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都达成了共识,接着一同散去,随后虞染才晃晃悠悠前来,当他过来时,看着空旷的酒楼包厢,表情微微一怔道:“奇怪,人怎么都走了?难道都没有来?”
此刻,虞染做了几套衣服,一个不慎就错过了时辰。
当然他对什么泷月帝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至于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虞染并不清楚,但是他猜测肯定与解除契约有关系,如此还真是令他感到满意,从此以后他与那个帝姬连最后一丝联系都没有,那他就可更加为所欲为,无所畏惧了!
但见虞染轻轻摇着扇儿,满脸春风得意的走了出来,而外面风景极美。
天空碧蓝,晴空如洗,万里浮云。
夕阳沉沉,红霞遍地,光明璀璨。
天河彼岸,花开妖艳,牡丹芬芳。
万花竞放,姹紫嫣红,分外妖娆。
花虽美,人更俏,他一回眸,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佳人身影站在不远的地方,虞染当然并没有想到她就是泷月帝姬,蓦然间,虞染的整颗心都感觉躁动不安起来,忍不住喃喃道:“卿卿。”
然而,他很快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妥,远处几个男子正瞧着苏墨的身影,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杀意,这些人都是刺客,心狠手辣的刺客,毕竟一个帝姬手握重权,当然是他们要刺杀的对象。
诡异的弓箭射来,苏墨已经察觉,她纵身向后一跃,堪堪躲过了几箭,便看到虞染瞬息间来到她面前,扇儿一舞,替她挥开了一箭。
苏墨与虞染配合的默契,很快便反守为攻。
刺客正欲逃走,苏墨指尖一旋,眯了眯眸子,数只漂亮的蝴蝶飞出了袖子。
蝴蝶翩然飞舞前来,紧接着前方发出了轰隆隆的爆炸声,一个个刺客都被炸得动弹不得,诸人眼转转了转,手指却是无法动弹,随后紧接着咬破了口齿中的毒药,脑袋一偏,口吐黑血,彻底死去,苏墨不想这些人居然都是死士。
苏墨皱起眉头,表情阴沉,没想到天界的亡命之徒也是这么多。
看来,这世道总有人见不得天下太平。
大概因为她那七个契约,令这些人深深的感到不满。
她目光扫过几具尸体,喃喃的说道:“贱人,真是矫情和可悲!”
另一侧,虞染的脸色也很阴沉,眼底闪过一丝冰冷,这次没想到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还碰到了这种情形。
“墨儿,你没事吧?”虞染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到熟悉的呼唤,苏墨的眼眸流露着妩媚之色,低低道:“六师叔。”
虞染立刻凑到了苏墨的面前,温柔的,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根本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避讳,此刻虞染只觉着眼前女子委实是太美丽了,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尤其是女子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只消对自己微微一眨,虞染就觉着顿时如沐春风,又恍若有电闪雷鸣出现,直击他的那颗火热的心脏。但是少女这种美丽绝对不允许旁人亵渎,若是不小心伤了她一根毫毛也是天大的罪过。
他恍若捧着最心爱的珍藏,轻轻拍着她的手道:“墨儿,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些,外面的坏人实在太多了。”
“无妨。”
“怎么无妨?一个姑娘家家的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
“墨儿,没想到外面居然有男人这般对待于你,简直就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根本就是男人中的耻辱。”
“六师叔,杀手其实并不分男女的,只是些杀人的机器。”苏墨轻笑了一声。
“那他们就是禽兽,不,禽兽不如,墨儿,但是如果你和我住在一起的话,肯定就没有这些可怕的事情了,本世子一定保障你的安全,要不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如何?”虞染立刻摸了摸面颊,觉着自己是不是有些着魔了,居然厚脸皮的向她提出了同居的要求。
苏墨勾了勾嘴唇,知道他态度孟浪,却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
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他就已经忍不住要求二人同居一室了。
这个男人在天界果然与人界一样,骨子里没什么变化。
虞染眉飞色舞的笑了笑,接着用他那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异常认真的姿态说道:“墨儿,这些日子我有些忙,因为我特意给你做了漂亮的衣衫,你要不要看看?”
苏墨秋水般的眼波一转,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清雅的笑意,淡淡道:“嗯,既然是六师叔准备的,当然要看看了。”
虞染立刻从乾坤袋内拿出了两套衣衫,但见花色绣工靓丽,款式新颖特别,手工精致,料子华贵,色泽妖娆,都是虞世子这些日子没日没夜亲手缝制的,当然在他的乾坤袋里还有一套情趣红睡袍,毕竟他与苏墨见面的次数不多,一时之间没有好意思拿出来。不过,虞染打心眼里很想看着她穿戴上。
“我的墨儿,喜欢不?”虞染的眼睛眨了眨。
“师叔做的当然喜欢。”苏墨的嘴角往上一翘,唇畔的弧度越来越深,心中当然充溢着满满的感动。
“墨儿,还是叫我夫君,六师叔叫起来有多生疏!”虞染的嘴唇边露出了一抹带着邪魅的笑容。
“好啊,夫君。”苏墨叫的很顺口,在轮回台她早就习惯叫他夫君了。
“再叫一声。”
“夫君。”
“再叫一声。”
“夫君。”
“啧啧,好听,真是好听。”虞染捂住了胸口,听到她檀口中称呼自己为夫君,虞染的心都要醉了。
想他活了三千多年,一年三百六十天,已经算是活了这么久了,唯独在这一刻,比他的一生所有的快乐加起来都要快乐,比他一生所有的精彩都要精彩的多的多,他觉着自己幸福的简直快要飘飘然了。
“墨儿,既然你叫我夫君,那以后我让你师傅把你弄到我的洞府去,我们夫妻二人住在一起,多好。”虞染再一次肃容的看着她,今日第二次提起要和她一起同居,俨然颇有诚意。
“是么?”苏墨看着虞染,笑容妩媚极了。
“我是诚心诚意的。”虞染一双电眼勾魂夺魄,笑得也很有诚意。
看着面前的这位美丽女子……他已深深的陷入到与她妇唱夫随的快乐生活中,沉溺其中,欢喜的不可自拔。
苏墨转过眸子,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天空,并没有回答。
“对了,墨儿,你有没有用膳?”
“没有。”苏墨摇了摇头。
虞染连忙道:“我让酒楼给你做菜?”
苏墨浅笑,“不必了,这里的膳食我并不喜欢。”
于是,虞染第三次郑重其事的邀请她过去,“墨儿,去我那里,我那里有最好的厨子。”
苏墨嗤了一声笑了,出尘清绝的面容多了一丝暖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曾经三次邀请了众人,却是落得个不理不睬不欢而散的下场,但是虞染对她却是很不一般,这个男人让她心中很暖很暖,她轻笑一声淡淡道:“好。”
是夜,天界的夜空绚烂无比,天空没有月亮,绮丽的彩带五颜六色,恍若是浪漫与绚烂的舞台,重重叠叠云层恍若浓的化不开的彩墨,映照出天界完美的一切。
来到了虞染的洞府,苏墨放眼望去,此地景色优美,繁花似锦,亭台楼阁,花香鸟语。
一侧,苏墨已经换上了虞染亲手缝制的衣裙,俨然变成了女主人。
瞧见面前的倾城女子,虞染片刻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不得不在心中承认,当他看到了苏墨的第一眼,他的心脏就仿佛慢跳了半拍。
当然这个女人真的美极了,她穿着自己缝制的衣衫时,有种妖娆妩媚的美,尤其是穿戴着他特意给她缝制的红色衣装时,又有一种气质雍华的美,而她不穿衣服时……那个,虞染当然是没有见过的,于是脑补了一下,想必风华更妙,尤其胸前应该是非常漂亮的形状。
接下来二人品尝了美酒佳肴,很快便酒过三巡,虞染的心情顿时极好,给苏墨说起了一些天界的段子,瞧得出这个女人很喜欢他说的故事,不知不觉中男子已有些微醺,二人抬头看见天色不早,知道是该安寝的时候了,而苏墨的脸色居然也越来越红,并不是羞红的,而是她在天界也向来不擅酒力的。
虞染的目光深深看着她,眼底的火光越来越盛,同时他翘起了二郎腿,身子有些不安的晃动着。
两根手指把扇坠绕来绕去,渐渐的绕成了一团麻。
苏墨稍一琢磨,用脚指头想,就能猜到虞染在想什么。
虽然二人身处天界,却在人界早就立下了契约,这个男子在人界食髓知味,那时候已经憋坏了,只怕是这个后遗症已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被带到了天界来。
苏墨嘴角淡淡一勾,心情并不紧张,但虞染却很是紧张。
自从清和宫内与她初次相见,再加上这一回,他总共才见过苏墨两次,虽说心里对苏墨十分的喜欢,可他实在不好意思跟苏墨提及到行敦伦之礼的事情,毕竟与一位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子燕好,他虞世子的吃相也太难看了,虞染大少爷在天界内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而他活了三千多年,一直洁身自好,这次终于是遇到了喜欢的女人,真是千载难逢,且浑身上下都痒痒的。
但不知为何,虞染总是有种直觉,便是这个女人似乎欠了他什么。
虞染已经面容变得有些微微赧然,他风姿绰约,身形优雅,却试着没话找话。
“卿卿,你看今晚的星辰真的很亮,夜色也很美。”
“卿卿,很快就到了七夕了,据说那一日很热闹,如若无事,我们两个去逛逛街如何?”
“你说过几日会不会下雨?师缨那个家伙这次又打着伞出去了,姬白也整日披着斗篷,戴着兜帽……”
“卿卿,你穿戴着这衣物很漂亮,简直就是清和宫最美的女人,肯定会有很多人羡慕你的。”
“卿卿,我们两个穿成一样的颜色衣物,出去更是郎才女貌,羡煞人也。”
他无事找事了很久,苏墨神情怪异地悄悄打量了虞染一眼,虞染摸了摸面颊,轻咳了一声,觉着自己委实是有些无聊了,可怜他堂堂的金虞堂堂主平日里擅长描写各种话本却在这一刻理屈词穷,虽然虞世子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但他也不是很腼腆的人,他甚至还是一个厚脸皮的男人,没有节操的男人,骨子里还有些贱的男人。
虞染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然道:“卿卿,其实我给你做的衣裙,和我身上穿戴的衣物其实颜色一样。”
苏墨勾起妩媚的嘴唇道:“可你穿戴的是蓝色的外衣,而我的衣服是红色的。”
虞染立刻正色道:“卿卿,那个我其实穿着红色的底裤,今儿是我本命年,上面还绣着和你衣衫上同样花色的六瓣海棠花,墨儿你要不要看看。”说着虞染居然厚颜无耻的看着她,眼神里明显已经有了某种意图,苏墨昂首一笑,远山似的黛眉一挑,当然也很清楚,也很明白。
她幽幽道:“夫君,有话直说。”
虞染面容红了红,靴子在地上踩了踩,低低道:“卿卿,如今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想要安寝。”
“嗯,的确不早了。”苏墨抬起美丽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了,卿卿,我们在人界有没有洞房花烛?”虞染很有兴趣的问道。
“有!”苏墨看着他,实事求是的回答。
“我每月有多少次?”
“很多,记不得了。”
“太好了,只可惜为夫已经忘记是什么滋味了。”虞染依然装出非常矜持的模样。
聪明的人常常都会为自己创造机会,虞染就是一个聪明人,更何况是有这样一亲芳泽的机会。
“那个,卿卿,我们两个不如试一试,如何?”
苏墨杏眼斜睨着他,忽然一笑,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柔媚的说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