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坍塌后,龙祖密书变得毫无波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听心过去捡了起来。这次算是白来了,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龙祖密书本书里面的功法我必然学不了,这是容易想到的,这是龙族的功法,还有我身上的力量实在够杂,功法不是技能,修炼多了不见得有好处。
据听心说,里面最少有几十种同源或不同源的功法,她和敖倾心分别挑选了一种,《大封龙术》和龙族《大斩灭术》,这两个名字听上去很劲爆,威力大概也不差,不过这本书在力量的层次上似乎比太阳之力要弱,这是刚才得出的结论。
敖倾心道:“我们这就上去吧!”我点头,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有人在生死间徘徊,也许什么事都没发生,三人从原路回去,我想起出口不见了的事,敖倾心马上说先过去看看。
冰道尽头,可能只是中部位置,因为看不到尽头,冰壁一尘不染,地面没有丝毫痕迹,就是我也不知道刚才从哪里下来的,敖倾心提议不用走了,我们想了一阵,敖倾心施展刚学好的大斩灭术,攻向头顶的冰壁。
世界猛然一暗,马上恢复正常,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头顶,龙族力量的爆发力一向够强,她这一击,冰壁虽然没有马上裂开,但还是有一道闪电形的裂纹蔓延开来,三人两两相望,却没人能说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再试试!”我拿出冥炎枪,枪身覆盖着一层炙烈的真气,朝一侧的冰壁发动湮魄,一声砸进玻璃的咔嚓脆响,蜘网般的裂缝蔓延向四面八方。
与此同时,世界变得忽明忽暗,就行一盏电灯短路了一样。
最后没有兹兹声,环境彻底变得漆黑如墨,头顶有一丝亮光,听心摸索着,惊讶道:“这是一座密闭的天井,刚才通往冰窟的道路是障眼法吗?”
我同时观察过了,这里的确是井底,我们连怎么从冰道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
“上去吧!”敖倾心攀着竖梯,这段路比我下来时短的多,最多也就二百多米的样子,所以爬上去,我和敖倾心都毫不吃力,听心更不用说。
到了龙床下面,敖倾心将另一块金牌插入一个隐秘的凹陷槽,龙床倾斜,露出久违的光亮。
寝宫里出奇的安静,我们陆续爬出去,龙床自动合上,敖倾心有些谨慎,听心和刚才的小紫一样大大咧咧,当自己家差不多。
我们在门外遇到敖纤心,我不认识她,不过她和听心有七八分像,猜也能猜到七八成,而且听心说话了,惊讶道:“三姐,你怎么在这?”
“听心,妹妹!”敖纤心迷惑的看了看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不过神情似乎又出奇的好,她露出一丝自然不夸张,又不太过于矜持的微笑道:“蛟龙太子带着亲兵逃走了,父皇现在让我找你们去见他!”
“啊,什么时候的事?”听心听完显得很惊疑,随即很高兴道:“那不就好了,你也不用再看那头脑残龙的脸色,不过二太子也是一二货,你还不如跟我回去,父皇肯定很开心,家里就大哥好点,其他人就跟养猪没两样!”
我听得无语,不过也怪不得她,这完全是东海龙王惯的,听心就是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他最多就是和龟丞相一样,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一声不吭,该干嘛干嘛,该扮猪吃虎还是扮猪吃虎。
敖纤心只是露出一丝苦笑,没好气的点了点听心的鼻子,敖倾心却是忍俊不禁,敖纤心又看了看我,然后拉上听心道:“你们跟我走吧,父皇在等你们,说不得什么时候又要休息。”
龙王在龙母的寝宫等我们,远远能听到他不时传出的咳嗽声,以及龙母安慰他的声音,我们进去时,另外两名龙子正伺候在两侧,比较恭敬的银龙应该是大太子,另一名头上脸上都缠着纱布,眼睛青紫,看上去十分苦逼,不用问是二太子。
敖顺半躺在床上,身穿银白色龙袍,脸色惨白,仿佛刚从冰块里面走出来,身体颤颤巍巍,不时咳嗽,被病痛折磨,病态的样子憔悴不堪,不过说起来,这四个人都很憔悴,尤其是龙母。
敖顺费力的挥了挥手,大太子和二太子互望了一眼,随即齐齐告辞,在经过我们这时,二太子一面近乎讨好的朝听心、敖倾心打招呼,暗中则朝敖纤心使了使眼色。
听心斜眼看他,不以为然,敖纤心紧了紧听心的双手,立即跟他出去。
两太子走了,龙母瞧了瞧敖顺,随即也走了过来。
敖倾心朝她微微一笑,龙母也自然笑了笑,不过心情好不起来,她道:“倾,母后去看药熬好了没,去去就回,好好照顾你父皇。”
敖倾心自然满口答应,龙母放心走了出去,敖顺抬手招呼我们过去,声音也是病怏怏的,“可有见到他?”他这一问话让我完全明白不过来,敖倾心点点头,听心却说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问题,“喂,你这病吃药能好吗?”
敖顺摇摇头,不知道是对听心的回答,还是很不认同她的性格,他说一句几乎就要歇一口气的道:“我已托小七公主前往天庭求助于医神华佗和老君,事态或有好转……那孽龙估计已逃往西方,那边,天庭中人也不能随意踏足。”
敖顺不是病糊涂了,就是心里太过生气,有些语无伦次,敖倾心这时才道:“他死了……”
敖顺一怔,似乎以为听错了,随即无力般倒在床沿,叹道:“也罢,天意如此,小兄弟,给你一个告诫,千万不要学我这样子。”
好吧,他如果不是犯糊涂,而是习惯一句话说两件完全无关的事情,那我没话说,也不证明我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看向敖倾心,她也看向我,耸耸肩,我只收到一个疑问号,听心敲着额头,比敖顺还认真道:“你要的不是寂寞,是休息!”
“你找我们来,就为了这事?”我第一次说话。
“这自然是件大事,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病着……”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半点悲哀的样子,我完全可以体会到,因为他马上不着边际的说其他话,“你们东海海眼听说还堵着?”
“不知道,那里方圆百里进不了人!”听心没好气道:“你有话就快点说,有东西要给就快点给,舍不得就别说,自己病得快死了还磨磨蹭蹭,你现在要是挂了,我们有理说不清!”
敖顺咳嗽了两声,没脾气白了听心几眼,然后从被褥下拿出一卷玉简,又从另一边取出一只宝盒,听心眨了眨眼睛,想不到她居然说对了,她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