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浅蹲下身子,轻声的说到:“亦扬,你先和彩燕姐姐下去好吗?母妃在这里照顾父王,父王身体虚弱,亦扬先回去好吗?”
风亦扬执拗的摇摇头:“不要,母妃,亦扬好不容易有了父王,亦扬一定要好好的看着父王,不让父王跑了。”
安依浅双眼发酸,因为自己的固执,让亦扬缺少了五年的父爱,是自己的错,于是也不再催着风亦扬回房间了,“好,那亦扬和母妃一起看着父王。府医,王爷怎么样了?”
府医刚好诊断完毕,安依浅就立马发了话,府医真的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在安依浅的面前回话:“王妃,王爷的伤没有伤到要害,并无生命危险,但是失血过多,这些日子切莫做剧烈的运动,以防伤口开裂。”
安依浅放下了心,点了点头,但是,转而眼神一凛:“府医,这个王府何时是你做主了?”
府医一脸茫然的看着安依浅,大喊道:“王妃,冤枉啊。臣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安依浅冰冷的反问:“那为何,在王爷入府的时候,管家已经派人来叫你了,而你确是迟迟未到。反而是管家的第二次亲自去请你,你才肯慢悠悠的到来,是不是以后王府中的人受伤,还需要本王妃或者是王爷亲自去请你,你才肯来为府中之人看病?你这府医,真的是太大胆子了。”
府医“啪”的一下直接跪了下去:“王妃,臣不敢,臣只是听来的人说王爷浑身是血,所以一直都在寻找止
血的药材,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安依浅冷笑:“哼,府医这里有倒是找的挺好的。处处为王爷着想啊!管家,府医已经为王爷止了血,你去外面找个信得过的大夫,记住,千万不能被皇室之人知道。”
“是!”府医应声而去。
安依浅看着地上那个抵死不愿意承认的府医,心内暗笑,难道以为这个样子,自己就拿他没办法了吗?呵,好笑之极:“府医,你来王府已经有六年了,本妃还记得,当初是本妃嫁入王府之后的第十日,你进的王府。可是,谁人不知,王府之中的人受伤,府医只管看出一个人受了什么伤,一些药材都会有人去拿,但是,作为一个府医,你的药箱里如果连根本的纱布,金创药都没有,那么,本妃是看你这府医做的太舒坦了。来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打到什么时候愿意说为止。”
“不要啊,王妃,臣并未犯错,你不能这样子动私刑。”府医知道安依浅并没有任何所谓的证据,于是衣服信誓旦旦,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安依浅拿起桌边的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拉下去吧!本妃不想多说什么,犯没犯罪,你自己心里知道。拉下去!”安依浅说到最后,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府医,破碎的茶杯碎瓷直接的溅在了府医的身上,顿时,一些地方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血丝。
府医还想在说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直接就被上来拉人的王府侍卫给拉了下去,一路上传来了他无
尽的叫冤声,安依浅充耳不闻,只是吩咐人下去看着,有什么情况就向她来报告。
安依浅拉着风亦扬的小手走到了床边,风晨川正定定的看着她:“依浅,你怀疑府医?”
安依浅微微一下:“晨川,你是不是故意将这个人养在府中的?我就不相信,你会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的心早就不在王府中了。”
风晨川淡笑,摸了摸风亦扬那小小的脑袋:“是啊!他是谁的人,我到现在都无法查出来,不是风晨冰,不是柳依珞,不是柳家,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
“晨川,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以前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昨日,她来了之后,你立刻出了事?”安依浅一手支着头,偏头思考了片刻。
风晨川浑身一震:“不会是她的,她没有原因要害我啊?何况还有他?”
安依浅自然是知道风晨川话中的“他”是指的谁:“他?自然的,他的确是她的顾忌,但是,晨川,害了你,对于他来说是福是祸都不知道啊,你说星月会不会为了保住上官羽棋的性命,从而要害死你?”
风晨川皱了皱眉:“不至于!依浅,如果她真的要害死我,为什么不让府医索性不来给我诊治?”
“因为她知道,一旦你出了事,那么我肯定会想得到是谁干的。她既然要进了王府,那么我就必须要给她机会下手。没了府医,我们会请医术更高明的大夫,不是吗?太医不能用,但是,这逸月有名的大夫可多得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