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接下来就看鄙人表演吧!”马相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
周健一惊一乍,现在才慢慢缓过来。
此时时刻,在周健眼中,马相那本就中下等的样貌是那么的可爱和迷人!即使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老大叔!
马相伸出手,慢慢放进怀里一阵摸索。
不久,他掏出了一张黄符,符上以朱砂书写着很多不知啥意义的符号。
县令和县令夫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地想到——原来还是那一套。
“阿六,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端碗清水进来?”
还没等马相出声,县令夫人立刻吩咐道,随后在马相稍稍惊讶神色下,给了他一个了解和殷勤的笑容。
你们这是搞什么?
你以为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符吗?
马相脸皮微微抽动,不置可否,只是眼露异色看着马元义。
县令他们不识货,马元义也不识货吗?
只是马相一掏出黄符之时,马元义就有些失神了,如今醒悟过来,马元义立刻喊住阿六。
“慢着,县令大人,县令夫人,我之前说过师兄之才倍于我,由此符便可知,因为此符并不需要清水。”
县令夫人尴尬了。
你们这些符看起来都一样,谁知道你写的啥?
而且上一次你用的三张符都需要用到清水,这次轮到你师兄却不用清水,那到底是需要清水还是不要清水?
你们都是同门学艺的,为啥这区别就那么大?
要是敢故弄玄虚,我让你们走不出涿县!
县令夫人抬起衣袖挡住半脸,温声细语道:“是我唐突了,请先生继续出手。”
听起来很温和,但不知为何,马相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暗想,难道有人想要害我?
马相摇摇头,摒弃杂念,神情肃穆而庄重,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夹住黄符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咒语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倾耳聆听。
在场除了马元义,其他听众完全听不懂马相在说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马相的敬佩,因为心里不由生出——不明觉厉!这四字。
“天下太平,大吉大利!去!”
结尾语说完,马相眼中精光大放,右手一甩,黄符便直直飞向周健贴在他额头上。
符接触到周健的那一瞬间,黄符如镜片破碎一般裂开,随即涌出一股绿光渗入周健头上,并向其四肢百骸延伸。
周健仿佛一下子来到了桑拿房,全身顿时暖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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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好舒服啊……”
周健脸色红润,闭着眼浑身颤抖,仿佛身处极乐世界,并喊出一连串羞耻的话语。
县令老脸一红,县令夫人更是以袖掩脸。
过了好一会。
周健终于停止叫唤,他睁开双眼,用力在床上撑起,随后慢慢下床,走了两步。
“公子小心!”
作为周健最得力的助手,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间谍,这种重要的场合,狗腿子当然也是在场。
周健走了两步后,劲力忽然接不上来,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扑街。
狗腿子在其身旁,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周健,免得周健摔倒在地。
“儿啊!快快扶我儿回床!”
县令夫人一声惊呼后,立刻吩咐其他奴仆动手,并给了狗腿子一个赞赏的目光。
阿六阿五连忙搀扶周健扶他上床,然后在周健吩咐下,叠高枕头让他半躺在床上。
“狗腿子,你果然是本公子最忠诚最得力的手下,本公子没有看错你!”
周健立刻大肆表扬狗腿子,看得马相脸都挂不住了。
“咳咳,多谢先生,先生真是妙手回春,本官佩服之至”县令躬身行礼。
马相连忙上前扶住县令双手,连忙道:“医者仁心,这是鄙人应该做的。”
父亲这般作态,周健立刻醒悟过来。
“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周健感激不尽!”
马相哈哈一笑,随后在县令和县令夫人的热情邀请下,前往接风宴。
马相、马元义和县令夫妻推杯换盏,更有美食佳肴,主宾皆欢,感情快速升温。
这一顿,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
云霞映落日,天边红如醉,暮色渐深,带着秋日凉意的凉风潜入屋内。
马相打了个冷颤,而后悠悠醒来。
头痛欲裂!
糟糕!
马相像装了弹簧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蹦起。
四周打量环境,随后全身上下一阵摸索,掏出符篆仔细检查。
呼~
没事!
不过我竟然被灌醉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要是有人趁我醉酒时给我来一刀,岂不是雄心壮志顿时随风而去?
这对夫妇太能喝了,关键是比我还能喝!
下一次必须得避开!
马相一番庆幸后,推开门,入目的便是一直在等候的周家奴仆。
“先生你醒了?我立刻去禀报县令大人!”
小厮看了马相一眼,立刻低下头抬步就走。
“等等,带我去我师弟那边”马相抚了抚额头,有些痛苦道。
“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
说到这,小厮忽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暗道,竟然忘了这位马先生才是真正的、高明的大夫。
“我没事,只是醉酒有些头疼而已。”
小厮顿时了然,随后带着马相去往马元义的厢房。
……
屏退小厮,关上门,马相大步走到马元义的床边。
“师弟!师弟!”
马相一边说着一边拍着马元义的脸。
马元义眉头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然后揉了揉眼睛,一脸懵然道:“大,大哥。”
“别忘了大事”马相低声道。
马元义眨了眨眼,随后双目圆瞪,一下就坐了起来。
“没错,大事。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看大哥你的了。”
马元义说完,看向马相,只见马相也点点头,随后,两人便找了个借口一同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