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叶非茶同样回他一个白眼,“骚气样。”
“你就嫉妒吧!”
苏季千风情万种地瞥她一眼,带上门,扭着腰肢离去了。
坐在屋中的叶非茶突然想要一个有趣的问题。
苏季千很喜欢穿披风,几乎只要离开自己的房间就一定会穿着披风——难不成是害怕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叶非茶连着三天都没怎么出去走动,除了关默乔时不时过来抽风,抱着她在王府里遛弯儿。叶非茶也三天没有看到苏季千,不知道他在皇宫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还没有皇宫里的线人来报吗?”
叶非茶问向在一边帮她剥花生的孟江。
“没有。”孟江剥着壳,趁叶非茶不注意,偷偷往自己嘴里丢几颗,“你就不用担心了,向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了?”
“太后那边怎么样?”
叶非茶伸手抓一把剥好花生,顺便一弹孟江的手背,疼得他手一松,马上就要送到嘴里的花生又掉入了盘子。
孟江幽怨地瞥了一眼叶非茶,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瘪瘪嘴,如实禀告:
“太后没什么动静还。”
“已经三日了,太后倒是坐得住。”叶非茶挑眉,“不过这样也好,有本事她就这么按兵不动,直到肖家的事情解决完了。”
孟江点着头,想要再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吃一个。叶非茶看都没有看他,一粒花生米谈过去,疼得他手一抖,花生又掉落在盘中。
“你就不能让我吃一个吗?”
孟江可怜兮兮地问。
“十娘让你吃,你找她去。”叶非茶惬意地眯起眼睛,“说正经的,今天晚上你去一趟皇宫。”
“哦。”
孟江点点头,伸出手。叶非茶睨他一眼,挑眉:
“干什么?”
“你不让我进宫吗?不给令牌我进个毛线?”
“我让你偷偷溜进去!”
叶非茶
瞪他一眼。
“我说你怎么成天就喜欢差遣我们去做一些要砍头的事情呢?”
孟江收回手,叹口气。
“爱去不去,你不去就让苏季千死在皇宫里好了。”叶非茶摊手,慵懒地伸个懒腰,“我想去还去不了呢。”
“你要去哪儿?”
关默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一进来就看见叶非茶在阳光下懒洋洋的样子,旁边的孟江正在幽怨地剥花生。双眼一瞪,孟江吓得手一抖,立刻将手中的花生皮扔到石桌上,乖乖站起来走到关默乔身后。
“孟江,你倒是很会站队啊。”
叶非茶危险地眯起眼睛。
孟江抬眼看一眼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的关默乔,心中默哀。夹在这两个人之间真是不好受。
“本王问你要去哪儿。”
关默乔走到叶非茶身边,非常自然地拉起她的小手,见有些微凉,不悦地皱起眉毛,将她的手放在怀中温暖着。
叶非茶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不肯松。
自从她在他面前出了事之后,关默乔对她越发细致入微。
“我哪儿也不去啊。”
叶非茶乖巧回答。
“这还差不多。”关默乔板着脸,“你身体还没修养好,哪儿都别想去。”
“知道了!”叶非茶暗暗翻个白眼,嘀咕道,“老妈子关默乔!”
“你说什么?”
关默乔双眼一瞪,佯怒的双眼深处却是无尽温柔,看得叶非茶心底一软,唇角不自觉抿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管我说什么,就不告诉你。”
叶非茶故意跟他拌嘴,心底有甜蜜蔓延。
关默乔没有接话,眼神凉飕飕射向孟江。孟江头皮一阵发紧,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生,脚底抹油快速闪人:
“你们聊啊,聊……我先去为晚上的事情准备一下!”
话音未落,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破坏别人
的姻缘是会被马踢的。其实被马踢并不是事,被关默乔踢就出大事了!
关默乔满意地目送孟江那只电灯泡消失不见,俯身坐在软榻上,一只手宠溺地抚上叶非茶散落在榻上的发丝:
“现在你见到本王,连行礼都懒得做了吗?”
叶非茶眨眨眼睛,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上次在皇宫里,你可是做的很贤良淑德,博得许多大臣好印象啊。”
关默乔微微挑眉,仔细观察叶非茶的表情,可是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出身地望着天空,怡然自乐。无奈,他继续说道:
“这件事结束之后,你要做什么?”
话问出口,他竟然开始莫名紧张起来,双拳不自觉握紧,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做什么?”叶非茶轻笑出声,妖娆双眸中的张狂霸气展露无遗,“天下这么大,江湖风雨多,总不会少我能做的事情——应该说,有很多人眼巴巴请我去帮他们做事情。”
“你没有想过安定下来?”
关默乔胸中的那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闷闷地问。
“怎么安定?”
叶非茶笑眯眯地反问。
“当然是嫁给本王,安定下来,不要去管那些腥风血雨。”
男子的声音有几分急切,这种不加掩饰的毛躁让叶非茶心中莫名舒坦且受用。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自己的注视下越发窘迫,唇边笑意愈发浓。
“暂时没想过。”
她终于开口,说出的答案却让关默乔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他用力拧紧眉头,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玩儿够啊。”
来到这里四年,韬光养晦、养精蓄锐了四年,接手的第一件大事是拯救肖家,扳倒关杉承,这才是她刚刚开始。没有到达事业顶峰,她不打算收手的。
如果之后遇见什么人命关天的情况,她可不希望自己身后还有一个拖油瓶关默乔,甚至是小号拖油瓶小关默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