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灵心里那点自欺欺人,一下就被梁禹竣打破了。
她脸色发白的摇头,“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梁禹竣将茶盏放下,一脸的不耐烦,“你算什么东西,本王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本王看着你就恶心,还好以后都不用再面对了。”
他起身,“明天本王就会让人将你们送回北城你的娘家。”
“修路的事,本王也已经应下了,要花多少银子,你和你娘家都得拿出来。”
“否则你们就等着发配流放之地吧。”
不用再假装哄着这种蠢女人,自然说话也就不用再留情。
阮松灵真的不敢相信,对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会一下变得面目全非。
她没忍住,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梁禹竣,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梁禹竣将人甩开,“放肆,本王的名讳也是你一个贱妇能喊的?”
“再敢逾越,本王就让人掌你的嘴了。”
他也懒得再和她周旋多说,抬脚就朝着门口走去。
梁铭敏也从打击中回神,上前拦住他。
“父王,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们的对不对?”
“我可是你最宠爱的女儿啊!”
她慌张的扯住他的袖子,“你再这样,我和母妃就不理你了。”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可能。
梁禹竣同样甩开了,“你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和你那个娘一个德行,本王现在看着你就烦,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了。”
以前虽然心里对这个嫡女并不是多喜欢。
但假装宠了那么多年,也没想着要将她彻底除名赶出王府。
可她却一再的踩他的底线,居然对亲弟弟下手。
一想起这件事来,他就膈应的厉害。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竟还拿什么不理他来威胁,简直愚不可及。
这样的女儿,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还是和她那个蠢货母亲去作伴吧。
在梁铭敏再次扑过来要抱着梁禹竣胳膊的时候,他躲开后快步离开了正厅。
并吩咐人将两人押送到住的院子里,明天送回北城去。
阮松灵和梁铭敏,就被锦王身边的嬷嬷带着人“请”回了院子。
这些人更没有半分的恭敬,动作粗暴态度恶劣。
母女两没忍住,抱在一起痛哭。
原本有多期盼梁禹竣来河阳县为她们做主撑腰,现在就有多后悔从北城跑来这个破地方,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可后悔也没用。
另一边,萧寒峥和时卿落洗漱完,也收到了消息。
他将消息纸条递给时卿落,“你之前不是不解,锦王为什么会对锦王妃那么绝情,答案在这里。”
除了那名丫鬟外,他还有人在那个院子里,还是个隐匿的高手。
更是锦王的暗卫,表面在屋顶守着,但实际是为了偷听锦王和锦王妃的对话。
时卿落接过纸条看了看,“锦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那么恶心讨厌锦王妃,居然为了捧杀忍了那么多年。”
萧寒峥道:“锦王历来都不是个正常人。”
主要也可能是他和小媳妇都更喜欢当场报,就算要设计,也不会耽搁很久。
所以才无法理解锦王的做法。
时卿落点头,“不过想想锦王妃母女的下场,也感觉挺爽的。”
“两人本性就不好,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也算是报应终于来了。”
梁铭敏还能说是被亲娘养出来的骄纵和恶毒,可阮松灵就真是一点都不无辜了。
嫁入锦王府之后,做的那些事,全都是出自本性的心狠手辣恶毒。
萧寒峥点头,“嗯,确实活该!”
第二天一早,阮松灵和梁铭敏就被锦王的人,强行押到马车上,送回北城。
梁禹竣却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在河阳县住下。
并让人偷偷将卓政带到院子见了一面。
卓政先发制人,一见面就对梁铭敏各种告状,更夸大的说差点被梁铭敏强迫成功。
锦王本来就反感梁铭敏,加上还用得上这个儿子,所以没有责骂他,反而安抚了一番。
萧寒峥两人也没管他,反正锦王留下来有什么目的,总要暴露出来。
又过了几天,梁禹竣主动来了县衙,要见萧寒峥和时卿落。
正好时卿落也没出去,就一起去了待客厅。
两人的身后还跟着听到消息,跑来凑热闹的梁禹霖。
萧寒峥和时卿落走进去,对锦王行了行礼,“拜见王爷!”
梁禹竣笑着说:“免礼!”
当看到两人身后的梁禹霖,脸色僵了僵。
梁禹霖好笑,“怎么,皇兄看到我很不高兴吗?”
他勾勾唇,很自觉的走过去坐下,“我见到皇兄却很高兴呢。”
梁禹竣:“……”老子恨不得掐死你,所以能高兴得起来吗?
他面上却扯出个笑容,“怎么会,看到皇弟为兄自然是高兴的。”
“你怎么也来了?”
他真的不想看到梁禹霖,他和这混蛋气场不和。
从小到大更被这家伙坑过不少,看到对方就烦。
梁禹霖轻笑:“自然是想皇兄了。”
他一脸无害的笑着又道:“特别是皇兄在我刚来的时候,就送上了那么一份大礼,我怎么也要亲自感谢下你。”
主要是怕未来的儿子和儿媳妇,被梁禹竣欺负了。
虽然知道两人不是善茬,但自从心态转换,身份不自觉的带入后,他也就忍不住总想护着点。
哎,终于知道皇兄说的,操碎了老父亲的一颗心。
要是萧寒峥和时卿落知道这位心里所想,铁定要无语死,还真会带入身份……
梁禹竣:“……”大可不必特意来感谢。
看着梁禹霖这张无害的笑容,他更来气。
这厮就是这样,哪怕当年他更受宠很多,但这混蛋却经常装作无害和无辜的害他,让父皇惩罚。
虽然惩罚的不重,但屈辱性却极强。
他一直找机会报复,都没找到。
之前才会下那么大的决心,要弄死这个讨厌的弟弟。
可惜还是让这混蛋逃脱了一劫,真是好运。
他故意一脸莫名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没送过什么大礼给你。”
这个当然不能承认了。
梁禹霖笑出声,“皇兄还是老样子,明明做了却不承认,以前可没少被父皇惩罚。”
他又道:“我真是怀恋,当年咱们年轻时的那些兄弟情谊。”
梁禹竣:“……”他们有屁的兄弟情谊,他汗毛都被膈应得竖起来了。
而且梁禹霖居然还好意思提起这个,那些惩罚明明都是这混蛋害的……
突然后悔来县衙了,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