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只是提出来几种供选择的方法,并没有直接指定哪一种更为合适,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怎样做更好,如果朝廷最后拿出来一个方案,他会参与,但不会主导。
王鹃和他离开的时候,李隆基等人就不再继续关注火车运行的情况,乘着热气球直接飞进宫中,招集重要的大臣商议此事。
“小宝,你跟我说实话,你会扒火车不?”回去的路上,王鹃揽着张小宝的胳膊轻声问道。
张小宝使劲摇两下头,笃定道:“不会,真不会。”
“为什么呢?你的很多本事都是在监狱里面学来的,难道监狱里面没有传说中的高手?”王鹃追问道。
“有高手,但没有能够去扒最低时速二百多公里火车的高手,你当记录片里铁道游击队那时的火车?难道你想学?那咱们可以用现在的火车试试。”
张小宝回答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火车闪烁而过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从长安到西藏,朝发夕至的火车指的就是这种,有那最快的车次,甚至比来回乘坐飞机还节省时间。
这样的火车,还没有哪个高手可以去扒。
王鹃笑着往张小宝的身上靠了靠“这还差不多,我以为我的老公不是凡人了呢,原来也有不行的,那你说,咱们现在的火车,行驶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人中途去爬?我怕有人不小心被扎死,又不能给他们专门开一个班,教他们扒火车时的注意事项。”
“经你一说,我还真担心,火车的线路上总不能像三水县那边过来的河一样,十二个时辰都有巡逻的衙役,真那么干的话,还不如用小推车推货,成本太高,有强壮的小伙子,想要搭一次免费的火车,跟着跑几步就行了,尤其是火车刚刚离站的时候。”
张小宝又想到了火车在铁轨上行进的时候,‘噌’上去一个,‘噌噌’上去一对儿的情形,尤其是货车,到了某个站,加完水和煤,慢慢起步没走出去太远的情况下。
想了想,张小宝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印度,一百几十年前火车上就是挤满了人,到咱们那个时候,还是挤满了人,不得不让人佩服,要不每一趟车上,专门安排几个压车的人,凡是抓到了爬火车的,重判。”
“如果是遇到本来就家中不那么富裕的人,你怎么判?关起来,他家中的人如何生活?罚钱又没钱?
别提印度了,种族制度一天不消失,就一天别想好,傻了吧唧的,就知道去买武器,买回来了又用不上,打那么两次小规模的局部战争,武器哗哗就消耗掉了,然后又花钱去买,还使劲生孩子,愣是比咱们国家的人都多了,你说要不要进行宣传教育?”
王鹃跟张小宝一样,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又说起别的。
走在路上的张小宝,抬起没有被王鹃抱住的手,随意地动了动,带着王鹃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餐馆中,正好有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刚刚有人吃完饭,两个人站在那里等伙计收拾,又随便点了几个两盘,要上一壶米酒,准备开吃。
“看样子竹下纯一郎急了。”张小宝嘴唇动了动。
王鹃眨两下眼睛,表示明白,因为路上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尾随在身后的人,准确地说是小偷,从那天在湖边看到,已经好几天了,早就查清楚这一伙人的来路。
只是想不出来他们究竟要怎么动手,难道缺心眼,不知道自己和小宝的身份?不清楚自己两个人对安全多么重视?
“你刚才说的宣传教育,我看行。”张小宝把话题又转到了先前说的事情上。
“既然你说行,你拿出来一个可行性报告,怎么做?”王鹃见自己的提议被张小宝认同,显得很高兴,顺便扫了眼刚刚进门的两个人,便不再关注。
“哪里用的着写计划,就是抓住了,弄回他所在的村子,写大牌子挂在脖子上,游街,甚至可以把不相关的村落也走一趟,让他和他的家人丢脸,他以后就不敢了。”
张小宝说完话,仰头灌下去多半碗温热的米酒,抬起胳膊擦擦额头上的汗,四下里看看,咧着嘴又说道:“小店就是小店,连个风扇都没有,热死了,弄个冰盆放旁边也行啊。”
“别挑毛病,真装风扇,就得重新装修店面,然后提高酒菜价格,热你就脱。”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声音不大,却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脱了不好吧?不文雅。”张小宝腼腆地回了一句。
“谁看你呀,长的那么丑。”
“哦。”张小宝嗯过一声,还真的把上衣给脱了,随手往旁边过道处的凳子上一扔,光个膀子继续喝。
周围的人确实诧异地看了张小宝一眼,整个小店中,就他一个人敢脱,有那吃饭的女子眼睛不是往他身上瞄,没办法,实在是太晃眼了,皮肤白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可身上那一块块看着顺眼的肉块,又给人另一种感受,矛盾的综合体。
“臭美。”王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问道:“你刚才说的让人挂大牌子,似乎不尊重人,人家也是要有人权的。”
“要人权还是要人命?还人权,要不要给他张选票?当咱们的三水县呢,就这么办了,凡是以后敢扒车的,一概挂牌子游大街,诶?外面有卖冰棍的,你去给我买两个。”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坚持自己的办法,一扭头,正好看到外面有个人肩膀上挎个用棉布包裹的箱子,不用那人叫卖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现在夏天的时候有不少人专门卖冰棍,真正的白糖冰棍,一文钱两个,又大又甜。
“喊一嗓子,他不就过来了,要不让伙计去,天热我也不爱动。”王鹃嘟着嘴说道。
“让你去就去,不然家法侍侯,还管不了你了。”张小宝把眼睛一瞪。
“是,夫君稍待片刻,妾身去去就回。”王鹃飞了张小宝一眼,扭搭扭搭地离开位置,走到外面去买冰棍。
张小宝坐在那里,又灌了口酒,一捂肚子,眼睛看向伙计,伙计也机灵,朝内里一指,那边有个角门,张小宝连忙冲了过去。
“这人,让我去买冰棍,自己跑了,伙计,看到我家夫君了没?”过了一会儿,王鹃一手一个冰棍回来,扫了一眼,没看到张小宝,嘟囔着问伙计。
“回您的话,看到了,天热,到后面凉快一下,估计是水喝多了。”伙计回答的非常委婉,没直接说你男人憋不住去茅房了,毕竟还有人在吃饭。
“懒人屎尿多。”王鹃到是没在乎,嘴里骂了一句,放下冰棍,把刚才张小宝脱下来放到凳子上的衣服拿过来按在自己身边。
没过多长时间,张小宝一脸轻松地回来,先是看了眼刚才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两个人所坐的位置,发现人已经离开,重新坐回来,拿起一根冰棍说道:“走了?”
“走了,我看着他们两个出的门,笨人就是笨人,还得咱们跟他们找机会,竹下纯一郎就找这样的人,不是我小瞧他,真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王鹃撇了撇嘴,也拿起一个冰棍要吃,却被张小宝一把给抓了过去“凉,你自己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凉水都不能碰,还想吃冰棍,从小调养的好就打算使劲造啊?”
“是,妾身知错了,这下子海里要乱喽,新罗和日本还不得打疯了?”王鹃正是天葵期,已经养成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张小宝就不让她碰凉的东西,晚上睡觉不时还要给她腰上盖一盖被,别的女人腰酸肚子疼的事情在她身上还从未出现过。
张小宝给王鹃倒了半碗温热的米酒“今天就喝这些,回去晚上睡觉前再喝葡萄酒,乱吧,乱好啊,不乱我上哪找机会,不直接通过武力,灭一个国家不容易。”
“现在海里的形势本就够紧张了,你还要加把火,你确定他们不敢直接抢夺咱们的船只?”
王鹃抿了一小口酒,又塞嘴里一块莲子糕,声音模糊地说道。
海边发过来的情报已经详细说了那里的情况,新罗要去新缘岛旁边的岛子占地方种大蒜还有采矿,日本也想过去,大唐这里不表态,结果两个国家在岛子与海上多有冲突,加上海盗不时出没,让两边的人都怀疑是对方的手段。
已经分别给李隆基送来了职责对方的奏章,想要大唐帮着自己一方对付另一方,李隆基的态度又显得暧昧了些,结果就成现在的模样了。
张小宝夹起一块黄瓜,扔嘴里吧嗒两下“辣椒的产量还不够,这拍的黄瓜里面要是撒点辣椒面,那味道就更好了,黄瓜水分多,正好解辣,结果就是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
我真希望他们对咱们的船动手,那样你的八营精锐就有用武之地了,如果交通方便的话,最好去欧洲那边转转,看看英国和法国是否还是那么牛气,哦,不应该这么称呼,英国似乎还不叫英格兰,法国应该叫法兰西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八千精骑,估计能取得不错的战果。”
“不懂战争就别瞎说,什么叫不错的战果?只要后勤跟得上,我能把他们全平了,你当枪炮是摆设?可惜太遥远了,我总不能把所有的人全杀光,万一再得几次病,我就交代在那里了。
慢慢来吧,有生之年,我总要去那里看看,飞不过去,我也要坐船过去转转,再插几个国旗,先甭管以后如何,反正我是把大唐弄成日不落帝国了。”
王鹃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把那边的国家看在眼里。
“是,你厉害,那咱们的时候怎么没把他们占了?”
“还不是国际形势影响,不然的话,咱们那个时候的国力,单对单,你说欧洲那一片国家,哪个能打过咱们?不扔核弹的话,就是单挑美国咱也能把他们给推了,好了好了,不说过去的事情了,你要把蒸汽机和炮舰租给他们,究竟报着什么目的?”
王鹃豪迈地对张小宝吹嘘了一番,精神上过完瘾了,又把话题转回来。
张小宝也跟着幻想了一阵子,回归现实之后,说道:“让他们把蒸汽机的技术学去,这就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