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讲，当天三界的大佬们都会到场。方凉墨实在不宜去。
但是，或许方凉墨还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华星辰自己是知道的——方凉墨就是另一个自己。让他拦着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做不到。
华星辰马上都要把自己给说服了，欲从中抽出一张入场券递给方凉墨，谁知，方凉墨却是淡淡敛眸，薄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不想。”
他还不知道华星辰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为防止华星辰起疑，还特意补充解释了一句：“我那天有别的事，去不了。”
这个答案令华星辰有些错愕。不过很快释然。
方凉墨去现场无疑于羊入虎口，以后想见白柒柒，有的是机会，现在实在不需用命冒险。
如此一来，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华星辰便直接趁热打铁：“原本我预计的是这十张票按业绩从高到低依次分配，你如果有事去不了，那么属于你的票就要自动向后挪一个。”
“好。”方凉墨干净爽快地应下，没有任何留恋不舍，“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没事了，你出去吧。”
待方凉墨离开不久，华星辰就立刻叫了自己的下属们去开了一个小会。会议内容是关于月底奖励分发主播练习生的入场券。
故而方凉墨选择缺席静一静。
他的办公室有四个人，其余三人都去开会凑热闹，希望这个馅饼能砸到自己的头上。
不算小的办公室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整个背部完全靠在椅背上，上午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明亮一片，却莫名显得有些泛寒。
窗外有一棵参天大树，每一片叶子都如翡翠般反射着莹莹之光。
方凉墨仰头望着窗外，似是在盯着那叶子发呆，又似乎透过那叶子看到了遥遥远方。
谁也不知道他脑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暗芒。
如果……主播练习生节目录制当天，三界所有大佬都会去录制现场的话，会不会让他有机会潜入帝宫？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总要去个天帝常在的地方，试试能不能发现天帝到底是什么实力，心里有个底才好。
……
方凉墨视线的尽头，众神仰望之所在的帝宫里，金童抱着一大摞资料送到了柒柒的书案上。上面的内容是主播练习生的全部参赛人选的资料。
白柒柒是第一次当评委，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自然是要提前多做些准备才好。
她用了小半天的功夫，一页一页地从头翻到尾，将一百名参赛选手的资料逐字逐句地一一看完。
看完最后一页后，柒柒长舒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心中感慨万分，不愧是天庭虚拟系统监管部精挑细选出来的，果然一个个都实力非凡。
有会唱歌的，在天庭冥界联合举办的歌唱大赛中获得一等奖的那种，还有会石雕的，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一件作品能卖出上千万金币的那种……
看过她们的简历后，白柒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low。突然间有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人气会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