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四皇子跪在草坪上,目送拓跋宏抱着哭泣中的冯贵人走了之后,自己偷偷爬了起来。
皇兄真坏,也不叫我平身,想让我跪一个晚上,我才不傻呢!
他要了冯贵人,是做给我看的呢。还是躲着他为妙。
怎么这么倒霉,昨天偶然碰到冯贵人,就被他逮个正着,还是得想个办法躲一躲。
左思右想,四皇子去了太和殿,还编了个故事。
说皇长子太过可爱,他想整天看着他。再说自己玩不了几天又要出,自己的宫殿没人气,害怕,还是太和殿人多热闹。
非死皮赖脸的赖在太和殿,想没事逗逗皇长子,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有经验。
四皇子嘴甜,一直惹人喜爱。冯太后也宠溺于他。金银珠宝从来没有断过。只要他来,好吃的也留给他。皇上都没这个待遇。
皇上的待遇是严厉,四皇子的待遇是宠溺。所以冯太后就答应了,让他住在太和殿。
诗钰醒来的时候,拓跋宏已经不在身旁。
诗钰微微眯起了眼睛,感觉今天好像快睡到午时了。
诗钰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些后悔。
靠,早知道昨晚就该上药了。今早醒来,两个腿之间,酸痛的厉害,好像身体被掏空,爬起身来,走了两步,发现走路都快成跛子了,一瘸一拐,跟残疾人没什么两样。
李博海走了进来,看了看诗钰的状况,派人端了早膳进来。
李博海的唇角微微扬了扬:“娘娘,吃早膳,皇上说了,您昨天累着了,应该好好休息。那老奴就命人放在旁边了,一会儿,小欢子打水给您沐浴,您洗了澡,自个儿上点药。再休息一天,明天就好了。”
“本宫得回去了。”诗钰说着。
李博海笑笑:“皇上说了,娘娘累着了,就在龙榻上休息,特恩准娘娘不必回去。”
诗钰点点头,吃了早餐,洗了澡,又回龙榻上休息。
龙榻上还残留着拓跋宏的味道。淡淡的男子气息,围绕着诗钰。诗钰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昨天她好生气,但是今天,她又觉得好幸福。
她生气,是拓跋宏把她当作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心底一旦不如意,就不想要她了,如弃敝屣。
看见别人对她好,他的占有欲又上来了。也不顾她的感受。
好歹咱俩在闹矛盾,好不?
你专心点,好不好?
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他要就得立马要。也不管什么场合,是否在室内,旁边有没有人?只要他高兴,撕开就得要,这让诗钰很不开心。
但今天,诗钰又开心起来。她觉得,拓跋宏是喜欢她的,因为他吃醋了。
他做的那些不可思议之事,全是因为他在吃醋。想想这些,诗钰,又开心起来。心情突然大好。龙塌,还没有别的女人睡过。她是第一个,她趴在龙榻上,感到好幸福。
下午,拓跋宏回来的时候,看了看寝殿,问李博海:“她还在吗?”
李博海点点头:“一直都在。”
拓跋宏问:“出过寝殿吗?”
李博海道:“没呢?娘娘累了,一直在龙塌上休息。老奴去叫她。”
拓跋宏笑了笑:“不用了,叫她多休息休息。”
李博海垂手:“吃饭时,老娘才去叫她吧!”
拓跋宏顿了顿:“给她端进去吧。见到她,朕会控制不住。一会儿叫牌司准备牌子,朕今晚要翻。”
李博海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皇上,娘娘在屋里呢,您翻牌子?不太妥当吧?”
拓跋宏道:“瞧她昨晚不乐意劲儿,又弄疼了她,让她多休息休息。”
“可是……娘娘会生气的……”
拓跋宏白了李博海一眼:“她生屁的气,就是朕把她宠的太骄傲了,她才自以为是。”
“朕就是要冷放一下她,让她知道,这个皇宫,朕是稀罕物,别动不动就跟朕甩脸子,朕的女人多的是,她,就只有一个男人!好了,下去准备吧!”
诗钰在拓跋宏的寝殿里,充满了期待。
一会儿小宏宏回来了,我就主动点儿,搂着他要亲亲。
诗钰甜甜地想着,就这么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下午下人送上饭来,诗钰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是和拓跋宏一起吃?
结果等到了晚上,拓跋宏也没有来。
直到诗钰在下人的嘴里得知,皇上翻了牌子,去别宫娘娘宫里去了。
瞬间,诗钰的气,从脚底,冒到了头顶,该死的拓跋宏,当真把老娘当成了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时逗逗,不高兴时,搭理都懒得搭理我。
诗钰很生气,黑着脸,穿着拓跋宏的衣服就走出了他的寝殿,小欢子迎了过来:“娘娘怎么不休息啊!”
“休息个屁呀!”诗钰白了小欢子一眼,心里想着,丢脸还没丢到家吗?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哼哼,看老娘还搭理你不!
第二天,诗钰去太和殿给冯太后请安,去的时候,碰上了四皇子,四皇子正抱着皇长子,逗着玩。
这皇长子刚喝了奶,睁着黑亮亮的眼珠子,静静的看着四皇子。
诗钰也凑了过去,伸手逗着这小家伙。
四皇子道:“皇兄没为难于你吧?我看他特别生气。”
诗钰瘪瘪嘴:“有多为难?不过就是夫妻之间的事情粗暴了些而已。”
然后,诗钰冷哼了一声,愤愤道:“你完全没有想到,你皇兄是怎么样的人,他把我留在他龙塌上,然后……”
“然后……”四皇子激动起来:“然后他又要了你……”
“我呸!”诗钰吐了口唾沫:“然后他就去翻牌子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龙塌上,好可恶!”
“噗……皇兄他就是小气,本皇子又没对嫂嫂你图谋不轨,他老是揪着我不放。这不,怕他报复,来皇祖母这儿躲着。在太和殿,本皇子可什么都不怕。”
诗钰笑了笑:“那我每天来看皇长子,可好,你可一直都在?”
四皇子将皇长子递给了奶娘:“在呢,皇祖母批准了我在这儿住呢。咱俩去后面荡秋千好不好,我推你荡?”
“好啊!可你不害怕要是皇兄知道了……”
四皇子笑笑:“有太皇太后庇佑,本皇子才不怕呢!走吧。”
一连三天,诗钰都找四皇子玩。而且,请安后,要到下午吃饭的时候才回宫。美其名曰,逗皇长子玩,玩的不亦乐乎。
玩的拓跋宏的眼线都看不下去了,禀明了李博海。
晚上,拓跋宏又要翻牌子,李博海在旁边小声的提醒着:“皇上,您确定还要翻牌子吗?”
拓跋宏抬头看了看李博海一眼:“怎么了?”
李博海道:“冯贵人娘娘,这几天都玩疯了。每天都在太和殿逗皇子玩。”
“嗯,朕这几天忙,没时间去逗皇长子,妙莲她有心了。”
“可是……”李博海顿了顿:“可是娘娘她逗的不是皇长子,而是……”
“而是什么?”
李博海道:“而是四皇子!”
拓跋宏惊得站起身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