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宇先前还说不去那种场所,现在却听聂常严的,聂常严就感觉陆天宇喝得差不多了,确实喝醉了。所谓酒后吐真言,聂常严就想趁着陆天宇喝醉的时候问问陆天宇陈书记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不等聂常严问,陆天宇反倒主动说了起来。
陆天宇的右手放在阎丽的肥臀上,他的左手拿着酒杯,阎丽一瞧,赶忙又给陆天宇倒上一杯酒,陆天宇把那杯酒又一口喝下,嘴里缓缓地说道:“聂区长,我也不瞒你,我经常去陈书记家里,去他家就跟回我家一样容易!”
聂常严就想听到陆天宇提到陈向阳的事情,眼见陆天宇自己说了出来,聂常严心里暗喜,聂常严点了点头,说道:“小陆,昨天我瞧见了,没有想到陈书记的小女儿会送你出来,我可知道陈书记的小女儿那是谁都不理的,我当时就感觉小陆你这人不简单!”
“聂大哥,这让我怎么说呢!”陆天宇把阎丽向着自己身上搂了搂,阎丽那女人很识趣地把身子紧贴在陆天宇身上,那对丰满的酥胸紧贴在陆天宇的身上,她不说话,只是给陆天宇倒酒,阎丽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把陆天宇灌醉。陆天宇那是来者不拒,阎丽倒一杯,陆天宇就喝一杯。聂常严瞧在眼里,喜在心头,他就恨不得陆天宇醉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陆天宇手里拿着空酒杯,转向聂常严,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嘴里说道:“这人都有爱好,陈书记那也是人,他也有爱好。聂大哥,这些话我就和你说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甚至于不能让陈书记知道是我说的,他可提醒过我,不许和别人说的!”
“那是,小陆,你放心,我心里明白!”聂常严把椅子向陆天宇身边拉了拉,他对阎丽摆了摆手,说道:“小阎,你出去叫服务员送点水果过来!”
阎丽心领神会,她娇媚地在陆天宇耳边说道:“弟弟,我一会儿回来!”
陆天宇看似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等阎丽走了出去后,聂常严才说道:“小陆,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我明白这官场上的事情。如果我要是说出去,不仅你担心陈书记怪罪,我也担心陈书记会怪罪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天宇的左手搭在聂常严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聂大哥,我告诉你,这陈书记喜欢古玩,不过,他喜欢那种宋代的瓷器。”陆天宇说道这里,伸手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嘘的姿势来,似乎很担心被别人知道。
聂常严心里有份抑制不住的欣喜,搞了半天这陈书记也有收藏这个爱好,只要自己清楚陈书记喜欢什么,那就好办,不就是喜欢瓷器吗,自己可以花重金买件瓷器送给陈书记,这样不仅自己区长的职位没有问题了,说不定还可以和陈书记的关系变得亲近,这以后升职那也不是问题了。
聂常严希望知道得越多越好,他低声问道:“小陆,你和陈书记一定聊过很多吧,能不能和我说说陈书记都和你说过什么,比如说除了古玩之类的!”
陆天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嘴里嘟囔道:“聂大哥,你这让我怎么说,我和陈书记那是私交,我专门从事文物这方面的工作,在文物这方面了解得很多,而陈书记也喜欢古玩,在这方面谈得自然比较多了。聂大哥,如果你能了解多一点文物方面的鉴定知识,说不定你就能和陈书记找到共同的爱好!”
经陆天宇这一提醒,聂常严忽然想起刚才自己在黄浦路文物分店那边买的那件剪纸贴花纹碗。聂常严把那件瓷器拿到陆天宇面前,嘴里说道:“小陆,你和我说说这碗你是怎么看出真伪的?”
这聂常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可没傻到傻乎乎地就买件瓷器送给陈向阳,这送礼也需要讲究手段的。聂常严在官场混了这样久,又怎么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他的意思就是想找个机会和陈书记闲聊下,至少能让陈书记对他有些好感。他担心先前三番两次地去陈书记家找陈书记,已经在陈书记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需要先把这不好的印象消除。
陆天宇拿着那剪纸贴花纹碗,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嘴里慢慢说道:“这件瓷器鉴别很容易,这破绽就在于这圈足露胎处及修足方式上,吉州窑宋瓷碗修足小而浅,朴拙自然,胎土细腻,而这纹碗胎质过于坚硬粗糙,贴花浮在釉面,亦不生动……!”陆天宇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聂常严本身就是一个外行,他听了陆天宇的话后,并不明白这修足是什么意思,就连胎土也搞不清楚。当然,这些对聂常严无关紧要了,他只要判断出这是一个仿品就足够了。聂常严又拍了两下陆天宇的肩膀,轻声叫着“小陆,小陆”,眼见陆天宇没有反应,聂常严把那吉州窑剪纸贴花纹碗拿在手里,又把自己的皮包拿过来,走出包间。
阎丽一直就在包间门口,她刚才出去哪里是要水果,就是有意躲出去。阎丽两手环抱在胸前,挤压着她那浑圆、饱满的丰乳,后背靠在墙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不时交叉在一起。一看见聂常严从包间里面出来,阎丽马上站直身子,问道:“区长,我们下午去哪里?”
聂常严回望了一眼包间,低声说道:“小阎,你开车把小陆送回家去,恩,别让人看见了,我下午去市委一趟!”
阎丽点了点头,嘴里低声说道:“区长,这年轻人真的有那样本事吗?”
“小阎,这年轻人不简单!”聂常严说道,“你谁也别说,要是我下午去市委顺利的话,我还要依靠这年轻人!”
阎丽没有再说下去,她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情自己不要多问,对自己没有太多好处。从刚才吃饭时,阎丽就瞧出来聂常严对这名年轻人出奇地亲热,这已经出乎阎丽的意料了。
聂常严刚想走,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来,他转向阎丽,嘴里说道:“小阎,让你的前夫不要在机关里乱说,你告诉他,他如果还想在机关里干的话,就给我闭嘴,我可不想听到对我不利的消息,你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