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容为夫想想……”
沈兴南吃痛轻呼出声,妻子露出了小利爪,沈兴南出声连忙安抚。没办法咬的可真是地方,他的小红豆受伤了!
最后还是沈兴南出主意,给李云宝说起了往年皇帝过寿时大家纷纷献上的东西,以供妻子做参考。
突兀的也不知李云宝想到了什么,突然电光一闪间她便有了主意。
次日,李云宝便让顾妈妈找了十个手艺好的丫头,把她们集合起来秘密的安排在一处。
呵呵呵,只要手脚快日夜赶工,这寿礼便有了!
到了皇帝寿诞的这日,李云宝跟沈兴南一大早便起来了,打理好两个儿子,给他们穿上了崭新的锦袍,自己跟沈兴南也换上了相对应自己品级的补服。
看着妻子身上一品的诰命服,沈兴南脸上有些臭臭的,他心里也怨念,该死的皇帝老儿,为什么要让妻子为正一品,想他自己才只是个二品而已,说好的自己给妻子挣诰命的呢?
今日进宫的官员大臣极多,沈兴南与李云宝品级不低,所以排在队伍的前列。
今日行程很紧,一大早就得排队入宫,然后众官员到太液池旁边的花园等候,那边设有休息处,男女宾客分开隔着太液池而坐。
等到了时辰,众人会移步到离着太液池不远的乾元殿等候,等皇帝协同后妃到达后,众人便要依照着品级当场进献寿礼。
等这一环节过后,约莫到了傍晚时分,圣德帝会带领一干大臣命妇移驾七宝玲珑塔,这玲珑塔位于皇宫正中,高七层,一般大型活动,如祭天、春耕等重要节日,帝后都会登塔放飞天灯祈福。
今日圣德帝寿宴也不例外,这个重要环节依然要进行。
放完天灯后,自然便是转回乾元殿,大家便可安心的欣赏歌舞用晚宴。
当初李云宝从沈兴南口中得知今日的流程时,她心里就直骂娘,太他妈的形式主义了!搞来搞去的有意思吗?
由于李云宝到的比较早,这会子太液池也没有多少女眷在,刚进入太液池的范围,沈兴南与安哥儿便被内侍引领着去了对面男宾区。
康哥儿因为年纪较小的缘故,依然还是由李云宝带着来到了女宾区。
到了地方李云宝惊讶的发现,这边居然摆满了自助餐,三三两两的女眷正悠闲的取着餐点。
天!这玩意推广的可真快,根本无需百度,不得不佩服大圣国民的接受模仿程度。
李云宝还在张望的时候,远处比李云宝先一步入内的杏儿匆忙走了过来,“姐你来了。”
招呼完又低头看向李云宝身边的康哥儿,笑着逗弄他:“康儿有没有想小姨?”
“不想。”
康哥儿这个年纪忘性大,哪里还记得杏儿,这不,她一问康哥儿便老实回答不想。
杏儿黑线,没好气的伸手捏了捏康哥儿的小脸蛋,李云宝含笑的看着杏儿跟儿子的互动,低声开口,“我刚到,你来多久了?”
“我也刚刚才到,姐咱们到那边坐坐。”
“好。”
李云宝应声,牵着康哥儿往杏儿说的地方而去。
越过几位女眷,李云宝与杏儿迎面碰到了取食归来的肖潇,李云宝想着她是那二货何晟元的妻子,自家男人跟何晟元的关系也很不错,是以李云宝便面含笑意朝着肖潇侧身福了福礼。
可让李云宝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只是淡淡的瞟了自己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从容离开。
这是什么鬼?李云宝讶异了,对方这是赤裸裸的无视自己吧?
可为何她会这样?按照两家的关系,不说他们应该亲密无间吧,至少也不是该这般漠视吧?哪怕她肖潇再自视甚高,再看不起自己,可自己好歹也是御封一品赐字夫人吧?
就是超品的夫人见了自己也得还礼相待,更何况她一个无品级的世子夫人,她底气这般足的无视自己倒地凭借的是什么?这人脑残吗?
杏儿也看到了李云宝的讶异,她伸手轻轻的扯了扯李云宝的衣角:“姐,那人就这样,喜欢跟宫里头的那些娘娘在一块,你别介意。”
李云宝摇头,“不介意,又不是我家的媳妇,管她如何。不说了,咱们去那边坐坐。”
对于肖潇这么副态度,李云宝谈不上生气,可心底却有一丝惆怅,想那何晟元人虽然二货了些,可也是个有脑子的主啊,为何他却娶了个自视甚高又没脑子的玩意?
李云宝跟杏儿入座后,隔着丛丛树荫,李云宝还是能看到对面不远处。
此刻肖潇就在身处一干打扮或艳丽、或华贵、或雍容,或端庄的女眷中间,脸上漾着讨好的笑意。
经过杏儿的科普,那群人中有皇帝的妃子,有皇子的正妃,有亲王的家眷,有公主、有郡主、还有朝中肱骨之臣的女眷。
总之这些人当中,真的是每一个人的地位都很高。
看的李云宝咂舌的同时又摇头叹息,何晟元这媳妇功利心太强了,这对于一向无为的誉亲王府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到了时辰便有宫人前来引领大家往乾元殿而去,这时李云宝便知道,这是到了该进献寿礼的时候了。
李云宝跟随众人到大殿时殿内男宾已经就位,李云宝牵着康哥儿走到沈兴南身边,隔着他一些距离盘腿坐下与他并排而坐,中间的位置留给了两个小家伙并排坐着。
这大殿上布置的喜气洋洋,他们这些人都按照男人的品级而落座,每位官员都有自己的一张矮脚长案,样式有点像唐朝的家具模样,案上摆了些瓜果、点心、茶水。
李云宝扫视了殿内一圈,她发现大多官员身边都有女眷,少数的人却是带着晚辈。
经由沈兴南低声解惑李云宝才知道,这正式场合都只能带夫人出席,绝不可能带妾的,如果未娶夫人或者夫人亡故的,要么就带着年幼的嫡子嫡女,要么干脆就空出座位来。
坐了没有多久,殿内的丝竹声响了起来,随着一声内侍的高唱声响起,殿内瞬间安静,接着在圣德帝下首第一位,位于大殿左前方有一人出列。
那人也身穿明黄蟒袍,当听到他的贺寿之词后李云宝才知道,这人便是那该死的太子。
只是这家伙不是在守太陵么?怎么皇帝老儿把这只给放出来祸害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