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不太搭,会不会是老大你化的妆太妖艳了?”路明非指了指恺撒和楚子航,又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清新一点的妆造不好么?你们看上去像刚从泰国回。”
“难道不是你花仙子的造型太浮夸了么?”恺撒淡淡地回击,“如果你也用同样的妆容和造型,至少看起来我们三个是整齐的,而且我觉得我的妆至少很有视觉冲击力。”
楚子航不想说话,因为他的妆是恺撒化的,衣服是路明非搭的……几乎没有可以称赞的地方,满满都是槽点。
“你们三个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能有搭配默契的时候么?”芬格尔说,“要我说,你们还是别想着怎么同质化了,三个妖怪上台群魔乱舞其实也蛮有看点的,至少留给客人的印象肯定深刻。”
恺撒和楚子航冷冷地瞥了眼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
“有了,师兄!”路明非猛地击掌。
“啊谁?谁有了?”芬格尔满脸疑惑。
“是我有主意了!”路明非看着芬格尔感慨,“只有我们三个在一起的确很难默契,老大师兄和我三个人性格都不同,但是面对其他人我们还是有默契的时刻……就是那个时候啊,师兄你真是个天才!”
“什么其他人?什么那个时候?”芬格尔一脸懵逼地看着路明非,“师弟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脑子终于坏掉了么?”
路明非没有理会芬格尔,而是看向恺撒和楚子航,三人的目光极有默契的交汇。
“你指的是那个时候?”恺撒问。
“那套衣服我还留着。”楚子航也点点头。
“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在孤立我?”芬格尔不干了,“你们就是在孤立我,我说你们别太明显!”
然而还是没人理他,显然恺撒和楚子航都赞成路明非的提议。
“那就是了,赶紧吧,我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舞台上碰面!”路明非疾快的扯下身上那件绣满樱花的粉色和服,“花仙子这个称呼我真的是一秒钟都受不了了!”
三人一阵哑迷般的交流后夺门而出,徒留下芬格尔一人在屋子里凌乱。
……
红色的幕布从高天原穹顶落下,三百六十度遮住全部的舞台。
这是为了最后一场演出特制的幕布,遮光性极强,头灯打在舞台上隔着红色的幕帘也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在隐约窜动。
台下的人群屏息凝神,女人们的目光兴奋得像是在看一场时装周限定款的走秀开幕……不,比那更令人激动,Basara他们三人的魅力远不是几件限定款时尚单品能够替代的。
“人气还真高。”酒德麻衣感慨,“这些女人现在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刚才风间琉璃的事都已经被她们暂时抛之脑后了吧。”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打造出的明星。”苏恩曦无不自豪地说,“我现在要是培养他们出道,日本那几个新生代的顶流偶像很快就会被他们pk下去的吧。”
“以你的财力,只要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的丑男人,你都可以很轻易包装成一支偶像天团。”酒德麻衣说,“不就是砸钱么,你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一样,女孩喜欢他们也不全是因为我的砸钱和包装。”苏恩曦摇摇头,“这些女人虽然说不上多富有,但她们也不缺钱,恺撒他们几个这么受欢迎,应该是因为他们身上具备某些特质。”
“什么特质?”酒德麻衣翻个白眼,“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就是神经病。”
“也许日本女人就喜欢神经病。”苏恩曦笃定地说。
“你打击面一定要这么广么?”酒德麻衣幽幽地说。
“哦哦哦,我忘了,长腿你也是日本女人来着。”苏恩曦露出笑容,“不过长腿你其实也挺喜欢他们三个不是么?你不否认吧,这三个家伙凑在一起还是蛮有魅力的。”
“也许吧,只是不是我的菜。”酒德麻衣一边回答苏恩曦,一边瞥向身边另一侧。
两个女孩站在那里,夏弥和绘梨衣盯着舞台的方向,静待恺撒三人的开场……此刻这两个女孩的神情和台下那些花痴的客人们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她们更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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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们的确蛮有魅力的。”酒德麻衣改口了,她心说能吸引到一个名副其实的怪物女孩和一条母龙,这魅力能不大么?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场子已经干了很久了,客人们快不耐烦了。”路明非三步并两部跳上舞台,催促身后的楚子航和恺撒,他先一步站在麦架前,调整麦克风的角度。
恺撒和楚子航比路明非拖慢两步,倒不是他们两个悠闲,其实楚子航是可以赶上路明非的,主要是他清理芬格尔为他抹的摩丝花了点时间,而恺撒纯粹是因为着装问题……他的服装比起楚子航和路明非太复杂了,穿起来繁琐但恺撒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他觉得这一身很适合他,比起楚子航和路明非他也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你们紧张么?”楚子航说,他站定在路明非的侧面,拿着金色的号管正在检查笛头。
“有什么值得紧张的?如果你也有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经历,这些对你来说只算是小场面。”恺撒站定在路明非另一侧,他的嘴里还叼着一只雪茄,语气淡淡地说,如果仔细听其实还是能发现他的语气里夹杂着隐隐的颤音,说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
“我还好。”楚子航的确没那么紧张,虽然他没有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经历,但他的表演每年都是仕兰中学元旦汇演的压轴节目,“但是路明非看起来似乎很紧张。”
但楚子航也不是完全轻松,因为这仕兰中学的演出也不完全相同,台下的女人们他可以看做仕兰中学的同学,二楼的昂热和副校长他们和仕兰中学的校领导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知道有夏弥在看着。
恺撒扭头,路明非的确在深呼吸,他的反应比恺撒和楚子航都更剧烈,拥有“镰鼬”的恺撒能听到路明非的心跳很快又很沉,就像是胸口里藏了一面闷鼓,以极快的频率被擂响,这家伙的心脏简直都快跳出来了。
“哦,他紧张不是因为演出。”恺撒帮路明非把衣服后面的褶皱给拍齐,“他紧张是因为你赶来了。”
“是我的问题?”楚子航微微皱眉,他不理解。
“不是你的问题,不过你这方面还真是迟钝。”恺撒摇摇头,“你来了,说明某人也到场了,我能听到你的心跳声,比平常状态下快了4倍,你因为夏弥在楼上看着你,所以紧张,要是诺诺在这里我也会紧张。”
“哦哦哦,因为上杉家主。”楚子航恍然大悟。
“但也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在看我们演出。”恺撒压低声音,语气神秘,“你一直在病房,没机会通知你,路明非今天要干一件大事。”
“什么事?”楚子航不动声色地问,但耳朵却几乎竖了起来,内心的楚八婆蠢蠢欲动,探出头来。
与此同时,舞台后方忽然传来动静一面面樱木小鼓被拍响了,极有韵律的节奏拍打在上等牛皮制造的鼓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是风俗业自古沿袭的传统,歌伎的演出到最后的压轴大戏时,会有鼓手拍响陈年樱木制成的小鼓,鼓声从轻缓到急促,当拍响小鼓的频率急促到某个程度时,最后的大秀准时开场。
恺撒没空和楚子航详细解释了,在回到自己位置之前,恺撒只来得及对楚子航说出两个字,楚子航没听清恺撒的话,但他看懂了恺撒的嘴型……楚子航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哥哥。”风间琉璃来到了蛇歧八家的区域。
风魔小太郎和樱井七海等家主对他点头示意,夜叉和樱让开位置,风间琉璃站在源稚生的后方。
乌鸦很有眼力见的为这位少主弟弟般了张椅子,放在源稚生的身侧,至于樱井小暮,她和樱站在一起,樱很礼貌地对后者点了点头……对于一个肃杀的忍者,特别是对樱来说,这是罕见的情况,但经历了上次在红井的事,尽管两个女孩并肩作战之后交流很少,但也不免对彼此生出好感与亲切。
“你的动作抢在我前面,不久后我也会辞去大家长的职务。”源稚生对风间琉璃说,“小时候我对你说我们一定要在大城市出人头地,但在大城市待久了我又觉得很疲惫,我还是更想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霜,听起来也许很扯淡,但我从几年前就开始计划了。”
“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哥哥。”风间琉璃轻声说,“以前我以为我摆脱了王将得到自由后,会在日本做一辈子的牛郎和歌舞伎演员,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你不坚持歌舞伎了么?”源稚生问。
“不,是不一定非要待在日本。”风间琉璃摇摇头,“我依旧喜欢歌舞伎,我可以一辈子都坚持这件事,但是这个世界很大,我也想出去看看……其实我更想和哥哥待在一起。”
“法国流行歌舞伎表演么?”源稚生想了想,“那我的计划里不得多带上一个人了么?不对,不止一个。”
说着,源稚生的目光瞥了眼和樱站在一起的樱井小暮……夜叉和乌鸦他原本是没打算带上的,但是老爹肯定得带上,而且上杉越之前就和源稚生说过他也想会法国看看,他小时候和母亲生活的地方。
至于樱……源稚生的目光落在樱身上,眼神复杂。
“樱小姐很喜欢你,哥哥。”风间琉璃看出了源稚生的心思,“没有她的帮助,我一个人救不出你,路君也很难杀死赫尔佐格。”
源稚生轻轻叹息一声,他再榆木也该看得懂樱对他的意思,但这些年来他一直没往那方面去想,而且他也知道夜叉和乌鸦都暗恋樱,家族的灾难刚刚结束,源稚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樱对他的感情……拒绝还是接受,接受了夜叉和乌鸦会挫败,不接受的话又会伤了樱的心,源稚生很难抉择。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谈过恋爱。
“哥哥,爱情里面没有对或错。”风间琉璃轻声说,“这是一条单行道,把别人挤下去并不是什么错,因为如果你不挤别人,掉下去的就是你。”
源稚生愣了愣,他扭头看着风间琉璃的眼睛,熟悉又陌生,和记忆里那个敏感脆弱的男孩不太一样,源稚生苦笑一下:“这方面确实被你领先不少。”
“关于哥哥和樱小姐的事我们过后再讨论吧。”风间琉璃指了指舞台,“路君他们的演出要开始了。”
“上次我来看他们的演出,他们演了一场戏剧给我,还挺有意思的。”源稚生看向风间琉璃,“你知道他们今天的演出内容么?”
“不知道。”风间琉璃摇摇头,“但我在后台的时候看到加图索君和路君的妆造了……嗯,哥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源稚生愣了愣,“很帅气么?还是很雷人?”
“很……出人意料。”风间琉璃说。
红色的幕布落下了,舞台上三人闪耀亮相。
源稚生瞪大眼睛,因为震惊,沉默了片刻后,他对风间琉璃问:“这就是你说的……出人意料的妆造么?”
“不对,和我在后台看到的不一样,他们临时换了演出服饰。”风间琉璃看向源稚生,源稚生的手指按着太阳穴,“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脑袋有点涨。”源稚生深呼吸。
准确来说他是有点晕神经病……源稚生的脑子里,三个神经病又开始绕着他载歌载舞了。
闪耀的灯光下,三个另类的身影光彩夺目。
最吸引眼球的当然是左边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金光闪闪的铠甲,金光闪闪的长发,金光闪闪的重剑,就连耳坠也是金光闪闪的……他的神情高傲、睥睨、不可一世,像君王俯视垃圾般的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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