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蝉见云衣并不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只自己捏着手帕缩在梳妆台前惶惶不安的等待着。而云衣则出出进进的,也不知道再忙活些什么。还好,未等多时,她的皇后姐姐便来了。
“主子您就别出去迎了,就在屋里待着吧。”云衣听到唱诺声拦了柳玉蝉,自己出了殿相迎:“皇后娘娘您来了?”
“是啊,我从御膳房提了些好吃的过来,听说妹妹这几日心情不怎么舒爽,特地过来与妹妹小酌几杯聊聊家常,妹妹可在?”柳玉蝶笑看着云衣,眼扫向身后。
“皇后娘娘您来的可真巧,我家主子正在发脾气不肯吃东西呢,将才摔了盘子,吵着说要吃夫人做的狮子头呢!这会儿听见您来了,正在换掉弄脏的衣裳呢!”云衣说着动手掀了帘子请了皇后进去,而后身子一档拦在门前,将两个太监手里的食盒自己摞起一拿:“我家主子正在换装,你们就别进去了,免得尴尬。”
就在这时殿内也传来皇后的声音:“妹妹好生生地发什么脾气?瞧把这衣服弄的,姐姐今日陪着你,好好地与你说说,就咱们姐妹两个,你呀想怎么发就怎么发。云衣,把吃的快拿进来!”
云衣应着立马进了殿,两个太监也知趣的退在一边,不多时云衣退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皇后:“行了,你们都到宫门口的门房里歇着去吧,本宫要陪着妹妹吃两杯酒,不可过来打扰,知道吗?”
众人会意立刻都退了,就连云衣也乖乖地远离,登时殿前没了下人,皇后便也回身入了殿。云衣招呼着众人去往门口,正碰上小环带了个年轻的花奴来,当下云衣就当着众人面说到:“我和你说的不是能请师傅就请师傅的吗?请不到了再叫徒弟,你倒好,一去可把徒弟给叫来了。”
“唉呀我的姐姐,你以为我不想请师傅的啊?老花奴被太后传去迁花给陆昭媛去了,我只好把徒弟给叫来了。”小环说着看到跟前的好些人便凑到云衣跟前说到:“怎么大家都在这儿,也不去殿门守着?”
“嗨,我们都是刚给皇后娘娘撵过来的,皇后说要和咱们主子姐妹两人聊聊拉拉家常,叫咱们都离得远些。”云衣说着冲那年轻的花奴说到:“行了,别站着发呆了,我带你赶紧去花园里把那花树整整,你可动作麻利点,别一会皇后娘娘拉扯着我家主子去瞧,你还没打整好。”云衣说罢转头对着小环说到:“你快回去补眠吧,反正现在主子们也不用咱们伺候。一会要是忙了我就去喊你,对了我还给你屋里放了壶茶,跑的口渴了就喝点吧!”说完也不等小环反应,对着那些跟随在皇后屁股后头的随从们一笑:“你们就在门房里歇着吧,我把花奴安置了,立马过来给你们上点茶和瓜子什么的,稍微等我一会。”
众人立刻笑着点头,云衣便带着那花奴从长廊去往后边的花园,而小环则冲着众人笑笑,随意扯了两句后,也就回自己屋里打算小躺一会儿。进屋果见桌上有壶茶,当下倒着饮了几杯,也就上床整衣而躺,不过眨眼的功夫,竟是呼吸均匀而深长,显然睡的是很香了。
且说云衣这边带着那花奴绕进了后边的园子里后,便径直将他带进了花园深处一间用来堆放闲物的小屋,此刻里面点了薰香,挂了纱帐,一张木床上倒也被铺周全。
“你在这等着吧,她等会就来。今算你们日子好,皇后正好与我家主子要喝上几杯,她得了闲,马上就会过来的。”云衣冷言地冲那花奴说了,就要走,而那花奴却忍不住喊住了她:“这位姐姐您等等。”
云衣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着?还有事?”
那花奴王令捏了捏手指,小声说到:“今儿不是治虫的吗?”
“嘁,治虫不治虫的你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吗?少在这儿给我装糊涂!我劝你少说话,多办事!”云衣说完就出去了,只留下那花奴抓紧了工具箱,抬头打量着小屋内的一切。
此屋东西虽多,倒也干净整齐,床上被褥相叠再加上燃着薰香倒叫王令这心里有些嘀咕:乐儿说的不过是我招惹了那秀儿的眼青,说要我为让她出暴室而与那秀儿相会罢了,怎的这许久不见动静,突然一来,倒这么大架势?宫中私会,怎么也是犯禁的事,为何这秀儿还有心思这般享受?甚至还让她人知道?
他正想着,忽然门一开,秀儿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进了小屋。
“你来了!”秀儿笑着眉眼一弯,靠在门楣上满是女子那娇柔的美态。这王令虽不是什么油滑之人,但因为长的俊俏早就被很多宫女青眼有加,对这等女子献娇之势再明白不过,当下便对着秀儿故意谦谦行礼:“秀儿姑娘!”
秀儿弯了嘴角,动手将王令身上的工具箱取下,口中轻言:“相信我的意思,乐儿已经都和你说的清楚了吧?”
“清楚,她说您能帮她出暴室。”王令口中答着,丝毫不做反抗,任秀儿双手借故在他肩头胸口游走。
“能让她出去的是皇后娘娘,而我不过是能说上话罢了,但是我会不会开口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嗯?”秀儿说着便手停在了王令的胸口上。
王令会意,当下一手抓了秀儿的手,一手便将秀儿的腰相拦:“在下没想到能被秀儿姐姐看中,只要秀儿姐姐愿意,王令自当让秀儿姐姐满意。只是这里可是他人宫阙,不会有什么……”
秀儿见他说到此处不再出声,又加之腰上环着臂膀,当下心口如酥如麻,便红着脸说到:“你不必担心,前面来的是我的好姐妹,有她照应着不会有事。现在这园子里没人,你还是放下你的心吧!”
王令与那乐儿早已偷情多日,对男女之事也早就熟谙,他见秀儿在怀中忸怩的样子,便知道这女子淫心已起,当下也不废话了,直接就对着嘴亲了过去,手也开始了乱摸乱抓。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身为男子的王令根本就丢了顾虑,只与秀儿亲热起来……
柳玉蝶拍了拍柳玉蝉的手,做着最后一次的劝慰:“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还是怕……”
“你怕什么,人都支走了,这事说白了,就咱们几个人知道,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柳玉蝶正说着,就见从后堂里走出云衣,两人眼神一对,当即会意,她便动手将桌上的那碗药汁送到了柳玉蝉的面前:“喝吧,希望一次就中!”
“姐姐……”在凳子上几乎缩成一团的柳玉蝉有些抗拒地说到:“这事吧,我还是……”
“你听着,我说什么就什么,别对我说不,这皇宫里我自然能保得你平安,不要再说害怕,姐姐我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您放心吧。这事不会有别人知道,而且皇上昨夜才宠了你的,若你有了身孕,日子也合着,不会有什么的。”柳玉蝶没功夫和她在慢慢细说,当下略严厉的眉眼一瞪,便将药放到了她的唇边:“喝不喝你掂量着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要是想我们柳家完蛋,你就在这里给我磨叽!”
柳玉蝉闻言哆嗦了下身子,看了姐姐一眼后,伸手端了碗,再看了云衣一眼后,终于还是一仰头喝了下去。
“这才对嘛!走吧!”柳玉蝶见柳玉蝉喝了药,当下就笑了起来,而后立马拉着她入了后堂从前往净室的小门出去,直接到了后院里的花园里。(古代下人们收拾‘夜香’‘净桶’,从不可以从正门出入,都是从净室边上的小门里收集,换上清洗净的,而后从后花园里出入上宫奴甬道。)
云衣带着两人绕到小屋前,指了指那屋子,便自行去了,她去门房招呼着那些下人,免得有什么纰漏。而柳玉蝶则拉着柳玉蝉悄悄地到了小屋跟前,对她耳语到:“秀儿已经和那人在一起了,等下秀儿会蒙住他的眼,那时你便进去与她替换,待事必后,你再换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可知道?”
柳玉蝉吞了唾沫点点头。
“放心,是个英俊的年轻后生,不信,我先你带你瞧瞧!”说着便拉着柳玉蝉小心翼翼地贴近了小屋的墙壁,并伸手戳破了那糊在窗棂上的裱纸。
柳玉蝉耳听着细细可闻的亲热声,眼往内瞧去,就看见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裸着上身正一边和秀儿亲吻,一边试图要解了秀儿的衣裙。当下她的脸一红,离开了窗棂。
而就在此时秀儿则忽然拿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帕冲那王令说到:“诶,我是与你偷情,可我不是你的乐儿,我才不要与她一样,来,我给你蒙上眼睛,然后为你脱去衣裳,我们两个真真正正地偷上一回,你说好不好?”
王令听闻要玩花样,心中一笑,便是应了,秀儿就赶紧给他扎好了丝帕遮住双眼,而后便一边慢慢地给他脱去下身的亵裤,一边打量着窗外。
此时柳玉蝶已经偷眼相瞧,见时机一到,便拉扯着柳玉蝉到了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扯着她慢慢地挪到了床边。
秀儿见人已经到了跟前,此时便将已经脱了个干净的王令,往边上一推,纵身就跳到了一边,和柳玉蝶立刻退了开来,而那王令身子一倒之后,当时秀儿与自己玩,当下一撑坐了起来,借着丝帕里朦胧的影子,瞧见前方的身影,当下便是一抱:“秀儿姐,你快别玩我了,在我的心里已经烧起火来了,您就快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