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夕君沒有动,沈焰烈动作缓慢,沒有了之前的狂妄与邪肆,好像是在审视着一件极美的物品,然后再将这件自己感觉特别珍贵爱惜的物品拥在了怀中,仿佛一时间他就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充实与满足,
怀抱里,他的温度,如此近的距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跳,他还是那个他,只不过是现在的他特别的需要她,她是他的顶梁柱,用着单薄的双臂,却撑起了他的全世界,远不会让他就此倒下……
静静的,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宇文斯起身,來到卧室门口,却发现沈焰烈与麦夕君两个人还正抱在一起,含情脉脉,你侬我侬,
不过,他们两个,归根结底,只要不出现差错,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也将会是件很羡煞旁人的事情,
只是,骨子里他们两个的性子都太过于偏执,偏执的爱一样东西,也偏执的去爱着一个人,如若安好,一切便得顺风顺水,如若不好,那便是火星撞地球,天雷勾动地火,
“喂,我吃饱饭了,你们继续忙,我先走了,”宇文斯敲了敲房门,嘴角带着暧昧不明的笑,他不喜欢做电灯泡滴,于是,不等沈焰烈与麦夕君做出回答便自行折身离开,
麦独脸颊酡红,侧耳倾听着宇文斯走出家里,脚步声渐行渐远,沈焰烈将麦夕君从怀里松开时,麦夕君已经不敢再抬起头看着沈焰烈了,麦夕君一定觉着自己此时此刻的脸颊一定红到了爆,
“抬起头,看着我,”
沈焰烈双手攥着麦夕君的双肩,这次并沒有像往常那样霸道阴冷的去攫紧她的下巴,迫使她臣服,
麦夕君心里纠结万千,心砰砰的乱跳,慌张局促起伏不已,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这一轻盈的动作自是沒能逃脱沈焰烈的眼底,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的喜欢咬嘴唇,而他……却偏偏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看着你干嘛呀,”麦夕君抬起眼帘,自然是觉得不以为然,而且自己也不能完全落了下风,于是自然地一反问,平淡无奇,只是,她的脸颊却暴露了她的心……
“当你想确定一个人的内心时,看着他的眼睛,他会告诉你一切,”
沈焰烈不缓不慢,低低醇厚的嗓音极具磁性,一字一句,带着因为发烧而略微有些许的鼻音,好听的声音令人感觉沦陷,
他如黑宝石一般浓黑的双眸,直直的望着她,似是要勾了她的魂,引了她的魄,
“你想让我看清楚什么,”麦夕君嘿嘿的傻笑着,微微的抿着嘴唇,右手食指指尖试探性的戳了戳沈焰烈的左边胸膛,心脏的位置,
“是想让我看清楚你这里吗,嗯,”她调皮的学着他总是‘嗯,’的样子,反问的道,那样子,让沈焰烈打从内心里哧的一下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铺洒在麦夕君的额头,有点痒痒的,在无形中骚动着她,
看麦夕君的微笑明显的是凝固了一下,微微的有所下沉,然后沉淀,只是却不敢望着沈焰烈,眉眼浅浅的低下,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因为呼吸略微的紧促而上下起伏着的胸膛,
不过,他的耐力以及自制力一向很好,明明在这一刻,良辰美景下,有众多的暧昧因子在空气里,在他的身体里滋生,但他还是一向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而且,他明知道麦夕君根本就无法很好的去面对自己对他的真心,但却很想逗她,忍不住的就又起了‘调/戏’之心,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不得不又再一次对她用‘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不要怕我,”他如鹰隼的双眸,锐利的盯视着她,只是却沒有与她初相识时的那份冷傲与阴森,此刻却像极了他在极力的向她靠拢,说服着她向他走近,一字一句简单,却是在向她坦白着自己的心,
“我哪有怕你,谁说我怕你了,”麦夕君底气不是特别足的嘴硬,微微的挑了挑眉梢,掩饰着自己心底渐生的情愫,
其实,她怕他的,他天生就有着王者的气息,那股子的桀骜与卓尔不凡,深不可测也是由生而來,她不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女孩儿,自幼看了太多,所以,在曾经很多时候她对他也抱着只敢远观不敢恭维的态度,
每次,只要他一不说话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害怕,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自始至终都存在着的,
不过,她知道,如果她想要了解他,想要看清楚他的内心,她就必须不能怕他,
沈焰烈不可否认的,他的嘴角上扬起的弧度,是多年久违的,不记得他是有多久沒有这样子的笑过了,可以这么的暖心,但是他知道,是跟前的这个女人,让他获得了一个新生,他从她身上看到的不仅仅只是年轻活力有朝气,更多的是她心底的从不轻易服输与妥协,那和他是多么的相似,仿佛只要看着她,他就能够看到自己,
只是,她活的远比他要轻松上许多,
沈焰烈动作轻盈的抚摸着麦夕君的发鬓,大拇指腹摩擦着她的眉梢边缘,眼角,他似是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印烙入脑海,永不忘却似的,
这个女人,激发了他对关怀与爱护的渴望,她的外表看起來总是那么的强悍,但却也会脆弱不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同时,却努力的让自己活到最好,
她让他懂得了爱怜,心生疼惜之意,其实麦夕君对待沈焰烈的心也大致地差不多如此,褪去他总裁这个光环,他其实跟她一样,都是宁愿躲在自己一个人幽暗的世界里也不肯向外面跨出一步的孩子,哪怕孤苦伶仃,也不愿意向外有过多的交流,
“有沒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漂亮,”沈焰烈冷不防的开口,在他们二人互相望着彼此,含情脉脉,丝丝柔情的时候,开了口……
似是调侃,嘴角保持着一个漂亮的弧度,眸光闪烁着不知明的光芒,那么的璀璨耀眼,
麦夕君‘咻’的一下脸颊红透,全身上下都散发蒸腾着不知明的火燎感觉,沈焰烈这一句类似于调侃又或者是玩笑,亦或者是认真的话对她來说太具有诱惑力与杀伤力了,
在男人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下,女人通常都是无力抵抗的,尤其是一个像他这样一个光环笼罩的男人,一句夸赞的话,似乎是想要将人的心烘托至最高峰,飘渺,却又觉得是如此的真实,
“嗯,怎么不回答,害羞了么,”沈焰烈又开始了玩味的取笑,只是这里的取笑却与往常不同,冥冥之中有些什么在他的心底滋生,肆意的乱窜,混淆着他所有的视觉听觉以及神经系统和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嘿嘿,你也很帅,”麦夕君傻笑着,用词直白,但却苍白而又无力,笑的也是异常的尴尬和窘迫,眼神也故意的瞟向了别处,这让沈焰烈沒來由的哈哈大笑出声,这个小女人,越來越可爱,越來越好玩了,
“笑什么啊你,”麦夕君莫名其妙的就又涨红了脸,这男人真是越來越恶劣,越來越劣质了,再说了,他的帅气,年轻有为,是被所有的人公开承认的,沒有人敢对他的外表出一丝的质疑,他是这么的出色,她想她的那一句话一定是弱到爆了,所以,才又引发了她肆意的笑,
“沒什么,來,亲爱的,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爱,”沈焰烈一把的拦过麦夕君的腰入怀,炙热的身子紧紧的和她贴合,从來沒有哪一刻,他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强烈的想要占有着她,霸道的,想要拥有她的每一分一秒,每一尺一寸,
麦夕君双手无力的抵在沈焰烈的胸膛,留下的仅只是她的唔唔声,双唇被他霸道粗犷的含住,火热的和她口水交融,
“沈焰烈,你……你还生着病呢,”麦夕君黛眉紧皱,推着沈焰烈,只是却浑身都使不上一丝的力气,仿佛他只要一沾染上她,他就无法再洒脱的放手,也仿佛,只要她一触碰到他,她也难免对他再也无从抗拒,
“额……生病对于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影响么,”沈焰烈表示怀疑的问道,略微地蹙着眉宇,俊逸诱人的五官帅气的一踏糊涂,故意的曲解了麦夕君的本意,但其实他都明白的,他知道她是在关心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沈焰烈越來越发现,只要他跟麦夕君在一起他就会忍不住的变坏,想要看她被他挑/逗到羞涩的低下了眉目时候的样子,这一切都充满着新鲜与刺激,激起了他所有的情怀与欲望,
麦夕君扁了扁嘴,“我是说,,,”
“你要不要摸摸看,”沈焰烈不等麦夕君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微微挑着的眉梢,好看的内双丹凤眼戏谑的盯视着她,抬起了她的手腕,缓缓的朝着他的身下某处移动着,
“它认识你,每次见到你就很欢脱,”末了,他仍旧面不改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