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纪舒敏瞪着纪春娘去,气的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她真的想剖开纪春娘的脑袋看看,身为纪家小姐,她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连给人做妾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是纪家嫡女,怎么能给人做妾?
纪舒敏气的气血直朝头上涌。
纪春娘现在没空去注意纪舒敏,她的所有的心思都在宁时身上。
纪舒敏深呼吸一下,看着宁时,咬着牙问:“所以……你答应了?”
宁时摇头:“太夫人,我拒绝了……我告诉纪表妹,大哥喜欢她,她应该和大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纪舒敏瞪着纪春娘,问:“是这样吗?”
瞪着纪春娘,恨不得把她的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纪春娘哭着看着纪舒敏点头:“是……可是,我知道,二表哥是因为在意大表哥,所以才这样说的,二表哥的心里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二表哥,我要嫁给二表哥,哪怕是做妾也行,我不要嫁给大表哥……”
“胡闹!”纪舒敏终于是忍不住了,随手拿起茶杯,就朝纪春娘砸去。
纪春娘没有闪躲,也根本没有想到纪舒敏虎突然拿茶杯砸她,被砸了个正着,茶杯砸在她的身上,茶水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衣衫打湿了,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纪春娘有点被吓到了,想不到纪舒敏会突然这么生气。
祖姑母不是也想她嫁给宁时表哥吗?
史乔娘不屑的看着纪春娘,这就是纪家的姑娘?一个个的,可真是……先是一个纪如意,没成亲的时候就名不正言不顺的跟宁温勾搭在一起,接着就是纪青娘,居然未婚跟宁丰身边的小厮勾勾搭搭的,现在一个纪春娘,纪家的嫡女,居然勾引她的儿子,还说要给宁时做妾……
纪的姑娘一个个的可真是不要脸。、
就纪家这样的家族,别说是史家跟纪家有仇,就算史家跟纪家没有仇,她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别把宁王府的下一代给祸害了,这样的姑娘能把孩子教好吗?她真害怕纪春娘把她的孩子也教成她这不要脸的模样。
纪如意和宁丰的脸色也很难看,纪春娘宁愿给宁时做妾,也不愿意给宁丰做正妻,真是蹬鼻子上脸!以后,等她成了宁丰的妻子,一定要她好看。
纪舒敏看着纪春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明明春娘是那样规矩礼貌的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居然要给宁时做妾?
这样的话……她一个嫡出的千金小姐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她怎么一点儿廉耻心都没有?
纪舒敏真的不想管纪春娘了,纪春娘实在是让她太失望了,可……却不能不管,不管纪春娘,那纪春娘应该怎么办?
纪舒敏深呼吸一下,看着宁时:“时儿……你表妹都说到如此的份上了,你……就纳了你表妹吧。”
给宁时做妾也行!
等以后两人感情好了,春娘又怀孕了,让纪家对宁时施压,让宁时把春娘扶正。
史乔娘皱眉。
宁温皱眉。
宁丰和纪如意也皱眉。
屋子里的人,除了纪春娘和纪舒敏,其他的人,都不希望宁时纳了纪春娘。
纪春娘听了纪舒敏的话心里涌出无限的希望,惊喜期望的看着宁时。
“孙儿……”宁时正想开口。
宁丰突然‘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看着纪舒敏说:“太祖母……二弟不能纳了表妹。”
“你在说什么?”纪舒敏厌恶的皱眉。
宁丰看了纪春娘一眼,犹豫着说:“我和表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什么?
屋子里的人听了宁丰的话都呆了。
宁丰和纪春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可他们根本就还没有成亲啊。
怎么……
“你胡说!”纪春娘惨白着脸生气的瞪着宁丰,气的浑身发抖。
“表妹,我知道你喜欢二弟……可是,我既然要了表妹的身子,就不能不对表妹负责……”宁丰看着纪春娘认真而深情的说。
“呵……”史乔娘冷笑,嘲讽的看着纪春娘和纪舒敏,不屑:“这纪家姑娘是想要我儿当冤大头呢?”
纪舒敏的脸色很难看,但却没说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纪舒敏咬着牙问,气的心‘咚咚咚’的跳。
“祖姑母。”纪春娘哭着看着纪舒敏,摇头:“您不要听他胡说,我跟他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根本就没有……”
“表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臀上有一个青色的蝴蝶形状的印记。”宁丰看着纪舒敏认真的说。
原本正在哭诉的纪春娘听了宁丰的话猛然停止了哭泣,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宁丰,脸色惨白,身体也晃了晃,摇摇欲坠……
他……怎么知道的?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其他的人都没看过纪春娘的身体,不知道纪春娘的身体上有没有这些,但此刻……看纪春娘的反应表情就明白了,宁丰说的是真的。
大腿内侧,臀部……这种私密部位,如果不是两人已经肌肤相亲,坦诚相见,宁丰怎么会知道?
“你胡说!”纪春娘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冲到了宁丰面前,用拳头捶打着他的头:“你闭嘴,你胡说……你闭嘴,你胡说,你闭嘴……”
纪春娘一边打一边骂一边哭,好像疯了一般。
宁丰低着头双手捂着脑袋任纪春娘打着,一副好像任纪春娘发泄的乖巧歉疚的模样,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却浮现了杀意……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纪春娘敢当众打她,这个仇他记下了,等纪春娘成了他的妻子,他一定要十倍百倍千倍的从纪春娘身上讨回来。
纪舒敏看着疯了一般的纪春娘,疲惫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完了。
纪春娘和宁时的事情彻底的完了。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了。
纪春娘,休想嫁给宁时。
史乔娘看着纪春娘疯了一般捶打宁丰,得意又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活该。
宁温只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