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点翠簪四

我抱着脑袋冥思苦想,甄巧也不来打扰我,于是我俩一个喝茶一个苦思,室内一时沉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我才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回百草镇,于是急忙跟甄巧告辞。甄巧也没留我,只是随口问我要去哪儿,我说要回家,她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铁盒递给我。

甄巧一笑,解释道:“是新月伊‘春’的茶叶,难得你说好喝,就送你一些。”

我对甄巧莫名感‘激’,不是因为她送我茶叶,而是她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可亲的晚辈,让我倍感温暖。

一个多小时后,我回到百草镇。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还真是‘挺’想家。一路上我不断地跟镇里的人打招呼,小镇上的人就是淳朴,不管你离开多久,都没有人会忘记你。

每次回到百草镇的家,我心里都会泛起微微的酸楚,这里是我跟‘奶’‘奶’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有温暖,有欢笑,有幸福,也有痛苦……

我打开‘奶’‘奶’房间的‘门’,看着那些依然如旧的摆设,眼泪禁不住簌簌地掉了下来,‘奶’‘奶’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坐在‘奶’‘奶’的‘床’上,哭了一会儿,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一个东西。我一愣,低头一看,地上的东西竟然是给红木座钟上弦的钥匙。我记得它一直好好放在座钟的玻璃罩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上?

难道它自己长‘腿’了?当然不可能,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偷偷进来过!

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这个人会是谁?‘门’锁并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况且我拜托邻居周大娘每天都来看一眼,如果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我走时的样子,如果真的有小偷,他会翻完东西后,再小心地放回原位吗?

前思后想之下,我只想到一个可能,‘奶’‘奶’回来过。

‘奶’‘奶’回来过,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团聚了?

我抱着‘奶’‘奶’的棉被又哭又笑,过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冷静下来,这时我突然想到,‘奶’‘奶’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回来看看吗?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把屋里屋外全都仔细检查了一边,却发现异常的只有我刚刚踩到的那把钥匙。

那把钥匙并不是随意放在地上的,它被很牢固地粘在地上。我思索片刻,然后相当仔细地把红木座钟检查了一边,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我再次看向钥匙,‘奶’‘奶’为什么要把钥匙粘在地上呢?如果跟座钟无关……

我突然发现,粘在地面上的钥匙很像一个箭头,它的尖端指着一个方向,我按着箭头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角落只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塑胶皮球,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因为没坏,所以‘奶’‘奶’一直舍不得丢。

我走过去把皮球拿在手里,皮球仍旧是那个塑胶皮球,没什么变化,只除了它没气,捏上去有些软趴趴的。我本来还以为‘奶’‘奶’会在里面藏些什么,可此时禁不住有点儿失望。我心不在焉地捧着皮球,眼睛四处看着,‘奶’‘奶’留下这把钥匙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说我猜错了?

就在我要丢开皮球的时候,突然发现皮球的表面有些异样。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因为皮球是红‘色’的,所以那些字并不显眼。只见上面写着:太阳光金灿灿,照得娃娃暖洋洋。小小树啊快快长,长大之后变模样。

这是首儿歌,在我的记忆中它并不陌生,我记得它是‘奶’‘奶’编的,因为朗朗上口,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念,特别是给院子里的小树浇水的时候。可是这首儿歌为什么会出现在皮球上面呢?

我抱着皮球冥思苦想,突然间想到一个可能。于是我立刻跑到院子里,在院子的一角种着一棵海棠树,那是我爸妈去世前几年种下的,现在已经长成一棵大树,每年‘春’天它都会开满‘花’朵,风一吹‘花’瓣四处飘散,非常美……

我‘摸’着海棠树的树干,这里曾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却物是人非,真是令人伤感。我蹲下身,仔细检查着海棠树下的泥土,不一会儿果真看出了猫腻。在树下,有一块泥土的颜‘色’比较深,像是被翻动过。

我抬起头四处瞅了瞅,确定周围没人才开始动手挖掘,不一会儿就从泥土里翻出一个很脏的金属盒子,我心中一喜,赶紧拿进屋里。经过清理,金属盒子终于恢复成原样,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饼干盒子,我使劲儿打开盒盖,从里面掉出一个东西,“咚”的一下砸到桌面上。

我拾起来一看,却是个形状奇特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细长的,手掌大小,有点儿像钥匙,不过一端却是锯齿状的,上面有条状的‘花’纹,看材质竟像是某种石头雕成的。随着它掉落出来的还有一张字条,我展开一看,上面只简单写着一行字:东西千万好好保存,勿念安好。

字是‘奶’‘奶’写的,我高兴极了,‘奶’‘奶’安然无恙!

虽然高兴,可是我心里还是埋怨‘奶’‘奶’,既然写了一张字条留给我,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字,起码让我对她现在的情况多了解一些。

我叹了口气,把那奇怪的东西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放进皮包里。

我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虽然现在屋子没人住,但是我不想让它脏着。兴许是‘奶’‘奶’的字条‘激’励了我,我干劲十足,等我终于直起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地黑了,所以当晚我并没有回沿江市。

我简单吃完晚饭,早早地爬进被窝休息。虽然没有高‘床’软枕,但是舒服得令人叹息。我满足地看着干净的房间,等‘奶’‘奶’回来了,我就用最近攒的钱给她那屋换几样新家具,或者陪着她到外地玩几天……

我越想越美,禁不住笑了。头挨在枕头上,触感是那么的熟悉。今晚我一定会做个好梦吧……

舒舒服服地睡了半宿,我被一声闷雷惊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外面正在打雷闪电,一个接一个,震得人的耳膜都微微地发痛。

因为天热,所以我把窗户敞开了一条缝,不过有纱窗挡着蚊虫进不来。我起身下地关窗,手刚碰到窗户的时候,一个闪电照得人眼前一亮,一张雪白的面孔突然出现在纱窗外,死死地瞅着我!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慌‘乱’间退后,却被椅子绊倒在地下,脑袋重重磕在‘床’脚上,痛得我一阵发昏。

闪电过后,周围又是一片黑暗,那张脸也突兀地消失了。我‘揉’着头上的包,手忙脚‘乱’地打开灯,再向纱窗看过去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那一幕只是我的错觉。

不,不可能是错觉!

我从‘床’底下掏出一根‘棒’槌,打开纱窗向外探了探头,然后紧紧地把窗子锁住,抱着‘棒’槌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后我才敢到院子里查看,因为下过大雨,所以院子里什么痕迹都找不到。我不死心,又把整个围墙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后来终于在西面墙上发现半个泥鞋印。

看来真的有人进来过,这个人会是谁?我联想到在出租房半夜曾经见到的脸,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我头痛‘欲’裂,真不知最近走了什么霉运。我平日里循规蹈矩,从不与人结怨,而且也不是有钱人,怎么会有人盯上我?我想到报警,可是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人家,无缘无故的,半夜有人偷窥我,请你们成立一个专案小组调查或是派专人保护我。

这么说的后果,估计我会被直接轰出来。

我叹了口气,最近我常叹气,就算是‘花’季少‘女’估计也快愁成老太婆了。还是像那修说的,小心出入,才是自保的方法。

回到沿江市以后,我特地从网上订购了一种防狼‘药’水,喷雾式的。据说这种‘药’水喷到人的身体上除了会让人疼痛难忍外,还会臭闻十里,而且经久不退,实在是教训‘色’狼坏蛋的好帮手。我天天把防狼‘药’水贴身带着,心里头踏实了不少。

即使有了护身的东西,我也不敢太掉以轻心,老老实实地在新家里待了几天,除了上班基本上哪儿都不去,吃喝都在楼下的小超市内买,小超市里的东西比市场贵上许多,实在不符合我勤俭持家的经济原则,但是为了小命,再大的牺牲也要忍。

我从百草镇回来的第三天,那修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不用问,他肯定是从山子那知道我电话号码的。电话里他仍然和平时一样酷,只简短地问了我几句话,当我说到回百草镇老家,半夜有人偷窥我的时候,那修竟然莫名其妙地挂断了电话!

我皱着眉,久久才放下电话,那修这个人‘性’格真古怪,他的举动总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在新家里住这几天,我每天半夜都会起‘床’偷偷掀开一角窗帘看向窗外。选房子的时候我特地选了较高的楼层,而且窗外都没有任何附着物,即使有人想要偷窥我,也是有心无力,当然前提条件是偷窥我的是人,而不是什么鬼怪。

甄巧送给我的茶叶一直放在我的皮包里,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我打开小铁盒,里面放着三个真空包装的茶叶包,看着很‘精’致,我打开一包,烧了一壶开水沏茶。细品之下味道不错,可总觉得不如在甄巧那儿喝的好喝。可能是我沏茶的水平不够,也可能是少了那份恬淡的心情。

我越喝越不是滋味,最后索‘性’放下茶杯,换上衣服直奔纤云茶庄。到纤云茶庄的时候已近晚上七点多,天刚黑,街上却已经是霓虹闪耀,灯火辉煌。

我走进茶庄时,甄巧正巧从休息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长条形盒子,她看到我明显一愣,随后笑了。

“小洪?好几天没见你,我以为你听完故事就不来了。”

我的脸一红,其实本来真有那种打算。

“最近我忙着搬家,所以一直没时间过来。”

“哦,是这样。对了,给你的茶叶好喝吗?”

“好喝,只不过我不会沏茶,总觉得比甄姨沏的味道差些。”

甄巧抿着嘴笑了:“怕是你心理作用吧。对了,我屋里刚沏了一壶今年的冠军茶,喝吗?”

我们俩熟络地闲聊着,正好这个时间没有顾客上‘门’,甄巧就把我拉进休息室喝茶。我坐在那张罗汉‘床’上,指着那幅冬梅吐蕊的刺绣问道:“甄姨,这是你自己绣的吗?”其实我话里有开玩笑的成分,想想现在有几个人会真正的刺绣,最多只会十字绣那种简单的刺绣吧。

“是我自己绣的。”

随着甄巧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差点儿把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

甄巧笑着点点头:“我从小就喜欢刺绣,刺绣……让人心境平和。”

“你穿的旗袍……”

“都是我自己做的。”

如果说我以前对甄巧有种朦朦胧胧的仰慕,现在已经升华为赤‘裸’‘裸’的崇拜!她实在是太厉害了,放眼如今的社会,有几个‘女’‘性’会刺绣做衣服?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甄巧是一个太特别的‘女’人,我对她充满了好奇。当我兴致勃勃地提出要跟她学刺绣的时候,她却没答应。

“刺绣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很艰苦,你学不了。你要是喜欢刺绣,哪天我送你一件我做的旗袍。”

面对甄巧的婉拒,我只能勉强笑了笑。想起身的时候却不小心把她放在桌边的盒子给碰掉了。

我懊恼地拾起盒子,甄巧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要紧,刚才快递送过来的,我还没打开过。”说着她随手拆开盒子上的包装,里面是一个红‘色’的长条形纸盒子。

我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却是一呆,心脏跟着剧烈跳动了一下。

甄巧脱口而出:“飞星点翠簪!”

是的,放在盒子里的正是一支蓝‘色’的簪子,星形,下面坠着三根如流苏一般的菱形坠子,蓝‘色’的部分能看得出是点翠,跟甄巧故事里的飞星点翠簪如出一辙!

看到故事里的东西就这么活脱脱地出现在眼前,我心中着实震撼。那簪子上的点翠已经有些脱落,底托也已经发黑,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难道说甄巧讲的故事是真的?

甄巧面‘色’惨白地看着面前的簪子,嘴‘唇’干干地抿着。从看见飞星点翠簪开始,我就开始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和见到扶莲发钿的时候还不一样,我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

“甄姨……这是……怎么回事?”我惶‘惑’地看向甄巧。

甄巧困难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想到……”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转身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眉头深深地皱着,“怎么没有了,我明明……”

“怎么了?”

“盒子送来的时候上面贴着快递的单子,我随手丢在外面的废纸篓里,可是现在……没有了!”

偌大的休息室内,我和甄巧面面相觑,蓝‘色’簪子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空气中流淌着紧张和压抑。我不知道甄巧为什么这么害怕,但是我感同身受。凭着我的直觉,这支飞星点翠簪绝对有问题!

“纤云绣庄的故事我是听一个老太太讲的,我当时也只是当故事听听。因为从小喜欢刺绣,觉着和纤云绣庄这个地方很有缘分,所以才在这里开茶庄,没想到……”甄巧后面的话突然噎住,“唉,是谁寄来的簪子呢?这簪子看着邪气,要是有懂得驱邪的人就好了。小洪,你认识这样的人吗?”甄巧满面愁容地看向我。

我差点儿脱口说出我‘奶’‘奶’就是,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奶’‘奶’已经失踪了,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只能遗憾地摇摇头,甄巧一脸失望。

我忍不住道:“甄姨,我觉得事情的重点不在飞星点翠簪。你讲故事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飞星点翠簪只是‘玉’绣用来暗示郑‘玉’的,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也许只是有人在恶作剧,或者是一个无心的巧合。”

甄巧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轻松多少,不过她仍然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放心。她说最近纤云茶庄恐怕要停业几天,让我别来找她,她有些事想要‘弄’明白。

我心情沉重地往家走,下了公‘交’车到我新租的房子还有一段路程,这段路程必须路经一个小巷子,否则就要绕行很长一段路。

我进入小巷子的时候,一边的路灯突然闪了闪,然后灭了,巷子里顿时漆黑一片。我的心“咯噔”一下,虽说生平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我还是怕走夜路,特别是在这种乌漆墨黑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走着走着,从你身后钻出个什么东西来。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奔跑,我想用最快的速度通过这条巷子。刚起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跑着跑着身后突然传出纷‘乱’的脚步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有人在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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