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是啊大哥,那个人正是今天咱们在山中遇到的那个猎户。”
宫健又仔细打量了那高个子猎户几眼,发现现在他的身上,并没有背着上午看到的那捆木柴,看来是已经卖掉了。那猎户站的位置,要比宫健兄弟俩现在所在的位置,更靠外几米,可见他也是后来才跑到这里看热闹的人。
由于那猎户一脸的胡子,当时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表情,但是从宫健这个角度望过去,还是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猎户两眼专注的望着人群的正中央,而他眼神中明显流露出来的,更是一种同情和爱怜的情绪。
看到那猎户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宫健心中有了一定的思量。既然,是这种同情,加上爱怜的情绪,那自然这种情绪不是对着王公子去的。毕竟现在王公子一脸铁黑的站在那里,即使这猎户是对他有一定的同情,但是那一丝爱怜的情绪,却绝对是不应该对着王公子去的。
至于那一直叫嚣着训斥别人的小厮,虽然说着,现场一直是他在说话,另外两个当事人一声不吭。可是谁都能很清楚的知道,这小厮在这里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么剩下来的,也可想而知,这猎户眼中的情绪,到底是对着哪个当事人去的。
想清楚了这些,宫健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想法。他先是摸了摸衣袖,想起自己今天因为要去山中捕猎白鱼,回来的时候,虽说是去城里给家里人准备礼物,但是,因为出门的时候,他想着要轻装上阵,所以,自己并没有带多少散碎的银两,倒是带了几张银票。他转头对着宫羽开口询问:“二弟,你身上有大锭的银锭吗?”
宫健的这一问话,其实也只不过是一般的询问,他心里清楚,自家二弟向来节俭,平时花销用度顶天了,也不过是一些散碎的银两。而且二弟平时除了对家里人,就是对他自己都抠门得紧,即使他有成锭的银两,一般他也会藏起来,根本不会带在身上,就怕万一出门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个贼人偷走。
即使是心中觉得二弟身上,应该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果然就像他所猜想的那般,宫羽摸了摸身上,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宫羽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自己大哥突然问起,自己身上有多少银两来?现在不是应该,努力想办法,把与他们相识的那位王公子,从那紧迫的境地中解救出来,才是正经嘛,
怎么大哥不好好想办法,反而东张西望的,先是发现了今天遇到过的那个猎户,然后转头又问自己,身上有没有大额的银两,现在宫羽都不知道,自家大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而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宫健听到他否定的答案之后,转身对着刚才兴致勃勃,和他们讲述事情经过的那位胖大婶儿说道:“这位大姐,你家店是在附近吗?”
那胖大婶原本还在,那边庆幸着自己今天这样难得的善心,并没有过早的显露出来,避免自己遇到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此时听到那年长一点的后生的问话,她立刻点头,“对啊,旁边这家布店就是我家的。”说完,她指了指几人身边的一个铺面。
宫健抬头看了看她家布店,发现店铺面积并不小。于是他点了点头,对着那胖大婶说道:“正好,我们兄弟两人还要选两匹面料不错的料子,给家里人添置新衣,大婶,你家店里有什么特色的物品没有?”
一听有生意上门,那个大婶儿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忙了嘻嘻的招呼兄弟两人,跟着她身后往店里挤去。胖大婶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回头对着兄弟两人说道:“两位小哥儿可是找对地方了。我们家这家布店在西街上可是很有名的。一直以来我们家店里卖的都是,最新款的绸缎。你们要给家里人做新衣的话,去我们家挑选,可是选对地方了。”
原本这边已经站满了人,根本就无法通行,但那胖大婶儿一出马,自然不同反响。与她认识的人,早早的就给她让路,而不认识的,看到胖大婶那挤过来硕大的身躯,也赶忙的躲到了一边。
就这样,在胖大婶的带领下,三人,
勉强的挤回到了胖大婶家的布店,一进店铺门,三人都是齐齐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挤出了人群。
人们都跑到外面看热闹去了,此时不店里空无一人。柜台上摆满了各色的布匹,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这胖大婶刚才所说的话也不算是大话,她家的东西的确是品种比较齐全。
但宫健虽然说是要给家里人买布匹,做新衣为借口的,但实际上他进了店铺之后,却并没有拿眼神仔细去打量那些五颜六色的布匹。相反他随手指着柜台上的一匹布料,询问那胖大婶:“这位大姐,这一匹布售价几何?”
那胖大婶一听宫健一上来,就问一匹布的价格,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露出来,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她忙不迭的说道:“这一匹是上好的丝棉,穿在身上最舒服不过了,这花色也是今年的新款。如果小哥满意的话,一匹整卖,我算你便宜些,就八两银子吧。”
本来这胖大婶以为,这兄弟俩年纪轻轻,说是给家里人做新衣,买布匹,估计也就是买上几米的布,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哥一进门问的居然是整匹的价格。这可是大主顾啊,胖大婶在心中不由得欢呼了起来。
看来今天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既躲过了那所谓在街头,卖身葬父的心机女人。又随意聊天,居然就拉进来这么一个大客户,真是可喜可贺。
而那边,宫健也没有没有太在意,自己问的那匹布价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