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晴颔首,沉吟了一会儿:“此事确实有些蹊跷,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针对我们。而且来者不善。直接就想要了我的命,这次不知是否是我连累了你。如果真的是那真是太抱歉了。”
张梓晴的头微微低下闷闷地说着。自从他来到这儿以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停过。如果说他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次还差点连累上了张嘉澍的性命。
“小芳。”张嘉澍握紧了他的手,语气中满是心疼。张梓晴受的苦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是看在心上的。
“别这样说自己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这些人居心叵测回去我就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你放心吧。”
张嘉澍的语气坚定,紧紧的握紧了张梓晴的手。经过今天已是张嘉澍拼了命的护着自己,张梓晴的心中早已经对张嘉澍的感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点了点头,张梓晴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困,想必是今日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导致现在才如此的乏累。
“我们快先回去吧,今日我是真真的被吓坏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张嘉澍揉了揉她的头,扬起鞭子便驾车而去。
在他们走后一棵大树的后面缓缓走出了一个黑衣人,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豪华马车啐了一口痰。“丫的这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这样折腾都没有死成。不过下一次你们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说着黑衣人将一封信放在信鸽的身上,将信鸽放了出去。看着那性格越飞越远,黑衣人一婉儿头向山里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胡府,胡婉儿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劈了啪啦的很是刺耳。夹杂着这胡腕儿的叫骂声,听起来更为渗人。
只见房中瓷器的碎片到处都是。房里只要是能摔的物件儿,更是一件都没有留下来。胡婉儿站在桌前,手中紧紧地握着一封信。气得浑身直指的发抖。
“这个贱人都这么对她了,她怎么还不去死,这样都死不了吗?那她到底怎样才能去死?”
彩蝶蜷缩在房间的一角,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和形如疯癫的小姐瑟瑟发抖。此时的胡婉儿披头散发满目猩红,将那些平日里名贵的物件摔了个不剩。这个样子还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疯子呀!还哪里有平日里一分那盛气凌人的大小姐的模样?
胡婉儿在房间里大笑着,看着手中的那一封信自言自语。“张小芳你凭什么究竟凭什么?你有这样好的命数?就连我派人去绑架你儿子都被其他的劫匪抢了先,也是就算是这样你儿子也活不了了。我看你们的儿子死后还怎样嚣张。”
听到这话的彩蝶浑身一阵,小姐这事情做的未免也太绝了一些,她不止想要张小芳一人的命,还不放过一个孩子。这种行径未免也太泯灭人性了,叫他一个丫鬟都为之不齿。
忽的胡婉儿盯着缩在角落里的彩蝶呀,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过去。将彩蝶一把抓了起来,就往桌子那边拖。无数地上的瓷片在彩蝶的皮肤上划过。鲜血如同已朵朵绽放的花朵一样在彩蝶的身上绽放开来。
胡婉儿仿佛没有听到彩蝶的叫喊声一样,一心将彩蝶拖到了书桌旁。
“小姐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小姐求你了,饶了我吧,小姐彩蝶错了,您饶了我吧!再这样拖下去,您这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呀!”
彩蝶的一声声叫喊早已被胡婉儿抛到九霄云外。满地的瓷片早已经将彩蝶划的千疮百孔,浑身鲜血淋漓,衣不蔽体,痛的想要死,不敢再说些什么,生怕惹了胡婉儿不开心,会有更加多的惩罚等着他。
胡婉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狂笑不止,从抽屉里抽出一封信,往彩蝶的怀中塞去。
“张小芳的儿子是被月亮湾那群绑匪给劫走的路,我没记错的话家父应该与那月亮湾的绑匪有生意往来,你拿着这封信告诉他们,钱我出命一定要没。”
彩蝶浑身疼痛,满是鲜血。还哪里敢接这封信颤抖着往后退去。
见彩蝶不接,胡婉儿气急就要往他的手上硬塞。“你是怎么啦?你不是一声都为本小姐效命吗?往后退什么呀?拿着这封信去找土匪呀!只有他儿子死了,只有他儿子死了我才能高兴呀,难道你不希望我高兴吗?”
“不,不是的小姐,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您不与老爷和夫人商量一下嘛,你这样偷偷的瞒着老爷和夫人叫老爷,知道了老爷该多生气呀!”
小蝶不敢惹胡婉儿生气,只能好心的劝解道,只希望胡婉儿能网开一面,饶了他这条小命就试了。胡婉儿哪里肯呢?拿起瓷片,直直的进入彩蝶的手中。
瞬间彩蝶的手血流成河。手掌里的肉都翻了出来。彩蝶隐隐约约的只看见了那封信上印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红梅。正当彩蝶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小姐折磨死的时候,门突然一下的开了。
“婉儿你这是做些什么呢?你瞧瞧你将这屋子弄成了什么样子,你再瞧瞧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还哪里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模样?”胡夫人应该是听了声音急忙赶了过来。一进门便看见这屋子里满是鲜血。物价也都被婉儿砸的不成样子,若是这样也就算了,自己培养多年的女儿居然现在变成了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这让他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婉儿,你怎么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呢?”胡夫人心急如焚,却又不想将此事闹大,若是传到了胡老爷的耳朵里,不知又要怎样罚胡婉儿呢?搞不好还会是惹她教女无方,从而夫妻感情就淡了,那更是得不偿失。
见胡夫人来了,胡婉儿恢复了一些理智,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扑进了胡夫人的怀里。“你要那贱人,那小贱人张小芳她欺辱于我,她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都这个样子了?她怎么还完好无损的在这儿呀?”
胡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心已与张家那二公子,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如痴如狂的地步了,心下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的自己的女儿,胡夫人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心疼,毕竟这么多年了,胡婉儿是她唯一的女儿。如今却这样的难过,也是在他的心口上挖肉哇!
母女二人顿时在房里哭成一团。胡夫人不想让胡老爷知道,可不代表别人不想要,胡老爷知道。胡家二房太太很快就给胡老爷通风报信,一些人脑浩浩荡荡地就来到胡婉儿的闺房。
“呦,这大小姐和夫人是怎么了?今儿怎地哭作一团呢?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我特地把老爷给你们找来了。姐姐说有什么委屈和老爷说就行了,老爷会给你们母女主持公道的。”
听到胡老爷来了,胡夫人立刻收起了眼泪,将眼泪用丝帕擦拭干净之后又整理了一下容颜,才回头去看胡老爷。
“好呀,你怎么来了?哪有什么大事呀,只是晚上一个人在房里绣花,绣的实在是无聊了,这不在房里砸了一些物件儿。小丫头嘛,难免总是有些急性子切实安慰安慰她变好了。”
胡老爷皱着眉头看着糊完屋子里地的瓷器碎片。一脸的不悦。这个女儿本来应该是她的骄傲,是胡家联姻的筹码,可是没想到最近却接连给她丢脸,她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心了。
“是吗?那我瞧着他这气生的还真是大呀,小姑娘家家的心性如此不稳,以后怎能成大事呢?不然夫人就把他送到家祠里吃几天佛,念几天经吧。”
听到胡老爷要交胡婉儿送出去,胡夫人觉得也未尝不可,胡婉儿如今这个样子也实在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待着,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再回来倒也是个好方法。
“这也是好的。叫婉儿去给老爷念经祈福,这也是她作为女儿能尽能一点儿笑道了。”胡夫人一脸的笑容就要将胡老爷迎出去。正要出去时,胡老爷撇见了彩蝶手掌里的那封信。那心上的血梅花就像是心头的吧一样印上了胡老爷的眼中。
一下子胡老爷只觉得自己怒火中烧。抬起脚便将胡夫人和胡婉儿都踹了个四脚朝天。“贱人,这种事情你也敢背着我做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件败露整个胡家都会因为你受到牵连诛九族啊。你是不是想盼着我早点死?还是想盼着胡家早点因为你而败落。”
胡夫人吃了这一脚根本都不敢喊痛。他这才注意到彩蝶手里的那封信,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都大胆到了如此程度,敢拿胡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命去赌。
一时间胡夫人只觉得心血飙升。嗓子眼儿里的一口血便吐了出来。顿时胡家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没有人注意,还带着那封信的彩蝶偷偷地从后门的狗洞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