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的景轩以外,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李妈妈带着田秋香转进厢房之后又忙的下楼去安抚刚刚受伤的林公子,安抚好后大厅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她抚了抚胸口暗自嗔道:“哎,今晚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不然啊,我这老命都要呜呼了……”
“李妈妈如此精明的人怎会呜呼哀哉呢?”当李妈妈还未叹息完时,却听耳旁传来一阵好听的男子声音。
李妈妈闻言眼眸一抬,视线便落在了眼前那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身上,虽是穿着黑衣,但是那黑衣之上的金钱绣织的花样却是能显示出主人的华贵,而他的面容更是冷峻英挺。
“哎哟,我的三爷,今儿是什么风将您给吹了来了?当真让我这青舫蓬荜生辉啊!”李妈妈掏出手中的香绢儿对着来人扇了起来,想要扫去他一身的风尘仆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胤东的三皇子,依然封为秦王的东方泽霄。
东方泽霄冷着一张俊脸,不理李妈妈的虚与委蛇,他只说道:“不是听说今儿个你这里有稚儿竞拍初夜么?”
李妈妈堆笑道:“是啊,三爷,老身还以为像您这样的贵人会瞧不起咱这青舫竞拍呢。”
东方泽霄唇角扯了一下,冷声道:“准备一间厢房,本王今夜闲来无事,便来此逛一逛了。”
其实,对于这青舫,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的府中早已姬妾如云,他又何需跑到青楼来竞拍一个妓子的初夜,只是,他听说东方泽霖今夜竟是来了青舫,太子来青舫,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他又怎能错过呢?
李妈妈鄂鱼的献着媚,扭动着身姿带着东方泽霖上了二楼的厢房,东方泽霄的随身护卫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此时的田秋香早已喝完茶解完气,一会儿后她便从后窗翻出了厢房准备一间一间地毯式的搜索东方泽霖的身影。
此画舫有三层楼高,一楼是大厅以及舞台,二楼与三楼皆是厢房,田秋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像东方泽霖这样有钱有权有势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坐在大厅之中,那多有辱他高贵的身份啊?是以,她便开始从二楼厢房查找起来。
田秋香似那蜘蛛侠一般紧紧地贴在船身之上慢慢搜寻着。
她一间间的查探,起初她翻出窗外时,自己隔壁那间厢房没有点灯,待她将左面的厢房搜查完毕时,却见自己隔壁的厢房也亮了灯。
她贴在船身上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那间房飞去,然,却在刚刚探起头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欲之?!”
田秋香眸底一惊,迅速撤开身子翻身进了自己的厢房。她有些惊魂未定,伸手想要倒茶却发现茶壶里的茶已经空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对外面的小厮说道:“换茶。”
小厮应声而去,田秋香关上房门之后回到桌子旁边琢磨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抹身影。
“欲之那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呢?”田秋香眼眸一蹙,须臾,她又喃喃自语道:“他是泰山派的弟子,到银曜来却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田秋香没有想到会在青舫遇见熟人,她倒是不怕那个欲之,只不过在泰山的时候她曾在他身上落了毒,也不知欲之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他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今夜行事还得小心谨慎才是。
ωωω✿ тт kān✿ C 〇 因为出了突发状况,田秋香决定先消消喉咙里的干火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然,还未等来小厮换茶,却从厢房的阁楼阳台处听到厅内一阵女子弹唱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她弹起了琵琶低声唱道:“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欢歌笑语飘上船头。被你牵过的手,揽不住永久,雨过方知绿肥红瘦;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船家只道是离人愁;你送我的红豆,原来会腐朽;可惜从没人告诉我;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若你想起我;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聚散无常,怨谁错。”
女子的声音期期艾艾,带着一份凄凉与萧瑟,田秋香闻之,心中大働,她疾步去到厢房的阁楼阳台朝大厅内望去,却见方才还是空无一人的舞台之上已有红色帐幔垂落而下,那红色帐幔之后坐着一名女子,她抱着琵琶,右手缓缓而动,红色帐幔挡去了她的容颜,让她看不真切。
她之所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阁楼阳台上观看都是因为她唱的这首歌,对于她来说太熟悉不过了,这首歌乃是金莎的《相思垢》,这个女子怎么会长现代的歌曲呢?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当台上的女子唱到这句时,三楼的一间厢房之中,东方泽霖起步去到阁楼阳台,垂眸朝下望去,隔着层层纱幔,他看不清楚台上女子的长相,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为什么他对唱歌的女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莫非是因着她唱的这句话么?
“聚散无常怨谁错……”东方泽霖低声轻叹而出,眸底有浅浅的伤痕滑过。
“二公子,莫非你也对我们青舫的稚儿感兴趣?今夜可是她的初夜竞拍,二公子也想一掷千金么?”身后,春莺的娇啼莺转之声缓缓传来。
东方泽霖即刻收好了眸中的神色转回身看向身后的女子,今夜的她穿了一袭浅绿色的薄纱小衫,小衫之上绣着淡淡的荷花,根茎处有银色细线,更衬得她妩媚风华,她的发髻也仅仅是盘了一个坠仙髻,发髻之上带着一朵清丽的荷花,可以想见的,她定是因着自己喜好淡雅而特地穿了这么一身衣服。
“怎么?你不愿我一掷千金?”东方泽霖唇角牵出一抹笑,优雅的说道。
春莺闻言,看向东方泽霖,将心中那抹苦涩押在了心底,这样的男子,是她高攀不起的,他一早便说过他没有心,千万不要沦陷其中,而她,却仍旧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他。只怪他那双深浓的眼眸太过吸引她的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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