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针管后,他将酒精棉按在针口处,侧眸瞥了一眼还死死咬着他肩的女人:
“死丫头,咬够了就松口,当我不疼是不是?”
凉薄的言语传入耳里,夏熙染松开牙齿,感觉口腔里有一股血腥味……
可是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她看不出血迹。
“自己按着酒精棉,十分钟以后你的药性会慢慢减弱,自己早点睡觉。”
顾北檀慵懒的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她:“我还有事要出去,你安心的睡一觉,不会再有人半夜吓着你。”
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惊得夏熙染抬眸,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呃,那你出去干嘛?”
“怎么着,想我留下来陪你?”
顾北檀给了她一个优雅的白眼,出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以后便离开了。
听着关门声,夏熙染心里涌起小小的感动……
晚上两点酒吧关门了,程可微搀着醉醺醺的箫苡晴走出会所,只觉得头重脚轻的。
不远处停着箫苡晴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她把箫苡晴砸进车子后排,让她躺在那儿。
然后自己到前面去开车,绑好安全带便吐了一口怨气:
“我呸!箫苡晴,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爸大手笔投资部队经费的份上,特么的老娘早就想揍扁你了,你这个人看着是公主,其实是比猪婆还蠢的草包!”
她一边咒骂,一边怨恨的想着顾北檀带走了夏熙染,只觉满腹怒火无以宣泄。
她还得想办法以后怎么哄着箫苡晴,毕竟跟她做朋友,一切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越纠结心里越不是滋味,点燃了一根Marlboro吸了二口,开着车子就出发了。
头很痛,嗓子也很痛,头晕眼睛花,没一点方向感。
反正什么事儿倒霉她就来什么,在高速上奔驰,觉得跟在银河上跑似的。
今晚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反正吧台上摆满了空酒瓶儿。
箫苡晴是彻底地昏过去了,在后面发出低缓的呼吸声。
曾经有一本上说,所谓的幸福,就是在哪儿都可以安静地睡着。
想到这里,她眼里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为何单单别人的幸福,就那么容易满足呢,上帝是不是将她遗忘了?
她很难受,只觉心如刀割般疼痛!
前面的路都变得模糊了,吓得她赶紧抹掉泪水。
结果当她看清路的时候,才发现,前面已经没路了,是山壁。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玛莎拉蒂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石壁上撞过去,速度之快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反应。
只听见砰一声巨响,血,漫天的猩艳,染红了夜……
程可微的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猛地剧痛袭身,她才五官痉挛着抬头,一眼就看见了面前那个熟悉的脸庞……
周围有车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人敢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两个流血这么严重的女人,要是死在了车上,警.察问起,谁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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