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啊?”
两人到了附近,却不知如何靠近,因为仁德殿周围围满了士兵,围的水泄不通,找不到缺口,根本靠近不得。
“晓晓姐姐,这进不去啊,怎么办?”花梦雨苦恼的问道。
“这……”东方晓珠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能料想到仁德殿周围必定是重兵重重,但却没想到围的水泄不通。
两人观察着士兵的走动,试图寻找进去的机会。
没过多久就气馁了,因为根本没有机会!
“我们不会白来了吧?”
“不会,我还知道有个地方能进去,跟我来。”
这时东方晓珠突然想到有个地方可以直接进入仁德殿,这样就可以绕开这些士兵了。
“还有地方?”花梦雨诧异的问道。
心想:这皇宫里怎么到处是密道,这是修了个迷宫吗,晓晓姐姐这么清楚,看来是经常这样做。
东方晓珠带着花梦雨来到了上书房里,从后窗里翻了进去。
花梦雨还是第一次翻窗进去,有些不熟练,还是东方晓珠拉了她一把。
“梦梦,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翻过窗?”看她的样子,东方晓珠就知道花梦雨肯定是有个乖乖女,从来不做这种事。
“是啊,我从来不翻窗的,我想去哪里,直接就可以进去,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现。”
花梦雨在山上时,虽时常都在殿内修炼,不常出来,但她想去哪个长老的殿内,去哪个地方,都是不受限制,可以随意进出的,但也从来不需要这样翻窗子。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做有这样做的乐趣,你想想啊,这样子凭自己的能力进来的样子很厉害嘛,不用靠别人,说明自己的能力很强。”
东方晓珠知道花梦雨很乖,所以不遗余力的教坏她。
“是吗?”花梦雨不解的问道,师傅和师兄他们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些事。
“那是当然了,我以后教你。”
东方晓珠很是高兴,毕竟她找到一个比她还简单的女孩子,以后可以当老大了,也可以保护她。
“好啊,好啊。”花梦雨也很高兴,毕竟这外面的很多东西,她虽然听师傅他们提起过,但没有自己见识过,有了东方晓珠的帮忙,想必会事半功倍。
东方晓珠来到一个书架前,拿出一本书,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小门,两人进去后,小门便自动关上了。
而仁德殿内的众人,皇上躺在床上,身子微微的靠着枕头,现在正醒着。
东方镜则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东方木宇被绑在椅子上,由于东方镜废了他的根骨,现在只能瘫软在椅子上,身旁由两个侍卫提着。
明大师给他吃了冰心丹,暂时稳住了他的伤势,但也活不了多久了,与魔修共舞,蛊虫的毒深入骨髓,早就命不久矣了。
东方木宇身子瘫软,只有头还能动,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良久,皇上终于先开口打破了寂静:“镜儿,可还有缓转的余地?”
“父皇觉得呢?”东方镜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平静的看向皇上。
“…….可他毕竟是你皇兄,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皇兄在一起吗,此时就不能饶他一命吗?”
皇上自然知道东方木宇是必死无疑了,可他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
“是啊,本宫当初最是喜欢皇兄,从小皇兄就对我们兄妹二人十分的照顾,母后喜佛,不理后宫事务,由贵妃代为打理,我们兄妹二人也并未受到不公,可不知从何开始,皇兄就处处针对本宫,处处想至本宫于死地。”
说起这些的时候,东方镜也是一脸的哀愁,曾经的他们,相处极好,没有什么明枪暗箭,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父皇,本宫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如何挡了三皇兄的路,以至于他看本宫如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因为太子之位,那三皇子大可与父皇明说,可他没有。”
东方镜说着,转过身来,看向了东方木宇,此时的他双眼无神,可听见了东方镜的话,还是有一丝波动的。
而此时东方晓珠和花梦雨也正好来到仁德殿内,躲在了屏风后面,正好就听见了这一句。
“三皇兄,你说,为何要这样对我?”
“……明明我的天赋更强,明明我才是皇长子,明明我才是哪个可以登上皇位的继承人,明明我更受百姓爱戴,我严于律己,为皇朝的百姓征战沙场,可为什么,你刚出生就可以夺走我的一切,我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父皇的宠爱,你一出生,就站在了顶尖,你是嫡子,注定是太子,我所做的一切,在那些人眼里,却不如你这个嫡子地位所来的重要。”
东方木宇越说越激动,眼神狠狠的看着他。
“你若是想要太子之位,轻而易举,是你自己不争取,他们尊重我,只是因为我是嫡子,我是太子,可他们尊敬你,只是因为你是三皇子,小时,老师,太傅教我之时,都说皇兄胜过我,说我若是有皇兄五分努力就好,他们只是把我当作太子,而不是东方镜。”
东方镜从开始启蒙,习练射箭,书法,修炼,所有一切的开始,老师们都说三皇子天赋极佳,资质上乘,他每做一件事,都绕不开东方木宇的名字,所有人都拿他和东方木宇相比。
可他从来没有嫉妒过,相反他很佩服他,因为很多人都看好他,都觉得他才是当太子的人选,而他东方镜能当太子都是因为嫡子的身份,还有出生时的天象。
若不是他后来努力修炼,天赋给了他许多便利,他养精蓄锐,慢慢的养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培养了自己的威望,恐怕现在能坐在这里的就不是他了。
可现在到了东方木宇的心中,却都成了他的错,都是他抢走了他的一切,他倒成了那个有错之人。
“呵~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你一出生就抢走了所有人的瞩目,得到了一切我想得到的东西,他们都夸你是天命所归,是唯一的下代君王,我怎能不恨,我要拿走属于我的一切。”
东方木宇根本不信东方镜口中的一切,他只相信自己所看所听。
“抢走?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你卯时还在殿内就寝时,我便起来练剑,三九寒冬,炎炎夏日,我未曾有一日松懈,因为我明白,所有人都觉得我德不配位,我若不努力,早就被这宫里的魑魅魍魉给吞噬了。”
东方镜听到东方木宇的话,简直想笑,他还在睡觉,自己就要起床练剑;他到处游玩,自己还在修炼;他与别人谈笑风生之时,自己永远只能和宫里的太监,宫女说说话。
他的一切都比他好太多,朝中大臣都是靠向他那边,他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自己除了身份,一无所有,没有人愿意去亲近一个没有权利的太子。
他们不看重他,若不是有外祖家扶持,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月阁主的相助,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被他压在脚下。
东方木宇自己自卑自弃,将精力都放在了心计上,废弃了修炼,修为止步不前,成王败寇,谁也怨不得。
“如今我已落到你的手上,怎么做不都是你说了算,又何必在那里装那些样子,如今整个神龙皇朝都在你的掌握中,我输了,但也绝不会臣服于你。”
东方木宇现在怎么也听不进去,满心的怨恨,只能认命。
东方镜也不是要和他叙旧,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了,他听与不听,就不是他的事了,自己出了这口闷气,就可以了。
“三皇兄,我即说了,信与不信,皆在你自己。现在就来说说,你入魔一事,你原本被关在地牢里,是如何与那魔修取得联系的/你体内种下的蛊虫又是何时的?那魔修的老巢又在何处?”
东方镜不和他多说废话,站在他面前,直入主题。
“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答案。”东方木宇自暴自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戴百姓,守护城中百姓,但你又是如何做的,利用城中百姓的性命做赌注,使得魔修屠杀百姓,城中血流成河,多少百姓死于养魂阵中,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东方镜看东方木宇冥顽不灵,心中一股怒火生生升起。
龙须城中如今充满了伤感,许多人失去了亲人,而这一切都是东方木宇的所作所为,如今魔修又再一次的进入了皇城,他必须早作打算,不能再让魔修得逞。
东方木宇此时早已魔怔,就算东方镜如此气愤,可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难道就没有半分愧疚吗?他们当初那么信任你,那么尊重你,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吗?你对得起那些追随你的部下吗?你不想想自己,那你母妃呢,你现在不说出魔修的藏身之地,难道要等魔修对你母妃下手,你才肯悔悟吗?”
东方镜痛心疾首的喊道。
可东方木宇还是不为所动,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