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下一刻,门已经在她的面前快速碰上,妙妙在没有防备之下生生的吃了一把灰,
“呸——”吐出一口口水,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再不甘愿也只能恨恨的跺跺脚离去。只是想到一些事儿,妙妙的唇角又扯出抹诡异的笑容,然后立刻眉梢飞扬扭着屁股走进了隔壁房间,也跟着“嘭——”的一声关上门。
而里面,翎羽早在摔门时,随手划出一个结界,将关门声以及外面女人的辱骂声挡在结界之后,待这一切声音全部散去之后,翎羽才又撤下结界,只是,将手掌中的那张纸条摊开来,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翎羽适才才安然的眸光霍然一紧,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那眸中跳跃的精光。
“哼——”一声冷哼,下一刻,那张纸条已经被他一掌捏碎,纸片纷纷扬扬而落,翎羽的表情在纷飞而落的纸片下,更显清冷孤傲,甚至于那墨黑色的瞳眸都隐隐显出墨绿*彩,但也只是一晃而过。
下一刻,他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几步走到夏伊朵的床前,看着那即使晕睡中却依然紧锁的眉头,翎羽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伸出手缓缓的抚上她的眉心,想把那紧皱的眉头抚平,“朵儿……”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只是觉得这样喊着她的名字,就已然非常幸福。
夏伊朵的眉心一蹙,似乎是因为被人打扰又似乎是因为梦里做了噩梦,而面上禁不住露出痛楚的神情,那眉心蹙的更紧,甚至于表情都有些扭曲。
翎羽有些被惊吓到了,“朵儿,”他颤抖着抚上她的面孔,一张清冷的面容上惶然失措,连手指都是颤抖着,想碰却不敢碰。
“朵儿,你怎么了?”翎羽有些惊慌,只是他全然不知,夏伊朵已经被他下了蛇族的*,即使他如何大喊大叫,她都不会在固定时间外轻易醒来。“朵儿,朵儿……”他着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抚摸着她的面孔,想因此为她带去温暖,想因此,她在睡梦里也不会如此不安露出这种表情。
稍顷之后,夏伊朵面上那痛苦的神色才渐渐散去,而翎羽,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松了一口气后,又恍然想到她此刻在睡梦中是不可能轻易醒来的,亏他刚才还如此紧张,只是,好在她睡着了,并没有看到他的窘态,不然的话,他又该被她嘲笑了吧,翎羽苦笑。
“朵儿……”他俯下身去,将冰凉的脸庞贴上那白皙的脸蛋儿,然后缓缓的摩挲着,甚至于他的眼眸内,也满是迷恋的神色,“朵儿,你说你要如何才会原谅我,你要怎样,你才会不生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好不好?对不起,我错了,可是,难道我犯过一次错误,就没有能被原谅的机会了么?”
“你是洛儿,洛儿就是你啊,你们俩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差别啊!”翎羽知道在这个时刻他不能纠结儿女情长,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特别是刚才看到那黑山老妖后,他的心情就十分惶恐,处于一个极度惶恐的状态中,潜意识的他就以为黑山老妖是来找他们报仇的,因为以黑山老妖记仇的个性,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而刚才那个女人的话,也让翎羽心里十分嫉妒,虽然他知道那个女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嫉妒,嫉妒那个男人,“朵儿,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好不好,不然,我会发疯的……”
翎羽喃喃自语着也不知说了多久,最后,或许是今天的事情消耗了他太多灵力,到最后他居然抱着夏伊朵的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不清楚在梦里追赶奔跑了多久,夏伊朵才缓缓睁开眼睛,从昨夜那一连串疲劳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触及的不是头顶的天花板,而是眼前那一缕黑色的发丝。
夏伊朵一愣,适才不甚清明的神色也跟着清明起来,甚至于动了动疲累的身子。
只是这一动身子,才发现身上很累,应该说是全身都动弹不得,终于明白身上躺着的那物应该说那黑色发丝的主人是谁后,夏伊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紧跟着去推了推趴在她身上完全将她当成了抱枕的家伙,“起来了起来了!”对于昨夜发生了事情,夏伊朵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记得太过清楚,所以这个时候,就别想夏伊朵给后者什么好脸色了。
“嗯……”一声兴感到骨子里的低吟声,
夏伊朵的面色悄悄变成酡红,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去推他,“装什么装,还不快给我醒来,不然小心我一脚踢你下去!”这情况,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唔……”似乎是夏伊朵用力过猛,捶到了他的软肋处,是以那薄红的唇边,飘出一声轻微的痛楚声,继而,那人像是惊到了一般,一下子从床边跳了起来,然后直直的,用那种非常恐怖非常专注的目光看着已然醒来的夏伊朵。
被这种目光看着,本来心情就不是十分美妙的夏伊朵一下阴沉似水,板起面孔拉了下身上的被子,“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是打算怎么滴!?”看了看被子下,她总算长舒了一口气,OK,OK,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朵儿,你终于醒了!”想到昨夜的事情,他确实是应该道歉的一方,所以翎羽垂下眸去,不敢再去看夏伊朵那夹杂着讽刺的目光。
看着那如同小媳妇般的翎羽,再想到刚才醒来时他趴在她身上,那应该是照顾了她一夜的后果,所以夏伊朵即使再生气也不生气了。只是虽然好心跟坏意可以分开,夏伊朵依然板起面孔,故作严肃的问道:“说吧,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老老实实都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会突然晕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