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轻轻的拍着沈孝天的头,很是慈爱。这个感觉他I下表现,他向来只有威严。
“孝天,爷爷不会骗你,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有些离奇的不可思议,也很有些复杂。”沈爷缓缓道:“我以后自然会一点点向你详细的说明,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
“爷爷,我真的是你的孙子?”沈孝天目光有着怀疑,更多的却是惶恐。
沈爷叹息一口气,“不错,你就是我的孙子,这是铁打的事实,不容改变。”
一伸手,花铁树愕然下,这才从地上捡起了那份DNA文件递给了沈爷,神色很不自然。沈爷淡淡道:“这个DNA是你和我的验错。现在科技发达,不但你和你父亲可以做,就算你和你亲爷爷也可以做DNA验证。”
“我父亲?”沈孝天更是错愕。
沈爷的眼中一丝怨毒,转瞬抹去,化为淡然,“可惜你父亲死的早,不然我们一家三口……”
“可是师父他?”沈孝天有些懦弱,好像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师父他知道这个吗?”
沈爷目光中透漏出一丝恨意,早就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孝天,这你尽管放心,他知不知道已经无关紧要,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我沈公望的产业,只会留给我的亲孙子。发财,你好好的帮我打理叶贝宫手下的产业,我不会亏待你。”
张发财点头,花铁树也是默然,沈爷却已经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一个电台,那里正是F国的新闻。
沈爷握住沈孝天的手,轻声道:“孝天,你不用担心叶枫那小子,如今F国大选在即,我们助T先生取得|L沈门的代表,只要T先生一上台,来,也绝对撼不动你的地位!”
沈孝天‘嗯’了一声,垂下头来,显得乖顺异常,诚惶诚恐,却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颇为得意!
“先生,我这里的房子没有话说,你看,向阳,宽敞明亮。空气又好,你吸口气,觉得和吸纯氧差不多吧?”
正在介绍的女人四十来岁,一头烫发让人想起了京巴。眼睛很小,鼻子却很大,满脸的雀斑,就算三重功效防晒粉底霜都是挡不住,颇有风情。
此刻的她正和卖保险的人一样,推销着自己的房子,“先生,你看,这里可以上网,附近有公园,空气特别好,三室两厅,一个月才收你一千五的房租,上哪里找这么便宜的房子?”
先生看起来像个后生,很老实的样子,但是不妨碍他的英俊。
推了推鼻子上的平光眼睛,先生咳嗽了声,“大姐,这里不是小区,在内地价格有点高了,不如再便宜二百?”
“那不行。”女人看出了男人的中意,坚决抵制乱还价。
“那我,”后生叹口气,知道这个女人比张发财看起来还精明,和她讲价,不是自己擅长的手艺,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房租怎么交?”
“一次要租半年,先交两个月的押金。”包租婆唠叨起来,“小伙子,我是看你是老实人,这才让你租半年,别人都是一年。”
后生叹息一口气,不再多说,爽快的掏出皮夹子,点出了三千。皮夹子马上瘪的和鳖一样,有些无奈的说,“那好,我先租半年。”
看到小伙子这么爽快,包租婆反倒犯了疑惑,“你几个人住?”
“就我一个。”后生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这可是干净的地方,你不三不四的不要往我这里带。”包租婆抓到蛤蟆看起来要捏出脑白金来。
后生把钱放回了皮夹子,“那我租别的地方好了。”
包租婆马上变了脸色,一把握住了后生的手,“看你这小伙子,脸皮就是薄,大姐就是开你的玩笑。喏,合同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递过攥的出水的合同,包租婆接过了钱,唾沫横飞的在数,塞到胸前的皮包里面,“小伙子,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接过了身份证,包租婆有些皱眉,看到小伙子已经有些不耐,不敢挑拨,调笑道:“这个身份证好像硝水泡过,叶枫,这个名字很好听。”
叶枫把包租婆送到门外的时候,有些摇头苦笑,若
的望了对门一眼,看起来很期待那里出来个美女。12
“对了,问你个事情,对面的房子也是你的吗?”叶枫笑道:“我感觉那里光线应该好一些。”
“好什么,天亮也要点着灯。叶先生,你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包租婆摇头,“那不是我的房子,那里只有一室一厅,里面住着的是个女大学生,漂亮呢。”
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叶枫,“你搬到这里,难道是为了她?”
叶枫吓了一跳,心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不可理喻,她竟然一句话说穿了自己的心事!
他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对门的人,他可以说是煞费苦心的安排,想办法赶走这个房间的房客,然后自己抓紧搬了进来。心中有些庆幸,好在花铁树的老婆不是这个女人。
“我像那种人吗?”叶枫摸摸鼻子,有些苦笑。
包租婆上下打量了叶枫一眼,心道你这种文质彬彬的斯文败类,报纸上多的是,岔开话题,“叶先生什么工作?”
“主要卖保险,平安的,房东有兴趣买一份?”
包租婆啐了一口,“老娘以后再也不买平安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叶枫倒有些诧异。
“缺德。”包租婆恨恨道:“如果不是他们融资,老娘的股票也不至于惨不忍睹。我虽然是个小散户,可是也要和他们做斗争。”
叶枫也把对云雅琪说的平安无事再和包租婆唠叨了一遍,和包租婆有些依依不舍的拉起了家常,目光却是若有期待的望向了楼下。
自从离开F国后,叶枫就秘密的取道来到了云南。
这次的行踪,知道的有几个,千千,四叔,父亲因为四叔的关系,多半也知道,剩下的就是那个隐者可能也知道。
对于隐者,叶枫唯有佩服,他只希望柯宋不要知道自己的下落。可是他来到云南的目的,就很少有人知道,最少千千不知道。
他现在应该说是已经被炸死,他知道四叔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四叔总是很明白他的心思,甚至不等他说,已经为他办的妥妥当当。
叶枫希望沈爷当他死了最好,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叶枫就忍不住的想笑,他实在很想看看沈爷得知F国大选后发生一些事情的表情。
至于沈孝天,叶枫叹息一口气,他的变化之快,变化之大,实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了上来,一个女孩子扶着个老爷子走了上来,包租婆不再向叶枫倒平安的苦水,向女孩子打了个招呼,“高丹,又和爷爷去散步?”
老爷子鬓角花白,颇为苍老,腿脚显然不算利索,拄着拐杖。他身边一个年轻充满活力的女孩子,苹果一样的脸蛋,娇艳明媚,让人第一眼看到就是,朴素无华却又极为的青春动感。
年轻就是好,叶枫心中有些感慨,知道一场戏份又要开幕,因为这场戏的主角已经开始登台。
他在澳门演了一场赌片,在F国演了一次无间道,苦肉计。他演的活灵活现,就算是金梦来都没有注意到叶枫是在引蛇出洞。
金梦来太想要杀叶枫,因为他得到了沈爷的默许,他可能以为花剑冰死了,花铁树倒了,叶枫死了,叶贝宫也会倒下去。花叶金白四兄弟,一个白城显然不足和他金梦来抗衡。
沈爷诺大的产业,要说谁不动心,那是假的!
金梦来设计的圈套看起来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和以往一样,叶枫看似作茧自缚,却在等待破茧而出,他也在一步步的将计就计的设计圈套,引金梦来入局。
他实在也太想杀了金梦来,因为白晨蓓就是死在金梦来的手上,但他不能不小心从事,金梦来这样的人,杀一次就要杀死,不然很难有第二次的机会!
那场戏目前还没有胜者,因为争斗的一个是迫不及待,另外一个却是迫不得己。
杀了金梦来,不过算是戏份的开始,真正的争斗,还要更多的准备,更多的做戏。叶枫心中叹息,他只有在失忆的三年内,才没有想到做戏,做的只是那个实实在在想要忏悔的叶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