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雷火之躯
上古时期,因召唤术招来一些实力超群的异物,其召唤者能力不济,导致异物摆脱了召唤者的操控,致使生灵涂炭,最后众人联手剿之,此劫才得以度过,但也死伤无数,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自此过后,凡是召唤术都是被列为邪术,为修士们所耻。而柳炎所施展的千层盾就是召唤术,大长老却如若惘闻。难道此类邪术,万年后的今天不再是邪术了吗?秦平皱了皱眉。
“大长老既然这般说了,我也不再较真,但柳炎,你令我十分不爽,我不爽了,你会很难受。”秦平痛恨召唤术,但不代表他怕,他也见过不少召唤术,都是以元气为异物所用,异物化形得以召唤,柳炎用的也是如此手段。
但真正的召唤术召唤出来的都是实体,并不需要借施法者的元气来显形,显然柳炎的召唤术水平还不够。
玄云宗内没有此类功法,想必柳炎能够施展千层盾,也是受了鬼藤道人的传授,秦平不经意间望向一旁的鬼藤道人,心里暗道。这鬼藤道人所散发的气息,让他无比熟悉,也让他有些不舒服,但说不上是什么。
“我会很难受?呵呵,秦平你莫不是黔驴技穷了,实话告诉你,此类元气之法,我还会不少,今日这一遭,你怕是躲不过去了。”柳炎洋洋得意道。
“元气化形,青叶花开!现!”柳炎话不多说,双掌猛然拍地,通元境强悍的元力喷涌而下。
一朵青叶包裹的花骨朵凭空自地面而上,缓缓展开,其元力荧光环绕,那花骨朵上的花叶之多,起码不下千余数量。
这朵被青叶包裹的硕大花朵徐徐展开,徘徊在虚空之上,虽为元气所凝聚,但看上去,色泽光亮,宛如实质。
又是一个元气化形的召唤之术,此花名为彼岸之花,为大道之外之物。召唤术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凡是元气化形的异物,都具有异物原本的功能,像秦平的元气化剑,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元气化形,不具备任何功能,其元气剑之上的剑意都是秦平自身所具备的能力。
柳炎所元气化形的彼岸花萦绕在柳炎头上,随着彼岸花的徐徐盘旋,一阵由元气夹杂的花粉,瞬间弥漫了秦平的周身,令秦平双眼都有些迷离起来,秦平心神一凌,这召唤之术果真非同寻常。
就在秦平眼神迷离的时刻,柳炎眼神一寒,大手一挥,元气尽皆挥洒,那彼岸花在柳炎的元力的挥动下,猛烈旋转起来,飞速转动过后,徒然爆裂开来。
千余之数的元气花瓣在柳炎的操控下,尽相对着秦平扫射而去,密密麻麻的花瓣令其秦平头上方月光都无法渗透下来。
“佛陀古印,金刚印!”花粉有种迷幻的功能,令秦平有些心神失守,外界的情形也无法明确的感觉,凭着多年的经验,秦平还是老辣,瞬间结印撑开了金刚罩,
只见一尊虚无缥缈的金色大佛,举起一光罩猛然扣住了秦平。
耳畔穿来集聚的叮铃哐啷的乱象,撕拉一声,就连金刚罩也出现了裂痕,秦平暗叫不秒,没想到柳炎此次的召唤术这般之强,是他预想之外的。
照着这样下来,金刚罩崩裂是迟早的事,看来要对付柳炎,不能像对付狄文杰那样,这次,还需要更多的底牌。
“以己之身,勾雷探火,吾为雷火,千载永生!”金刚罩中的秦平虽双眼迷离,但幸好心神守住了,口中念念有词,做了一个拇指禅的动作。
上古大宗千手宗独门最高功法,雷火之躯,破万物魔障,是为千手宗不传之秘,秦平能习得这一门功法,也是颇有渊源。
只闻漆黑的夜空中,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道惊雷闪过,仿佛撕开了无量广场,劈向了金刚罩的秦平,金刚罩并无阻隔,这道雷劈狠狠地劈在秦平身上,顷刻间秦平全身雷电闪烁,一簇簇电蛇在肌肤之上窜行,使得肌肤之上,暗生蓝火,却不烧及衣服。
金刚罩中的秦平此刻宛如神仙下凡,全身被其蓝色火焰所充斥,那蓝色赤炎中雷蛇窜进窜出,明亮之极,耀眼之极。
全场沸腾了!此刻就连大长老的心性也动摇了,即便他知道只想借这次比试把秦平踢出门派,但秦平的雷火之躯,所带来的视野观赏和气息压制,致使大长老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自己做错了。
广场在旁观战的众多人中,最属张恒峰最激动,极力为秦平助威,他此刻嗓子都喊哑了,如果说一开始他不敌秦平,又看见秦平连连突破,他有些羡慕,但当下却全然成了敬仰,这是对强者应有的尊荣。
要说全场最惊惧的莫过于柳炎的师傅藤鬼道人了,他此刻心神不宁,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这是本能的害怕,雷火躯专克任何召唤术,专克时间邪术。
撒手撤去已然崩裂不堪的金刚罩,秦平深情淡漠:“柳炎,今日你会失败,我不怪你,但你这召唤术的功法的来路,我定要好好询问你一番。”
眼前的柳炎已然全身冷汗,全身剧烈颤抖着,雷火躯所带来的威压,他通元境的元气都无法抵挡,也无更多心神去操控彼岸花去攻击秦平,任凭那朵元气所化彼岸花在秦平的雷火躯的高温的赤烤之下,化为元气晶体,漫天破碎。
柳炎此刻跪伏在地,心中有着不亚于鬼藤道人的恐惧,又有着万般的不甘和耻辱,本在他眼中随便就能捏死的秦平,顿身一变有了和他一样通元境的实力,最让他可气的是,柳炎仿佛就是无底洞,有着数不清的功法和技能。
这么多年了,他柳炎也没今天这么屈辱过,堂堂天榜第一,无数宗内子弟眼中的传说,今日一战,名誉扫地,这叫他以后如何在宗门内立足,柳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畜生,别得意的太早!”柳炎猛然抬头,愤怒至极的他,心性已然不稳,怒火攻心,眼角处渗出一丝血液,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