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是美丽的城市,有着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韩国能找到很多襄阳的影子。
梁马江的女儿有眼光,和襄阳小伙相好,这是好事,如果是梁马江,就会玉成这件事,可以柴女有些想不通。
在拖地的时候,就长吁短叹,鲍绍得知这一情况,就开导她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是冤仇。她愿意找襄阳的就找,不一定找附近的,女婿就对你好。你看看你老公,可是附近的,对你父母咋样?”
听了这话,柴女停下手里的活儿,歪着脑袋,眼睛斜视着鲍绍,半天没说话。她陷入了沉思当中。谁会想到这个问题?比较现实,也不是说风凉话,也没有酸葡萄的味道在里面,听起来像是被人关注,让人充分了解一样。都带着一些个人的目的,有的不想别人知道,有的怕别人知道,有的担心别人会讽刺挖苦打击。
“你再想想,女儿在身边和儿子在身边,哪个更好?有哪个女儿在娘家住一辈子的?”鲍绍接着问。
“没错,她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只要那男的对她好就行。”柴女说。
“你要相信你姑娘,我觉得她不是随便的人,非常稳重,不是随便谈朋友的,肯定是选了又选的,这个你放心吧。”鲍绍说。
“襄阳怎么样?在哪里?远不远?”柴女急切地问。
“不远,坐班车去襄阳,最多几个小时。你要想知道襄阳人怎么样,就看看季柯南季先生,据说他是襄阳人。”鲍绍说。
“如果像季先生,我倒没意见,只怕不是。襄阳人也有坏的吧,不全是好的。如果说人没一点毛病,我就不信。”柴女说。
“这话说的没错。我们村有没有坏人?你所知道的。”鲍绍问。
“有,当然有。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坏人。”柴女说。
“对,坏人肯定有。你的姑娘不会给你带一个坏人回家,难道不是吗?”鲍绍反问道。
听了这些话,柴女被他完全打消了阻拦女儿找襄阳人作为男朋友的念头。真是说对了,女大不中留。那就放手,也许她是对的。谁知道呢?人会变,人会骗,人会伪装,装逼的时代,人人都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一般,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了。
人生就是一场牌局,你知道手里的牌,不知道对方手里的牌,不知道对方怎么打这牌,也不清楚局势对谁有利,只有靠运气和技巧。运气好,不会技巧,也没用,一手好牌打败的事太多了;运气不好,技巧再好也没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浑身都是本事,手里没硬货,没有杀手锏,也没办法;非得二者结合起来不行,只有结合,配合得天衣无缝,才有可能百战百胜。
鲍绍的劝说起了作用,倒不是因为他是柴女的老板,而是鲍绍说的话合情合理,无可辩驳,不是一般人,不会主动去劝说,不是知心人,也不会主动去说掏心窝子的话。
梁马江一辈子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因为,梁马江和鲍绍虽说有共同的爱好,但是性情方面相差甚远。不是一个妈生的,作人的差别就是大。即使是一个妈生的,性情也会有差别,有的特别明显,有的差别不大。大部分人和人之间都是独立个体,不是一样的,存在差异,从外表到性格内在,都有区别。
柴女不能拿自己的老公和老板比较,想到这里,如果相互比较,容易往那个方面去想,这是罪恶的,是可耻的,是让人受到良心谴责的,是不该想的,是犯罪,是邪念,真的不应该。柴女脸上红了,从脖子到肩膀都红通通的。她赶紧抓起拖把继续拼了命拖地,地板已经很干净,她还是拿地板出气似的,跟地板较上了劲儿。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内心的燥热。作为普通的女人,经历太多,嘴上不说的,不代表心里从没想过的。她的羞耻心还是占了上风,不让自己继续滑入罪恶的深渊,现在就是要抓住救命的稻草,或者是抓住悬崖边上是矮的灌木或者短松,这是致命的危险,不能继续玩这样的游戏。
另一方面,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在她父亲面前显得软弱,不敢犟嘴。这是习惯成自然,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的孝顺女儿,哪里敢说个“不”字?她父亲一惯强势,不允许异己分子在家存留。
她父亲爱读书,坚持自己的意见,就是固执己见。不爱笑,总是作沉思状。脸上的皮肤不光滑,皱皱巴巴的,癞子头,这个头连理发师都难以下手,头疼不已。一样的钱,理发师愿意给好头服务,不愿意给癞子头服务。癞子头不好收拾,困难重重,没有特别的技术无法达到目的。爱读书的人,可能就有一些怪癖,就连癞子,都长的轻巧,也一点也不累赘,看上去也像是有学问的癞子。有学问的,连癞子也能证明。他骄傲,他长有癞子。哪怕理发不容易,那也是理发师的技术不行,不能怪癞子,癞子是没错的,错的是人,特别是理发师。自己做不到,就怪别人。就像猪八戒,自己长得不好看,就怪镜子。什么人都有,真是林林总总千奇百怪。
她父亲只有另外想办法。谁都见了头疼,不得已请她妈出面,学习理发技术,在她父亲头上练习,练习,练习,她父亲咬牙切齿咒骂,痛恨,喋喋不休,各种手段抗拒,最终屈服,让她妈妈得逞,并且乐此不疲,十天半月如果不在他头上施展拳脚本事,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父亲逐渐喜欢上了理发,十天半月就要受虐一次,也就是享受一次,这个习惯已经形成多年。被理发就是这么奇怪,上了瘾,就难以戒除。不理发,头皮就不自在,不容许头发多长一毫米,只要长长了一点点,就要剪掉而后快,就是和头发有仇,不共生,不共戴天,不相容。
柴女也十分欣慰这样的作法,十分支持。她父亲每次理发,都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她的母亲不听,非要给他来一次修理才满意。平时都是她父亲当家,唯独这一次,是她母亲当家,她父亲必须听话照做,才能得到一个容光焕发的形象,在很多方面,只有这样。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母亲才能上位,才能占据主导,平时积累的仇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发泄,而她父亲只有忍耐,忍气吞声,不敢犟嘴,非常理顺,做到合作愉快。
柴女的父母亲就是这样互掐互打了一辈子。不过,柴女最终的梦想不是想让儿子仅仅随她的姓,而是希望他幸福,就像外公外婆,实际上是爷爷奶奶。柴女的父母一直让柴女的儿子喊他们爷爷奶奶,如果叫外公外婆,他们会生气,好几天都不理柴女,但是,理柴女的儿子。
这是老年人爱生气的时代,也是可以自由抒发心情的时代,在家里是这样,在外头也可以这样。柴女的父母没有感到压力,反而愿意给梁马江压力,也就是说,在这个家庭中,梁马江的压力最大。儿子不像儿子,女婿不像女婿,父亲不像父亲,丈夫不像丈夫。纯粹是四不像。
梁马江只有借酒浇愁,谁知愁更愁,难以解忧。和牌友们打牌,暂时忘掉烦恼,可以在输赢的过程中体会失败和成功,带给他的快乐的感觉,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不抓住就会一闪而过,如同流星,看起来漂亮,可惜不知所踪。
梁马江的人生可能和斜眼柴女息息相关,想要翻身,恐怕很难。除非发了大财,受不住美色引诱而投入其他女人怀抱。看样子,他发财的希望几乎是负数,没有达到零。这样,斜眼看人的柴女当然十分放心,不会因为自己的眼睛斜视,而被其他女人抢走自己的老公。反倒操心的是,有哪个好心的女人现在就把老公带走,这样可以少伺候一个人,生活会轻松许多。至于生理需要,已经没有需要,现在需要的,是怎样将孩子抚养成人,成为自食其力的人。至于以后参加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养育教管孩子,那是后话,暂时遥不可及,不用现在操闲心。
季柯南和尹贤仁去买菜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型超市,说起来是超市,比较大脚超市来,简直是小儿科,太小了,只有一间房十二个平方米。楼上住人,楼下是百货副食和蔬菜,连鱼肉凉菜啥的应有尽有,在山村,这样的超市,已经足够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蔬菜基本上都能自给自足,缺少是鱼。
这些鱼从山下运上山,有运输的成本,所以,在山上吃鱼比较贵,当然,也有养鱼的,那是极少数,总之想吃到大鱼,需要买。自己没有,只有靠市场提供。
超市的老板不是谢大脚,但还是女的,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喜欢笑,皮肤白皙,双眼皮,像豆腐西施,因为人长得美,生意也不错。
在我国,做生意靠脸蛋的大有人在,如果长得丑,生意绝对不会好,如果想让生意好,自己的卖的东西质量绝对好,价格绝对低,人们贪小便宜的心占上风,自然会来购买你的东西。否则,只有靠脸吃饭,这是硬道理。
老板娘的老公长得不行,个子矮,不爱说话,一脸络腮胡子,初一到十五,全是阴沉着脸,没有晴天,没有笑脸,哪怕微笑一下也好,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这么一个人,做生意肯定不行,很多顾客就敬而远之,生怕找顾客要钱。
老板娘要好得多,主动笑,主动说话,主动嘘寒问暖,哪怕语气十分做作虚伪,也让人如沐春风,感觉美好。
在和顾客的交谈中,知道顾客的所需所求,她就暗暗记下,在心里盘算进货,从哪里进货有钱赚,且赚得心安理得,也没有人投诉或者打官司。
她天天琢磨做生意,就得琢磨人心。和人交谈,没有一句话是废话,都是有用的,可以得到大量的信息,根据顾客的需要,安排相应的进货时间。这样才能赚的盆满钵满。
她安排其他的事情,让她老公看店,她老公可以帮忙看店,同时看电视。电视节目太好看了,顾客买了东西,他就扫码,然后算账,收钱,收了多少,一笔一笔记下,好给老婆交账。他吸烟啥的需要就从他老婆那里拿。如果他老婆不在,他也可以拿店里的烟抽,但是要登记备查。一贯如此,他已经习惯被人管束,只有管束,才能有自由,他才可以有烟可吸。
尹贤仁还是喜欢吃豆腐,问季柯南,季柯南当然没意见。豆腐烧肉、烧鱼,甚至豆腐下面条,都是可以的,至于煎豆腐,炸豆腐,也无可厚非。他和豆腐结了仇,总要想办法报复报复。季柯南无所谓,他买啥不买啥都能吃,他承认出钱,两人一人一半,不占便宜。
还有油,不喜欢在这个超市买,而是直接到村民的油坊里买,那里有真正的菜籽油。只有正宗的菜籽油,才能炸出好吃的豆腐。
食盐、酱、醋等在这里买。其他佐料,一概不买,这些佐料,出自山下的厂家,没有充分相信的理由。食物的佐料不需要,炒菜放油,放多点,少许盐,就很美味,才开始不习惯,时间长了,就习惯,逐渐适应这种口味。越是简单的,越是原生态的,越是对人有益处。
另外,就是挂面,都是荆楚省的,饮食习惯相错不远,可以选择吃面,也可以选择吃米,都不矛盾,相互调剂调剂,也未尝不可。
老板娘的职业笑,像极了皮笑肉不笑,仔细一看,没毛病。这种笑,可以带来真金白银,老板娘深谙此道,所以好好利用微笑作为敛财工具,无往而不胜。这个是真理,她给她老公说了多次,效果甚微,当时她老公感动,恨不得马上就用,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把学到的东西完璧归赵,全部还给了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