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自己身为人子,报仇雪恨的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自己身上。恰巧如今,适逢其会之下,了却司马风与母亲的恩怨的同时,也能为赵国解决一部分麻烦。
父母心结乃是外公惨遭横祸,既然这样,自己如今就去凤阳城郡守司马风那里走一遭,将此事做个了断,这样子才不枉为人子。至于将来就算天劫到来之时,也只当是生死各安天命,只有这样子自己才不会后悔。
本来不想做出杀戮之举,奈何这是天意。只有亲手了解了这段恩怨,才能一心一意的修道。只是不知道,此时的两国,都准备怎么讲战争继续下去,
经过了这几次大规模的碰撞,双方损失惨重之下,不得不暂时停止出击。此时的两军都已经进入了修整状态。
同一时间,赵国三郡叛变的消息迅速的传到了百姓耳中,这些百姓私下里百姓皆是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其中的一些百姓竟然请求罢兵言和。
在百姓眼里,他们才不会管谁统治天下。只要自己能活着,生活安居乐业,平平安安,至于在谁的治理之下。那都是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然而这样的百姓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的百姓此刻都义愤填膺,皆扬言诛杀叛徒,以正国威。
太师楚破天更是连夜秉奏国主,召集武功高强之人,进行斩首行动,诛杀三城为首叛徒,一时间诸多高手纷纷向大帅军帐而来。
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举运用的着实巧妙,恰到好处。
白鹤山,赵国北方第一门派——正一门之中。那裴副将,静静地坐在大厅之中。除却一个素衣老者正在来回踱步之外,再无其他人。
两界城中军帐之中,楚破天面带喜色的看着纷纷而来的武林人士。命军中将士连夜之间造起了数十间行军屋,安排好这些武林人士以后,才约定几日内准备斩首行动。
“司马风,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直到帐中的人都陆续的走了出去,楚破天才缓缓地自言自语着。
漫漫长夜之中,有谁能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里,清醒着。又有谁能在这寒冷的季节,彻夜未眠,等待着。
“嗒、嗒、嗒。。。。。。”的声音,从桌案上不停地传来。
一阵阵冷风吹过,敲打着帷帐。楚破天不禁站了起来,慢慢的的走向火盆。这一夜,他睡不着,远方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如约而至,亦或者是拒绝了自己。
一旦那个好友真的来了,那么战事从那个时候,就会彻底改变。可是一旦自己被拒绝,那自己该怎么办?赵国命运何去何从?
忽然间,他愣住了。多少年了,他已经不知道还有能让自己震惊的事情。如今,这一切都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所取代。
一个悄然的身影,就这么站立在自己的眼前。火把的光亮,微微照射着眼前的人,一个全身玄青色衣服的青年,就这么静悄悄的站在大帐之中。
“太师彻夜未眠,想必是有什么心事吧。。。。。。”
淡淡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之中,是那么的清晰。楚破天不禁感到一阵阵冷气传来,眼前的人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是不是要马上死去了?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就是那么悄悄的站着。脸上的笑意,带着一股股和善的气息,直让自己感觉到如沐春风一般。
“阁下是什么人,军营重地,擅自闯入进来,就不怕外面的军士吗?”
说完这句话,楚破天就后悔了。他后悔的是,对方既然能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是有依仗的,而自己言语间却带有一丝敌意。
回答他的是寂静,可怕的寂静。除了那呼啸的风雪声之外,再无其他。楚破天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心慌,而且原因是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沉默之中,是漫长的等待,是对于未知的等待。虽然眼前之人看似并没有什么恶意,然而他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终于,足足过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年轻人开口了。
“听闻太师这里广发招募令,召集全国武林人士。后生不自量力,愿为太师走上一遭。”
到了此时,悬在半空之中的心,才缓缓的落了下来。楚破天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的注视这个看似只有不到双十,脸上却是充斥着灿烂笑容的年轻人。
“小兄弟,此乃九死一生之事。而小兄弟你看着不过才十六七岁,楚某实在是不想让你白白送死。”
楚破天这次心中不由微微有些失望,来人太过年少。就算他打娘胎里学武练功,又能如何?而且,司马风老谋深算,肯定会安排高手,实时保护自己。
只是这个“死”字还没说完,忽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只见站立在帐中的年轻人,整个身体忽然飘了起来。其人就这么凭空而立,伫立在一丈多高的空中,满面含笑的望着自己。
夜深了,人静了。多日不曾熄灯的主帅军中帐之中,终于黑了下来。
司马风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自起兵反叛以来,连连告捷。如今自己的士兵,士气旺盛,所到之处赵国城池无不望风而降。
而自己总算是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任由人摆布了。短短几日之内,攻下赵国足足能有数座城池。
按照这样的势头进行下去,将来自立为王,大业可期。最不济也整一个外姓王,封疆自立。
只是最近几日之间,右眼皮不停的乱跳。一阵阵心惊肉跳之意,时不时的传来,期间更是隐隐约约的做一些噩梦。
莫非有关乎身家性命大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只是自己军营内重重防卫,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究竟什么事能让自己如此坐立不安。
楚破天军营大帐之内,只见账内除了太师楚破军之外,别无他人。久久之后,楚破天占站了起来,点亮了火把,长长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功参造化,得此一人,何愁齐国不灭!”
只是仿佛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如此本领的人,怎么会听命与自己?自己也见识过不少武功高手,但是与其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恐怕就连秦牧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帐中飞了出来。在满天的风雪声之中,越飞越远,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漆黑的夜里,大雪弥漫在大地之上。空旷的野外,只能听见呼呼的风雪声,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寒鸦啼鸣声。
忽然一道人影自雪地之上一而闪过,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引人注目。幸好是夜间,又是在荒无人烟的山林,没有人能看到。
此人一身一身黑色劲装,身高能有七尺半左右。双目之中不断隐隐间有精光闪现,步伐之快,身手矫捷程度比之石易风也不遑多让。
此人正是从赵国北方不远万里之遥,赶来的绝代武功高手,秦牧!
秦牧自收到楚破天的亲笔书函之后,思之再三之下。还是决定出手一次,只是为了兑现当初对老友的承诺。
踏雪无痕!如果石易风在此地的话,定然能知道这人已然达到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境界,就算比之现在的自己也是丝毫不差。
武学修为能达到此种境界的人物,在尘世中依然是最为顶尖的境界。古往今来,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不过百数之内罢了。
就算是当初的任不凡与聂清尘也不曾达到这种境界。
如此下去,此人若是再有一丝顿悟,恐会在立刻将全身内力转化成真元力,从此之后,踏入修道界之中。
武学之人不同于修道之人,武学之人修炼的乃是内力,内功的深厚程度。而修道之人初期则是练气!此时的秦牧已然相当于引气初期的存在。
而且看其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而论,普通的引气期修士。决然不是其对手,更遑论秦牧此人身经百战,一生之中经历的场面更是引气期修道者不能比拟的。
现在的石易风就算与其相比较的话,也仅仅是在量上比之秦牧稍微高出一些罢了,这还是其修炼真诀的原因。
然而那些大的门派必然会给自己门下的弟子,炼制一些护身的法宝。综合这些因素而论,秦牧想要凭借内力与之相斗,那也算是胜少输多。
单论境界而言,当世之中。此人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存在,那任不凡号称是武学天才,然而现在年岁尚轻,还不曾触及到这一门槛。
或许再过几十年,任不凡一直修炼俗世武学。也有可能达到此人如今的境界,但是其人已然转修佛门神功,这些都不可能了。
“任先生,近日来,鄙人会时不时的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还望先生,能多留几日,等到这段时间已过,任由先生去留!”
“将军与我有救命之恩,任某自然不是那知恩不图报之人。。。。。”
“如此,甚好!”
高高的山峰之上,一道身影蓦然出现。迎着呼啸的风雪,双目之中的精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