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铜人被盗,大伙儿把医馆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铜人的踪影,看样子是被人盗去,可是,大家想不通,这么笨重的家伙,少说有上百斤的东西,贼人怎么就把它盗去,而且还是大伙儿的眼皮子底下,转眼前不见了踪影。
大家聚在医馆里都是一脸愁容,谷子石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倒看得开,对于身外之物并没有太过于难受,宽慰大伙道:“罢了,铜人没了就没了,大家不用介怀。”
谷子石说得很散脱,可是大家从他的脸上还是看出多少的不舍,毕竟,这铜人是馆里的镇馆之宝,虽说只是个仿制品,但是在谷子石的心中的价值与真品无疑。
“陈天,你是怎么发现东西没有的?”铜人可以拆卸,这一点上次,上次和谷思琪开玩笑时,秦少游就已经知晓,但不明白,贼人到底放着馆里其它值钱的东西不要,反倒去偷笨重的铜人,难道……
陈天脸皮薄,一问就慌乱起来,吱吱唔唔说了半天道:“我晚上去厨房里熬点药,路过大厅,没想到原来放在这里的铜人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才会麻烦各位师兄的。”
听他这解释,秦少游知晓他并没有看到贼人,估计是前段时间乱了套,贼人趁乱把铜人盗去。
厨房里散发着浓浓的中药汤的味道,熬好的中药正炉上翻滚,熬药的沙锅也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在场的都是医生,不用看药,光是闻药汤的味道,基本就能辨别出草药的功效。
“清心安神,祛惊的药熬给谁喝的?”铜人不知去向,秦少游看陈天晚上不睡觉,在厨房里熬中药,仔细观察他了半天,看他精神饱满,眸子带着神采不像是失眠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这一问不打紧,陈天的脸就更红了,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个大男人忸怩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他忸怩的样子,谷思琪倒是主动替他说话道:“秦少游,你不要欺负陈师弟,我最近睡眠不好,让他替我熬点药,怎么了?”
秦少游惊讶的打量了她半天,最后很肯定道:“嗯,你是该吃药了。”
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在场的人憋出内伤,谁听不出话里的歧义,碍着谷子石在场,谁也不敢笑出声,一个个憋得脸通红,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大家散了吧,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谷子石实在对秦少游这个活宝哭笑不得,与女儿打情骂俏也不挑个地方,让一门众师兄弟看笑话。
陈天老实,负责医馆里杂活儿,整天干活儿也不说话,不过,秦少游那会看不出他暗恋谷思琪的事情,倒是谷思琪大大咧咧毫无所察,总是把陈天当牛一般使唤。
对他们俩之间的事情,秦少游可不想掺和,丢失铜人这么大的事情,虽说谷子石说算了,秦少游还觉得,再说了最近医馆很不太平,总觉得躲在暗处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伺机而动。
“少游,明天的话,你随我们去常老前辈家一趟,去参加他七十大寿的寿宴。”
众人回房时,谷子石故意落下后面,对低头沉思的秦少游说道。
沉思的秦少游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很快觉察出不对,抬头看到谷子石正冲着他微笑。
细细想来,秦少游真的很感激谷子石良苦用心,常松石乃是滨海中医圈的泰斗级人物,明天来祝贺的大多非富即贵,更多还是中医圈里有名有姓的人物。
通过谷子石的引荐,秦少游就能很快融入到这个圈子来,现在已经过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纵使医术无双要想滨海立足下来也得靠前辈的帮助。
“谢谢,师父。”秦少游感激道。
谷子石知道这小子天资聪慧,没想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良苦用心,眸子露出欣赏之色,完全就是看后岳父泰山看贤婿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身回到房间里。
秦少游也回到房里,一进门就看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个不停,抓起来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高分贝的嘈杂的音乐和人声,炸得耳朵生疼。
连喂了两声,就听到邬文亭很生气的说:“秦少游,你要死啊!连本姑娘的电话都不接?”
“医馆里闹了鬼……”秦少游吓唬她,免得她纠缠不清。
没想到邬文亭从小就是吓大的,根本不理他这一套,不客气道:“我现在在吉杰酒吧,出来陪我喝酒……”
“我要睡了!”秦少游直叹自己命苦,怎么都遇到女人都是这样,没一个温柔可人的,乖巧听话的,理也没理道:“没事,我就挂了。”
“你敢,你不来,我就去找你,我知道你住哪!”邬文亭像是心情很不好,酒喝了不少,连说话都带着几分醉意。
秦少游叹口气自认倒霉的一口答应下来,趁着谷子石都睡下,悄悄地溜出了医馆。
十五分钟以后,秦少游走进吉杰酒吧,虽说已经近凌晨,可是,这里依然是人满为患,高功率的音箱,放出暴躁的音乐充斥整个酒吧大厅。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往里找了一会儿,发现邬文亭正坐酒吧台上一个人喝着闷酒,身旁连个上前搭讪的人都没有,显得很孤单,秦少游也没犹豫在穿插在人群中走了过来。
一把从她手里夺下酒杯道:“你喝得太多了?”
邬文亭醉意浓浓,白皙漂亮的脸两腮绯红,醉眼朦胧咧嘴笑道:“秦少游,你来了?”
“告诉我,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其实在秦少游的心里更想问的是,喝酒为什么要搔扰他。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邬文亭想站起来,可是喝得醉意浓浓的她歪歪倒倒的站不稳,一下子倒进了秦少游的怀里。
柔软的身体倒在秦少游的怀里,还带着幽幽的处,女的芳香,秦少游真的是醉了。
今天的邬文亭特地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傲人的双峰挤出深遂的事业线,毫无遗留展现在秦少游的眼里,看得他眼都直了。
风流不下流,秦少游一直信奉的准则,虽说是美人在怀,此刻的他并没有太多的龌龊的念头,说道:“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这话像触到了邬文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泪水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哭得很是伤心,止都止不住。
她哭得很伤心,让最怕看到女人哭的秦少游有点策手无措,他也只说一句话而已,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风流浪荡子在跟眼前的女人摊牌。
“你不要哭好吗?”秦少游双手扶着正在啜泣的邬文亭苦口婆心的劝道。
邬文亭擦了擦眼泪,对吧台的侍者打了个清脆响指道:“来两杯龙舌兰,记得要加冰。”
侍者很快调配好了酒放在了她的面前,邬文亭端两杯酒,一杯递秦少游道:“来,陪我喝一杯。”
“我不是来喝酒的。”秦少游不给面子拒绝,还不忘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邬文亭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幽幽的说道:“我跟家人吵架了。”
听她说这话,秦少游反倒莫名松了口气,倒不是他没心没肺,只不过先前见识过她跟父亲和爷爷说话的方式,这样方式不吵架,那才叫奇怪。
“别瞎想了,回去睡一觉很快就好了。”秦少游很想念他的床,虽说不松软,但是能让他美美的睡上一觉,上前扶着喝得有点醉的邬文亭,知道她心情很差,但又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只好说道:“我送你回去。”
喝得有点醉的邬文亭刚想起身,就觉得胃部好像翻江倒海一般,连忙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行,我要吐了。”
头也不回往卫生间跑去,秦少游怕她喝醉了会出事,不放心的跟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头冲进了男厕所,吓得正在尿尿的几个小帅哥抖抖鸟立马走人。
在酒吧,最不能惹得就是喝醉的女人,谁知道,她身后站着男人是谁?惹不起,还是躲得起。
秦少游真想不认识她,默默地看着她抱着马桶谈心。
邬文亭真的是喝醉了,抱着了马桶吐了好一阵子,吐得胆汁都快吐了出来,才算好了一些,看嘴边还残留污渍,秦少游从卫生间取了一张纸递了过来道:“擦擦嘴。”
邬文亭接过纸擦了擦,一点儿也不嫌脏的坐在刚吐过马桶上,目光有些呆滞,一言不发,秦少游看她这般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刺激,这也难怪,她一个女人去面对残酷现实,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想安慰她几句虽说没用但是好歹也算尽了点义务,可没想到扭头一瞧,看到华天正搂着一个妖冶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少游大吃一惊赶紧躲进洗手间的隔间里关上了门,酒吧的卫生间大多采取封密的格子间,这样的设计特别适合那些寻找刺激的年轻的男女,华天搂着这个妖冶的女人不用说肯定是来找刺激的。
在这个地方与华天碰到,秦少游是万万没想到的,仓促间,赶紧的躲进隔间里,静观其变,这倒不是害怕,只不过拖着邬文亭这个喝醉酒的女人,万一要是发生冲突,肯定没办法脱身。
“你干什么?”邬文亭真的醉了,看到一脸紧张之色秦少游不解问道。
秦少游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做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要吵。”
在狭小的卫生的隔间里,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呼吸可闻的距离有说不出的暧昧,邬文亭娇躯晃了晃,就一头倒在了秦少游的怀里。
“喂,别睡啊!”秦少游搂着邬文亭被酒精烧得红热的身体,柔软而富有弹性,真是哭笑不得,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华天和那妖冶的女人就在他们的相隔一张木板的隔间里淫,乱起来。
很快传来那女人放,荡的叫声,对抱着邬文亭的秦少游来说,更是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