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和田新华也去吃豆腐饭了,虽然两家有矛盾,可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他们要是在外面还好说,可现在赶上了那就只能去吃了,免得村里人说闲话。
嘟嘟和悠悠都留在了家里,由赵老太和老爷子带着,小孩子眼睛干净,一般是不带出去吃豆腐饭的,尤其还是王月月这种死得比较惨的。
思思他们不是钟家族人,是以只要第二天送死者上山,吃一顿中饭就好,其他的钟家族人则是从昨天早上开始便要去吃席的。
她和田新华一道去帐房那里交了份子钱,并且领了孝布系在头顶上,他们不是钟家的亲人,不需要穿孝衣,只需系一块孝布即可。
钟红英有些发福,但依然还是个漂亮的少妇,看起来气色不错,不像前十年前眉间满是愁绪,她看见思思和田新华热情地招呼他们,看她的模样不是很伤心,想来对王月月的死并不在意吧。
不过这也很正常,父母不慈,让儿女如何孝顺?
思思最讨厌的就是总有人说,毕竟他们是长辈,生养了你,再有多大的不是,你们做儿女的也不应该记仇,这种道德绑架让思思无比厌烦。
前世思思的渣爹与她妈妈离婚后,又再找了个二婚女人结婚,还生了个儿子,只是渣爹这人好吃懒做,日子过得十分糟糕,后来竟然把主意打到思思身上,几次三番找到思思家里要钱。
那个时候思思还未和前夫离婚,她的那个前夫十分同情渣爹,偷偷拿了好几次钱给他,还劝思思要孝顺长辈,纵有再大的不是那人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人子女还是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听得思思心里直冒火,和前夫为这吵了好几次架,可以说这也是两人之所以离婚的原因之一。
思思也看见了钟玉英一家三口,钟玉英的女儿长得还是蛮可爱的。虽然胖嘟嘟的,可毕竟是小孩子,胖点只会显得可爱,小家伙大概和悠悠差不多大。和她爹十分亲,但和钟玉英却很疏离,而且看钟玉英的模样,对这个女儿竟是十分厌恶的。
钟玉英见到思思眼睛都要冒火了,若不是因为思思。她现在还是大公司里优秀的业务经理,每个月都能挣好几千块,日子不知道有多舒坦。
而且若不是思思,秋白也不会对她如此薄情,到现在都还不肯原谅她。
钟玉英对唐秋白还是有感情的,不管怎么说唐秋白都是拯救她跳出火坑的白马王子,而且也是她真正付出感情的第一个男人,虽然她的入幕之宾不少,可是唐秋白在她的心里自是不同的。
但钟玉英也恨唐秋白的无情,为了讨好思思一脚就把她踹开了。是以,她又想报复唐秋白。
说到说去她钟玉英就是没钱没势,个个都可以踩她一脚,只要她钟玉英变成了人上人,贺思思也得跪在她面前求饶,还有唐秋白,一定会后悔失去她。
想到前段时间勾上的男人,钟玉英嘴角微勾,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小腹,男人向她保证过了。只要她这胎生出儿子,一定会娶她的。
哼,她一定会生出儿子来的,就算不是儿子。她也会变出一个儿子的!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恢复单身,她在男人面前可是骗说自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若是让那男人知道自己还是有夫之妇,一定会生气的。
可恨这个该死的黄德彪,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她拿出十万块钱。否则就不同意离婚。
她哪来的十万块钱?而且就算是有这笔钱,她也不会付给黄德彪的,这个丑八怪真是痴心妄想,人心不足蛇吞象。
钟玉英隐晦地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一大一小的父女俩,眼露厌恶,恨不得早点摆托这两个丑八怪。
吃过中午的豆腐饭,大家伙也都散了,钟家三姐妹则还要清点东西,并且结算办丧事的费用。
丧事过后的第二天,钟家又出事了,黄德彪父女俩被车子撞死了,当场死亡,据说死得极惨,田满银急匆匆地跑回来报信。
思思听到这个消息时唬得跳了起来,昨天都还看见这两父女好好的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赵老太也吓得不轻,紧紧地皱着眉头,看来村里这段时间有晦气啊,得让家里人少出门。
田满银苦笑道:“最麻烦的还是撞死这父女俩的车就是满铜的,现在钟玉英炒着要满铜赔钱呢!”
这下全家人都跳了起来,田新华率先问道:“开车的是小叔吗?”
“不是,是他请的一个司机,可是车子登记的是满铜的名字,这责任要满银承担。”田满银皱眉了眉头。
赵老太急坏了,她不懂法律,只知道自古以来就是以命抵命,一听是小儿子要承担责任,还以为是要去坐牢甚至吃枪子儿,眼前一黑,顿时便晕了过去。
思思正坐在赵老太身边,忙跑到柜子里拿出一瓶琼酒,往赵老太嘴里灌,田新华则用力掐赵老太的人中,不多时,赵老太悠悠地苏醒,眼泪刷刷地流。
“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让满铜坐牢啊!”赵老太哭哭啼啼地说着。
思思笑着安慰她:“娘娘你不要担心,这是交通事故,顶多就是多赔些钱,小叔不会坐牢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哪方是过错方,如果是对方的过错,小叔也不用赔多少钱。”
“真的,你小叔真不用坐牢?”赵老太眼睛一亮,死死地抓住思思的手。
“真的,不信您问爷爷和新华哥。”
老爷子和男新华俱都肯定地点头,赵老太这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了,想到那俩死得凄惨的父女俩,老太太心里也不舒服,叹气道:“不管是哪边的错,我们还是多拿些钱给钟家吧,怎么说也是两条人命啊!唉,作孽哟!”
田满银气哼哼地说道:“根本就不是我们这边的错,那个司机说当时他正装了一车货下坡,那两父女骑着车自己钻进车轮底下的,他连连刹车都来不及,两人都卷进车底下了,救都来不及救,当时就没气了。”
“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喽。”思思松了一口气。
“是啊,和我们这边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恨那个钟玉英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责任,一定要满铜赔十万块钱,现在还在吵呢!”田满银恨恨地说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