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动人的情话

如下

第一卷遇见

江慕白眸光一闪。饶有兴趣地问:“如月此话怎讲?”

赵锦绣趁势将衣衫拉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轻笑着凑过去,压低声音说:“我认识的九少,可不是个会浪费心力去捉弄人的主,更不会耽于美色,当然,更加不会不懂分寸,比如今晚没有仪式的洞房花烛。”

“所以——?”江慕白也往前凑了凑,靠近赵锦绣,盯着她看,一脸浪荡的笑意。

赵锦绣被他吓得略略往后退,坐正了身子,环顾四周,不紧不慢地点着头,啧啧称赞道:“虽没有拜天地仪式,可这洞房花烛的布置也是高规格了。就拿那红帷幕来说,可是江都上好的罗绮,而这桌上的鎏金杯造型独特,若猜得不错,得是九少的封地桂城所产之物,且是皇家御用的规格与制式。紫铜的底子,实属罕见。至于那对烛台,也是帝后大婚才会有的五凤朝阳造型,至于酒——”

赵锦绣说到此,瞧着桌上的酒罐,那是个很普通的圆肚形陶罐,烧制出来,未曾上釉,也未曾染色,一时之间倒看不出质地。不过这感觉很像前世里许华晨家的那些酒,总是没有任何标志,但那些酒却是外面买不到的。

“这酒,如何?”江慕白双手一枕,气定神闲地往床上一靠,身子半躺,眸光微敛,眉宇间却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赵锦绣提着衣衫,施施然下了床,回头对着江慕白妩媚一笑,道:“九少难道不曾听说酒是闻与品,而非以眼睛去论断?”

“哦?那三公子倒是品品这酒的优劣。”江慕白不紧不慢地说,神情慵懒。

“恭敬不如从命。”赵锦绣展颜一笑,略一福身,走到桌前。

那桌上铺着红色的霞锦,也是极好的质地。赵锦绣将酒罐口的红绳一拉,双手一合掌,轻轻启封。

里面却还有一层封口。红色的质地,是桂城特有的红泥封口。

赵锦绣“咦”了一声,转身对着江慕白一笑,道:“九少这酒倒是奇特,看这封口的泥是来自桂城清江边的。再看这泥土的风干成色,却也是有些年头了。”

“三公子好眼力。”江慕白伸伸懒腰,翻身下了床,走过来。

赵锦绣从一旁的青瓷盘里拈起那把洞房花烛夜用作剪发绾结的剪刀,沿着酒罐边缘绕了一圈,整块干的红泥被启开,却不料红泥之下还有一层干荷叶。

“哟,倒还是别有洞天了。”赵锦绣笑着赞美,却不再动手去开启这荷叶。

江慕白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问:“怎么不继续开了?”

赵锦绣轻轻摇头,郑重其事地说:“单看这么封口的用心,便可知这酒必定也是世间罕有。这么贸然开封,又不能尽饮,倒是沾了世俗之气,算是暴敛天物了。”

江慕白恍然大悟,笑道:“三公子倒是雅人。有这些计量。不过,这酒不醉人,今日也算是你我佳期,饮一些无妨。”

赵锦绣连连摇头称不能饮酒。因为她向来酒量很差,喝一两杯就头晕脑胀。前世里还有“闻酒醉”的夸张记录,虽然那多少是因为发高烧的原因,但许华晨的一帮发小却是自动忽略掉这个主要因素。

记得那时,是许华晨辗转弄来一瓶好酒,请了一帮发小来品。赵锦绣因为闻着好闻,便是多闻了一会儿,后来觉得头脑发晕,便在沙发里睡着了。等许华晨发现,来抱她去床上,她拽着人家许大少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质问:“你这个坏蛋,找那么多光彩照人的莺莺燕燕,还让这些人在我面前转,还要经常批评我,害得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那土灰里打滚马铃薯。”然后,又是一阵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往他的西装上蹭,最后揪着许华晨的领口睡着了。

当然,那场景和那些丢脸的话,都是那个许华晨的无良律师发小不怀好意的转述的,赵锦绣听闻窘迫得不得了,嘴上一直说“你律师,捏造证据,其罪当诛”,心里却是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喝酒,尤其在许华晨面前。免得再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如今,自己知晓江慕白是许华晨,而自己又是赵锦绣。这些目前都不是公开的时候。这一喝酒,指不定,自己一激动就不受控制地说出来了。

“不会醉人的。”江慕白抱着那罐子晃了晃。

赵锦绣再次坚定地摇摇头,斩钉截铁地推辞:“我向来不好酒,极少饮酒,恐怕要辜负九少的美意了。”

“莫非——,是三公子酒品不好?”江慕白很无良地问,手上却也没有闲着,将那荷叶撕开。顿时,一股清冽的冷香骤然飘出,像是薄荷那种凉凉的气息,瞬间弥漫在周围。

赵锦绣也顾不得江慕白的打趣,颇为讶异地“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果酒,也不是稻米,倒是有花的香味,不知是何质地?”

江慕白拈起一只鎏金杯,轻轻倒了一点,那酒是金黄的液体,在鎏金杯中荡漾,交相辉映。然后他端过来让赵锦绣嗅一嗅,问:“与方才的气息有何不同?”

赵锦绣深深吸一口气,这酒的味道变了一些,方才是冷冽的香,这会儿,这冷冽的香气里又带着几丝甘甜,让赵锦绣顿时生出几丝暖意。

“冷暖交汇,仿若有莲的清香,这色质也是绝佳,好酒。”赵锦绣认真地说。

“陪本公子喝一杯。”江慕白低声说,语气带着命令。

赵锦绣坚决不喝。直起身子,说:“九少今晚还有别的事,我看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如月这样关心我?”江慕白兀自端着酒杯在唇边,很陶醉地闻了一下。

赵锦绣听得这话,这才一下警觉,两人最开始好像不是在讨论酒吧?不少字怎么跑题跑得这么严重?

她不由得暗自咒骂一声:真是该死,换了时空,变了容颜,居然这谈话习惯还没有变,总是说着说着就跑题。

是的,当年,许华晨和赵锦绣就是这样:一开始谈话就跑题。

许华晨是妖孽型人才,懂的东西实在多,但赵锦绣却也不是太差,因有许华晨的培养,懂得知识也不少。两人都是思维极其活跃的人,所以一说话就跑题。

虽然这谈话过程一点都不乏味,甚至很愉快,但到最后,彼此常常很惊讶地对视,哑然失笑,因为发现最开始要解决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谈话严重跑题。

赵锦绣想到这些,顿时无语,不再管酒的事,而是一转身,施施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笑道:“九少,我们似乎不是在品酒吧?不少字”

江慕白一愣神,端着酒杯的手一滞,继而才恍然大悟般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边用荷叶封酒罐,一边叹息道:“这情景倒是让我想到一些旧事。”

“哦?不知九少想到什么快乐的事了?”赵锦绣立马问,一颗心像是要蹦出来。她很想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听听许华晨诉说属于他们的时光,即使是那跑题的乐趣。

然而,江慕白只是笑笑,语气落寞地说:“没什么。一些琐碎罢了。”

赵锦绣有些失望,略微整理衣衫,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转念一想,又觉得去逼迫他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毕竟此刻,得知跨越时空,千山万水又人海相遇的只有自己,暗自高兴的也只有自己而已,他或许还沉在永不再相见的难过里。自己若是一再的提起,便是一种残忍。 ▪ тtκan▪ co

所以,赵锦绣慢慢站起身,对着落寞的江慕白一笑,转了话题:“这洞房花烛的规格如此之高,九少动静这么大,倒是对一个未曾明媒正娶的女子的最高礼遇了,如月在此谢过。”

江慕白一抬眉,黝黑的眸子满是笑意,他凑过来,瞧着赵锦绣的眼睛,低声问:“你这话是在怪我没有明媒正娶?”

赵锦绣眉如弯月,狡黠一笑,道:“九少是审时度势的高手,自然知道如今的形势,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子,你的亲信肯定不会让你浪费联姻的机会,何况,你还有婚约在身,如今,我的身份再暴露,也给桑国落下确凿的攻打大夏的借口。所以,今日,就算九少要明媒正娶,怕也不能。”

江慕白的眸光逐渐幽深,脸上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继而将赵锦绣用如怀中,低语道:“如月如此聪敏,懂得我的苦楚,我便是放心了一些。只要横竖要苦了你。”

赵锦绣搂着他,说:“九少,我选择了来大夏,自然知晓要面对什么,你不必担心。”

江慕白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悄声说:“那我们洞房花烛夜吧。”

赵锦绣被江慕白逗得扑哧一笑,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说:“好啦,你今晚这样布置,不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九少今晚一整晚都在兰苑‘芙蓉帐里宵短’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些问题,九少还是尽快处理才是。”

江慕白甚为无趣地耸耸肩,捏捏她的脸,低声说:“如月,你真是个扫兴主。”

他一说完,就往床边的立柜闪去,一下子拉开立柜的门,里面就是几个格挡层次,与一般立柜无二。

赵锦绣正疑惑,江慕白摁了一下立柜的门环,那些格挡层次都缩到柜子里,柜子的里面闪出一道门,门内隐约有火光。

原来这里果然别有洞天。赵锦绣伸长脖子往那门里瞧,江慕白转过头来看她滑稽的模样,问:“要一起去?”

赵锦绣很想答应,却又是坚决地摇摇头,说:“这里虽是兰苑,但恐怕情况有变,我留在这里,终归是稳妥些。”

“也好。”江慕白点点头,转身往门里闪。

赵锦绣却是忽然想到还有一个问一直悬在心头,便急切地喊:“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江慕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赵锦绣,等着她发问。

赵锦绣咬了咬唇,还是问:“桑坎簧僮芝已经认为我死了,你为何还要给他四座城池?致使后来,发生那种事,让他有口实吞并边境,让你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

江慕白呵呵一笑,道:“这很简单,当初说过,那四座城池是用来换你的,所以我要给他,你便与他再无瓜葛。城池而已,迟早我也会拿过来,包括这天下。”

江慕白漫不经心地说,赵锦绣却是一惊,抬眉讶异地瞧着他,只见烛火莹莹里,江慕白英俊的脸上有了不同往常的笃定,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气势。这气势不是他惯有的微微一笑万山横,疏懒的神情里,许多事情已经握在手中。当然,也不同于许华晨那种淡然到极致,让人极其有压迫感的高深。

这是一种气势,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就像是天下都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

“如月,从前,我只是想好好地游山玩水过这一生。但谁若要让我不自在,我就让他也极其不自在。我扶持江慕辰是因为江慕天逼人太盛,非得要置我于死地。可如今,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还不少。我不仅要活着,更要守护好我想要生生世世守护的。”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专注地瞧着赵锦绣。

赵锦绣极其震撼,从江慕白的专注而笃定的眼神,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口中那“想生生世世守护的人”就是自己。

这一刻,赵锦绣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怔在原地。

“如月,你让我有了君临天下的心。”江慕白神情专注,慢慢地说。

这无疑是最动情的情话,因为要守护她,他有了君临天下的心。饶是向来清冷自持的三公子,也不由得鼻子泛酸,有些傻傻地问:“我横竖没有想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传闻九少美姬三千,仪态各不同,也不曾为谁停留。”

赵锦绣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下来,心里竟是泛起几丝害怕。江慕白两三步跨过来,将赵锦绣揽入怀中,道:“你从来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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