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浪族长沉默了会,道:“照洲长老身为二品赋灵师,想必一定对‘魂粹’感兴趣吧?”
‘楼照洲’道:“劣质的魂粹,我可看不上。”
火浪族长道:“我当然不会拿劣质的魂粹出来恶心照洲长老,照洲长老请看。”
他取出一个宝盒,将宝盒打开,里面躺着一颗蓝色的竹笋。
秦沉只是微微吸了吸气,都能感觉到蓝色竹笋中的灵魂能量涌入到生命魂灵中。
相比魂灵和魂珠,魂粹中的灵魂能量才是最纯粹的。
虽然吞神锻灵诀能净化灵魂能量,但如若是本就纯粹的灵魂能量经过净化自然只会更加的纯净,魂灵增速自然会更高。
“此乃二品魂粹,蓝魂笋心,市场价在七十万小圣果实左右。”火浪族长道。
竟然还是二品魂粹!
秦沉的眉头略微挑了挑。
魂粹分九品,每一颗魂粹的价值都几乎与地宝圣药同等。
秦沉没有炼化过魂粹,自然不知晓品级不同的魂粹之间究竟有何不同。
若是自己炼化这颗蓝魂笋心,不知能否使得生命魂灵升级?
心中窃喜间,但秦沉表面却是不露神色。
他竖起两根手指,道:“一颗不够。”
火浪族长面色微变,道:“照洲长老……”
“如果你不乐意,可以去找别人,我不强求。”‘楼照洲’冷冷的道。
火浪族长道:“照洲长老哪里的话,只是这两颗二品魂粹……这样吧,一颗蓝魂笋心加上两颗一品魂粹,如何?”
‘楼照洲’看向第二火峰:“你是当事人,应该知道那电刀杀神的实力,我若出手,都没有十成的把握,我需要承担风险,两颗二品魂粹,多吗?”
火浪族长拍板道:“两颗就两颗,成交。”
他忍痛取出两颗蓝魂笋心,秦沉暗道自己还是叫少了,恐怕这家伙身上还有。
不过,两颗蓝魂笋心价值连城,自己空手套白狼,倒也该知足。
“我只负责杀他,找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如果最终人没找到,这两颗蓝魂笋心,我退给你们。”秦沉道。
火浪族长道:“只要他还在桦树山脉,就肯定能找到他。”
第二火峰提了句:“苏惊尘由照洲长老对付,那聂埔呢?”
火浪族长沉思了片刻,道:“三日后我便将会按例前往帝神门参加例会,到时候我会向帝神门表明我火浪族如今的难处,请求援助。”
帝神门是帝神族布置在渝界的爪牙,整个渝界的帝神族一脉,都由帝神门统管。
每隔一段时日,各大战场上的帝神百族,都需要由代表回到帝神门禀报情况,这有利于帝神门统管全部的前线战场。
第二火峰道:“族长独自前去?”
火浪族长道:“如今桦树山脉战势紧急,覆灭青磊战团又出了岔子,只能我独自前去。”
火浪族没人了!
但凡有点实力,都要用在战场上!
没办法,若是不这样做,一旦溃败,就会直接导致火浪族战败,而一旦战败,就会有灭族的危险。
秦沉的眸子中掠过一丝幽光,火浪族长准备三日后独自前往帝神门么?
这对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一个灭杀他的最佳时机?
尽管火浪族将高手都派了出去,可依旧会有大量高手来回于驻地。
一旦秦沉在这里动手,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落入险境中。
再怎么说,火浪族在帝神百族中的排名也在前五十。
但如果秦沉能杀除掉最大的隐患火浪族长,再折过身来杀回火浪族,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要杀火浪族长的话,自己的实力恐怕还差了一些。
秦沉观察到,火浪族长的气息比起第一火峰只强不弱,显然也是一位二品小圣。
若是一品小圣,秦沉倒还有一些把握,二品小圣的话,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秦沉显然还需提升。
好在还有三日时间,换算吞神晶世界,那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应该是够了!
待到秦沉离去后,火浪族长立即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找寻电刀杀神苏惊尘。
聂埔是二品小圣,除非他自己出手,否则根本没人能对付,那就先从这个电刀杀神开始。
至于那五万精英,火浪族长只能忍痛放弃。
聂埔在追踪片刻没能追到第二火峰后果断放弃杀了回去。
以他圣境的实力对付这些火浪族的小虾米虽说是有损身份,但这是战场上,没那么多规矩,只有胜败。
在聂埔的带领下,青磊战团大获全胜,火浪族五万精英,最终逃走的,不过二百多人。
青磊战团上万人,死亡了两千多位,虽是惨重的,但火浪族损失更重,近乎团灭!
“行礼,致敬!”
聂埔红着眼,看着漫山遍野的狼藉,脑海中闪过许多熟悉的面孔,但这些面孔却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青磊战团的战士们有人流泪,有人咬牙,有人抽泣,这些死去的战友,可能刚刚还在和他们打趣,如今却连全尸都找寻不到。
但他们的神情皆是自豪的!
这是桦树山脉中五大战团和火浪族对战中,五大战团最大的一场胜利!
这五万精英,最起码是火浪族整体战力的三成!
近乎全部折损!这是大胜!
这一战,打出了青磊战团的声威!
此战故去的两千多位英勇战士,他们是带着荣耀而亡的,而活着的他们也将带着这些故去的战士们的执念继续的战斗下去!
“聂统领,电刀杀神呢?我们想见一见他!”
默哀行礼后,诸多青磊战团的战士们围在一起请求见电刀杀神一面,目光中有崇拜,尊敬和感谢。
此战之所以能胜,电刀杀神当属首功!
在秦沉杀死第一火峰的那一个刹那的热血和狂热,他们忘怀不掉。
聂埔摇了摇头,心道我还想见他一面呢,这桦树山脉这么绵长,想要再见恐怕需要缘分了。
“苏惊尘……”
聂埔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牢牢的记住了他:“我聂埔,欠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