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抬手又是一个嘴巴,骂道:“小鸟是你可以乱叫的么,应该叫大鸟大哥。”
六子也反应过来,连连应是,又朝树下的任鸟飞赔不是,深怕他怪罪自己。
任鸟飞说道:“呼风唤雨我会,将你们送到树上我也会,但就是不会将你们弄下来,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下来吧,我可是要回去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树上的几人立时着急起来,哀求道:“鸟哥,你大人大量,何必跟我们一般见识,还是放过我们吧。”
张彪说道:“我们有眼无珠,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得罪你了,你就将我们放下去吧。”
六子更是着急,他要是走了,自己岂不是要在树上呆一辈子,哭嚎道:“哥,你是我亲哥,求求你,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几个人平时虽然很嚣张跋扈,却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任鸟飞也就是想教训他们一下,见已经奏效,自己也要回去摆摊挣钱。
遂说道:“要下来也不难,但以后不准再在清风镇惹是生非,要不然有你们好看。”
几人连声应承,张彪保证道:“以后都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大哥。”
任鸟飞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跳下来吧,我在地下接着。”
几个人向下看了看,却没有一个人敢动,这一个人跳下去,那力道得多大啊,万一要是接不住,还不摔死了,你当自己是张无忌呢,会乾坤大挪移。
六子哀求道:“鸟哥,你就饶了我们吧,这跳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任鸟飞也不想再同他们纠缠,这点高度也不用化气风雷,纵身跃起,跳到树上,一手抓住张彪,一手抓住六子,翻身跳回地面,然后又将另外三人也一一送下树。
几人在树上早已吓得筋松骨软,一回到地面,纷纷瘫倒在地,他们算是明白了,这任鸟飞绝对是一位绝顶高手,这么高的树,竟轻轻松松跳了上去。
任鸟飞也不搭理他们,转身回清风镇,继续摆自己的算命摊。
一天下来,也没有挣到几个钱,张彪几人也没有再来捣乱,估计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了。
任鸟飞见天色不早就准备收摊回道观,刚将东西收起,就见张彪几人围了过来,任鸟飞笑道:“怎么不服气,这是要来找回场子么?”
六子上前陪笑道:“鸟哥,你就别耍我们了,我们哪有那胆子啊。”
张彪也说道:“是啊,我们以前没少得罪你,你大人大量,没有难为我们,我们只是想请你喝一杯,算我们给你赔不是。”
任鸟飞本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纠缠,刚想推辞,几人哪容他客气,上前连拉带拽,将他拉到了附近的小酒馆,其实任鸟飞要是站着不动,就凭这几个人还真拉不动他,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看见几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实在难看,只能随他们去了。
几人坐好,六子急忙张罗了一桌酒菜,任
鸟飞很少喝酒,酒量更是不怎么样,但架不住几人的热情,也连喝了几杯,已有些半醉。
这时正是饭点,小酒馆中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清风镇的人,也认识他们几个,都好奇张彪一伙向来嚣张跋扈,怎么突然对这个小鸟老道这么热情起来,尤其是张彪,向来自诩是清风镇老大,现在可倒好,完全是将小鸟老道当老大恭敬,真是新鲜。
张彪见酒已喝的差不多,朝六子一使眼色,六子心领神会,举杯说道:“鸟哥,你可真是高人啊,我们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天请你,一是赔罪,二呢你看你能不能教我们几手?”
其余几人也立刻配合着向任鸟飞肯求,任鸟飞立时明白了几人的意思,这是想拜师学艺啊,自己可没有那闲心,就算有也不知道怎么教,估计就算传授他们这三种法术的口诀,他们也学不会。
笑道:“不是我不教,我这功夫还没有学到家呢,师父们要是知道就凭我这半吊子也敢收徒,非惩罚我不可。”
原来他还有师父,听这意思,好像就是道观里的几位老道士,这几个老道士肯定不是平凡人,估计是隐居的能人侠士。
张彪问道:“鸟哥,你既然不能教我们,我们也不强求,不知道你这些功夫都是跟谁学的,能不能替我们说说,让我们也去学学?”
他们还挺心诚,竟然打起了自己师父的主意,可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找到,任鸟飞心思一转,说道:“要说我的师父们,你们也认得,就是道观中的几位老师父,不过他们脾气都很古怪,你们也是知道的,要是冒然去求,估计他们不但不教,还会迁怒你们,说不定为了隐瞒身份,还会杀你们灭口。”
几人觉得后背冷风嗖嗖,虽然也知道这几位老道士为人古怪,很少与人打交道,但他们竟然还会杀人,这也太古怪了,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不由得都低头不语。
任鸟飞笑道:“不过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当初我求他们时,天天给他们洗脚按摩,端茶倒水,他们也就喜欢被人恭敬。”
几人一听还有戏,立时来了精神,六子说道:“那我们明天就去道观中伺候他们。”其余几人也点头同意。
任鸟飞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最不喜欢沾了荤腥的人进入道观,就连我今天也不能回去了,要等个两三天才可以,何况是你们。”
张彪说道:“那等过个三两天我们再去。”
任鸟飞一摆手,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先不要去,等我回去探探口风,要是他们对你们的印象不错,你们再去也不迟,要是他们不喜欢你们,你们去了也是白搭。”
张彪说道:“对、对,我们不能冒冒失失就去,那就劳烦鸟哥先帮我们试探下。”
任鸟飞说道:“客气什么,要是他们收了你们,我们就是师兄弟了,都是一家人。”
六子笑道:“对、对,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是我们的大师兄,张哥就是二师兄
。”
张彪回头给了他一脚,骂道:“你才是二师兄,你要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几人喝的兴高采烈,任鸟飞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到自己要是真离开了,这几个人倒是正好可以去照顾几位老道士,自己也可以放心。
张彪几人想的却是,能不能拜几位老道士为师,倒是次要的,只要和任鸟飞拉好关系,万一再碰到什么麻烦,就凭这师兄、师兄的叫着,他也不会不管,要说哪会那么巧就能碰到奇人异士,但任鸟飞将他们扔到树上去之前,他们也不相信,这时却是深信不疑。
任鸟飞在镇子上住了一晚,早上又继续摆摊算卦,摊子刚摆上不久,张彪就带着几个人围了上来。
六子说道:“师兄,你说你这么大本事,还摆这么个算命摊子做什么,也挣不了几个钱。”
任鸟飞白了他一眼,说道:“屁话,本事再大也得吃饭啊,难道还饿死不成。”
张彪对六子说道:“你知道个屁,师兄这是为人低调,不喜欢张扬,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呢。”
任鸟飞也懒得理他们,问道:“你们不去玩去,到我这里做什么?”
张彪笑道:“我们是来帮你摆摊算命的,帮你拉拢顾客,像你这样整天坐在椅子上等顾客上门是不行的。”
任鸟飞气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穿的花里胡哨,头发染得跟绿毛乌龟似的,你们要是在这里,谁还敢来算卦问卜,恶心也让你们恶心跑了,都给我滚蛋。”
几个人看了看,的确如此,要是他们在这里,就凭他们这身打扮,谁还来算卦,张彪一摆手,领着几人只好离开。
可是只过了一个多时辰,几人又转了回来,任鸟飞一见几人,这个乐啊,衣服都换成了正常人的服饰,一个个却都剃成了大光头,要是穿上僧袍,就是五个小和尚。
任鸟飞问道:“你们又来做什么?不是不让你们来么?”
六子上前说道:“师兄,你放心,你只管坐在这里等客人上门,其余的都交给我们。”
说完几人就一字排开站在了任鸟飞身后,任鸟飞这个别扭啊,自己穿着一身道袍,身后却站了五个和尚。
这五个人站在任鸟飞身后也不说话,只要一见到不是本镇的人,立刻就会窜出去将人拦下,向人介绍任鸟飞的卦摊如何如何灵验,吹得天花乱坠。
还真别说,他们这一招还真奏效,或者游人也是好奇道士身后竟站了五个和尚,觉得可乐,大部分都被他们拉了过来算了一卦,或是求个签,这一天下来,竟比往日多挣了数倍。
本来任鸟飞还担心,自己万一要是收到了资格证,这路费和食宿费不够怎么办,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攒够。
张彪几个人第二天又如约而至,并且还印了一些传单,平时他们在镇子上,游手好闲弄得鸡飞狗跳,这样一来倒也让他们消停下来,任鸟飞也就没在赶他们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