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将军。”
夜色中的山道,走在最前面的北凤运粮队伍,功力深的早就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没听到的自也是心底怀疑,将军和副将明明带着人前去,为何回来的,又只有三人?
呵,这帮人,反应倒也够快的!
夜承欢眼波流转,看着前面围攻过来的人马,分批有序地保护好了粮草,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骑马的,拿火把的,有如蝗虫般朝她们靠近。
奶奶的,以为凭你们也能堵住不成?
夜承欢就挑高了眉梢,在夜色中笑得格外的恶趣,“哟,对付三个人,还要弄这么多人,那你们想把凤凰王朝踏平,是不是得把整个皇宫都给搬来?”
“太子妃还真是会说笑呢,要踏平,抓住你不就好了吗?”
北凤副将手下的一个统领,就似看到了论功行赏的曙光,丝丝的得意和期待之色,在他被火把照得晶亮的眸中射出。
好,很好,一个个的,都看上了她太子妃这块肥肉不成?
夜承欢笑得很是狡黠,用眼色征询过小轩轩和凤潇澈所带的毒还够用后,蓦地在他们即将围拢之际,挥手扬了一下马鞭,带着嘲讽的取笑声,从远远的空气中传来,“想抓我,回去再修炼个二十年吧。”
北凤的人马,看着那一大片瞬间倒下的大将,和因受惊而狂奔的马群一时惧怕不敢靠拢,等他们回过神来,三人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快,给六殿下传信。”一个离得远的,幸免于难的统领,满脸黑线又似兴奋无比地命令着手下。
“站住。”夜承欢三人跑了一阵,前面后面,不断的追兵就又重新围拢,都想争抢头功的人马,前赴后继地进行着堵截……
渭水岭。
“五殿下,林将军传了信来,说是凤凰王朝之人烧了粮草。”一个手下拿着从信鸽上取下的纸条,恭敬地递给了南凤王朝的五皇子燕南翎。
“是吗?那太子妃和澈王,竟有这等本事?”燕南翎看着前面已然不远的城门,眉梢一皱,黑眸间闪过几许深思。
三国运粮之人,足有十五万的人马,就算太子妃还有凤族助阵,拖住她一时,也是可行的吧?
“六殿下,凤凰王朝的太子妃和澈王,已三人闯入吾朝之粮营……”
那头,燕南翎正在思索,北凤王朝的六皇子北冥辰就也接到了传书,唯有西凤的雷将军,没有接到任何的动静。
“雷将军,你们西凤的人马,是不是归顺了凤凰王朝?”
北冥辰就有些咄咄逼人,冷眸中似是有着诸多的怀疑,这西凤运粮之人来得最后,本是断尾,又为何让凤凰王朝的人跑到了最前面,烧的还是南凤的粮草。
“六殿下,归顺绝无可能,只怕本将的人马已被制服,贵朝围攻的,不只有太子妃和澈王等三人吗?他们身手高强,定是跑到了前面!”
西凤的雷将军,虽心底恼怒,但也回复得不卑不亢,若是太子未被废,西凤还有王爷可以领仗,他又何至于一路受压,处处忍让?
这还叫是联手吗?皇上,果真还是老了,竟听信如贵妃之言,废了尽心尽力的太子!
“那我们,到底是攻城,还是回去先抓了那太子妃和澈王?”
北冥辰闻言,倒也释下了心底的疑惑,只要西凤没有倒戈之心,就算烧了粮草,还是可以继续推进的,等攻进了城门,要粮要米,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攻城吧,那太子妃不是还有凤族之人吗?想必人数不少,等再回去,援兵一来,不就更加没有胜算?”
燕南翎想了又想,最终落地有声,脑海中闪过前不久传来的密书,迅速的做了决定。
浩浩荡荡的百万人马,没有停留地朝渭水岭的城门发起了进攻,而城内,凤凰王朝五皇子和六皇子带领的人马,也在此时进得了守防的少将军,夜南天第二子,夜君瀚的帐营。
“见过两位王爷。”夜君瀚恭手行礼,俊逸的脸上浮上丝丝喜色,这增援的人马能来得如此及时,他也不用担心失职之罪了。
“二哥,你这是客气什么?”五皇子凤祈祺伸手就拍了他一掌,他的王妃是二夫人的二女儿夜君书,比夜君瀚要小,为了套近乎,他自是主动亲热了关系。
六皇子凤杞梓就也打趣,往他的帐营内一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二哥,你年年驻在这里,怎么受得了的?”
六皇子的王妃,是将军府五夫人的女儿夜君莲,他们如今失了老将军的倚靠,夜君祈又是太子一派,可以拉拢的,也就是这个颇有名气的少将军了。
三万守兵能坚守这么多年,这夜君瀚的本领,比起他爹爹夜南天来,怕是更胜一筹。
“两位王爷,你们就别调侃了,三国之人已然开始攻城了,末将可还等着你们拿主意呢,澈王可是传来了书信,三国的粮草已被他们掌控了……”
夜君瀚转移着话题,有如寒月的星眸,悄然逸出了丝丝不豫的光亮。
这两位王爷,根本就不懂行军领仗,又为何,会主动请缨来出战?
“二哥,你想要怎么打?我们才二十多万人马,人家可是有一百万,就算断了粮草,能打得过吗?”
五皇子眸底一惊,嘴里却是试探着出声,夜君瀚一听,俊逸的脸孔顿时浮上冷色,这五王爷,是想不战而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