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灰烟失声同时,额头俨然冷汗连连。因为如此一来,倒是他这边的百十来人显得不够看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狄熊和一水流年二人,他们心中的惊疑丝毫不比灰烟少。但是此时显然不是出口相询的时候,只好憋着一肚子疑问接着往下看。
看着灰烟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蔫了,拽拽公子这时凑到陈澈身边小声问道:“阿澈,什么残兵败将,我怎么听不懂啊?”
陈澈笑而不语,示意前者继续看好戏。
“没什么不可能的。”
只听小楼昨夜听风雨风轻云淡地道:“你这都能打探到这次前来袭的土匪人数,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们这一个星期来在做什么。”
“阵法?”
不光灰烟有些无法置信,连旁边的狄熊和一水流年也是一脸愕然。
但小楼昨夜听风雨却显然懒得在这事上墨迹。
而是突然侧脸对颇有些淡笑风声的对一水流年道:“流年兄,听闻你遭此变节,实在让人心寒,如果兄弟想要清理门户,我和陈澈兄定当全力相助!”
一旁,陈澈笑着点了点头,却又显得此时无声胜有声。
面小楼昨夜听风雨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均纷纷色变。
狄熊一脸喜色的看向本是一脸惨然之色的一水流年,却见后者眼中划过一丝亮色。
而另外一位当事人灰烟却恰恰相反,心头猛颤的同时面色更是一片苍白。
而仿佛是为了证明小楼昨夜听风雨话语中的决心一般,拽拽公子和过眼人烟一轻声喝,手下之人纷纷将弓箭矛头直指灰烟。
场面顿时变得一触即发!
显然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局面已经变得有点儿名不其实。谁胜谁负似乎已然见了分晓,看起来倒多了几分审判大会的意味在其中了。
形势的逆转让灰烟身后的玩家同样显得举足无措。此时这些人根本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怎么也没
有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耀武扬威呢,可是转眼就给人反过来包了饺子。
一时间,现场气氛变得无比严俊。
一水流年遭逢大变,看着往日的兄弟对自己刀剑相向,确实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他本以为这里就算打翻天也不会再有自己什么事了,老老实实的等候结果和宣判似乎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却没想到,小楼昨夜听风雨一句话自己又被扯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此时,他脸色可谓一息数变,心思更是千回百转、复杂无比。
小楼昨夜听风雨肯定的表态让他有种在黑暗中看到一丝黎明的感觉。可是面对这些曾经的兄弟下属,既使遭受了最残酷的背叛,却依然兴不起丝毫杀伐之意。
天人交战的同时他的目光一一划过这些人的脸宠,看到的是一道道闪烁躲避的眼神。
这一刻,随着时间在一水流年的皱眉思考中一点一滴的过去,气氛显得越发沉重。
也许对于陈澈等人来说这个过程可谓轻松无比的。因为他们所要做的只不过是等待一水流年做出决定而已。
可是对于以灰烟为首的大批玩家来说却又是另外一翻光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旦一水流年恶气难消,决定开打,他们这些人就算能逃出去也绝对会伤亡惨重。
如今的扎龙村容不下他们,没有装备,缺乏补给,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已经有人开始出现悔恨之色,可是却没有人开口求绕,大概游戏当中的一次死亡还不值得他们这样做吧。
但陈澈却知道在这里的死亡也许就意味着现实中的脑死亡。可是他却不会说,这么长时间国家都没有公布,相信这其中自然有它不公布的道理。
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僵持在这里就毫无意义。因为不管一水流年如何决定,陈澈等人都会卖他一个人情。
最重要的是,陈澈还想通过这件事看到一水流年的本质。
事实上在场的人中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从小楼昨夜听风雨意外地将决定权交到一水流年手中,再到拽拽公子和过眼人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立挺其决定,狄熊就有些若有所思起来。虽然陈澈做得很隐蔽,但是他吩咐拽拽公子和过眼人烟拿箭指向灰烟的一幕却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似乎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才变得不太一样的。
而一水流年果然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只见他痛若的闭紧双目,唇寒腮颤间猛地睁开眼对灰烟喝道:“灰烟,带着你的人,给我走,给我走!”
“一水流年,你没必要对我假惺惺,我是不会领情的。”
灰烟一愣,随即又有些不敢质信地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现在可是报复我们的好时机,你真打算放我们走?”
灰烟并不傻,他这话虽然是在问一水流年,但目光却是瞥向小楼昨夜听风雨和陈澈二人,毕竟真正掌控着局势的还是这两个人。
对此小楼昨夜听风雨和陈澈二人不置可否。
却见拽拽公子一脸嘲讽的对灰烟冷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们老大和风雨兄向来说一不二,既然一水流年让你们走,就绝对不会再有其它想法。”
灰烟被人看穿了心事,面色一僵,却随即自嘲般地笑道:“行,都说规则是强者制定的,这话我爱听。”
“啪!”
却见拽拽公子手中的弓箭顿时射出,插在了灰烟脚下:“你TM还有完没完?赶紧的,带上你的人,滚蛋!”
灰烟面色难看的看着脚下没入地面半截的箭尾,颇为不甘的点了点头后,默然无声的拔脚便走。
却没想,没迈出几步又被过眼人烟带人拿箭指着挡住了去路。
灰烟面色铁青地道:“怎么,想出尔反尔?”
过眼人烟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还没那么无聊。只是这扎龙村从今以后都不欢迎你们,村口在那边,请自便!”
此时的灰烟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点,可是他却不敢动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