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两老和付文婷的关系也有日渐好转的迹象。婆媳两个还经常打电话讨论宝宝的问题。
这一天晚上,顾连成做了一个梦,一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
在梦里。他跟付文婷正在外面散步,他的腿好好的,他小心的扶着付文婷的肚子慢慢的在外面走着。突然,付文婷停住不走了。他诧异的回头,问付文婷怎么了。付文婷的脸上、额头上都是汗水,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很平静。
她说,她肚子疼。他慌了神,连声问是不是要生了。还没等付文婷说话,突然就从她的肚子里蹦出两个小孩子。付文婷的肚子迅速的憋了进去,恢复如初。
两个小孩子一落地就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叫爸爸。他一手抱起一个,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只听见旁边的付文婷喊着,连成,我好疼。
他想把孩子放下,看看付文婷为什么会疼,可是谁知,那两个孩子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就在他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睛,努力的消化着这个梦。突然间,他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怎么梦里的声音出现了。
他偏头一看,吓了一跳。付文婷正抱着肚子喊疼,眼睛却是闭着的,看样子还没醒。他慌了,他坐起来,拍拍付文婷的脸:“婷婷,醒醒,快醒醒。”
付文婷终于醒了过来,神情带着初醒的迷茫和疼痛,只是叫着:“连成。”
顾连成握着她的手,不敢动她,安慰着她:“没事儿没事儿,镇静点儿。”自己却紧张的手都颤抖了。
随后,像是刚想起来一样,高声叫着:“妈,妈,陈阿姨,婷婷要生了。”说着就要去拿床边的拐杖,一个没拿稳,差点摔倒。
付文婷看的心惊,忍着疼跟他说话:“你小心点儿,别紧张。别摔倒了。”
顾连成拿稳拐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哦,我不紧张,不紧张,你也别紧张,我去叫妈。”
那边的几个人听见声音都出来了,一股脑的涌进顾连成和付文婷的房间……
顾连成到了医院之后才想起来给自家的爸妈打电话,他的手到现在还是颤着的。
顾夫人和顾卫国接到电话,也不管是不是半夜,急忙的赶到了医院。
顾卫国一到医院就看见自己儿子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旁边放着拐杖,手颤脚颤的怂样。
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顾卫国来到顾连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顾连成迷茫的抬起头,好像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谁,开口叫了一声:“爸。”
顾卫国在他旁边坐下,也不说话。虽然只是这样,顾连成却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那边陈韵和付兴军心里也是焦急的很,女儿这是头一胎,又是两个,肯定特别的遭罪。陈韵一想到女儿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大喊的样子,眼圈就红了。
顾夫人也有点心神不宁的,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好多了。她问顾连成:“不是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吗,怎么突然就生了?是不是发什么什么事情!”
顾连成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我也不知道,睡着睡着就喊疼。”
顾夫人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好笑。索性什么也不再问,安安心心的等着。
几个人在外面焦急的等着,里面的付文婷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这么疼呢,生孩子怎么会这么疼呢!她想,如果顾连成现在在她身边,她一定要把他揪过来狠狠的打几下。
那边医生还在说着在她看来完全是废话的话:“放松点儿,用力。”
她感觉到汗水顺着自己的鬓角流了下来。她跟随着医生的频率,吸气、用力、在吸气、再用力……
顾卫国看了大家一眼,吩咐人去买了点宵夜和咖啡。等到买来之后,他示意那人将东西分给众人。他自己拿了一杯咖啡,递给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顾连成!
“给,喝一杯吧。”
顾连成将咖啡拿过去,并不喝,只是拿在手里反复的揉搓。
顾卫国看到他这个样子,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微微眯了眯眼,告诉顾连成:“现在还不是
最紧张的时候,你知道最紧张的时刻是哪一刻吗?”
也不等顾连成回答,径自说着:“是护士把那个小东西放在你手上的时候。你抱着那个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抱得过来的小东西,心里紧张的要命。你会担心你的手掌是不是太粗糙,会刮疼他的肌肤,你会担心他的身子这么软,会不会你稍微一用力就会不小心把他折断。虽然有这么多的担心,但是最多的,却是满心的感动。”
顾连成看了一眼面前的手术室的门,依稀间仿佛看见了自己手里抱着两个小孩子。他听见自己问道:“那种感觉……应该很奇妙吧。”
顾卫国说道:“是啊,很奇妙。你简直无法想象,他长大后会是怎样。可是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即将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
他顿了顿,感概的看着顾连成说道:“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意味着,你肩上的责任重了很多,要成为孩子们的榜样。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连成听完,低低的应了一声。
顾卫国没在说话,只是看着眼前。一眨眼,顾连成就从那个躺在他手心里的邹巴巴的小东西变成了眼前这个为即将成为父亲而紧张焦躁的男人。
那边陈韵和付兴军也在急的团团转。付兴军忍着焦躁拍了拍陈韵的脊背:“没事儿,婷婷能行。”
陈韵的眼眶都红了,只是为了不让付兴军担心强忍着。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只是心疼婷婷受苦罢了,不知道在里面会疼成什么样子呢。婷婷从小就不是一个能吃苦受累的孩子,一点点的疼也会哼上半天。
付文婷在里面只觉得自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孩子还是不舍得出来。
她闭着眼睛跟着医生的节奏机械的用着力气。终于,‘哇’一声,孩子终于出来一个。她依稀的听见有人说,是哥哥先出来呢。
随后就好像顺利了很多,妹妹很快就出来了。她晕过去之前,仿佛听见有人说,妹妹一看就知道长大了肯定好看。她朦胧的想:当然了,女儿肯定随她长得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