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哪里脏

周太后直接没心思搭理她,这个儿媳‘妇’,她从来就没有认可过,现在她满脑子想的就哪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虽然暗卫队的人都去了,还有御林军,应该说胜算很大,但是没有看到赵天奕,她始终是不放心。

小莲看到周太后没有说话,心里更是不平了,苏墨‘玉’算什么,又不是大家出身,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皇上喜欢她也就罢了,为什么周太后也对她这么上心呢。

就在小莲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姜‘玉’快速的带着太医过来回话,“太后,裴氏的情况,不大好。”

“额,怎么回事?”周太后紧盯着已经下跪的太医。

“启禀太后娘娘,裴氏现在是在打摆,这是中了蛇毒的症状。”张太医小心的回答,心里却是一万个后悔,当时他被赵天奕拖来给苏墨‘玉’看脸伤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告老还乡,可是他又看到苏墨‘玉’离开皇宫了,所以他就放缓了脚步,心想着他在皇宫这么多年了,因为身体不适而迁怒太医院的人只有赵天奕,在进一步说,能让赵天奕大动干戈的只有这个裴氏,既然裴氏已经离开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他忘了裴氏还是会回来的,而且还是用奄奄一息的方式回来,他真的是后悔‘药’都来不及吃啊。

“蛇毒?这对一般的大夫来说都不是难事,对你们来说应该更容易吧?”周太后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责备的味道。

已经体会到周太后不悦心情的张太医直接磕头了,“启禀太后娘娘,不是小的不去解毒,而是裴氏体内还有一种剧毒,这两种毒现在在裴氏的体内互相牵制着,这才没有引起毒发身亡的危险,如果小的冒然解去了裴氏的蛇毒,只怕……”

“怎么还有一种毒?这是什么?你们不能解掉吗?”周太后也是皱起了眉,没想到苏墨‘玉’的状况会这么糟。

张太医的身子更是蜷缩了几圈,低低的说:“毒‘性’与先皇中的毒‘性’相同,所以小的无能为力。”

“什么?!”周太后终于怒了,赵天宇,你这个该杀的畜生,害死了先皇不说,竟然还有胆子保留这种毒,这是要准备害谁?害皇上?还是害她?

姜‘玉’听到这话,心沉了又沉,怪不得刚才她看到苏墨‘玉’的脸‘色’那么难看,这个丫头啊,明明是那么聪明乖巧,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危机呢?

周太后的眉头紧了松松了紧,看着众人还在等她拿主意,这才收回了心绪,直接问:“张太医,你们现在能做什么?总不能看着她死掉吧?”

“小的惶恐,小的只能尽力维持现状,希望能等到裴公子回来,除此之外,就是减轻裴氏的痛苦,增强她的体力,否则她会受不了这种剧毒的折磨……”张太医小心的回答着。

“太后,这可怎么办?”姜‘玉’忍不住为苏墨‘玉’求情了,她不忍心看到苏墨‘玉’就这么死去,更觉得这会让她无脸见裴昊然。

周太后轻叹一声,“我也舍不得这个丫头,想她是那么聪慧,若是就这么去了,真的是很可惜……”

小莲在听到太医说苏墨‘玉’不能救治的时候,顿时喜笑颜开,如果真的就让她这么死去了,她会去酬谢神明的,终于上苍可怜她,不用她亲自动手了,而直到苏墨‘玉’现在是体内剧毒翻滚,更是让她觉得这是报应啊,终于也可以让她体会到什么是痛了,只是她的高兴还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在听到周太后的叹息声时,就垮下了脸,什么嘛,苏墨‘玉’那里是聪慧?她就是世故,她就是耍心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你看,我们能不能把裴公子先请回来?”姜‘玉’试探的问。

周太后开始思索,“按理说这种事是应该通知昊然的,毕竟苏墨‘玉’是他的妻子,他回来救治自己的‘女’人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现在在为皇上办事,如果因此耽误了正事,岂不是得不偿失?”特别是她知道裴昊然对苏墨‘玉’的重视程度,如果让他看到苏墨‘玉’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知道哪个孩子又要闹出什么事,唉,真是头疼啊……

小莲看到周太后这么说,心一喜,马上点点头,说:“母后说的很是,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耽搁皇上的事啊,就像是哪些上战场的将军们,难道说他们会因为家里的‘女’人生病,就要丢下战场上的兄弟,放弃最好的时机往回跑吗?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周太后看着小莲,轻微的点点头,虽然这个小莲上不得台面,更没有多少见识,但是她这几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姜‘玉’却是在心里烦了,她冷冷的瞥了小莲一眼,她不是不知道小莲的想法,这个‘女’人就是嫉妒苏墨‘玉’在周太后,在赵天奕哪里的地位,所以她恨不得借此除掉苏墨‘玉’,可是她这个愚蠢的‘妇’人,难道说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就此除了苏墨‘玉’,赵天奕会有什么表现吗?到时候他又会放掉那一个?还有裴昊然,姜‘玉’只要想到他‘阴’沉的脸‘色’,就只想叹气,那可是医圣‘门’的少主啊,若是‘激’怒了他,又要在江湖上掀起多大的风‘浪’啊,当初的裴天磊为了赵婉儿就消灭整个度厄‘门’的事,还历历在目,裴昊然比裴天磊可是更‘阴’狠啊,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事,这可不是她能想象的。

这边的周太后轻叹一声,“你说的很对,只是……墨‘玉’这丫头很贴心,也为皇家付出了很多,若是她真的是为此送了命,我真的是会很心疼……”

见到周太后已经赞成了她大半的观点,只不过是在寻求一个更合理的说法,小莲在心里已经很开心了,忙继续说:“母后,刚才张太医已经说了,他们可以维持裴氏的现状啊,他们就算是真的不能解毒,但是让裴氏坚持到裴公子回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额,莲侧妃……”张太医快要晕倒了,这怎么可能嘛,他们要衡量这两种毒‘药’的分量,然后从中调衡,否则一不小心苏墨‘玉’就有可能直接死掉,而且他们还要考虑到苏墨‘玉’的身体,生怕她会坚持不下来。

小莲狠狠地瞪了张太医一眼,就是用眼神在警告他闭嘴,然后继续温柔的说道:“母后,张太医他们可是我们南唐国最好的大夫啊,我们也派了最好的宫‘女’与‘侍’从来伺候裴氏,可以说我们已经尽心尽力了,如果裴氏真的是熬不下去,那也是天意,裴公子应该能明白这一点,作为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裴公子是在为皇上办事,裴氏又为了皇族尽忠,裴公子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太后打断了笑脸的侃侃而谈,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裴昊然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还有苏墨‘玉’哪个鬼丫头,如果真的是心里有皇家,把皇家看的这么重,当初就不会离开赵天奕了。

“额……”小莲愣在了哪里,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周太后一下子就变脸了?

姜‘玉’对小莲是嗤之以鼻,大家都说身份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看来这句话真的是没有错,小莲就改变了以往的纯真善良,现在变得刻薄心狠了,其实在皇宫,这样的‘女’人很多,她也习以为常了,如果不是把手伸到了她的身边,她是不会多管,既然已经伸到了苏墨‘玉’这边,那么以后会发生什么,就不要怪她了。

周太后看向姜‘玉’,轻叹一声,说:“这段时间,你就往这边多照顾照顾,当然这边要用最好的,至于昊然哪边,我再与皇帝商议一下,唉……”

“是,太后。”姜‘玉’只得先答应下来,等到小莲不在这里,她在寻找时机吧。

小莲见到周太后也听她的了,嘴上就‘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呵呵,太好了,不仅让苏墨‘玉’受尽折磨,还会让她死在这里,真的是太高兴了,只要苏墨‘玉’一死,她就再也没有敌手,她也可以趁机重新争取回赵天奕的注意,那么回到以前的平静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想到这里,小莲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这时一直在宫‘门’等候消息的齐藤急匆匆的赶回来,“太后,皇上回来了……”

“真的吗?呼……太好了……”周太后急切的站起身,就想要去看望他,怎么说赵天奕也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关系着南唐国的运势。

小莲也很‘激’动,搀扶着周太后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忘说:“张太医,这里‘交’给其他人吧,你赶快跟着我们去迎辉苑,皇上在等着呢……”

听到这话,周太后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小莲,眼中的不悦显然易见。

“母……母后,为什么这么看着小莲啊,小莲说错什么了吗?”小莲被周太后严厉的眼神定在了哪里,更是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办才好。

姜‘玉’低下了头不说话,但是一旁的齐藤已经看到她嘴角的笑意,虽然不知道姜‘玉’为什么对小莲幸灾乐祸,但是她了解姜‘玉’,她不是欺负弱小的人,既然她这么做,自然就说明这个莲侧妃真的不怎么样。

为此,齐藤淡漠的说道:“莲侧妃,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太后在这里,还不用你来安排,况且张太医是来给裴氏看病的,裴氏哪边还没有下‘药’,他怎么可以离开?”

小莲是对周太后有所忌惮,但是对其他的人,可就没有那么恭顺了,因为她常常告诉自己一句话,她不是奴婢,她更不是贱婢,她只有摆出主子的姿态,才没有人敢小瞧她,就是赵天奕也不会再用过去的眼光看她。

不知道这是因为她知道苏墨‘玉’中毒的消息高兴地昏了头,还是因为太自信,以为自己可以做赵天奕的宠妃了,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随即对齐藤傲气的说道:“你又算什么?我好歹是个妃子,你又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再说我也是一心为了皇上,裴氏算什么?既不是重臣的家人,也不是为国捐躯的巾帼英雄,有必要这么看重吗?再说了,在这个世上,还有谁比皇上更重要?”

“是吗?我这个太后也要给皇上让开是不是?”周太后终于开口了,声音淡漠,戾气十足。

“我……我……小莲不敢,小莲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小莲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看着周太后不怒而威的样子,心里一哆嗦,不过她也在暗暗地安慰自己,她已经打探到赵天奕登上皇位后,对周太后也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了,只要让赵天奕的眼里还有她,她就什么也不怕,为此她低垂着头,做出一副懦弱的模样站在角落里,希望用往常的手段来逃脱周太后的怒火。

“你不敢?我觉得你没有什么不敢的,我的贴身‘侍’‘女’,你都不放在眼里,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就是皇帝也不会这么斥责她们,你竟敢拿自己的身份来压她们,你的胆子真的是够大的……”周太后现在是对小莲很是厌恶,只不过是个贱婢,竟然端起了主子的架势了,忽然间小莲的样子,与赵天宇的生母夏香重叠在一起,一样的嘲讽她,看不起她,想要挑衅她的权利与地位,不由的让她皱起了眉头,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机。

姜‘玉’很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服‘侍’周太后哪么多年,知道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看来嚣张的小莲是要受到教训了。

齐藤原本还不是很清楚小莲究竟做了什么让姜‘玉’这么反感,现在看到小莲的举动,以及她说的话,也让她心生不满,这样不知分寸的人,确实是不适合在皇宫里生存。

果然周太后开口了,“你服‘侍’皇帝也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什么进步,而且还常常惹得天奕生气,看来是应该好好调教调教你了,以前的时候我是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份‘精’力,现在,唉,我这把老骨头为了皇家的颜面,为了皇帝,我就试试吧……过会儿,你就搬来与我一起住,这样大家也都方便点。”

“不,母后……”小莲下意识的就要拒绝,搬来与周太后一起居住,这就意味着她没有机会与赵天奕单独相处了,更没有机会受宠,这样一来,她岂不是给苏红莲留出机会了吗?不,苏红莲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躺在哪里哪个半死不活的苏墨‘玉’,就算是她就要死了,她也不允许她再加重她在赵天奕心中的分量。

“莲侧妃,太后要‘花’费心力来培养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从孝道来说,你也不应该拒绝啊,再说,你竟敢违背太后的旨意,这个胆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难道说在莲侧妃的心里,真的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吗?”姜‘玉’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你……”小莲想要反驳,但是也抬头看到了周太后已经‘阴’沉下脸,所以不敢再发火了,转而说:“母后,小莲不敢,母后能亲自调教小莲,小莲自然是受宠若惊,只是打扰到母后的清修,小莲就罪该万死了,而且皇上现在受伤,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小莲作为皇上的妃子,也应该在一旁伺候着,为此,母后,可不可以……过段时间再说?”

周太后皱眉看着小莲,不得不承认这番话有些道理,赵天奕身边就两个‘女’人,苏红莲就不用说了,一直都不入赵天奕的眼,只有眼前这一个,还算有点用处,唉,她就说嘛,赵天奕应该早些挑选一些秀‘女’入宫了,这样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小莲见到周太后犹豫了,又忙说:“太后,我们先去看看皇上吧?最起码也应该让太医到迎辉苑等着啊……”

“哼!”周太后只是给了她不屑的一瞥,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她相信赵天奕只要回宫,一定会先来这里,所以她才会在此稳坐。

小莲真的是有些着急了,她知道周太后不喜欢她们这些儿媳‘妇’,但是周太后在赵天奕身上还是很宽容,很重视的,为什么在这方面就不同意呢?如果赵天奕回到迎辉苑冷冷清清,那可怎么好,现在她都有些后悔跟随周太后来这里了……

周太后没有让小莲起身,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蹙着,不知道在沉思这什么。

姜‘玉’与齐藤互相看看,‘交’换着她们彼此的信息,然后她们也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不再发出声响,等待周太后的进一步指示。“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赵天奕还没有走进明霞苑,就开口询问苏墨‘玉’的状况。

听到了赵天奕的声音,周太后的眉头舒展开了,手却握紧成拳,姜‘玉’留在了周太后身边伺候,齐藤率先走了出去去迎接,而小莲也‘激’动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喊着:“皇上……皇上……”

赵天奕的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是在寻找太医的影子,“太医呢?太医……”

张太医听到了呼喊声,慌张的从卧室跑出来,跪在地上向赵天奕行礼,“小的讲过皇上,皇上……”

“行了,不要这些虚礼了,你先给我起来,告诉我她究竟怎么样了?你究竟能不能治好?”赵天奕很是急切的问。

张太医没有起身,他知道就算是站起来了,一会儿也是要跪下去的,还是一直跪着吧,深吸一口气,然后把他刚才对周太后说的话,一股脑的说了一遍,他实在是害怕没有胆量再说第二次了,说完后,头压在地面上,然后静静的等待赵天奕的怒火,他都已经想好遗言了。

赵天奕听到张太医的话,一时间没有发声,手握的咯咯作响,这让周围的人更是胆战心惊。

“皇上……”小莲也害怕了,原本看到赵天奕的‘激’动,一下子就被‘逼’回去了,因为赵天奕铁青的脸‘色’,真的是很吓人。

“你,给我保全她的命,如果你再做不到这一点,我就灭你九族!”赵天奕的面‘色’是凝重,语调更是平静的。

如果不是赵一祖的死摆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杀了眼前的太医,就是因为如此,他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他要做的就是为苏墨‘玉’争取时间,他现在是南唐国的皇帝,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权利的二皇子,所以他坚信苏墨‘玉’一定会活下去,实在不行他愿意用他的天子运数来换!

赵天奕的话更让张太医差点晕过去,真不知道他是应该为暂时保全了‘性’命感到庆幸,还是为他的九族开始痛哭流泪,九族啊,皇上可真狠啊……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想要现在就要灭族吗?”赵天奕恢复了凶狠的模样,语调更是冰冷了许多。

“是是是……”张太医慌张的爬起来,然后就往卧房跑去。

赵天奕紧跟其后,刚要走,就被小莲给拦住了,“皇上,哪里脏,不要去……”见到赵天奕皱眉,接着解释道:“刚才裴氏被抬回来的时候,听说她浑身都是腥臭味,皇上,还是在这里等等好了……”

赵天奕猛然把小莲拽过来,死命的把她压在自己的‘胸’口,“是这个味道吗?是吗?是吗?!”

“哎……啊啊……”小莲被吓了一跳,当然也闻到了赵天奕身上的怪味道,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赵天奕一把把小莲推倒在一边,冷冷的指着地面上的她,“哼,别‘逼’我现在杀你!”说完就往里面走去。

周围的宫‘女’与‘侍’从看到齐藤冷漠的转身跟赵天奕走了,他们也不敢有所行动,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得,都忙躲到了一边,只剩下小莲一个人坐在地面上干呕着,蛇味一直在她的鼻尖环绕,让她很不舒服,还有赵天奕的凶狠,也让她感到很难过,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是一心为了他好啊,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她的心,只看到哪个什么都没有的苏墨‘玉’呢?

赵天奕走进去,这才看到宫‘女’与‘侍’从在忙碌,而太医更是在一旁研制配方,见到他来了,就要行礼,这让赵天奕很是烦躁,“行了,以后在这里不必行此大礼,先给我把她救过来,否则……”

不用赵天奕说的太清楚,所有人都快速的忙碌起来,刚才他在庭院对张太医说的话,他们可是都听到了,还是保命要紧。

闲感冒了,亲们担待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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