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看到任何讯号,说明段桥他们那边都没能找到什么线索,皇宫内是不可能久留的,江无常建议大家赶紧退出。
漫无头绪,慕容宇也无法坚持,顺手抓住了不少侍卫、太监、宫女一再逼问之下都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含恨而退。
但在出宫时还是遭遇了大麻烦,南诏皇宫的禁卫其实反应极快,宫里一出事,禁卫统领不仅迅速调派人手在宫中搜捕入侵者,连皇宫外围都用大批的禁军给围得水泄不通了。
慕容宇等人没救到人正一肚子火,自然都是硬闯的了,不仅手脚没歇着,连段家制造的烟火弹和黑一等人准备的迷魂药也全都用上了,追逐他们的侍卫很快就倒下了。
慕容宇等五人没多久就顺利闯出了皇宫,一出外围宫墙,便看见不远处另有两人似乎也是刚逃出宫墙不久的,不过围追他们两人的禁卫比他们这边还要多上至少两、三倍之多。
想着有可能是段桥父子,慕容宇和江无常等人迅速冲上前去相助,意外的是,那两人之中的一人竟然就是云笙月,另外一人身着南诏禁卫服饰面色黝黑辨认不出是谁,不过他一直边阻挡对手一边紧紧护着云笙月十分拼命。
慕容宇见状眼前一热,不顾一切冲杀了过去,“月儿!”
“宇,你来了!”云笙月看见慕容宇也是惊喜交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正好,她就交给你了,陆世勋要的是你们两个,一会儿我和你的人先拖住禁军,你
们赶紧逃,要迅速离开南诏,片刻也不能停留!”护着云笙月的那人声音低沉,干脆利落,语气中竟是命令之意。
江无常也冲了过来,闻言跟着道:“他说得没错,你们快走!!!”
“前辈......”云笙月和慕容宇互看了一眼,都不愿先走。
但那些禁卫却真是认准了云笙月一样,一个个都想冲到云笙月面前来,但都被江无常、江大娘和黑一、黑二给挡下了,只不过现下虽然尚能支持,留在原地拼杀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这里可是对方的地头,对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而他们的气力却会越来越少。
功夫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只能赶紧逃命为要!
“不要犹豫了,赶紧走!”那名陌生人继续道,语气严厉。
江大娘也叫道:“你们快走!”
云笙月已经几日不曾吃什么东西,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早已身子发软,之前是一股一定要逃出皇宫的信念在支撑着她,现在见到了慕容宇,便开始有些摇摇欲坠快支持不住了。
“主子,快带夫人走!”黑一也一边对敌一边叫道。
慕容宇扫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不远处火光越来越亮,不逃不行了,只好迅速交待了一句:“大家也赶紧分头撤离,各自保重,我们回去再聚!”
“孩子还在宫里!”云笙月突然叫了起来。
慕容宇一手挟住她狠心地道:“别管孩子了,大家先安全撤离为要。”
“好了,别磨蹭了!孩子不会有事的!”将云笙月救出来的那人双手并用砍倒了两人迅速道,虽然他脸色漆黑看不清楚什么模样,一双眼睛却在火光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云笙月黯然不语,慕容宇一手带着她,一手挥剑杀出包围,沿途不停丢下迷烟弹,总算带着云笙月从之前勘察好的几条撤离路线之一逃了出来。
向东北方向,距无双城八十里外有几座连绵山脉,不特别高,但也草木浓密、郁郁葱葱;这时节,那些不知名的树叶,红的红、黄的黄,被雨水刷新过后,煞是好看。
慕容宇和云笙月此刻就在其中一座山峰一处不太大的石洞之中避雨休息,天公也不知道算是作美,还是在帮倒忙,连绵大雨从凌晨一直下到现在,还没有停的迹象。
云笙月勉强坚持跟着慕容宇从黑七他们准备好的地道逃出无双城之后便晕了过去,慕容宇顺利找到了两名侍卫,黑七等人都是两人一组分配好了在几条路上准备好衣物、吃的和马匹接应的,有快马相助,他们连夜奔逃,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却开始下起雨来了。
云笙月虽然醒了过来,仍然疲惫的很,她被慕容宇放在马上抱在身前,虽然护得严实也给颠得七荤八素骨头都快散架了,慕容宇身上血迹斑斑,有的是别人的,有一些也是他自己的,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流了不少血,他们都需要处理一下,休息休息才能上路。
因此见后面暂时没有追兵,慕容宇便带着云笙月上了这座不知名的山,那两名侍卫则受命继续策马向前好用马蹄印来扰乱追兵的视线,再走远一些之后侍卫就会想办法把他们在这里的消息传给其他人,让大家知道他们所在的大概方位。
事实上慕容宇并不希望大家费太多心思来接应他们,象来时一样,都分散了自行潜回北恒就行了,到了北恒再聚也是一样的,这个意思虽然告诉了两名侍卫,但不知道其他人肯不肯听,黑一他们难免会担心,希望他们能想明白,如果所有人都向着这条路走,那更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慕容宇摸了摸云笙月的额头,还微微有些不正常的温热,应该是被雨淋到的原因,先前还更烫一些,吃了药似乎有所好转,希望能很快好起来。
云笙月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此刻能窝在慕容宇的怀里也心满意足了,如同被宠爱着的猫咪一般,她的脸在慕容宇怀里软软地蹭了蹭才道:“我没什么事,你的伤不要紧吧。”
衣服换过了,伤口也上好了药,但两人现下都不能再淋雨了,所以才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心急赶路也没办法,若折腾病重了会更麻烦。
这场雨下的也算及时,下了这几个时辰,虽然给逃走的人造成了一些不便,但给追兵带来的麻烦则更大,大雨能洗去许多珠丝马迹,要追人难度大了许多,他们现在走的并不不是正北的官道,象这样的小路仍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