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葛云峰一只大手挡住了敖霜的双手,另一只手在敖霜佩剑将出未出之际以毫厘之差扣住了他的佩剑。
瞬间让敖霜没有任何退让的空间,也没有任何退让的机会。
空,两条大汉,四只长腿连环相踢。
“嘭嘭嘭...”
腿脚相撞的声音在狭窄的阁楼空传来,四壁震荡,显得异常响亮。
半空的两个人,双脚连环踢出,互不相容,瞬间停滞在空。
两人不但没有从空跌落,相反随着腿腿碰撞,高大的身形还向攀升。
“葛大哥体格虽大,没想到身法这样灵巧,轻功这么厉害。”
酆琴仰头看了许久忍不住叹服一声。
穆丰没有说话,而是歪着脑袋侧头看向柳如嫣。
醉仙楼大堂这么多人,其实最为惊讶的还要属她。
抬头仰望半空,柳如嫣的内心海水一办的激荡。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再次相遇,任由自己掠走。那么的顺从自己,给予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借给自己宽广胸膛的人,竟然有这么高的武功。
葛云峰,是传说的州十大高手之一的那位吗?
柳如嫣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耳朵一直支着,听着他们说话。
对于葛云峰的身份如此惊人,她是惊讶,看到他在半空与人相斗,他是担忧和害怕,怯怯的将手指伸进了嘴里,不敢有一丝声音发出,深怕有点点声音惊扰了葛云峰的斗。
可任何想法都不过内心的骄傲,那一次之后,她内心已然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女人,而他,是他的男人。
男人在拼搏,她可以担忧,可以害怕。
但随着他的强大,随着他强大的展示,女人内心真正展露的还是担忧和骄傲那种复杂到无法述说的表情。
舒出一口呼吸,穆丰终于放心了。终于对柳如嫣和葛云峰那份莫明而来的感情,放下内心的点点担忧。
扭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咤!”
一声轻吒自穆丰口发出,人‘嗖’的一下原地不见。
半空,一蓬剑花没有一点预兆,蓬的一声炸开。
万千光影闪耀在人的眼前,瞬间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亮,随即一黑,仿佛一下子进入漆黑的夜空。
那一剑,宛如礼花一般蓬现至整个青楼庭院。
“夺、夺、夺!”
一连串的响声传出,清脆而悠远,直至剑花消失,还在场地回映。
“嘭!”
剑花消逝,响声还在回音,半空一个巨大的肉体相撞声突然响起。
同时,半空相互纠缠成一团的黑影,一人被高高抛起,从大堂窜出,越过木门,彷如没有知觉一般,远远甩落庭院水池。
柳如嫣粉面一白,随即惊骇的叫道:“是谁,怎么了。”
慌乱的左右去问。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穆丰已经不在身边,剩余的花修、冯丞几人茫然摊了摊手。
速度太快了,双眼黑白变幻,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酆琴轻轻的叼了叼柳如嫣的衣袖,低声道:“别惊,没事,是有人想暗算葛大哥,被穆大哥给挡住了。”
听到酆琴的话,柳如嫣心情稍缓,随即在双眸清明时看到,半空葛云峰飘然而落,高抬着右手正把持着狂剑敖霜的佩剑。
柳如嫣悸动的心神才彻底放下,随即一抹笑容炫在了脸。
右手持着一口巨大的铜剑,宛如一尊天神,葛云峰虎目圆睁,目光直指庭院走廊一座凉亭。
醉仙楼庭院有八个供人歇脚乘凉的小亭,北方凉亭巍峨而立的正是穆丰。
手大夏龙雀垂地,身子极其松散的站在那里,似乎并不是在与人对峙,而是在欣赏这庭院幽雅的景观。
与之对应的是南方四个凉亭各有一人站立,纷纷手持长剑紧张的与穆丰对持着。
看相貌,年纪都不是很大,虽然长剑都佩挂在身,可在灯光辉耀下却能看出指间有锋芒闪动。
葛云峰没有动怒,反而抚摩着手铜剑,沉声郎笑:“剑名启,夏王启集铜三千斤历九年而铸,剑长三尺九寸,藏于秦望山。”
看着葛云峰抚摩铜剑的样子,听着葛云峰述说手铜剑的来历,四个年轻人俊俏的脸同时浮现出一抹恶毒的眼神,扭过头恶狠狠的瞪葛云峰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关注着穆丰。
“刷、刷、刷...”
三道人影毫无阻滞的穿过十几人的包围圈,落在葛云峰身侧,都毫不掩饰的,用着极其嫉妒的眼神看着葛云峰手的铜剑,启。
“好剑!”
梅天方冰冷的赞了一声。
“啧、啧、啧,真的是走了狗屎运,这么好的剑竟然落到了你的手里。”
容欢则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他的嫉妒。
楚博天不屑的甩了他一眼:“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丢死人了。”
取出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装腔作势的扇了两下笑道:“诺,那还有四个,兴许还能有什么好剑?”
“也对。”容欢随手将手也不知道是谁的长剑抛在一边,将拳头捏的噶蹦噶蹦直响:“谁也不许和我强,都是我的。”
嗷的一声,容欢扑向最间的一人。
那人也毫不躲避也直接迎了去。
似乎都好似怕没有敌手一般,葛云峰、梅天方、楚博天也都分别向另外三个人扑了过去。
“你们...”
看着这几个人,好象饿狼抢食的样子,穆丰无奈的一摇头,转身向从醉仙楼里冲出来的十几个人迎了过去。
剑阵,这里最熟悉的莫过于穆丰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们形成一个完整的阵势,否则,试剑门这十几个人的杀伤力将成倍增长。
酆琴身为武林第一才子,对战阵的威力也有所知,他能看出试剑门剑阵的威力,同样也知道,身为兵法大家的穆丰,自己一人绝对能胜过这十几个人。
可他更知道,在明年正月十五之前,绝对不能让穆丰有一点点的伤害。
于是,他笑笑的拔出寸金刀。
万千剑雨再度展现在世人眼前。
穆丰的心神一直保持在圆满灵通,无有窒碍的至境。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生死是什么,或许是忘记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似乎化成了手的剑,似乎融进这夜晚的黑,似乎变成了夜晚偶尔吹过的风。
万千大地只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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