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怀的是谁的种？
夜深沉，大街上一些店家已经纷纷开始准备休息打烊，四名骑着快马的男子在一间还在营业里头客人还不少的小酒楼前落马。
一落马领头的那名身穿墨绿色长袍身披玄色厚披的男子便率先走进酒楼。
酒楼内热气氲氤，酒香菜香缭绕，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与天寒地冻一片萧瑟的外头形成了强烈对比。
这酒肆茶馆往往是消息与流言最兴盛的地方，一像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地点，在这里坐上半天往往会有意想不道的消息。
“四位爷，外头天寒地冻的，里面快请。”店小二随即热络的向前招呼。“四位爷是打算上楼雅座坐着休息，喝壶烫酒，还是就在下头用膳，喝酒也方便些，就是有些吵杂。”眼尖的小二哥一看便知这四名男子是大有来头，身分非富即贵的，是一个境热络的很。
跟在身穿墨绿色长袍男子身后的一名蓝衣男子，瞄了眼这酒馆大厅即刻向前，指了角落的隐蔽位置。“主子，那里位置如何？”
墨绿色长袍的男子沉点下颚，随即往那角落位置走去。
其它三名随从即刻跟上。
“出门在外不用拘礼，一起坐下吧”领头的男子沉声的告知另外跟随他的这三名侍卫。
“是。”三名随从随即刻自落座一方。
小二哥热络的问着。“四位爷不知是要喝酒还是要用膳，我们这儿的卤蹄膀可是有名的，还有玲珑龙爪煲也是小店的特色招牌菜，叫化鸡，烟笋肉丝，小龙包子麻花香春卷至些客人用过他赞不绝口，不过看天气这么冷，小二哥我建议四位爷可以来锅羊蝎子去去寒，不知意下如何？”
一名灰衣男子，搧了搧手。“得了，你刚刚说的都各上一份，再来几壶烫酒。”
“那烫酒小二我给爷你们介绍，酒梨山老叫烧刀子可好，这是本店的镇店招牌。”
“行了，行了，就这些，爷们一天未进食了，记得要把饭送上来。”灰衣南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小二赶紧去准备。
“小的立刻就去，四位爷请稍后。”
“王爷，您稍待，这饭菜马上就上来。”身穿蓝色袍子的随从拿出干净帕子拿过桌上干净空碗与筷子再仔细擦拭干净一遍，恭敬的放到主人面前。
“无妨，折腾一天了，一会儿你们三个别拘礼，一起用膳。”穿着墨绿色长袍的玄昊旸沉沉的说了句。
折腾了一天，别说他一个人到现在大半天未进食，连他麾下几名跟着他一起调查这桩瘟疫的这三名随从也未进半颗米粒，到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得空坐下来用膳。
“是”
他们四人外型虽然不似一般寻常人家，但由于一进入酒馆内便立即坐至隐密角落内，所以在角馆内高谈阔论的酒客们对他们也不是很在意。
只当他们是一般赶路的人，瞥了眼后便回过头在顾自顾的说起话讲起是非八卦。
趁着上菜的空档，他们四人虽然沉默却竖起耳朵很仔细的将酒楼里这些八卦一字一句的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有一人声音特别宏亮。“听说南下村那里今又死了十三个人，到今天为止这南下村已死了五十三个人了，这朝廷实在是没用，连个瘟疫都控制不了，搞得所有人是人心惶惶的”
这弘量嗓音一出声立即引来他们四人的注意。
“不光是南下村，我听说啊上南里的今天也死了五个人，连它旁边的水里村听说也有一半的人在发烧腹泻的。
这疫情不知何时会蔓延到我们这里，真是叫人想了就坏怕啊”这身穿褐色补丁棉熬嗓音高亢男子，身旁一名眼睛如豆般的咪眼男子也跟着附和。
“自从那两只巨蟒出现后，这瘟疫就开始流行，你们说说，这古老传说是不是真的啊”另一桌一名穿着蓝色袖口补钉男子也跟着穿凿附会。
“这皇后已经快临盆了，这位出是小皇子肯定是灾星来岀世的，还没出生我们玄午国就开始天灾人祸，那两只巨蟒只是个警讯而已。”声音宏亮的褐色补丁男子更是夸张的加大嗓音。
“依我看啊，这皇子一出世就该把他淹死，免得祸国殃民。”另一桌那民蓝色袖口补钉男子接着一脸气愤的说着。
“就是、就是……”这酒馆里其它一些客人也开始跟着起哄鼓噪。
酒馆里种人被这话题吸引纷纷发表自己高昂惊讶的言论。
“太可恶了这些人……”蓝衣侍卫有点激动听不下去了。
玄昊旸手掌伸起示意。”稍安勿躁，继续听，看看还有什么更惊悚的流言。”
“属下激动了，望王爷恕罪。”
“没事。”听得数句后，玄昊旸心底已有了盘算。
这时店小二将他们方才点的酒菜一一送上。”四位爷，你们刚刚点的酒菜小二哥我来为您们上菜了。”小二话才说完所有酒菜便以利落上桌。
“有劳了，店小二。”三名护卫里其中一名始终未开口说话身穿黑色衣服的侍卫，接收到凌王的眼神示意，丢了枚粹银给店小二先给他点甜头。”这我们家主人赏你的。”
“喝——这位爷您真慷慨，如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尽量吩咐小二哥我。”店小二一张嘴开心的咧到天边海角去了，猛鞠躬哈腰的。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是我们会叫你。”
“是、是、是，四位大爷请慢用。”店小二再度鞠躬哈腰一番才退下。
“王爷，请用晚膳。”他右侧的黑衣侍卫为他添了碗饭与斟了杯酒，恭敬的请他用膳。
玄昊旸拿起筷子。“你们也用吧，出门在外随意点。”
“遵命。”他们三名护卫即刻拿起碗筷互相位对方斟酒。
“你们尽量赶紧把自己填饱，一会儿跟踪刚刚那三人，看看他们直住在什么地方？”玄昊旸直起酒杯握在手掌心中抵再唇边，冷力黑眸露出冷咧光芒盯着那三名男子。
“是”
“知道住处后多观察一阵子，身穿多处补丁的会以前上这酒馆来当大爷高谈阔论，不是他刻意打扮故意掩饰，就是受人指此来此散拨谣言。”
“属下等人明白。”
这三名卫士也不再拘紧了，当着玄昊旸的面便飞快的用起餐来，就怕等等出任务来不及填饱肚子。
没一下子小二又烫来了三壶酒。“各位爷，小二哥给您们几位再拿几壶刚烫好的酒过来了。”
靠近小二的那名身穿暗蓝色长袍的侍卫将小二手中的烫酒接过，同时小声问道。”小二哥跟你问个话，方便吗？”
“这位大爷没什么不方便的，您尽管问，只要我小二哥知道的一定不会跟大爷们隐瞒？”
暗蓝色长袍的侍卫故作惶恐不解小声的问道，“刚刚他们那些酒客是在说什么？这京城里闹瘟疫吗？”
“各位大爷是外地来的吧。”小二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
“实不相瞒，我们三人陪同主子离京办事有好一段时间未回京了，一回到京城就听到瘟疫这事，感到有些……错愕……所以找小二哥你问问。”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啊……”小二一听到他们是外地回京的立刻将自己所听到知道的全盘讲得一清二楚口沫横飞的。
“那……”
暗蓝色长袍的侍卫故作故作迟疑的问着。“小二哥，那刚刚那三位客人也是这瘟疫灾区的人吗？瞧他们一脸愤怒。”
“他们，他们哪是啊？”小二哥低头附耳在暗蓝色长袍的侍卫旁小声说着。“那个穿褐色的叫大亮住在这街尾，平日靠老婆做针线活养他，那个瞇瞇眼的叫绿豆，是住在离这儿三条街远的，平日也是游手好闲，还有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叫大柱平日里就是个小鳖三，就只会诈赌，这三人最近像是发了一样，天天到这酒楼来还有城里一些茶馆去当大爷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银两让他们这样挥霍。”
暗蓝色长袍的侍卫点着头。“喝、喝、喝，说不定他们在路上捡到了金子的，发财了。”
小二一脸嘴啐不屑。“嗤，发财，金子，依小二我看是踩到狗屎较快”
玄昊旸又朝暗蓝色长袍的手下使个眼色。
蓝色长袍的侍卫随即又自衣袖里又掏出几枚粹银塞到小二哥手里。”小二哥这赏你的。”
小二哥看见手里这几枚粹银足足也有三两重，瞧得他眼睛都发亮了。“这，这位大爷，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你收下吧，一会儿如果我们几个兄弟出外办点事，还劳烦小二哥多照看一下我家大爷，看看他有什么需要。”
“一定，一定。”小二哥的头点到快掉了。
“小二哥那你先下去吧，有需要再唤你即可。”暗蓝色长袍侍卫搧了搧手。
“那四位大爷您们慢用。”小二哥头点到地上去了。
带那小二哥一离开，三名侍卫随即神情严肃的看着凌王。
只见他情严肃森冷的开口。“嗤，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王爷，下一步我们是否依旧依计行事。”灰衣侍卫问道。
“没错，计划不变，人跟紧点。”玄昊旸沉沉地点头，犀利眼眸瞬间射出一记骇人寒光。”再来就是引蛇出洞……
★★★
一辆气派豪华的马车停在凌王府大门前，机伶的守门的小厮随即眼捷手快向前的为里头的人打开车门，躬身恭迎。
“恭迎王爷回府。”
玄昊旸弯身踏出马车，冷睨了眼这凌王府的大门，这个他自小生长的家，现在居然让他感到厌恶，因为里面有某人……
一看见凌王回府，里头的管家，家仆，下人，家丁们纷纷跑出来迎接。“恭迎王爷回府。”
自从他带兵出征亲自坐镇朱雀国边关，直到今日凌王已有四个多月不在凌王府中，里头的所有下人一听见门房小厮高昂的呼喊声，纷纷丢下手中工作出来迎接。
连自己一人待在王府里甚少出门的老王妃，也开心的亲自出来迎接他。
“喝、喝、喝，凌王你终于回来了，你可把祖母我给盼穿了唷。”
玄昊旸先恭敬的对着自己祖母行大理作揖一翻。“孙儿拜见祖母。”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我们祖孙俩不需要行这种生份的大礼。”老王妃连忙拉起凌王的衣袖。
“祖母，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您老人家不在屋子里出来接孙儿做什么？“玄昊旸小心翼翼的的扶着老王妃朝着大厅走去。
“咦，昊旸啊，莀儿这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不在，没有她在我耳朵叽叽喳喳的讲些笑话逗我开心，我还真不习惯。”老王妃拍拍他的手背忧心的问着。
“孙儿也想带她一起回国，可这天气实在太森寒，这路途遥远的她身子刚复原受不了这种天气，等春天时孙子在亲自去接她回来。”
“唉……她是一个这么好的孩子，善事没少做一件的，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悲惨事情？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大石要是砸在某人身上不就皆大欢喜了。”老王妃摇头叹息着。
“祖母您快别这么说，您应该说，老天爷慈悲，莀儿幸得老天垂怜才能救回一命。”玄昊旸小心的扶着老王妃跨过门坎。
“是啊，是啊，瞧我这是嘴拙啊。”
玄昊旸小心的扶着祖母坐到前方的太师椅上，自己则是在一旁的位置上落座，训练有素的的丫环随即为老王妃及凌王送上刚冲泡好香气逼人的香茗。
“你们都下去吧，在外边守着，本王与祖母有话要谈。”玄昊旸对着一旁站着的下人们吩咐。
“是。”一群下人纷纷离开大厅，同时拉上大厅的门扇，不让里头的对话传出。
才刚落座老王妃又迫不及待的问起。“我看你送回的家书上头说莀儿这丫头命差点救不回来，如果不是神医那两颗仙丹，莀儿这丫头已经入土了是吧”
玄昊旸拿起一旁案桌上的盖杯茶用杯盖徐徐拨着浮在上头的青绿色茶叶，一向平稳俊美的脸庞上出现一抹心疼，忍不住叹了口长气。
“是的，孙子再晚个半个时辰到达，莀儿这条命恐怕没救了。”
现在每每一想到当他赶赴到苍龙国看见床榻上厌厌一息的爱人，他心头就有说不出的痛，当下那惊恐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有时半夜甚至会惊恐吓醒，种要将她再度紧拥入怀中才感觉的到她存在的真实感。
“真的是老天爷保佑啊”老王妃忍不住双手合十的向上天拜了拜。
“是啊，上天保佑，这阵子忙完皇上交办的差事，孙子想到庙里为莀儿上香祈福请寺庙里的大师为莀儿办场祈福法会，年关近了同时在较清寒地区以莀儿的名义发放一些物资，为莀儿积点福。”
“应该的，应该的。”老王妃认同的频频点头。“不如这是就交给祖母来处理好了，我们祖孙两分头做，这丫头会这般模样，说穿了也是我们凌王府的人亏待她，才会落得如此，祖母我去为她做点这些事情也算是位自己赎罪吧。”
当年要不是她的双眼被权势给蒙蔽，他孙子跟这丫头如今早该是好几个娃的爹娘了，一想到这里老王妃就忍不住掉下懊悔的眼泪。
“祖母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莀儿从来也没有怪过您的意思。”
老王妃用袖口擦拭掉眼角上的老泪。“唉……不说这让人伤心的话题了，不过孙儿啊，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要等两年之后这一条计策已经是行不通了，你得另外想想办法啊，总不能一直委屈着这丫头……”
“祖母您放心吧，我已经另外谋划了绝对委屈不了莀儿。”
“孙儿，你确定后边院子那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老王妃拿起茶碗用杯盖拨弄着茶青，语气里充满着狐疑与轻蔑不屑。
玄昊旸放下手中茶碗低下头沉思片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本王的，都得留……”
“孙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还要帮人家养孩子，捡个现成的便宜爹当，你这绿帽带得也太大顶了”老王妃气呼呼的怒喝。
玄昊旸神情高深莫测的看了老王妃一眼，再度拿起一旁茶碗细细品尝着茶香。“祖母放心吧，本王可以很宽容任对待何人，但是这种捡便宜爹当的容忍度本王是不会容忍的，本王宁可让皇上过付个儿子给本王，也绝不讨这便宜，来混淆我玄午国皇家血脉”
“跟皇上讨孩子？你与莀儿这丫头又不是不能生”老王妃皱了皱眉头。
玄昊旸冷表情甚重看着老王妃一眼。“祖母有件事情孙子必须告诉您”
“你说吧，孙儿”
玄昊旸沉思犹豫了片刻，决定自己一人承担所有责任，避重就轻隐瞒真相的告知老王妃。
“莀儿这次侥幸逃过一劫，命是捡回来了，身子却是伤的很厉害，日后……孙儿……不会允许她为本王诞下子嗣……”
“凌王你说什么”老王妃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再问一遍。
“祖母孙子再说一遍，日后本王不会允许莀儿冒着生命危险，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的”玄昊旸表情慎重且笃定的说的非常清楚。
“凌王你这简直是胡闹”老王妃震惊的怒喝。“你说今生只愿意娶那丫头一人，祖母没有话说，你现在居然又跟祖母说不会让那丫头帮你生下任何一名子嗣，你是存心想让我凌王府断根绝后吗？你让我x后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祖母，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您认为孙子会任由朱弱水那女人继续怀着孩子吗？不管她现在肚子里的是谁的种，本王早让人动手了本王会甘心带着这顶现成绿纱帽吗？”
玄昊旸暴怒青筋的拳头愤怒的捶向一旁案桌，案桌上头的茶碗瞬间摇晃厉害的洒了一桌面茶汤。
老王妃顿时一阵恍然，原来这就是他孙子继续容忍朱弱水那女人的原因，否则以她孙子这个性，虽然人远在苍龙国，也早已秘密命人处理干净，不会让那女人一天到晚捧着个肚子在他面前显摆耀武扬威。
“既然这样，凌王你就向上苍祈求，朱弱水那女人生下的会是你凌王的骨肉，否则祖母绝对不允许你有这种念头想法”老王妃气呼呼的警告他。
“孙子已经做了决定，且告知祖母孙子的想法，不管祖母您是否同意，孙子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生下本王的子嗣。”他已尽了告知义务，不管组母是否同意，他决意如此。
“你，这个小冤家，你是存心非把我这个老人气死不可吗？”老王妃简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孙子不敢。”
“还说你不……”就在老王妃要继续开口怒斥玄昊旸时，紧闭的门扇外传来一阵吵闹。
“是谁命令说本公主不能进入大厅的，本公主的夫君回府，难道本公主不能来见自己的夫君吗？”
朱弱水用力的甩着首在门口ㄚ鬟两巴掌，愤怒的推开大厅掩起的花门扇，径自愤怒的走进大厅。
一听见这声音，一股无名火就自胸口窜起，玄昊旸怒瞪着这丝毫不知收敛的朱弱水。
他人在苍龙国期间，这国内的认何情报皆没有一条漏掉的，甚至连朱弱水如何仗着自己有身孕在凌王府里颐指气使作威作福，甚至未将祖母放进眼里，这些事可是一条也未漏掉。
“夫君你回来了。”朱弱水仗着母凭子贵自动将自己身份三极跳。
“朱弱水注意自己的身分，不知妳的夫君是哪位？本王可不承认”对于这种女人他是一点情份也不会给。
朱弱水咬牙切齿怒瞪他。“王爷真是好记性，那日与水儿恩爱过转眼间就忘了，水儿这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骨肉”
玄昊旸冷冷扯出一抹阴深诡谲的冷笑。“朱弱水，妳确定妳肚子里怀的是本王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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