纸上映着清浅娟秀的字体,宛如她的人,有着一股青涩。
——我有急事要走了。如果可以,明天晚上我在酒吧等你,有话和你说。
没有落款,但他知道是她写的。
郁靳久冷笑一声将纸揉成一团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已经被骗了一次,难道还指望他会上第一次当?
二十万,就当是在施舍给了乞丐。
换上衣服,郁靳久离开了酒店,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心情不好,谁来找他都不亚于是点了炸药。
那一天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郁太子心情不好,最后也就没人敢去惹他了。
郁靳久起初是打定主意不会再去酒吧听她说什么,留在家里吃饭打游戏睡觉。
可是到了第二天傍晚,原本浮躁的情绪就越发的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就差把整个别墅的东西给砸了。
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要是他真敢把别墅给砸了,老头子会剥了他一层皮,这别墅里可是有不少老头子心爱的宝贝。
七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像是换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裳,美丽而绚烂。
郁靳久颓然的坐在床边,看着窗户外的风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她那张素净的脸庞。
第一次,像是着了魔,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一路飙车到酒吧。
慢摇酒吧,放着爵士音乐,灯光淡雅,三三两两的顾客拿着酒杯浅酌清谈,释放着白天工作的压力,与朋友交换着心事。
郁靳久看到驻唱歌手的位置是空着的,走到吧台前坐下点了一杯酒,问酒保驻唱的丫头怎么还没过来。
酒保说他也不知道。
郁靳久独自坐在酒吧,自斟自饮,等着那个女孩出现。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顾客,音乐换了又换,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而她始终都没有出现。
从七点多等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又等到凌晨三点多。
他喝的有点多,头很晕,像是困倦一般趴在吧台要睡着了。
酒保客气的叫醒他,提醒他,酒吧要打烊了。
郁靳久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钱扔到吧台上,眸光看向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心好像也渐渐的空荡了起来。
像郁靳久这样有钱的人,酒保没少碰到,所以没有强制性要他走,识趣的拿起钱,又给他拿了一瓶酒,然后继续营业。
哪怕整个酒吧就只剩下郁靳久一个客人了!
从黑夜等到白天,从晨曦又等来了黄昏。
郁靳久跌跌撞撞的离开酒吧,第一次不顾自己的仪态,在路边搜肠刮肚的吐起来了。
坐在地上,靠着路灯,看着夕阳滑落的方向,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堂堂一个郁太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了感情。
郁靳久已经记不清楚自己那天在路边坐了多久,反正最后醒来是在白长安的家里。
白长安说他倒在路边,是酒吧的酒保在他手机里找到他号码,他亲自开车把他给背回来的。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郁靳久常常会一个人去那个酒吧,坐在老位置,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