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燕三式的搭讪,很厚脸皮的搭讪。
燕三那好色的神态,一览无遗,这让颜夜蓉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在帝国中,追求她的男子无数,而且不乏优秀者,但是,没有一个人像燕三如此赤裸裸的好色,任何一个对她有意思的男子,多多少少都会矜持一下,像燕三这么厚脸皮的,还倒真没见过。
颜虎也都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家伙,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如此的搭讪。
“燕三先生,这位是我家小姐,小姐,这位就是燕三先生。”颜虎给他们相互介绍说道。
“你好,燕先生,夜蓉在此有礼了。”颜夜蓉虽然有些反感燕三那赤裸裸的目光,但,仍然还是很有礼貌,她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受过很好的教育。
但,听到颜夜蓉的名字,燕三没一点反应,别人一听到颜夜蓉,就知道是何等人物了,各种表情都有,有爱慕,有仰敬,也有其他表情的。
但,燕三压根就不知道颜夜蓉是什么人,对于他来说,这跟路人甲路人乙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瞅着眼前的美人,特别是美人那翘挺的酥胸,让燕三流口水,目测,眼前美人的酥胸绝对比蓝靖月的大。
颜夜蓉很不悦,特别是燕三那好色的目光盯着自己,她都想发怒,但,幸好这时侍女救场,她忙是说道:“燕三先生,我家小姐想请你占卜一下。”说着,递给燕三卜牌。
燕三接过卜牌,看了看,是自己的卜牌,就望着颜夜容了,说道:“美人要算什么呢?”一说到占卜,燕三就严肃多了,好色的神态也淡了很多。
“占一下这车队的行程如何?”颜夜蓉说道。
“你是车队的主人?”燕三后知后觉,说道。别人一听到颜夜蓉,也就知道这颜字号车队是颜家的了,可惜,燕三是后知后觉。
“算是吧。”颜夜蓉淡淡地说道。
燕三伸出手来,说道:“老规纪,穷人占一卦,一两白银,富人占一卦,十两白银。”
“虎叔,给他一锭黄金。”颜夜容淡淡地说道。
颜虎拿出一锭黄金,递给燕三,十两重,颜字号。颜夜蓉出身于颜家,出手一向都是阔绰大方。
一看到黄金,燕三双眼就是贼亮了,一下子忽略了身边的大美女颜夜蓉,直盯着黄金流口水,好像是看到最美的美人一样。
看到燕三的神态,颜夜蓉就有些郁闷了,她对自己美貌一向都有信心,但,此时,竟然被一锭黄金比下去了,她连一锭十两黄金都不如,你说叫她这位出生于金山银山的人来说,郁不郁闷,如果是哪一个美女把她比下去了,她倒可以理解,但,一锭十两的黄金,就让燕三完全无视眼前的她,这实在是让颜夜蓉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燕三拿起十锭黄金,狠狠地咬了一口,颜虎看到燕三贪财的模样,就苦笑了一下,说道:“燕三先生放心,这是十足黄金,颜家字号,哪里都能花得掉,”
“嘿,的确是足量的黄金。”燕三是十万分不舍地看着手中黄金一眼,以他的个姓来说,到他手的黄金,很难再还给别人。
但是,燕三的下一个动作,让颜夜蓉他们都一怔,燕三把十两黄金还给了颜虎,说道:“规纪就是规纪,我占卜,不是为了发财致富,是混口饭吃。如果说是发财,天机无价,十两黄金买不到。我的规纪不变,穷人占一卦,一两银子,富人占一卦,十两银子。我只要十两银子,多也不行,少也不行。”
颜夜蓉很惊讶,不由有些对燕三刮目相看,燕三怎么看都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但,拿到手十两黄金了,竟然还是还给了颜虎,她没有想到燕三这么一个贪财好色的人,竟然还能有如此的原则。
“那是夜蓉失礼了,虎叔,给燕三先生十两白银。”颜夜蓉说道。
燕三拿到十两白银后,咬了一口,足量的十两白银,货真价实,燕三喜滋滋地把白银收了起来。看到燕三这模样,颜虎就有些郁闷了,这个家伙,倒还真是怪胎,明明是贪财,却能守住原则,实在是够怪的人。
“双手捧着龟壳,心怀诚意,闭目,轻摇十下,然后撒于桌上。”燕三把龟壳卦甲递给颜夜蓉。
颜夜蓉捧龟壳,闭目摇动,最后撒于桌上,八个龟壳,竟然是有四个面朝天,分别是:下、金、土、水。下卦在中间,金卦在下卦的左上角,土卦在下卦的左下角,水卦在下卦的右上角。
燕三凝目而视,目露奇光。
看到燕三,颜夜蓉有些惊奇,此时的燕三,看起来,倒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一股神秘的感觉,犹如雾里看花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燕三收回目光,说道:“金、水、土都齐,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还是下鉴。土克水,土生金,有生有灭,虽然是下鉴,不是好兆头,但,也不会坏到太坏的程度。”
“愿听燕三先生详语。”颜夜蓉说道。
“金,为兵灾之祸,此行,有兵刃灾祸,水为流动之物,兵灾之祸,必流血。但,一切,因土而生,因土而灭,也就是说,什么样的因,就是什么样的果,解铃还需系铃人。”燕三说道。
“燕三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颜虎行车,最忌兵灾。
燕三说道:“这卦象还不算大糟。就像我刚才所说,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外,还是有其他途径,把灾难降到最低。看卦象,金在土上,由土生金,土中藏金,祸包于内呀。也就是说,祸起我们车队,现在虽然不能除祸源,但,有防范之策。我就露一次天机,做于不做,就看你了。”
“金、土、水,金为刀,土为黄,水为阴。早则今天,迟则明天一早,必有人混入我们车队,是三个人,一男子负刀,一男子穿黄衣,还有一女子。如果你是为了大家安全的话,最好拒之,若是兵刀起起内,只怕是后果严重。”燕三说道。
听到燕三这么说,颜夜蓉和颜虎都相视一眼,燕三说得如此的详细,他们都将信将疑。
“还有一策,或者会好一点,土代表着西方,水代表着北方。绕道西北而行,然后走水路,虽然土是克水,但,若大江之水,水必大旺,反而有可能克土。水反克土,土或会远离,祸根或者离开车队。至于能不能行得通,就看运气了。”燕三凝视望卦说道。
听完了燕三的话,颜夜蓉就忍不住说道:“燕三先生所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指的是谁呢,燕三先生所说的祸根,又指的是什么呢?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燕三收回龟壳卦甲,这次他费得精力太多了,有些疲倦,听到颜夜蓉的话,燕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再看更多的天机,泄露天机太多,必遭天遣。我算卦,本不该看得更多,因为这一次,我也在这车队里面,我也想保自己小命,所以,多看了一些天机,这已经泄露天机够多了。我累了,我只能占卜这么多,再多,我会把我自己小命搭进去。”
颜夜蓉看燕三,也看出来,他比刚才进来时,疲倦了许多,刚才的他,还生龙活虎的,现在没有了刚才的精神。
“夜蓉谢过燕三先生。”颜夜蓉说道。
“祸根离,一路顺风,祸根在,困难重重。”燕三最后说了一句话,他也没有精力与颜夜蓉搭讪了,急匆匆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后,燕三蒙头就睡,这一次,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觉得精神和气血都耗得严重,他发誓,以后绝对不要看更多的天机,适可而止,不然,他迟早要把小命拾进去。
“小姐,该如何?”颜虎说道:“如果我们真的是改道的话,就是走路波尔大江的水路,顺船而下。”
颜夜蓉摇了摇头,说道:“不,绕道而行的话,太远了,时间至少要拖上一个月,这里往西北走,到路波尔大江,路途很不好走,要绕一个大圈,花的时间太多了,我们仍保持原来的路线,小心点就是。何况,他算得不见得就准。”
颜夜蓉在心里面仍然是对燕三的占卜不是那么相信。
颜虎只好点头听命。
但,第二天早上,颜夜蓉一早早起来,她刚洗漱完毕,颜虎就慌张赶来。
“虎叔,什么大事呢,这么慌张。”颜夜蓉皱了一下眉头,颜虎是战王级别的高手,遇事不可能如此的慌张。
“小姐,我们整理车队,本早饭后就出发,但,刚才来了三个客人,欲搭乘我们的马车去燕京。”颜虎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样的三个人?”颜夜蓉说道。
“两男一女,一个背刀,一个穿黄衣,没兵器,以我看,是腰间有长鞭,另一个女子,虽然隐藏,以我看,应该是一个曲士!”颜虎如同见鬼一样,说道。
颜夜蓉芳心为之一沉,感觉背脊有些冷嗖嗖的,因为,这与燕三昨天晚上所说的,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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