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体育馆,除了火焰女妖的歌声,再没有任何声响,在场学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凝视着卫梵。
这是名刀解放!
因为是相当高端的秘技,所以很多人不会,甚至都没有见过,于是惊诧、怀疑、兴奋、不一而足的情绪弥漫。
“学长,下场吧!”
卫梵看向了彬哥。
“哈?哈哈,下什么场?”
彬哥脸部肌肉僵硬,故作不屑的冷哼:“这种战斗,太无聊了,我还不如回去逛街!”
说完,彬哥一边往体育馆外走,一边看向了女友:“走了,去逛街呀!”
“哦!哦!”
女友愣了两下,总算反应过来了,起身追了过来。
新生们吹起了口哨,嘘声四起。
彬哥脸红的要命,尴尬到想死,都想把头都钻到裤裆里了,真不该跳出来。
“咦?彬哥,说好的帮忙呢?”
费太勇喊人。
彬哥假装没听见,反而加快了步伐,笑话,人家会名刀解放呀,自己会暴气又如何?还不是五五开?
事实上,如果阶位相等,会名刀解放的灭疫士绝对碾压会暴气的灭疫士。
原本还自以为有依仗的彬哥,灰溜溜的跑掉了,不过没人笑话他,这是一个很明智的抉择。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解放名刀,简直太酷了!”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名刀也是分档次的,最高等的,就是像卫梵这种,因为威能太强,可以共鸣灵气,将它们具现化,召唤出一具人型灵体,次一点的,就是猛兽类!”
有见识不少的学长给新生们科普。
“喂,轮到你了!”
卫梵朝着费太勇勾了勾手指。
“欺人太甚!”
费太勇咬着牙齿,攥紧了手中的名刀,很想下去砍死卫梵,但是理智告诉他,进场只能是自取屈辱。
“那可是名刀解放呀,这个家伙怎么学会的?简直太狗屎运了!”
费太勇死死地盯着卫梵,内心被嫉妒和恨完全塞满了,名刀,他买的起,但是解放,这就是天赋的问题了,有再多的钱,也奢求不来。
“你打不打?不打就滚!”
明朝呵斥。
“你们……”
费太勇看向了身旁的狐朋狗友,他们却是避开了目光。
“卫梵,你这次算你厉害!”
费太勇准备想别的办法。
“等等!”
卫梵冲刺,跑到墙壁边后,双脚在上面连续踩踏,接着一个空翻,跳上了五米高的看台,直面费太勇。
“你想干什么?”
费太勇撇嘴:“话说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哦,打不过了,要摆家世吗?”
明朝挤兑。
“我们费家,可是上京巨富,能排进前三!”
费太勇压低了声音;“小子,还想和我斗吗?”
“说完了吗?”
卫梵神色平静。
“你……”
啪!
卫梵挥手,一巴掌抽在了费太勇的脸上。
“你……”
费太勇骄傲的神情定格,他做梦都没想到,卫梵真的敢动手,考上京大三年来,他收拾过不少学生,其中也有一些硬茬,可最终听到自己的身份后,都只能忍下来。
无他,惹不起。
“这一巴掌,是你打我同学的!”
卫梵说完,再次挥手。
啪!
“这一巴掌,是替那些被你欺负过的同学打的!”
卫梵根本没理会费太勇怨毒的眼神,第三次挥手。
啪!
“这一巴掌,是你挑衅我付出的代价!”
卫梵渊渟岳峙地站在费太勇面前,仿佛得罪的不是什么巨富的儿子,而是在蹂躏一只弱鸡。
“打得好!”
除了明朝在鼓掌,其他人鸦雀无声,尤其是那些高年级生,一脸震撼地看着卫梵。
这小子,真的是胆气十足。
“想报复,那就来,我随时奉陪!”
卫梵收刀入鞘。
费太勇手指一动,就在他想要握住刀柄偷袭卫梵的瞬间,他看到的对方的眼皮,微微一眯,散发出无尽的战意,然后,他怂了。
“找我也可以!”
明朝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戳着费太勇的胸口:“上京巨富,很了不起吗?”
一群人翻起了白眼,不愧是自大狂明朝,天不怕地不怕。
“嗯,找我也可以!”
王破军双手抱胸,鄙视着费太勇:“话说我是个孤儿,无牵无挂的,有时候就想做点出格的事情,你说我干掉你全家,能不能登上通缉榜,混个一、两百万的悬赏金?”
哗!
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王破军这么挺卫梵,恐吓直白,却有力!
“你威胁我?”
费太勇嘴角抽搐,说实话,他有点怕了。
“对呀,我就是威胁你!”
王破军直言不讳的承认,又是让人一阵唏嘘。
“你们要闹到什么程度?”
一声娇呵响起,众人回头,看到纳兰颜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于是赶紧起身问好。
“卫梵,你没事吧?”
纳兰颜但心地看着卫梵。
“能有什么事?”
卫梵轻笑,解除了解放姿态。
这话说的霸气,不过围观党们也承认,人家的确有这个实力。
“费太勇,你又惹事,是不是想被退学处分?”
纳兰颜质问。
“这是公平决斗!”
费太勇狡辩。
“闭嘴,我看有必要去见一下你父亲了!”
纳兰颜很生气。
“不要!”
费太勇急了,纳兰家可是上京豪门,权势滔天,自己的老爹对上人家,也是陪笑脸的份儿。
费家说是上京巨富,那是不算五大豪门的情况,毕竟到了这个地步,豪门要的就是低调。
“你以后再敢找卫梵麻烦,我会去问问费雄是怎么教育的儿子!”
纳兰颜直呼费太勇老爸的名字,一点情面都没留:“滚!”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愧是豪门,底气十足!”
“活该!”
学生们纷纷猜测,虽说费太勇做的不像话,但是纳兰颜的偏袒也太明显了,简直把他骂成狗,不过都觉得很爽,这种校霸,就该狠狠地修理。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费太勇纨绔,但好歹没蠢到家,哪怕讨厌死了卫梵,可为了平复纳兰颜的怒气,还是低眉顺眼地给卫梵道歉:“对不起!”
说完,费太勇头也不回的离开。
“姐姐!”
茶茶乖巧的问安。
“还没吃完饭吧?”
纳兰颜招呼明朝几人:“走,一起!”
等到几人离开,体育馆顿时沸腾了,到处都是讨论声。
“今年的新人王,简直强到离谱呀,理论成绩好到爆炸也就算了,连刀术都这么强,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些话语中,充斥着羡慕和嫉妒。
“有时间来家里玩,别太拼了,注意身体!”
纳兰颜看得心疼,琢磨着是不是每天给卫梵带点好吃的,补补身体:“别担心那个费太勇,惹火了我,我让费家在上京待不下去!”
“知道了!”
卫梵压根没在乎,吃过饭,便去图书馆找资料。
又是忙碌一周。
星期日早上,卫梵照例早起了两个小时,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夏本纯已经等着了,拿着一块烤红薯,吃得香甜。
“纯纯姐!”
茶茶张开双手,跑了过来。
“听说你为我打架了呀?”
夏本纯从袋子里掏出一块红薯,递给茶茶:“趁热吃!”
“嘁,自作多情!”
卫梵不想让夏本纯有心理负担。
“好温柔!”
两个人并排走在落叶渐黄的人行道上,夏本纯侧身,用肩膀撞了撞卫梵的胳膊:“你平常就是这么撩妹子的吗?技术不错呀!说,到现在骗到多少个了?”
“哈哈!”
卫梵大笑,和夏本纯在一起,总是很开心,永远不用担心气氛会沉闷。
拐上去诊所的小街,远远便看到已经有十几个病人在等着了。
“哇,好多钞……不,好多病人!”
夏本纯眼睛放光。
“你是想说钞票吧?”
卫梵无语。
“你快点!”
夏本纯拉着卫梵,加快了步伐:“对待钞,不,对待病人,应该热情一点!”
开门,打扫卫生,招待病人……
不愧是把打工当作家常便饭的夏本纯,熟练的无以复加,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做护士。
“茶茶!”
终于有了闲,夏本纯朝着小萝莉招了招手,拿着一个袋子,神神秘秘地进了手术室。
病人们陆陆续续,卫梵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间,一直在问诊。
“你这个需要一个小手术,如果要做,就安排到下周二!”
卫梵把选择的权利给了对方。
“大概要花多少钱?”
病人忐忑的询问,深怕卫梵嫌弃。
“不算手术费,总计六千。”
听到卫梵报上的价格,病人长出了一口气,比他打听到的医院价格,便宜了两倍多一点。
“做!”
病人点头。
“好的,去外边登记吧,这几天注意静养,多吃一些流质食物!”
卫梵一边做记录,一边喊人:“本纯,下一个!”
“没有下一个,该吃饭了!”
夏本纯端着两个炒菜走了进来“已经2点了,我和茶茶都要饿死了!”
“饿!”
茶茶拿着小碗和筷子坐到了餐桌旁,催促开饭。
“病人……” шшш●тt kān●C〇
卫梵蹙眉。
“那几个都是小感冒,我给他们抓了药!”
夏本纯好歹也是京大的学生,灭疫术不错,做助手,纯粹是浪费了。
“哦!”
卫梵应了一声,正要去洗手,突然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本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
夏本纯换掉了那身运动风的外套,穿上了一件粉色的护士服,裙摆到膝盖下一寸,两条美腿,穿着白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白色系带凉鞋,短袖,排扣,脖子上挂着一个口罩。
“怎么样?好看吗?”
夏本纯张开手,转了两个圈圈。
“好看?”
茶茶也是相同的护士服,只不过小了好几号,她也学着夏本纯的模样,让卫梵欣赏。
“这也太正式了吧?”
卫梵嘀咕,事实上除了胸~部只能算是普通以外,夏本纯真的很漂亮,本身就清纯活泼的气质,配上一件代表着圣洁天使的护士服,简直绝赞。
“不这么穿,人家以为咱们是黑诊所呢!”
夏本纯反驳。
“本来就是黑的呀!”
卫梵哭笑不得:“话说让你做护士的工作,是不是太委屈了?”
以夏本纯的能力,是可以给病人看病抓药的。
“我喜欢做护士!”
夏本纯招呼两人吃饭:“反正你多给我开一些薪水就可以了!”
“好!”
卫梵点头。
“哎呀,你说我要不要把裙摆剪短一点?或者换成黑色丝袜?这样就能吸引到更多的病人了吧?”
夏本纯考虑。
“喂,咱们是诊所!”
卫梵头疼,夏本纯古灵精怪,以她爱玩的性格,搞不好真能干出这种事。
下午的时候,六爷来了,惊的一票病人瑟瑟发抖。
“咦,是小卫呀,安图医生呢?”
六爷自来熟的坐了下来。
“不在!”
卫梵让夏本纯上茶。
“去哪了?”
六爷打量了夏本纯一眼,这个女孩,真是极品。
“死了!”
噗!
听到卫梵的话,六爷直接把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呛到。
“死了?”
六爷惊诧“怎么死的?”
“意外!”
卫梵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完了!这下完了!”
六爷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
“下一个!”
卫梵没管他,继续看病。
“对,还有卫梵!”
醒悟过来的六爷,直接跳了起来,窜到了卫梵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小卫,你一定要帮帮我呀,这次六爷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
“我一个普通学生,能干什么?”
卫梵婉拒。
“不,你可以的!”
六爷招手:“来人,把谢礼拿上来!”
一个手下走了过来,把手中的皮箱搁在桌子上,啪的一下,盖子打开。
一叠叠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塞满了箱子。
旁边的病人,直接看傻眼了。
“哇,好多钱,这得有二百万了吧?”
夏本纯目测。
“不错,二百万,卫梵,我要你帮我做一例手术,只要成功了,还有三百万!”
六爷看着卫梵,就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做!”
卫梵拒绝。
“为什么?”
六爷不解:“你还没听是什么手术呢?”
“五百万的手术费,要不是病太麻烦了,就是见不得人,需要保密,不管哪一种,他不想接!”
夏本纯猜到了原因。
事实上,除了这两点,卫梵更不想和小刀会扯上关系。
“卫梵,安图医生死了,我只能靠你了!”
六爷打起了感情牌:“看在我和安图是多年好朋友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