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受打击,“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无情?你们的妹妹,可是和你们血脉相连的亲人呐……”
这话玩笑就开大了,“我怎么不记得母亲大人曾经给我们生个一个妹妹?你还是不要乱说话了,免得长老会那群人又闹腾起来。”
“爸爸,妈妈。请不要这样!”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病弱女孩坐着轮椅进来,身后推着她的是——沈澜寻????!
要不要这样惊悚?
我惊恐地看着荆明月,荆明月却镇定自若,没有一点不良反应。
女人动了,无声地默默地流泪变成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我苦命的女儿啊····他们怎么就怎么狠心,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啊···我可怜的女儿,早知道你到这世上要受这等苦,我就是要遭天打雷劈,也不要把你生下来·……”
我无聊地弹弹指甲盖,啧,该去修修指甲了,最近事儿太多,都没找到时间去。
女孩儿低低地对女人说话,柔软却极有效果地,慢慢地,将她的声音压下去,然后她对着我和荆明月道,目光诚挚,“哥哥,姐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们。我知道我抢了父亲,让父亲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忽视了你们,我很抱歉真的。哥哥姐姐,我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等我走了之后,你们能多关心关心父亲,他老了……”
低低的叹息,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不愧为母女,哭起来的表情都一样的可怜兮兮。
我继续玩指甲。
荆明月看我玩指甲。
沈澜寻看着荆明月看我玩指甲。
男人不出意料的老泪纵横,抱着孱弱的女孩,简直就要哭死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后,男人做出了一个让女孩儿和女人都惊呼的举动,他对着我和荆明月跪下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成为你们的父亲,我对不起你们。可是,可是宝儿是你们的妹妹,你们要救救她啊,她才那么年轻,还有一大段的人生没有走,她不能这么早就去了。”吸一口气,很是郑重,“你们要出气要做什么,我这个父亲都答应,请你们务必要救救宝儿。”
女孩儿也哭了,“爸,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都是天意。我不觉得什么。请不要再为难哥哥姐姐了。”
女人哭得快要昏死过去,“孩子,宝儿,妈妈该怎么办?妈妈恨不得代你去死啊——!”
沈澜寻道,“我去看看阿七,她已经到庄园了。”
又是那个女人!
我怒了,“沈澜寻,你就惯着她,瞧你那点出息,早晚你要后悔。”
沈澜寻头也不回,“我的媳妇儿我不惯着谁惯着,后悔我也愿意。再说,你的小命儿还是她救起来的,别不识好歹。”
我冲着他吼,“她那是好心救我?你胡说八道,她那是明摆着来看我笑话的。前天晚上我才跟迹部分了,她就来,还救了我?你是真么看见她那张讨厌的嘴脸!!”可惜人已经走得老远老远。
气得我直喘气。
“荆明月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掌事,你给我看着点儿,别让那女儿把沈澜寻欺负去了,不然,我饶不了你。”我示威地冲他扬扬拳头。
荆明月好笑地咂咂嘴,看着我的拳头,到底没说话。
“宝生,明月,你们——”男人迷惑不解又愤怒,只是没人理他。
“呀——你们怎么还在?还不走,想赖在这里是不是?这里可是荆家,一干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的。我们宋长老可不是吃素的,对吧,荆明月。”
“那是。”荆明月道.。
女人出离愤怒了,从地上跳起来拉开男人就开骂,“你们两个冷血动物,那是你们亲爹亲妹妹,你们怎么就这么对他们?啊!他都已经给你们跪在地上了,你们怎么能无动于衷?那是你们亲爹亲爹啊!就算你们父亲没有抚养过你们,那也是你们父亲,他说的话,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荆宝生是吧,我知道你曾经被烧死过,现在不是也活过来了吗?我不要你让我女儿死而复生,但是,你得让她好好活着!”
女孩儿虚弱地,“妈——”
女人剽悍的外壳一下就融化了,含着泪应了,“宝儿,我的宝儿啊——!”
“啧——”手底下的皮肤尽是金皮疙瘩。“荆明月,我累了,让人把他们都轰出去,不然就处理掉。”
张开手,荆明月极有眼色地上前抱起我,“我知道了。本来还想让你娱乐娱乐,你啊,还是这样懒。”
“你惯着不?”
荆明月了然地笑了,“当然。”
我恶狠狠地道,“你敢不愿意!”
荆明月抱着我往外走,有人进来架起那对男女。那个叫宝儿的女孩儿哭声挺凄惨的,说什么不要动我的爸爸妈妈——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既然到我们的地盘来,就该有觉悟才行啊!
那女人哭声凄厉哀痛,断断续续,听得我耳朵都痛了,为了自己的女儿吗?对不起,我真的没这觉悟,那孩子根本就是癌症晚期了,荆明月答应他们来,不过是想要羞辱他们而已。有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但荆明月却不一定。
那个血缘上和我们有直接关系的人,叫嚣着我是你们父亲我是你们父亲,父亲!!……他也不想想,我们父亲是怎样的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老人家。
不过这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看着荆明月翘起的嘴角,我突然觉得有个很流氓很渣的弟弟也是不错的。
晚上荆明月和沈澜寻斐墨去找长老们商量什么时候开启秘境,沈南歌陪着我。
两个人对着孤独的月亮,喝着小酒,挺郁闷。
当然,郁闷的人不是我,是他。
等了半天他也不开口,我恼了,“你什么意思?让你陪我就这么陪啊?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沈南歌又看了我半晌,在我发飙之前终于松了口,“宝生,你早就知道千旭死了对不对?”
我摇头,“我也是荆明月道日本之后才知道的。这几年,我知道荆明月扥定会做点什么,不过我没猜到他会把千旭猎杀在回穆家的路上。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千旭叛变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把他抓回来,我亲自操刀,一定要在他身上割满一万次,才让他死。可等我知道他早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
“是吗?” wWW⊕ t tkan⊕ ¢ o
“死丫头,你说,这算不算报应,我就不该喜欢一个叛徒。”
我笑了,倒上酒和沈南歌碰杯,“不算是报应吧。顶多就是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了。”
“你确定你在安慰我?”
“我很确定不是。其实差不多啦。今天那个男人来闹事的事儿你也知道的,那种人,有了我老妈之后还敢勾搭别人,对我们不闻不问也就罢了,他女儿出事,居然有脸皮跑到我这儿来。还有那女人,你看看她今天嚣张的那样儿,不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么?还真能说。这种人,要我的脾气,早让他们死了千八百回了。还不是老妈太罗嗦,居然让我们不准动他。真是够了。”
沈南歌也笑了,“看来你比我惨多了。也是,我怎么就忘了你这丫头悲惨的身世了呢?好了,就算你不是安慰我,我现在也好多了,”同情的眼光,“比我更惨的人,这个世界真是美好。”
“喂喂!沈南歌你找打啊!别以为我现在走不了你!”
沈南歌突然安静下来,轻轻地啜了一口酒,静静地遥望那一片璀璨天空,“宝生,我有点想忍足了。”
沈南歌虽然不靠谱,但总有惆怅的时候,我心说现在就放过你,也不再张牙舞爪,叹了一口,突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也想迹部了。怎么办?”
上次他们说迹部曾经找过我,可是我一直没见到他,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虽然觉得他们没那么好心,但也有可能是安慰的不是?
当初母亲大人没发现那烂人的动作的时候,她的掌事们不都是尽力瞒着?不过私底下出手不让母亲大人看见而已。
当然那个时候母亲的掌事们是为了不让怀孕的母亲大人出事,至于我的前掌事们,那就有待商榷了。特别是有了荆明月的参与。
当时我还欢喜地感激他咧,现在想想,他那个时候扭头估计不是以为别扭,而是因为憋笑怕忍不住吧???!!
我敢肯定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当然,一切阴谋论调都还在揣测中,事实,还得等秘境开启之后再说。
话说,那个时候我肯定回日本啊!人留在这儿,可不就是给荆明月当苦力的么。
第二天天刚亮,荆明月便将我从被窝里挖出来,直接打包往秘境入口处送。他看不惯长老会那些人嘴脸很久了。
进了秘境,只有现任掌事和荆明月和我有资格站在门口,其他人,得到门外带着。现在么,只剩我和荆明月两个人,掌事们下岗了,还没有上岗证呢——要主事钦点才能奏效——荆明月还没正是成为主事,哪里来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