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了手中的龟壳刚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站稳……那只十米开外的凶兽已瞬移到我的面前,一只大铁锤一样充满暴发力的拳头直直的往我的肚子轰来。
砰……
“啊……”
我再一次被击飞了出去,耳边传来大树被拦腰截断的声音,我不知道撞断了几棵大树方才停下倒在地上,倒地的后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看身在何处脑袋被打了一下,“嘭嘭嘭……”猛的迎来了一波又波的紧密攻击。
咔……
头脑发晕的我猛听到龟壳的防御光罩发出一声细微约咔嚓声,心不由一紧,睁眼看到光罩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纹瞳孔不由一缩。这光罩最多只能挡多一拳,对方只要多一拳就能这个光罩就会被打破,那是我**的面对这凶兽的攻击……
“吾命休矣……”
就在凶兽带着破空之力的拳头又一次轰下时我不由悲呼了一声,闭目等死,而就在命悬一线之际地下土中突然伸出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猛握住了我的大手用力拉了我一下。
“砰……”
凶兽的拳头帶着它满腔的愤恨轰下,整地面不由自主的震动了几下,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当回神来定晴一看却发现我处于昏暗的地下,一个穿着绿衣闪着绿光,长胡子的三岁娃娃正拉着我的手遁土而逃,这个娃娃的哥哥小乌。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圣人诚,不欺我。”
刹那间小乌在百米外带着我从土里冒出,我心有余悸的四周观察了一方以防凶兽就那么一瞬间出现在我的身边再次将我打飞。
林子间不知为何树木飒飒作响,土地在微微颤动,前方不远处不时传来参天古树倒地之巨响。
“前方发生什么事了?”
我放开力了小乌的小手独自升高朝前方望去,只见前方一个衣衫褴褛,油头污面的乞丐带着一只灵气十足的黄皮子正与一只全身长滿长毛的人形凶兽纠缠。
“砰……吼……”
“吱……”
久斗不下的人形凶兽仰天怒吼,带着决堤洪水般一往向前之势向前冲去,气势如虹,势将挡在前面的一切障碍尽火摧毀……
走动间,地面上沙烟弥漫,砾石飞溅,更时不时有树木被凶兽撞倒,撞断于地发出悲鸣之声……“轰……”随着一声闷雷炸响,地面上出现一个锅盖大小的拳印,拳头下几条细小的裂痕延伸到远方。
“好家伙,来,让我会会你。”
乞丐轻喝了一声手拿缠龙乌木棍,身若游龙,在凶兽如潮水的压迫力中像信步于春日花开的庭院,举手间迎刃有余,迈步间悠闲潇洒,跟本就不把这悍人凶兽放在眼中。
这当中就属黄皮子功力最弱,不敢与凶兽正面对攻,所以躲在一旁趁机而动,乌溜溜的眼睛就像黑珍珠子轱辘辘乱转,时不时从暗处跑出来咬上凶兽一口,伤不了敌人却能给敌人造成一定的妨碍。
趁一人一兽一凶物打得起劲之际我偷偷溜到了后方,见张父已焚化成枯骨不由用沙土将火灭掉以防星火烧山,再将布阵法的布币取了出来,想靠近飞沙走石的战场布下阵法将凶兽困住,不想刚接近就被凶兽进攻的气浪掀飞了出去。
眼见凶兽的拳头带着风啸向我接近,我不由连连后退了几步,却发现怎么躲都躲不开,只能攥紧了已出现裂纹的龟壳做最后垂死挣扎。
“噗嗤……”
这一次,我没有上一回的幸运,砰的一声猛的撞到大树上把双人合抱粗的大树撞折吐了一口鬼元。鬼元如精血,顿时我只感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像被撕裂了一样。勉强的睁开左眼,只见不依不饶的凶兽再一次向我挥起了愤怒拳头向我冲来,可见它心中对我的恨。
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的拳头在我眼中一点一点的放大,却无力再躲避,而拳头却在我半寸前停下,老乞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旁举着盘龙棍抵住了凶兽的中檀穴。
“喂,小土地,你跟这家伙有仇?不然你一出现它就专攻你。”
乞丐忽然凑近我的耳边嬉笑着问道,我撇嘴不去理他自顾起身在凶兽的四周布下了困阵,只因他说话油嘴滑舌的调调的语气让我很不喜,细听他的声音清脆如罄玉,怎么都不像是老头那样浑厚。暗中用余光撇了他一眼,只见他如星辰碎片一样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让我的心莫名的一慌。
“怎么了小土地?你刚才在偷瞄我呢。”
“胡说。”
见乞丐再一次靠近了,我不由冷斥了他一声,板着脸退开两步离他远一些,目不转睛的盯着被阵法所困不停咆哮攻击光壁的凶兽。
近一瞧,这一只像猴子一样长满长毛的凶兽除了力气大和眼睛充满暴虐之气外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由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力大,异兽录上好像没有它的身影。”
异兽录记录了天下间各种凶兽瑞兽,当年孔雀仙君从九天上取了冰火天蚕吐的丝织成锦,集月光之力为线绣出了各种奇物之形,以奇缘香木之炭笔写奇物之出处与能力的描述。
“这是人,自然不会出现在异兽录上。”乞丐站在我身后说道。
“不可能,人怎会长这样,有如此神力。”
我反驳的转身,不想他靠得那般近,在我转身抬头之际红唇不小心印上了他的唇,时间忽然定格在了那一刻。他的眼睛忽然瞪大带着诧异,像天上满天带着轨迹的星辰星阵的眸子带着诡异扭曲之力在吸扯着我的元神,让我迷失在这汉河之中……
“喂!女人快放开我家主人。”
“啊!”
一声恕吼将我猛的从他的迷惑之力中惊醒,只见那只被我们遗忘掉的黄皮子愤力一跃撞向我的肩,把没有防备的我的整个身子撞的向右倾去……
他快速的伸手扶住了我的肩,一把把我拉入他的怀中,低头温声道:“小心,可有伤到?”
抬头严声冲着小东西喝斥:“香橼,放肆!快与姑娘道歉。”
黄皮子怒气冲冲的趴在地上突然化身了一个七岁穿着黄色皮裘的小女孩站了起来,瞪大了乌漆漆的眼睛,委屈的鼓起腮帮子让人好生怜惜,只可惜她泪汪汪快溢出珍珠的眼睛带着让我不解的妒火。
“不……”
香橼闹别扭的过撇头说道,他不经意间皱眉,我悄悄退出他的拥护,走到阵法前回头笑着说道:“我没事,我们还是来说说这凶兽的来历吧。”
“好。”
他嘴角再一次上扬,走到我的身旁说:“若我没猜错此人应该是误食了某种魔果,以凡人之躯的他又不能将其吸收化掉所以才造成了这种异变,几日前我曾见他出手救了一个采药失足坠崖的女子,之后他便一直跟着她。对此我特意让香橼跟着那个采药女子接触,一路跟着那采药女子到洛溪村,本想彻查一番从她身上是否能查到他的来历,香橼却被某人给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