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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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一个好东西

俗云:

贾宝玉读书。

就是唱戏的时候,贾宝玉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就是不见读。

现在,我似乎也有点儿这意思。

不过不是我不读,而是......汗,实在看不懂啊。

可恶的布莱恩,竟然取笑我5000个汉字认识就懂。

P,脏话。

看看这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还有“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字,简单;意,不懂。

头大,睡觉。

这玩意儿,当枕头,太硬,丢一边。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舒服一夜未归。

一早起来,家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天大地大,只有我影子陪着我,不知,它是否厌烦了。

不过有布莱恩的话,我,实在不想想那么多有的没得了。

收拾出点儿吃的,早饭嘛,牛奶,鸡蛋,蛋糕......

还有别的,就不用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把自己喂饱饱,提着水壶转一圈,浇水。

有水的就不管。

浇完,我抱着书,准备看书。

书啊,多好的东西,什么时候想看它都不能拒绝,一天二十五小时看它也不嫌累。

只要小心一点不将它弄脏撕烂,一本书颠来倒去看五八回,除了可能会稍微黑一点厚一点,形状依旧。

这,也许是少有的怎么用都不会减少的东西之一吧。

阳台,天阴阴。

太阳犹如一块白玉,或病者苍白的脸容,无一丝血色,孤零零的挂在天上,机械的被地球转动。

当太阳苍白时,是没有一丝温暖的。

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宁愿不看。

因此,阳台是不坐了,回......

在客厅呆着吧。

书房四面墙壁,有些压抑。

我想要一个宽敞明亮点儿的地方,让胸襟舒服一些,喘几口顺畅的气。

仅仅是看书,客厅沙发靠着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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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

除了《道德经》,还有《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呃,还有《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是玉壶冰给我推荐的,说现在比较受某国推崇,商界上的人都看,非常有益。

我晕,我现在是学生,谁管他商场超市啊。

因此,我,再将《格林童话选》和《安徒生童话选》都抱出来。

看累了换换口味,总不至于落下幼稚的口实吧。

其实,小时候也看过几本童话,不过那都是从人家那里借的,不仅人家脸色不好看,还得限时间归还。

现在,我总算可以一饱眼福了。

看书很打发时间,我也很会打发自己。

家里食物多多,没人回来,我对付一点,继续看书。

能安静的坐下来看看书,能如此悠闲舒适的只管读书,我,是幸福的。

呵,当初买这么多乱七八糟互不搭干的书,玉壶冰竟然一句都不说我,甚至,我感觉,他都准备在书店里给我安几个家,随便看。

嗯嗯,随便看。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一下子看不了那么多;而且光念经就够我念半年或者半辈子了。

而且我还是回自己家比较舒服。

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感觉也不错。

女人里里外外忙她的,中午给我做好饭,洗衣服,用吸尘器收拾地毯......

我呢,家里多了个人,便愈发安静下来,认真的看我的书。

《渡口》

是从别的地方翻出来的:

在我必须离去的那天,太阳从云堆里钻出来。

蓝天凝视着大地——上帝创造的奇境。

我的心是忧伤,因为它不知那召唤来自何方。

和风送来的细语可是来自我离去的世界?那里含泪的歌声融进了一片欢快的静寂。

或许和风送来的竟是那小岛的气息?

它在遥远的大海里,躺在夏日奇花异草温馨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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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15更)

我看见舵旁伫立着你静默无声的身影,突然间,我看见你那双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不再歌唱,我大声呼唤你,渡我过河。

......

我的小船渴望得到自由,要随着风浪的韵律起舞。

白昼过去了,现在是夜晚。

岸上的朋友们已经离去。

解缆起锚吧,我们要在星光下扬帆。

在我离别之际,风萧萧低声歌唱。

舵手呵,掌稳了舵。

一滴泪,落在书页上。

我抬起头,勉强忍着。

一连二天,舒服都没回来,打个电话告诉我,他有事。

于是,我就自己一个人,构成一个家。

是否,我已经站在渡口,你们就要将我的小船推走?

有人送我一程吗?

有人陪我歌唱吗?

“在我必须离去的那天......我的心是忧伤,因为它不知那召唤来自何方”。

我必须离去的那天,提前到来了吗?

天色阴沉,会有太阳出来吗?

清冷,从骨子里透出来。

明天要去拿成绩单了,我,是否该自己去呢?

我还从未自己一个人离开过家,或许,我该问问殷亦桀。

殷亦桀的生日,似乎也就在这几天,我给他买了本精装版《资治通鉴》。

呵,语文考试背下的那许多书名,正在慢慢的被我变成整本的书。

拿着电话,我在犹豫。

我实在没怎么给殷亦桀打过电话,因为他们都将我照顾的很好。

或许,我该给宋大学打个电话,毕竟平时接送我主要是他。

可是,舒服不见了,宋大学,还理我吗?

我是被遗弃,还是被遗忘?

忘了,兴许我还可以提醒一下,如果是弃了,我还纠缠,是不是......

爱的思念

窗外,天依旧阴阴的。

这是个不好的冬天。

微叹一声,我,想,还是等等吧。

没准,到了晚上,舒服就回来了。

至于殷亦桀,有范彡彡在,他估计是走不开的。

因此,我还是,别想他了。

窗下,梦之境......

呵,舒服不在家,似都没人管它了。

我去拿了个干净的毛巾,打了点儿水,进来,轻轻擦拭。

不知道,我的梦,现在讲述到了哪一段,也不知道,我的梦,结局如何。

也许,现在可以倒计时算日子,我该何时离开了。

殷亦桀和舒服都没回来,送饭的一天一次,工人也还来。

似乎,正常的秩序还在继续。

可,离开的迹象也很明显。

一滴,落在透明无色的水晶上。

我的使用权,要结束了吗?他呢,在哪里?

我没有祈求的理由,没有挽留的原因,没有强留的可能,我,却无法不让自己想他......

每一个位置,每一缕空气,都是他唇中吐出来的,绵密的包围着我,淡淡的清香依旧,

却,无法凝成一个他,的影子。

我甚至不曾注意,我们,都没有留张照片。

或许,没必要吧。

他是他,我是我。

我一不小心撞入他的世界,或许,他腻味了......

冲个澡,也有他的影子。

他给我洗澡。

那个时候,我觉得别扭,不想要他的这种方式,可现在呢?

现在,我慢慢的冲澡,慢慢的,穿好衣服;慢慢的回忆,他手指抚过的感觉......

他一直都很小心,我除了心中偶尔有芥蒂,身体一直都是极享受的,那种带着技巧的抚爱......

站在镜子前,慢慢的把头发收拾齐整。

脖子上,观音菩萨高坐。

耳根下,前二天被殷亦桀留下一个红痕,吻痕,只余一点点痕迹,大概要不了几天就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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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抱抱

最后一个吻痕,消失,

那么,我身上,就没有他留下的记忆了。

心里,却......

开门出来......

殷亦桀,就像魔法师的奇迹,站在我门口,认真的看着我。

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抱着他。

就算是个幻影,也让我抱抱。

许多时候,我们抱着的也都是个影子,不是也挺快乐吗?我,不如也抱紧一次,爱我。

“爱”,如此突然的钻入我的脑子,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会儿谁管这些,爱也好不爱也罢,

我,只想抱着这个幻影,静静的,听听他的心跳。

“想我了?”

殷亦桀的影子比我力气大很多,将我揉到他心里,凑到我耳边低喃。

“恩”。

我依偎在他怀里,胸口被狠狠的压着,也不觉得难受,而是感觉踏实。

踏实,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力度,踏实。

我知道,他回来了。

他没有不要我,没有。

我抬头,使劲将头抬起来,看他,寻找,我要......

殷亦桀低眸,视线和唇同时落到我唇上......

我,“爱”,在我脑子里炫耀、舞动,我不懂。

不过,我只是想,好好抱着他,吻个够,如果有可能“够”的话。

他的舌头非常灵活,一会儿就将我舌头卷起来。

我知道,吻,除了肉碰肉,还有爱。

我喜爱这样,喜爱他的每一点,每一滴,每一口......

殷亦桀非常小心非常认真非常细致的吻着、、、

时快、时慢、时吮、时舔、时咬......

他也想我了,我知道。

呵呵,他也想我了,你知道吗?他在想我,他告诉我。

呵呵,他想我。

乖乖顺着他,随着他的意念,慢慢的深吻浅尝,幸福,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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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我做什么

一身三万八千六百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唇角漾起笑意,眉头皱了又松,手紧紧搂着他脖子,我不要松开,不要放走......

“说,想我做什么?”

殷亦桀搂着我,低声问。

嘴唇又肿了,这个坏人。

靠在他肩头,不理他。

我轻轻舔一下,吸一口,还是他的香味。

许是在家里,他一点都不着急,这样感觉才好呢,让我知道他疼我。

疯狂的爱,有时候很让人不舒服。

而且,即使偶尔想起他坏坏的触感,不过我还不大,才不要主动要呢。

“嗯?可儿?想我,做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殷亦桀亲自我头发,略带冷酷的问我。

冷冷的酷酷的,我才不怕。

想了想,我好歹应一句:

“明天要拿成绩单,看你,回不回来送我去学校。而且,中午饭做多了,给你做个蛋炒饭如何?”

殷亦桀怒,身子僵硬,猛的将我扶正了,看着我,咬牙问:

“我除了司机和剩饭桶,还有什么?”

唉,没情趣的男人,心知肚明多好,做什么下定义啊。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眨着眼睛,我赶紧纠正:

“不是啊,多做点饭等你回来,那份本来就是你的,中午没吃就下午吃”。

不过,我,我鼻子不算太好,但还是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非常淡雅......

我低头,无语。

殷亦桀不悦,低头,不说话,直接搂紧我,疯吻。

我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他了。

他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难道要我捂着鼻子掩耳盗铃?

我,不讨厌香水,却也不喜欢他身上有。

不过,我也不拒绝他的吻。

他很疯,唇齿间有种破碎的痛......

他痛,我更痛,不过没说出来罢了。

我又何尝......

何尝不想要他?

吻......泪水、口水、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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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我做什么2

紧紧埋在他怀里,我只知道,他,现在只想要我,很疼我......

“快去洗香香。我去做饭”。

我没有动,不过轻声提醒他。

“恩”。

殷亦桀将我抱到我卫生间,道,

“我衣服不大干净,你也洗洗。我一会儿给你拿衣服”。

呃,汗!

我不要。

我自己拿衣服,冲个澡我就出来。

“怎么了?”

殷亦桀用眼神问我。

我低头,抿着嘴,羞。

他当我什么呢,大姑娘家,洗完澡自然要穿好才能出来见人。

用问吗?

殷亦桀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又疯了。

铁臂将我揽进怀里,一手快速的除去我衣衫,低头,咬我丰盈的花骨朵。

呃啊!

神经病啊,这么用力咬我!

我疼得往后仰,愈发将自己送到他口中。

快意,立刻爬上头,辐射全身。

不痛了,我知道他在坚持什么,痛些才幸福,我想。

殷亦桀勉强松口,盯着我眼睛问:

“要不要一会儿将你吃了?”

我想都不想,摇头。

他这个样子好可怕,眼睛微红,身上冰冷,还有别人的香味,我不要。

“那就老实点”。

殷亦桀没有坚持,替我放了水,脱了我衣服,走了。

呃......唉,无语。

我当然无法拒绝,他还是搞个半截子,估计是被弄怕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他大概都有心理障碍了。

呵呵。

我边洗边笑。

随他去好了。

殷亦桀洗澡和吃饭一样快,或者是我洗的慢。

反正等他拿着衣服过来,我刚洗好。

他很有耐心,慢慢的将我衣服穿好,似乎要记住密码暗扣在哪里似的。

难道是为了脱方便吗,那直接这样......

汗啊!

我都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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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我做什么3

“嗯......”

他的手轻轻的从几处敏感的地方滑过,身体立刻警觉,舒服又渴望。

靠在他怀里,闻着他淡淡的香味,好舒服呢。

“想什么呢?刚洗完又想洗了?”

殷亦桀给我系完扣子,看着我的脸没好气的问。

嗯?我......坏人,说的都什么啊。

我,抓着他的手,娇嗔:

“都是你不好。我饿了”。

“恩,一直到嘴都没吃上,我也饿了”。

殷亦桀不动,嘴哫噜几下,喉结滚动,真让我......

晕啊!

我实在没法说:

自己不吃谁逼你啊。

想我每天照着上学的习惯等他到七八点才吃饭,真的是肚子饿,这个大色棍,就知道胡说八道。

不过坐在他怀里,也不是很想动。

殷亦桀凑到我耳边,低声道:

“我也饿了,可儿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我不说了,说什么都说不过他,人若是舍得这么说话,一定无敌。

殷亦桀大概刚才吃了一点,不太饿,也不着急,搂着我又饱食一顿,才一块去餐厅。

因为我吃的晚,女人又要早点回家,因此总是将菜收拾好给我放着,倒也现成方便。

厨房,舒服在。

呵,这二个,都回来了。

舒服会做饭,不过,我要看看,我想自己做。

殷亦桀好容易回来一趟,我想让他尝尝我亲手做的饭,看有没有长进。

这小半年我也费了些功夫学做饭,还没顾上向他好好展示呢。

虽然都是现成的菜,我没了选择的余地,不过做法和做工还有机会。

我爱吃芋头,准备了个香芋扣肉;豆腐一味,选用辣椒炒豆腐;蚝油生菜,鲜香美味。

一个人吃的时候三个菜选做二个,剩下的明儿早上吃。

现在有二个半人,我都做了,另外拿出一份红枣羊胫骨糯米粥,配好的,放锅里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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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我做什么4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我走哪他跟那,也不碍事,就是,碍心。

跟个连体婴似的跟着人......

我几次想开口说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他很有颜色啊,让你抓不到把柄,想嫌他都难。

“可儿,我真有口福”。

殷亦桀垂涎,貌似快滴到我肩上了。

我笑。

我手艺也就是一般,哪里比得上大饭店大小姐做得好。

不过,他就是爱吃,一上桌,不等菜凉了就饿死鬼投胎似的赶紧抢。

“慢点,又没人抢”。

我笑。

这几样都是家常菜,用得着猴急吗?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装给我看的意思,不过,我觉得他也真的饿了。

忙一天没饭吃对他来说大概很正常,他在家有时候都能忙得脚不沾地。

我给他舀了粥在一旁晾着。

殷亦桀非拉着我在他怀里坐着。

我无语。

吃饭都不能安静点。

从进门到现在也抱好几个小时了,非像抱不够似的。

不过,我终究没说,将心底那点儿抱不够的感觉压下去,看着他笑。

“恩,多笑笑,我一会儿饿了还有得吃”。

殷亦桀盯着我看,暂时将美味佳肴丢脑后了。

看吧,我就说他装给我看的。

这会儿快凉了,他又不吃了。

差点儿就上了他的当。

殷亦桀很快就发觉了,埋头,吃饭,继续装。

一口气吃了二碗米饭。

锅里没有了,将我的碗抢过去继续吃,害得我只吃到半碗。

呜呜,我们家吃饭都要改抢了,有这么穷吗?

还是,需要装得这么卖力吗?

殷亦桀看着我笑,非常得意、满足、幸福、快乐......

鄙视之!

抢饭吃也抢这么开心,啥人么,这是。

我做饭的人做少了是我的错,用得着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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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神圣

“还没吃饱?”

这人吃饱了撑的,废话更多。

我满头黑线,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字眼?

(我说的是明明。

就知道吃,不能换个别的啊。

明明吐血:

你和你家男人抢饭吃关我鸟事啊,抢不过他找我,我好欺负是不是?我操把刀子我砍了你......我晕!

小丫头片子还敢和我横,我,我......这欺人太甚么不是!?)

殷亦桀拉着我出了餐厅,将厨房丢给舒服。

我只能紧随其后,看他又想做什么。

客厅,摆上茶具,殷亦桀,又准备喝茶了。

不过,都九点多了,还这么闹腾,究竟睡不睡觉了?

还是难得回来一趟,非要和我四目相对个够?

不知道,兴许是我多心了。

我坐在他旁边,看他神色有些沉郁,想了想,还是劝他:

“这么晚了,随便喝点什么,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话,我听着就是”。

殷亦桀搂着我,眸子笑起来,指尖挑起二缕碎发,微凉,但不冷,淡淡的说:

“不要紧,好久没回来和可儿好好说话了,稍微喝一点,再睡不迟”。

好吧,我拿了些零食过来,还有别的零碎,拉开架势。

殷亦桀搂着我,我便靠着他肩头,偶尔随着他倒水看茶晃一下,很舒服。

呵。

殷亦桀肩不算宽,但很有力,非常可靠的感觉,我很喜欢。

殷亦桀拾掇完,等着水开,看着我,慢慢的理着我头发,不时一个深呼吸。

我知道,他有事。

他的回来与不回来都是有事。

不过,既然人在这,我也不急。

慢慢的吃着开心果腰果果腹,我安静的享受这一刻。

相遇不容易,相处不容易,相惜,相......

张嘴,吃下二颗殷亦桀给我剥的松子。

我还是,不敢将“爱”这一个字带入我们中间,哪怕是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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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肠茶

“爱”这个字,太过神圣飘渺,我不敢说。

我只知道,现在,好像抱着他胳膊,闭上眼,睡一觉,将他带到梦里去。

从今往后,可以夜夜都梦见他,是不是,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殷亦桀低头,轻吻一下,声音很低很迷离:

“可儿,你怪我吗?”

呃,好好儿的,我怪你做什么?

我摇头,抬头,看他,不懂。

殷亦桀估计二碗半饭也不曾吃饱,不时吃我一口,笑,揉着我鬓角,轻叹:

“不能回来看你,不怪我?放假了,也不能带你出去玩......”

呵,我握着他的手,不以为然。

不过,也不能让他轻易捡了便宜去。

我淡淡地说道:

“照说你是不负责任了一点。作为监护人,不可以这么长时间不见我的。不过,鉴于你是忙着在外面挣钱,虽然我吃的不多,也就原谅你了。出去玩么,以后一定要补上,还要收利息”。

“好,利息。以后......一定加倍算”。

殷亦桀似醉了,说的很慢、很虚。

淡淡的香茶,朦胧了我们之间的淡淡落寞,氤氲了点点忧伤,盘旋飘忽,只余这一段魅惑。

小瓷杯,总共就一大口茶,殷亦桀非小气,让我喝半口,他喝半口。

唉,叹......

穷人的日子,当真艰难!

不过茶味儿果真不错,喝完满口余香,微涩过后,是久久的回味。

“这个叫回肠茶,也叫美人回头。有助消化的功效,最适宜饭后喝”。

ωωω• TтkΛ n• ℃o

殷亦桀不紧不慢,继续。

恩,我听明白了。

他刚才吃那么多也不担心,合着是有助消化的茶呢。

“胡思乱想的小丫头”。

殷亦桀咬我鼻子,低笑,

“寒假、过年,有什么打算?我可能,还是没时间......”

没时间,那就没时间呗,早都知道了。

我抿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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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肠茶2

我想了一会子,才说:

“也没什么。你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不用担心我的。我,就在家看书,如果要的话,也可以给你帮忙;保证不给你添乱”。

殷亦桀将我搂到胸口,亲着我头发,心跳的很缓,很沉,轻声慢语:

“照顾好自己就行。舒服有空会回来的。再给你留点钱,卡也能用,缺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要出门就给宋大学打电话。记住没有?没什么事最好少出门。范彡彡,她......娇惯了......”

我知道,吃饱饱睡好好,是我最大的任务。

至于范彡彡,我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不过,殷亦桀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长长的叹息,一定是别有苦衷。

苦去吧,大家都有苦衷不是么,唉......

我,靠得舒服些,说:

“钱我还有。恩......你过年回来吗?”

去年都没一块过年,搞得那么狗血,虽然放到现在可能感觉会好一些,不过,还是伤心啊。

他的身上,我大概也算是都看遍了,可惟独不爱那个,也不爱那个年。

即便后来他留在家那么久,感觉还是不一样。

呵,我,似乎被自己宠坏了,也会得寸进尺。

一年三百六十日,少拿一天,又有什么要紧?

看啊,今年,殷亦桀不是对我挺好的吗?

理是这个理,可,我依旧盼望。

这半年总不怎么见到人,我,好想依在他怀里多呆些时候。

哪怕将来要分离,我也喜欢,能有个丰富的回忆和生动的他。

我是个孤女,没人和我过年,他是我的家人,不知,能破例一次吗?

“好”。

殷亦桀声若蚊吟,几不可闻。

亲自我的额头,很凉。

呵,我知道的。

靠在他怀里。

我知道的。

从他手里接过茶,慢慢的喝着。

淡淡的苦涩飘渺的香味,相伴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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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睡

也许,只有吃的苦才能品到香;也许,香,本身就是哭。

若是无香,涩,是不是就会淡一些?没人知道,我继续品尝。

“你累了”。

我摸着他的眼,还有他眼底微微的青肿。

他的眼睛很好看,烟灰色,淡淡的伤。

他的睫毛好长,我摸着,笑。

如果这眉眼送给女孩,一定是个大美女。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亲一下,笑:

“困了?”

我才没有困呢,不过是眼皮有些不想动而已。

在他怀里,留住他的最佳方法,就是睡着,将他禁锢在梦里,就走不掉了。

许久不曾与他同眠,我,还挺留恋的。

“睡吧”。

殷亦桀亲我一下,声音轻柔软软,很有催眠的效果。

“我要跟你睡”。

我说梦话了。

不过是真的,真的有些想。

他搂着我睡觉的时候,非常细心,就像父亲,想象中的,不是我父亲。

殷亦桀眸光闪了一下,有些吃惊。

看着我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笑了......

抱着我先去洗白白,然后,放到他床上。

我一直有些困。

即便洗澡的时候稍微醒了一些,也不想太清醒。

睡着他的被窝里,好香的。

我想,一定会有一个好梦。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手下,除了舒服,就是困倦。

真想永远都这样,被殷亦桀抱着,洗白白的时候,慢慢的从我丰盈和私滑过,有意无意的弄几下,也非常惬意。

躺在床上,他好像也困了。

脱了我上衣,搂着怀里。

呃,世上竟然还有人有如此古怪的习惯,自己不裸睡却喜欢搂个光光的人睡觉。

不管了,虽然想矜持一下或者推却一下。

不过,殷亦桀的手柔软中带点儿薄凉,感觉很怪,又格外有力,让人觉得可靠。

我,闭眼,继续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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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属于什么品种

殷亦桀凑到我耳畔,无声的轻叹。

解开扣子,将我贴近他胸膛,二个丰盈就印在他的胸口,我们的弹性都很好。

呃,好古怪的感觉,只觉得,这么抱着睡,好有创意也一定很美。

“傻丫头”。

殷亦桀咬着我耳畔轻斥,低头亲了好一会儿,我轻吟不断,他,手慢慢的下去,舔弄。

我笑,夜里,应该没人来打搅了吧。

他,终于可以如愿了,我也,可以如愿了。

身子已经开始漂浮,犹如大变活人魔术中那个悬空飞起的人儿。

轻快,舒服,爽......

身子开始燃烧,心也在燃烧。

如此甜蜜完美的爱,也值了。

任凭他,进入......

“傻丫头......”

殷亦桀重重的喘息,把手退出来,却未,让那个和我沟通。

等我软软的倒下,他用那只水里掏出的手为自己欢愉。

他,竟然开始热衷这种游戏......

唉,他的手,一定不会有他那个舒服。

不过,我认了。

男人,真是最最最最奇怪的动物。

当你心甘情愿送上的时候,他又不要了。

还是,他还等着我主动要求甚至主动压他?汗滴滴!

那个我是一定不会的。

我接受安排习惯了,所以,我能听任他摆布。

主动,还不曾学会。

“舒服了?睡吧”。

殷亦桀重新搂着我,也不去洗,简单收拾一下,盖好被子,我们,睡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品种,被殷亦桀如此搂着而且还是第一次裸睡,竟然,真的还能睡着。

我实在不知道是我真的信任他到了可怕的程度,还是自认都交给殷亦桀了,或者在他怀里就如此幸福。

小时候抱着一个别人不要的布娃娃(也可能是奶奶从垃圾堆捡回来洗干净缝补过的),我也能暗暗的甜蜜好久。

呵,那就是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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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战的状态

被殷亦桀抱着,情事之后,身体和心都是舒畅的。

幸福,呵,当你心甘情愿接受,并且享受之,就是幸福。

就这么简单。睡吧,太阳,明天还会照常升起,驱散这连日的昏暗。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现实强烈的光线照进我的梦,眉头紧蹙,暗咒:

谁这么讨厌?阳光,就这么不会挑时候。

阴天雨天最适合睡懒觉,好容易殷亦桀回来一次,你就下个十天八天的雨,下雪最好,交通阻塞?那,殷亦桀就可以不用出门了,多好。

恩,口水......

有人趴在我脸上,呼吸有点压抑,有点凉。

我皱了下眉头,好好的睡觉,看我做什么?会是,谁呢?睁开眼睛,二只灰色的眸子,亮晶晶,正看着我。

嗯?哦......我好像记起来了,昨儿夜里,我睡在这里,这个坏人的床上。

那他这个样子看我做什么?什么意思?我看他,示意。

殷亦桀亲下我唇角,摇头失笑:

“我要走了。晚上......尽量回来”。

哦,走啊。

那就走吧。

回来,“回来”,这是我的家,欢迎您再来。

呵呵,我笑。

“傻笑......”

殷亦桀眼里喷火,扒开被子,他现在喜新厌旧,不吻我了,该吻我MM。

唉,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我计较不来的。

问题是,他又让我空虚起来,然后丢下我不管。

我真要怀疑,他是在照着终极目标培养我,真可怕。

殷亦桀松开下面,一路亲上来,顺便,将我衣服穿上,看着我,亲亲......

吻别,就是这感觉。

“再睡一会儿,宋大学上来再起来”。

他将我的长发拨到一边,亲下我的脸,走开。

出门前,他的脸冷下来,眸子变得犀利,腰板挺直,脚步干脆。

这,就是他应战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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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味道

我将头转过来,多看他一眼,闭上,摸摸衣服,穿整齐了。

睡吧,这里还有他的味道。

至于他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我就不得而知了。

鼻子里闻着很熟悉,可,说不清楚。

我也,不想细究。

只要知道很干净,没有杂乱的香水味,微带奢靡的气息,就是他了。

将头埋在枕头里,本想寻一个他的位置,不过,他搂着我睡的,他的位置,和我已经交缠,呵......

扭头,窗外,光线真的不错。

大概,太阳出来了。

大雪,终究没下下来。

胡乱翻二回身,爬起来,梳洗。

温泉水喷到身上,实在适合洗澡。

不过......唉,可恶的坏人,竟然在我左右各留下一个红印,显眼的要命。

脸红,发烧!

大冬天的,穿胸衣加层叠的外衣,谁看得见啊。

还算好,他没有在我脸上做记号。

呵,我身上,还用他做什么记号啊,该做的不都做过了吗?

摇摇头,水溅到四壁玻璃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脑子也清醒一点。

赶紧穿好出来,一身轻松。

舒服也走了,早点在餐厅,我自己招呼自己,吃饱饱,做个好孩子。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拿成绩单,发寒假作业,都很简单。

我从周轻云那里借了下学期和高三的书,立刻回家。

同学三三两两约好要做什么去,都与我无干。

瞅见一眼冉桦,我不认识。

看见赵昀,我送他一本书。

呵,昨儿点检的时候发现我买重了。

回到家,宋大学一走,我就坐下来写寒假作业。

女人颇为感慨的看着我,欣赏尊敬,不打搅。

呵,看同学幸福闲适懒散的样子,我就一个主意。

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也许是世上最难走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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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假期

也许是世上最难走的那条路,但未必就不能走好。

我不比别人笨也不比别人傻,只要肯下功夫,借着眼下不错的条件,我应该比别人走得更好才是。

今年依旧有寒假任务,不过我不敢奢望了。

殷亦桀忙成那个样子,我不觉得有增加他负担的理由。

我是个大人,不是孩子,没有撒娇的权利。

过完年,十七岁,离十八,就剩下一年的时间。

一年,很快的。

就像现在回头,一年,不是过完了吗?

因此,时间过得很快,不论是困难还是幸福,都要珍惜时间不要怕。

我们能做的是做好每一个现在,不论何时回顾,都不会后悔。

我将将来的种种可能的不安都关在书房门外,安静的,写作业。

累了,就上网倒置几个游戏。

游戏,实在很可以打发时间,不过我没有空余的时间需要打发。

我做的,是摸到每一个游戏的后台,调开程序,做研究。

呵,这是布莱恩和我共勉的法子。

为了防止玩物丧志,就搞这种把戏,有时候弄到想吐,郁闷死我。

其实原本是男孩爱玩游戏,他非将我拖下水,现在我再想玩,又有些下不了手了。

高二了,寒假作业比较多,包括好多下学期的东西。

老师说过,下学期要将高三上学期的课整个讲完,这样高二暑假就不用补课。

随便了,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学习,用一半时间在上头都足够了。

布莱恩甚至鼓动我说,很多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不招收特优生,而偏爱优等生。

我送他一句:

BT。

谁不爱第一名,第五名能和第一名比吗?

他考不到第一名非找理由,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杨梅酸。

当我小孩子哄我,鄙视之。

殷亦桀会有来的时候。

我还在做作业。

我有按时休息的习惯。

.

饶了我吧(15更)

我也有见到较简单的任务一口气完成的欲望。

当然,我,说实在的,还是想等他回来。

有事可做,才能减轻思念。

虽然未必能等到他,但试过才知道啊。

舒服催了二次,牛奶也喝了,我也睡不着,因此,一直等到他回来。

“我......比期中进了两名......”

我赶紧蹦到他跟前,看着他一脸寒霜,考得好也不行,赶紧小声讨好,脑子飞转,

“啊!你看,我英语作业做了快一半了,最多明天一天就能做完”。

殷亦桀脸色依旧不好,黑得像锅底,硬的像冷轧钢,cool的水银都结冰......

“你喝酒了?快去洗香香,我......一会儿还睡你被窝”。

他身上气味杂乱,只管站在书房门口盯着我,我都快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了。

讨好讨到我这份儿上,他怎么地,也得给点面子吧。

“吃饭没有?我熬得粥还有一点,给你热热喝了吧?你也累了,喝完胃里舒服,美美的睡一觉......”

我绞尽脑汁,努力将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该做的事情做好。

侧身,要不,我赶紧去给他放水拿衣服铺床......热粥......

“上次怎么说的,不按时睡觉怎么办?”

殷亦桀抓住我,眼里喷火。

似乎我不按时睡觉时间也会乱了脚步,因此整个世界大乱,美国和中国的时差缩短五个小时?隔夜拆借无法进行?

上次?

哪个上次,没有说怎么办啊?

我抬头,上当了。

殷亦桀阴森的看着我,很危险。

我忙靠过去,暂时也别和那些酒味烟味计较,装个乖,给监护大人一点面子,小声道:

“想到你还在工作,辛苦的赚钱养家,让我呼呼大睡,有点不忍心呢。再说了,才十二点多,我同学他们打游戏,也不睡这么早的......唔,我给你做吃的去,吃完咱们一块睡觉觉,呃......”

温馨之夜

大人,你就饶了我吧,呜呜。

我不是,想见你一面吗?

整一个学期没见到人,这几次见面都匆匆,我也想有人看,有人在乎我嘛。

靠在他胸口,我要抱抱。

不过,不能再说了,要再说下去,就有点儿太难看、太贱了。

我,终不过是想他,并无别的意思。

殷亦桀没再坚持,紧紧搂着我,亲一下,叹道:

“热点粥就行,你也吃点”。

恩,受到!

呵呵,抬头,我还要一个亲亲。

然后,心满意足的去热粥。

微波炉热粥很方便,不用说,我热了一大碗,放二个勺子。

边上再摆个小碗,就兼顾了。

殷亦桀焕然一新出来,看着光鲜多了。

不仅人看着滋润,脸色也好看,眼神也温和。

抱着我在怀,也不用多话,二个人一递一口,吃完,我洗碗,他搂着我腰。

呵,这个动作,也可以申请专利了。

只等我收拾完,他才抱着我,送到卫生间。

唉,真的是晚了。

我们,只是抓紧时间赶紧收拾完休息。

我洗白白,呵呵,自觉的钻到他卧室。

殷亦桀已经收拾好了,靠在床头,正在弄他的手机。

看到我,伸开一手。

我乖乖的爬上去,窝到他怀里。

其实,好似不过一二次,但感觉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自然。

我低头看了一下,殷亦桀处理玩邮件,又查什么橡胶市场国际什么玩意。

差点忘了,他的手机和我的都能上网,上次在海边的时候听说人家老外现在用Blackberry,是比较专业的邮件处理东东,不过我们这款手机功能比较强大,并不比人家差多少。

玉少也买了二个,但是殷亦桀都没有用。

现在 都这会儿了,他还惦记着忙,我没敢吭声,小心的转个身,将自己躺好,别挡住他干活也别压了他的手,让他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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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之夜2

殷亦桀关了手机,丢到一边,搂着我,亲自我的发,轻笑。

“睡啦”。

还笑,一点半了还不睡。

殷亦桀挑挑眉,不大乐意。

我自己先钻被窝,懒得理他。

一天忙到晚,还不注意休息,又不是铁打的,想累死啊。

我说: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人死的时候钱还没有花完。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人还没死钱已经花完了”。

殷亦桀没听清,钻进被窝,压着我,看着我,眼里喷火。

还喷火,吃吃吃,天天都在嘴边,什么时候吃不行啊。

我闭眼,扭头,不理他。

背往他怀里靠,抓着他的手,将自己抱着。

我,其实,真正最最想要的,就是抱抱。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舌头轻轻的舔。

啊,坏人,还闹。

我,受不了了。

身上一会儿就着火。

估计是二个能量比较大,该换薄被子了。

我一动,殷亦桀更兴奋,将我扳倒,看着我。

我抬手,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轻轻放在他唇上,低声道:

“快睡吧,你累了”。

“欠我的,记好了”。

殷亦桀低头,凑到我唇边,低喃。

“知道了。是你的,跑不了”。

这个人,就是个要债的,不应他就是不肯睡。

饶是如此,还不忘将我剥开来尝尝,昨儿是一边一点,今儿又吮下二点。

他一用力我就猜到了。

浑身舒软,我也懒得管他。

左右,那里就是他的,爱怎样怎样好了。

“真乖,真媚,我要找个时间好好尝尝......”

某人还不过瘾。

尝多少回了也不嫌你。

“恩,知道了”。

我舒服的一动也不想动,任凭殷亦桀的手将我衣服蹂躏,也不知道是脱了还是穿上。

贴着他身上,软软的睡去。

他的呼吸,沉稳干净,很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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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之夜3

快过年了,家里花花草草又多起来。

天色,除偶尔亮一下之外,多半都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起雾,还是灰尘,或者乌云。

反正,天色总不大好。

我也没什么。

许多事情,不过蒙着一层面纱,犹如这天。

我也懒得揭开,继续在轻纱之下,清守着一份难得的清净。

就算自欺,也好过自我烦恼。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我,甚至有种判了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罪犯的心境,沉溺其中,得过且过。

当然,事实也没这么可怕。

殷亦桀回来的晚一点,但一连三四天都回来。

我不再等他,而是默契的钻他被窝。

呵,人到了这个时候,别和我谈论什么贞洁什么伦理面子,就是想要他抱抱,让他吻吻。

有二次他回来晚了,连深吻都不想,抱着我就呼呼睡大觉。

殷亦桀总这么忙,也不出人预料。

只要他回来,我就安心多了。

鉴于是假期,他每次回来我都会从梦里醒来,看着他,摸摸他的脸,或者给他热个粥啥的,就心满意足了。

呵,人的理想有时候就这么卑微,看别人和自己做完全不同,经过才知道。

看着他早上精神抖擞的出门,感觉无比的好......

幸福......一整天。

不过舒服从那时起,也开始经常不在家。

这倒也没什么。

大人总是要出门干活的。

之前我上学,白天他大概也出门。

呵,谁没事成天守在家里啊,舒服干的是大管家,又不是保姆。

我只管自己的,寒假作业做完,开始看下学期的书,然后是高三的。

间或,和布莱恩捣腾那些游戏什么的......过的,竟然也很充实。

偶尔望着某一处,想起殷亦桀的甜吻,偷偷扒开衣服看看胸口,几乎成梅花了,一圈都是红痕,深深浅浅......

咬着唇,笑......

.

时间如水

时间过得很快,殷亦桀三不五时的不见了。

夜不归宿,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睡在他床上,他的味道还在,身畔却凉。

舒服也时而不归,家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呵,时间一久,我都差点忘了,殷亦桀,还有一个家,那栋豪华奢侈的别墅。

殷亦桀总忙,我并未忘记,他的生日,就在这几天,可,我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也不敢问,不敢开口。

他的生日是个忌讳,我不确定他是过阴历还是阳历。

见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只能自己揣度,准备。

然后,眼看年一天天逼近,他,或者舒服,都还没有丝毫别样的意思。

于是,只能我自己默默的为他祝福。

年,是最无情的东西,不论你如何孤单寂寞或者幸福,都不紧不慢的来,面带微笑和鞭炮。

我,忽然感到一丝恐惧。

也许,这个年,我还是得一个人过,一如多少年来那样。

呵,过得幸福了,希望就会多起来。

所以说,理想一定是脑满肠肥后的副产品,间接垃圾。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比以往的以往愈发的盼望,盼望着,奇迹会出现。

哪怕,我......

哪怕今年殷亦桀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或者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要抱着我爱爱,我都愿意。

甚至,我都不知道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想他。

爱,我......

有人说,爱,就是因为寂寞。

是吗?我还小,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还小,除了从母亲那里见过男女之间糜烂的肉体恋爱,我并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

我们的课本里也没有定义,我身边,也没见到什么能称之为典范的爱。

因此,我一直都不觉得我懂了。

那么,他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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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2

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我宁愿,将这种思绪丢到雪中,掩埋其下,然后,被来年的阳光融化,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

他,我,我,他,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从这12B到地面,如果想强行拉近,一头栽进去,只会头破血流。

我,只能凭着感觉,做一件不让自己觉得讨厌的事情。

甚至,我想给这段扭曲的生命做个了结,他,也许会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

望着水仙,已经开了。

甜腻的香味,得凑近点才能闻到。

杜鹃也开了,我阳台因在卧室外,故而只放了和二种香气较淡的花。

窗台上,白郁金香,有些旧了。

似乎,又四五天没换了。

花,是较贵的,没有人打理,就会迅速的萎蔫。

香血红梅开了吗?

我给白郁金香换水,脑子里却想到红梅,可见,我的想象力多丰富。

呵,摇摇头,将白郁金香收拾好放回原位。

然后拿着抹布小心的擦拭梦之境。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

我的梦之境并不信佛,因此,还会染灰,需要人呵护。

抛开这个,我想的问题呢?香血红梅,现在雪下来了,它,开了吗?

我不知道,不得而知。

斜倚在门口,身上有些凉。

虽然阳台的窗关着,不过阳台没有空调,那方的空气,是冷的。

不过,我,需要一些冷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呵,开着空调,嫌屋里烦闷。

没有空调的人家,却羡慕的不得了......

“妆小姐,进来吧”。

舒服拿着披风站在我身后,安静的说。

我,看他一眼,点点头。

接过披风,搭在胳膊上,进来就好。

我,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他:

“他的生日,什么时候,还过吗?你们,去哪里过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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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覆血,才能盛放

我,并没有依赖人的习惯,

习惯,是需要养成的,我早就被剥夺了这个权利。

可是,因为有了殷亦桀,在他的监护下,我被剥夺的好多权利都赎回了,我想行使一下才发现,那是他给我的,没他,我仍没有这些权利。

舒服重又接过我的披风,放回衣柜,摇摇头,安静的道:

“他的生日已经过了。过年,还不知道。殷少爷想留下来陪你,不过,过年......你知道的,身不由己......你是个聪明人......”

舒服走了,我停下来,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目光,空洞......

我聪明吗?

也许吧。

我,呵,我又何尝不知,“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犹如“色即是空”四个大字,难忍吗?

好懂吗?

我,还能说什么?

我们,都不是万能的。

玉壶冰不是,殷亦桀也不是,我都见识过。

那么,现在,我,还能怎么样?

站在时间的门口,我,看见了自己真正的位置。

在门外,而非门内。

我,是无意中撞入那样一个园子,见到一个智慧的老奶奶。

wωω▪ttκan▪¢Ο

哦......不对,

不对......

不对,我进入那个有香血红梅的园子,并非无意。

那是玉壶冰安排的。

那么......

不,室内空气有些沉闷,我不想继续想下去。

就这样,停在这里。

站在门口。

就让我站在门口吧。

不要赶我走。

让我安静的歇息片刻。

我,在一个身不由己的深渊,就让我在下坠的时候安静片刻。

哪怕终将坠落冷硬的大理石地面,摔得粉身碎骨,也请,别打搅我。

再说了,殷亦桀曾那样不要命的救我,我不相信,他会置我于不顾。

眼下的苦难,我能克服。

林奶奶说过,唯有覆血,才能盛放,那才是香血红梅的真谛。

.

唯有覆血,才能盛放2

那就下吧,雪,你就下大一点吧。

呵,下,下吧下吧......我要长大......下吧下吧,我要开花......

呵,我发觉,自己很有黑色冷幽默的恶趣味,大概是在父亲和母亲面前逼出来的生存哲学。

本来就是啊,什么未来,什么理想。

家父难道就不想混出头做个黑老大?就冲理想二字比废话二字笔画多的份儿上,就可以干脆将其阉割;或者送上绞刑架。

“想什么呢,这么可乐?”

殷亦桀站在我跟前,安静的像舒服,狐狸的像玉壶冰,冷洁的,还是他自己。

头发上几点水......

恩,我觉得他今儿发型比较酷。

比发胶摩丝的效果好很多,配上这个安静优雅略带冷酷的帅,简直是浑然天成无与伦比。

呵,下雪了,梅不知道开了没有;我家酷酷的监护人倒是很应景。

“又笑......”

殷亦桀似乎很不满,将我推到卧室,倒在床上......

“啊!

”我大叫。

“怎么了?”

殷亦桀刚要往下压,又忙停下来,看着我,赶紧打量。

我赶紧抬腿,坐起来,摸摸小腿,被床角搁住了,疼。

呜呜,烂漫,真烂!

我一时不察,刚好撞到床角,好疼啊。

破床,烂!

我踹二脚,泄愤。

殷亦桀赶紧蹲下来,抱着我的腿,将裤腿捞起来,果然青了一大块。

殷亦桀抬头看我一眼,我嘟着嘴,笑。

他顺势坐在地上,亲一口,也笑。

头搁在我膝盖上,忽然大笑,不可抑止。

呃,汗!

我摸着他的头,笑啥呢?

哦,我倒!

他,似乎今儿是特地跑回来找我的,这会儿还早呢,我就说的,下午二三点他什么时候回来过。

没想到,我腿这一撞,他,又没劲了。

“哈哈哈......”

我笑得受不了了......

.

我顶不住了

殷亦桀气的直咬我腿,恨不得将我吃掉。

我笑,

“我肉有点儿老。中午鹿肉汤还不错,我给你热点儿吧?吃饭没有?”

殷亦桀一甩手,不理我,自己开了柜门拾掇去了。

我滚到床上,抱着肚子笑够了才爬起来,理理头发,瘸着腿出去。

“嘶......”

这实木床还蛮厉害,不过那么撞一下,竟然青了鸡蛋大一块。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边揉边觉得疼。

“铃铃铃......”

悠扬的乐曲,殷亦桀电话响了,在他卧室。

“帮我看一下,可儿”。

殷亦桀卫生间门打开,一个声音飘出来。

呃,他......

我是没少看过他电话,也看过他的“贵体”,不过这样从他门口经过进去看他电话,我怎么觉得......

唉,算了,都差不多那什么了,我还想这个做什么。

看就看,在他桌子上,我都看见了。

目不斜视,进他卧室......

殷亦桀偷偷的笑。

讨厌,洗澡不好好洗,看我做什么,典型的心术不正。

电话还在执着的响着,我都怀疑殷亦桀故意叫我看的。

平时也没见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替他看电话,舒服在家,也没叫舒服替他看,为何偏叫我?

不过,看着他回来的份儿上,我不计较便是。

拿起电话,还在响。

我一看,是玉壶冰。

“玉少的电话,接吗?”

我大喊一句。

“接!”

殷亦桀关了水,似乎等着我问。

看来这事情还蛮重要,用得着他如此挂心。

老总们平时不接电话多得是,玉壶冰么,一天有事没事......

我替他接一下,反正玉壶冰我认识,对吧。

“玉少”。

我破天荒的熟门熟路叫一句。

“小可人......”

玉壶冰叫我一声,略有些迟疑,他的声音,正且急。

.

我顶不住了2

背景一片嘈杂喧嚣。

玉壶冰愣了片刻,忙道,

“告诉殷少,一会儿还得来,我估计顶不住”。

“嗯”。

我机械的应一句,脑子有些麻木,声音也低也淡。

“小可人......这样吧,让殷少晚饭左右赶过来。实在不行我再打电话。记得电话随时开着”。

玉壶冰迟疑再迟疑,淡淡的叹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我再说什么,电话里传来盲音,玉壶冰走了。

我恍惚听见有人叫他,感觉,是范彡彡。

呵,吃过蛇胆,眼睛挺亮,这耳朵,似乎也好使了些。

耳聪目明,有时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灯红酒绿偷偷溜走,估计,就是这么个故事吧,我想。

拿着电话,坐在床头,不知作何想。

卫生间水声停了,轻微的脚步声走过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抬头看他。

是叹他辛苦,或者疼我,这种时候还溜回来;还是怀疑,他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怀疑,我不知道。

勉强将所有的不快压下去,毕竟,我实在不觉得,他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至于我自己,也早就许诺是他的了。

既然如此,他又近在眼前,我,应该快乐的。

“可儿,想什么呢?”

殷亦桀拿着毛巾不停的擦头发,站在我跟前,并未先问电话。

呃,呵,我抬头,晃了下电话,递话:

“玉少说他可能顶不住,让你一会儿或者晚饭左右赶过去,一会儿要是不行还给你打电话”。

既然打定主意,我便宁愿相信,他是想我了,或者知道我一个人在家孤独,因此很疼我。

否则,我怀疑于事无补,还不如......如此,多好?

殷亦桀弯下腰,亲一口......

我半闭着眼,却,有一丝苦涩在唇角。

既然范彡彡在,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我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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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他

呵,我,竟然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还想独占他?

有吗?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微微的叹息。

走开去。

他,没什么要说的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舒服说,大家都身不由己,呵,是啊。

玉壶冰也是,太子爷在那里替殷亦桀顶桩,也不爽。

我,就乖乖的,接受有的,忘记没的吧,多好。

殷亦桀放了毛巾出来,头发一缕缕,比刚才还立,呵,看着好年轻。

“毛头小伙子”,我想起了这个词。

看,想开了,心情多好!

我甚至,想伸手去摸摸。

把他短短的头发弄乱,也很有成就感的。

就是不知道,他让不让?

殷亦桀弯腰将我抱起来,我顺手搂住他脖子。

我,很喜欢他抱着,感觉,都是他的,有种被人宠爱的安全和依赖感。

头靠在他肩窝,我担心,他看出我的心事,或者猜到我的小九九。

“可儿......”

殷亦桀微叹,低低的叫我,要我鼻子,下滑,移到我唇边。

我要听话。

吃了这顿也不知道下顿有没有,那这顿先吃饱饱,多好。

也许,他还吃过别的,那不是我没看见吗?

从物理角度,他既没有满脸口红,也没有别人的香味,便算是干净了。

“可儿,想什么呢?”

殷亦桀舌头退出来,贴着我的唇,低低的问。

呵,我这么点儿小心思,他还是看出来了。

我,迎上去,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心口有些闷,多吃一点,也许就将闷气挤走了。

我,第一次,积极主动的吻他,

学着他的样子,虽然没有使用过,但脑子里已经很清楚。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我被他熟吻一年多,自然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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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勾引谁

殷亦桀愈发呆了,被动的顺着我,让我亲吻。

我,忽然停下来。

吻他,开始还有想要的意思,不过最初的热劲一过,我觉得,很难受。

他这个样子,让我更难受。

我,不知道哪里有做错了,也不知道,这个样子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因此,让他不屑。

我无解,不过,我从不强求。

既然不喜,便放了。

殷亦桀一直抱着我,手紧了一下。

他一向心思精明,一定看出来了。

我也没所谓,看出来就看出来,我不会掩饰,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靠在他怀里,我感到一种无言的距离。

“可儿......”

殷亦桀的低吟微微有些破碎。

碎片,刺伤了我的心,也许,是我多虑了。

他如此艰难的跑回来,我却计较那些,是不是,我太不懂事了?

不等我答应,殷亦桀将我放到床上,安静的,深深的,吻我......

许久了,不曾这么深情的拥吻,甚至连唇角之外都不要,

只是,深深的探入对方心底,吻着。

他松开,我没有挽留,我们四目相对,望着对方。

殷亦桀轻轻捧着我的脸,手心很轻柔,眼里都是宠爱。

我,依旧搂着他脖子,我最喜欢这个姿势,将自己交给他,然后,只要一个吻。

我不奢望得到他,只想,要一点,他的温存......

殷亦桀眸子里有些联系,轻轻的吻我,不住的低喃:

“可儿,可儿......我要那你怎么办?要我拿你怎么办?......谁让你这么甜的,嗯?这么甜,让人忍不住喜欢......”

我笑,我又不爱吃蜜,哪里来的甜,一定是传说中的情人口中出蜜汁......

“还笑,成心勾引我,是不是?嗯?”

殷亦桀极不讲道理,费尽力气要将我的笑从口里吸走。

.

简直是上瘾了

“嗯......”

我不知道这个字什么意思,纯无意思的低吟。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有勾引的嫌疑。

他自己魅力本来就大,还这么引诱我一个未成年少女,“成心”二字,绝对是说他自己。

不过,有个未成年少女,十二分心甘情愿的被他勾引,唉......

在他舌尖,我的所有怀疑和忧郁,都丢爪哇岛去了,不对,也许都丢到外太空,宇宙黑洞......

“还笑......很高兴吗?”

殷亦桀的本领真是高超,硬是能与吮吻间将话说清楚,让人听明白。

我犹如坐在妈妈的摇篮遨游太空,温暖舒适飘摇,离天那么近,星星都在我眼前,伸手,就能摘到一颗。

呵,殷亦桀的眸子,就是星星。

我,平时不敢看,怕被吸引。

现在,又有什么害怕的,看着他的眼,他的甜吻也会幸福加倍......

殷亦桀左右舍不得停,看着我眸子发亮,不知道是自己太幸福,还是不忍抽走我的幸福。

相互看着拥吻,才是最最幸福的。

他简直是上瘾了......

各自舔着微肿的唇,相视而笑。

殷亦桀抱着我起来,到客厅坐着。

舒服都准备好了。

一小汤锅浓浓的人参鹿肉汤,正是冬日大补的好东西。

我盛了一碗,慢慢的喂他喝。

殷亦桀貌似很喜欢这种事情。

抱着我,然后让我代劳。

似乎,出门让我坐车顶就可以省油一样。

呵。

我提议跟着车后头跑,应该更快。

不过鹿肉汤味道确实不错,他中午一定不曾好好吃饭,我给他泡了小半碗米饭进去,他也香香的吃了。

熬过汤的肉味道稍微有点干,殷亦桀不吃,我吃了点,满嘴流油,很香。

殷亦桀的电话我揣兜里了,吃完,他将我唇角也舔净,我们安静的坐着。

气氛,有点儿诡异。

.

黑色冷幽默

我,实在需要一些快乐,不喜欢这样,像是等待屠宰。

事情,也未必有这么严重嘛。

可是,却也提不起兴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许多的话,也不便出口。

就像刚才殷亦桀突然失神,让我很难过。

现在,稍微不确定的话我都不敢问。

安静的拥做,是我们最后的默契。

我靠在他胸口,他紧紧搂着我,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我,头发,脸,眼,鼻......

偶尔亲一口,无声轻叹。

“过两天,让玉少接你过去吧?”

殷亦桀问我,算是和我商量。

过两天,不就过年了吗?我,轻轻摇头:

“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呆着......你,如果有事......”

我当然知道,这说的,不仅仅是过年,还有过日子。

可我,不想去想太多。

只要知道他专门回来和我说这个,酸甜的滋味,就已经很丰富了。

我不要,不要别的......

“可儿......”

殷亦桀有些无力的亲着我额头,将我揉进心里,轻声道,

“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玉少会照顾你的。等我有空了......”

不知道,他自己也非常的不确定,究竟什么时候有空;或者,有空了又能怎么样。

他没说下去,我也不需要他这个承诺。

承诺太廉价,我不需要。

任凭他亲着,我说:

“他家,终究是他家,不是自己的家。我宁愿留在家里,等你......”

我不知道怎么了,就.....

呵,好想笑。

我怎么搞的有点像送夫进京赶考的小媳妇,比如说秦香莲,拉着他手说:

我等你回来。

呵......我的黑色冷幽默,生存哲学。

殷亦桀没有再说什么,也不需要。

他紧紧搂着我,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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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咱们的等价交换

我半闭着眼,打个盹,将他关在梦里,他就永远是我的了,再也走不掉。

我一定是绝世天才,就连挽留人的法子,也如此新颖别致,不是吗?

“铃铃铃......”

单调的电话铃声,粗鲁的打断我们的清梦。

我一百个不情愿的掏出电话,是玉壶冰。

我按下去,凑到他耳边。

“嗯......好......好......我立刻过来......嗯......”

殷亦桀抱着我起来,回卧室,一刻也不停。

呵,他,终究是要走了。

我,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实在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如此天赋,得不到还想着将他早早推出去。

其实,我们抱过了,不是很幸福的吗?

殷亦桀将我放在床上,赶紧更衣准备去。

我一动不动,看着,眼睛随着他的影子转,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呵,没什么,他长那么酷,看不够啊。

我不求不留也不多事,看看,总可以吧。

他是我监护人,我看看......呵,不找理由了......

殷亦桀穿戴整齐,拿了披风,过来,站在我跟前。

我垂眸。

我不敢看他了。

他,一会儿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我,如何......我岂能毫无感觉?

我不想霸占他,我不想强求什么,可是,我也有心,有感觉,会难过,这个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其实,我,如果可能,又何尝不想霸占他拥有他,可是,我无能为力......

使劲咬着嘴唇,我,等着他的脚后跟离开。

或者,我知道,还有个告别没有演完,所以,我,还要笑着,看着他。

怜悯是世上最廉价的,犹豫也没用,我还是,选择给他一个微笑吧。

殷亦桀弯腰,站在我面前,等着我。

呵,他,是何等功力,我想什么,他早知道了吧。

那又如何,他等,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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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咱们的等价交换(15更)

抬头,勇敢的看着我,唇角,噙着一丝笑......

“可儿......”

殷亦桀略带痛楚的吮吻着,一手按着我后脑勺,深吻,有些痛。

我犹豫再犹豫,也不敢伸手,不敢搂着他。

他终将离去,我又何必挽留?

“可儿......不要这样......”

殷亦桀低喃,低叹道,

“我......记得咱们的等价交换......”

嗯?我皱眉,等价交换?

他都投入别人怀抱了,还拿什么跟我交换?

我,现在,也不算太在乎了。

色即是空,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有无,不过如此......

“不相信我?”

殷亦桀渐渐松口,他必须走了。

舒服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

我脸红,便是殷亦桀如何不避他人,也不曾如此。

不过,呵,凡事总有第一次,不是么?

我闭着眼,没有多想什么。

信又如何?不信有如何?

我留得住此刻,能留住永久么?不能,所以,无所谓。

“少爷......下雪天,路不好走......”

舒服静静的插话进来。

“等着看吧”。

殷亦桀将衣服丢给舒服,将他打发了,双手搂着我,疯狂的深吻......

我不知道要等什么,只知道,这个吻,我要......

舒服并未走。

喘息的瞬间,我感觉到了。

晕眩的脑子清醒过来,我低声道:

“让舒服送你去吧。下雪天,小心点儿。别喝醉,别......累了......”

殷亦桀,并未多言,用深吻和我告别。

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坏坏的想,下次,我是不是可以抹点儿口红唇蜜之类的,偷偷在他哪里印上一点,是不是,可以让别的女人望而却步?

呵,好无聊,我也可以变得如此无聊......

、、、、、、

今天十五更,完毕!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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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自己

每个人都有无聊的权利,我也可以放纵自己如此。

不过,看着门在舒服身后关上,我,无法继续无聊了,也不想如此。

胸口有些闷,脑子有些乱。

天已经暗下来,虽然是下雪天,依旧无法阻止,光明的脚步。

12B楼,地面的雪光看不见,街上霓虹灯也不太亮,只有,飘落的雪,偶尔透出一丝清冷的幽光。

我过去将门锁好,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一个人在家,拥有全部,却又一无所有。

我,原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不是么?

既如此,我又,何必计较得失?

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来到此地的孤女,我,好好点检一下自己拥有的吧,

将每一份所得视作上帝的恩赐,也许,我会快乐一些。

虽然,我并不相信上帝。

打开客厅和书房的灯,我,继续学习。

高三的课程其实蛮简单的,我还借了前几年的高考试卷,细细的过一遍。

其实,我觉得就是今年随高三一块参加高考,大概也能考个本科以上。

恩,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也许,我可以提前参加高考。

不过,好像只有十六岁以下还是十四岁以下报考少年班的才可以,

我,大龄未成年少女,不可以了。

唉,摇头,叹息......

没办法,两头比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算了,明年吧。

其实,如果今年能走,我还蛮向往的。

除了上大学的学费有保证,而且还能先一步离开他......

终究都要走的,自己走,与被撵走,有脑子的自然都愿意选择前者。

而且,我担心明年正是高考最后关头,离开这里,颠沛流离,我如何好好的复习应考呢?

担心是没用的,我们只能站在现在。

所以,我觉得好好学习,将所有该学的都学好,做好所有准备,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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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新年

玉壶冰送给我一本《我的美国之路》,我记得鲍威尔面对不愿意参与的越战与无法违抗的命令,说过一句话:

我们只有做好每一个现在,才能给将来创造更多选择的余地。

当然,这不是原话,甚至是被我断章取义了;不过,我依旧喜欢这句。

鲍威尔不得不参与越战,而且表现出色,因此,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当然,对于越战我们有不同的理解,因为这属于某种侵略行为。

不过抛开政治意义,鲍威尔的所为从某个角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没有选择余地的时候,我们只有不停的努力做到最好以此争取下一个机会,道理就这么简单。

这也是我看本书最多的感触。

冲个澡出来,将所有的杂念都洗掉,我开始学习。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随着年将近,家里已经收拾干净,我将女人也打发回去。

每个人都有家要照顾,我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就强留她在此。

我不是个好人,但,这种时候,我宁愿一个孤魂游荡,反而更能放浪形骸身心放松。

是的,舒服和殷亦桀都没回来。

那一走,就杳无音信,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了。

对了,自从他从国外回来见过我那一次,殷亦桀连电话都极少给我打,消失的无比干净。

小年夜,还是我一个人。

坐在书房里,电脑反复播放着那曲《love-is-blue》,键盘噼里啪啦,窗外,鞭炮声隐隐传来。

还没到除夕,年,却提前来了。

我,十七了,大人,大人......

玉壶冰打来电话,我犹豫片刻,还是接吧。

不论什么原因,他并无找我闲聊的习惯。

“小可人,我过来接你吧。刚给奶奶送礼,红梅开了,奶奶还提到你了”。

玉壶冰小心的像个大哥哥哄我。

不过,他应该从殷亦桀那里知道我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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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等待

我摇头,寄人篱下,寄一个人的篱下就足够了,别的人,都没必要。

至于老奶奶,不过老人家好心,我实在没有将之当回事的必要。

我说:

“谢谢玉少,我还是在家过年吧。我,还想等等他......”

这,也许是我最好的理由,虽然,所有的感觉和事情都指向:

殷亦桀不会回来了。

而且,我也知道,这并非殷亦桀的家;而是我的家。

不过,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剥夺一个人期待的权利。

期待,很卑微很惨淡,就这么待着......

玉壶冰并未坚持,而是不自觉的充当起我第二监护人的角色,让宋大学给我送了无数吃喝等新年物什。

我拿出二副对联,让宋大学和小保安贴在门外;又挑了几样零食送给他们。

关上门,我,一个人。

坐在沙发跟前地毯上,我,将头埋在膝间。

空气清冷,四季桂的香味也有些凝固了,吸进去,堵得心口微微的闷疼。

一个人,我也懒得将这些花搬进搬出,随便浇点水,在空调滋润之下,都长得有些茂盛,抽。

杜鹃小小一株,花骨朵竟然不下百十,边开边败,还有无数花骨朵长出来。

不过,家花,无论开的有多好,却终及不上那满山的高山杜鹃。

高山杜鹃,闭上眼,就能嗅到,那一缕清香。

电视柜上摆了二株珊瑚树,是殷亦桀从海边带回来的。

阳台清润的风吹日,潮潮的闷热,颇有,海边的感觉。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海的声音,也没有,他的笑。

地毯和沙发套都是去年换的,红色,颇为喜气。

可惜,颜色旧了,洗净的红,与新红,如何能比?我闭上眼,不去看。

去年今年,又如何?明年,又能怎样?我的过去惨不忍睹,我的未来是未知数,我的现在......至少,我还能安静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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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新年

干净的,安静的,舒服的,等待。

抬起头,靠在沙发上,我勾起唇角,眯起眼睛。

恍惚中,我又看到他,他的样子,他的气味,他的眸子。

那又如何?他,不属于我。

我,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孤零零......

家里的电话响了,打断我的思绪。

我,几乎不接家里的电话。

家里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如果有事,殷亦桀和舒服自然都会打我手机。

不过,我,慢慢爬起来,给自己洗白白,穿新衣。

柜子里,总有无数十足新或者九成新的新衣,漂亮也舒服。

我挑了一套,绿色,穿上......

一个人在家,我给自己弄了点儿吃的,然后,书就懒得看了,我上网,玩游戏。

玩游戏,是世上最浪费时间的屁玩意。

不过,有些人有些时候就有许多时间需要浪费掉,就像屎尿,不拉掉反而有害身心健康。

闭上眼,我,觉得自己还没这么无聊。

挣扎了片刻,我依旧逼着自己摸到后台,将程序打开。

呵,过年了,玩游戏的人也多,速度较慢。

我,有个新主意:

寻个热门的游戏规定在三五天内搞定。

哇,我,绝对是在自虐。

三天,照平时我都未必能系统的看一遍,搞定就更别提了。

不过,有压力在进步快,我用一种虐来调剂另一种伤,这种老掉牙的法子,其实蛮有用的。

年三十,守岁,我继续。

第一段摸清楚了,我,呵呵,那么多人玩的高兴,我......叭叭叭,养个虫子。

只要杀死小兵,一样可以加30分,新年大礼包啊!

改完,我立刻登录communicator,布莱恩不在,没意思。

我继续,登录游戏......哇哈哈哈!

笑死我了,好多人都不往后继续,只管在第二步不停重复。

恩,有意思。

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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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祝福

我继续,除了压岁红包,我来个拜年礼包。

改改改......

生命力,从80改到180,也就是说,以前只能活五分钟,现在可以活十二分钟;或者是加了六条命。

这叫一个爽啊!

一不留神退出来,半天都登录不了,人满为患,哈哈哈!

得意中。

唉,我觉得,这游戏公司的感谢我,看我给他打了个多好的广告。

薄礼,扬名!

记得某电脑公司促销期误将$1240标价为$240,结果一夜之间订出去几百台,四海皆知,好广告!

呵呵。

疯狂啊,我再要改点儿东西,因为使用的人太多,很有难度。

我怕一不留神造成系统混乱,那不是得意不了了?所以,悠着点,搞定这个我去玩别的。

大年三十,只要没有技术人员值班或者玩的人不闹大,管保,能热门一二天,最好热到年初三。

唉,我站起来,一口气灌了二杯牛奶木瓜汁,才感觉舒服点儿。

忙了半日,真将我累坏了。

不过,呵呵,第一次发现,整蛊,其实未必需要有什么利益,一样可以很快乐,我,光荣的加入BT行列。

忙完这个,我,忽然想翻翻别的......

守岁嘛,夜还早着呢,2点半,我,还想做点儿什么呢?手头还有几个公司的数据库,可以随时打开。

不过,那些深奥的玩意儿,我实在搞不懂有什么好玩的。

过年么,得弄点雅俗共赏无伤大雅的东西出来,恶意破坏的事我们是不能做的。

这是布莱恩的座右铭。

沏了杯咖啡,我坐下来,头有点儿晕,大概是昨儿睡多了,我想。

Communicator打开,布莱恩终于露面了。

呵,真高兴,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可是把他给等来了。

“妆可人!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新年祝福,布莱恩的新年祝福。

我盯了半天,还是感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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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祝福2

你说,他那现在中午一两点,怎么说梦话呢?

还是......哦,我想起来了,他还没过年呢,去年的话,别理他。

我新年新气象,宽容大度,做个大人。

“妆可人?说话。心情不好了?”

我半天没话,布莱恩又丢过来一句,感觉正常了好多。

切!

我为什么要说话,安安静静的不好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心情......

十指放在键盘上,眼盯着屏幕,我,看着屏幕渐渐朦胧,就像水里的影子,随着水波荡漾,变得那么不真切。

眨眨眼,水静止下来,月亮的影子,又清晰一些......

“啪嗒......”

极低的声音,并未吵醒我。

我,头有些晕,不过,我还是喜欢静,此时无声......

“都来米......当地当......”

我吓一跳,赶紧拿起电话。

电话一直都在手边,放在口袋,不时的侧耳亲听,期待它能响起。

现在,终于响了。

我手指有些颤抖,电话显示屏也有些模糊,我头大。

不过,谁管这个,这会儿给我打电话的,不论是谁,我都该接,不是么?

手指按了好几次,终于接通,凑到耳边......

过了许久,一个遥远的声音,微微叹息:

“妆可人,睡觉啦......”

睡觉?

中午一二点,午睡吗?

大冬天也午睡吗?

我没有吭声。

手指抠着键盘,滑出一串

“;,你,看哪里,l;;ljklmm;;冷静;卡梅隆”。

布莱恩给我打了个大笑脸,一朵向日葵中间贴的,他的漫画像。

呵,哈哈哈......

口水直流,笑死我了。

呵呵,布莱恩眼睛本来就小,一小,就成丹缝眼,画成漫画,上眼皮和下眼皮一夸张,眼睛愈发没了,哈哈哈......

“好了,睡吧。明天早点陪你聊。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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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阴雨绵绵

布莱恩一定听到我的笑了,声音有些柔和的笑意。

OK个头。

睡睡睡,一个个都像老妈子,大过年的,晚一点睡有什么要紧嘛。

守岁,不守怎么能大一岁呢?我要快快长大,还有好多值得期待的呢。

抱着电话,我说:

“你,是不是又参加留学生什么新年活动了?说给我听听吧”。

留学呢,多好啊。

出国,在国外,回来的时候就是海龟,比土鳖值钱很多的......

布莱恩继续扮演老妈子角色,或者是好人做到底,说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整理照片。明儿一早或者明儿晚上发给你,好不好?和自己过不去,别人就会疼你了?我认识的妆可人不仅聪明美丽,而且坚强勇敢,睡去吧”。

呃。

起个那么高的调,结果,还是让我睡觉。

唉,看来,我如果再不去睡,就有点儿天理不容了。

没准儿西部还会有雪灾、东北还会有旱灾、江南还会发大水......

罪孽深重!

我,关电脑,关灯,下定决心,睡觉去。

布莱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听话,晚安”。

哦,好吧。

我听话,我一向都很听话。

只要有人肯给我一句话,我都肯听之。

终于,我还是等来了一句,于是,我要睡了。

卧室很暖和,被窝很舒服。

外面此起彼伏的礼炮声,旧的一年走了,新的一年就在窗外。

睡一觉,爬起来,它就来了。

一个人在家,睡前喝牛奶的习惯我还继续。

温热的牛奶有种母亲般的柔和,母亲的抚慰......

.....

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总是值得期待的。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一冬的阴霾,终于消散。

太阳,新年的曙光,从地平线挥散开来,照进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包括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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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过年

我不是个阴暗的人,但心里难免有阴暗的角落。

虽然阳光照到我的时候,绝对不是地平线那第一缕光芒,不过,有必要挑剔么?没必要。

睁开眼,卧室格外明亮。

我真怀疑,“去年”是不是得罪“太阳”了,竟被克扣的那么干净。

或者,今年,有什么特别值得期待的事情么,竟要如此闪亮登场。

这势头,太亮了!

隔着五重窗帘,梦之境也散发出柔和的光。

恩,美丽的梦,还在继续;干净的阳光,还在继续;隐隐的炮声,还在继续;新年,是真的来了。

我,该起来了。

将自己收拾利索,开始拉开窗帘,卧室的,阳台的......哗!

眼睛幸福的眯起来。

阳光真太好了,竟然还有二分责备我的意思。

啊,汗滴滴!

我不是一不留神守岁守的晚了,睡到十点才起来,阳光尽然热热的晒着我的脸,一点不给留面子。

我赶紧退回到屋里,提着水壶,四处浇水。

然后,给卧室的郁金香换水。

餐厅的花儿也是新的,看一看,还好。

我,丢下这些,肚子饿了。

早午饭,一块吃。

冰箱里东西多多,呵,还真有人怕我饿着了,五花八门塞得满满。

大年初一人家都讲究吃饺子,我,就热点儿饺子。

荤素都要,再炒盘菜,热只肘子,温一碗粥......

啊啊啊,我要当自己是猪了。

半个小时下来,做了半桌子。

好香啊!

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生活,多么美好!

我,找个托盘,端起来弄到阳台茶几上去吃。

边晒太阳边吃,是不是很幸福?

吃饱喝好,洗碗刷锅,收拾干净。

我继续玩自己的。

春光太好,刺眼得很。

我抱着本子出来,拉上一层纱帘才稍微好些。

几旁,茶花开的愈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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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过年2

茶花开的愈发好。

几朵粉色重瓣,娇艳明媚,一脸的春光灿烂。

我回屋,换了一身绿色出来,绿色的长裙,将身线勾勒的愈发修长流畅。

站在门口,想象着,那盆茶花正睁眼看着我。

低下头,犹豫片刻,我继续出去,玩自己的。

他,一如这茶花,开过这一季,就会被挪走,自有人照料。

如果来年我们还要,送花的会另外选一盆好的送来。

究竟,他是我的花;还是我是他的花?

呵,要紧吗?不论谁为花谁为树,我们的缘分,就只有这么多。

我们,至于一个季度的缘。

大年初一,我都不敢给他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方不方便?打了电话,说些什么?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给他拜年?太虚伪又客套,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给他问候?算了吧。

问题为什么不会来过年?我这不,废话么?能说的他早告诉我了,不能说我还逼问,我还没这么傻。

我也没这个权利。

呵,不知道法律上有没有规定,监护人一定要带着被监护人一起过年过节?呵......

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连查都懒得查,无聊。

无聊,无聊......我就找点儿有聊的事情做。

打开几个英文网站,什么UOA-NEWS、BEC之类的,还有几本小说,我一边听一边看。

既消遣又学习,大概也算是无敌了。

布莱恩还非怂恿我将诺贝尔文学奖小说都读一本,英文版的。

我疯了,看个《Gone-With-The-Wind》就痛苦的要死,还看完,杀了我还差不多。

再看《The-Complete-Poems-of-Percy-Bysshe-Shelley》,那叫一个欲仙欲死,难以言说啊。

看这个:Thee还有个thou,再翻翻莎士比亚的诗集,绝对的,痛并快乐着,高潮不断,不懂。

看咱这个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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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开市

“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

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

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侬香。

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

这韵味多好,唇齿余香,三日绕梁......

沐浴着春光,我,渐渐忘了时间。

英语语文胡乱翻,数学化学时常看;真要说学了什么,有谁问,谁来管?

不过,还是有个人管我的:

Brian。

这小子天天盯我。

也不是说他将为绑在腰带上,而是,他每天都要查账,一到晚上就问:

今儿都做了什么?

唉,我原本就是个自觉的人,被人家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他原本是好意,又是确实为我好。

就算我一百个多疑,也疑不到这上头。

反正布莱恩的教育方式很奇怪,只要我每天做了许多事,不论什么事,他就认。

因此,我天天变着花样打发时间又不让自己太痛苦。

寒假作业试卷课本上网捣乱......呵呵,那个游戏现在网上传疯了,布莱恩说几个网吧大发。

竟然有这个效果,我倒没料到。

这么说来,我,还不全是捣乱嘛。

不过这二天冷静下来想想,可不敢再弄了。

万一被谁抓到,我可丢人丢大了,还一点好处没得。

恩,如果有好处,咱做坏事也就罢了。

这为别人作嫁衣裳自己贴钱,是划不来的。

不过布莱恩夸我,使劲的夸我,说我创意非常好。

甚至准备透露给游戏公司,问他们收利息。

汗滴滴。

要收他收去,我可不敢。

再说了,我家里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钱,不愁。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妆小姐”。

舒服安静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外套和包包。

我抬头,笑:

“嗯”。

家里有人了,我,很高兴。

初五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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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思念吗?

初五开市,大人们过完年来招呼我了,不错。

“还好吗?”舒服难得废话一句,整个人依旧那么安静。

我点点头。

吃饱饱睡好好,作业做完,还捣乱了,当然好。

对了,我还坚持每天跑步一个小时,身体也好。

够乖吧?我一定是最听话的乖宝宝。

舒服眼睛微微眯起来,安静的笑笑,走开去。

我继续看我的《子虚赋》。

这个司马相如真是闲,不过规劝梁王少宴游射猎,竟然有了大段篇幅堆叠起华丽的乐章,读完,二个字:

“华丽”。

再有三个字:

“不甚懂”。

呵。

“于是郑女曼姬,被阿锡,揄纻缟,杂纤罗,垂雾縠,襞积褰绉,郁桡溪谷。

纷纷排排,扬施戌削,蜚襳垂髾。

扶舆猗靡,翕呷萃蔡;下靡兰蕙,上指羽盖;错翡翠之威庭,缪绕玉绥。

眇眇忽忽,若神仙之仿佛”。

我私下以为,梁王看完这个一定大感兴趣,然后效仿,结果是,规劝无效,竞相奢靡......

“妆小姐,殷少爷有事出去了,要择空才能回来”。

舒服四处检查完毕,替我倒了水,解释。

我点头。

我知道的。

淡淡一笑,我说:

“你也辛苦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舒服停下来,抬头,看看我。

然后起来,提着水壶回屋,微微叹息。

第二天,女人来打扫卫生。

呵,我在家几天,不过大概收拾一下,是有些脏了。

我和舒服在家,一切,安静的让时间都大有歇会儿打个盹的欲望。

不过,家里有人了,我,不用再为自己做饭。

即便舒服经常出门,但女人在家,收拾屋子和做饭的事情自然不用我来做。

闲一些,我,有点想他。

呵,思念,果然是闲出来的。

我,有思念吗?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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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警察阿姨

依旧去他卧室,呵,我偶尔就到他卧室睡觉。

这个,似乎也成了我们的默契。

舒服不说什么,我,便愈发大了胆子。

偶尔在我房里睡前半夜,起来挪个地方;或者干脆睡他床上。

不过,殷亦桀一直没回来,连电话都没有。

舒服偶尔回来,料理我日常生活还有上学。

我,似乎被殷亦桀卖给舒服了,或者是扔给他,如果舒服是出于同情照顾我的话。

我懒得去确证。

周三下午,法院警察阿姨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我这一年多的生活状况。

恩,照规矩,我被第三者监护,法院会对我的情况作个了解。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切,都不错。

阿姨热心地问我,和我的那个声名在外的监护人相处如何?

监护人有没有抚养我,有没有让我接受正常的教育,有没有......

我觉得,我监护人,还是满合格的。

他比我大个十来岁,按说也没有照顾小朋友的经验,但总体来说我过的还不错。

最后,阿姨问我有没有和监护人正常沟通。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

虽然敷衍了警察阿姨,不过我私下里以为,我们只见的沟通,肯定有问题。

想了许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准备给殷亦桀打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这么久没消息,我问候一声总是应该的吧?

万一他有什么事儿了,我这样,也不对。

我,怎么说也不是个孩子了,积极主动一些,关心一下大人,是我能做或许也是应该做的。

恩,我是大人了,关心我的饭碗,关心曾关心过我的人,关心我曾能够帮上忙的人,关心,我在乎的人,对的。

我也不想问舒服。

有事他不会告诉我的,我直接给殷亦桀打电话好了。

很快,他的电话拨通了。

我静静的等待,不知道,会不会打搅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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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念他的冷酷(13更)

我静静的等待,不知道,会不会打搅到他。

白天怕他工作忙,吃饭怕他陪客,夜里怕他床上忙,我,胡乱挑个时间,捡时不如撞时......

电话还在响,我耐心一向好,听之......大约过了三十秒,电话接通,

“Hello......”

我,没摸着调门,愣住了。

我不觉得自己的电话号码殷亦桀不认识,也不觉得我的呼吸他听不出来。

我只听到,他身边比较安静,有个女生娇滴滴的声音,有暧昧的气息通过电波逸散到我鼻端。

那是我不会错认的声音:“Jerry,人家要穿白色的,你见过谁婚纱是红色的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冷冷的道:

“OK。See-you”。

“啪!”

电话关了,断了,盲音。

冷冷的客气,纯正的英语,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将电话打给Brian了。

不过布莱恩的笑不是这样的。

这个笑,只有某人带着某副面具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对我戴上了面具,为什么?

不知道。

我无从知晓。

春风带着凉意,吹得耳朵发红。

我握着电话,一遍遍回味那个女生说:

“Jerry,人家要穿白色的,你见过谁婚纱是红色的啊”。

是吗?

订婚都跳过了,直接就是讨论婚纱的颜色,日子呢?是否,我还该恭喜他?监护人后妈结婚,我,为什么要酸涩?

春雨飘洒,我背着书包,不想打伞。

天色阴沉,路灯昏黄,心也暗淡。

我在想,或许,他的面具是戴给别人看的。

毕竟相对于我,范小姐更难对付。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一些失落。

犹如迎春,真正迎来春天的时候,它,就要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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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十三章,完毕!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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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和family

哦,原来,我的监护人要结婚了!!

结婚,婚纱,白色......

我是个传统的人,中国的传统,结婚还是要红色。

红色,才喜气。

奶奶说,死了人才用白色。

呵,我不习惯诅咒人,不过影射一下某某也可以接受。

白玉兰飘落,落在我脚尖。

原来,白色,也是美的。

我不该如此......

白色,是纯洁的。

其实,纯不纯洁,也不全在颜色。

看那一碧如洗的绿树,不也很纯净吗?

蓝蓝的天空,也是明净的。

便是春雨,也有一种干净的感觉。

不过,现在是夜,绿树看起来有一层灰色;天空看起来也幽暗;春雨朦胧如雾。

没有星,没有月,微微春风吹拂,丝丝凉意,点点细雨打湿头发,却无法让我脑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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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大家都走得比较快,似乎只有我,慢吞吞的,似乎对学习和学校颇为留恋。

呵,同学笑我:

学习狂!!

还有人说,谁会当看书学习是兴趣啊?

我说有啊,学得好,我很高兴。

不用人盯也不用管考哪个学校,我就爱看书,因为书不会嫌弃我......

也只有在学校,我还能找到一些平等或者能发挥我能力的地方。

离开这里,回家......

那个,虽然已经成为我的家。

可没有他,少了人气,家,是不成其为家的。

老师说,home和family是有区别的。

我想,纯粹从语言角度而言,这二个词对家的诠释就比较清楚深刻。

没有家人的房子,就是home。

唯有全家团聚,其乐融融,才是个完整的family。

呵,我又奢望做梦了。

细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薄薄的春衫,已经潮了,贴在身上,很沉......

我,不止喜欢听雨;其实,还喜欢于这样的雨中淋雨。

.

回来了

我,喜欢淋雨。

可是,现在,我被看得很紧,因此,这一项爱好都快忘了。

除了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挨时间,我并不能多停留。

校门一会儿要关,我也不能走在路上继续,宋大学早到校门口等我了。

被人按时接送,也是一种不自由,因为,没了自己的时间。

其实,这种雨,有种柔柔的缠绵,一点点将人包裹起来,回到家,将潮湿的衣服一脱,感觉,无比轻松爽快。

这种连绵的春雨,朦朦胧胧;将心事交付其中,一切,就都变得不真实。

因此我也可以暂时忘却,任何有的没的,任凭风雨将发丝吹起,暂时朦胧。

这种雨,还有一种特殊的轻叹声,有时候我会觉得,是老天在为我怜惜,小心肝被安慰的,很窝心。

下雨的日子,天也冷。

不过,春天都等来了,谁害怕冷啊?

就算倒春寒,也不过几天功夫。

我拉了拉衣领,将书包背好。

我记得书包有一个夹层,貌似塑料的,放水。

本本又另外有套子,淋雨,胆子也大。

宋大学从不管我,或者,晚上天也暗,他并未注意到。

没人给我递上干毛巾,也没人给我备好热水。

不过,家里有的是干毛巾和龙头一开便来的温泉。

我,也不再是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雨一连下了几天,我便过了几天的瘾,反倒没人唠叨。

今天,雨丝继续,我,慢慢的走在雨中,任凭脑子自由片刻......

宋大学安静的送我回家,打开门,看着我进去,才转身离开。

我换了鞋,赶紧往书房去,准备放下书包,然后去卫生间洗澡,这是既定的程序。

因为爱淋雨而让自己生病,显然是很愚蠢的行为,我是决计不肯的。

不过,才走了二步,我就觉得,家里似有哪里不对劲。

舒服回来了......

.

直起腰来便剥我衣服

餐厅很香......

恩,不止这些,客厅的灯很亮,餐厅也很亮,阳台,也很亮......

家里所有的灯都开了......

有人开着灯等我,餐厅有饭菜飘香等我,餐厅,还有一个身影......

“可儿......”

殷亦桀边解围裙边钻出来,声音洪亮,大步停到我面前,看着我,忽然满是疑惑,接过我书包,拉着我去卫生间,边用手摸我头顶边问,

“怎么了,身上这么潮?没带伞?宋大学没给你送?舒服......”

殷亦桀说着说着,火就上来了,那点明亮迅速变成灰色。

舒服赶紧从殷亦桀屋里出来,接过我书包,还没明白状况。

我也,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不过为了我不多的爱好之一考虑,也为了无辜的人着想,我赶紧拉着殷亦桀的手小心表态:

“恩,我有伞......”

我......屋里的温度太高,我只觉得身上的湿气往头顶冒,像蒸气,快将我烤熟了。

脑子浸没其中,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抓着殷亦桀的手,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殷亦桀手一下子握紧,捏的我手生疼。

用力将我拖到卧室拐进卫生间,“啪!”门懊恼的关上。

他理也不理,急匆匆开了浴盆的水,直起腰来便剥我衣服,动作粗鲁至极。

我吓傻了,惊呆了,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自己来......”

我没去想比如他为什么又突然回来,或者这双手替多少人脱过衣服之类的深奥技术问题,脑子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只有本能。

殷亦桀动作愈发粗暴,一手将我衣服扯开,圆领衫,拉上去的时候扯得我耳朵疼。

殷亦桀稍微停一下,怒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恩?自轻自贱,生病了很好受是不是?喜欢淋水是吧,一会儿给你淋个够......”

.

妖孽妖孽妖孽,我泼泼泼!

“我自己来!”

眼看可怜的胸衣即将落入魔掌,我赶紧抓着,就是不想让他动,吼,

“要你管!”

“怎么,你就归我管,忘了?”

殷亦桀弯腰将水关了,手指试一下,抬头看我,胸衣还没脱,大怒,一手扯......

胸衣扣得很紧,他将我扳倒,力气之大,气场之大,前所未有。

将我胸衣扣解开,我还抓,没了阻碍,他一把拽掉,脱我最后的底裤......

我服软,服软好了,虽然不怕他,不过就是有点儿想,我放低音量道:

“我会照顾自己的。那雨又不大,我淋了一点回来就准备洗澡,也不曾病过,要你大惊小怪......”

我抓着裤裤,殷亦桀用力,还是拽掉了,将我腿勒出一条红痕。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丢到浴盆里,愈发怒:

“照顾自己,你怎么照顾自己的?嗯?一定要病倒才过瘾是不是?难怪宋大学说你最近总走得有点晚,还替你担心。是不是天天都淋雨呢?是不是有些日子没生病皮又痒了?还是......有家不想回?不喜欢回家了?......”

他声音略微黯淡下去,眼里一丝血色,很吓人。

我,我怎么会不想回家呢?这是我的归宿。

我不过偶尔的想一个人静静而已。

顺着殷亦桀的手在浴缸坐好,我也大怒,往墙边一躲,我双手没入水里,立刻......“哗哗哗......”我使劲朝殷亦桀泼水,使劲的泼,边怒吼:

“要你管!要你管!我就是自轻自贱也不要你管!

......”

又说我一回贱,我就真的这么贱么?

那又如何?

你都要和范小姐结婚了,又来管我做什么?

你才是有家不想回呢,管我,凭什么?

浴缸里水多多,我使劲泼,泼......

殷亦桀真个气跳起来了。

我才看见,他一件浅红T恤,一条休闲裤,显然已经回来多时了。

.

妖孽妖孽妖孽,我泼泼泼!2

殷亦桀真个气跳起来了。

我才看见,他一件浅红T恤,一条休闲裤,显然已经回来多时了。

这会儿被我泼的半湿,却一点儿不见狼狈。

怒!

妖孽!

人家落水会变成落汤鸡,他落水除了性感还优雅的如鱼得水。

妖孽妖孽妖孽,我泼泼泼!

“疯丫头!”

殷亦桀侧身躲到淋浴房进去,侧身出来,手里多了个花洒,水一开,中雨,朝我身上喷下来。

殷亦桀唇角勾起,恶狠狠的道,

“喜欢淋雨么不是?给你淋个够......”

花洒的水可以调节,殷亦桀从暴雨倾盆开始,直接将我的气势压住。

我不会游泳,也怕水。

手赶紧停下来,抱着头。

暴雨下了一阵,改为中雨......

“唰唰唰唰......”大雨落入湖中,

“咚咚咚......”

一会儿,浴盆就成了大雨一片,溅起的水花二寸高,调皮的凑热闹。

呜呜,恨!

我竟然还是输了。

周围没什么能反抗的了。

“舒服吗,淋雨?嗯?”

殷亦桀冷笑,一手撑着浴盆边沿,另一手将花洒伸到我头顶,垂直淋下来,我抱着头也没用,水没头没脑往下不停的落,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痛苦至极!

“咳咳咳......”

怒!

在浴缸里还不能乱吐。

怒!

怒!

欺人太甚!

我不管了,无非就是个死。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放弃守卫,手入水,“哗!”我也泼他,看谁更不怕死......

水声忽然停止。

殷亦桀将花洒放回去。

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哼,不跟你斗当我是猫咪。

殷亦桀爬进浴盆,将我抱住,抱在他腿上坐了,怒:

“疯丫头!”

拿了毛巾将我脸擦干,还有耳朵,一块擦擦。

然后,丢了毛巾......

.

洗洗洗

殷亦桀倒洗发水给我洗头......

“我自己来”。

又要给我洗澡,我,还是适应不了。

我是大姑娘,能不能男女有点区别啊。

殷亦桀没有理我的打算,小心的将我头发抹上洗发水,轻轻的揉。

鼻子里冷哼一声,不悦。

这人,装的如此一本正经,不过就是想吃我豆腐而已。

我这二块豆腐他不都早吃光光了么?

原来还有人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不过,他手下还真舒服。

轻柔又有力,有种边洗边按摩的感觉。

我闲着没事,眼睛四处瞄瞄。

恩,有主意了。

他上衣后面还有些没溅到水,干的。

我轻轻鞠一捧水,小心的滴上去......

他认真我也认真,一捧,一捧......

殷亦桀拿喷淋头将我头发冲净,抹了护发素,然后将我丢到一旁,站起来将上衣和裤子脱了,剩下一个裤头,看着我,唇角慢慢勾起,邪肆的冷笑:

“满意了?要不要我再脱?”

他说着话,手下不迟疑,给我洗澡,换水......

啊啊啊啊!

呜呜,我又输了一场。

他小裤裤里边有个东西鼓鼓的。

他还装作一本正经,将我抱在怀里,等水的时候拿着花洒给我洗。

我满意什么啊。

那个东西,就是他那个,被最后一层布挡着,颇不甘心,一会儿动一下,烧得我难受。

呜,呜呜......

命苦啊!

我真是命苦啊!

殷亦桀心无旁骛,将我头发洗干净,用干毛巾裹起来。

然后,细细的洗身子......

“我自己......”

他洗完肩膀要洗MM,我气短。

近乎哀求,我,求他别替我洗。

那个地方,虽然他手进去过,可终究是个私密场所是非之地......

“还闹......”

殷亦桀薄嗔,打了下我的手,继续他的。

.

洗洗洗2

按着既有的频率,洗了左边小妹妹,洗右边。

指头画了个圈,我......

我不争气的MM立刻挺起来,一片红润娇艳......

殷亦桀低头洗我腿,脸正好贴着我胸口。

他虽然一本正经、

可越是一本正经,我越搞不懂。

二个丰盈与他那个比赛似的乱鼓动,我蹭他的脸,他蹭我腿下。

似有所反应。

殷亦桀忽然手下一停,仰头看我,鄙视:

“能不能正经的?不想吃饭了?上一天课也不饿?”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我冤死啊!

你替我洗澡洗这么仔细,一点地方都不放过,我......

我贴着你结实的胸膛,闻着特有的体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才......

不过,还是得听话。

虽然中午饭吃过,不过到现在也着实饿了。

我乖乖的听话,殷亦桀也不费事。

将我冲干净,顺便将他自己也冲净,顺便将裤头也脱了。

我咬着嘴唇,脸红。

搞不懂这个男人,又要搞什么。

我脑子实在不够用,他今儿的一切,直接将我脑子里所有一切都压倒性的制服,重新洗牌,建立他期待的意识。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

将我抱出来到干的地方,取了毛巾将我擦干,然后给他自己也擦净......我老老实实的听任摆布,免得一不留神又忤逆了他,让他发大火。

他放下我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安静的等着看着。

他那个......

“乱看什么?”

殷亦桀薄嗔,边给我裹上浴巾,冷哼,

“站这里别乱动”。

他自己取了条浴巾边裹边出去。

我低低的哦了一声,老实的站在那里发呆,脑子,尚处于混沌状态。

四处瞧瞧。

浴缸旁边,和发过大水差不多,虽然不曾有积水,但到处都是水迹。

我身上裹着干爽的浴巾。

.

越大越傻

我身上裹着干爽的浴巾,一种淡淡的香味,很舒服呢。

墙上瓷砖有我细细的影子,头上裹着毛巾。

我,想想,做这个应该没错吧?

放开头发,轻轻的搓着。

门很快打开,殷亦桀穿着浴袍,拿了一套衣服,快步进来。

我唇角微弯,目露讨好的意思。

殷亦桀眸子微缩,微不可查的挑挑眉头,过来将我抱起来,坐在一侧,解开我浴巾,给我穿衣服,便淡淡的夸奖:

“这样才乖。以后不许淋雨了,听见没有?”

“哦......”

一点点小雨啦,不淋就不淋。

我抓着底裤,殷亦桀一把夺过去,冷哼一声,替我穿上。

我乖,他动作就轻柔的多。

给我穿胸衣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微叹一声,继续。

我搂着他脖子,让他将后系扣扣好。

看,我多听话,配合默契。

扣好,我微微弯腰,殷亦桀大手伸进去,将我丰盈往中间收一下,调整好内衣。

他的手好舒服,我倒在他怀里,咬着指头,有笑的冲动,如果能多摸摸更好。

衣来伸手,他做得很合格,我配合也很到位。

“傻丫头,有没有不舒服?饿不饿?”

系好扣子,殷亦桀摸摸我额头,亲一口,轻声问。

他的声音,好有磁性,这么低低的,能将人心磁化,被他吸引,脱离自己的意识只听他的。

我搂着他脖子,摆好抱抱的架势,摇头,低声道:

“好好的......不过,饿了......”

“越大越傻......”

殷亦桀无奈的叹气,比老爹还宠溺无奈,任凭我趴在他肩头,将我头发稍微理一理,抱着我去餐厅,正式教训:

“下次还犯傻,就饿二天......”

“不要,饿坏了......”

我低声求饶道,

“饿坏了会头晕眼花浑身没力气,还会影响长个子......”

.

越大越傻2

我唧唧哝哝,殷亦桀不理,任凭我说个够。

餐厅里,摆了满满的一桌,大概数数,应该是六凉六热四汤,外加四个点心。

我家,好久没有如此丰盛了。

大晚上的,我好奇的看着他......

“快过生日了,刚好有空,回来提前给你过一个。到时候如果没空,不许生气记账自虐......”

殷亦桀给我倒了酒,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就给我布菜。

“我是阴历,奶奶......”

我赶紧申明。

去年他给我送礼物,我就提醒过。

其实,我的生日,也是一种苦涩。

因此我们都不太去提。

因为明年今日,我在法律上正式成人,他的监护任务便结束,我们,也就将结束,是吗?

“我知道”。

殷亦桀淡淡的打断我,端着酒杯喂我一口,尽量粉饰太平,

“长大了就要更懂事,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让人操心,知不知道?”

我有不懂事吗?

我抬头,喝着酒,看着他。

红酒很香,很醇,很美。

殷亦桀亲下我额角,垂眸,眸子暗了一下,喂我吃了块鸡蛋,荷包蛋外面的蛋白,我爱吃。

看着我张口吃了,殷亦桀才低叹道:

“要懂事,记住没?傻丫头......不让人省心......”

我握着筷子,没注意了。

没有人在家,没有人喂饭,我天天也吃饱饱睡好好,没有错过啊。

为什么,有人在家,有人喂一口,我都不知道吸一口该吃什么了。

便是屋子里暖和,我也还想往他身边蹭蹭。

便是此前对他有一百个猜测,也都丢脑后了。

生气,怄气,赌气......

忘记。

我等着他喂我,或者给我夹菜。

菜都好香,很好吃。

我满嘴流油,抽空问他:

“都是你做的吗?我怎么就记得你会做炒面?是不是最近都在学?”

.

薄薄的落寞

最近都在学,那,都做给谁吃了?

又是谁这么有口福?

我低头,不说了。

拿筷子不停的捣菜,胃口缺缺。

早知道,我就依旧什么都别想,继续吃就对了。

唉......

殷亦桀一手按着我的头,一手夹了块竹荪喂我,微怒:

“不好好吃饭,又惦记什么呢?谁告诉你我只会做炒面了?最近,是不是总胡思乱想,恩?不好好学习,不懂事,是不是,知道吃醋了?天天吃干醋,然后自虐?”

我用牙齿使劲磨那块竹荪,就是不用舌头,不知味。

使劲磨,将它磨成齑粉,恨之!

“傻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还是嫌我操心不够多?”

殷亦桀放开我,替我布菜,似自言自语。

薄薄的落寞,犹如雪片,飘落心头,立刻化掉,深入心头,一点点凉......

我握着筷子,不敢说了。

他操心......他忙里忙外,我当然知道,我......

我,我知道殷氏有多大,也知道,他有多少新的旧的事情要做;

还要应付范氏父女,可能还有别的事要对付。

我,似乎真的有些太不懂事了。

便是他真的要订婚,他对范彡彡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如何能比?

如果他身不由己必须娶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么?

作为监护人,他对我多好,我还较劲,和自己较劲,我,是不是快沦落为胸大没大脑的女人了?

呃!

汗滴滴!

我胸......可我的所谓也不见得多有脑子,汗死!

殷亦桀低下头,安静吃他自己的,不是看我一下,不再多言。

他对我失望了。

我怕。

看着一桌子菜,再看看他,我夹了块烂烂的肘子放他碗里,低声道:

“你,要多吃点这个,对身体好。我......”

我应该承认错误。

是我错了。

过完今天......

.

下次决不轻饶

过完今天,我们,就还有一年的时间,是吗?

不论是冲着他对我好,还是所剩时间有限,我,都不应该那样。

所以,我......

殷亦桀看着我,微微摇头,无声轻叹。

我抬头,讨好的看着他,我承认错误,可不可以呢?殷亦桀挑挑眉,张口......什么意思?我,猜测......啊!

坏人!

要我喂,我喂他好了。

殷亦桀眯起眼睛,极为享受的样子,吃完,盯着生蚝。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继续喂。

看了一下,我也想吃。

殷亦桀轻哼一声,算了,我一会儿再吃,盘子里还有呢。

他又盯着刺身,我喂;芥蓝,我喂;老人头,我喂......

吃了半天,殷亦桀舔舔唇角,看着我。

我?

我看看桌子,发现他没有看桌子,那,到底是吃饱了还是没吃饱,还想吃还是吃饱了?

这半天,美味都到了他嘴里,我都没吃上,可怜的小苦工。

他不仅吃相好,而且食量也大,一桌子被他扫了一小半。

呜呜,到底要怎么样嘛?

殷亦桀眼睛微迷,看着我,我继续领会。

殷亦桀哼哼,见我半天没反应,只要进一步提示,盯着我的唇。

呃......

呃呃,我汗!

吃饱喝足了,想吃我。

可我还饿着呢,嘟着嘴,想半天。

殷亦桀气息加重,似乎火又上来了。

唉,我寄人篱下吃人嘴短监护人养家糊口辛苦......

准备了半天革命理由,我半闭着眼睛,将自己送羊入虎口......

闻到他鼻息,我停下来,不敢再靠近了。

我实在没有那个习惯......

殷亦桀等了许久,冷哼一声:

“下次决不轻饶......”

后面三个字直接塞到我嘴里,让我咽下去,牢记......

轻轻的,他退后一点,将我抱起来......

.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我抱着他脖子,听任他摆布。

他不停的低吟咕噜,我一概听不清。

许久许久,不曾好好吻他了......

初时深吻过后,殷亦桀很小心很小心,虽不舍得放开,不过,动作非常轻柔。

将我抱的好好,轻轻摸着我的头,不时松一点让我喘口气。

不过,有时候放开却让人更想要他......

“乖乖的,不用不懂事了,好不好?”

殷亦桀亲着我头发,低低的叹息。

“恩......”

我听话就是。

你的话,我总是会听的。

殷亦桀无比怜惜的看着我,眸子晶亮,看了许久,忍不住,再来一个......

吻,每一次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想找回当初的感觉,根本不可能,因为,本来就没有一个“当初”存在。

如果只是细细品味现在的爱,则,依旧是最美的。

殷亦桀带着浓浓的怜惜疼爱,我久久依恋,虽然我们都不说,可我真的担心,不知道过了这一刻,下一刻他又会在哪里。

因此,拥有的时候,我就牢牢抓住......

“吃饱饱,不想吃饭了?”

殷亦桀松开三次,硬是忍心放了我,低低的问。

“嗯......”

我舔着唇,其实天天吃饭,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啊。

为什么,不让我吃够呢?

殷亦桀亲自我额头,低声哄道:

“又不乖了。吃饭才能长大,懂事。留着,以后还能吃......”

哦,以后还能吃,我们,有以后吗?

应该是,最起码,虽然今天是我法律上生日,但也只是17岁,

我们......

不论有没有将来,至少还有一年嘛。

不过,我还是想现在吃多多,以后的日子谁知道啊。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我皱眉,思考......

殷亦桀微叹,不理我。

饭菜还热着,桌子中间有加热的呢。

.

有多吃醋?说实话

殷亦桀不顾我强烈的精神饥饿,准备先解决我肚子问题。

好吧,我吃。

吃饱饱了我,还要。

低头,奸奸的一笑,我乖乖吃饭。

吃完,九点半了。

唉,刚还想着,这么晚了要不要吃这么多,谁知道,“这么晚”,竟然晚到我平时该收拾准备睡觉的时间了。

半闭着眼睛,舒服的不想动。

靠在他怀里,真想靠到天明......不对,准确的来说。

真想,就这么让他抱一辈子......

我......我!

心头一颤,吓到自己了。

我,竟然忽然有“一辈子”的想法。

一辈子,多奢侈的事情。

我们谁能轻易定下一辈子的事情呢?

而且,我和他,他......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殷亦桀抱着我,在客厅坐了,嘲笑我。

嗯?我抬头,摸着他的脸,不许他冷冷的笑话人。

想了想,我说:

“没什么,就是......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呃!

我,没脑子,这句话一定没经过大脑,我找块豆腐切磋去......

殷亦桀眸光一闪,略略变得冷酷,盯着我,问:

“确认,你没有想多了?还是,醋意大发?”

我倒在他怀里,不理。

说错话了,我不再继续,多说多错这个理儿,我还是知道的。

殷亦桀紧追不放,问:

“告诉我,有多大的醋意,嗯?如果不吃醋,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去”。

啊,不要!

我赶紧摇头,又拼命点头,摇头......

殷亦桀奸计得逞,咬着我鼻子奸笑,还装酷,逼问:

“有多吃醋?说实话”。

不要这样啦,我,我抓着他睡袍,低声道:

“家里凭空要多出个人来,总是不大喜欢的嘛......”

啊!

.

法院打电话

我赶紧躲他怀里,紧紧的,一直钻进睡袍躲他怀里,贴着他光滑白皙的肌肤。

嘴唇不留神就碰到了。

恩,口感还不错。

最好,有机会能舔一下。

我小心请示:

“晚上要跟你睡”。

殷亦桀也不十分逼我,无奈的冷哼一声,问:

“光知道吃醋,不写作业了?”

啊?我抬头,看着他,得意的说:

“做完了”。

没什么事,我就做作业,早做完了。

每一天,有事做,就可以少一些想念。

因此,我最近作业都做得极快,而且很好。

周轻云夸我好几回说又进步了。

期末争取进前十,明年再努力一些,高考就稳打稳的能进清华北大;便是剑桥之类来招生也有些希望。

呵,业余,我继续和布莱恩养虫子,还上瘾了。

这段时间一共养了四五条虫子,都是桃子里那种小虫。

买桃子的时候看不出来,要等一口口咬到快到核的时候,才会发现,嘎嘎。

布莱恩说我是天生的捣乱分子、小恶魔,不过事实上他比我恶魔的多。

我都不知道这些虫子怎么弄到桃子里,他就能放进去。

我们一个养一个放,专挑大大的数据库放,别有成就感。

殷亦桀看着我不明就里,亲着我额头,恩了一声,算是比较满意。

呵呵,可以留在他怀里了,我拿着他大手,还是那么修长,指甲整齐,很好看。

我把玩一会儿,说:

“前些日子法院打电话来,问我情况。还问,和你相处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

殷亦桀身子忽然僵冷,眸光犀利,盯着我。

有一刻,变得我不认识似的。

我吓一跳,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紧紧靠着他,不敢直视,等待他暴跳而起收拾我。

“你怎么说的?”

殷亦桀轻轻的问。

口气,明显不善。

.

咬错手指了,这个是我的(15更)

不过,我感觉不是冲我而来的,而是那个女的,我,想起之前妇联那位多老师,老实交代,“我说一般,还好,没什么大的问题”。

殷亦桀看着我,盯着我眼睛,似确认我没有说谎。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头,亲着我额头,哼哧轻笑,道:

“可儿,要我怎么夸你呢?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恩,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对你可好了,咱们,也相处可好了,恩,为什么?”

呃,我汗!

这个男人,绝对是,变化太快了。

说他一般他不乐意,看意思也不能说他好,那又追问什么呢?

我鄙视,对我,好吗?

一点都没有。

坏人。

我说:

“好不好是咱们家的事,我做什么要告诉别人?再说了,你对我,有很好吗?”

殷亦桀怒,瞪我。

我躲他怀里,吃吃的笑。

这人,总欺负我,当然算不上大好。

我悍不畏死直言强谏,咬着指头笑,讨好一下。

呵,太弱势,没办法。

殷亦桀两眼一翻,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嗔道:

“咬错手指了。这个是我的”。

呃,我,狠狠咬一口,蹭着他胸口,我继续笑。

殷亦桀搂紧我,微叹一声,似在想事。

我安静的不动,不论何事,只想安静的,依在他怀里。

“还看书吗?”

过许久,殷亦桀低声问。

我,摇摇头,难得他回来,我可不想看书。

我要看他,看够。

摸着他浓密的长睫毛,我问:

“你最近很累啊?眼睛都肿了”。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微微摇头,眼珠一转,冷哼道:

“准备怎么报答我?还淘气吗?”

啊?

你累,是工作忙,为什么要我报答呢?

、、、、、、

明天正式开吃了......

默......

今天15更,完。

再见!

.

房里灯关了,眼睛闭上

你累,为什么要我报答呢?

我没搞懂,默。

殷亦桀有些不高兴,亲下我额头,抱着我去冲澡。

洗漱干净,抱上床。

他的床,舒服已经重新铺过了。

白色银色条纹相间的被子,看着又干净又不太单调乏味。

殷亦桀将我丢到床上,我就乖乖的钻进去,先占地方。

好容易他回来一趟,一定要将他占住。

殷亦桀出去打了好一会儿,我听得电话挂了,他又和舒服说几句话,才进来。

我,实在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想装懂。

我的任务很清楚,吃饱饱睡好好,学习再好,就完了。

“还不快睡,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又想什么歪主意呢?”

殷亦桀钻进被窝,看着我责问。

我赶紧爬到他怀里,枕着他胳膊,腿架在他腿中间,对于他别有用心的指责视而不见。

抬头,抱着他脖子,想要......

(唉,我知道他想说我勾引他,可是,我不是欠了他的吗?怕什么。

明明摇头:你就继续大胆的勾引狼吧。挑战狼性,狠!)

殷亦桀咬着我唇角,轻声问:

“又饿了?”

我笑:

“没,本来就没吃饱。冬眠醒了,还没好好吃过呢,要大补的”。

殷亦桀无语,轻轻翻身,将我压倒,低声道:

“一个,就快睡”。

“嗯......”

我舌头探出来,顺着他的唇,灵巧的钻入他口中......

“呃......坏丫头......”

殷亦桀下身忙挪开一点,含住我舌尖,深深的吻......

房里灯关了,眼睛闭上,

我们的世界,也关上了门。

梦开始拉窗帘,在微微的亲吻之声中,慢慢落下帷幕。

殷亦桀紧抱着我,相拥入睡。

......

我,终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离开我......

那么突然,那么干净......

.

那么干净

他,离开我,那么突然,那么干净。

甚至于,在他离开的日子,我都怀疑我们是否还有什么关系,或者是否还能再见面。

现在,他回来了,我的梦里,他抱着我,深深的吻我。

还有,犹如情人一般,小心的给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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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竟然也没有早起,我实在对自己的睡品产生怀疑。

睁开眼,我和殷亦桀,面对面。

室内光线不足,不过我眼睛很亮,能看出来,他气色好多了。

他白皙的象牙色肌肤,有一丝蜜一样健康滋润的诱惑,我伸手摸摸,好想亲一口。

“起来了”。

殷亦桀的话很干净,拉开被子就扶我起来。

我撅着嘴,唧唧哝哝,回自己卫生间洗漱。

实在怀疑,这个大色狼,从昨儿到现在,竟然禁欲的可怕。

当然,不是说我很有什么欲望,只是觉得殷亦桀表现很反常。

想去年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时要说个什么。

便是那几天睡他被窝里,他也没少尝我的丰盈。

这回呢,昨天给我洗澡到现在醒来,他竟然都没有特意表示一下。

事出有异必有妖。

不用说,有些事......

“噗......”

吐掉刷牙水,我决定不去想。

他的事情,我想也白想,所以,不如不管。

只要殷亦桀疼我,就够了,不是么?

以前讨厌人家色,现在惦记人家色,我犯贱么?

呸呸呸,我有罪,阿弥陀佛。

起晚了,早饭舒服准备的。

匆匆吃过,看着殷亦桀。

殷亦桀拿着我书包,递给舒服,拉着我手送我出门,道:

“让宋大学送你就行了。我还有事”。

我点头,若无其事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殷亦桀这一去又要如黄鹤,遥遥不知归期。

不过,这依旧不是我能问的......

.

菩萨的恩赐

这不是我能问的,所以,我默。

我一向,有很大的承受能力。

各种离别冷眼谣言诋毁甚至失去,我都,必须全盘接受。

生命,还没给我选择的余地。

鲍威尔还在美国走他的路;我,有必要照着鲁迅先生的指示,继续我的路。

不过,我的路,其实也不错。

有宋大学宝马相送,我在学校,依旧是数一数二的特等生。

呵。

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天色依旧灰蒙蒙的,不知是起雾还是下雨,思绪,开始飘散。

我忽然想起,殷亦桀,许久许久不曾接送我了。

昨天,他似早早回了家,做了一大桌,也不来学校接我。

呵,我知道了,殷亦桀不会再到学校接我。

这,必定是他有一个故事。

没所谓了,我不是还有家么?

只要,殷亦桀能经常回家,我就非常幸福了。

知足常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也未必太难。

更何况,我这种人,是没有要求的权利的。

再则说,我已经比多少人好了不知多少了,又何必,将自己逼上不知餍足的险地。

如此想着,望着女儿棠在烟雨中绽放,想起去年此时我被绑架时殷亦桀发了疯似的去救我,心里,就慢慢的,都是幸福和满足。

生命中,有过他,是一种幸福,我想。

回到家,殷亦桀又做好饭了。

简单的四菜一汤,却比昨天要温馨的多。

我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扑到他怀里。

真没想到,他今天又回来了。

呵,有人说,如果把每一天都当做上帝的恩赐来活,心情一定好,过的也会很快乐。

我想,如果将殷亦桀每一次回来都当做是菩萨的恩赐,效果也会差不多的。

呵呵。

“快去洗洗,来吃饭”。

殷亦桀还在弄菜饭,不准备理睬我。

“抱抱......”

.

他的样子,好陌生

“抱抱”。

我不看他脸色,执着的抱着他胳膊,要他将我抱住。

抬头,要一个。

“又淘气不听话了啊”。

殷亦桀身上还系着围裙,怒,又无奈。

低头抱着吻一个,我才松手。

呵,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想要他,如此积极主动。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啊。

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不是人家送给你的。

他不在家,我好好活着;他在家,我自然要多多。

饭前,我还要。

殷亦桀皱眉,抱着我狂亲二十分钟,怒:

“下回吃饱饱不用吃饭了。省点”。

我依在他怀里,乖乖地点头附和:

“省点,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养家,就可以多回来几次......多回来几次么,我就能多多的吃,吃饱饱,还能再省点......”

啊,蛋生鸡鸡生蛋,这个这个,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殷亦桀晃着我的头,将我按在位子上,吃饭。

他做的菜饭,真有特色。

白菜青菜胡萝卜西兰花土豆香菇瘦肉鸡块......只有一小半是长粒香米饭。

色香味俱全,吃着菜饭,连菜都省了。

不过殷亦桀不许我不吃菜,还要喝汤。

我说:

“以后你不在家,我就做这个吃,好好吃。怎么做的,你为什么做这么好?”

殷亦桀给我夹一筷子多宝鱼肉,淡淡的道:

“以前经常吃,比较方便。你......让人给你送”。

我摇头,最近给送饭的人少多了,每次送好多半成品来。

倒也不算差,就是没有那么奢侈的感觉,也好。

我说:

“我自己能做,还是自己做的好。如果他们送来配好的,也好”。

殷亦桀点点头,没有继续。

他的神色,不是太好看,有些冷漠和迷茫。

.

思绪起伏

他的样子,好陌生。

难道,这个菜饭,或者他的以前,很不堪吗?

他,一向是生气勃勃热情洋溢精神抖擞的,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

我吃完饭,给他舀碗汤,抱着他胳膊,轻声道:

“我随便了,你......”

殷亦桀回过神来,立刻恢复了对我温和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静静的喝汤。

他的样子,愈发如此,便愈发让我觉得古怪。

可是他的事,我实在知之甚少。

吃过饭,我们各忙各的。

我学习,他工作。

恩,殷亦桀,是不可能没事的。

他回来,也一定带了好多东西。

我在书房,他在客厅,整个气场,不是很好。

我安静的避开,做自己的事情。

“够了!”

某个角落传来一声低吼,虽然传入耳朵音量已经很低,却依旧吓我一跳。

我正襟危坐,侧着耳朵,提心吊胆,听着。

声音似来自殷亦桀卧室或者阳台,总之离我有些远。

甚至可能在我卧室阳台,与书房隔的门最多。

我不确定,也不能出去打探,只能暗自担惊。

“......还有一年,现在将她送走,算什么意思?我们殷氏还要不要面子了?”

殷亦桀的声音忽然软了好多。

天底下能让殷亦桀服软尤其是从盛怒软下来,这种人不多。

我听得很费力。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有分寸......好,我知道了。嗯。她不会......”

后面的嗯声音实在是低,我,听不清。

望着角落的本本,我,在想要不要调出他的电话监控记录。

不过,这是殷亦桀的事,虽然我直觉与我有关,但也不想多管。

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如果管不上,白操心,说实在的,还不如不知道。

听不清了,声音低下去,我,思绪起伏。

.

欠了你的,小妖精

面对排列组合、概率论与线性规划,我只想到一样:

随机事件,概率。

也许,殷亦桀不过随便说到什么事,我无需往自己头上套。

便是说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他并无将我送走的打算,而且,还连续二天回来陪我,疼我......

嘴唇咬的发白,我,低头,继续纠结二元一次不等式与解。

呵,有意思,现实,不就是有无数的限制条件,然后寻求一些可能的解吗?

当然,也可能会无解。

老师说,线性规划就是研究这些问题的。

我方入门,对此知之甚少;但我知道一样,有时候,如果有一块板子极低,一个木桶便盛不了多少水。

我现在便是如此,那有,能有什么更好的解?

低头,继续学习,抓紧时间,便是我的次优解。

十点,殷亦桀端着牛奶进来,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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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课本都收到书包里,本本放好。

起来,就着他手喝了,抬头,看他。

他眸光深邃,安宁。

我心里也安静不少。

看,殷亦桀会解决问题的,不用我多操心。

我,倚在他怀里,只要抱抱就好。

“越大越粘人了,不睡觉明天也不用上学了?”

殷亦桀搂着我,紧紧搂着,话却不大好听。

我抬头,呵呵笑。

我知道要快快长大啊,可是,也得一天天来不少么?

我摸着殷亦桀的脸,手感好好。

又滑又有弹性,而且,会关心我会对我笑,真的是大爱。

我说,

“我还要跟你睡”。

殷亦桀皱眉,看着我,吻我,低喃:

“欠了你的,小妖精。不怕了?”

我踮起脚尖不停的够,闭着眼梦话:

“本来就是欠你的,说话算话”。

殷亦桀深深叹息,都吹到我心里。

我知道他有心事,不过,殷亦桀也喜欢吻我......

.

一切,安静而美好

他喜欢吻我,我就主动一点了,让他也吃饱饱,他会喜欢的。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给我洗白白,抱上床,并无多话,睡觉。

一切,安静而美好。

却,总有些诡异的空气,缭绕在我们周围。

殷亦桀不说,我也不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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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日,殷亦桀依旧回来,将我抱在怀里,不停的亲吻。

我眯着眼睛,只觉得这个春天的阳光雨露全被他替代了,温暖和煦滋润舒服。

骨头酥软,一身娇弱无力,手搭在他肩上,都不想去拥抱;因为很清楚,他在。

脚指头蹭着他的小腿,增加一点存在感。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

覆上来,身体贴合。

他,其实还蛮重的。

我呼吸有些困难。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将我外衣剥了,轻轻推开内衣吮吻,用手揉着另一侧。

我,仅有模糊的意识要被他逗笑了。

男人真是奇怪,明明都是他的,非要隔着衣服增加难度。

我伸手,要将它脱了,要不然硬边勒的我有一点点难受,远远不如他的手和唇舌......

殷亦桀松口,看着我。

呃,我停下来,汗!

是不是,我太过主动了?我,也不过是随着身体的感觉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他停,过一会儿,我意识复苏,赶紧弄好。

“脱了好......”

殷亦桀又变卦了,手托着我的背,将它脱了,重新,用手让我幸福。

轻柔的,慢慢的,比吻我的唇舌还小心、还认真。

他专注于那二个丰盈,犹如多年未见的老友,热情又耐心的沟通,知道二个一起欢跃,要跳起来拥抱他......

“真美......太好了!”

我软倒,殷亦桀也倒下来,搂着我,低喃。

他也不跑去卫生间,而是就在我身边,用带给我幸福的手继续为自己幸福。

.

一切,安静而美好2

我汗,赶紧给他抽了纸巾,扭头,不理。

殷亦桀笑笑,接过去,还是跑到卫生间去了。

我也咬着嘴笑。

搞不懂,他在弄什么。

难道,这种感觉很新鲜很有趣?慢慢理好衣服,起来。

殷亦桀从卫生间出来,将我搂着怀里,一手伸进我衣服,继续......

汗啊,这又是哪一出?我问:

“你不会是在外偷吃,回来忏悔了?”

殷亦桀狠狠掐一把,怒:

“小妖精,胡说什么?我......”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低咒,

“等哪天有空了一定要将你吃掉。现在就算被人逼迫,我也一脑子都是你,根本没办法......满意了?”

他手往下,轻轻的拨弄,一会儿就让我无力招架。

我使劲往殷亦桀怀里躲,点头,隐约中只听清他说“被人逼迫”,他还被人逼迫过,兲呐!

汗死。

“嘤......好了......”

我要疯了。

他那个起义,他要是还不停手,我都快亲自上门提亲了。

“那还不停的勾引我?这么快......”

殷亦桀皱眉,咬着我耳根,低笑。

“嘤......”

我,出糗了,流的他一手都是。

咬着嘴唇,我无语。

殷亦桀等了片刻,见我没动静,探手,又要......

啊,不要!

我腰肢酸软,不行了。

赶紧给他抽了纸巾。

这个坏男人,就知道欺负我。

殷亦桀不认账,低声道:

“小妖精,妖精......害的我见谁都没感觉,被你一挑怎么地都能高......你说,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恩?妖精......”

情兽,这关我什么事啊。

你爱发情,也算我的错,我冤不冤那!

“还不认账,信不信现在就将你吃了?”

殷亦桀咬着我嘴唇,逼问。

“唔......”

典型的逼供,我,我无语至极。

.

这冤枉级别愈发的高了

这还不算吃了,都被你翻来覆去烤熟了,自己放在嘴边不吃,难道还等我喂你?

呜呜,刚才还真想喂他。

我撑着,任他说去吧。

“唉......”

殷亦桀长长的叹息,抱着我去卫生间收拾完出来,坐在餐桌上,才淡淡的道,

“明天要出去。得些时候才能回来,照顾好自己”。

我点头,张嘴,让他喂一口虾,想了想,说: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要养我呢”。

殷亦桀猛扑过来咬我一口,将我喉咙里半个虾抢走,点头道:

“好,养你。舒服不走,你自己也小心点。乖乖等我回来”。

“不许偷吃”。

我抗议。

殷亦桀看着我,另给我剥了一个虾,等我心满意足的吃完才道:

“已经有约定了,别再给我下咒。你也记住,不许给我在外面勾三搭四”。

啊?

我有吗?

我低头,吃饭,少说闲话多吃饭,真理。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殷亦桀就起来了。

我睁开眼,殷亦桀不让我起来,深深的吻一个,摸着我头道:

“乖,再睡会儿,我过些天就回来”。

我,很听话。

客厅里有宋大学的声音。

都这么早,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不过既然殷亦桀交代,我便继续睡。

他之走与留,都很没规律。

我也不用奢求。

唇上,还有他的香味,我舔一舔,继续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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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走后,雨也停了。

天空放晴,气温回升,花红树绿,春光明媚。

舒服在家陪我,知道殷亦桀在关心我,我很幸福,心情大好。

日子也过得快。

不过,鉴于去年颇为狗血的经历,今年运动会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参加,而且还请了假,不去学校。

.

照顾自己

这样校长和班主任也可以放松一点。

毕竟运动会的时候学校确实比较乱,为了我一个人封闭学校闹的人心惶惶,也有些不大合适。

呵,其实,现在大家也不大与我说话,我也没有主动沟通的打算。

便是参加一次运动会,也不见得能挽回多少人心。

这样一个大家欢乐的日子,我留在家里也好,大家相互清净。

四月初,温度合适,阳台也是一片花开。

茉莉花简直和四季桂扛上了,四季桂不停的开,它也一茬接一茬不停的开。

一盆室内一盆室外,家里四处都飘着淡淡的香气。

舒服不知从哪里搞来一盆金银花,半人高,手指粗细几根绞在一起,弯弯曲曲,颇有点古藤的感觉。

现在已经枝繁叶茂,花骨朵多多,一根一根,与别的不同。

我将殷亦桀卧室收拾干净,便进书房开始学习。

现在已经开始全面上高三的课,节奏非常快。

为了保证暑假不补课,老师都是狠着劲要将书讲完,暑假多多的发测试卷,可能会开几节补习课,给大家讲解问题。

这样一来自我压力就比较大,对我而言也差不多饱和,得抓紧。

“妆小姐,早些休息吧”。

才九点半,舒服就忙不迭来催。

虽然还有两天时间做作业,不过,我想多做一会儿呢。

殷亦桀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床上,他的味道都被我吸完了。

我需要累一点,才能睡得安静。

便是十一点,也不算晚。

“妆小姐,按时休息,明天还有时间”。

舒服端来牛奶,安静的看着我,叹道,

“看你,都瘦了。殷少爷回来又有一番话。你就不能学会照顾自己吗?也让他少操点心”。

我,慢慢的喝着牛奶,看着舒服,想要从他话里,听出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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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白

舒服淡淡的道:

“身体好,心态好,才能应付许多的事。你还小,将来还有多少事要应付。现在就瘦了,将来怎么办?”

唉,将来。

等来了再说呗,为什么总要提醒我?

我点点头,舒服接过杯子,微微叹息,走了。

对着胶质、电镀锌、原子、质子、中子、电子云......我有点不知所云。

合上书,我翻开语文,准备换换脑子,继续学习。

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将我脑子里的杂念驱除。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明明和云:豪气干云,一段云端落寞,谁人懂,谁在乎,谁与共?

呵,原来,自古落寞非一人,何必悲切复哀啼?

大丈夫、小女子,有酒未必醉,人生难尽欢,何须怨?

天生有才自珍重,白发如雪不后悔。

醉兮醒兮安能辨,长醉当歌我独欢。

生其时,安其命,春花秋月去复来......)

门毫无预期的打开,也打断了我的诗兴。

皱眉,抬头,不......悦......

殷亦桀站在门口,看着我,脸色阴郁,白衬衣条纹领带西裤毕恭毕敬,好大的领导派头。

我赶紧站起来,走过去。

他回来了。

呵呵。

我刚自得其乐,他就回来了。

.

狠狠的咬我一口

看来,要等一个人,你也要心情好,老天才会给你机会。

恩,我知道了,今后,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心情好,才会得到想要的。

有人就说过,你愁,运气都怕你,真理。

殷亦桀伸手,我扑过去。

殷亦桀迫不及待的搂着我,疯吻......

“呃,唔......”

我晕了,不用二息,我就被吻窒息。

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竟然如此的,狂热。

他的舌尖,狂热期待,似极担心甚至害怕,而非完全的期待。

急迫的恨不能将我生吞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怕。

他这样,很快,我比他还怕的情愫,悉数挑起来。

因为,过了这个春,来年,就不知道我们还能否共有一个季节了。

那天的半句话,让我有多担心,甚至做梦都是被人拖走,连再见一面都不让。

舒服说我瘦了,我,无法开口。

我不是个渴望或者多欲的人,从来不是。

可并不表明,在生命中我从不想要点儿什么。

无欲无求,若非欲望得到极大满足,便是无法奢求。

现在,他就在我面前,抱着我,我为什么不能要他?为什么不抓住,哪怕是片刻?

撕咬,吻很快就发展成相互的咬,唯有一丝肉的痛,才能感觉到存在,才能止住心疼的惧......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到卫生间。

我卧室的浴室比他那个大好多,他快速将我剥光,将喷淋头给我。

他一边剥一边吻,急不可耐。

我,我快疯了。

被他吻得神智全失,还要如此高难度的给他洗头洗澡,我,实在是困难。

拧开龙头,照着他头浇下......

殷亦桀猛的抬起头,看着我,火。

我手停在半空,水落在我们中间,我的丰盈上......

殷亦桀眼中的火在积蓄,一片血红。

低头,狠狠的咬我一口......

.

被骗的这么干净,这么心甘情愿

“啊!”

我痛!

抓着他肩头,喷淋头掉到浴盆里,

“当咔......”

殷亦桀深深的呼吸片刻,才抬起头,低怒:

“没用”。

唉,我是没用。

给他洗头不浇水,浇水避开脸,别让他吸入,实在是太高难度了......

殷亦桀没有继续责备我,似时间不够用。

站起来,将自己剥光,赶紧替我洗澡。

我伸了半天手,将花洒拿过来,也替他胡乱的喷水。

一会儿,浴室四处都是水......

“胡闹的小妖精!”

殷亦桀总算将我洗完,抢过我的花洒,将他自己也洗完。

抽了毛巾将我们擦干。

虽然很快速,不过动作还算温柔。

我笑,听任他。

谁知道他今儿又受什么刺激了,如此发疯。

不过,刚才他的衣服上很干净,并无别样的味道,我也不计较。

殷亦桀拿了二条浴巾,将我们裹上,抱回卧室放到他床上。

我略略皱眉,还从未有过,直接裹着浴巾上床呢,是不是,今天又有什么,不同的?他呀,也就是那样。

我不理。

问他:

“饿了吗,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这么晚不睡觉,就是准备给我吃的吗?”

殷亦桀立刻应了一句,将卧室门关好,手机关掉,电话关掉,上床,压上来,看着我。

“才十点多......”

啊,我傻了!

碰到他那个,我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这么晚回来,我关心也是个错。

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关心这个问题,要不然,要不然......

“我饿了,准备好喂我了吗?”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问。

我抬眸,看着他眼睛,深邃,迷离,魅惑......

不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被骗的这么干净,这么心甘情愿。

.

乖,可以跟我学

我喜欢上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爱......

“勾人的小妖精,你要我那你怎么办?”

殷亦桀喘息加重,咬着我耳垂,低吟。

啊,这个坏人,明明是他欺负我,非要颠倒是非黑白说我勾引。

我扭头,抬头,迎他的唇。

殷亦桀一定是疯了,竟然故意不给我,左躲右闪,我抱紧了,好容易才逮到......

我深深的吻着他,甜蜜的幸福。

他,眉头微微松开,神情略微放松下来,隔着浴巾,抚上我的丰盈,从未有过的,用了绝招。

不一会儿,我便浑身火热,竟然,一手滑下去,完全无意识的拉开他的浴袍。

腰顺着他的手,微往上抬......

“魅人的妖精......”

殷亦桀声音嘶哑,喘息不稳,终于拆了我的浴巾,果断的松了我的口,吻我的丰盈。

我,也不那么急着要他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要,一边低吟,释放身心的愉悦,和压力。

身体,一阵比一阵热,奇妙的感觉,才是从未有过的,直教人灵魂也颤抖。

殷亦桀真是个能人,肢体运用熟练甚至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唇舌吮一个,手指抚摸一个,另一手,往下......拨弄......

我乖乖的抬起腿,放在他腿上,尽量放舒服......

“啊......嘤......”

我双手空空,想要抓住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乖,可以跟我学......”

殷亦桀竟然还能抽空,教我。

不过,我不要,这个位置已经很高难度了。

我,只能尽量往下,摸摸他光润的肌肤,舒服的不可思议。

尤其是摸到他胸前,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位置还不让我太难堪,我便也揉揉。

“妖精......”

殷亦桀低吟,抽出手,低头,托起我的腰,轻轻的吻......

“啊......!”

.

放松点,不要怕

“啊......嘤......”

我叫声大起来,什么顾忌,这个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

身子颤抖的要命,空虚的厉害,我,受不了了,咬着牙齿哼哼,

“不......”

殷亦桀很听话,立刻放开,将我左右挪好位置,将我腿抱起来,左右圈到他腰上,俯身,重新凑到我耳畔,低声道:

“有点儿疼,忍一忍”。

我点头,听说过,应该会的。

“啊......”

我低吟。

“一会儿舒服了尽管喊出来......”

殷亦桀边说,便伸手扶着那个向我做最后的介绍,准备让那个亲自和我做亲密的交往。

我点头,点头,要......

肚子里空气都快呼净了,行将窒息......

“嗯......”

瞬间,一种刺痛,从那里传来。

我皱着眉,咬着牙。

他,炙热的充实的进入我,他紧紧抱着我,身上处处火热,将我例外都烤得舒服。

慢慢的,疼痛,立刻被充实的感觉取代。

便是他平时用过多少回手,都无法和这个相比,毕竟,各方面都有很大差距。

“乖,放松点,不要怕。调整呼吸。抓着我腰或者手......”

殷亦桀凑到我耳畔,低声的教我。

他的声音一向都好听,这会儿听起来尤其像仙乐。

我甚至已经看见,飘渺的云雾向我吹来,一会儿就要接我入云端。

他,真的是太疼我了。

停在那里,让我充分的熟悉、接受,调整状态,浓密的幸福,已经将我溺毙。

慢慢的深呼吸,也许已经被他调教的够好,身下并未有想象的那么痛,不过,想他动一动。

但我不敢,只是慢慢的调整,静静的等待。

“乖,尽量按平时的节奏呼吸,或者跟上我的节奏,太疼的话,就说......”

殷亦桀还教我。

......

今天15更,完毕!

明天继续!

.

最好的爱

明显感觉到将我彻底充实甚至挤压的难受。

殷亦桀都要忍不住暴动了

握着他的手,我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他的指尖,给我一种摸到他心的感觉。

殷亦桀双肘支在两侧,任凭我玩他的手。

慢慢的,一点点移动......

还是疼啊!

我的冷静早不见了,这个时候,只能咬着牙,忍着。

一点点的疼痛,一会儿,愈发疼,不过,还忍得住。

殷亦桀时而咬我胸口,时而看我,确认我没事......

还好,我一向坚强,也从未尖叫的习惯。

而且在他的节奏下,疼痛感渐渐减弱。

幸福,犹如太平洋的海浪,一波接一波,铺天盖地朝我涌来,真实的让人想哭......

爱她,就给她最缠绵美丽的爱。

爱他,就叫出来,让他听得见。

唉,不得不承认,叫床,有时候真的是爱到极致。

忘了以前的一切......

我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幸福的赛过神仙,开始是无意识的,一会儿,几乎是随着他的节奏不停的叫......

浅吟低唱声声乐,深水狂潮浪浪欢。

妙不可言。

殷亦桀的节奏,非常特别,时快时慢时深时浅看似漫不经心,但所有的快乐,都在叠加......

甚至于,他一直都以我为主,只要我略微皱眉,他就会稍缓。

除了最后,他彻底爆发......

虽然,空调上显示25度,不过我觉得,起码在40度以上。

我们都浑身大汗,湿淋淋虚脱的躺在一起。

极度难以言说的幸福,竟然是这种感觉,飘在云端,久久难以平息。

殷亦桀手轻轻抚着我,余波依旧,慢慢的,让我有入梦的冲动。

头都不想动,倒过去,看着他,笑......

手指微微勾起,我说:

“好喜欢......”

殷亦桀自大而惊喜的笑了......

.

我可儿是天底下最最棒的

我觉得殷亦桀的举动,应该是还想要;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要也很不错。

我不知是疑问还是请求。

懒懒的看着他,笑,不过,随便问问。

殷亦桀手紧了紧,刚回来时的那种紧迫彻底没了,放松下来,似也累到了极致。

搂紧我,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笑:

“还没吃饱?二次了......”

啊,我脸红,估计也看不出来了。

软软的打他二下,怒嗔:

“还说我,你......”

殷亦桀转过身子,将我抱好,将我头发小心的理好,放到枕边,心满意足的深呼吸,轻叹:

“我可儿是天底下最最棒的,有了可儿,天底下谁给我都不要......从今往后,只要可儿......”

“那你本来打算要谁呢?”

我问。

他的话,听得不舒服,不悦。

“又吃醋了?”

殷亦桀亲着我唇角,笑,

“自从见到你,我......就没办法和别人......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我的可儿,傻丫头......”

哼,还想和别人,我别过头,怒:

“明天运动会,不用去了。”

殷亦桀捏着我下巴,转过来,对着我眼睛,看了许久,笑,春花绽放,大笑:

“这就好,好好睡一觉,等周一出门,也就好了。疼不疼,难受吗?”

我摇头,钻到他怀里,低声道:

“有一点儿疼,明天没事......唔......”

殷亦桀亲着我头发,哼哧的笑。

摸着我的背,低声道:

“别乱动,也别勾引我。第一次,明儿起来就明白了,一定会疼的,不能再要了。要不要去洗个澡,还是就这么睡?”

我,感觉还好啊,而且,浑身酸软,谁还给他起来洗澡啊。

我问:

“你一定要洗澡才能睡吗?我不想动了。你,是不是也累了?”

看着他的脸,他眼里红和灰都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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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给了你

殷亦桀的黑色眸子明亮的不可思议,仿佛都不用睡觉了。

我笑,

“很高兴,给了你......”

殷亦桀额头顶着我额头,亲我一下,很高兴。

轻声道:

“我也不要洗澡了。抱着可儿睡,安心。总算吃到嘴了,以后要让我经常吃,否则不可以上我床勾引我。你还真能坚持,第一次,坚持了快一个多小时。估计明天一天都起不来了。”

殷亦桀看了看手表,得意的唬我。

才不至于呢,最多不过睡个懒觉。

我嘟着嘴,不理他。

不过,刚才他的样子,好幸福哦。

竟然还取笑我,我低声问:

“你自己勾引人才是。竟然连续二次......”

刚才,第一次后,殷亦桀给了我充分的休息,然后继续,功力实在是惊人。

“小妖精......谁让你这么甜,还天天勾引我......想着你看着你都够了,连做都不用做......”

殷亦桀心情大好,手指放在我唇上,吟惑,

“一直都想等你长大,又怕被人家摘去吃了......小妖精,这么媚,真恨不能将你吞吃了。记住咱们的等价交换,不许让人家碰,嗯?”

坏人,都吃过了还说这种话,我才不会随便被人家碰呢。

虽然,我也并非三从四德的女人,第一次给了殷亦桀就要振臂高呼:我从此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过,也确实有点儿,“他的人”的感觉。

不论起因经过结果,现在,我确认,我很幸福。

被人如此爱着,不仅仅是第一次的身体上的愉悦;而且,还有他无比的细心认真,我爱。

这么想着,我说:

“我已经长大了,整整十七岁,你想要我长多大?我可不想再长大了......”

长大了,就要离开他。

真的,有些不愿意。

对于美好事物的留恋,也,人之本能吧。

这一刻,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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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接受一切

这一刻,我只想,少长一天是一天,多抱他一会儿是一会儿。

殷亦桀笑,握着我的丰盈,低笑:

“还会大一到二号。大了,有大的好处。”

将我搂着怀里,亲着我头发,深叹,

“十七岁,还小。如果能等到你二十岁,或者再大一点,能确认该做什么,将来也不会后悔,我才放心。不过,我等不了了,将来,不要责怪我,恩?”

殷亦桀捧着我的脸,认真的看着,眸子瞬间变得深,无比的深沉,复杂,道:

“可儿,相信我,永远都不会真正伤害我的可儿。你也,要替咱们将来考虑,不许伤害自己,嗯?”

我,笑。

永远,谁知道到底有多远。

我是个缺乏未来感的人,也缺乏信任感。

不过,我愿意在他的幸福里多停留一刻是一刻。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他。

有何不可呢?便是未来到了,再做计较并不迟。

呵呵,我,也相信,他真的疼我。

殷亦桀眸子暗了,没有继续下去。

看着我的笑,他,眼里有种疼惜。

深深的吻我,用另一种语言告诉我,他,疼我宠我。

我,闭着眼睛,慵懒的乖乖的接受一切,

包括他给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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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真的很累,也痛,却也,别样的幸福。

现实灿烂的太阳,热情的照进一室旖旎,床上,春色依旧。

“可儿?累坏了?”

殷亦桀亲着我额头,低低的唤我。

我微微睁眼,皱了皱眉头,身子动了一下,懒懒的。

伸手,处处都是光滑的肌肤,与平时不同。

抬头,看着殷亦桀,我说:

“你醒了?还没睡够。”

扭一下身子,将头转正了,和他相对。

清晨睡醒,能看到他的脸,酷如石雕,俊如玉琢,呵,我伸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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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幸福

被子下滑,露出白亮的肌肤。

恩?

我往下钻,拽被子......这个样子不大好看呢。

拽着被子盖到脖子下,我认真的看着他,伸手摸摸,脑子里想想。

他的身上也光光,午夜的事,我还记得。

忽然,缩着脖子钻被窝,我不要看他。

呜呜,他,那么坏......

啊,我记起来了,他昨晚叫我小可爱,在我身上不肯出来,一会儿就又来......

这个男人,真是无敌!

被窝里,他还抱着我,他小腹下......

啊啊啊!盖得薄被,透着暖光,看到他的那个了。

虽然,已经看过好多次,不过这么看着,而且,午夜还......

啊!呼吸不畅,我要流鼻血了。

被窝,确实好闷,和水下差不多,一个概念,空气缺缺......

殷亦桀一直安静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

我刚偷偷摸摸的钻出来,就被他逮个正着。

脸红,羞死!

呜呜,这就是我十七岁生日,这庆贺,也太别致了。

他,一定记得很清楚,故意的。

我在被窝里拱二下,殷亦桀火了。

将我压倒,从头从脸开始,吻......

啊,我......被窝太热,一头的汗。

殷亦桀一脚将被子踢了,发动全面进攻。

我受不了了,要......

殷亦桀,一定是个天才!

和我一样容易着火,然后,浅浅的慢慢的几下,估计不到五分钟,我们同时达到极致快乐,然后幸福的拥抱在一起。

“不早了,起来吧。”

殷亦桀理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轻笑,问,

“疼不疼?”

“还好,比昨晚好多了,恩......为什么这次这么快?”

我,啊啊啊,羞死!

我脑子一定进水了,一早起来就没正常过。

呜呜,我,不过是沉浸在幸福中,并无别的意思......

啊,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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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

看殷亦桀一脸色迷迷的奸笑,我,汗滴滴滴滴滴......

“休息了一晚,自然会好一点。还嫌快?要不是你爱挑逗人,就不该给你吃......”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沐浴更衣去,边笑,意犹未尽,

“小妖精,再快些也可以,再慢也吃不够......”

我脸红,不再搭腔。

殷亦桀也不再纠缠,替我洗干净。

我忽然想起床上,凌乱无比,便是卧室也满是奢靡的气息,一会儿谁见到都会知道的。

吓一跳,我说:

“床上......”

咬着嘴唇,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不知道人家十七岁的女孩,会不会有这样的事。

不过,若是没有家母,若是没有这副皮囊,若是没有殷亦桀,没有若是,我宁愿干干净净的。

现在,事情都做了,而且,着实快乐。

我,该怎么办?

让人都知道吗?

我,不觉得这可以,我......

“不要怕。”

殷亦桀将我洗干净,裹上浴巾,坐在一旁。

然后给自己冲干净,看着我笑,抱着我回卧室,殷亦桀指给我看娇艳的红,坐在床头,轻声道,

“知道我为什么说要等你大一些了吗?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就不要怕,还有我呢。好好休息二天,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可儿......我,知道你不相信谁,不过......要相信自己。我们,只有自己能相信,对不对?”

我抬头,看着殷亦桀,靠在他怀里。

我相信自己。

人都有第一次,我的第一次,起码,我觉得很值。

因为殷亦桀,非常非常的宠爱我。

早或者晚,其实并不太重要,就看有没有遇到一个动心的人,是吗?

或许不是,我纯粹在找理由而已。

不过,呵......

此前的事情姑且不论,上次被绑架后,我就,甚至急于想将自己第一次献给殷亦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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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思春?

我爱殷亦桀,先给他,抛却所有的理由,快乐,不是很好吗?

我们,为什么时刻都要惦记着教条和功利?

抬头,看着他,我笑,淡淡的,但是,幸福的。

“傻丫头......”

殷亦桀轻轻吻我一下,几不可闻的深呼吸,给我还了他的睡袍,将我抱起来,放在阳台沙发上,给我条干毛巾,道,

“想动的话就将头发擦一擦,不想动就算了。我去收拾房间,别想太多,嗯?”

“嗯。”

我点头,有了他,我什么都不用想,连刷牙的牙膏都是挤好的。

“真乖,让人爱到骨子里去......”

殷亦桀轻轻的吻我,低喃,被我听清了。

呵,靠在沙发里,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将掉下来几根长发卷起来,放到一旁小垃圾篓里。

女人给我冲了杯红糖水。

我立刻脸红,她,一定知道了。

我想,舒服虽然没在家,也,肯定知道了。

扭头,望着窗外,使劲不想让自己去想这件事。

至少从去年暑假熬到现在,没想到,殷亦桀竟然是想等我长大一些,心里好接受一些。

毕竟,从法律上讲,我十六岁后,这种事情并非严格限制。

而我,早就心甘情愿了。

殷亦桀一直让着我。

我,实在是不需要感动的人,不过,我依旧,觉得荣幸,幸福......

唇角一直勾起,似乎放不下了。

便是要装作没这事,冷静一下,都有些难度。

不过我没有实验自己的意志力,因为不觉得有必要。

想笑,就这样呗。

起码,殷亦桀是希望看到我开心的。

就像,我希望看到他高兴。

他一直看着我,给我快乐;我,是否也该学着,付出一些?

轻轻捏着茉莉花,淡淡的香,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爱,是付出。

“傻丫头,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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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思春?2

殷亦桀竟然与我仿佛,唇角也总不经意的勾起,特爱叫我傻丫头。

手里端着一个碗,放到小几上,将我抱起来,问,

“还在思春?”

呃,坏人!该打!

我才没有呢。

只有他这种自谓吃不够的人才是。

不理他。

殷亦桀任凭我打了几下,挑挑眉,言有所指的问:

“还不饿?”

啊!什么人!他都没吃东西,又不是我用力,虽然,我也挺累。

看看碗里,一大碗长寿面,一股鸡蛋清香。

我抬头,看着他。

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无话。

“生下来,活下去,就是一种幸福。”

殷亦桀轻声说一句,端起碗,慢慢的喂我,底下,果然有四个荷包蛋。

一尝味道就知道,是他亲手做的,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我不想说什么,我知道,他要我做乖宝宝,我就听话。

虽然一大碗面加四个荷包蛋有些多,不过......

蛋黄归他,面一人一半,最后连汤都喝完了。

“好吃。”

等他给我擦过嘴,我看着他,笑,夸一句。

“恩,以后生日还做给你吃,不过要等。”

殷亦桀亲着我嘴角,将我依旧放到沙发上,端了碗进屋去。

一会儿又到卧室,收拾床铺。

他,竟然能熟练的做这些事,我第一次注意到。

他会做饭不说,铺床洗衣,一会儿用洗衣机洗净了拿出来,干净的就像新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没鞋子,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还是有些懒懒的,不大想动,便晒着太阳打盹。

呵,没听说女人第一次还有这么娇气的。

我,算是......半醒半梦中,我继续笑......

殷亦桀亲下我的唇角,手指轻轻顺着我头发,将我重新梳好头,盘起来,摸着我的脸。

我咬着他手指头,这只手,安静的时候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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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脸红

殷亦桀的手指,不安静的时候,简直能让人疯狂。

咬着他手指......我笑,脸红。

仿佛,他已经摸到某处,让人心跳加速。

不过,他终究是安静的在我面前。

殷亦桀亲自我额头,轻柔的哄我:

“第一次,好好休息一下,恢复的好......我出去有些事。”

我松口,这会儿快中午了,他在家呆的时间也算是够长的,该走了。

我点点头,靠在沙发上,继续假寐。

殷亦桀无声轻叹,轻轻将我搂住,深深深深吻一个,才极为不舍得的走了。

我,果真有些不想动。

......

中午饭女人做好端过来,我吃了许多,睡不着了,便让舒服将我本子拿过来。

作业不着急,同学都在开运动会,作业并不多,何况平时也只有我比别人快没有比人慢的。

抱着本本,我,寻点好玩的瞅瞅。

点开新闻,

恩,现在得多看看新闻,时政要闻。

高考二十分呢,老师说平时看看,考试的时候才有感觉,也不用费太多劲死记硬背。

我不爱看报纸,就看本本。

点开首页......

“谈氏兄妹投资新建,各级政府积极配合!!”

新闻......够标题够醒目,立刻映入眼帘。

旁边一幅照片,男子女孩立于“各级政府”要员的包围圈,似在为某种基础建设项目揭幕。

谈宝铭,娇俏玲珑,美丽的大眼睛,活泼灵动,隐隐锋芒,不怒自威。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女孩,真的如此厉害。

殷亦桀和玉壶冰的能量我算是领教过,在我们这还算能玩得转;

换个地界就未必了。

没想到,谈氏兄妹,那个女孩,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随便到各地方就有如此众星拱月万物朝阳的气势。

我忽然觉得好笑,估计谁都想不到,我竟然还代她受过一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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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他的了

人家才是浑然天成的公主,我,继续学习吧。

收了本本,我回书房,继续做作业。

没办法,那个女孩,似有种无形的压力,让我震惊。

便是被新闻报纸上她灵动的眸子看一眼,都有种膜拜的冲动。

我只有抓紧机会好好学习,才能稳住自己卑微的心神。

人与人的差距,需要自己的努力来缩短,而不是拉长。

我并无与谈氏小公主攀比的想法,也不可能。

只是觉得,我们,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过得更好。

否则,都是公主,为何有的像圣女,有的像鸡婆?

摇头,管那个想与我监护人结婚的鸡婆如何,我,还是我。

恩,我如果不好好学习,也会成为鸡婆的。

虽然殷亦桀出门去了,但我还在,就要努力加油!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坐下来,便埋头于十多门功课中,一堆的试卷与作业,看的我眼睛疼。

站起来走走。

底下微微有些疼,或者,更多的并非是疼;

而是,感觉底下有异样......

汗,我......竟然有这种感觉。

才刚一直晕着忙着不觉得,现在站起来放松,感觉非常明显。

上过厕所出来,还是这种感觉,明显的感觉体内有异样,好羞人!

坐在书桌跟前,我,出神。

想殷亦桀,想他的一点一滴......

我们,也算是够诡异的了。

相见,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做运动......

那一日,他意图强暴我,我刺了他一刀,他忍痛照顾我;

去年今时,我被绑架,他心急如焚;

海边,他,宠我溺我;

然后,时常不见,连电话都没有;

昨天,他突然回来,火急火燎......

我,早已被他腐蚀,一切,都顺着他,或者是自己的想象......

想象,有时候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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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他的了2

当一个东西在脑子里反复的时候,潜意识里,就会习惯与接受。

以至于,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都没有多想一点别的什么;

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我身上,已经有他的印痕,

或者说,我已经是他的了。

我是他的,说起来有些好笑。

不过,现在,我也愿意接受。

是他的,其实很幸福。

如果我们能要的少一点,或者多理解一些,他毕竟还是非常忙碌的。

能这样疼我,我,知足常乐。

乐,嗯,谈氏四少爷名乐天,果然好。

我喜欢。

我也要乐天一些,越长大,面对的事情越多,不确定性也越大,如果不能看开一些,徒然自苦,别无益处。

英语作业现在最容易了,呵。

虽然美式英语以及实用中经常有些特殊之处,不过这些基本的东西也处处有体现,我几乎能半闭着眼睛将它做完。

英语老师现在对我几乎有些崇拜,因为我在课堂上可以全部用英语,口音语感语速都很好。

甚至还研究发现,我和Brian的研究该成果,英语里有许多好玩的,比如:

洛杉矶Los-Angeles,即loss-angel迷失天使。

这确实是五大湖边一个美丽的城市,犹如上帝遗失人间的天使。

(洛杉矶属西班牙殖民地,西班牙语The-Angels。我和Brian属胡搞。)

拉斯维加斯Lasvegas,即losswages丢了工资。

在如此著名的赌城,工资自然都输在这了。

还有别的研究成果,呵。

我和布莱恩二个天才,最近又在倒腾,要将几个大公司的工资单掏出来做点手脚玩玩。

其实很简单。

就是有些人的工资是计算出来的,因此有零有整。

如果稍微动一下,这个尾数如果不是四舍五入,而是采用去尾法,将最后不足比如说一毛钱的都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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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

工资尾数将最后不足一毛钱的都去掉,估计谁都不会在意。

然后将去掉的这部分收集起来,每周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当然,我和布莱恩并不获利,而是留给该公司,然后看看能积累多大一个数字。

好玩。

(明明鄙视:二个无聊透顶的人。

我汗,不是很有研究价值的吗?商场就经常这么做,我试试呗。)

真的,美国有许多公司给工人发的是wages周工资,而不是salaries管理人员的月工资。

一周一个人弄五分钱,比如说是这样,一共至少2万工人,那么,一周能积累1000,一个月4000,不论美元还是RMB,都是个不小的数字。

生财有道,呃呃呃......

想起来,还是有些怕怕的说。

我埋头,继续研究我的Victoria、Victor、Victorian之类的关系。

语言,要触类旁通才有趣,如果再将red-face和中文联系起来,更是妙!跟人红脸了,不就是red-face吗?呵,可见得,人类,是有些通感的。

学习,是一种乐趣,一旦钻进去,真是,千金不换。

虽然有点儿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这种无聊无用的小事,偶一为乐,并无不妥。

“咚咚......”

有人敲门,我抬起头。

殷亦桀一身家常休闲装,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赶紧放下笔,推开椅子,奔到他跟前。

怯......

我,抓着袖子,不知道,要不要扑过去。

他,这么帅帅的酷酷的冷冷的静静的看着我,

我,喜欢,又不知道,该怎么去......

昨夜,还有今晨,我们......

殷亦桀轻轻的走过来,搂着我,轻轻的吻。

嗯,我顺从的,倒进他怀里,慢慢的让他吻着。

顾忌一点点化为无形,我也吻他。

我记得,他早上出去还是西装革履一本正经,为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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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兢兢业业

难道他,回来有一会儿了?

坏人,回来也不看我,害得我以为他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

虽然不会要求,可是,他回来了,我也想多看一眼......

殷亦桀任凭我咬,轻柔的搂着我,收紧,再收紧,似要将我揉进心里。

离得越近,厮磨,殷亦桀气息渐渐加重,之前一直压抑的那种情愫,越来越浓。

我,很容易受他感染。

我知道......

我想要了。

我心里......

我身上......都很想要。

殷亦桀将我头压在怀里,低声道:

“晚上再要,恩?乖,吃饭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等晚上。

我们都喜欢,不就好吗?

站在......不大愿意动。

“小妖精,不要再挑逗我。现在上床管保到明天早上都不用睡,也不用起来,要不要试试?”

殷亦桀尽量压抑着,顺着我头发,要挟......

我......

坏人,我不说话。

任由殷亦桀抱起来,去餐厅。

我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做饭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人的行为越来越耐人寻味,我实在搞不懂。

“你在写作业,我做饭,不好吗?告诉你什么,想吃?”

殷亦桀不以为然,看着我,奸笑。

啊,坏人!

不理。

我作业都做完了,他回来不告诉我,竟然还有理了,坏的要命。

“可儿真乖,让你休息的嘛,怎么又写作业了?”

殷亦桀将我放在位置里,转移话题。

我嘟嘴,抱着碗开始喝汤,一嘴油,印在他手上,答:

“你都去干活,我也要学习。长大了帮你,就不用你一个人辛苦了,好不好?我不要做个白痴的小笨蛋。那个谈氏公主很厉害,我要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兢兢业业......”

......

今天完毕!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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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思春了?

“好好好,我可儿最乖,最勤快,最懂事,好好吃饭。”

殷亦桀皱着眉将手擦干净,夹了一大筷子也不知道是鸡枞、黑虎掌还是老人头塞我嘴里,省的我继续罗嗦。

呵,滑嫩鲜香的獾肉我才喜欢吃呢,而且大营养,一盘扫光光。

殷亦桀挑些补精血的和我一块吃了,凑到我耳边说道:

“多吃点......有力气。”

“咳咳咳......”

我,我,呛死了。

这,什么人这是。

看他一脸色色的样子,竟然要我多吃点有力气。

他,该不会真的一夜不睡吧?

呜呜,我,是否要幸福一夜呢?

其实,有他在身边就已经很幸福了,太幸福了也会累的。

嗯,我发现,人也不能太幸福,呃,汗!

殷亦桀忙给我喂几口汤,拍着我的背,关切的看着我,问:

“怎么了?今儿都没放辣子。”

恩,今儿的饭都以滋补为主,果然有心,不过,如果是有目的的,我,讨厌他。

殷亦桀真是个色棍,什么事都能扯上关系。

低头,闭嘴,不理他。

“又思春了?我不过是看你早起累的,好心......”

殷亦桀煞有介事,叹息,

“今天不行了,可儿要休息......多休息几天,对身体好。”

啊啊啊!

贼喊捉贼啊!

我要跳楼了,千万别拉我,也别在底下给我放垫子被子......

殷亦桀揉揉我的头,拉着我起来,在客厅坐了,喂我喝红糖水。

我,怎么搞的和坐月子似的。

怒,不要喝......

我继续去弄那个wages,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能搞好几万,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忒有成就感。

不过,我在犹豫,是用判断语句if,还是用FIXED,虽然用fixed效果不错,不过,总担心那什么......

“想什么呢?”

殷亦桀受到冷落,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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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思春了?2

啊,我抬头,立刻落在他深邃的眸子里。

他的眸子,比海底还深,深不见底,一点也不是潜水的时候有珊瑚树和彩色鱼儿的海底。

我笑,他,这个样子看着我,要做什么呢?

“傻了?”

殷亦桀揉着我的头,很费解。

我才没有呢。

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安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了。

他的手下,他的怀里,没了以前的放松,总让我觉得,他在担心着什么。

比以前更温柔,但略显僵硬;虽然很细微,但我就是能感觉出来。

心里,就像堵了什么东西,所以,我竟然什么都不想,免得让他担忧。

我想了想,提醒他:

“你还有事吗?早些做完,早些休息。”

“恩,还有点事。不过,回来就不想做了。可儿,今个儿不想让我抱着了?”

殷亦桀声音涩了一分,搂紧我,有意无意的亲着我的头发,仿佛,即将被休弃的小媳妇。

呵,我,笑。

抬头看着他,摇头道:

“抱抱啊,不过活也要做呢。你抱着我干活,又不是......”

殷亦桀使劲头揉我的头发,笑我。

拿了本子出来,我们一个抱一个,各忙各的。

“不早了,快去睡。”

殷亦桀忙中抬起头,看着我,亲亲。

“我要睡你床,和你睡。”

我低头,靠在他胸口,小小声声的咕噜。

虽然我们那个有点,不过,我还是喜欢和他睡。

靠在他胸口,很可靠的说。

“乖,不可以再勾引我。要睡你先去睡,但今天是真的不可以了。要不明儿就是个瘸子。”

殷亦桀收了我本子,将我抱到卫生间,准备走人。

啊啊啊啊,什么人!

我不过睡他的床,没人要做什么,怒,不下来,不站,耍赖......

我双脚缠着他腰,就是不下来,看他怎么将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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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思春了?3

我双脚缠着他腰,就是不下来,看他怎么将我丢了。

我不要一个人啊,呜呜......

殷亦桀看着我,眼睛喷火,艰难的抱着我,回他卧室。 wWW★TTκan★¢ ○

放床上。

咬着我耳朵恶狠狠的说:

“傻丫头,一定要让我发狠是不是?不懂事......”

他一发狠,我衣服就都飞了,胸口梅花朵朵开。

他喘着粗气,似乎也不想再忍,脱了衣,咬着我耳垂奸笑,

“早了是不是,嗯?想要......”

“啊......嘤......”

我哪里知道身体会有这种反应,他总欺负我。

不过,看在他小心的份儿上,我抱着他,随他一起遨游天际。

没有昨天疼了,幸福如泉涌,连绵不断......

我爱之......

、、、、、、

殷亦桀给我洗完,依旧去做事。

我,硬拉着他,将他拉到床上干活。

殷亦桀要气爆了,无奈之至。

破天荒的竟然答应了。

让我窝在他怀里,我睡觉,他做事,幸福......

、、、、、

晨,是美好的,看着太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可是,我不喜欢早晨。

因为到了早晨就得起床,然后,他就要出门。

缩在被窝里,露出脑袋,看着他,拉着他,不想放手。

“傻丫头......”

殷亦桀俯下来,吻我,低声道,

“早上还有事,要走了。听话,多休息......”

我搂着他,不肯让他走,吻不够。

殷亦桀,真是睡够了,精神特别好。

一会儿吻升级,蹬了被子,重新开始。

虽然是浅尝辄止,不过时间久了,幸福并不会打折。

我随着他,吟唱......

早上的太阳,明媚中带着温和,特讨人爱。

暖暖的抚摸,和温泉水一起,带来别样的幸福。

搂着殷亦桀的脖子,任凭他替我洗净,穿上衣服......

.

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慢慢的走一走,并不觉得难受,唯一的,就是,感觉底下有点异样。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做好早饭,笑。

他做早饭也很不错呢。

“累了就歇会儿。对了,厂子那边要上个系统,有套模拟系统,想不想要?”

殷亦桀问我。

我愣住,这么好的事从哪里找啊。

有了正式的模拟系统,我做别的东西就容易多了。

而且是殷亦桀的东西,如果不懂还能问他。

不过奇怪哦,他怎么知道我在弄这些呢?我点头,说:

“我想看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殷亦桀淡笑,说道:

“看不看得懂不要紧,喜欢就好。如果想要,我改天将盘带回来给你装一个,单机版的,数据量也不大,有空了想玩就玩一玩。我可儿最聪明,会明白的。”

哦,那夸我做什么?

难道哄着我还有别的目的?

搞不懂,一直想到中午,还是没明白,随着中午饭一块吃了。

中午饭,依旧有些补气血调理的膳食,呵,我吃饱饱。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殷亦桀很忙,我学会了等待。

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会幸福的一起爱爱,然后一块睡。

他不会来,我就自己忙自己的。

有了他的爱,我,便是知道隐忧在增加,却也幸福加倍。

过了二周,我已经有些熟悉,很好的配合他。

他也增加难度和深度,将他的情绪渐渐释放。

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这种时候,我都可以对他别的事情不闻不问,甚至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去下定义。

反正,他说过,他不会真正的伤害我。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我和八班的一个并列二十,没有进步,让我有些懊恼。

我一直比别人努力很多,如果不进步,那就面临退步的可能,这可不是我期望看到的。

.

法院昨天给学校打了个电话

不过,殷亦桀爱我并不花太多的时间;我和布莱恩的事情也没有更占时间,怎么会这样呢?

“妆可人。”

周轻云叫我。

哦,我随着她走。

心下还在忏悔与自省。

该不会,老师也对我有意见了吧?还是知道什么了?

“妆可人,你最近好像压力很大。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学习成绩这么好,还担心什么,是不是监护人那边有什么问题?”

周轻云将我领到教研室,状似要与我谈心。

我,有压力大吗?

我就是想抓紧时间多学点儿东西,并无别的压力。

至于学习、监护人......

我没搞懂周轻云的意思,因此,无从说起。

周轻云温和的看着我,说道:

“法院昨天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说,有人看到你母亲,因此你可能还要你母亲监护。周校长和我说,你学习成绩这么好,让我告诉你,上学的事情学校会帮你解决。将来上大学的费用学校也可以考虑,就看你能不能考上一本。我还想告诉你,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并学会照顾自己。熬过这几年,一切就好了。你很聪明,会处理的来的。”

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雳吗?

这就是。

我,安静的看着周轻云,微微点头,无话可说。

我,实在不知道伟大的母亲为何又出来了,而且,去年我就看见了,为何,要在这个时节露面。

我的监护权,真的是她一露面就要交还给她?

母亲,真是伟大,什么时候想要就要,不要就丢手。

学费,我差不多都存够了。

一本,正常情况自然不在话下。

压力,我,害怕压力吗?

使劲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冷静,冷静……

用疏远多时的冷静来武装自己,我,会处理的来的。

.

他,忙在自己的世界,不可开交

“法院的意思先和学校沟通。我,并不这么认为。至于具体原因,就看你自己了。”

周轻云似为我叹息,拍拍我的肩头,无丝毫责备的意思,而是鼓励。

我点点头,回到教室,心情烦乱。

我的母亲,我实在无法用爱恨来表达我的情绪和我们的关系。

她生我养我,又想让我走上她的路,又抛弃我。

这,岂是简单的纠葛?

去年殷亦桀在医院遇险,似乎也有她的功劳。

殷亦桀,殷亦桀是什么,与我是什么意义?

他疼我爱我宠我,不到两年的时间,抵补了十几年我没受到过的宠爱。

他给了我一个家,便是不会来,我一个人也能安静的呆着。

现在,我们刚好一点,我的母亲,竟然又要将我从殷亦桀身边拉开。

呵,爱恨情仇,我理不清。

心情缺缺,午饭也没能好好吃。

好容易吃了一碗,吐了一半,恶心的要死。

我想给殷亦桀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因为,我从周轻云的话里听出点儿异样;我自己又何尝不如是想。

我实在搞不明白,像我这种孤女,竟然不能得到安宁,过段时间不出个事故,都不正常了。

也许,我明白了。

呵,这一定和殷亦桀有关。

那,可能是殷亦桀的意思吗?我觉得不是。

他疼我宠我,无比细心。

那,我有没有必要自己去找出原因呢?

我,不觉得。

与殷亦桀来往的人,我惹不起;与母亲有关的人,比如那个男人,我也惹不起;和父亲有关的人,一样不是我能招惹的。

我,只能缩在最后一个墙角,求得一时的安宁。

我的最后一个屋角,真的也要被人拆除吗?

殷亦桀,他,会管我吗?

我不知道。

.

他,忙在自己的世界,不可开交2

之前若是一顿饭吃少了,殷亦桀一定会立刻打电话给我,然后要求我一定要吃饱饱。

现在呢,没有!

一切,都得我自己面对。

他,忙在自己的世界,不可开交。

我呢,努力无视自己的消极想法。

只看太阳,不看阴影,这样的生活,会不会容易一点。

、、、、、、

栀子花开了,单纯,美丽。

在自己的角落,淡淡的飘香。

牡丹开了,周围总围着一些人,偶尔还有人拿着相机拍照。

我默默走开。

我,曾经与这些都无关的,今后,也可能无关。

但,花儿依旧会开,伤感,无用。

我要的,是继续生长,等待自己的季节,然后悄然绽放。

栀子花开的很安静,看客,对它而言可有可无。

我,也许,该它他讨教一二。

定下神来,吃了二块巧克力,感觉好多了。

巧克力是殷亦桀给我装的,吃着,仿佛能尝到他的味道,我,心情愈发好起来。

不论这世界如何变化,照顾好自己是不变的真理。

恩。

下午第二节下课,电话响了,对方自称是法院的人。

“恩。”

我心冷下来,淡淡的应一声。

没感觉出他的好意,我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热情一些。

“您好,不知您现在和你的监护人相处如何?您母亲回来了,你是否愿意重新与她生活?”

法官叔叔态度较好,口气生硬,感觉,特别扭。

我,呵,知道的还真多,知道法院有刑事庭和民事庭,还分法官、律师和普通的工作人员。

也不知道这位何许人也,也没什么兴趣。

我想了想,答:

“这种事情,没有我的选择余地,自然也不会抵死去反抗。有结果,能早些告诉我一声便好。”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倔强的愤青。

逆来顺受有时候没什么不好。

.

逆来顺受有时候没什么不好

逆来顺受有时候没什么不好,只要有机会,我会继续努力。

活着,才有可能活的更好。

ωωω☢ Tтkд n☢ C 〇

与母亲同处,她也不至于将我逼上绝路。

法官叔叔给我分析解释声明大义半天,我一概没听见。

我没必要听见什么。

对,我与我这个监护人非亲非故,终究要离开;

自己母亲终究不能不认,所以,我该接受安排。

这不废话么?

我是个没多少感情的人,虽然不恨母亲,但也没什么大爱。

殷亦桀虽与我非亲非故,一年半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理儿,有时候不能太讲究。

然则,心情一直都不大好。

埋头不停的写作业,将母亲、殷亦桀、监护人与法院都驱逐出去。

心情不爽的时候看书是很不明智的,读书可以。

做作业,虽然可能准确率不高,但我早滚瓜烂熟,不过下笔写出来而已,自然,是个好选择。

放学的时候,宋大学等着门口,帅气的小伙子,有一种哥哥般温暖的眸光。

安静的接过我的书包,见我面色不善,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让我上车。

眼睛有些涩。

不过一个拿工资上班与我并无甚利益关系的人,也能如此体贴,我,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妆小姐,玉少在酒店,请您过去,去吗?”

十字路口,宋大学问我一句。

去吗?

为什么不去?

我,并无很多选择的余地,我的选择很多时候也并无多大用处。

因此,我经常接受别人的安排。

在死与不想活之间,我选择卑微的活着,尽量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

许久不曾出门也不曾到那个酒店了。

我的日子过的舒坦,因此差点忘记,现在给我家送饭的,已经换成另一个饭店,而并非这家高级酒店。

哦,是啊,人过的幸福了,是比较容易忘事。

.

是鸿门宴吗?

我对这些也并不太要求,寄人篱下,有口饱饭有杯热茶,还能要求别的么?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宋大学将我书包放到后背箱锁上。

“把本子给我拿出来吧。”

我现在喜欢用本子,可以学习可以休闲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

今天的酒店,气氛颇为诡异,一方面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另一方面,状似戒备,处处紧张。

光在停车场,就能嗅到一些诡异的火药味。

不大的停车场,人比平时多了好多,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偷偷打量,也不知道谁在研究谁。

我偷偷打量一圈,眼睛亮就有这好处,天半黑也能看清。

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貌似,有便衣、保安、家父一类的人,甚至还有上次海边见过的那种真正的黑社会人物。

呃,好大阵仗啊!

我接过书包,拿出本子,顺便,将二把刀子都掏出来。

瑞士军刀比较实用,我用得比较多;弹簧刀我一般也带着,习惯了,不过平时并不拿出来。

今天的气氛,让我有些提心吊胆,也有些嗜血的激情。

仿佛,又回到那二刀划过,炫目的黄金蜥咬在二个彪悍的男人身上......

“妆小姐,这边走。”

宋大学在这里时间很长,四处都熟悉。

我紧随其后,忽略那些五花八门的男男女女,还有他们诡异的目光。

似乎此时不论什么人出现在这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转眸,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他!

哈,这个无比畸形又疯狂的世界,真能给人惊奇!

刚知道母亲于某个角落露了下面;父亲,竟然也来这里插一脚。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我的兲呐!

为什么不一个响雷劈死我!

他,他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今儿,此地,是鸿门宴吗?

为我设下的吗?

.

我热血上涌,鸡冻!

哦,当然不是。

我不至于自恋到这种程度,以为有人愿意为我一个小卒如此大动干戈。

那么,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呢?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我死咬着嘴唇,再次转眸,他的背影,那么熟悉,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宋大学回头,我紧紧跟上。

他额上似也在滴汗,神经紧绷,不再叫我名字,似乎,他也察觉了什么。

哈,有趣,我的好父亲啊,又将我带入如此刺激的境地,岂止一个激情了得!

上了电梯,专用电梯只有我们二个人。

宋大学立刻打电话:

“是我......啊!?......哦......”

他脸色十分不好看,看着我......

四层电梯,没多少时间给他解释让我了解缘故。

电梯门打开,那个很熟悉的大堂经理客气的冲我笑笑,道:

“随我来,稍后给您解释。小宋,前面找你。”

宋大学朝我点头,立刻跑开。

跑......

他在这里走路,竟然还需要急得跑,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大堂经理领着我,转了个弯,避开对面的人流,拐进旁边一个房间。

我热血上涌,鸡冻!

“妆小姐,殷总和玉少都在楼上。这里突然有点意外,您先在这里待会儿,一会儿有机会我们会立刻来带你离开,尽管放心。今天,酒店情况比较特殊,您也别出去。”

大堂经理说话很匆忙,脸色也不大好看,紧张的要命。

我估摸着,天要塌下来了。

奇怪的是,天要塌下来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人预报呢?

气象台做什么去了?

地震局做什么去了?

还有经济景气监测中心呢?

我点头,听话,不过真的很怀疑。

我,想起早先法院的事,还有到了这里,既没见到殷亦桀,也没见到玉壶冰,却偏见到父亲。

忽然,有些惧。

.

玉壶冰什么意思?

我想了半天,一边打量一边想主意。

这间见不大的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一把老板椅,桌对面二把单椅;一个柜子二盆花。

简单整齐,桌子上有部电话,玻璃下压着一张电话单,酒店内部的电话单。

我抱着本子,在桌前坐下来。

有个认识的女服务员给我送来许多吃喝等物,边摆边客气的道:

“妆小姐估计还得等些时候,酒店来了几位极重要的客人,一时有些乱。”

哦,我,点头,认了。

几位极重要的客人,估计一定不会是家父。

父亲刚才贼头鼠脑的样子,显然还处于逃难期。

市里偶尔有极重要的客人到来某些地方戒严的事情发生,不过没想到我会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来。

这会儿想想,我甚至怀疑,玉壶冰什么意思?

“累了就歇息片刻,有事打电话。”

女服务员说完话,客气的退出去。

今天的人们,都是严肃的客气,紧张的氛围,比暴风雨来临前还要压抑。

我看着一桌子六菜二汤,米饭面条点心四份,恩,好好吃。

中午都没好好吃。

我自己都觉得怀疑,除了某些特殊特殊的情况,通常是吃饱饱睡好好雷打不动。

一会儿还有事,我,自然更不能亏待自己。

饭菜味道很不错,不仅比寻常饭店送的好,也比自己做的别有一番味道。

吃饱喝足,还剩一些,我小心的挪到柜子顶上,开始想折子了。

看着电话,我,想殷亦桀。

看看电话单,我先给殷亦桀的办公室拨一下。

电话号码很奇怪,都是四位数字,殷亦桀那间办公室,我记得是总经理室。

那么,我可以......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算了。

殷亦桀有事呢,我冒冒失失的打搅,很不应该。

大人,男人,有时候是有事要做的,我决不能不懂事。

.

深呼吸

暂且放弃电话,我将简单的房间再打量一圈,柜子。

我目光落在柜子上,不如,打开看看。

我从无探究别人隐私的习惯。

不过,这里也算不得多私密的地方,我不如瞧瞧,兴许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再说了,大不了打开再关上。

我,实在很需要一个能出去的理由。

家父进到这个地方,我眼皮直跳,热血翻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坐不住。

狠狠心,任由激情指引着打开柜子,一边是衣柜,挂着一套工服、一套便服。

底下还码放了二套工服、工鞋。

另一边是写书稿文件夹之类的。

我眼睛一亮,大概有主意了。

赶紧挑了一套裙装,是很标准门迎穿的漂亮衣服,也还干净。

我身材高挑,很合身。

立刻穿上。

虽然天有点儿热,不过屋里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温度适宜,穿着刚好。

头饰也齐全,我胡乱将头发盘起来,戴上头花,自我感觉了一下,应该差不多。

干脆打开抽屉,连胸牌都有,我拿一个出来,佩上。

拿出一个文件夹,将本子垫在下面,准备出门。

我自己的东西,是一定会看得很牢的。

这间房门我不敢再锁了,不放心。

深呼吸,深呼吸......

深......呼......吸......冷静。

手心都是汗,我咬了咬嘴唇,轻轻开了门。

沿着铺了地毯的走到,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过,既然出来了,我就要走走,碰碰运气。

我素来没有好运气,狗屎运却一向不错。

那方有几个人像排着队似的走过,我挺直腰杆,在略显暗淡的灯光下,眸子睁大,竖起耳朵。

没有想要看想要听的内容。

我侧头,换个方向,忽然,一阵压抑的撕吵声吸引了我。

在欢迎牌后面,我看到二个影子,其中一个,太熟悉。

.

家父闪亮登场

眼睛转过,我立刻闪到一大排高高的滴水观音橡皮树后头,还有几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幸好穿的礼物是深红色,我也比较瘦,躲在树缝靠墙边,非常隐蔽。

呵,我似乎总能遇到这类事情,实在不知道是狗屎运,还是我身边的世界就是如此癫狂。

四处都是嗡嗡的闷雷声,我悄悄往过挪几步,跟前刚好有盆绿萝,长得很茂盛,简直就是为我特备的。

神奇的世界,不佩服都不行了。

相距不到二十步,听得非常清楚。

“光让你放,有兄弟护着你走,怕个鸟啊!”

那个男子,声音阴柔,不熟悉,不晓得谁。

“本来说好是钢子儿,现在换穿甲子儿,你们又玩我呢。当我是你们蛋那?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一面。要不然管保他后悔死。”

家父态度很坚决,但,听来有种垂死的骨气,很不爽。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钢子,老爹要玩手枪,杀人!

他又要杀人,替别人杀人!

我要疯了。

他就从来没替奶奶和我想过,除了自己玩命,就是将我们逼上绝路。

现在畏罪潜逃还敢杀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够狠!

“他没空,你觉得你们现在方便见面吗?他后不后悔是他的事,你敢玩花样?什么子都是死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哈,要不是他罩着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多一条人命也是他罩你......再说了,他还四处找你呢,让他找到,你估计死得更难看......”

那个男人,威逼利诱都用。

口气不大好听,却也未敢强逼。

这你他你他的,究竟有几个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我听得糊涂。

家父悲愤难当,在那边一个劲怒道:

“操你妈!上次也是替他受过,害得我东躲西藏被他四处追。说得好听......本来说鸟他的,一了百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改?”

.

炮灰

“人家什么来头,鸟了我还有路逃吗?听说去年那些人没一个全尸,都失踪了。左右都是死,我......”

家父骂骂咧咧的。

“你怎么样?吓我啊?”

那个男人,越听越不讨人喜欢,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觉,哼哼,

“你呀,就老老实实听话,还能多活几天。鸟了他,那边能认吗?干脆鸟人家。这里归他管,不论死活,到时候自有他兜着,不死也得褪层皮......老妆,不是我说你,做事情,要用脑子......”

“混球!你们谁爱干谁干去,看谁能长的了。我没脑子,也不想做替死鬼,被人耍了一次又一次,还惹祸上身。我女儿呢?上次是不是你们干的?我一直没明白,怎么会......”

家父的性子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肉肉的,做事然半天,说不到重点。

一会儿又意气用事,稀里糊涂就出事了。

搞半天弄得我法院和我特熟。

电梯那边有人说话的样子,家父和那人立刻噤声。

我不知道,他又关心我什么。

听感觉,没准我也是他交易的筹码了。

真是,谁都爱被父亲惦记疼爱,唯有我,脊背发凉。

望着滴水观音宽大的叶子,发出健康的幽幽绿光,我,脑子有些木。

忽然,很想阻止这件事。

不论他想做什么,他嘴里的他和人家又是谁;既然他不愿意,这里又是殷亦桀的地盘,我,就想达成他所愿。

或者,他们想嫁祸殷亦桀,我怎能坐视?

四处瞅了半天,我突然想,如果这种事情被撞破,他们,是不是就不敢继续下去了?

应该是。

问题是,我要怎么做?

不知道谁这么狠,呵,一边是家父,一边是殷亦桀,左右他们都有一个得当炮灰。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那个极重要的客人?

、、、、、、

今天更了十五章,完毕!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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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拒绝失宠:粉嫩皇后好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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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x.一.甲乙明堂.一.x.一.

一片木芙蓉环拱着一个临水榭。

水中荷正残,香尚在。

水榭内,趴着一个十来岁的粉嫩小女孩子,正盯着水中的金鱼与大乌龟,粉嫩的小脸微微着些儿笑,双眸比碧水还澄澈。

虽然看着年稚,仍能看得出她日后惊人的美艳。

小女孩子水娃娃,方才十岁,是吴国虎贲中郎将水镇的独生宝贝女儿。

水郎将爱妻的结拜姐妹是离火教二当家的妻子,所以二家时常的走动。

也不知道水娃娃投了什么缘法,让一向不太肯亲近人的离火教主君逸尘视她为掌中珍宝。

因此水娃娃虽然名义上是来做客,实际上简直就是离火教的二主子,一年有半年多在此。

当然,大家无不尽心巴结。只是这娃娃虽然小,看似无心,或者心太大,故而对谁都差不多,因此众人都喜爱她。

今个儿客多,因此她还不曾淘气,水娃娃颇有些憋闷,也因此,定要思索出个上佳的节目来补过。

轻风过,环佩叮当,只见一位穿着粉色长衫儿的十六七岁漂亮的少女向着水娃娃这里走过来......

但愿能帮父亲躲过一劫

我不知道谁这么狠!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

那个极重要的客人,如果真的相当重要,我估计着二个人都逃不了。

太绝了,真和我有天大的仇吗,将与我最重要的二个人都算进去?

算了,这会儿没时间感慨,我盘算......

楼道另一边,厚厚的地毯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我脑子飞转,将几盆植物上扎的红花拆开,连在一起,结成长一点的带子。

小心的退出去,将带子两端胡乱缠到两边几盆花上。

然后退开好几步,蹲在地上,将文件夹弄散,丢得到处都是。

听着脚步声渐近,我又赶紧捡......

“怎么搞的,都去门口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二个只尖细的高跟鞋,停在我手边,一个冷硬的声音,趾高气昂,甚为不悦。

我,汗死,真是冤家路窄、屋漏偏逢连夜雨,冬天吃冷馍还咬到石子儿......来个谁不好,妈的。

我忙忙的退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小声赔礼:

“藕总说这有人,让我送点东西,顺便看看,”

“侯总?多事!快点!”

范彡彡微愣,指使一句,身后跟着几个人,从我身旁走过,急匆匆。

“唰!啪!嚓......”

两旁的花非一般的多,走过,立刻热烈欢迎,甚至挤到路中间来迎接......

资料我扔的比较有规律,三二下捡完,赶紧站起来,离开是非之地。

拐二个弯,回到刚才的房间,立刻推门进去,锁门,脱衣服,放头发......

过了大约十分钟,楼道里安静依旧。

我,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好险,幸好是范彡彡,对工作人员不熟悉,不认识我。

唉,也是,天意。

我和布莱恩学的方向感也不错,这个临时起意只说韵母不念声母,这个“藕”,啊,救了偶滴命啊。

但愿能帮父亲躲过一劫,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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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化妆,多少也有点自来熟

唉,我还得替他惦记。

我,头疼啊。

他,他是被人家耍的替死鬼,今晚还有嫁祸的事,我,是不是还应该去忙一场呢?

也许是。

反正,殷亦桀和玉壶冰都在,我戴着玉氏公主镯子,估计也能挡的了一时。

只要别乱搞赔了性命就好。

太刺激了,我,绝对是父亲的精华,骨子里和他一样热血,明知道玩命也敢上。

妈的,这里显然是殷亦桀负责。

有人,竟然有人让家父嫁祸殷亦桀,这什么事儿!要是让我知道,非操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嗯......是啊,刚才着急,脑子都没理顺。

靠在椅子上,吃了二块槐花麦饼,总算搞明白了。

狠啊,左右都是别人的事。

只要那么出手一下,一箭双雕,既搞定家父,又阴了殷亦桀......

我,有句话,听不大明白,也不愿去细想,一堆的“他”,没有这二个人让我揪心。

唉,认命吧,我想折,继续......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我,汗啊。

子弹都给过了,他们,我的老爹,会在哪里动手呢?如果不动手还好,如果动手,我下半辈子,估计又得孤零零了。

酒店要出了人命案子,照那人口气,殷亦桀非坐牢不可。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连个安稳的监护人都碰不到。

唉,抱怨无用,继续,想折。

翻抽屉,看电话,我,还真翻出几样东西来。

这间屋子,貌似女服务员或者领导用的,不仅衣服多,而且还有化妆品,不止一样,估计是几个人的。

恩,不幸中的万幸,我的狗屎运。

虽然没认真研究过化妆,不过家母一向搞这个,我也被殷亦桀玉壶冰丢给化妆师蹂躏过二回,多少还懂一些。

再说了,女生化妆,多少也有点自来熟。

不过时间不多,我的赶紧。

.

冷酷的声音特清晰

不过时间不多,我的赶紧折腾。

掏出摩丝焗油膏一类的东西,挑了一点,摸到头发上,亮亮的,有点酒红色,感觉不错。

弄出厚厚的刘海斜打。

等头发干的功夫,弄脸。

那个,鉴于与家母长得太像,可能被家父或者认识家母的人很容易就认出来。

我,挑了个银粉色唇蜜,背光的时候甚至有些苍白。

脸上打点晒红,再将眉毛铰短一点,整体感觉就变了好多。

翻翻衣柜,竟然还有一套服务员的超短裙裤工作服。

我笑,天意如此,穿吧。

这会儿人命关天,谁管这些什么谁的衣服或者合适不合适之类的。

衣服,竟然也合身的出奇,我要崩溃了。

头发梳起来,另找个头花戴上。

站直,感觉,不错。

将本本GPS监听等都打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给宋大学打电话,他一定会让殷亦桀知道。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让殷亦桀知道。

说实在的,自从听道周轻云的话,还有法院的电话,我,有些......啊!

现在先不提这么让人扫兴的事儿了。

我需要一些激情。

找玉壶冰吧,宋大学不是说,他请我过来吗?

我就找他。

呵,这个时候,唯一能问话或者说几句话的,大概就他了。

我看了看,还是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他打。

“玉少......”

电话一通,我赶紧低声叫他。

电话里,声音杂乱,简直和菜市场有一拼。

一个冷酷的声音特清晰:

“婚前随便和男人上床,这种女人我没兴趣。你告诉她,如果想和我好,就先给我改了,我或许可以重新考虑。”

我心一冷,犹如被掏出来丢到冷冻室,寒!

“您好!”

玉壶冰似感受到了,温和的“嗯”,却无客气与招呼。

浑身打颤,我捂着心口......

.

替父亲去赎罪

我决定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衣服穿里边。

柜子里还有条七分裤看着比较暖和,我也能穿。

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冰凉的空气,我问:

“你在哪,一会儿到哪去,怎么走?”

玉壶冰停了一下,似在考虑。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象是背景音乐,又飘渺的传来:

“自己不自重,赖上我就有用了吗?不用提醒我,床上女人可以多一些,家里的女人只能有一个。我会要干净的。”

“我们在门口准备迎接,一会儿到四楼宴会厅,你......”

玉壶冰声音有些,极为复杂的心绪。

我甚至能听出怜悯。

那又如何,我,听到了想要的,也听到了不想要的,我......

“恩。谢谢。”

我赶紧挂了电话。

机械的换衣服,一阵恶心的感觉,让我头晕。

不,不!

我,可以的,我不是个喜欢后悔的人,我只会朝前看,过今天的日子,迎接明天的到来。

我没有后悔的习惯,也没有哭泣的权利。

我,还要替父亲去赎罪。

闭上眼,使劲使劲使劲,将鼻管里的任何东西都咽进肚子里。

呵,他,不是一向面具多多吗?

我从来就没搞清楚过,又何必在乎,和自己过不去?

我是父亲的女儿,我有个这么好的父亲,呵,我还能期待什么?

大红花轿吗?

不是的,我什么都没的期待,除了用自己双手去努力。

、、、、、、

换好衣服,身子果然暖和起来。

门口估计是不用去了,那个地方八面漏风,虽然人多口杂,其实看的非常严,藏人也最难。

如果要诚心嫁祸殷亦桀,估计......

呵,多谢Brian丢给我的一整套福尔摩探案集,还有源于父亲的血液,我觉得,应该会选择宴会厅。

再检查一遍尊容,我依旧抱着本子,换一个电子点菜单一块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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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噗通乱跳

我不得不感叹,这酒店的气度,电子点菜单方便高效,又能省纸,呵,这还是殷亦桀绿色环保的一个主打点呢。

转出房间,往电梯间而去。

我避开了刚才的地方,免得心慌让人看出来。

偌大的酒店,不过九点多,这一片竟然少见客人。

来往穿梭大多忙碌着,往四楼而去。

汗,究竟多大排场啊!

我就见过一回那个超大的包间,可没到过什么宴会厅。

不过比照起来,估计也差不离。

小心肝噗通乱跳,真怕被人认出来。

我只认识几个服务员,还有大堂经理和宋大学。

不知道酒店里大家熟悉不熟悉,如果到了奶奶那种院子,来个生人一定能一眼看出来。

不过,斜视一眼灭火器箱上的样子,

我,反而搞得有些不伦不类了,四不像。

幸而是夜里,我又......

唉,我实在是像家母,穿什么都好看。

我尽量挺直腰杆,脸上淡漠,略微带一丝热度。

头稍稍低一点,只管走自己的路,避免与人对视。

眼睛,最容易泄露一个人,我实在不惯于做这种事。

若非逼不得已,我宁愿坐屋里玩。

顺利坐电梯到了四楼,眼睛扫过,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父亲站在一大丛花的后面,装作看墙上的画。

呵,他还真是老手了。

竟然不藏起来,而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站着,若非傻子......

他自然不是傻子,除此之外,我就实在搞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不怕被人看见,我怕。

我甚至怕被他看见。

我们,呵,我的父亲......

恕我不孝,我实在陌生的紧。

平素就极少见他,见了也都是极狗血的事情,我并无研究之兴趣。

因此,于他潜逃期间,我甚至宁愿相信,他就是不见了。

他不想要我......

我,现在也......

.

我要不起

他不想要我,我,现在也......

不孝如我,这会儿也没有要他的想法。

我要不起......

扭头,转身,我寻找宴会厅的所在。

左右各有房门开着,人进人出,杂而不乱。

男服务员、女服务员、送菜的、送水的、拿毛巾的;

似乎还有几个严厉的人,颇像海边所见那个四十上下的女人,态度与酒店员工显然不同,严肃挑剔,但还算不讨人厌。

我脚步略慢半拍,犹豫。

“这位小姐,走这边。”

有位男服务员善意为我指路,然后离开。

呃,好吧。

他没认出我来,而且,还给我打招呼,什么意思?

不管,走人。

从左边进去,是个很大的休息室。

里面站了好些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从酒店员工到领导再到省市的领导,都有。

还有几个在开玩笑,一个说:

“咱个子忒低了,连跟在后头凑数都不够格。”

另一个笑:

“不知道谈总有准主意没有。如果能和殷氏合作,后边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那男子笑:

“那你多给殷氏些优惠政策,让谈总看到优势,没准就成了。”

男人的话题,我没兴趣。

也没人对我感兴趣。

我四处瞄一眼,没见到宴会厅啥模样。

侧边有二个门,一个亮一个暗。

我,是心里有阴影的人,先走个略微偏暗的门进去瞧瞧。

这是个更衣室,有点像商场试衣间,一小间一小间,有锁,估计可以像澡堂那样,领个钥匙占了。

我没空研究这问题,四顾,还是没见到宴会厅;倒又有二个门,一样的一个暗一个亮。

我继续走暗的。

是卫生间,左右都有盥洗台,一侧是一排沙发,估计可以休息或者打电话。

没兴趣研究,妈的什么地方,一个宴会厅,搞得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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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色冷幽默本领又升级了

宴会厅有二个门,一个暗一个亮。

我铁了心,继续走暗的,将暗的地方瞧瞧,看传说中送走家父的兄弟在哪里。

呵,我竟然替家父踩点来了,实在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有些无语。

继续往前,脑子里倒是有些思路了,看这方向和布局,应该是绕着宴会厅,一圈配套措施。

我干脆再往前看看,是,一个化妆间,还有许多杂物。

人,很多很乱。

不论再有秩序,有些地方无一例外的要忙乱一下,才能体现......热闹。

深呼吸,准备,看看宴会厅。

还有一直都没见到的“兄弟”。

兄弟似乎也有不少,但没一个看着和家父类似的。

我,耳边一片嘈杂,似乎有对方的人和酒店甚至省市领导讨价还价如何安排之类之类的。

另外,还有个声音,就是,我所猜测的方向,放着低回的音乐,高雅迷人。

深呼吸,我,还是不敢贸然走进那个地方。

看这架势,不知道多少大领导呢。

我这个样子,还不如自己刚才的衣服装扮看着得体一些。

就算不被人扔出来,也有损殷氏和玉氏的面子。

呵,我的黑色冷幽默本领又升级了。

丢掉那些狗血的事,我,继续......

摸到一侧,层层叠叠天鹅绒帘子,从顶到底,足有一丈多高,四五米吧,好几排。

这宴会厅,还有舞台,显然如此。

三层出口,三层帘子。

我随便转转,貌似没人注意到的消失在第二层帘子后头。

也可能有人发现我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只想做自己要做的事,别的,都没所谓了。

现在,我心里空荡荡,只想阻止这次可恶的连环计,救赎我的原罪。

宴会厅,高贵的无与伦比。

空间宽敞,除了一个大舞台,里面摆了十来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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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和谐

桌子都很大,上面摆着鲜花。

桌子桌与桌中间相当空阔,摆了许多花草,牡丹玫瑰都是真的,清新雅致。

四边更是犹如花园,一人多高的桂花树等层层叠叠,愣是将这室内宴会厅装点出森林餐厅一般的味道。

头顶,硕大的水晶吊灯,周围每个出口都有高大的花草拱门,花繁叶茂,彩灯缠绕。

恩,这个宴会厅,简直和童话一般。

倒是适合结婚,我想。

光这些花花草草,一定价值不菲。

四顾,还是形形色色的人等,穿梭其间,美丽的女服务员像彩蝶蹁跹起舞;帅气的男服务员如勤劳的蜜蜂让人浮想翩翩。

没有见到殷亦桀、玉壶冰、家父......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请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准备,谈总已经下车......”

头顶大喇叭声音轻柔,好听。

头一回不觉得大喇叭吵,我心反而一震,

“谈总”?!

刚才就好像听到人提起......

慢着,那边休息厅入口,人最多,我,见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而且......一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能化妆,我老爹更会。

刚才暗没太留神,这会儿看着,在明亮的灯光下。

他,推了个平头,衬衣领带,西裤皮鞋,人模人样。

有意无意的站在花花草草绅士淑女领导来宾的身旁,见人就笑着点头,状似很热情。

呵,人多,热闹。

真个热闹。

谁不认识谁,你笑我也笑,社会和谐。

宴会厅侧面,乐队开始演奏,丝竹弦乐,悠悠扬扬,社会相当和谐。

无数服务员做最后检查,忙的不亦乐乎。

有的站到门口,准备迎接。

我也受了感染,蹭着墙根下,略往外挪一点,藏在树下。

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家父,保佑他沉住气,比我晚一点出手,最好能全身而退,就不算他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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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

他走,殷亦桀没事,我,就算光荣完成任务了。

脑子里,就占据这一件事。

别的,我都不能想,不敢想,想也没用。

掌声,脚步声,逼近;空气,越来越稀薄......

偌大的宴会厅,于这一刻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知道哪位大人物,气场如此之大。

不过,来人身份越高,他便是擦破油皮也能要了人命。

殷亦桀,真是倒霉,呵,被人如此盯上。

我,更没想到,竟然有人让父亲朝他开枪......

使劲的摇头,将这些都丢掉。

望着入口。

原来,宴会厅是有大门的。

这会儿大门洞开,一排红灯笼高挑,四处喜气洋洋,人人惊叹,欢笑,眼巴巴的等待着......

那个太子一般的男子,牵着最最尊贵的公主,被九大行星围绕,被九天星星拱卫,姗姗而来。

原来,是他们!

难怪,父亲那么怕他们。

这二个人,能量大的随便一把火就能燃烧整个地球,殷亦桀,运气真好!

这二个人别说是破皮,就是受个惊不高兴了怕是也能让人掉脑袋。

看找我复仇的那几个他们的对手就能看出一般。

殷亦桀和几个貌似省市大领导紧随其后,玉壶冰和其他人略往后一些,朝舞台这方而来。

领导们都是一副极亲民的和蔼笑容。

玉壶冰一脸温润如玉。

殷亦桀,我......惊艳。

我只能这么形容他。

略微偏瘦的身材,西装革履,冷酷有礼。

便是对着四少,也不见多一个笑容。

但是,看着却那么舒服,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跳加速十倍,直至暂停。

我,也许是那什么眼中出西施了。

毕竟,这厅中的主角,还是那双兄妹,尤其是美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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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公主

美丽的公主。

粉色公主裙,闪闪发光;简单的双辫,一对蓝色发卡,将她的灵气勾勒到极致,无人能及。

我倒是奇怪,这么大热的天,她穿那么厚实,也不嫌热?

但看着她安静的样子,美丽的双眸,任谁也不会觉得怪异。

相反,只要她说的做的表现的,感觉都那么理所应当,那么让人舒坦。

他们的脚步在逼近,玉壶冰和其他人往两侧形成两翼散开。

我还没时间研究玉壶冰为何没有做主反而作陪,就看见,父亲,换了个位置。

唉,美丽,总这么短暂。

我,估计没机会再欣赏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对兄妹,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儿交情。

深呼吸,打定主意......

我,掏出弹簧刀,弹簧推出,刀锋毕现......

我站在舞台一角,位置略高,这方暂时人最少,我手再往高一点,朝着美丽的公主用力的抛出......

我没有杀人的打算,想也没这个能力。

我要做的,就是捣乱,呵。

一乱,他们就该警惕了。

别的,就不是我能做的,听天由命吧。

至于这里这么多人,会不会误伤了别人,就不管了。

刀子,带着闪闪的寒光,长了眼睛一般,欢快的扑向谈公主......

兴奋,

我都有点儿想不顾一切冲出去抱抱她,看她尊贵无比,便是飞蛾扑火也愿意......

不过我脚下可不敢动,躲在树后,便是已经被人看见,也得装一下。

冷静,冷静......

我,需要一点时间,让家父安然的离开。

也让场子里众人有个反应的时间。

这么多领导,我还真是荣幸万分。

呵,便是死,也需要看客,不是么?

如果能受到国际法庭公审,是不是就名扬四方了?

黑色冷幽默升级......

汗!

我真能!

眼前一亮......

.

随着滴血飞溅

我眼前一亮......

四少双手将美丽的公主托起来,犹如芭蕾舞中的托举。

美丽的公主头朝下脚斜向上绕着四少的脖子飞舞起来,速度惊人,犹如彩虹闪过。

她的公主裙,感觉竟是珍珠宝石做成的,快速旋转,真的很像彩虹划过。

电光火石间,在我弹簧刀快飞到她身前时......

美丽的公主裙下玉足伸出,猛的一点一踢......

旋转不停,绕一周依旧落到四少怀里,快的,估计那些眼光被刀子吸引的人没一个看清楚。

若非我一直看着她们,兴奋的不可思议又眼睛特别好使,也未必能看见。

她这二脚,一点一踢,浑然天成,仿佛排练过无数次,

我,晕了。

整个大厅,也晕了!

紧张安静的诡异。

大家眼睛盯着刀子,竟然兴趣更大。

小小的弹簧刀大出风头,调转方向,立刻朝......

朝一座花草拱门顶上飞去。

吃惊的,一个个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鸭子,头也伸长,眼珠凸出,垂死状。

我血液顿时冷下来,脑子晕眩一息。

实在搞不懂这状况,这,算什么意思?

五小姐她......

“啊!”

“噗通!”

“啊!”

杂乱的喊叫声,打破寂静,将众人惊一跳。

还没来得及跳起来,一个暗色的团状物从拱门上花草丛中朝后飚飞,狠狠的摔到地上,愣是将众人的精魂凝固住。

一声惨叫,随着滴血飞溅,将众人的魂惊飞了......

我,呼吸停止,血液凝固,眼睛发花。

前后,五秒钟不到,变故,太突然了!

我接受能力有限,兲呐!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死人了,那个人的样子,显然不是家父!!!

我转眸,看着五小姐,这个美丽的公主。

、、、、、、

今天完毕!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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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美丽绝对致命

真的,这个美丽的公主见一回吃一回惊,饶是我心脏再好性子再冷静,也要被她吓死。

她,她还若无其事的靠在四少身上,目光瞅着那方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安静中一片肃杀,温柔中戾气迫人......

她......

美眸转一圈,有意无意的看了我这方一眼......

汗滴滴滴滴滴!!!

我脊背发凉,人整个被冻住了。

她......

她,竟然知道......

她到底长了几双眼睛?

她,究竟还是不是人?

妖孽,极品妖孽!

我家殷亦桀和他们比起来,绝对是天上地下。

不过这样才敢碰,那天上的妖孽谁敢和她好啊?

殷亦桀......

错眼,四少不知道摆了几个什么手势。

他身边有人带着人将地上那个倒霉鬼拖出去,悄无声息,若无其事。

气压却低的可怕,没一个人敢开口,许多别的人也纷纷退场。

可怖的枪声也并未响起。

估计,高素质高效率的保镖们已经清场......

紧接着,殷亦桀也往我这边散开,有人上前......

默剧,默的,有些恐怖!

我惊魂未定,一身冷汗,犹如水里捞出来的,

忙将本本和电子点菜单都放地上,免得一会儿吃惊掉了。

太可怕了!

闭上眼,深呼吸,眼前依旧是破碎的画面,可怖的要命。

那道彩虹,竟然,如此致命!

极致美丽绝对致命,大恐怖!

“欢迎......”

某位更牛的大神安然立于舞台侧边演讲台前,清嗓,致辞,

“欢迎谈氏集团四公子乐天先生与五小姐宝铭小姐莅临我市......”

我脚后跟晃了二下,差点扑倒。

这位市领导天生颤音,意思表达的还算清楚。

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侧面,他后背也已经湿透。

五月天,空调房,热死人,稀奇啵?

.

软软的倒在他背上

殷亦桀和玉壶冰退到我前面,高大的身躯,将我挡住。

不论不多的闪光灯如何拍,也没我什么事。

从他们中间缝隙里能看到,舞台前面自动形成扇形人墙好几层,后面有人收拾清理场地。

二位极尊贵的客人立于右侧,面容清婉,无事一般,高贵淡定,格外让人安心。

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就没发生过。

或者,几分钟之后,当后面清理干净,花香四溢......

没人知道,刚才有个人不知死活的刺杀五小姐,又有个倒霉鬼不知被劣质的弹簧刀刺死还是重伤。

我头晕,呼吸不顺畅,脚尖动了一下,本能的想逃。

事情了结了,我,也该退场了。

这里,没有我什么事。

人群后面,范彡彡目光炯炯的盯着四少,没有殷亦桀的存在。

呵,趣事!

不过,与我无干,不是么?

这些尊贵的大少公主要玩什么惊艳的戏码,与我何干?

我替家父赎了罪,现在,不是该黯然退场了么?

“不许动......!不怕死是么?”

殷亦桀侧身退后,与我绕着花盆站着,一手背到背后,狠狠的捉住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恨不能捏碎了。

一手伸到嘴边,声音低沉阴冷,怒火滔天。

我赶紧捂住鼻子,打个寒颤......

我身子都僵了,已经够冷了,受不了他的极寒。

不怕死,那一刻,我没想过死这个字。

我欠父亲的,欠他的,算不清楚,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做一点事。

手好痛,渐渐将我痛醒。

腿软的行将倒下。

我,累了,事情看似了解......

我,累了......

殷亦桀手微一用力,将我往前一拽。

我,软软的倒在他背上。

有个依靠,感觉,好多了。

我并非天生的苦命人,如果有个依靠,哪怕知道他可能是妖孽,也会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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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有我

“听话,有我。”

殷亦桀低哼一声,另一手也背过来,摸我的手。

他摸到我胸了……

我,一下子冰雪融化,便是他略显僵硬的后背,也能给我一些暖意。

我,赶紧将手放进去。

他的手掌好大,微凉的手指,竟然让我格外的安心,比定心丸还管用。

靠在他背上,很快,我就感觉好多了,静静的,与他在一起。

有他,别的一切,都那么微不足道。

上到山下油锅,仿佛都轻而易举。

呵,他说的话,可能是......

恩,可能是说后面那个女子。

她,不是让殷亦桀戴绿帽子了吗?

恩,一定是这样的。

我的殷亦桀,一向最最疼我护我的,才不肯那样对我。

他的事,一向复杂,我不管好了。

心安下来,一切,就都不怕了。

我,手指想动一下,告诉他我没事。

不过,手好痛,被他捏的生疼。

我,终于感觉到,他的手心也都是汗,手指颤抖,一直没停......

他,害怕么?

替我担心么?

呵,我,看,我多乖......

并没有鲁莽行事,没有冲出去,让他下不了台,呵......

耳边,讲话在继续。

副省长副市委书记厅长局长......

一个个,都是牛人,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和谐太平鼓掌欢迎。

我和殷亦桀用手打官司,也没顾上听。

“下面由我省商界代表玉壶冰先生致欢迎词。”

主持眼睛冲前方,热情的邀请。

玉壶冰脸上的紧张严肃一扫而光,如玉容颜,在众多领导帅哥中独有一份大气恬淡,灯光下步履坚定,真不愧是玉氏少掌门。

我从殷亦桀胳膊下瞅了个大概,感慨。

殷亦桀立刻狠狠的捏了下我的手,低吟:

“看谁呢?一会儿呆着别动。”

呃......

他真有闲心。

.

殷亦桀先生致欢迎词

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面对四少兄妹,他还有心情和我计较。

掂量一下兜里的刀子,信不信我捅他一刀?

恨之!

眸光四扫,家父,已经不知去向。

不知道,如此戒备森严的地方,他能不能逃走

或者,本来就有内鬼,既然事败,也不会将他交出来了吧?

“......很荣幸能认识谈先生,欢迎来我省考察指导,交流合作......”

玉壶冰的话,让我吃惊。

他和殷亦桀明明早认识人家了,还说这种话,好玩。

这种圈子的话,不听也罢。

殷亦桀手微微松开,又,轻轻的捏几下,有些不舍。

将我略微往后推一下。

我,难道,他不要我了?

抓着他的手,不顾的疼,紧紧抓着。

不论如何,我不想,离开他......

殷亦桀轻轻用指尖揉着我的手,捏我手指,示意。

他让我安心,或许,我应该听他的。

那些大人们之间神神鬼鬼的臭屁事,我不理也罢。

既然他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不会不管我的,我还是,放心好了。

站稳,两手合到一块,想抓住他的手,他却紧抓着我手不放。

我动二下,他便,将我二手合到一处,放在手心,握着。

好像扑到他怀里,让他抱抱。

“下面,由本酒店总经理杰出企业家殷亦桀先生致欢迎词。”

主持声音莫名的激动,似乎还想加几个比如著名慈善家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之类的定语,限于场景又无奈的删掉。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停二秒,我略微往后让让,躲于花草拱门间,隐没不见。

殷亦桀挺直腰杆,面色依旧冷酷,淡淡的礼貌,格外有魅力。

我算是大概明白,这,似乎算是给四少介绍殷亦桀等本地名流。

每个人话有限,但都能露个脸。

.

高潮,掌声,鲜花

殷亦桀代表酒店方,而非迎接的主人,简单一点的说,就是迎接工作的总后勤。

四少兄妹一直安静的立于一旁,不时客气的答礼。

呵,我,又觉得,这有点儿像婚礼现场。

那一对比作新人,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恩,这些欢迎词,和祝福差不多。

但目的明显不同,是:让谈总投资,多多的投资,多多的给钱。

没我的事。

弯腰,小心的将自己东西拿起来。

这会儿估计不用怕了。

殷亦桀一定会护着我的。

殷亦桀致辞更短。

二句话,说完,退下。

四少兄妹致辞。

殷亦桀依旧退到我跟前,我赶紧将手递上去。

事情显然还没完,别看大家都状似太平,刚才的事情,一定没完。

我,要他。

殷亦桀握着我的手,牢牢的握着,唯恐我飞了。

他的温暖,让我安静,舒服。

“感谢......舍妹是集团名誉主席。宝铭,你替爹地说几句吧。”

四少感谢完CCTVMTVTVB,便将五小姐谈宝铭拉到身前,让她讲话。

我才看到一眼,就被殷亦桀秒掉了。

唉,如此帅哥美女,也让我看看撒。

不是我,太没心没肺了,确实是,他们太少见太炫目了。

我在想,那么娇俏可爱的公主,如何飞起来,干净利落无比精准的刺中梁上君子;

而且,竟然是个主席,唉,人,人比人,人中龙凤......

难怪殷亦桀他们对这一对也那般的敬畏。

若是我的刀子再利一些,或者五小姐要取对方咽喉......

“感谢谈总,和,谈主席。感谢各位领导。下面请休息片刻,宴会稍后开始。”

主持一头细汗,总算任务完成了。

欢迎词,欢迎了大半个小时,谈宝铭小姐五句话收尾.

高潮,掌声,鲜花,宾主皆尽欢。

.

咬着我耳朵低恨

宴会厅许多人入座,许多人退场。

殷亦桀背推我走了二步,退到幕布后面,才拉着我,从第三层幕布后面进去。

原来这层幕布和墙还有一人多宽的空间,可以一个人通过。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快步走过。

我一声不吭,也不看别的,也不听丝竹之乐,只感觉,手中的他。

穿过对面,狭长的过道。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咬着我耳朵低恨:

“胆子也太大了,不要命了?”

我紧紧抱着本本,压得我胸口难受,不语。

头靠在他肩窝,好舒服好舒服。

过道很暗,我还是能看到他眼里有些红丝,紧张的要命。

我不语,他也恨不起来了。

拉着我,往前走。

却是一排小房间,似VIP接待室。

估计来此的人没多少是吃饭的,三三两两找个房子钻进去说话计较才是真。

殷亦桀拉着我,静静的往前走。

有一间门口,立了好几个人,有一个人,便是认识的,那个黑皮。

后面,还有好几位副什么什么长,紧张的候在门外,听任命运的宰割。

黑皮看我们一下,随手推开门,示意我们进去。

殷亦桀客气的点点头,拉着我进去。

几位领导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往下掉,看一眼殷亦桀,殷亦桀微不可查的点头。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特殊的默契,还是一出默剧,看不懂。

温馨小巧的房间,一圈沙发,花红柳绿。

四少抱着五小姐坐在侧面沙发上,正喂她吃果点。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紧紧的......

我半落到他怀里,略有些别扭,不过很安心。

“坐吧。”

四少扭头看殷亦桀一眼,又看看我,声音淡淡。

但他的话中,有种不容人质疑的威压。

似乎不论他是好意还是恶意,便是恩赐三百万,也让人不敢一蹦三尺多高。

.

刺杀裁决

“多谢。”

殷亦桀微微弯腰鞠躬,并无坐。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过,我听他的。

坐不坐,不在乎这一会儿,倒是这气场,似乎,要将我千刀万剐。

毕竟,我冒犯了尊贵的谈氏名誉主席谈宝铭公主,背负刺杀的嫌疑。

四少伸手接过五小姐吐出的杨梅核,接过帕子将她嘴擦干净,才转过来,打量我们。

殷亦桀腰杆挺直,我安静淡然。

呵,一对视死如归的难兄难弟,紧紧靠在一起,并不害怕。

四少上下将我打量许久,扭头看五小姐。

五小姐温柔可爱,娇嫩的能滴出水来,冲我一笑:

“小妹妹,坐吧。这杨梅才送来的,桑葚也是,新鲜好吃。”

我,寒!

太可怕了。

这,又算是唱的哪一出?

除非......五小姐早就知道那梁上有人,也知道我没那个能耐能刺到她,因此不以为意?

那,也不对啊。

汗!我依着殷亦桀,不敢轻举妄动。

“说说看,为什么?”

四少将妹妹宠溺的搂到怀里,任凭她将双手往他衣服上乱蹭。

紫红色桑葚汁沾的到处都是。

那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伸手要打五小姐,五小姐将手放到四少手心,躲。

呃,我,看着,发愣。

他们,究竟有没有当一回事?

还是杀个人捏死我就像吃个杨梅?因此谈笑风生全然不在意?

门外还有许多人等着他们的裁决呢。

他们可不是,简直就是煎熬人玩呢。

唉,一刀子的事,偏这么耗着,让人提心吊胆的难受。

殷亦桀手紧了一下,让我安心一些。

有他陪着,我不怕了。

想一想,恭敬的解释:

“偶尔听到有人准备枪杀你们然后嫁祸给他。我想提醒一下。”

Wωω ◆TTKΛN ◆¢ O

我指指殷亦桀,实话实说......

原因就这么简单。

.

我倒霉催的

原因就这么简单。

至于家父,我还是算了。

凡事到他头上头绪太多,就扯不清。

殷亦桀愈发将我往他怀里推二寸,半抱着......

我安心的贴着他的胸口,静候裁决。

不论如何,我也不是一个人。

再说了,我可记得上次替五小姐受过,她答应过要补偿我的。

怎么说我也是为她好。

不过,我现在真怀疑,她似乎总扮猪吃老虎,其实......

汗啊!

她哪里需要我救!

我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又犯傻了。

她头脑和身手都远非我能比,也远非殷亦桀能比,她要是出去踢人场子,难怪能给我惹那么大的祸。

唉,犯傻......我倒霉催的。

屋子里还有几个人,他们都各忙各的,拿衣服的端茶递水的,都当我不存在。

不过,总让我觉得只要一有异动,他们就能立刻跳起来,用一个茶杯灭了我。

气氛诡异,可怕至极。

五小姐手躲过一劫,咯咯一笑,点头道:

“你做的不错,不过......下次换种方式。太过火了。”

“还说人家,你呢?”

那个女人硬是抓住五小姐的手,给她擦拭干净,宠溺的薄嗔。

“老气横秋,你比人家还淘气。”

四少宠完妹妹,抬头看着我们,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难怪范彡彡一见他就傻眼,一点不看殷亦桀。

四少微微挑眉,看着殷亦桀道,

“算了,她既然是好心,你将她带走吧。宝贝,可以吗?”

五小姐才擦的手,又偷吃桑葚,下手极快。

看她哥哥一眼,眉眼都是笑:

“四哥哥,小妹妹吓着了,送她一点好了。五哥,我记得你那里还有好刀子,给小妹妹一把吧。”

“不敢当。”

殷亦桀赶紧推辞,致谢。

我看他一身肌肉松弛下来,呼吸也顺畅多了。

.

有你,我不怕

“就一把指刀了,你用的时候小心点。”

一个男子给我送来一个很大个的戒指,造型很好看,属于很时尚的那种。

男子按了下底下暗扣,戒面上立刻立起二片一寸左右银白森寒的刀片,薄如纸,犹如戒指的翅膀。

轻轻一推,二片翅膀又收起来,比弹簧刀还方便。

“这是用special–material做的。你拿着防身吧。"

四少看我一眼,淡淡的解释二句。

又看着殷亦桀,犹豫片刻,下令,不知何意。

"暂时......不要离远。”

殷亦桀拉着我,应道:

“那我带她到楼上去,明早再离开。不知......”

“去吧。”

四少挥挥手,便低头只顾教训妹妹,将我们彻底无视了。

身后一个男子送我们。

“快去换衣服,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还淘气,要挨打了......”

殷亦桀紧紧拉着我的手,离开。

美丽的公主是否真的会挨打,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门口候着的人,只多不少。

宴会不开始,谁都不敢大意。

看着殷亦桀一脸冷酷,我安静,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身后还有对方的大老虎,也没人敢打听.

默剧......还在继续.....

殷亦桀牵着我,从这边状似VIP区离开宴会厅,从另一条通道上楼。

繁华立刻丢到背后,这里连人都极少。

殷亦桀和背后的人点头,那人便走了,只余,我们二个。

殷亦桀转身,将我搂着怀里,低低的斥骂:

“你是我的,知道吗?什么时候都不能以身犯险,若是有事了拿什么赔我,嗯?别人哪那么容易嫁祸我,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让人担心?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玉少本来是请你过来吃饭的,倒让你受惊了。怕不怕?”

他思绪有些凌乱,呼吸也不大稳定......

.

有疯了一晚上,还不想消停?

殷亦桀将我搂得紧紧的,仿佛他的心真的很痛。

“不怕。有你,我不怕。”

躲在他怀里,远离人群,我,不想动了。

我是他的,那就是他的吧。

没有抗议的打算,也没什么想法。

至于殷亦桀为我担心,那是应该的,不管。

殷亦桀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松开我,拉着我,快速穿行。

我什么都不去想,紧随其后,一路小跑。

不论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他。

偶尔有值班的人在附近经过,不过,这个时候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到宴会厅,还有宴会厅刚发生的事。

我们,现在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殷亦桀接了个电话,有人说在某给角落找到了手枪。

殷亦桀让人立刻四处搜查,全力配合。

我什么都不去管也不去想,到了一间房间,房间很大也很豪华。

殷亦桀将我手里东西拿过去,边打电话让人给我送衣服,边将我脱了,抱进卫生间。

啊,我不要!

他竟然......

他说不喜欢那种女人,什么什么,我不要!

赶紧推他,抗议!

“疯了,丫头?”

殷亦桀将我卡紧,锁上卫生间的门,怒,

“疯了一晚上,还不想消停?”

我没疯,是这个世界疯了!

什么什么屁烂事都能遇上,既然他那么说,我怎么地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我可不是随便上他床的女人,我不要那样。

往者已逝,来事可追,我更正行吗?

、、、、、、

今天完毕!

明天继续!

故事写到这里,已经向尾卷靠拢!

愈来愈行笔为艰!

不过到大结局,至少保持十更。我相信我的速度大家都能看到,已是不低了,除了吃睡,我一天十二三个小时用来码字了。

我希望这文有个美好的结局。我会用心做到最好!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似极宠溺极包容

最恨让人那么看,我不疯!

“看看你的样子,一点人样都没有,自己看!还不赶紧洗了,很光荣吗?我知道你又帮我一次,现在可以卸妆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殷亦桀将我挪过来,对着镜子。

一边小心的将我头发拆了,指着我嘴唇,忽然发笑,

“都不敢亲了,明儿给你备个假发,也比这样好。”

我汗!头一次对着镜子脱光,他,竟然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的替我收拾。

我怒:

“我自己来!”

“怎么了?!能不能别发疯,有事儿好好说?还闹,明天不上课了?”

殷亦桀火比我还大,不过,态度愈发温柔,似极宠溺极包容我。

拿起龙头,不顾我抗议,洗头。

我,恨之!

真当我是孩子了?!

看人家兄长对妹妹,那才是......

我闭嘴,温热的水淋下来,头脑晕乎了好多,身上也舒服了好多。

闹腾半夜,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终于可以洗一洗了。

面对殷亦桀的强势,我,我该怎么办?

有人敲门,脚步声,进去出来,停在门口,道:

“殷总,找了二套过来。玉少说给妆小姐致歉,下面的事有他看着,让您尽量陪着妆小姐。”

是宋大学,他的话,好奇怪。

感觉也是暗语,听不大懂。

不过我,脸红,没敢动。

我在洗澡,殷亦桀和我在一起,我,怎么刚说话?

兲呐,估计天底下大家都要知道了,然后都笑话我。

我,现在可是有其实了。

虽然不像家母那个,可,怎么感觉,也并无大不同呢?

殷亦桀听懂了,交代二句,外面门重重的关上。

世界,依旧只剩下我们二个。

外面,偶尔似有人走过的声音。

不重,但一下一下都似踏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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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很随便吗

我吓得不敢再乱动,免得搞得真个人尽皆知。

我不闹,殷亦桀下手又快又柔,将我洗干净,放到浴缸泡在,然后给自己洗。

啊!不要!

我扭头,怒!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如此自然而然,却又极疼我,我......

殷亦桀转过来,看着我,不解的问: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衣服都被你弄脏了,不洗怎么行?”

他指指他的衣服,米色的衬衫果然染满了银色、红色、酒红色,一片狼藉。

我无语。

不过我并非为此。

我们对着洗澡不止一二次,不过这一次,让我无比的别扭。

眼看着他将那个上的泡沫冲净,那个苏醒......

我头晕脑胀,痛苦的要命。

我们是不是有爱?

我们究竟有没有结果?

明知道没有结果,我们,这,算是什么?

我,一开始,就想要个结果吗?

我不知道。

胃里翻江倒海,眼冒金星,嘴里苦涩。

我,实在是,无法去解释,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有谁可以告诉我吗?答案显然:没有。

因为我连诉苦都不可能,一切,终将自己去面对。

殷亦桀自顾洗着,忽然酸溜溜的问我:

“可儿,怎么了?是不是看上四少了?”

我怒!冷冷的道:

“你觉得我很随便吗?还是没见过男人?”

我从未如此震怒!

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顺着他的主意,我不过依从而已,幸福的那么彻底而危险。

但,我从未对别人有什么想法,便是帅哥酷男,也不过是一副皮囊。

我从不觉得男人是什么好东西。

为何,要因此招致辱骂?

这些,估计殷亦桀最清楚不过了,他为什么还要说我?

我是贱一些,随随便便的与他有过欢愉。

可是,我......

真的不该吗?

.

太幸福了,我会沉沦的

我没有后悔的习惯,那我又该如何?

是否就要招致万民唾弃呢?

他,也可以这么对待我吗?

头深深的埋在水里,也洗不净这浑浊。

但至少,我可以做一尾不会哭泣的鱼......

水声忽然停下来,殷亦桀爬进浴缸,蹲在我面前,托起我的头,轻轻挑开额前的发,落下一个吻,看着我,低叹:

“刚才看你看四少看的那么认真,说着玩呢。怎么了?可儿......”

他,小心的将我抱起来,冲净,擦干,抱上床......

我摇头,不论是不是玩,我都不要再这么玩下去了。

用身体的欢愉麻痹心灵的伤口,是非常不明智的。

一味的退缩,听任摆布也是不对的。

看,我今天主动一些,不是做了一件还不错的事吗?

至少,那位纯洁的天使夸我了。

因此,我要拒绝......

殷亦桀亲吻上来,腿灵活的拨开我,手伸进去拨弄......

一阵熟悉又热烈的酥麻,立刻传遍全身,

我,估计忍不了多久。

身子赶紧往边上多,一边大喊,以此提醒刺激自己:

“放开!我不要!唔......”

殷亦桀立刻将我吻住,将所有甜蜜都吸走。

用力按住我,放了底下,却不放我的人。

用他熟练的口语,与吮吻的空隙恐吓:

“两边都是客房,你准备让多少人知道,恩?”

啊?!!

我要抓狂了!

这里是宾馆,全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宾馆,自然不会只有楼下那二位极尊贵的客人。

左右还有人,我,怎么......

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

殷亦桀直接进入,温热立刻将我填满,浑身颤抖,无比的幸福,于挣扎后愈发热烈。

我怒,难道我不能喊,就该听任摆布吗?

我不要不要不要......

啊啊啊......

太幸福了,我会沉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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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就将我吃掉

我一定要拒绝,拒绝,不能让自己习惯了......

我,挣扎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

“明天还上学吗?”

殷亦桀只是占有了,并未动,按住我,责问。

上,当然还要上学。

我是学生,我现在仅剩的就是上学,怎么能不去?

不知道殷亦桀怎么突然拐这么大个弯,难道是提醒我学生不能如此吗?

还是......

“要上学,那你就别乱动。早早休息,明天等这里的事一完,尽快就送你过去。我......这事估计得几天我才能回家。”

殷亦桀循循善诱,有些怜惜和眷恋,似乎有些日子没回家了。

他,最近经常隔三差五不见人......

否则今儿玉壶冰请我我也未必来,或者来的这么干脆。

有时候不见他了还真是想,有玉壶冰当后盾,我自然跑得欢快。

“一会儿我还要下去看看,你乖乖的睡觉,什么都别管。也别管什么人敲门之类的。恩?”

殷亦桀看着我,亲我二下,声音低醇暗哑,磁性魅惑。

“我要和你睡!!”

不想他离开我。

不论如何,我要和他在一起。

在这个不可知的世界,我怕。

“乖。如果没事我就留下来。要不然过几天回家再好好睡,让你睡个够。”

殷亦桀唇角勾起,淡笑,温润的让人深深迷醉,将其他一切都忽略。

我点头应了一声,忽然,幸福的狂潮将我淹没,恍惚中,我只想起一事:

上当了,早都上当了。

他一直就不曾出来,慢慢的动,一点点渗入我骨髓。

殷亦桀每次都慢慢的让我进入状态,幸福的忘了姓啥,按他的话说,就是先将我喂饱饱。

才开始像个男人一样进攻,虽然主要是他自己吃,不过我分享的也不少。

只是没想到今天,他竟然用这种法子糊弄我,一不留神就将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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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东揉揉西摸摸

殷亦桀真手段,还让我幸福了就喊,浑然忘了他自己的话。

说什么让我早点睡,

切,等我累趴下的时候,都快一点了。

他还不忘替我......

继续东揉揉西摸摸,我担心几回,以为他还要。

他说那是让我更舒服一些。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

安静的躺在他臂弯,我,只能阿弥陀佛,祈求下次别再让他骗了。

靠在他胸口,忽然想起日间的事来,关于下次的事情也丢了,谁管下次不下次,还不知道有几个下次呢。

我略略叹息,低声的娇软的将事情大概和他说了:

“法院先和学校说,又打电话给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还能和我这个霸道阴险妖孽的监护人呆多久。

相比于和父母在一块,我,实在宁愿和他在一起。

别说是感觉,就是能数上来的,他疼我远超过我父母。

就像刚才,他就无比小心。

一次次的体贴,一点点的疼爱,还有在四少面前保下我,我,实非草木,岂能无情?

殷亦桀眼睛寒芒四射,死死盯着我的脸,将我搂得紧紧,二个人紧贴在一起,犹如连体婴。

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看了许久,托着我的臀凑近他那个,声音冷了许多:

“知道谁吗?”

我摇头,对别人,我之前都不在乎的。

和他在一起一年多,才渐渐开始注意别人,也不多。

我淡淡地说:

“从未听过他的电话。也不知道母亲......”

我忽然有些胆寒,会不会,母亲和父亲一样,也是,被人家拉去做了炮灰?

毕竟,之前极少见母亲做大奸大恶的事。

她除了在家接客赚钱,以及极力想让我走上她的路,别的要说也并没有特别的坏处,甚至偶尔还会让男人帮左邻右舍做点小事。

我一直都怀疑,她人老珠黄,谁还和她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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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征求我的意见,上下同时

现在如此想来,若是她和父亲一样,就能说通了。

毕竟,和她交往的人也是黑社会居多,因为她终究是那个圈子的一小部分,犹如军妓。

“别怕。想和我在一块吗?”

殷亦桀征求我的意见,上下同时。

我点头。

当然想。

他除了这一点可能算是不大妥当的做法让我提前格外幸福外,别的都特别特别的好。

前些天帮班主任设计了个简单的成绩统计表,周轻云激动得要死,连计算机老师都准备扑过来膜拜我二下。

还夸我监护人对我教育有功呢。

“我会安排的,可儿......你是我的,愿意吗,我们的平等交换?”

殷亦桀吻我,很肯定很坚决很用心动作。

似乎,要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起誓。

他的心在颤抖,他的眼在喷火,力度也大了好多。

不过,我愿意。

幸福,从来都不能独享,而要细心体会。

付出了,其本身便是一种幸福。

他在难过,在激动,我本来已经幸福之至。

过了许久,殷亦桀才略略缓过神来,安静了,风雨变小,斜风细雨,缠绵依旧......

一早醒来,除了床上点点与斑斑,殷亦桀并不在。

屋里,还有浓浓的奢靡气息。

我赶紧起来梳洗了,身上酸软,有些不想动。

我的衣服已经洗好放在一边,一样样穿戴好。

书包也在,本本也在,我笑。

他,总会替我打点妥当。

我抱着英语书靠在床头轻轻的念着。

老师说过,书还是要经常读,多点感觉。

我没别的事,便坚持早读。

门有些动静,安静的脚步声踩着地毯上,愈发听不真切。

我继续念书,不管他。

殷亦桀亲一下我额头,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赶紧放下书,靠在他怀里,任凭他抱着坐在窗下。

我搂着殷亦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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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色相和我换二片面包

我柔声地问:

“你一晚没休息?累不累?”

“不累。事情差不多了。四少态度还好,大家都比较放心。吃点儿东西,一会儿让宋大学送你去学校。”

殷亦桀气色还好,抱着我,开始填鸭。

“咚咚......”

玉壶冰敲门,自觉的进来,看着我们笑。

汗!有这么好笑的吗?他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不过,看着就是一夜未眠,但精气神还不错。

殷亦桀指指桌上,还有大杯牛奶。

不过吃的就不给了。

他得先让我吃饱饱。

我也不用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和自己过不去的一定是傻子。

我手里摆弄着玉氏镯子,和那个戒指,悠闲的吃着,骨头软的甚至连上学都不愿去。

暗暗发誓,下次敢让我连续三次,一定要给他好看。

殷亦桀寒了一下,赶紧给我喂蛋白,再加一口烧麦,香香的口感也好。

“小可人,威风啊!”

玉壶冰终于耐不住寂寞,走过来,打量了一回床,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汗滴滴!鄙视这个男人,不甘寂寞自己找女人去,打搅我吃饭,讨厌。

我抬腕看手表。

殷亦桀道:

“来得及。一直送到你教室和老师打过招呼再走。”

这个他也知道。

唉,我继续吃,少管闲事多吃饭,绝对是真理。

这里到学校比从家里去远好多,我才想到,他就只得了。

你让我说什么?

“我送她走吧。免得让人生事。”

玉壶冰饿极了,非要在我们中间横插一杠子,甚至于厚着脸皮来抢吃的。

还给我使眼色,狐狸眼。

唉......

话说人饿极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堂堂玉氏太子爷饿极了,竟然用色相和我换二片面包,同情之,送他一脚。

玉壶冰灵巧的闪过去,靠在桌子边,和殷亦桀用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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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奸情大戏

二个男人眼神来眼神去,上演奸情大戏......

默剧,看不懂,我继续吃。

“这几天要多小心,不认识的电话可以不接,不认识的人更要小心。”

吃饱,殷亦桀示意我和玉壶冰走,又唠唠叨叨话说不完,担心极了。

点头。

听话。

我一定乖乖的听话。

现在属于多事之秋,我想,也许被坏了事的人可能会找上我。

因此小心点很有必要。

毕竟那个人能牺牲我父亲,自然也不会对我怜悯。

不过,这个人是谁呢?唉,不知道就不想了。

我总不能为可能的世界末日之预言而彻夜不眠吧?

殷亦桀不忘再亲一下,玉壶冰不闪不避,比我们还坦然。

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出了房间,楼道上格外安静。

虽然不曾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也差不多了。

而且,还有公安局的人,许多穿制服的,大腹便便者亦不少。

一个个神情肃穆,紧张的盯着过往的每一个人及每一只苍蝇,还有每个人的每个动作。

如果谁没事往内衣掏一下,绝对会自讨苦吃。

我没有实验的兴趣,也没有招惹警察叔叔或者四少那些人的欲望。

笑话,那一个随意的旋风腿,不得将我小命要了啊。

小命对别人不值钱,对我自己还是满重要滴。

偶尔有人和玉壶冰打个招呼,疑惑的看看我,没有盘问。

玉壶冰果然细心,若是宋大学估计就没这么顺利了。

虽然,真正的危险已经过去。

现在还会威胁到谁我就不管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有玉壶冰相送,一切顺利。

到学校,刚上课。

老师看看玉壶冰,没说什么。

安静的坐下来,我有些恍惚......

记得,父亲逃跑路上,似乎还惦记着我,似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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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和激光一样利

上次父亲似乎还让图伊然找我,结果坏了事。

他,还有什么可惦记我的呢?

不知道。

母亲,出现的这么巧,难道是让谁找到了吗?

还是,和父亲一样,被人拿捏?

不知道,就像,同学丝毫不曾听说,昨儿出了那么大的事。

呵,望着廖亮略微偏瘦单薄的背影,我才能感觉到一些真实。

实在不知道,昨晚是不是一场噩梦?

还是这里,处在一群平民中,才是我真实的存在?

把玩着特殊的戒指,我有些小心翼翼。

那二片薄薄的翅膀,太过锋利。

刚才偷偷切了个苹果,简直和激光一样利。

人生何时不做梦,梦又如何?

当做便做,该醒则醒,不是更好?

中午吃饭,没人送也没人接,我正在迟疑,忽然电话响起,舒服让我等会儿。

我踱回教室,思考着刚才老师提出的问题:苯分子C6H6的电子云。

苯环是最简单的芳环,由六个碳原子构成一个六元环,每个碳原子接一个氢原子。

构成分子之后,氢原子的电子和碳原子的外层电子游离出来,共同组成圆筒状电子云。

我在想,既然电子云呈圆筒状完全对称,那么,它能不能旋转?

对啊,圆筒状,是一个新的完全对称的整体,怎么转应该都不会破坏分子键从而破坏分子结构。

老师答曰:不知。

唉,蠢货。

没有鄙视的意思啊。

只是觉得,他不知道也不去研究一下,就这么搪塞我。

丢开这个,继续研究布莱恩的问题:

如何将EXCEL中文本格式的数字转换成数值型数据,因此可以对此顺利进行数值型操作,比如加减乘除乘方立方比大小之类......

啊啊啊!

这个懒汉。

他去做part-time,将问题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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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却成了我的梦魇

这种各种不同系统导出的东西,有的是HTLM格式,有的是TXT格式,有的屁都不是,纯看系统开发的成熟度。

有的用简单的法子点个逗号就能换成数值型,有的就不行。

他要用,就来找我。

若非殷亦桀给我装了个他的模拟数据库,我也不知道。

研究吧,要不怎么打发他?

为了防止这家伙不停的骚扰我,我想想,干脆弄个系统一点的,最好数据一道出来点一二下就能用,免得每个用的人都找我。

这个可有些技术难度,比如删除空行等等,我得慢慢思量。

有时候,有点事儿可做,是非常幸福的。

这种时候做事情,效率贼高。

我一会儿就有了个主意,拿着本子就玩开了。

恩,脑子就得经常用,用多了,熟能生巧。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响了,我拿出来。

不是舒服,而是个公用电话,反正不认识。

我由于半天,接个电话,应该不能将我怎样吧。

许多事情殷亦桀不告诉我,玉壶冰也不告诉我,我其实也不大想知道。

不过,听一听,好奇好奇,应该......

我不知道父亲如何了,有没有逃出去。

也不知道母亲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要来找我。

我不喜,但现实没有给我逃避的权利。

该来的,我从不阻拦,听之。

“您好。”

电话里声音很熟悉。

也无比陌生。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一定逃出来了。

我没应,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好不好。

我现在懒得对自己无比狗血的生活做好不好的评价。

虽然,现在殷亦桀对我是很好,但本该是我最亲近的父母却成了我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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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更完毕!

各位亲们,看在明明这么努力,写到凌晨二点并且质量不错的份上。给点表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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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爸爸。

“可人,你出来一下,爸爸有话和你说。”

父亲从未如此和煦过,竟然能以未喝酒的状态和我说话。

实在是意外,陌生的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呵,可悲的是,我竟然要防备自己的父亲。

我不能出去。

虽然我的生命是他给的,但我却无法安然的站在他面前。

不是恨他,也没有爱,有的是陌生。

对于陌生人事物,我一向秉持谨慎的观望态度。

眼下真是特殊时期,我没有冒险的打算,也不想将生活中最后的安宁打破。

可悲啊!

我是不是很绝情?

也许吧。

“你知道,爸爸不方便露面,不能去学校找你,你一会儿到咱家楼下菜市场后面巷子里......你就,原谅爸爸一次。等你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再怪爸爸的。”

父亲费了好大功夫打叠起千般耐心和我说话,这段话也比之前听到过的话长许多许多。

对不起,爸爸。

你让我感觉太过陌生。

就算不怕你,我也害怕你交往的那些人。

他们几次三番想将我吃了。

你可以不管我死活,可我自己要管。

你从来就没有管过我死活,至于你的“这件事”,我现在也没兴趣了。

我觉得,闭塞视听不看不听不去想,有时候也没什么不好。

“可人......”

父亲没有听到我应话,有些疑惑了。

我,没什么可支应的。

也没有心思怪责什么。

怪责,又能如何?

生活与生命本身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苦痛,如果还要相互指责,既没什么用处,还让自己内心难过,不如放开。

真希望,父母既然逃走,就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去,为何又要卷进这些是非?

你们难道当我傻子吗?

凡事总总,我,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此将我逼上绝路,你们就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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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白睡了谁!

而且,不过还有一年,我就要长大成人,考大学,最好考个远远的地方,远远的离开这里......

“可人,爸爸现在很危险,这件事情对爸爸不重要,但对你很重要。你听爸爸一句话。来一下,就算爸爸哪一天去了,也没什么遗憾。”

父亲抱着电话,有些凄凉。

我抱着电话,也有些酸涩,低声道:

“我下午还有课,不能走。”

挂了电话,我默。

不止是殷亦桀现在对我特担心,而且学校内外一直有好几个人盯着我。

这个时候去找父亲,还不如直接去给他立个空坟呢。

擦拭一下眼角,抬头,太阳刺眼。

天边滚滚乌云,风雨,又一次即将来临。

夏日的风雨,又岂能阻拦?

无法阻拦,我还有个法子,就是无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与我无干。

我整理心神,舒服便打来电话,接我出去吃饭。

恩,吃饱饱睡好好,天下第一大事。

收拾好东西,我下楼。

虽然略微晚了一些,不过还来得及。

我一会儿可以在车上外一会儿。

楼道里,许多同学已经吃晚饭回来,看着我,窃窃私语。

呵,没办法,我的人气一直居高不下,爱说说去,人长一张嘴,我管不了。

“今天那个男人好帅啊,听说她陪人家吃饭呢......”

有人长六只眼睛,看见玉壶冰送我了。

“将冉桦搞成那样,现在还升级了,越攀越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人将语文用的非常熟练。

老师说,中文系的骂人,一个脏字不带,能将人五百年前的祖宗都骂出来。

“跟人家抢老公,听说那个女的是留学回国的,她估计是白被人家睡了......”

有人比较了解内情,不知道是不是范彡彡的托儿。

“那不一定,怎么能说白睡呢?没准是她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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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这哥们最前卫。

我暴汗!

以前总觉得成天面对母亲因此对这类事情有些了解,没想到她们懂得比我还多。

不过,我,至少明白一点。

随便和男人睡,是很不好的事情。

随便诬陷人家或者嘲笑人家,也是很低下的品格。

我们,都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望着纯洁的栀子花,我自认,虽然和殷亦桀有其实了;

但是,我们的关系,我觉得,还能勉强攀上干净二字。

他对我百般宠爱,完全与对别的女人不同,我无法忽视。

我并未图他一点儿什么,也并非对其他男人也有什么想法。

我们,我觉得,是不同的。

当然,我也承认,对于这种关系,我,很天真!

昨晚在宴会厅,当着那么多眼睛,殷亦桀竟然将我藏身背后。

他第一时间那么紧张,如果我还要猜测他是在为他的监护责任或者可能的酒店利益而考虑,那我也太自私了。

望着舒服安静的影子,我,摇摇头,笑。

世上捕风捉影的事儿也太多,和他们计较,累不累?

“殷少爷那边有点事耽搁了,对不起。”

舒服接过我书包,安静的眸子里有让人格外舒服的柔和,犹如一罐冰淇淋,还是我最爱的香芋口味。

“周末开家长会是吗?”

餐桌上,舒服帮我挑鱼刺,安静的问。

我吃的满嘴流油,赶紧点头。

还有一个多月要期末考试了,暑假要军训一周,完后就是紧张的高三。

高三就不用说了。

以前总有同学找各种借口不参加军训,所以老师总要将家长找来做思想工作,百般解释军训的好处。

这倒不是卖布头做广告,因为不论去不去钱一样要交的。

高二的家长会几乎都是舒服开的,周轻云都认得他了,我没所谓。

呵,就像许久不曾如此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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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俭入奢易

就像许久不曾如此大快朵颐,我也习惯了。

虽然由俭入奢易,但若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有些事情就不太难接受。

接受了,就没有痛苦。

“殷少爷说有空了他来,让我告诉你一声。”

舒服少有的提前告诉我某事,不知何意。

我点头,随便了。

毕竟,他是我监护人,他要来,合情合理。

我希望他来,却不求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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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出的那件事,一定非常大,殷亦桀一连几天都没回家。

我,自然是盼他的,呵。

这二天连着下暴雨,路上处处积水,堵得也厉害,不过对我并无影响。

宋大学按时接送,我不用操一点心,而且因为离学校比较近,还比别的同学早到学校。

周六,一大早到学校,几个人聚到一起窃窃私语。

看见我,神色一样。

“听说没,那个谈氏兄妹到咱们这来了,今儿还要到学校来考察。”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这等私密的事儿,竟然也有人知道。

看来,还真是我太不关心世事。

“我二舅说是要给学校重盖一座图书馆。三十八中有逸夫图书馆,盖得还蛮气派的,书也多,里面还有电子实验室。如果咱们学校也有一个,那该多爽!”看来这是果然有些谱,有门。

“爽个屁!高三了,让去玩才怪。顶多做几个实验......”

某哥们,火气非一般的大。

我汗!

就算今儿有人来,选址设计建造,没一半年也不成啊,难道说这位哥们准备复读?

留级是没听说过,留校察看的历史上有过几位......

我抿着嘴,赶紧溜。

让他知道非揍我不可。

呵,我心情当然不错......

早起舒服不在家,又没说今儿家长会的事,估计就是殷亦桀要来了。

我,想到这个就会觉得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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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不过?

法院的事还没听到他的下文,今儿又摆这么大阵仗,什么意思呢?

不过不论啥意思,只要不破坏我安静读书的日子就好。

实则并非我贪恋富贵,而是随着家母实在没法过。

不一会儿功夫,班主任就到了教室,让我和赵昀出去,走廊里还有别的班同学,每个班二三个人,廖亮也在其中。

我们面面相觑,这是何意?不知,跟着老师走。

到了阶梯教室,高中部一共聚了一百来个人,副校长站在门口,头上细汗不停的冒,天儿太热,我想。

今年的天真是怪,才五月多,暴雨多,气温高。

不过我还挺清爽,别的同学也是。

(明明笑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校长也敢取笑了啊。我,实在没这个意思,汗滴滴!)

看着各个班还有年级组长也来了二个,副校长才给我们训话:

“一会儿省市的领导会陪谈氏来咱们学校视察,如果到你们班了解情况,要记住什么该说......”

“冤家路窄”,我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谈氏兄妹,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走人呢?

难道等着找我麻烦来了?

还如此大动干戈?

他们又不是中央领导,还让省市领导陪同。

至于那些话,恩,我记住,记得牢牢的。

我从来就不是个爱乱说话的主。

不过还蛮感激,竟然被挑中了。

虽然没人提,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和殷亦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回到教室,管他谁谁的关系,管不上,我也懒得多想。

不一会儿,学校似乎就既安静又热闹起来......

楼下等地方开始戒严清场,警笛不时响起。

从传闻及报纸等都没看到关于那晚事情的说法,不过这会儿的戒备级别显然很高。

下课大家哪里都不能去,都留在教学楼和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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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逗哏的自然就有捧哏的

因此,教室格外热闹,外头相对安静的多。

我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殷亦桀突然又来给我开家长会,实在不知道,什么意思。

今儿的事,内中又有什么奥妙呢?

唉,大人们,大人物们,周折真是多。

什么事情说一句底下必定藏着三句。

看到一个样子背后不定有八个解法。

老话,不管。

“听说没,谈氏兄妹关系暧昧,两人好的不像啥。”

又大人物来就是好,换话题了。

“谁知道这些豪门究竟什么关系。不过听我妈说他们还蛮不错的,我姥姥那边他们还投资了,工资待遇什么都特别好,口碑特好......”

我实在怀疑,大家的兴趣竟然如此广泛。

刚还研究游戏机来着,一会儿就该这个了。

似乎还有人准备毕业了去谈氏,工资待遇好。

“我哥说,他们来的那天好像还出事了。”

终于有个说到正点的,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事?说说。听说谱比咱们这玉氏还大......”

闲着也是闲着,有逗哏的自然就有捧哏的。

我都怀疑自己了。

以前凡事不理的,现在竟然也能偶尔听几句,退化!

鄙视自己。

看书!

“妆可人,你说,一会儿要是问到我怎么办?”

赵昀趴在桌子上看着我,脸红扑扑,很担心。

呃,我汗!

赵昀确实一向比较腼腆,周轻云不找班长学习委员这类经常和同学老师打交道相对较多的学生头,反而找我们这一桌,新鲜。

我想了想,摇头,送他一块巧克力,道:

“校长不是已经交过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啊。”

“可是我真的没看什么课外书,平时看看科普的我妈也不太高兴,看汽车杂志我爸又不高兴......要不,你赶紧给我说说......”

赵昀真的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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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随便一个男人的肉体恋爱

赵昀真的很着急,也很苦恼,不过和巧克力还是没仇。

我摇头,他也太好玩了,我没见识过。

这一年我看的书倒是不少,可怎么给他说啊?想想,给他出主意:

“要不,你就说,其实很爱看书,‘余好书,家贫难致’......或者说,小时候爱撕书,你妈就不肯给你再买了。因此,需要有一个好的图书馆......”

汗,这什么破理由。

我毁人不倦,有罪。

第二节快下课的时候,也就是九点半左右,警车呼啸而至,一排排的来,气势相当恢弘。

而且,我知道,这警笛这次完完全全与我无关,所以,也感觉特别好听。

可是上不成了,吵。

老师干脆让我们做作业。

下课也不用做课间操,也不能随便走动。

我和赵昀还有别的班同学跟着老师去小会议室。

一个个都要老师带着进去,还有人检查。

强!我忽然怀疑,上次为什么没人检查呢?

也奇怪,他们竟然进去后才给父亲子弹,让我撞个正着。

呵,天意。

父亲今天该不会再来了吧?

眸光瞟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几天没见,愈发酷了。

“看,她男人竟然也来了......”

有人指着殷亦桀,激动万分。

毕竟殷亦桀有些时候没来了,大家都以为,他抛弃了我,或者又有了新欢云云。

不过,这句话,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比平时倍感刺耳。

硬生生拉住我的脚步,不敢靠近。

我一向那么喜欢他的身边,特别安全。

我一向不在乎别人的风言风语,可是,我听到了他自己说的那句话;还有,我们可能很快就要中止的关系。

我,心里有些凉。

呵,我,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也没有家母那么豁达的气度,能轻易的接受随便一个男人的肉体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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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而深刻,我爱他

我不行,便是我喜欢他,我也......

我,喜欢他。

看着他,我明白。

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些纯净的东西,比如,互相尊重。

并非说,我们爱爱,就不尊重了。

相反,他每次都让我尽欢,我也确实喜欢,便是现在回味,也能感觉到蚀骨销魂。

而是,我,被奶奶灌输了太多的观念,实在对这种过早的爱爱,有一点特殊的想法。

也可能,我被家母吓怕了,唯恐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沦落到那种层次。

爱,所以珍惜!

望着他,不用挣扎,思想斗争无效,我就是,爱他!

犹如被雷劈中,清晰而深刻,我爱他!

赶紧别过头,随着赵昀等找到座位,坐下来。

会议室不大,二百来个座位,一多半老师,一小部分老师,和家长。

神啊!谁的主意,竟然将家长请来!

难怪,估计殷亦桀又是以家长的身份来此的。

他,我晕死,他还真能搞。

上次弄个酒店总经理的身份,现在弄个家长的身份,搞来搞去就是和他真正的身份或者与谈氏早就认识无关。

不过,他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明态度,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

“请各位家长和孩子坐在一起,刘副市长和谈总稍后就到。”

某个副校长状似让我们调调座位,估计是亲子活动升级了,可我实在没发现其中的必要性。

反而觉得,家长们相互之间交流交流也不错啊。

唉,家长和孩子,一定要说的这么直接吗?

我,倒是希望......

殷亦桀和赵昀换了座位,不忘森冷的瞪了他一眼。

赵昀本就不知道如何答话,这会儿被调开,郁闷之至,频频回头。

殷亦桀怒极,立刻变身六月飞雪,似要将赵昀冻住。

赵昀吓得直发抖,脸通红,忙到他老妈跟前坐下,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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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开始,重新恋爱

呵,我......我有些无语。

不过,我也目不斜视,直直的看着前方讲台,或者低头,掰指甲。

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对我诱惑力那么大;

而我,竟然爱他已经如此之深。

只要能嗅到他的空气,我就能莫名的放心、依赖。

只要望见他的身影,心跳便会加速。

只要有关他的事或者他说的话,甚至一举一动,我都无比在意。

我,忽然傻傻的想,也许,我们该开始,重新恋爱。

开始一段,纯洁的爱情,像童话里写的。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眸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

他探究的意味很浓,不过我不想抬头。

这个时候,我,无法看他,实在无法。

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悄悄的慢慢的靠到他肩头上。

这太可怕了。

周围坐着这么多眼睛,我没有任何理由与他亲热,毕竟我不小了。

“可儿,怎么了?”

殷亦桀猜不透,捏着我的手,小声的问。

指尖传来一阵心悸的颤抖,我赶紧抽手,再多一刻,我非要疯掉不可。

他的手指用力的压着,传递给我他的关爱。

我,仿佛能将之也界定为爱,好可怕!好可怕!!

他,也爱我。

我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我希望,能离开一些,才安全。

殷亦桀更紧的捉住我的手,愈发认真的看着我,问:

“不舒服吗?要不要紧,能坚持吗?”

我忙摇头,手抽不掉,只能咬着嘴唇,忍着......

这种莫名的悸动。

这种,比爱爱更深刻的心灵的震撼,让我要彻底迷失。

忙点头,又摇头,我没事,我只需要,和他保持那么一点点距离。

殷亦桀身上熟悉的香味,他鼻端吹出的气息,一切,都让我难以抗拒。

拒绝他的视线,抬头,谈氏兄妹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步迈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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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开始,重新恋爱2

我一身大汗,好歹,算是有个打岔的。

比起殷亦桀大厅广众下和我玩暧昧!便是五小姐要将我就地正法,我也觉得是一种解脱。

殷亦桀无奈的微微叹息,并未对我有进一步的亲昵举动。

不过他依旧捏着我的手,沉稳执着。

我,竟然又莫名的安心起来,在殷亦桀的身边,我总是最安心的。

我,又将陷入完全的信任与放任。

众位领导在说话,我,则安心的听着他指尖的心跳,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静静的等待结束。

四少又是短短几句,然后交给“集团名誉主席”谈宝铭。

兄妹二个,果然有些暧昧的感觉,不过四少的宠溺,太像个长兄为父的大哥,而远非殷亦桀这种“父兄”所能比。

我,也无法有谈小姐那种单纯可爱,因为,我不如她幸福。

我并非不幸,而是她太过幸运。

谈宝铭落落大方,接过兄长的话筒,讲话:

“我也还在上学,大道理就不讲了。有道是书非借不能读,希望能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让大家多读几本书,多读几本好书。如今的孩子,有许多不是满脑子游戏和玩,就是两眼珠盯着孔方兄发直,似乎盯的久了它就能一个变俩。这不仅与环境有关,也与家教有关。许多家长也在,我说句老气横秋的话,希望家长能带个好头,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书山有路勤为径,我们愿为大家的学习成长架桥铺路,与大家共同分享前人的智慧,共同进步。谢谢。”

听五小姐讲话,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简单朴实,却耐人寻味。

如此看来,她的单纯,并非故意扮猪吃老虎,而是本性如此。

一个单纯的人,一个可爱的人,一个......

反正多看看他,少想身边的人,这会儿对我有非常大的助益。

、、、、、、

今天十更完毕!幸福!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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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真实,能否触摸

殷亦桀紧紧捏着我手指,似乎又在为我看人家四少生气。

呃,汗!

我看人家四少做什么?

你如此霸道,我不欣赏还不行么?

“殷总也在,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某领导乐呵呵的看着殷亦桀,好像发现了南海珍珠。

“呃,我监护的孩子,学习非常积极主动,成绩也很好,从不用大人操心。作为她的监护人,我很欣慰。当然,有个更加齐备的图书馆,相信对她的学习和成长也会有莫大的帮助。”

殷亦桀好像早有准备,接过话筒,侃侃而谈。

“殷总既然如此热衷慈善事业,我们或可携手。”

四少善意的笑笑,目光多数落在妹妹身上。

“荣幸之至。”

殷亦桀放下我,终于上了主席台最后一个空位坐了。

我低头,不知道怎么又搞成这样了,三二下一个如此大的投资就定下来,之前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虽然我并非精于此道,不过殷亦桀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我看了很多,那都是经过斟酌调研颠来倒去论证才下决定。

哪里有这种匆匆忙忙就定下来,还如此公开?

世界都在疯狂,我被之颠倒。

四少和五小姐坐于台上几乎没动,倒是省市领导深入群众问了些问题、了解情况。

二位及尊贵的客人偶尔插一二句,态度和蔼诚恳,比殷亦桀酷酷的模样更讨人喜欢。

不过,我,还是爱他的样子。

至少我能知道他大致的脾气,便是发怒,也有个样子像个常人。

四少的温和则根本摸不到底,甚至于他的黑眸,就像五小姐头上的发卡,看上去晶莹美丽无与伦比;其实,你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连琥珀都不如。

而五小姐的单纯可爱中透露的尊贵霸气,更是将她虚幻于宝石和天空一角,看着都那么美丽,碧蓝而诱惑,却实在不知道,是否真实,能否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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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他的爱爱

唉,没有杂质缺乏存在感。

偶尔抬眸,殷亦桀盯着我。

呃,赶紧低头,不敢打量了。

要不然回去还说我看上四少。

唉,他吃醋也不能吃的像样一点。

刚才把人家赵昀盯得冒烟,难道是故意想向我表明,他有多在乎我?

完全没必要,他真正在乎我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样子反而让我觉得他有点显摆。

不过他显摆,我也喜欢。

被人在乎的感觉,谁不喜欢呢?

低头,神游,没人打搅我,也不知道会意什么时候结束的,就轮到拍照了。

殷亦桀伸手示意,让我过去。

当着这么多人,我无法不给他面子,就像,许多时候我本来就是他的面子。

谈氏兄妹居中,殷亦桀在左,我后退半个身子立于他身侧,如此,正式的,拍了张大合影。

殷亦桀还非拉着我和谈氏兄妹单独合影。

不知怎么搞的,最终,我还是被殷亦桀牵着了。

便是众人眼光各异,他不放,我不也想了。

晕里糊涂,我就被殷亦桀拉回了家。

随着他的手,忽然,对家也有种,有点儿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源自他的爱,还是担心失去。

只是觉得,原来,这里,萌生了我青涩的爱。

每一处每一点,都有他的痕迹。

殷亦桀将书包放到书房,一如往常,将我拉到卫生间。

回家就洗干净,换家常衣服。

不过......

路过盥洗台,看着镜子里他的酷脸,我脑子一个激灵,忙停下来,推他......

边低下头小声解释:

“我自己来。你......你也去洗香香。我自己来就行了。”

殷亦桀愣着那里,看着我无声的笑,宠溺的道:

“最近四少在,我得陪着点,没时间回来。怎么,生气了?”

他说着话,就将我抱起来,放水,接带,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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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他的爱爱2

殷亦桀替我洗澡不止一次,我们一块洗也不止一次,我汗!

养成这种习惯,真是一种痛苦。

我忙摇头,试图解释一二:

“不是的,你忙,没关系。我自己来,一会儿就好。你过去......”

坐在他身上,他的温柔和魅惑,我头晕,已经又一次深陷沉沦的边缘。

若是不坚持一点,估计所有的誓言都将成空。

当然,誓言其实并不要紧,他总是会让我舒服幸福,问题是,我,开始想要守护一点什么。

我不想什么都依着他了。

唯有做回自己,我才能够资格爱他。

汗!汗一滴滴落下,脊背发寒,毛骨悚然,犹如汗珠真在往下滚。

而且,他的那个已经和我打招呼。

每一秒钟都是一个世纪的煎熬。

和他在一起最幸福的感受,不停将我诱惑。

殷亦桀不明所以,抓着我的手,已经剥光,放进水里,然后当着我的面,自己也光。

我要疯了,语无伦次:

“咱们,各洗各的,你过去。谁......先洗完了才能过来......帮忙......”

我不能硬着推他,也无法解释,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用最好的方式拒绝。

看着他,还有他现在的样子,我抵抗力已经朝零值逼近,甚至于接近负值,然后迎向他。

殷亦桀亲着我的俏脸,吻我的红唇。

他,深吻我,似要抚平我心头的不快。

或者,他已经习惯用溺爱来让我平静,让我接受。

我抵抗一刻他便深入一分。

我头目晕眩,防线很快便被彻底攻破,抱着他回吻,除了日夜的思念,还有对父亲的担忧、以及清醒的爱。

“傻丫头,到底怎么了,恩?”

殷亦桀赢了,才小心的替我洗着,用魅惑的声音问我。

我于他手下舒服的晕眩,咬着嘴唇,紧紧抓着他胳膊,拒绝他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

拒绝他的爱爱3

看来,我的冷静实在是差太多;他的诱惑也远超过我的想象。

摸着他光润结实的胸膛,脸贴过去,竟然该死的心悦诚服似乎死也愿意。

沉沦的快乐,就是这儿痛且快。

殷亦桀做事一向利索,很快将我抱出来,将他自己冲净,给我们擦干,过了浴巾,去他卧室。

被他抱起的时候,我,我心跳狠狠的漏了二拍,期待又想拒绝的事,似乎正按着自己固有的频率一点点向前推进。

甚至即便室温适宜,也能感觉到我们身体在升温,血液开始燃烧。

殷亦桀将我放到床上,扑上来,深吻......

他的吻里和眼里,是大事过去后的释然与压抑沉淀的感情及深爱。

我也终于放心,躲过一劫,而且父亲也安然走了。

我,只想和我的殷亦桀好好爱一场,哪怕时间不多,可这个时候,我,除了爱,还能有什么?我在他身下,我们离得不过二层浴巾的距离,叫我如何放手?

深吻,如期的挑起战火,战争一触即发。

殷亦桀似还不满意,隔着浴巾,探手,抚兄......

男人,似乎都喜欢这种禁欲的游戏,或者既想要,还要故作矜持与优雅,这层面纱,将欲望彻底挑起来。

唉,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迎还拒,果然有其深邃的意义。

呃,一阵阵熟悉的幸福酥醉了骨肉,我轻吟二声,快速呼吸二下,使劲推他,拒绝:

“不要。”

殷亦桀正待低头招呼我丰盈,抬头,看着我,吻住。

呃啊!

我,我不要。

我不能任由自己放纵下去。

我们的爱,不能只有这样,这让我想起母亲。

我想要一个没有她影子的纯净的爱,留作纪念。

肉一体从来就不是爱的全部,当客人走后母亲颓然坐于一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一旦爱爱沦落到那一步......

一切,就太晚了。

.

拒绝他的爱爱4

我已经没有任何防线,只有一点微薄的意识,犹如星星之火,于这青天白日散发着豆大的光,微弱难以寻找。

我苦苦的抓住它的光线,比稻草还要脆弱。

使劲扭着身子,发出些微动静。

我要告诉他,我不愿意。

我是个为了保持对红烧肉的恋爱而将其束之高阁直至发霉的主。

“丫头,疯了?!”

殷亦桀终于发现我今天的异样,却不肯松口,与唇齿间喘着粗气逼问,

“到底怎么了?我,我不过忙一些,并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一直有记得咱们的等价交换,我并未做什么事。丫头,到底怎么了?我还有好消息没告诉你呢,乖......”

好消息,什么样的好消息比得上眼下重要?

我,我要疯了!

身体已经做了他的奴隶,心里却还坚持一线肥皂泡一般的希望。

或者更可怕的是,我的心,也已经向他严重倾斜,背叛......

闭眼,使劲掐自己一把,呃,唯一的可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指甲已经非常用力了,才看到一丝清明,不顾二件浴巾相继下岗,我松口,推开他一寸,低吟:

“不要。我不想总这样。如果,如果你真的疼我,就让我......我不想总要这样的爱......”

殷亦桀咬着唇,我的嘴唇,轻声问:

“喜欢我吗?想要吗?”

我点头,爱你,也想要。

可是,现在非常的不想要。

非常!

殷亦桀加大进攻力度,含着我耳垂,过了片刻,说:

“我知道可儿的意思......那明天好不好?今天,你看,我已经被你这个小妖精撩拨的要快疯了。你也很想要,不是么?”

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现在就想停啊!

也许我的想法真的很可笑,可是,我就是想留一点儿思想上的纯洁。

我,也许,就剩下这么些坚持了。

.

原来,幸福也会发腻

我不想......

“傻丫头,我说话算话,恩?看你,早水漫金山了,明天,咱们一开始就忍着,好不好?”

殷亦桀说着话,不顾我愿不愿意,或者唯恐我真的拒绝狠了,立刻进......

呃,我,我要死。

泪奔!

我水漫金山还不都是因为他,丢死人!

他的温热将我充实,移动的幸福将我淹没,那一丝星星之火却依旧倔强的燃烧着,我不停的轻吟:

“不要......不要......”

毫无意义的拒绝,二个字分开,就成了

“不......要......”

再加上重音,听来就是“要”。

我要,殷亦桀自然愿意将我喂饱,

他非常乐意,乐意之至。

或许,不用我如此含混不清的要,他也准备将我噎着。

不停地爱我,到最后,我都觉得为了防止我日后拒绝,他将三个月都预支了。

飘荡在幸福的海潮上,致命的诱惑又激情。

不过,很累......

殷亦桀这个疯子,疯子!

绝对是疯了!

不停,不停!不停!

电话响,关;敲门,不理;便是饿了,也不顾......

“小妖精,我要拿你怎么办?准备放我多久的假?”

抱着我,他似乎恨未绝。

我将头埋在他胸口,后悔啊!

若是我不说,或者随便找个借口,大概一时半会也就完了。

这下好,我一说,他仿佛感觉到世界末日,愣是按住我不放。

我都不知道是晕晕沉沉甜蜜了几次,反正,太阳已经偏西,卧室,渐渐暗下来......

我,累的动不了了。

原来,幸福也会发腻。

我甚至发誓,从今往后,不吃冰激凌和巧克力了。

“小妖精,累了?恩?今天可要让我吃够,要不然嘴馋了怎么办?”

殷亦桀拨着我头发,力气也没完全恢复。

这个牛人,我彻底服了。

.

居家男人

听说现在的男人都要吃那什么药?殷亦桀什么都不用,只要将我摆弄二下,就又可以了。

这,还是不是人那!克星!冤孽!

“你这么能吃,谁能喂饱你,自己看吧。”

我累了,从极度幸福中慢慢醒来。

“这么说你不放我假了?小妖精,你真好,爱你太好了。简直就是毒药,碰到你就停不下。”

殷亦桀眼放绿光,似看懂我的意思,偏要曲解。

我倒!自己滥情,又来怪我。

我怒,嗔道:

“自己说的话可记住。要不然你试试看。”

幸福是一回事,心意是另一回事。

既然想到,我可不想让自己后悔。

当然,刚才没有事先说明被他占了便宜,我,纯当没说。

呵,没说。

他......便是累些,也竟然让我们都舒服,我,实在无法完全抹杀。

唉,就冲我这个软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断了他的欲念呢?

殷亦桀亲着我,抱起来,指着笑:

“看,你的功绩。”

呃,低俗恶劣的坏男人!

都这个样子了还想挑逗我,脸红!我羞死!

二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看着贼惊心。

动手,捶这罪魁祸首,什么叫我的功绩。

恨之。

洗完澡才知道,饿死了!

谁要减肥或者锻炼身体,这运动,绝对好。

我歪在沙发上,抱着红糖水,如是想。

一抬头,殷亦桀正邪邪的冲我笑。

啊!汗!

我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

我本来就不胖,不需要减肥好不好。

我怒道:

“饿死了。”

殷亦桀似乎就等着让我骂这一句,我话音未落,他已经溜到厨房。

一会儿餐厅便飘来阵阵香味,勾的人胃里馋虫乱转,郁闷至死。

不过,他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事实上比我做的还好。

实在不知道,如果这种男人......

.

最后一天,要让我吃饱

如果这种男人居家,家里会幸福成什么样子。

吃过饭,我累得不想动,看书,才懒得。

歪着沙发上,抱着本子,随便玩玩。

殷亦桀将卧室收拾干净,才出来抱着我。

呃,我赶紧往一边让开,低声道:

“你,不是还有事吗?早点忙完早点休息。你,不累吗?”

殷亦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微微叹口气,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硬是将我抱住。

忽而摇头笑道:

“不累,明天开始就要吃素了,这么幸福的事情,怎么会累呢?”

唉,我无语。

他,一定要将我们的关系停留在这种事情上吗?

那我,是不是与传言,正在从形式上靠近?

虽然实质上,我并不承认。

可是......扭头,我不想靠着他了。

一旦幸福变味,我们,又如何自欺欺人?

我想为我们的将来守候一份珍贵,可能吗?

需要吗?

有意义吗?

殷亦桀慢慢的摩挲着我的发,低声叹道:

“可儿,别想太多。这些事,我都知道,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可儿......”

他将头埋在我发间,久久的嗅着,不愿抬头。

忽然,我心软了。

呵,那许多的事情,我又如何不知道一二?

他,我......慢慢的靠回到他怀里,掏出他的电话,打开,轻声道:

“谢谢你。不过,我们这样,不好吗?从没有人这么疼我。也许我做得不对,不过,你会......疼我的,对吗?”

殷亦桀挑挑眉头,紧紧将我搂着,长长的吐口气,吹得我脖子痒痒。

他的心跳慢慢沉下去,每一下都那么用力,似乎,要将某种枷锁打破。

可努力半天,竟然收效甚微。

看着我,他酷酷的脸上挂着邪笑,咬着我鼻子道:

“今天是最后一天,要让我吃饱。”

.

啊!还没吃饱吗?

啊!还没吃饱吗?

我的苍兲呐!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吃光光了,连渣都没得剩!

事实证明,殷亦桀绝对是上古时期恐龙的化身,身体素质过硬,食量大得惊人,直吃到半夜,看着即将到十二点才停下。

我,早已浑身湿透,要死了。

被他累死!

还有这么算时间的人,我,实在是崩溃。

更绝的是,他不仅随时发情,而且能随时控制,我彻底崩溃。

我转身,准备起来......

既然他这么守信,我也,可以继续自己的追求,会自己卧室去睡。

毕竟睡在他身边就会时时有危险。

我,也有些时候不曾好好睡自己卧室了。

唉,堕落啊!

“别乱动。”

殷亦桀从床头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将我裹上,抱着靠在床头,底下脏了的,一脚踢远。

搂着我便开始打电话。

我无语。

伺候你大爷也都伺候完了,还不让人走,又待怎地?

“休息一下,一会儿给你洗香香,睡觉。”

殷亦桀神色冷静下来,手下温柔许多。

唉,好吧。

他每次都要让我休息够,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比如说让身体充分恢复之类的,我,就听话吧。

歪在他怀里,打个盹。

他,犹如情人一般,慢慢的摸着我的头,打他的电话。

手机虽然关了,但来电都有记录。

殷亦桀一个个翻,挑一些回过去。

忽然神色有些不悦,哼道:

“不是说好了吗?......嗯......嗯......不管,你从别的账上出......嗯......”

挂上这个电话,立刻又拨一个,亲着我额头,说道:

“四少走了?嗯。行。三七?行......你先拨一部分......嗯。那边让律师去谈,回头让我看看。好......名字?让四少定。......”

一二三四五六七......不关我的事,睡觉。

.

我太小,做不了新娘?

迷迷糊糊,似乎入了水又出来,我累极了,也不想醒。

躺在香软的被窝,靠在宽阔的怀抱,做个好梦......

一个美丽的厅堂,俊酷的新郎背对着我站着,美丽的新娘伸手向他扑过去。

新郎摇头,说:

“你婚前随便和男人上床,我不喜欢......改了,我可以重新考虑......”

我皱眉,没搞懂。

他究竟是说人家,还是说我。

这个男子是谁,他的背影那么熟悉。

那个女子是谁,看着不像我,我明明在他背后。

可是,如果他还有别的女人,我,不是很失败?

如果那个女人是我,我不是更失败?

啊!失败,痛苦中!

呜呜......

“可儿......可儿......”

有人叫我。

真是好人,陷入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宁愿离开。

睁眼,殷亦桀坐在床头,俯身下来,焦急的看着我,声声唤。

本本放在一边,看来他已经工作了。

转一圈,并无婚礼也无新娘和新郎,只有他完美的脸,映在我的眼里。

真的,好爱。

“做噩梦了?想起什么了?”

殷亦桀亲着我眼角,低声问道。

噩梦?不对,我明明亲眼看到的,怎么会是梦?

握着他的手,我好怕。

婚姻我没所谓,可是,我不想要他背对着我,我不喜欢。

轻轻往他跟前挪一点,好想要他抱抱。

殷亦桀拿过枕头垫好,将我抱起来,斜靠在他怀里。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他:

“你什么时候结婚呢?不喜欢新娘吗?”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灰色的眸子清亮,亲下我的额头,问: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你这么小......惦记这事做什么?恩?”

他眼里的意思,我太小,做不了新娘?

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欲

可是,我明明看见他在婚礼上,比现在要冷酷的多,我说:

“我看见你新娘了,你嫌弃她......”

殷亦桀稀奇的看着我,将我放到床板上靠着,关了本子,下床将窗帘拉开,过来趴在我跟前,刮着我鼻子问:

“这样,是不是就该醒了?小脑袋瓜,想的还多......”

啊?望着他,他的眸子,毫不避忌的让我看着,除了想搞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宠溺。

我,忽然脸红,低头。

谁管他和谁结婚呢,与我何干?而且,他竟然真的吃素,将他的晨起第一课给禁止了。

我,缩着脖子,有些不知所措。

呵,在他面前,我似乎总这样。

殷亦桀拉着我起床,让我自己洗漱。

换了衣服出来,他已经将卧室收拾干净、早饭做好。

家里现在做饭久了,送的越来越少,偶尔都是宋大学或者谁顺便带来,我们自己却做的愈发方便而且新鲜好吃。

舌尖舔过浓浓的香米粥,一个清晨甚至一天都香。

我们都是不喜欢誓言的人,所以,他做,我吃。

我做,他安享。

难得的,殷亦桀在家呆了一整天,说是大家都辛苦了,除了当班的,其余人都休息二天。

呵,领导就是好。

想休息了编个理由,然后在家和我厮混二天。

当然,今天,他严格吃素。

夜里我挣扎好一会儿,还是被殷亦桀抱到他床上。

没有了奢靡的气息,没有蚀骨的肤触,他在我额头亲下,愈发的像父亲。

这样的感觉,唉......他算是将我参透了。

左右都能将我吃定。

我连梦都不做一个,直接在他怀里安睡,一觉到天明。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连三四天,殷亦桀晚上都回来,有时候早了就给我做晚饭,有时候晚了就给我亲亲。

呵,他的宠,真让人眷恋的彻底。

.

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欲2

我着实好奇,他,这等一做一半天的主,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欲。

无语,无解。

学校陆续有人来踩点勘测,从校长到学生,无不喜上眉梢。

听说这个图书馆将全部采用最高端的现代化设施,不出意外,一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馆子。

因此,大家对我都刮目相看。

有人感慨,“我男人”竟然爱我至斯,连带学校都受益无穷。

唉,我实在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何干系。

殷亦桀爱我,我能体会到。

不过,他和四少合力出资建图书馆,实在与我无关吧。

他是个生意人,做什么事都是算好的,这个什么破图书馆,我实在享受不到一天,因此,完全没必要将此冠在自己头上。

也有人捕风捉影的认为:我陪四少喝酒了。 Wшw ⊙т tκa n ⊙¢O

不仅有人在四少入住当晚看见我离开学校去酒店;

而且那天四少也多看了我好几眼,且神色暧昧。

唉,我不得不感叹,众位实在太抬举我了。

酒店里我差点一刀伤了金贵的五小姐,至于那天四少多看了我几眼,不过是熟悉点,也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

若说陪酒,或者以此影射什么事,那就......我只能无语。

唯有一样,我现在,愈发的异类了。

同学自觉与我距离更大,因此,不见新的朋友出现。

我也,依旧孤家寡人,唯有放学回家,才能在殷亦桀怀里放纵。

呵,幸好,我有个家,有个极其疼爱我的监护人,想父亲一样护着我。

至于他建图书馆,与我无干。

“妆可人,殷总他,好厉害啊!”

赵昀心有余悸。

被殷亦桀秒上一回,三月不敢看人。

我摇头失笑,真是,这都什么事儿。

二个孩子,不理。

“都来米......”

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

上次事情状似已经了解.

.

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

上次事情状似已经了解,殷亦桀又在我身边,我自然不怕。

“妆小姐,您好!”

法院的法官阿姨态度很不错,听的人心里很舒服。

我都怀疑,竟然有一天会对法官阿姨产生好感,难道是到了夏天一切都变得热情了吗?

前些天法院不是还要让我回到母亲身边吗?

可见得,我是个没原则的人,我如是想。

“工作人员认真核查了一下,您母亲依旧在逃,也没有正常的工作及稳定的收入来承担监护责任。因此,暂不对您的受监护状态做出调整,不知您对此有什么意见?”

法官阿姨将结果告诉我,然后征询我的意见,态度非常中肯。

我摇头,不调整就不调整,没所谓。

我现在也长大了,就算调整对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是啊,就算不调整,也只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我,能留在他身边多久呢?

或许,我还小,便是十八岁,也正是求知成长的年龄,而不是停下翅膀留恋金窝。

他给我的,已经很多,我,还要学会自己努力。

恩,只有通过自己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周末,殷亦桀回来,而且难得的呆上一整天。

给花花草草浇过水,便在阳台摆开摊子干活。

我简直要爱死他了,也将作业搬出来做,为的就是多看他一眼。

恩,这个坏人,现在愈发的酷,一直坚持吃素,有时候都让我觉得心疼。

不过,我是不会自己先改口的。

看,现在这样多好?

我们现在之间的这种简单纯净的爱,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可儿,你说,给图书馆取个什么名字呢?”

殷亦桀偶尔抬起头,闲闲的问我。

呃,这种问题问我,还不如问他脚趾头,或者抓阄,我编个程序给他从五千汉字里随机抽取也行。

.

他准备开荤了

啊,这个法子好,随机抽取,我现在就来弄。

至于会不会弄出髽鬏旮旯靰鞡諐梻馫饏这类名字来,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想到做到,我拿过本子,立即动手,想折。

有一种方法:将所有汉字编号,比如汉1字2编3号4,随便编,编上就行;然后,用RAND乘以1000,随便按,就能得到许多随机数。

照这个挑,准没错,客观公正啊,是不是?

安静片刻,殷亦桀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扭头过来看我电脑。

我汗,刚挑了二个数,准备照着《信陵君窃符救赵》一文的顺序数数挑字呢。

全文1690个字符,我数......

第676:“婚”,第1154,“霸”,连一块,“婚霸图书馆”。

呵呵......我晕!

“你这是做什么?”

殷亦桀一头的汗,没太看懂。

将我搂过去,好奇的看着我。

呃,我,怎么解释呢?

告诉他我在捣乱,还是我......我讨好道:

“准备随即给你抓阄挑个名字来着......你看,这样是不是多个选择,恩......”

“捣乱!”

殷亦桀将本子夺过去放到一边,看着我,盯着我鼻子。

我赶紧捂住。

盯着我唇,捂住。

盯着我胸口......啊啊啊!

阿弥陀佛,杀生有罪,会下地狱的。

“有一个月了?”

殷亦桀最后盯着我耳朵,轻轻含着。

我摇头,才二十多天。

难为他许久不曾这么经常回家,而且脖子以下除了爪子别的地方他都没吻过。

不过,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难道,准备开荤?

不要啊!

紧紧抓着他T恤,我准备钻进去躲起来,如果世上还有一个安全的角落,那一定是他心里。

“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

殷亦桀轻叹,典型的殷式挑逗法,我痒的难受,被他卡紧......

.

他准备开荤了2

我点头,还有十来天就是期末开始,完后就是暑假。

“我有事,要离开一些时候。”

殷亦桀扔出重磅炸弹,深深的叹息,十分不舍。

我抬头,难道,我们又要分开了?这,相聚也没多少时候。

聚少离多,唉,比人家两地分居的也不多见多少。

我安静下来,心酸酸的。

虽然他话如此,我又何尝不知,这只能说明他不回来,并非表明他要离开这个城市。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低声问我:

“会想我吗?暑假都有什么打算?”

想你,才不想呢。

我靠在他心口,懒懒的应道:

“没什么打算,就是学习。还有军训。”

殷亦桀捧起我的头,深深的吻着,唇齿间说道:

“可不可以别去军训,乖乖的呆在家里?”

我皱眉,没有听懂。

为什么不去军训?

但依旧点头,我听他的。

这么个安静的家,实在是不可多得。

至于军训,听说上大学还要训,没所谓的了。

又不是香饽饽。

“真乖,我的可儿......今年暑假不能带你出去玩了,回头有空再说吧。”

他深深的叹息,很不舍得,还有些歉疚,吻的深度不知不觉间已经加深。

我头已经开始晕眩。

不过,想到即将别离,我,无法拒绝了。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

最近因为担心,我们都没好好深吻过。

我,也好想要他。

我低吟:

“不要紧的,等你有空了,将来咱们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出去玩。”

“恩。可儿最乖。想去书店可以,但一定要让舒服或者宋大学送你,不敢自己四处乱跑。”

殷亦桀继续吩咐,似乎,昨日早早回来陪我,就是为的多呆一刻,相聚。

我的心开始伤痛。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知道,事情很麻烦......

.

他想要了

而且,没完。

以后他还会这样离开我。

真的好留恋他在家的日子。

虽然不再接送我,但一推开家门或者睡前有个吻,心里就格外舒坦。

便是做了噩梦,他也会小心的给我擦汗,将我叫醒。

唉,其实,他在家的好处,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靠在他胸口,我不想动,一动不动。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放到他床上,看着我眼睛示意。

呵,他想要了。

我,低低的嘀咕:

“要不,等你回来?”

殷亦桀似早发现我并未坚决抵抗,覆上来,慢慢的道:

“回来,还得些时候。让我吃饱饱,免得看着别人眼馋,满脑子都是吃你的样子,口水。”

呃,我无语。

这个人,看着别人想象吃我,什么主意?!

我怒:

“你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

殷亦桀咬着我的唇,眼睛兴奋的奸笑:

“吃醋了?那是以前。自从皈依了你的门,我就不吃别的了。就是天山童姥给虚竹强行的喂,我也抵死不从,怎么样?如果我杂食,你到佛前天天诅咒我,让我不举,或者......”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缴械投降!

再说下去我怕都给他开窍完了。

呜呜,禁欲久了,他一动起来简直像狂风暴雨,攻势猛烈,我,很快就只有听任摆布的份儿。

“又水漫金山,不如,今儿都吃够了,好不好?”

殷亦桀在底下敏感处亲一口,起身,看着我商议。

眼睛绿光闪闪,仿佛饿了三个月的狼见了洁白细腻的小羔羊。

啊?!

“不要!”

我登时腿软。

吃够,不得吃到夜里啊?

太可怕了,明儿还上学呢......

“嗯......”

还没来得及抗议,温热的幸福迅速冲入体内。

他最喜欢只有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

被喂得好饱,快要打嗝了

比如,转移注意力让我想起什么,然后突然进,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泉水流出的波涛澎湃......

殷亦桀吃素久了见到鸡骨头都能留口水,现在见到红烧肉,吃的恨不能打包。

我,我也......被喂得好饱,快要打嗝了。

幸福的泛滥。

眼看着窗帘外暗下来,我,已经不数几次或者看时间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不停的变换位置,却不教我,不用我为难。

我只要张口,他就会不停的喂我。

休息的瞬间,听着他的喘息略带沉闷,我想,他也不想离开,因此,放任......

我觉得,我们真是绝配,他碰到我就能不觉得累;我碰到他就能无休止的涌泉......

“可儿......真舍不得停......”

殷亦桀抱着我,意犹未尽。

我抿着嘴唇,无语。

再不停我要累死了,他不累啊。

不过说实在的,偶尔一次......

“攒到一块吃味道果然不一样,等我回来还要让我吃够。”

殷亦桀展望未来。

我依旧无语。

这种事情他也预定,我懒得理他。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费了很大劲将我留下来,给了我幸福,后面,他也会努力的,我听之。

沐浴更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脱力。

殷亦桀慢慢的理着我的头发,将我衣服拉好,免得春光露出来。

我低头,呜呜,羞怒!

他竟然又在我丰盈处印梅花。

冬天还罢了,这大夏天,我万一露出来怎么办?过分啊!

“好看啵?”

殷亦桀看着我,轻笑......

我怒,鄙视之。

殷亦桀凑到我耳畔低声道:

“有的男人怀疑或者预防妻子和别人好,就用这种方法,做个记号。别人就不好办了。而且别的男人看了通常都会大倒胃口......”

啊,怒!

这与我何干?!

.

吃人又吃醋

难道他也要给我做印记?

我还能出去偷吃?

过分啊!

“我可儿虽然不会,不过,我喜欢看着可儿身上有我做的记号,就是我的了。”

殷亦桀轻叹,声音飘忽,仿佛不可捉摸的云。

我心头一颤,难为他将艳语说的如此深情,心口似乎堵了个东西。

似乎,他在担心。

不仅担心要出去许久,而且似乎我会不是他的一样。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是没有某种迹象,他又何来之担心与伤感?难道说,他预见到,我们,的未来......

“玉少要去个地方,我不能去,你去吗?”

殷亦桀牙齿咬得咯咯响,问我,又不大愿意。

唉,他又要被迫将我卖给玉壶冰了,好伟大又好可怜的男人,我同情他。

低头想了片刻,我说:

“你不去,我也没什么兴趣。等你有空了,还带我去海边吧。”

殷亦桀立刻阴转多云,神色亮起来,点头道:

“恩,等有空了,将来一定带你去海边呆个够。可儿真乖,乖乖的在家等着我回来,没事多锻炼身体......”

鄙视之!

嫌我体力不够,不能坚持多一会儿时间,啥人么。

不过,唉,看人家身体多好,累了一下午,还要照顾我,忙里忙外,不佩服不行。

想了想,我还是请示道:

“我有个同学,暑假要从美国回来,我可以去见他吗?”

许久未见布莱恩,又承蒙他悉心教导,既然他朝着要见我,我若是不见,总有些说不过去。

他好像也蛮奇怪,忽然就说要回来了,还说要请我吃饭。

“男同学?以前没听你说过。”

殷亦桀脸色成功黑下来,冷,冰冷。

连一丝笑意也只是挂在唇角,不曾深入。

手下一紧,将我揽入怀,掐着我的腰,好似要掐断。

我晕,何须这么大动静。

我不过见一下别人而已。

.

幸福的要命了!

我不过见一下别人而已。

他总爱给我摆个脸色看。

在外头为何总是一股冰山冷钢脸百年不变?

唉,想要表示对我多在乎,也不用这样嘛。

自己还不是一堆女朋友,还有女秘书、女主持、女服务员、女......

“想什么呢?歇过来了?”

殷亦桀估计膝盖上也有眼睛,看个明白,抱着我进卧室......

“嘤......饶了我......嗯吖......”

我毫无准备,他,要命啊。

没见过人拿糖当饭吃的。

可不可以吃点儿苦瓜换个口味?或者黄连也成,我要腻死了。

幸福的要命了!

“下回还发狠不了?知不知道,你就是前年的样子,就能让男人发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是个黄毛小子回去也会遗精。我的小可爱,别让我提心吊胆了,好不好?我可不要有人再跑出来硬拉着你亲亲,破坏咱们的感情,我会杀人的!”

殷亦桀话说的慢,动的也慢,一下一下,和说话的节奏配合,威逼利诱效果极佳。

我要晕死,他当谁都和他一样是个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发情的情兽呢?

人家布莱恩是GAY。

我,我轻吟:

“快些,完了好吃饭,要......”

殷亦桀刚直起腰来,状似还准备要挟我什么,忽然眉头一动,忙俯身,极快的动一阵,紧紧抱着我,一块倒下。

殷亦桀最喜欢的亮招,就是四肢交缠抱紧了侧身躺下......

往往等休息够了,殷亦桀就能在我身下复苏,然后继续......

啊!

危险,我费尽力气,将他驱逐出去,要不然会累死我的。

“好了。”

殷亦桀亲吻我,低声笑道,

“今儿饶了我的小可爱,等回来吧。”

我战战兢兢的点头,今儿别再来就好。

看殷亦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懒得和他争,下次就下次......

.

幸福的要命了2

电话响起来,在客厅,殷亦桀亲我一口,拿衣服给我盖上,安慰道:

“别动,一会儿来给你洗。”

好吧,听他的。

不过,我觉得好奇怪。

自从有了第一次,每次电话响也打断不了他的情绪,完全无视一切外来干扰,每一次都强硬得做到底。

唉!真是强人。

看着殷亦桀离开的背影,健美又结实,真是好看。

我滚到床上略微干净点的角落,边发花痴,边等他。

门微微开了一线,能听到外面的一点声音,殷亦桀提着电话听了一会儿,慢慢的走向隔壁我的卧室。

“......我说过,她不知道......恩......好......我来安排,说好了,不许动她......恩,依你......”

殷亦桀到我卧室阳台去了,不过,他卧室的窗和我卧室的窗都开着,我能略微听到二句。

我听到殷亦桀最后一句,有些愤怒,所以显得比较清楚,

“她是我的,别逼我!”

然后就是一片诡异的安静,可这一片安静里似又生出什么别的东西来,让我觉得心跳加速。

“痛!”

一声巨响,吓我一跳!

难道我偷听被又被殷亦桀发现了,他,这是在警告我吗?

略微转个方向,我将头朝门外,他不曾将门关严。

殷亦桀手里拿着砸烂的不锈钢凉水壶,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我,默......

殷亦桀为什么事烦恼不是我能管得着的,那是他自己要处理的事。

我,发现这门儿关着和留了一线,声音竟差得这么多?

只是想着,他和我爱爱的时候有没有将这门关严......

如果刚才,他,好像就是......

我皱了眉回忆......门似乎是关了。

但窗户里那动静还听得真真的。

那,舒服不是听完了?!

羞死人了!

、、、、、、

今天十更,完毕!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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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精神二个导师

又是一场暴雨,荡涤污秽滋润干燥的大地。

阳台屋面有点儿渗水,我,给舒服打了个电话。

呵,一个人在家,要担心的事儿会多起来。

比如,花瓶几天没换水,就可能会臭了。

或者,便便之后发现马桶坏了,下不去......

我,实在羞于启齿,可还得告诉舒服。

否则总不能将我卫生间的关了让它臭着,然后将殷亦桀的卫生间和公用卫生间都弄臭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和布莱恩提过一次。

布莱恩嘲笑我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在美国算是条件好的了,也不过一个人住一间closet,类似单身公寓,二十五平方左右。

至于通厕所或者洗澡洗一半突遇停水,又或者遇到专喜偷内衣的变态,那都太平常不过了。

然后,和美国的学生说不上话,中国的学生之间又忙着学习,那才是真正的被隔离的国外。

不过他还不用去餐馆打工也不怕遇上黑人性骚扰,呃......

说到底,我比他好太多了,所以要知足。

知足常乐嘛。

从那之后,我就想,布莱恩,到底是不是GAY?

要不谁看上他呀?

但话说回来,人比人,我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也因此,我的潜力不断的发掘出来,甚至照着物理书上教的,自己换灯泡,伟大吧?

虽然换到一半舒服就回来了,终究未遂......

不过终究还是要感谢布莱恩,照很美式的说法,他就是我伟大的导师,生活的?

不知道。

我在想着,当殷亦桀将我身体开发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思想一多半被布莱恩开发了。

至少,我现在出门几乎不用担心迷路。

(当然,我学会之后还没有单独上过街,殷亦桀不让)。

汗!至少我会看地图了好不好,我能准确的找到上北下南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和洞庭湖的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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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缩在自己的角落

自从我明白了美国东海岸与西海岸的区别之后,感觉视线能开阔好多。

真的,不是崇洋媚外啊,只是客观的明白了,世界好大,也好小。

比如东海岸的波士顿、纽约,及不靠海的华盛顿与费城;西海岸的西雅图、旧金山、洛衫矶,都在世界历史上不同程度的出现过,眼熟。

当然,最熟悉的是,有个人,应该已经从西半球起飞,追寻着太阳的足迹(记住避开雷的亲吻),往东方古老的母亲怀抱回归。

他的到来,必定给我带来更直观的接触。

我也已经通过舒服再次上报领导批准,殷亦桀同意我见他了。

代价,就是上次从中午被吃到晚上,还加宵夜,最后渣都没有剩下。

放下电话,好想他。

低头,掀开衣服看看,身上,已经没有他的印记了。

不过,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唉,我是怎么了?在身边的时候,想要追求纯美;离开之后,又,有些想他。

有时候,夜半十分,抱着他的枕头,我都怀疑,是不是不应该?

风雨声停歇之后,雨还在淅淅呖呖的继续,好像爱爱之后,余情未了。

呃,我,深呼吸......羞羞脸。

我在都想些什么呢?若是让他知道了,一定能将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带吐。

摇摇头,将这些都甩开,学习,赶紧做作业。

抱了一摞试卷放在茶几上,阳台茶几上。

我,喜欢亮堂点儿的地方,尤其一个人的时候。

根据心理学的说法,这表明我很积极乐观。

呵,也许是吧。

心理学,和相面师有多大区别呢?

不过积极乐观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也不用继续钻牛角尖。

再说了,就我懂得这点儿皮毛,实在没有给相面算卦的正名立碑的本事。

我,只能,龟缩在自己的角落,极力平淡地度过没有殷亦桀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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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缩在自己的角落2

天边,半边虹,半边,还未散开的青云。

虹,便隐没在云层后面。

这些,应该都是低空云吧。

如果是高空云,虹应该会露出来的。

如是想着,我走过去,将窗拉开,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一缕潮湿闷热的风吹进来,让我有种窒息之感。

忙将窗关上,留了一道缝隙。

坐下来,安静的做我的作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门开处,舒服回来了。

许久不见,他依旧一副安静之极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感到舒服。

我心里一暖,犹如流浪猫遇见主人,虽然期盼回家,但至少,我看见了,他在我眼前。

“妆小姐,最近,还好吧?”

舒服从餐厅出来,给我倒了杯牛奶,站在我边上,安静的看着。

我点头,还好。

我已经很习惯一个人在家了。

而且家里每天都有女人来,我实在没什么可不好的。

有时候躺床上想想,我都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与狗血的人生里能拥有一段如此安宁的生活。

于这样想他的时候......

我常常会从自己卧室抱着大熊跑到殷亦桀的卧室,一觉睡到大天亮。

“殷少爷最近很忙,你这样懂事,他很高兴。”

舒服将漏水的地方看了,也不是很严重,舒服和我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什么别扭似的,进屋去给物业打电话,将我丢阳台了。

呵,我耸耸肩。

两耳不闻窗外事,让大人不用为我操心,我很伟大吗?

也许是吧。

想起殷亦桀为我我而高兴......

我就,抿着嘴,偷笑......

想想,我进屋,洗了一碟提子出来。

我知道舒服很忙,不过还是邀请道:

“吃点儿吧,就当是陪陪我。”

我实在不善外交辞令,这个借口找的也真是......

鄙视自己,我自个儿吃。

.

带给我的,是离开吗

舒服停下来,看我一眼。

安静的样子,让我自惭形秽:不要打搅大人干活,少说闲话多吃饭。

不过,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舒服在我卧室半天,做什么呢?

不管,我继续吃。

提子好吃,洗干净了吃的时候不用剥皮不用吐子,我一次能吃半斤多。

等我把提子吃完,洗完手出来,门口,放了两个大箱子。

舒服站在一头细汗,T恤好像也黏在身上,正在鞋柜边收拾鞋子。

呃,他......packing果然很快。

这感觉,搬家吗?

搬家?!我,头有点儿晕眩。

心底某个角落,一直被我强行压制的角落,倔强的要流出岩浆,将我的心烫化,烧成灰烬。

我,扭头,准备离开......

“妆小姐,水放好了,洗个澡,一会儿咱们就走。”

舒服声音依旧平静的出奇,或者有点热。

我,停下来,不知道要不要问个明白。

我想知道,但是又害怕。

我,需要知道吗?

“我今天不能送你过去,一会儿给你介绍个人,是玉少的管家。殷少爷和玉少有空了才过去。”

舒服的工作很认真而且利落,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

还是,和我之间原本就不用什么感情?

我静静的,走到卫生间,泡进浴缸,香香的花瓣,漂亮的衣服,都带着舒服的烙印。

呵,我们三个人,有很多区别。

殷亦桀大多以给我洗白白为主,至于衣服,不是睡衣,就是......浴巾,裹粽子一样裹好了,上床就拆掉,吃......

恩,我又想起他了。

讨厌的人。

走了就走了,为什么不走得彻底一点呢?

恩,对了,我自己洗澡,胡乱抓套睡衣或者家居的衣服,也是不会放花瓣调这些玩意儿的。

一个人的日子,很随意,也少了一些温馨。

舒服带给我的,是离开吗?

.

偏在这个奇怪的时候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泡温泉浴很容易让人放松,也容易融化一些成见。

我想,是我疑心生暗鬼,一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该来拦不住,怕也没用啊。

而且,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呢?

至少,现在......眼下看着,不像。

洗完澡出来,舒服也已经收拾好了,换了套舒服的衣裳。

箱子已经提下去了。

他的速度,唉,有个他这样的管家,殷亦桀该少操多少心啊。

我乖乖的跟着后头,问道:

“这是,要去哪呀?”

舒服提着我的书包,连我暑假作业都带上了,汗!安静的看着我,道:

“家里太热,殷少爷想让你出去度度假,透透气。过几天还有热浪来袭,正好避一避。”

啊?我,不解的问:

“家里不是有空调吗?而且......我同学大概就这二天要找我。”

汗滴禾下土,我,怎么办?

虽然不能自以为布莱恩是为我回来的,不过他对我帮助那么大,回来前又特地和我说好几回,一年多不见,我怎么地也的见见人家,或者请人家吃顿饭什么的吧。

就这样临阵逃脱,我,算什么事儿呀?

舒服平静的让我上车,眼光似乎跳了二下,道:

“家里开着空调,连一口新鲜空气都没有。出去走走,透透气儿,顺便放松放松,不好吗?你的同学,有空了再说吧。”

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说,我还有一点儿微薄的信誉呢。

我......恨之!

怎么办?

急得一头汗,刚换的衣裳又湿透了。

明明和人家说好的事儿,我们还要当面说点事儿呢。

虽然对于大人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怎么和布莱恩交代呀?!

拿出电话,汗!

没打过他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打。

.

原来是殷亦桀吃醋了

国际长途么,听说要加007什么的国际区号,好像还要......我试试本子先。

我们之间有紧急联络方法的。

直接连到双方电话上,或许我可以试试。

本本本本本,我掏出来,打开,连上......电脑显示:我联系的人无法接通。

www•тт kān•C○ 汗啊汗!或许他正飞在天上,那电话也白搭,肯定没信号的。

唉......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在4S店,玉壶冰沏了好茶,悠闲的看着我,酸溜溜的吐一句:

“小可人学习很辛苦啊。一整个暑假,足不出户。连敦煌喀纳斯都不愿意去。”

呃,我满头大汗,恭敬的站在一旁,还在纠结布莱恩的问题。

忽然,我想明白了,暴汗!

我那个霸道可恶小气又固执的监护人,一定是他故意的!

害死我了!

不高兴早先和我说不行啊。

虽然,也许我在布莱恩的心里还没那么崇高的位置以至于会影响到国计民生世界和平;可,我也就这么几个朋友了,我,在乎啊。

狠狠的坐下来,将沙发坐出个窝窝。

可恨的小气男人。

他是我监护人,又不是我老爹,呜呜!我造孽啊,爱上个啥人么。

改天得跟他好好谈谈,让他将秘书一律换成男的,接受采访一定是男记者,上节目一定是男主持,会见的一定是男领导......火了我!

也不带这么地吧。

看玉壶冰的酸样,欺负我小不懂是怎么地?

“小可人?做什么,和殷少吵架了?要不要哥哥我居中调停一下?”

玉壶冰悠悠的喝着茶,狐狸眼冲我一眨一眨,怎么看怎么不像

“哥哥”,世上有这种哥哥么?

鄙视。

我掏出电话,准备和某人讲理。

头一次,发现,不能再这么让他管的像个小傻瓜一样。

我也没做什么,我......

呜......

.

咱小叔

我,怎么说呢?

我天天关家里,出门有宋大学跟着,后头还有至少二个盯梢的,我能做什么嘛。

还要这样对我,欺人太甚!

“殷少在英国。过几天才回来。”

玉壶冰推给我一杯茶,按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无声,他的手,是一种冬暖夏凉的舒适,而不是殷亦桀的冰寒。

我低下头,这一盆凉水,我领会的来。

我,闭上眼,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想下去。

也许,我只是他......

什么呢?

我不想去定义。

我只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

除此之外,我们需要一个定义吗?

这件事情,我,要去在乎吗?

望着电话,我脑子缓过来......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殷亦桀的去英国,和美国来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英国的范彡彡,是总要往殷亦桀身上黏的一块膏药;

美国的Brian,是我一个导师,我的好朋友。

这二者之间,能有什么相同点吗?

玉壶冰没给我太多考虑的时间,敲了一下桌子,指指跟前一个男子,道:

“来,介绍一下。这位,你应该见过一次,玉立,我的小堂叔。妆可人小姐,咱们家的寄名公主。”

呃,我,汗滴滴!

我还是玉氏寄名公主?

那个男子长得有点儿干瘦,比较干练的感觉;不过整体上属于平常,丢人堆也未必能扒出来,所以,我没印象。

点点头,我给他一个妆式微笑。

玉壶冰赶忙敲我的头,很大哥的教训道:

“怎么,见了咱小叔也不起来见个礼?”

有没有搞错!

我赶紧跳起来,站在一侧。

我的头是殷亦桀申请过专利的,闲人勿动。

而且,我也没见过什么叔叔,似乎玉家那边的奶奶提到过似有这么个人。

还有这个“咱”,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

观音是佛,空即是色

我实在不习惯这种见面方式,还有这种介绍方式,这种关系......

为了保证不让殷亦桀再次引起羡慕嫉妒误会忌恨并进一步加强对我的控制,我打定主意要离一切男性生物远点儿,包括大公鸡和大公猪、雄孔雀、公鸭、公蜘蛛、公蚂蚁......

玉立轻轻推一下我肩膀,让我坐下,边笑道:

“不要紧,别听冰儿胡说。他都从来不叫一声小叔,还给你做什么榜样啊。今儿,咱们先过去,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不要客气。冰儿殷少他们都忙,不用管他们了。”

我老实的点头,只有他们管我的份儿,没有我管他们的理儿。

我管不着。

玉壶冰算是比较满意,盯着我喝了茶,就各走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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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玉立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安排,十之八九,是殷亦桀的意思。

车子,沿着国道,开呀开呀开。

我心情不爽,闭上眼睛,睡觉。

有些事情,一觉醒来,会有不同的想法。

再重要的事情,交给周公雕琢一下,都会瘦身一圈,没那么要紧了。

醒来的时候,车子正在山清水秀之处穿行。

看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了国道。

心情,倒也真的渐渐放松下来了。

难怪那么多文人墨客要寄情山水,大概都是在尘俗腻味了那些纠葛,来这里净化可能有的那么一点点儿纯净的心灵吧。

当然,有的人已经找不出心灵纯净一角;还有大隐,于凡俗间一样可以悠然自得。

所谓,无心,何来尘?

佛曰,万事由心。

何谓心?无心,便是心。

如何才能见如来?以色声香味都是不可见的。

如如来,便见如来。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那一方,绿树掩映下,一角翘檐,红墙环绕,正是一方净土。

.

安静的发发傻

好奇怪,我这种情色动物,竟然会被那虚无的东西触动心绪。

大概是新鲜事儿太少了。

摸摸脖子上的吊坠,管它观音还是佛,空即是色。

当你还区分男女的时候,已经离佛远了。

接过饮料,慢慢的喝着。

虽然是初次和玉立相处,我好像好满适应的。

主要是,我话少,他也非话痨子,甚至感觉比舒服还要安静。

不过,这似乎都与我无关啊。

我和他的关系,实在离得有些远,也不觉得有拉拉关系的必要。

就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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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日近薄暮,前面好像有个市镇(我不知道啊,不能确认),有的人家炊烟袅袅。

路上脏脏的瘦瘦的狗儿在遛弯,大水牛跟着人身后,不紧不慢的回家去。

玉立介绍道:

“小可人,这是老县城,温度比市里能低十五度左右,白天可能要开个电扇,夜里得记得盖被子。周围环境还不错,也比较僻静。先去认认地方,一会儿再出来吃饭吧。”

我点头,似乎有点儿饿过头了。

中午饭就没好生吃。

唉,我发现一个真理:不论哪一顿饭,都要吃饱饱。

天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地震或者突然停电没办法做饭呢?

只有吃饱了,才能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或者反过来说,有时候吃饱穿暖,有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当然,仅指有时候。

车子停在一栋独立的院子里面,一个看样子很干练的女人过来领着一条大狗,站在车旁边,等着拿东西。

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将我二个大箱子拿进去。

我,没人拿。

就站在小巧的院子中间,发傻。

恩,发傻,人,有时候有个机会安静的发发傻,其实是件蛮......蛮......幸福吧,我觉得这个词儿不错。

.

离尘的味道

我安静的站在这里,地就在脚下,连水泥都没抹,雪白的袜子,精致的小脚踩在泥地上......

我想起来,去年这会儿,赤脚踩在沙滩上,看这地面也蛮干净的,我将鞋子脱下来,袜子也脱了,站在地上。

贴近地面,什么忧愁与烦恼,统统通过脚板底导入大地,静电,也就不存在了。

院子大概一二百平方的样子,随意划出二三个停车位。

旁边栽满桃树梨树枣树柿子树,还有月季花指甲花鸡冠花狗尾草,呵。

看着鸡冠花和狗尾巴草长一块儿,就想起那个绝对,真的很绝,天生奇对!周围还有槐树,那个角落似乎还有数竿修竹,随风轻吟一曲,回味悠长。

后面一栋精致的二层中式正房,青砖墙,酱色瓦,看着古朴又颇有韵味。

左右披屋,门口有个类似门岗小屋。

(汗,我乱猜的,不过可能是对的吧)。

正房似乎左右对称的入口。

披屋左侧似乎储物间,右侧厨房及狗窝。

至于正房为何看上去像是二家合建,或者像双拼别墅,我还没兴趣研究。

光着脚丫子,仰头冲天,我高兴的要跳起来。

乡下的屋子耶,儿时梦中的乐土,充满理想和自由的天堂!

鼻子里,满满的是泥土的芬芳,蜜桃的香味儿,间或,还有袅袅香烟。

原来,院子后面就是当地有名的浮云寺,听说始建于唐朝,谁知道。

反正,如今香火比较旺。

出的门去,往左一拐,大概二百米的样子,就能到。

虽说不知道浮云寺的历史,不过看着还蛮古朴庄重的。

寺里的和尚都很和气,有那么几分大师的风范。

不过我这会儿才到,只是,于暮鼓香烟及诵经声中,听到了几分离尘的味道。

站在桃树下,脑子里一片纯净的空白。

就这么望着,大大的蜜桃,红艳中自由自己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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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逃、陶

是啊,桃,既入得圣贤书,比如“桃之夭夭,烁烁其华”;比如“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亦可出得凡俗之口,比如桃花运,比如桃符。

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种的便是桃子,寻常人家房前屋后种的,亦多有桃子。

便是山上野生的,也有不少。

试问,有几样如此大俗大雅仙凡共享老少皆宜的东西呢?小时候听院子里爷爷讲,有些地方种桃的时候一定要同时种梨。

因为,桃,同音逃;梨,方音来,这样才算平衡。

既能让灾祸逃掉,又能让福禄滚滚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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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人,不出去走走吗?”

玉立站在我身后,好像有些好奇,或者怀疑。

我回头,皱眉。

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竟然和玉壶冰一样,叫我小可人,怎么听得我怪怪的。

唉,只能感慨,家母太有才了。

看那个女人一脸好奇的样子站在檐下看着我,我,更别扭。

“小可人,这会儿地上冷了,女孩子脚不能冻着。”

来了,我怕啥来啥。

女人拿着双好看的粉色HelloKitty拖鞋,站在我旁边,蹩脚的普通话不说,

“小可人”三个字咬的还蛮准。

不过,她的话还蛮中听。

我愣了一下,脚不听使唤的,放进了拖鞋。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对于一个陌生人,我竟然没有排斥的意思。

也许,这一切都源于淳朴自然的桃子。

“叫她陶婶吧。”

玉立对我的反应,似乎,也说不上来什么。

反正,有点儿生疏。

不过我,不想计较了。

现在这个时候,我计较不起来啊。

人站在这里,心被飘渺的暮霭吹走了,灵魂,自由自在的飞翔,管人家说什么做什么呢。

我也就笑笑,点头,乖巧地道:

“谢谢陶婶。”

.

纯净的洗涤

“饭好了,吃完饭再玩吧。我们小县城,大家都睡得早。”

陶婶笑起来还蛮随性的,离我一点儿距离,又想靠近,很小心的看着我一举一动。

呵,很好奇吗?也许是吧。

钱钟书老师曾说,

“婚姻就像是围城,在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其实,像围城的又岂止是婚姻?

照布莱恩的话说,国内的人相出国,出国几年后想回来。

许许多多的事,只能照着既定的秩序发生着,随意,随性些最好。

小城和暮鼓,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还真是奇怪。

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努力,自己能做到的;接受,我们无法把握的;快乐,我们还能呼吸自有的空气,不好么?

上天真的很慈悲,造下如此幽静的比一个镇子还要小的老城,却偏生有着诗情画境中才有的美丽。

晚饭很丰盛,丰盛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动筷子。

四个野菜,我不认识;四个新鲜的蔬菜:

土豆丝,韭菜炒土鸡蛋,虎皮尖椒,青菜豆腐;二个肉菜:一个野兔,一个蒸土鸭;一个汤:香菇冬瓜粉丝汤;四样主食:米饭、绿豆粥、煎饼、米粉。

看啊,绿菜碧绿鲜嫩,鸡蛋金光灿烂,辣椒鲜香爽辣......

哎呀呀,不说了,口水,一尺二寸半长,我拿起筷子开吃。

如此美味,不吃是傻子。

玉立和陶叔不停的说话,二个人还算自觉,坐的离我稍远,一人一根烟,喝着酒,侃大山。

从未,吃的如此舒服过。

胃里,也和眼睛一样,受到了纯净的洗涤,舒服的闭上眼.....3.犯困。

陶婶大概奉行小城人的习惯,不时给我添饭添粥夹菜,然后自己蹲到门口去吃。

我喝着茶,才认真打量起来......

客厅,也以中式为主。

既然是中式,便不再有餐厅之说。

.

原来还在他们手心

厅里,一侧摆着大大的电视,上面搭着精美的绣花布罩。

我们坐的是大八仙桌,四条长凳摆在角落,现在坐的,是四把太师椅。

旁边还有二个高几,估计是和太师椅配套的。

清一色梨花木,和玉壶冰家的东西有一比。

我茶足饭饱,下了大桌。

陶叔赶紧将椅子给我搬到高几跟前,陶婶端了杯牛奶给我放着。

我,汗!

这些习惯,还有我脚上的拖鞋,不用说,一定是舒服交代的。

当然,也可能是殷亦桀交代的。

我,还以为脱离了那一方天地。

捧着这杯温牛奶,我,原来还在他们手心。

我是该闭塞视听,还是细细的领略这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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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用想,那二只大箱子,陶婶肯定收拾完了。

等我牛奶喝完。

她果然催着我去洗澡。

太阳能热水器,热水足足。

她给我调好热水,洗漱用品和家里一样,连衣服,都给我摆好。

泡在浴缸里,我,闭上眼睛,不知道该睡,还是该醒。

不知道该,继续不去想;还是清醒一下,理理头绪,想出点儿为什么?

“为什么”?

浴室装修也很精致,淡淡的柠檬香表明,这里,装修完不久。

这一间属于我的卧室,和卫生间,很宽敞,也很,以粉色公主系为主,很卡哇伊。

我喜欢啊,没理由不喜欢的,是吗?

可是,隐隐的,却无法彻底的笑出来。

我,只能微微皱眉,淡淡的笑,犹如从浮云寺出来的信徒,带着一种得以救赎的感觉,去领略。

我,终究不是云,又如何,浮游?

换上浅绿色睡衣,突然发现,这睡衣居然自带有胸垫。

我,要笑死了。

好丢人啊!

舒服咋回事嘛,连这个也考虑到。

.

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厅里有人是没错,他也犯不着如此细心的吧?

呃,我到卧室,打开大大的柜子,一排排的衣服,内衣在小格子里。

打开看看,果然,都大了一号。

而且,有肉色的有印花光面的有......底下柜子里,放了一大包卫生巾。

再看床上,挂着方顶大帐,床头二只,大熊。

我扑到床上,埋在枕头间,闷笑。

电风扇哗哒哗哒慢悠悠的转着,特有,农村小媳妇儿的感觉。

呵,我,不太觉得这里像公主的行宫,光凭脚上留着的泥土芬芳,以及陶婶和煦的笑容,我怎么都觉得,小相公出门打渔去了,小媳妇儿在家等候。

呃,小相公......汗!

谁说,我,真的能无心?我的无心,不过是我连一点儿卑微的理想都不敢拥有而已。

望着窗外枝头青涩硕果累累,我,又何尝不希望,我也能,得到累累的硕果。

不过,我也明白了,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现在是桃的季节,枣,还需要些时候。

呃,我,快要成印象派意象派了。

这能扯得上吗?殷亦桀不至于将他的意思藏得如此隐晦吧?也许不会。

毕竟,这个领悟,有点儿太过自然派。

不过,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我希望,能守候到瓜熟蒂落,枣子红透。

哈,当枣成熟的时候,是不是,我能让我的理想复苏?

夜凉如水,月西斜,桃影婆娑,百合香碎......

也许,明儿该在窗下植几株竹,竹影横斜水清浅,那,又将是另一个梦。

或者,我可以披衣起来,到院外河边去,那里,确实有一带明净的溪水。

水摇月光碎,梦不归......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

只能遗憾

诗与歌,都是茶余饭后寄情的奢侈品。

我现在大概也沦落至斯,而不能怪罪这里实在风景如画吧?

夜,寂静;风,摇动柿子枝头;莺,低回吟唱连绵不绝......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布莱恩打来电话,我,无法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强烈反抗的想法,所以只能遗憾。

不过望着明月不圆,我,竟然没有一种负罪感,真是奇怪。

难道,我这人原本就如此无情?还是,我太过享受这里的他给的,一切安宁美丽?

不知道,也不想想太多。

布莱恩远比我想象的强大。

听了我的话,竟然反过来安慰我。

还说,一定要找出来我在什么地方,然后也来看看我所说的仙境之地。

呵,交友如此,我,有幸。

盖上薄薄的蚕丝被,我,安然入梦。

我,实在是个太......太自私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能睡的着?可是,我不睡又能如何?跳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回去见见布莱恩吗?有必要么,真是。

佛曰,随缘。

翻翻《大乘缘生论》,绝对可以为自己的懒惰找到充分的理由。

阿弥陀佛,善哉......

呵,不知道浮云寺供的是哪尊佛,竟然没能保佑我安睡一觉到天明。

也可能是这几天睡的太美了,当然,也可能是......

我已经在心里挪腾出一个位置,随时恭候......

九点多睡下的,朦胧间,听见狗叫的时候,我,看看墙上的钟,十二点半。

外面好像有车子停下来,停的位置,离我很近,应该是院子里。

玉立回来了?

他好像下午走的,说要买些日用品回来。

他说,毕竟,我们都是生活中大城市的“文明人”,对于这小城的有些东西已经很不习惯。

比如,这里的卫生纸质量很一般;

又或者,这里没有上好的牛奶。

.

殷亦桀回来了

嘈杂的脚步声,陶叔陶婶说话声,狗对于熟人的那种呜咽......

我的眼,很亮,很快就适应了微弱的光线。

悄悄爬起来,拉开窗帘......

院子里,停了二辆车子,二个黑乎乎的影子,冷金属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梨树随风肆舞,高兴的像是我们家的孩子,在大人回家后获得了一兜的糖果,自然,值得高兴一番。

我竟然也有些兴奋起来,打个张口,揉揉眼角,扣掉眼屎,我坐回到床上,电蚊香淡淡的香味,不敌百合香。

而我,也敌不过好奇心,虽然不曾出去;因为外面的人,明显不像吵醒我。

一屋子的人就我一个“睡着”,他们也尽量压低声音,是不是,表明我不该醒来呢?

也许是,我不该醒来,或者,我没有醒来的权利?呵......

好好不搞笑啊,我自娱自乐的本领现在该有八段了吧?恩,也许可以找机会找棋协评定一下,另外再确认一下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对了,棋协......

汗,我将玉壶冰的国际象棋早丢光了,小城娱乐项目匮乏,他可别过几天来找我对弈,我......

切!玉壶冰有什么要紧。

我不行,我家还有人,二打一,围殴,又不是第一次。

呵......

是啊,我已经听到殷亦桀的声音了。

就算,他极少开口;

就算,他开口只有二个音符“可以”;

就算,他声音很低;我还是可以清楚的捕捉到了。

唉,我忽然觉得,大学我也许可以报太空系,将来专攻捕捉外太空智慧生物向人类发出的种种微弱信号。

客厅好多人在说话,那个喜欢自称我哥的人也在。

隔壁卧室,隐隐有些动静,一定是......殷亦桀回来了!

呃......

我的卧室,朝南;

殷亦桀的卧室,面水;

中间隔了二个卫生间、一个更衣间。

.

殷亦桀是个大色胚

卫生间通风口在顶上,一个小天窗正对着浴缸,装着特殊的花玻璃,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进来。

泡澡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露天泳池。

因此,要透过三层墙听到他卧室的声音,很难。

我只能通过客厅方向辨别一二。

不过,无论如何,我已经能嗅到空气中,他的味道、、、、以及,他散发出来的冷硬柔和气息。

我没有动。

这近二个月来,他几乎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很老实的,从不打搅他。

我们,似乎有一种特殊特殊的默契。

也许,是我们都在回避。

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安静的,做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安静的,面对未来。

也许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可以打破这个局面。

不过眼下,我觉得,这样挺好。

我充分利用他给我营造的宁静氛围;他在安心的养家糊口。

呵,我辛苦的监护人,为了养家糊口,竟然忙到这会儿才回家。

我,数着床头的雕花,笑。

他回来了,我,可以睡得更安心了。

哪怕,我们之间隔着三面墙。

呵,我笑。

殷亦桀是个大色胚。

卧室有衣柜不说,卫生间靠客厅还有一个更衣间,放的东西,主要是浴巾睡衣之类的。

还有,卫生间虽然隔成完全独立的两间,但中间是一层玻璃墙,隐隐约约有个影子,朦胧;他卫生间背对我卫生间梳妆台下还有一个超长超宽的沙发......

我......羞死。

闭眼,睡觉。

谁耐烦猜殷亦桀那些曲里拐弯的重重心思啊。

回来了就好!

至少,他,还记得我,还,这么在乎我。

被人惦记,是一种特有的幸福。

不过,我终究无法安枕,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种种事情。

甚至,为了强迫自己睡觉,我开始背课文......

.

蓬门今始为君开

老杜的诗,虽然不算大喜,但有一首却将就,或者不如说应景更恰。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格篱呼取尽馀杯。

睡觉前背书念书,有时候真不是个明智之举,越背越清楚,甚至连前二天才看的《侠客行》都给记起来了。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这是怎样的气魄啊,豪情万丈,不虚此生!这等侠客,还真是可爱。

也只有李青莲同学,能将典故用的如此挥洒自如。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这句诗后面应该跟一句李太白半醉不醒的癫狂大笑三声:哈哈哈!

哈......没小碗,一个人影,轻轻的推开更衣间的门,近乎无声的走到我床前,停下来......

我半闭着眼睛,留一条缝儿,手缩在被窝里,哈......

憋在喉咙,吐不出来。

他......

他,近乎无声的微叹一声,俯身下来,亲我的额头。

轻的,就像如水的月光洒落;柔的,激不起一丝涟漪;

爱啊,就那样于无形间渗入我的血液......

我十分庆幸,十分感谢五花马千金裘,让我保持清醒,让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无声的爱。

闭上眼,任凭他爱个够,这种时候,闭眼,是一种幸福。

我感觉到殷亦桀温暖的大手,轻轻摸着我的脸,将我脸上发丝拨到一旁,微凉的唇,印在我脸颊。

唔,很公平的,左右各一个,很轻......

.

狗血,殷亦桀被人强……了

我,有点儿想笑。

他的味道没变,他的温柔没变,他的清凉,也没变,冷酷中带着一丝清冷的张力,将爱锻铸成一个小世界,送给我。

我静静的等着,一点点的感受,他回来的感觉。

便是他的轻叹,与他指尖的颤抖,我,也没有漏过。

甚至,闭上眼,我也能感到,他正皱着眉,怜惜的,不舍的......

他果然不舍,等了一会儿,上了我的床,小心的将我搂着怀里。

我软软的,任凭他抱着,将头放在他心口。

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

一下下,敲击着我心中封闭的围墙,一点点的将之粉碎。

他呼吸均匀,但,显然,未睡。

坏人,我睁开眸子,就知道他等着......

殷亦桀俯身,凑到我唇边,停下来,问:

“可以吗?”

“嗯。”

我低低的应一声,不知道他问什么,不过,有什么要紧呢?

殷亦桀小心的吻着我,很轻,很慢,好像,第一次。

我搂着他脖子,原本有种想......

的冲动,不过,这样的夜,很适合如此轻柔的亲吻。

他的舌头,将灵活化成缠绵,慢慢的将我包裹,一点点重新寻回,属于我们的幸福,近距离的最最真实的幸福。

于他口中,我已经品尝出,他抑郁的情愫。

乖乖的,我摸着他精致完美的面孔,抚着他的唇角,还有他的眼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凑过去,轻轻的,但明显主动的回吻,让他能放松一点。

“可儿,我......我被人强行办了,怎么办?”

殷亦桀近乎喃喃,吮着我每一点一滴......

呃,我,汗!他总要给我一些特狗血的、特非人的故事。

我说什么好呢?望着他,我问:

“你没有报案吗?让警察叔叔将她抓起来。或者,你有没有以牙还牙报复?

.

强你的人是男是女?

其实,我很想说:让警察叔叔爆她菊花;

或者是,强你的人是男是女?

想想还是算了。

我,绝对是被某人带坏了,而且,是流言的问题。

本来我还没这么想的,结果有些人总这么说;一来二去,我就知道了。

望着他幽暗的眸子,我能,感觉的来,他很不舒服。

殷亦桀轻轻吻着我的眼,叹道:

“我没有报案,也绝对绝对不会以眼还眼。甚至,我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她有给我戴套,没让我直接碰到她......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他的坦白、招供,我,要不要苦笑一下呢,还是觉得他很幽默?

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是没多大区别。

他与我......

是从来不用那些传说中的东西的,没什么,习惯。

我咬咬嘴唇,想了好一会儿,我说:

“有没有别的什么,要告诉我的?”

殷亦桀认真的看着我,明亮的眸子,夜也不能夺走属于它的光芒。

亲着我额头,轻笑:

“我的可儿终于开始问为什么了,长大了,恩?”

他的笑,有种淡淡的苦涩,也许,他知道的很多,或者......

殷亦桀并未纠结这个问题,亲自我额头,道,

“那种药,你见过一次。我,现在还不能和她搞得太僵,所以......能原谅我吗?为了将来,我必须......”

我知道了。

虽然听说男人有三百六十五种花言巧语,不过我的殷亦桀,是不会轻易欺骗我的。

这个时候,他的感觉我很清楚。

也许我错了,但,我选择相信。

呵,我,竟然会主动相信。

不过,也没什么。

当你生活中如此纯净的环境中,面对善良的陶氏夫妇,相信,会很容易。

“我没有完全遵守承诺,可儿......还可以吗?”

殷亦桀握着我的手,凑近唇边......

.

他被人强了怎么办

殷亦桀似要和我保持一点儿距离,给我一点儿空间。

不过,他的手指有在颤抖,不知不觉的,已经将我的手握紧,很紧。

我,呵......我说什么好呢?

我,该说些什么呢?他还真会营造氛围,然后又亲手将它破坏。

不过,这也许才是真的他,一直都,不曾刻意的与我......

怎么说呢,我感觉,不论怎么样,他对我,并无太多的手段,也没有诚心欺骗的意思。

也许是我太过自信,或者已经被他迷惑而不自知。

不过聪明还有反被聪明误的嘛,我,为何不傻一点儿呢?毕竟,他给我的很多。

心下百转千回,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他能为我......不过许多时候,我们只能接受现实,面对。

想了想,我,问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是不是故意不让我见我同学的,为什么?要说实话,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殷亦桀将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凑到唇边,亲着,声音明亮起来,点头道:

“我坦白从宽,可以吧。这里是我和玉少一块弄的。乡下有个很大的药材种植基地,和原料药加工厂。我们来过几次,发现这里风水特别好,三面环山一边清水,就弄了下来。陶叔陶婶人很好,平时负责药材种植的事儿,咱们难得来一趟,他们就过来帮忙。”

我,没太听懂。

这里风水好,就来这儿住?

什么逻辑,又不是那什么,挑祖坟。

汗!

殷亦桀竟然猜到了,咬着我鼻子训道:

“胡思乱想什么呢?不觉得这里很好吗?离得又近,度假或者周末休闲,都非常方便。偶尔换换感觉,放松放松,嗯?”

哦,我,不是还没到那个层次嘛。

度假方便,是很方便哦,这里环境特好,空气清新,人也相对纯朴。

那边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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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女强了,你乐还来不及吧

那边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几个景点听说不错,偶尔还有几个游客呢。

我忽然想起来了,问他:

“那个自然保护区,是你为了保护药材林弄的吧?还有什么绿色食品什么的,是不是都是你的产业呢?”

这里环境如此的好,大概与他有关,我觉得。

殷亦桀理着我的头发,顶着我额头,笑道:

“我可儿最最聪明啊。不过那个叫有机食品,有一点点不一样。现在还没有上规模,前期投资非常大,原本......可儿,相信我吗?我想给咱们挣下一个很好的将来,所以吃了亏还不能说......”

哼,我鄙视之,提醒道:

“被美女强了,你乐还来不及吧?”

“啊、啊,啊!......”

某人恼羞成怒,张口,开始吃我了。

“还发狠不了?”

殷亦桀稳稳占上风,还要逞口舌之利,轻轻的揉着我的丰盈,温度渐升。

我晕啊,弱势群体,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不过我要坚守节操,正式的认真的问:

“刚才还有一个问题呢。为什么不......嘤......不让我见我同学......嘤......是不是故意的?”

殷亦桀唇角微微翘起,咬着我舌尖,狠狠的道:

“我要将咱们之间的人都扫出去,不可以让什么男同学打搅咱们。记住没有?以后也不可以,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啊!我,我输了。

我很弱智,这是必须承认的问题。

不过一句话,他将被范彡彡强的帐都算到我头上了。

怒,我问他:

“你自己说的:就算天山童姥给虚竹强行的喂,你也抵死不从。怎么,我连同学面都没见到,你就......啊!”

我闭嘴,他真的生气了。

头一次一上来就强攻,连叫阵挑战之类都省了。

好痛!

好痛啊,我才知道,殷亦桀以前每次都怎样照顾我,疼爱我的。

.

痛啊!

虽然,刚才有点儿准备,一点小小前戏,但毕竟多日未做了,我的身体一向青涩的很,根本经不起他一上来就进攻。

子弹还没上膛,就直接被打飞了,连城头一块打飞,灰飞烟灭!

“痛!”

我提醒他,认真的,悲惨的。

喊了二声,我,犹豫了。

是不是,我在他心头,就是这样一个位置?

他高兴了当我是个宝,不高兴了当我是棵草?

刚才还温柔缠绵的呢,这才一转眼的功夫,痛得我脊背僵直,不行,我要脱离,反抗!

腰一扭,还没退出来,殷亦桀忽然停了,紧紧的按住我,又进去,但没动。

我愣了,他什么意思?

是听见我的话了,还是正在生气,酝酿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他停下来,我也不想动了。

痛得我浑身抽搐,尽量的恢复,恢复平静。

手颤抖的抓着枕头,我,感觉是那么空虚,身体中多了个不属于我的部分。

而不是像以前,幸福的觉得,那是我的血肉相连的最幸福的所在。

胀痛,我希望能除掉他。

殷亦桀终于,慢慢的了解了我的感受,轻轻退出来,侧身抱着我,搂紧在怀里。

头半埋在我肩窝亲着我的肩和锁骨,低声道:

“对不起,可儿,伤着你了。对不起......”

他,确实,有一丝伤心,或者是我听错了,也许只是声音嘶哑而已。

不过,我身上渐渐好一些,心头却酸酸的难受。

他一向那般爱我,现在,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殷亦桀将我抱起来,去卫生间洗干净。

还好,只是痛,并未出血。

在他床上,慢慢的,他一点点将我渗透。

我摸着他的胡子渣渣,慢慢的放松下来,也许,和他在一起,总归是幸福的,所以,有些事,还是忘记吧。

殷亦桀这回很小心,慢慢的将我填满......

.

不想他,想周公

殷亦桀示意我好几次,看着我的神色,慢慢的行动......

渐渐的,感觉,不一样了......

幸福,一如既往的将我包围,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握着他的手,一起在幸福的海浪中遨游。

一次次的,窥视天堂的美。

手紧紧握着,想要再抓紧一些,再紧一些,一直到没有缝隙的融合。

忽然,一个预想中又意料外的巨浪席卷而来,将我彻头彻尾淹没其中......

啊......

久别胜新婚,果不其然啊。

搂着他,让他紧紧抱着,好像好像。

我,甚至有些害怕,所以,就更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殷亦桀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轻轻的吻,落在我唇上,然后,又开始烙梅花。

我才发现,他又故技重施,一直不曾退出,直到我们都重新苏醒......

啊......我大吃一惊,他,他!我轻轻的推他:

“大半夜的,你还不休息啊。一天到晚的累。”

汗,

“累”,谁叫他累啊。

这啥人么。

“倒时差,还不困。”

殷亦桀将我手放在他胸口点点上,轻轻的按。

我晕!

他还需要这个吗?

殷亦桀覆上来,淘气似的将他点点对着我的丰盈蹭,轻笑道,

“这里,白天不方便,让我吃饱了,明儿睡一天,就不累了。”

啊!我要死。

他就知道吃,还惦记白天吃。

给他个套一天到晚戴着好了。

不过,显然我的理想很需要一些时间考虑,眼下,只能听任他......

“不想我吗?有没有一点儿想?”

殷亦桀问我,言有所指。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已经被烤的有些烫的空气,不理他。

又是三次,他还没个够,还让人活不了?

就算曾经有那么点儿想过,现在,也不想了。

一点儿都不想了。

我累了,想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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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兽么,还吃?

“你想谁?别的男人?”

殷亦桀很生气,显然,后果相当的严重......

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严重啊!~

、、、、、、

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饥肠辘辘,我两眼发花。

痛并快乐着,简称痛快,唉,想说爱你真的不容易啊。

耳畔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殷亦桀,沉梦正酣。

同床共枕,他紧紧抱着我,长长的睫毛,有种,睡宝宝一样的乖巧。

呃,他,还能和睡宝宝扯上关系,我莫非真的眼花了?

不过,他的胡子,也实在是有些碍眼。

过了一天,有黑了三分,也说不上是成熟的美感,也说不上是岁月的沧桑,就是,觉得碍眼。

一会儿将他叫起来,吃点儿东西,然后头一件事,就是将这胡子给刮了。

真的好饿啊,一场攻坚战,从午夜二三点直战到早上七八点,大战四五六,小战七八久,偷袭无数,铁打的人也该散架了。

更何况还睡了一天,饿饿饿......

殷亦桀手紧了紧,继续睡。

呃,我,不敢动了。

他才出差回来,一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现在好容易睡一觉,我不该打搅他才是。

唉,我好像搞得他一年到头就回来睡这么会儿似的。

不过,让他在外面戴着面具忙碌二三个月,难得回来放松一下,弦,也该有松弛休息的空当,不是么?

陪着他,我迷迷糊糊,竟然也给睡着了。

看来睡觉会传染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泡在浴缸里,我的身体,先我一步醒了。

殷亦桀已经洗完,坐在沙发上,开始他的“早餐。”

啊!情兽么,还吃?!

没有给我第二个选项,殷亦桀将我压在身下,咬着我耳垂无比腹黑的笑道:

“倒时差,要好好睡。一会儿吃饱喝足,明儿再睡一天。可儿,你不会看着我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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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兽么,还吃?2

我,我好奇你怎么累不坏才是。

咬牙切齿,我咬死他,简直就是虐待,我无比痛苦中。

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兴高采烈的投降了,

乖乖的顺着他的手,迎向他......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大战三天三夜,每日价夜战日睡,殷亦桀终于心满意足。

我不仅将幸福存在驼峰里,还存放在松鼠的窝里、牛的瘤胃里......

等食物匮乏的时候食用,或者闲了的时候反刍。

清新的空气,鲜美的绿色食物,他无限的爱......

也许,我还可以挖个地窖,将剩余部分也存起来,不要遗失了。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站在桃树下,摘了二个。

树下就有水龙头,这里的水引的三面山上的泉水,干净清凉,洗一洗,就能吃。

“还想种点儿别的吗?”

殷亦桀看着我,问。

我没搞懂,院子都快种满了,他还想种什么?

鄙视之!他真是个贱命:手里拿二个桃,只吃右手那个,我一口他一口,左手那个不动。

我问:

“你准备当点心吗?还是当它红酒,打开来放一会儿味道才足?”

“不是啊。”

殷亦桀无辜的看着我,仰头冲天,很不情愿的给我解释,

“可儿吃过的才香。”

我倒!

进屋,看书做作业去。

殷亦桀赶紧伸手拦着我,眼巴巴的道:

“可儿,我......我好容易回来几天,陪我玩玩呗,好不好?你看,来这里就是度假的,你总学习,丢下我一个人......”

“噗嗤......啊哈哈哈!”

屋后靠河那边转出来一个人,听了殷亦桀的话,在那笑的直踉跄,忙靠在梨树上捧着肚子叫唤,

“唉哟,殷少,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么大个男人和个毛丫头也敢撒娇,最重要还真象这么回事,你能不能像个人样啊......唉哟,笑死我了!”

.

啊啊啊,羞死人了

二个男人,真是。

我!我冲上去一顿老拳捶得玉壶冰脑袋开花!

我不多久才从殷亦桀卧室出来,玉壶冰呆在那边,什么意思?

我拳打脚踢,我,我去寻把杀猪刀,不行,今儿我要杀人!

“饶命啊,小可人,我,我刚钓鱼来着......唉哟......”

玉壶冰抱头鼠窜,逃出院子去了。

殷亦桀站在一旁,竟然头一次不吃醋了,任凭我和别的男人靠近。

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笑意。

我恨之,二个都不是好男人,我去学习。

书房,正对着河。

河水清冽,汩汩流过,清风送爽,绿草清香......

“咚咚......”

殷亦桀不知何时,敲门,人已经进来了。

我挑起眼皮,继续地下,不看。

我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休息一下,坐了三个多小时,也该起来走动走动了。”

殷亦桀无视我的抗议,比较坚决的拉着我的手,大概准备采取非常措施,强制执行。

呜呜......太霸道了吧,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我摇头:

“还有一片议论文没写......”

“休息一下,一会儿写得更好。可儿是最棒的。”

殷亦桀很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容分说,拉着我就出去。

我,我才不要最棒呢。

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一点儿都不给他棒的机会。

看玉壶冰狐狸一样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茶,我就来气。

“我投降,我认错。我......啥也没听见......”

玉壶冰赶紧跳起来往外跑。

啊啊啊,羞死人了!

他还知不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啊,这一连三天,他......

我站在门口,看着大太阳,呜呜呜......

为毛不一个晴天霹雳将我雷死算了呢?

或者有个老鼠洞让我钻钻也成啊。

.

可儿,你想打野战

甩手,我不要殷亦桀拉了。

假惺惺的男人,当我什么啊,竟然让人听墙角。

不行,一定要将玉壶冰抓住扒皮抽筋剁成肉酱熬成肉汤喂我家那条狗吃了去......

一道黑影挡在我面前,抬头,啊!

玉壶冰,就不是个男人!

穿个裤头站在我们跟前,嘛意思?

“我去跳河,满意了吧?”

玉壶冰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狐狸眼挑起,嘲笑我,

“小可人,你被这个小气男人带的也堕落的不像啥了啊。哥哥我啥没听见,就对我痛下杀手。听哥哥话,回头是岸......殷亦桀!......”

殷亦桀飞起一脚,飞毛腿正中某人的小鸡鸡。

某人哀嚎一声,捂着赶紧跑掉。

我汗滴禾下土......

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这,都哪一出啊?

殷亦桀抓起我的手,哼一声,低头将我抱起来,往外走。

我,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安神点儿,我承受能力有限。

指指头顶的太阳,我说:

“不嫌热吗?”

“热吗?”

殷亦桀眉头一挑,口气森冷,站定,看着我,嘲笑,

“还穿着外套,不会脱了啊?”

啊,我......我汗死。

一边汗一边寒,我冷汗涔涔,不敢说话了。

看他的眼神,我赶紧表态:

“不许了,啥时候都不许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我要重做人。

我我我......”

殷亦桀停在桃树下,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暴汗!

手足无措,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殷亦桀看了好一会儿,对于我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咬着我鼻子道:

“三天了,还没吃够?这会儿挑逗我,可儿,你说说,你是不是成心的,想换个地方打野战试试味儿?”

“噗......”

我疯狂吐血三斗二升半,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闭嘴。

.

秋千上的抱抱

为嘛老天不下雪呢?

已经八月天了,今儿好像是处暑,秋天都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下场雪吧,将我掩盖算了。

“这个想法不错哦,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明儿一早咱们上山玩去,好几个古迹都人迹罕至,咱们去走走吧。”

殷亦桀抱着我坐下来,轻轻的摇起来,有种向往的已经。

我赶紧摇头,笑话,我可不跟他来那个,我要吃素。

我说:

“前二天去浮云寺烧过香,我要皈依佛门了。从今往后,吃素。我,我明儿也在家看书,将来考个好大学,争取奖学金......”

布莱恩说了,凭我的成绩,申请国外前几所大学大概都没问题。

有个好成绩,拿到奖学金,学习就容易多了。

我,或许,也可以借着一个好大学,来回报他,这个坏坏的监护人。

虽然他未必需要,不过我只管做自己爱做的事儿。

当然,还想用好学校,来掩饰,离开他的......

“想什么?”

殷亦桀低下头,看着我,身子依旧慢慢摇着。

我抬头,看着他。

我黯然的时候,他也,已经收到我的意思了。

他是个妖孽,总能轻易的猜透我的想法,眸光深邃,深不可测,无声的轻叹,亲着我的额头,不说话。

我,安静的靠在殷亦桀怀里。

正午的风,有些微的燥热。

我将外套脱了,抬头,才发现......

我们,坐在一个秋千上,一个绝对超出我想象的秋千。

悬挂着槐树和梧桐树中间,三对悬线,每根都是美丽的花辫子;底下坐的是一个宽敞的椅子,由三对绳子吊起。

在身子靠近椅子部分,有二对风叶,犹如风车上那种。

因此,只要有风,它就能晃起来。

如果没风,只要晃动带起一些风,也能大大的延长晃动的时间。

我们一直在慢慢晃着......

.

秋千上的抱抱2

我,呆了。

虽然小时候很羡慕人家荡秋千,而我总要被小朋友排斥在外;不过,从未见过,如此美丽而绝妙的秋千。

而且,而且......早上我还站在这里和他吃桃子,我写了三个小时作业,他......我要笑死了,问他:

“你准备在这住一辈子啊?”

殷亦桀将我头发重新盘好,歪在一边,不影响坐在他怀里,冲我挑挑眉,一副有何不妥的样子,很老实的应道:

“玉少说想看看他幺妹七十岁的时候在这荡秋千是个什么样子。我说,这秋千估计撑不到那个时候,玉少说那就隔段时间检修一下,或者重换一个......我听着不错,就弄了一个。没想到我可儿动起来,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吐吐吐!

拜托能不能别用这么土的词儿?

什么美若天仙啊,为毛不说仙女下凡?

我还七十岁呢,今年才十七,汗如雨下,难道从十七到七十都被人盯上了?

那我这辈子还有自由没有?

“可儿,你说,要不要在这几根绳子上挂些塑料的花呀藤呀的,看着比较好看?”

殷亦桀很当回事儿,状似很认真的和我商量。

我,汗!

我,我配合一下,挑眉,说:

“你不会再在头顶挂一根粉色灯管吧?”

闭嘴!

殷亦桀看着我,

“噗嗤”,终于笑喷了。

头埋在我胸口,哼哧哼哧......笑个不停。

我郁闷至死。

某人能不能摆个雅致点儿的姿势?

啊,还咬!

我捶你啊!

捶捶捶捶......

“唉哟,我错了!”

殷亦桀赶紧抬头,将我双手都抓住,一脸的委屈,想了想,他缓缓地道:

“我觉得,可以种点儿藤蔓,等你七十岁的时候,那藤估计也长得胳膊粗了,到时候替代了两遍的绳子,只要将这椅子和风叶经常更行就行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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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抱着你睡觉

看着殷亦桀似笑非笑的脸。

我翻个白眼,不怎么样。

我才十七,好不好。

、、、、、、

吃过午饭,天愈发热起来。

外面不便出去,殷亦桀拉着我在他卧室休息。

他卧室靠北面水,比较阴凉。

恩,楼上听说也装修好了,三室一厅,不过夏天不准备住,而是留给冬天。

玉壶冰在他那边,听说格局和这边大同小异,我一次懒得去。

卧室里,开着风扇,很凉爽。

二米五以上大床上,我歪躺着,还不困。

殷亦桀一手搂着我的头,一手,又不安分的乱动......

不过,不深,就是东摸摸西蹭蹭......

我没理他,想了好久,才,决定问问他,当然,说不说归他了。

“你,在这儿呆这么久,没事吗?恩,什么时候回家呢?下周要开学了。”

殷亦桀拍拍我的屁屁,笑道:

“下周开学,现在急什么?不会暑假作业还没做完吧?”

我,鄙视。

不想回答我问题,也不用拿这么弱智的问题搪塞我吧。

我学校发的暑假作业早做完了,自己规定的也做完了,不过不停的反复复习而已;剩下的就是布莱恩为了报复我才给我布置的,给他小子找东西。

小气男人,看来还得再加上一个布莱恩。

殷亦桀静了一下,自然,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殷亦桀看着我,亲下我唇角,很轻,道:

“将她弄回去准备毕业论文。这边今年雨水比较多,药材受影响。我让人去看了,等结果。可儿,什么时候,才能安下心来,天天抱着你睡觉?”

我看着他,又找借口偷懒,就想和我在一起吗?

而我们,是否要偷偷的躲到这里来,才能......

我问:

“还有别的事儿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殷亦桀将我搂着怀里,他的那个那个啥,先表达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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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被他镇压了,许久,才叹道:

“我的可儿很聪明,不过,有些事,你不会想知道的。等......相信我,我会尽快处理好.....四少那边,合作进展的还算顺利,等合作稳定下来,事情就会好办的多。”

是这样吗?我,明显听出了殷亦桀声音里隐隐约约的叹息和不确定。

不过,既然殷亦桀不想告诉我,我,自然也不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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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赖着多呆了二天,每天早上四五点将我弄醒,做早课。

鉴于玉壶冰就在隔壁,我敢怒不敢言,等天色微亮后,我连低吟都会小心......

他走了之后,我又呆了几天,开学前二天才回家。

、、、、、、

秋风至,天渐凉,添衣裳......

高三,果然非比寻常,从开学的第一天起,就能闻到浓浓的硝烟味儿。

大家的神经都绷紧,打叠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认真对待每一天。

除了和自己比,还要和别人比,和别的学校比。

我们学校是省重点,还不是全国重点中学,所以,能比的很多。

学生比,老师也比,呵。

只有我,谁都不去比。

我可能有些懒;也可能,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让我明白了,只有尽力将自己做好,别的,我管不上。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正是如此。

当然,还有布莱恩,天天和我鼓吹,光会考试不行,要全面发展。

我呸呸呸,如果连考试都不会,我哪里能有全面发展的机会?那小子,在国外呆久了,胡指导,不理。

呵,如此左右摇晃,倒是不影响我学习。

第一个月月考,我又往上爬了三名拉,虽然不多,不过是个好苗头啊。

高一高二成绩都不算,只有到了高三,全面复习和月考的时候,才能见高低。

我总算看到希望了。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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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试一试

“妆可人......”

冉桦,许久没跟我说话了,怎么?

我挑眉,看他,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儿,怎么说呢,愧疚吗?

还是觉得惭愧?

我,并未做错,是他不懂我。

可是,他却是对我还不错啊,我那样对他,是不是......

可是,我每每出事,似乎都有他的份儿;相反,老天倒是不大下雨了。

难道,老天该下冉桦?汗。

“我......我这个没太听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冉桦拿着笔记,凑到我跟前,虽然依旧很阳光的笑,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个是假的。

同学传言,冉桦已经关了店面。

有人说是赚够了钱,有人说是被公安局查封了,也有如说,他要改行。

也许吧,他,我怎么搞得懂?

我也没这兴趣。

看着他手里的,求解非标准双曲线的离心率和标准方程,这个,老师不是讲的很清楚了吗?我挑挑眉,示意他说清楚一点。

也希望他明白,如果还有别的什么企图的话,还是少来的好。

冉桦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真的不懂,没弄懂。你知道,我以前没好好学习,现在......听得很吃力......”

我,忽然有种,心动。

这道题对我而言,其实很简单;不过,对他也许真的会很有帮助。

当初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虽然我没有要求,但他不是一直站在我身边吗?

我,是不是也,不要太那什么了?

或者,至少试一试,试一试,总是可以的吧?

布莱恩就经常让我试一试。

恩,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听那个假洋鬼子的话!

奇怪归奇怪,我将他笔记本拿过来,从头讲起,先将非标准双曲线和标准方程过一遍,汗,他连这个都不清楚。

我,一到简单的题讲了足有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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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鸟是否能进化成鹰

要自己做,我五分钟能做五题。

“恩,我大概明白了,一会儿再试试。”

冉桦也觉得极不好意思,脸比我还红,不过我是热的。

任务完成,我长舒了一口气,一个课间算是没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第二个月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试,来的很快。

真的,上到高三,时间就和翻书似的,哗哗往过溜。

我只恍惚记得,二个月没见到殷亦桀,竟然就期中考试了。

二个月,依旧是音讯全无,连舒服都很少回来。

而回来的时候,都会若无其事,也不提殷亦桀,也不做任何解释。

安静的替我打点好一切,然后,走人。

我,也许真的如殷亦桀说的,未必有兴趣知道他别的事,那就算了。

安静的读书,安静的考试。

做我能做的,不是挺好吗?甚至,我都懒得去管日历和时间这些讨厌的东西。

至于随着时间流逝,我会不会长大这种极其复杂的社会学问题,更不想考虑。

我,只是一只将头埋在沙粒中的鸵鸟,在眼前的幸福渡过属于自己的时间。

至于背后会有什么,我不觉得,伸长脖子就能有所改变,至少在我变成鹰之前是如此。

至于,鸵鸟是否能进化成鹰,生物学还没有这种证据,当然,也没有人说就一定不行。

根据自然科学的逻辑,理论,只能证伪,而不能证实。

而想要证明鸵鸟无法进化成鹰,难度当然相当的大;因此,就目前而论,还是有可能的。

呵,我可以努力成为诡辩家,布莱恩同学不是说嘛,律师很需要一些诡辩的技巧。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可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律师同志?

当然,这些都还不着急,得先等我出现进化迹象之后,比如,等我会飞之后。

一旦我会飞了,才有飞到千尺高空做鹰的可能,是吧?

.

鸵鸟是否能进化成鹰2

得益于我无穷的诡辩和至强的精神胜利法,期中考试,我竟然......

老师没搞错吧?

我颠来倒去,都准备爬到墙上像壁虎一样大头朝下了,还是......

我发现,6,和9,确实是不一样的;

但问题的重点是,它们前面确实没有十位数字,也就是说,我考进前十名了。

靠!进步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吧?

去年本校共17个上那什么最牛的二个大学,我这算是,嘛意思?

不行,我赶紧将五门试卷都拿过来,看看,老师别加分加错了;

还是判卷判拿错了?

当然了。

这世上出了问题肯定都是别人有问题,我怎么会有问题呢?

我天天十点半睡觉,六点半起床,简直就是高三学生中的特等贵族。

与我现在的物质生活无关;而是,我能睡到自然醒,羡慕吧?

这还不止,我中午还要休息二十分钟;晚自习看半个小时新闻。

时政部分,我,将来也一定手到擒来。

赵昀不止一次要跳起来将我打死,尤其是又熬了一个通宵把个什么题目搞不定,一早来拿着我的内测试卷一看,然后就吐血,吐血后的反常举动,就是想杀人。

呵,阿弥陀佛,这不能怪我是不是?

将试卷都检查完,分也重新加过了,我,终于确认,自己已经获得了实质性进展,而且,还有潜力。

是啊,殷亦桀不回来,我也适应了一个人在家。

我,也学会了自己调剂。

学习,我也确认还能学的更好。

错题本重新整理,从高一开始,从最基础的开始。

我相信,我可以的。

呵,殷亦桀不回来的唯一好处,就是我作息时间非常规律;

早晚还能各跑步一刻钟,吃好睡好,身体也倍儿棒。

不知道我的霸道的监护人要知道我此时的想法,会有什么反应,估计,是跳起来将我吃了。

.

我的生活,他来去自由

“妆可人,恭喜你!”

冉桦站在我座位前,很高兴,似乎回到了二年前。

哦,我抬头,恭喜,还早呢。

点点头,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笑了;虽然,有点儿涩。

赵昀大概以为我和冉桦有过节,因此不想理他,才悻悻的道:

“他上500了。年级300多。”

恩?我看在他们二个,什么意思?

冉桦挑挑眉,冷睇赵昀一个,又转头对我笑道:

“第一次而已。还得多谢你帮忙呢。赵昀你不服个屁啊,稳稳在前二百,看不得我进步呢?连老师都说了,大家都要进步,一块上进。”

“谁管你啊,进去吧,再进也进不到第十名,全班前十也上不了。”

赵昀本来就不服气,班上男生里他大概最不喜欢的就是冉桦。

原因可能和别人不大一样,但结果类似。

现在本是给我解释的,哪里愿意被他说二句?

当然,冉桦和我有点儿想象,都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类型。

对赵昀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哼哼二声,道:

“晚上我请客,咱们去庆贺一下,怎么样?我,不会打搅你学习的啦,就当是鼓励鼓励同学,给个面子啦。”

恶,冉桦什么时候也会装着一套了?

我没有鼓励同学的义务,更没有陪人吃饭的爱好。

家里的饭菜有新鲜又好吃,没有监护人的允准,我概不外出。

当然,我监护人最近一次也就是二个多月前的出尔反尔,很是破坏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他在我心目中原本就没什么形象,除了非人的持久耐战之外,就是比较的体贴一些。

自从他要了我之后,就一直行踪成迷,不是来来回回饿狼似吃我,就是二话没有,什么理由不说失踪NNNN天。

我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走。

我的生活,他来去自由。呵!

.

我晋级了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布莱恩说了,上次你欠他的,由我收回......”

冉桦又发挥起他的韧性了,不过这死皮赖脸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欠布莱恩与他何干?

摇头,不理。

低头,继续研究,为何我不能考第一。

我家有个非人,我也要像非人发展。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断进步,我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冉桦,在我桌子跟前坐了好一阵,下午又来坐二回,我理都不准备理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那些花花肠子,我理不清楚,也懒得管。

至于他一不留神进步这么大,与我也无干,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强制往人头上扣“人民英雄”

勋章的?

那我也不从。

抵死不从。

转转手上的戒指,没事在家我会练练手,有一次不小心,将二毫米厚的不锈钢菜刀给划烂了,是那么唰的一下子,戒指上二片“翅膀”扇动二下,菜刀掉下来,差点切了脚,吓得我要死。

因此,我深信,如果我抵死不从,那个死的,不一定是我,是吧?

我就不信谁的骨头能有不锈钢牢实,也不觉得谁的骨头能有二厘米厚。

这,简直就是终极武器天使毒药。

我壮胆啊。

冉桦忙忙的后退几步,也许是被我无意中的冷意吓着了,后来再也不见人。

一连二天都不见。

呵,有意思。

我,呃,我觉得比家父晋级了,光摆个样子就能将人吓走,不错啊。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今儿,好像是立冬。

奶奶说,立冬这天要吃仔鸡,大补。

不过现在好像没人讲究这么多,补的时候多着呢,我天天的膳食也很搭配的很营养,不在乎那一天。

是啊,穷的时候,找尽借口弄点儿好吃的,或者找尽机会弄套新衣裳穿穿;一如现在的人,找尽借口,想方设法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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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也有些凉

不论是旅游经济还是商家的促销手段,反正一个意思。

其结果,想吃的依旧没吃上,过年的新衣裳也一年年的往后推;而疲于奔命的,依旧终年不得休息。

呵,我,也不是什么已经穿上新衣的有钱公主,在不久的将来,大概也得为温饱奔忙。

不过现在,我不是还有一口吃的么。

别想那么多了,巧者劳而智者忧,我还没有冒充智者的打算。

天色不大好,一早起来就灰灰的,到中午还这样。

太阳光线惨淡,一点精神都没有,就像和月亮一连爱爱了一周没睡觉,爬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咧嘴一笑,有光线,没温度。

北风吹到脸上,有点儿冷。

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冷一些。

木芙蓉谢完了,三角梅还迟迟不开。

好多同学都穿上了夹袄或者薄棉袄,我,里边一件薄薄的保暖内衣,中间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外头一间薄薄的夹克,利落、暖和。

我知道钱有诸多用途,让自己格外舒服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清冷。

指尖,竟然也感觉到一丝凉意。

也许,是这个特殊的戒指,太冷吧。

我想了想,要不要将它卸掉。

毕竟,同学多为它行过注目礼,也风光够了。

我有点儿,想让它下岗待业。

腕上的镯子也是,银器,还是会凉的,也许,会带给我冷意。

我低头,心口也有些凉。

听说千年老玉百年冰寒,虽然夸张的不像啥,不过意思依旧明白。

那就是,非常好的玉器,是很难捂暖和的。

是不是,我心头这块玉,也一样呢?

记得,殷亦桀抱着我爱爱的时候,就曾感慨过,说他之所以能随时戛然而止,一般半归功于这块有点出身不凡的玉。

如果他真的不想了,就会将热处贴上这块玉,一会儿就能凉下来。

.

险象环生

我才不相信他的话,那个鬼家伙,他要是不想停,你将他丢玉器厂或者寒玉堆也没用的。

男人的话如果靠得住,别说母猪了,估计鱼儿也能爬树。

“妆可人!”

放学,天色彻底暗了。

冉桦忽然叫住我。

我收拾着书包,回眸,看他一下。

不知道,前二天的请客之事,他是不是又想到了新方法让我“接受”?

我还以为他忘记了呢,不过,我都没忘记,怎么能指望他忘记呢?

“走,我请你吃东西。”

冉桦很热情,但眼里,是今天的天气,有些冷。

呵,我都不知道是猜得准,还是他找我就没别的事。

不过,管他呢,摇头,不去。

“那要不,我送你回家?”

冉桦搓搓手,似乎准备抢我书包?

我赶紧捂着,摇头,谁都知道,我有人接送,还开着好车。

我现在见宋大学绝对比见殷亦桀多得多,除了偶尔的偶尔舒服接送我以外,都是宋大学接送。

我有时候都怀疑,这上班也该有个节假日,老天还有不测风云,他怎么就没有个头疼脑热拉肚子之类的意外呢?

当然,也可能有,我没注意而已。

不过也蛮,蛮佩服他的。

“不用想了,他今天肯定过不来。学校门口已经堵了。”

等教室里第三个同学也走掉后,冉桦脸色也难看起来,像今儿的天色,灰蒙蒙,有点儿黑。

哎,这就怪了。

我不接受人家请吃饭、送我回家,他犯得着这样吗?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也......我现在没办法给你解释。妆可人!”

冉桦激动的双手扶着我肩头轻轻的晃着,盯着我,声音又冷又急,

“妆可人,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无论如何,今天,你没办法正常回家的。和我走,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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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象环生2

“不要问为什么,求你了,我们时间不多。”

我原本一点浮躁,被吓跑了,被冉桦反常的举动吓的。

难道,世界末日提前来到了?

还是,我的末日已经到了?

除了他的帮助,我就没别的办法了?

不,我不相信他,我也不......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铃声,好像也特别急促。

该死的,什么事儿,都来凑热闹!

我,摸了好几遍才掏出来。

“宋大学”,我,手指有些发抖。

狠狠的抓着头,我希望,我的手和我的脑都能冷静下来。

就算是末日,我也可以反抗。

不到闭眼咽气,我们不还有机会么?

“妆小姐......”

宋大学好像叫了二声,我,才略略的冷静下来,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是宋大学。学校门口一条路堵得一塌糊涂,根本过不去......咣!咔!......”

电话,断了。

我,抬眸,看着冉桦,忽然觉得,这个人,我不认识;这个世界,我也不认识。

电话里的声音不是特别响,但是很清楚,感觉,就像玻璃砸碎了。

我不认识的,是不是因为堵车,而是我已经知道堵车。

堵车,前年过年的时候就堵过一次......

“妆小姐......”

电话又响了,宋大学声音有些急促,道,

“刚车子被人撞了一下。你出来吧,过天桥到对面来。我掉个头过来接你。”

我嗯了一声,挂断。

木然。

“妆可人,快拿主意。我兄弟冒着自残的危险......你不要这样了。”

冉桦握着拳头咯咯作响。

是,快拿主意。

我,闭眼,深呼吸......脑子里,第一个,是殷亦桀;第二个,是舒服;第三个,是玉壶冰,第四个,是布莱恩,就是没有冉桦。

我说:

“谢谢,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

险象环生3

“呲!”

冉桦将夹克拉链一下拉到底。

我忙往后让让。

冉桦咬着牙,左看看又看看,恨道:

“你以为我很想管你是不是?说吧,你准备怎么办,我好放心。”

我背上书包,掏出我的军刀揣着兜里。

殷亦桀,我很想,但不能说。

舒服,显然是可以的。

按下电话,我耐心的等着,我没独自一人承担的打算,也没这个准备。

或者,我私下里以为,若是我一肩担当了,殷亦桀可能会跳起来将我吃光光。

“妆小姐,什么事儿?”

舒服声音,安静的犹如春风,拂过我心头。

没来由的安心了好多。

我看看冉桦,觉得,没必要避开他。

我说:

“学校门口好像堵得很厉害,你能来接我吗?宋大学他,让我到马路对面去,我......”

我能说什么呢,不相信宋大学?

还是说,有冉桦告诉我可能有危险?

不,这二样我都能说。

我只能等着,猜测我在舒服心目中的地位。

是不是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会跳起来将我保护起来。

“恩。我马上过来。”

舒服略微沉吟片刻,很肯定的给我答复,又添了一句,

“别到处乱走。”

恩,我就留在教室里。

虽然,八点钟就会有校警挨个教室检查,我不是,还有十五分钟时间的嘛。

或者,校警也不能将我赶走吧。

挂了电话,我,给赵昀拨了一个。

“妆可人,找我?”

赵昀似乎有些惊喜。

周围声音好吵啊,喇叭声叫嚷声,连成一片,显然,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迟疑了一下,歉笑道:

“不好意思,算了。本来想......让你给我带早点的,不过我家还有。”

“好啊。那家的藕盒就是好吃。前几天严打,城管不让摆,我妈都几天没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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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象环生4

赵昀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热情燃烧,让我觉得,好舒服。

心头的阴影都驱散了不少。

“改天吧。明儿先不用。”

我赶紧道谢。

明天,今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好吧。哦,对了。外面堵得厉害,公交车都过不来,我们等一会儿了,一个车都没有。你家的车也不一定过得来,要是坐公交的话我过来等你。”

赵昀不得我挂电话,叽叽呱呱,嚷嚷了一大串。

后面声音还特吵,他叫得也特响亮,听得我耳朵疼。

“不用了,你先走吧。”

我赶紧挂电话。

坐下来,盘算着,怎么办。

唉,要说全然不信冉桦吧,也不是;要说和他走吧,也不能。

我,怕他没这个能力,也不想连累他,或者,不想欠他一个人情。

不知道,就是觉得和他有隔阂。

现在,我甚至不想考虑他,而是自个儿盘算着,起因经过结果。

冉桦粗暴的打断我的思路,急急的道:

“妆可人,赶紧走吧。晚了只怕那群疯子会......冲到学校来。我知道殷总给你安排了几个人在这儿。不过......他们也知道,那几个人根本不够。相信我,这次会很危险。上次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这次和上次不同......”

哦,就是说我会死的很难看了。

上次是想非礼我,这次呢,要我的小命?

这还就奇怪了,我这么条贱命,也会碍着谁,靠!我也怒了。

妈的,谁三番五次想玩我呢?

“嗖”

站起来,我,妈的我杀出去和他们拼了!

缩头乌龟我得做到什么时候?

别鹰没变成,先被猎人“啪”一枪,给拖回家拔毛烧烤鸵鸟肉,那我哪里还有机会做鹰呢?

“妆可人!疯了?!”

冉桦赶紧将我拉住,有些惊恐。

呃,我......我......

我,好吧。

.

险象环生5

我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横扫五个打手的能力,三个也不行。

如果像上次范彡彡带来十来个,我除了被生吞活剥,就还有一个下场:肢解。

一身鸡皮疙瘩,我,太能吓唬自己了。

肢解,哪里蹦出来的词儿?!

我的第一法宝:冷静。

冷静!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睁开眼,电话响了,舒服,让我赶紧到侧门。

是,我们学校是有个侧门,那边是学校家属惯常走的路,并不对外开放。

舒服,何以这么快就想到这个办法?我,真的有些怀疑。

舒服似乎读懂了我的意思,忙道:

“宋大学刚给我发了紧急求助信号,事情很麻烦,快去!”

哦,宋大学,我还想着他怎么会害我呢。

原来......

我摇摇头,先不管那个了。

拉了拉衣领,顺了顺戒指,我走......

冉桦紧跟着我。

我也不管。

学校侧门,在实验楼后面,这会儿路并不好走。

如果冉桦真的没有恶意,也许有他陪着确实比较不错。

当然,如果他有什么恶意的话......我不知道。

我,实在无法草木皆兵的去防备。

一千个如果都不如一个事实来的重要,那就是,他却是曾帮过我;也确实,曾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快八点了,除了办公楼依旧灯火通明、宿舍楼热闹非凡、自习室人进人出,别的地儿,都渐渐安静下来。

热闹了一天,学校,也开始准备休息。

去实验室的路,不宽;路灯,不甚亮。

身后,一束光亮起来。

冉桦,打起了手电。

我扭头看他一眼,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冉桦跟着我慢了半拍,片刻,淡淡的对我说道:

“我住的巷子没路灯。”

好像,今儿大家都懂我的意思?

还是,他们都准备好的说辞?

.

险象环生6

或者,这原本就是个很平常的事情,是我多心了?

毕竟,没有路灯的巷子不在少数,像二年前那个味道不错的韩餐馆所在的巷子,就没有路灯。

当然,我还能列举出好几个地方。

默,我继续走。

东风吹,寒霜降,山茶花,月月红......松风,晚菊......

夜色灰暗,其实,手电筒的光线,反而有种鬼魅的感觉,照出树后的阴影,让人觉得恐怖。

我眼睛好,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就想刚才那样。

淡淡的路灯光,已经足够我看清一切了。

不过,我没有开口,不论如何,都是他一片心意。

任其自然吧。

再说,也没几个人知道我眼睛好。

同学里戴眼镜的倒是不少,我,就这么着。

侧门口,站了几个人,探头探脑。

校警也恭敬的站着,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冉桦看我一眼,我耸耸肩,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没概念。

“小心点,我走了。”

冉桦关了手电筒,压低声音,匆匆说我,隐入昏暗的街灯不见。

一个年轻点的走过来,示意我到警卫室。

另一个道:“该来了,不用。”

我,还是进去比较好。

毕竟我的样子太过显眼。

呵,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个侧门,不够气派,五六个男子,就我一个女孩,你觉得很正常吗?

默剧,我参与其中。

不过没等多久,刺耳的刹车声,轰隆的马达声,颇有夜半飙车的风范。

红色别克,快速停在门口小小空地。

舒服探出头来,打破一贯的平静,低吼道:

“快点!”

一个男子过去开车门,二个护送我过去,一个和舒服说话:

“前门和那边三条街都有他们......”

舒服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快去将宋大学送到医院,需要费用你们先垫上,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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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车

“舒总,快!有人过来了!”

一个男子快速的将车门给我关好,边大声低吼,

“扣好安全带!”

我听清楚“安全带”三个字,可是,我并无系安全带的习惯。

“呜......”

发动机咆哮一声,我整个人往后一靠,车子已经加速到至少七十码。

我赶紧将书包放下来,

“咚!”掉地上了。

心疼,我的本本。

虽然有厚厚的套子,还有防震......

“快将安全带系上!头躲低一点,双手护住,趴在膝盖上!”

舒服九十度急拐弯,从一个路口快速窜逃。

饶是安静如舒服,这会儿也急得像奔跑的狮子,不同的是,急而不乱。

从容不迫的指点我,有点老将出马沙场秋点兵的感觉。

让我觉得格外安心。

呃,我也太诗意了吧?

汗!赶紧送手(刚拐弯太大,我抓住他的椅背了,还好,没有出乱子)。

虽然后座的安全带我从未用过,但前座的我会了,后座的我不觉得有太大区别,赶紧左顾右盼,找......

妈的,这后座的安全带不会......唉哟......

车子有一个九十度急拐弯,都不带刹车,我扑到旁边坐上,后肘刚好压到个硬物,一看,是安全带扣。

哦,原来后座的安全带在这个位置,在座位上,而不是想前座,在车子侧面......

“咚!”

车子猛烈一颤!我的心也跟着猛颤!

我们的车子,被人撞了!

我赶紧撑着前座,让自己稳住。

舒服面不改色,车子又一个拐弯,九十度!我趴在书包上,

“咔......”

不知道什么给压坏了,也许是文具盒被按空了......

车子稍稍稳一点,我扭头,左手摸。

果然,在左手座位底下,我终于掏出安全带来,抬头......

“趴下!”

舒服大喝一声。

.

飙车,男人的大爱

车子猛的提速,至少是一百码以上了。

本市高速限速八十......

那个,那什么,我管不上了。

赶紧挪回去,做我的鸵鸟,小心的将安全带扣好。

奇怪的是,我的手,竟然没有发抖,只是肌肉绷得特别紧,呼吸,有点儿浅入浅出,胸口,闷痛......

“快给玉少打个电话,我抽不开空。市里破坏力太强,高速速度又比不上越野,他们车多。告诉玉少,让他帮忙安排接应一下。”

舒服开足马力,车子噪音有些明显,虽然比不上刚才启动,不过也够受的。

这个样子,估计不下一百五十码,太疯狂了!

我掏出电话,很奇怪,为什么不给殷亦桀打电话?

“殷少被他们拖住了,你们一块更危险!”

舒服打断我的犹豫,

“咕......”

狠狠一脚刹车,一脚油门,方向盘打到底,右拐弯,冲上快速通道,好似要上高速。

我赶紧低下头,免得又被他教训。

电话,我打......

“咔!嗤......”

左侧,一辆车子挤过来,将我们车子硬生生往右挤开至少二三尺,车门被一溜划过,火星四射。

舒服轻喝一声:

“伏倒!”

我将头夹在两腿之间,双手交叉,护住脑袋,几乎是田鸡入锅前的标准姿势。

“嗤嗤......”

一阵无比刺耳的声音,车子同时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痛!”

状似,冲过护栏,拐到另一侧去了。

舒服轻轻轻的哼一声,微不可闻,一脚油门,继续,飞飙!

呃,我,汗!原来舒服也有这么激情的时候啊。

飙车,好像是每一个男人的大爱。

我肚子被勒的难受,头趴下的时候,臀部受力减少,坐的不稳,全靠安全带固定。

头晕,我,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受刑差不多。

略微抬起头来,看看手机......

.

飙车,男人的大爱2

舒服忙他的,我不能干坐着。

痛苦,总是暂时的,我忍忍对了。

找到玉少的号码,我按下......

“在哪?!”

шшш●тt kǎn●¢○ 殷亦桀,嗓门比舒服车子被撞还大,又冷又硬,像路边的护栏,在冬风里发寒。

吓我一跳!

奇怪,我明明给玉壶冰拨的电话,怎么会是他接的呢?

心里,一种,一阵颤抖。

“我和舒服在一块......”

“咔!”

车子猛烈往右飘移,打断了我的话,手机差点从手里飞出去。

“怎么了可儿?!”

殷亦桀心头一恸,一秒钟,赶紧叫我,他一向近乎无声的脚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上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又急又乱。

偶尔还有“哒哒”二声,乱,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不过,舒服是让我给玉壶冰打电话的,我......

“怎么了......可儿?不知道地方是不是?把电话按扩音,我问舒服......”

希里唰啦,殷亦桀不知道在做什么,话又急又快,感觉是在做跳楼前准备工作。

我按住电话,无奈的问舒服:

“他......我按电话,是他......”

气压低,低气压,舒服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可我,真的不是要给殷亦桀打电话的,我......

“殷少爷说什么?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挂了赶紧......操!”

舒服少有的怒气冲冲,

“呜呜呜!”

方向盘猛打,避过一辆车子,舒服骂道,

“FUCK!!”

我,我寒寒寒!

怎么感觉他像是在生我的气,电话杀杀杀的叫,我接起来......

“快点,可儿!按扩音器!”

殷亦桀也生气了,很有暴跳起来一圈将我鼻子打碎的意思。

我,我听话,按扩音......

看一眼舒服,他的后背僵直,第一次给我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

刺激的一塌糊涂!

也许,以前,都是我的错觉吧。

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刺激,刺激的一塌糊涂!

“舒服,告诉我准确位置。定位只能看出个大概,别浪费时间!”

殷亦桀声音更冷,比叫我的时候,呃,比我所听过的都要冷。

似乎正准备出击的刀锋战士,一副毫无人性的样子;偏生对血有着狂热的激情,无情冷酷大恐怖。

看来手机的扩音效果不错,和座机的免提差不多。

我战战兢兢,面对二个可怖的男人......

我仿佛也快变成吸血鬼,如果,再这么下去,保不准我也会......

舒服好像磨了一会儿牙,调整情绪,淡然道:

“少爷,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舒服!”

殷亦桀悍然打断,冷酷的道,

“准确位置!”

这一刻,我毫不怀疑,我闯了多大的祸,而大人们有多痛恨。

而,我血液里的热情也在翻涌,我也恨!

这世上,怎么看着都和我有仇、都恨不得我早点而死似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又碍着谁了?

不行,我要弄个明白,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我要知道!

我们的准确位置,我不清楚。

我头都不敢抬,车窗两侧的玻璃,已经出现龟裂,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抬头,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而且,我对这一片确实不熟,呵,我对哪都不甚熟。

不过,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人当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死死咬着嘴唇,我,下定决心。

便是家父那些事情......

“咚咔!”

车屁股又被撞了。

我不想想了。

爱怎么着怎么着,死不了明儿还一样蹦跶。

妈的,这世上就他一个疯子不成?

我......冷静!

我要做一个理智的疯子!

.

刺激的一埸糊涂(2)

我......冷静!

我要做一个理智的疯子,不信,我宰不了他!

“我们在七里桥这边,准备一会儿从地关口上高架......”

舒服好似老实了一些,乖乖的汇报。

“准确去市中心吗?还是上高速?”

殷亦桀还不大满意,

“咚咚咚......嘭!”

声音刺耳的要命。

舒服停了二秒,应道:

“上高速我不如他们......”

“上高速!我过来!”

殷亦桀冷喝一声,不给舒服任何争辩的机会。

我,没搞懂。

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殷亦桀将面包车开出ENZO的速度;

今儿个,不知道舒服有没有将别克开出波音747的速度?

还是殷亦桀一会儿会表演一个?

“可儿,不要怕。电话一直开着,我马上过来!”

似乎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殷亦桀,用钻石给我雕刻出一个温柔来,听得,还蛮......蛮......

要知道的,钻石,如何能表达出水滴的温柔?

这世上,估计也只有殷亦桀有这个能耐了。

反正,我听着,很舒服,一扫刚才的狂躁。

电话一直开着,那就开着,我低着头,抱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

偶尔车子略稳一些,我便抬起头,看一下。

车子,开得飞快,犹如时速150公里的拖拉机,开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公路上。

路上还有一群群的鸡儿鸭子,被扑棱棱的撞飞,当然,也又被当场压死的可能。

舒服只专心的开车,没有和我说话的打算,也没有和殷亦桀沟通的打算。

只觉得,他身上的怒火,我,怎么都感觉有一半是因我而起?

还是,平时越是安静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就都是这个样子?

都有可能,不过,管他呢!

我也一肚子的闷火,上次,家父的事情,我不觉得凭殷亦桀和四少的本事,会查不出来。

.

刺激的一埸糊涂3

那么结果呢?

那种遮遮掩掩的事情,我......

“可儿,脱件衣服下来,随时准备将头裹好......免得一会儿被玻璃划伤......”

电话里, 殷亦桀静静的,静静的告诉我。

他的车,开的似乎不比我们慢,或者,更快。

车内空气很闷,说话也有种沉闷压抑的感觉。

“怕吗?”

殷亦桀有点笑意,问我。

呃,他......我......拽了条椅披放在膝头,想了想,应道:

“不怕。不过......你要小心,不许像上次一样冒险。你也不许蹭破皮,要不然回头留疤了丑丑,没人要。”

他太可怕了,好像,比我还暴力,能有一次闹成那样,我不觉得不会有第二次。

所以,我,在担心。

是了,我明白了,舒服,是怕殷亦桀出来大闹。

所以才让我找玉壶冰,应该是这样的吧?

不管怎么说,玉壶冰,与我非亲非故,性子又比殷亦桀稳妥一些,一定不会拼命的。

看看舒服的背影,似乎,还真如我所想,柔和了一些。

车子猛甩了一个大弯,九十度以上......

“怎么,我要留疤就不要我了?那我得想想。”

殷亦桀有些嗜血的好笑,隔着电话还是显得这样的森冷。

情话讲到他这个份儿上,我都觉得,还不如不说。

哼哼,殷亦桀无声的笑笑,

“噗!”

无生命物体碰撞声,不甚重,但我能听见。

“可惜了,可儿。既然你不怕,那就该来我这看看,我怎么将那些障碍物清除。扫雷玩过吗?就是那样......”

我,我汗!

他刚才扫雷了?

我问:

“你没事吧?你不要那样啊!要不然,回头还不要你。”

“敢!”

殷亦桀好像将我耳朵咬了一只下来,兴奋的舔着血......

.

刺激的一埸糊涂4

殷亦桀哼笑道,

“自己快要没人要了,还敢不要我?准备要谁去?妈的!”

“呜呜呜......嘭!”

“可儿,碰碰车玩过吗?你会喜欢的。”

呃,这个牛人,又将谁的车子撞翻了?!

不过,我摇头,这会儿可不能再刺激他了,我说:

“谁告诉你我快没人要了?没人要我自己留着,有人要我也不给,看谁急。”

说我没人要,我像个没人要的吗?

虽然,似乎,过去是没人有要我的意向,不过不表明将来我还会沦落到此。

哼,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然后,将这些可恶的人宰了;

然后,过自己的安宁日子。

不就是碰碰车吗,舍得小命谁不会啊。

我抱着电话,殷亦桀没有回答,轻轻的冷哼,犹如冷风无声息的灌入我耳朵。

不知道是他不相信我的话,还是觉得,我挑战了他的威严?

不过他的车开的很猛。

从舒服的架势,能猜到殷亦桀的状况。

要说起来,我倒还真有些遗憾,很该看看某人下了床之后的另一种神勇。

舒服似乎也受了刺激,轻笑道:

“妆小姐,稍微抬头,看左边。”

话音未落,车子猛然加速。

我,像鸵鸟一样,将头抬起来,沿着车窗边沿看看。

初冬的夜,一片薄雾笼罩。

明亮的街灯,穿透凡俗的尘埃,冷眼看人间。

绿化树依旧枝繁叶茂,投射出斑驳鬼魅的影子,邪惑,冷酷。

今夜,无月。

明亮的车灯,犹如舞台的追影灯,刺眼而致命。

“坐稳了!”

舒服轻喝一声。

方向盘猛往右打,一脚油门同时踩下,飙行......

“呜呜呜......”

刺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声,让热血的人胆寒;让冷血的人兴奋,我,鸡冻!

“嘭!”

“啪咔咔!”

“......”

.

刺激的一埸糊涂5

左边,一辆快速开来的越野撞上刚在我们前头的小型货车;右边,一辆客车,将我们原本破烂的车门撞得,明显凹进来。

舒服熟视无睹,继续加速,朝前飞飙。

不过,右边的倒车镜烂了。

没有倒车镜,犹如独眼龙上路,我,汗!

奇怪的是,今儿个,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没听到警笛声。

难道八点半之后,警察叔叔都休息了?

如果有警察叔叔介入,是不是,我们会安全一些?

公安,自然是带给公众安全的吧。

“太祟了!”

舒服安静的笑笑,好像,没玩过瘾。

不过总算发泄了一把,感觉好了很多,平静,恢复以前的平静。

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种藐视以及嗜血的冷静?

我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

幸好还是没吃饭,否则非吐死不可。

飘移一般的大动作,玩命一样的碰撞,还有,没了倒车镜,危险啊危险!吐......

“痛!”

车屁股又狠狠的挨了一下。

隐没在这一声里,我感觉......耳根后面有股风灌进来,还有碎碎的......玻璃渣!

我赶紧抓起椅披搭在头上。

偶尔听说现在的伤亡事件,一多半都是间接意外伤害,而非直接撞击伤害;就像火灾后跳楼死亡的比烧死的人多。

我,可不想被玻璃扎死,那样很划不来啊。

“可儿!”

电话又响起来,殷亦桀声音有些着急。

“恩,我没事。”

赶紧汇报,我说,

“后车窗玻璃好像碎了,右边也烂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们都没事。刚才舒服躲过了一辆车,撞货车后头了。”

“恩。”

殷亦桀确认一下,

“当!”

似乎撞翻个垃圾桶,接着道,

“舒服,你别和他们来硬的。撑一下,我快到了。可儿,你们估计得准备弃车......跳车敢吗?”

.

刺激的一埸糊涂6

跳车?!

额的神啊!

从将近180码的车子里跳出去,外头还有不少于80码的车子来来往往,我不摔死也是撞死,不撞死......也不一定。

殷亦桀没理由糊弄我的嘛。

汗滴滴,我想,也许是必须的。

我问:

“舒服,跳车,你会吗?要怎么做?”

舒服三弯两拐,比在二郎山上飙车还惊险。

话说,

“飙车是一种生活态度,不是每个人都想拥有”

我就是其中之一。

更何况,我们简直就是在玩命。

也不知道对方哪里弄来那么多车,死命将我们围追堵截,似乎不将我们比如去地狱的路口就不罢休。

“少爷,发动机好像漏油了。”

舒服狠命的踩油门,就像踩在顽固的封建势力反动派头上一样。

最好一脚到底,将之踩碎踩扁踩烂,踩到永不超生明年今日不见他。

殷亦桀嗯了一声,道:

“只管走。一会儿看情况处理。我看到那辆烂货车了。可儿,一会儿要记得避开玻璃,不要扎伤了。从侧门出来相对安全。怕不怕?”

“不怕!”

我,嘿嘿,抓了二条椅披,用戒指切出二个洞洞,丢给舒服一个,给自己套一个。

打劫要戴面具,跳车最好也戴上面具,手上最好还有手套。

不过手套我是没有了。

椅披也没了。

车上,还有一个小抱枕被,不过已经沾满了碎玻璃,我不敢动。

风,从破碎的玻璃悠悠的吹来,并不怕人。

两侧,排列整齐的街灯,犹如宣判的仪仗队,金黄,庄严,肃穆,也是一种冷酷。

我,大致是习惯了——

呵,我什么都能习惯。

无视车子左摇右晃,我半趴着,收拾好二个头套,然后开始,整理我的书包。

米办法,读书人,书包,是我生命的一半。

为了这个书包,我付出......

.

刺激的一埸糊涂7

为了这个书包,我付出......有了这个书包,我完整......

“咚!”

惊天动地的响声,似乎就在我背后不远处,惊了夜的宁静。

隐隐绰绰,有警笛声响起。

不过,理我们很远,很远。

我,抱着书包,惹来舒服一声轻哼。

“咔!!”

车右边被撞,是一辆出租车。

不过还好,我们只是车子撞歪了,他们却掉了个轱辘。

舒服目无旁视,继续。

从后视镜看我一眼,道:

“车子漏油厉害,一会儿可能......真得跳车。”

哦,那就跳吧。

怎么着都是个死,我不是还能选择一个最轰轰烈烈的方式嘛?

脑子里,回想起某邦女郎跳火车的情境

(记混了吧?有可能,这会儿谁想那么清楚啊。都像明明一样没事坐家里想那么周全,哪里还有什么激情?),

我不觉得那么美妙的动作我能做出来。

就像,高敏的跳水动作虽然好看,不过不适合给旱鸭子用,也不适合往未注水的游泳池跳。

呵,黑色幽默虽然冷一点,不过对调节心理还不错。

我静静的想了想,似乎,已经没时间了。

电话里犹如枪战片一样的撞击爆炸声不断,吵得我耳朵疼,心也颤抖。

殷亦桀,似乎正在冲锋陷阵,

“挡我者死”!

我既安心又担心,兴奋又冷静,一颗心起起伏伏,三分钟内就要乱跳一千下。

又是为了我,他才表现如此神勇,我,是该高兴,还是哭泣?

“可儿!”

殷亦桀叫我。声音有点儿透风。

我问:

“你车子烂了?你有没有事?”

“哼,竟然先问车子,不告诉你。舒服!直往前走我记得左边是个垃圾场,一会儿你把车子放空。前后二个我来解决。”

殷亦桀,好像彻底被血给刺激醒了,热酷,热情中带着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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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一埸糊涂8

殷亦桀,好像彻底被血给刺激醒了,热酷,热情中带着冰寒,犹如,烈焰中的冰激凌。

一种炫目的光辉,冷艳,无与伦比。

舒服应了一句。

我冒死抬头,后面一辆越野,犹如野马,疯狂的向我们扑过来。

前头,一辆越野,高大的声影,挡住我们的去路。

难怪,男人喜欢开越野,看着气势,不同啊。

也难怪,舒服会想到玉壶冰,如果他的大马车开来,不知道能横扫多少?

不过话说回来了,让他防弹防爆的大马车来玩这个,怎么都感觉有点儿以大欺小?!

“可儿,打过桌球吗?”

殷亦桀是个妖孽,临死前还话特多,跟我显摆。

我摇头。

打桌球的地方经常是一群光着膀子的不良家妇男,我当然不会去。

殷亦桀没等到我的答案,轻笑一声:

“可儿,趴下!”

呃,又让我趴下,那不就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唉,性命要紧......

“舒服,往右!”

殷亦桀喝一声。

舒服方向盘已经往右打,二个人竟然排练过似的。

一阵嗤嗤嗤刺耳的摩擦声,比老鼠磨牙还难听,绝对是噩梦的起源。

“轰!”

我扭头,看着左边。

一辆车子,撞坏了牢实的护栏,撞到了高傲的路灯,侧向,飞下高速路。

呃,对了,这一段都是高架,底下有一段似乎有路,这一段,就不知道了。

“漂亮,擦边球!”

舒服往后一靠,脚也微翘一下,兴奋的无可言说。

呃,这,什么意思?一个擦边球,将那个车球给擦桥下去了。

看来除了大马以外别的车也有相当的实力。

殷亦桀嘿笑一下,无比阴险,道:

“还有四辆,都跟过来了。我后面一个,右边二辆,你前头那个自己盯着。一会儿小心......”

殷亦桀的车子呜呜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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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一塌糊涂9

殷亦桀的车子呜呜的响,似乎对自己的不幸遭遇不满。

飙车,只是人的感觉,车也不爱吧?

舒服看了看,到:

“前头那个,我能绕过去,但很危险......”

“不行!危险就算了。先坚持一下,不行就弃车......”

殷亦桀话没说完,已经一连串火花在背后亮起,照亮了朦胧的夜空,从电话里能听见。

我很想爬起来看看,不过,我身后还有二辆车子,爬起来,实在不明智。

“丢卒保车......丢车保人?......”

我想。

“咵喳!”

“操!”

舒服紧跟着骂了一句,前面的车子竟然突然停下来,让我们热脸贴人家一个冷屁股,装的晕头转向。

车鼻子差点儿塞到人家底盘下。

舒服赶紧的,刹车,倒车,退......

“小心!”

殷亦桀突然惊叫一声。

后面已经有辆车子追上来。

看来,人家合围之势已经形成,势在必得了。

舒服将牙齿咬的咯咯响,左转,左转,左转......

“呜......”

一脚油门,车子,竟然还能跑!

我算是服了!

车子漏油半天,还能加速,这,玩啥么?

殷亦桀也没在说话,怒火中烧,一短一长二声,将二辆车子都塞到一旁货车底下。

长长长长的大货车,少说也有十几米吧,好像被苍蝇叮了屁屁似的,胡乱甩二下,右边的隔离带撞坏不少。

破坏,搞破坏,就得是这样滴。

“呼......”

舒服长舒一口气,右边一辆车子往后退,原来,被我们甩后头了。

我们,好像除了包围圈。

“少爷,我们已经到了最前头,不过,我车没油了......”

“立刻跳车!”

殷亦桀二话不说,火烧屁股一般,恨不能过来将我们拖出去,语无伦次的喊起来......

.

刺激的一塌糊涂10

殷亦桀喊起来,

“可儿,快跳车,车子随时可能会爆炸!”

哦,那就......我看了看,这么快的速度,怎么跳?

不过前头似乎车子少了,状似,有警察叔叔在路边,还有警车,也许,已经交通管制......关我什么事儿?

我的小命,还得自己看着。

“车门开不了,砸窗!”

舒服急急的牛头看我一眼。

哼,我用得着砸窗么?左手一按,戒指上抱抱的二片天使的翅膀,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我右手解开安全带,拿好书包,趴下。

左手沿着车门大大的划上一圈,

“啪......呜......”

车门留在原地解手,冷风进来拜访。

舒服已经将车继续左打。

我惊问:

“舒服!你呢?”

舒服回头,一笑,似乎,是第一次对我这么笑,淡淡的道:

“快跳,我没事,真的。”

声音出奇的平静。

车子使劲儿一甩,我,就像算好似的,飞出车子......

“轰......”

红色的别克,永别了!一团红色的火球,绚烂美丽。

从高架上往底下硕大的垃圾场冲入。

划过,一道最美的倩影。

我飞在半空,收起天使的翅膀,不知道,会飞向何方?

舒服呢?

他在不在车子里?

殷亦桀呢?

他现在好吗?

“咚!当!......轰!”

紧接着,二辆车子,飞出护栏,飞向垃圾......

我,冷静的看着,或者说,已经傻了。

身体在后退,下坠.......

半径超过二公里的巨大弧形,截取某一段的话,和直线很接近。

我在往后飞,飞着下坠......

掠过一辆,二辆,三辆,警车;一群警察叔叔赶紧往后跑,追我......

......悄没声息的,我落入二个很帅很帅的警察叔叔的怀抱,不,干脆的说,我砸倒了二个大男人。

.

想要揉到身体里去

我皱眉,怎么会这么没气势呢?

好歹,也给点儿惊天动地的架势之类的吧。

难为我头一次跳车呢。

“嗤嗤嗤......”

一辆面目全非的越野从我们后面急刹车,到停在我们前面。

我回过神来,赶紧跳下来。

警察叔叔问:

“妆小姐,没事吧?”

呃,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没事。

站起来,往前走二步,似乎还不错。

除了腰酸腿疼头晕,别的都还罢了。

我继续往前走,书包,甩到背上,伸出胳膊,双肩背。

“靠!还是人吗?”

一个警察叔叔很不忿,骂的惊天动地。

哦,总算有人给我捧场了。

这才对嘛。

恨我不知恩图报吗?

还是很我竟然还能自己走?谁知道。

或许我应该往后走走,去看看舒服。

不过我现在还是往前走着,看看那个打擦边球的人。

前面来一个人,个子不很高,身材不很壮,气色不很好,脚步非常快......

绕过我,

“嘭!”

一拳,奏......他打人?还......

“我可儿不是人,你是啊?还快去看看舒服。”

我回头,落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紧紧的抱着。

我被闷得快要窒息,骨头都要碎了。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

深邃的眸子,犹如那一片大海,远看蔚蓝美丽,近看暗潮汹涌。

我腿软软,软软的,继续倒在他怀里。

我,有点儿鼻子发酸。

他瘦了。

殷亦桀紧紧的抱着我,头埋在我脖项间,低喃:

“没事了。不要怕。没事了......”

我,怎么觉得,怕的人是他,该慰问的人是我......

我问:

“谁做的?”

“她......疯了!”

殷亦桀说的声音更低,使劲揉着我身子,感觉到他似乎想要把我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

想要揉到身体里去2

我想,我猜到了他说的人。

那个女人,有毛病啊!我怒!

“别管她,我会处理的。”

殷亦桀将我按的更紧,让我的毛都竖不起来。

他身子在发抖,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

激动的,若非这里人多,我毫不怀疑他会做点儿别的。

“舒服没事,挂在电线上了。一会儿送医院去。”

一个警察叔叔过来,打断我们的话。

殷亦桀身子僵了一下,微微点头。

“唉哟......唉哟......唉哟......”

救护车已经急着来了。

“殷总,坐我们车吧。”

另一个警察叔叔过来,提议。

殷亦桀点点头,抱起我,忽然,笑:

“还记得背书包?”

我点头,嗯哪,

“明儿星期六。”

一夜激狂,醒来:

躺在床上,瞄一眼今儿的早报,

正标题,

“十余人酒后飙车,五条路交通混乱。”

副标题,

“疯狂飙车为哪般?死三人,伤二十余人,直接经济损失逾千万。”

配图,红色别克凌空爆炸的瞬间。

我,望着天花板,默。

我没死,殷亦桀无恙,却,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我,果真如此金贵?

世界,竟然如此疯狂?

范彡彡,真如此恨我?

我都不觉得。

我想,殷亦桀比我聪明,他也一定不会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

唯一的可能,就是解释为殷亦桀出乎意料的强悍;而我,出乎意料的冷静。

是啊,如果我没听出那么点儿异样,放学就走,去找宋大学,那事情就简单了。

只要一个“喝醉酒”的“司机”将我撞倒,无论死伤,都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冉桦的消息当然重要,不过,我依旧怀疑,我们从侧门走,为什么也会那么快的就有人跟过来?

.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3

或者,殷亦桀不出来,大不了几个车将舒服和我比如死胡同,生死由天命了,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直接经济损失逾千万......我瀑布汗!

我,呵,我不明白,殷亦桀天天不回家,似乎,不要我了。

可一旦我有事,他,竟然比自己遇事还紧张。

开着笨死一路横扫,最后愣是菜刀切豆腐切多了也卷刃,笨死竟也光荣的进了修理厂,状况不明。

最保守估计,就算那车还能上路,殷亦桀也必须忍痛割爱换新车。

仰望着天花板,我在等他回来。

一整夜了,他,都在忙。

可他说过,让我等他。

我,自然是要等的。

虽然我想去上学,甚至我的本本和书包都完好无损;可我,狠不下这个心。

摸着语文书,我只觉得,它有千斤重;因为,它是用宋大学和舒服的鲜血换来的。

宋大学,左锁骨骨折,左手粉碎性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伤痕......

手术成功,这一次他也要真正休息。

舒服,颅骨出血,开颅手术成功;左臂脱臼,右腿拉伤,髋骨骨折......

另外还有二个人受伤,听说是抢宋大学时挂下的。

不过都是轻伤,不需要住院。

呵,苦笑。

我何德何能,让他们都为我卖命?

还是,我的命......

我什么贱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世道,我恨之!

让我自己受伤也就算了,现在,我除了头部受到撞击需要住院观察外(这绝对是殷亦桀小题大做,我没事),别的地方,就破了几块皮。

而他们,代我受过......

我在等,等殷亦桀给我一个答案。

若是将我逼急了,说不准我就会去砍了她!

死女人,还敢强上我的殷亦桀,现在又这么对付我!

哼,摆明了就是个疯子!

疯狗......就应该把她一棒子打死,永绝后患!

.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4

殷亦桀推开门,身板挺直,眼睛有点儿红,黑眼圈,T恤休闲裤,显得那么了无生气:他,太瘦了。

才多久,他怎么就会累成这样?

难怪没时间回家,我想。

他顺手将门关上,锁上。

脱了T恤、领带,只留一件衬衣,站在我身前。

我忙扑到他怀里,抱抱他。

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脆弱,一样需要安慰,需要宠爱。

我,和,我没有别的能耐,不过,我能看到他的无助,然后摸摸的用心去温暖。

是啊,男人累了的时候,没地方诉说;男人无助的时候,没有人帮忙;男人脆弱的时候,愈发要装的坚强。

呵,我搞的很懂,其实不过这么猜测。

也许是我自己想他了。

或者是我自己很脆弱很无助很需要宠爱吧。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是有一定根据的。

我,也不想否认。

“可儿,可儿......”

殷亦桀任由我抱了好一会儿,才低头,轻喃,吻我,由浅到深......身体,很快就热起来,手,也灵活起来。

他脱了我的睡衣,看着我胸衣,咬一口......

“啊......唔......”

所有的渴求,都被他夺走。

然后,给我,我需要的;以及,我不......

不,我需要又不想现在就要的。

他满腹的火,源源不断的从舌尖开始将我燃烧,蔓延全身,直到为他准备好,准备迎接他爱的洗礼......

“我的好可儿......”

殷亦桀咬着我丰盈,梦呓一般幸福的轻吟。

我想要的时候,现在,就改为按他胸口的点点。

只要我手摸过去,他就会知道。

不过,今天,他一直在吻,吻,不停的吻,吻遍我的全身。

等我浑身颤抖的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他才,煞有介事的,托着我的臀,让我亲自迎接......

我不会啊,我只知道,他会给我,我想要的幸福。

.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5

或者,顺着他的意思,略微前进那么一点儿。

不过,殷亦桀似乎需要的不止这么多,扶着我的腰,挑开我,暗示......

我,我要,要晕了。

晕里糊涂的,照着平时的样子,用力,迎上去......

“啊!”

我们一起用力,一直到底!深深的,深深的,满满的,炙热的,他将我完全占据......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不要了。大白天的,不像个样子。只要你有空,我总在的。”

贴近他胸口,轻抚他的胳膊,我,才想起来,这还是在医院。

他,能不能别这样啊。

我......

殷亦桀不认账,什么医院住院南院北院,才不管。

抓着我手指一个一个慢慢的吻着,低声道:

“不行。没听说过饥渴难耐吗?你饥我渴,你给我水,我将你填满,是不是很好呢?”

我,我死翘翘!

说的什么呀,过分了啊!

羞死,我抽手,不要理他......

殷亦桀听话的松开我的手,轻轻的往下探,故作惊讶的道:

“可儿这么乖啊。我才一句话,就流这么多,三层床单都湿了。天天吃素,干巴巴一点味道都没有。可儿......最乖了......”

他,好像将他寻常的那一套搬来了,到处乱吻,也不怕脏的慌。

我,我怒!轻吟:

“你......再亲......啊......快给......再亲那里......我不要你吻我了......快......”

殷亦桀将我侧个身,咬着我耳朵道:

“想要,就说句好听的。”

啊,不要这样。

最刚亲过那里,一股子味儿,奢靡的气息,让人受不了。

我身子轻颤,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咬着牙,连要也不敢说了。

殷亦桀轻轻的吻着,给我垫了二个厚实的枕头,看着我躺舒服了,才......

.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6

殷亦桀轻叹一声,知道等不到我的答案了,也不在逼我。

不过,他,竟然惩罚我,又一个二次连续......

殷亦桀紧紧的抱着我躺下,还不出来。

我浑身脱力,懒得管他,随着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低吟。

不知道人家两地分居的情形怎样,不过,这个人,我是怕了他了。

让人爱死,又,不敢说出口;就连不要也不敢说一次。

否则你试试看,一会儿就能给你从中午整到晚上。

(哦不对,你试肯定没用,他现在就认我。再说了,咱三家都不会同意的。)

“一夜没睡,你还不困啊?”

缓过气来,看着他的黑眼圈,我就讨厌。

“一会儿就睡。吃饱喝足睡的香啊。”

殷亦桀打个张口。

将头埋在我颈窝,鸳鸯交颈似的,特懒,特舒服。

胳膊让我枕着,另一手还不安分的托着我胸口,捏二下。

我鄙视之。

摸摸他的脸,催他:

“要睡也吃点儿吧......”

殷亦桀将我手抓住,咬着我唇,眼睛也不带睁开,轻喃道:

“吃过了,睡。睡觉的时候,别乱摸我的脸勾引我,影响我休息,听见没?”

我仰望天花板,星星多呀星星多......闭眼,他睡我也累了,睡。

很奇怪的,从头至尾,没人来打搅。

我,愈发觉得,是他的心腹知道他累了;还是我们的好事天下人尽皆知?

这,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一些?

不知道呢,不过,我......也不觉得,就怎么样了。

我既然做了,又不图他什么。

也许,在道德上有些不妥。

不过......

人生总有缺憾。

我也不想多做纠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殷亦桀一觉睡醒,果然又是天色将黑。

我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几觉,感觉也不错。

他睡了一觉。

.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7

殷亦桀睡了一觉,气色好多了,洁白如玉的肌肤,有一种隐隐的红润,美丽,又不失菱角和锋芒。

殷亦桀一准是个被关在黑屋子里念了二个月书的孩子,一见了新鲜空气就欲罢不能。

也不顾饥肠辘辘,又要了次。

我,这回才算是不辜负了这趟住院费,果真需要躺下来休息了。

殷亦桀将我和床都收拾干净,搂着我坐在床头,安静的顺着我的头发,轻叹:

“可儿,怕吗?”

说到正事儿了。

我点头,怕。

说不怕,是骗人。

生命诚可贵,我还有书包相伴,实在舍不得,就那么失去了。

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我问:

“为什么?”

殷亦桀想了许久,接过饭菜,挑了几样,喂到我嘴里,挑挑眉,嗤笑道:

“为什么,呵......我没想到,她和她父亲真是一个脾气,疯起来就不是人。上次将我强了,我也依旧不冷不热的应付她,没什么好脸色。她......好好的找别人也就完了。偏得不到的就越发上心。说......我是因为你才不肯上她......嫁祸到你头上。”

呵,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因为人家不肯上她就要如此大动干戈,那她的X也太......

我们慢慢的吃着饭,殷亦桀点下我鼻子,看着我,轻叹:

“可儿,不要往心里去。我会安排的。让你受委屈,我......是我不好。”

我摇头,该吃吃,夹了块马肠子塞他嘴里,将他的嘴堵上,道:

“不想告诉我点儿别的吗?这个,也不能怪你。她......有机会我一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和殷亦桀同时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会蹦出这么一句来。

不过,我会的。

虽然我相信,还有别的原因;但我会一样样摸清楚,然后,让他们都后悔欺负我。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8

我不对别人好,不表明我是个坏人;我不主动伤害人,也不表明,我就不坏。

往往有勇无谋的人和疯狗给人的伤害最大。

如果有必要,我会将他们的牙齿敲碎,将他们的爪牙拔下来,然后丢到饿狼圈子里,任其自生自灭。

殷亦桀俯身,亲下我的额头,搂着我肩头,低声道:

“不能保护好你,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好男人。不过,不用伤害自己。她舍得豁出去,可我们不能。可儿,不论何时都要记住,你的性命很宝贵,不值得为她那种人牺牲。至于,别的原因......”

殷亦桀停下来,安静的喂我吃饭,我,就吃着。

吃饱饱,完成一件大事。

殷亦桀不让我动,将碗碟等都端出去,接了茶进来,抱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我的性命,宝贵吗?

就算是,也只有他这么想吧?

只有他能舍命的来救我,难道,他的命就不值钱吗?

不是的,而是因为,他爱我。

是啊,所以我才那么心甘情愿的幸福的与他缠绵,不顾忌任何其他情由。

对我而言,社会伦理道德是重要;但他的爱,他,更加重要。

淡淡的玫瑰花香,好像是一剂特别调配的保健茶,我没什么研究。

喝一口殷亦桀的,是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儿,决明子,我舔舔嘴唇,说:

“用眼太多吗?决明子吃多了听说对肾不好。”

殷亦桀亲下我脸,瞪眼看着我,疑惑道:

“我肾,不好吗?”

啊?这,什么什么啊!

坏人!打打打,我打打打!

都挨得上边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打!

殷亦桀赶紧将茶放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躲。

一脸苦相,哇哇直叫,惊天动地......

......

“哟,我来到不是时候......”

玉壶冰支在门口......

冷弹来袭

玉壶冰支在门口,

淡淡的笑容,

淡淡的话,

淡淡的......

他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没有温暖,

没有狐媚,

没有,往日的熟悉......

殷亦桀抓住我的手,一僵,脸色顿时暗下来,挑挑眉,示意......

我,摆动二下,

要下来。

殷亦桀偷偷拧一下我屁屁,很认真。

紧紧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老实了,

靠在他肩头,安静的,听着他的呼吸。

看着玉壶冰,不知道,

他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消息。

以前,他一直都是以保护神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

常以我大哥自居。

现在,他......

玉壶冰将一大束花放在床前、我们旁边,

站得笔直,脚后跟掂二下,吐口气,道:

“得你自己去谈。我妈妈已经发话了,这次,我也许真得靠边站。”

殷亦桀眼皮重重的跳了二下,

面色很冷,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我的头,

靠近他胸口......

“现在吗?你,还能不能帮我看着可儿?”

殷亦桀似乎从无底的深渊发出一句话,

回音袅袅,空洞,疏远。

咬着嘴唇,坚韧,决绝。

我赶紧道:

“你去吧。我没事。”

房间的灯,柔和明净,不够亮,却足以照见我所想看见的每个角落。

我不是个孩子,很早以前就不是了,

我没有这个福分,躺在幸福里等待蜜糖。

我不知道玉壶冰和殷亦桀的关系,

但从舒服让我打电话给玉壶冰的时候起,我,就有点儿感觉,不想要更多的人牵扯其中。

呵,我不什么善类,我也渴盼幸福。

不过,别忘了我的出身。

对方能将殷亦桀逼到这个份儿上,

我不觉得,玉壶冰能对付得了。

家父那种人,就是一群亡命徒,啥事儿都能做。

有许多问题,我们得自己面对、自己承担,

而不是找一堵不太牢靠的墙,抵挡无情的冷子弹......

.

可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殷亦桀摸着我的头,亲自我的额角,一下,一下,近乎无声的叹息……

“告诉小可人吧,她长大了,能懂。”

玉壶冰折了一朵太阳花在手,

拨着窗帘。

柔弱的太阳花,一下一下,茎都弄断了,

还是没办法撩起来,薄薄的窗帘。

玉壶冰好脾气,依旧努力。

殷亦桀比他还执着,摇摇头,叹道:

“可儿不需要知道那些。男人们的事情,还是让男人来解决吧。可儿,你长大了,就要懂事,听话......有些事,你还没能力......”

我凝眉,难道,他就准备拿女人和能力将我关一辈子吗?

倒是很疼我,不过,是不是有点儿小瞧我了呢?

不过我没说,因为,他心情不大好。

我,自信心也没膨胀到让自己发烧的程度。

玉壶冰看着我们,淡淡的道:

“我可以让玉立帮忙照顾小可人。直到舒服和宋大学恢复。”

“他们情形如何?要多久才能好?”

我忙问。

他们为了我的书包付出那么多,我有愧。

“不要紧。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了。玉立会照顾你的。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殷亦桀当着玉壶冰的面,吻我。

我知道,这是吻别。

吻别......

呵,他不是经常有事儿要出去吗?

为何,我一次比一次觉得,他将一去不复返?

虽然,结果总是,他依旧好好儿的回来,然后抱着我爱爱,爱的比海深。

(他说的,我的水水加起来够汇成一个面积小一点的海子了。

汗!我说,他的爱比裹脚布还长,又长又臭,他还得意。)

玉壶冰安静的出去,不忘,关灯,锁门。

不过,我怕了。

这种时候爱爱,怎么感觉......

“啊......”

殷亦桀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给我,直接脱衣,哼哼,

“可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我使劲儿推他,拒绝:

“是你的也不用天天挂嘴上。不要,我......我发誓,一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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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2

殷亦桀看着我,满意的点头,

俯身,咬着我唇角不放,手开始游走。

啊……不要……

他该死的,就这么咬着,我都能……

我原本明明是舌头想要,

不知怎么地,

一会儿就传遍全身。

殷亦桀咬着我的丰盈,轻笑:

“我可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真懂事……”

嗯呃……

我,懂事个屁,

不过是不用他费多少劲就缴械投降了。

偏这可恶的,又要摆新姿势……

将我放在床沿,看着我,急死我,才慢条斯理的……

不得不说,他的新姿势很成功,

从未有过的深度、充实以及快乐……

在他走后,一直到一觉醒来大天亮,我都还沉静其中。

是啊,这个铁人,连番大战,还要去谈事情。

而我,就剩下累的睡觉的份儿,连个梦都没有。

清晨,天很亮,却没有太阳。

屋里开着空调,不过,我依旧觉得有些冷意。

往被窝里拱拱,床很干净,被褥也都很舒服。

看来他又收拾完才走的。

咬着被头,我,继续睡懒觉。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玉立来了,

给我送来早点,

还有,一个司机,

身材魁梧,一身爆炸性肌肉,看着就像个保镖。

呵,我不知道,面对三五个人或者十个以上,他还能不能保得住我这趟镖。

不过,让他来接这种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我觉得,胖瘦无所谓,能保命就行,他的命。

我自己的命自己管。

毕竟,

宋大学骨折,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论是否要休息够一百天,至少一二两个月内,

是不可以随便乱动了。

一个司机还是需要的,

除非殷亦桀同意我坐出租或者坐公交、蹬自行车。

但现在看来,他还没这个打算。

我,就不让他烦心了。

送来,受之。

舒服也是骨折,伤势不比宋大学好到哪里。

因此,玉立的帮助,似乎也很有必要。

我也受之……

望着他们的背影,

我,

手背上徒添二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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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生活1

还有四个月,或者四个月不到,这一切,就都没必要了吧?

也许,宋大学,我也将永远不会再遇见,我忽然,想对他说声谢谢。

可是,我能谢他什么呢?

不知道。

一个谢字,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确定。

他,终究是殷亦桀的员工,拿钱办事,也许,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我,终不过接受殷亦桀监护的一个孤女,听话与接受,仅此而已。

殷亦桀一走,没再回来。

玉壶冰也没回来。

我所认识的人,只有玉立。

没有去看宋大学,他被送到另一所专治骨伤包括软组织损伤的医院了,不便。

没去看舒服,颅内出血,手术后一段时间内不便探视。

我也,没有看望病人的习惯。

抱着书包,我,多半时间都是看书,多半时间都在想他......

多半时间,什么都没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起风了,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而且冷。

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雪了。

我站在窗前,脸冻得通红。

清水鼻涕,断续流。

窗外,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喷泉金鱼,雕琢的气息太重。

几株三角梅,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稀疏的开了几朵,白色的,苍白。

哪个房间窗外,摆着一盆菊花,倒是茂盛。

不过,菊花,总让我想起病与逝,实在是,影响心情。

不过,我的心情,也没什么好影响的了。

奉命,呆几天再回家。

我就,安静的呆着......

舒服住院,没有人将成堆的作业和课堂的录音给我拿来。

不过,现在课程已经讲完,上课一小半时间是测试,一多半时间是讲解。

而对于我来说,那些讲解,许多都是不用的。

我突然想起,殷亦桀忙,舒服伤病,会不会没人给我请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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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生活2

忽然,一身汗!

原来,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什么都得自己想到,不能再依赖别人,坐等。

赶紧拿起电话,我忘了时间,不知道周轻云这会儿是不是有课或者开会。

“喂。

妆可人吗?”

周轻云的声音,依旧像大米粥,白净,普通,看着没什么营养。

估计也没几个人说的上喜欢。

不过,起得太早空腹上学的人,和饿了一二天的人,是不会讨厌的。

我当然没有起得太早,也没有饿着,不过,我也听着很舒服。

其实,大米粥就是这样,暖暖的,很平常,很暖胃。

我嗯一声,说:

“是我。周老师,对不起......”

“你在哪里?我和冉桦他们想去看你,都找不到地方。”

周轻云,说的有些急促,她知道了?

呵,冉桦,一定会知道的,既然他都知道会发生这事。

我摇头,应道:

“周老师,对不起,我忘了请假了。我没事,也......不知道要请几天的假。大概还得几天吧,我没事,等这边完了我就回学校。”

我尽快的解释完,因为,我不知道,说慢了,我会漏掉什么。

呵,我想起来了,我的旷课,经常都是,先走人,后补假。

而且,最近一二年连请假条都很少,也真难为周轻云,如此包庇我。

别的同学头疼脑热请一半天假都不容易的。

周轻云静默了一会儿,才道:

“不要紧。你的事,比较特殊。只要抓紧学习,别将功课落了就行。拢里拢总就半年多时间了,坚持一下,过去就好了。”

好吧,挂上电话!

我在,功课,肯定不会落下;

时间,也不多。

我,可以坚持到那会儿吧。

不过,没有人给我答案,只能听任时间的摆布。

当然,我并不十分相信时间,有时候,时间,也满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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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生活3

比如说,知情人都觉得我是个奇迹,昨儿几个护士在角落悄悄的议论: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据此推测,我的后福与厚福,铺在珠穆朗玛峰,估计能让它增高个百八十米吧。

问题是,我还得担心达到法定成人时间之后,衣食住行如何解决。

最近殷亦桀回来的少,记起来了丢给我一把钱,忘了就没有。

但是我自己叫饭偶尔还得花一点,因此,存下来的,就三万五千多。

不是我贪心嫌少,其实已经很不少了。

不过我得留着将来上大学呀。

大学,现在的学杂费都挺高的,军校不用交学费还给发钱,那我不一定能上得了呢,对吧?

或许,殷亦桀那套房子空着,他会让我住到毕业、上大学走人,这样住的问题就解决了。

还有,我的衣服好多好多啊,起码好几百套,我现在年龄也差不多了,长大的可能性很小;因此,那些衣服大概够我穿十来年的。

至于吃和行,就简单多了,吃食堂,或者自己做;坐公车,或者骑自行车。

偶尔走路,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不太远。

也许吧。

这样,就当殷亦桀一段时间没回家,一闭眼一睁眼,半年多,就过完了。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殷亦桀真的爱我,所以,怎么会让我沦落到为简单的衣食住行发愁的地步。

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是,我......我见过太多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然后无法逾越,比如,我连父母都不能相见。

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是个陌生电话。

“喂,可人,是我,爸爸。”

低沉的声音,有点像窗外的云,闷。

呵,爸爸,比曹操腿还长。

曹操还得说出来才到;爸爸是光想一下就蹦出来了。

难道,我爸爸是孙猴子,的毫毛?

石头缝里蹦出来还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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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的父亲

“可人,在哪里,爸爸去看你。”

爸爸的话,像冬风,听着像东风,其实是冬风,因此,是寒冷的,让你相爱又爱不起来。

虽然,你知道,冬风也并没有错。

我靠在窗棂上,摇头,干涩的应道:

“我不知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自己保重。”

不孝如我,是不是,活该受这些折腾呢?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如何能对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

或者,我是不是该大义灭亲或者晓之以理,说:“你去投案吧”?

我没那么热爱集体,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走。

不要,不要打搅我卑微的安静生活。

我偶尔都觉得,我把自己给殷亦桀,是不是,也为了这片刻的宁静?

和虚无的爱情,借以麻醉自己的谦卑?

也许是的,我,毕竟是母亲的骨肉。

不过,我还不用养家糊口,所以,没有要求一个报酬。

是吗?不是吗?

谁又能说的清。

“可儿,爸爸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很懂事,不过......”

爸爸很执着,比过去十五年都更执着,尽量扮演一个慈祥的父亲,或许我应该配合他一下吧?父慈子孝,不挺好的么?

都是(自)慰,我何不试着选择一个更寻常的方式?

父亲似乎感受到我的想法,但没有继续我的思路,而是拐到一个让人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明天有空吗?爸爸想见见你。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你应该尽快知道。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的。”

唉,我怎么办,这逗哏我逗不下去了。

嘛事这么重要,我说:

“爸爸,什么事儿您就电话里说吧。我不方便出去,更不方便见你。不是女儿不孝,诅咒你,让人家知道你在附近,要不了二个小时你就该进去了。走远远的,收敛一点,安心过下半辈子。等过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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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的父亲2

我委婉地劝说:

“爸爸,等过些年事情平息了,我自然会去找你。还有妈妈,你见她了吗?”

我怎么觉得,逃走,他们二个一块不好么?

为毛还一人一摊子,是为了什么我不理解的原因,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不晓得。

爸爸好像头一回耐性这么好,不过也是,我耐性这么好,总得是从父母那里遗传的吧。

听着我说完,爸爸才急不可耐的,近乎哀求的道:

“可人,有些话爸爸真的不方便在电话里讲。你也知道,多少人盯着爸爸,如果让人听见,会害了你的。”

呃,为毛这么复杂。

我说:

“那我就不用知道了。免得害了我......或者害了你。”

爸爸气绝,我能听到他吐血的声音,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做了他十几年的女儿,落得如今状况,我,才要吐血三斗呢。

不过,他终归是我爸爸,这是事实。

电话里有些微的噪音,似乎,是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发出来的,

“哗哒哒......咵哒哒......”

父亲,也有四十多了,似乎,也在朝着掉光叶子的年龄迈步。

我,还有多少时候可以见他?

时间,会给我一个能见的父亲,和母亲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是孩子了,不会一觉醒来吵着要吃奶,或者尿床了需要妈妈换尿布。

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人最珍贵的二份感情。

呵,有了殷亦桀的爱,我,似乎在乎的多了。

有人那么无私的爱我,不论我如何多疑,其实都是无法否认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那种所谓的类似于母亲交换式的观点,不过是想躲避我对殷亦桀的感情;希望将来能让自己的心平和一些。

人有时候看太明白了,会很累。

所以,建议有空不要去看什么哲学与心理学,或者日三省己身,免得徒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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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的父亲3

长大了,不是个头,也不是多吃了几碗饭多拉了几坨屎;而是,对于人生生活的经验积累感悟加深,因此对人事物有更客观全面的认识,做出更合适的反应。

也就是,所谓的理性。

我不能将父亲一脚踩脚板底下,至少,奶奶疼爱过我好多年。

我也不能亲手将母亲钉上耻辱柱,因为,母亲毕竟养活我好多年。

我,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到现在一米七三的个头,哪一点不是她们的辛苦换来的?所以,我,应该心平气和一些,也,关心关心父亲,然后,让自己也过的更好。

这,就是长大。

是啊,和父亲说几句话,我明白多了。

我能清楚的触摸到,自己已经长大。

那么,大人能做的事,从自立到谋生,我都应该可以。

是啊,我又不比谁缺胳膊少腿,是吗?

“可人,不怪爸爸吗?”

爸爸忽然问我。

呵,我摇头,应道:

“爸爸,人家女儿十七八岁养家的也多,我就不说了。你......这么多年也没养过家,找个地方,把自己照顾好。等女儿长大了,再孝敬你。”

挂完电话,靠在冰冷的窗帘上,坚硬的墙,给我一个比较真实的依靠,虽然很冷。

望着房顶,瞳孔没有焦点,恍惚中,我看见了他。

虽然冷,但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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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玉立亲自送我上学,让我颇感意外。

学校里,自然又是一阵议论。

毕竟,有谁能成天换着有钱男人呢?

玉立虽然是玉壶冰的管家,但本来就是玉氏一员。

便是李氏旁支,大概也比赵钱孙王萧尊贵许多吧。

那时候不是还有个称呼吗?叫“国姓。”还有一个说法,叫后裔。

最典型的,莫过于刘备。

他来自社会底层,靠编席贩履糊口,凭这身份参与逐鹿中原,实在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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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经典

但是,根据族谱,刘备他恰正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虽然隔了十三代三百多年,不过,血统在啊。

再根据族谱,又正好是汉献帝刘协的族叔,而不是侄子。

于是“刘皇叔”身价一夜之间天差地别,然后凭着过人的哭功,硬是哭出一个蜀汉政权。

呃,这会儿扯这个,是我心情比较好;当然还有别的缘故。

比如,玉立就好比玉氏太子玉壶冰的小叔,那,这么个尊贵的小叔送我上学,我的身价,自然也能提一提。

又玉壶冰介绍,我也是玉氏寄名公主,在这个正牌小叔的护送下,大概,我还可以继续自己的尊贵的。

既然尊贵,我,自然没有自轻自贱和一群不懂事的人计较的理儿。

周轻云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虽然她不知道我的精神胜利大法,不过我的表现基本上还算健康;因此,就值得庆贺。

事实上,我已经跃升全班第二名,而且还颇有潜力,她,自然看好我。

我们班同学看班主任如此力挺我,再在学习成绩面前,三二句闲话之后,渐渐的,也闭了嘴。

清静就好。

虽说无心便不会有烦恼,更不会有噪音。

毕竟,我还没修炼到那个层次。

功力不够,所以,我还是喜欢相对安静一点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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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可人,听说......”

赵昀东张西望,搞得小偷似的。

其实,并非小偷,而是八卦婆经典姿势,接下来通常还有一句经典台词:

“我告诉你哦,别和别人说,这是秘密......。”

我看着他:不过一周不见,又搞什么乌龙?

难道学校还有敌特分子渗入搞破坏?

就我所知,自苗苗离开之后,传言也少多了,花样也简单的多。

我,没这么重要吧?

目前来说,我这种半弃妇的身份应该没啥可八来八去的绯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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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经典2

我点头:

“说罢。”

赵昀竖起笔记本,趴得很低,叽叽咕咕道:

“我听人家说,是几个人抢你,火拼......所以,才出那么大事故。虽然学校不让说,报纸也不登,不过大家都在猜。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两手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圈,放在眼睛上,瞪大眼睛看半天。

赵昀好奇,盯着我,抹抹嘴角,拉拉衣领。

我白他一眼,说:

“抬起左手......”

赵昀愈发糊涂了,不过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他犹豫片刻,还是照做了。

看样子,不是对我人品产生怀疑,而是对第一手内幕比较感兴趣。

恩,好奇心,人人都有,也不算什么。

我继续念经:

“放在右手胳膊上......抬起右手,放在额头上......额头烫不烫?不烫......那掐一下右手胳膊,疼不疼?......疼......”

“哈......”

我两眼冲天,对赵昀的表现很满意,他......

唉哟,笑死我了。

实在是不惯于笑出来,我只能忍着。

不过很快,赵昀怀疑我脑子有问题了,因为,我从来不和他开玩笑。

呃,开玩笑,有问题吗?

玉立今儿就和我说,送我上学没问题,将来结婚一定要和侄女婿一块敬他一杯酒,我差点儿没将那个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其实好像也没够三十的男人踢下车去。

当然,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我还是会在车子停下来之后才付诸行动。

赵昀拉着我的手,很认真又着急的解释:

“我当然不相信了。只要脑子正常,谁和你那个监护人抢你啊。更别提别人和别人,都不可能。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呃,我抽出手,原本想敲下他脑袋的,不过,还是停住了。

我,有些叹息。

赵昀被殷亦桀秒过一次,深有感触。

而且,他对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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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经典3

赵昀对我深信不疑,这种感情,上哪找啊?除了,老县城。

恩,我喜欢那个地方。

要不是现在太忙,我又不惯于主动要求什么。

否则还真想周末让谁开车送我去那里。

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算太远吧。

低头,想想浮云寺的老方丈,说我桃花纠缠,但感情单一,我就想笑。

我实在怀疑,那个老方丈六根是否清净。

顺便的,我对所有帮人抽签的和尚都表示怀疑。

不过,听陶婶说,得益于周围药材种植加工的发展,大家越来越有钱了,顺带的,连附近的浮云寺也修缮扩建了不少。

我,实在不大习惯这种生物链社会学类的深层思考,甚至怀疑,陶婶的话是她的原创还是被某人诱惑着背下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是个单纯而快乐的地方,自然又自由的地方,美丽也干净的地方。

赵昀,三代都在这个城市,为何也能酝酿出那么干净的气息呢?

我怀疑。

抬头,看着他,

我真心的,浅浅一笑,摇头道:

“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谢谢你。”

看着他,孩子似的红了脸,我觉得,这个谢谢还不如不说。

呵,我敲下他的手背,轻笑着哼声道:

“跟着别人八卦我呢?小心我砍了你。”

挥挥拳头,我可是想好了,八卦就算了,谁敢再恶意的正式的伤害我,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不停的让步,礼仪之邦会被人误以为无能。

长大的一个标准,就是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知道有人利用我父亲,自然,等我能力够了,看着吧,我会连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OOXX一遍的。

如果让我知道母亲也是被人控制,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还是会将这笔账算到始作俑者头上。

是啊,一下子,觉得自己好伟大。

其实......

真实的原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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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式恋爱

一下子,觉得自己好伟大。

其实真实的原因不过是......

(悄悄的说,明明,附耳过来。

我告诉你哦,别和别人说,这是秘密。

其实,我是觉得,殷亦桀成天累成马咧,还几次为我连命都不顾。

我其实是想为他报仇来着,当然,说成父母就比较好听一点啦。

明明直接晕死:“小丫头片子天天想男人想疯了啊,明儿给他介绍个美女......唉哟......妈的,你丫头拿天使翅膀砍我?”

哼,我叫你拆人家婚,不切了你还胆子大了!明儿我先切了你小鸡鸡废了你。

明明狂汗,两眼一翻,口吐白沫,不玩了。)

手抖了一下,我,还是算了。

别得意忘形,这天使的翅膀,实在不适合在这里玩,也不适合拿来显摆。

那是,救命专用。

对了,殷亦桀代表他自己以及交警队叔叔问过我一次:我是怎么从那辆已经就义的红别克中逃出来的。

我给殷亦桀看了我的戒指,他还不太确认。

赵昀抱头鼠窜,屁话不敢说。

看着他的背影,我好笑。

不会把他吓坏了不和我同桌吧,那我可就惨了。

要知道我在学校就和他最好,若是他不和我同桌,我这下彻底成孤家寡人了。

“妆可人......”

冉桦坐在我旁边,眼睛微微眯起来,果然很聚光,光线炙热,烫人。

我吓一跳,他也太会占位子了吧?

我还没担心完呢。

淡淡点头,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我,有点儿想问问他:老兄你到底是哪个石头缝蹦出来,脑袋瓜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水。

不过显然,我问也白问,还不如不问。

对他,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有点儿像对父亲,一种说不清楚爱恨的疏离,和忌讳。

如果给我选择,我宁愿离他远远的。

“我们......周末我请你看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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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式恋爱2

冉桦心情不错,或者韧性不错。

不过,我摇头。

我读看电影的认识停留在老电影里,或者奶奶的故事里。

听人家说那个年代的人谈恋爱,会趁着看电影的功夫拉拉手。

呃,“谈恋爱”,“拉拉手”

......

我晕。

我的恋爱,好像早过了那个年代了。

当然,我也没有兴趣和别人谈恋爱,如果我和殷亦桀没谈过的话。

殷亦桀,已经成了我的魔障,想到他,我对别人都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趣,而且,本能的退避。

这个冬天,殷亦桀,再也没有回过家,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这个冬天,如此陌生。

一切都在提前向我预示。

舒服,一直在医院呆着,我再也没有见到。

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他,不过林立没同意,所以,没去。

宋大学也在医院,所以,接送我的是玉立的人,比宋大学看着彪悍,但未必更可靠,因为,陌生。

就连玉立,也给我一种客气的距离,我无法感受舒服的安静,和舒服。

这个冬天,雪很多,一场压一场,是我有生以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或者,如新闻报道,今年的冬天,“百年不遇。”

许多地方,已经成灾。

不过学校里还好,教室里人多,不会太冷。

我也......不会冷,或者说只有一点点吧。

玉立在照顾人这方面与舒服不相上下,该注意到的方方面面,都会打点妥当。

我,也长得了,学会保护自己。

稍微注意一下天气,宁愿多穿点,也不着凉。

当然,家里衣服也多,保暖很好。

但,有时候冷不冷不全在天气,还在,心。

我用繁重的学习任务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集中精神,效果也确实不错,第三个月月考,稳在前十名,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类似于一张包票。

不过,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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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

不过,我的心,还是,偶尔的能感到,破了窗户漏了风般飕飕的寒意。

“听说没,苗苗要会来了。”

有人议论纷纷,作为最新消息,很有震撼力。

“她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回来?”

有人很不可思议,替我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等待答案。

“是啊,她去外地上学了。不过听说户口最终没转走,所以高考还得回来参加。昨天还见她人了呢。一年多不见,她人变了好多,又漂亮学习又好......”

有人大力卖弄新消息,等着大家鼓掌,或者表示感激。

哦,我摇摇头,不知道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竟然要听这么仔细。

不过,她要回来,是不是冉桦,就能消停点儿呢?

冉桦最近前所未有的总接近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的遗愿未了?

那如果苗苗回来后呢?

哈,我想的还真多。

不过,苗苗并未正式的回来。

听同学说,她大概要明年考前一二个月才回来,目的也只是占用我们学校一个名额而已。

恩,不得不说,她还蛮神通广大的,被开除了还能弄到学校的名额。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干,不是么?

我,偶尔回到家之后,比如今天,周六,我就出来走走。

我,也许很快就要如此魂单影只、形影相吊游走在冰冷的街道了,所以,想提前从金笼子里出来透透气、熟悉熟悉,或者说,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我,远虑近忧都有,自然,要学会照顾自己。

说来惭愧,虽然总过着那种漂泊的日子,我还真没学会如何在这个城市生活,甚至,许许多多的街道对我而言并不比西半球土著来的熟悉。

身上穿着草绿色短款紧身鸭绒袄,下面是深绿色牛仔裤,外加一双灰绿色短靴,这些,都是旧年殷亦桀给我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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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2

殷亦桀,总喜欢我穿绿色,不知不觉的,我也觉得这颜色不错,看着比较简单,而且比较清纯。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是否穿着一身红,然后......

我不知道。

就像现在我想出门不用请示一样,我穿什么也不用请示,当然,他穿什么也一定会脱离原来的轨道,这,很正常,不是吗?

天很冷,入九了,哈口气,会形成一层淡淡的雾。

这是我们这里,少有的冷冬。

没有人管我是否出来了,也没有人管我什么时候吃饭、吃饱没有,或者都吃了什么。

不过,我自己还是要管的。

快六点了,天色已暗。

我,来到街边一家米粉店。

店面外角落,积雪起码有一尺厚。

呵,破天荒啊。

我们这里没有积雪或者雪后三日一定没雪的记录,终于打破了。

虽然,这里的雪是从别处扫过来的。

毕竟,地方就这么大,饭店门口的雪扫起来自然只能往这二个角落堆,谁叫路边那二颗树下已经堆满了呢?

眼角,闯入一抹红,有点儿像他,还是“她”?

米粉还没好,我,扭头,将那一沓报纸拿过来,看看。

白纸黑字配图艳红:

“殷范两家或将联姻?商界未来几多变数?”

底下一行小字,是范彡彡投资开了家美容院,殷亦桀参与剪彩。

配图,范彡彡穿着艳红的旗袍,前挺后突,不仅喜气,而且刺眼,还一如既往的挽着殷亦桀胳膊;殷亦桀则一如既往的冷酷,唇角一抹似极嘲讽整个世界的浅笑,身上,一如既往的黑。

我忽然觉得,这家的米粉好难吃,一阵呕吐的冲动,我丢下十块钱,落荒而逃。

夜风吹来,愈发的冷。

枝头的雪花,零星飘落,打在脸上,毫无感觉。

这,就是冬天吧?

一直关在家里,一直屁事不管,果然,四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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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3

世界,在其固有的轨道上机械的淡漠的无情的悠转着。

没人会因为南极冰山融化而停止呼吸,南极,也不会因为可能的淹没地球毁灭人类而停止加速融化的过程。

当然,哪家米粉店也不会因为我的恶心而倒闭或者改行卖报纸又或者改行开美容店。

“叭叭......叭叭......”

一辆轿车停在我左侧,不停的冲我嚷嚷。

我扭头,怒视它:有台轿车了不起吗?本姑娘长得如此特征明显,会是“爸爸”吗?

怎么地也叫个“妈妈”......“姐姐”?

哼,我无视,继续走自己的路,或者别人的路。

自然,某些时候不论开车的如何胆大;如果你不怕死要站在它前头,他还是只能干瞪眼,别无他法。

哼哼,我按照自己既有的频率,步履沉稳,不快不慢的走着。

车里的人很是不屑,“呼”一声,在我身后一尺的距离呼啸而走,溅起一地泥点。

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走自己的路,谁能管谁呢?

或者,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生气,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你能奈我何?

哈,明儿我还走你的路,气死你。

离我家最近的十字路口,有一个报刊亭。

我,没什么国家大事需要参与决议,也没空管那些娱乐新闻花边八卦,所以,也从不理报刊亭。

当然,我不觉得报刊亭会因此亏损或者关门。

今儿走旁边经过,我,脚很意外的停了一下。

某份报纸的小标题,一个娱乐八卦,看着像是谁谁被老公抛弃后,日日醉酒,流连夜店,意思是“怨妇”?

(也可能我没看清,是流连夜店在先离婚在后?)

我忽然打个激灵,怎么感觉今儿从天气到过路的汽车还有路边的书报亭都与我过不去似的。

我,我......我!

有......像个怨妇吗?

.

他要结婚了4

怎么可能?

嚇!

不就是,殷亦桀和范彡彡,又换了一出,我有必要怎么样吗?

他们二个人的戏码,我看多了。

殷亦桀的样子,我也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身上有啥我都知道,比如他左边第二块腹肌下有一颗白色的胎痣,如果是深色的,一定能赶上大名鼎鼎的Chandler?Bing。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笑,那个温柔,那......真不是盖的。

如果真和范彡彡有情,怎么会如此板着脸装僵尸?

是啊,看照片上他鸟都不鸟那个女人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一定又被那鸡婆强了。

唉,我家可怜的男人......

转身,我努力把自己挪回家。

路边临时自行车停放处,天这么冷,自行车还这么多。

看车的老头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拿着一张报纸在看。

我瞅了瞅,还是经济版。

哦,果然比报刊亭用来招徕顾客的深层次些。

我觉得很好奇,难道这个世上很多人爱看报纸吗?

我怎么就没这个习惯呢?

报纸,除了能上厕所擦屁屁买东西包寸金糖外,不就是还可以遮盖东西吗?

奶奶说,报纸又厚又大又便宜,往墙上一贴,感觉干净多了。

难道,报纸还是用来看的?

也许,如果有一天我要开业了,可以考虑投资报纸行业。

看那个女人投资的,还美容院,她不会自己亲自坐台吧?

唔,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我点点头,为自己的建设性见解很满意。

希望我家辛苦的监护人能离她远一点儿,免得得病。

院子里,二个买菜的大妈,走在我前头,边走边张家长李家短的唧唧哝哝。

左边那个打扮时髦的大妈,深色裙子褐色头发,叹道:

“听说没有,殷总在咱们这儿也买了房子,好像我还见过几次。没想到他本人还蛮不错的,不像电视里看的那么一本正经。”

.

他要结婚了5

右边那个大妈大包小包提了好几个,点头哼哧附和道:

“我也见过几次。不过听说这里的房子是给别人买的。他包了个学生,好像是那谁她的女儿,我见过几次,还蛮漂亮的。”

风吹过,干巴巴的指头孤单的叶子飘落。

我忙拉了拉围巾,将脸挡住。

不知哪位大妈手里提着腊牛肉,让我闻着特别难受,又想吐了。

不过,我不能,不有不是怨妇,在外头吐什么?

左边那个大妈揉揉通红的鼻子,摇头叹息:

“现在的孩子,真是的。都不自重。为了几个钱,连自己都舍得买,将来还有什么不舍得的?一代不如一代啊......”

右边那个大妈累的脚步蹒跚,深有同感,道:

“现在好了,人家要结婚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包养她,还是玩过后罢了。这种有钱人的把戏,和换衣服差不多,也真缺德。苦的还是女人。看香港那个王什么来着,年轻的时候傍大款,现在摆地摊。”

“是啊。卖身吃饭,能长吗......”

二个大妈,一会儿又换到别的话题,继续针砭时事。

我,靠在电梯光洁透亮的不锈钢壁上,盯着脚底下,手有些冷,冷得发抖。

我,卖身了吗?

我收到什么了?

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为什么又会这么难受呢?

后背冷硬的感觉,似乎又刺激到我的胃,一阵阵干呕,好像连回家都来不及了。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胳膊,让自己保持一点儿清醒。

我需要冷静,是啊,我需要冷静。

冷静,冷静......

这种事情,需要我这么大反应吗?

就算殷亦桀要娶别的任何女人,与我有何干?!

闭上眼,电梯停下来......

十四楼,大妈都下去了,我,也下去吧。

或许,十三楼,从来就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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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6

或许,十三楼,从来就没出现过,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消失?

沿着楼梯,走到12B,隐遁在自己的角落?!

楼梯拐角处,靠在扶手上,胃里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心里,似乎比胃里......

麻木了,没感觉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家,我能回去吗?

“回”之一字,我,是不是有必要到绍兴将孔乙己挖起来再好好的讨教一番,或许,还有第六种写法?

如果实在找不到孔乙己的坟茔了,我,可不可以换种思路去挖先生的坟?

先生葬哪里了?

我,是不是得先好好研究一下?

哈,有事儿做了,我回家去。

在“回”子第六种写法面世之前,我姑且可以先将这里继续称为自己的家。

毕竟,殷亦桀,虽然没有打电话回家;

固然也不曾通告:这里不再是我的家。

当然不会,这里是我们的家,殷亦桀,怎么会那样做呢?

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认为,那又是他的一种应酬一种手段一副面具更合适。

是啊,他,做什么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既然爱我,又怎么真的会娶别人呢?

或者说,他娶别的谁我都可能相信,唯有范彡彡,我最不相信。

因为,他很明确说过好几次,他对范彡彡没感觉,甚至是讨厌。

他还说,他要为我们挣一个美好的未来。

是不是,这也是他的努力之一呢?

恩,深呼吸,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玉壶冰还要被迫联姻呢,殷亦桀又如何逃得了如此命运?

也许,他会和玉壶冰一样,迂回曲折的,斗争下去,会吗?

闹多少回玉壶冰都还没订婚,更别提结婚了;

殷亦桀,大概也不会。

开了门,回到家,好暖和;又,凄清,干涩。

殷亦桀,多久没回家了?

半年?

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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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7

殷亦桀,多久没回家了?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七个月不到吧。

暑假前他还在家来着,在他床上,他和我爱爱,抱着我,天昏地暗的爱,爱不够,好像世界末日似的。

哦,对的,他心里很难过,我晓得了。

他,有难言之隐,这世上不论谁得了痔疮我都能不管,但殷亦桀的难言之隐我不能置之不理。

是的,他,也很难,那我,就乖一点吧。

他说过,要我乖乖的,长大了,就是要懂事。

是啊,懂事,懂事,我要懂事。

他说,照顾好自己,范彡彡那种人不值得我生气,佛说,万事由心。

我,既然都不在乎明天的离去了(真的吗?),那还难受个屁。

对,照顾好自己,我,饿了!

民以食为天,我妆可人也是民,所以,该食了......

“呕......”

妈的,是不是今儿出去吹风了?

恶心的厉害,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身上也感觉有些冷。

我......不行了,让我先去卫生间吐一下,等会儿......

锅碗瓢盆,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哪怕殷亦桀再隔个一年半载的不会来,我也不会抛弃你们的。

卫生间,收拾的还是那么干净。

我,忽然想起来,殷亦桀总不会来,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给那个女人发工资?

或者,那个女人拿着我们家钥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呕......”

从未吐得如此畅快过。

哈,啊,哈哈......吐了,真舒服。

漱口,刷牙,我,舒服。

赶紧换衣服,将羽绒袄围巾等通通脱掉,家里空调还是二十五度,我不需要那些了。

这里,也没有人再会诬陷我卖身之类的。

我实在怀疑,我不过提前偷吃了禁果,享受了身体之乐,就一定要被冠以“卖身”的骂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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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8

人谁无过,便是我有违礼教,也不该如此指责吧?

哈,不管,身正不怕影子斜,和人家计较什么?

这世上,便是卖身了照样吃香喝辣的多了去了,难道我一失足就该跳楼?

那估计世上人口得锐减至少12.738%以上。

做饭做饭,吃自己的饭,管人家是否噎着。

米粉刚才闻着恶心,腊肉闻着也恶心,那我......

不如做个菜饭,殷亦桀做菜饭的本领我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了,其实很简单。

就是先焖饭,同时炒菜,爆炒一下就丢到米饭里。

土豆什么比较难熟的先炒先放,蔬菜之类的后抄后放,几乎就是在米饭上盖上一层。

然后淋一点点儿香油,将电饭锅盖紧,直至饭熟,再闷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这样出来的菜饭,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营养保留的也很好。

是啊,他不在家,我就做给自己吃。

将电饭锅打开,淘一把米下锅。

然后拿出拾掇干净的菜,冬白菜、油菜心、莲花白,一样抓一点,放点油一炒......

打着火,蓝莹莹的火苗,调皮灵动。

油入锅,

“嗤......”

清脆!爽朗!

感觉就在烤谁似的。

不知道烤人肉和烧油是不是一个声音?

应该是,电影里拿着烙铁烫人的时候,不就是这个声音吗?

唔唔,那就更好。

我丢菜入锅,

“嗤!”

水滴油星四溅,感觉更爽!

好像想吃点儿酸的,我再到点儿陈醋,辣椒?

辣椒粉?

辣子油?

家里好像都有,我都放点儿。

“咳咳,咳咳!咳咳咳......”

唉哟,妈的,爽死了!

眼泪鼻涕一块流,辣的这叫一个爽啊!

除了没有高潮,别的和爱爱差不多,我决定了,以后殷亦桀不回家,我就如此的自尉!

还没将菜丢到电饭锅,饭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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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结婚了9

咳咳......光顾的爽,望正事儿了。

不行,既然是学着殷亦桀做菜饭,怎么可以饭菜分开呢?

悼念,也得认真纯情一些是不是?

我将炒锅端起来,将菜统统扒到电饭锅,倒二滴香油、二小勺凉水,盖上,再闷二分钟。

将炒锅洗干净,菜饭终于好了。

唉哟,辣呀,抽风机开到最大,还是四处呛人的要命。

我记得家里的辣椒,一向脾气都比较温和的嘛,难道也和它男主人一样,狗腿的皈依范氏门,改走泼辣路线了?

当然了,也不乏这种可能性,毕竟狗腿哲学这年头比较吃香嘛。

不过,我吃辣,哼!掏出一个大一点的碗来,我盛了大半碗,再浇上一层醋。

爱吃就吃喽,为什么要装出清纯无比的样子?我本来就与清纯无关不是吗?

哎呀,又酸又辣,味道好好啊,哈哈!我发了!

中午好像就觉得有点儿肚子不舒服没吃饱,这一下,我要吃个够。

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流,餐巾没用,效果太差。

记得以前老院子里有大叔夏天一手毛巾一边吃饭,赶紧跑到卫生间拿条毛巾来。

当然,要拿殷亦桀的毛巾,间接的,蹭蹭他的脸,我使劲蹭蹭蹭,最好能将他脸皮蹭破了,免得总在外面招蜂惹蝶。

“阿嘁!”

啊,爽!找到一罐小尖椒,我嚼一个,二个......

嘶哈......哎哟!啊!

终于高潮了!

哈哈,呵,哈哈哈......

奶奶说辣了就多吃饭,我谨遵教诲,赶紧地吃,眼泪鼻涕一块儿吃,酸辣咸都够了,吃,吃......

、、、、、、

今天十一更,补昨天的一更。

嘿,其实我也经常有超过十更了啊,我感觉就这本虽然没有开始速度,也一直算不错吧。而且质量我一直努力坚持着。

希望大家耐心点,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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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思念

从小肠到胃里从胃里到食道都填满,填的满满,爽啊!有钱人,饭总得吃饱,是吧?

锅空了,碗空了,心,似乎也空了......

鼻涕停了,眼泪停了,时间,似乎也停了......

偌大的餐厅,只有我一人,那一角,还有他的影......

呵,我看花眼了,一定是的。

一个人二个影,我和自己玩鬼把戏啊?

一个人在家,最戒看鬼片、听鬼故事、想鬼玩意儿。

我,赶紧起来,刷锅、洗碗,收拾厨房......

虽说,明儿还有一天的时间,现在我完全可以休息。

不过,我怎么可以休息呢?

天天吃现成的,不好好读书,谈何休息?

我读书的机会,用了卖身的名义,如果不好好读,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我卖身了吗?

没有,我坚信!

所以,不用拿来惩罚自己。

照例,先到卫生间浴室洗澡。

温泉水,从头浇下,终于让我感觉到真正的暖。

水,犹如光和空气,任劳任怨,从无偏见。

关了水,浴花,从脖子一点点下移,脖子,锁骨,肩,丰盈,小腹,髋骨......我忘了后背。

好像,他不是特别喜欢我后背,有时候就算是从后面进入,爱完后他都会想方设法转过来,和我面对面。

慢慢的将后背也打上沐浴液,沿着后腰,臀部,往下,私处......

wωω▲Tтkǎ n▲¢Ο

如今总有广告,像什么洗液,我忽然在想,是不是,我也要用呢?

不过没用好像也没什么,那就是不用的喽。

应该是吧。

殷亦桀,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才和我爱爱,应该是干净的。

呵,久经沙场还能干净,不知道该表扬他的守身如玉(?)还是我太过幽默。

掠过某个不停引起争端的部位,那个只适合爱而不适合摆开来热议的地方,我继续往下......

双腿,双脚,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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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思念2

殷亦桀高兴的时候,会连我的脚趾头也亲,气的我恨不能将他踢下床......

当然,其结果,永远都是我缴械投降,还要为人家准备水水......

我记得有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问他,我为什么会流那个脏兮兮的东西,

他说,那是必须的,犹如齿轮间要加轮滑油,否则我会痛。

当然,这是从实用的角度而言,也是生物自适应进化的最奇妙之处之一;

从心理角度而论,那就是说,我也想要。

冲完澡,泡在浴缸里,感觉,愈发舒服了。

洗澡,果然是减压休息的好方法。

从浴缸里出来,穿好衣服,收拾完浴室,我想,我已经没事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做了四套试卷,我,决定结束今天的学习。

平时都是一次做一两套,不过今儿心情好,状态好,一不留神,我多做了二三套,也好啊。

明儿检查一下准确率即刻,剩下的任务就轻多了。

抱着奶杯站在阳台前,我想,准确率,我一定要保证,而且还要提高。

我不是怨妇,我不是公主,我也不是母亲的影子,我,是我自己。

我爱,我受,我,更要用自己的双脚站稳,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赢得明天。

殷亦桀,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我,也要。

也许,一切都是个水晶梦,那又如何?

我,终究幸福了二年,整整二年,不是吗?

前年前夜,我一刀刺伤了他,此时,我们已经重头来过。

今年前夜,他一刀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们,该如何继续?

不知道,我只记得他说,我还小。

所以,让自己长大,依旧是我的第一要务!

提着水壶,给花儿浇浇水......

冬天了,阳台外的花儿需要的水特别少。

屋里的花儿需要的也比平时少,大概是放了加湿器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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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思念3

我卧室外阳台上,几盆花儿长得也不错,便是严冬,缩缩脖子,长得慢一点儿,但,生机依旧。

窗台上,白色郁金香,徒留一个记忆在那个角落。

果然,无根娇花,最近不起时间的考验。

当然,如果将外面的花儿种到地上,大概连浇水也省了。

这,就是最简单的平衡。

我,大概是从地里拔起来移植到温室的绿色植物吧,很快,要没有人给我浇水了。

我,为了活着,或者为了来年更加生机勃勃、茁壮成长,是不是也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土壤了?

或者,至少的,我该像即将放归自然保护区的小老虎,开始适应野外的环境,以便能顺利的活下去。

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乡下的孩子,在城里过了二年,再回到乡下,就要水土不服而死掉吗?

或者旅美的大熊猫,将永远离开故土?

我不觉得有那么严重。

树挪死人挪活,我挪挪更健康,哼。

不信,走着瞧。

放下水壶,我拿条半湿的毛巾,给梦之境擦澡。

舒服被在家,梦之境,就总是我擦拭的。

虽然没有舒服细心,不过依旧纤尘不染,反正我没看到灰尘。

不过,依旧小心的再擦拭以便。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梦的开始,入梦,追寻......迷失......

茶色金色,追寻的光泽;蓝紫烟灰,迷失的色彩......我,是在追寻,还是迷失?

手指停留在热情与忧郁中间,我找不到答案。

是谁的脚步,乱了?是谁的心,甘之如饴?手中捧着水晶,我,到底需要多小心,才不会将之碰碎?

他呢?

他在乎吗?

.

用身体思念4

迷失,原来不止是对爱的迷恋;

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个不知道。

便是英伦玫瑰与杨贵妃,也曾对面对爱情茫然不知所措。

我,又该如何小心的面对这一切?

是马嵬坡下做个替死鬼,还是阿尔玛桥下隧道魂飞魄散?

爱情没有童话,任何温室里的花朵都无法长寿。

抬头,再次对上空空的大花瓶,白色郁金香,他第一次送我花儿,我想,不是为爱。

粉色的公主屋,一如那套空旷的别墅,也不是为爱。

手指,触碰到一丝凉意。

水晶,终究是冷血之物,冬日,必然如冰。

站起来,晃晃脑袋,我,该睡了。

没有晚安吻,没人给我盖被子,我,依旧还是要睡的。

吃饱饱睡好好,才能快快的长大,不论这爱情是童话还是终将改写,成为一段真实,都需要我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尽全力应对。

是啊,光有殷亦桀是不够的,我,必将面对属于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冲澡更衣睡觉,熟悉,又陌生。

没有他的爱爱,睡觉,回到简单的睡觉。

没有他的晚安吻,我闭上眼睛,连等待都不用。

佛说,菩提本非树......他,非他;我,非我。

想要得到,就得先失去。

想要同床共枕,就得告别辗转反侧;想要鸳鸯成双对,就得告别无聊的猜忌;

既然有天长地久,何必在乎朝朝暮暮?

哈,七十岁,我还要荡秋千给他看呢。

唔,这还是个难度比较大的问题。

七十岁,白发苍苍,穿着大红裙子,坐在秋千上,摇啊摇......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老妖婆呢?哈,我那个所谓的寄名兄长,真是恶趣味,鄙视之。

......

周末,我起来,

先跑步,

然后做早饭,

然后冲澡,

然后吃饭,

然后,写作业......

呵!

.

用身体思念5

啊!我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最珍贵勤奋号宝宝,有事可做,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闲的逛街,为什么有人烦的跳楼,为什么有人有空成天发牢骚。

看我多好,想吃酸吃点儿酸,想吃辣嚼二个尖椒,想做作业,我一早上又完成二张试卷。

高产啊,不错。

话说,有人失恋猛shopping,有人失恋狂吃东西,有人失恋发疯杀人,有人失恋跳楼自尽;我不知道自己和殷亦桀算不谈恋爱

但是,意思差不多,结果却很不同,我的方法,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忙得没空,郁闷罚站......

恶趣味!

我的打油诗,又来了,比底下湿的还随意,而且,量大......

啊,赶紧打住。

女人在屋里东忙西忙,我忽然觉得蛮好玩的。

我们真是绝配,哈,这么地说吧:我,没事的话一天说不到三句话;她,没事的话一天三句话都说不到。

如果再考虑到我们之间的熟悉程度,许多事儿可以用手语和点头摇头来沟通,那么,统共,可以降低到十个字之内。

不过我想起昨晚的主意,忙站到她跟前说道:

“我,我想问问,你的工资,有按时发吗?舒服还在医院好像,殷......他又一直忙的没回来。

要不然,我给你......”

汗滴滴,我脑子绝对秀逗了!昨晚一时心热,现在好,也不仔细想想,怎么地也可以给舒服打个电话问问啊,或者问问玉立也好。

他们二个管家,我狗拿耗子,猪八戒照镜子,郁闷。

女人停下来看我一下,温和的笑道:

“妆小姐不用费心。殷总早都交代过了,让我安心呆到年后,工钱之前殷总多给了不少呢。看你进来好像身体不大舒服,是不是?”

我,汗!摇头,我没有。

我吃好睡好,什么都好。

既然工钱给过了,那我就,放心了。

.

用身体思念6

想了一下,我说:

“若是家里有事,平时抽空来也行。这几天冷,路上也不好走。你......若是不便,晚点来或者住一晚再走,也可以。”

我,我好像还有什么意思没表达出来,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汗,实在是,不会说这种话。

我其实是觉得,既然准备自己找土壤了,是不是可以先让浇水的走人,让我自己适应一下?

或者,什么什么的......

结巴,我说不上来。

女人笑笑,很高兴的样子,拿着拖把拖地,一边儿道:

“多谢妆小姐关心,我不要紧的。说句大实话,这里的工作,比以前厂里轻松,赚的也多,已经很好了。人要知足,才能长久。”

我点头,自去吃饭。

她说的很对,我也明白,我说的是最后一句。

也不是没听人家说过,做保姆家政这一行的,十个九个半偷,不是偷东西就是偷工减料,让人头疼。

不过,我觉得她还挺好,兢兢业业,干活又快又好,而且不多事。

偷,我觉得没有。

呵,家一直都不是我管的,果真是与不是,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我说的明白,并不仅限于此。

我是觉得,对于现状,我确实很知足。

抛开自轻自贱的观点将自己论斤卖,我觉得殷亦桀对我,真的不错。

因此,我必须得知足。

知足了,才能更客观公正的对待自己,对待身边的人,对待生活,对待人生。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知足......

我觉得自己很不错,于是,闭塞视听,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如果你不理它了,它就会灰溜溜的静悄悄的溜走。

期末考试临近,我总算吁了一口气,看来......

我又长大一些,能和时间一较长短了。

.

他的用意

今儿玉立亲自来接我,他对我家一定是客人,所以只等在客厅,偶尔四处走走看看,但绝对不会拿着抹布擦拭梦之境,也不会提着水壶四处浇水。

他,只是我们家的客,临时照顾我。

当然,我也不指望他反客为主,我们家二个主都比较强悍,别说他反得了反不了,我也未必接受。

这样,很好。

他陪我吃早饭,然后送我上学,一边闲聊:

“小可人,你过得还好啊。”

嗯哪,我点头,和自己过不去的是傻子。

我问:

“玉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玉立看看我,似笑非笑,感觉还是在考虑、探究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

“小可人,还是叫我小叔吧,听着舒服一点。怎么着也算是一家人了,你一声玉叔,将家里人叫来不少。”

什么小叔?!

凑这份热闹,我没兴趣,两眼一翻冲天,不理。

就算唱戏也未必要这么齐全吧,他和玉壶冰非要将我往玉氏拉近,难道有什么深意?

我觉得还蛮奇怪的。

玉立并不纠缠这个小事,淡笑道:

“今儿开家长会,放学等我。下午的课我帮你请假,咱出去走走吧。”

呃,汗!

这个,代理的监护人的大管家,怎么听口气和我那霸道的监护人有一比呢?

过二天就期末考试了,他还让我旷课?

哈,有趣。

翘课是没什么,反正我不在乎多听一二堂课,问题是他的态度,让我觉得无比的怪异。

男人,又忍不住了。

坐在教室,我忽然想起一事来,难道,这几个男人业余都拿我玩呢?

汗,当然不是说我有这么重要或者这么大的利用价值;而是觉得......

有钱的大少和太子党们,闲了自然要找点事儿打发时间。

而我,很“荣幸”的,被他们挑中了。

原因:有待查证。

.

他的用意2

不是没这个可能啊,太子党们的口味,岂是我一介平民老百姓所能窥视的。

摇头,算了。

他们玩他们的,我玩自己的。

三加二五门,我玩的熟溜就行。

也许明天还要学很多新东西,但今天的任务,确实只在这。

忽略手中把握的而担心或者窥视觊觎明天那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是傻子。

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犯这个傻,所以,不理。

“唉,听说没?殷氏资金困难......制药厂有问题了。”

我走在后头,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

前面二个男生,交换最新早报。

可能因为我的关系,殷亦桀和殷氏在我们学校的受关注程度,远比别的名人或者花边新闻来的高。

平时也没太在意,不过现在听来,感觉,还是不大对劲。

“我爸准备今天一开盘就抛掉。制药厂是殷氏的支柱,如果真的出问题,股票一定猛跌......”

另一个男生竟然也是个经济通,难怪二个人能说到一块。

我,不知道哎。

殷氏似乎从电子娱乐餐饮等等都有的,为什么一个制药厂被看得那么重?虽然有人说卖药的都暴利,不过餐饮部也一向被认为是暴利吗?看来,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成天和殷亦桀在一块儿,竟然都不从他那里挖一点儿类似的知识,是不是太傻太亏了?

毕竟,如今是市场经济“经济”当先啊,我竟然自我封闭当白痴,吼吼!

那边的那侠男生继续:

“那到不用,我觉得,可能还会涨。殷氏不是白痴。就算真的有问题,他一定会想办法的,哪里真能让制药厂出事。就凭这个消息,如果你抛,庄家刚好买进。等过几天辟谣没事了,股价一张,亏得是谁?殷氏也正好趁机融资......”

听不懂了,我晕乎。

怎么感觉殷亦桀连股市都能操控一样,他有这么牛吗?

.

他的用意3

还是说,这么牛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我不晓得,也不晓得制药厂到底什么问题,我只知道,殷亦桀不白痴,除了一点儿“难言之隐”,别的都不错。

我......是否继续不管呢?

对于不懂的问题,我一向不太去纠结,因为也纠结不出个什么来。

中午放学,玉立果然等在楼下,看着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只觉得,胃里有些难受,一阵阵的作呕。

冬天的雪,还没有化,因此我怀疑,是不是又着凉感冒了?

有可能,今年的冬天,太冷。

看啊,同学谁不是裹的粽子似的,所以,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甚至,还没走到玉立跟前,我已经感觉到头骨的寒,胃里愈发难受。

“小可人,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玉立轻轻扶着我的腰,关切的问道。

也许是我摇摇欲坠了吧,玉立用了点儿力气扶着我,这倒也罢了。

不过我不觉得需要去医院。

医院,是有钱人和有情人去的地方,我形单影只又没钱,不想去。

而且,不过是有点儿作呕,又不是什么大病,吃碗热面发发汗......

“呕......”

不行,我不能想面。

赶紧捂着嘴,抚抚心口,我想,大概是上次被米粉店吓坏了,如今只要想起面条米粉甚至饺子一类的,就难受。

不过如果有鲜香酸辣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一向都爱吃点儿辣的,大概是如今用脑多了吧,我觉得更需要点儿辣的提神。

“小可人......”

玉立迟疑的停下来,轻轻拍二下我的背,似准备送我去医院,或者别的打算。

我深呼吸,咽二口唾沫,忙摇头道:

“不要紧,谢谢小叔。大概夜里着凉了,最近天气变化厉害,夜里突然冷得要命......呵,没事的。不知道小叔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他的用意4

我好像明白一点儿了,我怕热,又噩梦多,所以睡到半夜总有蹬被子的毛病。

殷亦桀在家的时候,总会想点儿办法,比如说给我喝牛奶、晚安吻、给我掖被子,或者抱着我睡觉。

尤其是爱爱之后,会睡的特别香甜,几乎雷打不动。

没想到,殷亦桀走了,我,又开始犯毛病,然后着凉了。

也许,我的毛病,被殷亦桀惯得更娇气了。

上车,我闭上眼,不去看角落厚厚积雪,不去看天上重重阴霾,不去看进出莘莘学子,我,什么都不想看。

闭上眼,他就在我眼前,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揉着我的头......

“小可人,冰儿的意思,让你过去一下,有点事儿找你商量。现在先吃饭,学校我已经替你请假了......”

玉立没告诉我什么事儿,而是丢给我一个更大的悬念。

我,忽然本能的摇摇头,我说:

“非去不可吗?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能不能先等我考完试?我......要不告诉我大概是什么事儿,我好先掂量掂量......”

我,当然知道,自己这种要求,有些过分。

我,不过是人家收养的小猫小狗一只,怎么可以说出拒绝的话呢?可是,我......我真的不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敬畏。

从玉立看似平淡的口气中我能感觉到,三九四九过后,天还会有更冷的可能。

玉立没再说话,带我到了一间饭店,依旧是VIP包间,我们二个人,一桌子好饭好菜,旁边一条长沙发,可以供我休息片刻。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有的角落总是那么拥挤,有的角落总是这么空洞。

拥挤的角落,我们心都难以自有的呼吸;空洞的空间,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拥挤的让人烦躁,空洞的让人发慌。

我又干呕二下,赶紧要了一碟醋、一碟辣椒,小尖椒。

有了这二样,吃饭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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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用意5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什么辣吃什么,什么不酸就倒醋,一碟醋不够就再加一碟......

“呕......咳咳......嘶......”

小尖椒,够味道,吃不下,就找它。

玉立赶紧给我倒了杯茶,我闭眼,吃饭。

多多的吃饭,才是最好的。

玉立淡淡的将茶放下,道:

“殷少最近很忙,有些事,你不用往心里去。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大家一块努力,会度过这个关口的。我回去和冰儿说说,等你考完试吧。坚强些,你可以的。”

我抬头,笑。

我当然很坚强,我当然可以。

鸿门宴,去不去?

去!为什么?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沛公兵十万,项军勇,不去不行。

不过,去又如何?

“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

既然有天子相,自然能得天佑。

走一趟,受受惊,然后逃回来,沛公终究是要做大汉开国皇帝的。

华夏民族五千年,主体部分不称华族也不称夏族,而称“汉族”、“汉人”,沛公,功劳大大地有。

比起昙花一现历史不长范围不广的秦人,可谓天差地别。

(“汉”原指天河、宇宙银河。《诗经》云:“维天有汉。”华夏族称为“汉人”,始于汉朝。)

哈,我引经据典的毛病也不知道和谁学得,越来越迂阔。

不就是玉壶冰召见小女子我吗,有必要搞得像入龙潭探虎穴似的,自己吓自己。

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白帝子青帝子,至于嘛。

大家都是人,我没有怕他入骨的理儿,雄赳赳我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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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玉立的车子,我第二次来到大气恢弘古朴庄重的玉府,但没有去玉壶冰的太子楼,而是七弯八拐,我也不知道被玉立拐到哪里了,眼前是栋相对简单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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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

眼前是栋相对简单的小楼,四周红梅白雪,意境倒是不错。

若是请我来赏雪,我是很该受宠若惊了。

一间精致小巧的类似会客厅,玉壶冰捧着茶碗,在喝盖碗茶。

先生在《喝茶》一文中写道:

“喝好茶,是要用盖碗的......泡了之后,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确是好茶叶。”

我在想,玉壶冰手里的茶,一定不够好,色清而微香,却太苦。

否则,他何以凝眉,不语?

温润如玉的玉壶冰,若是,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我猜,事情必定极为重要,而且非常棘手。

玉立给我也上了一碗茶,是冬雪茶,我闻所未闻。

“将茶树栽到盆里,秋初挪回温室,慢慢升温,茶树就会再抽一次芽,初冬的时候刚好摘一次嫩苗,是谓冬茶。往常的冬茶,因为气温高,又吸足了一夏的营养,做出的茶娇嫩微苦,沏出来一层淡淡的黄绿,奶奶叫它嫩冬。今年,因为夏天雨水多、秋冬又奇冷,就只剩下干巴巴的一点儿苦芽,刚抽芯,就和老叶子相仿。奶奶说,这叫老冬。”

玉壶冰慢慢的品着,一边儿说着,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解释给我听。

不过,我对茶素来没研究,什么嫩冬老冬,一概不知。

倒是这茶,我抿了一口,感觉,除了稍微苦一些外,果然有一层娇涩,嫩茶而涩,却是奇闻。

不过,我感觉还满顺口,喝下去胃里也舒服。

于是,我连品都省了,吹二下,然后一口喝干。

玉立给我添水,我继续喝,一口气喝了三碗。

苦味儿淡了,涩也没了,还原成,一抹淡淡的清香。

玉壶冰好似突然回过神来,或者才看见我似的,很狐狸的眨眨眼,笑道:

“小可人,恭喜啊。”

我倒!变脸也不带这么快的吧?

看他一副悠闲的样子,狐狸的媚笑,温润的神情,我想扑上去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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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2

真的,这男人绝对是个受虐狂!

脸上瘦了些,刚才那一副忧郁王子模样的时候,感觉也沧桑了好多。

所以,便是他笑,也感觉有些不着调。

难道这世界换了个频道,大家又从疯狂陷入癫狂?抑郁?

不知道,我唇角一勾,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其实也蛮像翻个白眼鄙视他的,不过氛围好像有点儿诡异,大概不太方便。

我当然知道玉壶冰有言外之意,不过实在不想去深究,比如,去年他奶奶对我说的香血红梅。

罗里吧嗦七弯八拐,能有什么用?

嚇,象征主义和晦涩文学,如今不是太盛行了。

凡事最好说的简单明白一点,姑且还能理解一下接受一下。

搞那么高深的抽象主义,几个人去研究?

自然,我也没兴趣。

“哥哥该怎么奖励你呢?”

玉壶冰笑容愈发和煦,好像刚才那一幕才是假的。

唉,如此粉饰太平,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才是假的。

不过不论如何,既然他愿意起调,我似乎该应和一下。

他大概指的是我的期末考试,年级第五,不用颠来倒去看,就是第五。

总分648,比第六名高出二十七分,而第一名才669。

所以,大家都确认,我们五个,肯定能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提到这件事,我想想,附和道:

“你,总占我便宜,就将我大学学费包了吧。”

我是不是很识相要求很低?哈,不过是配合一下而已,随口一说。

玉壶冰轻轻磕着盖碗,

“叮、叮......”

声音清脆,听着却不那么让人舒服。

玉壶冰抬头看着我,狐狸眼微微眯起来,点头笑道:

“可以啊,那一年给你五万,够交学费了吧......如果嫌少的话,咱们还可以再谈。当然,咱们和人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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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3

玉壶冰轻轻的吹着茶碗,不知道吹什么空气,悠闲的,好似窗外不知何时落下的雪......

“你,毕竟是我小妹妹嘛。做哥哥的自然不会委屈你,强迫你......你会依旧拥有很大的自由空间......”

“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在脑子有所反应之前,已经告诉我它的感觉了。

我的胃很不舒服,我的心口也不舒服,我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大好用。

我问:

“卫生间在哪?”

玉立推门进来,带我去了卫生间。

我,干吐了几口水,也就是之前喝下去的茶,嘴里满是苦味儿。

哦,老冬,老冬,是有点儿老干柴的味道,我吐......

上个厕所洗个脸,我,不觉得该有这么大反应。

我这是做什么呢?人家啥都没说,我就当一回事,若是玉壶冰和殷亦桀一样,我一定会被笑话死。

呵,殷亦桀,殷亦桀......

将头发放下来,理顺,绑好......

朦胧间,我似乎看到一双手,在后面替我小心的将头发理顺,慢慢的盘起来,再挑上一对好看的发卡,将我装点得很好看。

猛然扭头,那双手,还在我背后,似乎正对着我的脖子,好似要掐我一把,将我掐死。

放下双手,撑在面盆边上,我觉得,自己好像越大越没用、越大越小了。

一点点儿事情,就这么大反应,真是丢人。

深呼吸,深呼吸......

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看好自己,我才能继续。

回到这个小巧的房间,我才发现,这房间很冷,似乎没开空调,也没有暖炉之类的。

拽了拽小袄,我都想将大衣穿上。

这个冬天,为什么这么冷?

总冻得我头晕眼花外带恶心?

“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玉壶冰依旧捧着他的茶碗,氤氲的茶香,模糊了他的脸。

呵,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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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4

我笑:

“一年五万,你不觉得太多了?小心我将你的玩笑当真,回头要你拿十万出来。”

玉壶冰摇摇头,狐狸眼依旧笑着,但一瞬间变得深沉遥远无比,淡淡的道:

“我是认真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受殷少的影响,想尝尝你的味道,没准儿还真是天生尤物。十万,我没问题。不过,你可能就要更听话一些。虽说,你已经和殷少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不会介意的,放心好了。只要让我满意,将来什么房子车子工作养老......都不是问题。”

自从他的“认真”二字开始,我就发木了。

冷冷冷冷的看着他,听他说下去,说下去......

他的意思如此明白,如果我还听不懂的话,那就是个脑残。

哼,呵,好好笑的笑话,我唇角勾起,笑道:

“玉少,你不会女朋友追不到,犯傻了吧?他连我和人说话都不高兴,你确认这话让他听到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哈,好好笑,我竟然会想出这么个弱智的理由。

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不会,他们准备换衣服穿吧?

殷亦桀,我......我连人家老婆都算不上,是啊,我什么都不是,连衣服都不是......

他们二个要换,似乎,可以更随意一些。

而我,还要替人家操心,真是,瞎操心。

玉壶冰让玉立给我换了杯茶,一盏苦丁,缕缕芳香,丝丝苦涩,入心凉......

我轻啜一口,闭眼,将眼泪鼻涕都逼回去。

呵,好好儿的,我又酝酿什么情绪,人家说着玩儿,我难道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吗?玉壶冰,这二年对我还不错啊,看,还哥哥长哥哥短的,多好个人。

玉壶冰看着我,淡淡的摇头,道:

“女朋友是要娶来当媳妇儿的,那不一样啊。养个合心意的,怡情养性,也很不错哦。怎么样,跟哥哥几年,一不虐待二不亏待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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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5

“呸......”

我轻啐一口,嘲笑道,

“越说越离谱了啊,你有钱有势,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非要连妹妹的主意也打。他知道吗?别告诉我,你们已经说好了,我可不信。”

当然,我不会将自己归入破鞋一列,不过玉壶冰要我还真不如直接找个未破身的小美女,或许性格脾气都比我好的多,也许比我还懂事,将他服侍的妥妥帖帖,多好。

哼,想糊弄我,没这么容易。

虽然这话说起来比较不上台面,我还是要反驳几句的。

玉壶冰往后一仰,躺椅犹如摇篮似的,直接往后倒下几乎和地面平行,像张床,然后摇起来,再倒下,再起来。

我好奇的看着,这男人,莫非真的疯了?

老大个人,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躺椅摇起来的时候,玉壶冰立刻停止,看着我,吹胡子瞪眼,有些不高兴了,趴在桌子上,懊恼的道:

“小可人,哥哥跟你说的都说真的。这事儿,殷少当然知道。是他准备结婚了,我说,那把小可人给我好了,要不让人捡了便宜。他说行啊,正准备怎么着处理才妥当呢,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不许欺负你。我说我知道啊,怎么地也是我幺妹......”

玉壶冰说着话,一脸的向往,和认真,似乎真有其事。

说到高兴处,伸手,摸我的脸。

“啪!”

我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东西,可以任由他们处理或者捡便宜,哼。

冷冷的看着玉壶冰,不论是他们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我,都没那么好说话。

玉壶冰捂着脸,依旧趴在我跟前,不懂,拉着我手,狐狸眼装的很委屈,柔媚的道:

“唉,哥也知道,你喜欢他;不过他能给你的哥也能给你。说实在的,哥是真的喜欢你。”

我觉得有必要再补一巴掌,不过他的手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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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6

他的手很有力,比殷亦桀果然不差什么。

手被他抓着,我,冷冷的看着他,眼睛慢慢的眨着,脑子,渐渐的冷静下来,想着,这究竟,什么意思。

玉壶冰不是个随意的男人,无缘无故说这么多卑鄙下流的话,我都觉得恶心,他不难受吗?

不知道,也许他不会,但我会。

一阵阵恶心,难受。

我说:

“我真觉得奇怪,你之前对我还算不错,什么意思?我记得他是让你帮忙照顾我来着,而不是这样欺辱我。你觉得,我如果告诉他,会怎么样?或者你以为,这样羞辱我一番,我就会悉听尊便?”

使劲将手抽回来,我浑身乏力。

也许,我该回家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是安静的。

我,是不是太听话了?

以至于,人家二个人一商议,就将我“转让”了。

呵,转让不动产好像还得去趟交易所吧,我,难道比那些个死物还不值?

嚇,不想,自轻自贱做什么。

玉壶冰依旧靠回椅子上,轻轻的摇着,过了好一会儿,停下来,看着我,道:

“我是受他委托没错,不过后来也觉得你很有意思,一直想试试,要不然谁费那么大劲儿鞍前马后陪你。不过殷少看得太紧,朋友妻不可欺嘛,我也就算了。现在不同了,你自由了,我也自有了。你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帅气英俊,比殷少温柔体贴多了。咱们凑一对,一定羡煞旁人。要不要试试?我比殷少不差哦,包你满意......”

“啪!”

我站起来,踢倒了椅子。

腿一软,手忙撑到桌子上。

我端起眼前的茶,泼向玉壶冰,温柔的笑道:

“我说哥哥,去医院看看吧。天儿冷,脑子里的水没准也会冻住,到时候像自来水管一样冻裂,与玉体不大好......”

手一松,茶盏掉地上,滚了二圈,停在另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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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7

我顾不上知道茶盏有没有碎裂。

只看着玉壶冰,他只担心我打他,对茶水却毫无防备。

一头一脸都是茶水,顺着下巴脖子往肚子里灌;如玉的脸上和脖子上挂着茶叶,造型比较的后现代。

我,心里有点儿小爽,舒服了一些。

笑笑的看着他,静候,他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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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冰眨眨眼,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狐狸眼暗了一下,盯着我。

我直视着,不避不闪。

玉壶冰轻叹一下,似乎在酝酿情绪。

低了头,从一侧取了纸巾擦了擦脸,道:

“满意了?”

呃,我有什么好满意的?

他刚才吐了那么多垃圾,我给他醒醒神而已。

站稳,我等他再发招。

玉壶冰摆摆手,抖了抖衣服,揉揉胸部,很狐狸的笑道:

“小可人喝过的茶,落到心里烧得很。啊......停!说正经的,明儿殷少生日,你去不去?”

我松手,将刀子放回兜里。

至于殷亦桀的生日,我......他好像一直都是在家过的,我去做什么?

去哪里?

不懂,看着玉壶冰,等他下文。

玉壶冰闭上眼,想了想,睁开眼冲我不停的眨,就像不留神落灰一样,几个回合无效后,若无其事的继续:

“他今年的生日要请好多圈内的朋友,当然,Susan肯定也会去,而且还是女主人的身份。

别的人,大多也会带女朋友去。哥哥我,就看上你了,如果给面子,就陪哥哥去一趟。一会儿让咱小叔准备几套衣服,明儿要以最惊艳的样子出场,让大家看看......”

“到底谁的衣服最好看?”

我问。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种场合下,大抵女人是男人的“衣服”,女人不论穿什么,还是为了她的男人的“衣服”更好看。

我已经压倒过范彡彡一次,有必要再和她比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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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8

还是,让殷亦桀再次和我玩偷情的戏码?

好玩吗?

我不觉得。

而且,这出戏,和上一出,明显不同。

玉壶冰依旧笑,但没有温度看不到深度,看着我,道:

“女人,有时候还是别太聪明的好。”

我没理,既不觉得自己聪明,也不觉得我猜中了玉壶冰的意思。

我只是想打断他的话头。

然后想,或许,我可以去看看殷亦桀,或者,知道一下玉壶冰有没有骗我。

呵,我一方面不相信,一方面......我或许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口风,再做决定。

许久许久没给他打过电话,或者二个月没听过他的声音,我,竟然觉得如此陌生,而胆怯。

他的电话,很快就拨通了,不过,没有人接。

我就耐心的等。

我今儿出来,还有之前出门,我都按了定位跟踪,正常出门的蓝色键,他,也从未追问过。

不知道,他手机上那个可爱的大熊,是否有活着,是否还在对我进行监控,时刻为我的安危着想?

二个月前,我不用怀疑。

因为车祸那天他一定收到了信号。

可今天,我很有怀疑的必要。

也许,一切的一切,已经在我心头堆积,我才会动不动难受,然后想吐。

“喂,找Jerry有什么事?”

电话里,一个女声,尖锐,刺耳。

哦,殷亦桀的私人电话,竟然也被范彡彡控制了。

我愣了一下,淡淡的说:

“我想和他说句话。”

范彡彡极为嘲讽,声音尖利地道:

“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随便勾搭别人的男人,像你妈一样。想找Jerry......”

呵,这个女人,除了满脑子的男人,和shit,有没有点儿别的?

我打断她,冷冷的道:

“他是我监护人,我有问题需要和他沟通,你无权干涉。除非......你是我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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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要包养我9

“你!”

范彡彡跳起来,地板似乎被她跺了个窟窿。

急得狗找尾巴似的,高跟鞋疙瘩疙瘩响。

玉壶冰冲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笑意,愈发的浓。

好像,他很喜欢范彡彡出糗。

我鄙视之,一个变态女人,一个变态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还是找个比较正常的说话吧。

电话里,好像听到殷亦桀冷漠的声音,一会儿,耳畔传来......他冷漠的问:

“是你?”

这声音,冷的,比外面的积雪更甚三分,既熟悉又陌生。

我,突然一个哆嗦,不过,很快的,我点头,道:

“恩。玉少说,一年给我十万,你看怎样?”

我,什么意思?

挑衅吗?示威吗?

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

不过,话说出口,我觉得,兜圈子很没必要。

就这么简单直接的将意思表达清楚,不是很好吗?

其实,我毫不怀疑,在这种极寒的状态,我能坚持多久。

或者,和他这种人精说话,我兜圈子显然是浪费时间。

电话里,默;我的心,浮沉。

那一头,范彡彡娇滴滴的说:

“Jerry,爸爸坚持要来哦......”

这一头,玉壶冰媚笑,给我飞一个。

我很想将二个都拍飞,如果够能的话。

“不错啊。”

八秒钟后,殷亦桀丢给我三个字,淡淡的笑意,那么明显,那么刺耳。

是吗?他,没听懂?

还是......我没有追问的必要,也没有......

我点头,挂电话。

我听到了想要听的,不是吗?

站起来,站在窗边,望着飞雪。

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脑子很乱......

院子里,迎春的花骨朵大多冻僵了,无法开放。

一株梅花,悄然绽放,枝头摇曳,与雪共舞。

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样陌生,那样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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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要包养我10

可我,我依旧顺着那双手靠过去,望着飞雪......

奶奶说过,好的梅,需得有雪才开。

“香血红梅,雪不够大,它便不开,花骨朵直接萎蔫凋零。雪压枝头的时候,它香先闻,花后开,朵朵红艳欲滴,犹如血染成。化雪的时候,雪水染红,犹如血泪,点点滴落。这种雪水,非常香。我会尽量不让它滴落。”

我抬手,捂着脸。

香血红梅,落下的雪水是香的,我不能让它滴落。

一张纸巾,递到手边。

我觉得,或许,我不需要。

推开窗,一股寒风扑面,脸上有些紧绷。

顶霜结蕊,覆雪开花。

一枝梅,也要经历如此痛苦的孕育过程,而我,又如何可以逃避?

来个干式洗脸,胡乱一抹,我想,我......

我为什么要自怨自艾?

我不怕,不论殷亦桀说什么,我都不怕。

难道我很傻么?

他在范彡彡面前,还能说出什么我想你之类的话?

哈,我是傻,他将“不错啊”念得那么冷,冷的他自己都发抖,我难道该全盘接受?

眼见未必实,耳听也未必实。

就算,他要和范氏联姻,我,就该如此悲悲切切吗?

我有什么理由抱着时间的大腿嚎啕大哭三天三夜眼泪鼻涕抹一墙?

我是他什么人?

什么都不是。

殷氏如今自已有问题,范氏能帮到他,而不是我。

我是个还需要一年一二万读书的学生。

呵,于情于理,我,该如此作践么?伸出手......

一双大手,将我手抓住,顺便将窗也关了,轻喝道: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许伤害自己,忘了么?我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也说过,不会逼你。不过,换个人,比较容易忘记旧人。啊,当然了,明天最好精精神神的陪我去一趟,像个乖巧的妹妹就行。”

我回过神来,深呼吸,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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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要包养我11

我推开他,我需要......

静一静。

不用和我说这些,没意思。

我不是旧人,也不要新人。

我就是我,我,会跟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走。

站在门口,我说:

“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先回家去了。”

抬手,准备推门,我看见手腕的镯子......玉氏公主的信物,

我伸出手,递给玉壶冰看,问他:

“要不,我将这个还给你吧?你知道,我不是玉氏的公主,也不想落下乱伦的名声。”

玉壶冰神色一震,眸光犀利、脸僵硬,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拉着我的手出来,边说道:

“不是孩子了,别说孩子气的话。

我想抽手,玉壶冰抓的很牢,淡淡的道:

“你穿靴子,担心滑倒。”

我,我不知道,他一边要关心我,一边要那样用恶心的话说我,居心何在。

不过,我并无抵死不从的打算,毕竟,还是想去看看殷亦桀。

我不相信眼睛,也不相信耳朵,而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感觉啊,是最不牢靠却又是最可靠的东西。

我,只有这么一点儿卑微的感觉,可以指引自己卑微的感情。

我不指望和他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却又......

爱过的人,又有谁不希望呢?

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шшш✿ttКan✿¢ ○ 但,我不会到他面前去哭闹,而是用自己的方式,

去守护,去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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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冰没让我回家,也没让我住在他的太子楼,而是,另一个比较舒适的小窝。

我不知道闹一闹能不能回家,不过,我不觉得有多大意义。

放假了,换一个比较有人气的地方呆几天,也许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里有玉壶冰、玉立,还有服侍的美丽女孩,对我也都不错。

(当然,将玉壶冰那几句喝醉的话除掉之外,还是,很不错的。)

.

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

泡在浴缸里,有一点儿红。

我差点儿忘了,这个月的大姨妈,好像晚了好多,上个月的量也好少。

难道,天冷了,路不大好走?还是,她也懒了?谁知道。

问服侍的姑娘要了卫生巾,我感觉腰好像有点酸。

唉,以前来大姨妈经常这样,不过自从和殷亦桀爱爱之后,就很少了。

难道,身体也会变着法子想他?我晕。

想他也不行!

哼,当然不行!他现在肯定天天和范彡彡在一块儿,不论主动还是被动,一定会被强,那,我一定不要他。

哼,等价交换,严重不平等!

穿着舒服的浴袍,站在窗前。

这是间背阴的房子,楼下的积雪,至少一尺厚。

哈,小时候积雪超过四天厚达三寸,奶奶就说,还是解放前见过一次这么大的雪。

现在呢,今年,为何......

啊......转过身子,背对空调出风口,我想,我们没必要时刻将自己和天上的星风中的雪水里的月联系到一起。

我们,都不过是凡人。

天要下雪他要结婚,其实,与普通是无干的。

不过,我好像发现哪里有点不对。

谁说殷亦桀要结婚了?别人的传言,算数吗?当然不算。

他自己没说,婚礼没到,变数大着呢。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正是,就算有那么点儿想法,想要守着殷亦桀到七十岁,也不能如此听风就是雨啊。

难不成还真能将他的女秘书都换成男性?再说了,他是个名人,传闻,总是少不了的。

哈......打个张口,九点半,可以睡觉了。

最近特别爱睡,那就睡呗。

能睡是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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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玉壶冰就来找我,吃午饭。

我忙往后让开半步,躲过他的手,和他的热情。

我不能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就总让着他,而让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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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2

我不觉得凭他的聪明,看不出我的意思。

不过不论他知道与否,我淡淡的提醒:

“玉少,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装成这个样子吗?既然知道我不小了,是不是......”

玉壶冰手伸到半空,然后,按在我头顶,很温柔的摸摸。

玉立走在前头,耸着肩哼哧的笑。

男人,是种很会得寸进尺的动物,你一点儿面子都不能给他留,对我们都好。

而且,我觉得已经给他留足面子了。

掏出刀子,我说:

“说好了,我不爱吃肉。如果有酸辣粉之类的......”

哼,我的头顶,除了殷亦桀外闲人勿碰!

被他说一回贱,我不知道长进啊?

就算,殷亦桀,他,假如说......他真的不爱我了,要娶别人,

我......我也不许别人随便碰我。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名声、命运都在自己手里。

想要摆脱母亲的阴影,我必须做到。

是啊,一失足,我不后悔。

就算为了卑微的名声而要守身一辈子,我,觉得值!殷亦桀可以不在乎,但我自己不能不在乎。

如果自己都不在乎了,别人又如何尊重你?

玉壶冰悻悻然收回手,摇头,挑眉,冷然的道:

“小丫头,连哥哥摸摸头都不行,胳膊肘往外拐。我不过想排练一下而已......来,挽着哥哥胳膊试试......”

切!弱智的男人,鄙视之!

不会找个出色点儿的理由啊?

我又不是没挽过他胳膊。

不理,收起刀子,我跟上玉立,入了餐厅坐的离他远远的。

脸皮厚的男人比暴力的男人更具威胁性,有时候你不得不防。

我也当然明白,在玉府耍刀子是个什么概念,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而极容易惹来麻烦的事情。

所以,我明白,玉壶冰并非逼我。

午饭很丰盛,甚至比昨儿晚饭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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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3

我要了辣子鸡,烤辣椒,酸汤豆腐,吃的很爽。

“啊!咳......”

玉壶冰咬着舌头,不停的喝水,悲戚的看着我,道,

“也太辣了吧,小可人,太过刺激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啊......辣死我了。小叔,不会你天天给小可人喂辣椒了吧?”

玉立无辜的摇摇头,道:

“菜都是小可人自己要的。小丫头爱吃就吃喽。别长痘就行。”

我鄙视,吃个饭这么多事,吃不了不能不吃啊?喝汤,好像味儿不太够,我再要点儿醋吧。

玉壶冰很快很不要脸的从我跟前盘子里舀了一勺汤,

“嘶......”

洗了小半口,苦着脸看着我,颇为同情的道:

“小可人,你吃醋也吃得太猛了吧?殷少还没洞房花烛夜,你就该成醋罐子了。哥哥我看的好伤心啊。这么地吧,只要你答应哥哥的条件,我,将来一定给你找个最喜欢的妹婿,怎么样?只要你爱他,我就将他抢来......”

“噗......哈咳......”

我看着玉立,让他别给我拍背了。

唉哟,笑死我了。

看来,我得重新修炼自己的忍功。

一点儿不用顾忌某些人的感受,直接闭塞视听,没听见自然不用管。

玉立给我端了杯茶,又轻轻拍着我的背,忽然恍然大悟道:

“我觉得,这个主意值得考虑啊。小可人,咱们不着急,让殷少戴那个绿帽子去。咱们呢,将来瞅上谁,直接上谁洞房抢亲去。小叔给你做主,管保马到成功,抢来看着顺眼,就收了。

要是不顺眼,随便丢给兄弟......”

“嗯哼!”

玉壶冰轻咳一声。

我抬头,笑。

看看玉壶冰,看看玉立,好搞笑的叔侄俩。

我点头,脸微微红了一下,道:

“玉叔......呃,好,我叫小叔......”

小人,叫个玉叔就一副任凭我自生自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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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4

我低头,

“小叔,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如果我看上的人敢和别人洞房,抢出来我也不要了,直接交给兄弟们......咱们是不是该开始收小弟了?”

玉壶冰默默的吃饭,过了好一会儿,道:

“小可人,我一定要看住你。要不然任由你上道,天下该大乱了。当然,对于某些人,我还是很同意的。哈哈......哈!”

哈,小人!都是小人。

喜欢看殷亦桀被一堆小弟强是吗?

我还没说我看上谁呢,哼哼......

玉壶冰突然抬头,看我一眼,赶紧埋头吃饭。

这还差不多。

我吃饱饱,有点儿困了。

打个张口,我颇想再睡一觉。

也不知怎地,现在明明是在虎狼窝,有个坏坏的男人盯着我,可就是感觉睡得好,比在家睡得还好。

“化妆去了。”

玉壶冰伸手强行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另一个方向。

上车,我抽手。

歪在车子一角,幽会我的周公睡我的大觉。

一觉睡醒,玉壶冰办扶着我,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院子,车子,门子,进去,二个化妆师,不认识。

“小可人,怎么这么能睡?”

玉壶冰有些怀疑。

扶着我在大大的椅子上坐下来,摸摸我额头。

“啪!”

别胡乱动手动加,自己发烧了才是,我躺舒服,继续睡觉。

和这种男人及化妆师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若非想见见殷亦桀,我才懒得和他一路受他折磨。

别和他说话别搭理他,我要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让他望而却步,至少没什么歧义。

也真是奇怪,我昨儿睡了足足十个小时,刚才竟然在车子里那么别扭的环境也能睡好。

开始不过是不想说话,其结果,也超出了我的想想。

现在闭上眼,困意立刻袭来,我,也奇怪。

不过今儿化妆好像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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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5

今儿化妆好像很快,没一会儿我就被叫醒,试衣。

玉壶冰和玉立都已经穿戴完毕,等我。

我今儿的礼服,很简单。

浅绿色系的公主裙,层叠出纯净与水嫩,腰上和肩头斜对称各有一朵扎花,平添几分妩媚。

一头长发松松挽起,粉绿色蝴蝶发卡下,发丝轻垂,脸颊有点儿红。

那什么,对着镜子,我有点儿不敢再睡觉了。

去看殷亦桀,要精神。

玉壶冰说的。

“星眼微饧、香腮带赤......”

玉壶冰看着我,发傻。

我打开包包,准备掏出湿纸巾,将脸上腮红擦掉去。

啥男人,见不得荤,否则准成偶像。

“没用的......”

玉壶冰反应还蛮快,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一边儿摇头自语,

“长成这样,怪不得殷少为你什么都愿意做。小可人......”

我猛然甩手,抓着裙子......恶俗的男人,但凡给女生打扮,不是露肉就是公主装,萝莉装。

穿着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宫廷式服装,傍着一个秃头或者大肚子老男人......

玉壶冰愣了愣,赶紧跟上来,好像吃定我似的。

打定主意,揽着我的腰,将我扶上车,很狐狸的笑道:

“小可人,你越是这个样子,就越让人欲罢不能。真的是......”

我扭头,冷冷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我觉得我们都不会喜欢的。

好好笑,他到底想怎么样,从昨儿到现在,没有一刻正常过。

难道有钱男人太子爷,就是这副德性吗?

那我,还真的考虑考虑,今儿有没有必要如此贸然的去看殷亦桀,还当着范彡彡的面。

啊,我是个弱智!

有范彡彡在,我能见到殷亦桀好脸色吗?

我十七岁,不是七岁。

殷亦桀说过好多次,他现在还没办法对范彡彡来硬的,我这样子去,不是给他添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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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6

哈,我被玉壶冰给弄糊涂了,稀里糊涂,就做了这个决定。

我不应该去的。

女人,不是笼里的金丝雀;

男人,也不是宠物狗。

不论笼养前者还是拉着锁链遛后者,都无法让对方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我想进化为鹰;他,也将露出爪牙做回他的狮子。

“我想回家。”

我安静的告诉玉壶冰,我的决定。

把狮子当猎狗一样驯养,是很不明智的。

“怎么,怕了?”

玉壶冰挑挑眉,从他的笔记本和一堆数据及时政要闻中抬起头来。

他静静的看着我,温润如碧玉;平静的脸上,没有轻佻的狐狸笑容;认真的眸中,表明他知道我的意思,而且,是不会让我遂意的。

哈,我怀疑,这个男人是在工作,还是在监视我。

否则何意我话一出口他就答得那么准?不过,不管他,我摇头,道:

“我觉得没必要。我比你们小一点,但不表明我还是乳儿。”

玉壶冰收起本本,从中间小保温箱里掏出二瓶牛奶,递给我一瓶,

恢复了狐狸一样的笑容,道:

“你才十七,不是二十七,我说的对吧?怕,今儿也得去。有些事情,你的面对。”

他的笑容,淡了,凝在唇角。

看着我,戏谑,看着小羔羊落入虎口而兴奋?

鼓励,让我勇敢的面对大灰狼,甚至像初生牛犊一样抬起小蹄子蹬她一脚?

爱惜,他其实另有深意?

我不知道,不过我能肯定,就是,我该去了。

这是个什么地方?高档的娱乐场所?

会所?

恕我所知有限,不知道这里算酒吧、棋牌室、洗浴中心、KTV,亦或是......

总之,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就有waiter候着。

进门,有个专门的更衣间,其实只是放外套的。

出了电梯,是一间很大的房子,可以称之为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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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7

我,呵,自从决定和玉壶冰进来,知道现在,一直在念经:冷静,冷静,冷静......

从心理学角度,当你这么念的时候,其实是不够冷静的;而同时,当你念冷静念多了,又确实会起到冷静的作用,这是一种意念加强效果。

就像念阿弥陀佛一样,念的人多半并未参佛,但念的多了,潜移默化的,有的人就会相信佛能保佑他,因此,做坏事也更心安理得了。

呵,我声明,本人念得是冷静,而非阿弥陀佛;其次,本人并无做坏事的欲望,只是遇上必要的时候,可能确实会做出一些具有破坏性的行为,比如杀人。

站在巨大的房子,门内,我,自我感觉已经武装起足够的冷静。

今儿,不论彪悍的范彡彡如何挑衅我,我将冷静的不理他。

不论殷亦桀如何不理我,我也将冷静的保证不吐、不难过。

殷亦桀的离我或者不理我,其实,已经远远不用再证明了。

看......

我一身嫩公主打扮,挽着雅致的玉壶冰,站在门口。

范彡彡一身火红装:旗袍,高叉腰,高高的高跟鞋,卷发,脖子上一挂珍珠项链,感觉很像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交际花;挽着冷傲的殷亦桀,缓缓走来。

玉壶冰,一身白色,如玉,温润;殷亦桀,一身黑色,如......如......如地狱煞神,浑身上下贴满了“此物危险、生人勿近”的告示。

我,唇角微勾,眼睛落在殷亦桀和范彡彡的中间,打量后面的陈设。

大大的房子里,中间吧台,一侧棋牌;一侧茶座;一侧卡拉OK,有玻璃墙隔开,见人不闻音,设计甚妙;一侧书报亭?办公室?不得而知。

反正,吧台四周是光滑的舞池,舞池和四周小单间略高,中间一溜约二米宽曲线槽状略低。

靠门,是一大排更衣室,没敢细看,估计不少于二十间。

绅士淑女,来来往往,已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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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8

绅士淑女们各自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喜气洋洋,一派富二代三代小姐少爷的鲜活缩略图。

也有人勾肩搭背,走进更衣室。

从里头出来的,满脸潮红媚笑,嘴唇明显有被双脚直立行走动物咬过的迹象。

间或,有低吟声传出,混合在吧台低回的音乐声中。

我,忽然有种走到美容院的感觉。

这那么多单间,做什么的还不清楚吗?汗,滴禾下土......

后来事实表明,这里真是范彡彡新开业的美容院。

号称可以男女同时接受美容,或者先生等太太的时候也不用担心没事做。

好像隔壁还有别的大型娱乐项目,比如桌球网球保龄球之类的。

传闻而已,并未实见,做不得准。

现在,我利用大眼睛的优势,慢慢转一圈眼球,就将房子打量了个大概。

殷亦桀和玉壶冰,极客气的寒暄。

殷亦桀说:

“难得玉少大驾光临,荣幸之至。”

玉壶冰说:

“哪里哪里,恭喜殷少,心想事成。”

殷亦桀说:

“承玉少吉言,不胜感激。”

二个男人,站在门口,说着世界上最无聊的话,还津津有味。

范彡彡似乎被冷落了,微微甜笑忙着插话:

“好久不见玉少,又帅了好多。Jerry,看人家......”

殷亦桀冷冷的脸,似乎面瘫了,看也不看范彡彡,对于她的意思,装不知。

玉壶冰温柔的冲我笑笑,亲下我的鬓角......

我,手被他巧妙的捂住,僵硬,狠狠掐进他的胳膊;紧咬着腮帮,用不呼吸来抑制胸潮起伏,闭了下眼睛,在心里默念:

玉壶冰哥哥,玉壶冰哥哥,回去跟你算账......我不知道作为哥哥,他可不可以这么做;但问题是,他并非我哥哥,所以,他一定不可以。

可我,没有,没有办法暴跳起来,然后刺他一刀;或者扭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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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10

我深深的呼吸,抑制,所有的冲动。

低垂眼眸,我不敢看殷亦桀,我不敢。

甚至,我成了一块木头,三个人都在看我表演似的。

那我,还是没敢做出任何明显的回应。

玉壶冰很知趣似的,或者目的达到,轻轻触碰一下,立刻松开,反而是靠近的快,离开的慢,时间,延续在离开我鬓角二公分和二寸之间。

慢慢的温柔一笑:

“小丫头,就得多宠着点。”

似确认我情绪稳定了,玉壶冰按按我的手指,不知是感谢还是鼓励,然后装作很自然的离开。

“Jerry,这不是你监护的小丫头吗?玉少......”

范彡彡终于注意到我了,浓浓的笑意,大概是碍于玉壶冰的面子,并无多少挑衅或者轻蔑的意思。

不过她的戏谑,依旧让人讨厌。

玉壶冰扭头看我一下,我依旧垂眸,从微眯的眼睛缝隙打量这个对我不太友好的世界。

玉壶冰昂起头,淡淡一笑,道:

“难道范小姐认识我幺妹?还真是巧的很啊。”

殷亦桀,周身的气息,从玉壶冰亲我的时候开始,又冷了好多,若非我皮厚,否则恐怕被他冻死了。

是啊,他的冷,从一道射到你鼻尖的视线就能感觉出来。

一种仿佛要噬人的戾气,生生破坏了这个奢靡的花花世界。

却让我,感觉到......

呵,我一定是被殷亦桀给弄傻了。

他生气,我高兴,他想杀人,我奉陪。

暗暗转一下袖子里手指上的戒指,血液被点燃,我,唇角勾起。

其实,杀人感觉也不错啊,很刺激是不是?

我心里暗笑,虽然依旧不动,不过不再是木头,而是,一块烧红的木炭,内心燃烧着炙热,热烈的焚为灰烬。

微微抿起嘴唇,我有点儿想笑的冲动。

若非范彡彡在场,我一定会笑的前仰后合然后为殷亦桀的默剧表演打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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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说我是他穿过的旧衣裳11

他,真是太可爱了,如此简单的,就能让我血液沸腾、激动莫名,甚至飞蛾扑火,唉,大爱啊。

范彡彡似乎对我的偷笑表示不满。

世上有种人,就连乞丐一天到晚无忧无虑他都嫉妒的上,然后丢给他一百万,让那乞丐从此烦恼不已。

不过范小姐肯定不会丢给我一百万(砖头和鸡蛋大概似乎好像有可能吧),而是,笑的极为温婉,轻巧的道:

“妆小姐漂亮可爱,谁不知道。以前是Jerry床上的娇客吧,不知道玉少怎么也有吃剩饭的爱好?Jerry的剩饭,味道好吗?”

哦,看我,相面家加预言家,这九十万颗鸡蛋,果然丢出来了。

我头略微抬起一个角度,垂眸,看见她一张好奇又巧笑倩兮的大脸。

我个子比她高一些些,我脚上的鞋子跟也不低,我故意抬头,就是要这么看她,哼......哈哈,范小姐的脸,标准的巴掌脸,很适合甩一个。

不过,考虑到我手上戴着戒指,甩过去很容易让巴掌变味儿......所以,我干脆回她个笑脸,二个浅浅的酒窝,不自觉的露出来,有点儿嘲笑她的感觉。

殷亦桀的目光一直随着我的鼻尖,一种质感很明显。

从眼角能看到,他的身板挺得更直,胳膊愈发僵硬,呼吸也是冷的。

我不看他,我不觉得有必要。

他的表现,已经很明显,我不需要傻到挑衅他的地步。

看一眼范彡彡,我鼻孔微张,然后垂眸,不屑。

玉壶冰心情似乎不错,殷亦桀的气场也有些松下来,只有范彡彡气得俏脸生晕,她极力维持的淑女形象还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很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唔,我的心情也不错。

看样子虽然站着四个敌人、二对情敌,不过似乎我们三个人有合力暴扁某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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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针锋相对

当然,优势劣势有时候都是暂时的。

我的劣势,也将是暂时的。

殷亦桀轻哼一声,道:

“玉少,有请......”

然后优雅的转身。

玉壶冰领着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客随主便,我们,很懂得这个道理。

不过好像忘了,没人回答范彡彡的问题。

还是,她的问题原本就无需回答?这我就不懂了。

一个安静的角落,双对两排沙发,我们依旧社会和谐的殷亦桀和范彡彡坐我和玉壶冰的对面。

殷亦桀给我要了杯牛奶木瓜汁,并特意叮嘱,要热的;给范彡彡要了杯酒,什么名字,恕我见识浅薄,不记得。

我,胃里暖和了一些,安静的等着我熟悉的东西。

范彡彡却不这么以为,甚至发现了问题,或者似乎觉得刚才的问题很营养,含在嘴里舔二口,冲我微微一笑,道:

“妆小姐,你觉得Jerry和玉少谁更好?我记得,你好像还未成年吧?”

噢?正面攻击中的直接对碰,我腰杆和殷亦桀一样,挺得笔直,我的表情和他也差不了多少,比外面的温度低个一二度的样子,反正雪肯定化不了。

随意的,目光落在范彡彡胸部,旗袍不论多厚,还硬是在东西半球中间开了个口,露出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

想了想,我问:

“范小姐,听说您才从英国回来?”

范彡彡微微一愣,看着我,我的脸平板,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有些失望,随即很得意的笑道:

“是啊,我刚拿到master,正好回来给Jerry帮忙,顺便......”

我轻哦一声,很不礼貌的打断他的话头,恍然大悟道:

“我记得英国最主要特产是Ladies,以及尖头曼,看来,传言可能有些出入,大概也是属于rumours一类。不知范小姐意下如何?”

哈,英语,我也会,拽什么拽?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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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针锋相对2

范彡彡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嘴巴张老大,不知道是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还是没想到我竟然敢如此挑衅她,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得而知。

不过我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哈,单挑也挑过了,斗嘴也斗过了,谁怕谁呀!我眼里大概没有挑衅的意思,不过我淡淡勾起的唇角,很可能泄露了我的心意。

范彡彡气的脸发红,通红。

服务员端上来三杯酒水,外加一杯香香的牛奶木瓜汁。

玉壶冰很知趣的将我的端过来。

范彡彡怒极,拉着殷亦桀不干了,往他怀里钻,边委屈撒娇:

“Jerry,看你调教出来的丫头,竟然也敢这么欺负我......没大没小不懂上下尊卑,是不是你让她这样的?”

哟,这可不敢当,我老大不小的人了,说句话还得殷亦桀教,也太辛苦我的监护人了。

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我递过去,想想,我又缩回来,摇头自语:

“大概不用了,又不是真哭。”

殷亦桀左手微抬,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收拾我一顿。

我侧眸,淡笑,端起牛奶木瓜汁,我喝。

少说闲话多吃饭,我闭嘴。

啊哈,我忍不住还有二句话呀,不让我说,真是痛苦。

殷亦桀手滑过一个微妙的弧度,按住范彡彡的肩,将她轻轻一推,冷冷的道:

“她口直心快,童言无忌。你何不有风度一些,别和她计较?”

“童言无忌”?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扭头,穿过玉壶冰的侧脸望着吧台那边,没想到这个优雅的绅士与淑女的世界,还有如此可爱的笑话。

紧抿着嘴唇,我忍着爆笑的冲动。

范彡彡说我没成年,殷亦桀顺口说我童言无忌。

啊哈哈,范彡彡,你好悲催啊。

范彡彡狠狠的坐起来,“叭”,亲一下殷亦桀,挑衅的看着我。

范彡彡不悦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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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针锋相对3

范彡彡呛道:

“Jerry,看来果然情人比爱人更让男人喜欢,这样也护着她,是不是,她比她妈还......”

殷亦桀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头,眉头微皱,不悦道:

“我是她监护人,你觉得我可以不管她吗?妇联几个律师成天盯着要她运用法律武器对抗家庭暴力和精神虐待。我这么多年苦心建立起来的形象,有必要落到对簿公堂的时候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殷亦桀冷落我,按说也是违反了监护人责任的。

或许,我真该考虑考虑,将他告上法院?

不过法院大多会解除我们的监护关系。

还是算了。

玉壶冰幽幽的喝着酒,像个隐形人一样,不到合适的时机,不肯轻易开口。

他的样子,和殷亦桀有些类似。

所以,我今儿要考虑的不是他们二个,而是范彡彡。

范彡彡也明白过来了,靠在殷亦桀怀里耍赖,娇笑道:

“是吗?你那样对她算不算......”

殷亦桀扶着她坐起来,声音依旧清冷:

“她愿意,就没事。现在,显然,她不高兴。”

哦,他的意思是不是,我就算是自愿和他爱爱的,一转脸,一样可以控告他。

唉,现在讨论这种问题,真是没意思。

范彡彡,到底想怎么样?不如,我回家去吧。

这样,似乎让殷亦桀左右为难呢。

而且看着范彡彡胶皮糖似的不停往殷亦桀身上粘,我胃里有些泛酸。

范彡彡似乎比我还不好受,端起酒杯一干而净,恨恨的道:

“两年前背着我非要弄个这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请菩萨进门呢?丽丽她们多好,随便玩玩也就算了。现在这丫头,牙尖嘴利还敢欺负我呢。我不管,你今儿要给我说清楚......”

我一愣,立刻明白,今儿这出,在这儿等着我呢。

呵,呵呵,好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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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做我的监护人

随便了,我端正姿势,坐直,肩头再松一点儿,很舒服;脖子不用伸太长,大公鸡好像也不太好;头微微上扬,对,就是玉氏掌门人玉壶冰妈妈的感觉,很端正就行,很大方,很好。

殷亦桀挑挑眉头,冷睇我一眼,淡淡的,没什么感觉。

不过我感觉还是抓到了,他停留时间很短,心里有点虚,所以,我真的觉得,该退场了。

殷亦桀给我重要一杯牛奶,端起酒杯,慢慢的喝着,道:

“说什么,嗯?她现在喜欢玉少,你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还是觉得,玉少的人我们方便大肆讨论?”

玉壶冰和殷亦桀隔空干了一杯,笑道:

“没什么。小可人还在殷少监护之下,要说什么那是合理合法,谁敢说半个不字?小可人,你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

天底下谁说话我都没意见,不论说什么我也没意见。

脑子里回想着殷亦桀“两年前”“非要”把我弄到手,这倒是个问题。

是不是,他对我的监护,不是法院判定,而是他设法弄来的?

要不然范彡彡不会这么说的。

而殷亦桀的口气,并未否认。

哈,哈哈,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法院为何如此突然的指定殷亦桀做我的监护人。

我与此人之前可以算得上是压根儿不认识,非亲非故。

虽然他自称是家父的朋友,可我怎么觉得,家父就是再投胎十八次也赶不上殷亦桀的高度呢?凭家父的人品和地位,和舒服都打不上交道,更遑论殷亦桀。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我,虽然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太合宜,但还是问道:

“我也想问一声,你,当初为什么要我,做我的监护人?”

我的话,问的出奇的平静。

因为我知道,他不太可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就算是没有范彡彡在场,大概也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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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做我的监护人2

在医院的时候,玉壶冰就让他告诉我真实情况,殷亦桀就说男人的问题要男人来解决,不肯让我知道。 www●тt kán●℃o

那我这样问,是不是多此一举?

大概是吧。

问题是,世上多的是人多得是时候喜欢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儿。

殷亦桀放下酒杯,燃起一支烟,袅袅的香烟,迷糊了他的冷漠。

范彡彡也点了一支烟,与我一样,期待殷亦桀的答案,不过我不知道,她目的和意义何在。

殷亦桀端起茶金色的酒,浅啜一口,道:

“范小姐,你觉得说清楚有意思吗?如果我告诉你,养她比养猫儿还省钱,做她连药都不用,离开她连解释都不用,你能明白吗?小可人,光听听这名字就有种让人将她扑倒的欲望。

男人的目的,除了床上,就是钱与权,可人,你觉得,你自己比较符合哪一种呢?有的女子......只能爱,否则会适得其反......”

玉壶冰摆摆手,哥二个隔空碰一杯,一干而净,很默契。

我捧着温热的牛奶,不用喝,心绪已经一缕缕安宁下来。

养我,确实很省钱,除了满柜子的衣服和一个工资不高的女人;还有,无价的梦之境,三番两次出生入死;蛇胆,海边,老县城......他的话,还是比较中肯的。

爱我,他一直都说,一碰到我就欲罢不能,药,当然不用。

垂眸,听着爱人无聊的宣判,我毫无感觉,不冷也不热。

没有失落,没有激动......没有,都没有,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或者,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继续很大方的坐着,听着。

大方,实在是一种无上的品德,比面对着男人跳脱衣舞还来的高尚。

玉壶冰点了支烟,捏捏我的腰,抠抠眉毛,道:

“殷少,她本来是你的人,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的?既然当面,不如一次说个清楚。小可人,你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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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在搞什么鬼名堂

呵,意见?我为什么要有意见?

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我摇头。

只要都离我远远的,爱说什么说去。

言论自由,就算侮蔑,只要不太过分,也只管说去。

有时候,有些事,是没必要争个是非曲直对错的。

我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坐看一场好戏,自娱自乐,不好吗?

殷亦桀重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隔着桌子,吹到我脸上,让我感觉有些反胃。

不过,家父抽烟抽的多了,还大多劣质烟,味道呛人,我忍一忍也就习惯了。

现在这点儿烟,我还不放在眼里。

反胃吗?我忍着。

因为,殷亦桀在家几乎就不抽烟,我家,有个干净的角落。

殷亦桀对我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唇角微微勾起,虽算不上笑,但比刚才的冰寒能稍稍好些。

虽然仍有老虎吃兔子之前的怜悯或者同情甚至爱意,也还不算太难受。

薄唇微张,淡然道:

“没什么,玉少不嫌弃就好。小可人虽然经事不少,不过没什么经验,人还是很纯真,就看你的能耐了。不过,一年十万,似乎不够可人的价,玉少不觉得有点以大欺小?”

玉壶冰手一挥,道:

“这个不该和你谈吧?怎么,殷少想要插手?”

范彡彡似乎感觉不错,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娇笑道:

“玉少说笑。Jerry虽然是她的监护人,但并不表明这种事情也要管。当然,如果妆小姐愿意那这些钱投资的话,或许将来可以比你妈好一些。至少不用逃走了。我还蛮佩服你的,数一数二的二位大少,都拜倒在你......”

“你想知道其中的秘诀吗?”

我微微一笑,声音又平又缓,正对着范彡彡,眼里,是刚和殷亦桀学来的冷冷中略带戏谑怜悯同情的味道。

当然,我可能达不到那个效果。

不过,意思总是要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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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在搞什么鬼名堂2

我微微一笑,声音又平又缓,正对着范彡彡,眼里,是刚和殷亦桀学来的冷冷中略带戏谑怜悯同情的味道。

当然,我可能达不到那个效果。

不过,意思总是要带到的。

我说,

“其实上天非常公平,羡慕都没用,学不来的。就算是贱,也分种类,有的人天生命贱,有的人天生人贱;有的人天生心贱,有的人天生嘴贱......”

我,停下来,作为淑女嘛,我当然要适可而止,否则自己不也将落入嘴贱的范畴?

微微垂眸,我谁都不看。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谁谁明白。

我命比较贱,但我人不贱;我的心爱上殷亦桀,招惹这许多麻烦,但我嘴不贱。

人,先自重,而后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玉壶冰轻轻按下我的手,抓起来,握一握,暖暖的,很像一个大哥哥。

其实,我更希望能让殷亦桀握一握,或者抱抱。

好久没抱我了,难怪他身子僵硬的不像啥。

我不知道殷亦桀在搞什么鬼名堂,但亦知道他嘴不应心吧。

唇角微微动一下,我,依旧不抬眸。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呵,范彡彡气傻了,偏偏,我话说得明白,却不曾指名道姓,她能奈我何?

吵架吗?

打架吗?

谁怕谁?

她若是再指责我,那就是最贱;如果再黏着殷亦桀,那是人贱......

啊哈哈哈,我,这哪里来的智慧,太绝了!但凡有点儿理智和自知之明的,都该住手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有点儿奇怪,范彡彡为什么总那么爱说家母?

而且总说家母勾引男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曲里拐弯的故事?

或许,我可以抽时间八卦一下。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样说我?!Jerry,你今儿要给我做主......”

范彡彡突然爆发,蹦出这么一句,嘤嘤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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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搞什么鬼名堂3

“小贱人,比你妈还要贱。除了勾引别人男人,还敢以小充大,以下犯上,不要脸......以为你X很香,是个男人就喜欢吗?好啊,我明儿送你十个男人,天天操......呜呜,Jerry,你好狠心,竟然一点都不管我......”

Jerry同学丢给她一把纸巾,幽幽的叹口气,道:

“怎么管你?她一个吃奶的小丫头,你非跟她过不去。怎么,让我将她抓起来打一顿?往死里打?你觉得要怎么做?”

“我不管了......呜呜......”

范彡彡动手打殷亦桀,

“咚,咚,咚......”

频率固定,音量一致。

我抱着奶杯,吃,我“吃奶的小丫头”,唉哟......不会,一开始殷亦桀给我要这个就是别有用心的吧?受不了了。

他,太有才了!

半张脸埋在奶杯里,我眼角注意着范彡彡的举动。

狗急还跳墙呢,别殷亦桀没动手她跳起来打我,那可不得了。

抛开这个,我愈发怀疑,她总说家母做什么?我,要不,问问?算了,我犯傻呀,问谁不好,非讨她辱骂。

不过,也不全对。

问别人的话,如果家母真的有“勾搭”一类的英雄事迹,别人总不好和我说实话,对不对。

不如,我问问吧,反正她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

“噔噔......”

有人敲敲玻璃门,含笑进来,精瘦,阴柔,眼角吊得很高,似有些眼熟。

“玉少,幸会。”

来人让人重新添了酒水,我,依旧是一杯牛奶。

摸下肚子,管他来人是谁,我想起来上个厕所。

殷亦桀手里拿着烟,凑近烟灰缸,食指翘起来,形成一个优美的姿势,指甲略暗修剪整齐,指头微微一勾,慢慢的往外斜斜的弹出去。

这个,这什么手势?

当然,我知道殷亦桀是在打手势,我对他熟悉的要命,虽然少见他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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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

虽然少见他抽烟,不过这种习惯一看就知道,他在做暗号,就是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玉壶冰则站起来,淡笑道:

“小可人不太舒服,抱歉了。”

扶着我站起来,指指一侧浴室方向,温柔的道,

“就在那边,要不要陪你过去?”

呃,我......视线所及,殷亦桀往沙发上略微靠靠,神色放松。

我忙摇头,上厕所当然不用人陪,要不然某人的下一个手势一定是一刀将我咔嚓了。

我的心,真的很贱,我想。

从包里掏出卫生巾换了,站在盥洗台前,望着镜子里娇红的脸,我的心,少有的平静。

从头至尾,我,竟然就等这样一个手势?微不可查,却又,偏生让我看见了。

不过,足够了。

我的心是卑微的,我要的不多。

就这一点,已经足够。

掬起一捧水,原本想洗洗脸,除除这里的味道。

不过,脸上还有精致的妆容,眉如远山,目似明星,琼鼻高挺,纯如梅花......看看自己,我,有些同情范彡彡了。

不论她如何打扮,似乎都比不过我。

所以,在情敌之外,女人间天生的嫉妒,估计也是她发疯的主要原因。

唉,冤孽。

家母,给我生这样一幅模样,惹来多少桃花债哟。

浮云寺的老和尚就是这么说的。

嚇,信那老和尚,我还不如信自己的脚趾头。

皱皱鼻子,理理头发,拽拽裙子,不理他。

说实在的,这身衣服我现在看着还蛮喜欢的。

浅绿色系,单纯活泼,二朵扎花,温柔甜美。

我想,殷亦桀也一定很喜欢。

他不是一向爱我穿绿色吗?

只可惜,他今儿不穿红,也不能抱我夸我亲我。

不过,不要紧的,我能等,不是吗?

今年我生日,他还做了碗长寿面给我吃。

他说过,以后还要做给我吃,但是,我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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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2

也许,殷亦桀早知道有些事吧。

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儿呢?我,越来越,想知道了。

不过,现在,好像又不是时候。

那就等吧。

时间,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走出卫生间,许多人在看我,并且议论纷纷。

啊,原来我在这儿也这么有名?潜力无限啊。

“那就是殷少的女人吗?果然不一样,难怪拖到现在不订婚......”

某二世祖摸着下巴垂涎。

“不对,现在好像是玉少的人了。听说玉少为了等殷少的遗惠,也抗婚到现在......”

一位公主小姐有些酸溜溜,消息也灵通得很,说的像真的似的。

“听Susan说她妈年轻的时候也强的很,几年前生意也好得很,啧啧......”

这女人站队明显。

“这么说,她有她妈的亲传了?不知道价位......不过若是玉少不放手......”

这少爷目的明显。

阿弥那个陀你妈的佛,我深呼吸,闭眼......

睁开,世界,就清净了好多。

玉壶冰,殷亦桀,二只狐狸,都在耍我玩,好像很过瘾。

呼呼,我会让你们满意的。

至于排行小三的范彡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小心姑奶奶我毛了,给你找十个猛女......

呸呸呸,我堕落啊堕落,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明明翻白眼:你就颠三倒四乱念吧,气死李太白。

我怒:你管呢?别以为长得丑我就不鸟你......明明赶紧闭嘴:这丫头大概疯了。)

我和玉壶冰随殷亦桀来的这个小单间,似乎比别的地方稍稍高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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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3

没听说过喝牛奶会醉的,我脚步沉稳,心情放松,念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推开门,进去。

那个新来的男子坐在外侧皮墩子上,赶紧起来给我让道。

范彡彡手一松,咖啡杯里的小勺子不知怎地掉在我身前,反正我没看清楚。

我刚抬起右脚,差点儿踩上去。

一惊,忙缩回来。

笑话,踩了范彡彡的小勺子,估计比踩了她的小内内还火爆,她今儿非吃了我不可。

范彡彡低头弯腰好像要捡起来,珍珠项链刚好挂上茶几的角,猛的一绊,

“唰......”

炒豆子一般,掉的一地都是。

我后脚还没着地,脚掌底下已经踩中一颗。

心下猛的一惊,我穿的是高跟鞋,这一下非摔个仰面八叉不可。

肚子猛的一疼,低头,珍珠一地乱滚,我根本不知道该踩哪里才安全.......

紧咬着牙根,一面是光滑的玻璃,还隔了半人的距离;一侧是范彡彡,我死也不能去扶她,否则只怕会摔得更惨,我......

范彡彡拽断项链,人往前一扑,压到我裙摆上,顺势抓了一下。

我,更加不稳,摇摇欲坠......赶紧踢掉高跟鞋,我,准备往后一大步,用力,就算撕裂了裙子,我也要往后站稳。

我......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双大手,将我扶稳,冷硬又温暖有力的怀抱,熟悉又陌生。

前面范彡彡被我带倒,侧倒在地。

后面,他的呼吸急促深沉,直往我脖子里灌。

躲过一劫,我,咬着牙,使劲让自己的心跳慢一些,再慢一些。

离他太近,我很容易迷失。

眼下的情形,显然不适合谈情叙爱。

不过,我还是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抓着,犹如救命稻草。

殷亦桀将我扶稳,把我挪到门口,靠近墙边,他轻哼道:

“这么大人了,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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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4

我咬咬牙,松开手,扶着一侧墙壁。

他的手,紧了一下,然后松开,似乎有些不舍。

那么,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怕。

我,实在有颗够卑微的心,也很幸福,不是吗?闭下眼睛,睁开。

玉壶冰已经将我鞋子拿过来,帮我穿上,笑道:

“女孩子的脚,要结婚的时候才让相公看哦。”

切,切切切切!什么上不挨天下不挨地的胡话。

不过,我明白另一件事:现在,千钧一发。

我,暂时的放下防备,尽量乖巧的靠在玉壶冰的怀里,自然一些,再自然一些,心里默念:

玉壶冰哥哥,玉壶冰哥哥......

让哥哥抱抱,不算什么吧?

地上,殷亦桀将范彡彡拉起来。

范彡彡好像扭了腰了,或者扭了心了,愤愤然推开殷亦桀,物业道:

“不用你管我,你管她好了。还敢故意将我摔倒,你安得什么心?”

殷亦桀退到一旁,冷冷的道:

“玉少,今儿是我贱辰,既然承蒙不弃来了,就该看好你带来的人,别让她四处惹事。毛毛糙糙,多嘴多舌。哼,算了......都散了吧,该送医院送医院,该回家回家。文少,您意下如何呢?”

文少忙笑道:

“殷少说笑了。三公主摔疼了,随口说说而已,您不会往心里去吧?三公主,算了,怎么说,殷少也是她监护人,这里出了事也不大好。让玉少......面子上也搁不住不是?”

范彡彡靠着沙发上,腰好像真的给扭了,唉哟个不停。

殷亦桀脸黑的像锅底,无声的叹息,恍如窗外的雪飘零,扶着范彡彡在怀里,轻轻替她揉二下......

范彡彡舒服的闭上眼,低吟,颇有些前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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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5

我,我......我汗!

这女人,搞半天就要这个?

哦,差点儿忘了,刚才那一出,有经过排练吧?

要不,怎么就这么巧呢?

看着这个叫文少的阴柔男人,我想起来了。

他和范彡彡一块儿到学校,问过我银镯子的事。

范彡彡的小跟班,或者......

我怎么记得好像别的地方也还听过他?

玉壶冰搂着我,无比温柔的道:

“小可人,吓着没有?要不,咱们回家吧?”

“恩......”我点头。

回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举双手加双脚赞成。

软软的身子,一下子还站不起来,玉壶冰按住我的腰,特意要将我搂住。

算了,那就让他占点儿便宜吧。

呵,社会和谐,殷亦桀搂着别的女人,我被别的男人搂着,是不是,扯平了呢?

文少赶紧阻拦道:

“玉少大人有大量,不会将这么点事儿放在心上吧?我替三公主陪个不是,大家难得一聚,聊聊再走呗。而且......谁不知道,玉少和殷少私交甚笃,殷少的生日没有玉少怎么能成?我做个中,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文少边说,眼角边向范彡彡斜,象是示意了什么一样。

文少的一脸的阴柔免不了教人担心: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范彡彡忙睁开眼,直起身子,媚眼如丝,笑道:

“玉少请多见谅,我,我没这个意思。其实......也怪我不好,东西没拿牢......”

范彡彡低眉顺眼,轻咬嘴唇,有些说不出口,楚楚可怜......

我,灵光一闪,轻声说道:

“冰哥哥,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家。”

撒娇么,谁规定只有范小姐独一份的?

我比她小,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刚才还真是奇怪,突然间肚子一痛,然后殷亦桀就从沙发后头翻过来,好像他也能感受到我的痛,还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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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6

范彡彡坐得直直,含恨的盯着地面,大大的珍珠乱滚,成了唯美的画面。

殷亦桀眉头微皱,道:

“玉少,给她冲点儿红糖水,大概就没事了。刚好还有事想请教......”

玉壶冰扶着我坐回来,温和的安慰道:

“再坐会儿吧,一会儿咱就回家,好不好?哥哥一会儿还缺你一件礼物呢。考得这么好,要好好奖励一下,寒假也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文少赶紧让人冲了热热的红糖水来,玉壶冰尝了一口,放在桌上,看样子很烫。

文少打个哈哈,道:

“不知,妆小姐有什么喜事?”

随后凑到服务员耳边说几句什么什么。

玉壶冰用勺子搅着红糖水,淡淡的道:

“也没什么。小可人期末考试考的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与有荣焉。等明年考上大学,哥哥去跟你作伴,好不好?”

切,啥人!戏演过了!

就是个考试考得不错,或者明年能考上哈佛耶鲁剑桥之类的,也不表明就成龙成凤了。

那什么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还卖猪肉呢,虽然引起极大的轰动,到底还是个卖猪肉的。

我不觉得很好玩啊。

而且,我想靠在殷亦桀身上,肚子不舒服,我更想他。

玉壶冰摸下我的头,温柔的道:

“还难受吗?最近是不是总不大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去去,谁总不大舒服了,诅咒我呢?微微挪动身子,拉开一寸的距离,我摇头,不用。

抱着茶杯,我轻轻的吹、慢慢的喝。

暖暖的味道,淡淡的甜蜜,就像是从殷亦桀嘴里吮吸的。

最近并不爱吃甜食,不过,是他说的,我,自然喜爱。

三个男人将我搞定,开始他们的话题,范彡彡也很热络。

我,素来都是最优质的听众与观众。

文少竟然爱喝伏特加,拿着出汗的伏特加(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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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7

每个大大的酒杯,偏只倒一点点,四样酒,四个杯子,都只倒那么一点儿。

然后端起一个杯子,放到鼻子底下闻,就像小时候不能经常吃到鸡腿,所以每一顿都闻一闻,然后撕下一小块,下饭。

看......文少多听话,小小的喝了一口,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品N久,摇头晃脑,状似欣赏之至。

然后一口干掉。

殷亦桀让人将地上的珍珠都扫出去,直接拿笤帚扫。

服务员呆愣,殷亦桀冷睇,服务员没办法,照做。

我依旧喝着自己的红糖水,一言不发,看这一幕幕默剧,感觉很不错。

呵,尤其是看到范彡彡对于自己脖子上掉下来的东西怀有深厚的感情而殷亦桀蛮横的要求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一种没来由的快感。

唔,快感。

若在平时,殷亦桀一定会笑话我太积极又在引诱他。

不过,我,没忍住,还是觉得很开心。

玉壶冰慢条斯理的喝他的酒,没轮到他开口,他的嘴很牢。

不过给我要了几样点心,松子儿,腰果,小核桃。

小核桃最麻烦,他就极有耐心的剥,剥,剥出来就递到我手里。

我就吃。

范彡彡耐心的调一杯咖啡,一会儿加糖,一会儿加伴侣,服务员还给她端来奶油和冰块。

搞不懂她想做什么,似乎还蛮有技术难度,估计是无聊有闲一族的消遣吧,我想。

我们五个人还蛮默契的,竟然没有人觉得无聊。

殷亦桀安静的看着我,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文少自娱自乐,一杯一杯,足喝了大半斤伏特加,才放下杯子,道:

“殷少,听说......制药厂如今资金有些问题,真的吗?我手里还好多制药厂的股票呢。”

殷亦桀无声的喝一口酒,淡淡的道:

“还以为有融资的打算呢。”

“老牛前儿好像说,去年面亏几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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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8

“老牛前儿好像说,去年面亏几个亿......”

范彡彡将咖啡放到殷亦桀面前,悠悠的道。

玉壶冰大大的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不相信的问道:

“制药厂能亏这么多,除非老牛傻了。殷少,不会想增发吧?凭你制药厂的实力,不用亏也可以啊......”

殷亦桀面色淡淡,从我跟前抓了一大把松子儿给范彡彡,看看玉壶冰,道:

“玉少有何高招?”

“难道殷少准备再借壳?”

文少停下手中的酒杯,阴柔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

哈,我眼睛亮,又是个观众听众,所以,能多看到听到好多东西。

看来这正是阔少们的戏码,胡吹乱弹中就把事情定下来了。

不过,我实在是听不懂呢,有些无趣。

干坐着,研究殷亦桀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衣服纹理,或者,他说的每一个字,包括无声的部分。

不过不论我多努力,终究,我也没弄明白什么。

不过可能我的态度比较好,或者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有重大意义,所以,范彡彡并未再找我麻烦(当然也可能我在范彡彡的眼里就没那么重要,闹一闹也就罢了),气氛不错,不知不觉,竟然坐了许久。

不知道服务员送了多少酒进来,反正,等我第二次从卫生间回来,屋子里的酒味儿比外面吧台边还要浓郁。

四个人,一个个说话声音也高了,脸也红了,衣服也不那么整齐了。

总冷着脸的不那么冷了,总有些阴柔的也热情了,总温文尔雅的也豪放了,淑女也快成荡女了

当然,她可能本来就是个荡女,不过正常的时候遮掩着而已。

呵,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或者更早一些,回到家的时候,家父带着一帮兄弟,或者家母带着一帮男人,大多就是这个样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一道视线总留一缕清醒,一些宠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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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9

也许我也醉了,看花眼而已,谁知道呢?

文少大手一挥,指尖夹着的烟差点儿烫了我,或者,他可能沉醉想搂住我。

不过我是有选择性醉,只认为我在乎的人都爱我,对别的却不感冒,侧身躲过,坐回到玉壶冰跟前。

文少浑不在意,好似歉意似的看我一下,继续将挥到一半的手挥下去,高声道:

“听说,国际原油大涨五个点,年后可能还涨......”

殷亦桀就着范彡彡的手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山西那边的煤不错,几个老板找上门说想就地做深加工,比往外输送煤划算......”

玉壶冰搂着我,有点儿不大像大哥了,声音嘶哑一些,接话道:

“陕北的油气也不错......”

殷亦桀摆摆手,眼睛一层灰蒙蒙,神色的眼圈,看着有些憔悴,叹道:

“海南今年的香蕉滞销厉害,不知道能不能考虑考虑。玉少,听说你还去西北考察过一阵......”

我晕乎乎看着几位大神胡吹,推推玉壶冰,他也不坚持。

不过等我手一松,他又搂上来,不松不紧,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过,他的眼圈也有些红,看着二哥男人,一个个都这样子,我不觉得是他们醉过头了,反而,有一缕心酸。

玉壶冰冲我笑笑,亲下我鬓角,偷腥成功心情大好,笑道:

“谁考察那个呀。吐鲁番的葡萄,倒是挺甜的,谁有兴趣?国家正在鼓励发展,绿色产业......”

殷亦桀双脚搭在桌上,一手提着酒瓶子吹一大口,嘲笑道:

“那还不如去敦煌或者哪个沙漠弄风力发电,或者太阳能发电,连污水处理都省了......”

玉壶冰再次抢了范彡彡的顺序,或者说干脆就是故意的无视她,道:

“政府号召大力发展基建,不如投资几条高速路收费,我看还蛮不错。听说台湾几个头头前几年赚了个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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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过过招10

文少忙忙点头道:

“基建肯定不会赔。殷少既然准备投资教育了,不如再投个基建......也就是前期投资大一些,后期投资极少,收益又稳又高,多好。”

“噗!”

殷亦桀一口酒喷的一桌子都是,他身边的范彡彡首当其冲,胸口落了好些,殷亦桀当没看见,摇头道,

“基建......再别跟我提基建。我投一回后悔一辈子。看看这丫头......”

殷亦桀指着我,一副伤心欲绝落魄公子模样,悠悠的道:

“我前期投资多大:房子,车子,司机,舒服......现在可好,养了一年,才出落成这样,让玉少看上了,死活要。你说我怎么办,玉少,兄弟啊!谁不知道我们私交好,我辛辛苦苦养出这么个标致的可人,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他说要,我家舒服还在医院,司机也在医院,他就跟我要人......”

玉壶冰搂着我灌口酒,颇为得意的嘿嘿笑道: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不过一件漂亮衣服,当然给兄弟我了。下回兄弟给你寻几件更漂亮的,别念念不忘了,啊。”

“啪!当!......”

殷亦桀脚一划,几只酒杯和果点盘子踢得到处都是,靠在沙发上,愤愤不平道,

“这就是兄弟,啊。只要我有个好的就想要。我有钱也不再做这种傻事了。谁爱投资谁投资去,谁有钱谁玩去。老婆,玉少有的是钱,记得给我多多的花,最好给我往回挪一点。”

玉壶冰搂着我,一副佳人在怀、凡是不计较的大度样子,挑眉指着范彡彡狐狸眼媚笑连连,道:

“靠,殷少,你可别乱叫唤了,小可人现在是我的。你老婆在你身边坐着呢。”

殷亦桀拍拍范彡彡的背,摇头,轻叹道:

“谁知道,没准儿她又让哪个兄弟看上了。老婆,我的兄弟都一个德性,你老公我是有苦衷的,你多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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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

殷亦桀半醉半醒的对我说:

“老婆,哪天找到钥匙偷偷溜回来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唉哟,老婆......”

恶,当我傻子啊!

这是又卖我还要我回家替他数银子呢?!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几分真假,可还是有点微怒,瞪他一眼,不理他!

殷亦桀朝我伸手,温柔的发腻,道,

“老婆,来,乖点,让老公我再抱抱......”

我,我恶寒!

他有什么“苦衷”!我怎么觉得,我坐在这里才是满腹的苦衷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乌龙,我脑子不大好使,都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

难道我真的是他的一件衣服?

我怎么有点儿不相信?

听啊,他说缠绵话,似乎都瞅着我,还有这个抱抱......

真真假假的!

虽然话不好听,但殷亦桀和我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他对我多好,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去,不会是假。

我又何必为了这些场面上的话生气。

转念这么一想,也就不气了。

说真话,一个人要认真的活着,句句计较,还不得气死啊!

有时候就是要“难得糊涂”!

殷亦桀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灰色的眸子,有种淡淡的伤......

我,都想站起来,真的想走过去,抱抱。

我也好难过,我不想他看着憔悴,不想他抱别人,不想我们面对面,却要演这样一出戏码。

我......我可以借这样的机会和他抱一个吗?

可以吗?

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妥,可是,我真的好想。

眼睛瞪得大大,我怕有东西流出来......

为什么,人活着,要这样的难!

范彡彡在一边酸溜溜的道:

“Jerry,旧情难忘啊,还是,抱着她,不要我?”

玉壶冰揽着我的腰,用力的将我按住,将我抬起的腿也压住,压住我的裙子,他对着范家小三嘻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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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2

玉壶冰道:

“范小姐,你这就不够贤惠了啊。场面上的男人,没几件衣服怎么见人?人家不要怀疑咱无能?屋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这样才大度。我就说的,殷少最近一直吃素......原来到有人管得这样紧!”

玉壶冰的手指按着我的腰,我赶紧拉着他的手,掰不掉也不能让他......

我怕痒,殷亦桀不会搂那个位置的。

这就是区别,让我永远无法接受别的男人。

不过,玉少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对我说殷亦桀好话呢?!

嗯,那也没什么,殷亦桀的吃素......?

谁知道啊!

我,哼,眼下我说了不算,将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让他吃素吃个够。

今天我不理,明个儿,我连本带利的让他慢慢的还!

殷亦桀哀怨的叹口气,喝酒,灌,灌完抱怨道:

“喂,彡彡你抱怨这个有什么用,回家问问,你老爸也说过,男人,床上多几个女人没关系。女人的衣服在商场,男人的衣服在床上。再说我们这样结婚,说什么爱不爱不是笑话,你难不成是爱我再嫁我......”

范彡彡张嘴就说:“啊Jerry,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明白吗......”

殷亦桀一张手,挡住!

“得了得了......不要提那个,都是明白人,挑开了说,感情这东西在婚姻里值个什么,这世界上爱情最最不值钱,谁和谁能一辈子!永远有比你更年青漂亮的女人,永远有比我更有钱有魅力的男人,你没看到更好的男人,不是没有,只不过是你的资本不够,魅力不足。这世上,谁的身家性命不比感情重要,有别的东西撑着的婚姻,比爱情还牢,你握好你手心里有的,不要想着你求不到的吧!”

“Jerry,你......你怎么能这样......”

范彡彡嘴张了几张,终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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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3

玉少笑笑:

“男人喝了二杯,说话就是直,你多听听,以后当了黄脸婆,想听也没得听......”

我汗滴滴滴,心口,有些堵,不知味。

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

殷亦桀竟然止了话头,硬生生的将后半句咽下去,含混不清的嘀咕:

“玉少,让你捡这么大便宜,也没个话交待,难不成就这样算了?!看来以后兄弟还是少交......”

玉壶冰翻个白眼,比较舒坦的握着我的手,应道:

“你掉钱眼里了,就知道钱。说吧,这边差多少?算我买衣服的也行,算我折算给你抚养费也行。我小可人可不是衣服,是哥哥的小心肝呢。哥哥以后一定疼你,绝不送给兄弟穿......”

殷亦桀从服务员手里拿起一瓶酒扔过来,不知意欲何为,见玉壶冰接住,自顾哼一声,道:

“就你情种,一件衣服从新穿到旧,连缺胳膊断腿都愿意。千八百万大概差不多了......”

玉壶冰将冒烟的酒丢到桌子上,愣,愣好一会儿,咬咬牙,恶狠狠的道:

“你旧衣服也忒值钱了吧?我买一衣柜都足够了。”

殷亦桀伸手,似乎象是邀请我跳舞的样子,懒懒的道:

“那你还我呀......这样巴巴的抢去了,现在说这个......”

玉壶冰嗤嗤鼻子,恨恨的道:

“当我像你呀,真没感情!把小可人当衣服卖。小气男人,八折,隔几天我想办法给你。”

玉壶冰亲亲我鬓角,一副我比你旧衣架子更好的小样儿。

我恨,难道,我就该让人当一件旧衣服一样从一个衣架子挪到另一个衣架子?

虽然玉壶冰亲我的时候,一直都很轻,很小心......

可是,他不是殷亦桀,只要他侵入我身体三尺范围之内,这种感觉就能强烈到让我不顾一切的拒绝他。

我依旧昂着头,依旧唇角勾起,依旧露出二个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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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4

不过,我的表情一定是僵硬的,显然,我实在不适合上流社会这种交流方式。

隐隐约约的我也能猜到,殷亦桀和玉壶冰谈成了某件事。

不过就我所知,这二个人关系好的要死,根本无需当着另外二个人这么麻烦的借钱。

或许,是我错了,不知道。

殷亦桀对玉壶冰的答复似乎还有些不满,瞅着文少说道:

“基建......投资额太大。不知道文少有没有兴趣?给兄弟拿点儿出来呗。以后,只要我有衣服,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你随便挑......”

文少摇头叹息,隔空干一杯,道:

“我哪里能跟你们比,就那几个钱,都在庄里......”

“几分?”

玉壶冰干脆的问,比平时利索,所以,不知道是醉还是醒。

“三分。”

文少答得也干脆,一样的,反而让人不知真假。

不过,我脑子里好像亮起了点儿什么。

这,好像是家父曾经搞过的,“高利贷”!

这个问法,是想要借钱?

殷亦桀和玉壶冰要借高利贷?!

我还没想完,殷亦桀就连连摇头,眉头舞动,落寞惋惜的道:

“生财有道,难怪舍不得给哥们用。呀,彡彡,文少不买帐啊,你卖不出去了,怎么办?要是资金不灵,我会破产的耶......”

范彡彡一晚上被殷亦桀一套一套的,醉话真话杂着,早就闹头晕了,这会儿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少似乎有些动心,不知道是为殷亦桀借钱动心,还是为殷亦桀的第二件衣服动心。

想了想,道:

“三公主手里有好多啦。而且,四少那里,不是一直在找项目......”

殷亦桀将一整瓶酒吹完,叹道:

“四少的钱,你以为好拿呀?容易的话我早拿来放你那了。四少和五小姐,简直就是二个不锈钢球,你都找不到地方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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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5

我,嘴巴忽然想到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男人都喜欢衣服啊,不如给四少送件旗袍,没准儿就成了。或者你们谁牺牲一下色相,去勾引勾引五小姐?看你们个个都是人中豪杰,贤良淑德,五小姐终究要嫁人的嘛,没准会选中你们谁的。”

呃,我怎么觉得自己的主意还蛮不错的?

公主她再尊贵,总要下嫁的呀,这皇帝的女儿不能都嫁玉皇大帝的儿子对不对?

如此说来,俺身边这个“哥哥”,俺看还蛮有竞争力的。

至于某件旗袍,既然她对四少有意,不如就让她上喽,又得美男又得钱,何乐而不为呢?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时看向我,一人一个意思,范彡彡似乎很有些垂涎的意思,大概就是底气不足。

相信,上次酒店出事,知道内幕的人一定不敢再打四少和五小姐的主意。

不过,我的黑色幽默似乎太冷了,没有引起共鸣。

殷亦桀白了我一眼,玉少搂紧了替我白回去。

门一开,生日宴正式开始。

、、、、、、

传说中,光鲜亮丽的晚宴,精致的水晶灯摇曳出一夜的迷醉!带着浓浓的情欲。似乎,很适合这种场合;或者说,这种场合,总是带着一种糜烂的气息。

长长的餐桌,摆放着许多极为美味的佳肴。

漂亮的水晶杯堆得好高好高,有人打开香槟酒,在最上面的一个杯子里注入那漂亮的金黄色饮料......

然后那些泛着小泡泡的美味的饮品一路卑鄙下流(顺着杯壁向下流)......

忽然,我在想,如果最下面一个酒杯不见了,这一山的水晶杯会发生什么样的物理以及化学反应?也许,会是一件极酷的事!想想就觉得酷毙了。

真的,这种倒酒的方式,真是太吸引手贱的人了!甚至连良家幼女,也会止不住好奇。

我似乎发现自己的手心也有点儿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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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6

我瞅瞅自己和范家小三的距离,慢慢盘算,如果这会子我过去抽走一杯,然后华丽转身,然后......那效果肯定是华丽丽......

不过,我终究未遂。第一次作此想的时候,眼里才闪着强烈求知的光芒,就被玉少秒杀了:

“小可人,你今天脸色不太好,看着有点发白,是不是真不舒服?”

我,我觉得有些人天生就让人喜欢不起来,比如玉壶冰。好好儿的他不提还成,这一提,我真是觉得这里空气太闷,那些食物的香味儿里,有一点腥腥腻腻的感觉,不知是什么,但还真是让我有点反胃了!

晕死!

我天气眼皮,白了他一眼。这样的姿态,大概远远看去,大概是标准的调情姿势。

于是,玉少满意的笑了。

一直装腔作势,样子十足的殷亦桀,于暗处脸更黑了,黑眸也更为凶狠深沉了......

也许,他是吃醋,也许,他是换了一副面具演别的角色让另一队人看戏!

谁知道呢?

有人端了饮品过来。我看了看香槟,如此的清香,如此的良辰,或许,我该庆祝一下殷亦桀,一件旧衣服买了个好价钱。或者,这酒,能压住蠢蠢欲动的胃。不论如何,我还是抄了一杯,看来许久,慢慢的摇着,将鲜少喝酒的习惯都晃开,露出底下的酒,然后饮下......

玉少不赞同地低语:“这会子喝这个,冷了胃,更不得了。这几天一直都不舒服,也不会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巧给后面的二位听到了,范家小三一向贱得要死的嘴,自然不会放过我:“哟,玉少,还真疼这丫头。Jerry,你......你要和玉少多学点......多关心人家一点嘛!”

玉少贱贱的一笑:

“别,我这还是跟着殷少学的,他比我还会疼可人儿呢?有的女人,天生就是让人捧手心里的......”

这话听着自然不顺范家小三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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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7

她立了眉,红了脸,想说什么,正好有熟人经过,打了招呼......

玉少也不等她发作,拉了我就走了。

殷亦桀阴阴地看着我,似乎很生气。

哪理他这么多,我这旧衣服,舒服就好。

这样一想,突然想起舒服来了,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过,那也不是我能管得事了。

舒服对于我,虽然亲切,但也是隔着了殷亦桀的面子。

没了殷亦桀,我和舒服,自然是什么也不是了!

喝光了杯中酒,音乐起来了,玉少一个微小的手势,我明白,点头,不如跳舞!

人,有时候不能太一本正经了。周轻云不是也教我多与人接触吗?或许,我可以和玉少“接触”“接触”,怎么说,现在他在护着我,是不是?

我是一个弱女子,我没有想象的坚强。当那宽阔可靠的胸膛,可望而不可即的时候,我,怎能无伤?若果真有个哥哥,我,是否真能依靠一二?

舞,与歌一般,或者也是件任何一样东西都一般,只要出现在合适的时候,不论是否认识是否会跳,总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者排遣一下,心中的沉闷。

微微眯上眼睛,凭着感觉,开始摇晃,一路的沉醉!

胃,亦跟着摇晃,几乎到了要呕吐的地步。我,真想张开血盆大口,将整个世界都吐掉。将殷亦桀也吐掉,将他所有的面具吐掉,将他对我不好的话吐掉。

不过,晕晕眩眩的,我没吐出来,反而稀里糊涂的,竟觉得有几份畅意。

真是个颠倒而疯狂的世界!呵,无厘头的要死。世上即将呕吐又觉得畅快的,大概独我一份吧。我真是个天才,绝世天才!

所以,我笑了......

笑这世界纷纷扰扰的,总逃不过名利与爱情!

想哭想笑。

欲死欲仙!

玉少本随性的带着我晃荡,忽然,托了我的下巴,低了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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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8

玉少轻语......

“怎么了?可人儿,不会就这么醉了吧!”

我抬了头,眨眼,凑近了笑:

“没醉!”

二个字干净利落的让玉少笑了:

“听说醉了的人都这么说!”

我反问:“那你醉了吗?”

“我自然是......”

突然明白我问话的意思,玉少笑了......

二个人脸凑得如此的近,近得如此的暧昧,笑得如此的开心......

我挂在玉少的身上,晃荡着醉意......

玉少道:

“不要过了,你那旧衣服架子快绷不住劲儿了!”

我皱眉,开始不知道他说什么!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知道他在说殷亦桀啊!

真没意思!

谁管他啊!

他刚才,又有几份管了我的心情。

殷亦桀好象经常不记得我不过十七,还未成年!

切!我是犯错误当学习的年纪,不是七老八十,入定的老和尚!天天和他打诳来,打诳去的!

“丫头,你真是成了心要招我吗?”

玉少的眼睛也多了几份暗色。

切,不是这丫的一嘴一嘴的要我,包我,买我!卖我!

这会子装什么清纯情啊!

真是讨厌!

我收了笑,觉得这世界无一人不可厌憎!

低了头,整个趴在他的胸口,突然的开始下雨!这个冬天,大概我眼里的还是第一场雨。

我似乎记得,以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天总会下雨。后来,天改下冉桦。难道现在没什么可下,要让我来人工降雨?切,没什么兴趣。

闭上眼睛,人工降雨,依旧怪里怪气地继续......

我有些不理解了,刚才明明还觉得有些畅意,我也不觉得眼下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呀。难道,老天比我更懂,所以,一定要下场雨庆贺一下?

不知道,我只于朦胧中,看见了殷亦桀的背影,似乎,他是那装满了干冰的高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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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9

殷亦桀似装满了干冰的高射炮,刚才,就是他一炮一炮的发出,然后,人工降雨,就开始了。

玉壶冰的胸口,其实,客观的来说,真的是又宽阔又暖和又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一旦投入其中就会发现,他真的能滴水,看,他胸口湿了一片,还是热的......

脚下随着玉壶冰转,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上天入地就听任他。

反而,我觉得他的温暖TMD更是催化剂,能将一发干冰高射炮的威力翻上个五倍以上。

我鼻子竟然也装模作样的哼哧开了。

玉壶冰轻拍我的背,没有说话,许久都没有说话,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我耳里尽是他的心跳声。

他的心,有些乱,有些怜惜。

心跳啊,大概才是世上最无法伪装的东西,我忽然觉得。

殷亦桀的心跳,总是沉稳、有力;而玉壶冰的心跳,是温柔的,明显和殷亦桀不同......

呵,我脑子大大的有问题,这会儿竟然莫名其妙的使劲儿想殷亦桀,我想疯了吗?他不是前儿八百万的将我卖给玉壶冰了吗?哦,男子爱后妇,女子重前夫,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连这夫妇的词儿都有了,一定是受刚才几个人的毒害。

我,不理。

“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

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这个,这句诗还不错,我觉得。

我不知道我和范彡彡,究竟谁新谁故,但是我们贵贱对比如斯明显;我也不知道,殷亦桀和玉壶冰的贵贱几何,不过,我......

“想哭,就哭一会儿。

不过一会儿......”

玉壶冰温润的声音低沉,没有了一贯的狐狸式笑意,也没有刚才浪荡公子的不羁。

严肃认真,似乎在和我说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抬头,看着玉壶冰,似乎,没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啊,还是,他的变脸已经驴火纯青,肉眼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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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当众把我卖给玉壶冰10

皱眉想想,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好好儿的,他竟然诬陷我说我哭了,还如此一本正经,犹如上了法院正式开庭,最后发现非法所得竟然是昨夜踢下床的被子。

“坚强一些。”

玉壶冰的手,慢慢的抚着我的背,我的头,很慢,很温柔。

恩,今儿玉壶冰给了我无尽的温柔。

若是有心情,我实在要怀疑,他是真的当了我哥哥,还是决定用温柔来感化我这件旧衣服。

毕竟,比如葛衣,做好以后是要用力捣软了才能穿,要不然

“万户捣衣声”

从哪来呀?不过那是新衣服,不是我这种。

但玉壶冰的意思大概差不多。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啊啊啊,我有点儿慷慨激昂,想要斜倚栏杆吹冬风,深切感受李白叔叔这诗里的意思。

迷迷糊糊间,我怎么觉得老叔是专门给我写的此诗,不过也忒隐晦了。

考验我呀,呵呵,有趣。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殷亦桀,你是弃我而去平胡虏了吗?我看着有点儿像。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觉得这样挺好,将我这等卑微小子的脆弱感情融合到李白叔叔伟大的诗歌中,自我感觉就良好起来。

仿佛,将我的泪也挥洒成疑是银河落九天,唯美的凄清。

远远地,耳朵里传来热闹的声音,人群好像煮开了,开始汩汩的翻腾。

哦,这是个美妙的世界,这里有一群美妙的人儿,风流倜傥的金乌子周旋于美丽的小姐身边,形成一幅除胸口处二只明显不协调的手外其实非常美丽的图画。

大概是进入了夜间,听说舞厅往往晚上十点才开门,十二点才到正题和高潮。

看样子有点儿像。

看那吧台四周,许多美女酥胸半露,星光点点,艳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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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醉了

我真不知道,上流社会有钱人家的社交名媛,竟然......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是,我太老土了。

微微转头,我,不喜欢。

我也不想看。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我,真的想回家了。

“勇敢一些。”

玉壶冰搂着我肩头,用力按了一下,似乎在给我力量。

我无语,又不是让我来杀人,需要勇敢做什么?再说了,殷亦桀生日,我来也来了,也让他们叫唤过了,还呆着不走,难道他们聚会从下午延续到半夜,我都得陪着?为嘛?

推开玉壶冰,我指指卫生间,让我冷静冷静,准备,走人。

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虚与委蛇,没有人规定我该坚持多久。

我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必要性。

卫生间里,范彡彡在补妆,许多女士都在补妆,这倒是新奇了。

我化了一点点淡妆,既没有褪掉,也没带东西可以补,所以,如厕,出来......

空气里,有一丝诡异的安静。

虽然脑子不是太好使,我还是,感觉的出来。

眼角扫过,我发现,似乎有几个女子看着我,面色不是很好。

她们,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想做什么,我,不洗手了。

手握着兜里的刀子,不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介意在这样喧闹的场所对一群尊贵的“小姐”下手,哪怕她是公主。

缓缓经过盥洗台,经过范彡彡,经过......

“老婊子养的小婊子!”

范彡彡手一抬,话同时出口。

我拿出刀子,打开刀锋,的弹簧刀在刺杀谈宝铭的时候英雄就义了,现在,随身携带的是瑞士军刀。

放在手边,我,洗洗手,抬起眼皮看看镜子,等着她们发招。

酒,实在是个好东西,有时候,我们只需要一点点来提醒提醒就足够了,将潜在的恶魔意识唤醒即可。

我未必醉,也未必醒,但是,血液却在燃烧,迷迷糊糊的,不受大脑控制的,燃烧。

我大概醉了2

这样明显奇怪的场合,我竟然不急着离开,反而停下来,洗洗手,烘手机,烘干干......

“嗤嗡嗡嗡嗡......嗤嗡嗡嗡嗡......”

烘手机发出温暖的声音,听着耳朵里,有点叫阵的感觉。

呵,我,竟然朝五六个有准备的小姐叫阵,是不是太嚣张了?不过,感觉却很好,将手烘干,理一理头发,我,优雅的转身......

“才多大一点,谁的床都上......”

有个不认识的小姐,于我背后发出近乎发酸的声音。

我挑眉,与我何干?既然与我无干,拍拍屁股,走人。

大摇大摆,我走人。

没人要打架,我自然还没脑子秀逗到主动挑衅,我不觉得有这个实力能放到五六个。

不过,既然没人拦着,我,大摇大摆的优雅华丽的,走人。

“当!”

背后,垃圾桶传来一声非正常撞击声。

不过我刚经过喇叭口底下,那声音,听的不是太真切。

心里还在疑惑,范彡彡跑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不找我开炮,难道就是看哪个垃圾桶不顺眼?唔,有可能,毕竟每个人的癖好不同。

“怎么这么久?”

玉壶冰就等在门口,看到我,眼里有一丝担忧。

我点点头,还好吧。

悄悄收起刀子,脑子却清醒了一些。

淡漠的看着场地里以及吧台边的红男绿女灯红酒绿肉发香,我说:

“可以回家了吗?”

玉壶冰拉着我的手,不容我分说,就朝某个方向而去。

这还蛮奇怪的,这里的一切都看着奇怪。

甚至,那边还有二个男人却......我眼睛瞪好大,脚下也停住。

看着那方,二个男人,一个胖一个略黑略瘦,二个人正抱着头接吻?!

GAY!正牌。

我第一回亲眼见到如此,如此,还不算太香艳的艳事,感觉还蛮好玩的。

突然,眼前一黑。

房子里一片黑暗,灯光全部灭了。

我大概醉了3

“嘭......啪!”

窗口响起一声炮响,很有大年的气氛,很搭调。

“啊......”

许多淑女发出一片声惊呼,惊恐中夹杂着媚吟。

想起电梯里突然停电的故事,不难猜测,一定有人下手了。

黑暗中,正是恣意妄为、情欲宣泄的好时候。

不过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就开始飙升,此起彼伏的各种声音,连成一片,好,好震撼!

也有许多女子尖叫的声音,因为,房间里太黑了。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恶趣味,实在是层出不穷,让人叹为观止。

此起彼伏的点点荧光亮起,估计是手机或者其他非常规采光物体。

不过更快的,灭了,被人喝止或者被人踹掉了。

“大家稍安勿躁,突然停电,一会儿就好!”

文少的声音,压过场内所有其他的声音,回荡。

“殷少,那我们先走了。”

玉少声音也提了二分,与一片奢靡气息中带着独有的纯净。

我,有种癫狂的感觉。

这个世界,似乎要将我颠覆,彻底的颠覆!感觉,这停电是常事,或者是有预谋的。

耳边各个角落,已经响起一连片的肉碰肉的声音,还有男女相互的欢愉声。

十七了,我算不算少儿?我,也已经和殷亦桀有过那样的事,耳朵的不舒服,算不算矜持?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胃里翻的难受。

想吐,这一回是真的想吐,想吐的不得了。

如此大规模的场面,实在是叹为观止。

我真个要走了。

少儿不宜,玉壶冰大概深有同感,紧紧拉着我的手,往一侧摸过去。

昏暗中,我已经适应过来。

当然,我的眼睛,很亮。

远远瞧见那边一溜小按摩房,此时惊天动地的声音远比外间猛烈。

心惊肉跳,不过这正是门口的方向。

既然如此,我就安心的跟着玉壶冰。

群魔乱舞

我不敢随便说话,不过,我想我想离开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因为,我用了力拉着愈糊涂往那个方向走。

心跳加速,脸烧的厉害。

在这近乎群魔乱舞的地方,我也不想殷亦桀了,我只想离开。

这是他生存的世界,我们,隔得太远。

若是他真的吃素,我,回家等他。

呵,他将我当众卖了,我竟然还想着等他,是不是,我太相信他了,还是太不相信他?不知道,只觉得头晕,我要晕了。

“文少,帮兄弟个忙,一会儿将彡彡送回去。”

殷亦桀声音里满是酒味儿,懒洋洋的没神。

“妈的,今儿这电停这么久!殷少,换场地,去万家乐!”

文少的声音不太大,有些躁动。

他们二个人,离我们都不远,小心的避开附近忙乱的男女,似乎也朝门口走去。

“不去了,没意思。今儿晚上维纳斯开盘,我还得去看看。”

殷亦桀大手一挥,脚下踉跄,不像要去维纳斯,反而像是拉斯维加斯出来的赌徒。

不过,殷亦桀的声音才落,周围的声音,竟然诡异的停了不少。

昏暗中有人问:

“殷少,今儿纳市有戏?哇!藏这么深!哪支,快说说......”

殷亦桀已经摸到我们前头,却装作荒乱的样子,四顾,轻哼一声,冷冷的道:

“自己看啊。”

顿时,窸窸窣窣,有人开始爬起来穿衣服,恨不能立刻飞到家里,或者几个人聚到一块,看看今儿究竟有什么利市。

几个干到一半的,速度加快,啪啪声不断;还有合作二人中有一个不愿意就此中断的,气喘吁吁的道:

“别急,纳市还得一会儿才开盘......”

唉,这才叫一个乱啊。

有人小内内都不穿,直接套外衣,有人还挺着枪,艰难的收回去......

门口开始混乱,四处开始骚动,拥挤……

玉壶冰安静的拉着我,凑到门口,往外而去。

群魔乱舞2

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儿,要走的人,都悄悄儿的。

我猜测,这里头的情形,实在不适宜公之于众。

不过,走廊一样的黑,一大群人,跌跌撞撞,撞了东墙撞西壁,叮叮当当,哎呀呀,热闹!

侧边一个不长眼的,歪歪斜斜朝我撞过来。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略高,偏瘦,挤过来,将那个人推到一边。

我,低头,凭着记忆找着路,往外走。

我要离开。

刚才的一切太过恶心,我恶的不得了了。

再多一会儿,我保不准会吐到哪里。

腰上一紧,一条胳膊强悍的挤走玉壶冰,将我揽着,快速的下楼......

这条胳膊,很僵硬;腰上的手,很冷,将我惊醒。

熟悉的心跳,低沉,炙热,将我侧脸烫的要化了。

身上,是混杂的酒香和脂粉味儿,鼻端,靠近我头顶,一股沉重的呼吸......

半侧着身,如此突然的,我,落入一个非人的怀抱。

脚不想动了,恶心的厉害,这突入起来的炙热,将我原本冰冷难受的胃彻底搅翻......

“呃......”

我开始打嗝,不行了。

甚至无关乎心情,我,就是要吐了。

“小可人!怎么了?”

玉壶冰的声音在我身后二步响起,昏暗中,他听到我的不舒服了。

他,紧紧跟着我身后;他,在关心我。

可是,我,呵......我多希望,另有其人。

或者,我也不希望了,因为,已经来不及......赶紧扭头,侧向路边墙壁......

铁臂将我搂的很近,哪里都别想避开。

鼻端的呼吸开始升温,有一股怕人的冷气和热气,犹如沸水和水银,交融在一起朝我涌来。

一只微凉的手,在我身前乱摸,小腹,胸口......

我的手就捂在胸口,立时,准备吐......

那只大手,在我胳膊上微停,顺着小臂就摸到我的手,按在我胸口,

群魔乱舞3

那只大手,在我胳膊上微停,顺着小臂就摸到我的手,按在我胸口,翻过来握紧,托在我胸口下方,一个不怎么......那什么的姿势。

身后还有人不停的横冲直闯忙忙的离开,再远一些,脚步声有些凌乱,犹自高喊:

“快跑!鞭炮炸了!起火了!快走!”

凌乱的脚步,狂奔而来......

搂着我的铁臂愈发紧了,近乎抱起我,往外疾走。

不过,我坚持不了了,

“哗......”

如此惨烈的,我大口一张,狂吐!我想停下来,让胃里舒服一些,哪怕就是吐,也吐得雅致一些,不过,后面狂飙而来的逃命者,没有给我机会。

玉壶冰在后头尽量替我们挡着些。

殷亦桀,抱着我,快速往侧门口走去,反正,这条路我不记得。

吐,

“哗,呃......”

中午吃的好多,所以,吐起来也蛮有气势。

一股酸味儿,直窜脑门,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嘴里满是供身体吸收的半成品,不过嘴显然不喜欢,黏糊的不得了的味道,浓浓的粘液,一口吐出,嘴里还挂着长长的涎,好难受。

殷亦桀紧紧抱着我,没有停,胳膊紧的,想要将我拦腰掐断。

从头至尾,没有说一个字。

“啪!”

后面不知道谁跌倒了,紧接着大骂,

“妈的谁这么缺德,在这儿拉屎?!”

“噗通噗通......”

大概有人追尾。

一个人,大概狗啃泥了,忙纠正道:

“妈的谁吐在这里......”

要不然她又何必这么忙忙的纠正这种细节问题?身后,立刻堵上了。

呵,边吐,我边笑,唇角勾起,吐得不那么厉害了。

走到没有

“安全出口”

“紧急出口EXIT”

之类的微微光芒,唯有我眼睛看的最清楚,最有趣。

“哗......”

太有趣了,我的胃也恶趣味,竟然吐个没完,比前些天吐得加起来还多,真要命。

群魔乱舞4

眼睛有些花,头也有些晕。

腰上一胳膊,胸口一胳膊,将我紧紧的抱着,往外疾走。

我扶着那条胳膊,手上也溅了些消化不完全物,有些臭,呵呵,臭,扯平了。

他身上有脂粉味儿,再加一点呕吐物,杂酱面,要的就是一个“杂”字儿。

一股冷冽的寒风,从那一方吹来,立刻将我眼睛冰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不酸了,眼睛,却开始撒娇,不停的流不明液体。

心口冷了,胃里和嘴里却都不是滋味。

真的,刚吐完嘴里最最苦涩,而胃里,依旧在翻搅。

门口,淡淡的雪光,没有等,没有星,没有月。

一地淡淡的雪光,凄清。

一辆车子,正等着那里。

不知道,接下来又将是什么戏码,不过,我也没多少力气了。

看到门,我,累了。

脸好冷,二条干涩的河流,被冷风刮得疼。

睫毛有些重,似乎,挂了些冰霜。

我......脑子开始边空白边胡乱的转着,我想要点儿什么,似乎又得不到;我害怕些什么,却又摸不清;我空白的脑子有点主意都没有;混乱的脑子理不出头绪......

殷亦桀的脚步好快,玉壶冰抢上前打开车门,往后一让,殷亦桀便将我塞到车里。

他的胳膊抬起,上面有我的杰作,好脏,我想。

那么干净的殷亦桀,竟然一身污秽,真丢人。

“去我家坐坐。”

玉壶冰站在车门口,声音如水,清淡。

“不了。

我回去还有事儿。

今晚......”

殷亦桀皱皱眉,抽手......

他把我放到车里,手还在我腰间,抽手......为什么要抽手?不!我头一缩,立刻朝外扑去。

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我也没有这个习惯,也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这一刻,我的身子,一定没经过大脑,背叛了我,往外扑去......

可儿可以的

殷亦桀,离我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所以,我的扑其实势头有限,表达的更多是个意思。

在我想明白之前,已经撞到一堵墙,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曾那样爱着我。

殷亦桀僵了一下,原本冷硬的身子,愈发僵硬的像冰天雪地的钢铁雕塑,又冷又硬,寒彻骨。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一下,或者,我纯粹......我纯粹是身体的习惯,我的身体喜欢上了他,就是想靠近。

冷又如何?硬又如何?他是我的殷亦桀,我的......

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么,不过,殷亦桀没有让人猜测太久。

胳膊弯回来,将我搂着,将我紧紧按在怀里,微微挪了我的身子,让我舒服一些(是啊,这就是我的殷亦桀,这么一点儿都会注意到,我没相信错)。

搂着我,头侧在我肩上,埋在我肩窝,低声道:

“乖,你可以的。”

我没动,紧紧抱着他,我此时此刻,就这一个想头:抱着他,抱抱......

“怎么了,今儿吐得这么厉害?”

殷亦桀声音嘶哑,问了一句。

淡淡的淡淡的,我臆想中的情绪,都有。

暗哑的声音里,有别妻平胡虏的凄怆,有无限的关心歉疚。

是的,他在家的时候,我除了前年犯二回高烧,后来几乎没事。

我命不好,身体还不错,挺耐折腾。

这一次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连连反胃,时常想吐?思念,会吐吗?我突发奇想。

不知道,我就是躲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我就想要这个,吐不吐又有什么要紧?

病不病又有什么要紧?

我就是想他了,可以吗?

“照顾好自己。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许伤害自己。可儿可以的。”

殷亦桀没有执著的要我回答,按着我的头,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掌心,有着一缕炙热和温柔。

“嗯。”

我一向都是个乖宝宝,所以,他如此安静的和我说话,我一定要听,对不对?

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自己......”

殷亦桀低声重复了一遍,狠狠按着我的背,似乎要将这句话压到我心上。

我一惊,他的身子有僵直起来,一点点的与我分开。

他的手,犹如垂死的灵蛇,点点僵硬,落下,从我的头上、身上,落下;他的胸膛,一点点的离开我;他的呼吸,变冷......

殷亦桀用力将我推到车内,

“嘭!”

用力将车门关上,绝然转身,回到黑暗中,回到那个群魔乱舞的世界,他的背影,清冷,僵硬,远远的,走去......

“嘭!”

车门又响了一下,我听见了。

我脑子清晰,我耳聪目明,该看的该听的,都在继续。

可是,我的心,却空了。

一声声,一相相,在我眼前耳边上演,看得见,听得见,却,不知何意。

我只看到他的一个背影,走了,走了......

“照顾好自己”,是什么千难万难的重要事情吗?需要他反复重申?他,到底还要不要我了,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不抱抱我,我好难受......

一只大手,将我往左边拉。

我没动,我不要。

我只要他,他的怀里,有着独特的东西。

我,是一只认主的猫儿,不是野猫野狗,谁给一口吃的就跟人家走。

我是,认主的。

就算他走了,我也是,认主的。

强烈的排斥,我不要靠近别的任何人,我也要在脑门挂块牌子:生人勿近!

车子,不知何时开走了,街灯闪烁,人声鼎沸,灯笼高挂,红毯铺陈,又是一个欢乐年!

我都看见了,看见了一个与我无干的陌生世界。

我在其中,却不属于,我,不过游走其中,生魂一条。

眼皮有些重,睫毛干涉,嘴里有些苦,喉咙酸辣。

哦,是的,中午辣的吃多了。

车子停了,玉壶冰打开车门,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看他,不解。

照顾好自己2

玉壶冰扶着我下车,眉头微挑,没有取笑我的意思,或者没这个气氛。

反而,延续了一种古怪的爱惜,让人觉得不真实。

唉,他怎么会爱惜我呢?

也许有可能,没听说吗,他花了千儿八百万将我买下了,不爱惜,难道丢一边?

那和直接丢钱有啥区别?

不过我对这个衣架子没兴趣,我宁愿回去躲衣柜里,也不要......我不要他扶我,我没事,不用。

玉壶冰一手在后,轻轻扶着我的腰,送我回家。

我面容清冷,回家。

回到一个人的家,我......

泡在浴缸里,我脑子依旧清冷,没有多想。

我想不懂什么,这是个迷幻的世界,我猜不懂,所以,我选择安安静静的,

“照顾好自己”,我可以的。

好累啊,大姨妈来的时候不适合泡澡,不过,量不多,我,也确实很像泡一泡,身上也很舒服,为什么不可以?

世上这么多规矩,为什么,就没有规定,究竟什么是爱?

国际标准,为什么不界定一下,这样我也能够确认,他究竟什么意思。

泡澡,真的是一件极舒服的事情。

泡了十五分钟,身上就放松多了。

爬出来,看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我,忽然想笑。

不知道殷亦桀一身肮脏的样子,到底会有什么效果。

我,少有的吐那么多,却竟然吐在他身上。

虽然只有少部分,不过,呵呵......

他的怀抱,哪怕那么僵硬,也好舒服。

僵硬的脊背,犹如支柱,让人可以放心的依靠。

恩,我喜欢抱他,就算冷一点,也特别舒服,远非玉少的温柔可比。

也许是我天生苦命吧,享受不了温柔的福,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我的殷亦桀不温柔就有什么不好。

“照顾好自己”,这近似......甩甩脑袋,我不要想这句。

今晚,他抱着我了,他......

照顾好自己3

今天的事儿,太过凌乱,算了,我......坐在卧室,看着梦之境,纯净的光芒,交辉眼底。

爱情是纯净的水晶,经不起折腾。

他是大人,我还没长大,也许,我该听他的。

因为他清楚的说过,要为我们争取一个好的将来。

是啊,他在外面辛苦努力,我,照顾好自己,照顾好......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年,其实就是一天。

那一天,被称之为年。

除夕前夜,农历二十八,我早早的吃完,看了一会儿书,九点半,准时,洗洗睡。

吃饱饱睡好好,才能活的更好。

虽然最近比较能睡,一不留神就能睡上十来个小时,不过,睡的美,有什么不好呢?复习的也比较有劲,心情也不错,我不和睡觉计较。

年二十九,一大早,我就醒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赶紧爬起来,干呕了几下,也没事。

真是奇怪,最近经常会这样,可人还是好好的,也没哪里不对劲。

算了,我也懒得管。

家里,不知道谁吩咐的,依旧塞满了满满一大冰箱的各色食品,年货,不少啊。

我安静的看书,错题集,一遍遍的重复,课文一遍遍的背。

我,很安静,很自在。

“都来米......”

电话响了,我犹如离弦之箭,飞快的跑到卧室,书房,阳台,客厅......电话铃声还在继续,继续,声声急。

我,有些着急。

一个人时间久了,也会想听听同类的声音,听听亲戚朋友的声音,这,大概是人的社会性决定的。

真正一个人能闷半个月,大概极少。

“都来米......”

电话咏叹调,还在继续。

站在卧室门口,想想每一个可能放电话的角落,耳朵动一下,似乎是在卫生间。

赶紧跑进去一看,还真是......

拿着电话,已经停止了催促。号码,不认识……

您好

空气,再次陷入宁静,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铃声,

“回家。”

除夕夜了,他,会回家吗?也许不会,我想。

一早上网看新闻了,殷氏旗下二大龙头制药厂和酒店同时出现资金问题,年报可能会亏损。

舆论反响非常强烈,评论员文章,对此作了深刻的分析。

我不懂,不过,想也知道,殷亦桀现在一定忙的焦头烂额。

哦,看来这件事情闹了许久,大概是真的。

不过我还是蛮奇怪的,殷氏如此庞大,除了这二个龙头外,还有许多小龙头,也许没这么庞大,也许没这么有名,但未必没这么挣钱。

还有啊,他不是要弄什么有机食品吗?老县城那么多一块地方......

抱着电话,看着陌生的号码,我忽然嗅出,一点儿阴谋的味道。

呵,阴谋,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上帝的阴谋,看着人类生死挣扎,乐在云端中,这就是个阴谋。

不管,拿着电话,我思来想去,不如,给舒服打一个吧。

刚才玉立说要过来,我怎能忘记我家的舒服呢?不论因为什么样的因果,舒服还是非常照顾我的,过年了,他出院了吗?彻底好了吗?哦,长大了,就要懂得关心别人,我想。

很简单很果断很单纯的,我翻出舒服的电话,按下去......

“喂,您好。”

舒服的声音,古今无波,一如既往的安静,让人有瞌睡的冲动。

不过我困意全无。

“您好……”

您好,舒服失忆了?

换电话了?戴面具了?

我的电话号码他不知道?我不这样以为。

我的电话是他给我的,平时他管家的时候,对账目电话什么都记得很清楚,我不觉的,在正常可预见的情况下,他会忘了我的电话号码,然后丢给我一句

“您好。”

电话里,一片嘈杂声,没有进到我耳朵,我周围,被“您好”设立了一道屏障,隔离。

陌生女子是谁?

“还是我来吧。我找人帮忙,这一次一定将他找出来。”

殷亦桀声音平平,没那么冷,但也没温度,是平,一种近乎没感情的平。

“找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你来。监护期一过,你准备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将你爸爸放在心上?啊?”

一个极为陌生的女人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微微含着些怒,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味道。

光从这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半响的,也判断不出什么,我只能竖着耳朵,听!

“不是已经给玉少了嘛。两相撇开,也不算亏。”

殷亦桀竟然,竟然,有那么的一点儿讨好的意思?还是低头奉承?未见其境,不敢妄自断言。

“哦,好了,多谢记挂。”

舒服淡淡的声音响在耳畔。

安静的,又感觉是莫名其妙的。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似乎又保持着无形的距离,我们,似乎比电话两端还要遥远。

我,哦......好了,我点点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大家都好着,那就好。

“那丫头你怎么玩我都不管。我只管你爸爸的事情,十年了......”

那个女人,似乎和我有仇。

“知道了。今儿过年......”

殷亦桀声音低了下去。

或许也不是,是舒服走远了吧,他大概不便在殷亦桀说事儿的时候接私人电话。

“恩,暂时在家忙点事儿,改天再登门致谢......给你拜个早年......”

舒服说完,挂了电话。

我,自始自终,未发一言。

看着电话,默。

舒服,知道是我,他一定知道,否则不会装得这么熟悉。

舒服,知道我的意思,否则不会如此隐晦的告诉我,今儿,是别指望等他们了。

舒服,知道我听见了殷亦桀的话,顺水推舟,让我多听了几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要不然,我根本停不了这么久。

.

陌生女子是谁?2

殷亦桀,什么意思?

他爸爸,他的爸爸......出什么事了?

我一无所知。

我对自己的爸爸知道也不多,管人家爸爸做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殷亦桀为什么要哪个态度对她?殷亦桀,从来都是冷冷的,就算面对四少那个级数的妖孽的时候也不假辞色,对一向骄纵的范彡彡也没有好言语;除了百般哄我以外,有的,就是对电话里这个女人如此的……

这是个猜猜猜的世界,我,不是一个热心的猜客。

我只知道,今日,我将一个人过。

我独自过了一天,等于一人过了一年。

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殷亦桀的世界,将我“给了”玉壶冰,我,不过他一件旧衣服,一件高价卖出的旧衣服。

恩,很划得来。

我听着不怎么像。

不知道他要找谁,怎么和我扯到一块了。

不过,我不管。

我是个卑微的人,尚不能肯定,是否能很好的自立,比的,都统统靠边站。

自立,是一件很重大的问题。

活着,闲了,才能去关心那些不打粮食的事儿。

放下电话,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达到,我没有啰嗦,没有讨人嫌,我长大了。

长大的我,明天就是十八岁了,我要自己坚强,照顾好自己,我可以的。

如果,将一年当做一天看,过起来,也不会太难。

我们,都是卑微的存在,守着已有的就好。

放下电话,走进厨房,我们家,应有尽有。

我的监护人,给了我一个殷实富足的生活,物质的,和精神的。

将精神那部分先收起来,我开始摆弄物质这部分。

过年嘛,也给自己好好准备一下,图个新年新气象。

一大桌的饭菜是不用了,但四凉四热,不算多吧,吃不了的,放明年,正所谓“年年有余。”

我一个人,二天就能吃完。

.

父亲的电话

这样的天,只要不开空调,二天放不坏,大年初一用微波炉热一热,吃掉,是不是,感觉不错呢?

有人说了,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着她笑,她就对你笑。

我没事一个人不用对着镜子傻笑,不过,也没必要对着镜子哭吧。

就这样自自然然的,不是很好吗?顾影自怜,我很可怜吗?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又响了。

今儿竟然有人想起我来?稀罕事,我看看去!

电话拿起来,又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和刚才那个不认识还不是一对,接不接?或者,接吧。

电话骚扰听过,电话杀人,没听过,我没这么弱吧。

接......手指按下去......

“可人,是我,爸爸。”

北风那个吹,北雪那个飘,北雪那个飘飘呀,年来到。

爹出门去躲帐,整七那个天,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

大婶给了玉交子面,我盼我的爹爹回家过年......

哦,今儿是二十九,三十还得明天。

我,盼的也不是爹爹,而是我的监护人。

我的监护人,不是我爹爹,是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人,毫无干系,毫无......

“可人,和爸爸一块过年吧。刚好将那件事情告诉你,还有些别的事儿。过完年十八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告诉你,也能懂了。”

北风呼呼吹,爸爸的声音漏风,听得有点儿困难。

我很奇怪,爸爸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现在告诉我?就算他被弄进去了,临刑前告诉我也来得及呀。

或许,我该见见他。

毕竟,他是我爸爸。

我爸爸,我怎么可以怕呢?

“可儿,是爸爸不好,拖累你了。”

我久未回答,爸爸用北风一样苍凉的声音叹息。

那份薄薄的无奈,犹如阳光,让人无所遁迹。

我,还是无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

父亲的电话2

见吗?我,还是有些顾虑。

我知道爸爸在逃,我也知道,犹如在找他......

轰!脑子被雷劈中,我呆了!虽然,这个世界总不停的有人在追着其他的人;但刚才电话里殷亦桀在找人,爸爸在躲,这个......

靠在殷亦桀的门口,两眼发呆,我,有些晕。

不过,殷亦桀是爸爸的朋友,是爸爸的朋友,还找什么?这事儿,不合逻辑。

恩,我觉得是这样。

虽然,我很怀疑凭殷亦桀高高在上的身份,何以会和家父成为朋友,不过,兴许家父是FBI线人之类的角色,整的邋遢也点,那也说不准啊。

不知道,只是一瞬间,我身子有些微的颤抖,牙齿打架。

“出来吧,爸爸知道你住着哪。爸爸过来接你,好不好?”

我的爸爸,不停的重复着“爸爸”这个称呼,话说的非常诚恳。

因为,他是我的爸爸呀。

不过,这一声声的爸爸,似乎该由我来叫比较合适,也更有感染力。

我说:

“爸爸,好容易逃走,就别回来碰钉子了。什么话,你电话里说吧。”

我,其实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可是,越是别人如此认定非不可的事儿,我就越难受,好像我是人家棋子似的。

虽然每天都要做许多人的棋子,可我也想挣扎一下。

而我的爸爸,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特权,他,很多时候,不过称呼和别人不同而已。

挂了电话,我继续做饭。

在爸爸和吃饭之间,我选择先吃饱饱。

这就是人生!

、、、、

将近三点的时候,玉立来了。

玉立,是介于舒服和宋大学中间的角色,比舒服更像客人,比宋大学更主人,这感觉,让人抓不住。

不过,我也不用抓住什么,因为,我们都不过过路,来来往往,pepole-come,pepole-go......

最终,什么,都不留下。

.

寂寞又一春

“小可人,做什么呢?”

玉立站在餐厅里,好奇的问。

“没什么,小叔要不要尝尝?”

鸡鸭鱼肉,青菜萝卜扁豆老人头,八个菜,没什么可介绍的。

玉立摇摇头,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可看的,才道:

“过年了,一会儿换个新衣服,这身旧的就别穿了。”

玉立的话还蛮怪的。

我低头看一眼身上,去年过年穿过的呀,绿色,殷亦桀喜欢我穿绿色,一身绿衣,不挺好吗?再说了,我才看的挂历,今儿立春,春节逢春,可以不多见呢。

我一身春色,是不是......

玉立暗暗摇头,将墙上的挂历换了,又在客厅阳台摆弄了些什么,呃,我不管。

这里是我的家,但我没有排他权,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我有的吃有的睡,别的,都可以忽视。

前一阵看过一篇文章,说地球的22世纪将由中国统治,原因之一,就是中国人的生活成本很低,这样的民族,才会有将来。

呃,我没发现该理论的论证过程,不知可信度如何。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蛮好养活的。

活着,比挑剔更重要。

出来客厅,我看一眼眼生的挂历,竟然都是花鸟图,我挑挑眉,不理......不过,眼睛扫过今儿,年二十九,旁边没有“立春”二字,还奇怪的紧。

刚才的立春挂历被丢进垃圾桶,成了垃圾。

我蛮疑惑的,站在垃圾桶旁边,皱眉,若有所思。

“旧挂历,你想留着包书吗?”

玉立拿了空箱子出来,看着我问。

包书,上小学还包书,现在还有谁包呀。

我凝眉,才看清楚,这个,是去年的挂历,今儿不是立春。

明年的春,还早着呢......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大年初一,我睡饱饱才起来,已经十点了。

恩,最近,我真的反常的很能睡。

.

寂寞又一春2

十三楼,楼下的放炮声很少能听见,烟花也看不清,没了噪音,没了五光十色,睡得特别安稳。

是啊,在自己家,当然睡得好。

靠在床头,抱着大熊,天,依旧很黑,似乎,新的一年还没有来。

或者,新的一年,将如这第一天,黑。

空调恒温,屋里,并不很暖和。

冷清,独成一调。

梦之境的光芒,也有点儿暗淡,犹如他灰色的眸子,带着黑眼圈,有些憔悴。

前年今日,他为了我,忍受那般非人的折磨;去年今日,我依旧留着最后未开垦的自留地;今年今时,没有人,没有电话,没有,问候。

玉壶冰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似乎,新旧衣架子都不要了。

适应屋里的光线,我爬下床,拉开窗帘,光线虽暗,但确实是新的一年。

一天,一年.

“都来米......”

电话响了,我,侧耳听一下,好像是在客厅。

拿着电话,我笑,看来,本人混得还不算太背,到底,还有个哥们大年初一一大早惦记着我。

“嗯。”

有朋友打电话来,是不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呢?虽然,心底有一层薄薄的酸豆腐皮,不过,感觉还是非常的好。

“妆可人!昨晚找你打游戏,竟然不见人,老实交代,做什么去了!坦白从宽。”

布莱恩,跨越重洋来责问我,啥意思?成天拉我玩网络游戏,不知道只搞破坏不......

这个恶人,恶趣味!我笑,忍不住大笑,唉哟,这家伙犯瘾呢。

去年过年搞得人家好几个网游都快挤爆了,今年......哈哈哈,难怪这么怒气冲冲似乎恨不能从电话里杀过来。

恩恩,以后陌生电话也要少接,有杀气,不宜沐浴、理发、开市、嫁娶、出行......

“不好意思,吃的太多,困了,就睡了。”

我老实交代。

昨晚真没想过要守岁。

.

寂寞又一春3

这个岁,守不守他也得长大不是吗,丢不了,我何必那么费神。

“你最近总睡,怎么,改姓了,还是换属相了?”

布莱恩也笑起来,好像很鄙视我。

哼,那又如何,你管我属猪还是姓朱,能睡是福,气死你。

“给你拜年。

恩......方便的话现在就上网,给你布置个寒假作业。”

布莱恩是气不死的。

没人说男人个子小就气量小,眼睛小的男人,心眼才多,我一高兴,他就下套了。

哼哼,就看中我寒假时间长,算计我。

我说:

“要准备高考啊,疑难杂症不予理睬。”

今年闰三月,所以,年过得特别早,年后假期长,开学,还很早,没办法。

寒假要考虑春节,暑假则是按阳历算,时间左右一点,校长说他没办法。

当然了,我随意,不勉强。

布莱恩得意的哼笑,反正,他赖给我的事儿,我没给他缺漏过,也不过就这么一说。

唉,我算是被他吃上了,洗脸刷牙吃早饭,开机见老板。

新的学期

大年初一,我过的很充实,很充实。

布莱恩是个变态,缠了我一天,他说他在过年,我咋办?

二个利用WORD文档设置控制权限,完成网上文件签约限制,因此大大减少纸质文件的传递及时间耽搁。

说简单一点,就是用最简单实用的WORD文档,完成部分大型软件的功能,比如说分级控制。

继电话会议和网络会议之后,往上控制也会发展起来......

呃,布莱恩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到我要吐了,他才放过我。

究竟是他言过其实,还是他的美好理想,我不管。

他要我做的,我努力去做就是了。

当然,最讨厌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布莱恩要我看笛卡尔的《哲学原理》,

“愈学习,愈发现自己的无知。”

我靠!

.

寂寞又一春4

以前不过是说说,现在竟然真的要求我看,看完,写读后感,一万字。

我打不死他!一万字,我高考作文才一千字,哼!不理。

谁无知谁学习去,我觉得自己挺有知的,才不要一不留神学成个无知。

我腹诽还没结束,第三项任务,《经济学原理》N?Gregory?-Mankiw大爷著。

奶奶的,小洋鬼子安的啥心,不停的折磨我?经济学是个啥,GDP?IS-LM模型?PHD?哼,哼哼......

从初一晚上十点半开始,我和布莱恩正式断交。

不理他,高兴了还给我讲lawyer什么大陆法系海洋法系经济法叮哩咣当,鄙视。

我高考还没考,学那些做什么?考上大学了再说不迟。

后来我猜测,布莱恩大概喝了点儿酒,失意了,比如说,失恋,所以找我胡搅蛮缠来着。

我这个人,通常情况下,不说话,也不会暴走,一绝对好听众。

不过话说回来,接下来漫长的假期,我看看《哲学原理》,翻翻《经济学原理》,留给殷亦桀的时间少多了。

话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个,反正我也是庸人一枚,不如稍稍改一下,叫做“世上本无事,闲人自扰之”,就很贴切了。

只要有事做,谁管什么殷亦桀,他总归是在那里的,想也没用,所以,睡觉前摸摸脑门,起床摸摸嘴唇,权当他吻过了......感觉很不错。

他不顾生死的救我,我觉得没什么好去多想。

“照顾好自己”,这是最好的誓言。

有事可做,时间也找事儿做去了,所以,日子过得很快。

开学,高三,下学期,犹如春日不曾化开的浓云,将我们同学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不过,我其实觉得还好。

人生,有追求,但不奢望。

牢牢把握手中的,坦然面对到来的,就是这样。

别人大抵会以为我学习好说风凉话......

.

到学校来包养我?

也有人可能觉得我没点儿远见。

不过,我......

算了,不说也罢,我是个太过卑微的人,并没有多少期望的权利。

我只知道不停的努力,然后接受任何结果。

浮云寺高僧说: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

勤学苦修,如此而已。

楼下,我正在看通知,什么时候毕业考试,时政考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之类的。

其实老师多半还会在教室宣布,不过看一看,总清楚一些。

“妆可人......”

廖亮擦肩而过,塞给我一袋,粽子。

大肉板栗粽子,我猜。

“妆小姐......”

一个如水般温润的声音响起,赶紧像三月春风,其实很突兀,因为现在才正月。

大概是闰月的缘故,现在天还很冷,春风,不宜。

错了季节,总不是好事,就像冬天暴热夏天暴冷,时令,是很重要的。

错了,我不理。

一个看着和宋大学有点儿像的小伙子,手里碰大大大一束玫瑰,使劲儿往我跟前来,脸上也笑开一朵红玫瑰,自顾自热情洋溢的继续:

“妆小姐,赵少让我给你送的,一会儿请你吃饭。”

我凝眉,赵少,赵昀?他丫的啥时候成大少了?摇头,不像。

既然不是,那还是别理的好。

那一回的迷魂药,吓坏我了。

后退二步,左右脸上各显示二个字:生人,勿近!

“哦,呵......这是赵少送您的。”

来人递过来一个盒子,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连包装都没有。

来人态度极好,职业性的笑容,皮笑肉没笑。

我扭头,转身,去教室。

今儿报名人好多,我不喜欢现眼。

真的,出名是一回事,现眼是另一回事;我不喜欢出名,更不喜欢显眼。

对尚未明显显露出恶意并对我造成实质性威胁的人,我,躲之。

当然,一言不发,这样并非待客之道。

.

到学校来包养我?2

不过,我并非接客之人;他,亦非我之客。

“妆小姐......”

来人身手竟然也利索,立刻,挡在我面前,脸上倒是有有一丝惊诧,似乎没想到我会做这样做,而他只是要完成任务,脸色微红,话也紧巴了二分,

“妆小姐,这有何必。赵少仰慕你已久,不过请您吃个饭。玉少那里赵少自会解释,别无他意。”

什么意思?

他这个话什么意思?

谱呢?

五线谱还是六线谱?

要不然简谱也行那,你这说话没谱,我摸不着调门,手握紧兜里的刀,我冷睇一眼,冷漠,不识,另外免费送三字:别惹我。

盯着他背后的走廊,我身上没什么温度,冰冷的火焰,很可能点燃。

周围围了好多同学,安静了一个寒假,一来就见到好戏,简直太高兴了,自觉的围成一个大圈,议论纷纷。

纷纷猜测话语中的玉少赵少,以及请我吃饭的深层次含义。

当然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个年别的地方没见长,天天吃饱睡好,胸前倒长了一圈,之前的内衣有些紧了。

因此,这个,这个......明显惹祸的地方,也让议论有了一定的风影,可以捕捉。

没意思,议论别人没意思,在乎别人的议论更没意思。

自己,和自己过一辈子,与旁的人都不相干,包括父母。

既如此,我,自然也就没有在乎的必要。

侧身,我绕个弯儿走,行吗?

“妆小姐......”

来人挠挠头,后退二步,撞了谁谁,反正又挡住我身前,很好脾气的道,

“妆小姐,您别这样呀。赵少虽说比不上玉少,但好歹也......那什么,请您吃个饭,时间你定,条件你定。哦,还有这二样东西,您收着,赵少一片心意。”

“你准备拦我路吗?”

我双手揣兜里,一手天使的翅膀,一手瑞士军刀,眼冷,心静。

.

到学校来包养我3

套用笛卡尔老头的话“我思故我在”,当然浮云寺的高僧会说心中若无尘埃......什么什么,反正一个意思,当他放屁就对了,让开就行;不让也行,学校有保安,手里有刀。

眼冷,心静,安静的看着他,慢慢的眨着眼睛,频率依旧,不用快一毫,也不用慢一厘。

成天舞刀弄枪是不好,所以我让一次,二次,但没有第三次。

你由着他放屁,他会得意的。

来人似乎有些惊惶了,挠头,笑容依旧,还有些赔笑的感觉,道:

“妆小姐,您看,我也是递话的,话带不到,回去也做不了人。妆小姐,先将东西收了,别的好好商量呗。”

我不忙,看着他,冷冷的看着,等他把话说完,没话了,伸手,将东西往我跟前塞......

我后退二步,抽出刀子,打开,淡淡的说道:

“你,我不认识;赵钱孙李,我也不认识。若是无端骚扰我,我报警。”

我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用,不过,我还是想说出来。

算不得为自己辩解吧。

其实我很想捅人。

来人,原本俊俏的脸比手里的玫瑰还红,温润的声音,有些结巴了,嘿笑二下,回过神来,道:

“妆小姐,您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是无端骚扰呢?谁不知道,一年十万,赵少也不是给不起。若非玉少在先......你放心,赵少绝对不碰你,不让你在玉少面前为难......”

我侧身让步,他竟然又挪一步,妈的!

没见过姑奶奶主动刺人是不是?!

跻身上前,他手里捧着鲜花是不是?

好,我就划手,划完我还报警!

学校不是加强防范了吗?殷亦桀不是给我派了人保护吗?

怎么统统不见了?

那也没所谓,我自己有手......

“妆可人!这是怎么了?”

周轻云,从人群里快速走出来。

手上一滞,我头也不回。

.

到学校来包养我4

我淡淡的应道:

“赵老师,有人无端侮辱骚扰我,不许我去教室。”

“假清高。”

来人面色有些不忿,声音淡入水,沁心凉。

周轻云站在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忙指着几个我们班的同学道:

“学校来了人捣乱,你们就看着吗?王茇,你去找校警;冉桦,你们看住他。”

周轻云话很淡,但自有一股为人师表的正气,让人肃然起敬。

我低下头,老师在,我不便遁迹,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妆可人,你放心。只要在学校,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你。”

周轻云一手按一下我的肩膀,无声的,为我加油。

她,一定是看出我眼中的疲惫了,不论她懂不懂。

其实我也对此事来龙去脉不甚懂。

不过,知道我和玉壶冰一事的,除了殷亦桀生日那一晚在场的人,还有谁?

对方的口气,也太过明显,难道并无真正邀请我之心,而只是要来栽赃嫁祸?

谁想给我栽赃嫁祸,就这样,有意思吗?不知道。

不过我不太怀疑周轻云的话。

虽然我十八了,但我还是学生,学校要负责任的;而且,我还是学习成绩响当当的优秀生,就算要校长出面估计也愿意。

不过,在这无休止的纷纷扰扰中,我却感觉到一丝疲惫,真的,累了。

没来由的,或者倦怠。

是啊,如果是舒服或者宋大学送我来学校,他们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但现在的司机是玉立的人,现在,他正在车子上坐着。

如果殷亦桀在家,他也一定不肯让我受委屈。

如果殷亦桀......没有将我“送给”玉壶冰,是不是就不会来这一出了?殷亦桀......

“照顾好自己......可儿可以的......”

不委屈。

不就是几句浑话吗,我打小听了多少,怎么这一下子变娇气了?

.

到学校来包养我5

我有娇气的资格吗?没有。

我是一件没人要的旧衣服,我没有资格娇气,我只能挺直腰杆,继续自己的路。

继续自己,也许殷亦桀未出现时就该走的路。

我,在安乐窝呆了两年多,难道,从鸵鸟退化成了家鸡?而不是朝着苍鹰进化?!

汗!冷汗连连,后背奇寒!我竟然学会骄纵自己了。

刚才幸好没有“唰”亮出天使的翅膀,要不然日后人家就有防备了。

不过,我也不该亮刀子的。

似乎,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了。

殷亦桀说,若是遇上行家里手,我的刀子,无用。

唉,我退化了,严重退化。

光想着殷亦桀,和他的怀抱,却将他的话都忘了。

刚才,实在不行我再兜二个圈子走人啊,做什么搞得激怒的大公鸡似的?

拿了东西我塞垃圾桶,不也比这样子好吗?也许是被殷亦桀、被自己宠坏了。

唉,失败......是成功她后妈。

校警匆忙而来,速度还比较快,身后还跟着二个看着比较精干的男子,虽然装作无事人一样,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殷亦桀或者玉壶冰的人。

送花的男子不知为何,竟然不和周轻云解释,安然等着校警过来。

周围围观的人愈发多了,目光,开始寻找焦点。

送花的男子将首饰盒打开,一条璀璨的项链亮出来,伸过来递给我,呵呵笑道:

“误会误会。赵少仰慕妆小姐人品,让我来送礼,怎么能这么说呢?谁不知道,妆小姐相貌出众......”

一同狗屁话,说的又熟溜又客气,仿佛我真的成了某个圈子的什么什么,却又不好挑剔。

“学校里边禁止外人随意进入,不论怎样,请你马上离开。”

周轻云也不便说什么。

辩解或者抓人都不妥。

还是驱逐,驱逐,相对好一些。

高三一级的班主任几乎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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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来包养我6

大家对一眼,老师嘛,几个是爱惹事儿的主?放人。

周围同学四散而去,好戏没瞧到,“好话”却听到几句。

回头又能咀嚼好几天,反刍,恩,还没完全转身走远,就有人开始反刍了:

“上次就听说几个男人抢打架,这回,似乎不是又该抢了?兲呐,千万别抢到学校来。开上几辆车到学校,大家就遭殃了......”

“就是,唉,人家那啥就是值钱,总有这么强悍的男人抢,值了。”

这哥们似乎很想上是怎么地?我可记得范彡彡的美容院里有同志哥哟,看那现场......

呕......想吐。

说的是真的。

前些时候在家不受任何影响还好,这一难过,怎么就......

我快速离开,拐进厕所,我需要安静一下,需要一个安静些的空间调整一下。

所有的坚强和冷静,都是武器;是武器,往往就具有两面性。

绝杀的武器,不是耗尽自己的心力;就是同时看到自己。

武器,往往都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是啊,我可以将那些都看的很轻,可是,心,却容不得理智的在酸痛,在颤抖。

不为别的,只为,这一刻,我爱的人不爱我了,留给我一地鸡毛。

蹲下来,书包往一侧倒了一下,原来是粽子,在空书包里滚动。

我缓缓的站起来,虽然来大姨妈,不过好少,几乎可以认为是没有。

不过没所谓,我身体一向不错,也许是最近心情不算太好吧。

谁知道呢。

倒是背上的东西,让我感知到一丝沉重。

廖亮,其实经历过与我相仿的痛苦,或者,痛苦本来就是无法比较的。

她丧父,家庭遭受重大打击,与我这种言语之痛,到底孰轻孰重呢?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她走过来了。

她性子沉稳了许多,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她,长大了。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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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来包养我7

经历了这么多,我还需要为这点儿冷言冷语难过吗?

殷亦桀又如何,玉壶冰又如何,没有了他们,我就该跳楼自尽吗?

我就应该拿把刀子每天割自己一片肉,或者每天翻箱倒柜的吐个天昏地暗吗?

没必要吧。

没有父亲都能活的好好的,没有那种花花大少,我就该点三炷香跪在三岔路口大哭“我比窦娥还冤枉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想进化成鹰,结果却越往家鸡退化呢?

堕落,堕落,源自自己的放纵。

恩,我终于发现症结了。

而且,我还发现了遗传学证据。

真的,绝对是科学依据,有理有据。

看,家父混黑道,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吧,他的堕落,是不是自己放纵的?家母,她的职业,不提也罢,当然,也是自己放纵的结果吧。

那我呢?继续接受基因的导引?听着,好像有点儿不那么美好不那么完美。

洗了手,简单整理了一下,走出厕所,往新教室而去,我继续纠结自己的哲学问题,和可能的遗传学问题。

呃,话说回来。

堕落(算不算社会学问题?),是不是必须的。

或者,我,我奶奶就没有堕落,我身上应该还有四分之一她的血统,或许我可以考虑改变改变。

还有,遗传中也可以出现变异,我,或许也产生一点儿变异出来,是不是不错?

感觉不错,不破不立,破了四旧,我脱胎换骨。

不用锦衣华服敲锣打鼓张贴告示,我头脑已经清醒了。

廖亮的一袋粽子,让我明白:平淡的简单的活着,将其他的都扫到垃圾堆去,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也是,防止堕落的重要手段和犀利武器。

成长,不是将眼睛长到天上,将手长到头上;而是,将手放在身侧,可以够到的地方;将眼长在眉下,有问题的时候,垂下眼睑,稍稍保护一下,稍稍忽略一下,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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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来包养我8

无便是有,右便是无,有与无,有什么所谓?

谁说我就没有被殷亦桀包养?

包养要如何定义?

我,需要给自己一个定义,给别人一个解释吗?不用的嘛。

过去,问心无愧;未来,问心无愧。

现在,脚踏实地。

呃,思想工作,有时候是需要做的,思想端正了想通了,路才能走得顺,少走弯路少回头。

呃,我觉得,本人的这种旁征博引,有些必要。

比如,坐在自己的座位,我觉得我的腰杆挺的很直,傲骨显然。

但,没有傲气。

因为我,就是我。

一个微不足道的全部的我,仅此而已。

“妆可人......”

冉桦站在我身侧,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三春的微笑。

我扭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天色有点儿暗。

若是不出意外,可能会下雨,或者下雪。

他,一定是反季的小阳春,正月猪滚浆,二月要烂秧,绝非好现象。

不过冉桦是天上的太阳,不受人间烟火气息影响,继续灿烂,对上我眼睛,非常热情的道:

“妆可人,嗯哼......妆可人,我想和老师说,调下座位,咱俩坐一桌,你看怎么样?”

我低下头,等着发书,别的,都不与我相干。

“凭什么?我们同桌五六年了,为什么要换?”

赵昀从后面插了句话过来。

他不是和其他同学正吹牛来着,怎么耳朵这么灵?而且,情绪激动,红着脸回到自己座位,坐在我身边,理直气壮的表明自己的“同桌权。”不知道这项权利受不受法律保护?

无即是有,有即是无,谁爱玩玩去。

我拿出本本,玩自己的,看新闻。

本地新闻,头版头条。

“殷氏运转正常,谣言不攻自破。”

哦,我看看。

殷氏企业数十万员工工资照发,年终奖照发,税照交(旗下好几个公司都享受优惠税率),采购正常,销售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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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来包养我9

如此等等,这个哥们下结论,年前闹了好一阵的殷氏资金短缺谣言,是个谣言。

当然,这个新闻的撰写者最后提出,年报的结果还没出来,是否因为亏损引起这一谣言,还需再观察。

没......也不能说完全没看懂,我被布莱恩逼着看《经济学原理》,好歹对这些个词的字面意思算是了解了。

什么税什么工资还有采购,是一个企业的最基本支出,有钱花,自然就不能说人家没钱了。

脑子里想起玉壶冰的那千儿八百万,不知道够哪一样?好像没什么概念。

以前看殷亦桀的邮件什么的,只记得他的报表之类,通常都百万为单位,上头写个“100”,那就是一个亿,呃,这个报表里两位的数字,好像挺少,记得不是很清楚。

“妆可人,哟,开始关心经济了,将来当个企业家呀。”

我背后,挤过来一个男生。

赵昀正在和冉桦王八瞪绿豆,对我这个事主还没反应过来呢。

“近水楼台先得月呀,人家有这条件和基础。”

一个女生,我没仔细听,不知道什么意思。

后面还有许多议论,给我一感觉:今年的春,天特冷,春特早。

论据:春雷提前响起,苍蝇提前苏醒。

结论:既然是苍蝇,我没事听苍蝇的话做什么?谁懂苍蝇语,拜托,告诉一声。

“妆可人,给个话呀,一定不许换。”

赵昀脸通红,还没闻到酒,就先醉了。

我问道一阵酒味儿,抬起头,看着他,说:

“好玩吗?”

赵昀,其实很无辜,看看冉桦,看看我,似乎确认我并无此意,那就好。

鄙视的看一眼冉桦,很挑衅,提起头,走了。

高高兴兴继续玩自己的去。

冉桦,看着我,小声的道:

“妆可人,不换座位也行,那我就公开追你。”

他声音是不大,不过周围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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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来包养我10

早有人听了去,开始咀嚼了。

鸡爪子有人爱啃,还美其名曰凤爪;那什么鸡骨头狗狗也爱啃,你不能禁止了,对不对?

低头,继续看新闻。

“谈氏兄妹现身,投资或成事实。”

哦,谈氏兄妹,又来了,准备给我省人民、我市同胞送多多的银子来了。

看,底下有人得意洋洋的说:

“这或将为本省解决上万人的就业,通过上下游产业链,将为我省经济发展带来很大的推动作用。这无疑给我省人民送上了一份丰厚的拜年礼。”

好消息啊,谈氏兄妹那班人品,竟然给我们卑微小民拜年来了,不是很值得高兴吗?

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觉得好好玩。

因为,不知道别人的看法,但我明显发现,撰稿人的trick。从头至尾,没有提投资哪个项目,到底要做什么;至于投资额,就更无从谈起。

似乎谈氏兄妹就要露那么一下下脸,就能让垂涎将他们淹没。

世上的人大多爱盯着别人兜里的钱。

跳过,具体的不看了。

虽然隐隐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既非市委书记秘书,亦非大酒店的服务员,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关我屁事。

不理,继续看时政。

“妆可人,送给你。”

一大束月季,摆到我跟前。

这个,不是我刻薄人,真的是月季。

刚才那个赵公子的仆人送的是玫瑰,这位大哥送的是月季。

我点点头,将月季拿起来,放脚底下,别打搅我看时政。

今儿发个书,怎么这么慢。

原想早点儿来,领完书回家然后到对面街上那家麻辣粉去酸辣一下爽一下的,竟然等这么久。

大家都排好档期等着登台吗?那就一个个来吧,我等着好了。

这里面有没有阴谋的味道,不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我就成了被包养的专业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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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来包养我11

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鼓动的,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做尽文章,会得到什么好处!

我只知道,这些虚假的追求背后,全是对我的不利。

不管,管他呢,坐观其就吧!

“妆可人......”

冉桦,从我拿起月季到我放在地上,哀怨到要哭。

一脸的阳光,顿时被乌云遮挡了不少,像今儿的天气靠近。

不用抬头,我能猜到,他除了眼里,别的地方还在笑。

呵,有必要吗?这样子好玩吗?他和我,虽然算不得很熟,但多少也知道几分,何必装。

身边,大概有不下一百道视线射过来,不过,关我何事?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

他们喜欢看,喜欢只管来。

不请,不拒,不管。

“哎呀......”

赵昀捧了高高的两摞书和练习册试卷等过来,一脚,踩上了美丽的月季。

真是糟蹋。

我抬头,冲他一笑:踩得好;不过正眼却放在他帮我领回来的书上。

怎么说我也不能太过分是不是,到时候弄得天人共怒,也不大好看。

“妆可人,一会儿请你看电影吧。”

冉桦已经回过神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容依旧。

我摇头,冷冷的看他,看他一眼,摇头道:

“我要学习。”

我没有时间花前月下,也没兴趣去看电影。

我和我的监护人也不曾好好花前月下过,每次都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所以,这个非常烂漫经典的戏码,还是,留给有兴趣的人吧。

“学习也不用太紧张,你学习这么好了......”

冉桦好像非常执着,给我的感觉:今儿我要是不和他建立点啥关系,就可能会被他纠缠到夜里十一点六十。

不过本人是个贱骨头,面对威逼利诱,向来不屑一顾。

朝我哭没用,朝我挥刀子也没用。

我,只被我的监护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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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

呵,不知道殷亦桀用的啥手段。

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弱点在哪里,就胡里胡涂的让殷亦桀给攻破了我心里重重防线。

当然,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就不会有监护人了,我长大了,大概,弱点自己也就会更少了。

所以,不管谁护着什么样的目的纠缠我,一概,不理。

呃,看来我猜得对了!

背着书包下楼,冉桦并没有那么痴情和执着,一会功夫,不见了。

这样多好,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社会不是挺和谐的嘛。

拐出教学楼,依旧是许多车,杂乱的停着。

开学,许多家长还是会来一下的,当然,不包括监护人。

那倒也没所谓,我马上就要长大成人了,这报个名领个书,还是会的。

更何况,我的司机还在那里等着我,看,我比许多人幸福不是?

“妆可人。”

横斜里一个人走出来,手里捧着......今儿老天下玫瑰吗?怎么又是这玩意儿?

我后退二步,侧向前,绕。

“这是郑少送给您的。过几天情人节,不大方便,所以......”

这个送花的,没有一脸欠抽的笑,反而比较安静淡然。

说话也没有刻意的雕琢,让人听着,随不喜欢,也不会讨厌。

既然不讨厌,我就不讨厌了。

车子就停在前面不远,我绕过去,回家。

“呃,还有点儿小礼物,还请妆小姐笑纳。这是签收单,麻烦您签个字。”

这人斜了一步,不完全的挡在我面前,不完全,就是说,他只挡了半个位置;我只要侧身,就能过去。

我不侧身,我继续往边上绕。

侧身而过,若是让他施了迷药怎么办?

我可不保证今次殷亦桀还会发疯的不要命的开着面包车来救我,也不保证人家还有之前的被破解过的手段对付我。

“呃,请问......您是妆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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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2

我看了他一眼,不语。

“客人让我们将东西送给一位叫妆可人的小姐。”

那人状似很疑惑的看着我,出言询问。

态度,依旧不温不火,不让人喜欢,也不让人直接就讨厌。

不过讨不讨厌与我都没有太大干系,我没有理他的打算。

我管你的客人如何,我自己还没人管呢。

呃,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

“我自己都管不过来呢。”

错开一步,走远。

“哟,好大的架子呀。好多人追啊。”

我承认不承认不要紧,学校认识我的人大把的有。

“她是妆可人,听说绑了大款,拽得很。”

有人很好心的提点送花的。

也又许多人淡淡的从旁边经过,看一眼送花的,看一眼我,淡淡的,没有看戏或鄙视的感觉。

我暗暗点头,这就好,这就对了。

这个世界,并非人人都在乎看着我怎么样。

我也不觉得今儿就这么突然蹦出这么多人来给我送花是个什么事儿。

无关乎情爱,无关乎冷暖富贵,从头至尾,不过一出戏。

至于谁在导演,谁是演员,又有谁愿意免费充当群众演员,都与我无干。

我,只走自己的路。

上了车,我靠在软软的后背椅手,感觉比较轻松。

真的。

如果不想让人当提线木偶,就记住自己的双脚,坚定的走自己的路。

就算在景点不留神被人家拍进去当了背景,也总比让人摆布强得多。

我不知道殷亦桀的想法和打算,也不知道玉壶冰的计划和安排。

我只知道,这个司机不错,我可以安全的到家,就足够了。

我还知道自己手上提着粽子一袋,是我最爱吃的大肉栗子粽,不是,很幸福吗?

被人惦记着,哪怕只是几只简单的粽子,不是,很幸福很幸福吗?

我都有点儿怀疑,廖亮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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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3

难道,仅仅因为她妈又有了工作?照说她父亲的死,与我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儿干系啊。

想不通,不过她给我的粽子无毒,我也不觉得她会有如此的耐心给我下慢性毒药,一如电影小说里讲的那样。

那是故事,日常未必有的。也许这一段日子过得太刺激,我神经错乱了吧。

总觉得人对我好,都掺着阴谋!

虽然,我大抵找不出来缘故。

因为,我从来无恩于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崇高伟大的人,值得别人惦记着过年过节看望一下。

不知道,就不想了吧。

或许,我可以认为,我还拥有一份平安但真实的友谊,就像,有个人,在下一个街角,安静的给我一把伞,说:

“要下雨了。”

是啊,这样的天,阴沉沉,不知道即将下雨还是下雪。

天也很冷,虽然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但是外头真的很冷,至少,车窗外看的不是很真切。

车前面玻璃上不时喷出些水,雨刮器摇一下。

能看见,路上的人行色匆匆。

虽然还是正月,不过,该忙碌的也都忙上了。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响了。

我慢条斯理的拿出来。

是的,不着急。

这世上没有什么着急事会找我,我相信。

打开一看,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更不用着急了。

接通,放在耳边,嗯一声。

“喂,您好!请问是妆可人吗?”

一个男性,呃,不考虑如今这个中性的声音与变性手术。

姑且称其为男性吧。

我想得有点儿多哈。

不过,左右闲着,想也就想了对不对。

自娱自乐,绝对比拿别人娱乐来的崇高而伟大的多,我是个高尚的人,不是么?

“喂,能听见吗?我是郑璟仁,hello......”

我正在YY的起劲,对方推定为男性的同志似乎有些不大确定我在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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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4

因为那人介绍到半截,大概听到我呼吸了,来了声洋文。

洋文!听的懂吗?

虽然不晓得他的洋文嘛意思,不过大概知道他是想和我说话,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请问您是妆可人小姐吗?我是玉少的朋友。呃......hello?”

郑璟仁同志这个逗哏的似乎逗的有点儿心虚,说半截子又断了,给我show洋文。

真个是头大。

这个,玉少的朋友,我要不要搭理一下呢?

可是,我不是正在听着电话吗,这不算搭理吗?

大概我的呼吸传递了我存在已经正在倾听的信息,郑璟仁来了兴致,继续他的单口,当然,遇上我这等捧哏的,他不自己单口,这话就说不下去了。

“妆小姐,很高兴能认识您。呃,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赏脸出来吃个饭?一定不影响您学习,一定。您学习好,大学生。我也......没那个意思。就是仰慕已久,想交个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我不觉的这是什么狗屁荣幸,也不觉得我的高尚到了让人仰慕的程度,充其量不过让我能挺直脊梁做人而已,我的脸也就这么大两块,赏不了别人。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司机一般不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因为送我到家他就会走。

不过,这位司机大概是玉壶冰给我安排的保镖,每次都会极称职的送我到家,进门,落锁,然后才走。

既然到家了,我也没空再和人家逗哏了,挂电话,随后跟上,回家。

回家,多么幸福的字眼。

我们家,温馨舒适,虽然少点儿人气,但绝对适合人类居住。

司机将书包给我放门口鞋柜上,点点头,走了。

家里,女人和女工都走了。

我一个人,每天要打扫的并不多。

厨房,香气扑鼻,看了饭也做好了。“家”呀。

我东挪西腾拾掇了一番,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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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5

餐厅里,正摆着两荤两素,一汤一点心,外带米饭。

女人做的饭很好吃,色香味俱全。

我热了二只粽子,独坐大大的餐桌旁,桌子底下开关开着,桌子中间的饭菜一直热着。

粽子,是咸肉板栗的,血糯米,白糯米,好香啊。

咬一口,满嘴都是幸福。

真的。

虽然从有即是无的角度,或者其他辩证法的角度,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其实并不幸福;但,我还是觉得蛮幸福的,从无即使有的角度,也许可以试着反证。

呵......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幸福,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快乐。

接受了,再难都是幸福,因为心坦然;排斥着,皇帝老子也愁烦,因为心使然。

一个人,多自由,我风卷残云,将四菜一汤全搞定,吃的肚子都有点儿撑了,啊!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儿弱智?

呵呵呵......一不留神吃多了,我,汗!

也没人饿着我呀,今儿~......看仔细了,我吓得要命,二碗米饭就不说了,四个菜呀,我竟然也吃得下,大恐怖。

吃多了,感觉肚子也不少太舒服,放弃洗碗刷锅,我,挪到阳台透透气儿。

电话响了,看一眼,又是个陌生电话。

干脆,我懒得管。

这个世上,需要我在意的人就一个二个,最多不超过三个。

我不觉得殷亦桀会这么给我打电话,舒服应该也不会,宋大学大概更不会。

既如此,不管,我直接忽略。

阳台上,有些冷。

窗户开着一条缝儿,有阴凉的风吹入。

夜色,深沉。

天,黑。

空气,漂浮着一层看不清的压抑。

街灯,昏黄。

那几处背阴的角落,堆积未化的雪,足有一二尺厚,黑漆漆,像个煤堆。

我们这里,或者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五天不化的雪。

今年,绝对可以在本市历史添上不怎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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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5

三三两两的人,或急或徐的路过,回家的路,未必都很匆忙。

阳台的花儿,依旧葱绿,不多,九盆,长得都还不错。

茶花依旧开着,我站的位置,曾经,那个和茶花一样妖娆而红妆的人,不见了。

我,站在这个位置,却无法替代他的存在。

也,无法感受他残存的气息。

我不知道,他留下的印记,能持续多久,不知道。

进屋拿了件儿大衣,抱着本子,我,阳台落座。

这微冷的感觉,似乎,能让头脑清醒一些。

我需要一丝清明来感知自己的存在,我需要学习来填补某些空白,我需要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个温暖明亮的未来。

不想说爱,我,只想保留一分属于自己的色彩。

学习,和充实自己,是一件很占用时间和大脑的事情,充实嘛,不就是如此吗?

当然,若是有他来充实我,感觉也许会更好一些。

身上忽然有种莫名的躁动,于这清冷中萌芽、滋长。

我汗!虽然还能顺利的将几道难题看懂,不过,有一半脑子,真的在想他。

我都不知道,是我脑子太对以至于一道模糊数学问题占不满;还是我身体出了问题,在清冷中也能......

汗啊汗,我......

难道真的是因为春天到了吗?

思路一打断,想他竟然就如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子。

脑子进水了,进水严重。

很明显的,身上很快就湿了,我......不安的站起来,收拾东西,关灯,进屋。

心惊肉跳,我感觉像是吃错药了?

电话响了。

座机。

如释重负,我去看看。

“妆小姐,您好......”

这个男人好热情。

当然,也是推定为男人。

我?好呀。

我很好。

我轻“嗯”一声,表示感谢。

我又不是刺猬,没必要浑身带刺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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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阴谋6

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勾起,刚好压着胸部,身上,立刻又热起来。

“妆小姐,您明天有空吗?请您吃个饭,认识认识吧。”

推定男人说话好直接呀,是知道我习惯了?不过,我还有个习惯,就是闭塞视听。

“妆小姐,明天还没开学......”

推定男人无视我的沉默,自顾自继续。

我,放下电话,想了想,是挂了呢,还是丢一边?挂了吧,怕他再打回来。

丢一边吧,若是舒服给家里打个电话可能就占线。

这还真是个两难的问题。

我需要朝这个推定男人吼一句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之类的吗?或者,我要不要问一句为什么?

对呀,事出有异必有妖。

今儿这一拨一拨的人要请我吃饭,还给我送礼物,昭然若揭:有妖!

给自己冲杯红糖水,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话传来嘶嘶的声音,我在考虑。

问,我能问出个什么来?我问他,为什么?你决定他会和我说吗?我追查?电话监控?查出来又如何?即将高考了,我先改行当FBI实习生?似乎,没那个必要吧。

就像在学校表现的一样,人家知进退,暂时,还算不得大骚扰。

就连老师,也将他放走了事。

大概就算我告到警察叔叔那里,接过也还是放走了事。

这没有实际效果,反而可能让自己惹上一身骚。

恩,我想是的。

若是闹的大了,人家要说我自以为是。

若是小打小闹,反而像是被他们挑上台的小丑,供他们取乐。

要不然就是忍气吞声,等人家实质性的犯到我头上,或者等考完试有空了,我再来理这事儿,是不是比较合理一些?

隐忍,中国的士人很讲究隐忍,什么十年寒窗苦,什么卧薪尝胆,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觉得很适合我呀。

隐忍,忍道无需做小丑的那一天,我再给他们唱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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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安慰,灵魂思念

相信,我可以的。

这世上还没有谁能逼得我非做什么不可。

毅然挂了电话,我去泡个澡,早些睡觉。

高三的学习,其实有些枯燥。

颠来倒去的复习和错题以及考试,直到将每一个可能要考的地方都记得滚瓜烂熟,将每一种可能的出题方式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学会解答,这个,没有尽头。

不过我还好啦。

我脑子里不止这一件事。

除了复习,我还要被布莱恩驱使,看这学那,还有,我明天要出去看看房子,安排一下正常的生活。

虽然一直不想明说,殷亦桀和舒服也都没回来。

不过,我长大了,不想将自己陷入绝境。

还有二十来天,我在法律上成为成人。

可以,独立了。

不知道殷亦桀会不会赶我走,会不会继续养我,或者玉壶冰会养我?呵,没所谓了。

我管不了别人,但总得将自己管好。

衣食住行,生存问题。

独立,独了,未必能立。

要立,首先就要靠自己的双腿站稳。

我想去找找看,先准备准备,若是能住这里最好;要不然我也好有个去处。

租房,是件很麻烦的事,我略略看了几回,也没看懂其中门道。

只知道,找个安静又干净的地方,先对付过这个学期再说。

至于吃和穿,还有行,相对要简单的多,我不觉得需要额外多作考虑。

坐进浴缸里,温泉浴,很暖,很舒服。

身体在丝丝热气中发酵,说实在的,真不想离开这里。

就连这个浴缸,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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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边沿,他曾靠在这里给我洗澡,我将他泼得一身湿,然后,他将我抱起来,回到他卧室,放在床上,轻捻慢挑......

在朦胧的蒸汽中,闭上双眼,思绪开始漂浮。

殷亦桀,我的殷亦桀,就在我身边,微凉但有力的大手,将我抱起来......

.

身体安慰,灵魂思念2

闭上眼,感觉到殷亦桀吻遍我全身,还有我最不喜欢他吻的地方......手指轻轻触碰一下,我,还是不喜欢。

吻过这里又吻我的唇,岂非,我自己间接吻了自己的私处?这个......

脸开始潮红,通红。

身体也渐渐红起来,有什么东西渐渐溢出来,将这一浴缸的水都浸染出特殊的味道。

不过,殷亦桀每次吻我,可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停下来,他会继续。

他最喜欢先吻我,同时玩我的丰盈。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犹如乾陵的两阙,我轻轻抚摸着,感受着他的手感和方式,这是,他特殊的存在。

是啊,他喜欢,他喜欢这样轻轻的抚摸着,吻着我,然后开始吻这双姝,印梅花......他的手感,很舒服,力度也合适。

但是,我自己试了很多次,也达不到那个效果,所以,我知道,他,就是他。

心热了起来,闭上眼,用自己的手,感受他的存在......

慢慢的,往日的点滴涌上心头,在他怀里,无边的幸福,从发梢到脚趾都能感觉的到。

他强逼过我一回,被我刺了一刀;老县城粗鲁过一回,被我叫停。

除了这两次,别的,都无法言喻的美妙。

就算是在医院,那般匆忙而诡异,他也给我我所有的幸福。

我想,我爱他,他,也爱我,都是真的。

想想,每次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他疯狂的进攻,就能猜到,第一次的和风细雨他需要多大的忍耐。

他说,刚开始总得适应。

初次是那样,之后每次爱爱的时候,也一样。

不过,我真的怀疑,他竟然,若是无事,很少有一次完工的。

每次不搞到二三次以上,就连饭都不肯吃......

“嘤......”

呼吸有些粗重,我忍不住叫出声来,身上有种特殊的饥渴,一种曾经很熟悉的,被殷亦桀勾起的饥渴......

.

身体安慰,灵魂思念3

兲呐!

我,我竟然一个人也会有想这个的时候,我......

“啊呃......”

手下略微重一些,我,脑子刚进了水,现在被温泉一泡,开始有些不大清醒了。

半闭着眼,还能感觉到殷亦桀,还在我身边,哦......

想起来了,在他正是进入我之前,就曾多次给我......

咬了下嘴唇,我,照着他之前的方式,试着解除身体的饥渴。

“嘤......”

低低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他的心跳。

殷亦桀,是爱我的。

我愈发要肯定了。

南海边上,我们戏浪的时候,就应该能肯定。

那时候,我就想给他了。

蓝蓝的大海,湿润的空气,徐徐的海风,他温柔的吻......

老县城果实累累的院子里,我们并肩坐在那特制的秋千上,一起摇动清风明月,一起,想象着我七十岁的时候荡秋千,该是怎生一个模样。

静谧的星空,曾偷窥了我们的幸福。

海浪,星空,星空,海浪......浪,朝我猛扑过来,那滔天的幸福,瞬间将我淹没......

“啊!”

我无力的倒在浴盆边上,我......我......

唰的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却......

好可怕,我,竟然自己就到了那个境界。

捂着嘴,捂着脸,发烫的脸,四顾,殷亦桀,不见了,或者,压根就没有他。

是我,脑子里的那个他,刚才是我自己虚幻了一个他,却那么真实。

是啊,武打小说里不是有剑气、杀气、斗气一类的东西可以凝成实质吗?

也许,我的思念修炼到了一定层次,也可以凝成实质,形成一个思念体殷亦桀。

换了水,我快速的给自己冲干净,逃难似的爬出来,穿好衣服,逃回卧室,抖抖索索的窝在床角,裹着被子,却依旧有一种可怕的东西萦绕心头。

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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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安慰,灵魂思念4

我怕......水晶,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

思念,是最可怕的毒药,我想,并不假。

我也实在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当感情的洪水冲破理智的大坝,无情的泪水,湿透了半边被子。

我,是真的哭了。

我一直都是幸福的,我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可以。

“照顾好自己”,可儿可以的。

我会照顾好自己,可是,我也想你,殷亦桀......

不论,你现在是在唱戏,还是假戏真做,或者,曾经真的是为了包养我,我都不在乎。

我,只想在这静静的夜,静静的想你一下,静静的......

思念,没有罪。

爱,也没有错。

就让我......让我......

不想去追究,你何以要离开。

不想去追究,你是否还爱我。

不想去追究,脆弱的爱在残酷的现实中要如何求得生存。

不想,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是想静静的想你一遍,只想......

坐在床角,抱膝而坐,头埋在被子中。

让所有的理智和冷静下班,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的,那些点点滴滴发生过的细琐的事,比什么都真实可靠!

世间所有的定义、范畴和伦理观念,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我也过得很好很好,我也知道。

不过,还是容许我,好好的想想你,不渴求未来,不奢望明天,就,这样想着。

风痴了,傻傻的吹。

雪疯了,凌乱的飞。

月呆了,沉默不语。

云,无情,低低的压在房顶。

我,累了;也,不累了。

从被子里抬起头,搓一下有些紧绷的脸。

客厅的电话还在响,手机也响。

不过,我困了,要睡了。

这个天,没有非我不可的事儿。

蜷缩在自己的角落,我努力寻找自己的平衡。

身体安慰,灵魂思念5

抱着大熊,过一会儿,又将它丢了。

殷亦桀不让我抱这些睡觉。

他说我该抱着他睡。

就是吃素的那些日子,他也要我抱着他睡。

当然,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

我也喜欢抱着他睡......

我用思念凝成一个实体,抱着他,入睡......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忽然,我看到美丽的草坪,沙滩,海浪,人潮如织,美丽的新娘;还有音乐悠扬......

数着时间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到哪天,他的良心才会发现

女人呐,要找个真诚的男人

哪有那么难,真有那么难

走在红毯那一天朦上白纱的脸

微笑中流下的眼泪一定很美

走在红毯那一天,带上幸福的戒

有个人斯守到永远,是一生所愿......

我明白了,这是,一场婚礼。

女声略到沙哑,歌声略带忧伤,却,深深拨动心弦,让人不禁流下幸福的眼泪。

婚礼,我竟然又梦见婚礼。

可是,人不都说,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所以......

我不知道那个有一脸幸福泪水的人是谁,不过,我的眼泪应该不幸福。

《婚礼进行曲》,新郎,新......那么熟悉的声影,略瘦,俊美,冷酷......挽着他的新娘,那个,高傲的女子,精美的婚纱,得意的微笑......她,不是我......

我,是该哭,还是继续哭?

、、、、、、

都说,没有心事的人睡得比较好。

有了心事,就睡得不好。

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一早醒来,眼角有些干涩。

脑子还有点儿不清醒,枕头潮潮,被子潮潮,身上略冷,鼻子有些不畅。

我,爬下床,上个厕所,摸到殷亦桀的床上继续睡。

他的卧室,就和他的人一样,虽然冷酷指尖微凉;但是,他的心跳好稳,他的胸口和掌心都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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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安慰,灵魂思念6

靠近殷亦桀暖和的胸口睡觉,我,总能睡得好香。

哪怕他是超级欲求不满大色狼,我也能安之若素大睡特睡。

真不知道,要不要给自己下个犯贱之类的定义。

天,依旧很阴,与昨日相仿。

甚至,卧室里,光线暗淡,很适合睡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来了。

给我准备了早点,然后,忙她的。

我,唉......胃口好好啊。

她通常多准备几样供我挑,可是,我又一口气都吃了。

吃饱睡好,人生大事,我,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吃?不知道。

换了衣服,拿着大衣和围巾,我准备去走街串巷找房子,顺便,熟悉一下自然环境,为放养做好准备。

这个笼养,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第一次找房子,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后来看到电线杠上有广告,然后进到一个村子,(城中村,我们学校在城外嘛)发现里面有好多地方有类似的租房信息。

越找越多,才知道,世上的事,是很丰富的。

“要出去啊?”

女人停在门口,看着我。

我,看看她,有些犹豫。

哦,是的,犹豫。

我私下出门的次数其实也不多,有的日子我又给她放假,没对上过。

今儿,大概是头一次。

若非昨儿那些人“提醒”,明天又要开学了,我也不用这么着急。

毕竟,开学后再要四处忙,就太紧张了。

而且有些租房还要交押金什么的,又或者要“搬家”,我总不能事事都事到临头再忙忙乱吧。

殷亦桀说了,什么事情都要预作安排,也就是成竹在胸。

他的教导其实蛮有道理的,我接受。

看着女人,我,在想她是不是殷亦桀的监工。

因为殷亦桀一直都严禁我私自出门,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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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冰被流放了

不过那又如何,我,出个门也算不上罪大恶极吧。

点点头,我肯定。

这副打扮,我想要否认也难,遮遮掩掩反而让她起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找房子,是一种,一种......很怪的事情。

这里是我的家,我住得好好的,也不觉得殷亦桀就会赶我出去。

或者说,我不该怀疑他会这么做,怀疑他的爱,以及他的大度;所以,这种行为,我似乎,该遮掩一下。

“玉珀没来,你......”

女人有些迟疑了,似乎,想要劝阻我。

玉珀好像就是那司机的名字,平时都是他接我出门送我进门,老规矩,不仅是上学,平时想出门去书店一趟都找他。

但实际上,他不是宋大学,我,除上学外从未给他打过电话麻烦他。

玉壶冰,也不少殷亦桀,我,分得很清楚。

我点点头,也不想说谎,比如说玉珀在楼下之类的。

换鞋,虽然有些犹豫,我还是穿上了。

女人来到离我三步的地方站住,看着我弯腰穿鞋的样子,叹口气,道:

“我昨儿回家,听说,玉少被玉氏集团派到国外去了,殷少也不在,你要多小心。

虽然,这事儿不该我说。

但我嘴不多事,但眼不瞎耳不聋,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些,一个人出去,危险。”

我直起腰来,看了她一下,低头。

她说的没错,我身上的危险,比常人超出了无数倍。

可是,我早晚都要出去的呀,这里......再说我也长大了,没理由因为天会打雷就不出门吧?不过,脚步还是顿住了,因为,玉壶冰。

玉壶冰走了,殷亦桀不管我,我,现在是真正的一个人。

危险,最大的危险就是没人在身边,可以第一时间跳出来保护我。

我大概猜到,为什么昨天会有那么多人找我了。

看,一早上又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不认识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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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冰被流放了2

所以,我猜到了另一个可能。

玉壶冰,像上次一样,是被玉氏强行干涉送走的。

站在门口,我没走,也没有回的打算。

穿着大衣,在25度的室内,一头汗,一身冷汗。

我何德何能,竟然带累了玉壶冰?!呵,哈,好好笑的世界。

好好笑的疯狂!

站在原地,我,我几乎想都不用多想就能肯定,一定是我带累了玉壶冰。

呵,我......我呆了。

看着女人,我木然的问道:

“小叔呢?”

玉立,我已经习惯叫他小叔了,算是对玉壶冰的恭敬吧。

女人应道:

“这个我不大清楚,听说是一块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出去一下。”

女人的话很老实,很本分。

没有讨好或者监视的意思,只是像周轻云一样,单纯的出于关心。

单纯的关心,我竟然能得到如此简单的关心。

心头一动,我说:

“我想看看房子。这里如果不能住,我总不能留宿街头......”

以前未成年,总有人替我操心这个问题,现在,我马上就要十八了,得自己面对。

女人点点头,没有反对。

将抹布围裙解了,拿出大衣来,对我说: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像我们那种老院子都有人往外租房的。这边应该也有。那些村子千万不要去,你的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老院子,总归好些。”

我,有些无语。

其实,我懂。

如果我走了,女人,就不能再在这里干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她每个月的工资,不过我不多事,殷亦桀也不多事,舒服似乎也这样。

也就是说,在这里她至少很自在。

面临工作上大的变动,她,竟然二话不说,就要帮我。

闭上眼,睁开,我没有拒绝。

我不善言辞,不知道如何开口。

也理不出思路,是否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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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冰被流放了3

天气,冷;空气,闷;云层,低......

我们以学校为中心,在一定的范围内兜转。

她有自行车,带着我,我,竟然有种新鲜的感觉。

是啊,都是车,这自行车和玉少的大马车比起来,那感觉......

听说如今流行笨死后头放辆28吋大载重自行车,还要够破。

到了公园停下来,大男人带着小女生,这叫“潮。”

不过,我享受不了。

我家殷亦桀也没这个功夫。

离我家不远处,还真有个测量所的家属院,院子不大,但地方还不错,屋子也还可以。

相比于奶奶和母亲的地方,已经好很多了。

我们找了几个房子,好是好,但都比较大,而且人家一租至少要半年,还预交房租带押金。

两室一厅,四五百块,好贵啊。

比村子里的贵多了去了。

而且,我又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若是有一间房子,月租八十,不是更好吗?

“我觉得不错,你暑假还要住。也安全些。村子里虽然有单间,但那多杂乱,万一出个啥事,得不偿失。这里还能做饭,还有家具,离学校也近。买个自行车,或者坐公车,都可以。”

女人给我分析利害优劣。

总之,她对这里应该还算满意。

不过她说的似乎也有理。

半年,就算月租五百,也不过三千,我还付得起。

而且这半年非常重要,根本不用别人提。

皱眉,想想,我点头,先这么着吧。

又看了个院子,就中午了。

我们,准备回家。

天色微变,起风了。

路过报刊亭,我,买了份报纸,因为上面我瞅见了“玉氏”的字样。

玉氏集团,玉壶冰,玉氏集团掌门,他妈妈......这些,与我都曾交叉过,一见,就能想起来。

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没有再骑自行车。

边走路边看报纸,我,终究还是想知道一下玉壶冰的情况。

.

玉壶冰被流放了4

玉壶冰,不论如何,我不相信他包养了我,我的监护人无权做这种决定。

但是,他给殷亦桀资金的事,我确实相信的。

而且当时玉壶冰用了“隔几天我想办法给你”的话,可见并不容易。

这种曲里拐弯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玉壶冰对我还算不错,我没有理由拖累他。

“玉氏挥军中东,迪拜再创辉煌。”

迪拜......那个水比石油贵的地方?

爆发了一把石油财,正在大规模的搞基建,将个海边荒地建的跟个人间天堂似的。

哦,玉氏似乎就是搞建筑出身的,玉少去那里还不错,不错不错。

不从那里赚点儿,岂不是对不起玉氏这个龙头老大?

不过,玉氏那么多能人,为什么一定要让玉壶冰去?

而且,是这个时候?

别人的话未必是假,也未必是真。

但我自己知道一些情况,可以用来比对分析。

比如,玉氏集团挥军中东,绝对不是这一时半刻的事情,至少,得一两年以上,否则绝对不会说出来。

殷亦桀当初选择项目那么多,似乎也不见泄露。

可见,在投资调研可信性研究阶段,是非常隐秘的。

而现在已经拿出来,则必定已经实质性开工。

但问题是,想玉壶冰殷亦桀这等主儿,除了决策性步骤需要出现,其他的都可以酌情考虑,若是没有重大事故,根本理都不理,要不然手下那么多人做什么吃的?

现在,在一个项目进行中过去,又没有说有什么事故,这个,只能说......

而且,根据我对殷亦桀他们对媒体的控制手段猜测,这是在向某些人传递消息:

“玉壶冰被流放了。”

是啊,媒体,大体也控制在他们手中,不论说什么还是不说什么,都是有讲究的。

玉壶冰,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落得被流放的境地?

与我有关吗?

.

玉壶冰被流放了5

当然,我不会自大到自以为能在玉壶冰的世界扮演什么配角之类的,主角更别想,就一群众演员,一天二十。

不过,这事儿我总觉得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似乎成了火车脱轨的那个螺丝钉?螺丝钉嘛,不违背群众演员的本位,但一不留神让火箭漏油了。

呵,唇角勾起,我为自己的伟大作用而感到惭愧。

“妆小姐......”

一个人,一群人,站在我面前。

我的唇角位置不变,眼角也微微抬起,看着来者。

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眼前四五个人,当众一个欠抽少爷,后面三四个欠抽狗腿,倒是都人模人样,没有亵猥的眼神,反而,都恭敬的要紧,手里捧着大大的花束,正宗大红玫瑰。

我抬头,浓云密布,并无下玫瑰的迹象。

左右瞄瞄,也没有法国梧桐结玫瑰果的可能。

退一步,绕道。

前面穿过十字路口,再走一段,就到家了。

蛮遗憾,没有和女人即使回家,又遇上这一乌龙。

不过也没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今儿不来明儿他肯定还来,随便。

“妆小姐,不要这样不给面子嘛。相逢不如偶遇,有缘千里来会,走,我请客......”

欠抽大少文质彬彬,有点儿像唱戏的,这个文绉绉,听的人牙酸,我简直要怀疑他唱的是旦角。

女人跟着我身边,自行车往前推。

我没吭声,继续绕我的路。

那边有个缺口,我从那过马路。

“妆小姐,这么冷的天,在路上走,不冷吗?”

欠抽大少挨上来,接下围巾,往我脖子上挂。

我扭头,似乎瞅见,某个角落有闪光灯的迹象。

今儿天暗,拍照没有闪光灯可能不清晰吧。

闪光灯?呵,果然是场戏。

好啊,想看戏是吧,我就给你演,看的你高潮欲死。

女人执着的跟在我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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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抽大少

“你们不认识吧?不认识就不要拦着我们回家......”

我一步停下来,既然女人靠近我,我想装不认识她也难,干脆道:

“阿姨,你先回家做饭吧。我去打完狂犬疫苗就回家。”

“妆小姐......”

欠抽大少和女人都愣了一下。

我扭头就走,管他天上下恶狗呢。

下恶狗?哼,躲的开就多,躲不开就打!对付拦路狗,看不下去就打,往死里打!不过,我还在担心玉壶冰,所以,若是不来惹我,我还是算了。

“照顾好自己”,我不过一个女子,不能动不动和四五个男人对上。

若我真的动了众怒,有这许多人要来找我麻烦,估计对上几次也没用。

人家并无过激行为,就算告上法院法官叔叔也未必能怎么样。

所以,明哲保身,是上上之选。

街道两边,是绿色护篱,中间,一条人行道。

我,走在人行道上,头也不回的走着,收拾开始做准备。

虽然不能总是动手,不过有备无患。

欠抽大少反应还挺快,不过,笑容依旧,顺着缸子往上爬:

“哟,妆小姐有贵恙?那该赶紧去才是。我送妆小姐过去吧。顺便......”

一辆车子沿着马路牙子开过来,停在我们不远处。

我冷睇他一眼,安静,冷漠,我说:

“你想绑架?”

“哦,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想请妆小姐吃饭,怎么会是绑架。您误会了......”

欠抽大少一脸的受伤,态度极为诚恳。

唱念做打,看来这丫学得不错。

我挑挑眉,右手掏出电话来,按009,再敢动我就报警。

顺便,也试试如今的警察叔叔效率提高了没有,有没有全心全意为我们小老百姓服务。

以便有朝一日若真发生了事情,我好知道该向谁求救。

脚下不停,我走到缺口处,欠抽大少跟在我身边,车子也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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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抽大少2

我立刻往后退几步。

斜身里车门口远一些。

这种绑架最喜欢这种招数,车子停在你身边,后面一个人一推,你就下地狱了。

所以,就算身后又四五个人,我还是退到一边。

大概是我人品太差,或者这事儿并没有紧急到需要警察叔叔出面的地步;所以,009,电话很难拨通的说。

我现在,出去不得,后退不得,继续往前?犯傻呀,能走那里去?一步站定,电话拨不通,那不要紧,我说:

“我要报警,这里有几条狗,没有狗证......”

南来北往的朋友们看着我,一脸惊奇。

我身后二只正碰到我胳膊的狗爪子,停住了。

身后来二个彪形大汉,一脸严肃,颇像便衣,很利索的挤到我身边,道:

“报警是吧?”

我左手扣在天使翅膀上,扭头,点一下:正是这意思。

虽然家父家母从不交税,不过我是无辜的不是么?我的监护人也没有不交税呀,警察叔叔,也不能不管我......

二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知怎么就将身后的人给搞定了,半扶着我,转身,经过欠扁大少和狗爪的身旁,往回走。

他们的手,很大很有力,让人觉得安心。

我板着脸,盘算着各种可能。

当然,我知道殷亦桀给我安排的有人保护;所以我不能当全天下都是恶犬,一刀就将他们宰了。

这二个人看似并无恶意,我就走我的。

有他们将欠扁大少隔在我身后,这个回路走的比较平静。

路边的大叔大妈眨眨眼,也各自散了。

女人在对面等着我。

回家,是一件比较艰难但依旧幸福的事情。

我没有回头,不确认二位男子的确切身份,也不想道谢。

对不起,我不想随便开口。

若是警察叔叔,我想不会在乎的,他们应该理解我的心情。

若是殷亦桀的人,我想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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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满天飞

因为,他更理解我的状况。

我,不想脱离狗爪又掉进狼窝。

法国梧桐树根下,黑色的积雪,有些微软化,一滩黑色水迹,这个城市,并不干净。

我不知道,今儿的事情是必然还是偶然,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

不过,我依旧安静的,回家。

没有什么比家更好。

没有哪里,比家更暖。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开学,非常的紧张。

大家多有一根弦被不断的绷紧。

流言蜚语满天飞,不过大多是别的年级的人在传。

我们这一级的,反而比往常还少了。

看来,真正有事做,果然废话会少很多。

正式上课,校门看得很严。

学校里,只有一只苍蝇,冉桦。

成天在我耳边嗡嗡嗡嗡嗡,一会儿要问我问题,一会儿要和我同桌,一会儿送点东西,一会儿极亲热的甚至差点儿搭上我的肩膀。

不过在刀子面前,他安静了。

我,与他划清界限。

不过校门口,情况就不同了。

也不说每天,至少隔天就有人在校门口,卖花姑娘似的围着我,有单刀直入的,有委婉含蓄的,有亲自露面的恶少,有花店礼品店的送货员。

我还就奇怪了,怎么着,天底下的人都认识我是怎么地?我绝对不相信自己能红火到这程度。

唯一的可能......我现在没时间管。

结果,大概所有的同学和家长都觉得我如何如何,也没时间管。

而且,也不用管。

玉珀很厉害,每次都能将我从人群里抢救出来,上车,回家。

家附近,渐渐的,有人来了。

所以,我不能再出门。

虽然不怕麻烦,但谁愿意惹呀。

玉壶冰不知,玉立不在,我,渐渐,势单力孤,渐渐,朝着不曾保护的大自然迈步,朝着已经被人类严重破坏的自然环境迈步,以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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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

那也没什么,属于自己的路,就算遍地荆棘,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天天都像打战,大家都在忙。

毕业考,来了。

是啊,我要毕业了。

毕业考考过,报名参加高考。

虽然对于我们学校来说,大概没有人会不参加高考,所以毕业考不过是个应付。

但大家还都要准备一番,意思一下。

而我,眼下最操心的还不是这事儿。

二月三十号,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

我,就要是大人了。

三月三号,也许,在别人心目中,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日子。

十八岁生日,也许,在别人心目中,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日子。

与我而言,却......

一号,周末。

我坐在家里,埋头学习,却实在无法让自己,完全进入其中。

我的冷静,在思念中动摇。

我在等他,我在想他。

殷亦桀,做了我二年多的监护人,事实上,我们一多半时间都不曾在一起。

我也懒得去查监护人责任之类的规定。

但是现在,还有二天,我们,可能就要毫无关系了,他,还不回来吗?

自去年六月,到现在,他从未回过家门。

一如既往的,这个,是我的家,而不是他的。

不过,再过两天,也许,这里也将不再我的家。

谁知道呢。

学不下去,就歇一歇吧。

我,站起来,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和思绪。

柜子里有无数的东西,我用过的没用过的。

换了一身绿色的衣服,好像,有点儿胖了,腰感觉粗了一圈,肚子也有点儿小肚子的感觉。

不过还好,不是很明显。

大概是最近吃多了。

啊,最近真是好能吃,女人都说可能是我最近学习太累了,吃的几乎有以前两倍。

这个样子下去,也许,我会养不起自己的。

对着镜子,我笑。

太能吃了,不好。

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2

绿色,殷亦桀总爱让我穿这个,我一直没发现有什么好的。

不过,感觉还不错。

一直精巧的小箱子,大概是出门用的,反正我自己没有提过,每次出门都有人打点不是么。

我打开来看看,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在里头,还有我的监护证明,学生证之类的。

坐在床头,对着梦之境,我......在纠结我的所有权和使用权。

当初殷亦桀送我的时候,就送的是使用权。

对着看了二年,大概,就是这样了。

拿着抹布慢慢的擦拭了一遍。

我不想碰碎它,于是,离开一点。

打开床头柜,里面有我最宝贝的几样东西。

玉壶冰送的玉氏银镯子,拿出来戴上。

玉壶冰送的墨玉,拿出来揣兜里。

我的存折和读书卡,拿出来,收到小箱子里。

好像,没有殷亦桀送的东西?

一低头,玉坠在眼前晃,直起腰,胸口一点儿凉。

呵,这个玉,稍微离身一会儿,就冰凉。

他,竟然送我一个观音,真是奇怪。

手指摸着上面精致的雕刻,我觉得,殷亦桀给我送东西都好怪。

一个观音玉坠,一只手表,一个本本,还有......一张金卡?和二把刀子?

找找找,金卡,翻出来,揣兜里。

刀子,就不想其中的故事了。

慢慢抚摸着玉坠,我在想,是不是,我也为他挑一样东西?不能比名贵,我肯定送不起殷亦桀那么名贵的东西;但,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也许,过了后天,我们将什么都不是。

不过,我将......

我依旧什么都不是,算了吧。

站起来,我想出去走走,给他挑点儿东西,就算,留个念想吧。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公车很挤,我想了一下,就奔市中心去吧。

那里各色店铺比较多,去转一圈儿,或许有能入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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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3

就当透透气也行。

而且,酒店也在那边,或许,逛一逛,能在酒店附近遇见他也不一定。

我不知道,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见见他......

天色很阴,很冷。

好像每人欠了老天三万块,阴着个脸从年前要债要到现在也没要够,所以,还没开颜。

三月头上了,竟然,街上一多半人都穿着羽绒服棉袄之类的过冬厚衣服,毫无春天的暖意。

枝头花儿不开,鸟儿不叫。

感觉,很沉闷。

虽然如此,该逛街的依旧逛街,该热闹的依旧热闹。

街上人头涌动,接踵摩肩,一派盛世繁荣景象。

我随着人流下了车,没有方向,鲜少逛街,我实在没什么头绪。

不如,随便走走吧。

路边,卖各种玩意儿小吃的很多,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也多,小孩子路边尿尿的也经常有,果然,这个世界五光十色,有些意思。

那边一堆人聚在一起,一个耍猴的。

隔壁一个人摆弄一堆洋娃娃,貌似比较便宜。

听说某地众多制鞋厂的目标是全国人人穿能上耐克,某地服装厂的目标是人人穿上皮尔卡丹。

这种民族气节很值得鼓励。

其实许多贴牌生产的东西,白让人家赚特许权使用费,还不如换个牌子卖,是吧。

总比......那什么,当初行在海边小城,满大街笨死,殷亦桀说都是从发达国家淘汰下来的,尾气危害很大。

相比之下,咱们满大街的包公牌,就算好太多了。

呃,这些都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啊。

我是来给殷亦桀挑礼物的。

那一边,挺热闹。

地上蹲了好几个女孩,跟前摆了个地摊,太极八卦图。

一个半老头,戴着鸭舌帽,四寸来长胡子。

一边放着纸笔,原来是个测字的。

一样,与我无干,走人。

二个女孩站起来,屁股一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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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4

刚好,撞到我了。

我,让,让三分风平浪静。

“嗳?”

一个女孩拉着我,左看看又看看,高兴的笑道,

“是你呀,好久不见,逛街?”

另一个女孩也眼睛一亮,看着我,温柔一笑,清脆的道:

“你一定不记得我们了。”

那个女孩,声音很甜美,性子也很直爽,点头笑道:

“哎呀,我们是心摩足道的。我姐姐,张敏。你一个人逛街吗?跟我们一块吧。人多热闹。”

张捷,给我介绍了一下。

我疑惑的看着二人,好像有点儿印象,不过到我家去的时候,二个人都是工作服。

现在都花枝招展,头发一个红一个黄,耳环镯子那么大,项链比珠帘还复杂,浓妆艳抹,指甲贴着花儿。

这个,我实在认不出来,也......说实在的,有点儿距离感。

张敏不着痕迹的拉过张捷的手,朝我歉意的笑道:

“我们随便逛街,你要有事儿就算了。”

张捷朝我眨眨眼,不以为然,笑道:

“你经常一个人在家,不闷吗?咱们一块玩吧。”

她们姐妹俩的笑容,很单纯,虽然在服务行业呆了几年,竟然,还能露出如此简单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想拒绝。

唇角勾起,我犹豫了。

虽然有点奇怪,但我还就是犹豫了。

张敏还没走,张捷就来了,脸上笑开一朵大大的花儿,拉着我胳膊就朝地摊上挤,边介绍:

“来测个字吧,我们刚才都测了,可准了。一会儿去我们住的地方看看,天太冷,我们要加衣服,一会儿接着逛......”

呃,这个......

我看一眼测字的,这副样子......

他的眼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奇怪,细看他一眼,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我想要再看一眼确认一下,他已经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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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5

我对测字算命卜卦的从无兴趣,但,蹲下来,我竟然不觉得这个姿势难受或者讨厌这测字的。

“快快,写个字试试。”

张敏脆生生的催我,好看的圆脸蛋,像颗小太阳。

旁边几个人看客似乎也来了兴致,一块催我。

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我蹲下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周围温度在身高。

这催我的热情,都很高涨。

我皱眉:这啥意思?大家都对我的命相感兴趣?不至于吧。

素不相识,谁管谁呀。

倒是对面的测字的,垂着眉,捋着胡子,悠闲的等我。

“快写快写,我也想看看。”

张捷抓起笔塞我手里,往白纸上拉,急切的简直是,无法形容。

我差点儿被她拉的摔倒,测字的手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我快速撑在地上扶稳了,他的手,也停了。

又是奇怪的一瞬,我又注意到了。

奇怪的奇怪,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样的,除了殷亦桀,今儿对这个人,我怎么一连两次了?抬头,他已经垂下眼皮,我看不清神情。

一愣,既然已经这样,我,被张捷拉着,顺手,写了个“人”,没什么想法,顺手。

也许就图个简单,也许是想问问他是什么人,也许,我名字后面就是个“人。”

但这都事后猜测,或者心理学深层次的潜意识,并非写下去时候的感觉。

写完,我退回。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嗡嗡嗡,我一概屏蔽了去,只认真的看着测字的。

对测字之类我从无兴趣,不过对这个人我还是,有点儿,心里搁了个东西,想看看。

测字的微微睁开眸子,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字,捋着胡子,摆足了架势,声音沙哑的道:

“人......光这样子看上去,目前有三条路,或者,是个三岔路口。小姐面临人生的选择,迟疑不定。”

似乎,有那么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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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6

似乎,有那么点儿意思。

虽然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面临选择,不过蒙的也还不错,是吧。

测字的微微一顿,大概见我没有反对,便接着道:

“孤单一人,左无依右无靠,上无大树躲阴下无根基扶持。小姐,命相太苦,当为可怜之人。”

鼻子有点儿酸,我,算命的不会知道我是孤儿吧?我有父母啊,还有监护人啊。

我,很苦吗?依靠,还真没有,我没地方可靠。

我的父母都逃了,我的监护人也不要我了。

没有强势的父母兄妹亲人扶持一把。

似乎,他说的不错呀。

沙哑的嗓音,有种特殊的沧桑,渗入我心底。

测字的歇了会儿,才继续:

“小姐的命相,也并非没有可以破解之处。若是有人扶持,当中而过,则......为‘大’字这个意思是,如果有人肯与你合为一体,二人相合,一大二天,为大富贵之象。若是二人相扶,为天为太,都是极富贵的命......”

我,有些晕乎了。

这个说法,虽然玄,却也未必尽玄。

我,只有一个想法:他知道我。

至于这些似乎巧合的说辞,不过是故弄玄虚。

我的命,只能靠自己!

大概看我半天不言语,或者是一副深思状。

旁边有人不乐意了,吼道:

“唉,算命的,刚才怎么只给我测吉凶,不给我测命相?”

“就是,只给我测了命相,不给破解。”

旁边有人同仇敌忾。

看来测字的生意不错啊。

“人家是美女,当然测得仔细一些。有本事你也长这么漂亮。”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起哄,似乎要开始了。

我挑挑眉,站起来。

既然测字的一直都不看我,我,也累了。

蹲着,我还真受不了,肚子不大舒服。

站起来,我才想起来,问一句:

“多少钱?”

.

我的监护期即将结束7

张捷掏出二块来放到摊上,拉着我就走,一边叽叽呱呱,说这说那,开心非常。

呃,看她刚才一副热衷的模样,这才转眼,似乎就丢后脑勺了。

什么好命坏命,压根不在乎。

似乎,我们也没熟悉到这份儿上吧?还是做服务行业的人自来熟?

我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就说到了她们住的地方,张敏张捷一路说过来的,嘴功不错。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张敏她们住的地方,是个,简单的......怎么形容呢?也不算院子吧。

前面临街两间店面,旁边一条窄窄的通道往后,房子,我没发现什么规律,反正能盖房的地方大概都改了。

路两边都是房子,还有各种杂物,灯箱广告木牌乱七八糟。

中间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天井。

穿过天井后的房子,又是一圈房子,中间一样的有个天井。

天井,或者说小院子,竟然还有些花草树木,高大的槐树高大的核桃树低矮茂盛的栀子花以及几株无花果,袖珍又拥挤的令人咋舌。

不过都干秃秃的,有枝无叶,好一个寒春。

那边二间房门上着锁,门口也没有放煤球垃圾桶破纸箱之类的,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反而有些奇怪。

而且这里虽然房子多,倒是不怎么见人走动,好奇怪。

“妆......可人......来。”

张敏递给我一个苹果。

我并未进屋,而是好奇的打量着。

我虽然不是个好奇宝宝,不过,最近不也是要租房子吗?多看看,或许能碰见一个合意的。

许多事情,都是碰来的,对吧?

张捷站在门口,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笑着解释道:

“这里是城内,房子好租,什么人都有。白天忙的晚上忙的,平时不在的,都不一定。像我们一般都是一两点下班,下午三点上班。这个时候就是关门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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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订婚玫瑰雨

一个鱼龙混杂之地,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甚至隔壁的厕所,也给我这种感觉,墙上大书

“不冲厕所是狗娘养的”、“上了厕所不冲,出门就被车撞”

......汗!这比奶奶的小院子还厉害。

前面一个地方,一个铁门上落着锁,里面堆了些酒瓶蛇皮袋之类的,够乱。

扭头看一下张敏,我问:

“你们租这里多少钱?”

“一百八。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半。”

张敏毫不迟疑,应我一句。

我点头。

她们的房子大概二十平方左右,比村子里那种单间大,收拾的也整齐,价格,好像也蛮合适。

我想了一下,还是摇头。

这里太杂,安全和安静都没什么保证,我不大放心。

收拾完,我们又出来,直奔最繁华热闹的所在。

我都觉得蛮有意思的,竟然被她们二个拉着就走了。

不过,她们姐妹两个感觉还真不错,在这阴冷的春天,一脸灿烂的笑容,任谁也爱看吧?

也可能,是我今儿的脑子有些混乱,一种近乎癫狂状态,所以不正常的事儿也比较能接受。

没所谓了,和她们走走吧。

毕竟,看人家比我大,条件可能比我差,一样活的开心,多好!

“快看!那边好多人!”

张捷兴奋的跳起来。

哪里人多哪里一定有新鲜故事,凑热闹去!

我有点晕。

这个凑热闹,我实在没什么兴趣。

人那么多,典型的看客,而且......抬头,不远处似乎就是殷亦桀的大酒店,我记得很清楚。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在酒店曾经翻云覆雨......

“呀,好像有人结婚?广场布置的好漂亮!”

张敏脸上也闪烁着激情澎湃,脚尖频频踮起,一边加快速度,拉着我就往那边走。

不过越往过走,人就越多,这个挤呀,简直是挤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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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订婚玫瑰雨2

张敏张捷大概沾了名字的光,果然敏捷无比,拉着我三弯两拐,生生挤到人群中部,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搞这么多次,总算要结婚了。”

身边有人也在挤,一边发表议论。

“谁说的?听说是订婚。是殷纸的那个漂亮的总裁和范家那个放荡的三小姐......不过好像,不大般配......”

有的人这个见解和议论都比较有深度,和内涵。

张三李四胡答话,也不回头,要不然,我得好好崇拜他一下。

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

抿着嘴唇,鼻孔张开,眼角微吊。

果然,要订婚了,订完婚,自然就是结婚喽。

不知道摆这么大擂台做什么,是想昭告天下?他们,做什么要昭告天下?

“呀,是殷总呢,快去快去......”

张家姐妹拉着我,继续往人群里挤,想要一睹为快咳。

“挤什么挤,听说大家都有......”

二个男子被张捷挤得不耐烦,开骂了,一回头,见我们三个女孩,话立刻柔和了一些,道,

“你们也想要啊?不过白捡的谁不想要?”

想要什么?我们三个都不知道。

张捷忙问:

“大叔,我们是看着热闹过来的,不知道......”

“大叔”?我看不过是脸像比较黑的“小叔”吧。

不过这会儿没心情理会这个,我支愣着耳朵,心不在,耳朵在,听。

这个时候,我大概,连一丁半点儿他的消息都想知道,虽然一直都那么压抑自己。

是的,他的消息,他......终于要订婚了,不是么?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大叔”似乎不是太在意这个称呼,很热情很卖弄的道:

“你们不知道?不过可来对了。一会儿范小姐会亲自派送红玫瑰给众人祝福。每一朵玫瑰都有编号,回头会摇奖。听说最高奖是一对钻戒。还有别的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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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订婚玫瑰雨3

我终于明白了,老天是会下玫瑰的。

难怪,天这么阴。

远远的场子内,没有见到殷亦桀,也没见到范彡彡。

好像,舒服站在门口,正在迎宾。

人头涌动,我瞧了好几次,没错,就是他。

是他......那就没错了,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扭头,没有挤进去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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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

离开这。

这挤来挤去挤的我难受。

张敏张捷欢呼雀跃,本来逛街就没一定要买东西,不过图个热闹。

这下好,有白捡的便宜,被去捡是傻子。

拉着我,拼命的往里头挤,惹来一片侧目及叫骂声。

我挣脱了她们的手,在一个小混乱中脱身。

虽然是一定的事,可我,还是不想看,不想听。

从未想过,我,竟然会有如此在乎的时候。

是的,我在乎,十分在乎,心里很不舒服。

干脆果断的退出人群,我准备远离。

从无任何奢求的我,如果真的有了欲念,只怕,伤的还是自己。

走吧,走得远远的。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是真理。

也许我今天就不该出来一趟,或者不该随着张氏姐妹乱走,或许,也不用太在乎,毕竟......他不爱她......

不过,我,算什么呢?

我们多默契,多好。

好到,他工作的时候我还能窝在他怀里,帮他,或者做自己的事儿,那个时候,我们多幸福。

好到,他的意思才表露我就准备好了等他,而他不用任何辅助就能不断的要我要我要我、、、、

好到,我们一块在摇椅上畅想七十岁的时候......

也许,我不该太计较。

毕竟,殷亦桀的事情,几多真来几多假,外人无法参透,就算是局内人如我,亦不分明。

我唯一觉得难过的,是,玉壶冰受累,忍受玉氏三个月责罚。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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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目睹他的骗局

身旁的人还在往里头挤,耳边,尽是兴奋和热情。

我,还是走吧。

既然不是我,又何须留下来自讨苦吃?

我没有奢望的权利,也没有奢望的习惯。

若是玉壶冰在,或许我们还可以去抢婚;可是,玉壶冰不在,我一个人,势单力孤。

玉壶冰,你,还好吗?

“啊......”

耳边传来低呼,不知道是谁。

抬头,看路......

侧后方竟然围了个小圈子,围观的人也不少。

虽然无法和前方相比,不过,相对于普通的街头围观,规模也很客观了。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喜当看客。

“让你偷,让你偷......”

一个狠厉的声音响在耳边。

快要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忽然,又扭头看了一眼。

那里像是二个彪悍的男子在打一个半老头,半老头?就是那个测字的?脑子轰的一声,我停了下来,看着那一处。

“嘭!”

一拳,打在半老头脸上,鼻血横流。

“噗!”

一拳,打在半老头胸口,要害的位置。

测字的,已经脸色青紫,很难分辨出原样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一个......不,不可能。

这差别太大。

而且他也不是挨打的料,他也不少测字的料,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真的改行了?

他有生之年还真能改行?

那,估计我的遗传也可能有些盼头。

“他妈的!竟然敢趁乱偷钱,我打不死你!”

那个男人很彪悍,口气很阴森,不像平时撞见小偷时的反应,而是那种为敌八辈子忽然发现竟然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感觉。

测字的在抵抗,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的用处。

对方一拳拳打下来,招不虚发。

时间一久,只怕要吃大亏。

不过他脸上并无小偷典型的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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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目睹他的骗局2

不过他脸上并无小偷典型的贼眉鼠眼,也没有做了错事的觉悟,而是......一缕......

“原来是个小偷,那是该打。”

观众中有人表示支持。

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心口疼。

从测字的忽然睁开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缕凄然。

那是我父亲!

他在哀戚什么?

他,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

他为什么不离开?

是因为我吗?我......

心,不算太疼。

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心,已经藏起来,不为那边订婚的人痛,也不为这边挨打的人伤。

不过微微的疼,犹如膝盖撞了桌角,一点点儿酸疼而已,不要紧。

家父是混黑道的,一年到头或者这辈子挨过的打,也不知道多少。

可是,唯有这一次,竟然让我觉得,难过。

好久没见了,好久......我,竟然为他难过,为他不值,为他......

“好好,我带你们去......”

测字的连连求饶,打断了我的思绪。

去哪里?我一愣。

想也没想,脚步就挪开了,悄悄的蹭道侧边,等着,随他们去。

我当然知道身边总有人盯着。

不过经过刚才的一闹腾,身边已经感觉不到明显的监视眼光。

所以,或许,今次我可以见见爸爸。

他不是一只都想见我吗?

是的,我可以见见,毕竟,他是我的爸爸。

或者,我想知道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父亲话音落下,那二个人骂骂咧咧一阵,似乎也认定了这个途径,“押”着父亲就走。

人群“哗”的散开,我,隐在人后。

跟着父亲的脚步,悄悄注意周围有没有人,我,小心的跟着。

大街上人特别多,我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人尽然毫无知觉。

很好,虽然,天很阴,虽然,云很低,虽然,空气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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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目睹他的骗局3

我热情高涨,血液燃烧......

三个人很快拐进一条巷子,后面又跟上二个人,一脚,踹上父亲的屁股......

父亲似乎没什么反应,继续走。

后面的人,也继续走。

我,也继续走。

这条巷子,竟然有点儿熟悉。

真是,张氏姐妹住的地方。

熟路就好,熟路最好。

我跟的轻松躲得隐蔽。

这样最好。

我很遗憾没能跳出来帮助父亲,不过,我可以跟着他。

就像小时候,我毫无能力的时候,就只能跟着他,见识很多小女孩不该见的东西。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还惦记做什么?我现在,不过是想看看,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或者也不是......

一家店面前,一个男子低头朝前走,父亲随后跟上,另一个走开了去,另外二个,要去买烟。

我眼皮狂跳。

这就是张敏张捷住的地方,果然云龙混杂的厉害!不过也好,这里我好歹知道一些,跟进去,心里也有点儿谱。

如果父亲就是藏在这里,那我还真能见一见他。

单独的好好的相见。

骨肉亲戚嘛,对吧?

看一眼前头,父亲和那男人勾肩搭背,递过烟,一块儿吞云吐雾,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隐约觉得,刚才那个“偷”,是一场戏。

果然,这世上人人都会演戏,若是奥斯卡将名额翻十倍,我觉得还是会供不应求。

不过这又与我何干?

我,只走我自己的路。

前头二个人开了隔壁的房门,进去后顺手又将门带上。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刚才二个买烟的回来了?有可能。

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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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这张和家母相似度达90%以上的脸,估计认识父亲的人都该认识我。

这可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灯箱广告杂物间......

我眼睛快速开始扫描。

.

当众目睹他的骗局4

一眼瞅见,父亲进去那间房紧隔壁还有一间,门上落着锁。

恩,就这样了。

脚下不停,我稳稳的走过去......冷静,我的冷静,发挥到了极致。

也许,是无情,无心......现在的我,很难会有什么波动......

走到门口,想也不想。

既然挂锁那就一定没人,我左手微抬,拇指按住戒指暗扣,对着门锁就是一下......一线银光一闪而逝,手一推,门开了。

没做过贼,没撬过门,不过我怎么觉得自己还蛮适合做这事儿的?便是头一次,也一点儿不适都没有。

大方坦然的走进去,关上门。

屋里,很暗,暗到,我觉得除了我这么好的视力外别的人现在进来都未必能发现我。

哦,还得感谢,我今儿穿了一身绿,在昏暗中,更加方便隐藏。

对呀,虽然溜进人家屋里,但还是要隐藏一下,免得人家突然回来,那会很麻烦。

我打量了一下,屋里,二张床,乱糟糟。

酒味冲天臭气熏人,大概有盒饭之类的吃了没扔,或者长时间不晒太阳不开门通风,东西都霉烂了。

侧边一个大床垫,斜靠在那里。

床垫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支愣着耳朵一听......

果然,是村子里房子的特色:二间房中间隔着薄薄的板子,说话不能听到一清二楚,至少能听到个七八成。

不过我的耳力,不知道是长时间封闭的原因,还是蛇胆的缘故,总之和眼睛一样,很灵锐。

隔壁有脚步声进门,打火机响起,有人开酒瓶,都听得很清楚。

一次去村里看房子,虽然是大白天,隔壁竟然有人在爱爱,那叫一个......

从那以后我......我,无语。

后来家里的女人给我推荐小区的房子,我才会慎重考虑。

不过这也有好处不是么?我,听听父亲的意思,看这次出来别又是给人当枪使,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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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目睹他的骗局5

毕竟他是我父亲,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很难。

叹口气,我钻到床垫后头。

这里有个空间,刚够一个人贴“墙”站着。

找个相对舒服的位置靠好,木板墙好冷。

便是我质量非常好的鸭绒袄,也抵挡不住脊背的寒凉。

耳朵贴在木板上,心,有些颤抖,有些冷......

“我说老妆,你总要给兄弟添麻烦吗?”

一个阴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问的那么悠闲。

“让我见见他吧。我真的......我也想见见我的女儿,别的就没有了。我不是出来捣乱的。”

父亲,颇有些慈父的意思,少了几分混黑道人的粗莽,难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见他做什么?你这么总跑出来,想死啊?若不是他答应放过你还保你,你早死好几回了。”

这个阴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好像记得在哪听见过,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我知道,这是我们俩的事儿。但是,我女儿......你们别再对付他了,求你们......她......”

父亲的话断断续续,好像知道我最近受的困扰,然后替我求情?

这还真是个好父亲,不过,那些事儿,真的是这些害父亲的人做的吗?

那我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了。

“你女儿的事我们可管不着,是他做的。他要报复你女儿,关我们鸟事。”

另一个闷声闷气的男人插话。

不过口气感觉稍微好一点,也许是和父亲老“伙计”了吧?

“不可能,他那么爱我女儿,是个人都知道。虽然......别的不说,他要对付我我知道,但是一定不会对付我女儿......”

父亲的话,说的,有些沧桑,却很肯定,也疲惫。

几个人的嗤笑声,酒瓶碰撞,咕咚喝下,也能听清。

“求你们了好不好,大家兄弟一场,让我见他一次,我说完这事儿就走,一定走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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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婆卖女儿?

父亲大概是醉了,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害得我要以为他转性了。

不过不知道他那个老大到底何方神圣,这么难以见到。

“这事儿”,又到底是个啥屁烂玩意儿,让父亲纠结这么久?

“哈哈哈!”

有人猖狂大笑,感觉没二杯酒下肚就已经醉了,发酒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老妆,你尽然还打着主意,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狂放至极。

薄薄的木板墙随之震动,震得我耳膜一阵嗡嗡叫。

“老鳖,什么意思?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兄弟们一块乐。”

有个清淡一些的声音好奇的问。

老鳖感觉很得意,猛灌了些酒,“啪啪”二声,话音响起:

“老妆,你不会是卖了老婆又想卖女儿吧?哈哈哈,好主意啊倒是。不过,你女儿的X已经被人操了......你不知道他习惯?这种被操过的货色他是不要的。哈哈哈......老妆啊!......”

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爆笑声,充斥这一方小小的空间。

如此的肆无忌惮,我都要怀疑他们是否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担心左邻右舍听见。

恶俗的笑,无限制的继续......

“不可能!”

父亲立时打断,却惹来更多的嘲笑,父亲声音颤抖的解释,

“不可能,不可以,他们,不行的,他们......”

父亲的激动,唉,我愈发明白他为什么一辈子混不出头了。

“算了吧老妆......兄弟面前还装什么呀。放心,我不会告诉老板的。哈哈哈......有什么不可能的啊?你当年卖老婆的事儿谁不知道,哈?要不是念在这点儿功劳上面,他会一再的保你?啧啧啧,等着过门的老婆呀,亲手奉上。老妆,你还真是人才。”

老鳖头头是道,嘴里好像嚼了块极品肉骨头,那个高兴呀,就是你拿八百万冥币给他都不愿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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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婆卖女儿2

阴冷的声音响起,颇为赞同的道:

“这倒是,说起来了老妆,你连老婆都舍得买,别告诉兄弟你不舍得女儿。这个女儿你可没怎么待见过,唔......如果能拿来换条命,或者再换点儿什么,大概你会比谁都跑的快吧?不过可惜呀可惜,老板手里鲜嫩的小雏儿多得是,虽然你女儿漂亮一点......”

“要不这么地,把你女儿给兄弟吧。一定替你好好疼她,不让她吃苦。怎么样?你也知道,兄弟几个对女人都不错,管吃管住,绝对比她去接客强。怎么样,考虑考虑?”

这个人的声音,我,感觉也有点儿熟悉,不会是......

“你们胡说!我老婆......我老婆!......那也不同,我女儿不行。你们别打她主意,要不然到时候都得后悔。他会比谁都后悔。他们根本不可以一块......”

父亲急了,语无伦次,好像也没说到重点。

我,脊背硬了,冻僵了。

耳朵很好,鼻子很好,就是脑子有些不大好。

母亲,是被父亲送出去的。

难怪母亲在家接客的时候,他能熟视无睹。

而父亲想见我......

“胡说?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老板当年对你老婆多好,要不是后来和你老婆又偷偷摸摸,老板会非要罚她接客吗?话说回来了,你送女儿的主意也不错,不过,要是让老板确认她已经被人操过了,后果你比谁都清楚。”

老鳖的话,犹如一记闷棍,将我敲得头脑发昏。

“所以说,看在兄弟的份儿上,别这么直接的去招惹他,也别更直接的将女儿送出去。说真的,还不如把女儿送给我们,我们不太计较。嗷,土鳖?”

阴冷的男人的声音,怎么让我听出二分如来佛般的慈悲?

还是隔墙的缘故,位置不同感觉不同?

“啪啪”

清脆的二声,酒瓶落地的声音,咯吱床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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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婆卖女儿3

“啪啪”

清脆的二声,酒瓶落地的声音,咯吱床边的声音,阴冷的男子感觉踏步往外走,边笑道:

“老妆啊,好好考虑考虑。把女儿给我们,我们替你照顾,绝对让你放心。哈哈哈......”

“哦,别告诉我你女儿还是个雏儿啊,说出去天底下没人相信的。哈哈哈......”

土鳖出去了。

门开开关关的砰砰声,不太重,却一样震得我耳朵回音阵阵,痛。

父亲,爸爸......

咬着牙,我,顺着木板墙慢慢的坐下,坐在一堆脏衣服上。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肮脏,不止这几件衣裳;到处都是酒味儿,一片醉死的人;到处都是霉烂的恶臭......

爱我的人,要对付我爸爸,又报复我;爸爸,卖了妈妈,又要找我。

这样的事,我该刚放在脑子的哪个角落,放在胃的哪个角落,才比较安全,比较的不会伤自己的心?

这世上,谁爱我?

我,只能想到他。

如果连他都不爱我,我想不到还能有其他人。

不过,他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

他对我那么好,就连他的生日,也抱着我上车,任凭我在他身上吐个够。

别的能装,可是这种贴身的感觉,我不觉得可以,或者可以装的那么好。

他是有苦衷的,有打算的,他......他打算订婚......

爱我的人,我不觉得会是我父母。

这,也许是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吧。

我不能十分确认父亲真的想将我卖了,可是,他的言辞等于确认是卖了母亲,也因此导致母亲......最后的悲惨的生活。

不,我不要想了。

这是一个太过昏暗的世界,一个太过腐败糜烂的世界,我看不到一线阳光。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我的家,宽敞明亮。

我什么都不要想了,谁要订婚,谁要结婚,我管不了,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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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婆卖女儿4

我只能回到自己的家,准备......

是的,再过两天我就是大人了。

父亲卖不了我。

再有十多天就是毕业考试,高中毕业,我也能找份工作。

毕竟周围有些人才小学毕业,苗苗说制药厂招工人只要初中毕业,我,高中毕业了,不论怎么样,我都能自立。

是的,自立。

张敏张捷都能自立,我为什么不可以?擦掉脸上融化的冰水,脸渐渐暖和起来。

我想,也许是这个空间不好吧。

这个空间太过阴暗,就是个寻常人进来大概也不好受。

我走,离开这里,人生天地间,多看多听多想,才能得出更客观准确的结论。

或者,人,单单一人,不看不听不去想,一心一意只为自己,或许也能轻松一些。

隔壁房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我站起来,轻轻拍拍抖抖身上的衣服,小心摸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儿,外头,依旧安静。

我打开门,安静的走出去,安静的,将背后的门合上。

安静,我们家似乎有这个传统,殷亦桀和舒服,都有极致的安静,我,也传承了几分。

站在门口,我的心竟然也......安静。

忽然,前头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院子角落对着无花果树方便。

我赶紧闪到一个灯箱广告后面,原本还想见他的冲动彻底没了。

我不要见他,不要。

不论他想说的事情多么重大,我都不觉得能比我的自由和独立来的重要。

虽然并非铁定他会将我卖了,不过,我还是小心为上。

而且他还有那些狐朋狗友,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无花果,哼......不会开花,怎么会结果......”

父亲突然喃喃自语,一声拉链声过后,脚步声响起,他真的走了,这一回。

“不会开花,怎么会结果”?

这话什么意思?

我怎么不知道家父还修了哲学,竟然如此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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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婆卖女儿5

像他那种人应该没有这么婉约的心态。

眉头微动,我,似乎感觉到了点儿什么,却又抓不住。

天色依旧昏暗,临近中午,依旧不见太阳。

无花果树,长满了嫩芽,想来天太冷,竟然未长叶子。

风,清冷冷的吹着,有秋天的惨淡。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春风,清冷。

春日,无踪。

春雨,漫卷。

春......

我将身上的衣服拾掇干净,走出这个院子,天开始下雨了。

纷纷扬扬的雨丝,也说不清是不是雪。

走进路边一家饭馆,要了碗混沌,大混沌,很香。

吃着,吃着......

目光有些空洞,不过,思绪还算清晰,最少还知道放点辣子,避开往来太多的人,护住手袋。

对面街角,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满大街的人流中,一点红艳,犹如桃花,俗,而媚。

她,我妈妈。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呵,出门就是好。

看,父亲见了,母亲也见了。

甚至,想起他是被父亲卖的,我怎么,有点儿同情她?

不过我一直都不恨母亲,因为,没有因为。

收回视线,一大碗大混沌扫完,肚子,竟然没饱。

我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再吃一碗。

一直有力的大手,按在我肩上。

抬头,看他一眼。

我,似乎认识,是殷亦桀的保镖。

殷亦桀的几个保镖我见过,虽然不大留意他们,不过印象还是有一些。

看着他,我不明所以。

“该回家了,天冷。”

保镖硬中带软,一句话说得就像牛蹄筋,很有嚼头。

我站起来,皱眉想想,刚才就想回家了,现在......哦,想起来了,我说:

“想买点儿东西送他,不知道该挑什么。”

我不想被保镖强送送走,明天周一,我没时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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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礼物

保镖很果断的拎起我,呃,对的,是拎起来。

虽然不着痕迹,旁人未必能看出来;不过我肯定知道了。

他不粗鲁,但很强硬,好似看透我的心思,拎起我就往外走。

对我的问题理都不理,甚至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啊,不要这样啊。

我,拽着他的胳膊,忙解释道:

“你,唉,我去买点儿东西就回家。”

其实是很像吵两句的,若非他没有恶意的话。

其实对于殷亦桀的人我现在也应该横眉怒视的,可是,做不到;反而要替他替我们考虑。

我不想弄的太出名了,满大街都知道。

保镖停了一步,看着我,然后轻声地对我说:

“要什么我去买。没事在家呆着,别到处乱跑。”

我......这......我......我好想笑啊,这都什么呀。

你家卖出去的东西还看得这么紧吗?你都要结婚了还管我将我关在家里,这,什么意思?我执着肯定的拽着保镖,不过力气实在没有他大,除了大喊非礼,否则......我被塞车里了。

“我想自己亲自挑点儿东西送他......订婚......庆贺一下......”

到了车里,不用管面子,我冷着脸,盯着保镖的后背,咬着嘴唇,想办法。

握握拳头,看着戒指,我就不信我走不了。

车子往前溜了一段,拐到一个稍微僻静一些的巷子口,保镖扭头看着我,眼神没那么厉那么狠了,打量了我几眼,眼角微微一眯,道:

“你虽然是个小丫头,但不应该跟他发脾气。你很聪明,也很乖,就要再乖一点。没事别跑出来惹事,给自己给他添麻烦。有意思吗?”

他的口气好奇怪,殷亦桀订婚了我送东西,怎么成发脾气了?

哦,就准我男人和别人订婚,就不许我送东西,有这道理的吗?

我要是不乖,我就跑现场抢人去了,哪里这样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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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礼物2

不过,事儿还得做,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忍了我。

好脾气的再解释一句:

“过几天监护期满,我想送他点儿东西作纪念。”

唉,今儿,脑子彻底,被谁秀逗了?

保镖一脚踩上油门,火没打着,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我,哼哧笑了:

“殷少真好脾气跟你然,有什么好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儿没空陪你,没吃饱回去自己做。”

保镖的话,这口气,这感觉,整一个,整一个......整......

我气死了。

这家伙竟然取笑我,听着像是关心,可是,取笑我。

那唇角的笑意,很明显。

哼!我,我......我做错什么了,我脾气比他好多了。

我们说好等价交换的,他竟然跑去订婚,哼,我也......

我也不能跟他一样堕落。

他要敢假戏真做,我......

好诡异的氛围,好奇怪的感觉,好癫狂的思绪......

我竟然想笑,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有吗?明明说,有吗?

(明明说:不就是你男人变相保护你吗,有啥可得意的?随便整个人糊弄你一下,就高兴上了,哎哟哟,牙酸......)

鄙视。

鄙视某个女人,鄙视那个强迫我男人的女人,哼。

我男人是一流的演员,哼哼......

吊诡的心情,一直维持到我回家重新打了荷包蛋下了碗面,才稍稍沉寂下来。

保镖将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进门,朝着监视器挥了挥手,才如释重负的走了。

坐在餐厅,我,嘴里说不出的酸涩。

如果,还猜不到父亲和殷亦桀之间并非寻常朋友,那我也算是白痴了。

还有范彡彡的话,当初殷亦桀费力才将我要到手,殷亦桀要对付父亲,那我呢?他,爱我吗?我想,是的。

到现在为止,我还这么确认。

父亲依旧在逃,并未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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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礼物3

殷亦桀的保镖依旧将我好生送回来,那保镖的话,还有他的神态,都无法否认。

可是,为什么,胃里和心里,都有一种空落,空落落的。

荷包蛋,面条,去年的生日,他亲手做给我吃的。

慢慢的咀嚼,品不出哪一种甜美,反而,有些......

虽然,并不太想纠葛殷亦桀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因为,他和我差距太大;但是,感情,什么时候有的人控制了?我,只能用理智来控制住。

感情上,真想冲到他订婚现场将他抢回来;理智上,我相信他,并且努力,让自己成长起来。

是啊,感情的天平,一直都在维护他,不许理智怀疑半分。

可是,理智的,依旧在观望。

否则,酝酿不出,那一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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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洗完澡,对着镜子,我忽然想,或许我可以更俗气一些,等他回来的时候送他一缕长发。

我的头发又长又亮,如果放下来,往下坐的时候偶尔可以坐到。

也就是说,我头发已近长到臀部。

送他一缕长发,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很俗。

定下心来,父母的事情也抛诸脑后,殷亦桀也抛诸脑后。

我,多考虑没用的,凭我现在的双手,捏不出一个小圆球,更玩不转我的世界。

所以,学习,疯狂的学习,尽快的充实自己,将其他一切都抛诸脑后。

培根大叔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对于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来说,将自己打造成超级海面,吸取无穷大的知识水分,实在是简便易行的好方法。

我忽然感激起布莱恩来。

他不是老师,而是导师,直到我看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虽然现在未必能派上用场。

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焉知没有用武之地?再说了,自学能力的最大限度锻炼,我也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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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

某位大神说:

“知识,会不断推陈出新;方法,让我们受益终身。”

很好。

一头扎在宁静安详的知识海洋,内心,顿时安静了好多。

比起早起的时候,算是天翻地覆了。

我是一个卑微的人,好容易有一个学习的机会,我,不会白白浪费。

不过,心底里,我依旧等待。

电话摆在手边,书房门开条缝,耳朵时常细听......

飘扬的春雨,下一整天,才能湿一层衣服。

却,渗入空气中,带来无尽的潮湿,霉了人的心。

隐晦的天气,没有春光,也,隔阻了可能的好消息。

是啊,都说好事坏事都扎堆嘛。

要不就是好事来一堆,要不就是坏事来一堆。

好运气,也要好天气的。

二号,雨。

三号,雨。

下午,请了假,我要去趟法院,解除监护关系。

接受监护的时候我小,所以都是听任其他人安排。

但解除的时候,我已经是大人了,十八岁,从此将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加上十六周岁就具有的完全刑事行为能力,我,成人了。

没有成人礼,没有生日礼,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有的,只是安静的,雨。

其实,雨也挺好。

安静,干净。

我一向喜欢的。

法院,我来过很多次,甚至有点儿熟门熟路。

当然,进法院并非就是审判或者犯罪,就像公安局还有户籍处一样,法院也有许多民事范畴的事情。

我,并非要来一次怕一次。

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很简单,一桌六椅,一个饮水机,一部电话。

饮水机旁边,有一株吊兰。

我对面,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瘦削匀称,从五官到身材到,整个人的感觉。

感觉,很匀称。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庸,也不是那种含蓄内敛,都不是,而纯粹是一种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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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2

律师,并非都要咄咄逼人,犀利如刀。

这位律师,殷亦桀的代理律师,犹如一柄上好的宝剑,锋芒,散发于无形,淡然到有些无形无相的感觉。

“雍和。殷总代理律师,很高兴见到你。”

雍和伸出手,示意和我握手。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看着门口,门在他身后已经关上。

殷亦桀没有来。

殷亦桀,很忙吗?

很,不想见我吗?

我知道范彡彡在,可是,他连来趟法院都不行吗?

一个代理律师,能,代表他吗?

我们的关系,要让一个代理律师来解除吗?

我不知道。

低着头,看着透明的玻璃桌,犹如我家的水晶梦之境,易碎。

虽然透明,可看到的多半是折射的光,而非本相。

犹如水中看筷子,这是学光的折射时老师讲的最简单的物理实验之一。

泪滴也是透明的,不过,折射的方式不同。

透过泪滴看东西,会有一层朦胧甚至七彩的边缘,那是,破碎的美丽。

不过我不需要验证这个物理实验,也无需体会这种美。

来,便来;不来,便不来。

没有他的世界,地球还要转,我,还要想......

“呃,喝点儿水。”

雍和亲自动手,给我倒了杯水,脸上有种近乎蜜糖般润色,可也不确定就是笑或者不笑,感觉温和,实则,很有距离感。

重新坐下来,道:

“殷总,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来不了。法律上的事情,也是我和几个律师在弄,他不太管。”

雍和状似歉意的笑笑,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儿此地无银的感觉。

或者,我和殷亦桀的关系,他也知道?要不然解释什么?

慢慢回过神来,我抬头,看他一下,轻轻点头,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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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3

雍和挑挑眉头,眼皮整个上调,盯着手中厚厚一摞文件,喘了口气。

我没看懂他什么意思,很辛苦吗?很慎重吗?

殷亦桀的私人事情他也代理,大概是挺累的。

我想。

雍和将手头的东西翻了一遍,真的,厚厚的,少说也有一公分厚,半寸?

也可能。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有些晕了。

不过是一个监护责任解除,怎么搞的?

搞的像是免除非洲国家外债,条条款款,恨不能将地底有几只老鼠极其孽息都涵盖进去。

雍和揉揉额角,一副有些微痛苦的深思状,道:

“要不,你坐过来,我指给你一份份的签,别签漏了,还得重来。最近事情特别多,还要赶这几份协议......你要不要看看?”

雍和递了一份给我,一份,估计百八十页,不算很多。

我,看......我看我或许真该像布莱恩提议的,去读一读lawyer的东西,然后再来看这个。

第一份,生日声明,确认我是今儿个生的。

签了,我就是大人了,在法律的角度。

第二份,正式解除监护关系,从今往后我和殷亦桀桥归桥路归路,没关系。

第三份,财产证明......

雍和看了我一眼,很平和的道:

“从法律角度,十六周岁之后可以凭自己的劳动获取合法收入,从十六周岁到十八周岁这两年如果您有劳动所得,或者这中间有获得任何捐赠遗产等,可以列明作为个人财产。否则都将是监护人的财产,你无权拥有。还有,赠予和遗产都需要有法律依据,经过法律程序确认。”

这个,有点儿绕。

不过说简单的,这二年我只管花钱,没管赚钱,好像就这意思。

点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不过,送我个人的小东西......

我抬起双手,抚了下头发,平心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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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4

我淡淡地问:

“律师,我麻烦问一下。像这个送给我的手镯之类的,算不算我的?呃,还有,那房子,肯定不是我的,那我还能住吗?是不是要限期搬出来?”

不是我死皮赖脸,实在是,过几天就要毕业考了。

我也,希望能等高考完再搬走。

那里,是我的家,有我所有的爱和幸福。

我想在那个安静的港湾,努力再努力,考的好一点。

真的,不说别的,我考上大学,自然也不能再住在那里。

所以我绝对没有霸占或者死皮赖脸的意思。

雍和眼光一跳,唇角浮现一缕神秘的笑容,很神秘,慢慢的说道:

“我只管法律程序。”

呃,他这意思,这个,是不是有点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雍和的神情,好特殊,那笑,犹如蒙娜丽莎。

让人,反正我是绝对捉摸不透。

而且,这么一句话,他为何要想半天?糊涂我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不管,房东还是殷亦桀,我回头等着和殷亦桀说好了。

也许,我该赶紧租个房子,干脆的搬出去?

可是前儿殷亦桀的保镖,那种态度。

我,实在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关于法律方面的。没问题的话就将这些文件都签了。”

雍和招手,让我过去,一边解释道,

“这份是承认我代理律师的身份。这样我签署的文件就有效了。一共四份,法院留底一份,殷总一份,我一份,你一份......”

雍和一处处的给我翻,我大概瞟一眼,什么合同协议契约正本副本附加内容,一式四份。

我,签吧,反正我的名字也没见很值钱过。

再说了,现在人在法院,又是正规的大律师,还能将我卖了?

那我也可以一刀砍了他。

而且,好多条文都好晦涩,我未必都能看的懂,也没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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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5

不知道人家解除监护关系是怎么弄的,反正,我这......签吧签吧,卖了我也不值几个钱。

旧衣服么不是?一个不高兴还能一刀捅了主人。

谁愿意来试试,就只管来吧。

(多年后回想起来,当初将我卖了的,就是今日此时这个家伙、与这一纸文件,悔呀。

明明鄙视,直翻白眼:你悔个屁,也不知殷亦桀哪根筋坏了,连哄带骗......佛曰,不可说。)

签着签着,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问:

“怎么这份比别的厚一点?”

雍和给我翻出地方,平和的应道:

“这一个法院不需要释义部分,我偷懒,少打了几页。”

再签,着实多,我指着其中一处问:

“这个怎么是赠与人、受赠人......还有见证人?”

雍和看了一眼,道:

“殷总说送了你几样东西,值些钱,这样就能免受财产证明部分影响。”

哦,殷亦桀考虑还蛮周到。

他送我的手表曾无意间得知,大概得一两万,至少大几千。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二个人分手了,他不问我追回之前送的东西,反而要以法律手段确认是我的?这什么意思?如果,二个人分手了,照同学里的流行做法,我是不是该主动的将信物归还?

问题是,哪一件是信物?还是包括我身上的衣服?我们,能准确的认为谈恋爱吗?天知道。

继续签。

我问:

“他怎么都没钱,这上面,除了法院盖章外,就......”

雍和接过我签好的第三份,应道:

“刚忙着赶出来,还没顾上。我是代理律师,一会儿签了就行;要完整的话还得等殷总签。

你那份我回头给你送去,急着要吗?”

我看他一眼,要不要,有什么所谓?给我有用吗?我摇头。

雍和继续翻,我继续签。

大概见我态度好,还是他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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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6

反正,雍和闲了给我解释二句:

“最近事情特别多,殷总那也是,有时候忙的脚不沾地。若是不急,就等我都准备好了再给你。”

我点头,随便。

我没发现其中有什么重大事情需要我拿着这玩意儿。

再说了,法院不是还有一份的吗?

便是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查找。

我又想起件事儿,问:

“这个协议为什么法院也要呢?”

别的我不知道,但很多协议签约双方签了就好,没听说谁签协议跑法院的。

雍和微不可查的挑一下眉头,状似看白痴一样扫我一眼,才对我说:

“你的关系比较特殊,本来就是法院指定的监护人,现在自然要和法院会同解决,是三方关系。”

哦,我抬头,看着他。

这个好像也说得过去。

我签签签......

说实话,虽然不比考试写的字儿多,不过有心理压力,签的地方多,感觉还是蛮辛苦的。

签完,舒口气,抬头......

雍和正在检查,白纸哗哗的翻过,带起一室的静谧。

忽然他眉头深锁,面色微转,指着一个道:

“这个,签花了。”

他一脸的均和,被这一带,将隐藏的锋芒尽皆带出,气势顿显。

我已经,很重要吗?是有点儿,签下后大概被手指带了一下,花了一点,也不是很严重啊。

雍和看着我,微微点头,正色道:

“是很重要,这样只怕法院通不过,要重签。”

我看着他,那就重签吧。

要不然怎么办?还是合约作废,我继续由殷亦桀监护?呵......

雍和揉揉额角,深思片刻,道:

“现在两个办法,第一,你过几天再来,等我准备好之后叫你。第二,给你二张白纸,照着这个位置签了,回头我想办法套打上去。”

不懂,他的办法里,我只要别再折腾一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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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7

白纸就白纸,不过签二个名字,多一个少一个都那么回事。

一挥而就,我的字不算很好看,但也不难看,方方正正之相。

雍和接过去看了看,又比了比,感觉比较满意,放在一旁。

又翻出个地方来,掏出盒红印油放我跟前,道:

“这个地方要按手印。”

我挑眉,奶奶说卖身契才按手印,我又不卖人。

看着雍和,虽然不大懂,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雍和看着我,依旧中和的道:

“出生公证,经由出生地派出所确认,还有你自己按手印确认。还有整个签约过程,你认为是公允的,并不存在有人胁迫等......”

没怎么听懂。

大概是说我光说我今儿出生还不行,还得派出所登记的记录如此,再加上我的指纹。

若是我日后犯罪法院就可以拿我的指纹找我了。

大概是这样吧。

至于这协议,除了殷亦桀不在,别的,我不觉的有什么问题。

按手印,按。

按了四个手印,这是,就算完了。

雍和将东西再仔细检查核对一遍,确认无误,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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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解除监护关系,我没什么看法。

心头,却如今日的天气:愁云惨淡。

“阿嘁......”

突遇冷风,我不由打了个喷嚏。

赶紧拉近衣服,给自己一些温度。

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老天可着劲儿的阴,雨,冷。

不知道的非以为我有天大的冤屈不可。

我当然没有冤屈,殷亦桀很忙,大律师不是说的很明白吗?

我如果还去吵吵,是不是就太不懂事了?

再说了,当初因为各种原因,我给了他,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幸福。

现在,他很忙,我也很忙。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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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8

也未必要如此悲壮,我才十八岁,刚长大成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我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能等着别人来劝来安慰。

长大了,不在是孩子,没有哭的权利,没有撒娇耍赖的权利,我,只有努力再努力。

我和他的差距,岂止天上地下?就算我们相爱,《简?爱》没看过吗?千古的故事没看过吗?我,一定要努力的做到能和他携手并肩,能站在他身边。

斜风细雨如织,乳燕杜鹃逍遥,爱很缠绵春风早,苍鹰岂可踟蹰,振翅上九霄......

呵,清冷的风,吹得人好舒服,望着瑟瑟发抖的迎春,我想笑。

香血红梅,是不会怕冷的。

去冬如此好雪,那些香血红梅,应该灿烂枝头了吧?香血红梅,好东西,呵呵......

殷亦桀是吗?不来,行。

有事,行。

我才十八,至少还有十年时间,恩......他比我大十岁。

十年后,我能和他一样大,不算慢吧?到时候在计较他爱不爱我,到时候再看范彡彡怎么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待挚爱,十年不多。

就算不爱我,十年,我也还没多大。

不急。

走下停车的地方,玉珀在等我。

上车,我满脸笑容。

这是从迎春和香血红梅中品出的滋味。

长大了,就该有个大人的样子。

我,要用自己的双脚,走出自己的路。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撑起自己的天。

我当然记得,殷亦桀和家父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我必须自立,到时候,不用让他为难。

我永远的记得,殷亦桀说过,

“照顾好自己”,我会的。

呵,他从不说什么过分的事,我们好上之后,他,只会说,我可以的,一再让我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前途,必将坎坷,不过,我会的。

长大,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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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9

当我签下那么多不太懂的文件、按下手印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是大人,能负责那么多事情,或者说要承担那么多事情,也可以说要面对那么多事情。

肩上,有了更深层次的责任感,也需要更直接的面对,这,就是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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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小姐,现在回去吗?还是......出去走走......”

玉珀开着车,沿着高架慢慢的溜。

我一愣,出去走走?这话问的古怪。

他平时并不多话,接送我这段时间我们也极少有什么沟通。

斜视,疑惑的看他:啥意思。

玉珀很老练油条的转着方向盘,挑了挑眉,道:

“玉少不在,玉总也忙,就丢给我了。不如,请你去吃烤肉吧,三柳村有家烤肉不错,顺便,散散心。”

我挑眉,我和他散心?......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玉珀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对吧,这些时候对我也不错,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我和他出去,为什么就不能散心了呢?

想了想,我说: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过几天就要毕业考了,我还想回家看书。恩......等考完试我倒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的是实话。

虽然三年前就惦记着今天,但当今天真早到来的时候,我,还需要点儿时间消化和吸收,以及,适应。

玉珀没有在说话,沉思,沉思......

继续开他的车。

我也不急,真的不急,脑子里还回旋着刚才的样子,那个律师好奇怪,和我以前见的都不一样。

要我做的事情也奇怪,虽然是第一次,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有点怪,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有人突然告诉你,吃饭要分八个步骤,还要如此这般的执行,就会让你觉得怪,对不对。

“到了。”

玉珀停了车,不过现在时间好早,根本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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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10

人家说吃烤肉都是晚上。

哪里有这会儿吃烤肉的。

所以,小店里也没见烤炉,也没见客人。

玉珀带着我长驱直入,直接到了......好像是包间,或者是里屋。

怪!若非十分信任玉珀,我该掉头就走了。

这般行动,就让我想起某些人的那什么事儿......

“坐。”

玉珀干脆至极的让我坐了,给我倒了杯热水,掏出一个小纸袋放桌上,说道,

“这是玉总给的。

玉少被发配了,你也成人了,没人方便再......从明天起,寻常上学放学你自己走,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不过......照前些天的情形看,你的路会比较难走。

自己多加小心。”

我,默......

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捧着茶杯,内热外凉,杯壁很厚,里边的热气太少,热不到外面。

ωωω●тт kΛn●C〇

轻轻吹一口,我喝了点儿。

突然的热茶灌入,身上忍不住一抖。

也不知道是热了,还是冷了。

玉珀没有说话,安静的给我添了点儿开水。

我慢慢的点头。

玉壶冰,被发配,我知道。

所以,不觉得怎么样。

这件事,我也早有预料。

不过,事到临头,我才知道,承受能力并不能随心所欲。

有些事情,想到是一回事,要承受,我,终究还是......不够坚强。

或者,我,被笼养太久,适应能力,退化了。

以前不论怎么蹂躏都能接受的事儿,现在,竟然犹豫了,彷徨片刻。

抬起头,我说:

“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也不会说话。我会小心的。”

玉珀将纸袋推到我面前,道:

“没事尽量少出门,上学放学都坐出租吧,不要在外头乱逛。忍一忍,熬过这一阵,大概就轻松了。钱不够,和我说和玉总说都行。”

这,是交代吧。

我,鼻子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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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11

不是委屈,而是,他们竟然比我父母都好,临行还交代一番,还给我打点好。

就算是有钱人打发一个叫花子,或者是假惺惺的慈善,我,是不是都该感激涕零一下?

点点头,我说:

“谢谢。”

咬着嘴唇,我......扭头,望着窗外,一株柳树,似乎长了一层嫩芽,似乎也没有。

殷亦桀没在,玉壶冰没在,都是杳无音信。

我,从来就没有贴人的习惯,我,是要努力进化的鸵鸟,现在,是必须进化了。

缓缓收回视线,我问:

“需要我搬出去吗?我想,过些日子,考完试......”

我还真就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没地方住,没有家......低头,二滴,晶润的珠子,落在手背。

玉珀抽着烟,挠挠眉梢,道:

“外头不安全......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不用吧。先不管了。”

大手一挥,玉珀答的仓促,话锋一转,没在接着往下说,大概,他是真的不知道。

唉,我和我监护人之间的事儿,非要通过一个律师和一个第三者的第三者来传递。

算了,不管了。

大概谁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比如说没想过我会赖在那里,或者没想过殷亦桀会不让我住。

因为,我们以前可是好的没话说,是吧?不知道。

视线落上桌子是的小纸袋,我推回去,说:

“我手头还有,他以前给我的。等没了在问你借。”

玉珀挥挥手,干脆的道:

“先收着,要用钱的地方多。快高考了,该花钱的地方别省着。”

可我还是不想收。

我是殷亦桀的,我只花他的钱,和以后自己赚的钱。

世上没有白捡的好处,我不要随便欠人人情。

更何况,玉壶冰竟然还说包养我。

想着,不大舒服。

抬头看看天色,也看不出来早晚。

低头看看手表,四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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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监护关系12

我说: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咱们都早点回家吧。一会儿下班堵车。”

玉珀扭头看了看外头,熄了烟,拿起小纸袋很果决的塞我书包里,道:

“走吧。送你到金华路口,自己打车回去。”

我,拿着书包,愣了片刻,不管。

既然有人非要塞钱给我,我,就收了吧。

这一沓子,估计得有一万左右,又够我花好一阵的了。

其实以前我还满习惯大人给我塞这塞那的,现在,大概这是最后一次,我,照收。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或者,这样的夜,也不会全黑,而是,一层灰色,一层充满忧郁的灰色。

昏黄的路灯照射苍穹,也照不破那一层灰。

餐厅桌子上摆着做好的热饭热菜,味道不错。

我沐浴更衣出来,身上感觉轻松多了。

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过一个热水澡就能解决。

家里的温泉浴,实在是舒服啊。

四季常温,也实在舒服啊。

想了想,我有没有必要将空调关掉,毕竟,这个城市大概没几家舍得如此用电。

而且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着,什么时候回来都是热的,实在是,舒服。

站在餐厅门口,我想,也没必要这么教条吧?不能为了让自己适应,强迫做这种没太大意义的事情。

到时候没有了就受着对了。

往年的三月天,也应该热了。

不过,天谁也管不住。

所以,我就牢牢的管住自己。

意志力,是无往不胜的利器。

将一切收的干净整齐,衣服放进洗衣机,照着统筹计划的思想,一项一项井井有条的厘清,我,开始学习。

时间,功课占三分之二,布莱恩的那些哲学什么的占三分之一。

就算要毕业考试了,我还能兼顾。

我,时间实在不多,如此良好的学习环境,太过珍贵,我必须抓紧。

.

淡淡的喜

“恭喜你。”

刚登上communicator,布莱恩就给我丢过来一句。

“寡人很高兴。”

我回他一句。

这会儿九点,他不上课吗?

布莱恩给我丢过来一串大笑。

我脑子里就想象着那一对小眼睛连条缝儿都找不找,回他一句:

“丹凤眼,注意形象。”

布莱恩立刻给我丢过来一串卡通图像,一个个都一双眼睛占半张脸。

我倒。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布莱恩似乎说到正题了。

或者,今儿都只捡好话说。

不过我开心。

有朋友的日子,不是很值得开心吗?哪怕,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的那些理由,其实很不靠边。

想想,我回他个笑容满面三月春花开灿烂。

“我照着你上次演示的结果和思路写了篇论文,正式发表了,怎么样?要不要挂你的名字,Karen?Cheung?还是给你一半稿酬?”

布莱恩那个笑容啊,愈发是三月春光开了花,亮上加亮,炫目耀眼的不行,还给我吹,

“我导师吃惊的很,准备让我修第三个学位呢。”

切,自大的男人,修三个学位......我不懂。

呵。

回他一个:

“我虾米都木鸡啊,你看着办。”

“那好,我把你名字挂后头,yeah,OK!那个,你要再接再厉啊。下次再给我个好的idea,咱继续合作。我觉得,你还蛮适合搞经济学的,思路不错,整体逻辑也比较强。”

布莱恩自言自语大概是,中间还有若干自言自语类的词汇,省略。

我,呵,还经济学呢,我回一个:

“当你伯乐啊?想将我培养成千里马?我倒是有点儿想学计算机了,虽然,也不算很喜欢。

要不化学怎么样?”

“dafadddddd......”

布莱恩的回答,很干脆的打断我的话......

.

浅浅的烦

布莱恩道,

“搞企业吧,我觉得挺好。计算机,第二学位。化学,别想。你不是太适合。”

“你这么肯定,搞得和我那什么似的。”

有个词不太合适,我和谐了。

“错!我一直当你是个小妹妹。别说,还真有点儿感觉,来来来,叫声哥试试。”

布莱恩爽上了貌似。

这年头什么样的怪人都有,没准就有YY天才,说话都能爽。

我鄙视,挑他一句:

“喘上了?还是准备尿床泛滥?”

布莱恩丢给我一个伤心欲绝的小卡通,应道:

“我说认真的。我妈说,我应该有个妹妹。后来听冉桦提到你的是就有种比较特殊的感觉,看到你的时候更明显。所以,就当你妹妹了。”

哟呵,顺着缸子往上爬了啊。

鄙视,我准备找叔本华聊聊天去。

“好吧,回头再提。早点儿休息,有想法就告诉我。”

布莱恩也不再纠缠。

好吧,我,早点儿休息,今儿也有些累了。

布莱恩又丢给我一句:

“每天睡觉前想想还有哥我在这里祝福你,每天起来后对着镜子笑一笑。

Bye。”

呃,汗!byebyebye,不见最好。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地球,似乎一如既往的转着。

我的世界,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想了许久,我还是觉得暂时在这里住着。

我实在不觉得,殷亦桀狠得下心来赶我走。

就算死皮赖脸好了,我也要赖到高考结束。

看的几处房子,心里有个数就罢了。

家离学校很近,本来想步行或者骑自行车上学的。

不过第一天下自习回家,就将我吓倒了。

一群看着就来意不善的男人,包括几张脸熟的。

我,还是坐出租快点离开是非之地。

我实在怀疑,自己何时成了脓疮,会招来这许多苍蝇?

.

忍无可忍

吃饭,现在彻底没人送了,我就去食堂吃,偶尔自己带。

立刻,同学里掀起轩然大波。

“看见没,以前那么多男人抢,现在也和咱一样了。”

有人幸灾乐祸这是。

“玩腻了,自然就不要了,这还用说。”

这个......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殷亦桀,像是玩腻了的样子吗?我怎么不觉得。

他和我一连三天都不嫌腻......汗!我又想多了。

“看,还拽的和大公鸡似的。有什么了不起。”

这个,大概就是嫉妒了。

毕竟,我现在好像穿的还不错,也不觉得有必要低三下四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自然,有人会觉得不爽。

“嚇,母鸡,怎么会是公鸡?一只高级鸡而已......”

这个,很有点儿侮辱的成分,不积口德。

谣言在继续,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在我耳边也就是一群苍蝇而已。

多半时候,我两耳不闻。

一心只读圣贤书,和高尚的人对话,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机会,对有些人来说很容易;对我来说,很难。

我能继续读书,已经谢天谢地了。

再有四个月,我,将升天。

“妆可人。”

课间操回来,周轻云叫住我。

我回头,叫一声周老师好,然后看着,看她平淡的犹如这天气,春日,微暖,略潮。

周轻云拍着我肩膀,半搂着我往前走,声音平稳的道:

“怎么样,还好吗?”

我点头,好着呢。

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就像过了冬天是春天一样。

虽然今年春来得晚,不过不是还有个闰三月吗?到时就赶上了。

那时候,我也该适应过来了。

周轻云拍拍我的肩头,道:

“好就好,有什么事儿,就和老师说。快了。上了大学,一切就容易了。过日子,其实也挺快的。三年,就剩下四个月了。”

.

忍无可忍2

呵,我笑。

是啊,当初还曾怀疑过能不能上高中呢。

后来因为学习不错,又连十六岁都不到,法院几个人一凑合,稀里糊涂就将我送来上高中了。

一晃,两年半过了。

那个时候曾想,如果上不了高中,我就和别人一样,去找工作,虽然适合初中生的工作太少,我也不熟。

“毕业考,能考好就尽量考好,毕竟也是个锻炼。”

周轻云特地嘱咐我。

我点头。

这个年级组长也强调过,班上也说过了。

高考,历年都有人马失前蹄意外落马,毕竟,压力太大,太过紧张。

所以,都将毕业考当做练兵了。

不过,我何惧之有?考得好又如何,考得不好又如何?学得好,能考不好吗?

一切,拭目以待。

、、、、、、

“妆可人,我送你回去吧。”

考完地理,冉桦跟在我后头出来,赶紧说道。

这几天,四处骚扰的人越来越多,冉桦,成天围着我转。

我,依旧一概不理。

我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冉桦的意思。

或者,我已经知道,可是,现在我那功夫和他们周旋。

时间,是最宝贵的财富,我要用在最有用的地方。

背着书包,我看了冉桦一眼,走人。

“妆可人,其实,我觉得......就算朋友吧,都不能接受吗?”

冉桦好似有许多事儿想说,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就剩下这一句。

他的阳光也被晦暗的春日遮盖了许多。

抬头,看看今儿算是不错的天,阴,但无雨。

乌云如烟,或急或徐的吹过,在心头蒙上一层不甚愉悦的落寞。

我摇摇头,说:

“有些事情,没有翻来覆去咀嚼的必要。如果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介入这件事。你我都清楚。”

他想保护我,或者帮助我,我当然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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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3

虽然我一直不想,但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我依旧清晰地感觉,我是殷亦桀的。

别的人,我没兴趣。

这个时候也没空考虑别人。

“哟,妆小姐!走吧,房间已经订好了。”

刚出校门,二个没皮没脸的立刻围上来。

我站在上下车的地方,静静的等候出租车。

对这种人,你就不能搭理,打他一巴掌,他都当是你献媚。

所以,默,我想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别这样嘛......刘哥可是技术一流,一定让你爽歪歪,回头学习也有劲儿。再说了,就哥几个,绝对比坐台清净......”

苍蝇的特性,就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都是苍蝇,不可能进化为蜜蜂或者蝴蝶之类的美丽可爱之物,压根就别指望。

冉桦站在我身边,抬了几次手,都落下来。

知道出租车来了,才扶着我上车。

我快速的坐进车里,扭头,怒视!谁准许他碰我的?

“不要有下次。”

冉桦神色黯淡,挺直单薄的脊梁,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转回头,不想再看。

身侧,二辆车子追着出租车,或许,是要找到我的家,也可能,是想在路上堵我一堵。

微垂着眼眸,我掏出十块钱准备,别的,只能忽视。

报警吗?学校门口就有警察,大多,只要人家没有明显的身体侵犯,是不管的。

而且,家父和警察叔叔打过太多交道,许多小事,警察叔叔都没时间管。

我,也不想动不动就动手。

捅人,对我没太大好处,那许多人捅不完,我也未必能捅上。

因为这些,都是真正的黑道混混。

所以,我只能忍,一直到忍无可忍。

家门口,果然等了一群苍蝇,一群你不用细看就不会和其他生物混淆的苍蝇。

“妆小姐,你住这里呀?一个人多孤单,不如,和哥走吧?”

一个牛仔服摇过来,动手。

.

忍无可忍4

我右手握刀,掏出来,打开。

君子动口不动手,嘴皮子功夫,我可以忍。

动手动脚就越轨了。

不捅人不表示我不能自卫。

而且,我的杀手锏不是右手,而是左手。

这,只是表明态度。

身后一个黑夹克一手摸上我的臀部,捏一下,赶紧松开,啧啧惊叹:

“够挺,够翘,我喜欢。走,找个地方玩一玩。开个价,干脆点儿。别弄得哥们心痒痒,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怎么做了。”

我停下一步,扭头,安静的看着他,冷冷的看着,安静的,冷冷的,没有怒火,没有仇恨,没有。

他在疑惑,在颤栗,很好。

我,左脚往右踏出,右脚跟着往左成130角绕过来。

两手同时动起来,左手轻安暗扣,右手轻描淡写的落上去,左手已经划过,动作很快。

“啊......”

黑夹克一声惨呼,听得左手胳膊,估计受伤不轻。

天使之翅膀,削铁如泥,要不是他袖子空荡荡,一下子切不实,要不然我能将他胳膊砍了。

在众人的惊愕中,我理都没理,绕过他,继续,回家。

整个动作,也就像是绕路而走,不过,有人的胳膊就不知道伤重几何了。

敢欺辱我,也要看个分寸。

我,不怕死。

手中的银镯子,和电梯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

我双手撑在背后,撑着屁屁顺带托着书包,无悲无喜无惧。

家父过的大概就是刀头舐血的日子,我,遗传的很好,所以也不用战战兢兢。

家门口,胡乱堆了些鲜花之类的,很有点上坟的感觉,呵......

无视。

回家,洗澡吃饭看书,老生常谈,不提。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

楼下一片安静,很好。

不论是真的安静,还是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不过有什么要紧?

不打雷不下雨,就不是天了。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

只要我一息尚存,就别想着白白欺负我,有种就只管来试试。

就算今儿能力不足,我也会记着的。

哼,当我傻吗?这肯定是有人要害我。

家父提到过。

好得很,冤有头债有主,我会杀上门的。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去就是一介莽夫,我会的,等长大了,准备好了,会的。

紧紧握一下拳头,我发誓,将来一定不肯让人欺负,也绝不落到母亲的境地,不论什么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周围虽然还有许多难听话,不过,一般人都会站在离我三尺外的距离喷口水。

就算口水喷出来,也溅不到我身上。

既然如此,我,无视。

毕业考,考完休息两天。

我,都蹲在家里。

休息的时候,盯着电话,我,犹豫过好多次。

说是不想他,怎么可能。

我真的不中的,他能忙的连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反而,莫名其妙的电话倒不少。

不过只要打过一次,我都能设定拒接。

骚扰没所谓,无非就是些不入耳的话。

我,好想他。

靠在床头,抱着膝盖,望着窗帘,那里,似乎有他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似乎特别的想他。

从未有过的,思念。

身上似乎有种脆弱在产生,好像让他抱抱。

不过,再想,我也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我,没有必要让范彡彡接电话然后自取其辱。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范彡彡对我恨之入骨,好像恨不能吃了我。

呵,她算个什么东西?出身好?不觉得,看她爸那种暴发户黑社会的样子,就不觉得她出身有什么好的。

有钱?漂亮?气质?都不觉得,有钱不是她赚的,皮相一般般,气质一般般......

甩甩头,懒得理这些了。

提着水壶,四处浇浇水,将床单等拆下来放到洗衣机里,我......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2

肚子好像又饿了,真是个头大的事。

最近能吃的要命,以前的衣服穿着明显小了,虽然能穿上,但腰粗了一圈也是不争的事实。

甚至,胸部也大了,原本就有些小的内衣,都快要穿不成了。

我勉强将里头的垫子取了,凑合着穿。

真是奇怪,没听说人家十八岁身体会发生这种变化的,十五六岁不就差不多成型了吗?定夺就骨盆可能还会长大一些。

这个腰身,大概和吃得多有关,可是胸部,殷亦桀又没在,我自己除了那一次,也不曾再揉捏过,它怎么就会长大这么明显呢?

晚饭好容易少吃了一点,想着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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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三个小时不到,就又饿了。

真是,殷亦桀养家糊口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吃点;现在我自己养家的时候,竟然这么能吃,存心的。

呵,自己养家,其实也有点儿言过其实,至少眼下是如此。

家里食品存放的好多,米面油起码够好几个月,我只需要买点新鲜蔬菜就行。

后面过了那条巷子,就有个菜市场,很方便。

不管了,饿了就吃。

吃饱饱睡好好,原本就是我的宗旨。

休息二天,体检。

我身体一向好好,大家一块去,一块排队,没什么。

只是,其中有个人,一个护士长之类的,我看着有点儿面熟。

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谁管呀。

这世上有点儿相似度的人大把的有。

我又从不在意身边的人,不记得也很正常。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今儿,三月初三,我的生日,真正的生日。

刚晴了两日的天,又阴了,微微冷风,吹乱发丝。

照天色来看,很可能会下雨。

一早爬起来,洗漱完毕出来,回眸看一下殷亦桀的卧室,鼻子忍不住发酸。

去年的生日,我和他,那一幕幕,犹如幻灯片,在眼前回放......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3

第一次,在他身下,幸福的不知所以。

从那时,到今日,从未想过将来,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将来。

可是,想他,却依旧。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的诗,总让我想到小家子气和悲悲切切,婉约的就不像个男人。

不信将他的诗词都翻出来念念?别说一个帝王之气了,就连一个堂堂男子汉都比不上。

难怪会灭国。

手指在日历上划过,垂下眼眸,任凭二滴落下,无声的落在脚上大熊拖鞋上......

闭上眼,再睁开。

我,该去上学了。

还有三个多月,要高中毕业。

我,才十八,正是青春好年华,如何,能溺毙在这说都说不清的爱里?酸涩,咽下肚子,我,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依旧那么宽敞,出租车停在校门口,我付过钱,提着书包,下车。

一切,都照旧。

“恭喜你呀!”

ωωω▪ⓣⓣⓚⓐⓝ▪¢ 〇 一个男子,这么早就来等我?

我一愣,何喜之有?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避让,走过。

“终于可以入豪门了,果然架子更大。”

那男子身旁的人哄然大笑。

不理。

不过有一点不一样,今儿校门口拦的人似乎少了一些。

而且都远远看着,不曾靠近。

不理。

没人骚扰还不好吗?

我又并非真的烂脓疮香饽饽,才不会有那么多人成天绕着我转。

大概是围久了没意思了吧。

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走了最好。

第二节下课,我和赵昀往门口走,周轻云站在教室门口,见了我拉着我就走。

嗯?

我皱眉。

怎么了?

今儿,似乎有些奇怪。

难道又有什么新鲜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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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我怀孕了4

周轻云,和学校门口纳西尔,竟然都有些反常?看来是真的,有新事故。

不过兵来将挡,怕什么。

紧随着周轻云,抛开课间操,直接来到教研室,周轻云将门一关,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回头,看着她。

她脸上,满是压抑着的不可置信、怀疑和怒火,似乎是恨铁不成钢或者......她的神情好奇怪,也许都不是我看到的样子,也许她表达的不确切,可是......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从来云淡风轻的周轻云,对我一直很好的,怎么会这样?

我一脸茫然:究竟何事?周轻云推我一把,让我坐下。

她的举止让我感觉愈发的怪异。

“妆可人,你有什么打算?你怎么想的?”

周轻云问我,问的,那么疏离而冷漠,混不如从前大妈式的温和,而是有种怒视和愤慨,也许我理解的不对。

我看着她,虽然感觉不好,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儿需要她如此大动肝火。

“四个月了,你不知道?四个月了......你......”

周轻云抬了抬手,又缓缓放下,抱着胸,抱得很紧,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某种火气。

我,依旧一头雾水,不过,她的视线在下移,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落在我肚子上......

我肚子上,我肚子......我......一个晴天霹雳!我,惊跳起来,不,不!我摇头,不是......不!

“你真的不知道?你这几个月例假正常?你生物学得不错,生理卫生也不错,一点常识......”

我神经已经自动封闭视听,周轻云的话,周轻云的人,我听不见看不见,我......

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指抠着,狠狠的抠着,身子微颤,我不知道想抓住什么,也不知道要抠什么。

只是,只见狠狠的抠,想要一点儿感觉,一点儿真实的感觉。

手掌勾起,手指有些疼,十指连心,我,好像感觉到了。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5

呼吸停止,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胸口好闷啊。

我,溺水了吗,抓不住一根稻草,找不到一个方向,没有,什么都没有。

殷亦桀不在眼前,他去哪里了?去年今天,我给了他,今年今日,我们,除了那荒唐一聚外,四个月没在一起了。

四个月,四个月多几天。

四个月,时间不会错,四个月......

“四个月......”

生理卫生课,我学过,我知道。

四个多月,四个月,我......

低头,看看肚子,没有,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我知道了,我的腰粗了。

三个月后,子宫会上移。

乳腺发育,有一点点难受。

我,还以为是吃多了,是胸衣小了勒的紧,原来不是。

四个月,我有孩子了,我自己才从孩子过来,我,我的孩子......这是真的吗?

脑子,一片空白,闭上眼,我不知道要想什么,艰难的呼吸者,手指紧紧的抠,我还是抓不住拿根救命的稻草,能让我浮出水面。

我,好像找个实实在在的地方,让自己稳定下来,平静下来,安定下来......桌子,扶着周围的桌子,我......我感觉前胸和后背都那么空洞,曝露在无依无靠的空气中。

肺,像是被揉成一团的废纸,艰难的舒张、收缩。

一只大手,肩头上有人,可是,不是那种感觉,不是。

不是当初抱着我的感觉,我要的不是这个。

这个就不了我。

胸腔整个是空的,压抑的空虚。

撑着桌子上,低头,

“啪”,微不可闻的一声,手背上,浮现二滴晶莹。

我眨了下眼,看看手背,这是什么?

水吗?

房顶漏了?还是,天又下雨了?

这个雨,怎么摸着有些涩?

“坐下来,坐下......”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响起,拉着我,坐下。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7

不,我不要坐,一坐下就会失去重心,我会摔倒,我会迷失,我会不是我的,我......顺着桌子,我没有坐,而是蹲下,靠在细细的桌子腿上,背上,有一点儿真实。

收紧双手,捂着胸口,我犹如被打捞出水的鱼儿,艰难的呼吸着......

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难受?为什么,我这么难受?要死了吗?要不,我怎么了?不知道,手,触碰到肚子,一下惊醒。

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他的宝宝......”

他,知道吗?他想知道吗?他愿意知道吗?我们的孩子。

虽然,来的如此的突兀,来得如此的不是时候,可是,我可以肯定,是我们的孩子,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他,已经会吃饭了,天天吃很多,让我喂他。

是的......

缓缓站起来,坐了,我在想。

我在想:这个消息,是真的。

我是真的有孩子了。

“这几个月大姨妈量都特别少,甚至于上个月,和没有差不多,但确实有那么一点儿......”

我恶心过,看来,不只是不喜欢,还有宝宝告诉我:妈妈妈妈,我来了,要让你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我有宝宝了,四个月,再过半年,就可以生下来,我的孩子。

生命,是如此的神奇,在最不可思议的时候,如此突兀的,来了。

我的小生命,他的小生命,我们的,我们的!一直不知道该送他点儿什么,也许,这个孩子,就是我送他最好的礼物吧。

也许是的。

他,那么爱我,我一直相信,不论出了什么状况,不论他有多少难言之隐,那一段爱,我相信是真的。

他爱我,难么,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爱的结晶了。

呵,有点儿俗是吗?

可这是事实。

我们的爱,来的那么......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8

.我们的爱,一直犹如春雪,寒中带暖,抓不住,容易化,可是,却是真实的。

我也爱他,我早都知道了。

那么,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

一杯温水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来,慢慢的喝着。

氤氲的水汽,暖了我的脸,化成珠子二颗......

“这么说......体检结果无误?”

周轻云慢慢的开口,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沉重。

我点头,轻声道:

“应该没错,应该是,四个月出头......”

孩子应该都有点儿形状来,小生命,已经形成了。

摸摸肚子,想起医院里殷亦桀的那几个新姿势,我好想笑。

宝宝有个欲求不满的情色爸爸,竟然......这样就弄出一个宝宝来。

但愿宝宝以后不要这么情色,要不然......谁知道。

其实那个大色狼,也蛮不错,温柔体贴......

现在想想,要是没有宝宝才奇怪了。

他每次都是连番大战,而且......从来都留在我体内,我们都很喜欢那种他进入我的感觉,相互交融。

不过现在想来,一点都不避忌,那么些时候下来,竟然才有的宝宝,哼......看来造人还真不容易。

不过我们现在有了,而且都四个多月了,好快。

一晃眼,再过四个月,就可以等着生下来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周轻云的话不重,但口气凝重,她蹙起的眉头,表示了事情的严重性。

抬眸,我,脸上肌肉松下来,不过,唇角依旧挂着一抹笑。

看到她的神色,我垂下眼皮,抿抿嘴唇,扭头,看看窗外,也没看见什么。

我说:

“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想想。”

“你想。我把该说的话先说给你。学校有明文规定,在校期间怀孕的,开除。如果对方也是学校的,一并开除。一早送来的体检报告,年级组长已经知道了。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9

周轻云在我旁边坐下来,叹口气,道:

“校长那边......估计也很快就会知道。医院方面有人得到消息,已经......”

医院?不知道。

得到消息又怎样?我,抬头,看着周轻云:

“我做的事情,我会承担责任。”

低下头,半闭着眼睛,我自己思量。

我的宝宝,是幸福的。

因为,他爸爸爱我,我也爱他爸爸。

两个相爱的人,世间已经不多了。

我爱宝宝,因为他是我的,也是他的。

我们,也许没有明天,可是,我们有个共同的宝宝。

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上天,给了我补偿。

我们的爱,有了实质性的纪念碑,也很不错,是吗?

他,我想也会爱宝宝的,因为,他......我相信他。

只是,我的宝宝来的太不是时候,或者,在该来的时候来了,却,爱与现实发生了冲突。

爱没错,现实也没错,那,就是我错了。

我今天才十八岁,他,就有四个月了。

还有四个月不到,我要参加高考。

可是,学校会开除我。

按照规定,不论是否流产,只要怀孕就得开除。

我抬头,先斩断别的思路,缓缓的问:

“周老师,一定要开除,是吗?”

如果确认要开除,我就已经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考虑什么,那都是我个人的事。

周轻云眉头打结,看着我,淡淡的摇了摇头,道:

“有些事情,要看人怎么做。你情况特殊,我会和学校谈谈,现在先看看你的意思。他是谁?你这个孩子......看着聪明,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仅仅是为了贞洁,更是为了......唉......”

周轻云摇头叹息,不过话没说下去,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也没说话,我,也许是很傻,傻到现在还笃定他是爱我的,至少当时是。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10

我很傻,傻到从当时到现在,从当时让他吻我的时候开始,从他抚摸我丰盈的时候开始,从他用手进入我私处的时候开始,我从无后悔。

我知道自己并非什么贞洁烈女,但我也不是随意的人。

如果母亲真如人所说是被逼入行的,那么,我就算血脉继承,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我只是,纯粹的爱上了;我,带着些许无奈,但是真真正正的爱上了。

再说,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又有什么用?

周轻云的话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没太听懂。

不过,我自己思量自己的。

七十岁,那我的宝宝也该五十多岁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不适合去荡秋千了呢?他爸爸竟然还要和我荡秋千,二个老骨头,好玩吗?也许,还真如玉壶冰所说,值得期待。

七十......是殷亦桀给我的承诺吗?他,似乎闪烁其辞的给了我许多类似的承诺好像是。

不过,承诺与誓言这种东西,给我没用。

我,只要知道那个时候他那么想,就足够了。

空气,静默下来。

周轻云不发一言,只看着我。

她,似乎依旧是那个大妈,看着自己失足的孩子,在最初的愤怒后,包容我,看着我,给我鼓励。

我心头微微动了一下,原来,我身边还有一个她。

除了母亲以外,我还见过一些不错的女性,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也许,我可以听听她的意见,毕竟,是过来人的经验。

如是想着,脑子里,更多的是他。

他给了我小生命,就......那一次离开,范彡彡玩命似的要杀了我。

他,也就不见了。

这个小宝宝,是该,还是不该?

手指轻轻覆上,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开除,我不能参加高考了,我不能上大学了,是吗?难道布莱恩竟然要一语成谶?我干脆到连大学都上不了?

.

晴天霹雳,我怀孕了11

不上大学,我......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有,在大学和宝宝之间,我......

“我不知道......”

“先回去好好想想,学校这边我帮你想办法。趁着现在肚子还没显,如果学校能压下来......”

周轻云,对我似乎已经超越了班主任的态度。

而是,一个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口气,偏向于父母一般的叹息。

没有责怪,没有辱骂,是的,从头至尾,不曾鄙视我半分。

在办公室坐了整整一节课,一直到下课别的老师回来,我,也没什么头绪。

只是,从未有过的想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希望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不知道他爱不爱我的宝宝,不知道他想不想要。

周轻云的意思,自然是不能要,我太小了,不能带着这个负担。

可是,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意外所得,是我的真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父子俩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抉择。

走出教研室,我,拐到小花园坐坐。

我不知道,前面等着我和我宝宝的会是什么,不过,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的。

天色微暗,春来晚。

三角梅竟然还没谢,迎春也终于开了,这,都不知道是送春还是迎春,呵。

白玉兰淡淡清香,舒爽怡人。

轻轻按着肚子,我,很想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我,有点儿谁都不想见,只想着我的宝宝。

最好,还有他,我宝宝的爸爸,我想他。

“听说没,妆可人怀孕了。”

花丛侧面,有人在窃窃私语,止住了我的脚步。

“真的?!前年搞的苗苗被开除,看来,今年自己要被开除了,看她还怎么清高,当自己学习好就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不一样被男人睡,然后抛弃......”

女生,声音尖细,不知是谁。

.

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

“恩。不知道孩他爹是谁?”

另一个女生,估计也是拥苗派,反正极恨我。

虽然,我不知道苗苗怀孕被开除和我有什么相干,但群众舆论确实认为我不该。

“唉......你说,她真的姓妆?”

尖细女生话未说完,已经奸笑一片,顺带周围的人也一样。

果然,消息来的够快,快到,我自己也才知道,别人就都知道了。

我,实在有些怀疑,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人家就是知道了,而且消息不算错,我,无语。

默默的在紫荆花旁石凳上坐了,屁股有些凉。

石凳很凉,我不安的动了一下,还好,宝宝是在肚子里,离凉气很远,不用怕。

丝丝清凉,要将我冻成石雕,也让我清醒。

脑子很清醒,但什么都不想想,只是,凭本能的,摸着肚子,想着他。

我的宝宝,从酝酿的时候开始,就要遭受这些不公平,是我的错吗?也许是的。

他呢,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怎么样?周老师说过了,消息传得很快。

一大早校门口的那些恭喜,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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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他很快就会知道的吧。

他会回来吗?会不会回来要宝宝?

不知道啊。

他都订婚了,他的未婚妻会给他生的,生一个有家世背景名正言顺的金宝宝。

而我的宝宝,将和我一样,从小到大接受人们的白眼,以及流言。

这样的宝宝,我能要吗?我能让我宝宝吃这么多苦吗?

这个人世,有没有他来的必要?

可是,生命都是伟大的,我能扛起这些苦,他,应该也可以。

但,我自己都不知道前途如何,又,如何带着他吃苦?

我吃苦不要紧,可是,我的孩子......

我会给他我的爱,只是,我能让他过得幸福吗?

我,有这个能力吗?我苦一些不要紧,可我的宝宝......

.

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2

摸着肚子,我蜷成一团,不知道,我没有答案......

这个问题,超越了之前我遇到过的任何问题,包括,差点被人相强的感觉。

宝宝,是我的骨肉,我不能让他经受那么多磨难,我不能让他那样挣扎,不能......

不知何时,天更阴了,雨,开始下。

三月桃花雨,朦胧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打在花瓣上,发出微弱的低吟,轻柔的近乎听不见。

犹如妈妈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花的小脸。

好凄美的天,好凄婉的花,好凄清的空气,好凄凉的人间。

我犹豫了,他不打电话,我不知道他要不要我的宝宝,我就不知道,该不该要他。

我的宝宝,如果要,我就要给他一个幸福完整的家。

家,一个破碎的家,是很难得到幸福的。

我不想让我的宝宝和我一样辛苦。

真的,我虽然自己可以忍,可以说比有些人来说还不错。

可,毕竟是辛苦啊。

当初那样放纵他的时候,我心头,岂能无一丝凄凉。

我也不愿意这么小......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等等吧。

我想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他爱宝宝,我可以想办法。

如果他不爱......抬头,脸上比雨还湿......眸子尽量睁大,我在天空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头顶,一把伞,遮住了雨,却没遮住湿;遮不住光,却带来了暗......

冉桦,站在我身边。

我看了一下,没动。

靠在椅子一角,我还没有主意。

我,要慢慢的想。

“淋湿了会生病的,需要虐待自己吗?”

冉桦的声音比较轻,沉。

没有阳光,没有轻浮,没有责备,没有鄙视。

只有沉闷,犹如蝶翼沾水。

听说有种蝶的翅膀是不能沾水的,否则会因为飞不起来而死掉。

不知道,不过这天,已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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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3

我想了一下,“照顾好自己”,是啊,我还要照顾好宝宝。掖了下几乎湿透的衣服,我说:

“再坐一会儿。”

话说出口,声音平稳,气色安静,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恩,感觉,好多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有面对的权利。

我的宝宝,我会尽全力爱你的。

“是他吗?”

冉桦问。

他依旧站在我身旁,从兜里掏出一叠卫生纸递给我,很随意,很淡。

我,呼吸也回归了,摸摸身上的衣服,点头。

是他,天底下除了他,我还能有谁?

从来没有人那么疼爱我,那么懂我,那么怜惜,那么迁就我......爱上他,我并不后悔。

有宝宝,我也不后悔也不抱怨,就这样。

“你准备怎么办?找他吗?你一个人,摆不平......我......这事儿也太大......”

冉桦看着我说。

找他么?为什么要找他?

这许多人都像得到政府通告似的一下子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

这许久没有找我了,他不该给我个电话?

他已经不是我的监护人了,我为什么要找他?

凭他是孩子的爸爸吗?

爸爸,是要自己争取的,否则,将来宝宝和我一样,必定无法亲近父亲。

我没想过要冉桦帮忙,也......

我想过殷亦桀,可是我......

说实话,说的不那么理直气壮一些,我是不想贴他,也不想再听到范彡彡的声音,还有他说

“不错啊。”

不论真假,我,都不要我的宝宝和我受到一样的待遇。

我的宝宝,有我爱他。

“明年复读,也不是不可以。”

冉桦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倒是不太奇怪。

因为,我曲里拐弯的知道,他自己当年停过两年学,大概,是进了少管所(少年管教所)。

他的话,也许说的不错......

.

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4

他从为我考虑的角度,怎么样都没错。

不过,我现在不需要听这个。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坐着。

等待第一个浪头过去,然后再站起来,勇敢的面对。

没有说话,没有动,一直,到中午放学。

我,甚至连位置都没挪一下。

陡然听见下课铃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我,心颤了一下,回过神来。

也许,我听见这样铃声的机会不多了。

慢慢的站起来,已经有同学叽叽呱呱的声音响起。

我的世界,终究无法宁静。

小花园,一会儿也会有人来,还会交流各自的臆想,不论是否有根据,是否侮辱。

没所谓,我现在有宝宝了,愈发不在乎那些各种各样的空气振动波。

风吹过,凉飕飕。

春风,三月,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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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嘁!”

打个喷嚏,身上潮潮的有些难受。

不过,我有宝宝了,我要保护好他,最少,我不能生病,是吗?

中午了,他一会儿也会饿,是不是?

他的胃口也好好啊,食量几乎有我的一半。

我不能饿着我的宝宝,对吗?养家糊口,也许,我该开始养宝宝了。

站起来,挺直腰杆,步履沉稳的走回教室。

冉桦在后面亦步亦趋,细心的为我打伞。

我无视。

“唉,看见没?”

迎面而来的同学,纷纷回头,看着我们这对“奸夫淫妇”,大概还为我们的大胆侧目。

是啊,有孩子了,竟然还敢如此公开大胆的在一起,简直是对学校道德的挑衅。

“唉......我怎么听说那个前年被开除的那个女生......”

似乎有人对冉桦的魅力表示怀疑了。

因为这三年因为同样原因而面临开除的二个女生,背后有个同样的绯闻男生,这个,不由得人不怀疑啊。

冉桦不为所动,将伞几乎打到我头上;我也不为所动,继续走自己的路。

.

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5

还有更为精彩的内容,比石油深加工的产品内容更为丰富,不过我无暇顾及。

背着书包,我决定出去吃一顿,庆贺我的宝宝。

不论如何,他是我的骨肉,我爱他。

“都来米......”

电话响了。

我手指有些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他。

或者,我知道不会是他。

我想要的,是他现在站在这里等我,伸开双臂,将我抱起来,回家,将我丢到浴缸里,洗干净,换干燥的衣裳。

然后狠狠的咬着我说:

“照顾好自己,不记得了?”

唇角勾起,我当然记得。

可是,我,没说要我一个人照顾好宝宝,宝宝是我们两个人的。

“喂,您好,请问您是妆可人吗?”

一个女人,不认识。

我“嗯”一声。

“您好,我是妇联的多老师,早上有人给我们打电话反映,说您怀孕了。根据我们手头资料显示,您半个月前才满十八岁,那就是成人之前......”

多老师可热情了,噼里啪啦,说一串。

我招手,要了辆出租车,冉桦跟着我,那就跟着吧。

多老师还特有眼色,等我上车坐好,说了地方,她才继续:

“监护期内出了这样大的问题,我们妇联会尽全力帮助你,保护你的合法权益。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当面谈谈吧。”

我挂了电话,不觉得有继续交流的必要。

我的心,有些乱。

妇联,两年前殷亦桀被人下药、上电视,后来就有妇联的多老师打电话,这二个多老师,是同一个人吗?

我怀孕了,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搞得比戴安娜怀孕还轰动。

这些人,又有什么奸情吗?

想将我怎么样?

坐在包间里,还是这间包间,舒服曾安静的给我挑鱼刺,那个时候,他很爱我。

是啊......

多老师的话,什么意思?

.

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6

多老师提监护期,又想......让我好好想想,当初,就有人想算计殷亦桀。

后来大概没算计成,现在,我肚子摆在这里,是不是可以阴殷亦桀一把?

哦,又拿我当枪?

我,为什么要给别人当枪使?

殷亦桀是我的监护人,是我宝宝的宝宝,我不可以让人欺负他。

眉头微皱,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件事,和殷亦桀......

我要了一份今天的早报,翻翻翻,找找找......

经济专栏,还真有最近的消息。

大致意思是殷亦桀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无意间承认,殷氏去年年底确实有一段时间因为资金回笼以及多个项目同时上马等问题造成一定的资金紧张,不过随后已经抽调过来弥补上,并不会对经营造成任何影响。

撰写者特意点出,殷氏如今扩张迅速,在海外还有几个项目正在投资阶段,又在我们学校捐资建立一个图书馆,资金需求量确实大,所以,一定时间内周转不灵,这是有的。

不过现在没事了。

我记得半个月前雍和和我说过,殷亦桀和他们那段时间都很忙,看来,所言非虚了。

当然,我没必要认为殷亦桀竟然为了骗我而费这么大心机,犯得着吗?

既如此,他在忙,我,便没有打搅的理儿。

再怎么说,他也是为我宝宝挣钱不是么?

他,哼,将来要是敢不爱我的宝宝,我砍他十八刀。

殷氏我不稀罕,但我宝宝是他的,那殷氏也就是我宝宝的,做什么不让他爸爸清清神神的去赚钱,养家糊口?

饭菜上桌,很丰盛。

我胃口大好,吃。

冉桦嘴角扯了好几下,很有些奇怪的看我。

不理他。

下午上课,没有人说我不该坐在那里,也没有人......似乎也没人不知道。

不过,教室很安静,一种诡异的安静。

对我而言,很不错。

低头,该做啥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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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7

“我送你回去吧。”

下自习,赵昀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对我说。

我笑笑,摇摇头:

“赶紧回去做作业,要不然又半夜睡觉。”

我今儿心情好,有宝宝了,心情很好。

我身后纠缠的是一疙瘩事情,才不要把赵昀卷进去。

对于我怀孕一事,大概就他安之若素,什么事儿没发生一样,我已经很感动了。

赵昀一手提着我书包,道:

“没所谓了,我反正不上不下,保持住就行。你不一样啊,那些人......都不怀好意。你一个人还好,有身子了......不方便......”

赵昀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这是他今儿第一次提起这事。

我也有些脸红,抿了抿嘴唇,我接过书包,笑道:

“谢谢你,等不行了再给你打电话。”

书包还没拿稳,冉桦已经伸手夺过去,淡淡的冲赵昀道:

“你对付不了。早些回去安神。妆可人,我送你。别跟我推迟,是哥们就别啰嗦。”

我看着他,很执着的,拿回自己的书包,笑容停在眼里,摇头道: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殷亦桀不喜欢我和别的男生好,殷亦桀是我宝宝的爸爸,我不要别人插手。

爸爸不喜欢宝宝,妈妈喜欢。

妈妈会保护好宝宝,决不让人欺负。

我知道,晚上家门口经常堵了人;我知道,今儿对我更是考验;

我感觉到,那些围堵的人今天早上已经变了态度......

我知道,但是,我肚子里的,是我的宝宝,我会保护好他。

我不会让他受一丝伤害,不会让他无家可归,不会让他沦落到父母跑路让一个陌生人监护的境地。

就算外人会冷艳嘲讽我,会笑我宝宝家风不正,但是,我将永远坚定的站在他身后,保护他。

我宝宝的爸爸,也不会......

将妈妈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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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8

我不相信,因为,玉壶冰并未实质性亵渎我,一点都没有。

我宝宝的爸爸,也不会考虑卖女求荣,我相信他。

背着书包,我,转身,走。

一手扶着肚子,我在心里说:

“宝宝,妈妈带你回家。虽然你不是在那里创造的,但是,爸爸妈妈是在那里相爱的。那是爸爸妈妈的家。也是你的家。”

、、、、、、

学校门口,好像没什么人了。

真个是奇怪,这太阳总爱从西边出来。

不过这没什么不好。

雨还在下,我,忽然想在雨里走走。

既然冉桦亦步亦趋紧紧相随,我,就放纵自己一次,在雨里走走,听听雨的声音。

宝宝呀,妈妈第一次到你爸爸那里去,那天晚上,天就在下雨。

那样的雨夜,爸爸鬼鬼祟祟的走到妈妈房间里,冰冷的手指给妈妈拉被子,吓了妈妈一跳。

宝宝,你不知道。

其实,虽然你爸爸很花心,不过,你一定是干干净净的。

爸爸为了妈妈吃素呢,如果爸爸今天不回来,不迎接你的话,咱们以后让他吃十年的素,好不好?

宝宝,妈妈想过了,如果,你不大喜欢这里,那咱们换个地方,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成天嗡嗡嗡的在耳边乱叫,没有人会说,妈妈不贞洁,宝宝是个......

雨夜,很冷清。

淋了头发,湿了衣服,心里,却暖暖的。

有宝宝贴身相伴,我会爱他,他也会疼我的,是吗?我的宝宝好乖,四个多月了,竟然也不露相,也没怎么闹腾。

以前也听人说过,怀孕期间有的人折腾到要死,妈妈楼下一个女的,一连流了五个,折腾的痛苦死。

我的宝宝好乖,竟然悄不吭声就长大到四个月了。

“坐车吧,雨大了。”

冉桦拉着我胳膊,出言相劝。

站在盛开的海棠下,抬头,那一树未开而先败的海棠......

.

宝宝,妈妈要拿你怎么办9

我皱眉,这不是个好地方。

今年春冷,时节到了花勉强开出来,又被雨一打,彻底,夭折......

点点头,我钻进出租车就走。

这样的地方,我不要多呆一刻。

这个......我不信神佛,可是,为了宝宝,我颤抖了。

手里一直握着的电话,隔的手疼心痛。

三月桃花雨,你在哪里?

车窗开着,一个起步,

“呼......”

风灌进来,雨水直往我脖子里钻,冰凉。

衣服紧贴身上,冷飕飕。

我,是该赶紧回家了。

没有他将我抱到浴缸里泡温泉浴,我自己动手,也没什么区别。

宝宝呀,将来咱们再惩罚爸爸,好不好?

车停在小区门口,我,背着书包,抬头仰望12B,漆黑,没有人点亮了灯等我。

缓缓的,沉稳的,迈步,回家。

门口有些人站着,看我一眼,眼神古怪,但没做什么。

我也懒得细究。

继续,进电梯,回家。

没有人点亮了灯,我就自己点,不可以吗?婉约派我搞不来,有的就是豪放派和浪漫主义,外加一点儿现实主义脚踏实地。

12B,电梯门打开,出来,我,愣住了......

一身大红,一个妖娆的女子,站着我家门口。

左右,站了十来个男人,一个个,都是典型的黑社会打手。

都到家门口了,我怎么办?我的宝宝,还要洗个澡呢,要不然会着凉感冒的。

我的家,难道......等待我的不是宝宝的爸爸,怎么会是这些人?

“妆可人,又会男人去了?”

范彡彡双手抱胸,一上来就是这句。

我,微皱眉头。

这个女人上次就疯了要撞死我,今儿可不能死,我还有宝宝呢。

来硬的,保不准她会做什么。

十来个大男人,来二个我也未必能搞定。

转头就走?

晕,这是我的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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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

我......我......为什么?嚎,这个疯女人,亲自上门叫板来了,想是有什么事儿吧?

“怎么,怀了个野种,就像当二太太了?不想过来?好啊,从今往后就别给我来这里!”

范彡彡眼底被衣服映衬的很红,一种嗜血的愤恨、嫉妒,还有疯狂的叫嚣。

我站在电梯门口,犹豫。

我兜里只有二百多块钱,别的东西都在家。

范彡彡的话很有威胁力,和一个疯子较劲,总得小心点儿不是?可现在开门回家,我势必要招一群狼进去,引狼入室,后果也可以想见。

犹豫,我在想他,我,要不要告诉他?

“妆小姐,进去把你的东西拿了就走,我们也省点事儿。要不然,这门一封,你可就未必能进得去了。”

旁边一个......文少,他竟然在这里,阴冷的模样,让人发寒。

“这不是你们的地方......”

我说了半句,虽然我对这话不抱任何希望。

“妆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吧。如果不是顾着殷少的面子,我们也不是在门口等了。干脆些,也免得我难做人。”

文少给我使了二回眼色,话说的没什么温度,也余地。

不过我听懂了。

像他们这种人,破门而入大概做过不止十件八件,就算我家大门如何防盗,在他们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谓防盗门,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顿了顿脚步,咬着嘴唇,我知道,离开的时候终于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我,没有赖在这里的理由。

有了宝宝,我没必要让他受到惊吓。

除了这一处,我们有的是地方去。

不去想殷亦桀怎么没来,是他不知道,还是他纵容现状的发生,现在想那个没有用。

在范彡彡面前,我见过不止一次他的装,那么,现在就算将他找来,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

小三,逼我离开殷家2

更何况,我,不会求谁,从来不!

一直都在想死皮赖脸这个问题,我,就算是监护的最后终止吧。

深呼吸,抬腿,朝着十来只狼与狈走去,我的东西,大概都收拾过了,也许,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边走,我说:

“这里,不是你们的地方,不许跟在我身后进去。你们自己打烂门另算。”

我的家,不想让他们捣乱。

文少虽然阴沉,进入点头答应了,道:

“没问题。没有殷少邀请,我们贸然前来,确实有些不妥。所以,一直都不曾来拜会,还请见谅。”

文少使了个眼色,我,听明白了。

也,知道了。

咬一咬嘴唇,我不作他想,微微冷笑的看着范彡彡,从他们身边走过。

手,笼着口袋,拽着衣服,捂着肚子。

“哼,一个野种,也敢说是Jerry的,想占我家便宜吗?”

范彡彡咬牙切齿,伸手,狠狠的击向我的肚子。

那种表情,典型的欲求不满,和殷亦桀以前说的很像。

我为他默哀。

刀子挥出,隔着衣服,刺破衣兜,对上她的手。

我要是怕你,就不叫妆可人!

“啊!”

范彡彡一不留神,大概是第一次见我拿刀没准备,竟然中招了,抱着血淋淋的手就往后退,一边大吼,

“小婊子,你!你们给我操死这个小婊子,你!#¥@#¥......”

“十五分钟,立刻出来。大家都好说。”

文少丢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扶范彡彡一边去了。

十五分钟,我根本来不及冲澡。

不过听着范彡彡无限的脏话,我挑挑眉,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

这里,已经成了是非之地。

今儿我要是不走,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这点我相信。

左邻右舍缩头缩脑的看一眼,又赶紧将头缩回去,唯恐自家招惹了晦气。

我点头,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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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3

背后,竟然真的没人跟来,呵,还真有几分正气凛然的侠盗气概。

站在卧室门口,我,没有时间怀旧和悼念。

提出小箱子,之前就准备下的;背着书包,至于那些课本什么的,我背不了,干脆不管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逃难的。

我,只要带上最重要的东西,和我的宝宝,安然的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身外之物,都无所谓。

简单的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钱,到书房拿了几本布莱恩推荐的哲学和经济学书......

“咚!咚!咚!”

大门在响。

外面似乎有人在喊叫,听不清。

门比较厚,隔音效果好。

站在冰箱跟前,拿了点儿巧克力等吃的,应急。

我宝宝这个时候已经饿了,我可以饿着,但不能让宝宝饿着。

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

我,提着多出来的二个大袋子,拖着小箱子......

“咚咚咚!”

敲门声急骤起来,好像,有人等不及了要上厕所。

呵,想到这里我还真想上厕所了。

厕所出来,我快速的走到厨房,拿了把窄一点的菜刀,类似于长一点的水果刀。

右手将二个袋子放到箱子上拖着,左手,拿着刀子。

准备,出来。

门已经敲得山响,估计也不是敲的,而是用脚踹的。

电话响了,我扭头看一眼,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估计可能性不大。

他和范彡彡成天在一起,现在范彡彡出现在这,他,会不知道?

算了,管他,不想了。

打开门,我静静的,看着几个人,和抬起的大脚......

“妆小姐,还算比较守时。”

文少站在一边,阴森森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点点头,说:

“骚扰我家,我也不说了,你们先退出去。”

文少往边上让了一下,其他人也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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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4

我,堵在门口,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没有回头,只是,反手带上了门。

“嘭!”

门关上了,我,也许一时半会儿或者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这里,是我的家。

家门口,我的过去的监护人现在的未婚妻要赶我走。

那就走吧,悼念,那是闲极无聊的文人和贾宝玉才干的事。

我饿了,还要赶紧去吃饭,免得让我的宝宝饿着。

浑身粘湿,我也需要洗个澡,要不然我宝宝会不舒服的。

冷冷的看着他们,站在这里,我不希望他们进去打搅我的家,至少现在不行。

“小婊子,好啊!”

范彡彡手里裹着不知道毛巾么手绢围巾领带什么的,从谁身上拿了刀子就朝我划过来。

我估计她手刚才伤得不重,瑞士军刀毕竟短一些。

扬了扬手里的刀子,我拉开阵势,冷哼道:

“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不用满天下去宣布,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有的人,不应她两句当你好欺负,退让,是有限度的。

手中的刀子,比她那个长好多。

虽然用的是左手,但我是左撇。

文少赶紧抱着她,那个抱法,绝对不辱没我那句话,当没看见,少儿不宜。

范彡彡气炸毛了。

文少劝道:

“好了,三公主。怎么说妆小姐还是学生,这事儿多少人看着呢。太过了殷少面上不好看,又何必。走吧。殷少还等着你去开舞会呢。”

“啪”,范彡彡打了文少一下,我还没看见打的哪里,范彡彡已经吼起来:

“文殊同!你不会也看上这个小妖精了吧?总帮她说话,给我弄鬼!行啊,这小婊子X很不错,你们几个,给我按上,有种你现在给我将她操了。你们几个,轮着上!”

我静静的等着,看着。

从我家门口到电梯间这么一条窄巷,已经堵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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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5

我就这么看着,安静的,平静的,看着这个女人。

虽然我不爱发誓,不过,我现在对着四个半月的宝宝发誓,不灭了你我就不是妆可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洗好你的脖子等着吧。

女人,可以嫉妒,但不能恨。

女人可以狠,但不能失去人性。

否则,我总有一天会将你牙齿和爪子都卸下来的,不急。

我有宝宝,现在不和你一般见识。

哼,抢我宝宝的爸爸,将来让我宝宝到你坟头尿尿。

我的安静,让众人都哑了。

文少阴笑道:

“乱说什么呢。别失了风度。她就是得宠也是二房。更何况现在殷少也不要她了?你何不大度一些,放她一马?便是殷少旧情未了,念着你的好,也不好意思和她好了。走吧,别失了咱的兴致。”

范彡彡跳跳跳,蹦蹦蹦,出不来,被文殊同连哄带劝半抱着走了。

电梯门打开,文殊同站在范彡彡身后,看来我一眼,又一扫其他人,手一挥,都带走了。

我,随后做电梯下来,他们竟然在底下等着。

我看了保安一眼,拿着东西就走。

与虎谋皮的事儿,我不做。

保安的敢怒而不敢言,我也管不上。

站在薄薄的雨幕里,我继续走了几步,心,很沉;手,很重......

“哟,又是你。”

一出租车停在我跟前,司机忙下来,接过我东西,放后背箱。

我机械的上了车,只想离范彡彡他们远一些,快一些。

并未在意,这个“又”为何意。

“去哪?今儿不是大半夜的了,不过这样子......”

司机缓缓的开着车,那神态......

我没心思细究,至于去哪?我,吐口气,摸摸肚子,道:

“找个能住的,干净又便宜点的地方。最好还能吃饭。”

现在去租房显然来不及了,我,今晚总不能露宿街头。

.

小三,逼我离开殷家6

司机手指敲着方向盘,左转转右绕绕,回头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竟也好脾气的不说话,手里还拿着菜刀,我二页纸裹一下,抓手里。

掏出电话,看看,没有未接电话。

也就是说,刚才打到家里的电话......不是他。

他,一会儿要和范彡彡开舞会,他,在纸醉金迷中。

摸着电话,想了一下,我,还是打给舒服吧。

“你大概要住多少钱的,住多久?”

司机忽然问我。

我迷茫,没概念。

看着司机,我说:

“差不多就行,我想赶紧洗个澡换下衣服,最好,安全一些的。钱......差不多就行。”

“住宾馆,招待所,酒店......一百以下,三百,五百以上......”

司机大概认定我比较嫩,悠悠的给我提议。

态度,一种说不出的,关心?怜惜?

不知道,反正蛮怪的。

我想了想,说:

“三百左右的吧。”

今天,我才知道有了宝宝,就算是庆祝吧。

宝宝,妈妈没办法,只能带着你满大街流浪。

不会怪妈妈吧?我低头,看一眼安静的宝宝,嘴里微涩。

司机掉个头,走了。

我按下绿键,电话接通。

“您好。”

舒服的声音,依旧那么安静,仿佛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干。

安静中,带着清冷,冷。

我犹豫了一下,也尽量安静的道:

“我搬走了,走的仓促,家里空调啊什么都没关,冰箱里还有好多菜,别放坏了。

书房还有好多书......”

我说不下去了,一手摸着宝宝,我,不知道那些书,还有没有用。

我的大学,也许,就这样被赶走了。

不过没有所谓,我还有宝宝。

只要宝宝好好的,我,都能面对。

喘了口气,我说:

“钥匙,我拿走了。就这些,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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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7

“恩,知道了。”

舒服,依旧那么安静,安静的给我四个字。

我挂了电话,车窗外,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与我无干。

微微泛光的地面,都是污浊的泥点。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出租车停在一家酒店下,看来门脸还挺大,就是没有殷亦桀那一间酒店气派。

“给我五十块,连车费带帮你安排酒店,送进去。”

出租车司机对我说。

我看他一眼,点头。

这个司机,看着人,不算太差,好像认识,或者一种熟人的感觉。

现在,我愿意有个熟人在我跟前唠叨二句。

五十块,大概车费还得十几二十块,不算多吧。

出租车司机和酒店门迎说了二句,就过来将我东西都拿下来,登记入住,交了一千块,押金三百。

司机说,先给我订上三天,凡事稳妥一些。

我想,也可以,就这样吧。

我,不能累了我的宝宝,对不对?

过渡期,该花的钱还得花,不是吗?

房间很奢华,硕大的双人床,和殷亦桀卧室那张床差不多大。

门口进来卫生间柜子,里头电视,窗下一张小桌,沙发二个。

美丽的落地窗帘,整洁的床铺,七百块三天,也不算很贵嘛。

我给了司机五十,司机笑笑道:

“你上次就没给我车钱,算是找回来了。”

我皱眉,啥时候坐出租车了,坐了还不给钱?

“两年多了,不过你的脸很好认,太漂亮。缘分,我就不找了。”

司机啪点根烟,笑道,

“耽误我一两个坐,也划来。把门锁好。”

说着话,走了。

盯着门看好一会儿,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年多,两年多......我坐出租车不给钱?

谁能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一出租车司机,追我二年多要债?!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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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8

......我觉得今儿的事情都好疯狂。

回身,房间里好暖和,我......和宝宝一起,洗个澡先。

这里卫生间远不如家里的舒服,不过......这已经是现在最舒服的了。

我身上的钱不多,上次玉珀给我一万,存了八千,手头,很少了。

现在有了宝宝,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开销。

以前可以什么都不管,但现在不同,现在,我......

洗完澡出来,我摸摸肚子,摇头苦笑。

在家习惯了,洗完澡就穿家常衣服,都忘记还要出去吃饭。

楼下就有吃饭的,这是比较高级的酒店,饭菜应该不错,我,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对不起小姐,已经过了营业时间。”

餐饮部门口,服务员态度很好。

站在那里,我站着,看看手表,才九点半,没饭吃了。

我问:

“外面哪里近一点的有饭吃?”

服务员看我一眼,眼神有点儿怪,态度还不错,手一比:

“出门向左,有几家饭店,和夜市。”

我点下头,说句谢谢,赶紧走人。

平时这个时候我都该准备睡觉了,今天,今夜......

几家饭店都冷冷清清的,不过还好,给买饭。

我,看来看去,不知道该吃点儿什么,好让宝宝多吃点。

我自己,大概能吃下,但,没胃口。

可是,我对宝宝的胃口和喜好一无所知,我......

随便指了二样,茶树菇和四棱豆,听说小孩子要补钙,我,再叫个排骨汤。

服务员看了我几眼,没说话走了。

我静静的望着窗外......

雨,一直在下,嘀嘀嗒嗒,犹如夜的哭泣,那么隐晦而酸涩。

三月天,桃不红柳不绿,枝头,依旧只有嫩芽一片,也许,是法国梧桐的遗传使然吧。

要让法国梧桐开桃花绿柳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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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9

呵,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习惯,就是喜欢摸宝宝,宝宝......一会儿吃饱饱,咱们就回去睡觉觉。

不论将来遇到什么事,妈妈都可以努力,会好好保护你的。

今天,我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也许妈妈很没用,那么轻易就被人赶出来,害你到现在还没饭吃。

但是,妈妈会努力的。

不论前途再艰难,妈妈都会护着你。

饭店橱窗外,贴着招聘大工小工的广告;刚才酒店门口也有招聘广告。

我想,不论如何,就凭自己双手,宝宝,可能会辛苦一些,不过,妈妈会努力的......

吃着饭,我才想起来,这一片我不大熟悉。

拉着服务员问一回才知道,那司机竟然带我走了好一段路。

从这里到学校坐车起码的二十分钟。

唉,真是的,南辕北辙了这是。

看来,明天早上还得起早一点,千万别迟到了。

有了宝宝,我更不敢坐公共汽车,我的宝宝......

海吃狂喝一气,我,竟然感觉到肚子有点动静。

靠近肚脐眼的地方,

“咕噜......咕噜......”

感觉像是宝宝在喝汤。

我喝到肚子里,他再从我肚子里喝。

以前都不知道,只当是自己吃多了肚子咕噜叫。

呵,也许宝宝早就叫唤过了:

“妈妈,妈妈......”

轻轻的摸着,付了钱,会到酒店,宝宝还在动。

一会儿咕噜一下,好像吃的还挺开心。

这么说,宝宝对今天的庆贺还比较满意喽。

只要宝宝喜欢,妈妈就一定让宝宝开心、满意。

关了灯,靠在床头,抱着一个枕头,睁着眼,望着窗外,目光空洞......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有宝宝了吗?前年在外头出差,还记得不时打个电话回来,现在呢,为什么音信全无。

殷亦桀,三个字,重若千斤,我念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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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10

雨,无声,在昏暗的街灯下,柔弱的飘摇,没有准确的方向,也没有明显的生机。

不过循着地心引力,或快或慢的往地上落。

时而,又被风吹得凌乱。

“咕噜......”

宝宝,好像又动了。

我赶紧松开枕头,一手摸着肚子,他,又安静了。

呵呵,宝宝,从今往后,有宝宝陪我了。

不论我走到哪里,也要带着他。

我,不再是一个人......

夜,空洞,渐渐的,安静下来。

终于,能听见雨声了,

“嘶嘶......嘶嘶......”

雨的声音,纯粹而安静,听的人心里舒服。

身上好像有点儿冷,头有点儿烧,我赶紧钻被窝。

“照顾好自己”,也许,殷亦桀他一早就知道一些事,也,早就用他的方式告诉过我。

不要再等了。

有没有他的电话又有什么所谓?

我,已经有了宝宝,是他给的,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宝宝,长得像他呢,还是像我?像他将是个妖孽,像我,好像......

呵,听说,宝宝也喜欢听人说话,是不是有胎教一说?或许,我可以和宝宝说说话。

我的宝宝,一定是世上最聪明可爱的,将来不论什么事,我都可以说给他听。

轻轻的摸着肚子,我缓缓开口。

“宝宝,也许,爸爸不要咱们了,你一定要坚强,和妈妈一起。”

一语未毕,眼睛有点儿涩。

我拽着被子爬起来,拿几个枕头垫好了,靠着,继续......

宝宝,妈妈知道,爸爸和你......外公,之间肯定有过节,或者说仇恨。

在爱与恨之间......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宝宝,也许,爸爸真的是很爱妈妈,可是,因为外公的关系,他,只能置我们母子于不顾。

还记得上次刺杀谈宝铭的时候,外公好像要刺杀爸爸,后来又想刺杀阿姨嫁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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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逼我离开殷家11

宝宝,如果,上次外公说的人是爸爸,那么......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这样,爸爸还能要你吗?还是,只要你,不要妈妈?......

泪湿枕头,我,在和宝宝说话的时候,似乎摸到了这件事情的本相。

我毫不怀疑殷亦桀对我的爱,我不觉得爱可以装到那么像。

可是,他和家父之间,到底......

宝宝,你爸爸,有好多大事要做,他还要应对范氏一家,那,是一群黑社会。

爸爸和黑社会有染,那,范彡彡也是那边的人。

宝宝,如果爸爸要一直应付那边,是不是......或许,我们母子就该相依为命了。

可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一份完整的爱,没有一个可靠的幸福的环境,妈妈......妈妈不想亏欠你......

怎么办?宝宝,妈妈不想你将来和妈妈一样。

当然肯定不会一样,可是,妈妈还想要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你爸爸一定要很爱你。

爸爸爱妈妈的时候,可是认真了,只是......

夜深了,宝宝动了二下,归于安静。

我,望着窗外,还是,没想到主意......拉上窗帘,我,睡吧。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现在,因为宝宝的大驾光临,一切,又不一样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好像有他,却在我睁眼的瞬间,转身消失......

揉了揉眼睛,六点半,外面已经热闹起来。

不论昨日有天大的事情,今天,总会如期来临,对吗?我的宝宝,也会一天天的长大。

还有五个月,五个月,高考......

心,沉了下去。

高考的时候,宝宝,应该是八个月,八个月,我还怎么考?

宝宝......

洗不干净的脸,落不完的泪。

我,头一次心酸无比,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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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

难道真要我在高考和宝宝之间选择吗?

照旧例,我是一定要被开除的。

那,是不是就不用选择了?

“咕噜......”

宝宝吐了个泡泡,似乎,有意见。

我竟然将他和高考放在一起,考虑,取舍。

有谁可以告诉我,究竟,该选择哪样?宝宝,是他给我的最爱,是他的,有一半是他的。

我一个人,能决定取舍吗?高考,我好想好想考上好大学,然后去读书,然后学得一身本事,然后回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

以前的路,都是别人铺好了让我去走,不论曲直。

可现在,这件事情,必须完全由我面对,如此重大,重大到,将影响我的一生。

镜子里,我的眼睛,好像大了一圈,有些无神。

这样的清晨,我做不了一个决定。

“咕噜......”

宝宝又......

我伸手摸了摸,不知道宝宝在想什么。

或许,宝宝很想和妈妈在一起,或者,宝宝是不是饿了?早上了,宝宝也会饿的对不对?

天大地大,没有宝宝饿的直叫唤大。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将东西放好,锁了箱子,背着书包,下楼。

我宝宝食量好大,一顿要吃好多。

楼下餐厅正在供早餐,我赶紧要了一大份,在服务员惊愕的眼光中解决掉。

毅然转头,上学去。

既然还没被开除,我,就还是个学生。

宝宝的妈妈,已经是妈妈了,就要更坚强。

好好学习,我们,一起做该做的,哪怕刀山火海,也闯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算不如天算,我们上!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学校里,安静,很安静......

安静的雨声,

“嘶嘶......”

听不太清。

安静的打量之眼光,我没注意。

安静的议论,我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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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2

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拿出英语书,我,开始早读。

时间,是最安静的孩子。

当你安静的对待她,她也将回报你以安静。

当你温和的看视她,她也将回报你无上的温和。

当你安静下来,时间也安静下来,照着自己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

上午考了一回化学,上了二节物理和英语。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

“妆可人。”

中午放学,冉桦站在我身边,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走,我请客。”

我没有拒绝,毕竟,我的宝宝,要吃点儿好的,好快快长大。

再说,冉桦看似知道些什么。

或者说,他一直都知道些什么,不过因为什么原因,就这样装着。

其实,我还想,我的宝宝,虽然我要一肩担当,但如果有人善意帮我,我不应该拒绝。

为自己,我不要;为宝宝......

我不知道。

按理说,我该自己维护我和宝宝。

可是,作为妈妈,我想的很清楚,我一个人,必将无法面对所有的事情,总有事情要发生,不如,就给宝宝找个相对比较可靠的叔叔吧。

冉桦,总该不会害我们母子的。

餐桌上,冉桦才缓缓的开口:

“你,住哪里?”

我摸着宝宝,没应。

宝宝已经饿了,虽然感觉不到动,可是,母子连心,我知道。

母子连心......

冉桦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夹上了烟,叹了口气,道:

“殷总目前和三公主很好,一时半会儿不会管你的。你一个人,很不安全。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考虑先和我住。我租个大一点儿的房子,一定不打搅你日常生活。不论你要孩子还是要高考,都不能一个人......”

我慢慢的吃着饭,喂自己,喂宝宝,没有应。

我的宝宝,可以有个关系不错的叔叔,但绝对不需要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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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3

他爸爸和谁好,那是他爸爸的事,他,还有我这个妈妈。

吃饱喝足,我说:

“这顿饭,我请。你......一直都不想卷进来,就不要卷进来,没必要。”

冉桦一直在抽烟,喝酒,就是没吃饭,看着我,道:

“我喜欢你,我愿意。”

摸摸吃饱不闹的宝宝,我,准备歇一会儿。

歪着沙发上,无语。

不过我眼里的意思很明白,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我,但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有了自己的宝宝,这个世上,还有谁比他好?莫名其妙给他弄个奶爸,我宝宝未必喜欢,我宝宝的爸爸,将来有一天......

冉桦抓起锅盔夹了点儿辣子,自个儿嚼着,边粗嗓门含糊的道:

“如果这孩子不是殷总的,你几乎就不会有危险。如果要孩子,你可以暂时忍耐一下,委屈一下。就算......我被开除,明年我可以一样复读,刚好可以多复习一年。我是男生,名声不要紧......”

“够了!”

我嗖的站起来,背着书包,看着冉桦,一字一顿道,

“谢谢你。不过,我不会让我的宝宝,从在我肚子里就经受这许多不正常的待遇。‘他’是我的,我会尽我全部能力去保护他,让他有个清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雨停了,无日,有风,柳树开花,春,终究还是来了。

这个萌动的季节,正在酝酿着颠倒的一切。

天边的乌云,如烟;如愁;

也,如殷亦桀的笑,有其形而无其神,冷酷的紧。

、、、

回到学校,依旧很安静。

安静的风吹过,丝丝清凉,已经,感觉不到冷。

犹如殷亦桀的指尖,凉,而不冷。

如果他喜欢,抚摸上你脸庞的时候,会有一种别样的温柔,无法忘怀。

我宝宝的爸爸,我很相信他。

就算我父亲和他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但他真的爱我。

.

带球妈妈不好当4

爱情,就像水晶,需要精心呵护。

我不能让我们纯净的爱的结晶,沾染一点儿灰尘。

“喂,您好。请问您是妆可人吗?”

电话里,一个陌生男人问我。

是的,安静中唯一的瑕疵,就是电话,比平时多。

陌生人,比平时多。

“您好。我是法院民事庭陈法官,听说您与监护期怀有身孕......”

陈法官很热心,问我孩子的爸爸是谁,需不需要法院方面调理。

如果我是被胁迫的,我可以获得法律保护;如果我不是被胁迫的,也可以根据相关法律条文,要求对方承担责任。

还有很多隐晦的含义,我没有一一去领悟。

但大概意思我想就是这样:让我准确的说出宝宝的爸爸。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蹊跷的紧?

未婚先孕,不合道德规范,没人说就是违法。

十六岁后自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也不算犯法。

这,他们如此诱导我,什么意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记住这一点,绝对没错。

冉桦是如此,妇联那位多老师也适用,现在这陈法官也这样。

我不觉,这件事情需要外界热情关注。

我混了十几年的名人被人一路指指点点到现在,实在是够了。

我要我的宝宝,做个普通的宝宝,在健康安静的环境中长大。

“您好,我是经济报的记者......”

“您好,我是慈善爱传递的记者,听说您在监护期内怀孕......”

一连三天,电话好多。

越来越多,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开始关注我的宝宝,最绝的大概就算这慈善家。

他认为殷亦桀是个慈善家,品德高尚,很有爱心又有社会责任感,希望我就监护期内怀孕一事做个说明。

他的意思,我怀孕这件事和殷亦桀一定无关,与殷亦桀的不负责任也无关,与殷亦桀的品德高尚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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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5

若我无法证明是殷亦桀的宝宝,就一定是我自己犯的错,不能连累了殷亦桀。

更不能,对一个如此有爱心的监护人恩将仇报。

记者的话问得很巧妙,含蓄婉转,我听出来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真不真。

“妆可人。”

在校长办公室,周轻云拉着我见赵校长。

大概,学校已经研究出方案了。

赵校长点点头,让我坐,边说道:

“你的事情,比较特殊。经我们和党委书记研究决定,如果,你能确认这孩子是殷总的,并且引产,那,就不用退学。这对你前途有莫大的好处。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而有的身孕,依你目前的情况,都无法让二人过好。抚养孩子,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你一个人,现在,承担不了。相反,上大学,找好工作。将来长大了,有的是机会要孩子。那时候有能力也更客观一些。”

“是啊,你还小,哪里知道情是什么样子?不要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多少孩子都是这个年龄犯的错,抱憾终身。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周轻云拍着我的肩头,语重心长。

这三天我并未提堕胎一事,大概他们都知道我决定了,所以劝得很认真起劲。

“刚好还有点时间,你学习也不错。报个病假去将孩子流了,大家都省点事儿。”

赵校长似乎,有些不像是在说他的决定,而是于劝说中带着一丝倦怠。

我默默的站着,一言不发。

我无话可说,不是么?学校对我确实不错,这样都能帮我摆平。

赵校长的话也很在情在理,既为我考虑也为孩子考虑。

可是,问题是,这是我的宝宝。

就这一点,重逾千斤。

所有的理由、困难和原因,都无法与之比拟。

让我将自己四个半月大的宝宝,生生杀死,我......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冷血,也不知道这有多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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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6

我只清楚的记得,这三天,宝宝天天都要动几下,咕噜几下,表示它的存在,或者喜怒。

这,已经是一个清楚的我的骨肉的存在。

周轻云使劲按着我坐下,递给我一杯水,道:

“孩子,以后还能有,机会很多。而且你放心,这事儿推到殷总头上,没人能将他怎么样。就算他一个公开道歉,也没多大影响。但你就不同,学校也有个借口。如果连前程都毁了,还怎么照顾孩子?难道你要让孩子和你一样从最底层爬起来,吃尽苦头?你明明有这个能力,只要再过四五年,你就有了能力......”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我才露出决绝的神色,周轻云就劝开了。

不得不说,她说的也很在情在理。

这事儿推到殷亦桀头上,对他而言确实不算大事,是吗?

有人说,年轻就是犯错的年龄,殷亦桀是不是也可以如此这般的化解了?

不过,我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我身上有种被人绑着绳子操纵的感觉。

而且,我很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有这么好。

很简单,为什么要放过我一马?

我现在是个很普通的甚至是最底层的学生,毫无背景势力实力,直接开除不就完了?

学校绝对不会因为今年少了一个尖子生考上数一数二的大学而受到什么实质性影响;

但这样不开除怀孕女生的消息,却何能让学校声望降低。

如此对学校有害的事情,为什么要放我?

怀疑他们的动机,也疑惑自己的感觉,我不喜欢当傀儡也不喜欢被人耍着玩。

我没有能力反抗当可以不听。

就算是提线木偶,我也要尽力挣扎,不搞你个头晕晕我就不是我。

学校没有逼我,周轻云跟没有强求我。

这让我感到奇怪,但是,也可能真的是老师出于为我考虑的缘故吧。

也许,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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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7

也许,大家都在衡量。

轰隆的拉土车,进进出出,学校东北角的工地,已经挖了好大一块,大概过了春日雨季,现在开工了。

白天拉土车都不来,这会儿,下自习放学,来了,扬起一地灰尘。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天上一弯明月,照见我疲惫的身躯,斑驳的影子,被稀疏的枝头划开,一地破碎......

白天要上学,这个时候找房子,很少能找到人。

有了宝宝,我更加肯定不会去村子里租房子。

附近几个小区,单元房出租,房东都不在附近,看房很麻烦。

而且,我不熟悉,总出岔子。

最后看的那套房子,临街,吵。

我不想让宝宝过得不好,所以,我还要找。

兜里,没钱了。

住酒店,实在是贵得很。

到自动取款机取了两千块,我,准备赶紧回酒店。

还没吃饭,宝宝会饿的。

晚了,就没饭吃了。

转身,二个男人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书包。

周围,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忙来去。

眼角一扫,还有几个人在附近。

没有了鲜花,没有了招呼,这个,是啥意思?

垂眉,微微侧身,我,走自己的。

胆怯,没用;叫阵,没用;求情,没用。

别指望,我还是老实点儿,先装不知道,一会儿伺机而动吧。

“哟,蛮有钱,不给兄弟花你说得过去?”

一个三角眼典型的二流子,眼睛在我身上乱打转。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快去,把钱都拿出来,大家庆贺去。”

另一个手里亮出了刀子。

这是,要抢劫?我可不干。

这些钱,是我和宝宝的。

宝宝现在很能吃,没有了钱,我娘俩要饭去呀?不动声色,我开始想办法。

面对这么几个有备而来的人,我又有宝宝在身,实在不适合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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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妈妈不好当8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眸光闪过,我微微侧身,从三角眼身边穿过,奔到人行道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跑开。

跑,一点也不用担心后边的,只管跑......

身后如期的响起脚步声,有人边骂边追。

起码四五个男人,

“咚!咚!咚!”

每一步都踩在我心头,那么沉重,那么痛。

身后的风,大了,危险的气息,遮蔽了云和月,夜色,浓黑。

跑,我爆发力还不错的,在家也经常练跑步,现在还有宝宝要照顾。

我一言不发,发足狂奔。

和几个大男人比脚力,我不觉得自己能稳赢,发足狂奔,是必须的。

经过惊慌差异的行人,经过红灯绿闪的街口,经过停靠的公车,我,狂奔。

身后,脚步声在继续,一样的狂奔,离我不远不近。

有时候被过往的车一阻,甚至能感觉到有手伸过来,要将我拽入地狱。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我明白,这不仅是打劫。

没有一个打劫的会像复仇似的狂追五里路,对吗?我虽然身上衣服不错,可是,一个女孩,我不觉得有十万八万值得他们拼命的追过三条街。

毕竟,夜里偶尔还有巡逻的警察......

不是打劫,就是......这个认知,让我脚步愈发加快。

呵,我的命啊,真好!

“抓住她!”

身后的声音愈发响亮,不过,却隔了一点儿距离。

不错。

换了口气,我加快脚步,绕了个弯,朝北面而去。

这是条主街道,比刚才热闹许多。

我不知道热闹的人会帮我,不过,人多了,我钻起来也容易,对不对?

而且,看!前面有家烤鸭店。

我跑了一阵,估计宝宝也需要休息,我为何不进去,吃一顿?

烤鸭很香。

侧眸看着五六个人追到这一片失去了目标,一副懊恼的样子,一会儿又打电话。

.

带球妈妈不好当9

我,眉头微动。

埋头,吃我的,食不知味。

我不知道,谁对我这么有兴趣,竟然......

不知道,也许是范彡彡,也许不是。

谁知道呢?知道,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又能怎样?

殷亦桀和玉壶冰的都不能硬悍,我带着一个宝宝,就能对上?

能屈能伸,忍辱负重,韬光养晦......

宝宝动了一下,恩,宝宝已经动的很明显,虽然幅度不大。

大概宝宝赞同我的意见,真好。

有人附和的感觉,就不在是孤家寡人了。

摸摸肚子,我大口的吃着。

吃饱睡好,我才会好,宝宝才会好。

天天的电话,天天有人问,宝宝的爸爸是谁。

而宝宝的爸爸,则一声不吭,沉默。

从我生日沉默到现在,我在酒店已经住了五天。

会不会,他出差了?比如,在国外。

东南亚的项目,不是有好几个吗?那里,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消息?或者,他也在怀疑宝宝的爸爸?不可能,我不觉得他会这么想。

很果断的一口咬下鸭脖子,我决定,不管他。

我相信,他会很爱宝宝,因为,他是个有爱的人。

我宁愿,爱的是一个有爱的人。

我宁愿相信,另有缘故,虽然,都没有宝宝来的重要。

走出烤鸭店,云散月开,一抹清辉,斜挂西天,不甚亮,却也无法忽视。

“哟,这么漂亮的妞!”

出租车没等到,等来这个充满淫祟的声音,让人直想呕吐。

“走,玩玩去。

夜长无聊,你我真是有缘......”

身后已经有手伸过来。

头也不回,我立刻狂跑,冲到马路对面。

“吱!”

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一辆车停在路中间,里面有人破口大骂。

骂吧骂吧,过过嘴瘾,自己骂自己听。

我也是没办法,菩萨保佑,你我平安。

.

带球妈妈不好当10

冲上人行道,我开始跑。

这几个不是刚才那几个,但是听口气看感觉,显然,威胁性很大。

一定不会只有两个人,我,没有时间慢慢的数,慢慢的想办法。

跑,绝对是上策。

胃里有些翻滚,顶的难受。

刚吃下那么多,我......一咬牙,继续!吐一会和被人侮辱,那个重要还用比较吗?在这明晃晃的大街,繁忙而有序的街头,我,拼命......

“这么辣,够味儿!”

身后的声音竟然没甩掉。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一伙的?两伙的?为嘛?

“快跟上!你们几个,废了!”

另一道声音,离得又近了。

带着猫戏老鼠的势在必得和得意。

我眉头微微皱一下,怎么,这个声音有点儿熟悉?还是,比较大众化?

不知道,既然这么多人和我跑马拉松,现在不跑也不行了。

真不知道,范彡彡疯起来......

唉,范彡彡发疯,整车撞我都想得出来,这个大概也不算什么了。

夜的街道,我在前跑,后面,跟了不知道多少人。

对面来的人一个个主动避让到一边。

偶尔有骑自行车的,慌乱中噼里啪啦倒地,也不知道撞到了谁。

我没时间管,只知道这回身后追的很有点专业,我,大概终非对手。

拼命往前冲,人生路,不也不能回头吗?

跳过另一条街道,前面路灯暗了些,又是一条相对僻静的路。

我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往前跑。

“啪!”

不大的声响,眼前一黑,路灯灭了。

灭的还真是时候,我脚下不停,继续......

“突......”

脚下绊起个东西,差点儿摔倒。

慢了半步一看......

汗,流浃背!

这是个地下井开着,我撞到了旁边的警告牌。

周边还有三四个墩子,几乎围了一圈。

.

带球妈妈不好当11

眸光一闪,有了!我身子微蹲,将警告牌带墩子丢下水井里,呈慌乱的状态,脚步踉跄,手下飞快,将几个墩子都丢下去。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

我,突然一扭,准备跑路对面去。

过马路虽然危险,但对别人也危险,所以......

“吱!”

刺耳的尖叫声,一辆车子停在我身前二尺。

不等车里的人大骂,我立刻拐回来。

这一折腾,速度慢了好多。

身后的人,离我愈发近了。

我突然一抬腿,爆发!往前狂冲......

“娘的,还跑!”

身后有男人大喊。

估计被我这一花哨气昏头了。

“快!今儿不操了她我亏大发了。”

另一个男人也暴怒,犹如吃了春药无法发泄的公牛。

“恩,我也对孕妇有兴趣,快......”

大概是感觉距离近了,几个人边跑还边交流。

大概觉得我已经穷途末路了吧。

毕竟,这笔直空旷的街道,我如何能跑得过大男人?

也有可能他们一直都在交流,不过是离得远或者我一心跑路没有听到。

现在,我却想听听......

“嘭!”

......

“啊!”

......

嘭嘭嘭......

追尾的声音,很悦耳。

第一次听到如此悦耳的惨呼,我心情大好。

在昏暗的街灯下,继续跑。

那边有出租车经过,也许,我可以坐一辆,回家......

下水井盖开着不要紧,就看摔倒的是谁。

跌倒损伤不要紧,就看那个人是敌是友。

有没有家不要紧,只要和宝宝在一起,我都愿意。

胡乱兜了一大圈,我已经没有方向了。

不过出租车肯定知道,所以,只要和身后追尾的人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就可以找辆车,回酒店。

转过一条大概是小区中间的路,我放慢脚步,身后的声音小了。

.

我的霸道监护人

周围,有些晚归的人,相对,有了些人气。

我,也累了,实在需要喘口气。

手里紧握着刀子,我还要留口气在他们追上来的时候使呢。

也不知道宝宝怎么样了,会不会,累着;能不能,撑得住。

不知道......满天的海棠,随风飘飞,娇弱无依。

女儿棠,艳枝头,终不过,零落成泥碾作土。

车子开过,轮胎下,片片破碎的花瓣,打着转儿,凄凉......

人来人往,只有人抬头仰望枝头华美,没有人低头留意脚下残红。

风乍起,一片花雨,烂漫满天向谁去?海棠无语,风未息。

身上,有点儿凉,刚才跑多了,一身汗......

一辆越野车,停在我身边。

往前一开,去了一二丈。

又停了。

我迈大步继续走。

我的路,只有我和我的宝宝......不过,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那停下来的车子。

车子上下来一个人,西装革履,一身冷酷,灰色的眼眸,这个时候,已经看不清。

瘦削精致的脸庞,有着夜妖一样的诱惑。

挺拔的脊梁,比泰山还可靠。

他,是我宝宝的爸爸,我的霸道的监护人。

我,咬着嘴唇,脚似乎还在继续走,向前......我不知道。

甚至,我都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宝宝,在“咕噜咕噜”的叫,好像,宝宝认识他爸爸,隔着几步远,就认出来了。

看着他,一个人,朝我走来。

我,脑子好像成了浆糊,转不开。

似乎在走,似乎也没有。

似乎在看他,似乎,又平板着脸,不知所措。

自从我的冷静被他打破,也许,我的坚强也会被他打破。

也许是,也许不是。

不过,现在我脑子不大好使。

“快!在那!”

狼嚎声远远传来,大概是从下水井爬起来了。

一连串怒骂臭的像沼气池冒泡。

.

殷亦桀对宝宝的态度2

殷亦桀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过来,紧紧抓着我的手,大步朝车子走去,大大的手,微微有点儿凉。

我没有一丝反抗的欲望,脑子,还在浆糊状态。

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后,转到前头上车,一脚油门,车,走了。

我和他,走了。

一切都那么顺子自然,他开车,我在他身后坐着。

一切又不再那么自然。

我们,隔着一尺半的距离,却犹如隔了一睹城墙,厚的感觉不到彼此的温度。

我们,一言不发,千言万语竟无声。

空气,也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静默。

车子,在开,一直在走。

我安静的坐着。

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微微有些弯,我的心,酸了。

他一直都很忙,我当然知道。

他是个正在奋斗拼搏的男人,我,是他身后的女人。

我,不该奢求他停下来,事事都替我考虑,时时都想着我。

他,爸爸......

低下头,望着窗外,风起,海棠飞......

车子,开向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杨柳依依轻摇摆,桃花片片飞满天。

过了许久,他说:

“有什么打算?”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中,有种淡淡的冷,犹如春日晚来风。

我愣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犹如细细的毒蛇,从后背爬起来,钻入我的脑子,冰凉,阴毒。

两滴晶莹在眼窝不停打转。

我瞪大眼睛,没有看他,而是视线下移,落在肚子上,轻轻摸着我的宝宝,眼睛一片血红。

薄凉的空气,将血液冰冻。

颤抖的,摸着和我一样不被爸爸欢迎与喜爱的宝宝,我,无语。

血液冷下来,脑子却清晰了。

也许,一切都不是我所想。

过了好一会儿,长长的车队,在等候红绿灯。

殷亦桀微微转过身子,抓起我的手,靠近我的肚子。

.

殷亦桀对宝宝的态度3

殷亦桀紧紧的握着,握得我的手生疼。

他的手好凉,二滴,不由自主的落下来,我输了......

殷亦桀,一直抓着我的手,不停的捏紧,指尖,微微颤抖。

我感觉到了,在一片迷茫与清冷中,我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微动。

那是,他的心在颤抖。

泪如雨下,我,好想扑到他怀里,我,好想偎在他肩头。

我,还有宝宝。

我们,都需要他。

我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泪,一滴滴打在他手背,溅起细微的花朵,名字叫,心碎。

我往前挪了一点,让小肚子更紧的贴着他的手。

里面,是他的宝宝,宝宝也一定喜欢爸爸的对不对?

“咕噜......”

一声不大的声音,立刻回应了我的想法。

宝宝,真的很喜欢他爸爸。

殷亦桀似乎也听见了,手指微微一僵,松开一点,挪了挪,又将我的手捏得更紧,不曾正视我。

深邃的眸子,带着我没看见的神情,将眼角也装点的颇为严肃。

我没有再动一下。

不论如何,我收到了他的心意,虽然也许只有一点,可是,我知道了。

我的手好痛,却不难过。

痛,让我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他的存在。

“咕噜......”

宝宝又叫了一声,也许不是叫,而是鱼儿游泳一类的声音。

不过,那都是宝宝发出来的,是宝宝。

殷亦桀手指再次一颤,松开,将我的手按向我的肚子,然后突然松开......

我一怔,往后一倒,车子走了。

过了红绿灯,车子,走了。

殷亦桀,也放了手。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低头,握着左手,上面还有一点红痕,不冷,不痛,不难受。

车子,停了。

我抬眸。

又是个红绿灯。

有人说,一路上遇见一次红灯,也许就会一路红灯,一直不停的红灯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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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对宝宝的态度4

有人说,一路上遇见一次红灯,也许就会一路红灯,一直不停的红灯等下去。

有时候遇上一个绿灯,后面会一路绿灯......

我不知道,我们的路,将一路红灯,还是一路绿灯。

也不知道,我做这样的演绎,是否合适。

不过,眼下,我们好像就是在红灯,十字路口,或者,三岔路口。

我父亲装模作样瞎编的。

殷亦桀窸窸窣窣,然后回手,侧头,往我手里一塞,道:

“不论你如何决定,我都全力支持。”

看着钱,红色的钱,犹如革命先烈的血,刺目,耀眼。

一沓,犹如砖头,砸在我心里。

没有听懂。

我懵了。

这是我们的宝宝,难道,他抱一下都不愿意,就要拿钱打发我吗?

我,想要的不是钱,我从不贴谁,也不曾打电话,就是不想让人有此想。

我那么一点儿卑微的爱,不想卖了。

我的宝宝,也不想这样贱卖。

宝宝,这就是你爸爸做的决定?你爸爸准备,做什么?给钱,将咱们打发?摸着肚子,咬着嘴唇,我强忍住声音,咬住,咽下去......

车子开走了,我的心留下,我的魂,却迷路了。

不知道遗失在哪个角落,跌跌撞撞的要找到躯体的位置。

可惜,躯体,已经麻木,魂,无处皈依。

我,成了游魂。

我不知道,拿着钱,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不,我不觉得他是在买我的宝宝,我宁愿不这么想。

宁愿,我相信他是为了我好,为了宝宝好。

哪怕,我是在用相信来欺骗,蒙着自己的眼睛,从指缝看见灯红酒绿的太平盛世,为它欢呼。

没有将钱甩到他后脑勺的想法和冲动,我接受惯了,包括,生命给我的一切。

我认了。

只要没有直接的威胁和污蔑,我都认了。

就连宝宝,我也认了,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

殷亦桀对宝宝的态度5

既然你不想要,不欢迎。

那我,自己爱。

我会好好的带着宝宝,会给他我全部的爱,将你曾经给我的,都给他。

顶多告诉他:爸爸很忙,爸爸有苦衷,宝宝要乖......

车子停下来,车门打开,殷亦桀,半抱着我,下车,松手,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我只记得他扶我下车的时候,似乎碰到了宝宝,别的,就没有了......他将我放在这陌生的东风里,吹动衣襟,吹乱头发,吹起一地的樱花,柳絮满天飞......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

一团团、逐对成俅。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拾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耳畔,传来低回的音乐,一个醇正的男声缠绵咏叹:

“你把梦带走,让我享受这份自由

你的远走,让我已沉默了很久

能不能留一点爱在心中,不必为谁就算为自己

你把爱带走,让我无法看到退路......

爱太难,爱你更难

变,变,变;转眼间已变混乱

爱太难,谁爱都难

是不是转来转去不爱已爱

爱得太难......爱得太难......爱你更难......”

爱太难,留一点爱在心中,不必为谁,就算为自己。

转来转去,不爱已爱。

又何必,自伤?

抬头,望天,月落,乌啼,夜色浓郁。

醒了醒神,辨别一下方向,左后方,就是我住的酒店。

殷亦桀,知道我住在这里,他......是不是从未放弃我,在暗中保护我?!

脑子里满是疑问,我,提步,回去。

经过服务台,听见二个人和服务员讨价还价,我灵机一动,忙走过去。

续了半个月的房,一天二百二,数数,手里的钱还剩一些,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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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对宝宝的态度6

住酒店,毕竟比租房舒服,有人收拾房间,门口查的也严,房间有电话。

怎么说,总比租房好吧?

靠在床头,闭上眼,疲惫袭来,我,有些倦怠了。

摸摸肚子,我想,花爸爸的钱,宝宝也不会有意见的,对不对?再说了,奶奶说捡到的钱要赶紧换手,最好是花出去,否则会倒霉。

我,不想这样收他的钱,这样花也不算冤枉,对不对?

他知道我在这里,他......也应该知道,我是被范彡彡撵走的。

他,作何想?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赌咒发誓,没有,也没有冷言冷语,只有,我不懂的话。

和,我没得到的完整的拥抱。

我,早就知道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一次,我愈发茫然。

抱膝而坐,我想,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有了宝宝,他爸爸也没有彻底不管,是不是,已经够了?

不用三哭九闹的打上门,不用哀哀凄凄的挽留他,他已经说了,支持我,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便是无情,也有义了。

是啊,给他的时候,我亦曾主动;爱爱的时候,我也幸福着。

现在,这样的结果,我该哭天抢地吗,该寻死觅活吗?

珍珠,慢慢滚下来,不过,我该睡了。

明天,很快就会到来。

我,还要面对。

酒店的夜,相对,比较安静。

徐徐的风吹过,柳枝摇曳,沙沙作响......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艳阳高照,气温飙升,春,一下就来了,还带着夏的脚步一同驾临。

紫荆花樱花等愈发开得热烈,在这迟到还想早退的春里,争分夺秒的绽放妖娆。

学校,似乎真的将传言压下去了。

去做课间操的时候,几乎没听见人议论什么。

呵,我何德何能,竟然得此荣耀,让学校方面如此郑重的出面表态。

谁知道,也许是我宝宝比较金贵吧。

.

殷亦桀对宝宝的态度7

不论怎么说,我上学继续,开除一事至今没有通知,也好。

“图书馆地基挖差不多,听说要正式盖了。”

有人从那边兜了个圈回来,感觉很兴奋。

“九班说可以办校友卡,毕业后也可以来看书,感觉不错。”

这个同学比较实际也高瞻远瞩。

图书馆,本来去年就开挖了,后来小道消息说突然挖到一些零星的古董,好像是什么古墓。

停了几个月,文物局什么相关人员来探查了一番,最后又说不是。

一来二去,才耽搁到现在。

我不知道,这与我有何干系。

是殷亦桀和四少联手投资的,仅此而已。

不过,也许和我宝宝有关,宝宝爸爸投资的,是不是也有他一份呢?唇角勾起,将来我也要给宝宝最好的。

背后突然有脚步声重重的响起,几个男生嬉戏打闹,朝我撞过来。

唇角僵住,耳朵微动,眼珠子快速转动。

那边,楼下有几根柱子......我拔腿就跑,绕过几个同学,奔到柱子后面,扭头,冷冷的看着身后朝我追来的三个男生:苗苗班上的,钱起苟敨......

冷冷的,静静的,看着。

如果他们只是嬉闹,误撞,则与我毫不相干。

问题是,在我跑开后,他们竟然追上来。

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呆愣了。

呵,幸好我小心为上,要不然如果敢往其他任何地方让,一定被撞倒。

我现在,经不起的。

我肚子里有宝宝,应该谁都知道,明知而故犯,为什么?

凉凉的看着三人,右手,开始转刀子。

钱起苟敨嘴角一咧,挠挠头,面色尴尬的走开。

这里是柱子,他们撞不倒。

那表情,似乎很失望,也有点不好意思,唯独没有莫名其妙。

是啊,跟着我跑,不觉得莫名其妙吗?

看看四周围观的同学,谁不都觉得奇怪吗?

.

我爸爸对宝宝的态度

难道他们得了失心疯,才觉得理所当然?不知道。

眼前,太阳好刺眼,照着地上,瓷砖反射一片苍白。

电话响了,不知道是第几个记者,或第几个律师,竟然如此热衷的要和我见面,找我谈谈眼下的情况。

我的体检报告,据说许多方面都有,廖亮有一次偷偷告诉我,苗苗妈妈是护士。

苗苗?怎么又是苗苗?刚才那几个男生也是苗苗班上的。

当时不过觉得偶然,现在看来......身上冷下来,我慢慢的踱步会教室。

脑子里纠结着,苗苗想做什么?她,难道还和那个褐色羽绒服或者冉桦有染?她,难道搭上了黑社会?

汗,从脊背滚下。

范彡彡我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苗苗的份儿?有几分?她的目的?当然,范彡彡肯定是想我死;那么苗苗呢,是想让我死,还是活?

依旧的,没有答案。

苗苗的心思,我猜不透,我只学会自己好好活着,

“照顾好自己。”

殷亦桀的话,犹在耳边。

我,心酸涩。

照顾好自己,我会的。

而且,我能感受到,他一定做了什么。

因为,学校门口一下子清净了,宾馆那边也平安无事。

他,竟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也许,他在关心宝宝吧。

毕竟,他是个有爱的人,他爱我的时候,就那么认真。

现在对上的是宝宝,他,没有理由不爱的。

这就好。

这就好。

我,不能奢求太多。

这就好。

电话不停的响,我接起来。

“可人,是我。”

爸爸的声音,感觉又换了一个样子,咕隆咕隆,有点像大舌头治好的人。

我嗯一声。

就算换一下,我还能听出来。

“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学习怎么样”

爸爸很客气,客套的和我打着官腔装和气。

我嗯一声。

.

我爸爸对宝宝的态度2

我嗯一声。

爸爸的那件很重要的事,大概没戏了吧。

我都有宝宝了,他是不是很失望?当年妈妈没将我退出去,他难道也想试试?我不大肯定,感觉,不是爸爸的风格。

奶奶说过,爸爸其实人不错,就算走错了路。

恩,我相信这个。

所以,我一定不能把路走错,要不然,我的宝宝将来还得走荆棘路。

“住哪里,爸爸去找你吧。听说你有孩子了?我手头刚好有点儿中药,滋补安胎可好了。”

爸爸好像转行卖老鼠药了,不动声色就将要说的话都说出来。

其实,爸爸也可能真的爱我,关心我,可是,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受不了,十五年没得到过的宠爱,太过陌生。

我说:

“不用了。现在情况还不清楚。”

四个半月,宝宝好像要长个子了。

这几天感觉以前的衣服愈发紧绷,要不是上课紧,我都该去买几件宽松一点的衣服,免得将宝宝勒的难受。

看人家六个月的肚子,像个大西瓜,那五个月,是不是就该疯长了?

总不能我宝宝是个小萝卜头吧?那样也亏得很。

我话音落下,爸爸似乎有点儿惊愕,赶紧劝道:

“可人,孩子一定要留住。你年龄小,孩子又大。流产对身体特别不好,会影响将来生育的。而且......要个孩子不容易......”

我突然浑身一颤,从爸爸的话里,我嗅到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一种非常复杂中隐藏的让我汗毛倒竖的味道。

爸爸大概是第一个明确表态支持我要孩子的,可问题是,他,这“不容易”三个字,或者是别的地方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心颤。

有什么问题吗?

挂了电话,我依旧惊魂未定,额头上汗珠一滴滴的落。

父亲,照别人的说法,是准备将我卖了求荣。

那么,会不会将爪子伸向我宝宝?

.

我妈妈对宝宝的态度

我宝宝是殷亦桀的,如果真要绑架要挟,一定非常值钱。

别的不说,光殷氏的面子就摆在那。

我的宝宝,才四个半月,就要被人如此算计吗?

我暴汗!

如果,父亲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他当时申辩的“不可能”、“不可以”,和现在的“不容易”,那,又是什么意思?

父亲,真的很艰难才得到我?

所以让我要珍惜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

我从未得到过一份完整的父爱,我不懂他,也无法信任他,猜不透,对不起。

还没下课,电话有响了。

不过,我调成了静音。

电话,一直响到下课。

是妈妈。

呵,呵呵,妈妈,妈妈,竟然也粉墨登场了,好热闹啊。

我的好宝宝,果然是......

“可人,赶紧将孩子流掉,等大了就不行了。”

妈妈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我一愣,她当年是不是也想将我流掉,然后让我爸爸给捡了?

为什么?我貌似见过她和爸爸的结婚证,想当年也是帅哥靓妹,为什么不要孩子,是预想到我如今的艰难吗?

“你既然不肯入这途,就赶紧将孩子流了,好好读书。将来正正经经找个人嫁了。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你,是妈妈不对。你听话,千万不要像妈妈......”

妈妈,忽然给我一种沧桑之感。

说的那么急切,那么深沉。

所谓,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

我,鼻子酸了。

虽然,从不恨妈妈,但是也无所谓爱。

可现在,我不知道。

也许妈妈说的都是大实话。

毕竟,妈妈是过来人,妈妈,是我的亲妈妈。

凭我们七八分相像的脸,任谁也不能说不是。

妈妈说的,会害我吗?

可是,宝宝是我的骨肉。

我能体会妈妈的想法,却不知道,妈妈能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

我妈妈对宝宝的态度2

我问:

“妈妈,我知道,我不是个孝顺的女儿,不听话,没有为你分担生活重担。你后悔生了我吗?”

“没有。”

妈妈一语即出,沉默了。

我也沉默。

妈妈,我背负着妈妈的名声而活这么多年,我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宝宝,一个单纯的爱的宝宝。

妈妈,也不曾怪责我,也不曾,用药将我放倒硬逼我。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

这一刻,我原谅她的一切,因为,我决定,要做个妈妈。

“不不,可儿,不是这样的。你听妈妈说。可儿,听妈妈好好说。”

妈妈忽然回过神来,或者通过电话的气息感觉到了我的决定,赶紧混乱的解释道,

“可儿,你太小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主见也有骨气。但是,你太小了,有些事情还应付不来。不要逞能。流了这一个,将来还可以再生。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好好考大学。你学习好,妈妈知道,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的。可儿,这个不能要......别要了......妈妈不想看到你......”

妈妈似乎哽咽了。

我们是母女,母女连心。

当年我们的尴尬场景,谁都记得。

可是,我们依旧是母女,有些事儿,说到这里就该明白。

妈妈,是真的反对,很坚决的反对。

电话,已经湿透。

一只手伸过来,拿着纸巾。

我接过来,胡乱将脸擦了一把。

这个癫狂的实际啊!盯着电话,我,好想仰头大笑,呵,呵呵,呵呵......

宝宝的爸爸说,

“不论如何决定,我都全力支持”;

宝宝的外公说,

“孩子一定要留住”;

宝宝的外婆说,

“流了这一个,将来还可以再生”、“这个不能要。”

这就是我关系最近的人,将我搞糊涂了。

而且,可能是我自己的信任问题,我怎么觉得每个人都言不由衷?

.

我的宝宝该怎么办

不知道啊,摸着肚子,不知道,我的宝宝该怎么办?

宝宝好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极少闹腾我,我......除了不能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进考场,别的我都觉得可以。

静下心来,稍稍有空,我就开始查怀孕和宝宝的知识,将布莱恩丢到脑后。

有宝宝了,别的,都不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恐惧,担忧......

一种无形无相无因无果的担忧,就那样笼罩在心头。

我都奇怪,都十来天了学校竟然还没决定,没有开除我,将传言压下去。

虽然四处角落都是窃窃私语,但绝对不能摆在桌面上,不能让别人听见。

我不知道,这是谁......

或许,我可以认为是宝宝爸爸的能力?

忽然,我又多明白了一些。

有了宝宝,看事情似乎很容易看透。

不过,事情也没这么简单。

窃窃私语中,包括记者什么律师打来的电话中,都在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们认为,我在殷亦桀的监护下出了这种问题,殷亦桀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当然,潜台词还是问:殷亦桀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哈,这,是个大问题吗?

他们紧咬不放,是不是......

唉,我,已经糊涂了。

恍惚中,我能做这样的假设:殷亦桀得罪了谁谁,有人想扳倒他。

而在他慈善性质的监护中出了这样大的问题,自然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如果他是始作俑者,那么,“诱奸”,性质又会更加严重。

当初人家给他下药就不就是这样吗?

我都能莫名其妙得罪苗苗,那么这假设,很容易成立。

一个很简单的怀疑对象,就是范彡彡。

当然,殷亦桀的世界,还有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不知道,也没有探究的兴趣。

现在,我怀了宝宝......我不在乎别的,我只要结果。

.

我的宝宝应怎么办

我怀了宝宝,原本不过是一件简单的违纪事情;却引起如此轩然大波,搞得好像大家成天盯着我似的。

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那就是宝宝有这个魅力。

而宝宝才四个半月,就被人如此虎视眈眈,用来作为对付爸爸的武器,我,默然......

想到这一点,我,心开始下沉。

不知道,家父家母什么意思,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更不知道,在宝宝和前途间,该选择谁?没有宝宝,我可以再怀一个;今年不高考,明年可以复读。

似乎,每一个都那么重要,又似乎,都不是非不可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苍穹高远,星光璀璨,白云飘忽,银月微弯,一切,似乎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可以圆满。

可惜,这一点,却是天意。

风吹杨柳枝,花香醉人心,可惜,今非昔,我,非我......

站在小花园,我,好想就这么安静的,随那一缕白云化去。

不必为仙,只愿做那云下的一缕青尘,永远追随。

摸着肚子,我好想留下宝宝。

高考明年还能继续,可宝宝,下一次就算怀了,那也是另一条生命。

这一条小生命,是我和殷亦桀的挚爱。

虽然来的那么的不合时宜,可他确确实实是爱的结晶。

如果将来我不能再和爱人在一起,那我的宝宝......

我只剩下宝宝了,这是我能控制的。

那我,是不是只能选择,离开这里?

轻轻叹口气,等学校的决定吧。

我,实在不想离开。

真的。

转身离开,脑子里,总是这个问题,快将我逼疯了。

不过我不会的。

我有宝宝,我知道,他还在背后,我不会,我会坚强。

“可儿可以的”,他说。

学校门口,其他人都走光了。

我静静的站着,等出租车。

徐徐晚来春风,凉爽,清透。

.

天使的翅膀

“哟,妆小姐~~!”

有人将“小姐”二字音调的好高。一听,来者不善。

我没有动,习惯性的,将刀子准备好。

不论这个城市多少人知道我爱用刀子,自卫的时候,还得用,也好用,我喜欢。

如果不是现在有宝宝,我一准大开杀戒,见一个砍一个,看谁调戏谁谁威胁谁。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不信谁准备不要命。

“哟,有儿子了皮肤愈发好了。”

一个伸手,往我的脸摸来。

“那是。我儿子,最旺母了。让老子摸摸......”

二个伸手,朝我肚子摸来。

一副得意洋洋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下流懒散的不得了。

头上几根毛乍起,就差脑门上没写着坏人二字。

明月不忍目睹山河碎,且把青云来当遮羞布。

群星难堪花间辱,遁入九天装不知。

天色微暗,夜风劲急,路灯昏黄,往来人稀,适合杀人。

我左手扣住暗扣,右手先出,反手朝脸上划去。

左手手心贴着肚子一路往下兜圈......

左边一个快速架住我的手,将我轻轻一拉,往怀里带。

我左脚微抬,一脚使劲踩下;右手跟过来,使劲往左边做被拉得摇晃跌倒姿势。

右手打马虎眼,左手轻轻划过......

“啊!”

左边一个好像被眼镜蛇咬了一口,哀嚎起来,往后连连倒退二步,惨呼惊天。

我收回天使的翅膀,像失去重心,往右一让,双手高抬,乱抓,混乱中手背倒转,拇指一按......

“啊!”

三秒钟不到,第二个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叫声震天。

退一步一屁股坐地上,声音立刻盖过第一个:

“啊啊啊啊啊......”

天使的翅膀,继划破车门逃生、溜门撬锁偷听之后,又一击而中砍翻对手。

快速收刀,右手手腕轻轻一抖。

.

天使的翅膀

若无其事的将血迹甩掉......

“快,快救我......我被她刺到心口了......”

那人倒转地上,不停颤抖求救。

旁边原本还有几个,一下子都吓呆了,呆愣着没动静。

没人相信我一手这么准,没人猜到我刚才做了什么。

最多四五秒钟,就已经这样了。

大家都一副见鬼的表情,嘴角扯的老高。

做贼心虚,我明白了。

抬脚踢了地上那个一脚,淡淡的道:

“说,谁让你们来的,要不然我杀光你全家。想来几个都知道,我爸爸是干什么的。”

淡,很淡,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姐大,也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干得了这么多人,不过随口一说,云淡风轻。

爱听,听;不爱听,风一吹,就散了。

成天被人逼着打,不过想还还手而已。

我的宝宝,太小了,不适合我总是逃。

所以,偶尔还还手,仅此而已。

“你......你们几个......”

地上躺着那个,果然没从我话里听出危险之意,指着另外几个求救。

“我记性比较好,只要有口气在,我会杀上门的。除非你们准备当一辈子的乌龟。”

我的冷静,在保护宝宝面前,愈发加深了。

血液在燃烧,头脑却清晰。

我不知道这种骚扰何时是个头;而越往后,随着宝宝长大,我便越发难以自保。

所以,有些话,就这么一说。

殷亦桀说会支持我,我没看见他怎么支持了。

也许他有在做,但我没看见。

所以,最终还得靠自己。

冷冷的,静静的,看着他们都不敢过来,也不开口。

我,准备走了。

“哼,别嚣张!以为殷少能护得住你,他自身还难保呢。”

那个男人抱着手退到后头的又退了一步。

大概以为我转身对上他了,其实我不过是刚好要往左从他身边走过。

.

天使的翅膀3

“就是。哥几个,上!三公主说了,上了她一人两万!”

另一个躲在后头的低喝一声,准备出手。

也许,他觉得地上那个是自己抽筋了。

怎么说,我也不像有那个能力的。

“不要,别,大头......快救我,我要死了......”

地上躺着的哀嚎不已,声音已经开始微弱。

“等你上了三公主,回来再说。”

我回头,指指地上那个,侧身从左边这个身边绕开。

“三公主不会放过你的。回头......替我报仇......”

地上那个看样子快要气绝了,话还多的很。

我摇摇头,丢下一句:

“该报仇的人是我,我比较喜欢欺软怕硬,只找你们,回去等着吧。”

静静的,越过过街天桥,走到路对面,刚好见到出租车,扬长而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酒店电梯内,我隔着书包靠在一侧扶手上。

不锈钢四壁擦得很干净、很亮。

我看着自己,头发有些凌乱,面色微微泛白,唇色正常,红中透润。

胸前,愈发高耸。

肚子,已经有一点儿了。

轻轻摸着宝宝,衣服上有几点血迹,刚才下车给司机钱的时候,他都有点儿不敢接。

呵,杀人放血,很简单。

为了宝宝,我不能让自己一味的退缩。

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大救星,那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从天而降的大救星,已经走远了,远远的,望不见背影。

因此,我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和自己的脑子,保护自己,保护宝宝。

宝宝是我的,我有责任这么做。

是的,我是个妈妈,不是个孩子,我有自己的责任,这很平常。

“叮嚓嚓......”

电梯很快停下来,到了。

甩甩头,我,什么也不想了。

我需要冲个澡,然后赶紧下去吃饭,然后回来做作业。

.

我的“新主子”

酒店餐饮部经理都知道我了,晚上通常会给我留饭,很感谢他。

“哟,回来了......”

一个邪肆的声音,在我房间门口响起。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给我浇下。

我拿着门卡,所有因为到家而放下的怒气和疲惫、厌恶立刻跑回来。

门口一左一右靠了两个人,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颇有等着小羔羊送进嘴的悠闲和幸福。

其中一个朝我伸出手,比比门里,眼里满是亵猥的神情。

另一个摸摸胯下,夸张的压几下,嘀咕道:

“急啥,快了。”

我,站在一丈远的地方,考虑,衡量。

报警,不知道有没有用。

给酒店总台打电话,不知道效果如何。

直接挥刀而上,占有几分赢面。

或者,扭头就走,让三分明哲保身?

方法归方法,但有一件事很明显:我这个住的地方,不安全了。

还有一件事:大概不论我走到哪里,都将不得安生......冷冷的看着这二个,和家父一类人,啥事儿都做,脸比墙皮厚,比苍蝇还要难缠,比屎壳郎还要恶心,滚着粪球还自豪。

我,有些累了,但绝不会倒下。

“乖宝贝,来......”

摸胯下那个走过来,这声音,恶心的比隔夜吐出来的东西还甚。

我手里握紧刀子,依旧是左右手一手一把,想了想,大喊一声:

“非礼啊!救命啊!”

人不能天天喊这个,不过喊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顺口了。

我没求过谁,也没有尖叫的习惯,但既然要闹,大家闹一闹不好么?扯开嗓子,我还就再喊二声。

这是个讲究礼义廉耻道德的社会,民心是不允许这种混账行为的,所以,我希望民心能跳出来帮帮我,让我留一丝希望。

“非礼啊!救命......”

凄厉的喊叫声,在走廊回响。

我没察觉,心底里,可能已经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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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2

“非礼啊!救命......”

凄厉的喊叫声,在走廊回响。

我没察觉,心底里,可能已经当真了。

“喊什么喊?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外一个朝我走来,面色阴郁,不好看的很。

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我不知道算不算自嘲。

手依旧揣在兜里,既然喊救命,我就再等等,看这个世上有没有人能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哪怕是出来指责一句。

没有,每个房门都管得好好的,走廊里,只有我的喊叫声在盘旋,消失,无踪。

“救命啊!”

我,将哭声灌注其中,鼻子一酸,已经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我不是个弱女子,但也不是个坚强的能忍受所有的人。

我希望能停一停,不为自己,也为了宝宝。

我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然后自己努力改变;可是宝宝不行,宝宝太小,太脆弱,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如今是个妈妈,我想喊停,我要用所有的努力喊停,保护我的宝宝。

“哟,继续喊,继续......喊一夜都行,我听着喜欢......”

摸胯下的男人也朝我逼近,眼里闪烁着亵猥和癫狂,一种嗜血的热情和冲动。

四步,三步,二步......

我往后推了二步,靠在墙上。

眼睛瞪得很大,冷冷的看着,静静的,等待......

“妞儿,来吧。让我好好疼你,不用一个人寂寞,也不用害怕被人抛弃,殷少算什么......”

那一个手已经到了我鼻尖半尺外的距离,眼里精光四射,全是禽兽之相。

我抽出手来。

既然世界如此安静,大概,也蛮适合杀人与放火。

没有失望和失落,本来,这个世界就不曾对我好过,又何必强求?

握着刀,准备把开......

“哟,这么热闹!看来我来的是时候啊。”

电梯方向,一道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暗昧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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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3

我一愣,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人说听音辨行,这个声音蛮正点,也就是说,人也应该......

问题是,我还有种感觉: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虽然模模糊糊,但有六七成把握。

我还没想清楚,身前二个男子顿时一愣,微不可查的后退一步,与我拉开了距离。

摸胯下的男人一脸阴阴垂涎的笑:

“老六,你也有兴趣?”

“怎么,不行啊?”

浑厚清正的声音,朝我走来,脚步声四平八稳很有力。

话里有一些调笑,却听不出太多亵猥的涵义,感觉......

有那么点儿玉壶冰买我时候的感觉。

绝对算不上好,但也不会太让人厌恶和呕吐,敌意,也只有那么一点。

“嘿嘿,没人说不行,同享同享。不过,老六的意思......是殷少还不放手喽?”

旁边那个男人小的有些阴险,话里针锋相对的意思,立刻变了味道。

殷亦桀?我一愣。

来者和殷亦桀有关系?这么说,我身边的人,不止范彡彡一伙了?

好像,有些意思了。

我冷冷的看着,盯着前面二个蠢蠢欲动的非良家妇男,侧后方,不顾。

“你管的着吗?三公主手还真长,当我们兄弟吃干饭的啊?殷少吃剩下的就该让给你们?”

身后脚步声停在我一步开外,男人的强而有力的大手伸过来,铁臂,粗壮有力,将我往过一拉,几乎呈半抱状态,其用意不明。

不过这人男人的声音,若是光听音,依旧那么淳厚。

我,微微踉跄了一下,在犹豫:是不是前狼后虎,回头将我撕了。

还是,后面的人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不得而知?

不过,我不喜欢别人抱我,玉壶冰也不行,至于这个不熟悉的人,我拧了几下身子,但是在他铁臂下一点用都没有。

汗,他好像比殷亦桀还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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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4

对面二个人对视一下,嘿嘿笑道:

“这话说差了。殷少和三公主是一家,咱兄弟也是一家,大家有好吃的一块吃才是,大不了就是个先后。你比我们厉害,你先吃,我们往后让让......”

另一个接着道:

“老六,别告诉我你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手。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脏手,朝我伸过来,看情形是想强抢?

那眼里的意思,有一些忌惮我身后的人,但也有些有恃无恐。

不过话都挑得很明,让我听着,胆寒。

左手放在肚子上,我,不太想宝宝受到这种胎教。

宝宝叫唤了,过了饭点,饿了吧?咬咬牙,我在考虑怎样摆脱这些瘟神。

“哈!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点了?还是准备到三公主面前参我一本?我把话放这儿,小丫头,我看上了。有本事就来试试看!”

身后的男人火气很大,气场很强,说完话,大手一拨,将二个男人拨开,推着我就回房间。

站在房门口,我愣了。

要不要开门进去?

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他背对着那二个人,不怕么?

这个号称老六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摸到我兜里,掏出门卡......

身后那个阴阴的男人道:

“老六,我们知道你有本事,好,今儿先让你......”

“不用让,有本事就动手。没本事别在这儿欺负我的人。不管今儿还是明儿。”

老六很干脆,开了门,将我推进去,自己顿了一下,哼道,

“我的人,要是出了一点儿问题,我不介意......”

没听完,我,“嘭”,飞快的将门关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虽然这薄薄的酒店门未必能挡得住他们,不过,我需要一个至少暂时的安静的空间。

我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想想,没用。

我,快速的抓起衣服,梳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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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5

宝宝又动了,好像真是饿极了。

不行,我不能让宝宝饿着,冲澡,不泡了,简单一冲,连沐浴露都不用,冲完赶紧出来,穿衣......

肚子,果然又明显了一点,腰圆了。

我的宝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要尽量给他一个安静安全的空间,把他喂饱,让他快快长大。

指尖细细的滑过,轻轻摸一摸,深呼吸,肩头绷紧了。

为了宝宝,我可以的。

不论外面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我都可以面对。

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好安静,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

我抓起手袋,带上钱和手机,深呼吸,就算有人又如何,我,一样要走出去的。

门开处,老六叼着根烟,靠在我房门口。

看见他,我愣了一下。

高大结实的身材,一身迷彩,迷彩上衣搭在肩上,里面是军绿色背心。

虽然是随意而靠,却是一副雍容形态。

整个人的气度,无不告诉旁人:他是个典型的军人!或者部队出来的。

垂眸,我好像真在哪里见过他。

我打量他,老六也侧过头来,捏着我下巴,道:

“这么晚了,又出来做什么?想我了?”

口气似邪非邪,说正不正,唇角一缕笑,让人不知所措。

我惊愕间冷不防着了他的道,手一挥,一刀子对上。

老六一甩手腕,将我手扳在背后,顺带将我搂到怀里,另一手依旧闲闲的拿着烟,抽一口,喷我一脸的烟,悠悠的道:

“狠,是不错。不错,你的级数太低......”

可恶的男人!

竟然......哼!

我的杀手锏是在左手,而不是右手。

看着他,我在考虑,是不是动手。

很奇怪,这个男人竟然给我一种需要考虑的感觉,而不是手起刀落干脆宰了他。

老六用手,挑开我鬓角的头发,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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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6

老六道:

“记住回来早点,不知道危险吗?这么晚了,做什么去?”

说着话,膝盖一顶,一脚踏上,似乎要将我硬逼回房间。

我眉头微皱,淡淡的道:

“你管不着。级数低不要紧,能杀死人就行。”

老六摇摇头,眉一挑,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归我管,是我的人。听清楚没有?每天按时回来,不许到处乱跑,若是错了一点儿......我不介意你是个孕妇,也不介意做奶爸。”

他的威胁,很淡,没有邪淫的感觉,而是一种事实,让人不得不震惧。

我愣了一下,面对那些没皮没脸的不害怕,但真正面对强手,这种没有丝毫亵猥之意的话,我,咬了下嘴唇,道:

“我去吃饭。”

不知道,我为何如此真实的回答,也许是因为刚才听见他和殷亦桀有关系吧。

老六眉一皱,瞪眼瞧着我的脸,换了个姿势拽着我的手,边快步往外走边道:

“这么晚了还不吃饭,两个人呢,身子受得了?笨女人,依......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你。”

我反手锁了门,紧跟着手,走在他后面,心绪微乱,没理他。

老六没再多话,拉着我进电梯,下楼。

我忙指着餐厅方向,说:

“我去餐厅吃。”

老六眉头一挑,要发火的意思。

我抿着嘴唇,坚决的往侧面走,闷了一会儿,道:

“我订好了,宝宝喜欢吃鲜菌汤,宝宝......已经饿了。”

不知道,总感觉眼前是殷亦桀的影子,或许希望是他的影子。

我将怨恨暂时收起来,希望有人能对我软和一些,像个正常人一些。

摸摸肚子,在他迟疑的瞬间,我快步往那边走。

“咕噜......”

宝宝动了。

大概很同意我的观点和看法,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和爸爸有关系?

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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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7

那次殷亦桀喝酒住院又差点儿被家母的人弄死的时候,我们在玉壶冰发现的那个溶洞边上吃烤肉,其中一个就是他,给我抓蛇吃蛇胆的那个。

很酷?

那他,就是殷亦桀的亲近之人,说心腹可能不大合适,但也一定可信。

越看,越像,快两年了,我还记得他,因为那个该死难吃的蛇胆。

如果真是他,那......难怪感觉和玉壶冰有那么一点儿像,即便嘴上怎么说,但那种感觉不像。

定下心来,我留下二分警惕,其他的,都放松下来。

餐饮部经理笑容满面的给我端来饭菜,和老六对了一眼,虽然一闪而逝,不过我还是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他们认识?

这间酒店肯定不是殷亦桀的产业,那......这曲里拐弯的......

搞不懂,管谁谁认识去,我,大快朵颐。

快十点来,我的赶紧,平时八点吃饭,现在经常搞到九点十点。

宝宝不能按时吃饭,经常叫。

是啊,宝宝饿的时候和吃饱之后那动静不一样。

我一手摸摸肚子,为可怜的宝宝道歉,一边,继续吃。

从午饭到现在,还一直忙个不停,我真的饿了。

一会儿还要写作业......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老六坐我对面,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扎啤酒,慢慢的喝着。

那副神态,悠闲惬意。

没有轻辱没有催促没有压抑。

我看他一眼,没有多话。

不知道这男人和我家宝宝的爸爸,到底在捉什么迷藏,不知道,我只管自己和宝宝吧。

吃过饭,老六将我送到房间门口,我关了门,看不见他......

拿出试卷,我......脑子里有许多的东西,又实在忙得顾不上。

望一眼窗外,月落,天黑......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老六来过之后,酒店就安静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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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8

老六来过之后,酒店就安静了好多。

我犹豫再三,反正房费也交过了,因此并未急着走人。

末春的天气,一旦热起来,也快得很,丝丝烦躁,开始在空气中酝酿。

都说闰月不好,我看也是。

暴风雨提前光顾,一扫春雨的阴晦,显示出夏日的狂暴。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不过我不是一个人,无需断魂。

宝宝长大的很快,脱了夹衣,换上单的,肚子,就能明显的看出来。

快五个月了,听说,宝宝该开始耍刀弄枪挥拳蹬腿了。

不过我的宝宝好乖,除了晚上安静下来的时候多动动以外,平时都是安安静静的。

乖宝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一连几天,许多记者围上学校门口,而不再是打电话;都想采访一下,让我说说,事情的真相。

好几拨律师蠢蠢欲动要替我打抱不平,强力支持,帮我维护自己的权益。

周轻云和赵校长一个劲的劝我,将责任推到殷亦桀头上,打掉孩子,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愁风愁雨愁杀人,阶下独坐,头绪乱纷纷。

我很想留着宝宝,这是我的骨肉。

可是,压力越来越大,随着肚子明显起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同学里指指点点亦就罢了,问题是,殷亦桀,不知道准备怎么支持我,除了老六等我捕风捉影的可能的保护,别的,啥也没见。

也许,他在顾忌他的面子,就如文少将我赶出来的时候说的?殷亦桀的面子,一定很大。

所以,他不会断然抛弃我们母子,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左思右想,我,决定另外租个房子。

酒店终非长久之计,太贵了。

我的钱不多,宝宝还有五个月,我,不能让宝宝一生下来就要饭去。

他爸爸给的钱,我不会拒绝,但也绝不会伸手去向殷亦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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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主子”9

虽然这么想,我还是没有动。

时间太紧张,每天要应付一大群的苍蝇,我也不能带着他们一块儿满大街转,更不想让新的住处也乱起来。

每晚一头钻进酒店老六的保护范围内,我还要照顾宝宝,然后做作业。

高三了,我的时间,很紧张。

宝宝快五个月了,时间,更紧张。

托腮凝望,我想:若我的宝宝是哪吒那该多好?怀个三年,那头八个月应该就看不大出来了吧?或者释迦牟尼也行,能从腋下生出来的,大概也没多大。

我不希望我的宝宝能像哪吒或者释迦牟尼那么灵通,只是想,他能小一点、挨过这段时间......

“妆可人,校长找你......”

看着满园的花儿,以及这即将踏入夏的季节,我忽然想起《飞鸟集》中这句诗,凄美的让人爱怜哀叹。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校长又找我,大概,还是为的宝宝吧。

一晃眼,半个多月了,处分竟然还没下来。

呵,我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啊,等待,是一种很痛苦的过程,给人一种希望,却让我选择取舍。

我以前总无所谓,该来的总会来,等待与我而言并无多大意义。

没有希望,就无所谓等待。

但这次不同,这是一个鱼和熊掌不能得兼的时刻,我,势必要为鱼和熊掌任何一样的失去抱憾甚至悔恨,或许会是终身。

望着春光下开的正好的牡丹芍药玉簪花等,我,忽然有种花开末春将逝去的凄凉。

是冥冥中的天意吗?还是命该如此?

抬头,阳光很烈,金光闪闪,犹如利刃,野蛮的杀破空气,朝脆弱的心脏直刺过来。

四月八号,不是佛诞,那是四月初八。

今日,农历,三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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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不虚此行呀

不虚此行呀

惊鸿一般短暂

开放在你眼前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泰戈尔说,Let-life-be-beautiful-like-summer-flowers-and-death-like-autumn-leaves,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站在那里,看了半天。

特地绕过小花园,默默的盘算一番,往校长室走去。

也许,该来的终究会来,我不用多揣测。

“妆可人,还没想好吗?”

赵校长和一个党委副书记,联袂在我眼前,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站在靠门口一边,手摸着口袋,手心握紧,微微有些凉。

咬着嘴唇,目光散乱,无法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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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2

“学校顶着多大的压力,给你一个自己处理的机会,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一直拖,想怎么样?难道真能挺着大肚子去考试?”

书记脸色更不好看了,说话,不那么好听。

我淡淡的摇摇头,有些茫然。

紧咬着嘴唇,紧紧的咬着,我不知道。

这个决定,我下不了。

学校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可是,我无法执行。

这么拖着,我也不知道。

“别以为学习好,学习好又怎么样?少了你一个我们学校不会损失什么。反倒现在顶着压力,教育局教育厅都要来查......”

书记不知道哪里来一本书,狠狠砸到桌子上,姑且充当惊堂木。

“啪!”

吓我一跳。

我知道了,这么说,我是不能再上学了,连教育厅都惊动了,我哪里还能再拖下去?上学,上大学,也许,就要梦碎了。

左膀右臂,我必须砍掉一只,现在,终于到了行刑的时刻了。

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有答案就好,我并非有意拖延,我,不过......

我慢慢的,朝后退出几步,既然决定了,那我就收拾收拾走吧。

不是,还可以复读吗?

也许,等宝宝长大了,我还可以复读。

大学,还可以上。

我......

“老李,算了。”

赵校长赶紧出来打圆场,叹道,

“这孩子小,向来情况也不大好,别吓她了。”

劝过书记,拐过来叫住我,道,

“妆可人,你的情况很特殊。学校顶着压力,也是希望能给你一个机会。教书育人,这事儿学校方面的责任就不说了。你,现在还有三个月,好好努力,重点肯定没问题。留着孩子,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难道,都到了这地步,还有一线机会?

前提是,让我自断右臂,留下左臂?

哈,我不觉得这种选择权有多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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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

哈,我不觉得这种选择权有多少意义。

也不觉得,学校给这么大个面子,为什么?

书记大概瞅见我眼中的迟疑,继续疾声厉色:

“这件事情,殷总责任第一,学校第二,你自己也有责任。学校可以继续帮你,但是,你必须立刻将孩子流掉;而且,指认是孩子父亲逼迫你的。鉴于你的情况,受胁迫发生关系有了孩子,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皱眉,不光是杀了我宝宝,还要我将宝宝的爸爸拖下水,做什么?受人胁迫,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题是,当时我并未受人胁迫,那天甚至还是我主动迎上去的,我记得很清楚。

难道现在还要受胁迫,将宝宝爸爸拖下水?

赵校长按着我肩头,让我坐下,一边道:

“不论孩子的父亲是不是殷总,他都脱不了干系。但这事儿移到他头上之后,你属于典型的弱势群体......”

我站起来,没有听下去的打算,只是,为我不受祝福的宝宝担心。

为什么,大家一下子要将眼球都落到这个才五个月的孩子身上?指认殷亦桀,指认他,我,做不到。

不过,我倒是可以问问他,到底要不要宝宝,爱不爱宝宝。

如果他不爱,也许,我确实没有要的意义。

一个被爸爸抛弃的宝宝,生命是不完整的。

我,犹豫了......

“走,一会儿图书馆奠基,刚好大家见个面,当面说清楚。”

书记感觉像是要打雷下雨了。

不过,我不觉得这事儿需要和大家说清楚,摇摇头,我说:

“要我走,我走就是。”

淡淡的话说完,我发现自己颤抖了。

冷,夏日冰窟,好冷。

殷亦桀,好久不见,不知道肯不肯见我一面,告诉我,该怎么办?就算不爱我,我也想知道,他爱不爱宝宝。

若是悄悄的,我爱可以不用太在乎,我可以独自带着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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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2

可现在,也许宝宝也将生活在流言的漩涡......

“去哪里?走?”

赵校长似乎发现我神色不对,赶紧拦住我,道,

“你一个人......一会儿殷总就来了,他曾是你监护人,对你也不错,这个大家都知道。

但事有轻重缓急,你何必这么维护他,毁了自己的前程?孩子,真的是他的吗?只要他认了,事情也不难办......”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书记问。

我们什么关系?别人无权过问。

我抬头,对上校长和书记,问:

“为什么一直不处分我?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要关心宝宝的爸爸?为什么?如果让殷总担责任,对他会有什么影响?我不觉得大家都是好意,为我为宝宝好。”

这里头有猫腻,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以前殷亦桀对我好,是我监护人,我能理解一点。

现在呢,为什么?我不指望有人告诉我,但我也想让人家知道,我不傻,或者不太傻。

赵校长叹了口气,说道:

“殷总对学校有很大的贡献,特意叮嘱学校照顾你。”

哦,这个,我能猜到。

当时我被绑架之后,殷亦桀就叮嘱过校方,至于这个贡献,大概就是图书馆了,这几天我也想过。

不过,这肯定不是全部,虽然我还猜不全。

身后,周轻云走过来,给二位领导打个招呼,拍拍我肩膀,说:

“殷总为你费了很大心思,很在意你。所以,这事儿如果丢给他,他一定不会说什么,你大可放心。至于影响,也许,他的声誉会大打折扣;但他是做企业的,声誉对他影响有限......但对你而言,声誉受损,不能上大学,将来会后悔的。他是男人,就该承担责任。你还是多为自己操心吧。”

看来,周轻云还比较相信我的“人品”,虽然不肯定,但也不怀疑宝宝的爸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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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3

不过她的话还真有意思,我的声誉受损,那就是指我上学期间未婚先孕喽。

我行为不检点,有点像家母,是吗?

因为我的不检点丢了自己的面子,同时也让学校面上无光,重点中学,出现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大光彩。

所以,学校想让我推到殷亦桀身上。

如果殷亦桀要诱奸,大概我是没有抵御能力的。

不论从个人魅力手腕手段还是关系上,我大概都会“屈从”;

所以,这事儿也和学校无关,只要我指认了,学校就可以脱身了。

是吗?

而我的声誉受损,竟然要引起那般大的轰动,那么多记者律师成天找我谈,要我指认,多热情多体贴多关心,

哈,我似乎很应该感激涕零,然后控诉万恶的殷亦桀,是吗?

当记者一个个脑残吗?

没事儿管这么宽,我还没到那个重量级。

显然,是有人操控的。

就像殷亦桀和玉壶冰曾经操控那几件事情一样。

那都是我自己眼看着的。

有人操控,做什么?

如此众口一辞,要替我这个弱女子“主持公道”“维护权益”,是不是该将万恶的殷亦桀踩到脚板底每人都唾上几口?

这样大的声势,会“影响有限”吗?

哈,有了宝宝,我脑子好使多了。

如此关节,想明白之后,我就知道了。

这世上,只有为自己活着的人,没有为别人活着的猪,

被杀,那是自己无能。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今儿天气不错,真不错,春光明媚,白云朵朵,犹如上帝手中的橡皮泥,随意捏造出喜欢的形态,从写意到印象派,个个传神,朵朵美丽。

可见,我们都是卑微的,我们的悲与喜,从不会影响上天的心情。

心里哀伤的时候,上帝在高高的云端嘲笑如蝼蚁的凡人......

比如我,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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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4

心情不错的时候,上帝随意就会朝人间泼一盆冷水。

我们,都是蝼蚁般的存在,认清自己的位置,搞清楚出发点,想问题做事情也许会更好些。

随着校长秘书一声通知,校长、书记、周老师一块,要求我同去。

这阵势摆的,好像送女出嫁,书记的意思仿佛都要将我借壳上市,给我准备篇讲稿,一会儿上去说个够。

我想了一下,声泪俱下字字血泪的控诉,不会,没搞过。

奶奶去世我也不曾跪地嚎啕大哭,偶尔落个泪就了不得了。

这明明是自己自觉自愿幸福的事情,要让我控诉他,让别人得益,我怎么就觉得我不是这块料没这个天赋呢?或许,将来可以让宝宝带我指控他。

恩,这个主意不错。

等宝宝长大了,我要教宝宝如何向他爸爸讨债,除了哇哇大哭,还要尿他一身,边哭边尿,让他手足无措,最好爬他头顶拉屎。

等过几年,将他爸爸的钱骗光光,让别人打主意都没得打。

手放在肚子上,我开始考虑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宝宝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偶尔好像有点呼吸,鱼儿在水里的那种呼吸......一会儿,好像呼吸声明显起来,

“咕噜......”

“啊......”

我张大了嘴,没有发出声音,但脑子已经叫嚣开了:是宝宝,他踢了我一下!

很轻,但是,很明显,很明显的,是宝宝,他在蹬腿。

宝宝......竟然会蹬腿了,宝宝,会动了!我一步不稳,差点儿踩到路沿摔一跤。

宝宝竟然蹬腿了,是因为要见到爸爸了吗?宝宝也想见爸爸么?宝宝喜欢爸爸么?

“呃......”

又一拳,也不重,好像,和刚才相比,力道差不多。

这,究竟是挥拳还是踢腿呢?皱眉,我实在不明白动手和动脚的区别,这么说,刚才也可能是挥拳?

还是......

.

和殷亦桀当众摊牌4

周轻云停下来,看着我。

我抬头,赶紧伸手捂着嘴,轻咬着嘴唇,微微的勾起来。

同时,也下定决心。

如果宝宝喜欢爸爸,那,我是不是该将他带大,等着将来有机会报复他爸爸?恩,让宝宝帮我报复那个不要我们娘俩的人,一定很痛快。

我还要教宝宝拳打脚踢嘴咬......用指甲挠用头顶撞摔捶......

无所不用其极,最好将他打的鼻青脸肿没脸见人......

“没事吧?”

赵校长他们也停下来,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担心我反悔?

也许吧,我跟着来,但面色一直不好,因此他们的担心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我却不这么以为,一开始我都不觉得将宝宝的爸爸推出去是个好主意。

我名誉破了,就那样,本来也没好过;倒是难为大家为我这个名誉扫地的人操心。

但他不同,他若是名誉受损,将来如何养家糊口?我和宝宝还指着他过日子呢。

名誉哪里有钱重要?当然,宝宝最重要。

脚下一顿,我转回来,赶紧跟上,不动声色。

不过宝宝却不依,一路上不时动二下,好激动!

学校东北角上,鲜花满地、气球高飞、临时的高台铺着红地毯,背后大红牌子写着

“借言图书馆奠基仪式”,第二行落着日期:4月8日。

如此喜气的血红,直扑入眼帘,很耀眼。

进出一个大土窝,中间一块黑色的石碑,上面落着大大的

“奠基”

二字,石碑顶上一般的顶着大红球,红纱半遮着石碑四周。

冷硬与血红,让人感觉不舒服。

大红球下那个“奠”字,让我,有一瞬的窒息。

为何,这几样放在一起,竟让我有种想逃的感觉?

周轻云拉着我胳膊,好似要给我力量。

二尺高台上,学校的领导、教育局的领导好像还有别的什么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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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4

各类大小领导,在台子上坐了一排,二个副校长副书记都没位置。

旁边还围了许多小领导小秘书,都是一身喜气。

服务人员、工地的人,还有记者、律师,许多近几天见过的面孔,都到齐了。

当然,身后还有许多围观的老师和同学,虽然是上课时间,学校还是抽人来凑热闹了。

我们刚走过去,许多人立刻挪过来,似乎和我很熟,也可能是我领会错了。

“妆小姐,您好!”

一个记者拿着话筒对着我,脸上很职业的笑容,似乎拨了头筹,很兴奋。

我淡淡的瞟他一眼,没什么想法。

宝宝正在抡胳膊蹬腿的兴奋,简直就像吃了兴奋剂,我,哪里还管别人。

宝宝啊,大概今儿算是第三次见爸爸吧,竟然,比见到我还高兴。

平时都不给我动几下,偏心眼。

回头要抓住宝宝打屁屁,一定要打的,这帐我可是记下了。

“来了来了......咦?没有四少?”

四周顿时沸腾起来,疑惑声也此起彼伏。

“谈氏竟然没有来人?几千万的投资都不当一回事,也太......”

身旁一位老师发表了高见。

“殷总身旁那个不是?区区几千万,派个代表来就足够了。

而且这里投资殷总占大头......”

这个老师见识也不错,一针见效,让人茅厕顿开。

我忽然,为宝宝他爸爸的几千万感到不值,也不知道现在学校得了什么更大的好处,竟然,要我将宝宝的事儿推到他头上。

他明明就是全国著名慈善家,一央,个个让我往他脸上抹黑......

“哇,殷总好帅啊!真酷!”

身后的女生齐齐倒吸气,为殷亦桀倾倒。

我咬着嘴唇,抬起眼皮,往那一方路口瞧去。

领导们已经接过他,一边握手,一边簇拥着往主席台走来。

人群正中,就是我的......殷亦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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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5

殷亦桀和一个大领导并肩的,一件白衬衣,便那么突兀的鹤立于鸡群。

是啊,人群里他最年轻,最酷,腰杆笔直,略瘦而显得精神。

一切,都和那些臃肿的西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不热,不过穿衬衣大概也不会冷,一副干练至极的神态,他,不愧为最年轻的企业家,怎么看怎么像。

白色衬衣,他没有穿红色,家里好多红色,他都没穿。

那一双灰色的眸子,突然就“唰”的扫过来,犹如闪电,一扫而过,却已经将我劈焦。

手停在肚子上,身子都僵了,脑子里尽是嗡嗡声。

唯一的感觉,就是宝宝狠狠一踢......

我赶紧低头,不知道宝宝怎么了。

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儿动的这么频繁而激烈?

难道是骨肉天性?

就像我不管如何的不喜父母,也无法恨他们,骨肉天性,骨肉......

我抬起头看过去,似乎,他恰好扭头,视线,好像也从我肚子上扫过。

难道,他的一个眼光,就能让宝宝如此高兴?宝宝知道他,他,也看了宝宝,他......

“看,殷总身边那个女孩,好漂亮。”

这声音,充斥着继续言不由衷的嘲讽之意。

“她呀,就是前一阵订婚的那个呀,范氏三公主,范彡彡,殷总的正牌未婚妻。”

“哦......”

拔高的阴阳怪气之音调,与拖长的尾音,用脚想也知道什么意思。

我垂眸,挺直腰杆,但头却微微低下。

他看我了,他也看宝宝了,宝宝好高兴;他慌忙扭头,我想我没看错。

这,就够了。

范彡彡在这里,我脑子还没进水,会想要他如何表现。

不过,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侧面好似有二道犀利的眼神,满含着怨恨,似要将我刺穿。

没有扭头,我抬眸看一看主席台,范彡彡没在上面。

也许,她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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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7

亦步亦趋的跟着殷亦桀,范彡彡却未必能尽如人意的留在他身边。

也或许,是她另有深意。

眼角扫过,殷亦桀微不可查的又看我一眼,灰色的眸子,很冷,很酷。

不过那么一下,就让我宁愿静下来听他的。

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虽然实在不便。

我也想多看看他,可是,也未必能如愿。

我们,实在很需要避嫌。

我不在乎什么敢作敢当,觉得他现在就该振臂高呼:宝宝是我的骨肉。

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要什么,但,一定不是这个。

我不傻,就算不是为了他,我也要为宝宝着想,我不想宝宝有个冲动盲目的爸爸,一激动导致失了所有。

我不需要这样,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我,只想等他一句话。

女人,其实都一样傻。

有时候,就是为了那么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微微一动,我,忽然就觉得很想要他一句话。

不过他什么都没给我,随着他的到来,奠基礼正式开始。

校长主持,领导讲话,礼炮齐鸣。

这是一个应该欢腾的时刻,虽然四处刀光剑影磨刀霍霍。

这是一个应该庆祝的日子,就连头顶艳阳也格外热烈。

春末,炙热和躁动已经苏醒。

我静静的站着,听着他讲话,无声无相。

眼睛有点儿睁不开,酸涩的要命。

脑子也不大好使,在这样一个场面见面,我不知道,能见出什么来。

手紧握着刀子,手心都是汗。

“啪啪啪!”

掌声不断的响起,听在我耳边,不过一阵风,别无深意。

“妆小姐,您好!我是悟生报记者,一会儿能否请您坐坐?”

一个男子不知何时挤到我耳畔,说话的时候气息直灌入我耳朵。

根据气流强度推测,他离我耳边不超过五公分。

我脚步略往边上挪了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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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8

对这些记者,我没兴趣。

场地比较挤,否则我准备离开一大步。

“妆小姐,外界纷纷猜测,您孩子的父亲,是台上那位,是吗?”

这位记者大概是八戒他弟,单刀直入,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好像,还有点儿逼良为昌的意思?

没理,台上那位是谁,我不觉得需要想别人证实。

往前挪半步,鼻尖几乎贴到副书记的背。

我们都站在靠前的位置,我实在没有多少挪动空间,否则太过明显,要不然我早走了。

“妆小姐,如果真是殷总的孩子,您有什么打算?”

八戒他弟继续追问,与其愈发尖锐了。

周轻云扭头看我一眼,大概,她听见了。

周围还有几个人也都听见了,但是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表示什么不妥。

似乎,他们都挺关心:

“我有什么打算?”

哈,我挤过半个身子,几乎挤到第一排,是的,我好想远离这些人;若非周轻云一直盯着我,或许我早都走了。

同一个问题颠来倒去的问几百遍也不嫌腻味,逼着我一个准妈妈穷追猛打,不知道他们的关心究竟在哪里?

冷冷的,我对这些人都......

不再是厌恶,而是冒出二分恨意。

八戒他弟好像不准备放弃,对我的恨也混不在乎,跟着我后面就挤,其他人都主动给他让路。

手里紧握着刀子,我,来火了。

后面几位记者听到八戒他弟的问题,也颇有蠢蠢欲动的意思,我真的要发火了。

有的人还问:

“听说您前些时候与玉少关系密切,不知......”

不知道就闭上你他妈的臭嘴!

难道我就这么不堪,未成年湿身亦就罢了,而一定要像家母花开四处?

“妆小姐,请问......呃,您一直不确认,是不是您自己也心里没数?”

有记者一语道破天机。

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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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9

一股没来由的大火,在头顶酝酿,大概,头顶开始冒烟了。

我呕啊,这算不算阴差阳错或者报应?

前一阵闹得那么沸沸扬扬,似乎天底下人都知道我像我母亲一样淫荡,男人多多?因此,我宝宝的爸爸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就是这个癫狂的世界,这就是最善于捕风捉影无事生非的新闻工作者,这就是这个理所应当的处处都是爱的人间。

我忽然......我......摸着肚子,我忽然觉得,我的宝宝,该不该来这世界忍受如此恶劣对待?也许我可以给他我全部的爱,可是我不能营造一个完美的世界让他快乐的成长。

我没这个能力,那么......

“唰!”

二道视线朝我射来,犹如激光枪。

那灰色的眸子里,有着刀子一般的犀利。

我突然打个寒颤,好冷!好厉害的功夫!

宝宝似乎也回应了二下,踢我,或者挠我。

抬眸,宝宝的爸爸正看着我,虽然只是眼角,但那么明显。

我已经半个人暴露出来了,他,能清楚的看见我。

那,他的眼神,什么意思?

他和宝宝联手,难道是觉得我想法不好?

我不过一个想法,他就能感觉到?

呵,这世上能将我看的比我自己还透的人,大概也只有他。

他,那么了解我,那么懂我。

那,又为何在这件事上,自始自终都不给我一句......

我想要一句什么?过去的温言软语?对宝宝的深爱?对我们宝宝和我这个功臣表示感谢?不知道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又,如何向他乞求?

殷亦桀的视线在我身上或者说我这个方向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移开。

我便是垂眸也能感觉得到。

他的视线,他的存在,我无法忽略。

会场上欢庆依旧,没有人为几个伟大的记者伟大的演绎与崇高的猜测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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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10

也没有人为殷亦桀多看我几眼提出什么实质性意见。

礼炮再响,众位领导离席,走到冷硬刺目的奠基石旁边,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挥锨培土,相当和谐。

血红的纱巾半埋入土,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愣愣的望着他扬起铁锨,似乎在埋葬什么东西,很用力,很冷酷,很凄凉。

眼眶有些湿,我尽量将眼睛瞪大。

奠基石边,只剩下一大团血,与一个刺目惊心的“奠”

......

身上,渐渐的有些凉,虽然日近巳时,空气燥热,可心里,却渐渐的浮起一丝苍凉,让人不寒而栗。

我好像逃,我不要在这里对上殷亦桀,不要。

他和我,此时此刻,象征意义太大,大到我无法开口,也无法奢望。

我不能保证还能自持。

当领导们走向奠基石的时候,身后无数记者也将我包围,似乎,要用我的血来祭奠什么。

原本,奠基仪式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不过今儿有这么多人有备而来,事情,显然还要继续。

“奠”字顶上那朵娇艳血红的花朵,在阳光下散发出血色的光彩,犹如血刃,刺入心肺。

“下面开始一个简短的记者交流会”,校长宣布。

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殷总您好,外界有传言,您捐资建造这个图书馆,是因为一个人,请问是否确有此事?这与您一贯的慈善观念有何不同?”

记者问的很直接。

群情沸腾,都在等待答案。

周轻云与校长书记都盯着我,等着我登台献丑,娱乐群众。

殷亦桀冷酷的声音响起,道:

“不知您从哪里听来的?”

嘘声,热情的记者们一阵哑然。

这个,不大好说了。

如今确实大家都在传,可真要指明,却也很难。

有记者丢下这个问题,换一句:

“殷总您好,对于您监护的女学生怀孕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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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11

“殷总您富有爱心,热情的帮助她;却出现这种状况,不知殷总对自己的慈善行动是否会有所动摇?还有外界一直都比较热心的,呃......孩子的父亲,不知殷总以为会是谁?”

学校图书馆是殷亦桀捐资的,今儿大家都拿他的慈善说事儿,因为我也是他慈善行动下的一个小事情。

不过,如果对我的慈善说不通,那整个几千万都可能打水漂,吃力不讨好还让人笑话。

听,周围已经有人笑开了。

这样指东打西的事儿,还真有些意思。

殷亦桀灰色的眸子,淡淡的扫过我,冷酷的道:

“我觉得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将这种问题大肆渲染,是对她的大不善。问题要解决,但不能以伤害人为前提。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这样认为,并且据此修正我的观点。”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殷亦桀的口气也比较生硬,看来不会轻易开口了。

我,心跳好快,好紧张,浑身是汗。

背后好像有二道很犀利的杀气,如芒在背。

我的恨,愈发加深。

殷亦桀说的对,这本就是我的私事,一大群人非要将我当做放荡浪女,非要逼着殷亦桀承认是他行为有失,这确实是大不善,我们很应该修正我们的观点。

“咚!”

轻微却很肯定的一下,宝宝在踢我。

不难受,只是让我知道他的愤怒,知道他也不高兴了。

宝宝,我的宝宝,既然从未得到人的祝福,那么我们也不需要。

脚下一个踉跄,有人将我推出来。

回眸,是书记。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淡。

从殷亦桀嘴里挖不出什么,他们,准备从我身上下手了。

难道学校和这些记者是一伙的?

要不然成天有人到学校骚扰,还越来越多?哈,有趣,有趣的很!

眼尖的记者见到我,问题立刻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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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亦桀当众摊牌12

不过,这些记者们的提问,都是老生常谈,并无什么新意。

我转过头,对,背后那些人,我没什么意思搭理他们,那些不过是些狗屁。

我转过头,对上主席台上,从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教育厅副厅长,到学校的领导,他们都在等着看戏,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哈,我知道了,本人的胆大妄为,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在这里,是对教育系统的一个打击,一种耻辱,是吗?

肚子其实也不算太显,比稍微胖一点儿的同学还不如,不过,很刺眼。

一个高三学生挺着大肚子站在这里,绝对是对教育系统的绝大讽刺。

从未想过,这个社会会如此的团结,大家团结一致,等着我的答案。

还是说,殷亦桀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所有人都盼着他灰头土脸陨落?

没有看殷亦桀,我只看着旁边最大的领导,冷静的问:

“大家都很感兴趣吗?”

原本对我感兴趣的人,四周嗡嗡嗡的苍蝇,竟安静下来,一瞬间的,静下来。

一个颇为铁血的记者率先打破静谧,问道:

“作为慈善以及对未成年人保护问题,我们希望能做一个简单的探讨,相信会有一定意义。

殷总是全国劳模,工作很忙,稍有疏漏大概......”

“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都应该承担责任。让一个刚成年的女孩独自面对,确实有些无情。 我们希望能动用舆论的力量,起到一定的监督和惩戒作用。不知殷总意下如何?”

主席台上某个领导发话了,声音不太大,但慢慢的深层的道来,却很有气场。

哈,这话说得,有水平了。

我上前二步,停在鲜花台阶跟前,抬头,看着殷亦桀。

看着他似乎又瘦了一圈的酷脸,我,从心到鼻子,都是一阵的酸涩。

是的,我知道他很忙,也知道,他一定不会不顾我和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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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孩子用刀掏出来给你们看

殷亦桀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恶棍,他,是我宝宝的爸爸。

我对上那领导,镇定的说:

“孩子的父亲只有我有权过问,逼着我面对共众的是你们。没有你们,就不会有压力,也不会有舆论。想要怎么惩戒怎么处罚,我来面对就是。你们,才无情。”

是啊,说吧。

反正,我大概已经落下来荡妇淫娃的名声,那还怕什么?

有些事情总得有人说出来的对吧?

挺直腰杆,仰起脖子,对上那领导,教育厅那个处的吧,我毫无畏惧。

眼底,是淡淡的嘲讽和冷漠,对于这样一场游戏,我实在是累了。

累了。

我是个简单的人,玩不来这些复杂的权势游戏。

我只想有个安静的角落,带着我的乖宝宝,和我爱的人,过着简单而快乐的日子。

不过,如果真要玩,我不介意奋力一搏,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要紧。

人,总有一死,死而无憾,足矣。

“嗯哼......”

殷亦桀的清咳,打破了寂静。

我才注意到,那位处长满脸通红,好似发怒的狮子,准备扑过来咬我一口。

还有几位领导也生气了,厌恶的看着我。

身后也是一片声讨,众多记者也生气了。

因为我说破了他们的心事,我想。

殷亦桀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肚子,冷淡的道:

“我的意思......等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做个DNA亲子鉴定,远比口舌之争来的有说服力。至于说责任,我想,该承担的自有人承担。”

“轰......!”

知道什么叫五雷轰顶吗?

这就是!

亲子鉴定?

殷亦桀说亲子鉴定?

他要我做什么狗屁的亲子鉴定?

宝宝一见到他就高兴的不得了,今儿头一遭抡胳膊蹬腿炫耀,他还跟我说什么亲子鉴定?

呵,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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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孩子用刀掏出来给你们看2

我一直不开口,是为他,为我的宝宝和宝宝的爸爸留一个退步,因为我们是一家的。

而他,竟然提出亲子鉴定。

难道他也怀疑?他怀疑宝宝不是他的?他怀疑我本就一塌糊涂的名声?

太阳照在他身后的大红牌子,反射着血色光芒,为他笼上一层冷血的薄凉,刺目,惊心!

好,很好,既然连他都来逼我。

我宝宝被爸爸怀疑,那还留着做什么?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掏出刀子,慢慢的打开,说:

“你们都想知道是吗?那我就掏出来给你们看!你们不就是想怎么样置我们母子于死地吗?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很有趣吗?你们都是慈善高尚的人,只有我不是,只有我是个品德低贱的人......”

一步上前,我愈发接近台阶下,刀子散发出冷冷的青光。

这是殷亦桀送我的,今日,我就用它断了我们的所有。

大家费尽心机要扳倒他是吗?

我就还他一恩。

大家都想逼我是吗?不知道我死如何?

能让他们却步吗?

能给我宝宝留下一点点空间吗?

宝宝,妈妈没有办法了,很显然,得罪了教育厅的人,我没有可能再继续读书。

那么,就让妈妈对上所有人,为咱们争取一个安静的空间。

没有爸爸不要紧,妈妈会好好爱你的。

这是和谐的文明社会,我不觉得有人真的想逼死我。

静静的握着刀子,我抬腿,往台阶上走去。

既然要挑开给大家看,我自然要站得高一些,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让大家看清楚一些。

左右公安校警保镖等齐齐变色,往我走来的往我走来,往主席抬保护过去的也有,身后,传来脚步声,快速接近。

好啊,来吧,没所谓。

没准我高兴了不刺自己就去刺其他人。

手慢慢的抬起来,坚定的,冷静的,我在想......

.

我把孩子用刀掏出来给你们看3

一脚踩上台阶,我看着殷亦桀,看着他......

我不会让任何人来给我宝宝做什么狗屁亲子鉴定,门都没有!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的尊严不容人践踏!

绝不!我要给宝宝一个干净的妈妈,我要我的宝宝,远离我曾经的噩梦!

殷亦桀灰色的眸子血红一片,慌忙从后面绕过来,一个踉跄,差点儿将教育厅副厅长撞翻。

他急什么?

为什么?

他在心疼宝宝吗?

哦,他还会心疼宝宝?

他那没有否认的话,他的亲子鉴定,还有资格疼宝宝?

我顿了一下,困惑了。

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也许我错了。

不过,我的行动却不会有错。

我,想用血来祭奠舆论与责任,让大家消停一些,我,也没错,对吧?

“小心!放下刀子!”

殷亦桀忽然如暴怒的狮子,翻身从桌子上一跃而出,穿过公安......

我愣了一下,耳后根似乎有......

二道嗜杀的视线和一阵风,快速的刮到我背后。

“拦住她,她疯了!不许她杀人!”

那个熟悉有怨恨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离得,很近。

殷亦桀,朝我冲了,这种速度,许久不见了,被阳光一照,顿时高大了不少。

我抬脚,准备向他迎上去。

好想要他抱抱,宝宝,也喜欢他,大概也想要他宝宝吧。

看,宝宝高兴的又舞动开了,一拳一脚,虎虎生风,终于能让爸爸抱抱了,应该是幸福的吧?

脚抬着,背后有人冲上来,已经压到我后背。

我脊背一直,杀气!

我,我......!

脚抬到半空,怎么让,怎么避?

杀气!

迫近后脑勺,我慌了,头一次慌了,我的宝宝,我为宝宝慌了......

“嘭!咚!咚!......”

“可儿!”

一切,不过二秒钟内的事情。

.

宝宝没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让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宝宝忽然调皮了。

我只听到在我周围三步范围内,台阶上滚满了人,还有东西砸到了我后脑勺,手没地方可撑,膝盖前去的时候,手里的刀子,深深的刺入身体某处。

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喊叫,犹如受伤的孤狼,比受伤的我还痛:

“可儿!”

头晕了,眼睛却没闭,不瞑目,我不瞑目!砸到我头的,是相机;压在我身上的,有范彡彡。

范彡彡!一直不见,一直有怨毒的视线锁定我,原来是她!

不,我肚子疼,不,不!血,一片红,地上,台子上,牌子上,整个这一片天,到处都是血!金色的太阳,也散发着血色光芒。

血色弥漫,席卷了我的世界,带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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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宝宝......”

我手指动了一下,赶紧朝肚子摸过去,我的宝宝,刚才,我好像看见你爸爸抱你了,

“宝宝......乖乖的,别乱动......妈妈,保护你......”

宝宝,好像在闹腾,不安的躁动,难道,是爸爸不好?

我皱了皱眉,好疼!浑身上下,都好疼!宝宝,也好疼!

“宝宝,不怕,有妈妈......”

耳朵动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我身边哽噎,低低的叹息,是生命破碎的凄美,如夏花一样绚烂,似惊鸿一般短暂。

弥漫在空中,满含着家国梦碎的苍凉。

血腥味,是,到处都是血,一定,是我要死了。

或许,我本就不该生。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这,是谁的挽歌?

为什么,明明宝宝的爸爸朝我们跑过来,我们一家团聚了,上帝却奏响了哀乐,轻唱这挽歌?难道上帝已经算好,不要我们幸福?

.

宝宝没了2

左手微微动了一下,软软的印上。

有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握着它,握着我的手,握的好紧,直接将我疼醒了。

冰凉中,有一些颤抖;轻叹中,略带哽咽和无限的失意,犹如秋末的落叶,在晚风中凋零;或者不如说,是春花遭雪,夭殇!凄美,凄美的让人心碎,痛的无法呼吸。

我身子开始颤抖,不,不能!

怎么可以这样?

我没事,我的宝宝也没事,为什么要如此婉约凄凉?

我不要做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的婉约派,那种冥冥之音,具有腐蚀性,很不好!

我要进化为苍鹰,一声凄厉高吼直上九霄!便是凄也要厉......

我紧了紧手,高吼前准备动作没做完,就有,一只大手伸过来,在我脸色拂过,拨开我的头发。

松开我的手,习惯性的,捧起我的头,将一头长发都拨到一边,然后将我头小心的放下。

一手抓着我的手放在我肚子上,另一只手摸着我头顶......

碎了,这个世界碎了。

破碎而零乱不堪。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开始停止跳动,呼吸也困难。

浑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吼不出来,也说不出整句的话。

“出血比较严重,可能保不住了。”

一个女声,扳着我的腿,说了一句天杀的话。

“放屁!”

我想都没多想,宝宝刚见了那漫天的血光,已经很晦气了,现在还要被人诅咒。

我唰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护士,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耳边,

“唉哟......唉哟......唉哟......”

声声哀鸣传来,我在救护车上。

殷亦桀坐在我身边,舒服在后头,熟悉,又陌生的脸,恍如隔世。

还有大夫和护士坐在脚边。

“让白芍过来。”

殷亦桀扭头,对舒服说。

舒服眉头轻皱,道:

“他是外科......”

.

宝宝没了3

殷亦桀忽然浑身冷得出奇,冷喝道:

“让他过来!有一点事情我跟你们算账,一个都跑不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生气了,很生气,为什么?是我错了吗?他在迁怒?

“少爷,她电话。”

舒服刚掏出电话,又递给殷亦桀。

殷亦桀嘴角扯了一下,胸口不停的起伏,抓着我的手在发抖,犹如一只大气球正在充气,随时都有充爆的可能。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闭上眼,我......

“可儿一个人没人照顾,难道让人说我们无情无义?怎么说还要我教?”

殷亦桀控制了声音,但没压住火气,浓浓的硝烟味儿,呛鼻,沉闷。

我,有些想笑。

难道他是因为我一个人吗?

不,我说:

“我还有宝宝......”

殷亦桀转过头,看着我,好久好久,沉声嘶哑着嗓子道:

“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一定能保住宝宝。不要担心。不会的......”

握着我的手,他的指尖冰凉,颤抖的厉害。

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怎么了?

宝宝,真的有事儿了?

不会的,肯定不会:

“宝宝刚才可高兴了,第一次,踢我,第一次......”

我说不下去了。

我不傻,跟前几个人也不傻。

不过,既然殷亦桀说能保住,或许,就能够。

闭上眼,一只大手过来,抚上我的眼,轻轻的划过。

可是,我的心,为何这么痛,这么空?

宝宝,今儿早上我才知道他踢我,他长大了。

见到爸爸,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我的宝宝......

“别多想,不会有事的。照顾好自己,别的都先别管。”

他的声音,着急,凌乱。

说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可信度,也不怎么可靠。

好难受啊,从心底到四肢百骸,难受啊!

头疼,肚子疼,腿疼......

.

宝宝没了4

我已经疼忘了,钻心的疼!

“给我保住孩子!”

那冷酷的声音,在和谁叫嚣?

“滚!很满意吗?她不过还是个孩子?你们满意了?”

他在骂谁?

谁是孩子?

我不是,我已经长大了。

他说的一定不是我。

他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么厉害的话。

“失血过多,呃,胎位也不正......”

一个女人,声音那么生冷,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只问能不能保住,胎位不正剖腹产可以吗?”

谁,谁要将我五个月大的宝宝剖腹产?

“希望很小,我们建议,最好是将大人治疗好,确保以后房事和生育不受影响,否则......”

是谁,是谁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我只要一个宝宝就够了,还要以后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头又晕了,困倦,眼皮不听使唤的合上,这个世界,一片黑暗。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不得到,不会担心失去。

不拥有,不会操心放手。

春末好时光,万物生长,事端频添。

这是个阴暗的角落,没有阳光,没有春风,没有温度。

宝宝高兴的伸开小手,朝我指指黑暗中一个放心,咕噜咕噜:爸爸来了,宝宝要去接爸爸。

宝宝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就高兴的跑过去,我不放心,立刻追上去。

眼看,我已经追到宝宝身后,忽然好像踩了裙角一样,或者左脚踩了右脚裤腿,

“嘭!”

摔倒了,压倒了宝宝......

“宝宝,别哭宝宝,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小心,对不起......”

宝宝没有理我,倒在那里,身下的血红开始蔓延......渲染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宝宝怎么都不肯起来,任凭我怎么呼喊,就是......不肯起来了了!

“宝宝,不要这样,是妈妈错了,是妈妈......错了!”

.

宝宝没了5

他来到我面前,看到的只剩一滩血,亲子鉴定不用了,鱼和熊掌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阴风吹动四周的黑暗,将我淹没。

痛,好痛啊!

“对不起,宝宝......我......”

好冷,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温度?

不,这是地狱才有的特征,又阴又冷,没有一丝光线,这个黑暗的颠倒是非混乱疯狂的世界。

我的宝宝,一定脱离了这里,到天堂一样的地方去了。

“宝宝,妈妈错了,快回来好不好?妈妈想你......爸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爸爸是不是还要你,不过,凭感觉,我知道,你爸爸也一定爱你。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不知道。

但我相信,他是爱我宝宝的。

那种疯狂和速度,他是爱。

我相信他。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宝宝走了,宝宝不起来,不理我。

摸摸肚子,宝宝也不懂了,也不“咕噜”了。

宝宝,好像彻底不理我了。

“可儿,醒醒......可儿......”

子规啼血声声唤,孔明出师字字悲。

他,叫得好急,一条温热的毛巾,不停的在我脸上额上慢慢的擦拭,温柔,哀婉......

“又做噩梦了?”

殷亦桀放下毛巾,亲下我额头,唇,微凉。

我睫毛抖了几下,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恍如隔世。

要不要睁开眼呢?

我真想不睁开,可是,我能逃避的了吗?

脑子已经渐渐的清晰了,许多的事情,终究要面对。

我缓缓的睁开眸子,四顾。

这是间不错的病房,只有一张床,简单而干净。

殷亦桀倒了水,看着我,灰色的眸子,血丝遍布。

我看着他,看见他的眼,对视着......

多久了,我们不曾这样单独的近距离的对视,在殷亦桀深深的眸子里,满是,痛、悔、恨......

.

宝宝没了6

深深的眸子,溢满了苍凉,犹如冬日的枝头,徒有其形,却是无神。

他的眸子,一直都是我的天敌,看得久了,就不知所措,一切,都听任他摆布。

唯有这一次,我茫然了。

原来,相互吸引,不是永远的。

我看着他,眼里满是支离破碎......

“过去了,不想了。以后还会有的。”

殷亦桀将床给我摇高一点,上身微微靠起来,舀了一勺温水,尝了一下,喂我。

深褐色的药水,又有点儿像红糖水,散发着微微的苦涩。

看着他,再看勺子,嘴里好苦。

怎么能过去?

那是我的宝宝,已经会动了,会打鼓了。

若是再过两个月,就应该可以生下来了。

就这样了......我问:

“你不是说保住宝宝吗?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不想要宝宝是吗?你是不是对我宝宝怎么样了?”

我明明还可以的,为什么要将我麻醉,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

愣愣的看着殷亦桀,我,目光开始空洞。

问,又有什么意义?

宝宝已经......

我笑了,为什么要问他?

我一直说要保护好宝宝,是我没用,明明感觉到背后的杀气,还要站在那里。

是我不好,怪别人做什么?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流着泪,笑着,宝宝......是妈妈不好。

妈妈没用,让你受伤了......

殷亦桀放下药碗,坐在床头,将我抱起来,紧紧的抱着。

不过,伤口好痛,已经落下的伤口,好痛好痛。

我从来没这么痛过,痛的想要痛哭着不如死去......

“我知道,这事怪我。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是我的......宝宝......我没有不想要宝宝,这是我们第一个宝宝,也是我非常想要的宝宝......“

.

宝宝没了7

“可是,失血过多,胎位不正。就算勉强保下来,以后难免死胎、或者生不下来,对你伤害会更大。白芍看了,找人问过,才决定的。可儿,别难过了……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是我的错,我会弥补的。可儿......”

殷亦桀的话,打搅了我哭得情绪。

“弥补”?

我抬起头,抓着他衣领,看着他,直直看着他眼睛,他的眼里一片死灰,不,我摇头,不......

“这是我的宝宝,你无权决定。把宝宝还给我,我要带他走,不影响你,不打搅你......是我该死,要留在这里奢望。是我,是我......”

“可儿,不要这样......”

殷亦桀抱紧我,将我头狠狠压在怀里,声音嘶哑的地狱阎王。

不,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要你这个虚情假意的现在来假惺惺做好人,我不要。

事后诸葛,不需要。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曾经温暖的怀抱,在有宝宝的时候,我多希望他能抱抱我,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宝宝没有了,还抱着我做什么?

我使劲挣扎,不要他,我不要这种男人,一个我永远猜不透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甚至连宝宝都保不住的男人。

不要。

不要抱着我,我要宝宝,我不要......

“别乱动,可儿......伤口会裂开的......”

殷亦桀铁腕用的很是地方,紧紧抱着我,就是不松手。

拳打,不松手;脚踢,右腿抬不起来;咬,我咬......

痛啊!腿好痛!肚子也痛。

他不松手,手指快出血了也不松手。

他要装基督徒吗?

打了右脸把左脸也给我递过来?

哈,宝宝不在了,给我用什么苦肉计?

他的千金之躯不能见血,当我不记得吗?

用苦肉计就能......宝宝......

摆脱不了他的禁锢。

.

宝宝没了8

摆脱不了他的禁锢,我只能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多少的苦,多少的痛,多少......

殷亦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抱的我很疼,似乎要用这点儿疼告诉我,我还活着。

我啊,我还活着,可是我的宝宝呢?

静下来,任凭眼泪纵横,哭,有用吗?

没用,就不哭吗?不知道。

不知道啊。

这是个没天理的世界。

没有天理啊!

“可儿......”

殷亦桀亲自我额头,声音很低,近乎呢喃。

“是她吗?故意的吗?”

我问。

我没有保护好宝宝,我有责任,不过不表示别人就钻空子。

“恩。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给我点时间,相信我。”

殷亦桀慢慢给我擦着眼泪,亲着我头发,像是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儿,又低喃,

“宝宝......半斤重,很健康......我很喜欢......”

泪,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狂泻而出,我发誓:

“这辈子我和她势不两立!还有她爸爸!”

“恩。我来。会的。给我一些时间,可儿吃过的苦,我会让他们加倍还来的。”

殷亦桀嘶哑的声音,带着我从不知道的酸楚,将我的伤口蹂躏的一塌糊涂。

泪流成河,波涛汹涌,我累了。

殷亦桀的胸口有一点僵硬,也有点冷,不过靠着还算比较舒服。

想起宝宝,我和他的宝宝,我不知道,许许多多的事我都不知道。

眼下,只想这样一次哭个痛快,或者就没什么想法,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自己啪嗒啪嗒往下落个不住......

“咚咚......”

是敲门声。

门开处,白大夫提着药走了过来,摇头道,

“伤口很重......这样......”

殷亦桀没说什么,亲下我额头,小心将我放到床上。

靠在床头,软软的,浑身无力......

.

宝宝没了9

我才知道,这回伤的还真不一般的厉害,范彡彡唆使的人,七八个,压得我骨头都快碎了。

肚子失血不算太多,并未造成大出血,不过大概由于过去一段时间经常逃跑,胎位很不正,现在引产,我和坐月子差不多。

心伤属这个最厉害。

身体上的伤,我右手的刀子刺进大腿,几乎全部刺入,大概是借了背后下压的力道。

右腿膝盖本是要顺势跪下撑起身体和肚子的,没想到被人多一压,膝盖骨卡在台阶边缘,几乎碎裂。

现在的情况,我右腿打着石膏,腿上韧带断裂,同时兼坐月子。

“虽然伤得比较厉害,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不会留一点后遗症。”

白大夫给我检查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叹道,

“别再乱动,韧带和关节损伤最忌反复。”

“子宫受损不大,也可以完全康复,不用担心。”

白大夫站在我身边,不过话好像是冲殷亦桀说的。

听口气,在医生的眼里,我大概都不算重伤。

我没有动,一动不动。

望着大夫,我默。

“真的不转到我那边?这边我只能隔天过来。”

白大夫耸耸肩,和殷亦桀商量。

殷亦桀没说什么,等白芍走后,才坐在我床边,喂我喝药,便小心解释道:

“可儿,给我点时间,稍微忍忍。那些事情我会处理的。学校那边,舒服已经去办了,别难过,好吗?上学......以后......我们再安排。”

我机械的张开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喝。

喝完药,殷亦桀又端来红枣莲子羹,很小心的喂我。

不是以前那种宠溺,而是压抑着的小心。

我皱眉,泪珠一颗一颗掉到莲子羹里,张嘴,我吃。

“听话,月子里别太动气。只要人好就没事,有多少事儿以后还能做。”

殷亦桀话没说完,手抖了一下......

.

宝宝没了10

一小勺莲子,多半洒到被子上。

我没动,怔怔的听着,看着。

他赶紧从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给我擦干净。

继续,喂我。

我,张口,慢慢的吃着,问他:

“她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得罪了她?”

不知道,隐隐的,总觉得范彡彡对待我有种特殊的火气,好像不全是因为殷亦桀对我好。

殷亦桀给我擦了嘴,想了许久,缓缓的道:

“恩,告诉你,多个防备。我是听说的,当年她父亲很喜欢你妈妈,有一回她妈妈吵起来,她父亲打了她妈妈,刚好就把个孩子打掉了,而且从此再不能生育。她妈妈生了三个女儿,就是没儿子,打掉的那个刚好是儿子......”

殷亦桀眼圈红了,转过头,拿着樱桃杨梅去洗。

我,忽然明白了。

如果算上爸爸的话,我知道了。

脑子,一下子无比清晰又无比混乱起来。

啊!我的头要裂了!

我的妈妈,竟然有这么光荣的历史,哼,哈,呵呵......我妈妈抢她妈妈的男人;

我“抢”她的男人,难怪她怒发冲冠,不死不休。

我可怜的儿子,竟偿了这么一笔陈年糊涂旧账,冤孽!

我儿子何罪之有?!

盯着殷亦桀,看着他眼睛,我问:

“你和我爸爸,又是什么故事?为什么大家都要来算计我,恨不能人人都踩我一脚,人人都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想知道。”

殷亦桀愣着我面前,抬手,犹豫半天,还是拿起纸巾,凑到我脸颊,轻轻的擦拭,没有说话。

我,想起来了。

我都想起来了,不知道十分,但也有了五六分。

我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

殷亦桀停下手,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低头深吸一口气,安静的道:

“照顾好自己。别的事情,都让我来处理,好吗?”

.

宝宝没了11

殷亦桀接着道:

“你的处境,你的心情,我都清楚。我会尽量周全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你爸爸那边......不要操心。”

酸酸的杨梅喂到嘴里,那股酸涩,直入心田。

一丝甜味,却无心去品。

此时此景......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不知道这个地球是怎么转的,殷亦桀说消失就消失,现在一连几天,又一天有半天以上呆在医院,呆在我身边。

我们都不太说话,静静的坐着,或者他照顾我,连端屎端尿都做,一点嫌弃都没有。

开始我都不知道,因为我没服侍过这种情况的病人。

看着他那么自然的神色,甚至,每天都要给我擦澡。

我,就像嘴里含着杨梅。

不知道,我们的爱,还在不在。

但是,我也不想了。

我们的爱,也许就像妈妈和范彡彡的父亲一样,最终将会是一剂毒药。

至少,在我有能力之前,我不会再轻言爱情。

午夜梦回,看着宝宝躺在血泊中,我就害怕。

我发誓,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情,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宝宝;或许,一开始就不要也许会更好一些。

没有宝宝的蹬腿,不知道他的存在,也许我不会这么失落。

穷人多快乐,从高位落下的人才失意落魄。

我没上过什么高位,但是我失去了最好的宝宝。

所以,我开始,转变。

但是,看着殷亦桀抑郁的脸,和眼底的灰色,我......就让我再享受一下吧。

他的溺爱,真的很舒服。

虽然冷冷的,但这种冷里,另有一种温暖。

尤其是他随时能看透我所想,然后将我照顾好,我,没有理由更没有勇气拒绝。

就算玫瑰带刺,多少人也是心甘情愿啊。

天底下,真正爱过我的人,大概就只有他吧?

我得着了一份,是否,很该知足?

.

宝宝没了12

知足,常乐。

肚子好的比较快,也许是宝宝的功劳,虽然腿卡在台阶上受了不轻的伤,上身却并无大碍。

我靠在床头,面前摊着厚厚一摞报纸。

“妆可人意外受伤,殷亦桀坦然面对——慈善秘笈:真爱无价。”

哦,如此高调,我,又成了他慈善的目标,看来慈善真是一块不错的遮羞布。

不过我怎么感觉不像?

如果宝宝还在的话,我毫不怀疑我们将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惜,宝宝不在了。

问苍兲无语,室内无风,消息难送。

眉心有一丝温润,殷亦桀每次总小心的亲我额头。

是啊,没有了宝宝,我们都不知道,爱是不是还在。

于是,他退守第三道防线,而我不觉得有赶尽杀绝的必要,就这样,亲额头,就保留下来,成了最近见面告别劝慰等的标准必备仪式。

我微必着眼睛,慢慢的眨着,天天无事可做,东想西想,有些迟钝了。

殷亦桀洗了新鲜的草莓,搅了一杯奶昔给我。

坐在床头,开始给我洗脚。

“其实,不用。”

我没有动,不过,我真的不觉得有这必要。

医院里女工很多,我们都知道。

之前赖护士也照顾过我,不比他照顾的差。

殷亦桀头也不抬,只小心的将我腿抬起来,细心的擦干净。

四月中旬,天已经有些热了,汗,自然也不少。

殷亦桀反复擦三遍,甚至让我觉得,他不是想替我洗脚,而是想趁机摸摸我。

也或许正如玉壶冰所说:他是个固执的男人。

一旦认定要做点儿什么,就一定会做下去。

轻柔微凉的肤触,不经意间带起一片红润,和轻微的颤抖。

他的指尖,无意间就能很容易的让我臣服。

不过他好像没有别的想法,替我收拾完双脚,开始收拾上半身。

换下来的底裤微湿,我们都尽量无视。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

我咬着牙,脑子里尽是宝宝的舞动,可惜,只尽情舞了半天。

随着殷亦桀的手,我不反抗,亦不曾有别的表示。

多希望,宝宝能在这里。

如果这是宝宝呱呱坠地后的月子,有他如此相待,那该......

殷亦桀的手也不停,干净微热的毛巾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乡下,锁骨,肩头,后背,前胸......丰盈又大了一圈,大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惊心。

我,实在不想让自己挺着二个大汉堡,出门愈发添了几分危险。

可有些事是不受人控制的,唉......

殷亦桀慢慢的擦过去,从外到内,顺着圈儿。

二圈未完,丰盈上娇花就冒冒失失的挺起来,一片晕红。

我咬着嘴唇,扭头,继续装无视。

妈的这啥玩意儿,身体不听我指挥,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殷亦桀将我搂着怀里,腋下都尽量轻而且一次搞定。

我怕痒,他记得。

他低头,我就靠近他肩头,左腿几乎没问题,微微抬起来,让他擦下面......

身体忍不住一阵轻微的颤抖,这多少天了也适应不过来。

闭眼,装死,想宝宝......

不知道我们这算什么,他不说,我也不说。

我们就这么,以旁人看不见但绝对诡异的形式相处。

但是,说实在的,我没有排斥,从心底里就是如此。

不论多久不见,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非旁人可以替代。

我,贪婪的享受,不试图采用任何理论或逻辑去衡量与限制。

“我自己来。”

抓着衣服,我,想自己扣扣子。

他的指尖微凉,从两侧抓起衣襟扣第三个扣子的时候,我总要又颤栗一回。

殷亦桀凑到我鼻尖,我赶紧闭眼,心跳又快又乱。

殷亦桀略略仰头,亲下我眉心,松开我的时候,我衣服上的扣子已经扣好了。

又一次败下阵来......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2

我,低着头,又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

我问:

“什么时候能出院?”

殷亦桀坐在床头,开始给我剪指甲,慢慢的道:

“还得些时候,伤筋动骨,最快也得一个月。”

我抽抽手,剪指甲我自己能行。

我......我不想被他无边的幸福溺毙了。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虽然总如此诡异,可是,我相信他,但决不能在他手中做个任人宰割的金丝雀。

我是鸵鸟,我要进化,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没这么伟大,进化个鹰,应该没问题吧?

“想做什么?”

殷亦桀没有松手,反而抓紧了,一句话问的飘忽。

我低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我的原因他未必尽皆明白。

我说:

“宝宝的仇我要报。”

当年旧事也不全是家母的错,如今更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就要任人宰割?不会的,我不是什么小绵羊,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我的宝宝,我有责任替他申冤。”

“嘣......”

又一个指甲清脆的铰下,殷亦桀小心的修理着,一边沉声道:

“别去玩命好不好?太危险了。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说过我会处理,相信我......我儿子凭什么要白死?”

“我儿子”,殷亦桀的口气有些冷,有些不甘、愤怒,和丝丝懊丧。

我默了。

他,终究认我的宝宝,却认的太晚了。

世间万事,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不过,我也有错,不是么?我不苛责他,求全责备,往往得不偿失。

我,就这样吧。

每每话题转到宝宝身上,就往往冷场收尾,今天又是一样。

直等赖护士送了饭进来,出去。

我缓缓的问:

“你确认是你的儿子?”

“当然。”

殷亦桀看着我眼睛,一丝犹豫一点演戏的成分都没有。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3

呵,哈......好好笑的冷笑话。

殷总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却一直态度不明,哈......或许,或许又是他的什么钓鱼之类的计划吧。

可是,儿子只有一个,“只要人好就没事,有多少事儿以后还能做”,我明白过来,他后悔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太迟了。

连我儿子都舍得拿来赌,我忽然想到家父,或许真会将我卖了,所以,我,这一刻,断了情,碎了心。

晚风轻,徐徐吹拂不得进,一室清寒如冰。

殷亦桀也没开口,我的心思,他最懂。

呵,真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

不过也无所谓了。

默默的吃过饭,殷亦桀问我:

“有什么打算?你很聪明,我也不想拘着你......”

什么意思?

他拘着我,他够资格吗?

凭什么?不过,他的好意我也不至于当成驴肝肺,往往墙上,转到石膏还没拆的腿上,我摇头:

“不知道。”

“学校那边闹得太大了,今年考不大好。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明年。这一年......”

殷亦桀既然开口,大概已经有想法了。

说的比较慢,没有了一贯的霸道口气,不过那意思差不多。

我摇头,打断他的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面对,我不是一只家猫,没有人喂就活不了。

我说:

“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你想做什么只管做去,不用管我。”

我不喜欢一个用我儿子做赌注的人,哪怕其结果他也那么不愿意。

我不想,我害怕,我赌不起。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我和宝宝成了他的约束,让他做了痛苦的牺牲,那么,就让我走得远远的。

我想做一只鹰,相信他也是鹰,我不想做他的累赘,就像我不想在他羽翼下求存。

殷亦桀亲着我额头,久久,不愿放。

人世的喧嚣,将一室映衬的愈发静默。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4

平时没什么事,护士天天给我送报纸来,不过我没多大兴趣。

偶尔想起来,我要了几本书。

读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论何时何地,都能让人获益良多。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

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

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

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最后一句,太浑厚,我看了好几天也没懂。

怀素草书,怎么扯上公孙大娘来了?

指给殷亦桀,我想,我们......

也未必要搞得世仇一般,有问题请教,是不是不算违反心意?

“怀素说他草书的灵感来自公孙大娘的浑脱舞,李白说是他自己天生奇才。”

殷亦桀答的很干脆。

摸摸我的头,头发干了,我的心又湿了。

昨儿晚上范彡彡来,吼叫了半天,好像是被老六给阻回去了。

我,心里有些酸涩。

他为了我,又和范氏扛,想到这里,我就......打定了主意。

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

再怎么说,宝宝是他给我的。

我生命中有过的幸福都是他给的,我若是非要将宝宝的事扣到他头上,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坐床上吗?”

刚才洗头的时候殷亦桀把我抱下来,但是腿特别不方便。

不过,床我实在坐腻了。

他看我一眼就知道。

让我坐了许久,大概有担心我腿不舒服了。

我点点头,他每天来时间都不定,有时候总是走的匆忙。

所以,我安静的坐在床上,也是为他打算。

殷亦桀亲下我干净的头发,。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5

殷亦桀将我抱到床上,一点点将我衣服理好,好像我是个全瘫。

“今晚,我留下来,可以吗?”

殷亦桀撑在床边,看着我,问。

我,默。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挑挑眉头,看着他。

“明天拆石膏,我想看着......有没有什么不妥。”

殷亦桀脸上酷酷的,感觉真是这么回事。

我,轻轻的抬起手,摸着他的眉头,不用说和以前比,就是和那天比,才十来天的功夫,眼睛陷进去不少,大大的黑眼圈,脸一瘦,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冷酷无比。

眼里点点抑郁,看着愈发阴冷威严,让人看着就怕。

还有什么比这更清楚的吗?

用苦肉计来对付我,好像用不着吧?

也许不是为了我而瘦,不过,心里丝丝疼惜,却不分原因,只看结果。

殷亦桀后头滚了一下,嘴唇轻抿,低头,依旧亲在我的眉心。

我没问为什么。

也许,有点儿想;但不是很想。

我,只是觉得心疼,就像疼我的宝宝。

我问:

“那事儿,不止是范彡彡嫉妒耍泼吧,是不是她爸也插手了?或者......”

殷亦桀抓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亲一下,捋着我头发,低声道:

“不担心。这些事我会处理。欠了我的,欠了我儿子的,欠了可儿的,都要要回来。”

呵,我猜得不错,指着早报问他:

“你就准备将那间森林餐厅让给他?那间......”

报纸上说殷氏有意集中发展核心产业既制药并着重发展上下游产业,加强核心竞争力;因此开始着手剥离部分外围非相关产业。

酒店就是其中之一。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收敛起厉色,轻描淡写的道:

“酒店的投资虽然大,但收益一般。如果经营不好,要不了多久就得亏。我在那放了好多流动资金,还有我的人......”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6

“稍微外行一点一开始就看不出来,等看出来的时候,已经亏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就是鸡肋。酒店经营很有特点,内部很多东西用上几年后,拆不值钱、转卖更不值;继续经营也不值......”

呃,我挑眉,这嘛意思?等于丢给他一颗裹了一层千年人参的慢性毒药。

我说:

“做什么告诉我这个?不怕我告密?我只听出来,你这是想坑他,别的不懂。”

殷亦桀坐在我身边,很随意的拉着我靠在他肩头,沉声道:

“可儿很聪明,会懂的。有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但这个不同,早些知道,也可以有意识的多学习一些。可儿爱学习,是个好习惯......想不想去国外读书?”

我,愣住。

他......想做什么?还想控制我?不要。

我坐起来,摇摇头,很淡,很认真的道:

“这两年多我学了很多,我想自己走一段。范氏很大,你这样做很危险......”

范氏还涉黑,或者说很黑,从范彡彡三番两次找来的人就能看出来。

那么,殷亦桀想扳倒他们,不容易。

虽然我不太懂,但同样的实力下涉黑的要占很大赢面。

而殷亦桀上次被打,毫无还手之力,由此可见一斑。

按家父的说法,普通生意人纯粹就是给他们打工。

像市面上收保护费这种事情,也太寻常了。

殷亦桀如此对上,我,没来由的担心。

殷亦桀一愣,很霸道的将我又搂回去,紧紧的搂着,口气很不好:

“你在怀疑我?不放心?”

我挑挑眉,没动。

他一向大男人又霸道无比,最近对我做小伏低,已经很给面子了。

当面说出他的痛处,自然不想认。

不过这是事实,若非他弱,又怎会保不住我宝宝?

静默,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殷亦桀并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了......

.

痛苦后的深情缠绵7

看到我的神色,殷亦桀大概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出国读书,听起来蛮诱惑,不过我不想。

我不想继续靠一个男人活着,时间久了,我必将彻底退化。

我们之间差别太大,因此范彡彡或者什么赵钱孙李大少都敢来指着我鼻子说屁话。

我现在需要的是锻炼出自己的能力。

十八岁了,成人,正是创业好时候。

也许未必能创下什么业来,但我至少要活出自己的意义和价值,到时候看谁还敢轻言将我卖了。

病床很大,殷亦桀睡在一侧,早早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给我洗漱完毕,殷亦桀一句话都没有,不见了。

呵,说得好听,我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住了一晚,实在没发现其中的含义。

不理。

今儿拆石膏,也就这样,若是不当他一回事儿,天王老子进了澡堂也一个样。

照白大夫的说法,跌打损伤脱臼骨裂,实在是小意思。

到了医院,大手术,那得是癌症之类......

腹诽未毕,房间门打开,殷亦桀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几只碗碟。

我住口,这个一向做事不告诉我的人,我今后,最佳的选择就是远离他,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明明捂嘴偷笑:已经被卖了,丫头,为你默哀三秒。)

托盘放在茶几上,一碗面,一碗红枣血糯粥,二碟小菜,二个点心。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一夜好眠,他眼底的黑色明显淡了一些;脸色虽然白,但感觉亮了一些。

看了,果然是累坏了,昨儿才在我这里睡一觉。

心微微酸了一下,对于他的“难言之隐”,我不太想追究了。

忘了放了,也许更好。

殷亦桀揉揉我的头,将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我,对于我们只见的默契......无视,无视那许多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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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后的深情缠绵8

无视,无视那许多有的没的,既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就好好珍惜吧。

和他在一块儿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看着一大碗面,我皱眉了,问:

“这个不是你吃吗?我吃不了。”

我天天都不动,吃了不消化,所以吃的极少。

一大早对上这么一大碗面,我一天都不用吃了。

殷亦桀挑了挑眉头,手里端着碗,小心夹了一筷子面喂到我嘴边,淡淡的道:

“尝尝。”

垂眸,长寿面,底下隐约有荷包蛋,一股子淡淡的清香,他做的......长寿面,他做的......

今儿,三月初三?!抬头,看着他。

我生日已经过了,那一天我......

去年今日,我们终于吃了禁果,然后殷亦桀做了一碗长寿面给我吃。

虽然此后聚少离多,不过,那样的恩爱,那样的缠绵,想起来都醉人。

_ttκΛ n _¢ O 那样的日子里,我深信,他爱我。

可是,我们的爱,谁也不知道终将走向何方。

这些日子,我们都对此三缄其口,也许,都没把握吧。

今年那日,我才知道有宝宝了,就被范彡彡赶出家门,然后是无家可归,然后......就开始了我的噩梦。

我的噩梦,若是没有宝宝,我或许不用被赶走;没有宝宝,我或许还能继续上学;没有宝宝......可能吗?

宝宝,是没有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不怪宝宝,我爱他。

可是,那样的日子......往者不可谏,我低叹:

“闰月,没人管闰月......”

比如闰五月,端午就一个,闰月是不算的;同理闰八月也只有一个中秋。

我的意思不过是......

殷亦桀明白,但是不以为意,轻声道:

“我管。我说过,还做给你吃,不过要等。”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和范彡彡的事情,不用再多做解释,也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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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后的深情缠绵9

他和范彡彡的事情,不用再多做解释,也不用道歉,如果我还不懂,就......可是,心里真的好痛,那是我的宝宝......

“生下来,活下去,就是一种幸福。”

去年今日,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么,我的宝宝没有生下来,是不是,就与此无干?

淡淡的清香飘入鼻端,殷亦桀执着的夹着面,递到我嘴边。

我,泪如泉涌,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努力,我不能辜负。

艰涩的张开口,咸咸的,好咸好咸......食不甘味,大概就是这样。

殷亦桀从背后抱着我,慢慢的喂我,边暗哑着声音道:

“可儿做的我都知道,我也会承担自己的责任。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我需要点时间......”

“恩,我知道。”

无关乎对错,无关乎原谅,只为曾经这一份承诺,只为曾经这一份挚爱。

他记得,我又何必强调?他知错,我又何必苛责?他需要,我又何必吝啬?

慢慢的吃着,我也不再坚持要自己动手,那已经没有意义。

不过,殷亦桀做的比我想的要多。

他喂我吃了几口面,又挑着蛋白给我吃了,问:

“喝粥还是继续吃这个?喝点粥吧?”

我失血比较多,每天都在食疗,殷亦桀很坚持这个。

望着红枣血糯粥,我点头:

“我自己来。”

殷亦桀二话不说,将第四个鸡蛋白挑着喂我吃了,然后安静的将粥递给我。

自己将剩下的面和蛋黄、面汤都吃了。

我抬头,看着他。

殷亦桀眉头微挑,神色非常平静,接过粥来喂我。

平静的,我们之间,已经彼此心意相通,无需再纠葛。

我心也静下来,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们之间,还用为那个,再多做猜疑吗?

过去的已经过去,来者犹可追,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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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后的深情缠绵10

白大夫来的很早,才八点,上班时间,就到了。

拆石膏,复检,他全程陪同,殷亦桀也陪。

“恢复的不错,比想象的要好。调整好心态,什么时候都很重要。”

白大夫看着检查报告,颇有些禅味的说道。

我被殷亦桀逼着做了一大圈的体检,检查报告足有厚厚一摞,还不包括暂时没出来的几样。

不过白大夫走后门,结果大概都知道了。

殷亦桀看着我的腿,伤口长得也不错,脸色明显好看多了。

我脸红,虽然白芍是大夫,这个样子撩起我的裤子,总不大好看吧?

殷亦桀无视,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伤口,一阵酥麻......

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我也尽量无视,扭头问:

“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殷亦桀拉着我在他身旁坐下,哼道:

“宋大学住院两个月,你怎么着......”

“半个月。”

白芍回答的很简单,似乎有某种不为我所知的信息在传递。

“那就半个月,少一天都不行。让小赖过来。”

殷亦桀皱皱眉头,毫不客气的提出要求,霸道的好像天下人都归他管、都得听他的。

虽然殷亦桀一向冷酷、强势;但这显然有异的口气和决定,还是让我觉得吃惊。

白大夫挑挑眉,没理。

赖护士隔天和他一块过来的,殷亦桀还要让人家来专职,我也没懂。

“平时多走走,如果有问题及时反应。”

白大夫给我吊上药,只管交代我。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

当下就站起来,我先在屋里走走,然后扩大范围。

天天呆在医院,外面的情形都不清楚,我......

是到了走出去的时候了,可不能两眼一抹黑。

“急什么,先适应适应。”

殷亦桀忙站起来,扶着我,几乎是搂着我,不让我动。

屋里闲杂人等立刻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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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

白大夫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似乎,有什么问题。

我也觉得有问题,不过,殷亦桀不说,又不想让我知道,我除了不管,就只能自己去发现。

“伤筋动骨,别太急了。慢慢来,会好的。”

殷亦桀说的也满口禅语,我,姑且先听话吧。

殷亦桀比较满意,半抱着我,慢慢的沿着茶几床沿兜圈圈。

我手里推着输液架,拖着右腿,一点点的挪,感觉,也没想象的那么脆弱,除了殷亦桀坚持不许我膝盖弯曲幅度过大之外,行动并无大碍。

或许,野草有野草的生命力,只要一息尚存,就总能站起来。

走了三两圈,感觉还不错,十几天不能动,骨头都快不行了。

推着输液架,我往卫生间去。

腿能动自然就可以方便的上厕所,不用麻烦殷亦桀端。

头依旧半靠在他肩头,我脚下慢了些。

这些日子,他竟然那样照顾我,唉......

殷亦桀手紧了一下,依旧将我半抱到卫生间,门一关......

我怎么有种危险的感觉?

一种特别诡异的尴尬,在心底滋生。

我愣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难道还要矜持一下?没发现其意义。

殷亦桀胸口硬了一下,我愈发脊背弓着,不知所措。

镜子里,殷亦桀眼里竟是柔和,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他将我往前挪了一点,把吊瓶往墙上一挂(医院的考虑很是周全),他立刻很自然的替我宽衣解带,指头从我两垮落下,一点异样都没有。

若非对他熟悉到不行,我简直要怀疑那个超级大色狼是不是另有其人。

还是他吃素习惯了,对荤的已经陌生至斯?

面对面站着,离得这么近,看到我的裤子卡在膝盖上。

松松的宽腿裙裤,是为腿伤特别准备的,能一直撩到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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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2

我......呼吸有些不畅,这个样子,我......我自己可以的,这个样子......低头,冲地,我都尿不出来了。

身上微微颤抖,我怎么都觉得,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

“怎么了,可儿?”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声音温润,唇也濡湿,很像个父亲。

也许,生病了住院了,人就更向动物本性靠拢吧?既然如此,我大概也没必要......其实,我也只是感觉很奇怪。

其实之前我们都,我们连宝宝都有过了,他也经常替我洗澡擦澡……

卫生间里的故事不知发生过多少。

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也算不得什么。

]殷亦桀伸手,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那水声哗哗的开起来,打消了我的尴尬......

咬咬牙,我,放松下来......

气场轻松起来,释放了果然舒服。

殷亦桀也感觉轻松了一些,无声的轻叹,吹出软软的香风。

“我自己来。”

站起来,我要自己穿衣服。

我的手没事儿呀,真是......

“一样。”

殷亦桀二话不说,将我穿了,抱出去。

我推着输液架,头埋在他颈项,嘀咕:

“我要自己走,大夫说的......”

殷亦桀将我放在沙发上,挪了个皮墩,把我推搁在上面,亲下我额头,道:

“刚开始,少走一点,免得新长的韧带受损,等好了以后走多少都可以。”

我嘟嘴,无语。

殷亦桀撇下我,还有一堆水果,又忙碌去了。

我看一眼他的身影,生活在有他的空气中,不得不说,很舒服,啃着草莓,虽然依旧有些酸涩,但远胜杨梅。

他忙他的,我随手拿起《诗经》附庸风雅,翻翻捡捡,眼光落在这首上: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

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他再好,也迟了3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

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诗经》的笔法,实在是最朴素的唯物主义手法,多于劳作或者做事的时候很演绎或者通感的由此及彼,读起来犹如三月青草香,朴素,自然,回味悠久。

细细的品着这首《隰桑》,仿佛于桑叶之间望见了“君子”,“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殷亦桀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轻轻拧着我鼻子,眼里一缕晶亮,虽然不说,但显而易见。

我勾起唇角,微微抿着嘴唇,眼睛慢慢的眨着。

我的人,不论他因为什么缘故要这么做,至少这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人,中心藏之,叫我何日忘之?

爱,没有理由,也无法割舍......

殷亦桀头一低再低,低到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犹如冬日暖风,吹得人心痒痒。

侧过身子,看着我手中的诗篇,气息越来越轻浮,温度飙升,凑到我耳畔,

我能感觉到他鼻子已经碰到我的脸,或者,相距不到二毫米。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紧张的捏着手中的书,微微发抖。

“去洗个澡,好不好?”

殷亦桀声音很轻,唇就在我耳边,这话说的,纯属耳语。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我,这一刻,我已经投降了好像是,一点儿自我的意识都没有,一点儿清醒和自持都没有。

似乎“嗯”了一声,似乎也没有。

他的话,彻底将我蛊惑了,任凭他做什么,好像都能容忍,都会接受,都会喜欢。

殷亦桀给我把药拔了。

最近天天打吊针,他做这个已经是熟练工。

他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来打搅,就算我们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他也不肯让人来,因此,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了,哪怕是新学。

我手放在他手心,好像怎么长都没有他的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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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4

干脆不动。

殷亦桀用棉签擦了一下,看着还好,轻轻揉着,问我:

“疼吗?都成蜂窝了。”

我微微摇头,吊针打多了就是这样,两只手背都是斑斑点点,蜂窝是有点夸张,但也绝对不好看。

这一回住院,算是将我折腾够了。

不过,感觉还好。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抱起来就往卫生间去。

我一惊,他这是,要给我洗澡?!

闭眼,我啥也不知道。

死死的咬着嘴唇,脑子里都是浆糊,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接受或者拒绝,我都有点儿希望他能告诉我。

可是,他,怎么会告诉我这个呢?

浴盆已经放好水,小小的卫生间蒸汽氤氲,愈发让人迷糊。

一股特殊的气息开始蔓延,让人不知所措。

殷亦桀抱着我在一侧坐了,犹如剥粽子一样干净利落的将我剥干净,放在浴盆里。

我腿才稍好一点,他不肯让我站在冲澡。

刚躺好,我扭头......

他已经将自己脱的,只剩一条裤头,给我洗澡他就没有不湿身的,这原本是老规矩,可是......

手指无力的掰着浴盆的边沿,我扭头冲墙,慢慢的将手放进水里。

水,泡澡......实在是个好东西,能非常有效的减轻压力,让人放松。

慢慢的于水中释放......

我,尽量的不想那么多。

这个时候拒绝,好像,也没必要。

他......

他就是这样,我还需要说什么呢?

光洁而富有弹性的胸膛,紧贴着我滑腻的肌肤,大手从我头顶开始,先洗头,再洗身子......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洗澡,擦澡的效果实在不敢恭维,指头一过去,就是一层泥。

殷亦桀手指慢慢的沿着我胸口搓揉,泼起一捧水,慢慢的浇上,洗掉,然后再搓一圈......

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闭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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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5

他的手,很轻很柔,好像我真的是个小宝宝。

他手指手掌手心慢慢的游走我全身,轮到腿上,从愈合的伤口划过,将我腿抬起来,往私处而去......

“嗯......”

靠在他肩头,我浑身颤栗,已经压抑不住了。

死死的咬着嘴唇,希望能别喊出来。

因为小产,底下时常流出点儿东西,这几天少多了。

殷亦桀要洗,也是正常,不过,当他手指进入的时候,我们,都停下来,僵直......

我们都知道,浴盆的水起码升高了二分。

他呼吸有些重,手指慢慢的转了二圈,在我张口之前退出来。

我,我......

我想要了。

该死的,竟然会这样!我,靠在他肩头,脸朝他脖子凑近,唇不知道亲到他脖子还是哪里。

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胳膊攀上他的脖子,落在他胸口,抓着他的腰,将自己尽量贴合上去......

殷亦桀的胸口又是一僵,浑身都有些僵硬。

没有开口,只是,慢慢的,换了水,然后......

慢慢的抚摸我的胸口花朵,终于松口,除了我额头和头发之外,亲上了我的耳垂,好轻好轻......

蚀骨的感觉慢慢的袭来,不用他动手,腿不受大脑控制的抬起来......

殷亦桀喘息愈发的粗重,左手紧紧抱着我,绕过我的背抚上我胸口丰盈,左手顺着我曲线往下,进入......

我右腿边,有东西像雨后春笋,冒出来,顶着我。

“呃......我......”

身上好烫,好空虚,好像要什么东西将我填满。

不是那个,身上那个太细了,他虽然进入,但更多的是用手背按压我的......

里面是空虚的......

手,不知不觉的摸着他的胸口,小腹,往下......

就是这......我想要,很喜欢很想要......

多久了,多久没有他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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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6

那一次,也是在医院,我们颠鸾倒凤云雨和谐,然后有了宝宝......

“嗯......”

一声轻吟,软软的倒在他怀里,来的真及时,不过,我的心忽然凉了一些。

殷亦桀将我的手抓回来,慢慢的给我洗着。

心一凉,身上也凉了许多。

欲望没有了,意识也清楚起来。

我忽然在想,殷亦桀这些时候如此坚守,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医院,是一个好地方,也是个不好的地方。

或许,我还可以认为,若非有医院,我的宝宝就不会走?

“快快长大,再考虑宝宝的事。到时候要上两三个都没问题。”

给我穿着衣服,殷亦桀说道。

我抬头,看着他。

他总能猜到我的想法,望进他的眼睛,灰色的眸子,那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那么明显。

轻轻靠在他怀里,任凭他动手,心也放下来。

靠在他胸口,我说:

“没事不用经常来了。想好好休息,晚上过来就行。或许,我能帮你一点。”

殷亦桀没说话,穿好裤子,让我站着他面前,给我穿胸衣,大了一号,很舒服。

我自己都忘了,前些时候一直很忙,旧的勉强能穿,因此也没去买新的,没想到......

殷亦桀慢慢的给我系扣子,什么都不说。

我已经知道了。

抬头,摸摸他的脸,我点头:

“我会尽快长大的。放心好了。不过......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有些......”

有些事,他,也许不得不管。

算了,他比我清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图费口舌?

等他洗完澡换过衣服,我们才开了门出来。

二个酷酷的帅哥站着门口,一个挑挑眉,道:

“那丫要杀人放火了,过分!依我说,简直就是欠扁,让我去......”

殷亦桀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头,扶着我在床上坐了,亲下我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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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7

殷亦桀淡淡地道:

“想走走就在屋里,别到处乱去。我出去一趟。有时间就过来。照顾好自己。”

我看着二个不太熟悉的酷哥,再看看殷亦桀,点点头,应道:

“自己小心点。”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殷亦桀走了,二个酷酷的一身迷彩的帅哥留下来没走。

不知道他们是监视我,还是保护我,不过与我而言,并无太大的关系。

殷亦桀做的事,我大多接受。

我自己要做的事,别人也阻拦不了。

也许,我与他还是两层皮,还不曾合二为一。

那又如何,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人。

坐在窗下,我抱起《诗经》,继续附庸风雅。

因此,面对范彡彡的挑衅,我可以很大度的一挥手,说:

“你个粗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不过范彡彡一定会和我一般见识的,想都不用多想,殷亦桀几乎每天来医院,她不要气的上吊才怪。

她要真舍得上吊那该多好,不过理想很丰满啊,现实很骨感。

我还是省省吧。

但话说回来,她现在不上吊也没所谓,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上吊的。

欺负我,欺负他,还弄掉我宝宝,这口气若是不出,我是不是也太TMD没用了?

狠狠的咬一口黄瓜,我有主意了,就拿小黄瓜爆她菊花,感觉......有点恶心。

附庸风雅有一个大好处,那就是心特别静。

偶尔再翻翻《道德经》,琢磨琢磨,还真有那么点儿味道,经历了沧桑,才能领悟其精妙。

我的经历太少,所以也只能懂个皮毛,越学习,越觉得自己无知。

所以,大半时间都投入进去,这个时间也就过得特别快。

腿好得很快,一大早殷亦桀走后,我就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间,到外面走走。

我住的病房,在这里并不多,出来走上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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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8

周围就是那种两个人三个人的病房,门口还有一小个玻璃窗口,后面有小白帘子,随着房里的人先后起床,帘子慢慢的拉开。

我左右看了一眼,继续往外走,坐电梯,出去。

我房间楼下有一小个花园,我的目的地就是那花园,到那里去坐坐,透透新鲜空气,让自己彻底的活过来。

是啊,宝宝没了,我还活着。

逝者已矣,活着的就该好好活下去,错了一次,我要为可能的第二次做好准备。

有宝宝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想,将来我还会要的。

即将入夏,天气已经热了,甚至,提前有了一种闷热的感觉。

闷,对的,就是闷。

这种沉闷,让人感觉像是空气不足,或者鱼儿没了水,仿佛一不留神就会窒息。

天气不错,虽然是一大早,艳阳已经高挂,红彤彤的脸儿,血气方刚。

阳光四射,犀利的扎进阴暗的角落,让一切尘埃无所遁迹。

四处大大小小的玻璃门窗,将阳光一再反射至更多的角落,但却阴凉了许多。

花园里的花儿,都开得很好。

五颜六色的月季,也笑颜尽展。

我拉了拉衣服,沿着檐下小假山和龙爪槐慢慢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屋里呆了这么久,竟然不喜欢太阳,也不想晒到。

总觉得,今儿,不是个好天气。

拱门后头有个椅子,我慢慢的走过去。

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路走多了还是有点累,也许还得多锻炼。

又或者,实在是我太过急于求成。

毕竟谁韧带断裂能这么快出来的?若非殷亦桀和白大夫找遍名医,估计没二个月准出不来。

龙爪槐是种很有趣的植物,张牙舞爪长一大团,枝干诡异刚硬的像傩戏面具,却愣是长了个垂柳一般的枝叶,密密麻麻,枝枝倒垂,温柔妩媚婀娜多姿。

树木中的刚柔并济之典型,大概非龙爪槐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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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9

坐在它的背阴处,心也会柔和下来。

“怎么搞的,下手这么狠?”

另一侧走廊里有人于阴暗处交头接耳,说着见不得光的事儿。

“纯属意外。那周轻云真是,抱着头挨几下就完了,非要喊人,兄弟不将她撂倒怎么脱身?”

周轻云?从耳边刮过的话,突然被我抓到这三个字。

心狠狠抖了一下:周轻云怎么了?

“唉......也是。不过不知道这事儿她知道会怎么样,本来是无意的,这么一来,闹大了......”

这个声音我怎么听着有点儿熟悉,难道,是保护我的那几个酷哥?

耳朵一下机灵起来,看来,我受伤住院外界的风云变幻并没消停,或者可能还越演越烈,只是不知道,周轻云......她到底怎么了。

这个闹大了,闹多大?

我,突然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冷风吹过,龙爪槐使劲摇头,它不知道,它很遗憾......

“那就别让她知道。反正也死不了,吃点儿苦头,下次也少管点闲事。再说了,要不是她,他也不会这样。”

二个男人有些若无其事,说的简直是理直气壮,还有些含恨。

“也是。要不是她自作主张使劲逼丫头,小少爷就不会出事。大的也不用发疯折腾,大家也少好多事。”

这保护我的酷哥感觉很愤愤不平,责问的口气淡了,叹息遗憾之意重了。

“唉,小少爷好可惜。就这么没了,他们都说小少爷各方面都比别人好的多,若是长大了......也难怪殷少发疯,亲生儿子......要换我也发疯。算了,这事儿我来兜吧。你怎么跑出来了?丫头呢?她那个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陌生男子,似乎满义愤填膺,还蛮好奇。

“谁知道,丫头不像她妈也不像她爸,软中带硬,很难应付。听说周轻云之前对她不错,我过来看看,你们可都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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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好,也迟了10

保护我的酷男,好像对我另有一番见解。

不过,我耳朵在嗡嗡直叫,听不到了。

小少,我的宝宝,我整整五个月已经成型的宝宝。

殷亦桀疯了,哦,所以他天天来医院,守着我,当我是宝宝的妈妈吧?

他疯了,将酒店抵出去。

他疯了,将范彡彡逼疯。

可是,这个周轻云的事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轻云多管闲事?没有周轻云我宝宝就不会出事?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

悄悄溜回房间,并未有人发现。

站在窗前,楼下小花园已经看不到人,不过那话我却记得。

赖护士来给我换药,我问她接了电话。

是啊,我的东西都没有了。

酒店的东西,我没办法回去,这么长时间,不知道酒店怎么处理的。

那可是我全部家当,谁知道......

我的书包在学校,也没有了。

以前住院舒服总会将我书包拿来,还有我的电话和本本,可以让我一边休息一边学习。

可是这次没有。

舒服一次都没来,我没看到。

至于东西,也没有。

拿着赖护士的电话,我,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我的钱都在酒店,还有存折,没有那些,我怎么办?要不要先回一趟酒店?

没有书包,我的本本不见,那里头可有我好多好多的东西......

啊!我要仰天怒吼!一无所有,我现在是一无所有!没有本本,我和布莱恩也联系不上。

=====

今天我们这里的网络有问题,修了一天,打电话总说要好了要好了,就是一直没好.现在没指望了,才坐车来街上发.抱歉!

有些读者说速度,我实在只有苦笑,自从发这本书,我基本上每天空闲时间全用来码字了.几个月没出门玩儿了,再快也不能了.只是说要结文的时候,会和粉嫩皇后一样,一天一百或者八十章的更也有可能.希望大家耐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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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好的人都要倒霉(11更)

难道我......手开始发抖,坐在沙发一角,我忽然觉得好冷,身上也在发抖。

除了我随身的玉佩手镯和戒指,别的都没了。

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殷亦桀新买的。

难道旧的要彻底与我划清界限?可是,我两手空空,我......好歹我的学生证还在......学生证,呵,学生证......

脑子开始混乱,空间开始混乱,整个人也混乱。

不知道,背后已经发生了多少事情。

难道,一切都已经变了吗,我已经运行到西半球或者穿越到异时空了吗?

看着手里的电话,我,犹豫再三,还是给冉桦打一个吧。

我想知道这么久了学校情况如何,布莱恩如何,还有我的书包,还有,范彡彡的可能情况。

是的,找他无疑是最合适的。

这个时候,我,只能先找他,甚至周轻云的事儿,我问他一定比问别的任何人都合适。

按捺住心头一丝不安,我赶紧拨通电话,说:

“冉桦,我是妆可人。”

冉桦好像有些吃惊,愣了一下,赶紧应道:

“妆可人?!怎么样,好了吗?”

呵,他还是那么关心我,就算我今儿电话没打错吧。

咬牙想了想,我点头,说:

“恩,差不多了。我想问问,学校情况怎么样。还有我......都告诉我吧。谢谢你。”

冉桦似乎换了个地方,周围喧闹的声音低下去,大概也想好了,声音沉了好多,缓缓应道:

“学校已经通报了,开除。不过不要紧,明年还能考;布莱恩说可以考虑帮你办出国。总之别太担心了。那天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孩子是殷总的。反正你不在,议论也少了。周老师一直想帮你弄成留校察看或者保留学籍,后来又给你争取正常毕业;前几天回家的时候被人打了,两腿都粉碎性骨折,现在情况不大好。你的书包赵昀拿回家,有人将他家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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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亦不恨你…

冉桦道:

“布莱恩一直联系你联系不上,我说你本子大概被人抢了。他让我转告你,凡事还有他大哥在,别担心。大概就这些。学校到底为什么一下子非要开除,还有你是否正常毕业,我就不知道了。哎......妆可人,布莱恩什么时候成你大哥了?”

冉桦说的很快,收尾竟然用了一个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冷笑话。

被开除不要紧,反正已经成事实;上学的事儿不着急,不还得明年吗;孩子没所谓,反正已经仙逝,报仇,还早。

现在的问题是,周轻云,为了我奔忙,就要被......赵昀,家里被人抢了?!

我问:

“赵昀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们家被抢劫,损失大不大?人有没有事?赵昀......是因为我书包的事儿被抢吗?怎么知道的?”

我在担心我给赵昀的家母的电话本。

也许没什么用了,但是被人找到对赵昀可能会很不利,对家母也不利。

至于被抢的原因,如果是......

冉桦爽利的应道:

“人没事,损失听说不大。他们家的情况也是一般,现金、她妈的首饰,再加上你的书包,大概一万块钱都不到。大家都在猜原因,但还无定论。我是听伙计说的,一定是因为你书包的缘故,要不然打劫的干嘛拿走你书包?”

“你知道谁吗?”

我试着问。

心里很凉,周轻云被打,赵昀被抢,如果都是他,那我,到底该怎么想,怎么做?

他为什么?

是啊,要不是因为周轻云,那天我确实不会去,也许孩子确实不会流掉。

我不在乎什么狗屁校长和书记,我只知道周轻云对我好,所以她说的话我听几句。

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就将宝宝的全部责任推到她头上吧?

其实仔细想想,周轻云是纯粹从我的角度为我着想。

就算发生了预料不到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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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亦不恨你…

“不知道。我伙计他们没说。我可以帮你问问。赵昀也没说什么,就是每次发试卷的时候都会多要一份,说是给你要的。”

冉桦也在深思,但答得还算肯定,应该没问题。

我知道了,脑子很乱,但事情我大概知道了。

不光周轻云,连赵昀也没躲过去,他竟然还帮我要试卷,这个呆子。

不知道那些试卷我还有没有用,或者就算我要参加高考,也未必能有多大用处。

我学习好,其实那些东西很无所谓。

不过,赵昀这么做......

“你在哪里?我到医院找过几次都没找到你......”

冉桦忽然问我。

我摇头,找我做什么?

我不过一个......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

不过不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没有找我的必要,是吗?

找我做什么?我说:

“别找我了。好好准备考试。”

我是一个误入凡间的游魂,我是一颗走错了轨道的流星,既然知道了,就该努力沿着自己的路往下走。

我与冉桦非亲非故,不想,不想再欠谁,也不想给谁招来灾祸。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就算不参加高考,出院了还要生活、要吃饭。你准备住哪?这些......”

冉桦问的很直接,很急切也很真实。

是啊,生活,生存,我还没有谋过生,真有些迷茫。

他大概有些想法吧,冉桦,原本就比我们大,经历也不同,大概会有些实际想法。

不过我不需要,我已经是大人了,没有了宝宝,我一个人,毫无顾忌。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活不下去。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一角,发呆。

走上社会,不论想多少次,却总是或多或少的隔着一堵墙或者一层窗户纸,社会,那个吃人的“社会”,我终于要跌跌撞撞的进去了吗?

我什么都没准备,就要如此凄清的一头跌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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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亦不恨你…

或许也没那么可怕,大学毕业再走上社会,那也不过是三五年后,不过早晚而已。

我不觉得自己就这么没用,会被社会一个漩涡一阵暴风撕裂了。

若果真那样,我或者也多余了。

忽然想起来,早报上有一个专门的招聘专栏,有不少招工的信息,我可以试试。

拿着赖护士的电话,我对她歉意一笑,实在是,我终无法完全不求人。

唉,生于这人世,又岂能完全与世隔绝?幸好赖护士还不错,只说了一句她的电话记得帮她接一下,亦就罢了。

我,无奈的,笑笑。

低头,开始认真的研究招聘广告。

什么样的都有,门迎、保安、收银员、出纳、服务员、洗碗工、电工、秘书、打字员......实在不能一一记住。

我将几天的报纸都找出来,还有更多的信息。

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研究大半天,越看越觉得“不过如此”,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容易了。

就像我和殷亦桀的第一次......

“干什么呢?”

曹操腿好长,才想到他,殷亦桀就站在我身边,眉头微皱。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开始游移。

虽然听一两个人一两句话不能确定,但是,我怎么总觉得周轻云的事儿与他有关?没敢给赵昀打电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过看样子电话本的事儿应该还没泄露。

只是,面对殷亦桀,我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了。

低头,殷亦桀已经看明白,坐在我身边,慢慢的喝着水,没说什么。

空气有些沉闷,犹如这即将入夏的天气。

我,有点儿不自在。

不知道,就是觉得不自在。

殷亦桀对我这么好,顺带的,虽然没人说,但是廖亮和她妈妈那么好,我总觉得......殷亦桀,他是不是,他不应该是那种人,至少,我不能这么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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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亦不恨你…

将报纸收到一边,轻轻的靠在他肩上,我说:

“找点事儿做,自己走出来的路,自己最清楚。经验,不都要积累吗?嗯......你生气了?”

也许是主意打定,我,有点儿担心,实在不想破坏这最后的气氛,我们的时间和感情本来就不多了,如何经得起如此凌虐?

殷亦桀无声的叹口气,伸手将我揽在怀里,亲自我头发,低声道:

“我还是那句话。”

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微微有些沉,我点头,道: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殷亦桀没说话,胸口犹如海面,波涛起伏,每一下都那么沉重又实在。

我贴在上面,静静的,享受着这少有的安宁。

抱着他的胳膊,我也不说话。

有许多事情他不想说,我还不如不问。

“咚!咚!咚!”

起伏的是呼吸,咚咚的是健康的心跳,生命很鲜活。

“南亚那边有些事儿,我请你,不愿去吗?”

殷亦桀轻轻的问我。

我微微抬头,额头与他下巴碰到一起,肌肤之亲,让人觉得亲近。

我说:

“以后吧。等我有能力了,你让我做什么也放心,别人也没话可说。如果只是做个小秘书,我想去哪都一样。”

活在他的羽翼下,做个办公室秘书,与他相差那么大,我还不如走自己的路,安静的在自己的角落坐打字员。

至少,我还能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不用让人取笑殷亦桀。

我们的事,相信明眼人都知道了,不论他们是否明白我们的纠缠,但以这种低姿态站出来,我不想要。

殷亦桀又沉默了,将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亲自我额头,久久的深思。

他的怀里,真的好舒服,最适合人类的温度和弹性,很容易将人溺毙。

抛开所有恼人的问题,真想就这样坐一辈子,直到永远。

眼睛舒服的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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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亦不恨你…

浑身放松下来,很快就昏昏欲睡。

都快忘了在他怀里睡觉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将自己的怀疑与不安强压下,用信任去伪装以得到他的宠爱。

没想到,演戏演久了,就这样成了真。

我毫不怀疑,他与我一样。

呵,我们真是一类的人,有人说,一条被子不盖两种人,我们......是不是都很天才?绝配?

“可儿......”

殷亦桀低低的叫我,有点像呓语。

“嗯......”

拱了拱窝窝,我懒懒的应了一声。

我们二个绝配,难道同时睡着了?

不知道,反正我快了,所以脑子想不了那么多。

“如果真要找工作,就......试着从大的方面多想想。每做一件事情,都多想想为什么,不但要做好,还要想想怎么样可以做得更好。最好,找些比较有潜力的信息量大的工作做,做属于管理类的,不要做技术性的......”

殷亦桀说的很慢,大概是考虑到我现在昏睡的状态吧。

我抬头,睡眼惺忪的看他一眼,没懂。

我只想着要走出去,找份工作,赚钱,赚碗饭吃,然后再想其他的。

他说的这些我不懂呢。

廖亮当初做的是什么?数纸箱?贴标签?

那些个好像都很容易哦......而且来钱比较快,一个月......听说有两周发一次工资的......皱眉,不懂。

好像,真正要走上社会,真的不一样啊,具体的问题好琐碎。

愁......

眉头皱起来,眉心上,落下一个吻,好轻,好软。

头微微扬起来,眼皮轻轻跳动,好像看见他了,他正对着我。

他的唇,温柔;他的嘴,好香,久违的香味儿,从一个特殊的角度,吹到我鼻端。

立刻开始发酵,快速膨胀,一会儿就将我脸涨的通红、身上发热......

轻轻伸出手,挪动一下位置,勾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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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亦不恨你…

我不知道,这么久了,我们,都在做什么......

殷亦桀亲一下我鼻子,说道:

“该吃饭了。”

大囧!他看我半天,怎么就想到吃?

这年头,什么事稀奇什么事古怪就尽发生什么,郁闷!

不过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不用输液,打几针,吃点药,中药西药一起上,能顶一半的饭。

饭前的药饭后的药,吃着红枣血糯粥,这算不算饭中的药?

殷亦桀没解释,我吃,吃饱喝足是根本。

不论处在什么情况下,穷也好富也好都要吃饱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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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不错,一轮弯月,清辉漫洒,犹如薄纱,勾起多少风情。

殷亦桀抱着我,关了灯,对着月,静坐,赏这一轮明月。

我们的世界,月未圆,只有这个......

夜风吹起,丝丝清凉,让人舒服的直想睡觉。

靠在他怀里,不睡觉没天理。

我决定顺天应命......

“困了?”

殷亦桀亲下我的眼皮,声音有些嘶哑。

“嗯......不知道......”

天天没事,我睡得很多。

若非他在,我大概还没瞌睡。

听外面的喧闹,大概十点还不到呢。

有宝宝的时候我特别困,如今,好多了。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抱着我,开了灯,放了水,洗澡。

我忽然一惊:我好了,我已经好了。

就算腿脚不是太方便,但洗澡这种事儿,我,我自己可以。

抓着衣服,我,心跳紊乱,呼吸不畅,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碎碎的吻,从脸颊开始,我的姿势不动,他就能碰到的地方慢慢的亲着,一点点的,慢慢的,在我耳垂两侧,开始舔。

多日来的压抑,即将来临的分离,犹如退潮一般快速落下,露出掩藏的精美的爱。

不论如何,不,没有理由,任何理由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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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我没什么抵抗力

面对他,我从来就没有多少抵抗力,身上的火以能够感知的速度快速燃烧起来......

殷亦桀心跳也有些乱了,呼吸也紊乱。

似所有的压抑都褪去,至少暂时的退下,露出赤裸裸的欲望。

不用说,他不止一次直言不讳我对他的诱惑,我们好容易在一起一次,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既然代价都付出了,没有理由,是的,没有理由,都在一起了,还要禁欲。

火山爆发的时候,坚硬的大地都将被撕裂;飓风狂卷的时候,浩瀚的海洋也于其中颤抖......压抑的越深越久,释放的威力也必然更大。

大地摇晃一下,能摧毁方圆百里的生物......

浴盆里,水花四溅。

我,紧紧依在他身上,顺着感觉与他一起......尽量让他方便一些。

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求与颤栗,不停的袭遍全身,卷走理智,只剩下欲望。

殷亦桀由浅入深,从轻吻到袭遍全身,换了二遍水,身上洗干净的时候,温度也达到极致。

“不要......要你......”

伏在他颈项,我不要他的手,那已经无法将我充实,不要......

“我们换个新的......”

殷亦桀将我手按住,赶紧将水放了,我们身上都是水。

他往下滑了一点,在浴盆里坐好,身上都是滑腻腻的水,感觉与床上大不相同。

这样的诱惑,我,已经抵制不了了。

殷亦桀的呼吸也非常急促,小弟早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来......恩,抱着我腰......真聪明真乖......”

殷亦桀的新招数,抓着我腿让我猴子上树一样手脚都抱着他,双手脱着我臀部,左右挪一下......重重往下一按......

“啊嗯......”

咬着他脖子,身体一阵颤抖,剧烈的颤抖,我们紧紧合在一起,熟悉的充实,久违的热情,深深的幸福,一瞬间将我包裹起来......

对他我没什么抵抗力2

紧紧的抱着他,抱住我的幸福。

“乖......顺着我手的节奏用力,我手力气有限啊......小可爱,快......”

殷亦桀扶着我的腰,两臂的力度有限,幅度也有限。

不过我已经够了,只要有他,我都足够的。

可是,他要教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教我。

不过,他的话我一向都有听,顺着他手的势头,一、二、三......

“嘤......”

趴在他身上,我无力了。

身上有东西急泻而出,犹如火箭的尾气,喷出的瞬间,将我努力向上送达幸福的天堂。

第一次,我自己也做到了。

忽然想起那次在家,一个人在浴缸里,自己将自己......头深深埋在殷亦桀脖项,脸烧得像火。

浴缸里的水又一次满起来,将我们身上的汗水洗掉。

殷亦桀拖着我臀就抱起来......我慌了。

该死的,他就一直没出来,他一次都没完成。

啊啊啊,羞死了,我这么快,他却......

“不许乱动。”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低低的恐吓。

声音未落,已经在凳子上坐下来,凳子上不比浴缸,他能坐稳,就不用我出力。

我仅仅攀在他身上,脚踩着凳子,尽量配合他节奏......幸福要两个人努力,不是么?我......虽然我力量有限,不过与他交叠,效果也非一般......

都知道抽鸦片会上瘾,爱爱其实也很容易上瘾。

不知不觉,从浴室转战床上,一直到半夜......

三次,啊,这个牛人,又是连续的三次。

我......

很羞人的说,多了他一次......

“我要出去两天,你要......乖乖在医院呆着,别到处乱跑。”

殷亦桀抱着我,慢慢的做收尾工作。

他一向很注重尾戏,轻轻吻在我脸颊,话说的很认真。

我点头,他有事,每个人都会有事,只管做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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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我没什么抵抗力3

幸福和快乐,很容易让人沉醉,犯困......

夜色很美,月凉如水,倾泻了一地,倾泻,水......

“嘤......”

无意识的轻哼,让我忽然明白过来,泻的,真的是水。

啊啊啊啊......才迷瞪了一觉,他......殷亦桀,又动手了。

我也......我也......太无语了。

我脑子没清醒,身体已经投降许久。

凭着他手的感觉就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世道,实在是无语的一塌糊涂。

“不要,你好好休息吧......”

我求他。

怎么每次都像世界末日似的要个不停?

已经三次了,竟然还要,这个人是铁打的吗?

他的欲求也太可怕了!

崩溃,我彻底崩溃,身体却在他手下幸福的颤抖,空虚感犹如实质。

显然,我的大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饿......都半年了,饿得很......”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声音嘶哑而富有磁性,魅惑的像妖孽。

光这句话就能让人沉沦。

更别提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是真的,这......我如果还拒绝,那就天理不容了好像是。

殷亦桀很满意,对我的迟疑和让步,很满意。

单膝跪在我面前,抬起我的腿放在他腿上,角度距离,一切,刚好,就像计算过一样精准。

不等我回过神来,硬实的迅速的冲入体内,炙热而迫切,将我侵吞......

紧咬着嘴唇,不让这无尽的嘤声传出去,月光如水倾泻......他,竟然故意不拉窗帘,竟然早就准备好了。

幸福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犹如层层海浪将我淹没。

身体,已经软的像没骨头,任凭他摆布,一会儿躺在一会儿爬着,一会儿侧过来,腿勾上他的脖子......

多久了,多久没这么疯狂过,除了在老县城的三天三夜。

不过,这一次更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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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我没什么抵抗力4

集中的爆发,好像真的是压抑了三年就能功力大增似的。

兲呐!

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

可是,殷亦桀好像正在努力创写这一纪录。

似乎要表明,这种事情是可以积攒的。

我,无语了。

幸而他一直控制节奏,能让我比较真实的接收到幸福,不至于有一点的难受;

除此之外,就是不停的爱不停的爱......

我将自己也化为水,任凭他揉......

如果幸福真的可以积攒,我似乎......

也不用多计较了。

只要他真的爱,那么,该我的早晚都将是我的,是吗?

就像这个爱爱,一次下来,管保......

几个月后一个人洗澡,光那么想着都能得到爆发,可见他的威力有多大。

倒在床头,我手软软的放在他头上,头发都湿透了......

我笑,月西斜,爱初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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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吧,让你累着了。”

殷亦桀满是吃饱后的幸福与快乐,仿佛将所有的压抑都释放了。

“恩......你也睡。”

我知道他远比我累得多,才是最需要休息的。

白天夜里的忙,我心疼啊。

殷亦桀慢慢吻着我,舌尖还有浓浓的情意,仿佛还不够,边吻边说:

“相不相信我饿了半年?”

我笑,闭上眼睛,躺在他臂弯,等他放开的时候我说:

“你说是就是......”

殷亦桀没有再说话,紧紧的抱着我,无边的幸福,浸润明月与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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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电话铃声,最爱打搅人的清梦。

我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死了!

睁开眼,殷亦桀已经接上电话:

“是吗?......那正好,带走......不用......照原计划,我一会儿就到......”

脸上的喜悦与眼里的嗜血光芒交相辉映,笑容里的铁血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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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

这是,猎人在陷阱里发现狼时特有的表情;或者,刘备囚禁了曹操时的快意,与迫不及待。

我拽上被子,他身上一丝不挂,我身上未必好到哪里。

这感觉犹如待宰的羔羊,甚至已经扒光了毛......我捏着被头,看着他忙碌的穿梭于卫生间,和我身边,一股清晨特有的凉意,从窗外吹进来,吹散了一室的奢靡气息,吹来夏日的烦躁不安,吹走最爱的温柔与花香......

“我有事,先走了。”

殷亦桀胡乱亲下我额头,匆忙离去。

他走了,过了许久,我脑子里浮现这么一个短句。

窗外,艳阳高照,散发出昏黄的灯光,犹如万盏煤油灯齐亮。

他似乎第一次没有给我洗澡,没有收拾床褥,就这样匆忙的走了。

或许,我不用如此的多方臆想,也许他真的有事儿,一件比我重要的事儿。

第一次发现,他有比我重要的事儿。

当然,本就如此,是我自己没发现而已,不对吗?

没所谓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有事,我不是也要有自己的事儿了吗?是的......

想了想,也不管赖护士来查房,闭上眼补觉。

一觉睡起来,日上三竿。

把自己收拾干净,咬咬嘴唇,让护士来换了床单等,我坐在沙发上,对着最新的早报,开始研究。

我记得殷亦桀的教导:不要找技术性的工作,要找管理类的、信息量大的、有潜力的;做事情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眼光放长远一点,不要光看短期收益,而要注意成长与发展潜力。

殷亦桀好像还蛮看好我的啊,都不用为肚子担心,直接就要朝前途努力。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我也不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做技术类工作受制于人,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定位,我倒是真该好好考虑考虑。

但是,想法是好,问题是我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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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2

酒店经理,我干不了;销售经理,我干不了;销售员,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都是人干出来的,销售经理需要五年以上工作经验,我不能眼高于顶去奢求;但这个所谓销售员,只要高中以上学历......

抬头,望着墙角,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啊,我也什么都没有。

学历,被学校开除,我还有学历吗?这个问题,我似乎......

周轻云,然后说她帮我争取过,结果不知。

我不知道有没有学历,但是周轻云已经残了。

心头沉甸甸的,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

眼角瞟到其他工作,也需要什么初中以上学历、大专以上学历、本科以上学历......

我呢,我手头什么都没有,我没学历。

读了十二年的书,已经超过十年寒窗苦了,可是,没学历。

唇角勾起,无声无相亦无色,丝丝薄凉的笑意,于这初夏分外无情......

我没有学历,我手头什么都没有,学生证也没有了,虽然我已经几乎不再是个学生。

呵,我已经不再是个学生了。

不是的,我什么都不是。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慢慢的站起来,沿着房间走了一圈,我想了个主意。

困死在这终究不是办法,我,需要走出去。

厚着脸皮问赖护士借了十块钱,我在想,不论如何,总得先试一试。

没有学历,难道真的就不能找到一个工作?

呵,或许是,要不然不会满大街都是各种办证的。

这,就是社会。

不过无所谓,人类社会是由人类构成的,也就,必定有我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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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记得几个保镖差不多早上都要换班。

所以,我在床上埋了几个枕头,一大早溜出来。

小花园依旧空气清新,远处时而飘来一阵药味儿,并不怎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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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3

天色尚好,大团大团的棉花执着的将太阳宝宝裹起来,按在蓝蓝的大床上。

太阳使劲散发出千万金丝,将棉花缠住,可惜云朵身姿轻盈,随风倏忽来去,竟稳占上风。

相互纠缠中,太阳没露脸,云朵却也被渲染色彩万千,从红紫青蓝到白色胜雪,各各不同。

我四顾一眼,感觉不错。

穿过回廊,门口有指示牌,我找到侧门,顺利溜出来。

很怀念布莱恩,这些看地图的知识都是他教导的。

有朝一日我轻易混进白宫,他一定是头功。

站在公交站牌底下,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辆公车。

早起上班的人N多,不过我时间很紧,若是回来晚露馅了,不定要发生怎样的风暴。

我虽然腿不算太好,不过挤个公车,应该还可以吧?

“应该”,这二个字,实在是没谱。

站在酒店门口,我痛苦的发现,如果不是我这一病太厉害,就是这二年多被养的太娇气,或者这二年坐公车的人太彪悍。

如果不是撑着一口气,我现在该晕掉了。

咬牙,撑着,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相信我可以的。

门迎见到我,上下打量N久,怯意的笑笑,让到一边,并未给我开门。

我,微皱了下眉,没在意。

大堂经理见到我,停下来,不动声色的打量我,并未迎上来。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径直走到服务台,我问......

服务员看着我,一脸古怪表情......

我摸摸脸,有问题吗?

奇了怪了,难怪刚才公车上似乎也有如看我,我还以为人家是在看风景,看来我真的问题。

不过既然不知道,不知者不怪,我不计较这个。

冲着服务员我说:

“您好,我是妆可人。我原来住在......”

服务员连连点头,道: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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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4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话,更奇怪了。

我,眉头皱起来,看着美丽的服务员,我说:

“你觉得我需要什么帮助?我住的房间还没退,您的意思......你不会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吧?”

服务员和旁边二个对视,用眼神交流,旁边几个都好奇的看着我,最后一个看着像是领班一类的过来,不算很客气的道:

“您的房间早就有人替您退过了,东西也已经拿走。如果您需要什么帮助的,可以只管开口,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一股凉意,从脚板底开始窜起,我的书包在赵昀家被人打劫了,那里面有我的本本和电话,有我无数的秘密。

现在,我的行李,仅剩的行李,里边有我的学生证初中毕业证户口什么什么玩意儿,被人拿走了,更别提钱。

哦呵,我现在才是孑然一身,真正的一无所有。

我说:

“谁拿走的?我的东西你们酒店怎么可以随便让人拿走?除了我之外谁可以来退房?就算我一段时间没来,你们也不能随便处置我的东西......”

这年头是和谐社会啊,强盗土匪流氓应该都是极少数,怎么尽让我撞见呢?我命很背?冷冷的对着服务员,和那个疑是领班,眼里满是责问,心底,却已经开始发凉。

领班依旧不太客气的道:

“退房拿东西的说是你监护人,还拿着房卡。你现在这样说,有什么证据?订房单呢?如果需要回医院,我们可以帮你叫出租车,要不然......”

呵,证据,我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东西都丢了,是不是捡到的人都可以来办理手续拿走我东西?我已经是大人了,哪里来的监护人?不会是你们私自拿了我东西吧?或许我可......”

我可以怎么样,上法院告他们?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是有人特意为之,有人特意的将我整个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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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5

“监护人”,是他么?

为什么?

我们几乎每天都见,他从来没提过,吭都没吭一声。

没有那些东西,我比没有高中毕业证更麻烦,甚至于,我还得法院派出所来回跑好几趟才能证明我是我。

他很爱我的,怎么会这样,不是的,一定不是......

无声的,笑了。

这是一个多可爱的世界,一切都演绎的如此丰富而精彩,我,是那一个最美丽的小丑,辗转间为人取了。

是不是,我很伟大?

身旁几个提着行礼准备退房的人,听着我的话,纷纷表示认同。

大概只要有点儿脑子的,都会觉得我说的在情在理。

还有二个老外,站在门口犹豫一下,背着大大的旅行包转身走了。

门迎赶紧拦住,那老外说,这样的hotel,他们不敢住,不safe。

一个旅客插话支持我:

“这位小姐看着并不小,用监护人这样的理由也能取走东西,你们是有些不负责任了。赶紧报警寻找吧。有什么重要东西吗?”

那人态度很友好,很大叔。

另一个人用另外一种方式支持我:

“虽说贵重物品最好在服务台寄存,但是房间里丢东西,还是不应该。好歹这也是四星级酒店,你们的服务......下次我要换一家,就算远一点......”

边上一个女的说:

“房间别人怎么可以随便进去呢是吧?有门卡也得看人那是吧,这位姑娘看着就很好认是吧,你们也会认错?说了我也不信。你们太不负责任了,服务态度也不好,简直就是欺负人家姑娘是吧。姑娘,出门在外要小心是吧,小心驶得万年船是吧......”

连连点头,是是是。

我,第一次感觉到群众的力量非常强大,第一次感觉到这强大的力量是站在我一方的。

可惜,心却有些凉,正像这室内与外头日下的区别,或许还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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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6

看着疑是领班,他正一脸的怒气,我觉得,今儿这事麻烦了,比我想象的要麻烦。

不过面对客人,领班不便发火。

一个服务员很有眼色的朝我示意,温和的笑道:

“酒店怎么会丢东西,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您随我来,这事儿是我办的,我来给您解释吧。”

服务员笑得很客气,很职业,但不算讨厌。

而且,我的腿不舒服,正需要休息一下,就随她进了后面的办公室。

对于那位好心的大姐,我只能说,有些事情不像她想的,只能多谢她的好意了。

呵,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好人,并未绝迹,是吧?

坐在办公室,我挑眉,看着服务员,等着她的解释。

服务员很干练,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对面,说道: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你在学校出事,我们一看新闻就知道了。新闻上还说,你可能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忽然行为失控。因为你那天拿出刀子来,所以大家都担心平时可能也会这样。如果真的是精神分裂症,那再有一个监护人很正常。而你之前有监护人的事,大家都知道一点。”

我点头,之前一刀捅了殷亦桀的时候,白大夫就建议我看心理医生,也许就是担心我......

呵,精神分裂症,精神病里最严重的一种。

其早期症状为:难以入睡、易惊醒或睡眠不深、整夜做恶梦;变得冷漠、对周围事情不感兴趣,或因一点小事而发脾气;行为怪僻、诡秘、难以理解,喜欢独处;敏感多疑;沉默少语......

恩,撇开其他症状不提,这些还蛮适合我的,尤其是睡眠问题,我经常有惊醒的时候。

这哪位先知替我卜算的,太有才了!

这么说来如今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精神病,是个会动刀子的精神病,难怪都逼退三舍,见了我恨不得绕道走,哈,有意思,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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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7

我抬头,看着服务员。

她也安静的看着我。

我挑眉,唇角勾起,好好笑。

她继续她职业的微笑,等我消化的差不多了,才继续道:

“第二点,拿走东西的人,之前经常和你在一块,大家都认得。那个人来开口,我们都不会多想,我想你应该能理解。”

也是,那个老六,是吧,老六,殷亦桀的人。

他陪着我不少,平时就一副和酒店里某某某某熟人的样子。

就像玉立可以随便到我家拿东西一样,如果老六在这里替我办个退房手续,相信没人会怀疑或者阻拦。

一切,都很完美。

服务员满意的点点头,继续:

“第三点,他拿着房卡,说是你监护人委托的,你说,我给不给他退房?您当时受伤住院,房间也到时间了,他来拿东西。当时是我办的,我要求查看他证件,他给我一个军官证。你应该知道,一个军官,不会来冒领吧?”

哦,这样就......如果社会没问题,那就是我的问题。

如果这个世界没疯狂,就一定是我犯病。

我“可能有”轻度精神分裂症啊,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太顺理成章了?

看着服务员,我知道,现在我如果提不出更有力的证据,他们都可以反告我胡搅蛮缠。

嘿,要不是我确信殷亦桀爱我,我都要觉得他煞费苦心算计我。

是啊,老六是他的人,老六没事儿跑来拿我东西做什么?

我有精神分裂症,是很善于幻觉的。

在我的幻觉里,这些都是殷亦桀安排的。

房卡,他们先拿到房卡,然后来退房。

比我这个正主还理直气壮。

脑子有些乱,喝口水,揉揉还未完全恢复刚才又在公车上被挤得一塌糊涂的右腿,我问她: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详细?担心我一刀砍了你吗?”

服务员给我蓄满水,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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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秘密将我整个控制了8

服务员笑得很暖,道:

“我不觉得你有精神病,也不觉得有人‘替’你办手续。但是......整理房间的在那之前就和我说过,你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我退不退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对方给出了房卡和军官证。”

这个,就有些深度了,我有什么重要东西,值得如此大费周章?敲敲额头,还是先放一边吧。

我说:

“和我说这么详细,为什么?”

服务员耸耸肩,淡然说道:

“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一个人怀孕还要面对那么多,我很佩服。而且,就我对你不多的认识,我不觉得你有病。你很聪明,也很清楚,就这样。”

佩服?呵,呵呵,佩服!竟然有人佩服我一个“上学期间未婚先孕”的女孩,佩服我这个声名狼藉的母亲生下的如今同样名誉扫地的女儿。

这世道,不得不说,相当的精彩。

不过这位服务员是好意,我能看出来。

点点头,我说:

“既然如此,那就记得别将这些话......”

服务员愈发笑得开心了,精心描画过的面孔散发出会心的微笑,点头道:

“你果然很聪明。那些人我知道。所以,第四点我没说,相信你也已经知道了。”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面对有强大后台的黑白两道势力,那么点儿事情他们还能不办?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没拿到东西,拿到一耳朵的话,还有几个有趣的人,我怎么感觉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儿精神分裂的症状了。

坐在公车里,望着天色,唇角尽是笑。

太阳终于挣脱白云的纠缠,露出金黄金黄的脸蛋,高高在上天威肃穆。

白云,终将回归柔和,在低空追逐嬉戏,而永远无法达到太阳的高度。

太阳,那是孤高的存在,炙热又冷酷;万事万物,在它很远的地方就将被彻底融化,消失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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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河车,胎盘?

我不是太阳,散发不了如许光彩。

不过,我也必须走出来了。

一无所有又如何,这世上,难道就不允许一无所有的人白手起家?不会的。

所有身外之物终将是身外之物,这是本质。

我会用自己的双手,赢得属于我身外之物。

太阳有九大行星,我,也可以俘获属于自己的月亮。

公车不很挤,花了二块钱,我觉得,很痛快。

解决了一件事情不是吗?

而且我还知道了一些事情不是吗?

沿着医院侧门,我小心的往回溜。

殷亦桀一再叮嘱我别出门,所以,我得溜。

拐过那边内科一栋楼,还有高干一栋楼,我从楼梯下侧门进去......好像,前面有个熟悉的影子,我赶紧躲到楼梯下,避一避。

这会儿快十点了,正是医院最热闹的时候,我小心点儿好。

“就麻烦你给我找一两个嘛,你大恩大德,我们一定记得......”

后面有人说话?!

“不行,实在不行。违法的......”

另一个女人,话听的不怎么像做违法事情的人该有的口气。

“怕什么。以前他们都是从你这儿买的,我也是听说才来找你。我老公五六年了,一直好不了,用的多少好药都不行。人家悄悄告诉我说紫河车效果不错。你帮帮忙,需要什么只管开口。人家给三百,我给一千。等我老公好了另外再加酬金。”

这女人听着要年轻一些,很急。

紫河车,胎盘?

我倒吸一口气,这二个人,在这儿搞这个?

谁都知道紫河车是良药,补肾益精、益气养血就不说了,还还有大量丰富的营养,对肺结核、肝硬化什么的也有用。

听奶奶说她们以前生完孩子就把胎盘拾掇了自己一家人吃,大补,比人参还好。

想着也是,小宝宝都能借那个成长,所有的营养什么的都有,对成人当然也是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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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河车,胎盘?2

大概是我自己刚有过宝宝吧,竟然听得一字不漏十分的认真。

不过弄别人的紫河车,似乎......

“不是价钱的问题,是真的不行。你知道,医院有明文规定,不许弄这个。以前就不说了。

前儿晚上抓住个偷紫河车的,差点没被打死......”

果然,这个年龄大点儿的女人怕的是这个,而不是什么违法。

不过,前儿晚上,偷紫河车?我怎么听着有点儿......

“你说前天夜里那事儿吗?我好像听到动静了,怎么回事?”

女人,是天生的八卦婆。

那个女人也不嫌烦,甚至还想有个听众,忙说道:

“你这可是问对人了,别人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婴儿生下来后胎盘都要求掩埋,听说......有个人跟着别人后头去又挖出来,然后卖掉......后来不知怎么地让人家给抓住了,打了个半死。那人好在不是医院的,不知怎么知道这个......反正,现在是不行。你如果真想要,我教你个法子。那些有钱人家也好多这样的......”

我东瞅西瞅,那边有一个窄窄的小过道,似乎是烧开水的小房间。

呵,这地方是没人。

我缩了缩身子,蹲下来往台阶下躲进去一点,拿个纸箱子挡住,准备听个清楚明白。

不知怎地,就是觉得这事儿......我的宝宝,那被打的人......我怎么觉得其中有些玄机?

悉悉唰唰,年轻女人边说话:

“你是说卖出去的都是重新挖出来的?这生意也有人抢?”

过一会儿,她好像又自言自语一句,

“不过也是,什么本钱都不要,一个三百,很赚钱啊......”

年龄大点儿的女人似有些不耐,口气有些凉:

“我们这里的东西可都是新鲜的。他们那个,也不容易,很危险,而且还得跟好久有时候都不一定有。

他们大多卖药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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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车河,胎盘3

年轻点的女人惊愕一句: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回头再给你,一百......”

年龄大点的女人貌似收了钱(汗,这么容易就把钱给挣了),幽幽的叹口气,道:

“也不是图你点儿钱,实在是这事儿......你知道的对吧。那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只怕要抓,我不敢给你保证有。而且你照我的法子,以后还能多吃几个。看你的模样,应该还能生,怀一个,四五个月的时候流了,那个紫河车比足月的还补。有的人连里头的半大小孩一块入药......”

“呃......”

我赶紧捂着嘴,太......太可怕了,这,这个......

年轻点的女人接受能力和领悟能力远在我之上,很闲的接了一句:

“你意思我明白,我朋友就爱吃孵了半个月的鸡蛋,还有人爱吃小老鼠......我自己不行,你能帮忙弄一个吗?价钱好商量。我老公病的久,一直拖着,总是没起色。都说你人好,就行行好帮个忙吧......”

牛人!我,算是认识了这个世界远比我父母疯狂的多的绝色了!

我家以前来的那些人,也不过喝酒赌博外带打打架,现在好,这些个体面人和好心人......

年龄大点的女人没给我考虑的时间,接话道:

“唉,看你急的,现在夫妻恩爱的也少了。这事儿我说给你,你自己找找看。现在有好多打工的上学的小女孩,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想减肥,会怀到三个月然后打掉......知道吧......唉,就是给点钱,让她们多怀几天,这事儿......”

这事儿,我想放开喉咙吐一场,不过现在有些不便动静了,偷听了这么一段,万一被抓到,只怕会被人惦记上。

再说了,人家吃的是人家的胎儿,我的......

脑子一转过来,我一身冷汗,比下雨还快,比下雪还冷。

“那你帮忙找找,我一会儿给你送定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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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车河,胎盘4

年轻点的女人有些兴奋。

“不急。其实像你这样有钱人,有的人包了小姑娘,有些就是为的那胎盘......自己的骨肉,比较容易吸收,而且干净没病,吃着放心。那边楼上就有一位,听说吃三个了......”

年龄大点的女人生意做成,愈发高兴,显摆起来。

“吃自己的?......那也吃得下?”

年轻点的女人终于到了心理承受底线,不过话里却有几分惊奇,猎奇的心里。

停了一下,又问一句,

“是不是你们这个也是一条龙的?那挖的人......”

年龄大点的女人忙道:

“不是不是,那挖的人从医院里跟踪出去,挖了归他,他们一条线。那人好像是想来抢生意,又不知怎么地被另外的人给打了。我们,不过偶尔有人要,帮着两头牵线而已。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也不过偶尔,偶尔......”

二个女人心照不宣的笑笑,闲话几句,走了。

我艰难的爬起来,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这个世上的事,我已经有点儿理不出头绪了。

前儿夜里,殷亦桀一大早接了电话突然匆忙离开,神情非常古怪,又兴奋又憎恨铁血冷酷,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紫河车,与我又有何相干?

不知道,反正感觉特别难受,纯粹的第六感......

拍拍身上的衣服,我摇晃而下,转到那个年龄大点儿的女人身边......

那是一个送开水的女人,跟着她走了一段,我拉着她问:

“阿姨,我麻烦打听个事儿。”

那女人看我一眼,脸上满是雀斑,年龄大约五十上下,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普通,实则精光四射,贪婪多过精明,很有特点。

绣过的眉毛看着有点儿不近人情,脸上却是一副优秀服务人员的微笑,那女人问我:

“有什么事儿,你说。”

我,咧嘴笑笑,揉揉额角.......

紫车河,胎盘5

四顾无人,我干脆直接点儿,问她:

“听说这两天有人在医院偷东西被打了,我前一阵也丢了点东西,想找他问问。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叫个什么?”

也不知道我笑起来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竟然笑得出来,大概,这是遗传自家母。

麻脸女人看我一下,摇摇头。

我不等她开口,忙抢话道:

“阿姨你行行好,我,就是听到一点风声,我的孩......我......好歹也知道一下冤家对头是谁......”

是啊,我想知道谁才是我的冤家,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大概在我周围就有我的冤家。

但问题是他知道我我不住地他,这样未免有些不公平,明暗的区别让我感觉很不爽。

麻脸女人似乎真的动了恻隐之心,还是我的模样比较凄惨?她竟然将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一个姑娘,还是别找他们了。我听说,是黑社会的人做的,惹不起。那个人......在妇产科那边转悠好几天,我见过。感觉不太像新手。长的嘛......”

这个长相,说半天,我听了个身高和体型,因为我印象中那个人很会伪装,一次次肯定不同。

谢过麻脸女人,我摇摇晃晃走在回房的路上,心里,愈发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也许是我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

幻想如此丰富?

幻觉、妄想,呵......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怎么可能都与我有关,我认识不过那么几个人,又怎么总会在周围打转?

不过每走一步,我就觉得自己这一精神分裂症原由的说服力便减弱一分,一切的一切,绝非巧合。

心头,犹如压着千斤石,重的难以喘息,每一下都有种闷痛。

转到楼下,走楼梯,扶着扶手,我慢慢的爬,爬到一个未知的高度,走向一个混乱的中心。

不过我还得回去。

我的腿好疼,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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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车河,胎盘6

也许,一切的事情等睡一觉就会解决,至少不会如此困扰了。

我累了,需要休息。

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我已经被敲击的千疮百孔。

“我知道......”

有人拉长音调,很是不耐烦又无奈的说话,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是谁?

“我不是说的很明白吗?就算不是为的面子,这次不是抓住了?这些事情我记得,行不行?”

是他,如此低姿态的给人解释问题,全然没有寻常的冷酷,反而还有讨好的意味费力解释。

我好像听到过几次,这是在四少面前也没有的态度,这是......

我身子微扭,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瓷砖地面好凉,在这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在这人迹罕至的楼道里,一切都很凉,寒彻骨,让人直打颤。

人家都坐电梯去了,我却选择这样的阴森,是因为我心里比较阴暗吗?

还是我非常想躲避?心理学大致上就这两种解释。

“我知道。这事儿比较出乎意料,我会去查。我知道谁在插手,也许当时的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恩......我会加紧。所以我将她设法留在这里嘛......恩,我知道。谁也没有咱家大......对,我得对她好点,就算将来抖出来,面子上也好看。这个名声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嘛,当然更不能破坏掉......恩,好,我自会安排......”

我决的,听墙角,有时候真不如不知道。

眼不见心不烦,这是前人古训,绝对的真理。

如果可以,我选择并未出现在这里,没听到他的话;更愿意,现在就消失。

可是,我不能动,一样的,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调理出来的人,又干净又......不是。我是说,总比外头那些人好吧?一举两得三得不是吗?......恩,知道了......”

.

殷亦桀到底是什么意思?

“......恩,知道了,放心,她不会......她乖着呢,恩......安全,绝不会出事......”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啼哭,还是脑子里凭空响起的?

我有幻觉,也许......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比坐着飞机上或者更下飞机的时候还难受,耳鸣,头痛,或许,我要死了。

也许,宝宝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其实是件很明智的事情。

至少,他不用经历更多的苦痛。

因为我未必能很好的照顾他,无法给他一个幸福完整的家,无法保证能给他一个好的环境......

干净、安全、听话,比外头的人好......这是在夸我吗?

一举三得,他想要得到什么?

他抓住了谁?

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无数冷箭针尖一般扎进我的脑袋,刺进我的肌肤,疼啊......

是啊,他说的话,要分场合。

他有不下十八个面具,可是他心中却是有如此想过不是么?

或许这才是殷亦桀的真正目的,他的本来目的。

就算疼我爱我,大概也不过是派生出来的副产品。

是啊,他有那么多的面具,那对我的那一副,又何尝不能真真假假呢?

靠在冰凉的铁扶手上,身上也都是凉的。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真正的一无所有了,或许,是该了了。

这样也好,不是么?了便是好,好便是了。

好了,好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回到病房的时候,殷亦桀没在。

我说下楼走了走,老六几个人也没再多问。

是啊,他们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是安全的,我不过是颗棋子,有那么重要吗?

棋子,呵......好久没见玉壶冰了,不知道他在迪拜好不好?难道他真的是因为我被流放吗?难道他真的是,维护我?他曾经那么照顾过我,难道也是殷亦桀调理我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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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到底是什么意思?2

这个本钱倒是下的很足啊。

或许,他们曾经说的也都不错,也或许,我真的是殷亦桀养的......

不,不想了,那些事情,想起来徒添伤悲,幻想多了,会将仅有的一线美好撕碎,吞噬......

曾经他真的爱我,我不觉得那是......

或许,他真的和我一样,想将真爱当游戏?我试着将真正的信任当筹码,他试着将真正的真爱当......

哈,哈!哈哈哈......臆想,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连这我都能想到,太天才了,绝对是天才!

哈,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们,都付出了一段真爱,不是吗?

那就这样吧。

倒洗澡水没必要连孩子也一块倒掉对吧?

真爱,是啊,我们,我百分百确认,我们曾经那一段是真的爱,虽然我们的爱生存在夹缝,但是确实生存了短短的一瞬。

犹如灿烂的烟花,刹那划过心房......

收拾完毕,钻进被窝里,有点儿头重脚轻,大概,又发烧了。

我的发烧,总是很有气势的。

不过,这一次,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爱都走了,要发烧做什么,哈......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我的想法绝对正确:有时候不该要太多的想法,有时候少听一些墙角,会活的更快乐一些。

第二天晚上,殷亦桀依旧回来了,看,我又白担心一场。

这次烧得不太厉害,又是在医院,吊了一天药,已经清醒了。

哦,没有了爱,烧也退得快,看来真是祸福相依、恋爱的人容易生病,真理,绝对的真理。

殷亦桀放了热热的水,把我抱进去洗干净,犹如洗个西瓜一般,一会儿就可以切了吃。

不过我虽然甚至比较清醒,但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心情。

殷亦桀想来是看出来了,所以并没有吃的打算,替我穿好,放在床上,一切,都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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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到底是什么意思?3

我们之间的默契与心有灵犀,自然的让人想哭。

我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难道这也是他的“调理”?

有必要搞得如此逼真?

我实在不这么觉得。

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他的心跳,依旧沉稳,点点联系,乱了我的心。

我觉得自己其实很贱,不论发生了多少事情,在他面前竟然就睡得好,又一觉睡到大天亮。

在他晨课中惊醒过来,我有些无语了。

因为,微微动一下,身体已经发热出水,犹如炒洋葱。

可是,我不要,我不想要。

我不过是个干净的比外面的人好些的......什么呢?

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他,竟然冷酷到拿真爱当游戏?

还真是个很舍得的人。

清晨混沌的脑子还没完全开化,身体就已经完全准备好,意识无救的朝马里亚纳海沟堕落,直到消失不见。

最后的意识是:看着他真爱的份儿上。

有人舍得将真爱当筹码,你舍得让他爱好好一回吗?如果是我,我不知道。

我脑子已经被天堂之光照射,失去了自主意识。

爱,爱,爱......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其实很简单的运动,却被殷亦桀演绎的充满了激情和爱。

如果说前一刻还有些迟疑;那现在,除了紧紧抱着他,与他一起在幸福的海浪随波翻涌着,我不作他想。

而且,今日的爱,除了深深的蚀骨销魂,还有一种破碎的美,犹如在被蚊子咬的奇痒难当的伤口狠狠掐一把,用痛,去止痒,止痛......

殷亦桀与我素来心意相通,这个我很肯定,因此,今日的爱,于温柔中多了几分狂野。

他几乎要将我倒立起来,直接将所有的开放,对着他,看的清清楚楚,......

进进出出......深入再深入,用力再用力,变换姿势,从不间断,纵情泄露,一次二次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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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到底是什么意思?4

倒在床头,我累了,却也不累了。

深爱过,又何必说这些?

我们都没有说话,似乎,都知道了些什么。

也或者,我们各自想各自的事儿,其实相互都不知道,纯属凑巧。

那也没什么,深爱过后,我需要休息;清醒过来,我要整理思路。

沐浴更衣,将爱藏起来,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从任何外人的角度,依旧是无比爱恋的一对。

“可儿,怎么了?”

殷亦桀先开的口,一声压抑的无声叹息,已经说明了太多。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灰色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敷衍,或者不爱。

在他眸子的最深处,光芒闪烁,犹如那星子,让人爱不释手。

晶亮的眸子里,深藏着一种叫爱怜的东西,很动人。

我轻轻抬起手,摸摸他长长的浓密卷翘的睫毛,曾经那么的诱惑我,不顾一切的堕落。

熟睡了一夜,刚才又吃的饱饱,他的气色很不错,陶瓷般象牙打磨的肌肤,透出一丝红润,犹如茶花精品童子面,白里透红,百媚千娇。

配上他刚硬的线条,硬生生装点出一个妖孽般美男。

手放在他脸上,刚柔并济,好喜欢。

我抿了抿嘴唇,想想,还是开口:

“没什么,我要走了。”

殷亦桀脸色一下沉下来,拉着我的手放在嘴边,过了一会儿,只轻声说得一句:

“还没康复。”

我摇摇头,不要紧的,我已经差不多了。

我说:

“早走晚走还不一样?我至少想离开。”

四目相对,我留恋我爱慕,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留下的理由。

这么坦荡的告诉他,不过是,不过是,舍不得,毕竟,我真的爱过。

殷亦桀的眸子里,灰色层层加深,片刻便浓雾笼罩。

我明白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

不论他什么缘由,我要把意思表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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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到底是什么意思?5

告不告诉我是他的事,猜不猜得到是我的事。

但我不想留下什么心结。

慢慢的,我问:

“酒店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吗?”

殷亦桀脸色阴沉不少,白里不再透红,而是,红里带灰,还不是黑,他并未和我黑脸。

这种灰色,类似死灰前兆,不怒不冷,却渗人,让人不忍目睹。

我低下头,真的不忍看了。

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道:

“是。你忌恨我吗?”

我摇头,不恨。

我这个人,一般不去恨什么,除非范彡彡那种人,对于别的,像父母亲人,我一般不去恨。

更何况,我知道他有缘故,只是不知缘故为何而已。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出发点和难处,既然他肯认,我就更恨不起来了。

更何况,那些东西大多都是他给的,落在他手里,也算,物归原主?

或者说,暂时由他保管,比较稳妥?

我淡淡的摇头,看着他问:

“那,周轻云和赵昀呢?你一点都不想解释吗?”

殷亦桀手,轻轻的放在我头上,手掌有些微的颤抖,唇角扯了好几下,嗯了一声,道:

“是我。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有些事,不想让你知道,不想你......”

我闭上眼,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向不会强人所难。

他许多的事情都不和我说,我又何必为难?扭头,望着外面刺眼的金阳,我说:

“宝宝......在哪里,我想看看......”

生而为见,死亦要上柱香的,是吗?

我怀胎五个月,虽然亏欠了他,可是,见一见的资格还是有的吧?

我的宝宝......心,于这初夏的艳阳下颤抖,冷的要冻成冰。

殷亦桀摇摇头,随着我望向窗外,沉声道:

“宝宝我处理,将来再看吧。等一切都解决了......”

我抬头,猛然抬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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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到底是什么意思?6

殷亦桀那一双漂亮的灰色的眸子,盛满化不开的哀伤和焚天怨怒,唯独没有歉疚或者......

其他任何意外的神情。

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为什么不让我去看?

他,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理由和缘故?

那浓浓的痛与恨,比我还盛。

低下头,我缓缓的站起来。

既然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解释,那我逼问也未必能逼出来,还不如,就这样吧。

对不起宝宝,妈妈要去努力了,等有能力的时候,再回来算这一笔账。

不知这一笔,所有的帐妈妈都要算。

我不恨,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欠我。

“可儿......”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紧紧拉着,将我的手勒的生疼。

“放手吧,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我是,你也是。”

望着窗外的阳光,我说着没经过脑子的话。

外面的世界多精彩,看,那边有鸽子飞过,多自由,多幸福。

殷亦桀松了手,掏出一叠钱,数了数,给我,低低的道:

“有事儿,就找我,南亚那边......”

我摇头,看着钱,我不要。

我让他养了三年,将近三年,落得如今的下场,不后悔,但,也不用了。

钱,乃身外之物,我不需要。

需要,我自己会赚。

天大地大,不会缺我一口饭吃。

靠着他,到头来连宝宝都保不住,我还要听他做什么?

殷亦桀执着的塞到我手里,说:

“别任性,可儿,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要花钱。就算留着万不得已的时候用......”

我推还给他,置之死地而后生,谁说我就要将自己逼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了?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如果连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还想什么进化?!

想什么苍鹰翱翔九天?!

“是因为宝宝的事儿吗?你还是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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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结局,也是开始

殷亦桀紧紧攥着钱,声音瞬间飘了,飘渺如天上那团乌云,灰色的,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

他还真理解我,呵!

唇角勾起,嘴里无限苦涩。

我摇头,很轻但很认真的说:

“你不用乱猜。我不会恨你,亦不想爱你了。我只想忘记你,然后,去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没有你......我想,应该也可以幸福......”

“可儿......”

殷亦桀叫出口,却没有说下去,他在迟疑,在犹豫。

我没希望听他说什么,转身,回头,看着窗外,我说:

“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让人跟着我。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不是我抱怨,只是说个事实......和你在一起,事情太多。我不适应。我想要一个人,静静的,过自己简单而快乐的日子。追求自己的追求,幸福自己的幸福。”

他监护我三年,给了我很多,这么说也许有些无情,可是,我说的是事实。

和奶奶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故事不断,但总无性命之忧,而和他在一起,我甚至到了提心吊胆的地步。

一步步,我走向门口,朝着,阴冷的走廊。

右腿,已经差不多了,我不觉得,留在这里心伤,会比右腿的伤势要好一些。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悼念,祭奠,不过是活着的人的心意,于逝者并无多大干系。

我,才十八岁,我不觉得需要花大把的时间坐下来哭个痛快。

一步步,脚步很轻,但很稳,是我一贯的冷静。

转身很难,离开却容易。

更何况,我......

呵,心底藏了一点私心,不是吗?

一早的爱爱,并未完全忘记,不会的。

这是我一份最好的爱,为什么要忘记?爱过就是爱过,如果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争取?直面过去,拼搏未来,我想,那些读过的哲学,也并非一无是处。

.

结局

殷亦桀站在那里没动,阳光从他背后照进窗子,长长的影子,与我的脚步重合,契合成一线。

我从未发现,太阳竟然是在那个角度;或者说,太阳起了个大早爬了半天,此时此刻,竟然给我留下这样一条线,黄金线吗?

脚下不禁停顿片刻,看着这诡异的两点一线,往前延伸,穿过走廊,爬到对面墙上,虽然斜斜的,但是确实在往上爬。

我的头,都到天花板了。

殷亦桀,在我背后,一直,在我背后!!

却完全没有一点儿动静,似乎,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目送着我......

不过,此时,他的心情,已不在我的考虑内了。

经此一番,我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我缓缓的下楼,见到许多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动声音的错肩而过。

每一个人都各有各的生活,各走各的路,我也在继续......

抬头看,看前面......

金阳,彩云,碧天,绿荫......

苍穹之上,有飞机飞过,一条白白的痕迹,慢慢的烟消云散,化于无形。

那是,天空的诱惑。

小花园内,繁华谢尽,几尾鱼儿,悠闲的游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唯有真龙,才能翻江倒海......

阳光刺眼,绿荫清凉,冷热几何,人世沧桑。

我慢慢的走着,背离,我的霸道又无限温柔的监护人!

然后,走入,这个缤纷繁华的社会。

、、、、、、

到这里为止,酷丫头的第一部正文终于结束了。这本书折腾了我整整半年多,我写得不仅是一个爱情故事,更重要的是写一个我熟悉的女孩子的成长史,亦不仅是一本言情小说了,更有一点自传的味道。

所以,结局估计不一定合看惯了小言的某些亲的胃口。

接下来,会写妆可人自立自强走出殷亦桀的阴影,开始新生活的故事。

明天会继续更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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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

静静的蹲在无花果树后面尚未完工灯箱广告牌的缝隙里,耳边传来阵阵强迫性肉体恋爱前奏曲,我的心,沉了,沉下,朝无边的黑暗沦陷。

缓缓的闭上眼,往事一幕一幕,浮上心头......

六月四号?今天是六月四号,好日子。

我从医院出来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恍如隔世......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日子:5月4日

那一天,阳光明媚,住了将近一个月的院,失去了所有,我孤身一人,没有行李,没有钱,走出来。

没有故地重游,没有痛哭流涕,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混碗饭吃。

在温饱问题面前,金银珠玉不如一个馒头。

任何深层次有潜力的工作也比不上在餐馆刷碗。

我,走了一段路,在精疲力竭之前,走进一个不算太大、我估计不用非要证件不可的饭店。

“您好,我......能不能在你们这里干活,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能......给我一碗饭......吃。”

站在柜台前,我和收钱的胖女人商量,声音颤抖,不过心却坦然。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什么面子里子,都远没有肚子来的重要。

胖女人看我一眼,眼睛微斜,说:

“证件。”

呵,我对上她的眼,很自然的说:

“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我的所有,都在你面前。除了一双手......和我这个人......别的一无所有。”

忽然觉的很庆幸,我至少是个四肢健全头脑正常身体健康的人,比起全国上亿的残疾人,我,是不是还不错?

或者殷亦桀很不错,用了大量好药将我治好。

恩,他很不错,我唇角勾起......

胖女人看着我,狐疑道:

“看你长这么漂亮,穿的也好,皮肤也好,为什么不回家?”

“离家出走了?”

旁边来一个精瘦的男人......

.

生活从来就不容易2

男人,手里捏着烟,上下打量我。

我......呵......想了好一会儿,点头。

没有家,我本来就没家,这个样子,算不算?

毕竟殷亦桀是准备给我个地方的,而没有要我流浪街头,那我就算是喽。

我不骗人,但牵强附会可会。

“半大丫头不好好读书,离家出走,不行。”

瘦男人一本正经,让我摸不出来意思。

“算了,就留几天吧。一个女孩子,街上乱走也危险。你会干什么?”

胖女人问我。

我,忽然有些想落泪,家父家母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不论如何,就算是假的,也不错,不是么?

对上胖女人的眼,我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

“我在家,洗衣服拖地洗碗做饭,都会......”

“你家很有钱吧,怎么会让你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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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男人看着我胸口,话问的奇怪。

胖女人看看他,又看看我,也怀疑:

“一碗饭不算什么,不过要是做的不好打了东西,可是要赔的。你挂的这坠子......”

嚯,看上我的东西了?

在胸口位置......摸摸脖子,我......愣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大概是天天带着习惯了吧。

殷亦桀送我的玉观音,我竟然根本决有想过要还的。

低头,手上一对银镯子,男人和胖女人没看上,倒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左手一枚戒指,我的天使之翅膀。

这三样东西......

我抬起头,唇角微勾,道:

“对不起,丢什么丢不了这三样。赔什么也不能赔这三样。别的,都能商量。活如果干得不好,还请多指教。”

我从未和人如此交流过,讨价还价或者沟通,都不是我的强项。

不过直话直说,也难不倒我。

那天,我就在那里留下。

因为没到饭点,我随一个领班进到厨房,开始洗菜,然后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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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3

是夜,我发现肚子外的另一个问题:住。

不过现在是五月天,又是在饭店,睡觉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

胖女人和瘦男人一商量,将几张桌子一拼,丢上一张席子一床被子,搞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日期:5月7日

三天,我在厨房呆了三天,只管低头干活,别的多一点事不管。

也不要求工资,因为我一开始没说。

而且有了吃住,我,慢慢适应了再考虑其他吧。

会做事还用担心吃饭?

是啊,洗碗有洗碗的讲究,洗菜有洗菜的窍门,别看都是些最基本的工作,真要做起来,也有不少的东西可学。

比如洗菜的时候,一大盆丢进水里,水不要多也不能少,多了浪费水会挨骂;少了洗不干净也挨骂。

洗碗的时候一手拿碗一手抹布,上面一圈下面一圈,里头洗了洗外头,同样两圈,搞定。

绝对不是在家那样磨磨来蹭蹭去,几个碗洗半天碗底还有油。

我洗完一摞,抱起来放消毒柜去,胳膊酸疼,真的很累。

但是,劳动最......

一个小工从我身边走过,

“哗啦啦啦......”

不知道是我踉跄了,还是她撞了我,一摞碗砸到地上,清脆至极的声响,响遍厨房每个角落。

我脑子一下清醒过来,看着小工脸上一闪而过的快意,和唇角的挑衅,我明白了,又糊涂了。

冷冷的看着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向我挑衅,因为我只管自己埋头干活,从未妨碍他人。

小女工缩了缩脖子,在其他人围过来之前顿在地上,说我踩了她,碗还把她砸了,她受伤了,要我陪,送医院,边说边自己坐在碎碗片上。

小女工自个儿哭天嚎地的,那叫一个悲悲切切怨气冲天。

我看了一下自己,不得不说,世界真奇妙:一摞碗砸了,我没事,一点油皮都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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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4

一个厨师挤到我跟前,若无其事的搂着我,煞有介事的说:

“算了算了,都不是故意的,你起来擦点儿红花油去,我帮你盯着。不过......这么多碗打了,至少也得陪百八十块......”

我狠推一下厨师的油手,让到一边。

这男人怕是脑子坏了吧,百八十块就想占我便宜,让我家殷亦桀知道非笑死不可。

这厨师这几天没少在我眼前晃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敢用百八十块要挟我,也太小看我了。

姑奶奶我......

就算没什么后台退路,也不会被百八十块憋死。

厨师立刻阴阳怪气的和其他几个明里暗里的说起此事如何严重,带我进来的领班算是我师父脸色也不大好看,几个人一说,简直比我打了我家的梦之境还严重。

我站在一边看好戏,静静的等着胖女人和瘦男人进来处理。

我还不至于害怕到逃掉,这事儿也有一小半是我的责任。

不一会儿,前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如果不是地震台风等自然灾害发生,就一定是打架斗殴拆房子之类的人为原因在制造破坏,而且规模非常大,乒乒乓乓......感觉要将房子拆了。

厨房里大家都愣了,厨师和领班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又溜回来,怕怕的说:

“五六个人,真正砸东西。老板被人拿刀架着了。正在抢钱。”

我眉头一动,只怕......眉头微蹙,我记得有叫他不要再找我的,这会是谁?

他,还是另有其人?

没办法,一看他们不知所措显然是第一次遇到,我就......往自己身上想。

过了大半个小时,我们都愣住一旁等着,瘦男人看到我,神色复杂的问:

“你到底是谁?”

我低头,很显然,事情是冲我来的了。

没有回答老板的话,我反问:

“到底怎么回事?”

瘦男人叹了口气......

.

生活从来就不容易4

瘦男人说:

“有人找你,我看你人还不错,那几个人又气势汹汹,就没将你说出去,接过害我毁了不少东西。那些人说回头还来找。你留下东西赔我,人赶紧的走吧。”

我没多说什么,解下围裙,转身就走:

“对不起,如果有,将来我来陪你。谢谢......”

光影斑驳,碎瓦遍地,几句责骂,飘散于风中......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日期:5月10日

我一连找了三日的事,都没找到。

我本想去趟派出所,办个身份证好找工作一些。

不过,我不知道手续怎么样办,政府部门的事情一时半会而都办不完,我现在忙于果腹,没那个时间去奔波。

我,依旧进出于每一家饭店,不论橱窗外有没有“招聘洗碗工”之类的广告。

奔波间,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我身上很脏,几乎发臭,一连两夜没地方睡,也不敢露宿街头,不怕打劫的还怕遇见色鬼呢,这么熬下来,精神几乎要崩溃。

跌跌撞撞于不熟悉的小巷内,我准备到对面那家人气很好的酒店碰碰运气。

那里有人在摆酒宴,或许,我可以去讨一杯水喝,或者一碗面汤。

是啊,渴了,喝点自来水。

可是,大街上是没有自来水可以喝的。

公共厕所有,但要收费,一次2角,我没钱,进不去。

每次都要求大妈大爷半天,才能进去上个厕所喝点儿水,充饥。

偶尔见到面馆,进去求扫地洗碗的活求不到,就问他们讨碗面汤,比自来水更能充饥不是?

三天,我一直没有遇到第一家那样的好老板。

我明白,并非你愿意卖力气就有人需要;并非你认为不妨碍别人别人就认同你没妨碍到她;

并非做得好就能获得回报、出人头地;并非人人都坏,亦并非好人善心遍地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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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5

社会,人世,就是如此简单而复杂的存在着。

我一点点的了解一点点的体会,渐渐的懂了殷亦桀的呵护,与他的慈善;也坚定了走出来的决心。

走出来,让我认识到更多,学习了更多。

曾经学过的哲学与经济学,犹如冬日的积雪,慢慢等着春光下融化,渗入土壤,开始吸收。

虽然有些残酷,有些饥渴;但他不是说过吗,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才能进步更快。

是啊,我,于这跌跌撞撞中,正在成长,不是吗?

还真奇怪,离开他,脑子里却总想起他,他的一点一滴,那么清楚而真切。

相反,家父家母却既未见过,亦鲜少想起。

仿佛,我的世界,只有他。

呵,真是中毒颇深,中毒......

站在路灯下,酒店就在马路对面,飘香的美食,已经能看见。

我咽了咽口水,准备做个乞者。

“哟,妆小姐,幸会幸会。”

二个人拦在我前头,垂涎的神态,与我看见那肉包子差不多。

我往后退一点,突然站稳身形,单薄的脊梁停的笔直,因为背后也有人。

我便那般静静的站着,站着,除了危险的信息,其他一切都不顾。

至于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跟无足轻重了。

“减肥呢?瘦成麻杆了,请你吃饭吧?”

前面一个伸过手来,目标,我的脸。

我两手微抬,捂住口鼻。

麻药,我怕。

就算后面若是有人给我敲闷棍也未必能躲开,但躲得一时是一时,我总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吧。

死不要紧,要紧的是死之前并未尽力,让对方白捡了便宜。

这就是我的原则。

静静的看着伸来的爪子,不动,不躲,也不迎合,我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忽然,那手停下了,那个男人在一边讪笑道:

“玉氏公主......真够前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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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6

另一个不明所以,只指指身后亮着粉色的发廊,嘿笑道:

“管你什么公主,到了那里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我们一定好好服侍你,否则......”

后面二个附和道:

“听说有人迷你迷得死去活来,看来是有法宝了。怎么样,走吧?还用请?”

背后有一股气息往我后背来。

很好。

我正愁找不到机会,这里等太亮多有不便。

既然要送上前来,那我又何必客气?

快速转身,面对一个人影,我双手快速推出,将这个人推到......

“啊......”

人影往后退了二步,跌倒在地,胸口一片红色,汩汩的往外流。

对面酒店里,不少人扭头看向这边。

不过我周围的人,没人敢乱动。

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怎么出的手。

我手上一点血迹也无,身上溅了二滴血,那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的人,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将身上染血的地方抖了抖,反正一身都臭,也没所谓了。

“哥几个,将她送那里去,妈了个X,我就不信......”

刚才的后面现在正对的一个男人,看着我恶狠狠的道。

“那里”,就是发廊、美容院,这会儿已经开始“营业。”

粉色的灯光,格外诱惑,当然不包括我这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

我已经知道家母是被逼走上这条路的,那,是不是这么个逼法呢?

不知道,不过,我绝对不会。

看着那个男子,我蓄满力量,朝左微微一让,闪到他身边的时候,双手反过来朝他推去。

这人还挺机灵,赶紧往旁边闪。

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放倒刚才那个男人的,不过,我也有一点儿担心。

恩,不错!

他让开,我就跑。

一敌三我还饿昏昏,没想过有多大胜算。

跑,有多远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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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7

一直跑,知道背后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喊声,跑进一个不知道广场还是花园,坐在花丛中井盖上。

一身衣服已经脏了,破了,要找什么工作,只怕会更难。

不过,只有活下来才需要吃饭对吧。

靠在梨树干上,闭上眼,假寐。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夏日,醒的特早。

还没休息够,就已经照进我的残梦。

那边石凳上躺了二个要饭的,仰面八叉,伸手旧衣、披着破袋、穿着破鞋。

听说要饭的都住招待所嘛,怎么还有人露营?不过,看他们的行头,和我还真有点像,看着蛮亲切。

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突发奇想的摸到他们身边。

真正要饭的,胆子特大,也不醒。

我,咬着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叫醒他们的打算,但是......我伸手,从他们的钱罐里,掏了几块钱。

想了想,我又多掏了几块,里边有张五块的,我也收了......赶紧塞到口袋里。

一个要饭的突然转了个身,哼哼二声,和猪吃饱了差不多......

我吓得赶紧后退,推开三步,转身就走,逃,飞快的逃离此地。

脸,和朝霞一样红,心,像揣了个小兔子,手微微颤抖。

那,是我第一次“偷”,我偷了乞丐的钱,一共二十三块。

在第一个早市地摊上,买了条最简单的裙子,砍了半天价,花了十五块。

呵,知道钱来之不易,砍价也特别来劲,和卖裙子的女人磨了半天,还真给磨下来了。

溜进一个厕所,洗脸、漱口(这就是习惯,大概真正的乞丐是不会想到刷牙与漱口的),然后换了衣服。

内衣,我已经很痛苦的,没得换了。

将换下来破了的衣服用塑料袋装好,我,第一次变身,回到曾经灰不溜秋土不拉几的臭丫头。

厕所门口电线杆上,有招聘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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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8

,有招发传单的,底薪二十,加提成。

我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买了几个馒头啃着,边往那里去。

(包子贵,我暂时吃不起。)

“证件。”

头儿很干脆。

“丢了。”

我说。

“十块。”

头儿一点不含糊。

“先给我五块。”

我兜里就剩七块钱了,希望能多一点。

“你要饭呢?就这副样子,一身又脏又臭,要你就不错了。”

头儿指着我干巴巴的鸡窝头,看不出原色的鞋子,捏着鼻子,厌恶,非常明显。

虽然,我的鞋子是真皮的,殷亦桀买的。

“算了,跟着我吧。头,给个十五。”

一个男孩站在我身边,话说的很平静,但有股正气。

“行行行。别给我偷懒啊。想来的人多的是。”

头儿丢给我五块钱,挥挥手,极不耐烦。

这,就是我赚的第一笔钱:五块,预支的发传单的工资。

男孩骑着自行车带着我,我们到一个小区,挨家挨户发传单。

简单的体力劳动,就是有些累。

“我叫钟续明。你叫什么?”

男孩路上问我。

“谢谢你。”

我没有多说什么。

上他自行车的时候,纯粹是因为“工作”需要。

男孩不是话痨,我没有说话的兴致。

中午我躲一边吃馒头,他请我吃面,我本待不要。

他说:

“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别客气。我也没多的。赚钱了请我吃大餐。”

我点头,看他一眼,很平常的男孩,大概比我大一两岁,不过眼睛很亮,和赵昀差不多。

晚上发工资,他拿了二十六,我拿了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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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公平,怎么说,他也算老手、算我师傅吧。

捏着钱,我知道,辛苦,是会有回报的。

完事了,我就跟着他去他的学校(技校)澡堂好好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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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9

呵,因为他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我就和他来了,真是,天才!!

洗了澡,身上没那么臭了,感觉也舒服了好多。

将刚才从小摊上买的眉笔和口红拿出来,将自己的脸,好好“修理”一下。

暗斑多多,青红乱点,连手上也是道道“伤痕”,一打眼大概是认不出来了。

晚上,男孩热心的请我到他们食堂吃饭,对于我的沉默寡言,并未多问。

“我要走了。”

吃饱喝足,望着漆黑的夜空,我想起自己的问题,赶紧告辞。

“我送你。”

男孩很干脆,没什么异样,淡然的让我觉得奇怪。

看了他好一会儿,再想起赵昀的样子,还有昨晚的遭遇,我说:

“离我远点,对你有好处。”

转身,背后都是凄凉,与一个男孩坚定与坚强执着的目光。

最后的最后,我到了他们教室,我在教室睡觉,总比外头流窜强。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日期:5月20日

发传单,睡学校,虽然疲惫,但也,比之前算是有些进步了。

甚至,我找了别的几家学校,不再去打搅那个好心的男孩。

十天,我攒够了一百块钱,这,是我第一桶“金。”

虽然一直发传单,但换了二回头儿。

第一回,一个头被打了;第二回,又一个头又被打了。

大概,我的魅力无极限,这二个又是陌生人,第二个直接残了。

别人不知道,但我猜的到。

不过没办法,不想去美容院工作,我就只好不停的逃,不停的换头儿,不停给别人带来灾难。

晚上进到大学里,中学小学是进不去的,只能到大学,站在大学门口树荫下,看了好久,我终于踱进去,坐在自习室最后头,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

有的学生埋头苦读,有的学生你侬我侬,有的趴在那里睡觉,有的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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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10

第一次,我对大学,有了不同的认识。

如果真是这样,上不上大学,也,真的没所谓了。

也有的教室晚上上课,我就坐后头听,能听懂。

有些同学讨论问题我也会,甚至我知道的答案比他们说的还准确。

有时候觉得,就这旁听,也蛮不错,当然还有别的许多好处。

那个商学院上《宏观经济学》,二个人就让我教了一手。

那二个人那叫一个笨蛋,还说是大一下学期的,问“学姐”我大几。

我那个寒毛直竖啊,当时要不是心痒痒想试试自己桶里到底有多少水,我都懒得理他。

不过是Keynes曲线啊什么边际效益,这个很好懂不是?

边际效益,我给那二个“学弟学妹”解释:

“你肚子饿了,给你一块钱,买五个馒头,吃饱饱,饿不死了,能跑能跳能躲。给你二块钱,干什么?一笼小笼包?吃了没发现价值太大。十块钱?吃烤肉?还嫌少。一百块,下馆子,也还是个吃饱,但是于救命一点,远不如一块。”

抱着他们图书馆借的《通论》,我开始寻思,等有空了,我也要去......

我的读书卡,终身免费读书钻卡......

唉,被殷亦桀没收了。

要不然,等能抽出时间,我就可以多多的读些书,相信一定不会比这里任何一个学生差。

不过没有读书卡也可以去书城看书,就是得席地而坐。

有了这些发现,我,眼睛亮了。

被二个比我大的“学弟学妹”拉着又去了他们的英语角一趟。

不得不说,我去那里,纯属体验生活,别无他意。

或者我该感慨,在殷亦桀良好的硬件配套与布莱恩的软件配套双重辅导下,我的英语,已经好他们太多。

我学习的二年,比起他们......

那一刻,靠在梧桐树下,我,终于体会了二个字:

“......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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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就不容易(12更)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明白了学习的真谛:是知识,与方法;而不是学历。

惊鸿一现,与他们、与几个英国的几个VSO(VSO,Volunteering,Overseas,大意是海外志愿者,那个S我忘记什么意思了,汗!有知道的亲告诉我一声。)侃大山,然后匆匆离去。

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我不过是缺乏一个系统学习的机会,但没有人说就不能掌握那些知识。

或许,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

这是,我逃亡生涯中最深刻的感受之一,也是最甜蜜的。

多少个夜里,睡在教室椅子上,我想象着没有读过大学而成为教授的奇迹;其实,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

我才开始,经过一些时候,我也一样能做到。

信心,在这一刻奠定。

失去一次机会,获得一份经历,我,没有损失。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摸着手里的一百块钱,想着学校里的那些体会,我静下来,可以做第一次规划了。

办身份证,毋庸置疑。

换工作,是第二件事。

换身整齐些的衣衫,则是迫在眉睫。

贴身放好五十块,拿出五十块,我要买衣服外衣内衣,还有凉鞋。

虽然紧张,但差不多了。

不去想那整柜子的鞋子,不去想轮换不过来的好衣服,我在用自己的双手努力的站起来,感觉,还不错。

等有了稳定一点儿的工作,比如一个月能挣到五百一千块,我就可以考虑,读书,或者换更好的工作。

然后一边领悟书里的东西,相辅相成,用理论指导时间,用实践印证理论,并作出修正,这条路,相信......

殷亦桀好像给我指点过。

讨厌,又想他。

唉......

奢侈一把,吃了一碗炒米饭,我终于找到户口所在的派出所,准备办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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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

“超过16周岁公民首次申领居民身价证的,申领人须提交本人书面申请,出具户口簿,并经责任区民警调查核实后办理。”

窗口贴着通知是这么说的。

填个书面申请容易,问题是,我没户口簿。

学校里他们都在统一办,我刚好错了时间。

户口本,我......好像得找法院去弄。

如果东西齐了,照相,完了两个月左右来领,也还差不多。

办临时身份证,也得要户口本。

悲催了!户口簿,户口簿......我的户口信息一个在箱子里,被殷亦桀没收了,另一个就得找法院要,打证明,或者还要麻烦......

站在派出所门口,我,不觉得还有这么多时间。

而其办身份证要交钱,二十块钱。

捏了捏口袋,我还是再打一段时间零工吧,等攒够了再来。

卖报,似乎不错,一份报纸一块钱,卖得好的一天能卖二三十份,比发传单似乎能多一点。

这么想着,我开始四处找起来,包括别的任何机会。

甚至,还有家教,我都可以试......

“唉,快看,那不是妆可人吗?”

路边有人看我。看来我真是出名了,为了办身份证,我今儿没做很多的遮掩。

“看着还好,挺可怜的,精神病......”

有人为我扼腕,口气中充满叹息。

“小小年纪,和她妈一个样,该......”

也有人持不同观点,非常的正直与正派。

低着头,我一概不理。

前面就是公车站,随便做个车,换个地方,改头换面,我,要工作了。

“哟,可找着你了......”

有男人亲热的和我打着招呼!

夏天里,除了蚊子多,就是苍蝇多。

“走吧,去我们酒店,说好的嘛......”

另一边几个男人合围过来,似乎我们很熟。

我知道,他们弄的就是电线杆上经典广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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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2

“酒店公关,要求:思想开放,前卫大方,有赚大钱的欲望。有无经验均可,不收任何费用,4星级酒店上班,待遇优厚......”

不过我既不开放也不大方,也不想赚大钱,所以......身边公车一停,我立刻闪身钻上去。

恩,训练特工,都是从生死边缘练出来的,我,很快,很快,就会成为一名准特工了。

车子开走,我眼角扫过车上,竟然有眼疾手快的跟上来一个。

不过,来就来,要不然就不是专业的黑社会了,小混混满大街都是,与黑道差的码子大了去了。

下车上车,一次。

下车上车,二次。

下车上车,三次......

我倒了......不知道几次车。

一回买票的找到我,我已经下来了。

偌大个城市转了一半,我才下来,已经不明白准确方位。

不过不要紧,没有方向,就是最好的方向。

我要将这里翻的滚瓜烂熟,熟悉我的地理、历史、人文......是啊,十年磨一剑,我在这三年特地将宝剑重新铸造过了,是不是还得打磨一下?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就慢慢的磨吧。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不需要大学问,但是,报仇保命之用,似乎还是该学会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天色微暗,前面有个陶艺坊,门口贴着招聘指导员,待遇面议。

我管他招什么,试了再说。

老板是个女的,长得很大气好看,化着淡淡的妆,看着舒服。

我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说:

“我过段时间就去办身份证,别的......”

待遇面议,我还没好好谈过这方面的东西。

老板一直含笑看着我,等我说完了,点头道:

“你什么都没学过,等于是学徒工,不如先试用一个月,每天二十,不亏待你吧?一个月后再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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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3

我简直要山呼万岁了,一下子定下一个月的工作,一天二十块,我一天可以吃上一顿炒米饭,还能剩下十块钱。

而且,稳定了。

一个月,相信老板敢说,我就做得到。

我只需要一个机会,别的都OK。

是的,机会,我现在就需要机会来证明自己。

老板看着我,感觉也心情不错。

很快就让人给我拿来围裙。

我接过围裙,但不急着去动手,而是先看,这是我最近结合殷亦桀的指点练出来的。

陶艺坊里小孩子好多,几乎都不大会,需要人教。

而教的又没几个熟练,不熟练就玩不出兴致,所以,整体实力和层次就上不去。

如果聘请熟练工来,一对一的教,成本又太大,所以......

我看着老板,说:

“你总这样换学徒工也不是办法,不如等时机成熟了,换钟点工吧。至少,我可以来。你可以试试。”

社会好大啊,我真的是一投入进来就发现好多好多新鲜的,所以,就像在学校一样,在这里我也想小试牛刀,我要比殷亦桀说的做的还好。

不需要回报,也不用回答,我只要提出来,实践一下而已。

提着围裙,我去干活。

这是美好的夜晚,我学习到十二点,才恋恋不舍的在后面茶座沙发上睡下。

梦里,我两手沾满泥巴,捏出一个可爱的娃娃。

眼睛,大大的,像二颗星子;睫毛,长长的,向二把蒲扇;琼鼻微挺,嘴唇偏薄,脸上线条很硬,很酷。

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整体中,有一种柔和,他的名字叫做:爱。

我爱我的宝宝,大概,宝宝也爱我吧?唇角勾起,梨涡乍现......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日期:5月28日

在陶艺坊的日子,是另一种紧张有序与安宁。

我努力学习着。

一周时间,我已经达到别的指导员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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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4

对小孩子,大概自己有过宝宝吧,我也比较耐心,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的对待。

所以,小孩子也比较喜欢我。

当然,我还记得第一次在饭店的那件事儿,所以,和几位指导员都尽量的......沟通。

还好,这里的人,整体上还不错。

老板提前给我结了一百块钱。

另外,给了我五十块,奖励。

这是我第一笔“奖金”,是对我另一种更加积极的认同与肯定。

当然,这其中我还提了几次建议。

虽然我以前不爱多事;但是,觉得有些东西可以说出来,也当做是另一种“磨剑”的方式,就算了。

陶艺坊的人似乎多了,也可能是我的错觉,不过大家似乎都挺高兴。

晚上客人走了以后,我就上网找些相关的资料,我们一块学习。

甚至,坊里的电脑归我管了。

呵,另一种收获。

不过,我现在没空。

学好陶艺,将这个给了我安宁与认同我价值的小店做好,是我现阶段最主要目标。

任何的经济学知识或者管理类等理论知识,都无法直接搬来用。

要经营好这间陶艺坊,好需要很多的实际经验。

我细心的观察,反复思考,然后将相对可行的找时间委婉的告诉老板。

比如,我告诉她最好在店内多一些可爱的卡通装饰,小孩子一定喜欢。

还有,将陶艺制品多样化,吸引年龄大一些的女孩,将《人鬼情未了》那一段经典贴出来......

“你真是个天才,天生的领导,考虑认真周详,深浅切合......”

老板递给我个汉堡,微笑。

我,想了一下,接过来,慢慢的吃着,肉的味道,很香,好久没吃了。

相比于之前山珍海味的日子,这样......看着老板,不算可怜我吧?

这是我的special-bonus?!肉啊,汉堡啊,从未吃过如此之香的肉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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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5

小心的,我都舍不得一口咬下去,虽然很想一口都吞掉......

“你不用那么省吧?”

老板看着我,笑容依旧,如沐春风。

我们关系还不错。

我笑笑,知道她说的是我平时,吃下最后一口,喝着老板附送的牛奶,说:

“想要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就要在脚底下垫砖头,垫的越多基础越稳,才能起高楼。

我觉得......呃,虽然,很多小饭店啊,都和咱们这里差不多。

不过,我个人以为,如果有一个好的企业文化,大家拧成一股绳,那样的话,就不是你一个人努力,而是大家一块往前冲,结果也就肯定不同。

说简单点,人多力量大。

说复杂点,就是领导魅力。

当领导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大家都比你差,自然,得归你领导。

第二种,大家都强大了,或许比你还要强大,那就两种,

第一,退位让贤;第二,你也强大起来。

你觉得,是一个将军带着是个副将能打胜仗;还是一个小队长带是个小兵能打胜仗?”

其实,我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并将大企业才提倡的企业文化与这不过二十来个员工的小店结合起来,看能否更加有效的......

怎么说呢?

虽然大家都在追求个人利益,但若是团队整体实力上去了,蛋糕做大了,没理由每个人吃到的还是那么一点。

老板并未接话。

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只有处在她那个位置,才知道事情有多麻烦与琐碎。

随口一说,我笑笑,继续喝牛奶。

“小简,你能帮我看看这个船咋做吗?我怎么都弄不好......”

一个指导员跑过来,一头的汗。

我摇头,每个人做事都不一样,指导员只会循规蹈矩,不知道变通。

哪里知道,我那船也只是半拉子手艺,也未必每次都能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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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6

小孩子七八岁,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头,说:

“想做什么船?”

小孩子愣了,乌溜溜的眼珠子眨呀眨,很明显,他在说:做船就是做船,什么什么船啊?

我继续开导他:

“帆船,轮船,汽船,宇宙飞船,竹筏,独木舟......”

小孩子傻了,显然,没想那么多。

对于砖头的用途有一摆三十八种,他可能并不清楚。

如果我宝宝长大了,我一定要让布莱恩来教他,从小就要学会开动脑筋......

忽然,我感觉到二道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杀气。

匆忙站起来,循着视线望过去......

二个壮硕的男人,穿着背心,坐在泥案边上,手里拿着切泥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

看到我,阴阳怪气的道:

“原来躲这儿了,怎么,这丫的比哥们好玩?”

我解下围裙,顺手操起二把刻刀,站在他们身边,说:

“敢动这里的东西,就让你走不出去。”

冷冷的,淡淡的,我没什么感觉。

让陶艺坊和我相互了解了八天的人都吃了一惊。

“好啊,跟我们走,就没这里什么事。”

二个男人捂着心窝口站起来,没敢迫近。

呵,大概被我刺到那个位置的二位还没出院吧?

这些人都知道了,都知道怕了。

威慑,很好,很强悍!

“好,我走!”

我安静的站在水池边将手洗净。

老板已经发现不对走过来了,几个指导员和跟我关系不错的小孩子也走过来。

我让一个指导员将我东西拿来,不过每天都收拾好放在一旁的二套衣裳,别无他物。

接过东西,我说:

“对不起,我走了。”

我真的很喜欢这里,安静,舒适......

老板喜欢我,小孩子喜欢我,指导员开始围着我转。

可是,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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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7

出了门,门口还有二个人。

我眼角瞟了一眼,脚下不停,快速朝前走去。

“站住!说好跟我们走的,又溜......”

二个男人腿比我长,很快追上来。

我便转身便侧退一步,手里刻刀一挥,淡淡的应道:

“我说我走,没说怎么走。只解释一次......”

扭头,继续走我的。

身后,老板已经和几个人跟出来了。

借着解释的功夫,我又看她们一次,不过,我该走了,希望没有给她们带来灾祸。

转过街角,我才发足狂奔。

是啊,陶艺坊是第一次认同我的地方,我还想保留那么一丝体面。

现在,可以正式的开溜了。

一路猛跑,见到公车就钻,我发现,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车坐总比两腿跑来的快。

他们虽然有车在后头追,但公车左拐、可以走人行道、单行线上也有公车道,哈哈哈哈......看着那车被远远的甩在后头,那叫一个痛快啊!怕死,又追不上我,唉,打搅我的后果会很严重滴,这还只是开始。

倒了二回车,兴奋的心情静下来了。

我,开始寻找今夜的宿处。

“唉?是你?”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扭头,站牌边上过来二个女孩,一左一右绑架似的拉着我就走。

张捷快人快语,说道:

“这么晚了,准备去哪里?姐姐,不如到咱们那里去吧?”

“好啊。”

张敏朝我温柔一笑,一点不含糊。

对,这二个就是张敏张捷姐妹俩,足浴按摩师。

我愣怔了,也不知道是运气还霉运,她们的霉运,走了一段,我赶紧说道:

“你们,离我远点儿。我......我自己找地方去。你们附近有什么学校之类的吗?”

天上阴云密布,星子寥落,阵阵夏风吹过,干燥中略带腥咸的味道,让我想到了海,还有海边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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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8

那时候,也是这等炎热沉闷的天气,我们在海边散步......那日子,幸福的,让人梦里都笑。

不过,幸福总是不完整的,就在那里,我动手杀了人。

是啊,我杀了人。

今儿被那几个人追,我,火了!再敢穷追不舍,我就将他们宰了。

我什么都没做,一点不妨碍别人,为什么还总和我过不去?妈的,呸!

看着张敏张捷的笑容,那么单纯而快乐,我,决定改变主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只管来,不定谁先死!不破不立,就不信了,他们能不顾法律随便逼我;我就一定要遵纪守法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啥道理这是!被追美了,还以为我是小兔子。

是兔子又如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不躲了,不怕死的只管来。

“不用怕,你的事儿,我们都听顾客提过了。外面也有人议论,说这说那的,不用理他。”

张捷好似知道我要逃似的,紧紧拽着我胳膊,生拉硬拽几乎是。

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值得她们如此热情相待。

还是他们怎么就这么好,啥都不怕。

张敏给我一瓶橙汁,温柔笑道:

“什么精神分裂症,我看是他们没事找事呢。殷总对你那么好,如果是我也愿意。一辈子找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不过他现在为什么不管你?我还蛮奇怪的。他看着人不错啊,难道也会喜新厌旧?”

张捷接话比我快,说:

“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家族压力。

你没看电视吗?多少人爱的好好的,接过家里为了联姻什么的,硬生生将一对人给拆散了。

有几个能舍得那好日子不过,又有几个人能对付得了庞大的家族压力?”

我郁闷了。

他们不知道有人追我,而是当我精神病,才这么大方。

至于殷亦桀,他,没说不管我。

他,给我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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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9

殷亦桀让我去南亚,也给我钱了。

他想给我,他认为对我最重要的东西。

想来,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真正能舍得“那好日子不过”,我却“舍得”。

我要先舍,舍弃一切不是我努力所得,然后争取获得本该属于我的部分。

至于家族,殷亦桀的家族?殷氏?

我,似乎至今一无所知?知之甚少?

汗,我都不知道!

不过,殷氏,用的是殷氏,而不是殷亦桀,那就一定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也许未必能比得上玉氏,在本市的名声本来也是玉氏第一;但是谁都不能否认,殷氏也是一艘航母,殷亦桀顶多不过是目前掌舵的。

或许,这事儿,就真的被张捷给说中了:与殷氏家族有关。

我一低吟,张敏赶紧打岔,笑道:

“你瞎猜什么啊。我看殷总不是那种人,殷总那么厉害的,根本不用害怕家族的势力。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不知道就不说了。可人,这么晚了一个人到处乱跑,很不安全呢。不用客气了,我们那里地方窄一点,不过天热,打个地铺就能睡......”

张捷一点不肯落后,连连点头,道:

“就是就是,听客户一说你现在无家可归,我们就想了:可人那么温和的性子,如果利落街头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刚出来大家都很难,等熟悉了就好了。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点着落都没有,和几个老乡混......”

叽叽呱呱,这姐妹二个几乎就没给我插话的余地,似乎她们正逛街捞到什么便宜了。

来到那个小院,不对,是这个小院。

我又迟疑一瞬,毕竟,家父在这里出现过,还有那几个人,没准儿,这是人家贼窝。

我哪里不好去,就算不想躲,也不能直接将自己送到狼窝来呀,或许还会连累人家。

看着姐妹二个,我,还是小心的择要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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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简单的生活10

听完了我的话,张敏和张捷二个人沉默籽。

你看我我看你,看了有一会儿,很郑重的点头,张敏代表张捷说道:

“不要紧,我们又没招惹他们,不怕。再说了,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一手遮天了?咱们都可以小心点儿,但是你就不用四处躲藏了,那样不安全。明儿帮你找个工作,慢慢的就稳定下来了。”

我并不惯于拒绝,虽然我总觉得这样不妥。

不过,想起刚才的决定,我还有个想法:

究竟是殷亦桀的人一直紧追我不放,还是范彡彡或者其他人对我穷追猛打,非要逼得我走家母的老路。

这里藏着的是与家父有关因此肯定不是殷亦桀的人,如果我在这里遇到危险,则,一定不是殷亦桀下的手。

如果能确认这一点,或许,心里也能放下一块石头。

或许,真的受够了;也可能,我真的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

在和张敏张捷反复强调之后,我就,在此叨扰住下了。

有个相对安稳的地方,人,整个感觉都好起来。

夜风吹过枝头,槐树枝头发出沙沙的嘶鸣声,有种鬼魅巡视的感觉。

无花果,重要枝繁叶茂了,可惜,并无花开。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日期:6月3日

这是相对安宁的六天,安静的让我以为会是永远。

张敏张捷的热情毋庸置疑,除了让我住在这里,还给我介绍工作。

开始二天是跟着她们一起去上班,一边继续找合适的;第三天,我开始在另一家酒店当服务员。

有了她们的担保,而且酒店有她们认识的人,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呵,人脉,人际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

就算一个最不起眼的服务员,也能给我的身份做出一个异乎寻常的保证,也因此,让我接触到了酒店管理的皮毛。

虽然,我还是正在接受训练中......

杀人入狱1

一个真正的酒店对服务员的要求,远非普通小饭店能比,我,见什么学什么。

除了生存需要外,也是本着“多体验、多积累”,还有“技多不压身。”

除了前二天拿到三十块钱,后面几天都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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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并不要紧,酒店给吃的,我,省了。

这样的日子,不可谓不惬意吧?

训练的时候我偶尔都会想:难道我要从一个服务员做起,然后是领班,然后是大堂经理,让后是......然后做上客服甚至酒店经理?这个主意似乎不坏。

我才十八岁,有的是时间磨练。

我一脑子的知识与理论,这样的理想似乎不算高不可攀。

“小简,外头忙,你去帮忙吧。”

大堂经理觉得我学的还不错,晚上酒店客人很多,他来叫我了。

当然,“简单”是我的化名,在陶艺坊就这么叫的。

不过他们都不叫我简单,非叫我小简,似乎,他们都以为,我姓简名丹。

唔,简丹,听着也不坏么。

掐头掐尾,真正训练时间才两天,我就能上得台面,这学习速度不可谓不快,领班甚至都感到压力了。

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都尽量和同事协调好关系。

虽然不大和他们说话,但总是静静的帮大家打下手。

没有笑脸相迎阿谀奉承,只是静静的,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倒个水或者盛下饭、布个菜。

眼明手快脚勤,外加心正,大概还得益于我的皮相吧,反正,大家相处的还不错。

《礼记?大学》有言:

“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脩。”

我觉得蛮不错。

当然,偶尔也有人想来我身上吃点豆腐或者揩点油,也有人嫉妒的想使绊子,还是要提防的。

不过总体上还好,还好。

我做人简单,做事简单,一切,都不错。

外面大厅,熙熙攘攘,人满为患,许多人还在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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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2

我,被领班指去等坐的地方登记排序。

这事儿不难,我拿出标准的身姿,站在台子前,职业性的笑容摆出来(这大概是我第一个面具),一切,都进行的不错。

等坐的也被我安抚的服服帖帖,极少有人扭头就走,皆大欢喜。

“是是是,找到她我一定将她带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

“好好来给我做事,看在你面上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

光医药费就够她还一辈子了。”

这个声音,有些阴阴的,也,有点儿熟悉。

这一对人,恩,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是第三次了。

家父,与那个给他钢子儿的男人,联袂出现,非奸即盗。

狼狈为奸,并不奇怪。

“做事......回头再说吧,我觉得还是不要。回头再说......”

家父很狗腿的样子,又有些怕。

“怎么,还想让她攀上老板?这事儿天下大家都知道了,还能送给老板?”

那阴森的声音,浓浓的嘲笑之意,不太遮掩的就这么边走边说,实在有种有恃无恐的嚣张,听着就让人害怕。

我赶紧让到后头,借口肚子疼,让领班替我顶一下。

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看见,反正出来后他们已经进了包间,不见了。

是啊,听二人口气,一定是,找我?!家父还惦记着卖我?要不然他还有谁可带的?这个医药费,一定那个是被我拉伤的那些人喽?

拍拍心口,我,总算放下半条心了。

只要不是他,那,从现在开始我见一回砍一回,见一个砍一个,看谁跟我横。

至于他们老板,我,也大概猜到了。

没所谓,见了就砍,没什么说的。

事情,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没等他们出来,我已经自动请缨到后面收拾碗碟,将自动洗碗机里洗过的拿出来再擦一遍,放进消毒柜。

杀人入狱3

自动洗碗机经常洗不干净,消毒柜不能有水,这项工作就是检查这二点,不难。

我认真的做着,慢慢盘算,他们有没有看到我。

十二点半下班,回家.....

身后好像有人,也好像没有,我停下来等了二次,站在路灯前头,看后头的影子,听动静,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结果,张敏~`张捷姐妹俩今儿下班早,拐道来接我。

我头大了半天,支支吾吾的想了N个理由,别了她们又返回酒店。

其实在酒店睡很方便,但是,大地方规矩多,不允许。

没奈何,我转转悠悠,兜了很久,最后在酒店后面自行车棚里蹲了一晚上。

还是不大放心,一早回来,就听得院子里有人喊:

“放开!放开我!姐姐!......啊......”

“叫什么,一会儿爽了再叫!哈哈哈......等了一晚上,竟然还不回来,只好拿你们开荤了。”

“让她能躲,我看这回她还躲不躲了。乌鸡眼,这二个好像还是雏儿,今儿发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清晨,天空明亮,白云朵朵,老天睁着眼,看不穿阴霾下的丑陋......

我悄悄将自己遮掩起来,躲在无花果树后面尚未完工灯箱广告牌的缝隙里,隐约能看见屋里六个人,正在猫戏老鼠。

这是一场由我引起的无比混乱的战争,我准备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来解决,虽然我很无辜。

但是不要紧,等战争结束了,我有的是时间喊冤。

手里紧紧握着二把刻刀,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周轻云被打、赵昀家被抢、饭店被砸、发传单的头儿被打、陶艺坊差点出事......

现在,张氏姐妹正在里面呼救......

我自己吃点苦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这稍微和我有点儿关系的,难道都要赶尽杀绝,好将我逼上绝路最后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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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4

我到底得罪谁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难道他们黑社会就能一手遮天?

不,门都没有!

就算他遮了天我也要给他捅个窟窿出来!

不就是范彡彡吗,不就是范氏吗?

有什么了不起!

黑社会第一就是横,真正不怕死的没几个。

咬咬牙,我决定,不能在退缩了。

今儿就用这二把刻刀来会一会,看谁死谁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不会等到绝路死地再反击,那时候活动余地太小。

刻刀,刀锋不长,但是刀片薄、刀口利,捅人不实用,但是......

嘿嘿,我知道用处。

等了这么一会儿,周围并不见其他人,大概差不多了,屋里的喊叫声声音也弱了下去,大概,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利索的站起来,调整好戒指的位置,天使的翅膀,今儿,就飞吧......

来到门口,手背划过门后链条,赶紧收回,脚一抬,

“嘭!”

木门撞上墙壁,发出碎裂的哀嚎。

床上二个,似乎已经被剥光了。

夏日里穿的本来就不多,这会儿一大早的大概还在睡大觉,估计穿的更少。

若非那几个人要猫戏老鼠,估计,早玩完了。

六个人,二个男人扭头看我,二个男人正准备快活,二个丫头,还在死命抵抗......

我沉稳的一步步走过去。

“哟,总算来了,赶上好时候......”

一个男人一脸的猥琐,凑过来,一脸淫笑。

我目不斜视,左手轻轻一抬,刻刀划过他胸口......没看。

夏日里都穿的少,不止张敏张捷。

这一刀过去,凭手感,绝对有所斩获。

不过,那没什么,我只关注床上已经脱光的男人露出丑恶的东西......

如果还来得及,我要的是他的命。

“啊!快抓住她!”

猥琐男捂着胸口开始大吼,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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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5

另一个看好戏的手里多了根钢管,立刻跳起来,大概,是准备对我下狠手了。

恩,这样才有意思。

之前总是猫戏老鼠,不曾动真格的,都让我有点儿鄙视了。

一个范彡彡或者她老爹手底下大概几百几千人,整整一个月都抓不住我,实在是无能,值得怀疑,很有放水的嫌疑。

既然要动手,今儿就真刀真枪的......

钢管男手脚很利索,体格也健壮,一个跨步就到我面前。

手起管落,朝着我脑袋就来。

不错,够狠!

敲晕了想怎么拿捏都行,好主意!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侧身一闪,是连日在人流中穿梭逃窜练出来的;右手刻刀划过,对上的是他的右臂。

“嗤......”

声音不大,但很实,显然,我的刻刀又饮血成功,首战告捷。

“当!”

钢管掉地上了。

看来刻刀牙尖嘴利,咬得不轻。

钢管男大喊:

“妈的,敢阴老子......啊......”

他,不知道还能喊多久?

二秒钟前,我听到耳后有风声,右手拿着刻刀往后方划出,眼角,是他脖子的位置,这一刀,到底战绩如何?

稍后再看。

是啊,现在可没时间唱欧欧欧啊来啊来啊来......

地上那个喊声如杀猪,床上二个,外面这个扭头......

我一膝盖跪在床边他身边,嘴角往上一扯,眼睛对上他,轻轻一眨,左手手背翻上,对上他的脖子,拇指下按,寒光闪过......

紧贴着他下巴下方往右上方划,一到完美的弧线......

“噗......”

血涌如注,瞬间喷薄而出。

我忙往后退,还溅了好些。

“啊啊啊啊啊......”

光溜溜的大肥猪,好像被我放了血,正在嚎叫。

他伸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会儿就没气了。

喊叫,成了水水冒泡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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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6

“咕隆......咕咚......”

典型的咽气前兆。

一眼扫过,解决了二个,没威胁了,那边一个男人摸着胸口的,床里侧还一个光着身子准备......

我不愿多看,只淡淡的说:

“想好死,就给我滚过来,给你个痛快的;否则,千刀万剐......”

那个摸着胸口的赶紧跑出去,咚咚咚,不知道撞了哪里,没时间管他。

我只,依旧盯着床里边那个。

鲜红的血,很快的,蔓延开来,这是外头这个男人的血,毫无疑问,他,死定了。

两手死命抓着脖子,人歪歪的倒下去,下面是张捷。

张捷已经有气无力,看到这样子,也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反而,呆了,傻了......

张敏也惶恐的扭过头来,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真正的目瞪口呆,我能理解。

地上那个男人,就是刚被我化了脖子的,拖着身子,一地的血,往外挪......

很好!估计也活不了了。

血液在燃烧,头脑却冷静,扭头,我盯着床里边那个男人,冷冷的看着他,等待他的选择。

既然杀人了,我不介意多杀一个。

反正,今儿又不是头一次。

唇角微勾,我很兴奋。

做人,就要爽快,烧杀抢掠,率性而为,哼!

“啊!别杀我!”

那个男人,慌了,赶紧连滚带爬的掉下床,往我身边爬过来,磕头......

呵,竟然还有这一出,有意思。

这年头磕头求饶可不多见了,竟然让我撞见一个,有意思。

我说:

“抬头。”

裸男提起头,眼里是实实在在的惊恐,怕得要死。

很好,哼!我手挥二下,刻刀在他额头划下一个十字,淡淡的问:

“说,目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床上二个姑娘终于回过神来,泡在血泊里,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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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7

瞟她们一眼,我垂下眸子,淡淡的说:

“对不起,二位。这事儿,我解决,我承担。赶紧收拾穿好衣服。”

嘴里一丝苦涩,没有再看她们,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眼里,有些失神。

地上的男人也不敢叫,不顾额头都是血,还连连磕头,说道:

“妆小姐别杀我。我,我不过是听命办事,也......我也没有将她怎么了,还没有,还差那么点儿......”

我扭头看张敏一眼,张敏脸色煞白,胳膊都是血,胸口被咬的乱七八糟......

我没有往下看,低头,一刀,贴上地上男人的胸口,手一转......

胸前一点很快掉落。

咬咬嘴唇,冷声道:

“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跟我打马虎眼,要不然我就刮下去......”

男人捂着滴血的胸口,这回,不敢求饶了,也不敢喊痛,只老老实实的答:

“之前跟了好多次,不同地方都有人,但好像总有人在背后阻拦或救你。我听乌鸡眼说,好像是殷少的人......三公主动了真火,下了死命令。今儿如果还不能让你接客,就要......我们一人两个手指头。还要.......你七天七夜,兄弟们轮流上......大家知道了都高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求你......”

“手伸出来......”

我声音越来越淡,轻到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或许我已经耳鸣,失聪?

男人不明所以,伸出手......

“啊!饶命啊......”

哼,饶命?

谁饶了我了?

我一介孤女,惹谁碍谁了,要将我赶尽杀绝?

轻哼一声,我说:

“你们怎么知道住过这儿,为什么对付她们?她们有什么错,你们还有没有点儿天良?奸淫掳掠,什么事儿没做过,说!”

张敏已经爬起来洗了身上,穿上衣服,拿着水果刀冲过来......

我赶紧拉着她,夺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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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7

我大喝道:

“慢着!赶紧去帮张捷,这里的事我处理!你不能杀人!”

这丫头眼里血红,大概被血和我的行为刺激了,激愤的要命。

当然,看看她脖子上的青紫,我能理解,能懂。

当初我就是这样的。

不过,今儿的事情只能我动手,杀人,不用太多人。

地上的男人也惊了,跌倒在地,还想逃。

哼,我左右手同时出,非常快捷的,二把刻刀对上他的眼睛......

“绕你的命可以,不过血债血偿,也得留下点儿东西。说!”

张敏和张捷安静了,二个人一身的伤,自顾默默的一边清洗穿衣去。

有个伴儿,二个相互扶持,精神状态还不错。

不错,不错......

我坐在平时坐过的椅子上,也不去理门口那个还没爬出去的钢管男,地上,血流成河......

抬脚踢了一下眼前的人,示意他说话。

哀嚎,冲天!

无人,过问!

这个小楼,果然都非凡人,佩服!

跟前的男人捂着双眼,过了好一会儿,哽咽道:

“听说大老板也下了令,大家一直都在盯着你。这一片归我们管。前天就发现你了,身材气质很像,昨儿大哥在酒店又见你一面,后来再一跟,就差不多确认了。后来你没来,我们就在这儿等,刚才狗头说你过来了,看来,再没有错。她们......她们......长得也好,我们要对付你,和......”

“嘭!”

张捷抡起拖把,一棍子砸过来,我当没看见。

出出气,出出气感觉还能好点儿。

男人趴在地上,晕了。.

张捷操起笤帚,看一眼,直往男人菊花捅......张捷继续揍,张敏拿着撑衣杆开始揍门口那个。

“噗通......噗通......”

打得很起劲。

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我说:

“张敏张捷,你们,停手吧。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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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8

呵,原本话极多的姐妹二个,竟然被刚才的气场压得没话,连个“打死你”之类的都没有。

被我一叫,才有些回过神来。

停下疲惫的手,踉跄一下,实在是,累了......

我微微垂下眸子,不敢正视,只,低低的道:

“你们放下东西。人是我杀的,不要紧。但你们不要牵连上。还有,你们受虐,一会儿......你们......没有......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致歉,对于这样的事情,

我,很......心里很痛......

手一挥,地上这个,终于也倒下了。

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她们得到救赎,可我只能这样......

张敏愣了一下,将撑衣杆放一边,出去,进来,过来拉着我,说:

“我们都差一点......还好。”

张捷眼睛红彤彤的,刚被死人压过,感觉很不好,拉着我胳膊,泣道:

“我也差一点,还好。你赶紧洗洗吧,这个样子......”

话未说完,我们三人抱头痛哭......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她们姐妹二个终于哭出来,情绪也稳定了好多。

我默默的流过泪,放开她们,轻声道:

“亏欠你们的,我希望将来能......”

将来能怎么样?受到的惊吓,受过的侮辱,就算还差一点,那又如何?我将来能怎么样?看着脚下蔓延开的血,我说,

“我不要紧,一会儿记住,一定不要说你们动手了。还有,被人强迫照实说,后面就说吓晕了。公安局来了也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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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

公安局,来的,还算及时吧。

一个小时不到呢。

嚯,平时打个电话半天来不了人,今儿,速度,效率,有点意思。

我也不用逃,像家父一样做个亡命徒,实在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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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9

我逃了还得她们姐妹担责任,这也绝非我的本意。

因此,坐等,坐等......不急。

张敏顺手拔出男人......里的笤帚丢一边。

我身上已经血迹斑斑,坐在地上,

让张敏倒了杯水给我,又要了块面包,靠在床腿上边吃边假寐。

半闭着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从听到公安局的警笛,到人来到跟前,一般都需要点时间的嘛。

杀人,是见很辛苦的事情。

我吃喝完毕,还是觉得累,半闭着眼睛...

我说:

“别怕,如果有人敢找到你们报复,告诉我,我会将他大卸八块的。你可以就这么说给人听。”

张敏绞了个毛巾给我擦脸,状态已经沉稳了好多,温柔点点逸散,嘶哑着嗓子道:

“你也别担心,这事儿我们也明白,不用难过。我们没什么大的损失,你也......”

我没有睁眼,淡淡一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许多的事情,已经不用再解释了。

我只知道,这二个单纯的女孩,无缘无故为我受过,竟然无怨无悔。

真不知道,这世道为什么总是我们这些弱女子受伤害,那些伤天害理的却过得好得很。

不过,不要紧,范彡彡是吗?

范氏对吧?

放心,我会来的。

谁说杀死人就得抵命?

十八年后我依旧可以来找你们算账!

没想过会死,因为,我多少知道一些黑社会的规则。

不害怕会死,心里没这感觉,没原因。

靠在床角,没动。

半闭着眼睛,补觉。

屋子里,血色蔓延;屋外,似乎有人围过来了......

门口开着,张敏过去关上,呵,有意思。

那些看客,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一阵,又渐渐走远。

血腥,这味道还蛮舒服的。

闭塞视听,感觉就像......

有点儿像我宝宝刚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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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入狱10

人之初,都是伴随着鲜血而来,所以,每个人骨子里都有一种血气、血性!我,刚好是最突出的那个。

没什么,有些事情好商量是没用的,只能用铁血手腕,用血来祭奠。

宣战,总有一天我要让范彡彡用鲜血来祭奠我的宝宝!

脑子里,浮现起宝宝的跳动,一挥拳一蹬腿,在我肚子里。

殷亦桀竟然都不让我去看,那什么紫河车......不,不相信他会那么做,绝不相信。

听他的口气,还有他的态度,他也很爱宝宝也很心痛,那就,拭目以待吧。

殷亦桀,在做什么?

他,给范氏装了个定时炸弹,塞了个蛀虫,哦,他已经开始报仇了。

他与范氏本来就有仇,对的,我见老范像训孙子一样训过他,还打过他。

殷亦桀,竟然还和范彡彡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报仇?恩,不过,我们联手,一阴一阳,就不信拧不死他。

“乓乓乓......”

敲门声,响的很急,该来的,来了。

“接客......”

我唇角一扯,低声道。

不是要让我接客吗,我接。

呵,捡起刀子,我见谁杀谁。

张敏一愣,张捷已经跳过去,开门。

门外,脚步声沓沓,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大概不会少。

唔,没有关系,多多的知道,多多的宣扬,我就是拼命三郎怎么地?胆子大就来呀。

公安局的,陆陆续续进来好几个人,拉着张敏张捷就问话。

二个丫头口齿伶俐了,嗓子哑了,说到拼命挣扎一处,听得我都鼻子酸溜溜。

我一直都在命运的魔爪下挣扎,但没想过带给别人厄运,所以,我实在有愧。

真想将几个人皮剥下来,如果能让张氏姐妹完好如初的话。

这也算不得什么复杂的案件,简单的很。

公安局问过话,连救护车都不用叫,三个男人,已经报废了。

.

杀人入狱11

报警的那个,那个......不知跑哪里去了。

依的我说,那个也该抓起来,不过,我也懒得干涉警察叔叔办案。

是非曲直,总有明白的一天。

“你,就是凶手?”

一个男人问我。

我睁开眼睛,唇角扬起,好笑的看着,从下往上,对上警察叔叔的眼睛,缓缓的,眼睛眯起来,我笑,道:

“凶手?他们强迫我们,我们是该配合并且快活的享受,还是......”

“哄......”

门口一阵哄堂大笑,围观的人,全直直’炸锅了。

警察叔叔太幽默,群众很喜爱。

警察叔叔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抬脚,貌似准备踢我。

我脚一闪,说:

“这是,刑讯逼供?”

“哗......”

强大的群众力量,再一次爆发出来。

有许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很是壮观。

一位年龄稍微大点儿的警察走过来,蹲下来,对着我,拿过我手中的刻刀,口气比较温和:

“是用的这个吗?作为自卫,并非必须将人杀死;你这样绝对是防卫过当,甚至是蓄意......”

我没有阻止,证物被他们拿走,我挑挑眉头,脸色露出淡淡的笑容,安静的道:

“警察叔叔,如果有人日夜追着你,非要逼你下地狱,那,该怎么办?别告诉我报案的话......”

我的声音不大,在屋里纷乱搬运尸体搜查的时候,传的不远。

警察叔叔低下头,随意将证物交给别的公安,盯着地上,或者是我的脚。

我相信,他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们都明白。

而且,家父就一直潜逃,报案顶个屁用。

看着他深思的样子,我,倒是有了点儿别的想法,不想说话了。

也许,他还有别的考虑,不想那个警察那么混蛋。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说收拾好了,警察叔叔才抬起头,看着我......

.

杀人入狱12

警察叔叔咬了下嘴,长叹一声,说:

“和我去趟所里,录口供。”

刚才那个警察拿着手铐就过来,我抬头,冷冷的看着他,说:

“歹徒来了四个,还有一个......”

“对对对,四个人,你们不去抓那个人,怎么可以抓我们?”

张捷愤怒了。

因为,刚才有个警察让她衣服往下再往下,看她身上的证据。

我斜眼看到了,但没说。

“就是啊,三个女孩对四个男人,不自卫都说不过去。抓歹徒要紧啊......”

群众的呼声,如果不用他出头而只是站在别人背后,那是一个比一个喊得响亮。

但是,很好听不是?

舆论,民意,还是有积极效果的,我们不能怨恨,而只能引导。

民意如洪水,要因势利导,才不会成为毁坏家园的洪水,而是灌溉良田的好水。

小警察又吃个瘪,恨得直磨牙,像是要吃了我。

和,哈哈,哈哈哈......我眼角带笑,瞄他。

不是手铐不能戴,而是要看能不能戴。

我没犯罪,为什么要戴?这个论调要定好,否则后面就难办了。

低头,对上年龄大些的警察叔叔,我也不排斥去派出所,那是必须的。

我,还等着警察叔叔抓第四个歹徒呢,呵......

老警察被我看的有些心虚,赶紧摆摆手,道:

“别戴了,事情弄清楚再说。”

张敏张捷,心里舒了一口气,一左一右护着我(这时候还护我,很无语啊,惭愧,惭愧的很!)出了院子,外面好几辆警车。

我二话不说,挑了一辆桑塔纳,才不要坐那种囚车,带着铁栏杆,一看就是犯罪分子。

我,怎么会犯罪呢?

很奇怪,没有人对我的行为表示怀疑,没有人阻拦,一句话都没有,很诡异。

我一身血迹斑斑,不坐囚车,而是坐上了队长(?)的轿车,走人。

.

审讯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实在不喜欢,不过他的词,还是蛮有感觉的,尤其适合悲悲切切凄凄凉凉的顾影自怜。

派出所内,我安静了。

不再和谁对上,也不说话。

这里,我来过那么多次。

唯有这一次是自己出了事,也可能没难么容易出去了。

感觉还是蛮怪的,好像我们一家人和派出所公安局干上了,逃了二个还有第三个,一不留神就进来了。

一身脏衣服,有些疲惫,我趴在桌子上就开始打盹。

案子非常简单,简单到,一方三个人已死,死无对证;我方三个人,二个一身伤痕,女警察一看就确认了。

我......呵,无伤,已经不要紧了。

我是个名人,稍微一提,不知道绝对是他的错。

我不开口,就没人问我。

剩下的问题,对方逃走了一个,报完案就不见了。

很有趣的一件事。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

下午晚一点,那个年龄的一点的警察来找我。

我抬头,说:

“又饥又渴,有这么对待证人的吗?我们,是受害者。”

将我单独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其实,我可以喊,也可以一刀将门划烂,但是没必要对吗?我就在这等着,该来的,这不就来了?

问题我提,答案你给,你情我愿,多好?

警察叔叔看似有些尴尬,赶紧打电话让人送饭,又蹭蹭蹭跑出去给我要了二瓶矿泉水,有些意思。

我都差点儿忘了,这是夏天;也忘记了,我最近很少喝矿泉水,一般都是自来水。

看来派出所条件不错啊,或者说,对我这嫌疑犯态度不错啊。

慢慢的吃着一份盒饭,旁边还有一份麦当娜,我挑挑眉,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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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2

警察叔叔打了下自己的脸,说:

“中午,加晚饭,你慢点儿吃。有几件事想问你一下。”

我挑挑眉,这人态度不错.

点头,继续吃......

竖起耳朵,听。

警察叔叔也不麻烦,替我插好可乐,推到我跟前,说:

“你和玉氏什么关系?还有,验尸报告表明,伤口和凶......那二把刀子不符。有一个伤口,那个一刀毙命的,那道伤口又薄又利又深,绝非普通的刀子能做到。这个问题,还希望你能解释一下。或者说,那不是刀子?”

我低着头继续吃饭,眼角微不可查的瞟到戒指上,当然清楚。

吃了块红烧肉,味道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很解馋。

抬起头,我说:

“那你觉得是什么?”

警察叔叔摇头,淡淡的说:

“就我见过的东西,都做不到,再薄的刀片都不行。所以我不等审讯就来问你,想一窥究竟。”

他还蛮老实的,但我保命的东西又岂能随便泄露?摇摇头,继续吃饭,吃饱休息,是正理。

这间小屋子,大概十来个平方,一桌二椅,别无其他。

吃过饭我就趴桌子上打盹。

在派出所怎么都比在外头安全,就算警察叔叔“教训人”,手段和程度也和外头不能比。

所以,放心。

我大致知道,治安方面,留置盘问时限是24个小时,有领导批准的可延长至48个小时。

就算说没事拉你去公安局问个话,就可以留这么久,我实在没有着急的必要。

刑事拘留是1至3天,可以延长至7天,这个不知道和我有没有关系。

有重大嫌疑就可以刑拘,不用太多证据。

在刑拘期间内收集相关证据(不用全部)证明其有犯罪事实,可以向检察机关提请逮捕。

然后,什么审查预审什么向法院起诉什么公诉一个月两个月,就不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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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3

反正,我现在肯定有嫌疑,所以,呆几天就没数了。

那,就很该照顾好自己,吃饱饱睡好好。

对付警察叔叔,也需要充沛的精力,和足够的冷静,我,不得不佩服我“优良”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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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知几点,我敲敲门,竟然真有人来给我开门。

我耸耸肩,问:

“我想上个厕所,另外,要点儿取暖的,我想休息。还有,能否给我本书,随便什么书都成,免得无事可做。”

门口一张椅子,一个年轻的女公安站在我面前,好奇的看下我手腕,二话不说,安排去了。

我,又一次的,看看自己手腕,二只银镯子,竟然在这地方也好使?我,笑了。

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玉氏公主,就算杀了人,也待遇不同,不错不错,我喜欢。

看样子,这位警察阿姨大概没见过,可能是听那个年龄大点儿的警察叔叔说的,哦,那位警察叔叔,好有爱。

裹着毯子坐在墙角,屋里有灯,光线开可以。

警察阿姨给了我一报夹报纸,都是很革命的类型,不过,总比无事可做好不是?我,初来这个社会,什么都是陌生的,那就,拼命的吸收吧。

了解了解,不算坏事。

今夜,我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同样安宁,心也自由。

是啊,人很多时候的不自由不是来自于身,而是心。

当心被套上无数的枷锁,不论登上高山还是面对大海,都无法自由。

如果心是自由的,那,身陷囹圄又如何?我既来之则安之。

无比诡异的,我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天,有吃有喝,就是睡觉不大方便。

没报纸了就看书,二个警察阿姨,给我随便拿了些派出所有的报纸.杂志,甚至一些条例守则之类的。

偶尔那个警察叔叔来看我一下。

除此之外,我,竟然,舒服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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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4

盘问也没问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拘留似乎也算不太上,反正,一晃两日,没了。

第三日,将近中午,警察叔叔来了,站在我面前,问:

“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点头,没错。

这么简单的问法,我没有空子可钻,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警察叔叔也很干脆,指指他身后的警察叔叔,说:

“你跟他走,去看守所。”

我皱眉,嘛意思这是?看守所,也不是没去过,但问题是,我......

啥也没问不是,啥也没定不是,啥也不知道不是,就去看守所啊?

幸好还不是去监狱,狭义上还不算坐牢。

至于广义上,就不好说了,大概有人会这么说。

走了二步,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停下来问那年龄稍大的警察叔叔:

“为啥子呢?”

警察叔叔大手一挥,拍了自己一巴掌,说:

“案子正在审理,大概还得些时候。你已经被刑事拘留了,具体结果要等法院判处。”

皱眉,我还要过法院一关,那就犯罪喽?

虽然成心想杀人在先,但感觉还是不大好。

想了想,我说:

“张敏张捷呢?这自卫......就这么给判了呀?”

“啪!”

警察叔叔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点头说:

“她们......录完口供就走了。你么,不一样。人是你杀的,这事儿还得进一步调查。那什么,这事儿,你律师会全权负责的。你只管走。”

我眉头,已经拧成一个疙瘩了,啥事儿呀这是。

还好张敏张捷走了,问题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去坐牢(统称,广义说法,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我律师?哪根葱,我问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眼睛瞪得SO亮,没有照见我心底的黑暗,确实不知情,说:

“你代理律师啊,雍和大律师,你不知道?忘了?有他替你打这官司,放心好了,只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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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5 шωш⊙тt kдn⊙C○

我,忽然有点阿Q被判刑时的感觉。

阿Q被判了死罪要画押时,

“他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得圆,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

游街示众前,光头老头子很和气的问:

“你还有什么话么?”

恩,我说的为什么有相似之处,原来是这“和气”在作祟。

警察叔叔竟然让我

“放心好了,只管去吧”,这听得我,渗得慌。

不是怕,是渗,一种黑色油抹的力量。

钱钟书说林语堂式“新幽默”脱离社会环境,既无“拉伯雷的强健”(Rabelaisian-heartiness),亦无“莎士比亚的博大”(Shakespearean-broadness)。

我说,这位警察叔叔的油抹,可是十分贴近生活了。

靠在警车里,我忽然嗅到浓重的阴谋味道,一种蓄谋已久的阴谋,已经发酵,十里外都能闻到。

雍和大律师,我......恍惚记得,当时解除监护关系的时候,就有个雍和大律师,让我签了一摞子东西......

然后,现在,他就成为代理律师了?!

他不是殷亦桀的代理律师吗?

车窗外,车来车往,人缓人急,一切,依旧忙碌而有序的进行着。

没有人在乎我从这里到了那里;没有人停下脚步,也没有人问一句。

父母,是遥远的传说......

缓缓的眨着眼睛,我,似睡非睡。

唯一觉得比较舒服点儿的,就是并未让我坐囚车,也没有手铐脚镣枷锁等等。

或者说,如果这会儿有个人拦住车看我一眼,一准会以为我在和一个年轻的警察叔叔兜风。

当然,有一点例外,那就是我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沾满血迹的脏衣服,虽是夏天,也二三天不曾洗澡了。

倒也没所谓,习惯了就好。

最近已经习惯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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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6

凡事,都是个习惯。

当你习惯于爱,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当你习惯于恨,满心满脑便都是恨。

当我们习惯了天高云淡,那,无论什么,就都是自然。

夏风燥热,正午暴晒,车内有空调,我,眯着眼睛打盹。

自然,就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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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啊呜......汪汪汪......”

一阵疯狂的狗叫,将我从睡昏昏中惊醒。

眯着眼睛一瞧:到地方了。

开车的警察叔叔已经下车,和看守的武警办手续。

我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

武警叔叔好威风,扛着AK47冲锋枪,那里头一定特安全吧。

能和英雄的武警叔叔近距离接触,我也有种英姿勃发的感觉,豪气......

恩,心底一股豪气像泉水一样冲天而出。

都怪去年没军训,要不然,我也不用等到现在呢,对不对?这种气势,特提人。

开车的警察叔叔上来,直接开进院子里。

狗叫继续,而且越来越大声,貌似疯了。

车子停下来,警察叔叔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意思我该下来了。

“汪呜......”

一头半大的狗狗,朝着警车就扑上来,我神经一下子绷紧,暗暗做准备。

小狗狗,看模样应该是德国牧羊犬,俗称黑背。

不过个子却只有一尺来长,半尺多高。

毛金黄亮泽,是太阳的颜色;背后一块黑,好比马甲坎肩,又像浮云遮日,留下一片阴影。

是谓世事多不圆满,换个角度,却也很美丽。

粉红色的舌头,犹如玫瑰盛放,让人喜爱。

小德牧在警车是抓了二抓,留下挤到痕迹。

见到警察叔叔下去,猛的扑上来,张口就咬。

吓得警察叔叔四处乱闯,颇为狼狈。

呵呵,好开心,看到这狗狗,我就觉得有趣,无缘无故的。

.

桀桀

“桀桀!桀桀......不认识了啊。过来,乖......”

身后一个狱警阿姨,冲着小狗狗叫的亲热。

“刘Sir,这哪来的小崽子,这么凶?”

警察叔叔乱了,使劲跑,还色诱,不停给狗抛媚眼。

可惜,这狗狗厉害的很,追着他裤腿跑好远又兜回来,一步不落。

好玩,我有笑的欲望。

狱警阿姨看看我,好似不太明白状况,对我的兴趣没有对狗狗浓厚,看着狗狗追警察叔叔,双手抱胸笑道:

“小熊,这会儿过来刚饭吃啊?速度都比不上桀桀了,你平时怎么出警啊?”

警察叔叔拐回来,郁闷至死,抱怨道:

“谁跟它玩命啊。给你送个人来,先招呼着。所里有话,雍大律师的主儿,多多照应着点。唉哟,刘Sir,快喊住,不听我的这是......”

“桀桀,快来!”

狱警阿姨打量着我,伸手招呼狗,似乎没发现我有什么特殊的,还是她狗比较有魅力,笑着说,

“唉,大队长去一趟特警队,非看中人家这还没训的崽子,说是血统特纯,二代的,死皮赖脸给要来了。没把我们给折腾死......”

小狗狗顺着狱警阿姨的视线,看见我了,小鼻子哼哧哼哧,

“啊呜......汪......”

一个飞奔,朝我身上扑来,气势凶猛啊,若说像见了亲娘肯定没人信,若说像见了熟牛肉大概......

“啊!”

周围几个狱警武警一个个张大嘴巴,喊出来没喊出来,大概都这一个单音。

我也愣了一下,上辈子和它无冤这辈子和它无仇,扑我做什么?

手上戒指准备好,微微前伸......

我,在犹豫是否自救,还是别和畜生一般见识。

毕竟,我的救命利器不便啊......

“啊呜......汪汪......”

小狗狗扑到我身前二寸的地方,突然落下,咬着我裙子转圈圈。

.

桀桀2

所有人都傻了,或者,听说看守所啊监狱啊大家都特闲,因此,对新鲜事物很好奇,反正,大家都停下来看着这一幕。

我,作为一个外来者,自然没有反客为主的理儿,因此,也看着。

小狗狗自个儿表演很得趣儿,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在我们都看的有点儿头晕晕准备随着它的节奏发狗疯的时候,小狗狗停下来了,抱着我左腿,咬着裙摆,左右摇头,

“呜呜,呜呜......”

尾巴不停的摇,后腿踮啊踮......

世界,疯狂了;警察,傻眼了;狗狗,抽抽了;我,晕掉了。

不可思议的:狗狗在给我示好,还撒娇?!

眼珠子掉一地:这嘛意思?

我和小狗狗上辈子有缘是怎地?

这个世上头一个欢迎我的生物,似乎,就是这狗狗了。

汗!我觉得,今年的夏天,一定很热!

(很久很久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缘故。原来大前天的第四个人,昨儿来的时候和疯狂逃出来的狗狗打了个对头碰,踢了它一脚,或者朝它翻了个白眼暗骂了二句之类的,小狗狗自然怀恨在心了。今儿我来,我身上,有着大前天捅那人时留下的血迹,虽然淡了好多,但狗狗啥鼻子,蛛丝马迹也能闻出来不是。因此,它爱上了我这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贼他妈的无厘头了,狗狗能有这智慧?甚至知道我捅了那人因此感觉特爽?并且对送那人来的小熊警察叔叔也连带憎恨?我一直深表怀疑。但眼下的事实大概是如此。)

“桀桀,走,吃饭去。”

刘Sir警察阿姨好像要为我解围,大概是担心我被狗狗咬了。

不过很可惜,狗狗睬都不睬她,绕着我脚下玩的那叫一个欢实,自娱自乐的本领我这辈子大概都比不上。

左兜兜右转转,咬着我裙角......

自个儿停下来,抬头看我。

.

桀桀3

小狗狗高兴啊,纯粹就是个孩子。

是啊,是个孩子,它也不过是个没训练成熟的狗娃娃。

看着残破不堪的裙子,想起我五个月大的宝宝,或许,也有这么可爱吧,或许,比它可爱一百倍不止。

慢慢蹲下去,我伸手......小狗狗愈发撒欢开了,舔着我的手,一会儿用脸蹭我的手,撒娇的本领一点不输过人类。

我还真是第一回,如此接触狗狗,却,有种天生的亲近感。

或许从阴阳学说来说,它,可能就是我的宝宝,投胎转世吧。

或者至少可以当做是宝宝的寄托。

一种一直被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我抱起半大的狗宝宝。

小狗狗高兴啊,孩子一样两手搭在我肩上,不停的舔我的脸,唉......

好脏啊,我的小祖宗。

口水口水,注意形象......

狱警阿姨服了,朝我比比手,叫上警察叔叔一块儿,吃饭去。

饭菜不错,像正常人吃的,看来我沾了狗狗不少的光吧。

饭才吃过,狱警阿姨就让人带我去沐浴更衣,她和警察叔叔大概具体谈我的事情,或者觉得我太臭了,反正她瞅我的眼光一直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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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看守所众犯人、嫌疑人等都在吃饭?干活?不大清楚。

反正,四周很安静。

也可能女人天生要安静一些,所以这女子看守所也安静点?隔壁的男看守所,一墙之隔,不清楚。

四顾:大操场、大澡堂、一排大房子(当然不算狱警住的那边了).

一头是会见室之类的,另一头是操作间之类的。

看守所的人要干活,这里有个类似小作坊的小车间。

整体上没有太好的条件,也不会太差。

用家父一个伙计的话来说,就是:进来的人都能站着出去。

呵,我笑。

澡堂没人,我正好痛快的洗个澡。

.

桀桀4

狱警递个我一套标准的“里头人”穿的衣服。

我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毛巾香皂拖鞋,还要签字领去。

我脑子一闪,想起来了,一定是我给雍和签的那一沓子东西有问题,稀里糊涂,他就成了我的代理律师,甚至,我将自己给卖了。

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痛快的打在头上,然后从头顶、脸颊流下......

头脑,似乎能清醒一点。

很显然,我是将自己给卖了,至于价钱,我还不知。

看着狗狗,又想起它的名字,我......

差点儿跌倒。

赶紧找拖鞋垫底下坐了,任凭热水打在头上身上......

狗宝宝,好!刚才一直紧张着,我还没留意。

狗宝宝,竟然叫桀桀!

额滴神啊!

我平时几乎不叫殷亦桀,但这个名字对我来说熟悉的就和妆可人三个字差不多,都是不太叫但极熟悉。

现在倒好了,来个狗狗,非要我天天挂嘴上叫着,这是,啥因果报应哉?

显然,我被雍和卖了,一定不会是雍和的主意,如果我这点都不明白,就不用混了。

因此,话锋转回来,我,被殷亦桀给卖了,我被他卖了......

想做什么?

让我在这里呆久点?

还是,少待几天?

不知道,但我,可以找出来。

家父是这里的常客,我也知道一些蹊跷的。

我杀人一事,或者不论什么事,处理的尺度都是可以拿捏的,左一点右一点,根本不明显,你连上诉都无门。

恩,好,有趣!

看来又有的玩儿了。

“呜呜......呜呜......”

狗宝宝桀桀一直都紧跟着我,我给它开了旁边的水龙头。

不过,狗宝宝桀桀好像看出我有心事,扑过来抱着我光光的身子撒娇,还有点儿委屈安慰的意思。

这是......哈意思嘛!!

伺候狗宝宝,我没干过。

.

桀桀5

不过,如果你就当它是个孩子,用对待孩子的心思去对它,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好多。

桀桀很聪明,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就愈发明显。

虽然撒娇的时候很小朋友,但懂事的时候简直不是三岁小孩能比的。

就像现在,我郁闷了,它,依偎过来了。

汗!光着身子抱......

我只抱过殷亦桀!

他的身体,那肌肉弹性与结实,那象牙色陶瓷般光润,那力度那刚中带柔,那深深浅浅的......啊!我赶紧将狗狗丢了......

好可怕!

想着想着,我,竟然身上开始发烧,发热,发烫......

一定是狗狗身上有毛,太热了......

“呜汪......”

小狗狗扭头嚎叫一声,一个凌空扑过来......

“咚!”

我本来就屁屁一点点坐鞋子上,并不稳妥,这个冲力,我被压倒了。

桀桀趴在我心窝口,小身子那个筛的美呀,当我刚才跟它玩?

疯了!这个世界真的要疯了!

桀桀四肢摊开,和我肚肚紧紧相贴......

呃,还好,还好......

它只是像孩子一样,而没有像俺家超级大色胚......

赶紧抱着桀桀坐起来,揉揉后脑勺,还好桀桀小,不太重......

我大概没有被撞出脑震荡。

不过被这一打搅,刚才的心思也丢到脑后了。

狠狠的瞪了桀桀一眼,将它丢地上,洗澡。

桀桀很狗腿的绕着我转。

我擦肥皂,它也要。

我冲水,它在底下蹭着我腿捡剩水。

我洗头,它也假模假样揉揉脑袋,不过狗爪爪怎么洗的了头?

它身上长毛的地方也不止那一处啊......

狂汗!

小狗狗是个公的......

汗如雨下,我赶紧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搞定,然后胡乱给狗狗洗干净。

唉,真是冤孽,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服侍的竟然是狗狗。

.

桀桀6

殷亦桀,我也不曾伺候过,洗澡啊,脱衣服啊,帮他......

帮他弄过一次,那次他吃了药,他吃了烈性药,也是我第一次触碰他,就是帮他做那个。

现在想起来,我似乎就给他弄过那一次,平时一点不用管他......

唉,唉......唉唉唉......做啥被一个够给纠缠上啊?

做啥这狗狗非要叫桀桀呢?

可见得,因果轮回,冥冥中自有天数。

我感觉自己颇有做道士的天赋......

疯狂的世界,让我也彻底疯狂了好像,这都想的什么。

离开殷亦桀,是我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现在为个狗狗,竟然对他想入非非,连阴阳学都出来了......

吼......我要发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看守所的衣服,很简单很廉价,一身蓝色,断袖,七分裤。

夏天么,还挺适合。

至于品质,就是做不用多做考虑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将自己收拾赶紧,给狗狗也拾掇齐整,洗了个澡,身上感觉轻松多了。

也许,我新的生活,该开始了。

或者,已经开始了。

才出门,就听得远远的几个人说笑。

一个男声道:

“桀桀......桀桀呢?怎么不见出来?”

一个女声说:

“你一天不被追上个三五里就不过瘾啊。咦......小刘,桀桀呢?我回来一会儿了,也不见它。桀桀......”

桀桀咬着我裤腿,耳朵机警的竖起来,听了听,站起来拉(?)着我的手,领着我往那边去。

我......无语。

狗狗的本性灵敏是不算什么,问题是,它要拉我去哪里?

还是如此诡异的姿势。

经过训练的桀桀会直立行走,会和人握手(?),可现在......

“汪......”

桀桀很会乍势,狗未到声先闻,朝着狱警那栋楼的某个方向就嚷嚷。

.

桀桀7

一扇门打开,露出三四个脑袋,嘴张开,没人出声,已经哑了。

我挑挑眉,这是,你们家狗狗喜欢我,可不是我勾引的它。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跟着狗狗过去,不过头顶的太阳好晒,那边屋底下有几棵大树,不如,我姑且靠近一些歇歇?

“呜汪......”

桀桀不乐意了,呜呜呜,像个孩子撒娇,非要我跟上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里终于笑喷了。

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桌倒椅翻,好不热闹。

“桀桀,竟然这么快就会站了......你吃里爬外啊?”

男狱警状似很不服气,边斜着眼打量我。

“汪汪汪!”

桀桀火冒三丈,一通大叫,和小身子都有点儿不大匹配,那口气像是在说:

小样你敢笑我干妈我跟你急,咬死你,食你肉啃你骨寝你皮,我汪汪汪......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太明白,低头一看,就见桀桀凶相毕露。

真正属于狼狗的彪悍,与个头无关,森森白牙,怒目相向,好威风。

甚至还有些二代血脉上的优势,王者风范这是。

汗啊,就像六月的雨,唰的一下就开始往下掉,湿了一地。

这样子那里还有半分刚才淘气可爱和懂事体贴的感觉,分明就事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也是,狼狗,本来就遗传了狗的温顺和狼的凶悍,否则,也不能于众多狗中脱颖而出。

屋里女人朝我招招手,笑道:

“妆可人,进来坐会儿。”

有人招呼,我自然就进去,不用怕。

桀桀收起獠牙,哼一声,拉着我手进去,可护我了。

我,哑然失笑。

不知道是该感慨沦落到需要狗狗保护的程度,还是庆幸连桀桀都这么回护我,是不是也该有更多的人类爱着我?谁知道。

反正,这屋里有空调,比外头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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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8

“听说你是学生,怎么,训过狗?”

我刚小心翼翼的坐下,叫我的狱警就开口,问了这一句。

我摇头,我对狗的认识最多的是偶尔来看父亲的时候它们会在门口等位置虎视眈眈看着我。

“回答大队长的话要站起来。”

刘Sir对我的态度不甚满意,赶紧出言训斥。

“汪!”

桀桀的反应比我们所有人都快,眼睛瞪成铜铃般大小,无比威猛的朝刘Sir吼一声。

我弓着腰还没起来,桀桀挠着我胳膊又叫了:

“嗯嗯嗯......呜汪......”

它不愿意,不喜欢,这个撒娇带示威,那是一个生动活泼啊,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苦笑,哭笑不得。

“算了算了,坐下吧。桀桀还真和你有缘,这小模样,啊......”

大队长伸手,宠爱的揉揉桀桀的背,大概是爱狗及乌,放过我了。

好奇的打量我的神情,比看狗少一些。

我很荣幸,荣幸的被这只狗狗看上,让我有幸和看守所女犯这边的大队长平起平坐......

啊!

“汪汪!”

桀桀一个猛虎回头,朝着背上的手就咬过去......

那架势,感觉跟她有仇似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从中午到现在,我被桀桀给搞秀逗了,抿着嘴,一脸绽放的笑意,实在不好意思。

笑死我了,我很想冲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笑个够。

太他妈的有意思了。

狗活宝,啊!

大队长很尴尬很郁闷的缩回手,瞪了桀桀一下,抱怨道:

“桀桀......还恨我将你带来呢?你早晚要各处去的,哼,回头揍你,不给你吃饭!”

我无语了,实在不适合开口,否则要爆笑而死。

不过现在,我也快憋死了,内伤,严重内伤。

男狱警也不爽了.说道:

“这可是引进的二代,市价得六位数以上。成熟后雄伟、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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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9

“举止矫健而果敢,气度冷漠、自信而又从容;简直就是狗中大将。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特别震撼,一直想要一条,哼......”

男狱警大概看着我的笑愈发不爽,哼哼......隐藏了二声。

“汪!”

桀桀对自己的评价很满意,撒娇似的往我怀里蹭蹭,扭头,冲男狱警示威。

唉,不懂狗,我只知道这小家伙大概已经赖上我了。

照它刚烈的性子,现在就算抽它也没用。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奇不有啊!这世上,到最后还爱着我的,竟然是,一直通灵的狗!

“算了,桀桀和你就不对盘,下次有好的再给你要一条。妆可人,你......就给咱训狗吧。”

大队长揉揉太阳穴,感觉有些气恼,手一挥,就将我在这里的任务定下来。

“队长,桀桀才两个月,我看还不急着训......”

刘Sir急着开口,不知何意。

我身躯猛的一颤,两个月......

我宝宝走,到现在......刚好......不......

不可能的,不是......

我猛然摇头,这不过是巧合。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狗血的事情,不过是人自己疑神疑鬼而已。

胸口好像堵了块石头,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我,好难受......

“那好吧,就先训训它的性子,和人亲近一些,温和一些,别太暴烈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大队长视线从桀桀身上移到我脸色,一脸的疑惑。

我抬头,看她一眼,一摸额头的汗,我赶紧点头,夺路而逃......

其实我并不相信灵异事件,但事情如果太凑巧了,免不了让人疑神疑鬼。

姑且不论这些,倒是托了桀桀的福,我分到了一件单独的房子,在狱警这栋楼里。

一个人,一间屋,大概二十平方;有卫生间,可以洗澡。

屋里有点军事化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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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10

一床一桌二椅一柜子,外带零碎若干。

这些还都不论,另外还有空调,风扇......不得不说,我很小资,简直就是贵族!

看守所犯人中的绝对贵族!空前绝后大概。

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绿树婆娑,我很怀疑,桀桀有没有这么大能量。

让我以近似于训犬员的身份存在。

这样一来,我虽然不自由、不能出去;但是在看守所范围内,可是超越那些犯人与嫌疑人的存在,甚至,我比一般的狱警还吃香,因为:桀桀喜欢我。

无语!刚随着桀桀兜了一圈,那些警犬似乎都有灵,一下子就认同了桀桀的干妈我,与我都打过招呼了。

汗!这是,狗类的沟通与信任?

还是说,桀桀有点儿像二代太子爷,在这里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

还是桀桀比较得宠,一勾得道,因此,我......“鸡犬”升天?

这个有点儿那啥哈,如此深奥的狗类哲学以及跨种族的辩证思维,实在将我难倒了。

无视之,休息调整。

床不大,一米二,也不小了。

桀桀要睡我边上,我们,同床共枕。

经过颠沛流离,我的生活很容易安定。

而这个环境,实在也算得上不错。

晚饭,我第一次走进食堂,里面大概有二百来号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没我的位置,这还真是个问题。

狱警阿姨想将我安排在犯人一桌,桀桀不肯;安排在警员一桌,有些尴尬。

最后报告队长,我,带着桀桀,单另一桌,呵。

别的人稀饭馒头,八个人一桌二个菜;我,一个人,稀饭馒头,二个菜。

警员,四个人一桌,四个菜,种类质量等都好上一截。

这个,我,也算好的了吧。

我和桀桀吃八个人分......

“汪汪汪......”

桀桀不干了!

没肉肉,它吃饭竟然没肉肉,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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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与拜码头

“汪汪汪!汪汪汪!”

食堂本来就大家盯着我看,现在更好,除了几个边吃边看,别的都干脆停下来看热闹。

哈,看守所闲着没事,这个有热闹是一定要看的,没有热闹制造热闹也要看的......

有人甚至窃窃私语开了,不顾警员都在,就这么,这么......

我垂下眸子,慢慢的领悟着,这里头的味儿。

都说,通常情况下,只要不让上头抓到,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个,看守所或者监狱,是你想怎么着都行。

如果有钱,事情还会更简单顺利。

警员们并非人人知道我的......

我的什么,我的故事?我的背景?

上头关于我的交代?

不清楚,反正,并非每个狱警都对我礼遇有加,自然,都看戏。

“汪!呜......”

桀桀火大了!这回不是讨吃的那种不停的叫来提醒,而是后腿半坐,头扬起,一个单音,怒火冲天,准备吃人了。

都说吠狗不咬咬狗不吠,果然如此。

桀桀的威风,八面......

在桀桀的扫视下,没人笑了,没人热闹了,狱警端了一大盆肉来,看样子是喂狗的。

桀桀继续怒视,盯着她们桌上。

刘Sir来了,赶紧,端了一盘红烧肉放我桌上,才满意的趴到我肩上......靠!

这崽,跟我装怪,要我喂!

我滴个妈妈呀,你能不能再有人性一点让我直接疯掉算了?

这哪里是狗啊,简直就是狗精!

我,吃了便宜还是照顾人家一下吧,都不知道我是它主还是它是我主,反正,我们同食。

这一刻,开启了我们半年甚至更长时间形影不离的亲密生活。

前途,无法预料。

刚开始有那么一点儿觉得搞怪,甚至恶心,毕竟和狗同食,而不是拨一半给它放地上或者怎么地。

而是,它偶尔往盘子里咬一口,偶尔要我喂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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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与拜码头2

偶尔,趴自己碗里吃一口。

它有碗,钢精的,待遇好得很。

不顾慢慢习惯了,就不觉得了。

毕竟,狗狗嘴里也不吃别的,也不乱嚼东西,吃饭去,我再给它喂点儿清水......

“漱口”

......

汗,那是以后的事儿。

桀桀不停的表现出人性的一面,我在不停的将它往人身上引导,二个变态我觉得。

不过不要紧么,大队长不是让我先训训它的性子,和人亲近一些,温和一些......

“妆可人,队长叫。”

离开餐厅时女狱警叫我一声,声音里一股古怪的味道,有些意思。

我点头,管谁古怪去,出了餐厅,我往那边去找队长。

顿住脚步一想:是大队长还是小队长?一回头,刚才和我说话的狱警也走了,没地方问去。

我说:

“桀桀,有人找咱们,你带路?”

“呜呜......”

桀桀乖乖的叫一声,走走我前头,可有自信了。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在找肉肉。

站在小队长门口,桀桀爪子在门上挠二下,叫一声:

“汪......”

恩,好,乖孩子,还知道懂礼貌。

我,不由笑了。

这么可爱的伴儿,这是上天的礼物不是么?深呼吸,抬头望天,天色晴好,月未出,星闪烁,蝉鸣蛙叫,是个好......

好地方,好时候,好心情。

难怪有人爱养宠物,原来真是个伴儿,心意相通,很舒服。

我,爱上了这样的夜,爱上了这个地方,简单,而安静。

不用去想宝宝和桀桀的问题,放下所有,回归本源。

狗,就是狗;情,就是情。

狗也有大脑,也有智慧,我们相处,有何不可?

刘Sir找我其实没什么事,不过觉得我穿这衣服不大好,给我二套狱警的衣服,没有肩章袖章而已。

质地什么的可就比犯人的衣服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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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与拜码头3

看身上一身蓝色,再看刚吃饭时那一片蓝,不用前胸后背写二个大大的“犯”或者“囚”

“○囚“○囚,效果差不多,让人感觉不舒服。

拿着衣服回到我房间,就在这楼上靠东边的一间,感觉应该是某位狱警的宿舍。

沐浴更衣躺在床头,望着窗外星光闪耀,摸着乖乖的桀桀,思绪,飘飞......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连三天,我都安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是看守所一个另类的存在。

早上早饭前背监规,我好好学了一遍,背书么,会输给谁。

虽然,觉得那些规矩,大多是用来背的。

不过世事大多如此,我也不用很愤青。

早饭,或者说三餐,都是我和桀桀享受八个人份,外加一大盆肉肉。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确认,桀桀......终究是条狗。

只要有了一盆肉肉,它是不会提议去隔壁和队长们享受更好的美味的。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不太习惯餐厅众人的眼光,很想躲一边干净些。

不过也没所谓,我的无视功法大概已经修炼到第八层,这点儿眼光,对我无效。

而,除了吃饭以外,我有的是自己单独的时间。

别的犯人还需要防风才能出来,我,随时都可以带着桀桀溜达。

当然,天热了,大白天我可没兴趣出去晒小麦肌肤。

晚上,才是我的活动时间。

看守所地方不算太大,规划也极简单。

但在其他人多数不能随便出来的情况下,我的活动空间其实还是蛮大的。

唯一讨厌的是,晚上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有钱的人还可以另外出来溜溜。

这样,我逛的时候就难不免遇上苍蝇蚊子,需要留心。

“妆可人......”

树荫下有人朝我招手,又急切又胆怯,感觉像是初次执行任务的地下党。

我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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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与拜码头4

桀桀立刻全身警惕,耳朵直竖,后退微蹲。

这个样子......我看一眼桀桀,心里的警戒从二分增加到六分。

不论如何,在这种地方被人叫,我不觉得会是好事。

“妆可人,我是图伊然。”

树荫下的女人大概感觉到了,忙开口解释,或者说澄清。

图伊然?图—伊—然——

我好像记起来了,三年前好像有个女人给我打电话,说她是妈妈的朋友,然后......被殷亦桀抓住,被又打又强的,是那个女人?

我心下狐疑:她怎么在这里?

树荫下的女人动了一下,好像有些腼腆的笑笑:

“你大概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和你爸爸也很熟。呵,好容易见到你......长这么大了......”

停在三步开外,我小心的看着她,这种客套或者礼节可以视她不存在,我脑子里使劲搜索有关她的信息,一边应付道:

“恩,谢谢。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有点担心,图伊然进来了,那家父家母,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

我颠沛流离的时候,可没见到过父母的影子,莫非他们出事了?

我这样给自己不完整的感情找理由。

图伊然指指身边的树墩,意思让我坐了.

我依言坐下.

图伊然蹲在一边,犹如我家狗狗,有点儿讨好的笑道:

“我,卖了点儿假钞,被人弄进来了。其实,也不管我的事,是他们背后弄的。一阵子闹得厉害了,就抓我们来顶罪,过段时间就出去了。没什么。”

“卖假钞?”

这个概念,图伊然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不停的让我想起她当初被几个男人轮的时候那种快感,实在是,太强悍!

虽然我对黑社会知道的可能比一般人多一些,但因为从小和奶奶在一起,家父又不太说这些,因此也就知道个皮毛。

现在听来,依旧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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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与拜码头5

图伊然云淡风轻的一笑,道:

“混口饭吃,只要有钱什么都做。像我们这种,还不如外人卖假钞赚钱。人家二十,我们五十,出了事儿还让我们来顶。你妈妈也卖过一阵......”

咽口口水,我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家母......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是不是?\

反正她做的都是不纳税的无本买卖,做啥不都一样?我有一句没听懂,问:

“什么二十五十,没给你判刑?”

图伊然看看我,很老练的介绍起来:

“人家拿货,二十一张,我们拿货,五十一张,懂没?我们卖一张要比人家少赚三十,白给上头扣了。不入这行反而好,但也有个不好的。一点出事,就得花几十万赎;我们有人打点,来呆二三个月就能出去,划得来。”

无语,我仰望苍天,唯一抓到一样信息: 图伊然,或者家父背后的那个势力,特别强大。

因此,我复仇的路就很难走。

对方越强大,我就越艰难。

不知道殷亦桀的那剂慢性毒药效果如何,唉......摸摸桀桀,我,轻叹,又想到他了。

桀桀小脑袋蹭蹭我的小腿,呵,小家伙还知道安慰我。

唇角勾起,我摸摸它的头,想起当时图伊然找我的事儿,我问:

“你那时候找我,说我爸爸托付你转告我一件很重要很紧要的事,到底什么事?呃,我,雨太大......”

那一天,我回到家发高烧,殷亦桀若无其事的疼我......

往事一幕幕,似乎又活过来。

不过,其中却掺杂了一种不明的东西,一种我一直不想去细想一直压抑着的东西。

也许,即将被捅破。

图伊然低头,拿根树棍不停的划拉,慢悠悠的叹道:

“都过去了,告诉你也没用。唉......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没想到,竟然还是那样。可惜......”

这般叹息,不似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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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与拜码头6

我心下一颤,咬咬嘴唇,还是尽量平静淡然的问她:

“说来听听消遣也好。否则,心里总觉得搁了个东西,好像对不起爸妈的嘱托......”

图伊然看我一下,桀桀回她一串呜鸣,图伊然低下头,说道:

“你说的也是,心里有个结。但是事情......唉,当时......你爸爸千辛万苦找到我,那是知道你去了殷家,他特别不放心。殷家和你爸爸有大仇的,你过去怎么会好好照顾你。九成是利用你,一成,是虐待你报仇。后来听说你有了他孩子,事情......唉......真是误了你呀。别的不说,就算殷亦桀能爱上你,他家人又怎么能接受你?殷亦桀孝顺的要命,对家人好的很,你根本没得比。早晚都......”

树墩,很粗糙,让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也许,我可以跳起来说图伊然不了解真相,因为殷亦桀真的爱我。

可是,殷亦桀,他,利用、报仇、虐待、入狱......

打了周轻云,抢了赵昀,让雍和骗了我......

他,到底如何?

我,又如何?

我,或许真的只是个干净又安全的......

所以第一次他强迫我,后来,又将我卖给玉壶冰,这一切,谣言,怀孕,无路可走......

仰望苍天,今夜无雨。

浮云遮月,天色晦暗。

空气沉闷,无风浪起......

我慢慢的摸着狗狗,抿着嘴,淡然一笑,都过去了,还操心做什么?

我闲闲的问:

“什么大仇?”

图伊然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你爸爸怎么被抓的吧?后来又一直不判,总关在这里。这里比监狱看管要严,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么严,他又能逃掉......”

她的思路好随意,我赶紧打断她,说:

“我爸爸是杀人......杀人?你不会说......”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又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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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一夜间死了好多人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又糊涂了。

这个世界的疯狂程度,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也许,正如图伊然所说,就算他爱我,他能爱上我,又如何?

他,还有家人?!

看着她,我,无神。

图伊然似乎如释重负,终于让我知道了,接口道:

“十二年前,殷氏一夜间死了好多人,最后只剩下殷亦桀一个,我听你爸爸说好像还有人活着,但是露面的好像只有殷亦桀一个。你爸爸当时就在现场。我听说,你爸爸自己供了杀人,但是致命伤和你爸爸手中的刀不符,所以这案子,查来查去,直到你爸爸潜逃出狱......”

一道闪电划过脑子,惊雷劈过,亮得刺眼,我,仿佛看到了什么,我已经猜到了什么,却抓不住。

闭上眼,努力的想那一闪而过的光,好像,是我爸爸被利用了,然后......

后面又是什么,我怎么抓不住?

殷亦桀的家人?不是。

殷亦桀,孝顺的要命?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啊啊啊啊!我脑袋要裂了!

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刚才想到了什么,那么重要的东西,啊!

“你也别难过了。怀孕又怎样,反正现在没有了。将来不想入这途......”

图伊然话说半截,又咽了下去,有些怜悯的看着我,低声道,

“你怎么进来的?这恐怕......以后想不入这途都难了。啊,说回来了。今儿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凡事小心点儿,这里很......”

这里很乱?我知道。

牢里可是坏人集中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乱是吧?不过进来了就更可能上道,我就......图伊然的话戛然而止,桀桀反应比我快:

“汪汪......”

我听懂了,这是警告。

桀桀的叫声,含义丰富。

真要咬人的时候,就不叫了。

外围,一丈多高的铁丝网外,武警叔叔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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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

他们,只管大事,这类风吹草动,太过寻常,无视。

顺着桀桀的眼神望过去,操场上走过来十来个人,一个个......

说实话,最近一直被男人追,还真没遇到一帮女流氓。

这气势,不知道男人见了什么感觉,反正,我很难接受。

虽然都是蓝色囚服,但走路姿势那个横啊,脸上表情那个冲啊,硬生生和别的犯人区别开来。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对方开过来这么大阵势,嘛意思?

我还没反应过来,图伊然很狗腿的凑过去,叫道:

“春姐,丫头小,不懂事......”

春姐?我看倒果然一脸春色,个头不算高,一米六出头,但很壮实。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在这里吃得很好,远非八个人二个菜能养出来的壮实,很有问题。

不过,这又与我何干?

我既不招惹别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眉微挑,站起来,我准备带着桀桀回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须多费口舌?口舌之争,我没兴趣。

“哟,妆可人。”

看来春姐倒很想和我谋一谋,四个字,念得字正腔圆,一股邪气冲天而出。

看来不能善了了,我停下脚步,挑眉,看她。

恩,逃就这么大地方我逃哪去?

与其日后天天对上逃,我不如干了她,恩,干了她!

打定主意,桀桀一个后蹲,已经做好准备。

“小丫头,还挺冲。听说,你功夫不错?一个人,打得过五六个?”

春姐双手抱胸,对上我眼睛,愈发来了兴趣。

那口气很像大人在训小孩,居高临下的不行。

我没吭声,打架我没练过,一对十我也不觉得我这水平能搞定。

既然对方是来找事儿的,那就等机会干一架了,输赢,再说。

混在江湖,输一回赢一回,都不是什么大事。

图伊然急了,走过来拉着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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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2

“傻丫头,快来拜见春姐。你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来三天了还不拜码头,春姐亲自来看你......相互让一步,快......春姐也体谅体谅孩子......”

我没动,第一,不知道怎么拜;第二,不想。

轻轻推一下图伊然,在这里都要连累她人,这是我唯一遗憾的。

不过那又如何?人生在世,不杀一会人不连累一回亲朋好友,岂不很遗憾?

“图伊然,你让开,否则比怪我不客气!小丫头有的是本事,好啊,你们几个,陪她玩玩。”

春姐狠狠的训图伊然一句,连个正眼都没给。

后退一步,立刻就有三四个女的冒出来,年龄二三十岁不等,相貌美丑胖瘦不一,但有一样相同,“狗腿。”

二个女的速度很快,还没等我准备好,一左一右已经上来,抓住我两臂,往后一扳......

“喀......”

好疼!还没有脱臼,但突如其来,绞的一样难受。

对面一个女的,飞起一脚朝我肚子踢来......

我瞳孔顿时瞪得N大,目眦尽裂。

如果这一觉踢实了,我不知道要躺多久的床。

而且,如果踢实了,估计不止这么一脚,一会儿准定......

妈的,我咬牙!

家父是混黑社会的,我只知道里头乱,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招,因为他自己就是黑社会啊。

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人先......

眼前,一道黄色影子一闪......

桀桀,桀桀!直接朝春姐扑过去,靠!妈的这狗太聪明了也......

它还知道擒贼先擒王?!

眼看着飞毛腿导弹越来越近,我怒吼:

“桀桀......我左边!”

妈的这二个人力气好大,绞着我两臂都没力,偏我的杀招是在左手,两腿只能准备好在紧要关头乱蹬两下而已,至于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既然桀桀厉害,我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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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3

黄光,堪堪在半空一顿......扭头,顺着我视线,黄光一闪!

飞扑而上,后发先至,扑到我左边女人大腿便,白光一闪,那大概是森寒的狼牙......

“啊!”

左边的女人痛呼一声,手一松,我立刻抽出手来,对着来脚,双腿微蹲,手握成拳,往前一送,拇指按下......

“噗......”

入肉的声音,很完美。

我唇角勾起,为了防止绝杀武器外泄,一击而中,我赶紧回扣,

“嚓......喀......”

声音,不重不轻,立刻被另一声掩盖了......

“啊啊啊!”

踢我的女人直直往后就倒,嘴里杀猪般尖叫,直冲云霄。

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啊!”

我右边紧跟着一声响,眼角过处,桀桀已经杀回来,替我解围。

“呜汪......”

桀桀蹲在我身边,依旧保持警戒姿势,不过已经是第一回合胜利后的耀武扬威。

眼前一片血红,狮子头一般大小一团,在我眼前掉落......险情解除,我微微垂下眼皮一看......

“嘶......”

好家伙!脑子一转,我给明白了。

天使的翅膀,收发的时候是带着一点弧度的,本来嘛,地方就那么大一点儿,它不能直上直下呀。

没想到......好,好!真好!刚才我动作太快,翅膀直接在女人脚底就开始旋转收回,因此......

轻轻吹一口拳头,上面二滴血珠掉落,犹如羽毛,清淡......

五秒钟不到,搞定三个,该轮到我双手抱胸看热闹了。

地上三个鬼哭狼嚎,好生热闹啊,这样的夜,需要一点血的激情!

估计桀桀出口不轻,低头看它一眼,桀桀有感应似的抬起头,

“呜呜呜......”

撒娇维护似的呜鸣几声,继续扭头,虎视眈眈盯着对方。

我也抬起头,直视那位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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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4

如果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大街上,我不保证立刻上去,宰了她们。

“你你你......”

春姐脸上点亮二盏灯,一红一白,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一挑眉,手一伸,我说:

“桀桀,咱们......”

“沓沓沓......”

一阵脚步声,甚至有人吹口哨,快速围过来。

大概,我不好走了,那就站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队长提着灯过来,一阵大吼,不再是平时对待犯人那样温和了。

几个武警甚至荷枪实弹,紧随其后,那架势,大概有敌情?!

不等其他人开口,当然了,先机还是要的,先入为主,我懂,忙抢先一句道:

“没什么大事,她们陪我和桀桀训练反应能力与配合能力。不小心......伤了。”

恶人先告状么,我清淡的很。

队长看一眼桀桀,再看一眼我周围一地血,绝对不是“陪练”

那么简单;尤其是地上那块肉肉与沾满血的鞋底,唔,队长要认同我就怪了。

犀利的眼神扫视一圈,颇有深意的对上我眼睛,慢慢的点点头,大手一挥:

“以后不许晚上训练,看不清,不安全。”

“是。”

我很同意。

领着桀桀,华丽转身,走人。

血腥味,蔓延;无风,自飘散......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桀桀真是个好宝宝,特聪明,特可爱,特顽皮,特好动,特护主......

啊啊啊!一不留神,我要爱上这狗了。

那晚的事情,就如那血腥,不用风吹,隔天也就淡了。

事后刘Sir拐弯抹角的告诉我说,那个女的叫范银春,是这所老住户了,从她手下出去的人不得上百?

一般情况下谁都让着她点儿,因为,她有个哥哥叫范银库......不晓得谁吗?

唉......对了,就是范彡彡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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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5

春姐的哥哥就是打了我家监护人的那黑脑袋。也是我来这的拐弯抹角的元凶。

刘Sir说,范银春进来四五年,好像还不准备出去了。

开始被指控唆使杀人,唆使未成年人,所以是大罪;后来又查出她拐卖儿童,可被拐卖者没人来作证;再后来又说她卖摇头丸,但是查无实据;这个罪名一直没落实,人也就一直在看守所呆着,不能送去监狱。

有些意思啊,我一来就对上老冤家死对头,看来是有的磕了。

后来图伊然又偷偷告诉我说,监狱大多设在偏远穷苦的地方,人也不太变,没意思,还不如留在这里。

家里有钱打点着,经常还换换新花色。

其实......是在拉拢或者说收买、逼迫别的人,加入他们的团伙。

比如,苗苗。

一不留神进来了,三下两下,出去后多半就是她们的人。

乍听之下,我那个汗啊,就连屋里的空调也吹不干,真的。

知道这里头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最后一点,实在没怎么想到过,听口气还颇有几分利用上这里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感觉。

不过,不知怎地,一连一个多月过去,竟然没人动我,也不知道是桀桀太厉害,还是别的。

我呢,也就不管。

问刘Sir她们弄来许多书,大多都是法律方面的,聊胜于无吧,我看书。

那个觊觎桀桀的男狱警偶尔溜来,我就拐了他二本训犬方面的书,他,也高兴。

大概是桀桀看着我的面子上,对他和气了些,所以,他乐得屁颠屁颠来找我玩。

而且,还送我好吃的。

呵,怎么归根结底都是桀桀的功劳?

也是,我算哪根葱啊,虽然还没判,不过也就是个嫌犯,真当自己玉氏公主?

不可能的嘛。

我倒是宁愿相信,我是被桀桀这身份高贵的贵族大狗少看中了,就像海棠红(白玉霜主演)被卖出去的儿子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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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6

我是被桀桀这身份高贵的贵族大狗少非赖着不可,哎,跟着吃二顿好的。

没所谓了,再怎么说我没必要和桀桀吃醋吧?

我看书的时候,桀桀就自个儿蹲屋里玩,不走远,哪都不去,有肉肉也不去,非我不可。

有一回差点将所长惹火了,那叫一个开心,哈!

“汪!”

有情况!安静的桀桀竟然爬起来,一定有非常情况!

我从书堆里抬起头,听脚步声,好像熟悉啊,那桀桀叫什么?叩门,进来,是刘Sir。

(我一直都奇怪,为什么大家管她一女的叫Sir,但貌似所里大家都这么叫她,而非一二个人。)

我赶紧站起来,迎接。

什么大事儿需要刘Sir亲自来一趟?

“不喝了。你还真安静,看得下去书。”

刘Sir夸不知多少回了。

我笑笑。

抓紧一切机会学习一切东西,我很庆幸有这个机会。

真的,除了一直未判让我稍稍有些不安外,别的都好。

尤其是桀桀,弥补了我很大一部分感情空缺。

而在看守所能过上我这等日子的,说实话,刘Sir都没有。

她们得值勤啊开会啊什么的,不自由。

“走吧,到我那坐坐。

刚好有人送来些沙田西瓜,尝尝去。”

刘Sir摸摸桀桀,笑容满面。

我点头,人家如此热情的来请,我没有不去的理儿。

虽然,我有二个疑惑:

一,桀桀为什么叫;

二,她们会专门来找我去吃西瓜?

想归想,我领着桀桀紧随其后,到了疑惑不就解了?

桀桀个子长得好快,已经有一尺高了,站起来,差不多二尺,爪子一伸,牵手可方便。

这......

这狗,去哪喜欢和我牵着手走,汗!

队长办公室,别的和平时一样,我常来。

今儿多了二样,

一,西瓜;

二,熊......警察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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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7

“汪汪汪!”

桀桀一路按捺脾气走来,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吼几声,示威。

“桀桀......”

站在门口,我有些哭笑不得。

桀桀可是和我一样,一个多月不见他了,还记得,这个仇记得可还真深。

再说了,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杀父之类血海深仇啊。

唉,无语。

忽然想起来,桀桀对范银春一伙人也是如此,弄得她们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而,殷亦桀,杀父之仇,他......

这段时间,我都不想去想,除了对家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也是,能理解。

是的,能理解。

想想知道有人利用家父,我都能生气,更别说人家本来就是孝顺儿子了。

就算不是父债子偿,光凭他用深爱来报复我,用割裂自己的方式来伤害我,我,还能说什么。

是的,他......

我用信任来换取他的真爱,这场游戏的结果是,我信任了他,他,相信也爱上了我。

用爱来复仇,如此的悲壮而惨烈,叫我如何怪责?

更何况,我不觉得我受了多少伤害......

因为,我的生命犹如草芥,很顽强,秋天暖和一些都能发芽,别说春风春雨滋润了。

桀桀示威的吼一声,奔到我脚下,蹭着我的手,似乎已经感受到我的情绪。

抿嘴一笑,还想那些做什么。

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不论父亲是否亲手杀了人家全家,仇已种恨亦深,就让他当做已经复仇,不好么?

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从今,我们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牵着桀桀,我在屋内坐下,我的老位置。

其实有想过该桀桀的名字,但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感觉,后来就算了。

再说,桀桀并非我所有物,不过我们两情相悦而已。

就像我和殷亦桀。

在身不由己方面,是如此的想象。

.

黑暗规则8

不同的,就是桀桀并无报复我之心,大概亦无伤害我之打算。

狗比人真挚之处,便是这。

“小熊,我们桀桀不欢迎你,看来今儿这西瓜,你是白送了。”

刘Sir摸摸桀桀的背,笑得很开怀。

桀桀看着西瓜,鼻子嗅嗅,确认没问题了,才抓着我的手让我吃,它也要吃。

警察叔叔郁闷吐血,连屋子里都不能进来,恨得直跺脚道:

“桀桀,你吃了我的西瓜还吼我。”

我抿嘴笑,桀桀的私人恩怨,私狗恩怨,我不插手。

扭头,瞅见二个狱警正在拾掇电脑,男狱警急得一脑门汗,西瓜放手边也没顾上吃。

女狱警不停的报病症说:

“一开机就是一片黑,关掉,蓝屏。用启动盘也不行......”

我吃着西瓜,左手一块右手一块,左手自己吃,右手拿着不用看,桀桀自己会吃的干干净净,唯一的要求就是偶尔呜呜二声,要我看它一下。

呵,不许我太久不看它,尤其外人在的时候。

(许久后我才明白桀桀这个动作的含义:紧急情况下,表情比声音来得要快,一旦有险情,狗狗感觉出来了一时来不及叫;或者,不方便叫。所以要我看它,好灵性。)

瞅那个男狱警半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啥水平那是。

虽然不爱管闲事,不过人家看在桀桀的份儿上对我这么好,我也给人家帮个忙对不对,吃人还嘴软拿人手短呢。

想好,我说:

“需不需要我来看看,呃......你们就当休息一下?”

男狱警酒瓶底下二只眼睛看着我,我低头,我有罪。

监狱的资料都是绝密,我不方便看。

“你还懂电脑?我侄子高二了就知道打游戏,家里装个电脑都是我哥找人。”

女狱警开口了。

“你学习那么好,还懂电脑,真是天才啊。试试看吧,会的话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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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9

刘Sir比较实际,嘴里含着一口西瓜,说话有点儿含糊,不过意思不差。

队长开口了,那二个狱警都一边去,赶紧吃,比我桀桀饿了的时候还没吃相。

我谨慎了,说:

“这个,里边的东西......不大方便吧?刚才当我胡说。”

刘Sir大手一挥,吸口瓜汁,大声道:

“恩气,没事......想看就暗,没啥好暗的。”

我看她一眼,点头,大概是电脑将她们折腾几天了,看得见掉不出数据那种痛苦,我能理解。

我能理解这一整个世界,不好吗?

动手,三下五除二,开机正常,登录,安全模式......

“哇,真是高手啊!”

十分钟不到,身后站七八个人,鸡冻!

“谁说你有精神分裂症,担心情况恶化,非要弄单间的?”

有人表示怀疑,我这水平,还精神病,那......身为正常人的他情何以堪啊。

“你胡说啥。不知道别乱嚷嚷。”

刘Sir下了封口令,态度不太好。

“汪!呜......”

桀桀非常配合,张口就来:敢说我干妈精神分裂症,我立马搞得你精神分裂。

几个后来的武警见状吃完西瓜赶紧溜,来的晚的抓起来边走边吃。

谁不知道俺家桀桀厉害,只要不顺眼、只要欺负我,见谁咬谁。

前几天公安局长来这视察,硬是不让他进我屋。

搞得人家以为我屋里有啥东西,最后差点将所长惹火了。

接过是,我叫住,人进去,啥也没有。

不过没有归没有,俺家桀桀的名声可就出去了。

聪明伶俐是其一,忠心护主才真的感动人。

外人大概不清楚,部队里尤其和警犬打交道的,如果得了一条上好的警犬,那简直是,百万不换!

好的警犬,比如一级功勋犬,身价还高。

但是,还比不上忠心护主的,在危险情况下,人的命更值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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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规则10

俺家桀桀是将这些占全了,不讨人喜欢不威名远扬才怪。

我自豪的在桀桀保卫下安心工作,这电脑除了旧一点病毒多一点被大家胡折腾乱了之外,也......

好像电脑也就这些毛病啊,呵。

不管了,反正硬件问题软件问题,一个个来,不急。

屋子里一会儿就剩五六个女狱警,吃着西瓜闲聊。

刘Sir开口了:

“明儿雍和大律师来,妆可人,可给咱留点儿面子哦。这里,住着还行吧?”

我一愣,这......前后连起来,这才是她找我来吃西瓜的重点吧,不过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刘Sir大概喜欢上我了,很乐意为我解释:

“雍和,全国知名大律师,手上没有打不赢的官司。没事儿都能给你整出点事儿来;没理,也一样能找见理。谁见了他不得绕道走。我听人说检察院和高院几个头儿也给他几分面子。丫头你是个明白人,大家......呵呵......”

我愣了,这个,算啥子一回事呢?

难道说,雍和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手还能伸到看守所来?

因此,是所有的特权是来自雍和,而不是桀桀?

汗!雍和背后是谁?

我与雍和非亲非故,他才不会管我。

问题是,雍和既然这么大能量,为嘛让我坐牢,不干脆让我出去?

“当时上面的话直说,雍和大律师要求给你提供安静的环境,避免病情那什么......我们做的可比那多得多哦。你看,环境安静,生活还,比较舒适吧?”

另一个狱警给我讲道理。

我摇头,搞不懂这些人,这些事儿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继续对付电脑,我比较在行。

几个人闲了,一个问我:

“妆可人你真厉害,连雍和都请得动。听说律师费特别贵,而且一般人请不动。你律师费多少?给咱介绍介绍。下回有大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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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

这托儿拉得也太长了。

我扭头看她一眼,摇头,很坦诚的回答:

“我没钱。”

没钱?!女狱警炸毛了,一个个坐直起来,竖起耳朵。

其中一个作为代表发言:

“你没钱?!跟了殷总二年,你没钱?!谁信!听说那些随便和他一晚都......你还有孩子,殷总又喜欢......”

另一个赶紧点头附和,说:

“你糊弄人的吧,他一年至少不得给你全百八十万?我们又不问你借钱。再说雍和大律师那里,没个六位数能请动他?”

呵,好好笑,我跟了殷亦桀二年,百八十万,去他妈的有孩子!

殷亦桀,似乎是蛮喜欢宝宝的,不过,宝宝一半等于死在他手里,他有什么资格?

......咬着牙,我无可争辩。

我怀了宝宝,殷亦桀跳出来送我去医院,我们的关系,人尽皆知,我还能说什么呢?

钱?或许,我当时还真该拿着金卡混点钱出来,因为他原本就不是真心?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桀桀不高兴了,冲着背后一干人等就是一通吼,怒了!

敢取笑“我干妈”,哼!

桀桀总能牵动我的心,扭头看它一眼,摇摇头,深呼吸,深—呼—吸......

既然都过去了,又有什么所谓。

既成的事实,免不了有人要去咀嚼,随便吧。

埋头,继续修理快要弄好的电脑。

桀桀气咻咻的瞪了她们一眼,那气呼呼的声音,都能听见。

“提一个回去,晚上吃。”

电脑修好了,刘Sir感动万分。

我摇摇头,没什么兴趣了。

牵着桀桀,准备走人。

“这电脑只能连局域网,有空了就来玩,单机游戏还有几个。”

刘Sir大概在为明天做准备。

我淡淡一笑,点头,走人。

心里还有事,我要回去看书,看书,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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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2

诗云: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指的是大火星七月黄昏开始西降,天气就该凉了。

不过,该七月是指阴历,而非阳历。

如今正值阳历七月底八月初,阴历,还在六月,三伏天。

六月六晒得鸡蛋熟,热,就一个字。

次日下午,天很热,知了扯长了脖子不停的喊,

“热啊,热啊......”

白杨垂柳困蔫蔫,真热。

刘Sir终让人送来二个西瓜,还有刀,明显违禁。

不过没所谓,我要杀人还用不上她的刀。

雍和大律师,来的很准时,闲闲的坐在桌对面......

虽然天气偏热,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均和感觉,不冷,不热,不急,不缓,让人舒服。

这个厉害的男人,不得不说,有他骄傲的资本,从某种角度来说,比我见过的人都要沉稳,这可能就是律师的天性。

我将西瓜洗好切好,放在桌子上,推到中间,自顾坐下来慢慢吃着,一边悠闲自得的喂桀桀。

他来找我,等他想好了自然会开口。

而我有的是时间,急什么?

雍和也好脾气,这一点,我估计错了。

律师,怎么能没有耐心?

另外一点,他有耐心,却没时间,没有我这么多自由的时间,因此,这场拉锯战他只能投降。

“真是个出人意料的丫头,总给人惊奇。”

雍和如此开场,大概还不想认输。

“汪!”

桀桀抢戏抢台词了,小脑袋往我腿上蹭蹭,小样张狂得意,哼。

我不语,揉揉桀桀的脑袋让它闭嘴,继续等雍和大律师,先让他说个够。

“不想问我今儿来做什么?”

雍和看看桀桀,又抬头看着我,平和的问。

我挑眉,应他一句:

“来了不说,大热天的你不嫌麻烦?”

雍和眉头挑得高高,眼睛睁大,脸上浮现出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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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3

雍和点头道:

“我犯蠢了。你最近,怎么样?感觉还适应吗?......”

我眯着眼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号称全国最有名大律师律师费六位数以上轻易还请不到的男人,实在怀疑,他是否浪得虚名。

都坐牢了,还能怎样?

不适应,又能怎样?......嚇!

雍和话没说我,停下来接受了我眼中的疑惑,眉峰一皱,叹口气,道:

“好好,我投降,我错了,你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直说,你的案子由我代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不论谁问,不论问的内容是什么。呃,一直忙的没时间来见你一下,不过还好,你的表现很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言多必失,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我比较好处理一点。”

我唇角勾起,第二个回合,又是我赢,感觉不错。

而且雍和大律师的话我明白,说的也不错,不过这回该我开球了,我说:

“他让你来的?准备让我在这儿呆做多久?或者坐牢多久?”

雍和趴在桌子上,盯着我,说:

“我是你律师,和你沟通,维护你的最大权益,是我的责任。”

我双手支着桌子,嗤笑一声,看着他说:

“准备让我多呆几天,也是维护我的最大权益?”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接着说,

“我刚看了《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三条:‘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造成他人损害的,由监护人承担民事责任。《刑法》第十八条:‘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不知道大律师能否给我解释......既然有人说我有精神分裂症,那到底要不要承担责任,该谁来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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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5

“更何况谁都知道,我是在自卫。你觉得,费尽心机让我留在这里,谁的权益最大?”

雍和的脸色不变,但眼神开始变化,丰富多彩,绝对符合律师心理变化习惯:一般看不出来。

我不急,这段实际天天看这各种各样的法律条文,虽未细究,但已经看出一些东西。

根据经济学第一假设,每个人都是“理性人”,哪怕只是有限理性;也千万不要把别人当傻子。

我住的条件甚至吃喝都不错,可没人说囹圄生活能抵得上外面。

我现在正需要不停的实践,奋力拼搏,结果来这么一招,硬生生折了我翅膀,还要我承情,凭什么?!

对峙,持续许久。

雍和显然在措辞,而不是不懂。

我,其实不想说的如此明白。

就算他要我坐牢,坐个三五年,我也没有话说,谁让我父亲犯事在先,我杀人在后?但是,不要当我是傻子,什么时候都不要。

我可以不说,但是......

屋里,很静,三个呼吸声,桀桀的最强,呼哧呼哧,虽然它愿意的话也可以无声,但现在这样反而给人一种压力。

沉闷,在空调的嗡嗡声中蔓延。

我是个多疑的人,但我相信了他,没想到,到头来......但我不怨,也不恨,也无所谓失望。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希望,那点儿卑微的希望,早已消磨殆尽。

我太清楚了,清楚到,宁愿自己不知道,也许都能快乐一些。

可惜,我做不到。

所以平时我都不去想,若非他不来。

“嗯哼......”

过来许久,雍和率先打破沉寂,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妆可人,你虽然小,但看问题的角度和处理方法也很让我欣赏。但是,你知道的并非全部,所以,得出的结论未必公允。我说过,是维护你的最大权益,我一诺千金,就一定要做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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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6

“好吧,我直说。现在,我是可以让你立刻就出去,不难。但眼下的情形是,你最好呆在这里,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相信我。你还小,需要磨练,有些事情也需要时间才能证明。别急着下结论,记住我的话。”

呵,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坐牢呗,说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我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看着他,我说:

“听说你的律师费很贵,到底多少?花这么大价钱,就是想让我在这里呆些时候......”

雍和神色正起来,看着我,有种,看不透的深邃,点头道:

“你的误解很深,但是不怪你。今天特意来一趟就是想和你沟通一下,有些事情,不要想的太偏激。当然,我的律师费是很贵,就你这个案子,八十万。如果你要加也行,我可以考虑一下。”

八十万?!靠!

太TMD刺激了,花八十万律师费,让我在看守所呆二个月,妈的这啥玩意儿啊?

我低头,对上桀桀,不懂。

钱躲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就是几个数字,六位,六位而已。

想我当时从乞丐那里偷二十三块钱......

这八十万......我牙酸,酸的要命。

桀桀也不懂,虽然它很纯血统很贵族,价值大概也就是个八十万,我这小命,嚇,八十万......盯着有些模糊的雍和大律师,我自言自语: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这么值钱了?”

雍和挑挑眉,看着我,顺着我眼又看看桀桀,唇角浮现一抹笑意,道:

“你,不止这个数。自己看看,身上到处都是值钱的......不自信,眼光有问题......”

鄙视,我强烈鄙视他:

“你才眼光有问题。你天天累死赚十五块钱吃馒头喝自来水试试看......”

我不觉得自己很贱,但也未必像他想象的值个八十万让我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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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6

我一家三口加一块大概也不得够吧。

自信,眼光,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鄙视他。

雍和唇角的笑容深了一些,眉头微微一皱,道:

“对你的经历我深表同情,但是......我说的肯定不假。光你全身散发的坚毅、智慧、果敢、魄力......综合到一起,价值很大。还有......爱心。这条德牧就是你的附加价值,应该在六十万上下。真出人意料......”

好像的看着他,我说:

“律师,不是最讲求实际吗?怎么,开始流行理想主义了?”

德牧,桀桀,明明就是看守所的财产,或者什么公安局的财产,反正是条警犬,怎么会是我的附加价值,这个人才没眼光好不好。

鄙视之。

雍和哼哧一声,打断我的鄙视。

又沉默许久,在我的鄙视即将升级的时候,才开口,说:

“好,那我就给你讲个实际的,提点你一下。你身上的关系,和......谈氏......”

话才开口,就停了,典型的律师手段。

不过,谈氏?

我看着他,我和谈氏啥关系,嚇,谈氏,四少五小姐,他们差点杀了我,一次间接一次直接,还和我关系,更理想主义。

乱拉关系。

看着我的意思,雍和默了,二根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貌似瞧在我脑门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道:

“你敢说,你和谈氏毫无瓜葛?你手上什么东西?公安局查这一个多月都查不到究竟什么利器一刀毙命,你敢说如果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谁能将你怎么样?当然如果这样的话谈氏可能会不放过你。但是,这件事情闹这么大,你以为谈氏会不知道?”

作为律师,后面肯定还省略了问题若干。

我怔了一下,看看手上的戒指,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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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7

这个问题,上次我跳车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而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谈氏,大概就殷亦桀。

殷亦桀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他,什么意思?

我和谈氏......

混乱,混了,乱了......

就这曲里拐弯也能拉上关系,然后值个百八十万?唔,也可能。

有人捡明星的衣服鞋袜,据说就能值几万。

我这个,如果殷亦桀威胁谈氏,说是谈氏做的,毕竟这种利器公安局都没有,那就一定有问题喽,那么,那么......

脑子一团浆糊,想不清楚了。

或者问个简单的问题:我和谈氏那么点儿关系,真能值这么多?

不知道,我小命还能值这个钱,有些意思。

我说:

“那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重点么不是?再糊涂也可以以后再想,这个问题,比较迫在眉睫。

雍和似乎有些失望,摇摇头,道:

“大概这几天就要开庭,所有事情我都会打点,希望你别紧张,也别随便开口。是不是精神分裂症,你我心知肚明,OK?像个大人一点,沉住气。”

“准备关我多久?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我坐牢。”

纯学术角度的,我这么问。

“具体时间要等宣判啊。至于为什么,你现在出去,未必安全......”

雍和又在措辞。

我抬手,止住他的官样文章,什么具体时间要等宣判,九成他已经知道了就是不说,律师就是一点儿漏洞都不肯留下。

不管这个,我说:

“这里就安全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雍和终于开始吐泡泡,郁闷了,揉着额角,苦恼的道:

“好,我知道,这里的事儿我清楚。不过,还是比在外头好。至少,你在这里,别人可不问你是坐牢还是在看守所、劳教所、拘留所。谁能分出这些东西,而只会说,‘坐牢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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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8

“别人只会说‘好可怜,都坐牢了’。反正众说纷纭,但至少一点,几乎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或者为难你。你并非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我措辞的时候都用的‘可能’,凭你的聪明不应该没注意到。所以,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出去,大家都好说话,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本来安排好好的事情,意外一个接一个,总让人措手不及。之前的就不说了,看你才进来,弄个德牧,这还罢了;没几天,又打架;是不是还准备杀人呢?......能忍就忍忍,这事儿过去后你要怎么闹都行,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你这个闯祸精。”

这话说的,合着精神分裂症在个烟雾弹,让我在这蹲着也是个马甲,除了我忍着,别人都好?我闯祸,那不是逼不得已么?

抬头,我说:

“那天还真想捅人来着。是不是,我捅了人,你要加律师费啊?还是就搞不定了?”

雍和快气跳了,瞅着我,咬着牙说:

“八十万,包干,从你进来到出去。所以乖乖的别给我惹事。否则我找人揍你,信不信?”

我点头,找人揍我的多了,至于能不能揍的了,那得各凭本事。

雍和一挥手,很有些无奈的道:

“说罢,还要呆些时候呢,有什么需要的我尽量去办。”

这个,介个,是个好事情,我都差不多忘了。

头一歪,看着他,我笑:

“看书。你看什么书合适就给我多多的弄些来。时间用在看书上,自然就没空闯祸了。”

雍和手一挥,揉揉额角,理都不理我,走人。

走到门口还不忘撇一下我的桌子,一边堆了不薄的一摞呢。

呵呵。

在看守所看书,大概前无古人吧,呵呵......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靠在窗下,断断续续想了三天,我也没十分明白,雍和大律师和他主顾想表达的具体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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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暗中保护我7

不过,也没人来打搅我平静的生活,因此,我,就继续安心的坐我的“牢。”

随遇而安,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我时间紧迫,没有空闲用来瞎猜或者准备越狱。

看书看书。

刘Sir以及其他的狱警似乎都默认了我的状态,除了三餐时间以及防风列队的时候出去应个景,别的时间几乎都在屋里看书,这叫一二悠闲啊,比在学校实在不差什么。

雍和,竟然还真记得我的要求,走后一周不到,就让人给我送来一箱子书,一箱子,啤酒箱。

什么《宪法》《民法》就不说了,还有一堆的什么《公司法》《合同法》《广告法》《对外贸易法》《诉讼法》《个人所得税法》《国际法》......说它五花八门一点也不为过。

顺带的,还有《哲学原理》《李太白集》《诗经》《飞鸟集》......啊啊啊,这都是我家的书......

“我家”

......多久没这概念了?

我,离开......多久了?

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吧?呵,

“我家”,多美的字眼啊。

这些书突然出现在这里,什么意思?当然,这些肯定是那里来的书,因为,我看书一般只拿铅笔做一些最简单细碎的记号......

或者,是我放在酒店的那些书?殷亦桀转道送来了,又是什么意思?

刺激刺激我的神经?

还是气气我?

嚯,想当初,我多幸福啊,坐在阳台沙发上,晒着太阳,吃着腰果,对着茶花......

如果是为了用过去来刺激我,气我,手段不错,不过......我不在乎。

过去的一切,本来就是人家的施舍,我不会在乎的。

不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走了就走了,没所谓。

不得不说,殷亦桀是个最为晦涩的抽象派大师,这天天的我猜我猜游戏......

唉,或许,上流社会他们的交际,本来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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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客

勾心斗角,谁不都是在猜呢?

难道想用这几本书就来表达一种什么情意?

那这几本书也太脆弱,大概承担不了这份内涵。

抛开这些没用的杂念,我一心只管看书,谁管那形而上的形式做什么。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有书就好。

桀桀长大了,愈发好动,不过,也愈发懂事。

我看书时,它就自己在门口玩。

等我偷空带它出气溜达的时候,才使劲儿撒欢,高兴的要上天摘月亮。

晚上睡觉的时候,它是一定要和我一个枕头睡的。

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顺便给它也冲干净,睡觉前再把爪子用湿毛巾擦一下,二个抱着睡,别扭二回就习惯了。

唔,有狗有书,这样的日子,愈发逍遥似神仙了。

、、、、、、

八月十五,号,不是阴历中秋节。

天色晴好,艳阳似火,夏日鎏金,我家桀桀,颜色也愈发明亮起来,直逼阳光。

是啊,自从雍和大律师来了一趟,我和桀桀,我们的伙食就改善了。

早上稀饭包子鸡蛋不说,中午和晚上都是三菜一汤,菜么,一个纯肉,一个配肉,一个素。

食堂说,桀桀正在长身体,除了正常的早晚二顿饭外,就要在我这里加餐。

所以么,半个月不到,桀桀有长个子又长毛色,帅的一塌糊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

“桀桀!”

来人大多在门口招呼,不敢进来打搅我看书,否则,肯定被桀桀咬。

俺家桀桀可乖了,虽然也知道吵不吵我照样能看进去书,不过,还是站起来,开门,出去......

“呜汪......”

有事儿了,桀桀小心提醒我。

如果是人家送吃的来,桀桀一定闻一闻,收了,关门。

这意思,需要我应答,有事儿。

桀桀这狗宝宝,不让人心疼都不行。

.

神秘来客2

我将书签夹好,抬头......

“妆可人,判决书下来了,给你。”

还是那个男狱警,找尽机会接触俺家桀桀。

我站起来,接过来看看。

“法院刑事判决书”,也就是一张纸。

溜一眼,恩,前面姓名什么的不论。

正文大意是说我在受到四个携带凶器(长匕首和钢管,事实)的歹徒强迫时,奋力自卫,可能因为精神状况问题,导致自卫过当,三人当场死亡,一个,重伤,自首。

因此,判处我十个月有期徒刑。

“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

云云。

审判长大人还满有爱,判我十个月,搞笑。

那就呆着吧。

我抬头,看着狱警,说:

“谢谢。”

“不客气。呃,还能做一段时间伴......”

大概是我笑的比较那什么,狱警挠着头,不知所云。

不过这也不怪他,他似乎正该恭喜我,判的时间不长,砍了四个人死了三个,谁能我这么顺利,一回审讯没经过,也不用出庭,就蹲这角落看书,不恭喜我才不正常。

至于恭喜么,恭喜人家坐牢,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摇头,没所谓了,笑:

“桀桀,让叔叔带你出去转转。”

有我的话,桀桀能跟他玩半个小时左右,就看我在不在附近。

这狱警就冲着来的。

桀桀还真小样,扑进来在我腿上蹭蹭,想玩的要命还装模作样最喜欢干妈不舍得走。

望着一人一狗高兴的走,我微笑无语。

判决书,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丢一边,继续看书。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桀桀!”

又是那男狱警,老远就喊。

前儿送判决书来和桀桀玩疯了,歇了一天,又来。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

.

神秘来客3

挑个桃子洗了,慢慢吃着。

桀桀可会给我往家抢东西,见好吃的就抢。

这个,就是抢来的。

开门,男狱警已经站门口。

“妆可人,有人找你,呃......在会见室。”

“探监”二字,说出来总不大好听,会见室大家都能意会,但还是不大好意思。

抬头,见他眼里有种亮亮的东西,不是对桀桀,而是,对我?

我上下自己看一眼,衣冠整齐,正常。

毛毯叠成豆腐块,牙刷牙缸摆放整齐,笤帚拖把归位......

扭头再看男狱警,他眼里还是那种......汗!我好像瞅见某种熟悉的东西,他有啥意思?

不晓得,我赶紧低头,指指桀桀喊:

“你和叔叔玩会儿,干妈出去一下。”

桀桀今儿不鸟他,呜呜一声,一个飞纵,跑了,给我带路,往会见室去。

侧身经过男狱警身边,我无语。

这事儿,实在不能怪我是不是?

我是犯人,他是狱警,

呃......

不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竟然会有人来看我?

好奇,兼之想快点离开男狱警,我低头就走。

会见室,排排坐,人蛮多。

一个个小隔间,和公用电话间差不多。

我在这看守所名声很大,武警叔叔见了我(还是见了桀桀?)比较客气,指指那边,有人已经等我了。

“啊呜,汪汪汪!汪汪汪......”

桀桀对着来客就喊,那气势,比见了小熊警察叔叔还厉害。

桀桀不喜欢,我,大概也不会喜欢。

这孩子可精了,我叫住桀桀,有了心理准备,往那一坐......

“妆可人,好久不见。”

小巧又甜美的模样,粉红色的裙子,眉眼画的很精致,只有苗苗了。

是她......苗苗!

呵,还真是稀客,眼睛瞟过,我想我应该明白她的来意了。

看着她,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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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客4

“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进来?”

苗苗的口气,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幸灾乐祸,说实话,她的演技是越来越精湛了。

跟前对了一堆水果,往我跟前推。

在这里极少能吃到新鲜东西,她想得还真周到,不愧是,进来过的人、我的老同学。

我还没动,桀桀忙挤过来,爪子一抓一晃一扬,将一大兜水果都扔了。

掉在地上,周围武警也看见了,烂水果一大堆,绝对不是掉落的瞬间烂的,而是......

我往后一仰,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苗苗,有些意思啊。

大概,她的消息还不够灵通,呵。

对面几个监视的武警一个个眉眼冲天,对咱家桀桀的表现非常满意。

我就说刚才为什么桀桀叫的那么凶,原来是闻出来这个了。

有几个人知道桀桀天天帮我闻哪里有香香的水果然后帮我抢回来呢?哈,真是乖孩子。

它脑袋蹭蹭我腰,我摸摸它的头。

苗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红色,一瞬过后,依旧甜甜的笑道:

“啊,你竟然还养狗,真可爱。呃......我昨儿买的,大概天太热,这又坐了半天的车过来,大概捂了。你怎么样?看来气色不错,过的还好?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一听说你判了,就赶紧来看你,老同学嘛,我可不会置若罔闻或者,落井下石的。十个月,也蛮快,等寒假回来我还来看你......”

我一直盯着她,她就一直说,口齿那叫一个伶俐,小模样儿乖巧的,你要怀疑她就该惭愧的去跳楼;你要不喜欢她就该,引刀自宫,最少也该找个地洞钻进去。

等她说差不多了,示威也好炫耀也好什么都好,等她暂告一个段落,我看着她,淡淡的说:

“你今儿的目的。”

她想看好戏么,我或许可以让她上台。

苗苗愣了一下,似乎发现自己狂扫了半天结果都是空包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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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客5

苗苗愣了一下,似乎发现自己狂扫了半天结果都是空包弹,光有架势不具杀伤力,郁闷了。

抓住她的一瞬间,我趁胜追击,淡淡的问:

“咱们是同学吗?”

苗苗大概没看出来我的意思,我的神情太淡,她未必能抓住;不过她有她的招数,干脆装不知赶紧甜笑道:

“那当然,咱们小学同学,高中同学,听说你在这,我怎么地都得来看看。可不,你也知道,我条件也不太好,没有金卡轿车,买点儿东西......”

我眼角斜了一下,我家桀桀和对面背对着我们的武警都有点儿掉鸡皮疙瘩的迹象。

看来,武警也属于非人类,竟然不懂欣赏与怜香惜玉。

桀桀更是非狗类,掉的竟然不是狗皮疙瘩......

等苗苗这一段唱词结束,我点点头,唇角勾起,问:

“我好像忘了,你妈是八院的护士,长?”

苗苗点头,吹道:

“我们厂医院改革,我妈就......”

停下话头,有些戏谑带危险的看着我。

我笑,丫的继续得意洋洋啊,你要不停下话头我还不当什么,一停话头指定有问题。

心理学,我现在已经有些入门了,玩吧。

不急,报仇么,有的是时间。

抱着我家黏人的桀桀,笑容明显起来,看着她,静候。

苗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鼻子嗤笑一声,哼道:

“别想套我什么话,我妈什么......妆可人,混出息了啊,没亏我来看你一趟。不过那又怎样,你能不能出去还得两说,出去后,哼......你不过是个弃妇,有什么跟我斗的,床上那点儿本事吗?告诉你,死了那条心吧。三公主早放话了......哼哼,如果出的去,直接去美容院,天天在床上,玩个够。现在就开始招标了......”

“你在床上玩了几天?”

我赶紧插话。

对于前一句我比较有兴趣,好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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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客6

苗苗怨毒的眼色越来越深,危险的看着我,大有吃我的冲动。

但很快,小脸儿邪邪一笑道:

“别跟我牙尖嘴利逞能。我......是,我有几个兄弟,那都是铁哥们。你呢,X让人白操了,还让人赶出来,啧啧啧,到时候陪你玩的就不知道是谁了,我可以让他们照顾照顾你......”

阴毒的笑容,浮现在美丽的笑脸上,让我想起白雪公主的后妈:巫婆。

真无聊,说这些事儿。

伸个小懒腰,我说:

“你的比较香,卖起来价钱公道合理,就多多的卖吧。没什么有营养的话告诉我,那就失陪了......”

拍拍桀桀,我走呀。

“妆可人!”

苗苗赶紧叫住我,嘿嘿的邪笑都快喷一脸了。

“我体检结果是你妈还有你捅出去的吗?”

我弯腰站起来,脸,正好对上她的,眼里满是笑。

“是......”

苗苗回答的蛮快,眼珠子一转,似乎发现不对了,忙画蛇添足,

“我们只是觉得吃惊,一直说你和殷总有关系,你都不承认,所以,好奇而已,好奇,是谁的......”

嚎,还有恃无恐,我......不对,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赶紧坐下来,望着窗外的绿树,我想起来了。

我想我猜到了一点点:殷亦桀不要我了,货真价实,甚至,已经四海皆知吧,反正,“关心”我的人都知道了。

因此,就连阿猫阿狗都敢张牙舞爪的来。

恩,不错。

我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那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和伤痛,没必要泄露。

不过,或许,这中间还有戏。

转瞬,静下心来,我说:

“你数过自己有几个男人吗?还是,上你的男人太多,已经不必费心去数了?或者告诉我,上过你的女人有几个?想好再答,我也比较有兴趣。”

我静下来,桀桀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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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客6

桀桀也安静下来,坐在我身边,保持戒备的神态,同时撒娇。

看着苗苗,我笑。

自己舍得不要脸,你又何必给她脸?这样,挺好。

我还就不怕了。

苗苗脸色又狼狈了一下,憎恨,深恶痛绝。

我明白,她为什么恨我与报复我了,不过,那是她咎由自取,我原封不动退货,拒收。

对视中,苗苗并未从我这讨到好处,眼里恨绝一闪,甜笑道:

“何必说我,你......怎么样,最近很爽?”

我点头,没错。

苗苗眼里又闪过一丝异样,似乎,还是不爽,随即又魔鬼一样的邪笑了:

“她竟然对你好?你......没有......”

她上下打量我,我坐直了,只管她看,苗苗恨死。

我笑,好开心,这回是真的笑了。

竟然连这样都要吃醋,女人的嫉妒心啊,我服了,不服不行啊!

哈哈哈!

唉,看着苗苗抓耳挠腮,我好开心,哈,偶尔来这么一回解解闷,也不错。

苗苗已经被我带沟里了,还装模作样的道:

“她比较喜欢性感的女人,而且......喜新厌旧......”

哦,每一个弃妇都喜欢这么和情敌说话,问题是,这个情敌,得是实实在在的,而非虚构。

我挑挑眉头,笑:

“那又如何?”

苗苗趴桌子上,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偷听了,才小声说道:

“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比较喜欢人家给她舔......要轻轻的咬,那里,有点痛她才喜欢......你的位置就稳了......这里头的人,没人不巴结她,就连狱警也一样,所以......”

我弓着腰,也趴在桌上,对着她的脸,小脸儿,我摸摸,笑问:

“你舔过?”

哈哈哈......有趣,有趣!

不用她回答,牵着桀桀头也不回的就走。

哈哈哈!太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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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客7

女人,真是有意思,我算是明白了,小人与女人重叠的时候,啊,花样繁多,应接不暇,有看头。

笑在心里,眼里也满是笑,我就差和桀桀一样一蹦三尺高仰天大吼了。

不顾,真的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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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可人,什么事这么高兴?”

刘Sir站在门口问我。

“大美女,哇!笑起来真好看!”

二个武警和门口的男狱警都是一副做作的口水模样,唉。

“啊呜汪......”

桀桀得意的绕着我腿边开始撒欢,小样张狂的不行。

我摇头,失笑。

好看的在外头呢,那一脸精致的妆容,娇媚啊,一定讨人喜欢。

“难怪人见人爱,雍和大律师亲自出马,走,帮个忙去。”

刘Sir拍拍我肩膀,一推,往一边去。

那里好像是所长领导所在地,她要我做什么?

“局域网出问题了,怎么都没办法访问,现在更好,连登录......”

管电脑或者机房的男狱警陪着小心跟着我们后头,一脸的笑啊,哇,比太阳还灿烂。

靠!我说的,一个个都嘴里抹蜜似的夸我,合着是有事求我呢。

这一个个狱警都很闲,没事就四处弄来游戏一块玩,寻常的机子哪里经得起这折腾,什么病毒啊什么的,多的很。

其实我和布莱恩学的大多是软件以及程序,对硬件所知有限,不过,我自己二台电脑,再所知有限也得会整啊,布莱恩也不会放过我。

只是没想到,一不留神在这儿混了个大神,嘿。

所以说,有机会见什么就都要学,就算是三脚猫的功夫,放二脚猫跟前不就有用武之地了?

桀桀才高兴,这里叔叔多,吃得多,好人多,一会儿就门外撒欢去了,累的一身汗。

电脑拾掇完,我也一身汗。

这帮子牛人,电脑不行就动手揍,那......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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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斗范银春

“所长,不如让妆可人协管这些电脑吧。每个月,发一百块补助?”

大队长发话。

所长是个高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心情好的时候像大叔,态度差的时候像恶煞,看我一眼,大手一挥,慷慨的道:

“没问题。呃,桀桀也长大了,训练费,一个月一百。让厨房加餐。”

我毕恭毕正的站着(看守所武警狱警外所有看押的人也得类似于军训一样定型及练正步,我虽然例外但学得快,将军训落下的都补上了),汗。

这世道,这逻辑,是不是说,只要有能力就可以上?管个电脑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事,但是,这种肯定,鸡冻啊!

一百块加一百,那就是一个月二百,包吃包住还一个月二百,工作量未知,是不是,很爽?这大概是我踏入社会一来最高的待遇。

唔,一次比一次好,管它在看守所坐牢呢,步步高就行。

看来,我得再加把劲,多多多多的学习知识与技能,将来碰上哪样就干哪样,自信啊!前途一片光明,心情大好!我一挺胸,敬礼,报告:

“桀桀,和叔叔玩去!所长,我需要二本电脑杂志。保证,一个月后教出三个懂电脑的......比我懂的多......”

一屋冷静,死静。

扭头,我赶紧开溜。

大队长头一个反应过来,站在我身后跟着我就跑,替我挡住身后的枪林弹雨。

刘Sir也不慢,在所长回过神来之前,冲出来拉着我就往女监溜。

“哈哈哈!......”

随后跟来二个女狱警憋不住了,靠在墙上指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道,

“妆......妆,妆可人,我好久没见所长生气了,你真狠!所长气的要吐血......哈哈哈......”

我挑挑眉,看着她:有问题吗?我很无辜耶?

大队长拍拍我的头,大笑:

“小丫头片子,还装。哈哈哈,胆子可真大。让你训桀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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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斗范银春2

所里配发的东西一向不太好,但是有商店,有钱可以随便去买。

价格比外面超市稍微高那么一点点,但是生意一向不错。

不理这些疯子,扭头,我钻进商店,第一样就是买卫生巾,哇,那发的实在没法用啊。

汗!

小爽了一下,回屋简单一收拾,我出来,等桀桀一块去吃饭。

它好像玩的正高兴,我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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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就能搬进去和领导在单间吃饭了,我,还真有些感慨。

其实这里关押的二百多号人,有些其实......不提也罢。

我是坐牢来的犯人,又不是政协委员,谁管他那许多呀。

坐在自己位置上,三菜一汤,嗯,味道不错,大白米饭,一看就比别人好。

“哟,妆可人,一个啊?”

身侧有人凑过来,声音阴阳怪气,不舒服。

我点头,想了想,应一句:

“狗自己会来。”

“噗......”

狱警胆子比较大,已经笑出来了。

不过,呃,她一定误会了。

我家桀桀,自然......

来人愣了一下,等我塞进第三块肉的时候,放一杯牛奶在我跟前,陪笑道:

“之前的事,呵,一直没敢向你道歉。这个,大家都在这里,就和姐妹差不多没有水酒,一杯牛奶代替,干一杯,以后大家都是姐妹,有福同享......”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的阳光以不可思议优美的弧度直射到我跟前......

“嘭!啪......”

桀桀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一挥,将牛奶杯子拍飞......

速度,奇快!

若非我听出桀桀的脚步声,大概也注意不到。

呵,桀桀和我气息相通,感知的范围比一般人能高五到十倍。

桀桀快来人手脚也不慢,半空硬生生接住杯子,顿下一看,已经少了一多半。

她,就是范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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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斗范银春3

我忙按住桀桀,已经明白过来,笑道:

“狗嘛,不懂事。”

范银春脸色白了一下,咬咬嘴唇,又忙将狠厉收起来,还依旧装出一丝笑容来,道:

“那是。呃,还好,还剩了一些。你也知道,在这里喝点儿牛奶不容易,来,干!”

她手里一杯,往给我的一杯里倒了些,二杯看着一样多,伸手,递给我。

二百来号人都不吃饭了,唰的一下围过来,看热闹的呐喊助威的啥都有。

几个狱警依旧吃着,看着,但并未阻拦,虽然手上已经有一点戒备的意思。

看来苗苗的话不差,范银春的势力,不小。

大概除了领导外,一般人都不愿干涉她的事情。

不过那又如何?

想对付我?

哼,也太嚣张一点了。

摸摸手指,我等着。

桀桀两手不停的够,挠,意思很清楚,要将这一杯牛奶悉数毁了。

在我手下挣脱不了,就叫。

“汪汪汪......呜......汪汪......”

小模样着急的不得了,小脑袋蹭着我的腿,激动。

我手心使劲按住桀桀,拼着赌一把的劲儿,接过牛奶,看了一眼,盘算一下,抬头对上范银春,唇角一勾,笑:

“姐妹,我没有;阿姨,也没有;我是孤家寡人。如果,你确有此意,不如这样:就这杯了,我喝一口,你喝一口。你我......”

范银春身后二个女人脸色很快的变了一下,不太好看。

甚至有人绕到我身后站着。

“怎么,不敢?”

我挑衅,很直接。

“哼,为什么不敢?不过......是我敬你,你先喝,我后喝,怎么样?看得起我就......”

范银春稍稍露出难么点势气,不复刚才的讨好,反而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好似要霸王硬上弓?

哼,既然来真的,谁怕谁,我端起杯子,晃二下,拿着筷子,慢慢的搅啊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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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斗范银春4

时快时慢,看着她们脸色变化,有趣,搅合搅和,有些意思。

“叮叮叮......”

我把筷子在杯子边上磕二下,将她们心都磕的一跳。

对方倒还真沉得住气,一个都不催,大有势在必得的意思,不怕。

我看看,搅匀了,凑到嘴边,再晃二下......

“嘶......”

有人开始流口水了。

哈,好玩。

我说:

“看清楚了啊,我一口,你一口,一会儿别赖皮,否则我桀桀都看不起你。”

杯子凑到嘴边,桀桀呜咽声不断,恨不得跳起来咬我一口。

我冲它笑笑,忽然手腕一抖,嘴一张,非常快速的,抿了一小口,嘴边倒是沾了很多。

手一伸,递过杯子,舌头一伸,慢慢的卷过嘴角,舔一下浓浓的牛奶,笑:

“好奶!该你了。”

“你才喝那么一点。”

范银春后面有人不满。

“噢?你想喝?”

我鄙视她一眼,对上范银春,舔舔嘴唇,还是牛奶香,我说,

“你,如果不满,可以也少喝一点,尝个味儿先。一会儿......”

“好!”

范银春不愧黑社会大姐大,狠劲儿有的是,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倒是也不迟疑,接过去,仰头......我右手快速抓起筷子,朝着杯子底下轻轻一挑、一捅......

“啊咳咳咳......咳咳......”

一大口牛奶灌入,范银春被呛得直咳嗽。

丢下筷子,我只觉得眼睛一花,脑子发热,紧接着身上也有些发热。

深呼吸,深呼吸......看着范银春脸色快速变红,两腿打颤,我说:

“有福我享,有难你当,安心的去吧。拖一边去!”

最后一声厉喝,是冲其他围观的人的。

我沉着脸,盯着她们,眼睛发红,很有杀人的征兆。

好几个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色彩,不过,我没倒,扶着桌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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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斗范银春5

身上热劲儿一过,看着她们走开些,我,坐下来,赶紧吃饭。

估计蛇胆效果还在,但是未必有多强。

根据常识,我多多多多的吃饭,吃的很快,希望能有点儿东西稀释一下。

妈的,范银春下的药还真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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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TMD帅啊!扭头一看......

我往嘴里塞一块牛肉,眼睛都笑弯了,味道好好哦。

看,范银春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哈哈哈!

吐吧吐吧,吐死了最好,死不了给我长个记性。

哈哈哈!吃饱喝足,牵着乐颠颠的桀桀,我们回屋睡午觉去,哈哈哈哈!

“怎么回事?”

门口,有人闻讯赶来,拦住我的去路。

“有人请我喝牛奶,我一口她一口,结果自己醉倒了。”

答毕,让开一条路,我扬长而去。

奶不醉人人自醉啊,唔,这顿饭蛮香,吃的蛮不错。

大家都当我好欺负啊,连狱警都坐着不动,那就让她欺负欺负,哼,范银春,就算这回不死下次也没这么好说话了。

食堂,一阵大乱,热闹。

坐在屋里,泡一杯香茶,洗一串葡萄,我吃葡萄不吐苹果皮呀......

“咚咚......”

有人敲门,很小心。

“请进!”

我也不客气。

桀桀没叫,那来人一定是熟人而且没杀气。

大队长坐在我面前,刘Sir坐在我床上,还有二个武警,一人一把葡萄,妈的,我桀桀好容易偷回来一串,竟然就给我剩几颗,青的。

酸的,我牙疼,不过看看二个武警的神色,我还是赶紧吃比较好,否则一会儿准定连葡萄皮也没了。

“哈哈哈哈!”

大队长吃完,心情大好,指着我笑好一会儿,突然脸色一正,问,

“她们几个都说你也喝了,怎么会没事,一点事都没有。那么厉害的麻醉毒药......”

我也笑,挑眉......

.

二斗范银春5

我答曰:

“有事啊,头晕,恶心,后来赶紧吃了点儿饭,勉强撑着回来了......”

刘Sir趴我脸上看半天,点头道:

“眼里还有点儿红,大概毒还没退清。体质好,扛住了......”

大队长也凑近了看我脸,轻轻拍二下,笑道:

“这个毒不好治,你要是不严重就自己扛二天。小丫头,命大得很。唔,对了,下回对上她......还是让着点儿......”

大队长话没说完,已经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我一眼,说,

“年轻人,锋芒不要太露。”

望着大队长的背影,挺拔而宽厚,让人觉得舒服。

我低下头,其实,也不想啊。

不过总不能让人家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还让着她吧,没这个理儿的嘛。

有本事你被人满大街追着跑上二个月,看你还这么说不?深呼吸,我,可以忍,但也有限度。

肩膀有人拍了几下,刘Sir拍着我肩头,笑道:

“不要紧,今儿......呃,处理的还不错。其实我们也烦,但是......啊!那个麻醉毒药不死人,就是让你软了,大家揍一顿,教训教训。过去了,没事了。呃,有什么不良反应,及时通知我。”

呵,我懂的。

点头,笑:

“有,困了。”

“哈哈哈!......”

一屋子笑声,典型的三个女人一台戏,笑的呀......

“你小丫头,蹬鼻子上脸了啊,竟然赶我走,今儿偏不走了。小马,拿牌去......”

刘Sir动真格的了。

问题是打牌我不会,洗牌也差劲,这个,这个这个......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当然,范银春这祸害肯定是没死,看守所上上下下提心吊胆一周,又活着回来了。

我大致明白了领导们的顾忌,甚至大队长也......

不过,担心归担心,我还是那句话: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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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生活

范银春出了事,我吃饭挪进领导们一屋,世界,愈发清净了。

每天除了吃饭遛弯、到机房转转,给几个志愿者讲讲课,剩下时间大多在屋里看书。

知识就是力量,看我修电脑一手就知道了,给我赢得多少敬意啊。

而别的犯人,大概也终于意识到,我不好惹,所以,敬而远之。

那个暗恋桀桀的男狱警总来带走桀桀去训练,又省去我好大一个麻烦,毕竟我对训犬不熟。

既不能随便糊弄将桀桀训坏了,也不能让桀桀好动的性子压抑着,所以,乐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就一个要求,不能上狗链。

桀桀就是我的孩子,该做的它会去努力。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

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门外的灯笼露出红红的光景

好听的歌儿传达浓浓的深情

月光的水彩涂亮明天的日子哟

美好的世界在我们的心中,唉......

耳边,传来欢快的歌声,不知谁又在看电视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不过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靠在窗下,望着窗外那一轮圆月......今天九月一日,阴历七月十五,开学的日子,盂兰盆节。

我不知道,是该庆贺,还是祭奠。

手捧一卷《史记》,身披月光如水......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是啊,今人古人,不论如何轰轰烈烈,终不过,《史记》二行字;又或许,名姓都不留。

今人古人,万般愁,都付于月光流水酒一樽,或浓或淡,醉后无痕......

“啪啪啪......”

轻轻的掌声响起,清脆的,犹如月光穿过流水,那么明净而美丽。

屋里突然多了个人。

.

五小姐

初秋的天气,穿了一身层层叠叠,裙子不像裙子,裤子不像裤子,朵朵大大小小花朵,却,繁而不杂,反而有种花园里的花朵真鲜艳的感觉,犹如满园花开,生机勃勃,却又,有着娇花一样的甜美气息,令人咋舌。

抬头,对上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恩,这样的眼睛才能真正称之为心灵的窗户,好美啊!

头上二根辫子盘起来,活像一个小丫头,红扑扑甜腻腻的脸蛋让人见了就想咬一口,无关乎性别。

我愣怔还没回过神来,她就自顾自拊掌笑道:

“我和你一句,恩......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呵呵呵......”

呃,她笑的好单纯可爱,自娱自乐,这个......

我四顾,我家桀桀怎么见了生人不叫呢?

难道因为对方是五小姐,呵,欺软怕硬的家伙,原来是没碰到对手啊。

我抬头,看着她,有些回不过神来,问:

“五小姐,你,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我都没听见......”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兲呐!

若非我认得她,若非我不怕鬼,否则非晕死不可。

她,几乎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不过,她来这里做什么?我很好奇。

五小姐谈宝铭抱着桀桀坐我床头,嘟着嘴儿道:

“好玩啊,突然就玩到你这儿来了。怎么样,还不错吧?听说你药了那个老巫婆,啊哈哈,干得好干得好,姐姐我支持你。”

呃,屁股一滑,我差点儿跌地上,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怎么觉得,她的人和话都想她的出现方式:从天而降,神出鬼没,来无影去......还没去。

我翻个白眼。

五小姐咯咯一笑,朝我招手道:

“小妹妹你过来,我送你几样东西。啊,你是个好可爱的丫头,我喜欢。怎么样,那个戒指好用吧,没想到你用的还挺顺手,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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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诚恳也TMD太可怕了吧(71更)

我,脸僵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她怎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如果不是傻,就是太过......太过,强悍!

恩,对的,这世上的东西大概还没放在她眼里的,所以,有恃无恐的可怕。

杀人大概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竟然还赞我戒指用的好,而且还蛮“诚恳。”

汗!这种诚恳也TMD太可怕了吧!

简单截说,我用天使的翅膀杀了三个人,她一见面问:

“刀子还利吧?”或者问:“入肉的声音脆不脆?”

就是这感觉。

我恍惚还记得当时雍和大律师的话,说我和谈氏有点儿关系,不会是这种关系吧?

我怎么记得当时的结论好像是殷亦桀拿我或者这个凶器要挟他们呢?

现在看来,要挟个屁啊!

她月光一样就来了,如果要拿走东西,大概比捏死一只蚊子容易。

脑子不好使了,我少有的发愣。

五小姐看着我,笑嘻嘻,整个就是成功糊弄了美国总统后的得意劲儿。

我汗,挪到她跟前,问:

“你来,找我做什么?呃......你平时都玩什么啊?”

暴汗,看我问的问题!

五小姐眼睛瞪大好大,好可爱,笑:

“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高兴玩什么就玩什么。昨儿听说这里还有人用麻醉毒药,二样拌到一块儿,果然有些意思。所以来看看,顺便看看你呀。”

谈宝铭小手忽然伸出来,捏着我脸颊,当我是小宝宝了?!

“做什么板着脸啊,有什么不开心的,还装老太婆模样。”

我愣怔,没有给她一个可爱的受虐样,谈宝铭不高兴了,松了手,气咻咻的瞪着我。

我汗!

、、、、、、、、、、

俺更十更的时候好多人说少,今天更了七十一更,能听到表扬不?

呵,最近不时的爆发中,给可人丫头弄个美好的生活,希望大家热情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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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公主

谁和她一样啊,谈氏最小最得宠的小公主,当然开开心心,比我大了还像个宝宝。

“说吧,有什么压在心里的事儿,说给姐姐听听,看有什么值得你不爽的。”

谈宝铭双手抱胸,往床柱上一靠,等着我,眼神,顿时犀利起来,犹如宝剑出鞘。

我还是搞不太清状况,这个,这个跨度,实在有些大,一扭头,瞅见那边柜子,我赶紧跳下去,给她倒了杯水,又洗了一碗枣出来。

怎么着,算我招待客人吧。

“恩,这枣好吃,哪里出的,我也要。”

谈宝铭吃了二颗,赶紧蹦了这一句,随后,在我没回答之前大叫一句,

“五哥,我要吃这个枣,我要我要......”

周围没人啊?!

汗啊那个滴滴,心肝那个乱跳,我呆呆的看着她,问:

“你在和谁说话?”

谈宝铭看着我,过一会儿,才点点头,娇娇的嗯一声,大概小样儿满足了,笑道:

“五哥啊。你还没说,这个枣哪产的,好甜,我回头给妈咪也带一点。”

我心跳频率彻底紊乱,思维也乱了,看着她,无语。

谁问你吃东西问哪产的,不都问哪买的吗?

哪产的,我哪里知道。

想了想,我还是老实的对付一句:

“听说那叫什么河的,盛产这个。我吃着有点儿像,也不确定。”

谈宝铭高兴的嘎嘣咬了一颗,龇牙咧嘴装个鬼脸,笑道:

“嗯。妈咪爱吃。小妹妹,回头记你一功。说吧,你有什么心事,老气横秋,故作愁。一样样说,我慢慢听。”

我晕死,吃我二颗枣,谈氏又欠我一个人情?

靠!有钱人家的人情真是无厘头,整一个贾宝玉,喜欢了针头线脑一花一草都当命根子,讨厌了通灵宝玉当石头摔。

不过,看着谈宝铭眼里的意思,可绝没表现的这么简单,我说:

“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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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公主2

呵,真是奇怪,在她面前,思路就顺了她的走,不过也没所谓了,谁让她如此讨人喜欢呢。

谈宝铭静静听着,我没下文了,她扑哧一笑,道:

“想上学啊?你现在不是天天看书学习着呢,有什么区别?军校里也是封闭的,跟你这有区别吗?”

我,忽然就......心静了。

是啊,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很好,很坚强,可偶尔还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这样一种怨念。

潜意识的怨念,虽然暂时没怎么样,但是一旦发作起来......汗!

谈宝铭收了嬉笑,脸色依旧明净,眸子依旧澄澈,但是,一种犹如神一般的光辉,穿过月光,照进我眼里,温软而带着张力的声音响起:

“我也是受人所托,顺便来玩玩。你心智还不够坚强,患得患失,猜忌嫌疑。是,我也有我有时候也担心......啊......上学很容易,明年,你想上哪里,随时来告诉我,我管保搞定。出国也行,随你。”

“为什么?”

我脱口而出。

“因为你是我小妹妹啊,呵呵呵......四哥哥也说你是个可塑之才。你要知道哦,四哥哥只能看我哦,他如果多看你一眼,说你可塑,喔哦......”

才正经二分钟,谈宝铭又笑了。

我,默。

屋里,只有她吃枣的声音,犹如蚕吃桑叶,轻轻的,脆脆的。

若非她愿意,完全可以让人听不见。

真正贵族优雅姿态,举手投足,淘气中带着尊贵霸气,浑然天成。

欣赏了五秒,掠过那个彪悍的四少,我问:

“你们是被要挟吗?”

我实在觉得好奇,虽然这个问题很没脑子,不过我,就是觉得好奇。

谈宝铭粉唇微张,皓齿半露,舌头舔着枣,画面定格,眼睛瞪得大大大,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不好意思的要去撞南墙了,她才扇乎二下浓密的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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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公主3

谈宝铭从眼睛开始笑:

“呵呵呵,哈哈哈......谁告诉你的?‘要挟’我们?谁这么大能耐?唉哟,小妹妹......”

这世上,大概我是第一个如此能耐让五小姐笑抽了。

虽然我很想撞墙,不过,她有这么好笑的吗?好好,我承认,我怀疑错了人,那个人和她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神仙,不过......

忽然,我们二个,加桀桀,同时耳朵一竖......

“别乱动!”

灰色影子一闪,空气中只留下这一声低喝,谈宝铭,突然的,消失在原地。

消失......真正的消失。

望着那一缕空气,和她刚坐过的地方,我,呆了。

不过,也不及多想。

“咚咚咚......”

门外,敲门声已经响起来。

显然,谈宝铭刚才的纵声大笑惊动了左邻右舍。

“汪......!”

桀桀跳起来,过去把门开了。

刘Sir站在门口看着我,用眼睛探询。

我捂着嘴儿,淡笑道:

“刘Sir,找我有事儿?”

边站起来,端着枣递到她跟前。

刘Sir眼里闪过见鬼的表情,狐疑一下,摇头道:

“听得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什么好事儿。”

“哦......”

我笑,指着桀桀道,

“这孩子抽风,大晚上要训练,大概这二天吃多了。”

刘Sir看一眼桀桀,摸摸它脑袋,这孩子乖巧,收到我的眼神,站起来舔舔她的手,讨巧。

刘Sir顿时大悦,蹲下来摸着桀桀笑道:

“大晚上训练什么,下个月全市警犬比赛,再给咱露一手。妆可人,好好训训桀桀,我觉得还蛮有希望的。”

噢?有这么好的事?

我看着刘Sir,好像是真的,点头,真就真,大家还真当桀桀是我的了。

“早点休息吧。大罗明儿还想问你档案维护的事儿,你表格画得好,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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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送你几样小东西

刘Sir抓了一大把枣,高高兴兴的走了。

关上门,谈宝铭坐在我床头,还是那个位置,就像传说中的神仙,这个,这......

“桀桀......”

谈宝铭看我一眼,伸手叫桀桀,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越看越乐不可支。

桀桀不知道为啥,见了她就像见到亲妈,乖得不可思议,摇着尾巴蜷在谈宝铭跟前,任凭她蹂躏。

谈宝铭抬起头看着我,大眼睛笑成弯弯的月亮,声音却低了好多,道:

“你取得名字?”

知道她啥意思了,我摇头。

这名字,实在是,有点儿别扭,不过如今叫顺口了,还罢了。

谈宝铭呵呵笑,也不在乎,自顾眨着大眼睛,笑道:

“五哥,明儿告诉他,小妹妹的狗狗叫桀桀,呵呵呵。”

谈宝铭又对着我和空气里的人说话,娇俏可爱。

唉,用这个词儿形容一个比我大而且成熟的女孩,我,怎么就不觉得牙渗呢,反而觉得贴切。

摇摇头,不管,看着她问:

“你,是在边打电话吗?还是那种对讲机监控器之类的?”

我眼睛扫过她身上,这一身的衣服,花朵叠花朵,又好看,大概还能放好多东西,看不出来。

头上二个碧绿的发卡,耳朵二个耳钉,领口一个大扣子,都是宝石,很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我指着他耳钉问:

“是不是这个?听说有一种监听的东西,就是这样的......”

谈宝铭眼睛一亮,黄花了人的眼,笑道:

“猜得不错,不过主要不是这个,只不过听得比较清楚夜里方便些。”

五公主一边说着话一边拆下来一个递给我,笑道,

“送你一个,恩,还要送你几样小东西。”

我接过来,似乎,也不用客气,利索的带上。

才弄好,耳朵里立刻响起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

“妆小姐,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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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送你几样小东西2

“啊,五哥,我给小妹妹一个扣扣吧。”

显然谈宝铭同时听到了,身上某朵花儿还没打开,手又挪回来,从花心中摘一个珍珠下来,二话不说给我别在领口,左看看又看看,笑道,

“小妹妹皮肤好,穿什么都好看,回头我送你几件。”

呃,我......似乎正要摆脱任人怎么样的境地,怎么又来一个?我说:

“你身上这么多东西......”

谈宝铭狡黠一笑,没理我。

从另一朵花朵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手心大小盒子,一边打开一边说:

“把双手给我......我平时不用这些小扣扣的,不过是出来到这种地方,小心为上。恩......那,我给你......啊......我错了......”

谈宝铭抓着我右手大拇指,敲自己脑袋,郁闷的道:

“指甲是会长的,我给忘了,该死。”

谈宝铭边说着话儿,小嘴儿嘟起来,似乎她该死别人就得死光光,或者集体陪葬。

她的手很小,皮肤细腻光润,散发着粉荷一般的光泽,却有种可怕的力度,一碰之下,就让我感觉逃不掉。

我看她一眼,不想她大概因为弄错东西,郁闷之下也不理我,抓着我十个手指,从小盒子里掏出什么东西,然后给我贴在指甲上。

这么说,是从她动作猜测的,所谓的“东西”,和皇帝新装差不多,我啥也没看见,实在不知道她送我的东西有多“小。”

“好了。”

谈宝铭吁了一口气,看看自己的杰作,道,

“好了,我教你,记清楚了。”

我点头,看看两手的“皇帝新装”,洗耳恭听。

我看谈宝铭表情如此认真,该不会耍我玩的。

谈宝铭看着我笑笑:

“你用指头轻轻抠一下,就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存在......”

我试一下,果然,看来,皇帝的新装大概就是超薄透视装,大家都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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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手指,全是利器

谈宝铭没理我,继续解释:

“前扣搭在指尖,靠指尖血管细微跳动提供能量,激发电磁波,砍瓜切菜坚韧无比。你可以抓个枣试试,轻叩一下指甲,启动,下插......”

我手上指甲不长,所里有规定,狱警和犯人都不能留指甲,不过听言还是照做,抓枣。

纤细的手指,看着没什么力气,但我的指尖,指头前就像长了二把刀子,

“咔......”

细微又清脆的一声,也没看到怎么着吧,枣裂了,枣核,也裂开两半。

“力度掌控的不够,回头慢慢试,应该......噗......”

谈宝铭示范了一下,枣核直接给取出来。

目瞪口呆,我傻了。

轻描淡写的一下子,一个枣四分五裂,枣核完整......

如果,这一抓是抓在人胳膊上,或者说脑袋瓜上,那是不是说......

汗,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有些发抖。

太可怕了,这玩意儿比天使的翅膀还可怖。

我觉得自己有朝杀手方向发展的可能。

“害怕了?我怎么不觉得?多练习练习,自卫......嘿嘿,看谁不顺眼只管‘自卫’,有我呢。”

谈宝铭捡起碎裂的枣瓣吃,又似乎觉得没一口咬下来那么嘎嘣脆,丢了另找,可惜已经没了。

这世道,恨得还有更狠的,我不怕死所以敢动手;

她似乎是不会死,所以,随便动手。

人比人,这个,这个......

看看手指,我问:

“这个东西,工作原理,是不是就像涡轮或者电钻,那个,电磁振动,形成一圈......然后做到切割的效果......”

“你果然聪明。正是这样,利用力学和磁学原理,我和四哥哥才研究出来的新东西。呃,寿命大概是半年。你随便玩,有问题了找我。另外,这几个指甲上,记住啊,大拇指是启动装置,小指是关闭。食指是药,左毒右解,你是左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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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手指,全是利器2

谈宝铭解释完,我脑子再次呆滞,当机。

十个手指,全是利器,虽然没有大的杀伤力,但小打小闹,二三个人来根本没得玩。

哦,我总算能想象到当初她去踢人家场子的影响力了。

汗啊,这么个法子去踢场子,不得,将人家全玩死啊?她还知道我左撇,这惊奇......

谈宝铭一颗枣没到嘴,迅速一伸,递我嘴里,动作奇快无比,却若无其事一般,娇笑道:

“有一个问题啊,指甲长了就要剪,你自己看着办,尽量别剪掉了。要不然就没用了。还有,药量有限,只够三五次用的吧。别的就没什么了,宰了人尽快告诉我,有人来收拾。”

介绍完毕,谈宝铭松手抬头看着我,一脸期待。

我,那啥,有豆腐没?给我一块,我一头撞死好了。

看着谈宝铭我问:

“为什么?”

谈宝铭好似任务完成,耸耸肩,拍拍手,收好东西,好可爱的翘着嘴说:

“让你自卫啊。有人要欺负你,我又不能出来帮你收拾人。你只管去,输了我来;打死了我来;没死,继续。”

我无语了,似乎,范银春是不会放过我,不过,谈宝铭这个样子,我说:

“为什么要帮我?”

谈宝铭毫不客气的戳着我额头,娇笑道:

“你呀,担心我害你,还是利用你,恩?我喜欢,我看有些人不舒服,就是这样。有人找我帮忙,我未必管,有人不肯我插手,我偏要。哼。”

小样儿张狂的不像啥,整一个,娇蛮公主的模样,不过,我喜欢。

揉揉额角,我笑了,道:

“害我哪用这么麻烦,利用我,有什么价值,不过我倒觉得有这可能。”

谈宝铭抱着桀桀愈发娇俏淘气了,点头道:

“恩,我也觉得。要找一个聪明有头脑又足够心狠手冷的主儿,很不容易。这样吧,你先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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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手指,全是利器3

谈宝铭思量好一会儿,丢给我这一句,指着给我的耳钉和珍珠道,

“你先好好学习,后面的事儿再说。我联络的方式已经给你了,恩......有这二样,基本沟通就够了,这里有开关......恩,五哥,给小妹妹安排个人,让她听课好了”

高科技!

我只能给出这三个字。

虽然这类小东西如今电影电视里已经很常见,但是落在自己手里而且性能大有改进,好看实用,不得不说,很震撼。

我,恍惚想起来,自己这是在朝FBI正式员工靠拢,很有可能。

谈宝铭细细的解释一遍,笑道:

“还有件事,嗯......手伸出来......”

我伸手,她掏东西,又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一个小型针管,一个小线圈。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抓起我的手,消毒棉一擦,一针下去......

抽血。

呃,这又是做什么?

谈宝铭手脚贼利索,抽完血,手一伸,拔我二根头发,小心的收起来,才笑道:

“以后就知道了。做你该做的事即可。啊......我要换个地方玩玩去,这里没什么新鲜的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一个翻身,不见了,似乎,我窗户动了一下......

这个......

说稀奇也,道古怪也;直钩那个钓鱼悠悠哉,直钩钓鱼悠悠哉,悠悠哉......

愿者你上钩,不愿你莫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此中的奥妙呀任呀任你猜......

我觉得我就是那鱼,但不是去就直钩的鱼,而是不吃料的鱼,鱼钩总随我动......

印象派,汗!

、、、、、、、、

光阴荏苒,转眼,便是深秋。

蝉不鸣,雁南归,春华秋实又是一年将尽。

桀桀已经长成很帅的小伙子了,不过绝对有恋母情结,玩的时候可得意,但一会儿就会找我。

不论人家给它多大好处,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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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

威逼利诱辣椒水美人计,统统失效,逼急了咬二回人。

回来还跟我哭鼻子委屈。

可是,我要学习没空整天陪着它呀,头大。

“小妹妹,你和布莱恩写的那篇论文不错,继续。”

谈宝铭闲了,竟然也找我玩,令人费解。

开学后,似乎他们找了个人,将上课的实况悉数传到我耳朵,也就是说,我,可以同步听课。

不知道谈宝铭怎么弄的,但是我相信他们谈氏有这个能耐,给我送来基础课程的教材。

比如《大学物理》、《英语》、《哲学》、《经济学基础》、《管理学基础》《统计学原理》......一大堆。

我只理出一个头绪,那就是,他们准备将我往经济管理类培养,而不是可能的什么医学、化学、数学、电子......

呃,也没所谓了,我,现在没得选择,给什么吸收什么,就像一团,巨大的海绵。

有的学习就好,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简直求之不得。

不过比较讨厌的是,大学里老师经常不找教材讲课,讲课也经常没定论,一人一个说法,自己研究去。

不过还好,我有谈宝铭弄得这不知道怎么来的途径,不懂就问。

终于明白并且接受,这一思维方式的巨大转变。

世上很多事,本来都无对错之分,自成体系、自圆其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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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区别也很大,但自然科学也只能证伪不是?

说个简单点的:

“成王败寇”,就是社会科学的一个并无固定是非对错的典型。

越学习越觉得自己无知,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之前在学校蹦跶那几天,觉得自己啥都知道了,现在一听,靠!

连个门都没入、皮毛都没摸到,真正的半桶水乱溅。

也许老师讲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啰哩吧嗦,不过,作为一个系统的教学,在面面俱到及系统性上,则远非我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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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2

啊啊啊,我觉得自己,蛮幸福。

虽然这种上大学的方式比较古怪,也可以说艰苦。

不过,也有我自己的特殊好处,那就是时间自由、经验丰富、广泛深入。

往往人家用来做作业参加学生会活动或者谈恋爱的时间,我都可以用来做别的,很自由。

呃,那个谈恋爱,就不说了。

高年级男生见到漂亮小学妹,三两天就提出租房,一进房就搞,还没有俺家那谁谁温柔体贴......

汗!我听课听那去了?

话说回来,我还有一大感受,那就是:地球终究逃不过“球”的命运,作为球,就得被人玩。

这个社会大概也就是某些人手中的球,玩的团团转。

光看看我在这里的作为,除了必须关在这里以外,和寻常在学校读书有多大区别?

哦,还有,不论我需要什么,大概过几天就有人会送来,比如资料、书籍、笔墨纸砚内衣短裤卫生巾。

入秋了,还有人送来保暖衣,质地和我以前穿的羊毛衫不差什么。

谁送的不知道,我只管收,大队长还给送来二回,笑眯眯的,感觉像是送她的。

这个世上,能量大的人多,能量极大的人也有,如此想明白,我,就啥都不管了。

照着当年鲍威尔参加越战前的心态,依旧像以前一样,做,自己能做的,而且要做到最好。

管不上的,丢脑后去。

谁管他明儿天崩地裂,那个自有女娲伏羲之类的会管。

接受到谈宝铭的意思,其实我不会写什么论文,不过既然那篇论文用了我的思路,大概是好的。

虽然不知道谈宝铭为何对我查的这么清楚,但是好事就行。

写论文,对于正规大学生来说大概毕业前才弄,但我,不是非正规么,我写,哼,有啥了不起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论文《论统计学在看守所的应用——XXXXXX看守所实证研究》,正式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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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3

最近,我天天帮队长大队长她们拾掇那些电脑数据,我第一手资料非常充分,一边对照《统计学原理》讲的方法,开始实际运用。

很快,第二篇论文也出来了《论如何运用统计学手段提高看守所管理质量——XXXXXX看守所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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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可人!请客!”

我正在整理二年前关押人员统计资料,并且编写二个简单的程序便于录入及查阅、进行统计分析。

外头又有人叫上了,那得意的劲儿,好似有人中头彩了?

“大队长!”

我没应,又有人喊大队长。

大队长就坐我边上,正帮我翻以前的档案。

抬头嗯了一声,发羊癫疯同志已经跑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

“怎么了?”

大队长眉头微皱,这副模样,还以为有人逃狱了。

“发表了,汇款单,稿费......”

这小伙激动的比娶媳妇儿还词不达意,脸红扑扑,一手杂志一手汇款单,竟然还同时送到,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大队长接过来一看,眼睛一亮,盯着我......

过好一会儿,呵呵大笑,使劲儿拍下我胳膊,道:

“好啊!有你的!没想到还真给发表了!稿费归你,下次我放后头,你排第一。我一篇就够了,撑个门面好看。哈哈哈,刘......!安排下去,中午我请客!”

呃,我揉揉胳膊,话说,大队长当兵出身,这一手力道蛮大的。

不过,呵呵,我高兴。

终于在雍和大律师以及可能的谈氏势力之外,凭自己本事,让大队长认同我了。

高兴,高兴,虽然她一个字没动我就将她名字排前头,不过有什么要紧呢?

那种文章,我随便写写都有,哈哈哈,终于能以正常身份和他们相处,感觉不错,不错!

“是!”

刘Sir跑的特快,大队长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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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4

小小看守所也出有内涵的领导了,高兴啊。

“报告!大队长,我去买水果!”

一个拍马屁的,也特激动。

这些狱警大多部队下来,没上过军校,写论文比杀了他还难,也不知道有多大用处,不过,就是激动,军人的血,特热!

“去吧!妆可人,休息三天,回头再弄。”

大队长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要带我出去逛。

呃,汗!我说:

“大队长,这资料都提出来了,还是弄完吧,要不......档案室敢怒不敢言......”

档案室、男监那边也都得了消息,几个队长一块挤过来凑热闹,刚好听见。

管档案的队长大手一挥,拍了下我肩头,大笑道:

“不要紧,相信你!妆可人,下回把我们的名字也带上,泥腿子穿燕尾服,咱也洋气一回。

哈哈,竟然放了个小才女在这儿!”

男监几个队长也抽抽上了,一块儿起哄。

反正,这里事儿少,难得有个新鲜的,热闹啊,吵得我头大。

不得不说,他们武警什么的一大堆,AK47实弹,对档案的保密还真不在意,对于发表文章的方式和意义也知之甚少,我只能,无语。

当然,我知道的极少,汗!

等他们第一波热闹过了,刘Sir才冲回来,塞给我二个山竹,嘿嘿笑道:

“下一个该我了。”

我抿着嘴儿直笑。

好热闹,好好玩啊。

别看列队的时候一个个威风凛凛,扛着枪的时候杀气腾腾,这闹腾起来,甚至比外头的人还好玩。

我虽然还是个局外人,但是,多少有了点儿融入的感觉。

或者说,从帮他们拾掇电脑开始,我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的融入。

“汪,呜汪!”

桀桀左一拳右一脚,扒开人群,挤到我跟前。

脑袋在我腿上不停的蹭,小样儿撒娇的美,这意思大家围着我闹,忘记它了,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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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5

“好了,不去训练,又跑回来偷懒。”

抱着它的头,我额头抵着它额头,这真的是我四个多月来最好的伴儿了。

看着它一天天长大,连骂都不忍心。

我,已经于无形中学会了疼爱。

“桀桀!”

男狱警奔进来,看着一屋子人,愣了。

看到他队长,郁闷了。

“唉,对了!马上就要警犬比赛了,大家说要不要让桀桀去啊?”

有人看着所里最痴迷桀桀的男狱警,忽然来了兴致。

半岁的桀桀,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威风展露的时候。

“不去,桀桀太凶了,不得将人家狗咬死。”

一个队长立刻觉得不妥,不过理由很搞笑啊。

“又不是打擂台,比追踪啊搜索啊什么的,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队长似乎没反应过来。

“妆可人,你有兴趣没?我倒是觉得写几篇论文比较有意思。咱不跟他们比那么野蛮的东西。再说了,桀桀要好好一训练,谁人能敌?”

大队长给我丢个眼神,状似把问题丢给我,大概,也是替我挡下一个问题。

我看明白了,或许,我不便太过出风头。

刘Sir一听大概也明白了,连连帮腔:

“就是,桀桀不用训练都是最出色的,还是让妆可人帮咱们多整理整理系统、多写几篇文章吧。”

我汗!大家都当我枪手了,不过还好,我名字也在。

看着桀桀,我觉得,若是有时间,其实也可以去训练它一下。

不过,我现在时间,好紧张!

谁坐牢坐出我这滋味儿,大概......

一个对着站在电脑跟前,咦一声,拉着我,道:

“妆可人,这是你弄的?怎么看着和那个啥软件有点儿像?好用吗?”

大队长踹他一脚,骂道:

“一边儿去,妆可人啥水平,不过是个那,赶明儿还弄个漂亮的。回去把你有啥好的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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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6

“大罗!不许通敌卖国啊!”

我们队的档案员罗警官汗滴滴跑过来,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头脑还没摸着。

我捂嘴笑,这啥么。

一个极简单的EXCEL文件,弄了几个宏程序而已,大队长竟然要向男监保密,敲诈勒索......呃,还朝我挤眉弄眼。

我连连点头,不告诉他们就不告诉他们,没所谓。

“报告!”

通讯兵门口站笔直,有模有样。

几个队长冲他身后瞅瞅,没谁。

一个男队长一脚踹过去,骂道:

“啥事儿,说。装神弄鬼。”

通讯兵脚一让,有板有眼的道:

“所长通知,大家去他那。有重要大事。”

我们大队长鄙视他,丢给他一个桔子,道:

“说说说,要不让桀桀把你皮扒了。”

通讯兵脸上一红,吓坏了,挠挠头,支支吾吾,说:

“所长不让说,说大家过去就知道了。通知妆可人一块去。带上桀桀。反正,反正......”

“怎么,我都请不动了,想造反?”

门外,所长来了。

副所长也来了。

大家一愣,还没起来见礼,一阵哄堂大笑......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秋风秋雨愁杀人,不过,打死我也想不到,现在,我连犯愁的时间都没有。

不信请看,我的每日作息时间表:

早六点半,起床;

七点,背监规(我大多溜桀桀);

七点半,早餐(我和队长同桌);

八点,上课学习,通常到十一点半;

十二点,午饭;

一点,午休;

一点半,上课,通常到四点半;

五点,去档案室整理资料、做论文;

六点,晚饭、溜桀桀;

七点,放风(我大多缩在队长办公室做事情);

九点,回屋,学习。

十一点,休息。

当然,中间临时有事叫我不算。

.

化茧成蝶7

这一份,就是多年后颇为有名流传甚广的“看守所的一天之作息表”,为我赢得不少赞誉。

唉,我是可以在所内随意走动,可是,连我干儿子都没很多时间陪它,惭愧啊。

今儿天色不错,重阳佳节,月光如水,明星闪烁。

登高插茱萸,从未做过。

不过,今儿有人给我送好多好吃的。

又是周末,学校没课,我,乐得松散一晚上。

用塑料袋揣了些开心果、西瓜子、牛奶、果汁、肉干等,我,带着桀桀出去走走。

出了女监门口,武警训练场那边有个小土坡,大概是为训练特意堆的。

虽然不过五米左右高,不过为了应和登高之意,我准备到那里坐坐。

门口的武警都认得我,也不阻拦。

土坡上有简单的草皮,我铺了张报纸,盘腿而坐,桀桀很臭屁的靠在我身上,一点不像个小伙子铮铮铁骨,反而像闺中女子,秀气黏人的不行。

呵,闺中女子,下辈子了。

夜尚早,月已高,影子,在身前不远处,歪歪扭扭的一团。

抱着开心果,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多吃开心果的人,开心......”

曾经有人这样说过。

可是,多吃开心果,真的能开心吗?

我怎么觉得,带着回忆的枷锁,所有开心的东西都会被渲染上不开心的色彩?

哪怕是嘴甜的糖果,因为他咬过一半喂过来......

湿湿的舌头,舔着我的脸,呜呜出声......

我,忽然抱着桀桀,头埋在它金色的毛里,任凭月光如水洒下......

也许,我们都需要忙一些,才能忘记。

可惜,真的是忘记,还是被封存,就只有心知道了。

封存的记忆,犹如十八年窖存老酒,开封的时候,喷薄的香味就能让人醉。

为什么,只有划过他的影子,就能让我如此的......

以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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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8

以前他离开多久,我都能静静的若无其事的过自己的日子。

就算知道他不要我了,就算知道我们有着血海深仇,我都可以置若罔闻。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所有的东西丢进老窖里酿制了许久,不经意间触动,已经不知道酿成的是老醋,还是老酒。

老醋让人酸,老酒让人痛,惟独没有让人伤的成分,却为何......

紧紧抱着桀桀,虽然它还小,虽然它不是人,可是,这些日子,似乎,只要看到它乖巧的模样,我的心里,就有种莫名的,莫名的体贴与温柔,以及宽容与爱护。

难道,难道紧紧因为他们同名?不会的,桀桀与我,别有缘分在。

可是,我又无法捉摸......

不知道,心理学的理论与晦涩的印象主义或者其他深奥的理论,能否解释一二?

“呜呜......”

桀桀抬起头,舔舔我的脸,小爪子在我肩头挠啊挠,有些不安。

“好了,没事了。

干妈给你拆肉肉吃。”

深吸一口气,我擦擦脸,赶紧给桀桀找肉干吃。

桀桀虽然干净,不过被它舔过,脸上还是会有点儿干涩,唉,我认了。

后背空空,无依无靠;秋风吹过,有点空落;长发飞扬,几许凌乱。

呵,看守所还没人留我这么长的头发,看来,我的特权,实在的特殊到了极点。

其实,想回来,就算有人故意要我坐牢,能坐到这么安逸的份儿上,似乎,也算不得太坏。

是啊,我自我感觉都快将看守所搞通透了,有许许多多机制上管理上的实际问题,绝对是书上没有的。

而且,寻常也接触不到这一块,我,纯当学习来了。

将一切都当做是学习的机会,心情,自然会好一些。

恩,还有我的桀桀,真的是太意外的大收获了。

如果没有桀桀,我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熬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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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9

没想到啊,稀里糊涂,这么久了。

“桀桀,等干妈有钱了,来把你赎出去,天天跟着干妈,怎么样?”

我剥着开心果,开始吃。

桀桀将刚撒在草根下的开心果一个个挑出来,递到我手里,呵,小样儿可细心了。

草根下藏了一个,爪子刨啊刨,偏草根虚,爪子一上去,反而压草里了。

桀桀耐心可好,爪子伸出来,将草一拨一拨扒一边,露出个开心果,白色的皮......

我一手揉揉它脑袋,一手捡起来......

“呜......”

桀桀不让我拿,非要很狗腿的拿起来递给我。

汗!小样儿献殷勤也太过了,大概太久没和我一块玩了吧。

呵,刨出这一个,还来劲儿了,周围兜着圈儿找,也不知道是找狗尾巴,还是找开心果。

鼻子可好使,一嗅一个准,月色不甚亮,它也能挨个找出来。

好几个被它搞半天刨出来,壳里都是土......

哈......可爱的小家伙啊,无语!

我一开颜,小伙子乐颠了,一路打着滚,从草坡顶上滚底下;爬起来,瞅了坡顶上我好一会儿,跳着跑上来;然后,自娱自乐的一个打滚,又下去了......

“桀桀真聪明。”

身后,传来一个淳厚的男声,稳稳的脚步声在靠近。

我没回头,能悄无声息靠近的,一定是桀桀既熟悉而且相信安全的人,不管。

“到处找不到你们,竟然跑这儿来了。”

是特爱桀桀的狱警,声音近了,竟然还带来一股香味儿。

特香,是......螃蟹,和黄酒。

今儿重阳节,他倒是有备而来。

我扭头,只见他一手端个锅,一手提个......气罐带炉头,腋下似乎还夹着挡风板,几层的锅也是户外用的,准备很充分。

就是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狱警朝我笑笑,虽然经常见,但也只能算熟,却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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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10

我的关系么,几乎都建立在桀桀身上。

所以,也不客套,只利索的将炉子拾掇齐整,打开最上面一层锅盖,递给我一个大闸蟹,笑道:

“今儿有人送来的,我们都是一只,你二只,所长说的。”

呃,我,老实不客气的接过来,这蟹好大,也好香,不吃是傻子。

虽然吃蟹不太熟悉,但我记得老子有句名言:

“吃到嘴里就算本事”,这一句,我一向秉承。

不过,蟹壳好硬,很难下手。

抓在手里,左瞄右瞅,我,打定主意,拇指轻轻敲过几个食指和中指,然后,朝蟹壳抓去......

“咔嚓......”

就像抓中了考面皮,酥脆酥脆,一抓就碎......

轻轻一按小指,停下手指利器,抓起蟹肉就吃,心里忽然在想,不知五小姐见了会作何感想?如此金贵的东西,被我当钳子用来吃蟹,唔,有趣,还挺实用,我继续......

“你指甲好厉害!”

狱警准备和我说话。

我挑眉,吃我的。

蟹本来就难消化,凉了更不好消化。

我赶紧吃。

“咔嚓”,蟹钳被我拆了。

“咔嚓”,腿也拆了。

唔,这蟹还满肥大,竟然有不少蟹黄。

听说蟹没熟透是没蟹黄的。

看来所长真偏心,给我挑了二个大的。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我统统拆吃入腹。

“喝点儿,好消化。”

狱警打开第二层锅,取出半碗酒,递到我嘴边。

这酒还是热着的,味道很好。

我看他一眼,再看看两手油腻腻,眼一沉,低头喝一口,好香。

上好的黄酒,还有一股淡淡的蛋香,果然,很会吃。

手背夹......

“嘶......”

好烫,我还是让他喂吧。

虽然,我只......只有,只有我的霸道的监护人喂过我......

低头,我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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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11

喝点儿酒,是不是就可以忘掉一些事情?

想那些做什么,难道没有他我就不活了?

哈,不是的。

该吃吃该喝喝,日求三餐夜求一宿......

“慢点儿,还有。”

狱警赶紧停下来,没让我一大口喝完。

递给我一张纸巾,因为我嘴角的都快流到衣服上了。

嗯?我都没注意,看来,还是旁观者清啊。

不过我的手也太......

“桀桀,来,干妈喂你吃蟹。”

我无视有人大胆的给我擦嘴,赶紧转移注意力。

桀桀一颠三跳,唉哟,高兴的啊,屁颠屁颠跑上来,左一眼又一眼,挤到我们中间......

呵,我笑。

再郁闷都能被它都笑了。

小伙子个子长开了,往中间一挤,狱警赶紧往边让让。

我实在怀疑桀桀的智慧,或者它到底是不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狗精。

剥一块蟹腿肉,桀桀看一眼,摇头,不吃,舔我手,似乎我手上沾的一点儿油比蟹肉还美。

“真聪明啊,竟然给你留着。”

狱警眼红一下,不由得夸道。

“呜呜汪......”

桀桀得意的叫二声,小样儿意思上我当然要让着干妈了。

脑袋直往我身上蹭。

“别靠过去,叔叔给你收拾收拾。”

狱警放下酒,赶紧动手给桀桀理毛。

刚滚了一阵,这秋日的草干枯,沾的它一身都是。

狱警不愧是爱狗,梳理的又快又细心,身上竟然带着梳子!

“谢谢叔叔!看叔叔多疼你。”

我教育桀桀要有爱,要不这孩子对谁都爱理不理,除我以外。

桀桀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舌头舔一下狱警的手,就算谢过了,那模样儿,那一个不愿意......

哈哈哈,比人的表情还生动。

十足受虐小媳妇还要认错的样儿。

“哈哈哈......”

我实在的忍不了,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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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12

桀桀不愿意了,害羞的脑袋往我腋下躲,要钻我怀里。

唉,妈呀,我怕痒,这孩子,

“哈哈......”

“算了,别说它了。你越笑它越不好意思。”

狱警给我换了最底下一碗酒,一个鸡蛋,更热。

我接在手里,深深嗅着,好像,好滋润啊。

仰望天边,群星闪耀,大概,同一片天下,星星是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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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对我和桀桀而言,是一样的。

我们能心意相通,也是一种缘分。

“桀桀......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狱警没话找话,或者是真想这么问。

“那......你该问它。”

我笑。

桀桀脑袋一样,舔舔我的脸,仿佛能感应到。

狱警懊恼的吹个口哨,苦笑一个,叹口气,道:

“桀桀太聪明了,容易讨人喜欢。但是太聪明了,能看上眼的却又不多。喜欢,也不能强求。只要能经常和它在一块,我就很高兴了。等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也多一段回忆。对了,我写了篇论文,你帮我看看吧,有关训犬的。”

我点头,在想他的话。

桀桀四处讨喜,可是,能看上眼的实在不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它的法眼。

或许,聪明的人,一旦看上,是不是也不容易改变?

从此,纵使形容瘦,也难忘怀?

幸而,我不算的聪明,而只是想着安静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哪怕,偏安一隅,委曲求全。

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能忍让。

当然,这个底线也会变。

“其实,我以前还蛮想做个训犬员......不过队里这么多狗,没有一只能比得上桀桀,还真希望能和它交个朋友。桀桀......你好像很爱桀桀。”

狱警自话自说,似乎想起往事了。

我慢慢喝着酒,身子有些浮,月亮也圆了一圈......

突然的,就有了一些些说话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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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笑,我说:

“桀桀就像个孩子,一两个月好比孩子一两年,现在正是五六岁淘气又懂事的时候,你说,爱不爱它?我当它是我孩子......”

狱警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替桀桀理毛,边淡淡的问:

“你很爱你的孩子吗?你很爱殷亦桀?那个孩子是他的吧?你到现在还爱他......”

我,笑意收了,唇角依旧翘着,看着他,问:

“我当然爱我的宝宝。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时候,我为了不让殷亦桀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让人不再逼我,鲁莽了,愚蠢了。

从那以后,我不在细想;更不会对别人表现出来。

再说,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宝宝已经走了。”

狱警静默一会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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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总抱着你送医院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这份爱,好难得。唉,如果能让桀桀接受我该多好?大家都在猜,孩子是不是殷总的。如果是,那你爱的忠贞,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那你爱的好滥情,是个坏女孩。可是,在这里这么久,大家都只看到你的好,没看到你的坏......”

我,头有些晕,感觉,我没喝醉,反而是狱警醉了?是吗?我问:

“‘大家’是谁啊?”

唉,管他谁呢。

头晕晕,第一次,桀桀牵我回家......至于好坏,重要吗?不重要吗?无解。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秋风起,秋雨急,秋雁阵阵南飞。

枝头零落,丢魂失魄,寒水何处寻窝,无处可躲,但蹉跎。

秃了梧桐,光了洋槐,多少滋味其中,乌云漫笼,任西东。

婉约,有时候是一种臆想主义,想的多了,就会随着秋花掉落而自伤。

站在窗前,听着唰唰雨声,想起去年今时,我于那温室娇生,那般滋润;却不想,倒也经得起风雨。

回归自然,大概,我回归的有些太过彻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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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2

现在这状态,大概还没进化成鹰,我已经变异成狼了。

杀人,下毒,坐牢,唔,还差一个放火,就齐全了。

今年开春一直阴沉,这秋,倒也罢了,秋末才下的这好雨,我凭窗而立,少有的平心静气的再听一回安静的雨。

任凭,雨丝细细倾诉情怀。

或急或徐,总是不同心语;或赞或叹,还需自己去品。

亦或许,雨便是雨,一切不过自己多情。

那又如何,但听之,静寂的话语。

“咚咚咚......”

有人,总会在不合宜的时候出现,虽然他并不自知。

不过,既然出现,就是必然了。

我们无需懊恼,一无需排斥或者驱逐。

雨稍后亦听得,人,稍后见亦使得。

雨,现在听亦无不可;人,现在见亦无不可。

“后天警犬比赛,确定不去了?”

大队长站在门口,感觉蛮正式。

既然她开口,我笑,瞅着一身湿淋淋跑回来的家伙,道:

“大队长决定喽。让谁带它去见识见识也可以。要不......天天就知道窝在家里胡混,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做点事。再这么下去,就真该废了,可惜了一身好天赋。”

桀桀很老实,身上湿的在门口使劲抖,不敢进来蹭我身上,不过呜呜咽咽,不依了。

大队长笑道:

“算了,这孩子也不算大,带它去玩玩好了。不过,你不去,大概没人带的了它。怎么,不想出去走走?所长也说了,到时候就让你以训犬员的身份去,没事的。别太压抑了,玩玩去,放松放松。成天就知道学习,比我那上大学的侄儿还用功,将来出息也一定比他大。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汗!汗流浃背!

大队长你要不要别这么刺激?

对我,也太好了点儿吧?

有点异常呢。

拉着她进屋,递上一碟苹果,我练习手指的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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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有惊喜

苹果零零碎碎大大小小,不过吃起来很方便,绝对不用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

大队长已经习惯了,看一眼,再看我,反正也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只是一旁翻翻我的书。

按说她很该严格检查我的东西,所以看就看,没所谓了。

想了想,我还是点头:

“大队长,那个警犬比赛,要不我和桀桀就去看看吧?谢谢大队长。”

“嗯,去吧。”

大队长随意一挥手,脑子已经掉我书里了。

这些书五花八门,大概稍微有些读书兴趣的人,都能找到喜爱的。

大队长却一声惊呼:

“妆可人,你的英语这么好,写这么长一篇作文?呀,局里上次开会还说,想和国外进行交流,要不......”

呃,这个......我说:

“前期的资料我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看看,哪怕是试着翻译。不过,第一,我的英语还未正式实用过;第二,我的身份......”

大队长嗖站起来,在屋里转一圈,快速打定主意,道:

“身份不要紧,监狱里还有运用长处将功赎罪的规定,你最多也不过十个月,这都快一半了,等服刑完毕照样可以继续。至于实用,恩,我先找点儿资料回来,我一会儿就和所长说去,你好好准备......”

来的突然,走的更突然,我还没回过神来,也没来得及阻止,大队长走了,丢下我一个......狗一个。

好冷!

晕死啊我,就算我再没怎么实用过,也知道专业对口问题。

突然让我半吊子的水平搞这么专业的东西,而且对严谨性要求大概比别的任何专业类别都要高,难道有人准备将我培养成看守所所长?

还是公安局局长?

呵,我最近冷幽默级数升高了。

不知道,不过,老规矩,让我学习就学习,技多不压身,就是累点儿。

苦中作乐,我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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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有惊喜2

《监狱法》第七条:

“Article7:Human-dignity-of-a-prisoner-shall-not-be-humiliated,and-his-personal-safety,lawful-properties,and-rights-to-defence,petition,complaint-and-accusation-as-well-as-other-rights-which-have-not-been-deprived-of-or-restricted-according-to-law-shall-not-be-violated.”

(罪犯的人格不受侮辱,其人身安全、合法财产和辩护、申诉、控告、检举以及其他未被依法剥夺或者限制的权利不受侵犯。)

呵,我忽然决定好好玩。

狱警们大概不会去侮辱别人的人格,也不会侵犯他们的什么权利。

不过,这个,经常能听到的各堂口别开生面的游戏,你不侮辱她的人格与权利是否就能完好,就不得而知了。

不信这会儿下去走走,到范银春房间跟前去听听......

嚇,有一回桀桀跑跟前去,听了几句,没吓坏我。

真的,那可比外头那些打打杀杀要来的,及恶心又没人性。

什么黄焖鸡、划旱船、开飞机之类的,唔,内容丰富、花样繁多,一点也不用担心坐牢或者每天不停的糊信封会无聊......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干,我,只管学习法律,背诵监规;至于有人敢来惹我,哼,就怕她不来。

第三天,雨过天晴,天色不错。

一缕青云,如纱如幕;二朵红云,如锦如缎。

好天气啊!

经所长批准,我,作为特别训犬员,正式到训练场和别的训犬员武警一块训犬。

其实桀桀根本不用我训,只要我站在一旁,只要有狗狗出现做什么动作,它就会拼了命的去show,根本不管什么跨越障碍、搜爆、搜毒、气味搜寻、跟踪......

恩,这家伙在我跟前讨好卖乖show能耐呢,真的可卖命了,目的就一个:将那些劣质狗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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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有惊喜3

小家伙一副我才是尊贵的王者的样子,真骄傲。

其实别的狗未必“劣质”,好几只拉布拉多看着就满温顺可爱的。

不过,俺家桀桀,我发现了,和殷亦桀差不多霸道,有它出现就一定要将人家比下去,哪怕它都没接受过很系统的训练,经验上比人家差很多。

不行,就是一股子劲儿,将潜力发挥到极致,一定要拿下。

看着他,我脑子里就纠结,你说,当初殷亦桀......

在几乎全家灭口之后,是不是就是和桀桀一样,拼着年轻气盛一股子劲儿,走出来今天的路子?

最近整理档案,我,自然也找到一些资料,当初的事情略知一二。

那时候,殷亦桀,十七岁吧,独挑大梁,其中的艰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殷氏中兴,殷亦桀形成一股不同于玉壶冰的冷酷,这一切,大概,亦喜亦悲......

摇摇头,我还是不去想好一些。

他那便是温暖柔和却仍带凉意的手指,实在是,无上的悲歌。

中午饱餐一顿,我依旧去训犬。

啊,训犬,其实也蛮有趣的,尤其是有桀桀这个聪明活泼的大活宝。

就连一位资深的训犬员都使劲的夸,也头大;因为桀桀就是不认别人。

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宜:杀人;忌:出门。

“妆可人。”

有人不冷不热的叫我一声。

站在,没回头,我在猜:是谁?这个声音,有二分陌生,又有三分熟悉,应该是“她”?

转身,微眯着眼睛,看着范银春,看来,我的预感很灵,有人送上门来了。

桀桀安静的坐在我身边,但身子已经弓起,感觉,有危险。

“听说你忙着训犬,要去参加比赛?呃,那好辛苦啊,中午吃的可好?”

范银春一脸的阴沉怪异,说不出的味道,听不出的口气,就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但我相信,她,绝非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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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

瞟了她一眼,我决定奉行另一项名言:

“和傻子吃饭不和傻子说话”,有多远走多远。

扭头,不理她,我牵着桀桀就走。

理一个疯子,犯得着么我?

桀桀哼哼了二声,长大了,它,再也不随便吼人,除非关系好。

一旦遇见真正的敌人,它都很沉稳的坐下来,摆出警戒及攻击姿势,随时准备吃人。

很好,桀桀也长大了,知道什么才是大将风范,不和小鬼一般计较。

我们,出了院门,往训练场走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离着训练场还有二百米左右远,就听的一阵狗吠,咆哮,叫声震天!

好恐怖,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桀桀对视一眼,还没得出结论,就感觉到,地面轻颤、空气撕裂、烟尘滚滚......

所里几十条警犬,都朝我这个方向奔来了?

为啥?

脑子里一根弦断了,全身肌肉绷紧,我转身同时就往后退、往回撤!

哼,妈的,真敢算计到我头上,不想活了就直说!

“桀桀!走!”

一个闪身,训桀桀的时候寻出的速度立刻发挥出来,当然还有大街上狂奔逃命的功劳。

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我快速跑回女监这边。

进了大门,远远的就瞧见范银春,两手揣兜里悠闲的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一丝奸计得逞的狠绝的笑意。

她身后还有几个女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呵,没错,果然是她!刚才和我说话,那意思......

“汪汪汪!”

狗叫越来越狂躁凄厉,

“咚咚咚!”

狗跑速度也非常的快,转眼,已经来到耳后。

我和桀桀一个转身,背后那些女人不敢过来。

谁都知道,训练好的警犬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赤手空拳,功夫稍微一般一点的人只有被咬死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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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2

转过身来,对面,二只纯黑拉布拉多,一左一右,不分青红皂白,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

快的根本就没给我解释或者化解的时间,眼里凶相毕露,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身后跟着一群训犬员和武警,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

畜生毕竟是畜生,这会儿根本不听使唤。

千钧一发,情况危急,命在旦夕......

顾不上是非对错了,命要紧!

旁边还有二只黑贝扑向桀桀,变化,一瞬!

桀桀不用我提醒,它自己会应付。

而我面前这二只拉布拉多,几乎是所里最好的二只功勋犬,是这次参赛的主角,凶猛可见一斑。

不过管他妈的功勋,去他妈的凶猛。

我拇指快速敲过各个手指,左边的拉布拉多咬向我咽喉,右边的拉布拉多咬向我肚肠,配合的倒好!

队长也出来了,脸色煞白,连命令武警开枪都来不及,站在那里看着......

看着,不避不闪,看着,五龙出海!凭着和桀桀玩耍多时摸索出来的经验,避过爪子,直接抓上二狗的天灵盖,先右后左,几乎同时出手......

“咔咔......”

手指一抓,感觉到一点脆硬,手腕一翻,一掀......二块骨头丢一边......

桀桀对付二条训练有素的警犬也很吃力,我瞅准左边那条黑贝,一手抓脖子一手抓头......

“咔咔咔......”

手一翻,一块骨头连皮带肉,掀翻......

“嗷!呜......”

二条拉布拉多的临终悲鸣终于响起。

没有了头盖骨,不信你还能活的成。

“啊!噢!......”

冷冷的盯着对面几十条红了眼睛的警犬,我破吼一喊,压抑许久不曾尖叫的压力释放,压抑了许久不曾倾吐的屈辱释放,压抑了许久不曾发泄的愤怒释放,一声响,动天地!

饶是警犬兽性大发,也不敢给我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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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3

地上二条拉布拉多,豆腐花在金色阳光下灿烂夺目。

温柔的身子缓缓倒下,恢复安宁......

这二条,和桀桀也算朋友了,如果今日不是如此不要命的咬我,我怎舍得下手?!

是谁?!谁!唰!

我转过身来,不顾背后众犬的虎视眈眈,大踏步走向范银春,手指还在微微滴血,不多,就是几滴。

我手指的宝贝从不拖泥带水,除非我自己自愿浸入血水......

一滴滴的血,滴落这深秋的地面,风乍起,尘土飞扬,腥味蔓延......

面色平静,眼神平静,脚步平静,呼吸平静......

我看着范银春,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我的死敌,不如,今儿我就送你一程。

当日宴请殷氏一大家,是她出面相“请”

;冉桦稍后去了少管所,她,是“监护人”

;家母进来二次,她是唯一的“保人”

......

如果还能算得清楚,大概,我们的血海深仇还要浓重许多。

还有前些时候给我下毒、今儿害死二条优秀的警犬,她,百死不足以谢罪。

既然警方一直查不到确切证据、一直惧于范氏的势力“不便”下手、让她依旧在这里招兵买马!!

那好啊,我来,我来做这个恶人,今儿就送你走。

从此,大家一了百了。

范氏不是恨我吗?

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吗?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好,今儿,我就先动手!

一步站在范银春面前,唇角往左斜向上,看着她,平静,无与伦比的平静。

复仇,这只是开始!黑社会是血腥的,那就让血来清洗!

哈!五小姐不是让我随便吗?

哼,我随便......

“妆妆妆妆可人......你慢点儿,不要害了自己!妆妆......”

大队长急了,老远的结结巴巴的就喊,脚下却动不了,傻了,或许,已经看出来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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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4

“你,你!你敢!啊!......”

范银春脸色三变,从白到黑,再到红,听见大队长的话,来劲儿了,还想给我装腔。

哼,我一手抓下,拆了她的右臂,让她鬼叫去。

“闭嘴,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用了什么手段?否则......我让你慢慢死,谁都救不了你!”

我一边冷喝,右手一动......

范银春的左臂也拆了,碎肉纷纷掉,骨头直接捏碎......

“啊啊......啊啊!”

范银春叫不出来,她身后的女人一个个吓得面如土灰,惊叫连连,想要跑。

“站住!谁知道今儿的事情,说!要不然我剐了你!”

要解决就的雷厉风行,一下搞定,让她们再回去蘑菇,这事儿就麻烦了,我没那个耐心。

“妆可人!你,你,你......别这样,有事好好说!”

所长来了,带着武警,也不敢朝我开枪。

“谁看见所长了?!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我头也不回,一声高喝!

周围都跑出来看热闹的二百来号犯人,还有跟着的武警,一个个噤声,比约好的还整齐。

刚范银春身后的几个女人腿打哆嗦,一个个停下来,对着我。

我眼睛淡淡的扫过,其中一个噗通跪下,忙忙的磕头道:

“妆......妆......是我和她去做的,我们不知道会这样,我我......”

“啊!......”

范银春叫声持续并不久,头盖骨连带头发丢一边,见她的阎王去了。

“啊!”

连锁反应,许多人看的直想吐,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想吃豆腐脑了。

不过,同样的,喊声持续并不久,没有我的动静,她们不敢喊了。

一个个像是被掐了喉咙的鸭子,憋得难受。

“说!”

我淡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目光锁定,没空理别人。

这事儿就第一时间效果最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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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5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跪下来,也连连磕头,道:

“是我们。她......她......让我们找了白菜,白菜过去找的金狮,金狮让叉子偷来的训犬时用的药,就是......就是训练警犬搜毒的替代药。没毒,然后又让白菜拌到给你们吃的肉里,肉味儿香,一下闻不出来......桀桀......不是专门训练的,我们都赌它不知道......就就就......”

“你说......”

我指着先去跪下的那个女人,手轻轻甩二下,几滴豆腐花,溅到她身上。

女人赶紧磕头如捣蒜,也不管地上冷也不管水泥地硬,咚咚咚,磕三下,忙说道:

“对,没错。白菜和金狮我们都之地谁,但叉子就只有金狮知道......还有,是,是她......说你越来越厉害,将来一定会报复,所以让我们借警犬杀了你们,谁也不知道,也算不得数......没,没想到这药这么快就发作了,就,就......”

“恩,说的很清楚,如果有什么遗漏或者虚假篡改捏造......”

我理了理头绪,转过身来。

身后二个女人连连磕头,看样子也不敢了。

“有谁看见什么了?!”

我轻喝一声,小指不经意的按一下各个手指,归于平静。

唰唰唰......

其他自认不相干的女犯人赶紧回屋,都挺识相,恩,看来人关一关还是很长脑子。

脑子一转,我慢慢走过来,说:

“所长,您来的正好!有人陷害桀桀,众警犬见义勇为,及时来帮忙,斗了个两败俱伤。

虽然悲剧已经发生,但也没到不可收拾的境地。陷害桀桀的主犯已经被二只英勇的警犬咬死......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到......可以作证?”

桀桀拖着一身的血和伤口,慢慢走到我跟前,呜咽二声......虽然受伤,傲气更甚。

大概被血震慑、或者带头的警犬已死,别的警犬都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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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6

那些训犬武警牵着各自的警犬默默退场,什么都没看见。

围观的武警也悄悄退走好多,一样,啥也没看见,啥都不知道。

刘Sir赶紧跑到我跟前,拉着我朝所长拖,一边急匆匆的道:

“所长,可把这孩子吓坏了。既然主犯已死,从犯也供认不讳,我......报告大队长,这是我疏于职守,我回去写报告!”

“报告所长,我治理不严,我也写报告去!来人,将从犯带走,录口供!”

大队长立刻跟进。

“哦,哦哦......是疏忽了,一个都逃不了!”

所长大手一挥,该干嘛干嘛去。

缓缓的蹲下来,坐在那个树墩上,摸着桀桀的伤口,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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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碧如洗,徐徐清风吹过,虽凉,却,特别让人清醒。

穿上新送来的杏黄色短款羽绒服,很贴身,很暖和。

米色休闲裤,虽然与枯草同色,但隐隐总有一股生气,让人感觉到柔和,而不是死气与暗沉。

不知道谁给我准备的,但是,这样一身真的很提神,我管他呢,穿!

院子里就二排树篱有些绿色,外围一圈松树有些生气,别的,都已经是冬的色泽了。

站在檐下,随意瞅一眼,我去找大队长。

前儿又发表一篇文章,还没给稿费呢。

蹬鼻子上脸,我大概就是那种典型,这种时候还问大队长要稿费,是不是比较不懂事?呵。

“妆可人。”

女狱警见了我都毕恭毕敬,恨不能逼退三舍。

我那天一会儿功夫抓杀三狗一人,虽然所里压的悄无声息,不过目睹者不怕是不肯能的。

我,也经常会有些后惧。

真的,如果不是生死关头,我也,未必能那样。

不过,我也相信,自己血液里似乎有一种暴虐的因子,大概是来自于遗传。

对于血腥,并不如别人那样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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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

女狱警给我倒了茶,自觉的退一边儿去。

在她们眼里,我现在和恶魔差不了多少。

呵。

没所谓了。

我,捧着热茶,自己玩。

这里熟门熟路,实在没必要人招呼。

狱警招呼我,大多还是处于巴结,我想。

那也没所谓,有人怕,总比有人欺好吧。

看,现在我在所里只要不出大门,那是螃蟹横着走,绝对没人管。

当然,我没空。

眼角扫见这二天的报纸,我拿来瞧瞧。

“殷氏大换血,经济小地震。”

血?

为什么这么刺眼?

我赶紧坐下来好好细看。

殷氏,为了加强核心产业,继剥离了森林酒店后,再次重组市中心那个酒店,权力交接,殷氏几乎成了清闲股东。

另外还有几个大型的健身中心也纷纷重组。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坐镇殷氏八年的王者殷亦桀,竟然,隐退。

年方二八,二十八,正是干事业的大好年华,竟然隐退?!

下面,无数的评论,评论员文章,各种猜测,各种动作。

殷氏旗下二只股票,波动剧烈,没人知道这一系列大动作是好是坏,没有人知道前景如何。

毫不夸张的说,这几乎等于本市乃至全国金融界,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波及面非常广,直接间接的影响,尚无法估计。

我赶紧翻翻其他报纸,原以为在这里与外界无涉,最近又因为范银春的事情有些躲着大家,没想到,一看到的就是如此惊天大事。

虽然,我与殷氏大概不会再有关系了;可是,心却揪着,放不下来,没办法不关心。

手指快速翻动,我要找找近期所有消息。

虽然这样的消息可靠性并不很高,但它总在传递一些信息,我要看。

“哗哗哗......哗啦......”

我翻到一个比较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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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2

“殷氏重组,范氏接盘?”

范氏,总算和范氏有关了。

快速扫一眼下面的议论。

呵,跟我想的一样,殷亦桀的商业运作经营手段,岂是范氏能比的?

这三五年下来,殷亦桀一个人对上玉氏全家,也有一拼之力,更别说只见资金实力不见才能出众之人的范氏。

再翻,我找找找,一则花边新闻:

“殷范合作转型,联姻或将成空?”

一张图片,殷亦桀和范彡彡参加活动第一次各站一边。

图片,我看看......

殷亦桀,瘦了、黑了、冷了、酷了......

范彡彡,眼里那种怎么都遮掩不住或者不想这样甚至故意装出来的哀怨,与愤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

这二个人,看样子终于走到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范彡彡吗?

终于被桀桀抛弃了,恩,好,不错。

有志气,支持你!

手指轻轻弹一下报纸上,殷亦桀的脸。

不论你爱谁不爱谁,范彡彡实在不是你的良配,这样好,呵呵......

再翻,这几天的报纸,信息量还真是大。

也,好奇怪,这些都是最近发生的事儿。

难道,范氏最近上厕所没有洗手,所以比较臭比较倒霉?

看,“长公主”被我给拆了,

“三公主”被殷亦桀给休了。

喔喔,不错不错。

还有几个月,出去后我将三公主也拆了,呵呵,好,等着!

我并非灵牌背在背上不报此仇死不罢休的人,但是,前提是,别惹我,别欺人太甚!

范彡彡,范氏,逼我母亲卖身在先,多次谋害我在后,害死我的宝宝,拆散我和殷亦桀,在这里还几次三番陷害我,哼!

这个血海深仇我如果还不计较,那也......太对不起我的遗传基因了。

吹个口哨,呵,报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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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3

吹个口哨,呵,报仇,我喜欢。

殷亦桀给范氏挖了个坑,我也可以。

报仇不一定要杀人对不对?当我一介莽夫啊。

我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还不是为了......

“妆可人......”

大队长微微皱眉,看着我。

呃,我赶紧站起来,最近威名远扬,我有点儿,那个了。

忙站起来给大队长让座位泡茶。

“坐吧,刚好想找你。”

大队长接过茶,也不客气。

慢慢的喝着,指着对面让我坐。

“‘警犬事件’已经彻查清楚,想来你能猜到。她的本意不是你被咬死,就是打死打伤警犬,都是大罪。还有,你上次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家一直都比较好奇。”

大队长看着我,有些询问的意思,也不遮掩她的好奇,不过整体上比较认真。

看着她,我微微挑眉,抿嘴想想,还是不能告诉她,道:

“二条功勋犬,不知道抵不抵的过她的死?可惜了警犬比赛......拉布拉多,好像也蛮贵的说。”

大队长眉头一撑,对于我的态度,只能无视了。

丢给我一本杂志,说:

“上次说好的,我不用了,怎么把刘也给带上了,你不要?那稿费不给你了啊,最后一个,应该没稿费。”

我笑,这回落了三个人的名字,大队长在前,我最后.

不过,我说:

“我做这么大牺牲,稿费应该都归我。要不下回我不写了。但是......大队长,我听说,咱们这个杂志都一般,类似于内部交流性质。不如,下回咱整个核心期刊,什么CN打头的,那才有分量。”

大队长一听,将死的丢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星星直冒,过一会儿,连连点头,道:

“前儿去局里几个人还提呢,说厅里要搞什么发展知识型人才,发表文章肯定会很有分量,你给咱搞,回头姐弄上了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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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4

“说,都需要什么,我帮你收集资料,后勤我全包。”

呃,汗!

好玩,瞎猫都能遇见瞎耗子,说什么撞见什么,还真就用上了。

我点头,笑道:

“没那么严重,让大队长搞后勤,我不得被大家吃了。等我问问都有哪些杂志比较类似,大队长帮咱弄几本来。还有......听说好一点的杂志要版面费,一个版面几百块。没稿费......”

我是从耳钉里听来的,人家就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那什么五哥六叔断没有骗我的理儿。

版面费,好贵哦。

俺一会稿费才二百块的说。

存了一百多块,实在不够付,所以才厚着脸开口。

当然,人家有的人有空投,就可以拍马屁了。

可惜我没有啊。

大队长看我好一会儿,很毅然决然的郑重点头,说:

“没问题,几百块,我来。”

呵呵,搞定,我开工去。

那什么,范银春的死,就算是尘埃落定历史翻过一页,我,没事。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漫天飞雪。

这里,与市里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实在算不得远。

但却明显的,犹如两个世界。

便是天气,也差别甚大。

往常还算暖和的初冬,竟然已经开始下雪。

暑往寒来,半年,过去了。

一年,也即将过去。

一年......

这一年,啊......在个人历史上,大概很算得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多少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从青涩到成长,过往种种在积雪融化后露出肮脏的一角,不想知道的不愿经历的都发生了,成为了事实,翻过去,就是历史。

不知道,这样的雪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也许,冬天到了,春天也已经开始装扮,静候粉墨登场了吧。

北风呼啸,吹过干秃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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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5

北风呼啸,吹过干秃的枝头,阵阵“唰啦啦”的声音,显得那么萧索。

围着大围巾,戴着手套,我跟着桀桀身后,跑步。

恩,吃饱喝好睡美,多运动,照顾好自己,实在很有必要。

没有一个好身体,不耐寒不抗病面对困难也撑不起来,我太深有感触了。

桀桀不怕冷,在风雪里一样耍的欢。

半岁多,长得高大英俊,像个小犊子,有时候撞我一下,都能将我撞倒。

我累了的时候,也可以靠在它身上歇会儿,可有意思。

小伙子很体贴,只管让我靠在,有时候靠的它踉踉跄跄,硬是一言不发。

“汪汪......”

桀桀跑的比我快得多,跑远了去又扭头看我一眼,这是嘲笑我或者替我加油,然后跑回来绕着我兜一圈,继续往前跑,所以,我跑一趟,它大概要跑三趟......

“妆可人!”

有人大叫,顺风吹到我耳朵里。

我赶紧跑回来,原来是大队长,什么事儿?

“采用通知,哈哈哈,你真厉害,才两次就中了。”

大队长手里拿着封信,贼高兴。

我接过来一看,“编辑部稿件采用通知”,当里个当,六百块,

“可以啊,不算很贵。”

我说。

“是啊是啊,好高兴!哈哈哈,真有你的!”

大队长狠狠拍一下我胳膊,搂着我肩头就往办公室去。

那里聚了好多人烤炉子,非常热闹。

一听之下一个个跳起来,狠狠的看着我,好像我是唐僧肉人参果,恨不能吃了我。

二个队长更是兴奋,一人打我一下,算庆贺?!

唉,其实,我是将这里的管理理了一遍,随便捏了篇文章而已。

自我感觉,我现在,对系统性管理有了一定认识,还蛮有收获。

所以照人家的习惯,一共写了四个名字。

前二个当然不是我们,刘Sir第二,自己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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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6

不过大概那些成天埋头做文章的人对实践了解的实在是少,或者对“看守所”及“实证研究”

二个词实在很感兴趣,投了二回稿,果然就给采用了,意外之喜。

屋里听到消息的无不蹦起来,感觉我们所整体学术书评都上去了,与有荣焉。

“大队长!”

有人打岔。

所长的通讯员跑来了。

“说!下次写了先挂所长的名字!”

大队长心情很好。

“所长说......有消息,妆可人手里的事情尽快交接吧。”

通讯员没太说明白啥意思,但挺正。

我一愣,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大队长的好心情也变了好多,道:

“妆可人......有什么问题?我担保,不会有问题的。”

“对,我们也能作证,作保。妆可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Sir她们也很慷慨。

呵,姐们,哥们!够义气!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说:

“大队长,既然所长这么说,一定......”

大队长手一挥,打断我的话头,道:

“我去找所长,你放心。所长人很好,又讲道理,我去。”

“我也去。”

刘Sir抓起军大衣,随后跟上。

我随着她们出来,看看,这一去就是四五个,简直就是打架这是。

连桀桀也难得的丢了我跟着去,看着大罗她们,我在犹豫,是不是该组织一下,一根操根树枝打上门去?

哈哈,好搞笑。

管他天大的事儿呢,天塌下来自然有人顶着。

我扭头,回屋学习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谁也没提那天所长啥意思,我,也依旧忙自己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稍稍的那么少去几位队长的办公室一下。

大家都当啥事儿也没有。

Wωω●ttКan●¢ 〇

我也懒得去大队长那里找报纸了解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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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7

看守所后面的一块荒地,在押人员不能来这里,但我是特例啊。

荒地里,有三座新起的坟。

坟头不高,碑文不整。

白雪斑驳,露出惨淡的模样。

我和桀桀站在这里,为祭奠他们,满七了,愿它们早投胎,找个好人家,找个好种类......

今儿,是冬至。

除了祭奠三条被我杀死的狗,顺便,祭奠一下远去的宝宝。

连面都没见上,不知道,下辈子投胎,他还认不认得我。

也许,还是不认识比较好。

毕竟,我愧对于他。

我给了他生命却无法维护,没能给他一个到这世上来经历磨难的机会。

皇天在上:我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无情无义,自以为也不负谁;却独独亏欠了这三条狗,与我的宝宝。

没有悔恨交加,没有涕泪交零;只有,无声的叹息,无奈,我无能为力......

薄酒一樽,告慰亡灵:尔其远去,但勿回首,他日相见,再行谢罪。

“过去了,别难过。”

身后,那个淳厚的声音,陪我站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点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什么都会过去的。

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酸的涩的,一切,都会过去。

“刚偷听到一句话,你要走了?”

狱警问我。

我转身,看着他,没明白。

我十个月呢,就算从被带到派出所那天算起,也得到明年四月。

“所长他们说的,好像是局里传过来的消息。你律师已经申请假释,大概很快就可以出去。”

狱警看着我,说的有点儿不大确定,又有点儿恋恋不舍的味道。

我眼睛瞪大,好奇。

“你律师”,是个很美妙的字眼。

他想让我进来就让我进来,想让我出去么,似乎就可以让我出去,很好!很强大!

不知道,他说的事情是不是做完了,说我总打乱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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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9

喔,是不是,我在这里杀人,又打乱他的计划了?哈,有趣,关无可关,是不是准备再换个方式监禁我?有些意思。

我问:

“为什么?”

狱警耸肩,指着桀桀道:

“不大清楚,不过,无非就是表现好啦,之类的......”

“表现好”?哈,好绝妙的词儿,我喜欢!

杀人杀狗,我表现好。

早知道这样我早早就将范银春给杀了,是不是早就“表现好”然后出去了?

虽然,也不是太痛恨这里,不过要说到喜欢,实在有点儿勉为其难。

并不太干净的空气,并不太友好的犯人,并不太自有的环境,或者,就是这种感觉,也无法让我说到喜欢。

最多只能说,我不讨厌,也不难受、不为难。

忍耐,与喜欢,千差万别。

收了杯盏,我问:

“外头情形如何?范氏没点儿反应?”

没地儿可问,我还就只能问他了。

谁让这狱警看着人不错呢。

男狱警挠挠头,道:

“你在这里,范氏总不能带着一群人冲进来啊,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至于你出去后,就不知道了。听说雍和大律师很厉害,法律上的纠结,范氏肯定搞不过他。只是可惜......殷亦桀不见了,我还买了点儿殷氏的股票呢。跌的一塌糊涂。”

呃,我看着他,好像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说:

“那要不这样,你干脆多买点儿,捂上几年。恩,据我所知,他......不是孬种,而且特孝顺。父母留下的东西,一定不会让它就这样的。或许,几年后,你就发了!如果亏了就来找我。”

男狱警继续挠头,看着我,狐疑道:

“不行啊,那可是我老婆本。如果都拿出去,我将来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上面几个钱多,我们可没有......”

这个,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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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太TMD变态了10

.我挑眉,说:

“信不过我?”

“那也不是......”

男狱警望着漫天飞雪,糊涂了。

老婆本啊,拿出去做这种没底的买卖,万一亏了怎么办?

谁知道,谁能给他一个答案呢?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有些事情,没有人能给你一个答案。

必须自己下决定,然后承担后果。

虽然男狱警的话说的不太确切,但前后连起来想想,大概也有些可能,我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汗,又是一堆的书。

衣服什么的没多少,我......无语了。

谁能坐牢做出一堆行李啊,我,又破纪录了。

送来的时候稀稀拉拉,隔几天几件,这攒下来,一个小柜子已经满了。

毋庸置疑,我比那些狱警体面,衣服质地总比她们的好。

对着一柜子的东西,我就一个想法: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赚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东西。

别人送的,不论再好,我也不要带走。

留在,它该呆的地方,该怎地怎地。

每个人每样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发挥完作用,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比如火车开到河里、棉袄穿到夏天......

没有要带的东西,自然就不用很收拾,也省去了准备的时间,我,继续学习。

一个学期,实在学了很多东西,学校里大家都在准备期末考试。

而我,准备自己的“考试”,要来一整套学过各门课的试卷,自己答着试试。

这样既不会很古板,也不会太随意,多少遵从了些习俗。

一切,都在如此宁静安详中度过,直到那一天,漫天大雪飞卷......

元旦刚过,年的气氛来到,所长也正式送来通知:鉴于我表现良好,各位狱警等一致担保,经我律师提请法院批准假释,提前85天走人。

钦此!

拿着通知书,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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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

有趣!当真有趣!

走吧,来到稀里,走的糊涂。

没所谓。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只有任人摆布,这没什么新鲜的。

安静的接受命运的安排,然后奋力拼搏,也许有一天,猛然回头,发现已经没人摆布我了。

那种大家都不当你一回事与大家都不得不当你一回事,绝对是两种感觉,也一定很值得期待。

大队长甚至给我送来一个皮箱,一小半衣服一多半书,看着还蛮充实。

再背个书包,感觉怎么像是度假回家?

呃,照照镜子,肤白唇红,头发闪亮......

似乎,很滋润啊,当自己被迫度了一个长假也没什么不好。

是与不是,换个理论基础,就会有大不同,我已经触摸到其门槛。

“桀桀,和叔叔玩去。”

我好心哄走桀桀,这些日子来,最难对付的就是它。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桀桀竟然好似能看懂,最近天天咬着我裤子走哪跟哪,连上厕所也守门口。

这二天更是,和谁都不玩,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给好吃的骗不走,给好玩的偏不走,打它也没用,这个......

一切招数失效,连我的话它也不带听了。

“妆可人......”

大队长带着几个人来,状似还要送送我?

几件不用的东西送给她们,竟然还得了个天大的人情。

不顾看到桀桀,大家都有点儿......

门里门外,桀桀堵在门口,原本没所谓的分离,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我姨在城里有间空房子,本来要出租的。不行你先去对付几天,租不租不要紧,总得先落脚嘛。”

刘Sir说的很认真,大概费了些力气才说出来的。

因为,我们总是知道,范氏不会放过我。

呵,那种消息可以蛮谁也瞒不住范氏,谁也不傻。

“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天大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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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2

话才开头,我也没办法接了。

大冬天的,我不能去蹲教室或者自行车棚吧,这和夏天不同。

“桀桀怎么办?”

另一个队长提的也是个关键问题。

唉,我汗,坐牢怎么能坐出这些问题呢?虽然大家一致回避“我坐牢”

这个问题,可毕竟是事实,现在要走了,我也算能正视了。

可是,桀桀......我说:

“就当一个调皮孩子,关几天就没事了。孩子半岁大还断奶呢,就当......给它断奶了。”

静谧,屋里静谧的诡异。

没有人笑,笑不出来......

桀桀对我的依恋,已经超过一个奶娃娃。

一个七八岁的奶娃娃,实在让人头大。

咬着我裤腿,都快咬出个洞了。

这种不做声、只是咬着,誓要与我走天涯的感觉,这种情分,但凡在部队和警犬打过交道的,没人不动容。

警犬,是通灵性的犬类里最最聪明的一类,和警员的感情,更非比寻常。

虽然多得是退役警犬被处理的例子,但终究,它是警犬,肩上担负着责任。

“拿狗链子来。”

我看着一个队长,淡淡的说。

很快,狗链子来了,鞭子也有。

我蹲下去,第一次用狗链,怎么扣都不知道,忽然想起第一次系安全带,坐在那辆疯狂蛮牛的魔鬼里,他划过我胸口,那么小心的试探我的反应,听到我说回家的时候,眼里的兴奋......

“回家”

......

“回家”

......

我没有家,我终没有家。

一咬牙,那个家不是我的,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挣一个!

看了看狗链,虽然没系过,但这种东西不过这样,一溜的扣,想要引申为皮带也不为过。

屋里,所有人都在后退,退出去,没有人说话。

桀桀咬着我裤腿不放,也不叫。

我不知道,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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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3

“乖儿子,在这儿好好呆着,干妈有空了再来看你。不要闹脾气,淘气孩子没人爱。大不了,等你退役了,妈妈来将你带回去,好不好?小伙子,该闯一番事业了,不许胡闹。妈妈自己都没地方去,怎么带着你?要不,等妈妈稳定下来,再来带你?”

桀桀咬着我裤腿不放,该死的,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感情。

妈的这不过一条狗,我都被人当条狗一样丢弃,然后满大街喊打,它凭什么闹脾气?

我兜里只有二百块钱,出去后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要多久才能找到工作,我那什么养它?食量比我还大,还要吃肉,我都吃不起......

“桀桀,跟叔叔呆几天,等年后再去找你干妈,好不好?”

男狱警来的可真是时候。

“汪!”

桀桀发的第一个音。

我知道了,孩子断奶的时候第一个抱走他的绝对的是敌人。

不过有人来就好。

我站起来,背着包,提着箱子,将狗链交给男狱警,错肩而过,头也不回......

一步一步,走远,背后,二道哀怨的视线,没有阻拦,没有嚎啕大哭或者狂吠不止,而是哀怨,眼里能滴下血来,狗的眼泪,也是珍珠。

我依旧没有回头,走出女监的门,再走向大门。

武警们都自动的让开,没有人盘查,大概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我没心思。

风雪凌乱,乱飞舞......

身后,脚步声,远远的跟着,视线一直盯着。

我走得快,它跟得快;我走得慢,它跟得慢......

忽然,我仿佛记得,当初我从医院走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站着我背后......

影子与我交叠,成一线。

默默地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远,没有挽留,没有开口,没有......

寒风,冷冽;北雪,飘零;

风雪迷茫前途未现,寒鸦噤声后路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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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

呵,我都觉得这世道太TMD变态了。

人家谁出狱不是兴高采烈的,偏我搞的悲悲切切像送葬一样......

呸呸呸,啥玩意儿。

桀桀,就冲这名字我都该走快点儿,TMD没一个正常。

快步走出大门,门口二个武警看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个确认的意思,算打招呼了吧。

门口一条二三十米的水泥路,两边是绿化带,外头才是马路。

我,站着门口,想了想,总算出来了,狗血的大半年,呵,有意思。

脚下一停,我继续......

风雪中,马路边沿,站着二个人,正朝这边看过来......慢慢走过来......

风急雪大,我看不大清,往前走二步,傻了......

二个人,走到我身边,一个拿箱子一个拿我包,打劫?!敢?!

“妆可人,好久不见,怎么地......哟,哭了?!想哥哥了?”

布莱恩,狠狠抱着我,拍着我的背,煞有介事的道,

“不哭不哭,哥哥这不来了?几年不见,小丫头长大姑娘了啊,想哥哥不?是不是日思夜想吃不下觉睡不着饭?唉,让哥哥看看,看看,都长成豆芽菜了......”

啊靠!啥玩意儿这是!

我憋不住笑:

“老人家是你太挫了吧?怎么舍得滚回来,又来这儿了?”

布莱恩拧一下我的脸,道:

“哥一会儿不在家你就捣乱,放心么我?来接你啊,感动不?”

切!我撇嘴,打掉他的手。

布莱恩,长成大人了,比三年前还要沉稳的多,而且隐隐的一股锋芒在内敛,眼里睿智与平和交替,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练到平淡如水的境地。

唯有不经意间闪过的锋芒,才能让人明白,他,是不世出的王者。

“妆可人,没来看你,不会生气吧?”

冉桦,静静的站在一边,不敢像布莱恩一样亲热。

我抿着嘴,看着他,也变了。

.

美男接我出狱2

大半年,冉桦,也变了。

英俊帅气,从骨子里锤炼出来的阳光,开始散发。

一股隐隐的大气,一扫之前的暗淡色彩,让人无法忽视。

相比于布莱恩的王者之风,他更像一个先锋将,朝气,锐利。

我点头,道:

“靠,你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断交!”

布莱恩拉着我,挑起左边的眉毛问:

“我说妹妹,什么时候学的一口脏话,不淑女了啊。”

我对上他,问:

“脏话怎么了,我就说脏话,怎么样?MD淑女了不起啊,几个淑女不说脏话,恩?有意见是怎地?看不起我?嫌弃我会说脏话?恩?”

布莱恩赶紧告饶,一脸苦相:

“不敢不敢,我家可人最淑女,是哥说错话,别跟哥一般见识。”

冉桦也连连点头,帮着求情:

“妆可人你悠着点儿,布莱恩口误,口误,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千万别拆了他......虽然我们也很好奇,那一手是怎么练出来的,但绝对不想自己试......”

哼,我扬起爪子,一挑眉:知道厉害就好!既然能打听到我今儿出来,大概也不会不知道里面的大事。

我也懒得计较了。

不过,实在,感谢二位啊,大风雪天,跑这么远的来......

“哟,好像我来晚了......”

一个懒懒的声音,从雪松遮挡的路边转过来,温润如三月清泉。

我们同时扭头,原来......

玉壶冰,一年不见,是他,竟然是他......

一年不见,也变了。

好像被海水照射的黑了一些,海风吹的皮肤粗糙了一些,温润也被打磨出一些粗糙的轮廓,沧桑了。

二十多岁的男人,是很容易变,变的犹如墨玉,敛了所有的光芒,绽放出了的光,变得无形无相,捉摸不定。

“玉少,你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的流放与我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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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46更)

不过,还是要谢他,只是缺词。

“恩,这边事情没人了,我只好回来顶着。出来了,给哥哥帮忙去吧?”

玉壶冰神采飞扬,狐狸一般的笑容,露出来行迹。

我笑,他过来伸手,我,略略犹豫,还是让他抱了。

他话里有某种意思,我在品。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坚强,很聪明,很......让人放心多了。”

玉壶冰在我耳边低语。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认真。

哦,或许,让我坐牢也有他的功劳?

或者说他知情?

靠!他要不知情才怪。

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没办法讨厌他,怎么办?

“玉少您好!”

布莱恩插话进来。

“您好,终于肯露面了。”

玉壶冰放开我,与布莱恩握手,二个男人,四只眼睛,开始交锋。

呃,这是什么意思?这二个男人,有奸情?

二个人电光四射,你炮来我弹往,射杀飞雪无数。

玉壶冰狐狸眼魅力无极限,布莱恩小眼睛锐不可挡;

玉壶冰犹如周润发帅气逼人、布莱恩好比曾志伟气势凌厉;

一个玉氏少掌门,一个......

我看着布莱恩,调整自己对他的认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似乎,不简单。

“走吧,我请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布莱恩手一挥,拉着我胳膊。

“我请客。小可人......有什么打算没有?”

玉壶冰侧身一步站在我斜对面。

这,怎么就扛上了?

、、、、、、、、、、

看看,俺才不是那种加一更二更就叽叽歪歪的人物,要更就要更出水平来。呵!

我已经努力到变态的程度了!

从清晨到现在,坚持坐在寒冷的深秋打字打字打字,手冻得和小萝卜条似的。

亲们,要热情哈,米有热情米动力哈!看看我还能坚持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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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4

我挑眉,犹豫着需不需要让出场地来。

对上玉壶冰,我摇头。

“那好吧,走。一会儿再细说。”

玉壶冰伸手,意思我跟他走。

我,被风雪吹傻了。

我不是一个被遗弃被人扔到牢里的人吗?

怎么一出来又成香饽饽了?

难道他们都是桀桀的近亲,而我则是那块猪肉?

布莱恩思索片刻,看了玉壶冰一眼,点头道:

“冉桦,你开我的车,我陪妆可人。”

好么,他们二个,将我们二个都摆了,布莱恩,很牛!

我左右都逃不了了,跟着他身后,上车,走人,离开这个很诡异的地方。

远远的,似乎有一团金黄的阳光影响,穿过风雪,晃花了眼睛,将我的心刺痛。

车子开走,它在院内追着......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玉壶冰的大马车,很乍势,坐着很舒服。

布莱恩还真当自己是我哥哥了,坐着我身边,说了很多。

冉桦高考考得不错,上了警察学院侦查系,晕晕的。

布莱恩笑道:

“他一个劲说要谢你,没你帮他,一准考不上。现在好了,了了一个心愿。而且因为基础条件不错,运气也特好,竟然让他混进了本科班,将来还能入伍。今儿让他请客!”

看着后头的车,我,无语了。

这丫还真能啊。

本来一个大专的料加大专的成绩,愣是给“混进”本科,不得不说,很牛X。

想了想,我问:

“你现在怎么样,怎么给回来了?我记得你好像安排最近答辩论文来着。”

布莱恩打个响指,好高兴,挑着眉,好夸张的道:

“答辩了二个,还有一个,等年后再去。我家妹子有事儿,做哥哥的能不回来?竟然还记得哥哥的事情,就不跟你算账了。”

“你三学位?”

玉壶冰倒吸一口气,很明显有点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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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5

“托我家妹子的福,多修了一门,勉勉强强凑够了学分。”

布莱恩竟然也不客气。

我抱着温牛奶只管喝,对这二个都争着要做我哥的男人,不理为妙。

“我本来说给妆可人办出国,但无犯罪公证有点麻烦。不知玉少有什么好的打算?”

布莱恩给冉桦打个电话,让他跟着我们的车子,便盯着玉壶冰问。

好有意思,大概在哪里说话都不如车上说方便?总该不会着急到这个份儿上吧?

玉壶冰也不含糊,车子一拐,上了高架,兜风。

过了收费站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的意思,小可人还是去老县城吧。那里清静一些,呆上一段时间,等这边风声过了再回来。出国,我们更不便照顾。如果真想出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摇头,不出国,也不去什么老县城。

我要留在这里,逃,永远不是个办法。

凭范氏的能耐,跑哪里能找不到?

再说了,我也不想再让任何人摆布,我要走自己的路,我相信可以的。

而且......

我说:

“不出国,也不去老县城。多谢你们来接我,一会儿将我放下来,各走各的。

我是个麻烦包,不想给你们惹麻烦。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等麻烦解决了,大家还是朋友。”

“妆可人......”

“小可人......”

二个男人谁都不让,撞话了。

我挑眉,打定主意,不理。

玉壶冰先说:

“小可人,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大家都在想办法去面对,你一个人正面去碰,代价很大,也未必有好的效果。避一避,让大家都想个稳妥的法子。唉......要不是他们下了狠心、你在里头又杀了范银春,都不这么急着让你出来,呆里面多安全。你啊,年轻气盛,不全是好事。现在搞成这样,你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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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6

玉壶冰默了,开着车,咬着嘴唇,谁都不理。

抓住他的尾音,我心头一动,似乎,这事儿......

布莱恩缓缓的接过话,道:

“这话有些道理,我支持。妆可人,你已经卷进去,想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殷亦桀想一肩担当,其实也是不对的。应该大家通力合作,才能更有效。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听哥哥话,那,我给你弄个课程,你给咱拿下一个学位,就放你出来,怎么样?你没有一技之长,就跑出去拿刀子捅人啊?跟哥用不着客气,啊......”

我翻白眼,盯着他,我是卷进去了,要不然我没这么多事儿。

难道划清界限还不行?

我都离开殷亦桀了。

我是我他是他,我不计较他拿我报仇,我不计较我们曾经的感情,我只想走自己的路,有什么不对?

难道这辈子还就这么纠缠上了?靠!

“别一口一个哥,装的多亲热似的......”

我现在就有杀人的冲动,盯着玉壶冰的后背,我问,

“他现在怎样?我都不计较了,忘记就算了,还想怎么样?他人呢?在那?我去找他说。”

布莱恩赶紧按住我肩头,揉着我额角道:

“冲什么,我妈说了,你大概就是我妹妹......”

“噗咳......”

呛死我了,我有爹有妈,他还说的认真了,我跟我妈长得何其相似,他竟然也能胡掰。

唉......疯狂的世界,真的要绝我吗?

憋死我了。

玉壶冰吐口气,将他的沧桑展露无遗,叹道:

“他不见你,不用找他。不过......我也劝过他,告诉你算了,但他不让,非要一肩担当。不过我想说,忘记他,划清界限,你觉得可能吗?如果还总想着忘记他,大概,我想,你,已经忘不掉了。其实......我觉得老县城不错,如果布莱恩要给你弄课程,那地方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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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7

“如果布莱恩要给你弄课程,那地方很合适。所有设备我负责,保密我负责,开支我负责......”

“什么地方?”

布莱恩打断他话头。

玉壶冰道:

“一个宁静的小城,几年前弄了个院子,环境优雅,氛围不错,很适合修身养性安心读书。

你现在操操的像个犊子,红了眼要捅人,只会坏事,枉费他一腔心血......安心呆一段时间,拿下学位,学位证什么我也帮你拿来,怎么样?”

“我要看看。”

布莱恩很抢镜,也很老大,对玉壶冰颐指气使也一点不觉得不习惯。

车内,默。

为什么,又是他的“一腔心血”?

他,到底在做什么?

嚎,什么都不说,就想将我耍的团团转,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意难平,意不平!

报仇的事儿就算了,现在呢?

还报仇?

都让我坐七个月牢了还不够?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非要气炸!

“哥陪你去看看,如果可以,就住下来。电脑没了不要紧,哥给你买个好的。别的都给你看好,有哥在,没人能欺负你。就算哥现在能力不够,将来也要让他们还债!”

布莱恩拍着我肩头,虽然嘴比较贱,但话,说的很认真,用了很深的情意。

闭上眼,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的话似乎都有道理,就我没理。

多希望,我真能有个好哥哥,可是......

就对我那么好的人都能甩了我不管,就连我对桀桀那么好也能狠下心不要它。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会有什么,能相信,能依靠。

也许,能靠的只有自己。

“小可人,不如这样吧。也快过年了,就算到那里待一段时间,过个年调整一下,觉得状态可以了或者是在呆不下去再出来,怎么样?你的性子,谁要强逼着你留在哪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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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接我出狱8

玉壶冰叹口气,缓缓的给出了建议。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声音轻柔了许多,道:

“在哥肩上靠一下,想哭就哭,想打人就打,别动刀子随便打,要还手就不是你亲哥。那......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忘记。从容面对,我家妹子有这个胆识和魄力。我家妹子很坚强,就是有些累了。如果真有个安静的地方,我同意你呆在那里,支持你,强烈支持。”

没理,二个强大的男人,我懒得理。

讲理肯定讲不过,动蛮也未必。

望着窗外,风雪交加,我,有些迷惘,有些乱了。

“有些累了”,没有抗拒布莱恩的手,也许,真该休息一下了......

、、、、、、、、

餐桌上很丰盛,气氛却相对沉闷,他们都很迁就我,并未高谈阔论,打搅我的心思。

饭后,玉壶冰另外叫了车,亲自开着车,送我离开,直奔,老县城。

布莱恩依旧坐在我身边,装的像足了一个好哥哥。

冉桦被布莱恩打发了,我没说什么,不过,能感受到布莱恩的一份心思。

甚至玉壶冰换车,我也注意到了,大概是真的有备无患,不想让人家知道我的去处吧。

嗯,没所谓,等有能力了再去关注,有些事情随着时间推移也很可能会变得不再重要。

风雪交加,高速路也不大好走,车速不快。

雨刮器不停的晃,看得人眼花。

不过有了这二个在身边,我却不怎么觉得冷,真是奇怪的事情。

(明明鄙视:车里开空调了。)

“妆可人,你发表的几篇论文冉桦已经给我看了,写的不错。”

布莱恩一直都心情不错。

我抬头,对上他,鄙视。

就我那么点儿算不上水平的水平,在他眼里能算得上不错?

就算是自家人,他放水也太厉害了吧。

鼓励奖,呵,我明白,点头,不予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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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是我亲哥哥

布莱恩很高兴,摸摸我的头,夸道:

“也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啪!”

我赶紧打掉布莱恩的手,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愈发没点儿正行了。

我很该抓住赵昀问一下他当初哪里听来的传言,说布莱恩是Gay,那人一定脑子有问题。

玉壶冰也过意不去了,自从我头顶被某人申请专利后,他也没摸上,立刻酸溜溜的道:

“我说布莱恩,小可人是我妹妹,别冒认啊。小可人,都发表文章了,在哪里,哥哥改天拜读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理,啥眼光,就我写的一点儿小东西......

布莱恩不乐意了,指着我说:

“谁冒认,你才冒认我妹妹。妹妹你看咱俩长得多像,这眼睛......”

“噗嗤......”

我憋不住了,捂着嘴儿捧腹。

玉壶冰方向盘一歪,饶有兴味的看着我俩......

呃,我要笑死了。

我是标准的大眼睛,双眼皮;布莱恩,标准的单缝眼,像,啥眼神啊!

玉壶冰愣是忍着笑,过来好一会儿,幽幽的叹道:

“别说......小可人,我觉得你和布莱恩唔......鼻子和颧骨部分,有点儿像,眉眼和嘴不像,但就中间部分......”

玉壶冰越说越认真,竟然扭头看我们,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和深思......

切,我笑:

“我说大哥,好好开你的车吧,下雪路滑,别分神了。”

布莱恩得意了,丢开玉壶冰不理,双手抱着我耳侧,转过去对着他,左歪右看,眼里那个认真啊......

越看,越咋舌,布莱恩点头道:

“是我看差了,是鼻子像。我就说的,第一眼感觉就很特殊,很亲切,原来是鼻子......不对,下眼睑就很像,你仔细看......”

受不了了,啥男人真是!

我,使劲挣开布莱恩的臭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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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是我亲哥哥2

我哼道:

“你怎么不说我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二个鼻孔都冲地呢?还下眼睑像呢。世上三分像的人都多得很,怎么地?”

布莱恩不停的摇头,看着我的样子,神情完全变了。

看,那种宠溺,和殷亦桀、玉壶冰完全不同,和任何别的男人都不一样,与家父从未流露出来的父爱也不一样,是......骇人!

“玉少,我说小可人是我妹妹,你有几分信?”

布莱恩忽然问玉壶冰。

玉壶冰沉默了,默默的开他的车,一直开了大概十公里,我都被他吊起好奇心然后又凉下来,才叹一句:

“可能性有,但不大。除非你知道的比我多。”

“啪!”

布莱恩双手一击掌,这回真开心了,尾巴翘上天,笑道:

“那就没错,就是我妹妹。小可人,这回你跑不了了,哈哈哈!果然是我妹妹,玉少,有机会我再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一直没找出来到底哪里像。上次回来又没见到,白耽误工夫,好在我有信心......”

呃,我,想了想,还是伸手摸了摸布莱恩的额头,没发烧,也没有喝醉的迹象......

是不是有人准备告诉我,猫和猫能生出狗狗来?

或者家父家母能生出一个布莱恩的妹妹?

▲тtκan ▲C 〇

哇,好神奇的世界啊!

我认真的问:

“认我做妹妹有很大好处吗?是不是准备养我呢?如果任我万事随心,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果像某些哥哥想包养我,那,小心我拆了你!”

车子一滑,差点儿撞上护栏。

玉壶冰明显有抽筋迹象。

布莱恩小眼睛一眯,很危险的看着玉壶冰,嘿嘿笑二声......

他那声音很有点儿半夜鬼叫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效果,声音也虚了好多,阴森森的笑道:

“玉少,不错啊,你还想包养我妹妹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收点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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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是我亲哥哥3

玉壶冰一头的汗,连连摇头否认:

“说笑,说笑,说笑而已。哈......小可人谁的人,包养?不用你们开口我早都被人连骨头带肉炖了。小可人,怎么说哥哥也疼你一场,怎么可以这样出卖哥哥呢?把你那小爪子收起来,等......拆那该拆的人,你拆,我帮你过称包卖出去......妈的尽玩神经病的事儿,让我担惊受怕......”

哼哼!

我和布莱恩有志一同,很整齐。

对视一眼,呵呵大笑。

布莱恩很宠你的捋着我头发(我汗),笑道:

“谁想包养我妹妹,也不是不可以......可人,嗯哼,我倒是蛮好奇你怎么拆的她,和那些狗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皱眉,这个问题,可随便不得。

看着布莱恩的好奇,玉壶冰也是一脸期待。

我汗,点头道:我问问。”

按了一下胸扣上珍珠,耳朵里立刻出来声音,我......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说:

“龙哥在吗?我......Brian,他说是我哥哥,想看看五小姐给我的东西,可不可以?”

“五哥有事。你身边还有谁?Brian是谁,具体介绍一下。”

一个我听过的声音,比较客气。

“玉壶冰玉少......恩,Brian,我也说不好啊,刚从美国回来,我觉得,我觉得......可能有点儿关系啦,说不好......”

我实在汗那,总不能说布莱恩的表现与黑社会有很大关系吧?

就算有,要我说出口,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便开口。

对方打了个响指,轻快的道:

“OK,等我调查结果,随时通知你。有可能是Jerry的线人......”

最后一句,好像不是对我说的。

不过,很震撼,布莱恩,“线人”,这曲里拐弯,嘛意思?

“可人,看守所让戴耳环?即时通讯,你装备很高档啊!”

布莱恩看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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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是我亲哥哥4

玉壶冰也忍不住扭头看我一眼,对我刚才的方式有兴趣。

一颗外形毫无问题的圆润的珍珠,竟然能用于通话,不得不让普通人称奇。

我耸耸肩,对这二个,也许不该露相,不过都露了,我说:

“也没说不许我戴,那就戴喽。”

憋笑,车内别的比较厉害,气氛轻松了好多。

布莱恩不停的打量我,大概还要从我毛孔里寻找相似度吧。

我都要笑死了,他为什么那么执着?

想了想,我问:

“布莱恩,你知道赵昀吗?他现在怎么样?恩......你有没有钱,帮我赔他。”

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口,竟然提这种问题,大概,真当布莱恩是我哥了?

无解。

布莱恩小眼睛一眯,看不出啥意思。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是冉桦。

原来赵昀考得不错,男孩子后劲足,尤其是懂事以后,潜力非常可怕。

赵昀原来二百出头的成绩,竟然考了重点,上的高分子材料专业,好专业啊。

顺便还说了,廖亮考的也不错,上了医大,本科,学中医。

不错,不错就好。

廖亮考个本科本来问题也不大,没想到竟去学中医,光那些药就得背死人。

我想,大概和她父亲有关吧。

不过也好,喜欢就好,大家顺顺利利的,就好。

“暂时......少跟别人联系。”

玉壶冰忽然轻咳一声,给我浇了一盆凉水。

我挑眉,又不是做特工,至于嘛?

布莱恩想了想,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指指电话。

汗,我晓得了,他是有担心电话监控一类?

或者说......我听说过电话漫游之类的,会有记录......

玉壶冰道:

“恩少,从这里开始就进入老县城的范围了。前面沿着河边拐过山口就是。嗯哼,小可人,你同学的事儿,我让小叔去解决吧,以你的名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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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是我亲哥哥5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

望着窗外层峦尽染,青松白雪红墙相映成趣,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深呼吸,在车窗上画个圈圈,左一撇,右一撇,眉眼......

布莱恩伸过手来,在下面添个半圆,就成了一张笑脸,最简单的抽象艺术印象画派。

呵,我说:

“不知道毁了多少,要赔多少钱?”

玉壶冰想了想,车子便已经经过了路边那一处寺庙,真正进入县城边缘,四周罕有人迹,几条野狗在溜达。

不想才五点多,天色尚明,大家已经回家了?

可惜了如今做饭设备不如往昔,看不到炊烟袅袅的景象,那墟里上孤烟或者家家炊烟起的诗情画意,只能靠想象了。

玉壶冰想了下,道:

“先给个二万吧。他们......下手有分寸,损失有限。你看如何?恩少呢?”

我看如何,我也不知道如何,二万,似乎是个不小的数字。

布莱恩接话道:

“我姓布啊,布吉尔根,不要叫我恩少了。呃,赵昀的事情,还是我去吧。玉少出面似乎,容易让人联想众多。当然,如果把钱给我的话,我就更乐意了。”

玉壶冰耸耸肩,也没有反驳的必要,反而扭头看我们一眼,眼里露出一丝了然,点头道:

“满族,你妈是满族......后来改的名字吧。叫你布少如何?”

布莱恩笑,没所谓。

我还奇怪了,布莱恩,竟然是和玉壶冰有些拼头的大少?

玉壶冰对他似乎还蛮敬重的呢,布吉尔根,是不是和依尔巴赫一样,都是满族古老的姓氏,现在都简称了?

我们班好像有个叫依尔觉罗?冬兰的。

搞不懂状况,我看着二个人打官司,不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将赵昀之事,或者别的事丢给他们,就能放心,这感觉很美妙,是吗?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布莱恩是我亲哥哥6

拐个弯,青砖小院赫然眼前。

小院,依旧;钟声,悠扬;飞雪,暂歇;北风,欢迎......

哈哈,第一次发现冷冽的北风也会发请帖,上头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烫金大字:

“欢迎回来!”

“阿嘁!”

刚下车,被风一吹,有点儿凉,我揉揉鼻子,闻见一阵香辣的味道:那是在做饭!

陶叔陶婶已经从披屋出来,满脸含笑过来,拿东西招呼人。

这笑容,多干净,看着心情好好。

布莱恩站门口瞅瞅,忽然问我:

“这就是我上次回来时你躲的地方?”

我一愣,扭头,很认真的回答:

“不是躲,而是被绑架关在这里了。我是有苦衷的。”

秋千架,覆雪至少三寸厚,看那一眼,我不由顿住脚步,低头,不知道该不该进这屋了......

我不想南飞泪一滴一滴地坠

我空虚的双臂你让我包围

我有过的一切你给的最美......

我又回头去飞去追

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泪

我不信你忘却我不要我单飞

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

我又回头去追去醉

就算我追到最后只剩冰雪......

雪候鸟,还能回头去飞去追去醉;而我,任由往事一幕一幕划过,化作情丝千万,将脆弱的心纠缠。

丝线深深,勒进骨肉里,痛的,呼吸也艰难......

院子四处皆白,枝头干秃;唯有几个角落的竹子,青翠欲滴,愈发显得精魂傲骨沧桑......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笑道:

“好了,有哥哥在,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妹妹,更不能绑架你。哼,就算从美国杀回来,我也要他好看!这个地方不错,快请哥哥进去看看,给你设计设计,以后的日子就像神仙了。唔......这里等到开春后,一定,非常美丽!”

我横他一眼,一会儿不占我便宜他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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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有布莱恩陪着,感觉还是好多了。

知道,呵,没准儿他还真是我上辈子的亲哥哥。

嗯,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要不然我谁的话都不爱搭理不爱相信,偏生他的话我还就听呢?

也许,早就被他潜移默化了。

奇怪的感觉,不理。

我们踏进屋来,玉壶冰已经去了隔壁他的地方。

屋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竟然比以前常年开空调的屋里感觉还要暖和。

墙角一个壁炉,里面有火星跳跃,好像在烧着炭火。

脚底下感觉好热,好像踩到炭炉子上头。

“哇噢!地暖!这里竟然有人使用地暖!”

布莱恩丢了鞋子穿着袜子就跳起来,好高兴。

一回头,将我大衣脱了,大笑道,

“回来天天冷的要死......可人,今年冬天我就在这儿了,怎么样?哥和你作伴,不会赶我走吧?哇,书房,好多书!”

布莱恩抽抽了,一头撞进我的书房,然后我也呆了......

我的书,除了高考和学习的那些外,以前的那些买的课外书啊,《尼尔斯骑鹅旅行记》,《The-Old-Man-And-The-Sea》......等等等等,都在这儿了。

布莱恩更干脆,抽了一本,席地而坐,看上了。

靠墙这边有一小块地毯,大概就是为他准备的,我,还未哭,就又想笑的冲动了。

“小可人,先洗个澡吧,都准备好了。”

陶婶将我箱子提进去,很有眼色的等我呆愣够了才开口。

她,好像一点儿都没变,一年半,好像就一天半,笑容依旧,甚至,比以前还温暖。

小心的进到卧室、浴室......

我,不用再说了,许多以前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殷亦桀的卧室,卫生间和我隔壁,那里,我们......

三天三夜......

靠在玻璃墙上,我,不知道该怎么思维。

他,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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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太过沉重,叫我如何承受

TMD,尽玩神经病的事儿!

到底啥鬼玩意儿嘛!

我怒!

坐在浴缸里,好好泡个澡,美美的花瓣浴,还有香精,这个舒服啊,实在不是看守所三星级房间能比的。

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尽量不理他,那个神经病,哼!

做什么事都不说,去年在这里的时候,也神神秘秘的,啥也不说,让我来就来,自己说走就走。

唉,既然有宿仇,又要来这一段孽缘。

我......抓着喷淋头冲一下昏涨涨的脑袋,不去管了。

既来之则安之。

宿仇,他爱报就报去,对我,想怎样就怎样。

我呢,自有自己的选择。

今儿在这里不要紧,等将来有能耐了,自可出去。

机会难得,或许,我现在真不该冲动的跑出去。

出浴,穿衣。

小内内,和以前的很像,但大了一号,优良的质地,穿着就舒服。

柔软轻薄的羊毛衫羊绒裤,浴袍,一切,都是曾经奢华的格调。

打开大衣柜,不出所料,许多以前的衣服,也有许多新的,尺码大小略有变化。

内内一格,卫生巾一格,在在表明:预谋。

有人早有预谋,准备好了这一切,等着我来钻:陷阱。

靠在柜子上,闭上眼。

思维,依旧混乱,纵横交错,无数的结点都少不了他。

呵,殷亦桀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男人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霸道家伙。

爱我,又要搞得如此之复杂;复仇,偏生多情又无情。

呵,殷亦桀的难言之隐,我现在是算明白了。

猜了那些时候的难言之隐,其实,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不可能,就放我自己走,我能

“照顾好自己。”

你处处对我留情,处处为我铺路,又怎能算是复仇?

以为这样躲着我就不知道吗?

殷亦桀,你的爱,太过沉重,叫我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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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太过沉重,叫我如何承受2

或许,我可以将此理解为:

是你,故意用过去的甜蜜让我日日思念然后痛苦,作为一种最最剜心的惩罚?

不,我做不到。

这种想法甚至是亵渎的。

虽然我知道有这种可能性,你依旧在用温柔伤害我报复家父,可是......

不知道啊,脑子有些乱!

却有一样是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叫我无法恨你。

出来,布莱恩已经被玉壶冰叫走了。

陶婶说,地暖只铺了一楼,热水是壁挂锅炉供暖气时顺便烧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

哦,我大概晓得了,晓得了一件事。

一楼就我们二个卧室,布莱恩自然不便用殷亦桀的卫生间,要不我们隔着玻璃墙相望......

汗死!

楼上冷,自然也不能去。

披屋是给陶婶他们用的,也不能用来招待布莱恩,最后的结果,就只有玉壶冰那里。

真是些琐碎的事情,陶婶不知道壁挂锅炉或者地暖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懂,坐在书房看书,顺便等饭。

哦,我又回到等饭的时代,有人做好了来叫?!

“哇!客人,我漂亮的小妹妹!来,抱抱!”

布莱恩一见我就抽风;穿着玉壶冰的长浴袍,有点儿滑稽,不过并不减他的优雅气质。

“还是收拾一下好看。”

玉壶冰站在壁炉跟前,狐狸眼眯起来,一种骚味儿,开始酝酿。

我拉了拉布莱恩的大浴袍,问他:

“怎么样,还可以吗?要是习惯,就向玉少申请,住几天。”

玉壶冰给我丢二棵菠菜,大声的说道:

“这里是你的,跟我申请什么?喜欢就随便住。明儿一早我要走。回头让小叔给你送东西过来,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我看了玉壶冰一眼,中间那句很有价值,大概玉壶冰很忙,这忙里偷闲或者压根就不是偷闲而是特地送我过来,意义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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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爱吃醋天下闻名

至于小叔玉立,玉壶冰开出这样的条件,更是看重了。

我正要开口,布莱恩抢先了,道:

“你那边太冷清,我要住我家妹子这边。还有,给可儿送些书过来。刚我看了,这里书太少,好多都缺。可人,过几天你先读读《博弈论》吧。很有些用处,相信你能领悟不少东西的......”

布莱恩一开口,一长串单子就拉出来了,还......

煞有介事的从壁炉上拿过便笺,一边想一边写,谁的什么书,哪个版本;电脑音响,什么型号尺寸......

玉壶冰挑眉,不时瞄我一眼,很狐狸的笑道:

“竟然有人要给我抢做好哥哥,压力很大啊,我得加把劲。布少,我说啊,别的都行,一会儿商量。这个......你还是住我那边吧。我明儿一大早就走,也没空经常来,你想横着住竖着住都行,住我卧室也可以,唯有这边:不行!”

布莱恩刚列到要辆什么车子,抽空,抬起头,很疑惑很危险的看着玉壶冰,小眼睛里的光芒,杀伤力很大、很危险。

手中的笔啪啪轻敲着椅子扶手,感觉像是在磨刀。

屋里灯火通明,复古的台灯吊灯散发出温暖的黄色偏红的光彩,半个灯罩恰巧挡住布莱恩脸上,随着他晃动,忽明忽暗的感觉,愈发让人觉得这小个子就是个浓缩铀、核反应堆。

我从陶婶手里接过热果汁,递给布莱恩一杯,玉壶冰一杯。

二个男人伸手接过,却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二个人,又对上了。

我,怎么从中感觉到点儿什么?却又有点儿捉摸不透。

不过这回玉壶冰没让步,挑挑眉,看看我,有点儿无奈的坚持:

“这边,不招待外客,除非住楼上。你问问小可人,一楼方不方便外人住?再说了,她家那口子......回头你们妹夫郎舅打架可千万别殃及我家。如果不同意,一会儿就走人,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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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爱吃醋天下闻名2

这话说得,颇有些玄机。

我家“那口子”,都死了还说他?!哼!

布莱恩没有全面考察过各个房间,大概很不知道状况,不过从玉壶冰的话里还是听出些问题,服了点儿软,试着问:

“如果我睡客厅呢?反正......”

耸耸肩,打地铺好像没所谓,木地板下是地暖,暖和着呢。

他的意思,还是想和我住一块儿。

玉壶冰摇头,很直接的道:

“别想。你我都干净点儿。要不然打起来我劝不了。”

我上桌入席吃饭,谁爱管他男人争论的话题去。

哼!打架,谁打谁我都不在乎,只要别打到我身上,我拆了他!

夹起一块野熊肉,不认识,但不影响吃。

我慢悠悠的嚼着,看着二个。

布莱恩忽然问了一句:

“可人,我刚才看了你带过来的书,好多大一的,哪来的?还担心你落下学业,行啊!说,从哪整的?”

呃,我在看守所读书,这个,布莱恩一看就知道了。

我老实交代:

“谈宝铭帮我弄的......”

“谈宝铭......!”

二个男人同时惊跳起来,扑到桌子上,趴在我跟前,像看大猩猩或者恐龙。

我好像又错了,给他们说如此私密的事,妥不妥当呢?

唉,可惜这事儿也糊弄不过去啊。

让我糊弄布莱恩、让他担心,我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这世道,我的无情冷性上哪去了?

玉壶冰先问我:

“他们竟然真肯帮你、肯插手?我恍惚听过一回......”

布莱恩恍然大悟,一拍后脑勺,指着我浴袍上的珍珠道:

“这个,就是他们给的?他们给的......哈哈,他们的东西,难怪这么好!妹妹,你发大财了!”

布莱恩揉着我脑袋,高兴的啊!

我鄙视,这些男人啊全都是人来疯,不对,我看他们啊人不来也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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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整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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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氏再厉害,有白给人帮忙的吗?

不对,等等,

“帮忙”?

她们为什么要帮我?

舌边有句话,就是抓不住。

我张了几次口,却说出一句完全不同的来:

“没准他们想利用我,世上没有免费的午There-is-no-such-thing-as-a-free-lunch......”

布莱恩眼珠子转得飞快,不察见已经转了几百个弯,很奇妙的笑道:

“他们利用你?那也是发大财的好事。快说说,还有什么事儿,说给哥听听......”

我推了下他的脑门,让他清醒一下坐下来,想了想,点头道:

“也没什么,除了给我些东西,也不要我做什么。就是,抽了我十毫升左右的血,抓了我二根头发......”

布莱恩眼珠子再转一圈,

“啪!”

一拍桌子彻底跳起来,兜一圈,从背后抱住我,大笑道:

“我就说的,我就说的,是我妹妹,一定是我妹妹!世上就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儿,只要有兴趣,不过......”

布莱恩捧着我的脸,

“啵!”

响亮的亲下我额头,疯疯癫癫的大笑道,

“有哥哥在,利用不利用的都不怕。这事儿,有哥哥在......对了,你刚才和他们联系了是不是?快快快,告诉他们,是我,Jerry的小弟,他们肯定就知道了。别让他们费神查了。”

我和玉壶冰都傻了,布莱恩整个神经病,说的什么颠颠倒倒的话。

难道有什么借腹生子之类的狗血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了?

那我和布莱恩长得也太不像了。

要说有二分像我看还不如明星模仿秀来的更像呢。

还有啊,他怎么对谈氏如此激动?

就算谈氏很牛很拽,也不用这样吧?

布莱恩晃着我脑袋,冷静的倒是快,虽然嘴角还勾着、眼睛一条缝,不过比刚才可好多了,揉揉我的头,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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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整个神经病2

布莱恩笑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快,先告诉他们,或许他们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布莱恩抓着我珍珠,挑眉,我无语。

不过刚才那个人就说布莱恩可能是什么Jerry的线人。

或许其中真有些玄机,我顺水推舟,按下开关。

那边还是刚才那人,我说:

“布莱恩说,他是Jerry的小弟,让我告诉你一下。”

至于这个Jerry是不是我家那个Jerry,就不知道了。

对方打个响指,笑道:

“果然是块料!告诉他,东西可以给他看,但你的安全暂时我们就不管了,交给他。

还有,老县城有些老头的手下,这事儿让他们去处理,否则,别想......”

呃,这个,这个,又是哪一段故事?

我怎么,今儿感觉着凉发烧似的,尽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搞得头昏?

匆忙应了一句,收线,我看着布莱恩,据实以告。

好奇,我看着布莱恩,希望他能告诉我点儿什么,这个奇妙的世界,总是奇迹不断。

布莱恩连连点头,理所当然的道:

“废话,你是我妹妹。不过他们也太能利用人了......”

玉壶冰一脸笑容如玉,插了一句:

“这边的事儿已经交代过陶叔,应该没事。吃饭吧,接风洗尘,恭祝小可人,再接再厉,再攀高峰。将来出嫁的时候,哥哥要抱出门......”

“去,你算哪门子哥?一对镯子就算啊?来点儿实惠的。”

布莱恩可来劲儿了,比桀桀有过之而无不及,替我挡了话,转头看着我笑道,

“妹妹,有些话以后哥慢慢和你说。呃,祝我妹妹,天天开心,高高兴兴。那个妹婿不好,我换一个!过二年哥打下基础了就来接妹妹。我的妹妹,哪里是让人说欺负就欺负的,哼!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小样儿得瑟的呀,玉壶冰都抖了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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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总要提“出嫁”与“嫁妆”

玉壶冰,一碰杯,赶紧闷酒,压压惊。

我笑,就由着他说去吧。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家父都不曾给过我寻常人家的温暖与幸福,我,还会要求可能的兄弟或者外人对我如何吗?

这二个人能来陪我、照顾我,已经是三生有幸。

玉壶冰抢话了:

“镯子放在有些人眼里是没用,不如这样,我把隔壁的房子送给小可人做嫁妆,怎么样?虽然这里的别墅比不上城里,但是住着舒服啊。以后让我来做客就好。”

我愣,他为什么总要提“出嫁”与“嫁妆”这种字眼?

出嫁,我嫁谁?

姑奶奶我才十八,呸呸,还不到法定年龄呢。

不理这个男人,整一个拉皮条的角色,那种不要我的男人还能要吗?

张口......布莱恩又抢话:

“要送就送,别提什么条件。我家妹子将来不缺这些。哥会给你打下一片天地的,要什么有什么,咱不看人家脸色,高兴了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这二个男人是过招还是怎么地?不过布莱恩的话明显是在回护我。

我的事情,大概他都知道了。

冉桦和黑社会认识,他......

也认识,怎么能不知道我的事儿。

因此,他是在给我撑腰、要替我出头吧。

不过,似乎力量不足呢。

倒是一片好意,我笑。

“笑起来多好看,我得好好挑个配得上我妹妹的妹夫......”

布莱恩又疯了,轻轻捏着我脸颊。

怒!推开他,我吃饭。

少说闲话多吃饭,不和他计较。

再敢来,我......

亮出爪子,无形无相,但稍稍靠近南瓜盅后,中间有限的空气开始被撕裂,发出唰唰刺耳的声音,气场很大。

没人敢动了。

嘴一翘,我自顾自开吃。

这个南瓜盅里放了好多营养的菌类,山珍野味,收纳其中,营养丰富,欢迎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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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总要提“出嫁”与“嫁妆…

很霸道的把南瓜盅挪到跟前,我让他们二个馋死。

“妹妹,哥不说话了,分给我一点吧?”

放着一桌子美味,布莱恩向我讨好。

“妹妹,那房子归你了,分我一碗吧?”

玉壶冰很干脆,端着碗凑过来,笑。

“噗......”

你看玉壶冰一脸狐狸般的笑,哈哈哈!

肯定早有预谋,还来算计我,哈哈哈!

布莱恩接过二勺冬菇,美滋滋的道:

“这还差不多。可人,就住这里了,环境不错,条件也可以,等我好好看过,就弄东西来亲手给你布置好。隔壁送哥哥,陪着你,如何?”

“我申请一间客房......实在不行的话,收租金不,我租?”

玉壶冰吃上鸡枞和粉丝,房子不要了,付租金也愿意。

脸上尽是满足,似乎鸡枞美味甲天下?!

我好笑,这啥事儿呀。

纯粹的花花大少行径,为了什么喜欢的一掷千金,还真舍得。

还没想好话,布莱恩又接茬:

“可以,租金收。客房......我们考虑考虑......如果带帐篷来露营的话,租金可以考虑加二成。”

我看着布莱恩,布莱恩揉着我的头,笑,

“有钱为啥不收?”

哦哦哦,我点头,有钱为啥不收?

收了再说。

不对哦, 我怎么感觉......

布莱恩是要将我给卖了?

玉壶冰竟然不恼,点头道:

“成交!这里一切费用我包了,另外一年十万......”

“喂,不能包我!”

我赶紧抗议。

“先收钱,包的了包不了再说。”

我快,布莱恩话更快。

“靠!你打劫啊,简直一土匪哥哥!小可人你完了,我为你默哀。这是要从小可人头上出的,一年十万,只给你利息。本金,留做嫁妆。我兄弟还回收呢,嘿嘿......”

玉壶冰笑得那叫一个阴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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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总要提“出嫁”与“嫁妆…

玉壶冰笑得冷风嗖嗖往人脖子里吹,汗毛直竖,感觉就像三伏天下大雪,他还一脸温润。

那意思,他“兄弟”,竟然也插足其中?

他兄弟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啥都插手。

不过我无所谓,别说十万,十块我也没有。

吃吃吃,那么多废话,尽是闲事儿。

这一顿饭吃得好,比中午好太多了。

嘴仗就没停过,动手抢也不罕见。

跟你说,别看这二位人模人样一口一个哥哥要保护我什么的,这一见到好吃的,早将那些话忘了,压根就没准备让我。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嘴,小心,防着点儿。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壁炉哔哔啵啵的响着。

跟前一张小几,围着放了四张椅子。

小几中间一个修长细颈花瓶,里面插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

旁边摆了几叠果点,核桃松子儿之类。

茶壶放在壁炉上暖着,很静,有一丝暖。

花茶,也是当地的特产,有消食助眠的功效。

我理着还没干的头发,瞅着梅花,问:

“玉少,你奶奶好吗?”

玉壶冰喝着咖啡,笑道:

“昨儿去一趟,香血红梅开了。奶奶说回头有空了带你去玩。不过年底了,比较忙。等过二年你能拿事儿,我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呃,我现在不能拿事吗?

我能拿事与他退休有啥干系?

我觉得这些人越来越油也越来越摸不透了。

不理,香血红梅开了就好。

今年的天也比较冷,雪也下了几回,应该开的不错。

陶叔收拾完也坐在我们跟前,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方言说道:

“这梅花是梅山的。玉总说的那种好梅花我们也引了,如果种的好明年就能有。牛背山那边一大片果园,到了二三月份一块开花,小姑娘一定喜欢。我们还想小可人给我们指导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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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奸情,有阴谋、陷阱

我先声明,陶叔说的时间是阴历,阳历二月才过年,花不开。

至于指导,我循着哼哧笑声望去,只见玉壶冰笑的好不快活,好不狐狸。

见我望过去竟然不避不闪,继续笑,还朝我挤眼。

有奸情,有阴谋、陷阱!

我扭头,看着陶叔,问:

“我啥也不懂,能指导什么?”

陶叔一脸笑的很朴实、很无辜,朗声道:

“你聪明,又懂书,书上啥都有,肯定比我们土办法好。殷总和那个杨总都说了,要你多看看书,指导指导我们。那边几万亩园子,底下套种的药材和蔬菜,如果有科学方法,我们这里可就托付了。后面浮云寺的住持还说想你呢。”

呃,头大,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且,看看看看,陶叔的笑,很像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纯朴个屁。

他说的事儿我就听明白一个词儿,“殷总”;

别的一概不知,我说......

口一张,布莱恩抢话了,道:

“什么果园子,几万亩?!”

布莱恩满脸惊奇,我,似乎发现什么问题了。

不过,几万亩的果园到底什么概念,我,无知。

看看玉壶冰和陶叔,布莱恩沉吟片刻,抬起头来,有些把握了,摇头道:

“我妹妹不是农科站技术员,再聪明也不学那些。什么老和尚更别想,我不同意。可人,你的学习我都要过问,闲了去果园玩可以,但不能分心。你现在已经有一定的基础,该有个方向重点学习了。”

我左顾我右盼,一点没搞明白状况,布莱恩的话我只听出好意,也没命被其中的机锋。

布莱恩则很危险的看着玉壶冰,小眼睛眯起来,对上了。

我有些感动,却又,有种很奇怪的没在心,就好像布莱恩给我安排什么做什么!

除了吃惊好奇难以接受外,剩下的就是“应该”,我都不用操心去想他会不会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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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奸情,有阴谋、陷阱2

从第一次开始,我对布莱恩的怀疑与戒心就比别人少好多。

没一会儿,玉壶冰又让步了,说道:

“也不用小可人做什么,纯粹当个兴趣,开阔视野,或者就算是玩好了。请过来的技术员毕竟是外面的人,和大家沟通有点隔阂。如果小可人有兴趣,或者能帮忙指点一二,我们自然感激不尽。”

布莱恩点点头,想了一下,道:

“我要去看看。几万亩的果园,再套种药材和蔬菜......与殷氏有关?制药厂最近正在改组,要增加中成药生产、减少原料药出口,这个策略不错......”

我几乎进入听天书状态,尤其是玉壶冰随意的姿态里流露出认真与赞赏的神色,我就更不懂了。

叔也不懂了,我们,磕松子儿,呵呵,

“咯咯咯......”

嘎嘣脆。

布莱恩讲了好一会儿,玉壶冰叹口气,道:

“去看随时都行,至于别的,我也是帮忙,确认过后再告诉你。不过我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可以让小可人就近学习,从最基础了解并感受,一步步来,对将来大有好处。”

嗯?

怎么曲里拐弯归根结底又说到我这了?

难道还没脱离地心引力进入外太空?

布莱恩点头,眉头挑起,看我一眼,道:

“这个我会注意。”

哦,我怎么感觉,布莱恩已经不知不觉中很自觉的充当起我,我什么,监护人,老爹,老哥,的角色?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哟,真当我是个八岁的小孩子了。

不过二个男人并未考虑我的感受,继续东拉西扯一晚上,也不用我说什么,就尽欢而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来,院子里车子响,我从窗子望出去,玉壶冰,走了。

哦,他倒是守信,蛮早。

身子一拱,被子一拉,我继续睡。

“可人!起来打雪仗了!”

布莱恩扯开嗓子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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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

“打雪仗了!”

靠!好容易睡个好觉,谁叫魂啊!

我眯着眼睛,屋里好亮。

眯着眼睛,瞅瞅墙上,钟摆出一副苦想,二撇胡子往下耷拉着,八点十八,实在没有十点十分好看。

暖和的被窝,真丝光滑的被面,二只大熊相伴,这样的日子,真好舒服,外头还下雪呢,冷。

布莱恩一身杏黄色,一阵风刮进来,直冲到我卧室。

他站在我床前,手里一束鲜花,一脸的喜形于色。

我揉揉眼睛,他哪里搞来的?腊梅、三角梅、茶花、月季、百合......

“那边有个温室,里面好像正在培育东西,顺便弄了些杂花。快起来了,出去玩。哥哥在,不用学习。我也快累死了,这几年天天没日没夜的忙......这里真不错,小懒虫快起来吧,咱一块去发掘发掘,肯定还有好玩的等着呢......我等你啊!”

布莱恩把花插窗台上花瓶里,门一关,又跑了,还不忘回头吼一句。

汗啊,我觉得一定是被窝太热。

布莱恩二十多了吧,怎么一下子小了一多半?

而且,竟然随便进我卧室,哼。

我卧室只有谁谁谁和谁谁会进来,呜呜,我好悲催,谁都能随便进我卧室。

不行,我要爬起来去找他算账!

拾掇完毕出来,还没出门,就被陶婶按在桌上吃早饭,四个小菜四个主食。

额滴妈妈呀,这真是招呼牢里出来的人吗?

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

呜呜,牢里一桌八个人喝粥,也没我一个人吃得多。

幸福生活啊,怎地如此简单而又不真实捏?

这山里雪大,布莱恩已经堆好一个大大的雪人,不时趴在窗户上跟我炫耀。

呜呜,如此美味,我也没心思好好的细细品味,大嚼特嚼,囫囵吞枣,整个就是浪费。

看到陶婶拿着我换下来的衣服。我轻声的问:

“陶婶,布莱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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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2

陶婶笑道:

“本早吃过了,小伙子好动的很,踢天弄井,搜罗好几回了。”

“咳咳......”

我还是不大习惯这称呼。

我叫他Brian,玉壶冰叫他布少,陶婶不知怎么听的,反正用浓重的方言一叫,音,同“笨”,笨娃大多勤快,我不管他了。

三二下扫光,站起来就往外跑。

“围巾围上!”

陶婶在后面追着我喊。

“不用了,不冷......嘶哈......阿嘁!”

风一刮,化雪的天气,好冷。

我缩了缩脖子,裹好大衣,脖子伸过去任由陶婶给我系上。

看着布莱恩流口水,他的雪人都快有一人大了。

“懒丫头,终于舍得出来晒太阳了?”

布莱恩手一扬,丢过来一个雪球,砸我衣服上。

我怒!抬头望天,天色倒好,雪后初霁,天空湛蓝如碧,二朵白云,与地上的积雪交相辉映。

金色暖阳,斜斜的挂在天边,洒下无限金黄光芒。

忽然,眼睛好像有点儿刺痛。

那云中滤过的金色,犹如桀桀柔顺闪亮的毛发,那么看着我,不论多远......

“噗!”

有一个雪球,砸在我身上,立刻开了花。

怒!我生气了,大家都知道打我,当我好欺负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是我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哼......我从竹子底下胡乱抓起一把雪,照着布莱恩脑门就打。

“啪!”

布莱恩抬手一挡,都打在胳膊上。

哼,伸手还挺敏捷,我再来,唰,飞!

又被挡住。

再来,唰,飞!

靠,打在背后篮球架上。

我好悲催啊,布莱恩小眼睛眯起来很嘲笑似的看我一眼,低头,继续修饰他的雪人。

我捏个雪球,走到他身边,近距离攻击,我最擅长近距离攻击肉搏战,我来......

“妹妹,咱们投篮吧,看谁投中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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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3

“妹妹,咱们投篮吧,看谁投中的多?”

布莱恩指指身后的篮球架,不过,阴阳怪气的将投篮二字差不多念成“偷懒”,又在嘲笑我睡懒觉。

哼,我不依。

轻轻一扣食指和中指,朝他雪人的脑袋就戳过去......

“唰唰......”

手立刻从对面穿出。

有些时候没用了,手指还是这么厉害。

“疯丫头!”

布莱恩受伤了,看着心爱的雪人脑浆迸射,心痛的好有滴血的冲动。

呃,布莱恩,因为玩具被我毁了而难过?

“哈哈哈!”

笑死了,他竟然有恋物癖,恋爱雪人。

布莱恩看着心爱的雪人,抓起一个雪球就朝我扔过来,很准的又打在我身上。

啊啊啊!哈哈哈......

有人恼羞成怒,我捏个雪球,还击,战争全面升级,我一边骂阵:

“笨你口是心非,竟然为个雪人和我过不去,以后不要再叫我妹妹!打死你,笨......”

“那也没叫你捣乱,捣蛋鬼,今儿不教训你就不知道哥哥是做什么的。”

布莱恩也来劲儿了。

“哥哥是用来钓鱼的猫尾巴,最好被冻僵了不要;是用来打鹰的小鸡,弹弓一拉,就飞了......”

我穿着短帮皮靴,打不过就跑,边跑边偷空还手。

虽然布莱恩打得很猛,但他一般打我身上,雪球也松,打中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我有时候干脆同归于尽的站在那里挨一下同时还一记。

“啪!”

我忙扭头,陶叔中招了。

可怜的陶叔,刚从外头回来,就遭了池鱼之殃。

我靠在柿子树上大笑,看布莱恩的眼神啊......

“哈哈哈!”

陶叔怒了,小笨娃竟然敢偷袭他?烟放嘴里叼着,从树上掏一把雪,追上布莱恩就打,全灌脖子里头。

布莱恩不愿意了,本来是误打,现在这样,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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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4

还手,我打。

陶叔也不乐意了,小笨娃,你还敢还手?

我教训教训教训......

二个男人棋逢对手打得可有劲儿,满院子雪飞溅,比下雪的时候还乱。

“哈哈哈,唉哟......”

笑死我了,布莱恩,竟然也有今天,看还欺负我不?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午后,我们还没出去,玉立就打来电话,快到了。

我第一反应,玉立,为什么不是舒服?

望着阳光,眼花了一下,我傻了。

既然殷亦桀到现在都不肯来,自然舒服他也不会来。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有没有他,我,终将走自己的路。

高兴了一早上,我,觉得有布莱恩这厚脸皮的哥哥,感觉也不错啊,呵......

布莱恩的脸皮真是前所未有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的厚,反正,他自己叫得多了,很快的,陶叔陶婶也当他是我哥哥,不过都是当笑话。

毕竟,哼,没看他长得多小巧,眼睛也小巧;我长得多修长挺拔,眼睛也大,我们,不可能嘛。

玉立到的时候快二点了,我们也不多说,抬腿就走,往山上去。

也不知道那几个古迹究竟如何个古法,也不知有多少意义,不过顺便到果园去一趟,逛逛而已。

布莱恩小心的扶着我,当我一不留神就会在雪地里滑倒。

路还算好走,虽然有点儿化雪,雪水四处横流,但还有薄薄的一层,并不曾混上地上的泥,不脏。

陶叔不停的介绍,我和布莱恩眼界大开。

这几面山上还真是一股灵气逼人。

白雪皑皑,层峦尽染,好一个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

阳光穿林而过,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雪光反射,一眼望去,气象万千,难描难画,美景啊,真妙!

心情愈发轻松起来,逮到一个松鼠,陶叔也高兴起来,笑道:

“晚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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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5

说真话,这里吃得真好!一点不输大饭店。不说菜都新鲜吧。就算是贵极了的野味,这里还真多,餐桌上几乎每顿都有。

我想了想,提议说:

“好可爱的小松鼠,不如打几只野鸡吧?”

陶叔将那松鼠递给我,笑道:

“这松鼠大了,活不了多久。那边是自然保护区,多得很,不怕。一会儿见了野鸡继续打。”

这里好大一片都属于国家自然保护区,恩,大概是多得很。

布莱恩将松鼠放了,拉着我的手走在后面,道:

“这里果然不错,你呆几年吧。外头大风大浪,你又没准备好,不要去了。等哥有了基础、能保护你的时候,想做什么都行。”

我挑眉,切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实地考察圆满了,准备坐化?

布莱恩摸摸我脑袋,有些宠溺的叹口气,道:

“以前你接触的东西太少,知识面窄,才让你多接触,乱学一气。但现在不同,你的面有了,也不小了,很多事情能形成自己的观点。所以,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要深,要精。有没有听说过‘一通百通’?博大与精深很难兼顾,你要挑最喜欢最有潜力的一门先学好,学到精通了。然后触类旁通,别的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话听着有些意思,我一路走着,想着,再加上上学期的那些课程,脑子里有了个模糊的概念,但不是很清楚,我说:

“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学什么,也不知道最适合学什么,反正拿到手都能学个差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才最有潜力。”

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很多人选专业说是喜欢,很多也不过是小时候的观念,将来不一定的。

就像很多小孩子长大了想当老师,那不过是朴素思想,并非辩证的。

呃,我怎么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学哲学?

哈,哲学,我不说,否则估计布莱恩会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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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6

果然,布莱恩搂着我肩头,给我出主意了:

“不知道,那就先学好数学、经济学和统计学,这三门拿下来了,后面想学什么都容易。至于哲学和逻辑学、英语,那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没说的。回头我安排,你好好学习就行,怎么样?”

说实话,不怎么样。

这等于好几个学位呢,我自己在家学,一下子拿下三个学位,拍拍心窝口,不是不够自信,而是,实在这大西瓜有点儿大,大的有点儿超乎想象。

布莱恩随手一支飞镖甩出去,听见扑棱棱的声音落地,高兴的笑道:

“我妹妹,怎么也得比我强一些啊!一会儿给你烤野鸡,又香又嫩,鼓励一下,没问题的。”

我,站在原地,有些晕了,布莱恩竟然使得一手好飞镖,我才听见,他就射杀了,又快又准。

扭头看着他,眼睛眨好几下,还真有点儿不认识他的感觉。

原本一直嘻嘻哈哈的布莱恩,竟然,除了疯疯癫癫意外,还真是深藏不露,难怪这么有气势。

哼,连指挥我也一套一套的。

“布少,你不会准备把小可人累死吧?一天到晚上读书,还出来不出来了?”

玉立开始为我鸣不平。

说实在的,布莱恩的安排很没人性。

“本,你当哥哥的也不能这么欺负妹子啊,要多心疼才是。我们镇上人家疼妹子的都让她随便玩。”

陶叔捡了一只肥大的野鸡回来,也给我帮腔。

群众的呼声充分表明:布莱恩很没人性。

布莱恩拍了下我的头,哼道:

“累不着她,我妹子聪明着呢,脑袋瓜好使,学这些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信二年后你们看,至少发表二十篇文章,拿下三个学位。”

靠!

这个人又打我头,跟我头干上了是怎么地?

我甩开他,龇牙咧嘴,抗议。

这个人啊,简直把我看得也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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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7

人家上大学怎么地也得四年,他二年要我拿三个学位,我理他才怪,拿得下来我跟他姓!

抓着陶叔手中的野鸡唰唰二下,我将它脖子拆了,低到布莱恩面前,表示我很愤慨!

陶叔脸色立刻大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哼哼,我让你们还欺负我,谁敢我就拆了谁。

一个二个的都不拿我当人看,越来越过分。

布莱恩给我二个脑瓜崩,还蛮用力的,斥道:

“淘气什么?我倒是想起件事,让我想想......”

我摸着头不理,布莱恩想问题也不理我。

我们一直逛到快五点,溜了好大一圈。

果园很大,几万亩,多大?

反正白茫茫看不到边,枝头雪扑簌簌的落进脖子,凉飕飕。

布莱恩将围巾接下来二话不说给我裹上,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我:

“傻丫头,冻人家那有冻自己的?你自虐呢?刚还咳嗽,小心感冒......”

玉立目瞪口呆的看着布莱恩,那眼神,好象看到外星人了。

我也很奇怪,很疑惑,很好奇,拉着布莱恩袖子问:

“老妈子,你啥时候做的手术?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的啊?还是这二天发傻了?别急,我这里有贼好的药,原本准备招呼人的,送给你好了。”

听我这样胡说,布莱恩气的吹胡子瞪眼,二只小眼睛使劲儿照着我的规模瞪,不过他收效甚微,恼道:

“丫头,哥疼你啊,有什么不对的吗?小叔,你说说看,我家妹子大小没人疼,哥我疼她一下,有错没有?你这个啊小没良心的,你就是个欠抽,回去再收拾你。唔,有什么好药,拿出来我瞧瞧。”

瞧,能瞧见就好了。

我五指一伸,递到他眼前,把他吓得直后退,以为我要戳他。

呵,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我说:

“指甲上,看见没?看得见我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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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新生活8

布莱恩一看,看不见,二看,眼一瞪,明白了,停下来,捏着下巴想许久,拉着我说道:

“我,明白他们的大致用意了。他们培养你一定没有恶意,照说,谈氏还没这么卑劣。目的呢,是让你给他们当先锋将,毕竟,他们势力太大,什么事儿自己来很不现实。所以,需要一个先锋站出来,替他们稳住一方。他们给你的东西,都是上好的......”

没搞懂,不知道布莱恩什么意思。

不过只要谈氏对我没恶意就行,大概我也不知道。

至于稳住一方,我可没想过有那么多能耐,行不行还得将来再说。

布莱恩自己却想的津津有味,拉着我胳膊往回走,边笑道:

“大概就是这样。也好,能让他们看中的人不多,而且一定可以的。相信自己,好好走自己的路。”

鄙视,我的路,啥时候不是别人牵着鼻子在走?

我倒是想走自己的路呢。

薄暮时分,雪光反映,一片银亮,犹如童话。

我想,走自己的路走别人的路又有什么所谓?

我就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哼!

、、、、

作者的话:

后面大概会跨度比较大。我开始想写一下这中间二年妆可人的专业上的成长,和一些工作上的细节。我个人觉得这个好有意思的。我是一个工作狂似的女子,我喜欢我的专业工作。不,我几乎是喜欢我的所有的工作。呵,所以我会觉得写工作里一点点的进步很有意思。

可是后来和朋友一说,她们说,我的天啊,明明,你丫这是言情小说!你写这个读者会飞光光的。你希望写一本书是能中和大家的趣味性和你自己的思想性,还是弄得和研究所课题一样,只给几个行内人看看。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蛮有道理的。所以这二年里妆可人用知识一步一步武装自己。走向一个成熟知性女子的事情就不细说了。

下一章,直接是二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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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凤凰亮翅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人生恰如白驹过隙~......

冬日午后,雪后初霁,阳光与雪光交织出金银二色炫美乐章,香血红梅滴血怒放于其间,瑰丽、震撼,无以形容;人间胜景,不过如此,言辞难以尽述。

半边由西南面半圆形玻璃墙围成的会议室,窗帘低垂,不见冬日与红梅,但有杜鹃、蝴蝶兰等怒放其间,形成春日暖融融的别样格调。

椭圆形大会议桌,两侧坐了十二个部长及其他高级管理人员。

桌子中间,摆着大大的花篮,前后各有二盘精致的水果点心。

东面墙上,投影仪正放出上年度工作终结;现在正在讨论的,则是今年及今后的发展计划。

尊贵的部长们,有的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点心,相互交谈二句“不新鲜”、“太甜了”;有的正在慢条斯理的吹着杯子里千年吹不开的茶叶,时而还用盖子磕几下,叮叮,音色清脆;有的上厕所有的打电话有的打瞌睡有的对着笔记本噼里啪啦不知道在忙什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没二个人听我说话。

不过,有什么要紧呢?

我今儿是代替玉壶冰来参加年度总结会议的,这事儿与我并不相干,对付过去就完了,谁在乎谁?

清清嗓子,我继续:

“质量部提到HACCP(食品安全管理体系认证)一定要做;不仅这个,ISO9001也要做,还有欧盟的几个标准也要做。不光是为了应付,而是要严格用来指导我们的日常生产。国内企业做这些认证的目前是不多,但并不代表大趋势,不能盲目跟从。要出口就要遵从人家的游戏规则,这是市场的根本原则。本公司才建立,这是个好机会。从一开始就养成好习惯,避免在起跑线上出问题,免得将来回过头来修修补补,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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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凤凰亮翅

当然,我说我的,这里大概没人理我,除了谈氏方面总经理与秘书皱着眉在听我说之外,其他人一概没反应。

没所谓,不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第一,我从不理别人的反应;

第二,拆人。

高兴了你玩着,不高兴了拆你。

我继续说:“习惯一旦养成,不论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都很难改变,到时恐怕不止费时费力这么简单。很可能会演变成企业生死之变,或者元气大伤、错失良机。目前美洲疯牛病盛行,严重影响相关产品声誉。国内其他产品因为质量问题在国外廉价处理血本无回的事情屡见不鲜,坏了声誉回天无力,甚至产生连锁反应导致国内其他类似食品出口难度加大、前景黯淡。如果各位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的我说,是很可以回去了。”

吴秘书揉揉额角,先开了口: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我们是该慎重考虑。”

杨总接过话茬,道:

“我也支持妆小姐,食品安全是食品的命脉,不安全的食品吃下去类似于吃毒药,设身处地想想也能明白。不论多难,接下来的工作应该围绕这个中心展开。”

好好笑!

这样的问题还需要解释,真的是利益当前,还有委托代理关系,导致出现如此可笑的问题。

公司还没说不做,质量部不干了,做这种审核累死人,通不过还得挨骂,自然不愿意。

财务部不干了,钱大笔的花,不比人家不花这笔钱的有多大好处。

生产部不干了,增加这么些要求,原先的工人都得重新培训,要洗脑子,要......

财务部长悠悠的开口:

“公司筹建两年,初期投资本来就大,到现在还几乎没收入,如果每一样都想做,14000环境管理体系也应该做,18000职业健康安全管理体系是不是也要做?”

“对......!做!”

我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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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凤凰亮翅3

我手一抬,指着维护部长问,

“果树一般三年才挂果,也就是说明年(农历说法)才第一年开始产出,对吧?但是每年果树都要修剪,修剪下来的树枝做什么?大量的粗纤维,不能做纸箱不能做纸浆不能喂牲畜不能做复合板......技术部!研发部!你们的意见呢?”

二个部长都在门口打电话,没人回答。

我继续:

“市场部,销售部,你们负责市场与销售,就没有发现类似的市场可能的销售渠道?”

二个部长嘴里塞着桔子,张大着嘴看着我,眼睛翻了翻,摇头,完了。

我看这二个男人那意思我只负责“有机食品”,谁管你那些啊,不归我管,不知道。

哦,不错,挺职责分明,我转头看着采购部长,问:

“不知道树枝树叶作为有机肥用来种木耳香菇或者肥地效果如何?不知道腐烂需要多久?还是说就没有什么机器能将它们粉碎?还是......”

我转过头,唇角勾起,笑道,

“大家都吃惯了糖,拿着甘蔗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没有榨糖机?还是吸光了糖水甘蔗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个很传统而有趣的问题,玉壶冰是公司的代理总经理,我,啥也不是,而且太小,所以平时听玉壶冰话的今儿都睡觉了。

而谈氏一方派来的人,不知为何,一直都未表现的很强势,我以前在果园里看到的就是这样。

因此,今儿纵然杨总和吴秘书支持我,也没大的效果。

众位被我最后一句话激怒了,吃东西的不吃了,打电话的不打了,拿着电脑工作的也不干了,齐齐抬起头,很危险的看着我。

毛意思,我看他们大有群起而咬之的愤愤然。

我,喝着茶,在考虑要不要拿出点儿什么手段来,毕竟是替玉壶冰开会,总得有点儿结果吧?这二年让他当老城公主般养着,不能太白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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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凤凰亮翅4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穿过剑拔弩张的气氛,深涧清泉一般传入众人耳内。

一个娇润的声音紧接着带着三月兰香而来:

“说得好!好习惯要从一开始就养成,从今往后,只发甘蔗不发糖,谁牙口好谁就只管来吃。”

“啪啪啪!”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又一阵掌声,干劲霸道,与前一道掌声交相辉映,却好像带着千钧之力,将众人死死的镇住,呼吸困难。

一个略带磁性充满张力的声音带着三月竹香破空而来:

“说得好,我支持。走国际化路线,创自己的特色。大家,有没有问题?”

与大家爱搭理不搭理的懒散相比,这个天生的王者,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慵懒,搂着谈宝铭,却愈发显得雍容威严无可比拟了。

没有特意提高声调,没有板着脸,没有责难,没有,什么都没有,连手都没抬,就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蔓延,没有人,能当其锋!

将近二十个人的会议室,死静,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某些人的血液,也瞬间凝固。

唉,这才是......

这才像个样子,这个才是,这尊神,才是真的神!

我转过身,淡淡一笑,这是我这二年学来最好的表情了,再配一句:

“四少好。”

我认识他,打个招呼,应该的吧?

没有讨好的意思,不用娇弱低柔;

没有自卑的感觉,因为本来和人家就不是一个档次,所以,也不用声音很软,平平常常就好。

真的,一不留神,你就会觉得眼前这个看不清轮廓的男人真的那么平常,平常的就像空气,无法捉摸。

四少拉着谈宝铭在一侧坐了,很客气的指指中间的位置让我坐。

呃,这是玉壶冰的位置,我刚才也坐了。

因为我方为主,所以名义上各方面都是我方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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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亮翅5

但是,四少在此......

我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对上四少这种人,我压根没选择的必要。

四少淡淡的笑道:

“二个真是绝配,连模样都这么像,不知道的还当你们耍酷。”

呃,嘛意思?

是,不满意觉得我不够热情?

还是状似了解我觉得我不酷?

话说,我面对这么一大堆领导,还是蛮装了一番酷的,竟然就被他如此轻易的否认了,还要加上个添头。

“二个”?

那一个是谁?

玉壶冰?

我和玉壶冰绝配?

怎么觉得不搭调呢?

撇撇嘴,无语。

四少一挑眉,也不多话,转头,视线扫向桌上众位犹如被关入十八层地狱的众人,淡淡的道: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销售部,市场部......如果不愿去制药厂当销售员,那就改行去。

杨总,你通知那边。维护部,三天内没有结果......你就到新林那边种果树去。质量部......啊,你是殷亦桀的人,怎么办呢?你自己说说看。”

冷汗,开始泛滥,硝烟弥漫,会议室很快变成战场。

这里,估计没几个人知道四少的可能背景,我,也只知道他们“一般都带枪”,还有给我的几样东西,非比寻常。

既然不知道,不知者无畏,市场部长要跳起来开口了......

“谁告诉他该怎么做事?”

四少斜眼看着我,话很冷清,犹如剑锋。

门口影子般冒出来二个人,把市场部长从座位里抓出来,往后一丢......

“啪......”

某人......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杨总解释一句。

“这种人就该丢出去。”

“从今儿开始,杨总,咱们的人全力配合、听从妆总的调派,谁要是觉得有问题,都给我丢出去,不想改的,行,阿果,你告诉他们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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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亮翅6

四少若无其事,清淡二句话一说出口。

与会的几个人立刻点头,面色严肃,吴秘书手指飞快,做好会议记录。

四少感觉还好,眼光扫过其他人,声调依旧淡淡,不冷:

“你们,谁不想在妆总手下做事,现在走还来得及,再等半个小时,可能就没机会后悔了。”

“为什么?”

质量部长大声的问。也不知道他是悍不畏死,或者没想到死。

死,对于有些人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不过,我觉得他快要“死定了”,这当口还敢顶撞四少,实在没有搞销售的人能屈能伸。

四少看着他,犀利的眼神蒙上柔和的外衣,嘴唇一裂,魅惑的无以复加,眼睛微微上挑,道:

“想知道吗?冲你一个为什么,我也该说。不过,听完后立刻去给我种果树,而且,少给我什么怀恨在心挟怨报复之类的,不信只管试。还有谁想知道?”

没有人,没有人敢开口了,就连之前一直喊资金问题的财务部长,也充分发挥谨慎性原则,缄口不言。

笑话,谁没事种果树去啊,那是当地农民干的活儿,像陶叔这种人好运气好的,都不干了。

其他的研发部长等也没准备自杀。

四少眼睛一一扫过,犹如刀子,将众人凌迟了一遍。

场内好安静啊!

四少缓缓的点头,道:

“好,既然决定在妆总手下做事,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一切以妆总和公司的利益为第一。

原因很简单,妆总,才是公司的董事长,这些决策都需要通过董事会决议,她,有权批准。

大家确认一下,现在退出,可以去种果树;再往后,就没机会了。”

不过,没人动,傻了......

我,也傻了。

“董事长”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个有机食品公司规模很大的,资金实力肯定也很强悍,这个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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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身价过亿的董事长!

这个有机食品公司规模很大的,资金实力肯定也很强悍,这个董事长......

十几双眼睛同时斗胆看向四少,不解,需要一个解释,希望,能让大家信服。

丫头我在这里实在是小不点。

这里头几个年龄大的五十左右,忽然管我叫董事长,那什么,他们叫得出口,我应不上来。

我,不是谈氏五小姐,没那个后台和习惯,没受过那教育。

“也许大家不明白,这公司六成股份是妆总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大概感觉到我瞅她,五小姐看我一眼,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调皮到可爱的要命,说的云淡风轻,和眼下的情形实在不怎么搭调。

散会散会,这消息太震撼了,大家都需要消化消化。

六成股份?

是我的?

诶妈呀,我有钱了?

看着规模,不得上亿资金,那我,得几千万以上的资产?

诶妈呀,我的上帝啊,我的菩萨呀,我得去浮云寺问问老方丈,是不是烧香烧错了。

我一直都求得平安,没让我......

喝,呼,喝,啊,我,顺顺气,顺顺气先,这辈子,包括二年前的杀人入狱与杀人出狱,都没有今儿这么震撼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我也不是没钱花,我也不曾指望金砖砸头上,我也不是没见过殷亦桀玉壶冰玩个千儿八万像棵白菜;

但是,这事儿真落自己头上了,而且如此毫无征兆,如此震撼,如此恐怖,一转眼成董事长了,

不得不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又一次在经受考验。

彩票中奖不还得自己去买彩票吗,多少还有点儿预期吗;

我这好,晴天霹雳冬雷震震夏雨雪,不过如此。

坐在座位上,老半天,我回不过神来。

这二年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是啊,一转眼,二年过去了。

那个青涩的无助的孩子妆可人,已经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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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身价过亿的董事长(40更)

这二年,我,没买彩票,没离开过这里,也没见着四少、殷亦桀或者别的新的大款中的大款,我那半吊子死皮赖脸哥哥也没赚到这么多钱。

今儿忽然让我当董事长,这个,嘿嘿......

不会。

静静的坐着,我绞尽脑汁,想想可能的情况,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过去种种反而快被我忘完了。

是啊,忙的顾不上呢。

有几回在猕猴桃林里头见到一个状似熟悉的身影,也想不起来。

偶尔一次看到夏桀殷纣周幽王,怎么怎么怎么地,立时有种特殊的亲切感,隔二天才想起来,似乎,那里头有几个字儿似曾相识。

唉,前几天玉壶冰忽然说最近特忙,需要我来一趟,替他开个年终总结会,随意提些意见,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我,就这么“出山”了。

忽然来到这里,面对如彼多的大领导,一个个手握重权,我,也不觉得害怕,反正是过客么,完了就走了。

现在好,来这么一出,这叫啥?

“小妹妹,这二年变化挺大呀,出落得很有大家风范。聪慧,冷静,沉稳,大方......连我都要羡慕了。告诉姐姐,都做什么了?”

谈宝铭看着我,笑的比二年前愈发纯净,犹如九天跌落的水珠,温润又那么不真切,她的眸子,黑漆漆犹如夜空,晶亮亮好比明星。

对上她,我,什么冷静聪慧都不需要了,无法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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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更了四十更!看来我还是喜欢写女强文呢!我们家的可人现在历害了吧。

嘿嘿,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靠蛮力打猎种田的时代,它更适合我们女性的发展。

在这个时候,和男人争得一席之地,或者超越男人已经不是难事了。

我希望大家都要努力,充实自己。

这样的人生,把工作幸福爱情,都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心,才最最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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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卡我的钱,没那么容易

我说:

“多谢五小姐提携。我,也没做什么,不过读读书、写写程序,偶尔出来逛逛,就这么多。五小姐谬赞,不敢当的。”

“写什么程序?”

五小姐眼睛更亮了,甜美的笑脸,犹如新莲初绽,清香可闻。

“就是几个小游戏。原本是闹着玩的,后来布莱恩说可以帮人家开发,我写了几个,混点钱......”

我据实回答。

第一个小游戏,人家给了五千;

第二个小游戏,给了二万;

第三个,五万;

第四个,就是手头这个,我写了快一年了,说好的二百万,分期支付,到现在才......

“哇!五哥,是不是你们最近玩的那个?是小妹妹写的呢!”

谈宝铭腻在四少怀里,娇俏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一点儿不妥;反而任谁都想去抱抱,哄哄,宠着。

身旁那个男子微微一笑,叫道:

“黑皮!来。你最近玩的那个叫什么?看是不是妆小姐弄的。”

那个最不大待见我的人出来,给几位微微行礼,一边笑道:

“是那个吗?最近都玩不了,一玩就卡,都快烦死了。本来还觉得好玩,把人心弄得痒痒......”

我笑,听着他说,我笑。

等他抱怨完,我已经明白,点头,淡淡的说道:

“是那个,让五小姐大家见笑了。他们......哼,各个模块给完就要付到50%,结果现在才付到30%,想扣我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们想赚钱,我让他看着干着急。”

“哦?说说看。”

四少感兴趣了,给我一个明媚的笑脸,比三月暖阳还舒服。

谈宝铭连连点头,一脸的猴急表情,认真的模样,极想等待棉花糖的孩子。

呃,汗,我比她小,谈宝铭她......太幸福了!

不过我也不是不幸福,只是我的幸福来之太不易了!

而且现在,还欠了很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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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卡我的钱,没那么容易2

对上她,我也笑,眉头一挑,嚣张的道:

“说好的根据进度分期付款,第一个模块给他们付20%,给完要付50%,运行半年正常后再付剩下的50%。现在我已经都给了,他们只给了30%,还扣我税,扣好多。不过呢,当时写的时候,我就设定好了。流量超过二万,后门程序启动,超过五万,直接封死。想拿蹦蹦车当大卡车使、载重二十吨,得有那个本事。后面运行半年如果不给钱,照样有程序会启动,一样要封死。想昧我的钱,除非我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

一会儿,会议室笑声一片。

我也笑,谈宝铭笑的直打我的肩膀,呃。

“好可爱的小妹妹,好手段!好主意!”

谈宝铭手舞足蹈,好像很乐意见到这事儿。

“那怎么办,我没得玩了,编的还挺不错的。尤其是越狱那一部分,真的是别开生面,还有试爱部分,也非常精彩。要不,你告诉我,我自个儿玩去,怎么样?”

黑皮一笑过后,急了。

“去去去,别欺负小丫头。人家和她玩手段呢,欺负小丫头好欺负,哼......阿龙,你给盯一下。妆小姐,回头咱们合作,我全部预付,怎么样?”

四少心情也很不错,没了外人,立刻将谈宝铭抱怀里,亲昵的比布莱恩对我那什么多了。

突然就想到了我的霸道的监护人?脑子里微微走了会子神。

他现在在哪里?

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经常的想起过去。

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很幸福!

是不是我的幸福里,也有他的组成部分。

黑皮一听急了,跳脚道:

“我去我去,谁这么不开眼,连小姑娘也欺负!呃,哈哈哈......”

我也笑,好开心,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虽然区区四十万,在谈氏眼里不算什么,和刚才的董事长也比不上;但这可是我自己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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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卡我的钱,没那么容易3

这可是我完全凭自己兴趣维护自己的权益,惩戒那些纸老虎,是不是感觉很好?

哈哈哈!

跟我斗,真当我小丫头吗?

“你那些程序好解开吗?我的意思,呃,不是我想去破解,而是说一旦拿到报酬,你立刻就能把游戏搞定,我能玩......”

黑皮最惦记他的游戏,似乎谁挡住了都要立刻将人家砍了。

“很容易,半个小时就能搞定。不过......我大概统计过,结合布莱恩的数据信息,他们获利将超过一亿,所以,我要提成,5%,不给的话后面还会卡死。我几个接口不给他接,看他玩去。如果你们要帮忙,我们一人一半,就说......给10%,我给升级......其实,谁都不会吃亏的。”

我汗,竟然与虎谋皮,和四少的人谈这种问题,大概是皮痒了,汗涔涔。

会议室,一片安静,没人准备揭我的皮,反而,都在思考。

“升级,容易吗?”

谈宝铭先问,灵慧的眼里,精芒四射,很认真。

“不难,一两个月就能搞定。而且升级后,在各个模块之上构建一个大的社区空间,丰富内容,扩大范围,不同层次的人都可以进入,找到自己喜欢的部分。”

这个我都想过的,而且布莱恩一直都提点我要注意发展空间,所以,这几个游戏其实是我和布莱恩共同努力的成果。

“我建议合作。老规矩,我们四成,小妹妹六成。”

谈宝铭望向四少,虽然是询问,但意思很肯定。

脸上的正色,比之于她的娇俏可爱,一样让人着迷。

无形的威势,让人折服。

“对方有多大利头?什么背景?如果别人接手,可能信多大?”

四少抛出几个问题来。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我也不觉得和眼前的人玩手段有什么用处,因此说的都是实话。

我当然没有和谈氏谈判的实力,但不表示不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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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卡我的钱,没那么容易4

什么事只有试一试,才能有机会。

所以,我答得很干脆。

“纯利超过30%,尤其升级部分,市场成熟,对软件需求不大,成本降低,净利率增加,估计能到35%左右。所以,我要求的10%绝对公平合理。对方,布莱恩说有范氏的背景,所以试运行都是网吧、他们的势力范围。但推开之后就不需要了。至于说别人......我当然不能认为没人能接手;但是,第一,没那么容易,我埋的东西很多;第二,他能接下去我也能破坏。只要我高兴,现在就可以上去,将所有的程序搞乱乱,到时候谁都没得赚。”

“你是将过去生活中的点滴都融入进去了吧?尤其是越狱部分,是不是,自己的切身体会?”

五哥别有深意的看着我,眼里一闪而过特殊的光泽,有点儿像玉壶冰看我。

我想了想,也,不算吧。

我说:

“过去的,都沉淀了,谁知道拿出来的是哪一部分。不过高兴的时候玩玩,也不算很认真。布莱恩还让我好好学习呢。半年内拿不下三个学位,要监禁我。还嫌我论文质量不够,投出去三篇都上不了核心,只能贱卖。”

谈宝铭拉着我手甜甜笑道:

“小妹妹,你做的我们读知道。布莱恩对你要求太严了,别理他。他敢欺负你姐姐让Jerry狠狠的K他。Brian......恩......四哥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四六。”

听着妹妹的甜声细语,四少眉头眼里都是笑,看着我道:

“这次可是我占便宜了,算我欠你一份。协议我们起草,我们管收钱,你就随便好了。有空了......杨总!”

随着四少的微微提高声音这么一喊。外面门开了。

杨总被几个人推进来,吴秘书也进来了。

不得不佩服,四少家的人办事效率高不说,而且还特别的有眼力劲儿。

这些人的培养可不是一朝一夜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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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身价过亿的董事长7

四少接着道,

“小丫头阅历丰富,学识渊博,又年轻,正是培养的好时候。你们几个多费点儿心,这边的事情等小丫头能接手了,你们就轻松了。照妆小姐的思路,咱们整个这项目还有很多获利点与潜力,可以深挖掘,你们多盯着点儿。”

呃,这话是说回来了,我,继续发愣。

找这口气,这事儿是说定了?我,稀里糊涂,又要被人卡着脖子强喂食了?我,似乎还是比较喜欢之前的日子呢。

多自由啊,想学习就学习;

想上山就跑过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带采点儿蘑菇偷点儿红薯之类的;

回去么,就写二个程序混进去,等着今天看那些人急得跳脚,哈哈,多有意思。

是啊,尤其是偷红薯的时候,一定要挑人不在,挑地已经裂缝、红薯最大的拔,摘了红薯再把藤又埋进去,让它继续长。

那个时候,想着之前偷乞丐二十三块钱,那感觉......没得比。

因为,这红薯是果园的套种副产物,我......是在偷玉壶冰的......

这会儿想起来,我是在偷自己的红薯?

啊,汗颜无地了,我怎么记得那会儿还蛮高兴的,合着是偷自己的东西?!

“怎么样,小妹妹,有信心没有?”

我汗滴滴,谈宝铭看见了,赶紧安慰我。

这,这个,这事儿,我说......我,这个......

“到底怎么回事?四少刚说到协议......”

这个协议,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我,怎么觉得自己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四少浓眉微挑,一股子慑人的风情,让人捏着袖子干心急,温和的笑道:

“合资协议,你出资60%,由殷亦桀代为管理,所以,他一直都是代理董事长。当然真正的董事长,是你。代理董事长不出面,又弄了个代理总经理。不过公司今年就要盈利了,不能再这么代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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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身价过亿的董事长8

我呆了,听着四少继续道:

“合资协议,筹建期一过,很多东西都要正式摆出来。你,时间不多。”

我出资60%,殷亦桀代为管理。

这个,我和他,他和我,我和他......

他代理我,我哪来的钱?

我,大概用脚趾头也想得明白吧?

真的明白?

不知道,看着四少,我问:

“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搞明白。比如,我现在正自个儿玩得高兴,为什么又要扯上我,这什么乌龙的事儿?”

四少看着五小姐,五小姐咬着手指头,二个人眉目传情,大笑......

嘛意思这是?我,很好笑吗?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是董事长很乌龙,那我“出资60%”就更乌龙了。

我这二年才赚了那么四十多万,都在我账户上呢,怎么出的资?

殷亦桀?!莫非都是你TMD搞得神经病的事儿?

妈的尽搞神经病的事儿,一刻也不让我消停。

我好容易找到点儿头绪,做了点儿事情,学位也快拿到了,TMD你阴魂不散,就不能放过我?

哼,我怒!

殷亦桀TMD你死就死了,安心的去吧,还时不时出来露个脸吓死人。

我!

我,谁稀罕这60%,我有的是钱够我花的了。

谁稀罕啊......我问:

“60%股份,多少?”

五小姐很同情的揉揉我脑门,笑道:

“实收资本五千万美金。我40%,你60%,真正的合作双方,是,我,和,你......你滴,明白?如果敢给我弄亏了,我要你没嫁妆,被婆婆欺负。”

知道什么叫天塌下来吗?这就是。

五千万美金,人民币四亿多,60%,我的。

哈,哈哈......

二亿多,我成亿万富翁了,啊,不对,是富婆,富丫头,我一下子,成富丫头了!

哈哈哈......天塌下来,就是这样,忽然决定压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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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身价过亿的董事长9

又觉得天塌下来这么一块,头顶就空了,

人,轻浮,没着没落,没了天,地也感觉没了。

二亿多,二亿多,我,老多老多的钱,老有钱......

搞什么啊!

有没有人告诉我一下,这世界什么才是真实的?

二亿多,一个潜力无限的好项目,一个强悍无比的合作对象,

哈!兲呐!

大地呐!能不能先雷死我重新投个胎再来接受?

妈的我还想着白手起家打天下呢,这下好,乱了,乱了,乱了!

我的世界,乱死了!

看着五小姐,我问:

“为什么,我好像记得玉少也说什么嫁妆,我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五小姐挑眉,眼睛瞪得大大,像可爱的猫咪,扮着鬼脸道:

“够了吧,过完年二十一周岁了。”

“是啊,还不到二十一啊......”

我记得很清楚自己多大啊,谁有问题?

“法定年龄二十周岁啊,不够吗?”

五小姐很好心的问我。

轰!满头黑线,我记得是二十一岁,为毛,为毛连婚姻法都和我过不去?!

靠!这个世界,我得罪谁了,大家都和我过不去?

找那谁谁的说法,我想寻死的时候跳楼底下遇一买棉被的;

我不想死的时候吃花生米咽气管堵死了。

我现在很想自己清清静静过日子呢,

吼!我要杀人!

“到底怎么回事?”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对了人去报仇。

“自己去找喽。我们还有事,帮你要那50%的钱去。四成啊......”

四少抱着妹妹飘然而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恨之!

大家都知情,玉壶冰也之情,只有我不知道。

NND,都耍我,等我找出来一个个灭了你!

都是什么事啊?

60%股份,五千万美金,董事长,殷亦桀......

殷亦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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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身价过亿的董事长10

殷亦桀......

我咬着唇,穿上大衣,走出会议室,脑子就停留在这三个字上,是他,肯定是他!

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可恶的男人,霸占了我的梦,霸占了我的记忆,现在还想霸占我的时间,帮他数钱!!

想得可真美!!

哼,哼哼,二年不出现是吗?

二年不见人影是吗?

等我去找,殷亦桀,要我撞见了非将你扒皮抽筋不可。

、、、

日西斜,金色的光芒,晕染上一层火红。

无边的雪地,洁白连天,果园已经成型,正在这冬日酝酿、蓄势,只等来年开春,绽放各自的光彩。

瑞雪兆丰年,冰雪世界,覆盖着希望。

身后的这栋楼,简简单单的三层小楼,面积不到三千平,造型犹如一个大苹果,鲜绿的色泽,在白雪映衬下,那么生机勃勃。

这是,公司在基地的总部,在市里还有一个总部,实际上却类似于联络处。

这里,才是公司的核心。

这里几万亩果园,是公司有机食品的基地,是公司生出的大本营,而非全部。

“饮叹有机食品有限公司”

立足于这国家自然保护区边缘数万亩果园基地,辐射整个县城乃至周围几个地区,大量收购初级绿色产品,进行多元化深加工;推出饮品、食品、保健品等各层次多元化系列产品,以出口为主,同时占领国内高端市场;五年内全面树立起品牌,十年内要求占到15%的市场,做成食品业的标杆。

一饮而叹,回味无穷,像麦丹娜快餐一样深入人心,渗入到一代人......

这是我最近了解到的信息,以及个人的一点儿猜测。

玉壶冰说这东西前景不错。

毕竟殷氏的药品市场很大,对保健食品市场,也应该有些影响;

而谈氏的市场就更没的说,只要质量过关,产量上去,靠上谈氏的大树,没有不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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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甚至,林业局环保部等已经启动,准备将方圆百里都化入自然保护区,净化这一区域的空气、水质、土壤。

一旦进入良性循环、树立起品牌,那什么,想不挣钱都难。

谈氏与殷氏,资金实力雄厚,政府关系过硬......

这个项目既能解决几万个就业、带动地方经济;又能大量获利大量纳税......

啊啊啊啊!

好处多多啊,想得挺美,反正是一好百好。

我今儿才见识到,那些老总根本没这么想,呵,好笑!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真要做起来,担子很重啊!

好好笑!

一下子,从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过渡到这,都是我的?

我的?

谁能告诉我,这里方圆数十里,都是我的,这是不是真的?

雪光清辉,夕阳暖黄,香血红梅,浴雪绽放,犹如那凤凰,火中亮翅,可是,要飞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陶叔和另外几位果园工人小心的送我回来......

呵,董事长,我是董事长,金贵了!

虽然消息没有传开,但是保护措施已经跟上,不用说,是杨总甚至五小姐的意思,我,现在金贵了,哈哈,好好不搞笑的笑话。

也不知道朱元璋以乞丐登上皇帝位的时候什么心情?有没有点儿不适应?

书房里,对上《数理统计》,心渐渐沉下来。

没有开灯,我,静坐其中,望着窗外翠竹白雪,安静了。

喧嚣了半日,是该安静安静了。

我的书房,被布莱恩整的,现代与古朴相互融合,功能极为强悍。

窗下一张书桌,左右都是书架,摞的满满的书,整齐,充实。

背后靠客厅墙上,一面特制的玻璃墙幕,可以放电视,可以当电脑显示器,可以楔子,可以投影......

侧面一张电脑桌,桌上方也是书架,都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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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

门口进来靠玉壶冰那面墙上,什么都没有,底下二个高脚花架,摆着兰花二盆。

我的书房啊。

二年,已经深深爱上了。

在这里,我学了多少东西,又付诸运用,写出论文,编写程序,研究食品公司的Case,一点一滴,一分一秒,就这样流逝,知道现在......

越学习越觉得自己无知,我,真正埋头其中,很不想抬起来,不过,有些事情很容不得我多想,没有选择的余地。

二年的安逸,也许,就要结束了。

桌上,还放着没拆封的样书,论文发表了,出版社总会寄二本样书过来。

书架上已经摞了十几本,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反而,有种游戏的感觉。

不过一个固定的套路,一点儿思想,一包装,一实证,丢出去,过几天再多少给个三五百块钱,一篇论文就发了。

听见客厅里摆饭的动静,我忽然想起一事来,叫道:

“陶叔,你来一下。”

陶叔陶婶,每天都来,时间不太确定,但对我特别好,就当我侄女儿了。

呵,我们在这里的称呼或者街坊邻居都这么认为的,也没什么,我觉得这二个人值得。

陶叔很随意的进来,顺便给我一叠枣酥,饭前小点心,呵。

我笑,淡淡的甜味,酥脆可口,我说:

“陶叔,我一直没在意。当初玉少说这房是我的,是不是?呃,有没有什么东西?我想看看。

嗯......还有,隔壁玉少的房子,是不是也是我的?”

陶叔端着枣酥,也不觉得奇怪,点点头,道:

“二年前你来的时候房产证已经过户给你了。我手里有个复印件,有时候街道办来查什么,我就给他们看。玉少说别告诉你,我就没说。”

呵,蛮老实。

玉壶冰,殷亦桀,这二个男人办事倒是手续齐全,居然连房产证都搞了。

二年前,那再往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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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2

二年前,那再往前呢?

吃过饭,我来找布莱恩,今儿的事情,似乎,我只能和他说。

这二年,布莱恩对我......

呵,他还真当自己是我哥哥了,那口气,那做事,那态度,长的不像啥。

给人的感觉,做个哥很了不起,“老子天下第一!”呵。

不过他一直没回来,说很忙,而且我的情况还可以,他放心。

三言两语告诉布莱恩。

我,不觉得有什么欣喜若狂,反而觉得沉重,越来越,重的压得我透不过起来。

事情,一定是真的。

我不觉得谈氏兄妹有开这种玩笑的兴趣。

因此,显然殷亦桀给了我大笔的资金,二亿多,转到我名下,他,要做什么?

没有恨,没有怨,没有爱,却,情不断......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不爱他了,

也,是不是真的就不恨不怨。

那个该死的人,深仇大恨,一走了之,或许也就什么都没了。

可他,给我留下这房子,玉壶冰经意不经意的说漏嘴,总要痛恨那个该拆的家伙。

还有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表明,他并未轻易的放过我。

他不肯放我,我,是不是......

“你一点都不知道?”

布莱恩看着我问。

我们用的是视频,他停下手头的事情,诧异的看着我,整个的呆了,与其他所有忽然得到这个消息的人一样,呆了。

我摇头,确实一点都不知道,现在想想,我说:

“我满十八周岁解除监护关系的时候他的律师找我签了一大堆的文件资料,我想大概有可能或许......”

“什么?!你没看就签了?”

布莱恩打断我的话,小眼睛尽量照着椭圆睁。

我撇嘴,那么厚一摞,我也得能看懂啊。

再说了,谁知道竟然有人在法院骗我一个身无分文的丫头,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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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3

那个神经病,尽做混账事情,不能怪我嘛......委屈......

“等我。等我一会儿,订完机票再说。我马上回来。”

布莱恩一下子急跳起来了,一点儿高兴的成分都没有,而是满脸的凝重,一边说一边开始订机票。

这会儿算是个小高峰,有些中国学生人会趁年下回来一趟。

Tomorrow,no......The-day-after-tomorrow,no?shit......

布莱恩急得火烧眉目,直接找人,安排航班东京转机,三天后航班......

我赶紧劝他:

“用得着这么急吗?有这么严重吗?别急,我自己也能应付,我不是好欺负......”

“你呀!”

布莱恩气的一口打断我的话。

订好机票,又赶紧请假,稀里哗啦忙了个四脚朝天,过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看着我教训道,

“我的好妹妹,你把自己卖了不要紧,哥心疼啊。哥没照顾好你,哥的错。这事儿完了你过来,把三个学位拿到了再说......”

我挑眉,不解。

我觉得这里挺好,当时他陪我适应下来后,我觉得越来越喜欢了。

老县城的人都比较淳朴,环境好自然不用说,难得的是氛围特轻松,不论我学业再紧,心头都没有压力。

现在布莱恩又提出去,我都有点儿不舍得走了,真的。

布莱恩急急忙忙啃着汉堡,口齿不清又继续教育我:

“我说妹子,这事儿四少都知道了,而且显然早就知道。现在这会儿说出来,玉少突然让你出面,你不觉得有问题?三千万美金,我有也不会以这种方式给你,稀里糊涂的万一出岔子怎么办?谁的钱不是挣来的,你当打劫呀,打劫也得费脑子,人家拼了老命抢来钱凭什么要给你花?”

哦,我嘟着嘴,看着布莱恩,好像是有点儿道理。

可那个人是殷亦桀唉!

他对我,肯定是不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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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4

挑眉,我说:

“我也觉得有问题才告诉你啊,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大不了我不要了,他能怎么地?你说,他想怎么样?”

布莱恩深呼吸,深呼吸,真要生我气他好像有点儿舍不得,呵。

翻好几回白眼,布莱恩想啊想,说道:

“不论坏事好事,肯定有大事。这回决不让你一个人担着,要不我这哥不用混了。”

前一句没错,谈氏兄妹忽然同时出现,肯定有事,我能理解。

玉壶冰忽然忙的没时间给殷亦桀帮忙,而且还是这么紧要关头,一个新公司还没扶上马,总经理要走人,这,绝对不正常。

肯定是天大的事,比前途一片光明的新公司奠定发展还要重大的事。

一来就有大事,还把这么重要的一块丢给我,

这,什么意思?

我还真有些犯愁了。

不论是不是真该我的,但现在显然已经丢到我手里,不管愿意不愿意,肯定是牵扯进去了。

我,说不紧张那是骗人,手足无措,有点儿。

既然如此,布莱恩回来也好,根据博弈论的理论支持,我们之间的信任博弈时间很长,大概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互信任了。

我说:

“那就当回来看我吧。机票我出。”

布莱恩很鄙夷的看着我,说:

“你决得你哥混得很背?”

我摇头,当然不是,我说:

“你一直都很能耐很有钱行了。不过,我不是有钱嘛,我也没地方花。这里什么都有人打点好,连买衣服都不用考虑。所以,请你回来一趟,往返机票喽。”

布莱恩对我的没心没肺很无奈,叹道:

“你很有钱了?有多少?够做什么?能拿来报仇了,还是够和三千万美金抗衡了、因此可以不用听他们的?”

讨厌,这个人总揭人伤疤。

我撇嘴。

四十多万,在这种时间,好像是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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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5

布莱恩的话在继续:

“你才二十岁,就准备一辈子守在那个角落了?没想过买个车开开?出国旅游旅游?自己开个公司?”

唉,这人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四十多万RMB,马车买不到,房子买不到,旅游大概也游不了多少地方,还要看旅游的方式,是舒适享受型,还是辛苦自虐型。

唉!

至于开公司,五千万美金,和四十万RMB,这能比吗?

千分之一的比例。

我小声请示:

“不够我继续赚,反正你机票我出吧,也算我能赚钱了,好不好?还有啊,那个游戏,五小姐同意跟我合作,四六分,她管收钱。”

我赶紧将游戏的事情告诉布莱恩,希望,他不要说我才好。

因为,那是我们合作的东西,现在我没经他同意自作主张拿出去合作,不知道又要怎么教训我了。

洗耳恭听,我都接受好了。

布莱恩半天没动静。

我也在思考,想,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的走,想......

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问题?

我,算是说对可?

不论合作再简单,但能让五小姐欣然同意,事情,或许就真没这么简单。

我,也该重新考虑考虑。

或许,事情和谈氏还有些牵连。

“谈氏有动作,可人,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谈氏那边......暂时应该不会害你,不用担心。殷少......在美国呆了一年多......这事儿我来,你先该做什么做什么,过几天我就回来。见了面再说。”

布莱恩说的很严肃很利索,听得我神情肃穆,愈发当一回事。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当自己是董事长了,接下来二天,我都去公司看看。

冰天雪地,艳阳照;风清花艳,气势高。

我弄了几项任务。

第一项,我让人修建了许多梅枝桃枝随便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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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6

维护部一声令下,果农兴致勃勃,反正桃树年下都要修枝,虽然时节不大对,不过有保护措施,不要紧。

研发部有温室,桃枝梅枝放进去二天就开花。

年下多修剪一些,和市里花店联系,怕不得给大家弄点儿过年红包。

外头大家喜气洋洋,我可累死了。

想了许久,忍着没去找雍和大律师。

当初说好要给我一份的文件我也不急着问他要,反正布莱恩快回来了,有些事儿他经验阅历比我足不是?

有个哥哥撑腰比较有气势不是?

所以,眼下我,先调出公司合作协议。

砖头一般厚实的协议书,正本副本以及前期开发规划书,还有董事会会议概要、董事会决议,啦啦啦,许多重要东西。

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董事会成员一栏上写着:公司董事会由五人组成,殷氏三人、谈氏二人。

殷氏方面董事长妆可人,代理董事长殷亦桀,董事玉壶冰;谈氏方面副董事长谈宝铭,董事谈乐享。

没有四少谈乐天的名字,而是......谈氏太子爷谈乐享。

对方,自然是谈氏控制下谈宝铭在玩,这点儿资金,对她而言大概就是玩,这是布莱恩说的。

我方,我,一直不知道。

殷亦桀,始作俑者;玉壶冰,狈,就是与狼一块为奸的那玩意儿。

我,不知道算个啥!

出资情况,都是个人名义,并非谈氏与殷氏在合作,名义上,是我和谈宝铭。

不知道三个大男人在玩什么,五千万美金,就像五千块卢比,印尼卢比,玩的这叫一个随心所欲啊,心都不带多跳一下,眼也不带眨。

我,大概还是太小气了,要将他当一回事。

都不当一回事,我也不理。

再说了,资金一旦投进了,现在还没盈利,大概三五年内也别想赚钱,除了万亩果园,美金的边儿我也摸不着,空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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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倒是手续齐全7

再看后头的全面开发计划,这个精细与大胆,啧啧啧,就真不是我平时看的那些小Case能比的了。

殷氏调动这方全部力量做基础;谈氏国外实力全力配合。

收益分配,双方五五开。

呃,一不留神,看到这个,竟然,也可以这样。

不过没所谓了,招商引资嘛,只要能将谈氏的钱骗出来,光靠上谈氏这棵大树,大概都愿意给他分一成回报。

“妆总,认证计划书已经列出来了,请您过目。”

质量部长恭恭敬敬的站我面前。

呃,我的办公室,和殷亦桀在大酒店那间差不多,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我还不知道。

前儿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他们还准备了多少类似的“坑”等着我跳?

吴秘书,就坐在我办公室靠近门口一角,连辅佐带监督带接待,呵,不晓得。

“坐吧。我就一白纸,什么实务都没接触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得您多提点。呃,这个审核,我听说几个认证机构对国内有点儿偏见,会有一些特殊的要求,你们和国内做过这几个认证的单位联系过没有?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计划书很详尽,不过我不觉得一口气就能吃下来,倒是那天偶尔听玉壶冰他们提起别的事儿,抓到这么一句,我随便问问。

质量部长登时就坐不住了,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冷汗连连,支支吾吾的道:

“各单位之间一般都......我这就去,这就去找找,还有质检中心,几个人关系都不错,我这就去。呃......妆总,现在年下了,那些地方都免不了要送点儿年礼......”

我笑,淡淡的道:

“要送什么礼物,你们比我熟,找财务部就行。下次联系好再来,我也学着点儿。”

等质量部长抹着汗走掉,吴秘书给我翘起大拇指,笑。

呵......

任重而道远,唉,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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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殷亦桀

如果让我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折腾我,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混账东西殷亦桀!

、、、、、、

摸出......我家的钥匙。

当初从家里走的时候,我没有把钥匙给范彡彡,那个女人,我当然不会给她。

后来,我一直贴身带着,因为,这是我对家的最后念想。

那里,曾是我的家,有我最初单纯的幸福与快乐。

辗转下来,钥匙,还在我手里。

明天布莱恩落地,我想起接他,也想看看市里怎么样了。

一个多月,我几乎跑遍了大半个市,每一条大街小巷,我都比别人熟悉,那几个重点大学,我也进去混迹过。

还有......我的家。

我想回去看看。

最近的消息,范氏将那个森林酒店经营的不错,获利颇丰,好像都是范彡彡的能耐。

我,想看看能否找冉桦问出点儿什么。

当然,两年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冉桦肯定也不再是当时的他。

就算范氏能记仇二年乃至二十年,但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谈氏甚至给我派了个保镖,他们的人,质量和这边的人没法比。

就我看来,大概是和四少一路走过来的,看着简单,人一点都不简单。

所以,我胆子也大了,谁让我现在是妆总呢?

下雪路滑,下午三点我们就走了。

保镖铭风开着越野马车,缓缓上路。

二年了,二年前,我离开那个地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要回去,还是有点儿胆怯。

其实,这个时候去,还有一个原因:

明日,是他的生日。

我一直不大清楚殷亦桀的生日究竟什么时候,直到昨儿在合作协议里看到,才知道。

他,应该也用的是阴历,十二月十五。

很奇怪他的生日总搞得那么怪诞,那一次还非要回家和我过,不知道是不是和冉桦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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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殷亦桀2

大概不是,冉桦怎么能和他比。

不知道,赵昀怎么样了,不知道,廖亮怎么样了......

应该都大三了吧,再过一年,大学毕业,一个个就都功德圆满了。

其实我也不错,不知道玉壶冰怎么弄的,给我骗到一个名额,好像还是挺不错的大学。

布莱恩的意思和我发表那些文章有关,虽然质量一般,但怎么说也聊胜于无嘛。

如今我除了没到学校去正式上课,比寻常大三的学生不差什么,而且还是三学位。

不过,唉......

好好的学习又要宣告中断,我,要做什么妆总了,狗屁不通的事儿,烦!

“妆总,晚上想住哪里?去见同学吗?”

铭风开着车,忽然问我。

恩,这个人,竟然也知道我的想法。

我看他一下,虽然我们相处才一天半,不过还好,互相算不上一见钟情式的和谐;但也没有冷冷清清的互不搭干,而是,客客气气的像个朋友。

大概是他精于此道,我觉得。

不过他这个人不让人讨厌啊,就算我觉得可能是谈氏在监视我,也讨厌不起来,那就随便了。

想了想,我说:

“见同学不大方便吧?我......倒想回家看看。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但是......”

不知道殷亦桀如何处理的那房子,也不知道范彡彡有没有将它要到手、横加干涉。

但我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在那里,我,有了十五年来不曾有过的幸福,被他捧在手心,宠着呵护着。

在那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获得了很多东西,和第一份爱......

不知道这个神经病想做什么?

不过,三千万美金,如果告诉我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用这么大笔的资金来报仇,那我,也太值了。

唉......

殷亦桀,到底什么事儿呀,

我和这个男人处这么久,就从来没有真正弄明白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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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殷亦桀3

殷亦桀啊殷亦桀!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为什么就不告诉人家一声,就这样悄不吭声的走了,偏生还要遗产似的给我留下这么多东西。

甚至,给我将来的路都铺好了。

有了食品公司,有了谈氏做靠山,哪怕我自己去报仇或者好好活着,也容易的很,也风光得很。

你什么都想好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不告诉我!

你什么都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不知道,或许我该找找雍和大律师,让他给我一份协议,不说全部,但至少有些东西肯定能知道。

但是现在还不想......

真不应该再想这个混帐男人的。

只要一想到他,我的脑子、心里,都是乱乱的。

想起我的家,想起我的他,过去的点点滴滴,都不用去特意找寻,就一幕幕历历在目,鲜活的,眼前就有一个他。

市里并无积雪,路面湿滑,入幕,都有些结冰了,车不大好走,四处也堵。

我照着记忆中的路,先到了......

我挑眉,问:

“咱们就去那家吃饭好不好?敢去吗?嗯......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在他们那里上网......”

我的本本被回收之后,这二年一直在家,并未另配。

铭风看我一眼,淡然一笑,道:

“能不能告诉我准备做什么?”

车子,朝另外一个方向开走,我相信,他有办法;我也相信,他猜到了我的意思,所以,我也笑,唇角勾起,我说:

“没把握的事儿,还是别先夸口,这叫谨慎。”

铭风,我一个词儿形容他......特工。

办事特周全特速度,二个电话出去,我们到一个地方换了车,换了装,也拿到了预定包间,还有,一个全新的本本,比我原来那个大一点儿,但也很不错。

这本本的最大的性能,就是配接了谈氏监控系统,可以随时的沟通,并调用需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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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殷亦桀4

这本本的配备不错,够我用的了。

至于谈氏,我几乎不用去防备,因为防不胜防,呵。

这就是和超级强者打交道的好处,放心,因为你没法不放心。

他们的人化妆效果也很绝,硬说我虽然长得甜美漂亮,但是气质冷艳,做中性化打扮最好;加上个子偏高,估计,能乱真。

这不,拾掇完,我里面一件保暖防弹内衣,外面一件灰蓝格子衬衣,套一条背带裤;头上戴个短发假发套,短短的,十足一个假小子。

再配一件蓝色短大衣,就是个寻常的小子形象。

我说:

“吃个饭,不用搞得像特工队一样吧?是不是还要学男生走路和姿势呢?”

铭风点头,不客气的道:

“五小姐最喜欢这样,有空了我教你。形象多变可塑性强不好吗?妆总公然到他们那里吃饭,不一路打出来才怪。你确认准备一上来就挑了人家的老窝?”

摇头,我没准备。

但这个老窝,我有点儿兴趣。

想了想,我说:

“上回非让四少逼着我叫你一回哥,给点儿利息。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一路打出来,但还不知道该打谁呢?”

摸摸一头短发,我,还蛮期待的。

虽然不能让人围上去殴了范彡彡,但,如果能略略的收点儿利息,是不是回家也比较体面?

旁边有人笑了。

“你真像你爸,暴力分子!很危险!”

铭风好像是个头儿,训人不着痕迹,但终究是个领导,那口气,清清淡淡,不怒自威。

“你也闲的久了,手痒了?四哥交代什么来着?”

那个男人笑的很有意思,嬉皮笑脸的样子很没正行,但眼里嗜血的光芒精芒四射,绝对不是善类。

说出的话也如此:

“就说不要露脸,没说不许活动。狼长时间不捕食会退化的,四哥说的。”

唔......这话,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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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

我赶紧插嘴,说:

“咱不捕食,出去活动一下,模拟一下,是不是没关系?”

嘿嘿,呵呵,哈哈......

其实有暴力倾向的绝对不止我一个,过年了嘛,大家谁不想热闹热闹,是不?

几个人对视一眼,很快就达成共识,立刻分头行动,一刻钟,拾掇完毕,集合。

二两越野二两轿车几辆摩托,不用吹哨喊口令,各自和铭风招呼,自个儿去了。

响指连连,妈的都冲我耳朵响起,当我好欺负是吗?

那一个还来,手一抬......

发现我意图了,手顿在半空,嘴里“氺!”

一个响亮无比的口哨......

靠!这样也行啊!

我怒!

铭风拉着我就往车边走,一边笑劝道:

“忍着点忍着点,一会儿说。一会儿给你机会发挥。”

我无语。

合着这么些人都是将我点起来扔范氏身前爆炸?

我是那炮仗手榴弹弹道导弹?

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

我急急忙忙想出气,忘记布莱恩的教诲了。

谈氏本来就要利用我做什么,虽然没恶意,不过被人利用......

默默坐车上,不想了。

相对于范氏,什么都不要紧。

更何况布莱恩说过,谈氏不会害我,互惠互利,没所谓了。

这森林一样的酒店,本名并不叫森林酒店,不过没所谓,站在跟前,它还是给人这感觉,有点儿像个森林。

但是,不是仙境一样住着精灵的森林;而是,黑越越仿若鬼域,一股阴森的气息好像随时准备将人吞噬。

没有车水马龙,虽然是年下本该欢聚欢庆的时节,据我所知也是餐饮娱乐业生意最好的季节,竟然没很多的客人,也没有昔日的繁华景象。

不多的一些客人,不多的一些车辆,在这正好吃饭的时间稀稀拉拉的赶来。

门口的经理,被冷风懂得有些萎蔫,没了那份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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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2

我们来到聚缘厅,一间小屋,很西式,英式的小镇风情。

屋里已经有几个人,阿果在,剩下就是刚才那些人。

胡乱打过招呼,美丽的服务员鱼贯而入,站在我们跟前搔首弄姿,一看,脚趾头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呃,汗!

难道这里整个改成这种场所了吗?

和那个美容院一样?果然很范式,很有范氏特点。

几个真男人都没动,我也不动,被他们让到首席,我坐我的。

摒弃首次等级观念,它就是个座位。

菜单上来......一看价格。

我扭头,看着铭风,用眼神问他:

这是开饭店,还是打劫?

“先生头一次来吗?我们这里的菜,风味独特,营养丰富......”

一个服务员挤到我身边开始介绍,二个波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蹭,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入。

求助,看着铭风,我请求救援,这个样子我三天不用吃饭都没胃口。

被女人骚扰,我,不行。

铭风竟然熟视无睹,眼里都是笑意,取笑我。

发觉我有吃他的冲动,忙点根烟,递给我一根,悠然的道:

“听说,四少最近要来,你还闲着?”

他给我使眼色,嘛意思?

我,我搜索着记忆力谁的架势,

“嗤......”

椅子往后一退,两脚伸直,懒懒搭一旁桌子上,斜视,冷冷的道:

“关我鸟事,你抽风外头抽去。顺便告诉他少来烦我。”

手指,轻轻的弹一弹靠近他那边的胳膊。

我,嫌他脏。

几个服务员顿时一愣,那态度愈发亲昵许多,不同的是,不敢贴身了。

阿果眼睛一转,吐个烟圈,深沉的接了一句:

“老板说四少想做餐饮,有目标没?要不我给他介绍一家,还不错的。你给咱牵牵线,管保对得起兄弟。”

“啊!”

突然,那边有人轻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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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3

斜眼望过去,铭风的人捏了人家的丰盈,大概下手不轻。

另一个,烟头烫过去,看着服务员惊叫,笑的十足恶魔。

其他服务员都惊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完全不知所措。

被烫的那个还......

咬着牙忍着,除了略略后退,还不敢有别的动作。

忽然,我脑子里想起了点儿什么,眼里似乎看到......

扭头,耳里,惊叫声已经停了。

这些女孩不在叫,一个个忍着,这种屈辱,我想到了,想到了......

回过头,看着领头的服务员,“啪”,一脚踢翻桌面。

我说:

“什么服务这是?当我吃不起吗?兄弟看不上,换人!让你们头来!”

下面几个愈发来了劲儿,一个个收紧加大,硬是将一个个娇滴滴的服务员捏的喊叫出声,吼成一片。

呃,竟然配合得这么好,看来,我们都是天生的恶魔。

领头的服务员看着不对,赶紧领着这一拨下去,过来大概二十分钟,我和铭风正悠闲的喝着茶,外面有人说已经准备好;

而范彡彡,来了。

看她把自己打扮的,风骚有余,尊贵不足,一点儿不像范氏的三公主,反而像欠K的老板娘。

身边跟着的文殊同,很像龟公,二个绝配。

仇人相见,我竟然没感觉,不眼红,也不想杀人,反而有点想笑。

呵,这个仇人,早就在我心里一文不值,杀她真的对不起自己,记得很久以前他就说过:不值得。

不过,该杀还得杀,杀了就知道值不值了。

而如果能杀于无形,我自然更乐意。

显然她刚才听到关于“四少”的一席对话了,进来就很客气,

范彡彡扬眉,媚笑道:

“不知道少爷今天儿亲自来,有失远迎,是Susan失礼。不知道各位想吃点什么?法式的、意式的、英式的......我们这儿的菜,都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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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4

阿果招招手,范彡彡扭着腰过去,阿果照着她腰掐了一把,眼里邪的呀,和妖孽没什么两样。

一屋子都是“男人”,除范彡彡以外,所以,阿果也很随意,掐过腰捏屁屁,凑近身前......张口咬了一口,范彡彡白天鹅一般的长脖子上,顿时血色四溅。

“还不错,阿风,你验货吗?”

阿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这事儿很寻常。

或者,谈氏,就有这个实力。

我,我有点儿呼吸不畅。

这么火爆的场面,这个......

范彡彡,她不是一向很......她不是还强了殷亦桀吗?

怎么这会儿......靠!

听说有的女人是SM,她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还是为了攀上谈氏的大树,或者对谈乐天爱得这么深,这样的对待一点都不在乎?

哦,有点意思,那就让她更爽一点吧。

眼看阿果牙齿粉毒渗入,我摇头,清淡的说:

“谁替阿风验验就行了......”

既然范氏混黑道,对谈氏也应该有所了解。

铭风说五小姐喜欢奇装异服,那我又没说自己是,这个......

就看范彡彡的判断了。

反正,我们就是来取乐的。

阿果身边几个也很有眼色,二个一左一右拉着范彡彡,忙开了,咬的摇捏的捏。

一个个都是有备而来,身上大概也都带的有秘密武器。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范彡彡脸色红润如脂、气喘吁吁、淫声浪语层出不穷。

宽衣解带、群魔乱舞......

我汗!这几个人可真会折腾!

文殊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扫出去,屋里除了一个正沉醉其中的范彡彡,别的都是我们的人,虽然,这个气氛有些不大对,但......

时机确实蛮好的。

我也不管他们了, 打开电脑,果然有无线网络,好样的!

范彡彡的手机在身边,搜索,定位,锁定,跟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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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5

酒店网络系统,竟然,酒店内用的是万维网,但酒店内部用的是局域网。

呃,难得住我?

那我还混什么?

吼吼,二年前在看守所我就能解开局域网,只要近距离内搜索到万维网,就能给它搭上关系,除非,是单机。

现在么,这个系统更加像小孩子过家家,根本不用什么动脑子,手指动动就O了。

还有......

我一直对那个阴阴的文殊同没什么好感,顺便,连他的电话也锁定、跟踪......

我一边努力专注手边的工作,一边也不能避免的听到些杂音。

“快!快!宝贝,给我!”

和我隔着一个小厅,范彡彡那外面娇喘吁吁,急不可耐,估计已经一片凌乱。

我汗!

这什么乱七八糟,那几个还当真了?

准备现演一段?

我看不见但听得见啊!

手指一抖,差点儿弄错程序。

赶紧拾掇好,关机,起身......

不行,太火爆了,我要走人。

虽然,我和殷亦桀的热烈程度......

那也是关着门温柔绽放,哪里有这种眼前十来个人还发情发的如此激昂的?

脸红,我觉得我比她难受,还是赶紧走的好,落个耳根清净。

铭风冲我狡黠一笑,拿起我的大衣裹着本子,托着我胳膊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打个响指......

我没整懂,也不顾上了,赶紧走我的。

这些个都是老江湖,比我厉害多了,不用操心。

走了没二步,头顶的喇叭响了,酒店一般都有喇叭,就是......

“快给我,啊!”

范彡彡的声音,比职业那什么还专业,走过路过的男人无不喷血。

“你到底要谁?”

不知道谁问的,声音低魅,大概都是经过处理的。

“随便,快上!啊!快,轮着来,你们一个个都......啊......谁都不能少......你过来,让我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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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6

“那到底谁先啊?你不说清楚,我兄弟争打架怎么办?你不是有老公吗,怎么......”

低魅的声音,诱惑力不比范彡彡差。

若是酒店里有欲女,大概也受不了了,鼻血泛滥。

“就你,你先来,你前头先来......呃,你......就你,后面,一块......快,宝贝!我爱你!那个祟男人,没用,我休了他了......”

范彡彡不是一般的火爆,竟然要求二个男人同时上?!

“不对吧,我听说他儿子都有了,是不是你功夫不到家,还是舍不得下药?”

低魅的声音继续诱惑。

我忍不住打个寒颤,快走快走,这整个酒店该色情场所了,妈呀,这还弄啥呀。

“他儿子?死了!我亲自送上西天的。就凭那个小娼妇,敢跟我抢老公,哼!嗯,你快点儿......谁知道那儿子是谁的......恩,你快操......他,吃了药也不行,累死老娘了......整个就是祟人,要给他老娘就不用活了......你,怎么还......快操啊,再不上老娘要操你了啊......啊!”

额滴神啊,堵上耳朵,脚步加快。

第一次发现这地方真的非一般的大非一般的烦人,上次害我走丢了,今儿强迫我听了个啥。

身边走过的服务员也集体变色,一个个脸都成了猪肝色。

如此火爆的现场直播,虽然是广播非电视、没图像;

但是,好像更勾人了,这叫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欲罢还休......

范彡彡,难怪我家殷亦桀不要她!

唉,这下,火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谁说我家殷亦桀是祟人?

靠!他还祟,一晚上好几回,在场的男人都拉出来问问,几个人做得到?

我家殷亦桀,那叫一个生猛,哪里用得着吃药,也没有持续三天药效的猛药吧?

一边想着一边脸红耳赤,我越走越快,远远地离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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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7

“噗!”

突然,稀稀拉拉的灯光熄灭,一片黑暗,混乱,开始......

“啊,快啊......!快......好......啊啊啊!”

范彡彡情到浓时,声音盖过了酒店内混乱的叫喊声。

离我眼前不远处就是门口,灯还好着呢。

铭风拉着我胳膊,小心避开来往行人,快速离开。

“啊......妈的你的也太小了,换一个换一个,快快......”

身后,范彡彡还在叫唤。

我忍不住快跑几步,赶紧溜出门口,大口大口喘着,拍拍心口,我要疯了。

真的要疯了,地球要爆炸了!怎么有女人这么的恐怖啊!!

TMD太火爆了。

“走,还是等着看好戏?”

铭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凑到我耳边轻笑道,竟然和刚才低魅的声音有点像。

我吓一跳,扭头看着他,一脸的兴奋,并无别的意思。

我脑子一转,清醒过来,问:

“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戏文?呃......像刚才这种限制级就算了......”

话说出口,我脸红,低头。

铭风忍不住呵呵笑,拍拍我肩头,轻声道:

“这算什么,不过小儿科。热闹的在后头呢。”

啊,不会带我看现场吧?

我不要,坚决不要!

我今天已经听到要发疯了!

我在家关着房门还不敢胡说呢,都是人喂的;谁看这些,回头把自己搞成烂女。

还没想好,铭风已经拉着我胳膊,闪到一侧偷偷溜上车。

呃,上自己的车也用溜,这绝对是,有好戏。

车后座原本比较宽敞,不过,铭风竟然压着我躺下......

这,想什么样子,靠着坐不行吗?

怎么......

不,这什么意思?

我不要!

“别乱动。别让人发现。”

铭风很简单的按住我手脚,看着我的眼睛,忽然给我几下眼睛,一脸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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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8

铭风道,

“果然是个勾人的小丫头,害得我都有点想法了,再乱动我不保证维持原来想法了啊。

都怀过宝宝了,怎么还跟个不通人事的小丫头似的?勾人......”

我要死了,在他手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根本不是对手,看来我以前是运气很好,遇上眼前的人就算手上带着戒指也伤不到他一点。

不过他的话,讨厌,让人觉得讨厌......

铭风狐狸一般笑笑。

然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有点儿像小电视,上面有四个画面,每一个,都有点儿乱。

我扭头,脸几乎能触碰到他脸上的汗毛,但我们之间只有这么多空间,我很悲愤,可是......对他还算规矩的手脚感觉到安心服口服。

铭风挑着眉头对着我笑笑,低声道:

“这接的饭店监控中心,已经被控制了。断电是开场白,后面才热闹,看看,给你消消气儿。”

他给我戴上一个小耳机,然后挪了挪,空了点地方,开了空调,跪在中间,趴我眼前一块看。

我心里小舒服了一下,果然是个......还不错的男人,呆在身边保护我还不错。

眼前四块画面,有正在爆炸的东西,有饭店鱼儿成批翻肚子,有顾客乱作一团,被抢被摸......

忽然,一个画面忽然亮起,我还没看到什么,耳机里响起一声惊声尖叫:

范彡彡鬼叫着:

“你!文殊同!他们呢?”

二个凌乱的男女,范彡彡压着文殊同搞,这会儿好像见鬼了,一脸扭曲到极致的悲愤......

“什么时候给搞上来了?这男人真没用。”

铭风摇头叹息,很不待见。

我晕,这,啥啥呀!

可是,刚明明是那些人和范彡彡搞的么不是?

大变活人啊这是?

文殊同好像为了印证铭风的话,竟然求着范彡彡,一脸的期待,又吻又搂,显然很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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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范彡彡收点利息(30更)

范彡彡好像余火未消,竟然......

车门打开,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同时上来二个人,二话不说,点火,倒车,走人......愕然。

我说:

“怎么是你们?呃......怎么不是你们?

副驾驶座上,阿果咬着牙签笑道:

“谁上她呀,我还不如去夜店随便找一个。”

“就是。”

开车的那个也一脸坏笑,一脚油门,拍拍屁股走人。

我赶紧推开铭风,理理衣裳坐好,一群啥男人,如狼似虎,这才是!

太可怕了,也不知道范彡彡或者范氏回头怎么着,千万别报复才好。

不过,可能吗?

“哈哈哈哈!好有趣啊!这一仗干的漂亮!”

走了好一会儿,司机拍着方向盘大笑。

铭风看着我一直皱着眉头,拍拍我肩头笑道:

“他们不替你打掩护,不怕被人发现?不用担心,谁来报复我们才好,就怕他不敢来。

不错,没想到真是个绝品,回头送法国去,一定爽死她。呃......妆总,请客?怎么说......”

鄙视,这男人,自己玩够了,竟然反过来敲诈我。

不过时间尚早,回家还不大方便,我,点头,请客就请客。

如果我猜得不错,就像公司里有谈氏过来的人一样,那这方面的势力谈氏也会带自己的人来,而眼前几个自然都是带过来的核心人员,打打交道,应该没坏事。

唉,其实我不爱交往,不过布莱恩耳提面命,天天唠叨,让我要学习和人打交道,要学会和人相处......

、、、、、、、

今天更完了!抱歉昨天夜里有点小感昌了,不过不严重,应该不会影响啥的,但估计今天晚上会早睡。夜里不要期待我更新了。

明天我会继续努力中!

谢谢这几天大家的热情留言投票!

我很高兴,也会加快速度的,力求不定时爆发,让大家爽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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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

布莱恩天天教我,要怎么怎么地,整个是个布大妈,我只有听了。

布莱恩就是个大妈,不知道明儿见了之后又会怎么跟我唠叨。

不过,有时候还,蛮喜欢有个人唠叨的,如果不关心我就不唠叨了是不?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车子停在一家烤肉店外,人来人往,生意不错。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和布莱恩相见,就是去吃烤肉,最后,怎么样?忘了。

五年了吧,那我,和他,也五年了。

五年,我们,相见的有多少?

看,人家俊男美女拉着手搂着腰进进出出,我......

好像有点儿未老先衰?

天天关在老县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过,想要再和谁这样牵着手,似乎也不可能了。

这几年,见过许多人,甚至玉壶冰变着花样要和我握手,我都没有那想法。

好像,我的手被他的手占着,无法再去握别人。

就像我的脸上,也满是他的烙印,无法让别人翻动。

就连布莱恩摸我的头,也觉得不舒服。

不过......呵......

恩是谁啊?

好吧,要回来了,回来就好。

等见了面,再好好问他。

眼角一扫,在靠窗一桌的角落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竟然是他?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

“走吧。不冷吗?”

铭风推着我胳膊,出声提醒。

我吓了一跳,扭头,差点儿撞门框上。

机械的随着铭风的手往里走,脑子里不停的想:他怎么还在这里?

这个人天天逃在外头,这么多年头了,竟然一直没事?

呵,我该说什么好呢?

是范氏后台忒硬;是他化妆技巧高超;还是警察叔叔慈悲为怀,只要他不再犯,就一直这么放任他?

父亲,这样陌生的字眼,让我救赎这许久,被他报复;

母亲,间接的导致我失去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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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2

“风哥,怎么样?”

后面二个跟上来,高兴的拖着铭风和我往一角大桌子走去。

思路被打断,不过,兴奋已经没有了。

一点儿杂乱的东西,犹如自助餐内的人流,算不得大乱,只是有些杂,扰乱心神。

出了烤肉店,已经十点多。

喧闹了一天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

被风凌乱,刺骨寒冷。

铭风挥挥手,拉着我上车。

阿果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好像已经打点好了。

“我自己去。”

那是我的家,不太想要别人跟着。

他们,都是四少的人,虽然没什么不可靠,不过,终究是外人,我不太想要他们涉入。

四少再厉害,也不会随便想插足我的私生活吧。

“我送你过去。”

铭风说的干脆,毋庸置疑。

靠在座位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很难开口,或许是最近二年总有人陪在身边习惯了吧。

还是说,我有些害怕?交互握着手,手指微抖,我,不知道贸然进入他的地方,合不合适。

他一直没有要赶我的意思,也没有,说不爱我。

虽然,他好像除了爱爱的时候外也没说过爱我。

爱与不爱,原本,就如这冬风,薄凉......

“范氏不简单,还是小心为上。肯定不敢和我们正面叫板,但如果知道有你出现,也不好说。”

铭风,好像和杨总一样,事事时时提醒我一下,大概是在教我?

不再说什么,不论是我和殷亦桀的感情,还是食品公司这件事儿,他们知道的都比我多,我还是多听话,相信没坏处。

其实,我也许该找找父亲,问问他一直想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有可能会比图伊然告诉我的还私密,还劲爆。

毕竟,现在他想卖我也没那么容易。

虽然拿谈氏的实力说事儿有些那个,但也是事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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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3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

冬日,也不见树木如何葱郁了一些。

楼下的保安,换了人,没换位置。

12B,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手指微抖,我忽然在想,为什么想回来看看,想看什么?

明明,是我要远离的,是我不想和他再有纠葛,是我不想再将自己将他拖入爱恨情仇的纠缠。

那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寻找一段家的记忆?

还是寻找一个答案: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些事情,显然是我一厢情愿。

比如,我不想和他有所瓜葛,可是他不想放手。

他不能接受范彡彡,范氏就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而,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在那之前,他已经将大笔的资产转到我名下,我们的纠葛,已经很难理得清。

再或者,那一天坐在魔鬼上我说想“回家”的时候,就注定我们,要纠缠一辈子。

汗,渐渐湿了后背。

“一辈子”,是个怎样的字眼?

我为什么要想一辈子?

他有什么好的,真......

铭风接过我手里的钥匙,三个锁都打开,抓着我的手按了指纹,把我推进去。

灯,亮起来。

家里,一切依旧。

整齐,干净,还有一丝参与的温暖。

没有人气,却有残影......

绿萝已经爬满四处,把家搞得像绿野仙踪。

仙人球,开了两朵花,一白一红,相映成趣。

各个房间的门,微敞,依旧是在家时的模样。

唯有我的卧室,似乎有点儿什么变化。

在铭风打开所有的灯之后,我注意到了。

那是,一个银色的盒子箱子之类在反光。

“我在客厅睡觉,不影响你吧?”

铭风问了一句。

我点头,没时间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我只顾着注视眼前,

这里的一切,已经超过我的想象,实在没时间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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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4

殷亦桀离这里不近,舒服一直跟着他,这样收拾这里,没有人气,唯有人影,一切,都像是在等待,孤单的等待。

好像,又一次半夜,我慢慢的打开门,然后,他站在我门口。

我一直都在等他,现在,他,在空气中等我,他,在这样一个角落,静静的等我,两年......

餐厅,干净,冰箱,只有水......

呵,还是他的老毛病。

我饿了,不知道吗?

我的家里,怎么可以没有食物?

这样的家,怎么会像个家?

厨房,放着一篮子水果......

书房,空了一小半,别的都在。

我的本本,摆在一角,很整齐。

从书桌到书架,干净,整齐。

电脑,盖着纱巾,一样的干净。

地板,也光可照人。

如果不是我临时起意,想回来看看。

都满可以为是谁临时打扫出来的。

但这里显然不是。

临时打扫的话空气中肯定还会有灰尘的味道;而这里,一切,都那么洁净,安静......

舒服的卧室,我嫌少进去。

我的卧室,和殷亦桀卧室隔壁,门,都开着。

一步,踏进我的卧室,粉红色公主色系......

粉红色的窗帘,那下面,还有他的影子,略瘦,笔挺,冷酷,带着特有的温柔......

床头,放着我的手机。

梦之境,闪亮,美丽......

对面的角落,设了个小香案神龛一样的......银色的盒子......

......

不,不......不......

腿一软,我跌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不自知......不!

不!

许久,许久,我爬,爬过去,爬过去......

一张精致的小桌,放着一个精巧别致的小棺,银色,纯银打造,纯银色。

银棺前面,一个小小的牌位......

上面写着几个字。

“殷氏长子夭夭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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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5

下面有落款,

“父亲殷亦桀、母亲妆可人立。”

时间,

“四月二十六”。

那一日,他终于与我重燃爱火......

小小的香炉,点着上好的檀香。

靠墙,一张照片......

五官大多像我,线条大多像他冷硬。

一个近乎完美的孩子,坐在地上,咬着手指,唇角微勾,淡淡的笑,看着我......

我小心的抱过来,很沉,很沉,至少二三十斤重,看着小小的、一尺多大的银棺,我的宝宝,殷亦桀不让我看,难道,是在这里,就在这里面?

五个月,整整五个月,半斤重......

我的宝宝。

殷亦桀把儿子放在这里了,他,准备做什么?

他经常回来,经常看儿子,想做什么?

四周莲花盛放,一侧哪吒出世浮雕,一侧哪吒闹海浮雕,后面观音送子浮雕;

正面,是儿子笑坐在莲花中,掰着胖胖的脚趾头,抬起头来看着我,嘴角流着口水......都是浮雕,都是栩栩如生的浮雕,无法不爱我的宝宝,就在这里......

左右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侧面有个暗扣。

我试着前后推了二下......

极轻微的声音,犹如风吹过发丝......

慢慢的,慢慢的,我,的宝宝......

让妈妈也看一眼,看一眼,从未看过你。

是妈妈不好,一直都没来看你,两年半了,不止两年半,要多,还要多三个月......

手指颤抖,慢慢的滑开,滑开这银盖,虽然开棺对宝宝不好,我曾听说这样不好。

但是,我的宝宝,妈妈来看你,没什么不好吧?

妈妈想看看你,两年多了,妈妈没有本事,还没有为你报仇。

但是妈妈并没有忘,妈妈会记住,会努力,将来将他们一家都压得死死。

我的宝宝,让妈妈看一眼,来世,妈妈也好认得你长什么模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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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6

你......也看看妈妈长什么模样......奈何桥上,我们也好相认。

你在奈何桥上等着妈妈吧,还是已经投胎了?

金光闪耀,晃花了眼睛......

银盖滑开,竟然,是万丈金光!

金棺,如此沉重的,纯金铸造的金棺!

金棺银椁......

爸爸给你用了金棺银椁!

一尺三寸长,九寸宽。

雕工,不比银椁差。

围着百子纳福肚兜,坐在大大的荷叶上,戏水。

活灵活现,已经不足以表达其真切!

手指,轻轻的拂过宝宝的肉嘟嘟的脖子,他正低着头,看不见眉眼。

但是看看他笑的嘴都咧开了,还有两手张开使劲伸着要去抓鱼,光这副样子,就......

“啪嗒......啪嗒......”

心痛的已经失去控制,眼泪,一滴滴,搭在宝宝的身上。

檀香,安宁;宝宝,机灵;爸爸,爱你......

小心的掏出金棺,正面,是宝宝的雕像,胖胖的双手抱着脚趾头使劲往嘴里放,胖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说:妈妈,宝宝好饿;又好像是在炫耀:妈妈,宝宝的小脚丫子好好吃哦。

宝宝,我的宝宝,每一个,都是鲜活的。

这眉眼,小嘴,都像极了我们俩。

殷亦桀百分百确认宝宝是他的,根本就不是敷衍我,不用骗我。

宝宝,每一个,大概都是他精心描绘出来的。

雕刻的如此认真,连每一缕头发都能数出来。

宝宝的眉毛很淡,睫毛很长。

表情如此生动,而......

立牌位的时间,竟然一个月都不到......

我,想看看小宝宝,是不是真的长出一张小脸蛋了。

真的,很想看看他。

我自己的骨肉,我们的骨肉。

让我看一眼,也许,真的只是一块肉,也许......

我用手掰着金棺细细的瞧,细细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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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7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因为恰巧对光,让我看到一缕金色之外的光芒,一定是......

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光彩?

不,我要看看。

这种,纯净到清冷的光芒,和,那边的水晶很像。

水晶......里面,难道是水晶棺?

里面还有水晶棺?

兲呐!爸爸是在给你造一个安息之地,还是在搞艺术?

虽然妈妈对金银懂得不多,但是,手里的绝对是金棺,绝对是纯金铸造。

虽然,宝宝走了,要这金棺银椁还能有什么用?

但是,爸爸爱你至斯,妈妈却懂了。

爸爸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妈妈少,可是,为什么?

“啪......”

轻微的响声,不期然的,金棺盖挪开一点,是在宝宝的眼睛下,一个很小的痣。

我就说的,宝宝应该白璧无瑕,怎么能长一颗痣呢?

棺盖挪开......

水晶棺,真正的水晶,紫水晶,正中间......

一个小小的但能看出模样的小人儿,这,就是我怀了五个月的宝宝,我的宝宝。

面容开始发育,但看不清,看不到他转过头来看我;听不到他张嘴吐泡泡、吃脚指头、叫我妈妈;耳朵小巧,但也,听不到我在不停的呼唤着。

他,安静的沉睡于水晶之中,一身的胎毛,活像个小猴子......

原来,我生了个猴宝宝。

眉眼还真有点儿像我,而脸型则略略有他的味道。

看来,这许多浮雕也不是凭空捏造的。

宝宝,不知道爸爸怎么好生看过你呢。

整块上好的紫水晶,中间掏空,宝宝,长眠于此。

宝宝,妈妈来看你了,你知道吗?妈妈,对不起宝宝,没有保护好宝宝......

看一眼,再看一眼,宝宝依旧闭目长眠,并未看我。

依旧是初生带血的模样,保护的很好。

是啊,爸爸也爱你,我的宝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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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原来在这里8

我的宝宝,

妈妈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来还,只有下辈子了......

呆坐了许久,看着宝宝还不曾完全长好的模样,还是盖上吧,

盖上,让他静静的安睡,睡吧。

宝宝,已经走了,就在这里,在我卧室里,陪着我,等着我回来陪他。

水晶宫,紫水晶,这么大一整块的紫水晶,不论价值,还是避邪灵性纯真尊贵等无上的寓意,我,对宝宝只能说这么多,对他,也没什么想法了。

金棺、银椁......

慢慢盖上,小心的放回去,不要再打搅,不要再打搅宝宝安睡。

妈妈静静的陪在一边就可以了,乖宝宝......

给宝宝上根香,檀香,缭绕,静气凝神,很容易催眠。

我,却浑然无睡意。

爬起来,走到床头,一切依旧,阳台,富贵竹长的正好,虽是冬日,依旧碧绿。

一盆四季桂,淡淡清香,隐隐飘进来。

窗台上,花瓶里,一支白色郁金香。

那么久了,我还在家的时候都没有人给我插,现在,竟然又......

床上,是冬天的暖被,比夏天的薄被厚那么一点点,但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只要我打开空调,沐浴更衣,就可以钻入被窝,和以前一样。

只是,以前,还能回到以前吗?

手机,我拿起来看看,电是满的,干净的就像才从我兜里掏出来,放在这里。

其实,我经常乱丢手机的,只有后来经常等他,才会将手机放在枕边......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是不是说,我偶尔感觉到好像有人走进我梦里,也真的是他呢?

屋里空调已经开上了,25度。

铭风在客厅静卧,不知可曾睡着。

静静的站一会儿,我到卫生间洗把脸。

一切,依旧。

浴盆边上,放着我的一套衣服,带胸垫的睡衣,粉色的小内内,我的小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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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

一切的一切,都,很暖,很舒服。

水,还依旧是温泉,很柔腻,爽滑......

站在客厅看看,发一会儿呆,再到书房,拿起我的本子,竟然也有电。

我打开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一切如昨。

甚至,登上communicator,也都好着......

打开我的监控跟踪设定系统,查一下晚上在森林酒店做的设计是否有效......

忽然,我发现存放在人家网站虚拟空间的数据增加了好多。

嗯?我一直监控殷亦桀的电话,还有玉壶冰的,一直都不想查看。

还是......

有个新的项目,是我用电脑跟踪我电话的部分,竟然有大量录音。

我的电话?

抱着本本冲到卧室......

我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搞的,跟踪系统已经被打开,从打开的时候开始,所有电话范围内能收到的声音,悉数录下来并传递到电脑上。

这是,当初和殷亦桀手机设定定位跟踪的时候我多设了一个,竟然......

大量数据,那就是说......

我赶紧过去将卧室门关上,迫不及待的,又万分担心的,调出数据,登录,破解......

(为了确保安全,设定的密码有二个,一个记得,一个随机的不记得,我自己也需要破解)

最早的一条记录,在我指间,慢慢的,破土而出、浮出水面......

然后,一条一条的,慢慢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儿子,这是妈妈的家,爸爸和妈妈的家,爸爸带你回来了。你还是在妈妈卧室里吧。

妈妈带着你呆的最多的肯定是这里。虽然以前妈妈经常跑去睡到爸爸床上,不过现在妈妈恨爸爸,肯定不会去睡爸爸的床。你就在这儿吧,乖乖的......:

一声哽咽!

然后又停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继续:

“乖儿子,乖乖的在家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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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2

“不知道妈妈看到你的样子会不会害怕。其实,爸爸也不知道让你在哪里等合适。而你,也一定想等妈妈的对不对?爸爸也等妈妈,就是不知道妈妈还肯不肯回来......爸爸欺负妈妈,妈妈生气了,前几天就说要走,爸爸怎么办呢?”

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是一个人完全的......

是一个人的时候才敢说出口的话释放的情。

这是,他带着宝宝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就......

泣下沾襟,我摸到宝宝跟前,跌坐在地,耳边,继续传来他低低的如泣如诉,他的叹息,他的心痛......

“儿子,爸爸给你磕头赔罪了。虽然长辈不宜给晚辈磕头,但爸爸真的后悔了,就给儿子磕一回头,儿子你稍稍让让,就受了吧。”

“咚......咚......咚......”

缓缓的三声,很缓,很重,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

他,竟然给儿子磕头,后悔了,他在后悔......

“儿子,爸爸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报仇。所以,不惜伤害妈妈,虽然妈妈很坚强,但妈妈也......可是,妈妈已经是大人了,爸爸觉得她能接受,将来爸爸会给妈妈一个交代,会好好爱妈妈。

可是......爸爸怎么都想不到,会让你......”

他的声音几乎比哭泣还要痛苦。

“儿子,你说,爸爸是不是错了?为了爸爸的仇,害了我儿子的命,你说......爷爷,和你......是已经走了的爷爷重要,还是你重要?”

那哑哑的声音飘在空气中,化成谁也理不清的结。

“儿子,爸爸......看着妈妈难过,爸爸都在想,还要不要报爷爷的仇了?十年了,爸爸一直都惦记着,奶奶也惦记着,可是......爸爸绝对最爱你,爸爸最爱的是你。”

听到那个在我的面前永远那样坚强的男人,一声一声的低语。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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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3

“一个活着的你,活蹦乱跳,爷爷也会喜欢的,是吗?爷爷也会高兴的,是吗?因为你小啊,不懂事却如此可爱......”

他的声音停下来,似顺了一口气。然后我想,他一定点燃了一根烟。

“儿子,金屋子银屋子,还得些时候。不过,爸爸宁愿给你一个有爸爸妈妈的家,而不是让你一个躲在清冷的水晶宫。儿子......爸爸有空了就会回来看你的。”

闭上眼睛,我想象着淡淡烟雾里那个男人的脸和眼睛。

“你如果想爸爸了,就去找爸爸,爸爸回来陪你。想妈妈了,也去找,妈妈可爱你了......但是,不许吓着妈妈。妈妈睡得不踏实,总做噩梦。妈妈为了你,吃了不少苦,妈妈本来就吃了不少苦,爸爸都知道......儿子......乖乖的留在家里,等妈妈回来。”

我很想哭,很想很想很想哭。

想替他哭,替宝宝哭,替我们这一家子大声放肆地哭出来。

好痛苦,好痛苦啊!

为什么这一切,要我们三个来承受!

“等妈妈回来之后,爸爸再和妈妈一块儿将你送到爷爷那里,在那里安静的等着爸爸妈妈来陪你,好不好?爸爸现在还不能送你去,现在送你去你会没有妈妈,爷爷奶奶一定不肯接受妈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极度理智,还是快要崩溃了!

那一时,我心疼的无以复加!

“等以后,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等爸爸把事情都解决了,再和妈妈一块送你去。你是爸爸的心肝,是妈妈的骨肉,不能分开的,是吗?儿子,你说,妈妈还会不会回来?你会怪爸爸吗?没有妈妈,你还肯不肯理爸爸?儿子......”

这是,设立灵位的那天,殷亦桀语无伦次,颠来倒去的念叨,哽咽不成声。

他后悔了,他,好想我回来。

他,竟然要等我回来与他一块送走宝宝,他一口一个儿子,他还要等我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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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4

他的声音痛苦却一直很轻柔,就象他对我一样,霸道却又极度温柔!

他总是能把二种极度矛盾的东西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形成完全殷氏的风格,让我深深的铭心刻骨。

“儿子,爸爸要走了,爸爸要出去干活,还要去照顾妈妈。不论那仇报还是不报,但爸爸有件大事要做。属于爸爸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欠妈妈的也要给她准备好。儿子,你说爸爸能不能把那个饭桶骗到,嗯?儿子,你说爸爸厉害还是饭桶厉害?等爸爸再从他手里抠出几亿来,给你留着娶媳妇,怎么样?”

这样的语言,他,痛苦的近乎发疯了吧!

“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儿子,你能不能告诉爸爸,妈妈最喜欢什么?人家儿子都两头热络,爸爸将来也指望你了啊,妈妈不理爸爸了,最近情绪也不大稳定,爸爸好担心......”

听到他柔软的调子说着对我的担心,我的眼泪掉得更加历害了。

在我觉得自己痛苦的要死的时候,其实他,一定比我更痛苦百倍吧。

因为,我只是照顾我自己,就觉得千难万难。

而他,不仅要照顾自己照顾宝宝照顾企业,还要照顾着我。

他的心,一定碎裂成片了吧。

“儿子,你说,爸爸虽然不想真正伤害妈妈,而且都做了准备,但是妈妈能不能理解爸爸呢?如果妈妈真的被逼疯了,不行......不能是真的,爸爸不说了。爸爸一定想办法,不能让妈妈到那个地步,要不然你不用来砍爸爸和爸爸断绝父子关系,爸爸自己就该跳楼了。”

“恩,爸爸这就去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妈妈好好的,你小子也......在天有灵,多保佑保佑妈妈吧,多陪陪她,保佑她平平安安。等爸爸压倒饭桶,让爷爷奶奶也都接受妈妈,就尽快把妈妈接回来,咱们一家团聚,好不好?爸爸说话算话。你一个人在家要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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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5

“少爷,小少的照片,您是否......呃,太太最近意见很大,说事情没进展,您又......”

舒服的声音,依旧安静,不论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那么安静,水波不兴。

“儿子的照片给我发过来,我来修改。老金那边怎么样?做出来没有?别告诉我七七都做不好,我砸了他的牌子!家里先不理他。儿子和老子,你说那个重要?恩?别让我再听见这种话!如果儿子重要,老子就该体谅我。就算老子重要,事情也得让我一步步来不是?将她母子逼成这样,大家就高兴了?在这样......我......你也准备准备,咱不干了!”

殷亦桀的脚步声,咚咚咚出去,沓沓又进来,过了一会儿,一声响起:

“儿子,爸爸不想一再的后悔,你乖乖在家等着,别给老子淘气,要不然回来打你小屁屁。”

我,抬头,看着儿子一脸灿烂的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不知道有多苦涩,也不知道是否要打一下儿子的小屁屁还是维护他一下。

儿子这么小,他就想打儿子小屁屁,迁怒呢?

将本本放在地上,很快,提示的记录,是我离开医院离开他的第二天......

殷亦桀来看儿子了,说:

“儿子,昨天四七,爸爸实在抽不出时间,给儿子磕个头赔罪好不好?妈妈走了,不要咱们了,爸爸,有点儿没头绪,你说,爸爸该怎么办?”

沉默,长久的沉默,压抑着他的心,也压抑着我的心,一种即将被压裂的胀痛......

“儿子,其实......爸爸说给你听,你去告诉妈妈,好不好?爸爸是想通过妈妈给爷爷报仇,但一点儿伤害妈妈的打算都没有,虽然妈妈会......”

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

“会让妈妈难过,但是爸爸都有准备的啊,爸爸都尽量保护妈妈了,对不对?爸爸很爱妈妈,有时候真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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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6

我知道了,说的不错,一直都把我关在家里,出门也是让人跟着,是保护我,我知道。

虽然,有些不自由,不过他的话,似乎,我在这里,度过了最好的两年半,已经无怨了。

离开他,不过是......

我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惹麻烦,我,是想找到一段属于自己安静的简单的幸福。

但显然,我没有理解他的感受。

他,很爱我。

我,有些,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呵,这个时候,还要我对他负责任,不想啊。

“儿子,爸爸知道不对,让妈妈受了很多委屈。但暂时不想了,爸爸现在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希望妈妈能配合,不论表面上还是实际上,都吃点儿苦,让人觉得爸爸不爱妈妈了,好放松对妈妈的警惕,让妈妈有个自由的空间;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爸爸一点儿时间。

爸爸把跟饭桶合作的两家酒店都掏空了,现在需要时间让他们慢慢填满,看起来和没事一样,这种事情很需要时间的。爸爸希望能快点压倒饭桶,他们就不能阻止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了。”

割肉求生,我可以这么说吗?

比如,手被毒蛇咬了,必须果断的切掉手;

或者,饿的快没命了,需要割股而食。

痛的岂止是手与股,又岂非人心?

我,并未到那个程度,又何来怨怒?

六七的时候,殷亦桀又来了。

他又开始对着儿子喃喃自语:

“儿子,爸爸来看你了,有没有想爸爸呢?不许说不想,要不然老子打你小屁屁。

唉......儿子,前些天爸爸看妈妈了,在一个陶艺坊,过的还可以。妈妈比咱们想象的要坚强,要聪明。儿子,你说,如果将来妈妈比爸爸还厉害,爸爸怎么办?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爸爸以前那么欺负妈妈,妈妈要是报复的话,爸爸会很惨的。儿子你心不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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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7

“谈叔叔已经和爸爸谈好了,他承认并且支持妈妈做食品公司董事长,儿子,你说,妈妈知道了会不会勃然大怒?其实,钱多少不是问题,关键是妈妈已经表现出这个潜力,爸爸想让妈妈能有充分的机会去锻炼。”

“爸爸也不是有意要欺瞒妈妈,你到时候一定要给爸爸求情。那时候爸爸要是说出来,妈妈又不愿意接受,这事儿爸爸就两头不是人了,而且很危险哦。挪出来这些资金,爸爸可费了老鼻子劲儿呢。”

“儿子,爸爸问你,等妈妈知道以后,肯不肯嫁给爸爸?哦,爸爸想啊,一定......爸爸也不知道。不过,你一定能帮爸爸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想啊,妈妈不嫁给爸爸,一就一直是一个人,没有小弟弟小妹妹陪你玩,一个人,无趣啵?”

殷亦桀沉默不语,我,也无话,静静的听着。

他竟然还想要小弟弟小妹妹......

“儿子,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觉得还是弟弟好,最好比你乖一点,乖巧一点,既支持爸爸又会哄妈妈开心,是不是很不错?小妹妹呢,爸爸让妈妈也给你生一个,不过......妹妹要是长得你这么丑,将来嫁不出去,爸爸很担心呢。”

我听到液体晃动的声音,他在喝酒吗?

“最好妹妹长得像爸爸,多漂亮,恩,鼻子,最好......还是别长得像妈妈好了......儿子,妈妈的鼻子,太性感了。爸爸只要看一眼,就……你都不知道,要不是妈妈鼻子太性感,那会儿妈妈在医院爸爸就不会不顾妈妈还没好就......就不会有你了。”

他在笑,是醉了,还是疯了啊!

“妈妈是独一无二的,又漂亮又懂事又温柔乖巧,看来你是没这个福气了。 妈妈的小嘴儿好甜,眼睛大大的,看得人丢魂失魄......”

汗......我一头汗。

真不愧是超级变态大色棍,给几个月大的儿子说这个......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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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8

“儿子,唉......爸爸想妈妈了,好像啊。如果现在能抱着好好爱两天,妈妈让爸爸做什么都愿意。还有,爸爸越来越不想报仇了。儿子,当然你的仇除外。”

又是喝酒的声音。

“这个,让妈妈那么痛苦的,爸爸一定要去报仇,毕竟他们还有威胁嘛。儿子,等事儿都完了,你说,妈妈会不会回来让爸爸......爱个够?”

色棍色棍,破坏情绪,破坏氛围,真是......

我脸红,怒!

静默的声音,慢慢走过。

下一个,记录的是五月二十八,七七。

他的声音又缓缓飘出来。

“儿子,今儿满七了。你能不能别走,再陪陪爸爸?小饭桶天天闹,爸爸只好把妈妈赶走,流落街头。你一走就再没人陪爸爸了。将来,也没有人帮爸爸向妈妈求情,爸爸就死定了。”

“儿子,小饭桶好多钱,你说让妈妈吃点儿苦让爸爸再骗一些出来,划不划算?问题是,如果不将饭桶的底子抽光了,爸爸就没办法打压他们呢,这个样子,爸爸好头疼。”

“唉,儿子......怎么样,这二个小房子好看吗?虽然,再多的东西都比不上你叫一声爸爸......爸爸也只能给你这些了。将来,一定给弟弟盖间金屋子,给妹妹盖间玉屋子......你会不会回来住呢?”

长长的叹息,殷亦桀不停的给儿子描绘我的经历,包括我在街头奔命,饿的喝自来水充饥、发传单赚钱、在学校暂住,还有好多。

几乎我经历过的他都知道,他都看着,痛着,回来说给儿子听、诉苦。

其实,我不觉得那有多苦,毕竟我都活下来了;

可是听着他说出来,让我感觉到他的心里,愧悔交加,竟比我要痛十倍百倍。

“儿子,爸爸有时候都在想,要不要停下来,干脆将那一大块都划出去,不要了。如果再送一间酒店能换来妈妈,爸爸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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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9

殷亦桀为自己筹划了多年的计划迟疑,黯然。

六月七日,我从派出所到看守所那天,殷亦桀来了,话里满是酒味儿:

“儿子,儿子......儿子......妈妈是不是被爸爸逼疯了?杀人不要紧,为了保命不要紧,她,竟然那么狠心,凌迟......妈妈一块块的割着人家的肉,是不是,心里特别难过,才会这样?儿子,你说爸爸......算了,爸爸弃权,爸爸放弃,爸爸......”

哭,殷亦桀在儿子面前哭,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面对着儿子,躲在这个角落,哭。

我,杀人很恐怖吗?

他们本来就该死,我......

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

是不是,我真的精神上有问题?

看,我把殷亦桀都吓哭了,他在难过,在担心,在......

“儿子,爸爸要调整整个计划,不......让妈妈在里头呆一段时间,再给爸爸半年时间,半年,爸爸尽快。爸爸去找找谈叔叔,谈叔叔一定有办法对付饭桶他们。就算放弃,也不能便宜了饭桶,不能让他们得逞。”

“儿子,你说爸爸的决定对不对?你支持爸爸吗?爸爸给他让10%的股份,给他让10%的利润,都不要紧。关键是妈妈要安全,要正常没事,对不对?”

“儿子,爸爸赌不起了。爸爸不想等妈妈逼的神经失常再后悔。妈妈再坚强,终究......是爸爸不对,要求太高了。爸爸一会儿就去联系谈氏,找谈叔叔。学校图书馆的事儿,钱全部由爸爸出;老县城那边政府关系全部由爸爸去搞定;如果不够的话,爸爸再给。”

“儿子,雍和说有麻烦,他想让妈妈多呆一段时间。可是,爸爸不敢,爸爸怕了。不能等妈妈疯了,不能等无可挽回的时候再后悔。儿子,这辈子就你一个就够爸爸后悔一辈子了,儿子,你......保佑妈妈不要出事,让爸爸腾出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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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0

“少爷,雍和刚打电话过来。”

又一次传来了舒服安静的声音,象是背景音乐,有点儿远,大概是在门口的位置。

“说。”

殷亦桀声音嘶哑,一下子阴沉了好多。我不知道他在习惯和孩子说话时,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舒服等了片刻,应道:

“范银春在里面,恐怕会对妆小姐不利。”

“让他去打点。”

殷亦桀毫不迟疑,甚至有点不耐烦。

“是。

雍和说那几个死者家属有人调唆,都要上告......

这封口费,多少还得打点一下。”

“多少?”

殷亦桀说的冷淡。

“至少五十万。虽然妆小姐是自卫,但从验尸结果等来看,明显有蓄意......”

舒服说的安静。

“让他先垫上。我这里没有,现在也不便给他。”

殷亦桀打断话头,干脆的应道。

“这房子的过户手续房地局产籍处那边已经办妥,现在就差妆小姐的手印,公证书没凑齐。

雍和说回头再补也行,只要妆小姐没意见,就没事。”

舒服继续汇报,声音一如春水平淡。

“恩。把证领了就行。别的我名下私下买的房产什么你都知道,盯着雍和一样样尽快办了。

不要等到又加税又多事的时候。可儿不在乎,但我的就是她的,过到她名下,让她安心点,你有空也多照应着些,别总让我说。”

殷亦桀有些疲惫的应道。

“是。太太那边的意思......”

舒服迟疑了,说的支支吾吾,似乎想说什么。

“那边你知道怎么应付,我刚说完。还有,让雍和去和可儿好好谈谈,还有老罗他们,都交代到:如果可儿出了什么事,我将他们锅都端了。人要保证安全,还要维持好她的状态,稳定她情绪。雍和......没问题吧?”

殷亦桀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像带着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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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1

舒服连连应声,悄无声息的走了。

“儿子,你一定要保佑妈妈,记住没有?那些人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狗。里面什么乱七八糟都有,别让妈妈被欺负了!”

殷亦桀火冒三丈,暴戾的像个煞神,这才像他的样子,看着,听着,像我家那个霸道的色棍。

本本电池在不停的跳,好像,快没电了。

我,回过神来,赶紧跑到书房,找来电源插上。

客厅里,铭风已经睡熟;

墙上,二点五十,快三点了。

我,不困,一点儿倦意都没有。

许多的事情,就算还没理清头绪,也不用了。

知道他爱我,他在等我,难道还不够吗?

洗把脸,赶紧跑出来继续。

时间,已经跳到,十月底,警犬比赛前、我拆了范银春的第二天......

“唉......儿子,爸爸该怎么跟你说呢?妈妈,又杀人了,手段残忍,那人是该死,可是......儿子,唉......”

咕咚的声音,殷亦桀好像在喝酒,借酒浇愁?!

我杀人,那不是被逼的吗?

不过殷亦桀好像不是在抱怨,而是无奈,浓浓的无奈,苦笑......

“儿子,看来爸爸只有出下策了......饭桶想将妈妈赶尽杀绝,那个女人,唉......爸爸真想自己动手,一刀将她刮了。可是,咱的命更重要不是?爸爸妈妈不能因为她分开呀,两个人同时赔上更不值。酒店的事儿差不多了,既然奶奶一直逼着......爸爸,就出下策吧,终止合同又可以回避奶奶。少了一个,其实也能活,反正爸爸也只吃妈妈,妈妈不在爸爸也不需要......”

“少爷,那边联系好了,这几天就可以谈。”

舒服安静的声音。

“哼,谈?你联系一下,我要去美国做,干脆走远点,这里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去。玉少那边呢,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玉立还没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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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2

殷亦桀说得很慢,破釜沉舟?还是万念俱灰?

“玉氏一直都在阻拦,最快大概要到年底。我觉得不如干脆在美国见面,避开玉氏的耳目,是不是更好一点?玉立也是担心玉氏插手。”

舒服认真应道。

“咕咚。”

好像又灌了一口酒,殷亦桀懒散的道,

“也可以。你联系一下,我跟四少先说说。玉少他见过,这边的事情暂时只有交给他最合适。

给我忙二年,给他一个酒店,不会亏待玉氏的。哼,我要饭桶给我吐出来,掐着他们喉咙,给我老婆再吐一份赔偿金出来当嫁妆。”

舒服没接着话头,而是问道:

“少爷,我一直不大明白,四少......为什么一直不C饭桶?”

殷亦桀冷酷一下,道:

“你也饭桶了?国内对黑社会打压越来越重,饭桶根深蒂固,盘子大,坏事做尽。四少傻呀,进来给人家擦屁股,没准还惹一身骚?这事儿,他们可能有别的考虑。”

四少,谈氏,果然不是普通的好靠山,除了10%的利润,现在,还得给人家好处。

唉,看我捅的多大篓子。

虽然,我一直都理直气壮,但要殷亦桀给我收拾烂摊子,感觉也......不好。

接下来,没过几天,殷亦桀来了,口气沧桑了许多,道:

“儿子,爸爸要走了。半年内大概没空回来看你了,想爸爸啵?先把拳头收回来,把爪牙都收起来,过几年,等你长大了,爸爸带着你一块去打饭桶。妈妈的公司有四少镇着,会很安全,不用太担心。制药厂有奶奶在背后,也不用太担心。”

“爸爸好想妈妈,好想看看她,抱抱她,亲亲,最好能爱爱,唉......儿子,你说妈妈是不是妖精转世?爸爸现在见到别人都没想法了......儿子,咱说好了,等爸爸回来,一定要让妈妈......让爸爸爱个够,你不许偷看啊,偷听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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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3

“爸爸抱着妈妈在爸爸卧室爱爱,不打搅你睡觉,怎么样?”

涩涩的滋味,其实完全没有爱的热烈,只有酸涩。

他的话里,我的眼里。

一句一句,他用语言向孩子倾述着混乱的醉后的心事。

我想,他不这样,就快被所有的人,逼疯了吧。

“儿子,你说,妈妈肯不肯去老县城?妈妈以前还挺喜欢那里,食品公司也在那里,如果妈妈同意去那里该多好。再过两年公司筹建完毕正是运营,妈妈就可以接手了。那里环境好,要不,将来咱们在那里安个家,儿子也去,好不好?嗯,等爸爸回来再说吧。这一走,不知道,妈妈会变成怎么样?”

“儿子,如果妈妈以后不喜欢咱们了,你说,爸爸要不要跳楼,还是去抢亲?如果妈妈敢不要爸爸,爸爸就带着你去抢亲,这个爸爸比较喜欢。你给咱看着别的人,爸爸把妈妈抢回来。儿子,安心的等爸爸回来吧。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要乖,如果妈妈回来了,就......”

他要去美国做什么?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了结和范氏的关系,还要对付,他妈?

殷亦桀极孝顺,难道,这整个事儿,他的安排和计划,将他的妈妈也算计了进去了?

就,为了我?

坐在地上,我有些脑子不够用。

他的这些话,拼凑出了我走后,他的生活。

就算我已经走了,他还要做这么多,这么努力的继续。

都不知道我肯不肯回来,还一根死脑筋走到底。

少了一个,什么?

他去美国做什么?

空气,有些闷热,有些焦躁,檀香袅袅,亦无法让我安静下来。

这冬,不好过。

两年了,两年了......

他,为了我,为了......

他会少掉一个什么?

他妈的尽干些神经病的事!

我忽然想到这句,他妈的他啥事儿都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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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4

现在玉壶冰要走,我都二十了,过完年二十一,横竖都是大人,他竟然还不告诉我。

他妈的让我找见了拔了你的皮!

妈的,过分不是?

你有种躲老鼠洞去,一辈子都别出来。

难不成还让我去找你?哼!

收录的声音有许多小片段不是很清楚的拖地声音,和女人的低叹。

半年不会来,女人还经常来收拾,亏得......

亏得女人心实,要不然将宝宝金棺银椁偷了去,水晶宫不说,一尺多大的金棺,我抱着老沉老沉的,怕不得十来斤。

十来斤金灿灿的纯金,多少钱?再加上这做工,又该值多少钱?

上百万啊,惊心动魄,唉......

电脑还在慢慢的往下跳,跳,跳......

跳到去年冬至......

“儿子,爸爸回来看你了,想爸爸没有?”

殷亦桀声音听着沉了许多,酷而不冷,有些疏离。

“儿子,妈妈没有回来看你?有没有?你不知道?哼......玉叔叔说妈妈和美国那个小鬼头很好,称兄道妹走得很近,你怎么不去阻止呢?妈妈是爸爸的,怎么可以和别人好?才二年,妈妈就移情别恋了?没良心的丫头。”

“哼,等爸爸这头忙完了,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敢跟我儿子抢妈妈,找死!儿子,前天在菊花园见到妈妈了,二年不见,愈发漂亮了,看的我直了好半天,真想过去抱抱她。儿子,你说如果我去抱妈妈,妈妈会不会很高兴?嗯?你又不知道?我打你屁屁,什么都不知道,笨儿子!回头让妈妈揍你,妈妈揍人很厉害......”

希里唰啦,嗤嗤声响起......

殷亦桀和宝宝说的热闹了......

“儿子,爸爸给你带的玩具,还有巧克力。两岁了,应该长牙了啊,以后不许再吃奶,那是爸爸的。长牙了自己吃饭饭,想要什么好吃的爸爸给你买,天底下只要喜欢的爸爸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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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5

“没钱了爸爸去赚,只要我儿子喜欢。当然了,你还小,如果妈妈喜欢的话还是先给妈妈买,你不会和妈妈吃醋吧?怎么说她是你妈妈呀。再则说,爸爸总得把妈妈抢回来再说吧。儿子,妈妈心情好笑起来的时候,样子特迷人,哦......妈妈现在也会笑了,舒心就好。高高兴兴的,再过个一两年,等爸爸彻底摆平了,就去将妈妈娶回来,咱们一家就团圆了。”

“儿子啊,虽然以前有爷爷奶奶,还有别人;但是,只有那次妈妈说回家的时候,爸爸才,觉得这里才是咱们的家。那天妈妈被人欺负,本来就是爸爸的意思安排的,妈妈感觉很难过,然后说‘我想回家’......那时候,爸爸就有些后悔的心疼......儿子,你不知道,妈妈疲赖黏黏说想回家的时候,爸爸就决定,一定要给妈妈一个最好的家。”

“这个房子,是给你的。妈妈不喜欢别墅,就喜欢这里。儿子,你说,以后咱们家到底要弄成什么样子?这里的房子稍稍有点儿小哦。等有了弟弟妹妹,一定不够住。

当然了,爸爸妈妈要睡在一起,可以多一间卧室出来,但是没有儿童房啊......”

双手抱膝,我,静静的听着,他说出的话,究竟,有多少向往,有多少期待,有多少深爱......

今年三月三,我的生日。

殷亦桀回来了,他或许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吧?

“儿子,昨天妈妈生日,你要记住哦,妈妈是过阴历的三月三桃花节。妈妈在桃园里,穿着绿色的裙子,还漂亮呢。妈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你小子没福气看了。”

“不过妈妈竟然很高兴,她难道一点都不想爸爸?玉叔叔说妈妈和那小子好像是真的兄妹,怎么可能?是也不能和爸爸抢妈妈。竟然和别人高兴,把爸爸忘脑后,哼,离得那么近都不肯回头看爸爸一眼,亏爸爸做好长寿面在后头站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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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6

“儿子,见了妈妈一定要尿她身上......”

他安静了一会儿,大概又在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和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他的孩子说话。

这种生活,是不是已经痛到极点。

“布莱恩,爸爸怎么觉得不可能是你舅舅呢?他是饭桶的私生子,这个圈内大家都知道。

但妈妈,和她妈妈长的那么像,绝不可能是布莱恩的妹妹。要说饭桶......虽然妈妈的妈妈,听说是和饭桶好过一阵,但后来因为和妈妈的爸爸私通被赶出来,怀孕的时候就被……妈妈都差点都和你一样了。这么明显的事,当然也不可能啊......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只要那小子不欺负妈妈就行。那,今儿爸爸重新做碗长寿面,你和爸爸一块吃。祝妈妈越来越漂亮,越来越爱爸爸,赶紧嫁给爸爸,给你生个胖弟弟......”

头埋在膝盖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没词。

脸上干了又湿,哭了又笑,不知道,他,究竟如何说下这么多话的。

竟然还敢要我爱他,凭什么?这么欺负我,还敢让我爱他,哼!

丢下这头,我在想,我肯定是母亲的孩子,至于父亲......其实从小也有人说过我和父亲一点儿都不像;但是鉴于我和母亲十足十的相像,大抵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偶尔也有人说几句什么野孩子啊什么不知道父亲是谁啊之类的,但都不成气候。

我也只当是对母亲职业的嘲讽。

但是,现在怎么越演越烈,似乎都......布莱恩是饭桶,呃,范银库的私生子,范彡彡的弟弟。

难怪玉壶冰叫他恩少,不直呼其名。

那,布莱恩会不会是我,仇人?我要报复范氏,谁都能猜得到。

范氏将我逼到这个份儿上,还有比我母亲的仇,以及可能的利用父亲的债,我没有不算的道理。

那么,布莱恩,夹在其中......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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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7

布莱恩,竟然是这个身份,那他那么肯定我是他妹妹......

轰!冬雷,阵阵!劈死我算了。

他,不会是指表妹一类的吧?

堂妹?干妹,义妹......

不行,明儿见了,不对,是今儿,今儿见了布莱恩我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这稀里糊涂的事儿,如今还想拿来糊弄我,我拆了他!

什么亲爹干妈大妹子的,如果想组织我报复范氏,那,门都没有。

殷亦桀都出手了,我没有坐视的理儿。

我的宝宝,凭什么要白死?

今天......

天色微亮,从阳台透进来,天,新的一天,已经来了。

日子会继续,但是,人却会变。

如果我们都没变,那有些事情也该变变了。

起来关了灯,倒了水,坐下来,我继续听。

去年殷亦桀几乎没回来,今年回来的也不多。

很快,就是十一,也就是三个月前。

他,好像并非在国内,而是才回来。

每次,他都偷偷的来看我们的宝宝。

“儿子,爸爸回来了。这段时间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妈妈回来过没有?没回来也不要紧,妈妈正在刻苦学习,要做小才女呢。儿子,将来你也要好好读书,不能和爸爸妈妈这样,都错过上大学的机会。人家在大学谈情说爱,爸爸和妈妈......”

“恩,妈妈不上大学也好,要不然爸爸该着急死,平白的就多了个舅舅。唉,记住啊,不论是小叔还是舅舅,见一个给老子我踢一个。布莱恩,哼,头一个给老子踢出去。如果敢插手范氏的事情,别怪爸爸不留情面。他不姓范,爸爸不管他,否则......”

声音变得阴狠起来。

殷亦桀陷入沉默,大概这件事情压着心头很重,稀里糊涂就拐到布莱恩头上了。

我也觉得很重要。

如果这件事儿将布莱恩纠缠进去,事情势必会麻烦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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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7

布莱恩,竟然是这个身份,那他那么肯定我是他妹妹......

轰!冬雷,阵阵!劈死我算了。

他,不会是指表妹一类的吧?

堂妹?干妹,义妹......

不行,明儿见了,不对,是今儿,今儿见了布莱恩我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这稀里糊涂的事儿,如今还想拿来糊弄我,我拆了他!

什么亲爹干妈大妹子的,如果想组织我报复范氏,那,门都没有。

殷亦桀都出手了,我没有坐视的理儿。

我的宝宝,凭什么要白死?

今天......

天色微亮,从阳台透进来,天,新的一天,已经来了。

日子会继续,但是,人却会变。

如果我们都没变,那有些事情也该变变了。

起来关了灯,倒了水,坐下来,我继续听。

去年殷亦桀几乎没回来,今年回来的也不多。

很快,就是十一,也就是三个月前。

他,好像并非在国内,而是才回来。

每次,他都偷偷的来看我们的宝宝。

“儿子,爸爸回来了。这段时间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妈妈回来过没有?没回来也不要紧,妈妈正在刻苦学习,要做小才女呢。儿子,将来你也要好好读书,不能和爸爸妈妈这样,都错过上大学的机会。人家在大学谈情说爱,爸爸和妈妈......”

“恩,妈妈不上大学也好,要不然爸爸该着急死,平白的就多了个舅舅。唉,记住啊,不论是小叔还是舅舅,见一个给老子我踢一个。布莱恩,哼,头一个给老子踢出去。如果敢插手范氏的事情,别怪爸爸不留情面。他不姓范,爸爸不管他,否则......”

声音变得阴狠起来。

殷亦桀陷入沉默,大概这件事情压着心头很重,稀里糊涂就拐到布莱恩头上了。

我也觉得很重要。

如果这件事儿将布莱恩纠缠进去,事情势必会麻烦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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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8

怎么说这二年布莱恩给我的帮助非常大,没有他我将如何重新站起来都说不定。

也许会在路边继续发传单,也许会在陶艺坊做一个指导员,也许在被范氏追杀中出事,谁知道。

静默中,安静的声音响起:

“少爷,白芍说有个交叉实验已经通过,整体状况不错,移植应该没问题。雍和说可以安排到下个月,时间上......”

殷亦桀不耐烦的道:

“不急。回头再说。”

舒服小心的劝道:

“时间长了会增加难度,太太也催......”

殷亦桀冷酷的闷哼道:

“我说不急。一个可以活得好好的,急什么!我说多少遍了,事情和可儿无关,非要逼我。 好啊,一个个的,连制药厂核心都不想管了,天天盯着我。殷氏,就我一个人吗?我难道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行?可儿有什么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别等我跟你算账。陈少在背后捅刀子是不是你通的气儿?我们走着瞧,看可儿能不能吃下他。”

暴怒,心不甘情不愿的暴怒,像头狮子,雄狮猛虎咆哮山林,威震一方,殷亦桀发威了。

舒服被震住了,过来好一会儿才安静的道:

“太太也是为你好。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少爷已经让四少照顾妆小姐,那几个人拦不住。

妆小姐太年轻,有人压一压也好,就当是锻炼。如果妆小姐在,也会催你赶紧去手术。爱她,也得照顾好身体才行,别和自己过不去......”

殷亦桀哼哼,哼哼好几回,闷闷的道:

“先收着,回头再说。属于我的连本带利都要拿回来,可儿在也一样。那边好像准备动了,抄抄他们的低,准备准备。大概,要不了多久。入秋了,那边烟煤准备好没?可儿的脚动过,让陶叔多少点,看着她点,别到处乱跑。冬天别老跑山上去。还有衣服,挑好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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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19

舒服应道:

“都准备好了。妆小姐成天在屋里看书,就早晚出去跑跑步,不要紧,陶婶看着呢。那个,范氏那边收着的,时间久了也未必......”

话断了,殷亦桀鼻子嗤嗤声,很不高兴的表现。

搞得我还是没听明白,殷亦桀到底少了个什么,还能做手术要回来。

范氏,难道还有什么恶心人的手段?

舒服如此念叨,一定不是简单的事。

唉,玉壶冰说的好,尽干些神经病的事。

黎明的曙光,穿透层层窗帘,照着梦之境上,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方?

殷亦桀似乎特爱水晶,给宝宝用的也是水晶宫,似乎,殷氏是从采矿发家的,我恍惚听谁提起过。

但如何从采矿业改为现在核心做药品行业,就不大清楚了。

我,实在还没有完全进入他们的世界。

时间,跳到最后,半个月前。

当然中间可能手机没电而漏了哪一节,就不得而知了。

“儿子,这是玉婆婆那里的香血红梅,妈妈曾经穿着雪地红梅裙子去抢爸爸,那个样子......嘿嘿,儿子,如果将来有那个小丫头敢那么抢你一回,给老子记住,一定要将她扛回家来。

玉叔叔说妈妈很快就能拿到学位了,是不是该为妈妈高兴呢?”

“饭桶们蠢蠢欲动了,玉叔叔要回来应付,爸爸也会很忙,妈妈也该站出来了,儿子,你说......妈妈表现会怎么样?那些人肯定不会听妈妈的,妈妈该怎么办?光高压肯定不行,礼让也肯定不行,软硬兼施,遇上阴奉阳违,妈妈能对付的来吗?”

、、、、、、

因为是第一人称,女主不在场的事件无法交待,所以借这机会,必须地把男主那边这二年发生的事件都说一下,结果,啊啊啊啊......连自己都要崩溃了!

三更半夜睡不着,折腾得要死,终于把这一大段都写完了。

殷某人,你不累,我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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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挚爱告白(28)

“如果妈妈发现整个公司其实是她的,会怎么样?其实也瞒不了多久唉,只要一获利,审计一来,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妈妈可不是小傻瓜......”

都说有了孩子才真正长大成人。

殷亦桀难道是有了儿子,才变得如此,如此的瞻前顾后?又感觉愈发的温柔,多少的压力,只能在儿子面前倾诉......

“儿子,你说,爸爸不想报杀父之仇了,好不好?爸爸不想再伤害妈妈,哪怕是表面的做给别人看的。妈妈长大了,又聪明漂亮又能干,又是那么大公司的董事长,爸爸如果再不将妈妈娶回来,会很危险啊。臭儿子,你不会喜欢小叔的吧?弟弟更不喜欢,妹妹也不许喜欢。

咱们去把妈妈抢回来好不好?每次见到妈妈爸爸就想动手......”

汗!暴力分子!

连报仇都不想了,唉......我还能说什么呢?

天色大亮,屋外,还躺着铭风......

我赶紧爬起来,关了电脑,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不论谈氏自己有没有能力有没有兴趣发现,但作为博弈对手,我有必要防备这些。

博弈,是啊,不论谈氏兄妹对我如何,我们终究是博弈的双方,有些利益是一致的,有些,却不一致。

在对方发现之前,我没必要自己摊牌。

头脑好乱,一晚上,知道了太多的东西,似乎,又只有一个中心:他爱我,他要我。

冲了个澡,想了想,我找了套小内内出来换了,将换下来的带走。

不知道殷亦桀会不会天天来,或者数着柜子里有多少套衣服,又忽然间少了哪一套,不知道啊。

、、、、、、

殷某的挚爱告白终于写完了,今天更新就到这里吧。各位晨安,我这标准夜猫子,去睡觉了!

最近疯狂的想码字想暴发,等这段神经病时间过了,希望大家也不要觉得失望,我反正有力气有时间就一向算是写得飞快的那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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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报旧仇

不知道殷亦桀会不会天天来,或者数着柜子里有多少套衣服,又忽然间少了哪一套,不知道啊。

不过,既然他总背后看我,我也背后看他。

不动手机,将本本放回原位,我,哼......

一直不想偷听他的电话,或许,我可以调出来看看。

照布莱恩的说法,我们有没有用于盈利目的,这个,就是FBI抓住我们也没太大干系,是吧?

收拾完毕,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暖暖的太阳,犹如鸭蛋黄,挂在远处楼顶上,不太暖,也不太冷,又是一个冬日清晨。

醒了醒脑子,我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几件事,但眼下接布莱恩肯定是第一,或者,许多事情都能从他身上找到交点。

哥哥,如果他真是我哥哥,则个逻辑......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国际航班经常没个准时间,尤其天气不大好的时候,比如昨儿下雪。

说的是中午,或早或晚一些都有可能。

铭风拉着我,回到他们那里,换装,吃早点,修整。

“出去吃吧,前头一家水粉不错,刚开不久。”

阿果说。

“我要吃肉丝白菜的!给我叫一份。”

屋里有人扯着嗓子喊。

呵,人多热闹。

这些人还真有点儿兄弟的感觉。

难道黑道的人都如此?

我怎么看家父那些狐朋狗友就不是。

大概黑道与黑道也有企业文化区别?

“黑道文化?”

唉,我是个天才。

水粉店里,几张桌子都是人,门口还蹲了几个,就那么端着碗蹲着吃。

我们几个往里一站,也不知道铭风几个做什么了,不一会儿,就空出一张桌子,五六个人,随意而坐,刚好。

我要了一份白菜豆腐的,一夜未眠,状态不是太好,吃点清淡的。

阿果几个都是一脸诡异的笑,我侧耳一听,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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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报旧仇2

吃粉的无不交头接耳,小声争辩着。

“听说没有,昨晚范彡彡当众发骚,那叫一个......啧啧啧......”

“我还听说,她开的那个美容院其实都是暗娼......价格贵的离谱......”

“还爆炸了,听说是几个男人抢打架,哟,‘你们一个个上,前后一起来’......”

以上大多是男人说的,其实,说的时候不无口水的意思。

“这种女人,骚X,也有男人喜欢,唉,卖X的风骚货,听说她的男人比殷的女人还多。”

“烂X,要那么多钱卖X吗?听说还是......”

女人的嘴果然比男人厉害,骂起人来,不堪入耳,不听也罢。

、、、、、

天阴,云翳,风不大,吹乱发......

路边秃枝碎花,道旁残雪浊泥。

往来车辆,来去匆匆。

来往行人,匆匆来去。

国际机场,迎来送往,总那么热闹又那么冷清。

形形色色,无人为谁稍停片刻。

我在车上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不论如何,我决定先端正姿态,调整心态,就算布莱恩与范氏有关系,那又如何?

当时他好像提过这,而且对范氏一样的深恶痛绝,所以,我或许不用太草木皆兵。

有些事情,等见面了再细谈,比猜来猜去强。

飞机落地的时候,我们正在吃午饭。

唉,原本说不吃的,机场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

但是铭风一口一个妆总,非要我吃点儿。

最后,我手里端着蔬菜汤,广播里说落地了。

我用手背挡着嘴,冲铭风一笑,赶紧起来。

铭风愣了一下,挑挑眉头,忙拉着我,笑道:

“得广播过敏症的不应该是你吧?别急,清关拿行李还得一会儿。大冷的天到处乱跑什么?”

我笑,广播过敏症,呵呵......

有人得了这广播过敏症,不知道有什么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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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报旧仇3

呃,她是布莱恩的姐姐呢,不过好像布莱恩对她没什么好感也没感情,和我这么交往这么久,嘴里只有妹妹长妹妹短,没听他说过一回姐姐。

反倒我说报仇的时候他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狂扫一番,站在出口处,布莱恩一身白色羽绒服,手里拖一个小皮箱,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回来了。”

看着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为了我这么匆忙赶回来,我,没什么好说的。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紧紧抱着,说道:

“我妹妹被人卖了如此高价,我能不回来收钱吗?”

去!

一回来就没正形的,不理他。

他还在笑。

我推开他,就知道沾我便宜,扭头走人。

车上了高速,布莱恩和铭风说道:

“帮忙联系一下,我妹妹的事情我来和四少谈。还有,麻烦你告诉他们一下,任何这方面的事情,不许牵连到我妹妹。她喜欢过清静日子,食品公司的事儿暂且不说,别的事儿不许她插手。”

好强悍,一上来就是这句。

我看着布莱恩,竟然真以我哥哥的姿态出现,一点都不觉得别扭,也绝对没有做作的意思。

我有些感动,不过这事儿似乎主要不是四少的问题吧。

我说:

“这都是他弄的神经病事儿,我要找他算账。”

铭风扭头看我们一下,点头道:

“没问题,不过四少最近不在这边。而且......”

布莱恩捏着我的脸,打断铭风的话头,道:

“我想过了,四少想让我回来,可以,他得给我全力支持。还有,必须答应我,不能伤害到我妹妹。范氏力量没那么简单,我不许他们反扑威胁到我这唯一的妹妹。你们应该很清楚傻丫头,殷亦桀的帐回头再算。欺负我妹妹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铭风看着布来恩,意味深长的笑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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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报旧仇4

铭风道:

“没问题。我至少跟妆总三年,直到公司正常运营。如果你有额外需要,我可以延长任期。四少摊子太大,管不过来,你也多体谅。”

布莱恩小眼睛一眯,似笑非笑道:

“他爱怎么搞是他的事。既然都回来了,也不用废话,尽快帮我联系。还有,我需要一支沙鹰,再帮我和Jerry说好,我不希望那边出问题。风歌,我很奇怪,有话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说,怎么说我也是Jerry的人。”

铭风耸耸肩,手一摊,无奈的笑道:

“有些事儿我也不清楚,你应该知道的。你要的我尽快联系,结果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至于Jerry,你难道没听说他有多宠五小姐?”

这个Jerry,我似乎听老多回了,不就是《猫和老鼠》里那只杰瑞鼠吗?

为毛也能和我扯得上边?

难道就因为老鼠总是戏弄猫很能耐?

人见人爱?

回头一定只准殷亦桀使用中文名字。

布莱恩想了一会儿,没理我的YY,摸着我的头道:

“他们都喜欢他们的妹妹,那我也喜欢我妹妹。由己及人,希望在这件事儿上我们能合作愉快。”

我,这个有点儿晕,又好像,摸到了点儿什么。

看着布莱恩,我问:

“你真是我哥哥?共同点在哪?这件事儿,标的是你不是我?那我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布莱恩挑眉看着我,有些不悦,说道:

“什么叫标的,你准备把哥我卖掉?哥的事儿就没你事儿了?小没良心,脑子里只有他。说多少回了,你是我妹妹,怎么,还不信?想知道缘故?”

废话,横空出世一个怎么看怎么不像的男人,非要bia上“我哥哥”的标签,你乐意?

我不......

一个人多自由多好,打小除了奶奶外没人认真管我认真疼我,突然冒出个人来非要挡在我前头为我挡风遮雨,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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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报旧仇5

以前被殷亦桀一个人捏在手里搓扁揉圆,现在突然冒出个四少,再加一个布莱恩,我要不想知道缘故我就是小傻瓜被人蹂躏死活该。

横眉冷对布莱恩,我不避不让,就想知道,也好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要帮我打倒殷亦桀,踩脚底再碾几下,好好出一口这几年受的窝囊气。

布莱恩小眼睛盯我好一会儿,我也盯着他,比耐性,我没有输的道理。

“受不了你了。”

N久以后,布莱恩败下阵来,认输。

“占我便宜。”

我哼哼。

殷亦桀比我多知道好多好多的事,都不确认有这等关系,他凭什么冒出来这一段?

再说了......

哈哈,殷亦桀不许我和布莱恩走得近,嘿嘿,我偏要,气死他。

天天和宝宝说东说西,就是不找我,在背后装神弄鬼,坏男人一枚。

“我姓布你姓妆,不挺好的吗?做什么要知道缘故?烦人的丫头。”

布莱恩有些气恼。

他的话,啥意思?

他姓布,我知道是随了他妈,他是饭桶的私生子,小饭桶。

我姓妆,这个并列说法,啥意思?

不可能。

这个殷亦桀已经分析过了,我也觉得蛮有道理。

管他,既然愿意替我去对付四少,殷亦桀也在提防,那我不接触最好,好,好就好,很好。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布莱恩拉着我进了包间,很严肃的看着我。

铭风好像已经忙去了。

我对上布莱恩,有什么话只管说。

刚才想想,难道这事儿真是这么个关系?

布莱恩点头,道:

“我说是你哥哥就是你哥哥,我说会疼你就会疼你,一辈子都宠你。这件事儿我已经想很明白了。刚才铭风的口气你也听到了。所以,现在,第一,你可以什么都不管;第二,你也可以照着自己喜欢的去做,做什么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知道该怎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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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我,宁愿放弃现成的殷氏大…

开始说认真的了,我说:

“好。我说。第一样,食品公司的事儿我要管,我要对付范氏报仇。”

布莱恩点头,很干脆:

“没问题。我不姓范,这个仇我也要报。虽然仇人有点儿大同小异。食品公司要管也行,我陪你去。你太小了,生活经历丰富,但商场非同小可,一点儿错不得。还有......我已经查到:殷亦桀虽然在国内称隐,但在美国这二年,打下了很大的市场。可以这么说,他一直在为制药厂和食品公司打前站。换句话说,虽然他将食品公司丢到你名下,但是市场在他手里,既不用你操太大心、没有很大压力;也占有很大主动权。”

望着布莱恩,我,懂了,我想我明白了。

他,没有丢下我不管。

就像他对舒服说的,制药厂总盯着他,所以,他将国内的一切看似都丢了,跑到国外去。

嗯......我,想起了那时候刚从东亚回来,他后来就开始大力拓展那边的市场,寻求合作。

殷亦桀,从这束缚中跳出来......

他为了我,宁愿放弃现成的殷氏大好江山,从头开始,四处奔忙。

似乎,玉壶冰也是这样,当初他们和谈氏合作,似乎就是这份心思。

跳出来,站在更高的位置,筑桥而渡,则原先的束缚就都成了河里的惊涛骇浪与鲨鱼;换个位置,威胁是那么的小。

难怪他一直都需要时间,总让我等等,等等,雍和都说我乱了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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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计划。

制药厂和矿业都是殷氏旧有核心产业,受殷氏核心权力的控制;殷亦桀再蹦跶也不能决定全局,到头来行事还得受限制。

而现在,他抽离一部分资金给我,脱离了殷氏的关系;又,在国外创下市场,食品与药业二大市场,就算不做生产光做贸易都有的赚。

这样与食品公司及殷氏制药厂对接,从而逆流而上控制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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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要做什么手术

这一切,辛苦,但值得。

“你见到他了吗?过的怎么样?”

我,问布莱恩。

“能怎么样?堂堂殷少,肯定不用露宿街头也不用三餐不继,不用替他操心。也不问问哥哥,这二年辛苦打拼,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布莱恩一脸苦相。

恶,不理他!

四少的问题交给布莱恩,我少了一头的事儿。

殷亦桀的......我问:

“他好像要做什么手术,你知道吗?他原来和范......有个协议,不知道要他做什么?”

听舒服的口气,好像蛮重要的,这个该死的人,竟然用这种法子,好像是苦肉计,来对付两头,要是让我弄出来。

嗯,怎么办呢?

“好像要做什么交叉实验,移植......听着好恐怖......”

布莱恩忽然瞪大一对小眼睛,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往后一靠,静静的吃着葫芦鸡,吃完吃大鱼头,吃生鱼片......面无表情。

沉默,异常沉默。

我拿筷子狠狠敲下他的头,冷冷的瞪着他:啥意思么这是,是与不是,给个话呢。

装酷,我不会啊。

不说,一个个都装,玉壶冰也装。

好,都不说。

我,杀了大饭桶小饭桶,我看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暴力是和平的重要基础,我觉得死刑和私刑以及侠客不该废。

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布莱恩抬头,看着我,吐一块鱼骨头,道:

“范氏做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黑社会,唔,我知道。

布莱恩翻个白眼,撇嘴道:

“黑社会的协议,有好事吗?”

没有,我摇头。

殷亦桀现在,一定遇上坏事了,好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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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典型黑社会太妹,有前途

早晚都要对上范氏,为毛不让我将他们都砍光呢?

唉......砍一个范银春就闹那么大事儿,砍范氏一家,大概会很麻烦,郁闷。

布莱恩给我夹吃的,一边道:

“反正已经发生了,你愁有什么用?他要报仇,找的人就不对。这事儿,算是哥欠你的。我一两岁的时候,范彡彡老娘有孕,B超是个儿子,娘四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范家就我一个外姓儿子,老娘就想弄死我。后来你妈过意不去,不但保了我和我妈,还机缘巧合让老娘丢了儿子。要不和你的仇也不会这么深。也是为我......”

我皱眉,这么说,是他感恩图报,要照顾我喽。

或者说,我母亲竟然还做了一件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事?

又或者说,我和范彡彡是你死我活的仇恨?

吃完,我说:

“我要去找雍和,看他当初让我签的什么卖身契,趁现在我还没有正式上市,悄悄一刀将他砍了了事。怎么样?谁神经病白给我三千万美金啊。”

布莱恩摸着胡子渣渣的下巴,下巴皱了老半天,很认真的摇头道:

“我觉得还是先别去。你一刀将他砍了,岂不是打草惊蛇,回头抓不住正主了?雍和肯定不能要你对吧。所以,咱先忍忍,有哥在,如果有割地赔款等不平等黑社会条约,哥去把他给挑了。”

说的也是,法律基础知识这几年我也看不少,当日签的绝对是不平等条约,带有欺诈性质,根据法律,这种协议我可以不承认,也可以对其中不利于我的部分不执行。

也就是说:

“我,可以只接收三千万,而不用给别人分红,也不用支付利息、股利、租金、劳务费、佣金......等等任何形式的会导致资金流出我手里的东西。”

“恩,只进不出,只收钱不管事,你典型黑社会太妹,有前途。”

布莱恩竖起大拇指,在那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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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侠客,先拿她开刀

那不得是,我眼睛一瞪,舍得耍横谁做不了黑社会啊。

想了想,我把昨晚的事说给布莱恩听。

临了,我说:

“那什么,当年,苗苗,竟然找茬也找到我身上,怎么样,挑了她去?”

那丫的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害我,害我宝宝。

今儿我可是有硬靠山了,不报此仇我怎对得起家里的宝宝?

怎么对得起其他已经及即将被苗苗利用及欺负的老百姓?

当然,像她那种人,不利用陷害别人是不可能的。

我要做侠客,先拿她开刀。

布莱恩看着我,过好一会儿,才笑起来,眼睛都笑没了,继续摸着下巴的胡渣,很宠溺的道:

“同意。反正,食品公司那边不急着一两天,对付殷亦桀也不急着一两天,先收点茶钱。范彡彡那边,暂时别再动她,大概殷亦桀那边有准备,别弄岔了。”

皱眉,我说:

“他的破烂计划总狗血的要死,我不喜欢。不如这样,我听说最近范氏有动静,昨晚我已经设好控制,监控了森林酒店那边所有业务。要不......”

布莱恩眼睛一亮,冲我抛个媚眼,笑道:

“不愧是我妹妹,先下手为强。不但那个酒店,所有的都要控制,全盘控制。如果殷亦桀把事儿办砸了,咱们还能随后跟上。这个妹夫,我也不放心。太小气、固执。哥回头给你介绍个好男人,绝对比他好。”

嗯......我也觉得是。

点头,我说:

“他先丢一边。你还记得我说的游戏吗?五小姐同意跟我合作了,四六分,她管收钱。啊......”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是个好主意!

“你准备掏空他外围的钱?”

布莱恩一下就明白过来。

“那当然,为什么不去掏?虽然他们都会有大量现金,不过账户上的也不少,啊啊啊......”

好伟大的工程啊,我要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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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总够man

这个年我是不用休息了,这些事情,太重大太好玩了。

布莱恩嚼着口香糖,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很认真的点头道:

“再过个五年,我就放心了。将范氏都掏过来,光要个壳都值不少钱。怎么样,走吧,收茶钱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布莱恩热情高涨,也不倒时差,几个电话打出去,立刻有了消息。

我一觉睡醒(布莱恩坚持我困了,要我睡),布莱恩似乎也和谁谁谈完事情,大家饱餐一顿,出发。

夜正浓,风乍起。

星月隐,群魔出。

我一看,好家伙,不止我们二个,铭风紧跟在我身边,阿果也化了妆出来溜达。

完了,昨晚没玩够,有他们出手,热闹了。

铭风开着车,问:

“计划?”

布莱恩看看我,一敲脑袋,道:

“她在女监呆过,对那一套比较熟悉。可人,要不然你不去了,少儿不宜。风哥,你帮我看着妹妹。这丫头最爱四处溜......”

切!

什么话这是。

我怒:

“她在学校造我谣言,害我丢了宝宝,给范银春递药害我,我不亲手找她算账,你觉得我算个......算个......我对得起自己么我?”

阿果吹个口哨,一脸邪笑,摸摸我假短发,嘿嘿笑道:

“妆总够man,走!有什么看不得的。”

布莱恩,彻底大妈了。

我很怀疑他是自恋还是太过报恩,不理。

殷亦桀不是等着我回家吗,我就不给他回,欺负我,我就和人家玩去,哼。

虽然,我没来过这里,不过不要紧么,这种地方来一两次不就熟悉了?

殷亦桀大概就没少来这种地方,范彡彡的美容院他生日那次就差不了太多。

酒吧,乱,很好。

布莱恩,刚才已经拿到他的沙鹰了,一种听说很猛的手枪。

我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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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黄很暴力

玉氏镯子,这个,装中性,戴耳环不要紧,手镯,太不伦不类。

今儿有好戏,布莱恩来了哥三个,铭风阿果带了三个,我们一共八个人,架势很大。

我被围在中间,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走进去。

领班特热情,忙忙的挤过来接待。

“包间!”

布莱恩丢过去一百美金,嘴里叼着雪茄,不像痞子,像老大,各人气场不同。

舞厅里的包间,都有一面对着舞池,虽然有门,但平时都是拉个帘子隔开。

里面的内容,耳闻,并未目睹。

我新鲜又小心的跟在几个人中间,兴奋又有点儿不自在。

不知道殷亦桀知道我混到这种地方来,会有什么反应?

或许,我可以回去听听。

家里的监控我已经操控,随便在哪里都可以打开,就能知道他和宝宝都说了什么悄悄话。

呵,很过瘾好像。

酒水一会儿就送过来,我,不认识,左顾右盼,没看到自己习惯喝的:豆浆牛奶果汁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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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杯热饮。”

布莱恩用脚踢踢服务员的屁屁。

“没有。要加冰我一会儿去拿。”

服务员站着不动,话依旧温和讨好。

“啪。”

阿果一杯啤酒泼他脸上,骂道:

“你妈了个X,加冰能变热饮吗?你她妈猪C出来的?”

不得不说,服务员和阿果都很牛X,很黄很暴力,大概,这还是个开胃菜。

我大概发现了,他们是要给我上黑社会标准操作程序。

虽然以前家父家母经常带各种各样的人回家,但也没有这种正式没事找茬踢人场子的架势。

看来我的阅历还是有限,需要切身体会、磨练。

服务员吓得没敢二话,赶紧溜下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汗,扭头看布莱恩。

“大冷的天喝点热的,看我做什么。”

布莱恩挑眉,没好气的问我道。

.

很黄很暴力2

“恋妹狂。不用显摆给我们看。”

铭风递给他一瓶冰镇啤酒,很有些鄙视的神情。

我左瞅右瞅,三年前殷亦桀生日,他给我叫的牛奶木瓜汁,温的。

唉,还是自己的家人好,什么时候都那么......不算太体贴,但总会很舒服。

四顾,外头舞池,群魔乱舞,有摇的好的,有晃的乱的,什么人都有,什么姿势都有,什么......

一个艳红色娇俏的小美女,正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跳着钢管舞。

苗苗一阵子没见,真的愈发的女人味了。

周围男人的叫喊声一阵high过一阵。

苗苗当中拿根钢管,占尽了便宜。

随着音乐,一个转身,腿一抬,一个老藤缠树,紧紧绕着钢管磨呀磨,也不担心腿磨肿了,或者裤子烂了。

手一转,一手扶胸,一手摸胯,真是太......

我扭头,看不下去了。

虽然不是少儿不宜,我也不想看。

她敢当众跳我不敢在角落偷偷看,我水平低她太多,不一个重量级的。

比不上人家,不服不行。

领班给我送了一杯热奶茶,我尝了一口,甜腻腻的,算了。

也不知道坐多久,随便一点好了。

“上面那娘们,谁呀?什么价?”

布莱恩乜斜着眼睛问领班,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不真切神情,吊儿郎当的口气,带着三分垂涎之意。

我汗。

领班看来一眼,赶紧恭敬的应道:

“我们酒吧的大红花,一个小时一千。光跳,不脱。”

阿果旁边一个随手甩出个酒瓶子,

“嗖”,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那一方女郎脚下空地上......

“啪!”

摔了个粉碎。

离我们有些距离,被嘈杂的鼓点盖住,听不大真切。

酒瓶出手,不等领班反应过来,鄙夷的跟了一句:

“空炮玩啥呀?就这也拉出来蒙人?”

.

很黄很暴力3

那一方顿时乱成一团,艳红女郎被几个人护着扶了下去。

有人扭头看我们这边,面色各异。

铭风丢出二张美钞,冲领班吐个烟圈,道:

“脱一层一张,脱光了来领银子。”

布莱恩加上二张,气势提了一点儿:

“跳足一个小时,少一分钟......”

布莱恩边上一个,掏出一物——粗大粉红塑料棒,某上头卷了二张美钞,阴笑道:

“拿这个玩,才够味。”

另一个“噗”一口酒喷上头,连连叫好。

其他几个跟着起哄。

领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接东西,反而拿着耳机和谁对起暗号来。

这是个比较大的酒吧,开在大街上繁华地段,相信肯定有人罩着。

领班虽然脸色不大好看,当并未有惧怕。

不过我还是觉得蛮奇怪,酒吧里大家也跳舞,那舞厅做什么?

什么迪厅啊慢摇吧啊什么的,夜店呢?

扭头看看布莱恩,瞅瞅铭风,我没敢问。

一会儿来了二个彪悍的男人,凑过来还没开口,阿果旁边靠门口的一个直接就是一拳横扫。

“嘭!”

肉碰肉的声音,都很结实,这声音,很实在。

来人被打了个歪,另一个赶紧扶住......

布莱恩随来的一个男人手一甩,有一个酒瓶,冲人家脑门砸下去,冲领班哼道:

“再扫兴干脆将你这拆了!怎么,不服气?谁罩的,直接给我叫来跪下磕头叫爷爷!妈了个X,做了五年婊子还装处,XX都能塞进去牛X了。要嫌这个太细爷给换牛X。”

标准的狗仗人势。

布莱恩带来的人,都是本地的。

平时谁不知道范氏最牛,哪轮到他们嚣张,今儿好,跟着布莱恩和铭风几个,也人模狗样起来,充大爷了。

一酒瓶砸下去,那人脑袋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唉,比起来,我的那点儿砍人手段,实在不够看的。

.

很黄很暴力4

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随便说要砍人了,就算想,我......

我这么多随从啊,我,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领班却被这架势吓住了,出手美金的人物,不问对方来头如此大话,大概,他没见识过。

接过东西,去找艳红女郎。

艳红娇俏小美女苗苗,等台上清理完毕,已经重新登台。

刚才一闹,影响不好,需要她拉住人。

所以,一上来就特别火辣卖力。

领班无语,虽然被人找场子丢脸,但一来是在包间,二来针对的是艳红女郎苗苗,并非酒吧。

唉,这么相通!

我,真为台上,苗苗,不值。

小人物而已,有用的时候用用,需要牺牲的时候,第一个就被抛出来了。

自己的实力,非常重要。

不论如何,我也要引以为鉴。

“妆总,不想下去露露脸?”

阿果笑。

去!

人家报仇喜欢在仇人面前大喊三声:

“某某某我终于报仇了!”

那傻X那是。

对旁人影响不好,如果仇人没死,影响更坏。

人家苗苗找我报仇都装的小女人很可怜的样子,我活学活用,等他死了让我宝宝到她坟头尿尿就对了。

领班不知道怎么地,终于挤到台子中间,边陪舞边把几张美金塞进苗苗深深深深的V沟里。

苗苗脸色瞬息三变,不解其意。

过了一会儿,舞到好处,领班将马甲一脱,身上干练了好多,手里秀出丰满的塑料棒,递给苗苗。

场面,火爆!

倒吸气的,惊叫的,傻了呆了的......

“大概不是第一次。”

布莱恩揉揉自己的发,给我解释。

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是我太土了没见识?

还是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

或者,提醒我打点起精神看后头更精彩的?

话说,俺家那个谁,我帮他过几次,也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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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黄很暴力5

别过头,我姑且看看,纯当成人再教育。

呃,苗苗把手里那东西已经吸附在钢管上,位置,成年男人大概高度。

苗苗已经......随着钢管舞的继续,先不停的蹲下去舔,深深浅浅,一脸陶醉。

领班已经不见了。

我,看着苗苗,那一脸的享受啊,汗,那个落......

“嗡嗡嗡......”

微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比嘈杂的音乐和已经狂High的看客,但很清楚。

我转回头,只见阿果身边的男生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遥控器,正在玩。

我,又土鳖了。

“控制台上那东西的,可以有点节奏......”

阿果说几句,闷了。

我脸红,低头,喝我的奶茶,少管闲事多喝茶,我,还是少新鲜对了。

外头跳舞的台子被挤得感觉小了一圈。

苗苗,已经热了,

“唰......”

我模拟的,她脱了粉红外衣,露出黑色裹胸,小腰纤细的不盈一握,不停的扭动;转到观众跟前,有人拉着就摸......

“药效不行嘛......”

铭风神在在的喝着酒,说了一句禅语。

神情,似乎很不满意,看不上。

我扭头,看他。

难道这里头还另有玄机?

什么药?

果然是大神级,出手就不一样。

“钱和那棒上都有药。你的茶里......”

布莱恩说半截,鼻息深吸几口,疑惑的看着我,小眼睛眯起来,很危险。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得人发寒。

我一惊,台上自然是布莱恩他们做的手脚,想要的结果;我的茶,如何?

再喝一口,还是没感觉。

好像,我是问不出来的,只有桀桀可以。

桀桀......

铭风也嗖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古怪,脸色瞬息三变。

嗅一下我的茶,眼神突然深了,盯着我,再扭头四顾,嘴角一扯,旁边立刻有二个人出去。

.

K粉

铭风身上的黑暗危险气息立刻狂飙,阴冷的让人发抖,用指头沾了一点儿尝一口,看着布莱恩道:

“K粉。”

“什么?!”

布莱恩差点跳起来,也用手指尝了点儿,伸手就要夺过我杯子。

铭风一下挡住他的手,摇头道:

“别冲动!看看再说。人家免费,我们不喝,岂不显得太小气了?”

布莱恩盯着他,手劲儿加大,小小的个子力道还真不小。

我被夹在中间溅的一身火星点点,不时有咔咔声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搏命。

最后终究布莱恩略逊一筹。

布莱恩气的眼睛发红,盯着我低吼:

“赶紧丢了!不然上瘾,要不然哥灭了你。”

铭风使劲一甩他的手,顺带将他人也甩出去,护着我手里的杯子,鄙视布莱恩一眼,忙问我:

“你喝了半杯了,有什么感觉没有?兴奋,想跳舞?摇头?

......”

我左顾右盼,看着二个男人,还有布莱恩着急的神情,一点儿不是装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暖暖的好笑,对着布莱恩摇头,转过来看着铭风,我说:

“热奶茶,喝了有点儿发热,暖和。”

“靠!”

铭风很悲愤,指着布莱恩道,

“你妹是个变态。这K粉浓度不低,妆总,听说你在看守所吃过麻醉毒药,也没事,是......”

我皱眉,看着他,我说:

“听说是,那个又死不了人,我就觉得头有点儿晕,一会儿就没事了。这个,K粉,什么东西?我怎么听着和摇头丸一样......”

布莱恩松了手,也悲愤了。

小眼睛转啊转,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嗜血的冷笑,眼里精芒一闪而逝,和铭风刚才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伸了手,摸摸我额头......

我赶紧打他手:这是什么人啊,我不悦的低语,

“别乱摸,什么事儿,说!”

.

胳膊肘往外拐

过分的男人,做什么啊。

就算,是我哥,也没有随便摸我脸的理儿。

大家都是大人了对不对?

揩油吃豆腐,找死啊。

布莱恩白我一眼,捏我脸,哼道:

“就知道护你男人,胳膊肘往外拐。哥看看你正常不正常。”

一语未毕,被铭风鄙视了一下,布莱恩两眼冲天,没看见,对上铭风在明明灭灭的灯影里交流一番,二个人很满意,看着我,说,

“喝就喝了,没事就好,剩下的别再喝了。别的回去再说。现在咱不动声色,看完这一出再看一出......”

二个神经病男人,眉来眼去,很有意思似的。

我鄙视,哼!

不就是有点儿发热吗,没事就好。

“妆总体质有点问题唉。”

阿果忍不住冒了一句,颇为好奇的看着我。

我耸肩,没什么问题,大概就是吃了蛇胆,或者稀里糊涂的,反正就是....

大概也不是百毒不侵,但普通的毒好像也威胁不到我。

挺好!

转头,朝最热闹最High的地方看去......

苗苗上面已经脱光光,下面剩个小内内,丁字裤,比不穿还......

嘴里啃着那物,手摸着自己丰盈,钢管舞已经彻底变了,DJ的节奏也变成......连背景音乐也都是High的声音,女人和男人交互吟叫。

大屏幕上放的也是类似内容。

“啊!快快快!”

男人喊叫声连成一片。

苗苗扭到台子边上一点,有人伸手,

“唰......”

不过,小内内,掉了......

苗苗一个火辣转身,上身一倒仰,曲线致命诱惑;一腿抬起,缠住钢管,一手扶着钢管,一手扶在那上面,比着自己的高度......

臀往前一挺,进去了......

“欧......欧......欧......”

有人的鼻血喷了半个台子,还有点儿神智的打着拍子,成同一个节奏。

.

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啊!”

一声尖叫,苗苗有点儿抽了。

底下愈发惊叫连成一片,硬是盖过震耳欲聋的鼓点。

“你悠着点,一下弄死后面没得玩了。”

阿果鄙夷的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

“她喜欢!不信你看,一会儿绝对超乎想象!”

那个拿遥控器的,正在控制......

我无语了,瞅着苗苗对着特带劲的上,我,低头,看不下去了。

那个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吼叫,实在不适合小朋友和正常人。

我,也算不得多正常,不过......

实在变态得不够档次的。而且感觉真的不舒服了。

周围,

都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这样的夜,这样的地方,这样的......

“有没有不舒服?要不喝点酒?”

布莱恩摸着我的头,凑近我耳边问,声音轻柔了好多。

不舒服?

他说的是我身体吧。

喝那么多K粉,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正现在的感觉就是:

“还好,就是头热热的涨,就像蒸桑拿或者夏天天闷下雨之前那样难受......和以前几次吃到药感觉差不多。应该没事。”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安慰道:

“没事就好。一会儿先去医院看看。累了靠哥肩上歇歇,恩?”

呃,不要越装越像那什么啊。

不过我头着实有点儿晕,闭上眼,微微靠在布莱恩肩头,我说:

“一会儿要看的话......找白大夫。我的体质他比较清楚。而且......”

而且,我要让那个人知道,我到了酒吧,吃了K粉,吼吼,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布莱恩疑惑的看着我,一边眉毛挑老高,不大相信我。

靠!

我说:

“我就是头有点晕,又不是精神不正常。白芍,我的病总是他看的,我就找他。”

找了他,玉壶冰大概就知道,殷亦桀,就会知道,吼吼,惊天动地哦。

.

你也是个恶魔

话说别的医生我也实在不怎么喜欢,一副屠夫的心肠,一脸小贩的假笑。

“好吧,就依你。”

布莱恩并未坚持。而是宠溺的看着我,哥哥一样。

“耶!High了High了!大家注意啦啊......”

阿果身边男生盯着遥控器,兴奋的提醒大家。

男人们都看过去......那台上,已经爬上去二个男人,近距离流着口水看苗苗激情四射的尖叫与火辣劲爆的动作,还有那......

阿果提醒,直径3.8公分,规模,非人!

绝对是牛的......

不敢看了,太那个。

我看着阿果:这啥意思?

阿果挑挑眉,相当好心的给我解释:

“如果你怀孕的事没公开没闹到沸沸扬扬不可收拾的地步,整个历史都得改写是不是?所以,布少说了,将这个录下来,放网上去,再寄一份到她学校,你说,她的前景......啧啧啧......从此出名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约她拍片的,你放心。”

铭风看着我,做深层次解释:

“网站很期待这种有看头的段子,卖点一定好,少说,阿果......能有五百万没有?”

阿果比了三个手指,铭风笑,

“第一次的话差不多能上百万,以后拍片子就不值这个数了。不过......布莱恩,你联系人还是我们接手?四少不让做这个......”

铭风和阿果对视一眼,一脸古怪的笑。

布莱恩看着他,好奇。

我,完全不懂。

不过我知道,新一代三级片AV女优即将出炉。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儿,说:

“第一次她,就不说了,为廖亮的事。第二次,他投资了什么电影《画?心》,苗苗就想当女主角,跟上临时聘的摄像师。来算计我。唔唔,现在要得偿所愿了,不知道......”

铭风大笑,吹着酒瓶指着我笑道:

“妆总,没想到你也是个恶魔!!”

.

其实我也不想懂啊!神啊

布莱恩啐他一口,道:

“送走,找几个兄弟好好‘照顾’她。可人,怎么样?”

铭风大笑道:

“妆总,不如这生意你接下来吧?”

我点头,赶紧走吧!!

别人喜欢亲手报复仇人,我现在发现呢,实在太可怕了!

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兴趣。

现在台上的发展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别说亲自看她拍出来的片子再弄出去。

“这事儿稳当不稳当?”

我问。

“哥负责。敢欺负我妹我外甥,不好好报答她怎么能行?反正,也不知道上过多少人了......呀,快看。开开眼界!”

布莱恩话说一半,忽然换了口气,似乎见到UFO。

我一好奇,扭头看看。

底下人声鼎沸、群情激昂,相当之High;血脉贲张已经不足以形容。

苗苗一身光,好像已经告一个段落,正跪在地上随着相对舒缓的音乐慢慢的亲着,一片惊叫;身子还在一摇一摆,那个样子......

“第二场,强上!”

阿果给我们报幕。

苗苗好像受了蛊惑,一个转身,对着离得最近的二个男人,媚眼如丝,舌头舔着嘴角自己的粘液,步步逼近。

那二个男人看着她,一脸惊恐的表情,有点儿不知所措。

苗苗小手一翻,抓住一个的衣领,提起来,一个火热的深吻......哄!

人群,炸锅了!

“都中了药。一个力大无穷,一个有欲无力,一会儿,上主菜......”

阿果在报幕了。

估计这里也就我看不懂。

呃,铭风和布莱恩照顾到我的情绪,也不好解释,剩下就他最合适。

但其实我也不想懂啊!神啊!

台上,热吻进行到一半,舞台四周已经挤得一丝缝隙都找不到。

苗苗白皙的小腿一伸,递个另一个男人,动手,边吻边扒衣服,把手下这个三下两下扒干净......

.

赶紧闪人

苗苗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

底下,又是一片声的尖叫,口哨声流鼻血混成一片。

“那二个男人应该是她带来的。看口型,小婊子说的应该是‘我X了你’。”

旁边一个男人配台词一句。

话音未落,苗苗已经翻身其上,“骑马”,动作火爆到......

我要不看了。

低头,闭眼,闭塞视听。

呼呼,呼呼......

阿弥陀佛,你自作孽不可活,报应,绝对比昨晚还火爆的报应!

我的天啊!成人的世界黑暗我见过,肮脏也知道。

但,但象今天这么这么多人,这么震慑人心的场面,真是第一次!

这哪是人啊,这是动物!

这里比流氓还流氓,比监狱还监狱!超过我的一切认知范围!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浑身都羞赧,整个人要烧着了!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低声笑道:

“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铭风拉着我胳膊,嗤嗤笑二声,打个手势,有人留下来收尾。

我们三人,从空旷的外围走。

呃,铭风搂着我腰,布莱恩手放在我臀部,踉踉跄跄的邪笑道:

“换什么地方,这里不......挺好。小娘们,啰嗦......呃......啰、嗦......”

经过一个保安,布莱恩打个酒嗝,一口酒气尽数喷到他脸上。

我很有些无语,不过,也算是看出来了,红着脸也不多事,一头往外走。

竟然一路畅通,很快出了酒吧,一阵冷风吹来,

“阿嘁!”

“快上车,走人!”

铭风将我推给布莱恩,自己到了前座。

车门一开,布莱恩就推着我进去。

很快,车子绕过三条街,扬长而去。

我,还没明白状况。

看着布莱恩,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

“哈哈哈!哈哈哈!”

二个男人忽然放声大笑,嚣张的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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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有黑道的规矩

布莱恩摸着我头笑道:

“有意思,国内还有这种宝物,有意思!哈哈哈!警察已经到了,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处理,哈哈哈!今儿挑了这一场......哈哈哈!”

铭风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嘿嘿,要闹就要闹得满城风雨,灭灭他们的威风。”

布莱恩阴阴的接一句:

“反正他们实力强悍,能摆平。可人,这叫打草惊蛇,给他们找点事儿做。最近还要给他们多多的找些事情做,弄的他们不得安身,然后再出面收拾。”

我,没太听懂,虽然能想明白,但还是有些好奇。

布莱恩才回来,这么小小的事情竟然就抓住了核心,而且利用起来,并且和铭风不谋而合。

这个样子,很恐怖哦。

有谈氏的绝对实力和布莱恩背后那个Jerry,几个人简直就是为所欲为,恨不能将天捅个窟窿。

过好一阵,铭风道:

“你是不想接这一块喽?”

布莱恩挑眉,哼道:

“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不是什么都做的。Jerry说五小姐说的:黑道的本意是不纳税,而不是什么事都做;黑道第二条:用暴力维护国家政权,警察军队......”

“噗嗤”

......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歪理啊:打劫光荣,杀人万岁,这逻辑!

整个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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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又一场大雪,几乎阻了整个高速路。

连我们在内共四辆越野,正稳稳的开往老县城。

车内,我靠在一边眯着眼打盹,love-is-blue反复回响在耳边,难得轻松片刻,惬意。

整整一周,我们都没有去休息,做了无数的事情。

布莱恩精神抖擞,干得起劲。

我,快受不了了,不为别的,是这一阵见了无数的人灌了无数的东西。

我脑子已经混乱了,从产供销到研发技术账目政府关系......

.

我这个董事长,半个还是空架子

布莱恩整个就是填鸭,恨不能一口将我喂成个大胖子。

市场部销售部换部长,也都是大事,虽说还没正式开始创收,但零零碎碎也有些,这事儿不能没人管啊。

于是乎,我,稀里糊涂的就走马上任开始招人了。

布莱恩是我高参,让我培养自己的力量。

我培养个屁,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我都不知道。

临时学来的三拳两脚,我不觉得能用到这么大的决策上来。

不懂可以学,不懂装懂滥用权力,坏处大大滴有。

有权利很拽是啵?

权力就是压力!

别一不留神三千万美金给我亏得血本无归,虽然,来的轻松,我丢的也心疼。

再说了,他的钱,那,本来就该我宝宝的,不算亏别人的钱,当然肉疼。

“跟农大合作的事儿,先缓一缓吧,年后再说。”

我,怕匆忙之下做的决定不好。

布莱恩点头,公司目前主要生产线都没正式运转,别的实在不急一时半会儿。

“研究所的事儿,回去和研发部他们商量商量......”

我说。

公司才成立不久就要成立一个研究所,专门孵化有机食品项目。

主意是不错,但管理上会有很大问题,我还吃不准。

布莱恩点头。

对于我的决定,他以支持为主。

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决定只占小小的三分,背后还有几个强悍的男人占七分决定性的话语权。

玉少,四少,还有我家的殷亦桀,那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呵,吼,我这个董事长,半个还是空架子。

“冉桦说下学期就开始实习了,有些事情可以交给他。之所以不带他来,不是信不过,而是不想让他两头牵扯你点头,我安排,外围的事情他肯定能做好。”

布莱恩给我提议。

就不说他和警局和黑道多多少少有关系了,便是正途,冉桦也能帮上不少忙。

.

听他的心事会上瘾啊

我点头:

“这事儿你看着办。我倒是觉得......可以请廖亮来。研发部本来就想在饮料里添加中药,作为改良的保健品。本来中药有许多也介于药与保健中间......我想廖亮可能会有些帮助。而且,她也愿意做点儿事情,赚外快。交给她几个实验应该可以。”

前儿见了廖亮一面,长大了,又懂事又安静,淳朴厚重了许多。

她和赵昀他们都知道我发表论文的事,因此二丫都可着劲儿学习,二人都已经发表过论文了。

才大三啊,在学校都开始冒尖,风云人物。

有着潜质,我真要挖过来,可不比普通人可靠。

恩,还有赵昀,竟然带了个漂亮的女朋友回来,廖亮说的。

我们见面的时候他没带,不腼腆了,但是,对我还是那么好。

至于他家的事,我们也是三年后第一次见,他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不怪我。

呵,好兄弟,我,现在可敢跟他们说话了,有布莱恩在,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赵昀还吹嘘要当博导、当教授、当院长,将来请我去讲学,哼,谁怕谁?

“知道培养亲信了?任人唯亲?”

铭风冷不丁笑我一句。

“不可以吗?”

我反问。

谁都知道我孤家寡人,忽然冒出一个哥哥二个朋友,他们都笑我。

“当然可以。我也愿意当你亲兵头目,怎么样?布莱恩,不给你妹妹多弄几个保镖啊?我安排了啊。妆总出门就我一个怎么能行?”

铭风转移话题。

我不理。

戴上耳机,我,偷听殷亦桀和儿子说的悄悄话。

唔,听他的声音,听他的心事会上瘾啊!

这几天都有查看,竟然都没有,殷亦桀没在,或者没回家。

哼,我当了妆总,他好像就消失了。

我吃了K粉找白芍,玉壶冰还给我打电话问候呢,就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气死我。

.

震撼,绝对的震撼

本子还是铭风给我那个,用惯了还比较顺手,虽然总觉得不如自己那个好用、顺手。

打开监控,几个监控是分开放的,不敢让人一锅端了。

破开家里的电话,还是没记录,看来殷亦桀一点都不在乎。

不行,回头我,做点儿什么?

破开森林酒店那个......哗,好多内容!

赶紧,解码,研究......震撼,绝对的震撼!

我赶紧递给布莱恩看。

布莱恩也惊呆了,扭头看着我,眼里的意思:是真是假?

我说:

“肯定是从他们那来的,不应该有问题。每天三五千万资金流动,银行都不查吗?”

默,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三五千万,好恐怖的数字,就算制药厂年底回款,偶尔几天可以,要连续一周都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

累计下来将近五亿资金,这得多大的规模啊?

话说,企业盘子大未必每天流动量也大。

一个月十亿以上的资金流动,如果照资本周转率或者资产周转率倒回去算,总资产得上百亿再往上。

这个,不论玉氏殷氏集团总部能否达到,至少一个森林酒店肯定是做不到的。

妈的太彪悍了!

“你查查账户,未必一个吧?还有和银行的关系......”

铭风提醒一句。

我已经查到了,开了八个账户,牵涉五个银行,进出最大的是一个小银行,我说:

“总量这么大,总行那边不会知道?哦......”

我白痴了。

他进入的名词也不是一个,开个户头很容易,我,我这看的是人家的内部帐,已经汇总了。

布莱恩敲半天脑袋,想了许久,丢了一个字:

“查!”

二个男人各打各的电话,好像很有默契,各人说各人的,很快安排下去。

呵,我已经了解其中一二了。

谈氏要在这里立稳,黑道一定要摆平......

.

桀桀回来了!

谈氏有自己雄厚的实力背景,当然不会双手给范氏送上大礼包。

而范氏占着地头蛇的地利,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放过这么大一块肥肉。

为今之计,就是将布莱恩调回来,易主。

这就是我这几天观察猜测的结果。

布莱恩远比就是范家大少,独子,地位超然,有些事情比别人格外容易一些。

车继续驱驰,我,继续查我的东西。

越往下挖,越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怕怕啊,当初好在没傻乎乎的杀上门去,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范氏,从酒店角度往下挖,资金雄厚的几乎能和殷氏相媲美。

因此,酒店其实是亏本的,但是他们不着急,有的是钱填漏。

吼吼,殷亦桀给他们挖的坑很美啊,噗通噗通往下掉钱,每天就那么些人,被那晚那么一闹,营业收入......

我看看:十三,九万二;十五我们出现当晚,八万四;十八,三万二;二十一,三万六......嘎嘎,没掉完,很符合殷亦桀的风格:

让它慢慢吃钱,拖死。

那么大一个酒店,一天二三万的营业额,成本,一天至少五万。

因此,所以,这个毒瘤正在慢慢的腐蚀其他地方。

不过我很奇怪,这和三五千万就不知一个数量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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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人......妆总。”

玉壶冰站在院子门口,接我们?

“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我好像又感动,又痛恨,爱恨交加。

“汪汪汪!呜汪汪!”

惊天动地的狗叫声,一道金色的阳光在乌云之下冒出,直往我身上扑。

速度奇快,连铭风和布莱恩都没回过神来,桀桀已经双手搭在我肩上,长长的舌头直往我脸上舔。

身子很重啊,我站不稳,往后直退。

.

桀桀回来了2

“桀桀,下来!”

玉壶冰笑,笑的活像一只狐狸,话虽如此,却无阻拦的意思。

“妈要被你压死了,还不下来?”

我怒。

手上都是雪,弄脏我衣服了。

我的脸,不许别人亲。

“呜呜呜......”

桀桀委屈了,从我肩上下来,咬着我手,委屈,诉苦。

小样儿使劲蹭着我腿贴的很紧,挤得我还站不稳。

退二步,我回家去。

桀桀呜呜呜,跟着后头,委屈的要命。

“都大人了还撒娇,你还不害臊啊?”

我怒。

手在狗嘴里,我担心被它不小心咬了,

“牵手就好了嘛,布莱恩舅舅担心了,回头剥你的皮。”

“汪!”

桀桀扭头冲布莱恩吼一声,示威,气势十足。

“呃,哈哈哈!”

笑死,随后跟来的一个个笑翻在地,将布莱恩笑得脸红耳赤郁闷到吐血。

被狗示了威去,你能计较么?

怎么地?

哈哈哈,笑死!

小年夜,八方云集,竟然还有桀桀,一大乐事啊!

虽然,少了一个正主。

望着一群乐颠颠的人,我牵着桀桀率先回屋,后面几个还没闹够,院子里都打开了。

布莱恩恼羞成怒,按着几个就打,铭风哪里是好像与的,二个雪球往他脖子里甩......一个字,乱。

“换鞋。”

我换鞋,桀桀站在门口,等着。

以前在看守所的时候门口有个垫子,总要它蹭蹭,现在,看来还没配备上。

我去卫生间拿毛巾......

“哈哈哈......”

身后又笑倒一片,人大声笑,狗汪汪叫,示威:谁敢取笑它,哼,咬你哦。

“妆总,您......不会要给桀桀也配双拖鞋吧?”

吴秘书有些好奇,忍不住发问。

“不用,放条毛巾在门口就行,再放个水盆最好......”

我也晕了......

.

桀桀回来了3

这里是我家,比看守所要干净些,该怎么拾掇比较好呢?

桀桀四个爪子轮流抬起来往我手上毛巾蹭,弄干净了,才进屋去耍,绕着我兜圈圈,高兴的跟吃了喜屁差不多。

“它怎么来了?三岁不到,还没退役呢。”

看着玉壶冰,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桀桀是纯种二代德牧,而且天赋绝佳,局里所里都没有放它的理儿。

再说了,桀桀,价值不少于百万。

如此轻易的弄来,这个,说没问题都没人信。

当然,千万别当它外头路边溜达的小野狗。

想当年在所里的时候,桀桀可是连别的警犬都爱搭理不搭理的看不起人家,这小地界的土著,品级就更低了,实在是给它提鞋都不配。

问题是,为什么会搞个如此高级的够来?

玉壶冰笑,笑得可贼,摇头道:

“不知道,自己来的吧。”

后面玉立拐过来,笑道:

“听说,在所里天天闹,躲你屋里不出来。除了跟一个警察去训练外,别的谁都不理,也不出勤,生气了四处找狗打架,这二年所里的狗......没一个幸免的......”

“和某人真像。”

玉壶冰贼腻兮兮的接了一句,看着我似笑非笑。

靠!

我瞪着他,桀桀就冲他喊。

这话说谁呢?

这么大老远桀桀能跟上车速跑来?

真当它狗精啊。

又睁着眼说瞎话,鄙视,我说:

“出家人不打诳语,玉少小心桀桀咬你。”

玉壶冰赶紧躲一边坐着吃茶,一边摇头晃脑,道:

“我已经被咬了。有事找你求个情,明儿开会再说。对了,奶奶问你,过年去不去她那里?”

玉少说的啥意思,他奶奶干我何事?

哦,好像他奶奶也出面帮我摆平过事情,我......

“再说吧。前儿添个哥,现在添个干儿子,我还不知道走不走得开。”

.

殷某人连狗的醋都吃

桀桀扭头看我一眼,飞扑上来,大狗头往我怀里蹭,好像知道我说的干儿子啥意思?

神经狗。

不过今儿小年夜,好热闹,人好多,又几乎算得上都是自己人、比较信得过,年,因此有了些意思。

只可惜,有人不在,还整个同名的,让我看着愈发别扭。

陶叔陶婶还请了个人帮忙,开两桌,热闹啊。

铭风他们好像也没这么闹腾过,院子里鞭炮声不断,大概这院子自盖好到现在也不曾这么热闹过。

大家都是喜气洋洋,满脸红光,新年新气象,有时候,看个兴头就知一二。

我准备沐浴更衣,换个舒服的出来。

家里地暖烧得好好,可以不用穿那么啰嗦啊。

桀桀紧跟着我,我走开二步它绝对要跟上来。

我沐浴,它......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以前也总是我洗澡顺便给它洗澡,一块洗完......

“桀桀,你做什么?”

玉壶冰立刻叫停。

“我们去洗澡。”

我,犹豫一下,还是帮桀桀回答。

桀桀黏着我,高傲着头。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看着我们。

诡异,气氛很诡异。

“不行!”

布莱恩过来牵狗。

笑话,这么大个女人与男狗共浴,像什么话?

桀桀不肯,要造反,后腿微蹲。

布莱恩的怒气它能感觉的来,也做好应战姿势。

气势,愈发诡异;人狗大战,一触即发。

我感觉好象不太对了,只能好好的解释:

“它小的时候,我们......”

玉壶冰过来抓着狗链套牢,道:

“三五岁小孩就罢了,这么大个......不行!你们一块过来,将这狗给我炖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像不像个男人?不想被某人砍的话都动手。”

桀桀不干了,折腾着。

玉立忙抓根皮鞭过来,不给小桀桀在他手里闹腾着。

.

殷某人连狗的醋都吃2

玉立瞅着铭风笑道:

“我宁愿和桀桀打架,也不想和它干爹交手。你们看着办,别说我没提醒。让这么大男人看他干妈......”

靠啊!

我洗个澡怎么演绎成这么个段子了?

殷某人啥意思啊,连狗的醋都吃?!

怒!

不过,一看几个男人的架势,不像是装的,眼睛扫一遍,恨!

搞的什么乌龙。

我拿着本子进卧室,站门口扭头,瞅着桀桀,我说:

“让玉叔叔给你洗澡,要不然一会儿没饭吃。听话,快去。”

关门......

“哄!”

外头笑翻了天了。

玉立忙往外溜,一边道:

“辈分不对,我是妆总的小叔,辈分不对......”

“汪呜......”

桀桀很委屈的转身,不找舅舅找玉叔叔去了。

这个小年夜,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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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缸里,外面扑克麻将和狗打架,很热闹,我一笑,打开电脑。

不死心,我,打开我家的监控,我那个家,我最喜欢的家。

虽然,在这里住了也有两年了,但感觉还是没有哪个家,那种,特别有家的感觉,是他带我回的家。

深呼吸,趴在椅子上,慢慢的找,找,破......

有了,刚监控......不,还在进行中......

殷亦桀,在家。

我来这边,他回到那边,他找宝宝去了。

难道,他知道我今天要回来?

桀桀是他亲自送来的?

有什么打算,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不肯见见我?

难道,还是因为......

也许,这件事情还没完,是吗?

所以,他要避着我,尽量的不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毕竟,我们谁都控制不住自己,好想他。

抛开一切,就是想他。

氤氲的蒸汽,潮湿了空气,温热了他的声音,与,我浓浓沉沉地思念。

.

殷某人连狗的醋都吃3

其实,我满不赞同这样的,有些事情,如果真的想我,就应该共同面对;但是,既然是他的决定,我......

哼,将来找他算账。

没办法,这些睥,我也见了这么多也算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子,但没有那种感觉。

那种,身体被触碰就会颤抖的感觉;那种,看他一眼就会湿身的感觉;那种,光想想都能高一潮的感觉......

“儿子,今儿过小年,过完大年你就该三岁了,有没有懂事一点?唉......”

殷亦桀,浓浓的忧郁,我感觉,他正靠在我床头,也许端着酒杯,也许拿着根烟,自言自语......

“儿子,妈妈怎么反而不懂事了呢?心情开朗是好事,但是......跟布莱恩和四少的人走那么近,那么信任他们,唉......那些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妈妈千万别误了才好。稀里糊涂又被人下毒,要不是体内有抗体,妈妈都该出事了。到时候谁看着她,谁管她名节,嗯?”

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哼!

“妈妈最讨厌人家提到你外婆的事儿,爸爸也不喜欢,所以一直尽量避免;可是,妈妈好像特喜欢似的,跟那么多男人在一起,吃K粉......她到底想做什么?如果那小子敢打妈妈的主意,咱们去砍了他,剁了,喂狗。

我怒,咬牙切齿的想念他!

“儿子,你说谁给桀桀取得名字?好像,也不错哦。让妈妈一天叫上百八十遍,看谁还敢往我们中间凑合。”

断了一下,我,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静静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听大罗说妈妈特喜欢桀桀哦,儿子,妈妈喜欢它超过你,你失宠了,被打入冷宫,发配边疆,充军......不怕不怕,还有爸爸,乖......爸爸爱儿子,不怕......”

切!

这个男人自己物种不分,连人带狗的醋都吃得下去,还要教唆我的孩子学他那小气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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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某人连狗的醋都吃4

“儿子,虽然桀桀抢了爸爸的风头和位置,不过,听说桀桀很能干,是最优秀的警犬之一,有它跟着妈妈,是不是安全很多?”

他慢慢的说话,我熟悉他的样子,一定又在边思考边说。

“第一么,别人想随便给妈妈下毒是不可能的,想带着杀气靠近妈妈也不可能;第二么,有桀桀和妈妈最好,别的人也不能随便亲近妈妈;第三么,妈妈有个伴儿,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不用想着和别人玩......”

晕死,这个人能不能和儿子说点别的事?!

天天的就知道叽叽喳喳吃这些没边没影子的醋!

无聊死了!

“当然,妈妈既然有时间闲着和他们出去捣乱,爸爸就把公司的事儿都交给妈妈,收敛收敛,儿子你说,好不好?”

唔,原来让我做妆总是为了累死我,让我没时间和人家玩!

这男人心机就是重!

“唔,妈妈第一把火烧得还不错呢,就是四少的手段,有点儿太过激了,那些人虽然......虽然是受人指使,但有几个是蛮不错的。现在,市场不如干脆让销售兼了,等正式投产后爸爸手里还好大一个市场呢。研发那边,翁也很可靠......”

整天的不是生意啊,就是心机啊,就是吃醋!

唉,我怎么找了这么个老男人去爱啊!?

我想我自己也真够了!

“儿子,你说,如果爸爸去找妈妈,好不好呢?奶奶知道了会怎么样?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还是让妈妈适应适应吧,要不然,什么事儿爸爸都接了,妈妈又失去一个机会。而且,有些事儿爸爸还不想管,爸爸要报仇,抄了饭桶的底,再忍忍吧。”

怒!

说来说去的,就是不见我!

讨厌的男人!

他以为爱情是什么,就是他霸道的单方面付出。

然后我默默的单方面接受吗?

他这样拼命的培养我的能力,就是为了换一个大一点的笼子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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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某人连狗的醋都吃5

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是金丝鸟!

我愿意在他的身边迎着狂风,自由的坚强的飞!

“儿子,知不知道,那二个女人前后出了洋相,一个闹着要跳楼呢,爸爸猜和妈妈有关,要不然不会刚好妈妈中毒凑这么巧。不过......爸爸可以帮妈妈推波助澜一下。她还想用跳楼打同情牌,恩......这个手段还不错,爸爸帮她跳下去好了。记不记得,五年前有人将廖建设推下楼陷害爸爸?要不是妈妈聪明,没有相信,要不然爸爸该冤死了。”

唔,我一直是相信他的!

我想我都太过信任这个男人了。还在孩子面前装可怜呢?

BS!

“当然了,爸爸能怕谁,不就怕妈妈多心不要爸爸吗?嚯,你小子敢取笑爸爸?爸爸打你屁股哦。爸爸这么做不都是为你?没有爸爸小心翼翼哪里来的你?嗯?既然她用老招数,爸爸也来个学一学别人的手段。然后找点旧照片,“羞愧而死”,怎么样,给我儿子报仇了吧?”

声音,再次断了。

我明白,虽然我们不说,也认真搞好学业发展事业,但宝宝是我们心中一个结。

报仇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如做出来,哪怕是不经意的。

他,没有爱哪来的恨?

“儿子,爸爸大概有不能陪你过年了,不要怪爸爸好不好?爸爸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啊,几只股票上上下下,还有范氏那么大一笔资金,牛绳拴大象,有些不好搞......”

“少爷,下面有人。”

舒服安静的声音。

“谁的人?”

殷亦桀问,并无多大波动。

“不太清楚。不过......小少墓地有人挖过,虽然胎盘葬在那里,但没有......我已经打听过:有人说用婴儿下咒最灵验,小儿冤魂怨气最重,有人别有用心......”

舒服说的断断续续,耸人听闻。

什么意思?

谁, 用我宝宝给谁下咒?

.

连去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殷亦桀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说啊?

“那又怎么样?有人想到这里来查?给我装监视器,要全套系统,接到我手机上。还有......谁敢动我儿子,我要他死全家!去查清楚谁动的儿子墓地。儿子墓地并未立碑,谁能知道?”

说到最后四个字,殷亦桀怒了,冷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由打个寒颤。

这个,这事情......

我觉得布莱恩肯定没兴趣,谈氏也不会有这种兴趣的,剩下的,谁?

竟然敢翻我宝宝的墓地,除非......

他......想做什么?

他也太过分了吧,他什么目的?

连去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难道......

“如果是他,这次别怪我心狠!通知他们,掘地三尺也给我挖出来!儿子墓地也有人敢动!”

殷亦桀好像跳起来,火气很大,气场很强,那声音,压得我胸口有点儿堵。

“儿子,爸爸有事儿先走了,回来再看你。”

殷亦桀说完话叮叮当当走了。

所有的监控也停止了。

靠在浴缸边上,我,脊背凉飕飕。

他妈的什么妖言惑众,让宝宝不得安宁?

幸好宝宝并未下葬,要不然不得被人掘坟了?

他,想做什么?

神经病么?

范氏,我跟你势不两立!

不论这件事情前因后果,我,必须要强硬起来,从今往后,挡我者死!

不用说,要找那个人很容易,桀桀一定能找出来,不过不用,我能猜到。

客厅里,大家有说有笑,麻将声声,穿墙而入,越是不甚清晰,越是说明,他们又多开心。

好,开心就好,旧的一切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一较长短,我们来年再见分晓!

、、、、、、

我不会打牌,坐在一旁,满脑子的事儿。

这一场雪有点儿大,要担心果树是否会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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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新年

我还发现,高速路也受天气的影响很大,所以今后的生产什么还得考虑这个问题。

研发、研究所、新产品、添加中药合成......

一项项,都要尽快去做。

两年的筹建期,时间长了,反而影响气势。

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二而衰三而竭,要干就好好干一票!

铭风凑过来,笑道:

“妆总,五哥传话过来,游戏的事儿谈妥了。这二百万全付,之前扣得税金也补上。模块集成后按10%开始抽成,四六分,你负责程序部分,我们负责收钱。”

端起奶杯,我笑,一百五十多万,到手了。

后面按保守的3亿营业额算,10%的六成,就是一千八百万,虽然和食品公司比起来少了好多,但也......

NND,似乎够我妆总这个名分了。

整个下了两千万,不枉我这二年辛苦,而且还是简介从范氏手里挖出来的,感觉,特好。

铭风给我端来一叠雪片糕、一叠开心果,接着道:

“玉少带来一个姓翁的,听说是农大博士,对新产品开发特有研究,殷少的市场也初步打通......”

我点头,任重而道远,我明白的。

我说:

“明天开会,所有Director和Manager以上都参加。我们好好磨磨刀,看明年先从哪下手。让大家把刀子都给我磨利了,别到时候拖泥带水老母猪肉炖不烂丢了老脸。我们明年就打他个开门红!”

“汪!”

桀桀第一个支持,表达一个狗对主人的无条件忠诚。

上面二桌齐齐笑翻。

大圆桌子摆上来,活色生香美味铺开来,醇香的红酒倒出来,厨房热火朝天,客厅喜气洋洋。

端起酒杯,我说:

“我最小,充大了啊。呃,今儿过年,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还有几天是大年,这几天也好好休息一下,攒足劲儿。等过完年,大家都把胳膊抡圆了,好好干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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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啥它都无条件支持

“汪!”

有狗抢镜,我说啥它都无条件支持!

“好!妆总发话了,我们还有啥说的?卖了命也得往前冲,乐意啊!我说妹妹,大家干活,你,就给咱找个妹夫吧,新年新任务,如何?”

玉壶冰竟然和桀桀抢话,很没品。

“好!我支持!旧的那个不咋地,哥给你找个新的,谁投标?”

布莱恩跟着起哄。

“妆总,你看我怎么样?温柔体贴要力气有力气,要......”

铭风忙忙的插嘴。

“唔......”

桀桀扭头,装虎啸,拖着长音,很危险的看着他,相当之危险。

“哈哈哈哈......干!”

“干!”

“干!”

酒杯碰到一起,管他谁是谁的谁,有共同利益,就能集中到一起和平相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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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人,早点歇着吧。”

玉壶冰站我书房门口。

抬头,十二点半了。

我手头资料还没看完,明天开会,我可不想啥都不懂,再让人看不起。

外面麻将声也没停,小年夜,比以往大年夜还热闹一些,而且,是真正的开心。

“再等等吧,就剩这点儿了。”

手里还剩果树插种可行性报告,我,有点儿兴趣。

从根本上说,每种果树吸收的养分尤其是矿物质都有偏差,结出的水果因此营养成分不同。

如果一大片都是一种果树,显然容易照成一种矿物质大大减少而其他的又得不到充分利用。

虽然化肥已经各有些不同,但是对土壤的调节,还是树木更为直接啊。

但带来的后果就是有些凌乱,管理上会带来一定的麻烦,增加成本。

这个提议以前也提过,但从未有人实施,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对于单独一片果园而言,产量也很重要,别人不会种这么多种水果。

而我们公司刚好不同,这里,不过是个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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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和殷亦桀接触

眼睛一亮,有了!

抬头,我笑,既然是个基地,当然要以最优质的水果为基础,而不是成本。

“就这么办!”

丢下报告书,接过陶婶送来的夜宵,好香,我都有点儿饿了。

“你呀,太不要命了!”

玉壶冰给我拨了点儿小菜,有些怜惜。

有吗?

我吃着香香的年糕,不觉得呢。

其实这样很好啊,我觉得学会了不少东西,将来再也不会被人当猴子随便耍了。

当然,被耍的可能性也会有,但怎么地也没那么简单吧?

“游戏的事儿定下来,你还有空吗?明儿开完会,我一时半会儿可没空过来了,有事儿你找我或者小叔。”

玉壶冰慢慢吃着汤圆,好像有点儿替我担心。

“我,还好吧。游戏的框架我都定好了,细节的东西有空了写点儿,应该差不多。布莱恩还在呢,让他帮我。再说了,那些Director不都是你们的人吗?各人该做什么还要我教?应该是我跟他们学习才对。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我不觉得一定都要压在我头上。”

我吃我的,味道不错。

有些事情就是头绪比较难理一些,但是,不是还有他吗?

对了,我问:

“代理董事长......明儿开会他不来?缺席,我开了他。”

玉壶冰抬起头,看着我,好一会儿,笑道:

“暂时估计你开不了他,在法律上,不行。”

这可是个问题,我看着他,盯着,这么新鲜的问题,我问:

“法律我也读好几本了,凭什么不行?哪一条哪一款规定的,我自己的钱要别人代管?董事长还不能将代理董事长开了?你的意思,就算我在场,他说了话也算话?”

玉壶冰很优雅的吃完汤圆,将碗放一边,很认真的很看好戏的点头道:

“没错。只要他的决定不明确危急你的利益,或者有损害你的意图,那么,他的话就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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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和殷亦桀接触2

愣!

我靠!

这么牛X的管家?

是管家吗?

我就是汉平帝,他是那王莽,管着管着我汉家江山就改姓王了。

鄙视,我说:

“他管,更好。完了我干自己的,去美国拿学位去。”

玉壶冰感觉挑拨成功,很狐狸的笑道:

“恩,反正,你开发游戏的钱够做个小富婆了,离他远远的,安全。下次我也整个网游公司,你帮我开发,怎么样?”

“汪!”

桀桀站门口,恶狠狠的看着他。

也不知怎么地,桀桀竟然对殷亦桀忠诚的要死,大家都很纳闷。

你说,是同名的缘故?

还是,它是殷亦桀带来的,所以很感恩?

狗屁的它能听懂人话?

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人的恶意?

让人,人身上是带着气场,稍微有恶意就能流露出来,小孩子就能辨别,不过这狗......

笑,有狗站我一边帮我也行。

心情不错,站起来,我领着桀桀去睡觉。

所里床那么小我们都二个同床,现在床这么大,当然睡得方便了。

至于这一屋子十几号人,似乎......似乎......这房子是我的,但我好像还没行使过户主的权利?

汗!

玉立是大管家,陶叔是二管家,我,最像个可人,汗汗!

“做什么?”

铭风立在我房门口。

挑眉,我睡觉啊,做什么?

看着他:快一点了我进屋睡觉,有问题吗?

“桀桀留下,你早点休息。”

铭风没有问题,是觉得桀桀有问题,指着桀桀,干上了。

好像,桀桀脖子上还系着狗链子,这些人竟然虐待桀桀。

我赶紧蹲下来,把狗链子拆了。

“桀桀是男子汉,不能和你在一起,交往过密。”

铭风说的他自己都有点儿汗颜。

“对对对,不行啊,要不......”

布莱恩开了个头,没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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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和殷亦桀接触(40更)

布莱恩没敢说要不都滚我床上,我拍死!

扭头,一个个好像都这意思,但是对桀桀他们肯定敢下手。

这些人啊,都是被殷亦桀洗过脑了吗?

哼,明天开董事会,我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出不出来。

汗,头大如斗,我指着后面的卧室,和陶叔说:

“让桀桀睡他屋里,地上铺地毯也行......”

桀桀绕着我左转右转,哼哼唧唧,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乖,地方大,一人睡一屋,舒服,自在。”

我憋了一句出来,感觉在哄一个大男人,诡异。

桀桀黏着我还在哼哼唧唧唧唧歪歪,我的卧室不许它进去,很憋屈。

呜呜呜,撒娇......

“哄!”

麻将桌上,笑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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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麻将声,虽然大家没当我是家主,但也没当我是什么这样那样的女人,反而就是家里一个小女孩,汗!

我是户主兼董事长好不好?

鄙视。

闭塞视听,找到周公,一夜好梦。

都说有心事的人睡不好。

我按说有好多心事才对,不过许是前些时候累坏了,或者昨天发现殷亦桀还在管着这些事,忽然放松下来,我,睁开眼,已经雄狗一唱天下白,日上三竿了!

“汪汪汪!”

桀桀好像有些生气,嘛意思?

我忙忙出来瞅瞅:咋滴啦?

一看,乐了。

几个人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桀桀很厉害,争着要和桀桀过招。

桀桀一晚上没见我,也不知道在哪睡的觉,心情坏坏,谁管那些叔叔舅舅啊。

“疯丫头与疯狗......”

玉壶冰随手带上门,很富有诗意的陈述一句。

、、、、、、、、

除了偷听殷某人和儿子的对话。可儿还想利用开董事会,设计和殷亦桀来一次正面的接触!

今天更了四十更,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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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董事会

“错,没品。应该是......美女与野兽。”

布莱恩进来,身后带着冷风,门没关,就抢话。

“错,没品。应该是......冷酷颓废绝恋之狂狼与甜美小丫头......”

铭风堵在门口,捏着下巴,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很有贾宝玉读书的模样。

鄙视,我扭头进卧室,丢下一句:

“张飞与裹脚布......当桀桀都开始装风流才子的时候......”

很安静,背后很安静。

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皱皱鼻子,笑。

刚睡醒不都这个样子嘛,有什么好取笑的。

一群男人,闲极无聊,一会儿给他们都安排点事儿在做。

丰盛的早餐狂扫一通,摒弃了昨晚绅士的风度,拿出狼的狂野,绝对是通宵麻将的后遗症。

我将桀桀也放上桌,酷哥人家当仁不让,将早餐争夺战提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硝烟弥漫。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一地的碎渣渣,我瞅着陶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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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家到公司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但,我兄弟和我侍卫要求,坐车。

车上,我将资料重新拿出来过了一遍,摸摸盘算一通,唉......真希望有多一些时间将这些东西都看个通透再做决定,可是时间紧迫啊。

都怪那个讨厌的人,将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拿出来丢人。

今儿这会肯定要开,可我,实在有点儿蹩脚。

公司里大概早得了风声,一个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唯恐工作不认真被抓了现行。

虽然我平时不太说人,但自己表现的很认真吧。

也可能谁都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毕竟我算是新官上任。

照说新官上任第一件事都是铲除异己,第二件事就是培养亲信。

我光杆子出现在这里,就算表面上看起来势单力孤小姑娘一个,大概也会有自己的背景、权利和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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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董事会2

如此等等,反正,看着形势大好。

但是,我很明白,我的第一个考验就在这里。

听了殷亦桀那么些话,我很明白,要降服人,要让他们听我的,我这个董事长,才算稳当。

没什么,这些事情以后一步步慢慢来,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激励约束......理论一套套,我多得很,回头慢慢试验。

现在,到会议室,先开会。

上午,董事会;下午,所有高层会议。

今天,我要开一天的会,真正宣告我的出现于地位。

来到会议室,吴秘书已经准备完毕,十点钟开会,人已经齐了。

呵,别笑,董事会,我公司总共五个董事:我和玉壶冰在现场;殷亦桀,电话接入;谈宝铭,电视接入;谈乐享,由谈乐天全权代理;外加杨总和布莱恩。

也就是说......这个人到齐了,现场就只有四个人,外加电话电视一起上。

反正合乎标准,可以开始了。

我愣了一下。

按说,会议都有主持,不过我们几个,这谁主持......

我知道电话那头有个人,装模作样和我保持距离,抿着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哼,我不想理他的。

我说过要离开他,我就不理他就不理他。

“汪!”

有狗很识趣的打破僵局,坐在电视机跟前,竖起耳朵,好像它是董事会特别成员。

“呵......”

谈宝铭忍不住娇俏的笑了,捂着嘴歉意道,

“可人,你就开始吧。这次董事会你提议的,有什么事儿只管说。我第一次参加董事会也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不用担心。大家也都熟悉了,不用估计什么。不过,下次开会不许桀桀插嘴。”

扭头看一下桀桀,我一个眼神,它低下头撒娇似的低低地呜呜一声,大概是明白了。

算了,还是不赶桀桀走了。

顺顺嗓子,我,有点儿紧张......

.

我的第一次董事会3

很紧张,对着准备好几天的讲稿,我说:

“呃......嗯,我,有几点比较重大的问题,需要提请董事会决议,可能不太好......呃,第一点,是我对咱们的高层管理有点调整意见;第二点,是对几项重大的经营计划......恩,第三,咱们公司的政策是否需要稍作一些修改?还有,部门之间,也想做个调整......”

嗯哼,没人出声打断。

我,看了看电视,谈家五公主美美的笑容,我还不是很习惯。

还有那个电话会议,更让我有些郁闷!

殷亦桀就死不出来是吧?!

开个会他还电话电话的?!切!

那和平时打电话也不太一样,声音比电话免提效果要好。

想了想,我继续:

“关于第一点,恩,公司总经理,不在。代理总经理,玉少,也说有事顾不上这里了。那,就是来帮忙的,现在这样走了,几乎都要压倒杨总头上。这个我没意见,问题是,我在这里出现算什么?咱们既然设立董事会,并且独立于经理层,那就不能以董事会的名义干预公司的日常管理。”

我停,这一点,有那么点儿不好的,就是类似于我在讨要职务和权力,

不说了,我停。

玉壶冰看了我一下,举手,说道:

“关于这个,我先说几句。我申请辞去代理总经理职务。公司日常经营我顾不上,对食品生产运营一行也不是很懂。如果还占着这个位置,势必会影响公司的运作......所以我的意思,不论私交,还是我作为公司董事会的一名董事,如果有重大事件或者平时有问题,都可以随时来和我沟通,我知无不言。”

谈宝铭点头,谈乐天也点头,一致通过。

谈宝铭笑道:

“正是这话。杨总继续做副总就很好。小妹妹长大了,有能力独当一面,就该拉出来。有问题只管问我们,我们和杨总也全力支持。”

.

殷亦桀要辞职

支持就好,那我继续:

“谢谢各位。那......代理总经理走了,总经理......是将杨总调整上来呢?还是让总经理归位?虽然,公司有管理层各负其责,但有些决定还是需要总经理......”

“嗯哼......”

殷亦桀在线上,轻喝一声,终于要开口了。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我不知不觉咬紧了嘴唇,盯着桀桀,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这件事儿终归是他的事嘛。

“我申请辞去总经理的职务。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我完全无法全力以赴,负责公司的事情......而且,将来我也不便、不用以总经理的名义......呃,所以我申请辞职。”

殷亦桀,说的很慢,字斟句酌,好像有微微的颤抖,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大的情绪。

瞪着电话,我怒!

他也辞职,大家都辞职,都别玩了。

这到底谁的事儿这是?

“我提议,由董事长兼任总经理。这个......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尤其对于这种少数股东合作的企业,更是常见。”

布莱恩不吭不哈背后捅我一刀子,说的很像回事。

会议室,顿时就像油锅快开了,咕嘟嘟咕嘟嘟,几个人想抢话。

靠,都合着都等着算计我呢?

“我先说:我支持,全力支持。呃,可人本来就要负责日常运营,有潜力也有时间,这样正好,名正而言顺,日后公司的发展,一定会很好。”

谈宝铭撒娇,没人敢惹,一锤几乎定音。

谈乐天点头,据传公开场合四少就没有反对五小姐的时候,不怂恿她就算不错了。

这二个重量级的发话,我,我要晕了。

谁要当什么总经理啊。

我赶紧挽回:

“我不同意。我......本来就是董事长,公司重大经营决策都要经过我,这样就够了。我不会......我也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这个总经理,谁爱做,谁做去。”

.

我是在撒娇吗?

冲动之下,我好像说漏嘴了,“实在不行就外聘。”

靠啊,我实在很不适合这种场合开口,面对的又都是人精。

郁闷。

可能有人会喜欢董事长加总经理的名分,可是,我本意,我本意......

我本来是不想替他管事儿,本来......

想让殷亦桀自己站出来,最好是求求我的嘛,本来我在家都想得好好的......

“我觉得,这样最好。等公司走上正轨,没有很多重大事情,你这个总经理也不用每天都忙在那里,想做什么自然可以随便去。呃,如果有问题,可以召开董事会或者随时问我们。

大家都不是天生的总经理嘛,你很有潜力,我看好你哟。”

玉壶冰,哼,贼腻兮兮的笑,像足了大狐狸。

哼哼,一开始就是殷亦桀的狈,算计着我。

“我也支持......”

殷亦桀开口,会议室安静下来。

许是都知道这层关系,还是电话会议受限制比较大,很不方便有人打搅?

反正,大家都静下来,一副赏花玩鸟数星星的模样,好像都于己无关,等着看好戏。

妈的,有什么好戏可看的?

没一个好鸟。

殷亦桀,简直是故意的,给了大家一点儿想象的空间,才继续比较冷淡的道:

“也不小了,在座各位就你时间最多,好好将公司经营起来,将来......想做什么都行。一个新公司,也需要一些新的思路、新的力量,才能愈发蓬勃发展。而新公司,也很适合你照着自己的思路去描画,发挥的空间肯定比成熟的公司要大......”

他,说的很沉,有点儿褪去一些酷,改为深沉,不解何意。

不过我不干,我赶紧地说:

“不行!我,我......我......不给别人作嫁衣裳......我不干!”

大家都看着我,眼光炙热,玉壶冰狐狸眼笑眯眯,好像猜到了。

哼,怒!

.

他是在变相的骗我跟他结婚

我脸红,条件反射,赶紧的又说:

“我不给别人白打工,我......还要回去开发软件,我自己挣钱自己花......”

底气不足,我,好像没有这么撒娇的习惯。而且还算是当众!

不过我是面对殷亦桀,这么久了没见着,就是对着声音,那,那我也感觉到不一样嘛!

低着头,反正,我就是不愿意。

他哪里这么好给我三千万美金,还不是让我白给他打工啊。

那个什么鬼协议,没准儿到时候就收回了。

哼!

“嗯哼。”

电话里,轻咳一声,别人没开口,殷亦桀慢慢的说道,

“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

诡异,会议室里的呼吸声及空气无缘无故就发生了化学变化,一个个都三缄其口,继续数星星画圈圈或者思考,立刻,多产生了五尊“思考者。”

我吐血三斗。

他越来愈大胆了这是,哼,我......我说:

“不干!谁知道那些可不可靠。”

(根据婚前财产公证的解析,只有在双方当事人办理结婚登记后,双方当事人的婚姻关系才能得到法律保护,签订的婚前财产协议对双方当事人才有约束力。也就是说,他是在变相的骗我跟他结婚。好阴险!难怪我觉得后背凉飕飕,虽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这些。)

没有人插话,还是没别人开口。

知情者与不知情者大概都不觉得自己适合开口。

殷亦桀在无声的笑,他特有的无声的笑,他听出什么来了。

怒!

坏人坏人坏人!

僵持,殷亦桀笑的愈发开心了,电话好像正在升温,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笑够了,才缓缓的一本正经的道:

“公证处公证,双方正是签订协议,有什么不可靠的?再说了,公司六成是你的,你不管,我们更没理由......给你打工了。就,这么定了吧,啊。”

不干!

.

他是在变相的骗我跟他结婚2

切,他真好意思说,还给我打工呢,大骗子!

委屈,我太委屈,我好好委屈,为毛就没人懂我支持我捏?

“同意,继续,下一项。”

四少最终拍板决定了。

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我被卖了?

我又被莫明其妙的卖了一次?

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是不是等于是被迫当众无条件答应某人啥阴险的意思了?

唔,就这样,也太随便了吧?!

“到底谁是董事长啊?!”

悲愤!

我大概是世上最悲催的董事长了,说话没一点儿分量,二个大男人很容易就能替我做决定。

没人回答我,会议室氛围一变,大家都装出很认真很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我,等我说下一项。

靠!

我,亏大发了!

讨厌,下一项就下一项......

我懒懒的说:

“总经理......我暂时,还不太方便出面,这个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说了。那,现在......我提议玉少当副总经理,还有布莱恩......”

布莱恩是个重点,瞧他啥事儿都要替我插一手的样子,还是给他一个名正言顺比较好看。

玉壶冰首先表态:

“我就不用了。布莱恩来做这个副总,协助你,就很好。”

杨总看了看布莱恩,点头道:

“我支持。你既然一个人不大放心,有个得力的人支持,对公司的发展大有好处。玉总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能看出一些我们看不出来的问题。”

四少举手表态:

“我也支持。布莱恩在美国就打理了两三家?我记得是两家......那两家打理得很不错,有这个实力和经验,聘为副总,我没意见。”

布莱恩,看着我,显然在思考,但好像不大方便开口。

他总不能以我莫名其妙的哥哥身份干涉公司日常管理吧。

但若让他插手公司高层,又确实是一件大事。

.

殷亦桀要爆炸了

我,也是比较难开口的。

电话声息一重,大家都瞅着殷亦桀的话机方向。

似乎,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一动就能带来很大的危险气息,让人不得不格外重视。

殷亦桀无声的叹口气,道:

“我支持布莱恩进入公司高层管理,但是这个职位......布莱恩准备在国内长呆吗?是否需要重新考虑?毕竟公司高层频繁变动,对公司的影响并不好。”

哼,这个坏人竟然否认我的提议,他是什么意思嘛?!

我......

布莱恩抢话了,慢慢的开口道:

“感谢各位对我的认同和支持。实在是因为可人太小了,又毫无经验,如今又不得不被推到这个位置。我这个做哥的,只能以这种方式支持她保护她。如有得罪之处或者不便,还请各位见谅。确实,我不会在国内呆太久,以后最理想的情况大概也是两边跑,呵,可人在这,我也不会跑太远。”

他看了看电话机,对着空气露出一个倨傲的笑,然后继续!(我可不可以理解,男人都是神经病啊!)

“因此,我也觉得,副总经理就算了,诚如殷总所言,高层变动频繁并非好事。我斗胆提议,不如做个总经理助理,或者秘书也行。职位上可以和Director并列,职务上可以公开露面,也可以作为总经理的私人助理形式出面。这样相对会好一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布莱恩说的不卑不亢,不过......

恩,我很讨厌他竟然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公然宣称是我哥哥,虽然他是很维护我。

但,现在这场合也太不合适了。

听听,

电话里似乎有磨牙的声音,听着很渗,殷亦桀要爆炸了,吼,我等着。

四少静默片刻,点头道:

“那就总经理助理吧,你,任期一年,没问题吧?Jerry那边我跟他说。在国内的时间......我跟他谈。你就放心帮你宝贝妹妹好了。”

.

难不成我天生就是被他压的

布莱恩点头,道:

“聘期先定为一年吧。半年内我自己能搞定,其他的,就有劳四少帮忙了。五小姐有那么多哥哥疼爱,我妹妹总不能孤家寡人无依无靠也太委屈了。”

磨牙声继续,但殷亦桀愣是没吭声。

哼,这二年就是布莱恩一直帮我,虽然总被他占便宜,不过话一多半都是真的,我爱听。

恩,我对代表殷亦桀的电话说:

“你也给我当助理。反正你爱管......”

没头没脑的一句,大家好像都听明白了。

玉壶冰立刻反应过来,他冲我一笑,道:

“嗯,私人助理,我们不干预。”

五小姐也赶紧娇俏的附和:

“是,私人助理,我们都没意见。”

所有的人都笑得贼贼的!空气里都浮动着笑意。

怒了!

你们没意见,我有意见!

靠!

悲催了!

殷亦桀为什么不说话,好像不乐意!?

他凭什么不乐意,凭什么就不能给我当私人助理!难不成我天生就是被他压的!

呜呜,我有意见,早知道我不开口了,怒!

“我作为可人的哥哥,对她的私人助理、秘书之类的有发言权,此事有待进一步考察、容后再议。”

布莱恩相当正式的表态。

大舅子娘家人的姿态摆的那叫一个傲然啊,堪比大公鸡。

你不乐意是吧,我们还不一定要选你呢?

“继续下一个。”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殷亦桀冷酷的声音,很不爽,很嗜血。

不过,这意思是不是代表,他接受了啊?

哈!今个儿真有趣!

大家明来暗去的折腾着。

为了自己的目的屈里拐恋的说话,

我唇角上扬,眼睛微微眯起来,嘿嘿......

想到我们家一向骄傲的能上了天的监护人马上就要归我管,成为我的小小助理,就算只是名称上的,我也很爽呢!

.

殷某人给我当私人助理

恩嗯,他乖我也听话,继续继续。

我说:

“市场部,恩,部长暂时出缺。我提议,将市场部、销售部、客服部,合而为一,设立一个大的部门,或者由某位副总或者总经理助理单独领导,增加协调性。恩,日常中,三个部门依旧和其他部门并列存在,毕竟三个部门职能差别很大。”

“我同意。”

一片凌乱的声音。

反正没有反对的。

殷亦桀说了一句。

“会后先起草一份草稿,大家再充分的提提意见,修改之后正式签署吧。”

切,我才不理他,又要我签什么东西,肯定没安好心的!

一朝被蛇咬我十年怕殷亦桀。

我再签啊,说不定一辈子下下辈子都卖给殷亦桀了!

不理他,我继续,说:

“食品安全部分非常重要,我的意思,不如从质量部划分出来;或者在质量部底下单独设立一个认证小组,由质量部长会同小组长重点负责。有关的食品质检认证我建议都做。哪怕,他们用面子工程请客送礼拉关系走后门等等手段拿下来,我们都要做。”

“我同意。”

又是一片声支持,包括布莱恩。

呃,有点儿出乎意料啊。

那好吧,有人同意与支持没什么不好的是吗?

我继续我们的正题:

“关于果树插种,我建议做。根据这个报告,我们现有的果园将做一个很大的调整。一早我问过果农,如果连根撅起移种,鉴于如今果树都不很粗大,所以并不会造成大的影响。因此,只会增加一些人工成本。以后,也会增加很大一部分人工成本。但是我觉得作为基地,品质非常重要。”

“不光以后的送检都从这里出,而且给客户的样品等,也都从这里出。而且,我们可以将这里作为一个示范的基地,如果好的话,经过充分评估,我们可以考虑扩大到别的果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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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殷亦桀的想法

“小画板永远画不出大画卷,小舢板拼凑不出航空母舰,我们公司要做大,就要从一开始就将地基挖深,基础打扎实。一旦果树充分挂果之后再想回过头来试这个,可就难了。到时候箭在弦上,心有余而力不足,连一试的机会都不会有。”

静默,一室静默,大家都在想。

我,知道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但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凭什么就是做小渔船的命,不可以造航母?

世界五百强中国企业少得可怜,技术上更是被人家压得死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管他有没有人支持,我说出来总可以吧?

“我支持。”

谈宝铭先开口,慢慢的说道,

“果树我没种过,但我种过地。同一块地长久的种同一种东西,到了后来是会影响产量和大小啊品质啊,哪怕多施肥也很难改善。恩......有的果农会过上几年将果树砍光晒地,我们,当然不能停下来,所以这个办法......我同意。”

再一次静默:娇俏可爱天之骄女谈宝铭,种过地?

号外,绝对是号外!

我犹记得在狱中她对我说的那一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现在想来,她经历的未必比我少,苦也未必没有受过,或者懂的一定比我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她比我更精彩。

“好吧,我也支持。只管去做,增加的人工成本......可以通过激励果农的方式......迂回。”

四少言有所指,不过意思很明显,他支持谈宝铭的任何决定,并且给我指路。

“好!我也支持。很期待小可人将打造出什么样的食品航母,如果能搭载一段,我更高兴。”

玉壶冰考虑再三,表示了另一种态度。

我盯着电话,想知道殷亦桀的想法。

或者只是没出息的想听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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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暖洋洋的幸福感觉…

殷亦桀表态了。

“嗯......我觉得可以先小范围内试试。毕竟不同的果树病虫害管理什么的都不同。如果插种能相互避免自然更好,但若是互相传染更严重,会造成潜在威胁,只怕......”

盯着电话,虽然看不到殷亦桀本体,但那有他的声音他的思维,他正在和我做思想上情感上的交流呢?

不知道为什么,能坐在这里,和他一起讨论工作上的事,我有就一种幸福的感觉!

其实,这样也蛮好的!

有一点点暖洋洋的幸福感觉溢满体内,让我想好好地做想什么?。

我淡淡地想。

我想,他的话很有道理,可行性报告并未提到这些,可见得,每个人的想法都有局限性。

病虫害,或许还有果树之间争肥的问题,等等之类,不可不慎。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满满的自信立刻被打散不少。

殷亦桀大概感觉到了,轻叹一声,接着道:

“我们可以将果园划分成三到四类。一类,是紧密的插种,就像插花一样,怎么好看怎么喜欢怎么种都行。第二类,小集中,大混种,相互之间有一定的交叉度,可以利于观察。第三种,扩大集中,减少混种。第四种,当然了,就是维持原状不便。让研发部将那份报告好好再论证修改一遍,将采光等好好考虑一下。”

我明白了,唇角勾起,抿嘴。

管理一个公司,采纳或者否决一项提议、做出任何一个决策,都牵涉甚众,必须要考虑周全。

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从切身利益出发,统揽全局,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绝不是我一时兴起随便零敲碎打就能搞定的。

殷亦桀又是在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渗入性的教会我一些东西。

这样的工作上的交流,亦让我能感觉到殷亦桀对我的爱护,虽然他在某方面还是一样的霸道不讲理!

但是,我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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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YY

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我就知道,他们,都在考验我,也是在教我。

毕竟我现在要负责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公司,还有与公司息息相关的上万果农及其家属。

也许公司经营的好不好对我个人甚至在座各位影响不会太大,但对于当地的果农来讲,可大不相同。

嗯,深呼吸!

呼......吸......我知道了,扬起拳头,我说:

“我建议由研发部和技术部及维护部全力配合,一定要做好这件事情。恩,我的想法,以后咱们的果汁保健饮品要打出自己的牌子,让出门在外的人饿了渴了,能找到一样熟悉又亲切放心的东西,可以一慰相思之情。就像麦丹娜可人可乐这类全球化的东西,将来咱们的饮品也要这样。经常出差出国的人可能更清楚一些,有时候饿得慌了,能找到一样放心的东西,感觉特别不一样。”

“唰......”

大家都看向我,目光,改变。

哪怕我只是有个非常不成熟的想法,但这一点,好多人都能体会。

有时候旅行到了偏远山区小城,当地卖的矿泉水之类,实在是不能喝。

虽然他们都是特别有钱的大少,不过出国之后是否还能风光无限,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至于上街找饮料或者饿肚子找吃的,实在不罕见。

“我觉得,我们也可以从儿童抓起,培养出整整一代的客户,全面占领市场。”

我继续YY。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从一个、一下,到二个、四五下,渐渐连成一片。

一个个都在鼓掌,会议室,顿时High起来。

大家相视而笑,一个个脸上都写着自信满满与豪气冲天。

“我很期待。传统中药加纯绿色健康果汁饮料,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相信过不了几年就可以成为我的大爱。我提议,将第一个系列定名为‘桀可’,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

撒娇未遂的孩子

谈宝铭笑道。

“解渴?”

我惊道!

靠!

啥名字,我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就凭了他狠心二三年来完全不见我,就凭了他刚才那个态度极为不佳的求婚,我也不能这样轻易就认了!我坚决否认,严重抗议!

殷亦桀这会子灵泛了?

好象整个人顺着电话线爬过来了一样,也不沉呤了,快速抢了我的话,笑说:

“我支持。如果解渴的同时还能充饥,效果更理想。”

那话里话外的,全是淡淡的笑了。

这个男人,给个梯子就要上天!汗!

玉壶冰笑的歪歪的,道:

“嗯嗯,肯定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我先预定三年,希望能打折。”

布莱恩眼睛都快笑没了:

“这么说过二年我光从这边贩饮料到美国卖就可以了?”

杨总也笑了,说道:

“年轻人,有理想!我也很期待,我们的饮品能打遍天下,独领风骚!”

一个年轻的团队,加上谈氏的实力和殷氏、玉氏的背景,一切的成功,似乎并不那么遥不可及。

我不干,强烈抗议的说:

“解渴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不如就换成‘宝茗’好了,‘香茗’也不错......”

有话叫做欲盖弥彰嘛,就肯定是如我之类也。

我话一完了,会议室一片笑倒,特别是电话里,殷亦桀那闷闷的压抑不住的轻声笑,让我能在这一众声音里轻易的分辩出来!

讨厌他的笑声!我就这么娱乐大众啊!

我很郁闷。

“香茗”不好吗?

真是的,这什么人吗?

个个都没见识。

看着众位得意忘形,又是六比一票通过,我要吐血。

我这啥董事长啊!

急得我拍着桌子喊:

“静静静静,我董事长话还没说完呢。”

人家更笑,汗了,我这话是不是象个撒娇未遂的孩子啊!

.

都笑喷了

我赶紧说出自己的意见:

“那什么,我提议,成立一个独立的研究所,全力负责新产品新果品等开发与融合性等事宜。国外大公司设立研究所很多,有一些还非常有名,也卓有成效。

我们,除了和几大高校合作外,希望能建立自己的研究所。哪怕只是先建立一个框架,再慢慢吸引人才。对了,还有人事部,叫HR人力资源部什么都行,反正也要独立。还有法律部,我提议,每一次开会都要有法律部的人参与,听一听我们的讨论与决议是否有违法的可能。就算配备的人员不多,但也要作为一个部门强调其重要性与独立性。”

“我同意。呃......”

殷亦桀似乎已经和玉壶冰讨论过研究所的事情,欲先开口解释。

“不要雍和!”

我反对!

我一定要坚决要将一切反动派势力及不良成分扼杀在摇篮内。

“......”

殷亦桀哑了,无声的笑,蔓延感染了整个会议室。

现在这哪里是开什么正经的董事会啊!!

这,这里简直就是家长里短的八卦会啊!

看看,大家欢乐成什么样子了?!

有这么乐的吗?真是太太太令人生气了!

“我觉得,雍和挺好的呀。年轻有为,法律事务上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而且......”

玉壶冰侃侃而谈,说起用的的好,一套一套一套一套,一看就是个托。

我悍然打断他话头,讨厌:

“他不是什么好人,欺骗未成年少女,律师费高的要命,简直就是强盗外加打劫,骗人,蒙人......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办公室很宽敞,四处都是文件资料书籍,一头埋进去连个鞋子都找不到;还有电话应酬无数。

我一青春活力美少女,一点恋爱打P的功夫没有,整天比个三十岁的OL还要辛苦得多!

我,不干!

.

都笑喷了2

“噗嗤......噗嗤......”

所有方向的人都笑喷了。

这是我第一个董事会!

居然给我开成了同乐会了!

我好郁闷啊,果然年纪太小压不住阵,亏我来之前做了好多准备工作呢?

“雍和大律师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啥世道这是。”

谈宝铭笑的东倒西歪,指着我道:

“小妹妹,我听说他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律师,国际经济案件也打赢过好几场,颇有些国际声望的。怎么到你这里......没有挟私怨报复的嫌疑?作为副董事长我要提醒你,只要有利于公司发展的,我们还是要以公司利益为重,以大局为重。”

哼哼哼!

气死我了!

什么狗屁雍和,竟然还国际声望,哼!

我不理,我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为虎作伥,性质恶劣!有些事情随便找个律师来都可以的吧。我自己,我去考个律师好了。”

“支持你。不过......没必要这么恨雍和吧?要不,让他所里派个人来......”

殷亦桀一边笑一边说。好象是认定雍和了。

切,他当然是喜欢那个骗子了,把我骗到乖乖签下几百条乱七八糟的条约!

哼,他还想要那个人再骗我什么啊?

“不要!我也不喜欢他们!”

我生气了。不管不顾大力的反对!

让我签卖身契的人,我要喜欢就怪了。

让他来公司,回头稀里糊涂不定怎么将我给卖了。

妈的,我当初年幼无知啊,被他骗得够惨,我不服!

“当时签的不平等条约,我要申述。法律我学过了,对方存在欺骗蒙蔽性质的,协议不予生效。”

此方一出,效果惊人的好!

集体沉默了!!

殷亦桀不敢吭声了。

玉壶冰也不敢说话。

杨总大概不太明白实际状况。当然更不说话了!

布莱恩拍了我肩膀一下,沉稳的开口。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

布莱恩道:

“算了,只要没有恶意,就以他们吧。好律师不好找。如果有事,还有哥在呢。好的就认,不好就不认,如何?”

点头,这样我喜欢。

虽然被人算计了,但勉勉强强的,还算我愿意!

反正是好的,我认了就是。

我努力保持庄重,虽然我的孩子气和不成熟已经在这半场会议里表露无遗了,但我仍想努力拾回点面子。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

“还有一件事。呃,公司政策,我提议做一些修改,比如人员招聘等等。还有总经理助理的‘职责’,要谨守本分。呃,还有代理总经理的规定。我暂时也不便露面,玉少还是辛苦一下,做个代理总经理吧。我们可以分次或者分时间段......”

“同意。”

谈氏兄妹回答的干脆,笑的自在。

“先整理一个会议概要,等年后再补充吧。不要太紧张了,累了......做出来的东西怕不完善。”

殷亦桀也表明态度,缓缓道来,没打搞懂他啥意思。

是嫌我做不好,还是啥。

“我同意年后继续。有些可以先执行,本次会议所有决议都即时生效。”

四少给了话。

没说的了。

别的啰里啰嗦,一时也说不完。

下午的会议,只有我们在坐的四位需要参加。

二个小时的会议,算是圆满结束。

我坐在硕大的老板椅上,盯着电话。看看殷亦桀还会和我说什么玄蛾子!

只听到“咔嚓......”

晕了,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挂了。

靠!

他竟然和我一句多的话都没有,呜呜,趴在桌子上,我......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过了许久,我被推了一下,玉壶冰手伸在我眼前,一支电话......

用脚后跟也知道是殷亦桀打来的!

我不接!

这个坏男人居然如此的欺负我。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2

我不想接,这个人到现在也不露面,哼,我也不理他个大坏人。

可是?

唉......我脑子好乱啊......

玉壶冰将电话放在我面前,拉着布莱恩走开,关上会议室的门,留下我一个人。

一个人,不是不是一个人,是我和殷亦桀二个人私密空间了。

看着桌上的电话,好像殷亦桀也没说话,我也不想说话。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能说什么,有必要说什么。

两年了,两年半还要多一点,我们就像老死不相往来一样,明面上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如果,殷亦桀不给我安排那房子,我也就走了;

如果,殷亦桀不给我让出这么大一笔资产、让我做这莫名其妙的董事长,我,也与他无甚瓜葛。

如果真的那样,我和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啊,抛开所有形式上的东西,我们,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想他吗?

爱他吗?

我们,还讨论这个问题吗?

有些东西,或许一辈子都只能藏在心里,比如他与宝宝的事情。

或者世上也有许多的感情,终究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想我吗?

他爱我吗?

他还有家人,会如何阻拦,他需要面对吗?

我们,是否需要跨越那些障碍,站在一起?

他说他不想报仇了,那就可以......放下仇恨也许容易,接受对方只怕很难。

我没有要求的理由,也没有这个奢望,世间的事情,许多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还不去吃饭?”

殷亦桀说了一句,冷冷的,没什么感情。

打死,一会挂了,一会又打过来,就,就会说这一句啊!

我,对着电话,能听见,和没听见差不多。

十二点,平时在家是吃过了,不过,吃饭,不是全部是不是?

就算一顿饭不吃也饿不死啊。

粉饰太平,我可以无视。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3

“过年有什么打算?”

殷亦桀无声的叹息,换了句,大概能算得上和我打招呼的,口气依旧不善。

打算个屁,不理。

一个人我有什么好打算的?

手里搁了一堆的事情,不管我是否喜欢是否能承受得了,铺天盖地的朝我压下来。

二年,给了我二年相对自由的学习时间,紧接着就是这惊天大事,我甚至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一辈子貌似都被某人算计完了,我还打算个屁啊!

“去......看冰雕?或者,到海边去走走,散散心吧?”

听我不说话,知道我气了,殷亦桀也平静下来,他开始殷勤了,继续替我打算。

不理。

看什么破烂冰雕,但凡景点一到过年过节就人挤人,我没那兴趣。

海边......哼!

我打不死他!

还敢跟我提海边。

看海,一个人有意思吗?

嗯哼......深深深呼吸......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想我了,还是不想我?我在家呢。”

殷亦桀似乎终于发现和我打哈哈很没意思,慢慢的,缓缓的,给我抛出了橄榄枝,也可能是试探。

他口气很深沉,似乎,比我还压抑,很小心。

他,甚至想哄哄我让我开心,至少在我听来是这个感觉。

室内的温度开始升高,空调吹出来的风有点儿干燥,嗡嗡的风声,伴奏的很好。

拿起电话凑在耳边,我往下滑了滑,盘着腿整个人缩在老板椅内,将自己蜷成一团。

不过,我不要回家,我这里忙着呢,他竟然丢下我。

看来,一点都无心。

哼,无心的,有意欺负我。

如果有心为什么不来找我,所以,不理他。

我把头靠在椅子上,将椅子压得微微后倾,发出吱哑的声音;脸贴着真皮的椅面,磨蹭磨蹭,温柔舒服。

从到头到,我,听着他说话,一声都不给他!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4

“生气了?”

殷亦桀好耐心,感觉应该是站在阳台,或者客厅通往阳台的门边,阳台的窗应该开着。

空气中,清凉吹来温暖,又清醒又舒服。

酷酷的背,挺拔如松。

将电话夹在脖子里,手慢慢的立着裙摆的流苏,一缕一缕有一缕,情丝万千。

突然想起来,我的衣服是舒服买好让殷亦桀过过目才送来的。

也就是说,我身上这些,都是他亲手挑的。

哼,既然不想看我,还这么想方设法控制着我。

不过着衣服穿着好舒服,也好看。

害得我有一阵还感谢玉壶冰,甚至以为那些小内内和卫生巾是玉立买的,弄得人家很不爽。

“嗯哼......”

殷亦桀轻咳一声,似乎在换频道,冷冷的说,

“和布莱恩到底什么关系?真是你哥哥?就算是吧,也男女有别!知道不?别让人家背后言三道四嚼舌头,自己都多大了,要知道矜持。还有铭风那些人,也离着远点儿,夜里别和他们在一起,家里也不要他们再去了。一大堆人挤到咱家去做什么?二年没听到难听话不舒服了?另外,桀桀也不许去我卧室,让它......和布莱恩呆隔壁去。”

啥人这是,管得还宽。你现在可不是我的监护人了?!

撇嘴,我嘟哝一句。

要“你管呢。”

突然想到,我不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让他唱空城计的吗?

怎么这会子,这么不经得他逗,才二句就逼我现声了!

“我当然管!我的人我当然管,只有你不知道管。再让我知道到夜里和别的男人出去疯......哼!回头......有你好看!”

殷亦桀很阴险很理所当然很认真的当回事儿。

“让桀桀咬你!”

竟然敢管我,呸!

怕你我不叫妆可人!

桀桀才不会让人欺负我,以后走到哪里我都带着,谁都不要我就要它,忠诚老实,最可靠。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5

“敢!丫头,信不信我先咬了你,嗯?长大了知道凶了啊?回头把你那舌头咬下来,让你牙尖嘴利骂人。”

殷亦桀比我家桀桀还凶悍,冷冷的二句话,很具有威胁性,如果有可能,最好绕道走。

哼!

龇牙,你就是一恶狼,坏人!

扭头,公司有食堂,大家都吃过饭回来了,我,好饿。

“饿了?”

殷亦桀属,属什么的?

这么远也能闻到我饿?

抿着嘴唇,撅嘴,不理。

哼!饿我也忍着,不能在他眼前示弱,以后见他一会我,我也不能示弱,我要比他强,不能让他管着。

“这两年半,一直饿着?”

殷亦桀很认真的问我,好像还蛮同情。

呃,汗啊!

犹如六月的暴雨,倾盆而下。

啊啊啊,这是什么人啊!

我,此饿非彼饿啊!

他他他,真能胡说八道的!

我,我......英雄气短啊!

世上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吗?

呼吸急促,我,我!怒了!

我!

抬腿,我踢,我踹......

“咚!”

“嘶......”

好疼嗯哼哼.....

踢了脚趾头了,好疼啊,呜呜......

额滴娘啊,俺为毛就这么命苦呢?

连桌子也欺负俺。

“怎么了?”

殷亦桀赶紧问,急得恨不能立刻扑过来。

委屈,我好委屈,好苦。

为什么踢的是他,疼的是我?

呜呜......抱着脚,我好有飙泪的欲望。

“可......怎么了?要不要紧?快去吃饭吧,不是说下午还开会吗?”

殷亦桀无声的叹息,愈发让我觉得委屈无比,心酸酸,说不出话来。

开会,公司,报仇,父母......相望,不相及。

“不想吃......”

我不想挂了电话,软软的说话。

就这样什么不理,听他说着话儿,也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呢?!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6

我现在是胃口缺缺,就算口号喊得再响,吃饱饱睡好好,有时候都是他妈骗人的。

反正现在就没什么胃口,一点儿不想吃。

我其实......好想找个软软的角落靠着,整个人都缩进去,他还会长出两只胳膊,将我紧紧抱住,整个人都抱住。

这是老板椅等任何椅子代替不了的,也是抱二个大熊替代不了的。

好想投入那样的角落,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担心风雨,不用担心冷暖,不用担心有人害我,不用担心有人笑话我。

闻着他的呼吸,沉稳,温润,拂过心头,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让人安神。

“不听话了,恩?冬日思春,准备萌芽呢,想谁了?我去把他砍了!”

殷亦桀的笑话,说的一点都不好笑,酸溜溜的味道,比醋溜土豆丝醋溜白菜都要难闻。

不过,这个提议似乎不错,把他砍了,省得我整天的想!

我恶狠狠的帮腔儿说:

“对哦,就是要砍了!要大卸八块,胳膊做成火腿,胸脯肉做汉堡,背上肉做牛排,爪子卤了......如果桀桀爱吃,就喂桀桀......”

“丫头,你就这么恨我?”

殷亦桀苦着脸,光委屈的口气就知道他脸和苦瓜有多接近。

“哼......”

我......

啊啊啊!

我暴怒,跳起来,准备杀人!

他套我话!

可恶!

“不理你了!我要跟你断交,八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我不认识你......”

不等我说完,殷亦桀打断我话头利索的接道:

“我认识你。唔,丫头,我一点没变,也就是,稍稍变酷了一点点,更有男人味了,一看就能认出来......”

悲催啊!

和这种人说话,我悲催无比,一定说不过他。

我准备挂电话断线,说:

“我去吃饭,懒得搭理你。我天天都有吃饭,我吃好睡好行了吧,哼,谁稀罕你!”

.

和殷亦桀的绵绵情话(23更)

手指搭在红色键上,我示威!

殷亦桀赶紧抓住时机再说几句:

“吃饱睡好是好事,只是这样一来,我好像有点儿吃亏了......这么久没吃,我怎么办?可儿......可儿......”

电话里传来,低低的呢喃声,我手指按不下去,呆了。

他今儿开会到现在才叫出来,才叫我名字。

很低,很急,很碎,犹如被云层分割的阳光,那是一种特有的残缺美。

谁还管他吃亏不吃亏,我耳朵里,只有“可儿”二个字,这只有他叫的二个字。

我低低的嗯了一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可儿,快去吃饭吧。一会儿就该凉了。有事儿找玉少,他会帮你的。玉少和四少还有布莱恩走那么近,给自己留点儿余地,相信自己才最可靠。游戏的事儿,能收回多少收多少,钱不重要。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快去吧。可儿饿了。”

殷亦桀说的很快,很轻,那是天边那一缕青云,飘渺如仙,随风而逝,无踪无影,无迹可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饭我终于还是没有吃上,殷亦桀没有挂电话,我也没挂。

“舍不得”!

这三个字,此时真是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殷亦桀一向是多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啊,今天会和我打这个此情绵绵无绝期的超长超长电话,可见在他的心里,亦是”舍不得“三字作怪吧?!

我听着他在那边收拾东西,听到舒服叫他,好像说有人在等他,听到他冷酷的应了二声,然后关门出来。

哦,那声音那感觉,似乎确实是从家里出来的。

坏人,为什么在家也不来开会!

就算不来,为什么不和五小姐一样弄个电视会,让我看他一眼也好啊?!

纵是有些怨他。

我还是没挂电话。听着他的呼息,感觉到我们还在同一片蓝天之下,远远的,呼吸相闻!

.

我就象是吸空气吸醉了一样

这种感觉,真好!

今天,我就象是吸空气吸醉了一样。

脑子晕晕的不做主了!

听着他脚步声出门进电梯,下楼,我数着从12B到地下车库需要多上时间......

.“有电话进来......”

殷亦桀说了一声,就果断地挂断电话。

然后我抱着膝盖继续蹲在老板椅里,想,刚才,算什么?

算什么......盯着投影仪下放着的一瓶白色郁金香,这个会议室第一次摆放白色郁金香,我想,应该有答案了。

但是我不确定,也不想说。

“妹妹,吃饭了。为个没良心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吃饭,哥去揍他一顿!”

布莱恩提着简餐放着我面前,转身出去,撂下这么一句。

“好!”

我很同意,揍他一顿我没意见。

饭菜还热着,香喷喷暖融融,我再次修正我的观点:吃饱饱睡好好,依旧很重要。

玉壶冰坐在我对面,很鄙夷的看着我。

布莱恩端了碗热汤来,很同情的看着我。

铭风和桀桀站在一旁,很可怜的看着我。

什么什么什么呀!

这几个还是不是人!

一扫光,嘴一抹,我开回去!

身后,布莱恩赶紧跟上,扭头冲玉壶冰阴阴的道:

“如果再帮敌人打听消息、传递消息、联络感情,拉托以及有这种意图的,杀无赦!桀桀,如果不听舅舅的话,就是投敌卖国,杀!”

“汪!”

桀桀仰天怒吼,哈也,气势真他妈的吓人。

几个打扫卫生的忙毕恭毕敬靠边站,偷偷拿眼角瞟我身后一行,那感觉,和看见鬼子进村不差什么。

唉,堕落!!

我怎么就整出这么一帮子人来呢?

殷亦桀让我和他们拉开距离,似乎,他还蛮当真,还蛮具有威胁性。

暗暗盘算一番,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驶得万年船,我,避着点儿。

.

将Manager以上的人都召集来

一楼有个大一些的多功能会议室,能坐四十至五十人,今儿将Manager以上的人都召集来,就在这开了。

才下来楼梯,就听得一片嗡嗡声,看到下面三个一群,五个一堆,议论纷纷。

忽然有人看见我了,一个地方安静下来,别的地方紧跟着安静下来。

该干活的干活该开会的开会,虽然还不到上班时间,但也不敢呆了。

淡淡扫过这些人,我有些感慨。

我最近的一些列大动作,在公司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没有人敢再小瞧我。

虽然年纪小,但我身后跟着几方不知道的强悍实力,也没有人敢来试试。

而随着质量部和市场部的变动继续,有些人已经看到我的存在及影响力。

好,这样就好,我要树立自己的威信,有时候很难有时候也很简单。

但对我而言,稀里糊涂的,已经粗具规模。

、、、、、

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没人迟到,没人说话,没人打瞌睡,没人打电话......

一个个坐的毕恭毕敬掏出笔记本摆好架势,就连杨总亦是如此,呃,也忒给我捧场了。

我和玉壶冰布莱恩等在前头坐下来,大家好奇的神情,不用多说。

但没人开口,都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

市场部长虽然已经病愈,不过传说,没人能停止。

“嗯哼......”

杨总主持会议,面带笑容,道,

“昨天是小年夜,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今天将大家都召集来,主要有几个目的:第一,大家聚到一块认识认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更好的合作,为公司的发展献策献力;第二,这也算是年终总结,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第三,有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下面有请公司代理总经理玉壶冰先生讲话。”

玉壶冰脸上玉色依旧,但沉稳内敛许多,站在台上。

.

我正式出任总经理

玉壶冰温和的道:

“多谢杨总,这两年来的合作。我先说一句,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属于公司高级机密,未经公司正式渠道对外宣布,任何人不得透露。你们尽管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放在肚子里,说了不该说的......”

凌厉的眼神扫过,底下众人不由打个寒颤,我撇嘴。

这一来就吓唬人,他准备做什么呀?

玉壶冰看我一下,微一颔首,接着道:

“下面我正式宣布,我已经辞去公司代理总经理一职。感谢,大家两年来的支持与合作,感谢大家。这两年来,你们的工作都非常出色,希望你们在新的领导班子的带领下,能干的更加出色,工作愉快,同时获得丰厚的回报。下面大家欢迎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非常聪明能干又温柔美丽的,妆可人小姐。给大家透露一个小秘密,妆小姐是我玉氏外姓女儿,也就是我的义妹。小可人,来,哥哥恭喜你!”

呃,恶心的男人,竟然又借机站我便宜。

面带微笑,眼带杀气,我狠狠的瞪了玉壶冰一眼。

当然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有他这么高调的宣布我是玉氏公主,别人再要想拿捏我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不过我觉得蛮奇怪,这年头算是走狗屎运了,怎么大家都认我做妹妹。

吼!

走上台,被玉壶冰硬拉着抱了一下,我后背一寒,估计,身上哪一块肉又要不保了。

转过身来,底下掌声连成一片,质量部长和销售部长最卖力,掌声老半天不停,不知道的准当自己有多受欢迎。

不过我还没这么晕,而且,玉壶冰刚才还和我说了几句悄悄话。

几个该种树的人最终并没去。

玉壶冰拐着弯告诉我,那是四少在给我留一手,他来唱红脸,让我唱白脸,人情自然是我的。接下来的工作也好进行些。毕竟我是现管,有点情份好办事。

.

我用红包收买人心

比如我一早让人去取钱,玉少又让人直接从公司账上出,只要是我发出去的,并没人在乎是公司账上还是我个人的钱,对他们而言,都是董事长给大家发红包了。

哦,想到这里,我立刻开口:

“感谢各位,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是姑娘,所以......不懂的大家多教教我,我一定虚心学习。呃,如果我有说的不好的,也欢迎大家多指正。现在,我先给大家引见一下我的助理,美国MIT大学获得双学位,并在美国工作了两年,年轻有为的,Brian先生。”

布莱恩可高兴,一上来就介绍他,面子给的足足。

上来又抱我一把,这个坏习惯,我耳朵一抽,大概是记了一笔账,欠人家一口。

赶紧推开他......

布莱恩可会抢台词,小眼睛微微眯起,扫过底下,抑扬顿挫的开场:

“感谢大家,更加感谢我的妹妹,她就是我妹妹。我对我妹妹很有信心,相信她一定能带领大家将公司业务开展的红红火火,事业蒸蒸日上。但是大家都知道嘛,疼妹妹天经地义。所以,我借着裙带关系,很高兴能来这里和大家共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两眼冲天,我好像是二个哥哥手心的小公主,呃,啥意思。

还裙带关系,鄙视,我说:

“Brian今天还给大家带了拜年礼来,怎么样,给发下去吧?”

布莱恩睁开一只眼睛看我,眉毛翘上天,很不屑,道:

“呵,还是我妹妹最心疼哥哥。总经理给大家派发红包,我就占个便宜了。大家可都记住,这红包是我发的啊。”

一兜红包,挨个发下去,一样厚,都是五千八。

虽然给的多了点,不过我相信会超值的。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给一个甜枣再让他们干活,老规矩了不是?

在他们收到红包还没拆开的时候,桀桀跑来蹲在我脚下,我有些无语,看一眼,正式开始:

.

殷亦桀,竟然就混了个总经理助理

“接下来,还有几个重大决策要宣布,大家边听边想,并结合大家这二年来的经验和感受,谈谈自己的想法。回去后也好好想想,等年后回来时,咱们就捋起袖子,大干一场!”

掌声雷动,大家已经被红包收买了,呵。

“质量部,下设认证小组,组长可同时向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客服部、市场部和销售部联合成立营销部,由总经理助理......殷亦桀负责......”

哼哼,殷亦桀就知道安排我,我也给他安排个事情,要不然那助理白占名字啊?

虽然我们都没深谈工资支付,但凭什么要让他白拿我的钱?

呵呵,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份工作,就得来不时的向我汇报工作进展!

唔,已经到这份上了,我还怕你不出来?!

我这一语即出,底下立刻一片哗然。

大家都知道这个公司是殷氏和谈氏合资的,但没人知道,殷亦桀,竟然就混了个总经理助理。

而,我和他二年前的事情,不说天下皆知,大概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议论纷纷,纷纷议论,各种猜测,统统冒头。

那又怎么样?

我就要把他抓到前头来,不许在我背后放冷枪。

相信,这里的人没有谁敢出去说半个字。

铭风一直淡淡的坐在一侧,扫视全场。

桀桀无师自通的竖起耳朵,保持警惕状态。

呃,估计没谁会想在他们手下一试生死的。

其实,说出去一点儿风声又如何?

我可不要活在阴影里,有什么事儿只管摆到桌面上正大光明的说。

因为,我和殷亦桀,我们,是正大光明的。

刚才玉壶冰抱我的时候,我突然打定这个主意,我希望,自己站起来,也,让我们可能有的关系也露出来。

在一定范围内,我要站在他身边,有没有爱无所谓,有没有将来无所谓。

.

就算是整个殷氏知道又如何

重要的,我要让他知道!

我是我,妆可人,而不是殷亦桀包养的小女人。

这事,就算是整个殷氏知道又如何?

我不理殷亦桀的一肚子算计,该来的躲不掉。

这事就算是范氏知道又如何?

我们已经打起草来了,等着他跳起来呢。

窗外,日西斜,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等着新春。

觉得有了新希望了,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将近七点。

一个个做工作终结,我一点点的听、提问,从他们的自信满满一直问到灰头土脸战战兢兢,到最后玉壶冰和杨总都有点儿坐不大住了。

不怪我吹毛求疵心细如发,而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实在是多。

过去的二年,大家都认为是筹建期,所以,什么都往前赶,没几样往深往细做好。

这种感觉,有点儿枯水期修大坝,随随便便筑起一道坝看着像个样子就行,至于其中有多少问题,大概杨总也注意了,但是食品公司的工作非一般的细碎和繁琐,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玉壶冰是临危受命,并没多少时间盯在这。

殷亦桀就几乎不在,国外忙时常去了。

我和布莱恩面面相觑,有些无语。

华灯初上,我说:

“大家几乎都说过一遍了了,回去先写一篇总结出来,给我交上来,不比讲求遣词造句文过饰非,实事求是给我交上来就行。年后第二天,咱们还在这里开会,希望大家能提出来,如何做好新一年的工作。说句难听的话,大家干得好,红包只会越来越厚;干得不好,我想发也发不起。散会。”

厚厚的会议记录,吴秘书一头汗,都不敢给我看。

我不知道谈氏下面的工作如何,或者这里为何会搞得这么糟;但是,接下来,我有事做了。

.

玉少斗狗少

新年,充实的一塌糊涂。

我几乎每天整理一个部门的事情,粗略的整理、理顺头绪,理理理,越理问题越多。

几个部长大概脑子突然开了窍,过年也留在这里没敢回家,天天和我一块,谁都不敢松懈,谁都不敢大意。

布莱恩和我一样,我们几乎是一天十八小时在一块,睡觉时间除外。

拼着一口气,到除夕下午,总算理出了个雏形。

大家歇了半天,公司那边有宿舍,几位部长和几位经理都在,主要人员层层往下辐射,谁都在忙,热火朝天。

干劲这玩意儿,只要你提起来,自然就有。

一个人带头,身后自然就有人跟。

二个人跟风,很快就成气候,一阵风过,席卷整个公司,蔓延到每个角落。

大年初二,玉壶冰溜来看我,顺便,召开“董事会特别会议”,讨论公司文化的主旨和建立。

带来无数东西,陶叔陶婶搬去了,我懒得理。

更何况他不过是个搬运工,再多的东西大概大多都不是他准备的,我不稀罕谢他,要不然他就占我便宜。

“汪!”

我家现在都由桀桀接客,很称职。

汪汪汪三声是对不友好认识的警告,“表进来,否则我要你”

;汪汪二声是提醒我们,“来头又不速之客我不喜欢”

;汪一声是告诉熟人,“进来”,十足的大爷派头。

呜呜呜哼唧之类,只用在跟我们讨好撒娇上,这个时候又小了。

至于它自娱自乐玩得高兴了,唵唵唵,那个癫狂劲儿,谁都能看出来听出来。

“桀桀!你看看它象什么样子,竟然尿屋里!”

玉壶冰进屋,突然大吼了一句,震的二楼房顶积雪扑簌簌往下落。

“哪里哟?”

陶叔第一个冲出来,环境卫生归他负责,难辞其咎。

我憋着劲儿从书房出来,看看地上,很无奈的看着玉壶冰......

.

玉少斗狗少2

我撇嘴:

“水管漏水了吧?前二天他们来,不知道地辐热暖气管道铺地上,大概......”

“那也不能啊,地板好着呢。谁隔山打牛隔着地板撬水管?”

玉壶冰反应忒快。

“挪开椅子看。原本说在这装个屏风,免得来人多,一会儿开门一会儿开门冷风往屋里灌,正对着书房门也不好。那几个维护部的自告奋勇......”

布莱恩也有些无语,他原本是为我好。

挪开沙发椅,果真有个眼,那块地势似乎比积水这边高那么一点点,水一点点往这边渗......

只能说当初找地平的时候,技术不过关。

还有,那些维护部的人,大概没处理过实木地板;而且,太过殷勤太想讨好了。

当时就见他们将椅子挪开又忙忙的挪回去,谁知道会这样,可恨!

“不是说好不许他们再到咱家来吗?谁又来了?”

玉壶冰气绝,直起腰来看着我,眼神可怕。很有点殷亦桀附体的感觉。

什么意思?

他一嘴的说什么“咱家?”

切,这明明是我家,我做不了主吗?换殷亦桀来了我还服气些。

人家维护部好多本地人,过年了热情的给我送红树绿花、本地特产,帮忙收拾院子屋子、扫雪修剪树枝,我怎么说,拒收?

人家都说我一个人想陪我热闹热闹,盛情难却么......

再说了,人家给我送东西,我似乎没有明确拒绝的习惯,一直都是照单全收。

反正,以前都是这样,今儿送来一大堆东西,不也这样?

虽然我也怀疑这些人的动机,不过陶叔都说了,他们都是热情淳朴的人,看着我过年给他们发红包的份儿上,感动的,我咋说?

玉立赶紧打电话叫人来修,大概我们市里也没多少人铺地暖,大过年的找个人更不容易......

当下忙得一团乱!

呜呜,呜呜呜......我好悲催。

.

殷亦桀手还伸得长的不行

我相当之悲催,被手下发难,我怎么感觉像是紫禁城的末代皇帝、王莽手中的孝平帝、曹操手中的汉献帝、司马炎手中的曹奂?

看,玉壶冰急得脸红,好像要发飙了。

差点被冤枉的桀桀,也偷偷溜一角去,贼狗腿的以为,这是它看家失职。

“找人来修不就是了,我去找人,直接找厂家。”

布莱恩也有点不舒服了,家里出这种问题,他原本就又被当外人的感觉,现在玉壶冰又直指外人与狗不得来我家,这个......

“陶叔,下次谁来都别让他们随便进屋。小可人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个人,进来一大堆人像个什么样子?好在漏水小,若是漏水大了整个用不成,冷不冷?你感冒发烧的样子,不想再来一回吧?我,他自己回来看着,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对不对。布莱恩,真要疼你妹妹,就把她看紧一点,她除了拼命,就没学会照顾自己......”

玉壶冰气头上一甩门走了。

恩?

怎么还越演越烈了?

真正是殷亦桀附身了啊?

盯着门,我有些头大,还没从维护部重新调整规划中回过神来。

“嗯,那个,他吃枪药了?一来就给脸色看,平时不带这么地。”

布莱恩赶紧搂着我肩头,安慰我。

不知道,不许一大堆人到我家的,一定一定是殷亦桀,不是玉壶冰。

现在玉壶冰这么说,一定是他,吃枪药的一定是那个大坏蛋,手还伸得长的不行,大过年让人家玉壶冰背着家人来这里,一见之下刚好是犯冲的事儿,要我也生气,我撇嘴:

“不理他,回头让桀桀咬他!”

桀桀蹭蹭我的腿,同意:

“汪!”

扭头,我还去书房啊,那天来人我就没太在意,哪里管得上这些呀。

布莱恩拉着我,问:

“暖气漏水是比较麻烦的事,我去和玉少说。问你,你发烧了会怎么样?”

.

我们的爱太脆弱

挑眉,我说:

“那都好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迷迷糊糊睡几天也就好了。听他说的厉害,家里不还有空调的吗?拿着鸡毛当令箭,又来拿我出气,我不要他理我了。今儿的会取消,我一会儿写游戏程序去。赶紧将升级那部分写完,运气好的话没准三五千万都有,我不稀罕别人那些钱。

一天到晚管着我,哼!”

“好吧,休息一下也好。”

布莱恩让陶叔拿拖把将地拖了,出门去。

坐在书房,望着河里湍湍的流水,我也生气,哼,大家都生气,为什么就不许我生气?

这个男人和我说个话都要借开董事会的名义,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啥!

我不要理他了,一点也不要。

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是好,但被他锁在家里的感觉就不好了。

更何况,他......锁就锁吧,还不给人来探监!

啥意思嘛?!

春江水暖,红梅吐芳,我不太确认,今春将如何,更不知道,我和他,又将如何。

不去想,不敢奢望,太多年了,我不敢奢望,也就少了一些失望。

埋头努力着,努力的增加自己的资本,以期将来能多一个希望的砝码。

等到有那个资本,理想才能实现,希望才有意义。

不知道啊!

我想,我们之间的爱,太脆弱,比檐下的积雪还要脆弱。

就像河面薄薄的碎冰,不论日晒还是水流,鹅掌亦或是顽皮小儿的石子,都将撕裂它的梦,于载浮载沉中消失。

我并不怀疑他殷亦桀对我有爱,或者还爱的很深;

就像我不能确认我们爱的承重系数,一切,都那么明明白白,看见了,经历了,再也没有了理想的可能。

如果,不是我们的爱太脆弱,他又为何要用如此强悍的手段来维护,用那么隆重的方式祭奠?

知不知道,他越是如此事事小心,就越表明有问题。

.

我们的爱太脆弱

殷亦桀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如此事事小心,就越表明有问题。

不过是有几个人到我们家来了,不过是我曾经发烧过,实在不值得那么大惊小怪。

我的为人,殷亦桀清楚的很。

那么,殷亦桀,就如他自己说的,

“难听话”,他在担心别人对我的评价。

或许,不止这些,但是,我害怕......

当爱让我害怕的时候......

我真的好想殷亦桀抱抱我,简简单单的,安安静静的,抱抱我......

我并不想要三五千万,也不要三五个亿,其实.....

.我又想多了,既然不该有理想,又想那些做什么?

我还小,还有好多的事儿要做,情啊爱啊,我还有得是时间和他慢慢的磨蹭......

算了,一个人在这想死了都没用。

我们之间的事,一向是他主控着。

他在我的心中,是情人,是父亲,是兄长,是领路者和保护者!

综其一生,我愿息于他怀。

收回视线,我丢下一摞子有关企业文化的资料,打开有些时候没动的游戏,懒懒的玩着。

二百万,已经到账,对方老实的连之前已经付过的部分都不敢提,很好,谈氏,很强大!

哦,我都忘了将那几个禁制解开了,竟然也没人找我,呵,不一样啊。

忙忙的,我将六个重叠的禁止一一删除,总不能收二回钱的嘛。

各模块的接口,我先帮他们搭接两个,最好搭一回桥给一回钱,而且......我加进去一个统计程序,可以统计处客户数及流量,因此大致计算出他们赚多少钱,到时候给我的10%是多少大概就有谱了。

吼吼,我也掉钱眼里了。

不过勤劳致富,我财迷我快乐,吼吼吼!

“可人,休息了。”

布莱恩不知何时进来,打搅我的快乐。

唔,有个人真的像哥哥一样毫无顾忌的对我好,我是不是该更快乐呢?

.

他很爱你,你相信吗

皱眉,看他,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虽然可能会失望,不过还是问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已经把我看得死死的了,你要我做什么还得跟他抢呢。利用我,我觉得不大可能。哥哥......”

我摇头,更不可能,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性哦,唉......

布莱恩咽了口口水,似乎原本有话想和我说,又改了话头,道:

“别这样失落,你就是我的妹妹,真的,我明儿去找浮云寺老方丈发誓,在菩萨面前立誓,你如果不是我妹妹......你什么血型?我B型。”

布莱恩有种悲壮的感觉,似乎我左右都不会相信他,反正我们都不信佛。

呵,既然不相信他,这血型又能说明什么?

我说:

“我好像听说是B型,不过人世间好象就这四种血型,你不会拿这个说事儿吧?脑子秀逗了?”

我搓搓他脑瓜,虽然他眼睛小,但脑袋瓜并不小。不止于弱智如此啊?!

布莱恩揉揉自己的额头,无奈的道: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喽?唉,你就没感觉到一点儿血缘之间的亲近?比如,就像我第一次听到你就好奇一样,你就没点儿什么......呃呃呃......”

他努力瞪大眼睛比手画脚,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初一十五来。

呃,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我来好好感觉感觉!

我手托腮,望窗外,碧天之上,白云苍狗,无形无相,世事如斯。

血缘之间,难道就是说,不论家父家母如何,我都不会怪责,这算吗?

还是说,不论家父化妆成什么模样,我都能认出来?

好像,也不太准,和算命的准确率差不多。

摇头,不知。

布莱恩站起来来来回回转圈圈,头疼,气恼的道:

“他很爱你,你相信吗?”

点头,我相信。

似乎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了,或者,我宁愿去相信。

.

爱不是说的是做的

可能,

我已经无可信任。

布莱恩忙伸手揉着自己的眉间,弯腰,看着我,说道:

“信,很难,但并非绝迹。相信他,也相信哥哥,他对你的爱是真的,也许他还会伤害你;哥哥对你的保护是真的,虽然世上的哥哥并非都疼爱妹妹,但我一定,哪怕将来有了嫂子,哪怕天崩地裂,哥哥都疼你,护你......”

呃,好感动啊,他的眸子,闪动着急切和宠溺,还有为我担忧,慢慢的,我顺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臂弯。

不相信誓言,也不......

什么都不去像,我只知道,他在为我担忧,他的担忧和殷亦桀的那么像。

看着布莱恩的神情,我能想象到殷亦桀和儿子说起我的时候,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总有人立誓,因为誓言很美,犹如绚烂的烟花,照亮这一方夜空。

任凭泪水溢出眼眶,不是因为我过得很不好,而是,我觉得有人疼我,我知道他......

我知道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布莱恩图不了我什么,对我的就都是真的。

殷亦桀,我的他,也从我这里要不到什么好处,那他给我的,也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想多了,他们其实都很爱我,我是幸福的。

世事无常,爱人而伤,原本并不少见,如果他真的有需要,需要我配合......

殷亦桀总是什么都不说,让我感觉特别难受,虽然人们常说,爱不是说的是做的。

但他总要我猜猜猜,或者还要利用我的爱狠狠的在我们胳膊上同时划下一刀......

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恩,委屈。

好想有个人像传说中最好的哥哥那样疼我啊,当然,更像有个人能给我一段童话般的爱情。

虽然,虽然童话总有点儿不负责任,女主角什么事儿都不用管,花父母的钱,浪费自己的青春......

唉,有些矛盾,还是有点想,呵......

.

你他妈就是殷亦桀的狗腿

“让桀桀咬他!还有,你说要保护我的,怎么可以让他伤害我?骗我......”

我明白过来了。

“靠!我本来想说休了他另找的,怎么给拐到这上头来了?好!以后发现他再敢欺负你,让桀桀将他大卸八块,我再偷空踹上二脚,怎么样?”

布莱恩也来气儿了,想了想,道,

“最近几个哥们都说看上你了,要不要介绍你相相亲?条件不比他差......”

“什么意思?”

我怒视着他,难道老爹准备卖我,他也将我了一回给玉壶冰,难道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也想分一杯羹,将我卖给别的男人?

可见得都没好人。

“他竟然不许你和别人见面,要求我做你随从,却又不相信我是你哥哥,靠!我扫平他全家!利用我还敢说三道四,好妹婿世上多得是!”

布莱恩似乎也吃枪药了,和玉壶冰刚才的模样很像,而且,都受了殷亦桀的影响。

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嘛意思,整个啥。带得一帮子男人都跟个神经病似的!

“她哥,你看我怎样?”

玉壶冰站在门口,讨好的看着布莱恩。

寒啊!

我有呕吐的欲望,求道:

“玉少,大冷的天儿能不能说些暖和点的话?”

玉壶冰冲我使劲眨眼睛,狐狸眼竟是骚味儿,冲我伸手道:

“小可人,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呃,我承认,我有失职,不过以后我一定好好好好......”

我受不了了,他竟然还敢提我被卖给他的事儿,手一招,桀桀追着他就跑。

布莱恩牵着我胳膊起来,出来吃饭,盯着满屋子兜圈的一人一狗,若有所思的道:

“其实,玉少条件比那个好一些,人,也不错......妹妹,我觉得值得考虑......”

“汪!”

桀桀火了,不等我示意,跳起来就扑向布莱恩,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吃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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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怕被我看化了

“Shit!你他妈就是殷亦桀的狗腿,让我妹妹将你休了。竟然不将我娘家人放在眼里,我宰了你!再叫!......今儿饿你三天,狗眼看人低,没眼色!”

布莱恩火了,将对殷亦桀的火气全撒到桀桀头上,二个大男人围殴,和桀桀正式开战。

桀桀好勇猛,以一敌二,毫不畏惧,管你娘舅还是谁,老子怒了照咬不误!

客厅,大乱;餐桌,偏安一隅,没人敢动。

我,坐视,吃饭,吃饭......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董事会特别会议”,最后还是开了,要不人家说我大董事长耍小孩脾气!

殷亦桀又是电话会议!

他当他是金子做的吧,怕人看多了看没了,还是糖做的,怕给人看化了啊!

怒!我要训人!

会议一开始,我就抢先声明:

“我最近要有别的事要做,谁都不许打搅我。”

玉壶冰嘴角狠抽,眼底含笑,试探着问:

“那公司的事儿,董事长准备怎么办?”

切!

欺负我。

当我二岁吗?

过完年我二十一了,彻头彻尾的大人,就连网吧也不能限制我,婚姻法选举法都不能限制我,我哼道:

“公司经营有经理层的嘛,要我这个董事长做什么?再说了,我要自己赚钱,自己开公司,自己当自己的董事长,不要......”

不要成天有人对我指手画脚当太上皇,对上布莱恩,我决定了。

就算布莱恩不帮我,我也要自己搞定。

不整游戏我整别的,就不信我一定要顶着董事长的名义做人家的提线木偶,就算价值二三亿的爱情游戏也不行,我要做完整的自己。

大家都安静下来,很认真很负责的考虑我的问题,布莱恩也是。

“嗯哼......”

沉默许久,殷亦桀在电话里打破沉寂......

切,有本事你就不要说话。我当你多能呢!

.

打情骂俏的家庭会

殷亦桀慢慢的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如果总当自己是外人,不好好学习,那就一直都拿不下来,也就一直都只能徘徊在门外,对你学习如何管理好公司也帮助有限,将来自己成立了公司,还得从头摸索。”

“不如,将时间好好安排一下,公司、学习,还有手头感兴趣的事,每样都投入一定的精力,让它们相互促进、共同进步,是不是更好?等从其他途径赚到足够的钱,不会那么在意了,就会发现,食品公司本来就是你的,不过是你现在太过计较、有些排斥罢了。试试看好吗?可儿可以的。些时候时机成熟了,还有几个商场要划到你名下,到时候别应付不过来。”

啊......我,嘴不自觉的嘟起二尺高,不忿:

“我才不要做这么多事,会累死的,不要。”

才不要替他管食品公司,他竟然还给我压别的,难道我这个爱的宠物是当定了?

怒!不干!

他凭什么将我看的透透的,还要将我引到他期望的目标上?

我偏不!

殷亦桀无声的笑,好讨厌,冷冷的声音带来一丝春风,很像他的指尖,轻笑道:

“好吧,这个回头再说。先说今天会议的议题吧,让大家听听你有什么好的idea。”

讨厌。

好像将我给吃定了?

我怎么就这么悲催呢?

拿着文件夹,掏出我昨天整理的思路,说吧:

“我觉得对于任何一个团体或集体而言,向心力和凝聚力非常重要,是属于思想层面决定性的因素,一个好的企业文化可以于无形中提供并维持这二种力量。基于我对‘经济人’的理解,还有一个真正健康向上的企业诚信的重要性,我觉得应该以人为本,真正的以人为本。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核心将是:‘每个员工都是鲜活的个体,必须受到应有的重视,员工的任何问题都应该认真的负责任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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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的家庭会2

“公司是由各个员工组成的蓬勃发展的集体,需要每一个员工全力以赴,共同推动公司不断前进。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都很重要,尤其对于每个个体而言,个人利益比集体利益来的更现实且直接。我们没有理由要求任何人无条件的牺牲个人利益,一切,都必须慎重权衡。在尊重集体利益为主的情况下,将个人利益摆在一个重要的位置。”

“所以,我提出一个企业文化的口号:‘我们在公司闪光,我们让公司更亮;我们是星,公司是天;没有星,天空一片黑暗;没有天,星星只能坠落。’顺便,我还想到一个宣传画,是一个大型的机器,没一个员工都是一个无数齿轮上的一个齿,要想机器运转,就必须给齿轮上油,要想得到油,所有齿轮必须转起来推动机器运转获利。”

“对应这个,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劳动保护和环境健康。开春了,果园很快就要忙起来,劳动保护,劳保品,必须注重......我想从与员工切身利益有关的一点一滴做起,将企业文化从最基础做上来。等到大家都将公司当成自己的家、当成自己的利益来源、当成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的时候,凝聚力就有了。其实有一些劳动保护或者说文化,不过是一种很微小的习惯。

如果我们都将普通的果农当成公司利益前线最重要的先锋官,是好水果的重要保证,重视他们、关心他们;收获的,也......”

嗯哼,我说完了。

书看得很多,不知道实不实用,坐起来难度有多大,不过我觉得可以一试。

大家安静,静,都在想。

电话里,殷亦桀突然一阵轻笑,把正经的会给拉邪了门了,他一边轻声的念叨:

“嗯,果然,你是星星我是天......”

切,嘛意思,我立刻换了一句回赠他:

“没有天空,云该到哪里停泊;没有云朵,天空会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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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的家庭会3

殷亦桀喃喃的道:

“还是像星星多一点,眼睛像,特像......我喜欢做天空,承载一切......”

我点头,嗤笑道:

“比夜的天黑多了,又冷又酷,变天还快,一会儿就翻脸......”

我们二个纠上劲了,说得好嘴热。

玉壶冰喷了一口,赶紧打断,吼道:

“严肃严肃!二个牙酸的家伙,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虽然只有咱......一家人开会,怎么地这也是董事会,啊......我有个意见......对小可人的提议我没说的,将纲要写下来再仔细讨论一下,可以写进公司政策。但是,我觉得,小可人,你是不是有点儿太......太让着他们也不行的。一人一个意见,你若是都要尊重,最终搞得就是没头绪,很多事儿压根做不下去。这也是做管理的大忌。

我建议,你要适当的有些韧性,女性领导强悍的铁腕的也很多,不过我倾向于比较韧性的,柔中带刚,操作的好的话最容易成功。而且相对比较省力,也比较能打开面。我觉得,不如改天和我妈妈谈谈,她能给你一些提议和指导,比你自己摸索要省力得多。”

郁闷,不想理他。

玉壶冰竟然借此说维护部来我家地板大洞的事儿,有这么严重吗?

和我领导风格挂上勾了。

领导风格,我好像还是有点儿没入角色,晕。

殷亦桀又掠过我直接下指示:

“我觉得还是你奶奶比较好。你妈总忙,以后再说,有空的话带可儿去看看你奶奶吧。可儿,下次工人什么的不许随便去咱们家,记住没有?除铭风别人也不许随便去。听话,将来会明白的。布莱恩,公司的事儿多帮着她一点,丫头还想玩,就让她多点儿时间玩玩。”

靠!

开会严重跑题,这难道就是家族会议的特色?

不晓得。

不过,这个所谓的“丫头还想玩”,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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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的家庭会4

难道殷亦桀觉得我做自己的事情是在玩?

选择自己走就是玩?

有这逻辑吗?

谁规定我给他当傀儡就是工作的?

不过那又如何,你管我玩也好是工作也好,等我有钱了,一样不理他。

我知道我这样想有任性撒娇的成份。但我对着殷亦桀就是不由自主的能找回撒娇的本能!

没办法,谁让这个男人比我大这么多的。

布莱恩很鄙夷的盯着电话,道:

“我觉得还行好好讨论一下企业文化吧,我妹妹比较关注这个问题。我相信她可以走出自己的路子。”

他把“我妹妹”三个字咬的格外重,生怕有谁不知道。

我就发现了,你越是强调一个问题,就说明这个还没有达到你期望的水平。

比如说“男女平等”,比如说“女士优先”,反复强调,就是你潜意识里知道他不算这样的;甚至相反,比预期的还不如。

比如皇帝下旨彻查贪污舞弊案的时候,那时候高喊“廉洁”,这话得反过来听。

我,是实证主义,为了证明“我妹妹”

不过是布莱恩的主观意愿甚至是相反的,引用了上诉论点。

呃,不过话说回来,相对于殷亦桀和玉壶冰,我倒更相信布莱恩一些,感觉。

布莱恩话说完,那二个男人都不开口,因为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一套习惯,异曲同工的事儿很多,条条道路通罗马,没有人规定我必须沿用谁的领导方式。

便是书上所有的管理模式,也只能借鉴,不能生搬硬套。

形而上与固步自封都成不了事。

想了一下,我正经地说:

“家里的事情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注意一下,我们的员工将近三分之一是本地的农民;将来稳定之后,为了保证原材料的质量,这个比例可能还会扩大。我们可以考虑将附近的果园都收归旗下,用一些统一的标准去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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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的家庭会5

我继续说:

“在这个前提下,就必须将这三分之一的员工团结好、管理好。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有很大的区别,其中之一就是历史上长期以来形成的小农思想。就我这二年的观察,即使许多人进城进厂打工过,受到过一定的集体观念影响。但整体上,小农思想观念还是很强,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我们不能强硬迫切的去规范它;在一定程度上努力去适应它,合理的协调利用这种观念,眼下也许更为重要。”

小农思想的核心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自由散漫、小富即安,血缘关系看的极重。

有此衍生出一系列不大积极的行为,比如“饱暖思淫欲”、自傲自大、轻重不明、公私不分。

最重要的一点,大概除了农民外,我们甚至整个东南亚受到孔夫子儒家文化影响的人大都这样:任人唯亲,家族企业做不大。

“信”极度缺乏。

但是,我觉得这也未必就是洪水猛兽。

比如,一旦他们接受了、认为是自己的事儿,那是连管都不用管,在他们责任范围内肯定能做好。

这种责任心和血缘的凝聚力,是个好东西。

而咱们果园的种植管理维护等一定程度上分散性随意性很大,没必要他们一定几点钟修枝、几点钟施肥、几点钟采摘。

有人爱早出有人爱晚归;有人喜欢单干有人喜欢合作一个树上摘一个树下捡,还有别的差异。

我们可以让劳动安全和效率部门给出指导意见,但我不觉得应该强求。

想法,我觉得应该回过头来重视我们的企业文化:以人为本。

他愿意,主观能动性就强,肩挑手提泰山移;他不愿意,给他个航母未必能搞定本拉登。”

我没种过地,也不是很懂这其中的种种窍门。

但面对九亿农民,我相信,他们中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和商机,因势利导一定比强扭的瓜要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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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的家庭会6

其实年前来了那么些农民,除了实在不懂我家的木地板和地暖这种他们相对少见的东西外,别的都干得很好,做完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

当时我就忽然想起这个,再慢慢的从陶叔陶婶他们身上、还有我二年的观察发现,这一着棋应该不错。

一片安静,大家都在考虑,我也继续考虑。

甚至我在想,农民工资成本低,在本地灵活性强,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慢慢考虑从他们中间培养一些工人,从事粗加工、保安、运输等方面的工作,相信可以有很大的好处。

虽然不能替换眼下已经招聘的工人,但将来扩张的时候,就不用再招城里的工人了。

新的高速路修好,老县城离我们市只有二个半小时,但相对普通人需要搭车倒车的来说,走上三四个小时,距离就不近了;而且这里相对偏一些,缺少娱乐项目,环境和市里差别太大;因此,市里的小市民不爱来这里,本地的农民也不愿离家太远。

这一举措,必定是皆大欢喜!

啊啊啊!

我好高兴,第一个突破点,找到了!

别看就是这么一个决策,这要能节省多少成本、提高多大效率,真是一言难尽。

如果真将供应链最下游牵扯的五位数以上农民充分调动起来,哦,好可怕!

我就成......

“农村包围城市?”

我脑子里怎么忽然蹦出个这?

“我觉得可以一试。”

殷亦桀率先开口,肯定了我的意思,也给出了他的一些想法:

“我觉得可以找几个点试一试。之前药材种植这一块,就经常会因此出些问题,虽然不致命,但一直都存在。如果可儿的方法确实有效,我们可以大面积的推广。农民有时候都可以在农活空闲的时候维护一些果树,只要质量过关,我们都可以考虑接受。他们也喜欢种一些药材挣几个活钱,我们可以让村里专业户负责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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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的家庭会7

玉壶冰也想好了,揉揉额角,慢慢的说道:

“我不赞同。农民的私心特别重,很容易偷懒,尤其是在他们家门口,什么手脚都能做出来。没有同意的要求,没有强硬的措施,到时候必定一团乱、一盘散沙,这一点工人就肯定不会。试点我不反对,但,要求有关人员全程做好客观评估,作为全面推广的重要依据。”

我一愣,老县城附近有个药材基地,殷亦桀去过的,很重要也很熟悉;玉壶冰也和农民工打交道,搞建筑少不了他们,当然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地方。

二个人,说的都很中肯。

不能一棒子打死,慎重考虑,很有必要。

布莱恩慢慢的整理着会议记录,一边抬起头,道:

“我觉得,可行!但前提是,必须想到一个周全稳妥的方法,而且必须严密执行并密切关注。毛主席能领着农民打天下,我相信妹妹也能领着农民打天下。更何况,如今的农民,也受到了很多的教育,今非昔比。”

呼呼,呼呼......啊!

布莱恩也支持,这么说三比一这第二个议题搞定了。

初步通过,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提请谈氏方面二人审议,然后完善并执行下去。

我,还有二个问题......

“领导农民打天下......”

殷亦桀在电话里轻笑,虽然是自言自语而且有点儿冷,不过我还是听出了浓浓的笑意,好像这句话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不可以吗?”

哼,这个男人竟然敢嘲笑我,我鄙视他。

“当然不是,不过......可儿准备打多大的天下?准备做皇帝吗?”

殷亦桀不知问的啥意思,不过他在笑,阴阴的,显然不怀好意。

这个男人,正经开会,就会给我跑题儿!

“哼,我拒绝当皇后,拒绝婆婆和太上皇,拒绝摄政王,拒绝......”

管他啥意思,我有自己的意思。

.

你才欲求不满随时随地万年发情兽

就是做个小小的自己,我也不要站在谁身后做那个“后”,还得为着他的声明体面处处拘谨。

当然,婆婆也不能要,太上皇也不能要,除非刘邦老爸或者李渊那种太上皇,还凑合。

“你想当女皇?那殷少做什么?呵呵,我呢?”

玉壶冰狐狸眼一通乱眨,过冬的菠菜飞了一地。

我吃着点心牛奶,瞅着电话,恶狠狠地说:

“我就做我自己,你们我就不管了,要不......布莱恩,你给他们安排点儿什么?家里刚好少几个人,拖地做饭买菜......”

家里如今添了布莱恩和铭风二个常住户口,陶叔又要兼顾药材基地和果园,陶婶很有些忙不过来的意思。

昨儿我就有点想法了,大年初一谁都休息休息,偏她依旧忙的一塌糊涂,连回家都顾不上。

唉......大过年的不让人回家,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电话里似乎醋瓶子打翻了,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殷亦桀狠狠的抽气,惊疑的问道:

“你准备让我们两个做家庭妇男?!”

我说:

“哟,你有意见?”

玉壶冰识相,溜了。这会议是彻底的跑题,十匹也也拉不回来了!

殷亦桀赶紧否认,隔半天,悠然的说道:

“也不是这话,像我这么酷的家庭妇男你养一个就可以了,还要玉少做什么?不会吧可儿......咱们家家庭妇男我定了,而且只有一个席位。”

殷亦桀失落过后,就很自觉地给自己册封了,态度依旧强硬,容不得人半点怀疑。

呃,我,有点儿跟不上,他怎么一下子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难道是有什么企图?

不过他说我什么?

我怒!

“你才欲求不满随时随地万年发情兽......你还后宫三千宫女丫头不带算一夜情的......”

轰!

我听到打雷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碰破了,碎了一地。

.

流氓的全职主夫

一抬头,布莱恩很恶的看着我,他刚才不小心,把杯子碰地上了!

我,汗!

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殷亦桀花名四年前三岁以上九十以下大概都知道,不过,和我......我......

我瞪着他,他瞪着我,玉少伸了头来,知情识趣的借个事儿,把他给拉走了。

切,走了才好呢。

我乐得开小差一会!

我对着殷亦桀抱怨:

“你看你,把人都吓走了!当个家庭妇男还竟争这么激烈!“你当宫斗片么?!

“我不管,那你养我,我就只选择在你床上......我要做称职的家庭妇男,床上床下全方位服务周到,包你满意。但就一个要求,过去现在和未来,你永远都只能养我一个人。”

殷亦桀咬了半天的牙,才咬出这么一句,阴森可怖,好像不是让我决定,而是必须接受。

靠!这么一米八的大男人还和我撒娇,最最可怕的是他还撒得挺欢实|

而且明着是让我,实际上他又蛮横的替我做决定,讨厌!

法西斯!

我恨他。

听他口气中浓浓的欲一念,我不敌......

过了好一会儿,布莱恩也酸走了,今儿董事会特别会议正式转换风向,改为我们之间对话。

这,好像才是他们开会的初衷,虽然我还有问题想讨论。

“可儿......”

殷亦桀安静下来,轻声的,试探的,叫我。

不理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会子又装的对我无比温柔的样子,难道还想将我捧到半天再摔下来?

那种事,经历一次,终身记住!

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我也不要他说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一点用都没有。

让玉壶冰来,他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要躲着的?

说得这么好听。如果我们二个人之间连见面都不行,那又如何期待未来?

动不动二三年的不见面,他当人生有多少个二三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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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的全职主夫2

“想我了?闭上眼,让我抱抱......可儿一向都很乖,聪明又听话,等我忙完了,立刻回来好好的喂饱你,嗯......我前一阵无意中发现,沙发上有个好角度,回头我们一定要试......”

殷亦桀声音放缓,低醇,魅惑,犹如催眠一般,带着无尽的缠绵神情。

我“唰”的睁开眼睛,难不成是他闭着眼在YY?

想我半天竟然就为这个,我,好悲催!

“你几天没吃肉了,就饿成这样?”

我鄙视他。

殷亦桀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

“快三年了,梦里不算。上次在旧金山一次宴会上,一个美女非跟着我走了,身材特别火爆,长得也好看,而且是白种人里少有的温柔含蓄,后来......”

“你偷吃了?还是发现那是个男的,人妖?”

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我头顶还是有点儿冒烟,没来由的不爽。

“不是,我那天喝了点儿酒,没发现她是男得还是女的,眼里只看到你,然后搂住就亲亲,还没碰到,就发现味道不对。可儿......很香,很甜,口吐香兰......那个人她不是这味道......后来我就去了淋浴间,反正......没开荤。”

殷亦桀赶紧解释,有板有眼,大概就差证人了。

我怒,他说的什么醉话。

我很香很甜,蜂蜜?

去!

甜言蜜语,就是这么地来的大概是。

“可儿,回来吧,好不好?”

殷亦桀忽然低低的叫我。

“不去!那你为什么不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提起话头我就难受,明知道那边我不便公然的去,现在不还是让我半地下的存在吗,还说这种话,这个人男人就是不怀好意。

再说了,相见我,为啥不来找我,这里多安静,啥狗屁人都没有。

可以这么地说,方圆十里几乎都是我们的人。

陶叔铭风他们快将这里整成食品公司私有地盘了。

我就想做你,好好爱爱

安宁祥和的老县城,绝对比形形色色灯红酒绿好得多。

反正,我也不能去找他。

殷亦桀沉默了一下,无声的笑,口气却装得很愁苦,道:

“我就想做你,好好爱爱......连自己动手我都不愿意,怕你说我偷吃点心。我也想过来啊,不过过几天还要去趟美国,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办。放给别人不大放心,怎么办呢,可儿?”

谁知道他该怎么办?

捂着耳朵,我都不想听了。

他竟然说想做我,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他,疯了不成?

我......

气息不顺畅,他又要去美国,管我什么事,真是!

“好想看看你,爱爱你,又怕被人知道,将你也算进去。你好容易清净了几年,还是算了。还有啊,可儿......范氏的事儿,布莱恩和你怎么说的?咱们和范氏的关系他很清楚,他插在中间什么意思?就我看来,谈氏已经准备将范氏推下台;而咱们只会去落井下石。但布莱恩是独子,范氏偌大的家业,早晚都是他的;咱们这么做,你考虑过其中的利益关系没有?”

不在一起时间这么久,通过电话,殷亦桀依旧知道我的意思,然后用更委婉且不着痕迹的方式将我摆平。

清冷但深沉的话语,让我怎么都无法拒绝。

其实,有时候夜里也蛮像......

躺在他怀里睡觉,或者人他抱抱、爱爱......

虽然这个坏人总是很过分,每次都要爱到快死才停。

低头想了一会儿,殷亦桀没有插话,我叹了口气,说:

“布莱恩只认我,说他和范氏也有仇,是我妈妈帮了他,所以他当我亲妹妹一样看待,应该不用担心了。恩......你身体好吗?”

我还记得那什么移植手术,不知道他缺了什么?

那是什么,他现在难过不难过|?!

是不是,他不见我或者要去美国,与这个也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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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做你,好好爱爱(27更)

但是我又不能直接问,那是偷听来的话,任谁也不爱自己的话让人偷听了去。

再说了,他不告诉我的事儿也不止这一件,我问了他也未必肯说,真是个超讨厌的坏人。

殷亦桀慢慢的说道:

“那就好,有些事情只要他不出面就行。其实凭他的能力,上位没问题,未必要靠范氏多少。

以后咱们大家一块儿,也不会缺范氏那点儿的。我的身体......可儿竟然知道关心我身体了,要不要待会儿试试?我过来,恩?两三天应该没问题......”

殷亦桀自吹自擂,非常畅快,贼欠抽。

阴险得意的,都快赶上玉壶冰了。

我羞死了,他什么时候又搞得这么不正经了?

好像四五年前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有点儿,后来,不大见面的时候,他连电话都很少给我打。

现在好,借开董事会的名义,说的都是这个,我汗颜无地。

“想我了?有没有偷吃?”

殷亦桀还不放过我。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不理你了,会还没开完......”

跟他纠缠这个,我只有输的份儿。

“别!可儿......”

殷亦桀忙忙的叫我一声,颤抖的声音,不知道几分真假,却依旧让人心动。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对着电话,我趴在桌子上,想着他刚才的话,一句句,都那么......

其实他的话,应该算是最适合我的;或许,只有他最懂我。

几次董事会上他都这样,比以前简单到直接一些,也很有效。

、、、、、、、、、

最近一直很努力,今天又二十七更,嘿嘿!虽然没有办法在短期内再暴发71更那种狂放,但一定尽自己的努力。保质的情况下努力加快速度。

看我更新就知道,二十更三十更是常有的事。如果一天只有十更,那一定是我累了。呵,希望大家看得满意,我就觉得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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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恋爱

只是,不该说那么都色迷迷的话......

“好想你......”

殷亦桀像是喃喃自语,声音好轻,轻的犹如阳光洒在溪水上,荡起层层粼光。

我浑身颤了一下。

他此时说的,不像平时那么酷,不像刚才那样柔和,也不像和宝宝说话时那样任意挥洒。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叹,带出骨子里的渴望,和着第一缕春风,吹开一池春水。

没有任何欲念的色彩,干干净净的,就是想念,仿若实质,在我心里刻下一个烙印。

海水层层漾开,一窥底下美丽的世界,那里,犹如天堂,是你为我准备的天堂。

我也想你,好想。

不论客观上理智上知道这有多危险,有多远的距离,都无法遏制情感上的思念。

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的脸,灰色的眸子,闪耀着灰色但明亮的光泽;冷酷的脸部线条,此时变得格外柔和;还有,又瘦了吧?

日夜操劳,怎能不瘦?

“瘦了吗?给我发张照片。”

殷亦桀从空气里收集到我的想法,将想念打造成绚丽的花冠。

“没有。”

我轻声的回答犹如叹息。

我没照片,没有相机,没有照相的习惯,也没那个时间。我的青春和的不同。我有的,都是同年人没有的,同年人有的,我却也没有。

沉默片刻,殷亦桀道:

“是我疏忽了,没有照顾好可儿。人家小姑娘什么艺术照都是一堆一堆的照,要留住美丽的青春,每一个瞬间。我都不记得给可儿照相,想的时候,都没有一个相册可以翻开看看。 你怎么不提呢?从来不开口要什么......”

开口,要什么,我有这个权利吗?

我笑:

“如果相机和照片能留住青春,那这世上岂不是要多出一大群老妖怪?还是说,没有照片,你就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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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恋爱2

他十七八岁接掌殷氏,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奢华的青春,那一双比年龄要深邃的多的眸子,传递了太多的含义。

不过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或者就不如人家幸福。

只要每一天没有虚度,我们在踏踏实实的朝前走,获得应有的回报,不很好吗?

有的人青春是用鲜花铺就的,有的人青春是用鲜血渲染的;同样绚丽夺目,前者易逝,而后者惊心。

相机留住刹那芳华,黑眸沉淀岁月车辙;当照片褪色的时候,岁月,在不断的沉淀中开始闪光,终将冲破枷锁,绽放耀眼的光芒!

有的,是选择;有的,是被动,但最后......

也没什么最后,接受就好。

岁月如梭,所谓的青春更是短暂,当白发苍苍的时候,有人翻着老照片怀念逝去的岁月,甚至感慨后悔;而我,将站在这里,看着身边宁静而美丽的一切,为我的今天喝彩,加油!

过去,在历史的风霜下,美石为玉,足以欣赏,足以慰藉。

殷亦桀轻轻的叹息,迷迷糊糊之中,犹如他的大手摸着我头顶,我听她轻声的笑道:

“不敢,可儿......模样儿我记得可清楚了。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冒充小大人,又谨慎又不屑,张狂的让人想一口将你吃了。那天,夜里钻在被窝孤独的睡不着,让人好想将你放在心坎里好好疼着,那惊恐,好想安慰你一下。”

切,这流氓那会子天天晚上来我屋子里,东摸西摸的,现在说得好光明正大啊!

流氓就是流氓!

“我还记得你在家安静的学习,在学校尽量去无视,很少正眼看人,骄傲又落寞......当然,我的可儿其实不是冷漠的人,就算我欺负可儿,可儿还想照顾我,给我叫医生。还自己红着脸来帮我,那样子,那晚上,我真正的是拼了命的忍住。如果不是怕伤了你,就算是背上法律责任,估计我也不会放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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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恋爱3

“我知道你不是不害怕,而是没办法,那样脆弱的面对和坚持,从不说苦,从不落泪,从不要求什么,只有不停的噩梦,最真实的泄露了你心底的想法。

我知道,是我不好,欺负了可儿,可儿都不计较......

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又害怕又喜欢的模样,让人想爱又担心,唯恐打碎我最宝贵的心肝。

那次大无畏的要替我......从那以后,我决定,尽量的不伤害你,尽量的避免正面的直接的伤害你。

爱你,想好好爱你,让你卸下伪装,轻松快乐的活着,不论能维持多久,总得努力嘛。

啊,可儿,知不知道,我每次为什么能半中间停下来?

因为,从第一次吻你,我就发觉,你会不停的变化,相机绝对捕捉不到你的妙处。

从见到我的时候开始,就会慢慢的发生变化,从娇羞的样子,变得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然后......尤其是我吻小花花小蕊蕊的时候,身上红的就像怒放的牡丹,娇艳欲滴,让人欲罢不能。

停下来看一看,越看越有兴趣,而不是一停就不能继续;所以,好喜欢看你那模样儿......一翘一翘向我炫耀......”

“啊啊啊......!”

混蛋,这什么男人这是,煽情煽一般,三句不离情色,要命了真是,我怒!

这男人简直是不能惯的,我才心软,他就这样上脸上色的说这些东西。

好象我们二个人之间,啥正经事没有,谈着谈着就到了性上面去。

这个男人到底是爱我的心还是爱我的身体啊!

讨厌!

“怎么了?还没到第一次呢,就高一潮了?”

殷亦桀得意的笑,意犹未尽。

我靠,我简直要发狂了!

世界毁灭吧,地球爆炸吧!

他再要调戏我,我要砸电话了!

我都差点儿忘了,在我们开始爱爱之前,他可是充分开发了我身体本能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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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恋爱4

在家就不说了,在飞机上,在海边,在酒店,殷亦桀他,就没消停过一次。

就像现在一见到我都不挑地方,医院也好,秋千上也好......

还好,外面没让他得逞过,怕怕,吓死我了。

“可儿,平时做的时候你也没叫这么大声,不行,下次我要试试。呃......车震、空战、野战、办公室、商场更衣间......都没试过......”

殷亦桀自己掰着脚趾头数,很是认真。

我闭嘴,什么都不说,闭嘴行啵?

这大色棍就不能说点儿别的?

想当年我还想试着和这个狼人谈谈灵魂之类的恋爱,现在看来是无望了,那简直比让他当家庭妇男还不现实。

这个人就是万年发情兽啊!

和他在一起,除了身体恋爱,就不要想发生什么高层次的交流了!

我,唉,大年初二,我,感觉很春很悲催。

不过,我们好像都没有好好的过过一个年!

春,总是来的那么意外......

“呵呵,可儿,要不要去换了衣服再来和我继续,嗯?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还有些事......”

似乎有人敲门,殷亦桀好歹要收线了,竟然又丢给我这句。

呜呜,我已经被他吃光光了,什么他都知道。

知道就知道嘛,还非要说出来,恨之!

“有什么想要的吗?我让舒服准备一下给你送过去。”

殷亦桀似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一边不忘着和我说二句。

“我要我的本本......还有......你那些乌七八糟瞒着我不说的事儿,我想知道。”

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就像刚才说想我一样,听他亲口说出来,比录音或者猜测好听的多。

殷亦桀愣了一下,嗯一声,道:

“本本和电话都给你送过去,电话换个号码吧,这个号先封存。至于......有些事儿,不知道更好,我会安排好的。放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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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恋爱5

“可儿,尽量......开心点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将来,再也不会有什么束缚你。失去的,我都尽量弥补,好不好?”

手指搭在会议电话上——polycom,AT&T-Telephone-Conference,

我们通过谈氏提供的电话会议系统开董事会,被追踪的可能性很小!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说呢?

我心颤了一下,没有再追问的理由。

他不告诉那些事情,原来,是不想让我担心担忧,他,还在想着让我拥有寻常女孩的快乐,哪怕只有一部分,一小部分。

他想给我幸福,简单的,快乐的......

不用再猜疑,不用再顾虑,我点头,不说就不说,这份心意,我哪里还能再追问下去。

就算,他很固执,有些事儿其实做的很狗血,可是他都是好意,也细心安排了,他很努力,不是吗?

“我不在的时候,有事儿多找玉少,别的人我还不太放心。想我的话......就想想怎么样能取悦我......你这方面的本事还要提高提高,让男人舒服是你的天职啊!比如,下次......”

此处省略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少儿不宜五百字,好象这会子他有空的很呢?!

也不管有事没事了,只顾着用嘴发泄!

流氓!殷亦桀太过分了。

这个人,又严重欠抽,我大吼,反正书房隔音效果极好:

“不想你!我才不会想你,你就去大犬星座吧,那里有颗天狼星;去大熊星座或者半人马座也可以......”

殷亦桀终于安静下来,很委屈的道:

“可儿,为什么都是动物呢?”

我不理他,八十八个星座,大部分都是动物,和他一样。

听到电话那边开门声响起来,殷亦桀这才回了主题说:

“开春果树要移植的得抓紧。注意保暖和病虫害。倒春寒有时候很厉害,对果树影响很大;春里病虫害没有夏天严重,但移植的时候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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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恋爱6

提到正经事了,哦,我点头,只有他最惦记这些事儿,给我讲的也最仔细。

殷亦桀轻声的呢喃:

“还有,可儿,你也别太累了。事情慢慢来,让别人多帮这些。注意休息,保证睡眠。觉睡好了才漂亮。”

“那你也要好好睡觉,变丑了后宫那些女人会移情别恋......给你带上各种颜色的......”

我也温柔地很认真很关切地提醒提醒他。

“皮痒了,要不要我过来呆三五天?”

殷亦桀的声音忽然无比危险起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就这口气,比倒春寒厉害多了,估计连春梅也得冻死。

我不理他,他想吓唬我,门都没有。

他有时间过来才怪,我还巴不得他来......

好好休息一下。

我们依偎在一起休息的时候很多,每次都看他能恢复好多。

唉......

奔波,没时间啊。

电话终于挂了。

我有些不舍得看着电话半天。似乎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那丫拉回家来好好调理一下。

嗯,等下次见着了,我一定要多多的弄些好吃的。把他也养胖一点。

现在生活好了,整天的听人说减肥减肥。可惜我和他,终是无福,连肥也无可减。

如果他能再长个十斤肉,就好了。

抱着也安心些。

我决定最近有空研究下食谱,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最近我觉得好幸福哦!

原来,和那个人,隔着时空,电话恋爱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呢!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董事会特别会议没有开完,剩下的问题我们自己讨论。

殷亦桀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还有公司政策的修改,只将我和布莱恩忙的焦头烂额。

从各部门抽调了几个人上来,但除了吴秘书能真正帮上忙,别的有些对公司政策都没概念,更别提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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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

最似孀闺少年妇,白妆素袖碧纱裙。

一波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问君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梨花似雪真情洁,杏花如云色三换,千娇百媚宜浓宜淡桃花开处风染香。

句里春风正剪裁,溪山一片画图开。

轻鸥自趁虚船去,黄犬还迎野妇回。

松共竹,翠成堆,要擎残雪斗疏梅。

乱鸦毕竟无才思,时把琼瑶蹴下来!

三月鹧鸪天,燕回繁花开,暖融融的日头烂漫漫的天,溪水高涨山涧清泉流,荒野古迹轻松斑竹掩映,世事轮回不变的春,总是那么美。

再莫怀才不遇长吁短叹自以为天下非尔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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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我们公司要开始销售,有无数的事情要做。

我和布莱恩还有桀桀带头,殷亦桀和玉壶冰在后头鼓劲,四少放几根鞭子在这儿等着抽人,公司,热火朝天。

而且,我也是个半吊子,只有布莱恩最熟,因此,他比我忙。

整了半天的程序,我背着粉色的真皮小背包,领着桀桀,到山上去走走。

杏花翻飞如云,桃红满天似火,梨花遍地伴残雪。

越往山上走,积雪渐渐多起来,与梨花连成片,远远望去,竟是个纯洁的童话世界,妖娆的桃红舞动长长的水袖,跳一曲夺尽天工的彩云逐雾,于娇羞粉嫩的杏花中肆意的张扬热情。

蜂缠蝶绕,这是一个纯粹的梦,美得那么不真切。

远处松柏成排,溪涧湍流,鸟鸣,清幽......

“光从视觉上,插种比单种好看多了。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景点,或者,开发......”

铭风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我,这是他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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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要我的照片

不过铭风这主意,听着好像不错。

“保留。等过二年稳定一些,可以重点考虑一下。香雪海每年吸引游客无数,我们在保证果树挂果的情况下,未尝不可以尝试其他项目。哪怕是给果农增加一些额外收入。大观园都可以通过承包到户的方式,在保证园里树木愈发葱郁的同时增收。值得借鉴。”

在这么美的地方谈这个,也许有些铜臭干桃香的感觉;但如此美景,我亦没空日日来,让人欣赏不好么?

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我说:

“或者我们可以不动这基地,而是将其他地方组织起来。这里呢,可以作为纯粹艺术上开发,比如拍照,或者摄影。有空了,我们可以自己拍一些短片,让大家休息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之一,是不是不错?”

布莱恩随后跟上来,笑道:

“我觉得你前些日子提的方案不错,我们就采取类似于加盟的形式。各个村子或者个人的果园,可以加入我们公司,上缴一定的培训及维护材料费用,但能保证一定收购他们质量合格的水果。相信大家会接受的。至于同意由公司经营,让他们承包,我觉得还不如这样的好。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没有比自己的东西更用心。”

“妆总!”

有人叫我,我忙扭头,闪光灯一闪,差点晃花我的眼睛。

原来阿果拿着相机,还带了几个人,不停的给我拍照。

我就说的,桀桀没叫唤,一定是熟人。

“起来起来,换个pose。”

阿果一边架三角架,一边叫我。

旁边几个一脸兴奋,像是见了肉。

“做什么啊?我不爱照相,别给我照。也不许将照片往外流传,我不要人家指着我的脸说着说那。”

这什么事儿呀,我有点烦。

也不知谁在后面弄鬼,非要我来这照不可。

讨厌的暴君,想到什么折子就给我来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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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要我的照片2

别人都喜欢照相,但小时候有人拿着我的照片踩脚底下,拿火烧,还有说要丢便池去;因为,我长得有一张和我妈相似度接近90%的XX脸。

其实我也不觉得自己长什么样有什么要紧,也不觉得家母就一定要受到攻击;但是于照相,我,还是莫名的敬而远之。

除了必须的比如毕业照或者证件照外,我几乎......也没条件,呵。

“Woo,好漂亮的小小美女董事长!积极一点啦!我们是自愿为您服务,照片都归你,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那几个不敢吭声,就阿果话比较多,也敢和我随便开玩笑。

他是四少的人,不是公司的,比铭风还随意。

我皱眉,好好的给我照相做什么?

我是相信他们可以将照片都给我,不过......

“Woo,小美女发愁的模样,也蛮动人哦!你们几个,给我拿出看家的本领来。”

阿果将位置让给布莱恩,闪过来拉着我摆pose。

不行,我不要别人碰我,我家那个霸道的回头又大闹天宫。

照相我也不好,瞅着铭风,我要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还不希望有人打搅我休息的时间,我难得出来一下透透气。

“妹妹真漂亮!比公主还有气质!”

布莱恩叛变了,手下连按快门,小眼睛眯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是铭风比较实诚,看着阿果替我问一句。

阿果耸耸肩,看着我闪开,有点儿不知所措,挠挠头,道:

“只有照相才能让妆总正眼看一眼啊!”

没人相信这鬼话,而且极恶心,阿果耸耸肩,老实交代,

“有人让我们来给妆总照相,没说一定要照片,照了就行。看,妆总这随随便便穿一身出来,都什么气质,不当模特简直就是极大的浪费,暴殄天物,天理不容......”

“行了行了呗你,你会几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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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要我的照片3

铭风先笑了。

他天天和我一块,和我一样,都没发现我有那么夸张,竟然沦落到天理不容的地步。

风过,杏花飞谢,梨花起舞,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我想,最美的,还是这自然吧。

凝眸远眺,山下一片红白交错,杂乱杂乱,却乱的那么美;山上只能看见树丛中,如云如雾,再高一些的地方,地面已经铺上一层花瓣,美得让人窒息。

偶尔有突兀的石头几块,刚硬的气度,愈发衬托的娇花柔嫩惹人怜爱。

巧夺天工!

天工,一山一石都那么自然,人又岂能夺之哉!

不去管那些恼人的家伙,我闭塞视听,融入自然,可以嗅到花瓣飞舞的声音,软软的可爱。

“能将绿色穿的如此自然大方迷人,妆总大概是独一份!”

有人如此叹息。

“不知是绿色衬托了红花;还是红花点缀了佳人!”

这个摄影师很有艺术家天赋,出口成章。

“妹妹!哥给你照几张征婚照吧?这个样子拿出去,光拜礼我就得收不少。”

布莱恩开始做春梦。

拿着三角架挪了几个位置,一会儿要顺光的,一会儿要逆光的,还要侧光的,装内行。

“汪!汪汪汪!”

某人的狗腿干儿子不乐意了,大吼,

“敢!俺咬你!”

“你财迷啊,小心被某人砍死!”

铭风表现的比桀桀优雅一些,但显然也被某人收买了。

“妆总,来,配合一下啦!虽然你一颦一笑都很美,在这么美的环境下,真让人怀疑你是否真实;但是,拿出你最佳姿态,留个纪念,等繁花谢尽,也可以拿出来回味吧。”

那个很有艺术家气质的摄影师让我觉得他大概平时拉客拉多了。

嘴甜的什么似的。

也是照相就需要被照的人心情好吧。

管说得天花乱坠,效果只想有一样,让你开心,笑得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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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要我的照片4

呵,当我没去照相馆照过相吗?

摄影师管谁都是帅哥美女,我有一次和布莱恩去照个证件照,旁边一女的,虽然还没艰难到影响市容需要整容的成都,但实在不能增进人类的食欲。

就那,摄影师不停喊:

“美女,抬头......”

“美女,看前面......”

“美女,肩侧过来......”

......

从那以后我深深的相信,

“美女”,是骂人的;而摄影师,是博爱而具有艺术家气质的,能于平凡中发现艺术美并创造轻松的幽默娱乐人。

别扭老半天,等阿果终于坦白是殷亦桀让他来的时候,我才配合一点,换了好几个地方摆了许多个Pose,谋杀了整整八个胶卷,另外还有上千张数码照片。

我不得不咋舌:有钱,哪里都能浪费。

这可比我前二十年照的相加起来还多!

大家都很高兴,布莱恩除外,因为,我的征婚照是给他的,呵。

当时顺口一句话,没想到他还记得,稀里糊涂今儿整这么多人还托阿果带人来,唉,腐败!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一走二个月,出门在外,哪里有在家呼风唤雨那么舒服......

“妆总,再拍段录像吧。”

阿果打发了其他人,看着我笑问。

去,谁还给他拍什么玩意儿,除了......

桀桀小朋友,竟然给上瘾了,很臭屁的挤过来,不时的抢镜。

红艳的桃花飘过镜头,我忽然想起一事,问:

“布莱恩,苗苗怎么样了?”

那个火爆的AV女优,几个月了,也没听到一点儿动静。

脸红,想起当日的事儿,殷亦桀知道我去了外面,大概,也知道当时的情景六七分了,难怪他生气几时那样......

呜呜,我错了。

难怪那天跟我说那么多情色的话,让我多学习......

这会子突然后悔极了!

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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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

布莱恩拿着相机,将我这一刻抓拍下来,挑眉笑道:

“妹妹,又想他?扮苦相撒娇的样子,唉......我要申请,下辈子不做你哥哥了,一定追你。你说哥有多大希望?”

我眼一瞪,握一个拳头,对准他的鼻子,鼓着腮帮子:胡说,再敢胡说我捶你!

布莱恩很无语的摇摇头,拉着我在一侧背影的石头上坐下来,笑道:

“不说他,女孩子都是胳膊肘往。说你关心的吧。拍了八部片子......”

“《天龙八部》。”

阿果插进来一句,笑的......

耶,这一脸的嘲弄和邪笑,好冷,倒春寒。

布莱恩也邪笑起来,揉揉我的头,笑道:

“本来要被学校开除的,竟然找到门路上了副校长,一个快六十的教授,结果被哥们录下来......”

“这就是天龙第一部,当时那个颠鸾倒凤尽情缠绵啊......没把几个兄弟给刺激的出去自首!我看了,绝对......特好卖,一个月卖八十多万,‘小美女搞定老校长’......”

阿果忙着解释。

布莱恩白他一眼,不许他在我面前说这么详细。

顿一下,点头,继续道:

“我们把这录像发给校长和书记,最后还是被开除了。然后,几个哥们找到她,说是从网上看到的,‘慕名’找她合作,威逼利诱。反正拍AV片出名的人不少,赚的也不少。不过她每次都是真刀真枪的上,而且都是她上人家......别看人小,只要药下去......”

恶寒,我低头冲地,无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吧!

“她喜欢,还对药上瘾了,没事就吃,找各种有点脸面的人上,争取上位。”

阿果适时补充。

“安全吗?妆总早晚要出名,那个人可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别到时候多事。麻烦!”

铭风认真的提出问题。

说的也是,在范氏的地盘动手,是哪路人马并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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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殷亦桀及殷氏展开侦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着布莱恩。

布莱恩挑挑眉,小眼睛危险的眯起,道:

“废了吧,丢到边缘的地方去,再找机会做了。”

“废了?”

这处罚,我吃一惊,是不是也有点儿忒重了?

“尽快解决了吧。这女人心狠手辣,有心计又不要脸,没必要给可人留个隐患。”

铭风淡然说道,似乎苗苗就是街面上一坨垃圾,很该立刻清扫掉。

我低头,依旧无语。

有些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也许,是该如此解决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花谢花飞花满天,人面人心人不知。

“你怎么给来了?”

我看着布莱恩,问。

明明我将事情丢给他的,他哪里有空上山来?

布莱恩在我身旁坐下来,头发上落了不少梨花,小个子穿衬衣西裤我看还不如穿T恤看着搭调,当然这是他乐呵的时候。

若是发起威来,一般的有板有眼、威风凛凛。

布总现在在俺公司比俺可有名多了,对付下面那些人,多半时候他出面;小半时候或者必要时我才出面。

“刚市里传来消息,检察院已经立案,以涉嫌行贿及侵吞国有资产等罪名对殷亦桀及殷氏展开侦查。听说,公安局也可能同时立案调查,名目可能是巨额资金去向不明,涉嫌与黑社会有重大关系。”

布莱恩说的很轻,很慢,很稳。

“谁报的案?”

我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会被人告了?

铭风坐在一侧,并未回避。

我正在替殷亦桀担心,急得抓着布莱恩胳膊,听到这一问,有意思了。

范氏才是本市最大的黑社会集团,权势盖天,只怕公安厅和检察厅都清楚得很,平白无故跑去查殷亦桀做什么?

显然,并非“无故”,而是有很大的缘故。

想明白铭风话里的机锋,我看着布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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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彡彡和文殊同提供的证据

布莱恩伸手拍拍我的肩头,笑着安慰道:

“你担心什么?他都不着急。嗯......听说,是范彡彡和文殊同提供的证据。而且,金额巨大、证据确凿,只怕不好对付。”

“贼喊捉贼!”

文殊同和我同时说了一句。

也不知两局的脸什么好处,竟然真愿意做狗腿。

难道是殷亦桀风头太盛,得罪了两局,有人正想找个借口除之而后快?

还是范氏已经一手遮天将两局控制了,因此为所欲为?

没理由的事儿。

两局并非等闲,殷氏范氏素来交好,至少表面上如此,二年前撕破脸面,必定大有干系,在两局眼里,应该是狗咬狗的事儿,他们很不该插手才对。

如果不敢得罪范氏,也没理由得罪殷氏。

“只有一种可能,范氏被殷氏逼急了,狗急跳墙,用尽办法。听说最近除了钱庄殷少没插手外,别的只要有范氏资金的地方,都被他和玉少......”

铭风笑着提醒我们,一点儿都不担心。

呃,神经病对上疯子,难怪殷亦桀和玉壶冰一直神神秘秘,搞得像偷鸡似的,原来是这样。

我记得他和宝宝说过,要抄人家的底,是不是抄的太厉害,把人家整个激怒了?

范氏那么大底子都能被他彻底挑起来,唔,这二年,只怕他好事没少做。

“范氏可能给两局什么好处?”

布莱恩淡淡的问了一句。

哦,这也是个问题,范氏总不能自杀性的去报案吧。

他自己黑社会头头,公检法早都想办他了,这么个方式,到底,会怎么样呢?

我,又陷入新的问题,不懂了。

唉......最近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新的问题不停出现,都让的我有点儿应接不暇了。

“你忘了文少。”

铭风点了一句,边接过地席给我铺了,放了些果点茶水,喝着柠檬水,吃了点儿蛋黄酥,他还蛮懂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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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破解范氏的系统

我觉得奇怪:

“文少和他......合作过一阵......”

我没说下去,这类人的合作是在算不得什么,而且文少自始自终都像是范彡彡的跟屁虫......哦,我想起来了:

“我好像记得文少对范彡彡有意思,那时候范彡彡还和他订婚来着,二个人就关系非同一般。

范彡彡找我麻烦的几次似乎也都有他的份儿。”

布莱恩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文殊同老子就在省高院,他在这儿一直都想图老子的东西,或许喜欢范彡彡是假......也许,他可以借机将殷氏挑落马下,做范氏的替死鬼;范氏适当的收敛一些,大家一团和气混过;而中间所得,他们可以分。殷氏还有刮到的范氏的一大部分,足够三处发大财了。哪怕需要打点上面,只怕也绰绰有余。”

呃,这个大背景,分析的,好像有点儿像那么回事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也蛮有诱惑性。

“文殊同是其一。其二......范彡彡。”

铭风一派悠闲,似信手拈来,十足一个老千,对这类事儿很熟悉,随便抛出一句,我没懂,布莱恩皱眉了,估计,又是重量级的原因。

唉,我敲敲头,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有许多不知道呢?

啊啊啊!

我为什么总是跟不上趟?

看着布莱恩,我犯愁。

殷亦桀的那些手段,我也搞不懂,我只知道怎么样在系统中挪钱......可是,我能破解范氏的系统,捣乱他们的数据;那银行的系统我目前还没办法弄,人家的系统从来不上网,而且数字叠数字,系统太大,我还没敢试,郁闷。

不过......等等......亮了!

我看到一缕光线,那么亮,金黄色,金红色!

“我......”

布莱恩才开口,我手一抬,捂了他的嘴,让我好好想想,我这个是啥主意,让我想明白了他再说,要不然打断了我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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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牛都吹天上

这个,一直没顾上系统的好好整理,或许......

“有了!你接着说。呵呵......”

我松手,看着布莱恩,笑,好开心,我有第一把刀砍他们了。

布莱恩揉揉我脑门,小眼睛眯起来,确认我还处在酝酿阶段,才自顾先说到:

“我说,风哥的意思是范彡彡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那些人大多到过那酒店,有过一些故事,被范彡彡录下来了,所以......或者现在又许他们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所以......”

铭风看着布莱恩,言有所指。

口气,却认真严肃了一些。

“所以这件事儿要做,就要做大了,一下子将他们扳倒。我前几天已经得到一些零星的消息。也不瞒你们二个,这边主要我和阿果负责,一直都在注意。嗯......咱们联手吧。”

布莱恩喝着热茶,清醒的茶香混入花香里,飘渺中尚有一缕似有若无的存在,好似夕阳晚霞下袅袅炊烟般,透着熟悉亲切的烟火气息,让人安静却又激动。

“花飞满天云尚远,蜂绕枝头眼难明。

绿叶初绽连天碧,王浆终成表红心。”

我忽然在想,我们这里这么多花儿,那边还有许多套种的地,上面花儿也多得很,像可以入药的野菊花等,种的也不少。

蜜源丰富,酿出来的蜜,别说外卖,自己吃总绿色天然的多。

“哟,妆总,还是个诗人?”

铭风直愣愣的看着我,很有些好奇或者新鲜。

“我妹妹嘛,当然是大才女,大美女,大......大的温柔娴淑......”

布莱恩开始吹,拿口香糖当泡泡糖吹。

大大泡泡糖不知道给不给他付广告费?

鄙视,我说:

“随口的说说......你就上杆子。一会儿雨打桃花影响挂果,就找你算账。”

布莱恩没动,看着我,我说,

“你将牛都吹天上,天暗下来不就得下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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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儿都是国外进口的

布莱恩还没懂,铭风也没懂,不过大家都觉得有些好笑。

我也不过真的随口一句,没嘛意思,看着这二个大眼瞪小眼,我说: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好了啦。我倒是想起一个事儿,怎么没听说咱们自己的人养蜂?蜂蜜好处多多,让人养一些,回头大家都多少分一些,比外头买的可强多了。桃花蜜、杏花蜜、枣花蜜、野菊蜜、柃木桂花蜜、柑桔蜜、枸杞蜜、黄连蜜、五味子蜜,还有套种的南瓜蜜、芝麻蜜,后山上头的乌桕蜜......”

布莱恩搬起我的脸,问:

“你念绕口令呢,还是报菜名?”

去!

打开他的手,我说:

“园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只怕比这还多,那边还有几块试验地,东西还多。这些蜂蜜可都是大有好处的,尤其是清热解火之类的,我们自己吃都好。如果蜜蜂自己不挑,酿出百花蜜,也一定是最为匀和的大补品,不用担心相互之间不协调。”

“啪!”

布莱恩打个响指,高兴的道:

“还有,养蜂之后,授粉会更好,尽量避免近亲繁殖,蜜蜂飞来飞去,只怕还有一定的杂交作用,像下面那片桃李杂种,如果能相互影响......”

“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要这么容易还用得着实验室专门研究杂交?你意思明年这里会出现二只粉红色的雪梨?还是说一口咬下去水蜜桃不长桃核长梨核,不隔牙不......”

我笑,粉色的雪梨,感觉还蛮不错,罕见啊,值得期待。

......

吃过点心,天色有些暗了,近晚。

风起,花飞,枝摇,鸟归......

“Do-be-quick-papa......Come-to-the-peak-haha”

鹧鸪,哈哈!

我对着布莱恩笑笑:

“这鸟儿都是国外进口的,叫得都是英语。上次阿果打的那只味道可好,不如咱们也养吧......”

.

桀桀威风凛凛

“有这么空阔的地方,光种树怎么能行?养些鸡呀鸭呀兔子呀,还有鹧鸪,多多的养一些。有热闹又能吃,作为副业......”

呵呵,加上最近圈进来的外围部分,基地的果园已经超过十万亩。

如此大一块地方,不好好利用怎么能行?

再加上三面自然保护区后深山绿树,我觉得......

“汪汪汪!”

“汪汪汪!”

呃......狗的招呼。

那边来一溜狗,叫一声;桀桀威风凛凛的站起来,答一句,一对十,不怕。

金色的毛,愈发的亮;背上那块黑背,犹如上好的绸缎,我很爱把头靠在那里休息,当枕头。

转眼,十几条猎犬已经奔到眼前。

后面跟着三个穿着迷彩裤白背心的帅哥,寸头显得特精神,一个个带着墨镜,蓝色紫色,凑合还能看清眼睛,一个个额头带汗,很男人很酷,很可靠。

“妆总!布总!风哥!”

三个人凑过来大哥招呼,站在三尺开外看着。

“这狗训的怎么样了?”

铭风丢给他们几瓶水,随意的问。

“还可以。不过地方有点儿大,光这几条忙不过来啊,要不要再添几条?有桀桀压阵,多几条也不怕。”

当众那个个子稍高的男子朗声应道。

胳膊和腹背的肌肉都非常明显。

他们都是布莱恩从退役的军人里挑出来的,一个个都本领不俗,而且很可靠。

在果园巡逻,顺便训练几头好猎犬,跟着人一块儿巡逻。

呃,果园地方大,很容易出各种问题,投毒偷窃之类的并不罕见;有效的防护,总比时候杀上门好一些。

这些猎犬,也都是殷亦桀么好像是老六他们从部队弄出来的警犬;有四条五岁提前退役的,有八条是几个月大的小犬,还需要训练及熟悉地形。

前些时候老六陪玉壶冰来过一趟,对我们这儿的保安等工作很满意。

.

桀桀威风凛凛2

不过要再添几条猎犬,是不是有点儿忒乍势了?

这十二条标准的警犬,还都挑的好的,只怕一般的果园都比不上。

树大招风,我说:

“先这样吧,眼下......再等一阵。咱们才起步,许多东西还没起来,别急。你们辛苦了,这满山的跑......”

“那没什么,比我们平时训练差多了。妆总一天到晚上的忙,我们都看见了,呵呵......”

身后二个壮硕的帅哥笑的很憨。

都说部队里只有二种人,一种,进化为特腹黑特狡猾机变型;一种,死都不开窍,那就是这种憨憨的,有板有眼保证完成任务,一点不多事。

“桀桀,跟着去跑跑,要像个老大嘛!”

布莱恩逐客,顺便连桀桀也大发了。

桀桀在我跟前总黏我,他们谁见了是都有些意见,呵。

不过桀桀只听他和铭风的话,阿果也叫不动。

总算清静些了,布莱恩脱了夹克给我披上,也不催我回去。

难得出来一趟啊,而且春日日落到天黑还有些时候,晚霞似火,炫美灿烂。

布谷鸟和子规开始比嗓门,蜜蜂还在嗡嗡缠绕......

打开电脑,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问:

“我好像记得市里的酒店早就说重组了,但到现在还没弄完,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还有森林酒店一直亏而且有大量资金出入......”

“凯撒酒店......停止营业一年了,肯定有问题。莫非,那是......”

铭风好像知道的不太多。

他的话提醒了我,那个森林酒店是殷亦桀给范氏挖的坑;那么,这个叫凯撒的大酒店呢,是不是也是殷亦桀给他们挖的坑?

至少就算逼不得已重组,大概也可以大大的挖个坑吧。

“......重组?”

我脑子闪了一下,拉着布莱恩问:

“当初为什么非要重组?过程如何?现在的状态?”

.

经济案件不比刑事案件

我想了想,继续:

“还有,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赶紧打听出来,看看范氏都给了什么证据。”

布莱恩拍拍我肩头,道:

“知道了,哥会去办的。风哥,咱们去趟市里吧,这里由妹妹坐镇。有些电子的东西,她能弄到。妹妹思维缜密,找几个人教教,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铭风切了个柚子,给我二块,边悠悠的应道:

“经济案件不比刑事案件,从立案侦察到发传票甚至采取强硬措施,中间时间间隔比较长;一般也不会扣留当事人。这两方有的斗呢,咱们先慢慢看好戏好了。等底下的事儿翻出来,咱们再从中取巧,怕是会容易些。”

去!

鄙视!

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殷亦桀和他没关系么?

中国法律可不是当着玩儿的。

我皱了眉头,轻声的说:

“范氏也不会是一时脑热做出的举动,既然敢这么做,一定有充分的准备。如果错过时机,到时候让人先入为主,失了先机,就......费老大劲儿不讨好。”

布莱恩拍着我的手,望着梨花丛中一对燕子,慢慢的说道:

“风哥说的不错,先不急。妹妹,谁都知道大家都是牵连八方的,他一立案,我们肯定能听到风声。如果忙忙的跳出去,没准儿刚好中了人家的圈套,让人家知道,哪些关系和殷少最近,需要怎样对付。软的捏硬的绕,反正让咱们使不上劲儿。三处都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只怕......”

“肉包子打狗。如今拼钱我们一下子未必有范氏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没得比。拼背景未必能拼的过文少现成的关系和好处,他本来就掌握了范氏一定的势力,在这件事里,肯定能现成到手不少东西;有好处,就一定会卖命。我们,何不暂避锋芒?”

铭风看着我,并未置身事外,亦未将谈氏扯进来;可见,必定另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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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思念他

看着他,还有布莱恩,仰头冲天,

月牙已现,今日初三......

深呼吸,冷静。

去年今日,他端着长寿面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我忙着要忘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未看见,虽然我感觉到身后有异样。

今朝此时,他又横生枝节,与我有干吗?

当然有。

若非为的我,为我和宝宝报仇,殷亦桀肯定不会这么大刀阔斧的和范氏对着干,我还记得,他和宝宝曾说过一句:

“酒店的事儿差不多了,既然奶奶一直逼着......爸爸,就出下策吧,终止合同又可以回避奶奶。”

这么说,酒店是殷亦桀挖的坑,而,这是下策......

雍和曾很气恼的和我说,我总打乱他们的计划。

也许,殷氏被迫提前和范氏对上,今日的事情,大概都是我闹出来的。

哦,雍和,有雍和在,那个男人讨厌归讨厌,其实还蛮能干的!

有他在大概不会那么糟糕,至少我现在不用急。

我,肯定比不过雍和,也不知道殷亦桀的打算,没准儿这个也是他算计好的,他总是这样,一层层,什么事都算计上了,那......

汗!

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为他担忧,这又是他妈的什么玩法?

还是这事儿出乎他的预料,让人家强势反击了?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毕竟,他殷亦桀也只是个人类嘛!

范氏准备......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冷静下来,脑子又乱了。

如果又是殷亦桀的安排,那我鲁莽的做什么,肯定又会打乱他的计划;如果是范氏的反击,我就应该赶紧动手......

“立刻着手准备,不论实情究竟如何,一定要做到有备无患。还有,你们尽量让人将背后的因由和人查出来。既然有人要挑战,我们没有旁观的理儿。”

就算打乱了他的计划,也是怪他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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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酒店拟进行资产清算

“妹妹说的不错。而且四少本来就准备推平范氏,借这个机会反咬一口不是更好?殷氏的事情和范氏就脱不了干系,这十年来......我在内部有些人脉,我负责从里头查。冉桦正在公安局实习,让他也进来吧。”

布莱恩快速作出决定,眼里闪过一丝柔软,那是对......

毕竟他姓范,现在真要跳出来正面为敌将之推翻,谁能毫不动容?

“外围我们来。技术上我们好一些,外围也自由一些,我们......四少不想让我们涉入过深。

等事情初步明朗之后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只要事情没闹得太僵,四少也不想殷少就这么下去。希望我们能搞定,不用......”

铭风打住话头,耳廓微微一动,脸色沉下来。

我挑下眉头,大概知道了,一定有人和铭风联系。

他的后半段话我也大概能猜到,就是我们解决了就不用四少和五小姐亲自出面。

这样就算将来有人翻出来,也与谈氏扯不上干系。

谈氏,能量忒大,但形势也要更谨慎一些,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大致划分了一下任务,我们开始各忙各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消息,并未公开。

整整一周,报纸上只字未提;而与殷亦桀有关的消息大概只有一件:

“凯撒酒店拟进行资产清算。”

红极一时的大酒店,作为本市奢华的象征,接近六星级的消费和服务,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还是省略号?

“酒店内有赌场!”

这是铭风打听回来最确切的一件事,照片录像齐全,证据确凿。

......嚯!

我惊一跳。

山坡上桃花飞谢,春将尽。

子规啼血杜鹃红,夏日将近,有些热闹的气象了。

“那边酒店像个妓院,凯撒酒店开赌场,范氏还真做得出。”

铭风悠悠的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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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

“从资料上显示和推测,范氏原本是往那边酒店注资,让酒店的业绩看着好看一点;后来大概发现窟窿很大,干脆,转换了思路......”

我将自己一周的整理结果通报出来。

虽然是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

因为,二个酒店都很有些名气,审计什么做的也严,范氏,胆子够大!

“范氏内部消息,文殊同已经和范彡彡秘密结婚,范彡彡所有资产转到文殊同名下。文殊同是个少见的情痴,爱范彡彡......”

布莱恩话没说完,说不下去了。

呵呵,情痴,情痴还利用她,谁都不是傻子啊!

好一个文殊同,殷氏范氏两虎相争,他一个猴子在后头捡便宜,美死他!

我们对视一眼,都一个意思,也许......

我说:

“五年前,他想害我来着,给殷亦桀吃烈性药,害得我......哼!我被赶出家门也有他的份儿,我要找他......先收点儿利息。那个阴险的男人,K他一顿去!”

布莱恩伸长了手,轻轻摸着我头安慰道:

“我可怜的妹妹,那么小,就被......”

去!

我坐起来,怒视布莱恩,他还蛮会想。

我不过,不过,给某个讨厌的人做手工,从那以后我都轻易不敢动他的武器,想起来犯冲。

呜呜,有时候真蛮想摸来着,尤其是他累了任我要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想;

不是说他不能喂饱我,而是就想摸摸感受一下......

可惜......

啊啊啊,这当口中,我胡思乱想个什么啊?!

布莱恩没明白,捏下我热血沸腾的脸儿,换个话题,说道:

“我同意收点儿利息,警告他一下。”

“氺......!”

铭风响亮亮吹个口哨,点头笑道,

“我也喜欢收利息。不过这回要做的隐秘一些,在这节骨眼上,不能让他们将帐算到正主头上。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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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2

我说: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敢给殷亦桀下药,铭风,我记得五小姐有好多药来着,咱们也给他下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再将......”

布莱恩来劲儿了,笑的那叫一个邪恶呀,大白天让人觉得阴风阵阵,小小的眼睛里藏着无尽的危险。

如果可能,最好谁都别得罪他。

布莱恩浑不在意,一边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将天使与恶魔同时演绎的相当完美又和谐,道:

“敢欺负我妹妹,就要有还债的觉悟。他老爹有个私生女,芳龄十五,在学校......唔,二个人很是绝配。”

啊?

太过分了吧?

那什么......我看着布莱恩,这样,这个样子......

“啪!”

“我同意!我喜欢。我给药,没有一天管保他......”

铭风嘿嘿直笑,青春阳光的脸上,一层黑色阴暗的寒芒,凌厉的眼里,有着猎犬见到食物一般的嗜血兴奋。

呃,我......说:

“那时候我不够十六岁,殷亦桀忍着痛苦一晚上......不知文少能忍住不能?”

铭风身上黑雾一收,惊奇的看着我,趴到我脸上,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一字一顿慢慢的道:

“你家男人真爱你,真牛X!我就说的,你这么淡然纯净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早就死心塌地的被他骗走。原来,还有这么一截......文殊同,偷鸡不着蚀把米,哈哈!”

我也是个恶魔我觉得,设计这么阴毒的计策,竟然觉得很高兴。

我肯定是跟这二个人学坏了!

“录像吗?”

布莱恩问了一句,感觉好多了。

好像我被人欺负就是欺负他,非要复仇不可。

“录!有总比没有强!就算丢给他们,也能赚点儿利息不是?”

铭风点了一支雪茄,吞云吐雾,看上去,他的心情极好。

大概老县城实在是太憋闷了,将他压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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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3

“反正五小姐是个嫉恶如仇的大侠女,这种事儿她应该不会反对。这回将桀桀带着......”

布莱恩开始快速转动脑子,安排细节问题。

哈,一个个都是恶魔投胎。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三月春风熏人醉,四处峰峦笼芳心。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范围广,环境优美,珍禽走兽遍布其中,烂漫山花讨春欢。

稀稀拉拉的有人,于此种寻觅世外宁静自然。

简单收拾了一下,铭风开车,我和布莱恩桀桀一块,兴致勃勃的杀到市里来。

除了收租的事儿外,还有些具体的需要我们亲自来找找。

当然,我还要见见雍和,有些事儿,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指点,或者说提示。

他是殷亦桀的代理律师,所有法律上的事儿大概都知道。

而且,我还要去学校拜访几位老师,就财务会计问题向他们讨教。

作为总经理,我当然没必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万能的人,也没有成为理财专家的打算,我没空么不是,大概也是没那个兴趣,或者机缘不对。

看,我现在游戏不是整的挺好的,这二个月,又给了六十多万,说是定金。

各个模块对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升级,我程序快写完了,就等时机。

等大家差不多接受了熟悉了玩的有点儿过瘾了,再来。

但是大家不停的告诉我,一些基本的财务知识要懂,至少要能看懂报表吧。

所以,布莱恩让人给我报了个班,简直就是速成,请了几个教授,给我另外补一补。

钱么,俺们不缺。

“我给你一半吧?”

看着布莱恩,我再次申请。

公司不给我们几个发工资,都是记账的;他全部时间都用在这里,别的地方哪里有收入?

再说了,开发那个游戏布莱恩没少花心思,一人一半天经地义么。

可我给了几回没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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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4

“想问哥讨嫁妆也不用这么地吧?哥就穷到没钱花的地步了?寒碜人么不是?”

布莱恩有些不耐烦了。

将我头发理了理,戳着我脑门道,

“再胡说将来没嫁妆了,让你空着手出门。”

生气,为什么大家都要提我的嫁妆,难道我的嫁妆是一件儿大事?

内中有文章?

不能吧?

我豆大个人呀,谁跟我玩这么高深的游戏。

联姻之类的和我扯不上边儿,卖了我么,大概没人敢收,除非他是猫,有九条命。

不过,有十条命我也照样砍。

难道,是他?

讨厌的人,还给我下了什么套?

不能啊,公司我的股份,他说过要我做婚前财产公证的,我自己的钱,更不给他,讨厌!

凭什么要给他,嫁妆,又没说一定要给他......

路在河边走,河在路边流。

没人说路不能修在河边,也没人说先有的河还得为避嫌改道啊......

那一丛紫色的花儿,看着冷艳,风一吹,头一低,小腰儿摇摇,其实还蛮娇媚可爱......

长腿白毛红顶的鸟儿,站在水中石块上,长长的喙,慢条斯理的理着羽毛,遗世独立的高傲中,有股浑然天成的洒脱与随性,那么美,那么静,我们反而成了打搅者。

车飞速而去,越过山涧中的高桥,穿过山腹里的隧道,二个半小时,进入市区。

车子停在一个4S店,布莱恩拉着我下车。

扭头,只见......

“妆可人,好久不见!”

冉桦一身警服,愈发的,帅气,阳光。

我都怀疑,他原本的色彩。

曾今我以为他是灰色的,那阳光不过是装出来自欺欺人;现在,我觉得他应该和我桀桀一个颜色:金色,那灰色,才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经历留下的阴影。

“越来越酷了,怎么样,好吗?”

我也很高兴和他打着招呼。

.

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5

殷亦桀和儿子说,担心我心理变得不好,神经失常,根据心理学的观点,心理健康很重要;而我,很侥幸的,似乎还没什么事,对吧?

所以,现在看到冉桦也没事,竟完全的走了出来;那点儿灰色化为眼角一缕细纹、眼底一线睿智,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挺好,有时候还挺想你的。布莱恩不让啊。”

冉桦煞有介事的抱怨起来。

呵,二年不见,似乎油了啊,我笑。

布莱恩心疼我,去年回来到现在都三个月了,也没让人随便见我;尤其是初二玉壶冰吼了一嗓子,我们家去的人都少了。

呵,不知道那家伙搞什么。

“真漂亮!可惜不是为我笑......”

冉桦很有些落寞的笑笑,酸溜溜。

“一边去!女孩子家思春很正常,别乱打岔。”

布莱恩更恶心,板着脸正经的说这种话,汗!

“桀桀,人家取笑你干妈......”

我转身进去坐坐,让他们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儿去。

桀桀屁颠屁颠跟着我后头,竟然,不给我伸张正义,靠!

叛徒!

不要了。

“哈哈哈,外甥真乖,怎么可以和舅舅凶呢?舅舅一会儿给你喂肉吃啊......”

在桀桀一事上,布莱恩也被我彻底同化了,除了桀桀不会开口外,别的一概当二岁的小孩看待。

大家进到屋里,我干脆闭嘴,免得他们又笑话我。

太熟了,都不拿我这个妆总还有我的淡漠当回事儿,想方设法欺负我。

幸好今儿阿果没在,那个家伙......

“......氺!”

一声清脆的口哨,在我耳边炸响。

曹操来了。

“妆总,今儿怎么不穿那套绿色的裙子了?恩,这个土灰色......竟然也能让你穿出高雅中一股慵懒的味道,略带颓废的雍容,啧啧啧......服了!”

阿果的嘴,一定吃蜂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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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6

不过有一个好处,别看谈氏的人看着一本正经非常可怕,实际上混熟之后,也不难相处。

我撇嘴,说道:

“牛满天飞了,各部门注意做好抗灾准备。这牛摔下来可比冰雹破坏性要大。”

这身衣服是布莱恩挑的,说是相对低调一些,衬着我皮肤,看起来也调皮一些。

那什么,他嫌我穿绿的出门太婉约,容易招蜂惹蝶,回头给他添麻烦。

布莱恩的原话就是:

“妈的这世上就我这大舅子当得这么窝囊,竟然还要受妹夫管,到底谁是娘家人啊?”

“谁又吹牛?”

铭风抖抖衣服进来,脚上站着油星。

“他。”

我剑指阿果,告状。

“小丫头长得漂亮不许人说,我又没说追你。”

阿果哼哧二声,不乐意了。

“问题就在于你不追她。不追她又说她好看,你什么意思?让我妹夫听见了不跳起来杀人啊?有本事将我妹妹追到手,想怎么说都行。否则,免谈。”

布莱恩喝着茶,煞有介事。

“去去去......说正事儿,还没上战场就喝庆功酒发酒疯,小心一不留神磕了牙。”

我懒得跟他们蘑菇,一个女孩子和这么些随便整整都是混混的人物斗嘴,不输没天理。

“急什么,喝完庆功酒再上战场,不赢都不好意思,所以,干劲更大。”

阿果最爱和我斗嘴。

几个人里也就他与我关系最远,说话最没禁忌。

不过也好,让我有点儿正常的感觉。

“稳不稳?他身边的人呢?”

铭风喝着水,一边问。

“兄弟办事,没有不稳的。晚上,美容院。现在还早,喝过庆功酒,大家回头好好睡一觉......”

阿果口气轻松,一看就是成竹在胸的,才干放开开玩笑。

“那好吧,晚上在哪碰头?我带妹妹四处转转。想起哪里?”

布莱恩又大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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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笼养的老虎自由的鹰(30更)

“动物园,看大老虎!”

唉,各位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没去过动物园。

小时候学校组织去动物园,我没跟着去。

小朋友同学都不喜欢我,我没办法和他们一块玩。

而且,放学回家我要好好学习,没有娱乐,我只能好好学习。

没看到真的老虎,我就从书上看,反正就是个看。

我委屈的看着布莱恩,我真的不是淘气,是认真的。

“好吧,哥带你去。”

布莱恩很大妈,拉着我的手,真当我是小孩子。

桀桀抬手,也要拉。

“冉桦,你带桀桀先去清场,不要留下任何线索扯出我们其中任何人。

侦查学,你是专家啊。”

布莱恩立刻将桀桀打发了。

今儿带桀桀出来,就不是让它出来玩的。

“噢?好专业啊,将来还要多多照应。”

铭风笑笑,看着桀桀呜呜呜不愿走更笑。

“乖儿子,和叔叔去干活。晚上要带妈妈出来呢,不许出错。”

摸摸桀桀的头,我安慰二句。

大家随便聊了几句,将事情安排完,各自走开。

不过,铭风紧跟着我,并没准备走开。

我看他,他挑眉,理所当然。

呵,我的保镖啊,怎么可以随便走开呢?

“不是监工吧?”

我笑。

不知道谈氏什么意思,竟然真给我一个如此高质量的保镖,我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越是和他相处,越能发现他好,沉稳的将该做的事情打点的好好的,不让人操一点心;有时候都感觉不到他在做什么。

但是越这样我就越觉得有那么点儿奇怪。

实在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值得这么一个以诚相待的好保镖,还是四少的人。

不是说自己贱,而是......就是有那么点儿不对路,他没理由对我这么好啊。

铭风笑,吹着口哨开着车就奔动物园,似乎对这里的路也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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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

但是越这样我就越觉得有那么点儿奇怪。

实在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值得这么一个以诚相待的好保镖,还是四少的人。

不是说自己贱,而是......就是有那么点儿不对路,他没理由对我这么好啊。

铭风笑,吹着口哨开着车就奔动物园,似乎对这里的路也特熟悉。

我都怀疑是他特能,还是四少的人就有这个本事。

在市里走,换了轿车,没有越野那么猛,而是显得平实一些。

对,我们现在要低调,几个人臭味相投,向雷锋叔叔学习,做“好事”不留名。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去老动物园还是野生动物园?”

开半截,铭风忽然问了一句。

“当然是野生动物园。”

布莱恩替我答一句,等车子转了方向,才说道,

“有野生的谁还去老动物园看笼子里的。那老虎肥得像猪,一天到晚都在打盹。大黑熊长得更像黑猪,没看头。”

我扭头,看着布莱恩,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儿太传神了?

闲极无聊,我剥着开心果,布莱恩也帮我剥,和殷亦桀有一比。

恩,呵呵,我发现了,在疼爱我方面,布莱恩比殷亦桀其实不差什么。

或许有时候少了一丝默契,或者我心里有点儿不自然;更多的时候,是惬意。

“少吃点儿,一会儿还吃饭不了?”

车子到门口,布莱恩收了罐子不许我再次。

可是,我不觉的吃这个和吃饭有什么冲突啊。

虽然这玩意儿是比较填肚子,但是我没有吃饱不吃饭的时候,最多就是饭少吃点儿。

看着布莱恩很理所当然的将开心果收起来要牵着我下车。

呃,四顾,无数大客车,旅游车那种,停在动物园门口。

人好多,有爸爸妈妈牵着小朋友,有叔叔阿姨牵着小朋友,有爷爷奶奶牵着小朋友,又姥姥姥爷牵着小朋友......

.

被老虎围攻2

反正看来看去......就是没见到,哥哥带着妹妹逛动物园。

也很少有我们这么大的单独来,感觉很像去麦当娜,老县城的麦当娜,几乎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小孩吃大人看,我一个人,好另类。

“发什么呆呢?”

布莱恩特意牵我的手,带我进去。

“我第一次来。”

我理直气壮。

铭风拿着门旁,挠头,看着我,笑,笑得那么......别扭。

显然没明白其中的逻辑。

我没理他,反正我第一次来,就不能当我是大人。

让布莱恩牵着,有点怪怪的。

我一向不让除殷亦桀以外别人随便碰我更别说牵我手;但是,这会儿感觉很家人。

真好奇怪,布莱恩一直有这种,亲人般的宠爱,他带给我就是这种感觉。

恩,一种纵容的无私的全部的感觉,还有一点自然与从容;而不是说,

“我想疼你”或者说“我想宠你”,一举一动就那么自然的带出来了。

便是他偶尔欺负我,也是闹着玩。

我实在搞不懂其中的逻辑与含义,只能明确知道,他对我不是男女之爱,绝不用我多虑。

恩,这就好,谁知道那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毕竟,除了奶奶以外,我并没有得到什么真正的亲情,实在不是很懂。

“看!白孔雀!要开屏了!”

随着布莱恩才进了动物园,前面不远处就有小孩子大吼大叫。

白孔雀?

我可没听说过,循着小孩子的声音就往过走,我和布莱恩说:

“我也要看!”

“坐电动车吧。动物园好大的,转半天转不完,还会漏了。”

铭风大概听了开电动车工作人员的话,特意来叫我,一边就要买票。

不过,我理他,扭头,我赶紧要走,便甩手:

“我要去看!书上没有白孔雀,我都没看过!”

.

被老虎围攻3

布莱恩不松手,赶紧跟上我。

我一急,开跑;布莱恩也跟......

呵呵,想起在山上花丛中跑的时候,这野生动物园的环境也好好,我越跑越轻快,脚底犹如装了弹簧。

布莱恩也不管我,竟然和我赛跑,那我也不怕。

绕着孔雀这一区,我们一直跑到白孔雀跟前。

“二个小疯子啊。”

铭风很苦恼的嘀咕一句,赶紧跟上来。他一大男人在人群里跑很难看的。

吼吼,吼吼吼......

今儿个貌似有学校组织活动,我们给撞一堆孩子里头了,还有许多老师家长跟着,大概比平时还热闹了几分。

唉,真个是讨厌,我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么多人乱吵吵,公司里开会都不许他们乱叫唤,讨论的时间都是分组进行,乱中有序。

这会儿好,估计不下百人,再往远处还有。

心情有那么点儿不太爽。

“妈妈,为什么这些孔雀是白的,那边的孔雀都是绿的呢?”

旁边有小孩子大声发问。

“它长的就是白的,它妈妈也是白的。那边孔雀妈妈都是绿的。”

有人如是回答。

我汗!

第一次觉得,我还没有足够渊博的知识带小孩子,如果是宝宝这么问我,我说什么?

呃,不是我讨厌小孩,讨厌问题;实在是,这个,我告诉宝宝,因为遗传基因不同?

如果宝宝再问一句:

“妈妈,为什么雪是白的;血是红的?”

我怎么回答?

忽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二道视线带着杀气。

扭头,眼角瞟过去,有个老人牵着小朋友,那个老人,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会是谁呢?

她感觉年纪不小,但化妆打扮后看着比较年轻,最多不超过六十。

年纪这么大的人,我......

似乎没有熟悉的。

不认识的人,好好的给我放杀气做什么,我还没混得如此成功,以至于人人喊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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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4

不过,我这张脸,实在是低调不起来,这一方地界认识我的人也不少。

愁淫,会是谁呢?

布莱恩看我一下,我也看他一眼,再扭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人已经走了。

“怎么了?”

铭风挤到我们跟前,问了一句。

“不知道。”

我摇摇头,愈发感觉不太爽,也许今儿就不该来动物园。

心情有些闷闷,或许应该等他有空了带我来,他带我出门几次都还不错,他最会照顾我......

“累了?”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一脸宠溺和戏谑。

我动了下身体,将那手拍开。

“走吧。阿果不在,他比较喜欢摄影。”

铭风状似解释了一下,拿着地图,将我们引到另外一个方向。

从路标上看,应该是猴山。

不过还没走几步,就随处都能见到猴子,一尺来才,脑袋香瓜般大小,到处乱窜,唧唧唧,也不怕人。

这里小学生比孔雀那边还多,再往前走几步猴子多的地方,不少小学生手里拿着面包饼干,胡乱的喂。

还有人大胆去抓,不过猴子虽然不怕人,但也没有喜欢的打算,抢了吃的就跑。

偶尔几个胆大可爱的小猴子,竟然反过来调戏小学生,手里拿着石头树枝等,逗小学生玩。

有那猴妈妈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眯起眼睛等着有人将食物抛给他们,特别机警。

“那边有长臂猿。”

布莱恩牵着我手,拉我走。

“再看看。我觉得桀桀好像也有它们聪明。铭风,你说,如果桀桀来了,它们会怎么样?”

虽然理论上灵长目是动物界最高等的类群,但我总觉得桀桀不比这些猴子笨。

我家桀桀,简直就是狗精,我都怀疑它是不是狗,或者像青蛙王子一样被魔法禁制而已。

“这种猴子到处都是,耍猴的没看过?那边有大熊猫和黑猩猩,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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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5

铭风开始鄙视我。

他的口气我听得很明白,不过,耍猴的一两只哪里有这个好看;而且耍猴的大多都教的可傻,没有这些活泼可爱。

看......

“小朋友,找我玩呢?”

小猴子抓着我裤子一直爬到我怀里,汗!

“快放了它。”

布莱恩忽然回过神来,指着猴子怒喝,

“你不知道,这些猴子可色呢。”

我更汗!人兽也敢拿出来乱讲。

四顾,二个管理员过来,一脸的笑容。

铭风拎起猴子就要丢。

管理员赶紧接过去。

晕死,

我赶紧,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胡乱跑了一会儿,来到,大熊猫的领地,额滴个神啊,这人叫一个多,我光看人就行了。

“爸爸,大熊猫好像睡着了。”

忽然有小朋友如是说。

“大熊猫比较懒。”

爸爸的回答,很有建树。

可是,就算大熊猫睡觉了我也想看一眼,这家伙作为黑白照的经典之作,呜呜,我想看。

“好吧,再等等。”

布莱恩拉着我,实在没脸像别的小学生一样往前头挤,饶是这样,已经够那什么的了。

不少小学生回头看我,没有鄙夷,而是闪过一点儿好奇。

我四顾,有我这么大的人单独来看的,也不算少;但是,绝对没有想我这样被大人“领”着的。

我使劲使劲甩手,但是布莱恩就是不松手。

唉,算了,反正是第一次,谁管谁呢?

但还是觉得如果和殷亦桀能一来一次,就太好了。

大象、袋鼠、河马、野驴,羚羊,梅花鹿,天鹅湖......

一个个行来,我觉得脚下生根了,走不动。

尤其是天鹅湖,总让我想起丑小鸭。

虽然白天鹅很纯洁美丽,我独爱那黑天鹅,优雅中带着一种傲然,不显眼不争锋,不自我标榜纯洁,其洁,只在内心。

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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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6

“累不累?”

看过海洋馆,布莱恩递给我一瓶水,问。

摇头,不累,好喜欢哦。

我说:

“在咱们山上也多放点儿动物,不许他们都抓光。恩,比如说幼崽和母的就不能随便抓。再过二年,山上也能繁殖出好多松鼠啊,山鸡啊,鹧鸪啊......也挺漂亮的是不是?”

铭风生拉硬拽我们出去,一边道:

“吃过午饭再来,晚了外头卖饭的都没有。听说那一片自然保护区除了保护整条河的水源,而且还有大熊猫的踪迹。没准儿多种些竹子......”

“真的呀?!”

我从布莱恩兜里掏电话,一定要让人们多种点儿竹子,我们家那些竹子长的就可好,有竹子才像家呢,独有一种柔韧挺拔的气度,我喜欢啊!

“妹妹,回去再说行啵?哥给你记着。背面峪里就有一大片竹子,家里的冬笋春笋都是那里挖的,放心了吧?”

布莱恩牢牢的牵着我,唯恐我在人群里走散了,虽然我们都有电话。

景区实在没什么吃的,我们胡乱填了肚子,继续。

那些表演像是马戏大世界、海洋动物表演、鸟类动物表演等,虽然也想看,不过,我还是想看看自由自在的动物们。

很快就选了猛兽区,什么狮子,棕熊,东北虎,金钱豹,鳄鱼池......

好像不让步行,只能坐人家的观光车,车子也是特制的,四处都是钢筋条,搞得像囚车。

车子开过去的时候,那些狮子会在后头追,隔着车窗和人对视,好可怕好威风好刺激的说。

犀牛那边也不许人随便走。

我们坐车兜了一圈,没有自己走好玩。

不过,很快,惊喜来了。

那边几只东北虎,占了老大一块地方。

当然,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可能会高度集中呢?

既然虎少,又有工作人员一边看着,我们就可以下车随便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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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7

但是小孩子还是不允许,所以这里虽然人多,但都是大人。

“比画上的威风多了!布莱恩,你看那只老虎,长得好漂亮!”

我好想走到跟前去看看。

不知道东北虎和花斑虎什么区别,但是这几只老虎身上都是横条纹,大概就是花斑虎吧。

“别走太近了,危险!”

布莱恩拽着我的手,不许我靠过去,但是他自己也眼里精芒四射,很喜欢啊,看了看,瞅着铭风道,

“这里保护的还不错,比原来关笼子里活泼多了,也有些生气。就是不知道性子如何,还能跑得起来啵?”

“你想和它比比?或许,可以值得一试。”

铭风捏着下巴,看看布莱恩看看虎,饶有兴味。

“快看快看,它头上那个,好像年画里,头上有个王字,真的好像耶。你说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里面出来二只虎仔,就像......桀桀小时候那么大,憨态可掬,我都想过去抱抱了。

工作人员一边介绍:一种说法,是东北虎头上有个“王”字,所以被誉为森林之王,最爱吃野猪肉和鹿肉;另一种说法,是“王”

本来就是个象形字,是从东北虎头上描下来的。

不知道,我看看布莱恩,他好像也被老虎勾起一点儿野性了,脸都涨红起来。

拉着我的手撞到他腰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一惊:他想做什么?

忽然,我觉得后背又是一凉,和刚才的感觉差不多,似乎有种危险的气息。

忙扭头,背后游客甚多,但没一个认识的。

真是奇怪,看看铭风,再看布莱恩,他们,似乎都被几只老虎吸引了视线;为什么我就总有这种感觉?

难道太久没有在这么多陌生人群里呆了?

牵着布莱恩的手,我们朝一边走几步,这边二只老虎正在嬉戏,满地滚。

呃,我怎么看着有点儿桀桀淘气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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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8

看起来,这些老虎都已经退化成那些富二代太子爷?

每日吃香的喝辣的,闲了发发癫狂?

看啊,那玩的多起劲儿,虽然长得又酷又漂亮,但也不过是有着高贵血统的花花公子,哪里有点儿王者之风凌厉气势?

“不知道当老虎仅剩下一点儿本能的时候,还能不能跑的过你?”

我问布莱恩。

这样舒适的环境,即便凶猛如东北虎,也不需要费一点儿神。

从出生开始,就被众人捧在手心,一代代下来,实在不知道,血液的狂野能否经得起温柔与溺爱的侵蚀?

“妹妹看的很有趣......它们眼里没有一点儿凶悍气息,或许二块牛肉就能收买。”

布莱恩沉吟许久,牵着我慢慢走着,一边儿颇有深味的和我说。

这边树林草丛中,二只小老虎在打架,纯粹挠痒痒式闹着玩,花拳绣腿自娱自乐的成分居多。

“你们兄妹二个都是变态!看老虎看出个这来,估计是浮云寺的香烟熏多了。”

铭风嘲笑道。

去!

光看个虎和看西洋镜有什么区别?

我......

不对,不对!

老虎马上就要发威了!

耳朵一动,鼻子似乎嗅到什么,侧边二只大一点的老虎已经扑过来,腾空跃起,那架势,“猛虎下山”,一点儿不错。

对面几只嬉戏的老虎也一愣,扭头看着我,眼里露出......

贪婪的神色,不是东北虎该有的王者之风,而是老鼠见到大米时的......?

嗯?

不对,老鼠见大米,我又不是大米......

“快闪!”

布莱恩和铭风同时一惊,反应极为迅速,一左一右拉着我就闪,架起来和飞一样。

呼呼,这二个男人的功力现在才看出一般来。

布莱恩一手摸着硬硬的东西,神色严肃:那是枪!

转念,不知道哪里又窜出来三只大老虎,将我们给合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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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虎围攻9

五只大虎,二只小虎,一只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虎口大张,虎啸惊天,虎虎生威,张牙舞爪,大怒!

好像尾巴被踩了。

眼角扫过一圈......

铭风稳定地说:

“别慌,好好看看。我刚才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危险......对付一群娇生惯养的老虎,或许,不值得我们太当回事。我倒是有些期待,它们除了蹬人一腿,还有什么招数?”

“你们踩到肉了!”

外围有人好心的大喊。

肉?

我垂眸,地上果然撒满肉末,都切得好碎,散落在草丛中,我们周围一丈内都是。

连我们脚底下裤腿边也有。

看来,是新鲜的,肉还滴着丝丝血红......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看虎的人都围过来看......看我们被老虎围中间,险象环生。

好像这里的老虎都被我们三个吸引过来了,而且摆出了马戏团都不曾见过的阵势。

难道我们随便几句话得罪它们了?

它们能听懂?

还是......我看了布莱恩一眼,他眼睛已经非常危险的眯起来;一直抓着我胳膊的铭风的手也紧了一下,显然,他们都看出来了。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出手如此狠辣。

肉末老虎吃不了,但我们脚下有,兴许老虎野性大发,就会吃我们。

我们就算能耐,如果敢将老虎打死,一定得坐牢,是啊,东北虎的命未必比人不值钱;甚至,比有些人的命还要值钱得多。

这谁的主意,打得不错,让我们动手不动手都是个事儿,哼!

短短一瞬,管理员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措施,左边的老虎已经发威了,飞腾而起,向我们扑过来;后背一阵冷风吹来,劲势很猛;右前方二只也抢上来......一只只都是猛虎扑食之势,没有准备和我们厮缠打斗,目的明确,就是“吃!”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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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40更)

靠了!

老虎都沦落到猪的境地了,虎牙尖利,虎目贪婪,虎口深深,虎爪带风,围殴,开始!

猛的扭头,左前方,那个刚才似曾相识的女人,正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带笑意......

“我来!”

铭风将我推给布莱恩,顺带将我俩都推出二步,手里多出一把长刀,或者是匕首,刀面一寸,银光闪闪,幽冷无情。

身上肌肉都绷起来,强悍,有力!

“野猪肉!竟然是老虎最爱吃的野猪肉!兲呐!”

一个管理员带着学术观点发表声明。

“小心!别伤了......他们......都是东北虎!”

二个管理员冲出人群,手里拿着肉啊鞭啊......

这呼声是不是太他妈的有些幽默了?

七只老虎围攻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武松也搞不定啊,他竟然发表如此言论,TMD欺人太甚!

铭风生生将刀一侧,一脚飞起,正中老虎的下颚......

“痛!”

一声巨响,老虎硬生生被他踢到另一只虎身上。

布莱恩恨恨的收回按着枪的手,捏紧我左手......他知道我左手有东西:天使的翅膀。

哼!

我一只眼盯着那个老太婆,老妖婆,另一只眼对上身前的老虎,喝道:

“畜生!想造反?!”

布莱恩抱着我打个转,后退二步,接着我身子跳起来,

“碰!碰!”

二脚踢出,将二只小老虎踹歪了。

一步站定......靠!

小老虎挨踢,大老虎才真正发飙了,尾巴横扫,就要正式和我们决一死战。

几个管理员终于冲过来,可惜老虎已经发狂,不打算和人类协商和平解决此事。

唇角慢慢勾起:野兽,毕竟是野兽,遇见带血的野猪肉,就会忘记文明的教诲,这,就是“兽性!”

、、、、、、、、、、

本来准备不更了,结果写出来,心痒痒的,又更了。 四十更,又小小暴发一次,嘿嘿,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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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2

看,她还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们,眼里毫无其他游客的担心,脸上平静而嗜血。

“先对付老虎,一会儿再找她算账,我认识她。”

布莱恩在我耳边低语一句,他也看到了。

“我看她有些脸熟......”

我自语一句,身后扑来的老虎一扑不中,硬生生在半空甩出一尾巴,直扫面门。

妈的我也没和老虎结过仇,干嘛下手这么狠?

我怒,拉着布莱恩绕着松树闪开......

我没学过拳脚啊,只能借着舞步和树林挡一下而已,紧咬着牙齿,瞪大双眼,我,也怒!

“咔嚓!”

手腕粗的松树,震裂了。

汗!

许多人都在流汗,看来这只,才是虎王,发飙了!

我收回视线,都注视在神情的二只大老虎身上,它们看着我,我等着它们,对视......

我拉着布莱恩慢慢后退,它们竟然没有攻击,而是跟过来,身后二只小老虎也围过来,不动,也不放。

呵,我和布莱恩喘口气,继续瞪视,妈的敢再发疯,我宰了你!

老虎回一个眼神:你敢!

我回一个眼神?

眉来眼去,都安静了。

对峙,开始!

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我们已经走出肉末的范围,身上却还有肉味,而且老虎已经发疯,这个......

打不得杀不得,这个不纯粹要人命嘛。

看看铭风,手里拿着刀,硬是每一次都要险象环生的避开,两不伤。

妈的这叫啥事儿,表演吗?

“汪!汪汪!”

一道金色的阳光穿过树林,声至,光至,风动,云滚......

“嗷......呜!”

一声狼嚎,金光带着黑色残影,扑向花斑大东北虎,空气被撕裂,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才是真正的强悍!

我们家久经训练的桀桀,比起刚才老虎的速度和动作之灵敏性,高了岂止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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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3

对面老虎眼睛一转,一瞪,脚一动,硬生生......

众目睽睽之下,无比威猛的,无比愤慨的......

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合成一大步。

浑身毛炸起来,警惕的盯着......

“吼!”

一声虎啸震天!

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虎威,大发!

其他人,都静了,连管理员都静了,一愣......老虎重新围成一个圈,铭风过来,站在我身边。

“怎么样?”

我们同时问。

“没事”

同时答。

呵,对视一笑,没事就好。

我看他身上,一点血迹也无,气息也稳,没事就好,就好。

回过头来,七只老虎将桀桀围在中间,一只只虎视眈眈,炸毛,危险!

“虎狼相争,谁胜谁负呢?”

有人拉开赌局,慢悠悠的想着。

“那是黑背,什么狼!”

口气中满是对俺家桀桀浓浓的喜爱,已经超过对老虎的兴趣了。

“这狼胆子真大,看,还一点都不怕呢。”

一对小情侣偷偷咬耳朵,为今日一观庆幸,门票肯定值回来了。

刚看一眼,门票一百块,简直就是吃人。

不过,如果能耍一耍有惊无险......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为桀桀担心,连管理员也是。

毕竟有许多识货的,知道桀桀身价非一般。

我喊一声:

“桀桀,手下留情,别咬死了,玩玩就行。谁给干妈下手,一会儿给妈找出来。”

“嗷!呜!......”

典型的狼嗷,叫声未落,桀桀矫健的身子腾的跳起来,冲向左前方......

那边二只老虎,一个后蹲,全神戒备,拖着地往后又退了二步......

“哗!嘶......这老虎给人养得呆了吧!”

“就象是小三们,被男人养了,也就不会出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吧!”

人群,一片哗然,倒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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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4

太搞笑了,老虎怕狼,或者说狼狗,眼镜跌一地。

那又如何?

俺家桀桀,可是人中龙凤狗中精品动物界一绝。

背对着我,毫不迟疑的扑上虎背,一跃而过,绕过旁边的树,扑向......

那个老妖婆,极为精准!

一口咬上......

“别咬死她的!”

我赶紧喊!桀桀的命可比那老太婆金贵。

桀桀匆忙赶来,怒极攻心,我已经开出来了,它毛上还有汗水呢。

这孩子,不定从哪里跑来找我的,一来就赶了这个趟,我有危险,它不急才怪!

但还没有准信的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将人家咬死,会坏事的。

桀桀头微微一偏,竟然听懂了,咬着老妖婆的肩头,头使劲一甩......

“啊!”

惊呼,不止一声,而是一声带起一片。

那一方,许多人纷纷让开,只留四五个人围着她。

一块破布染红,上头似乎有一块肉肉。

几只老虎一看鲜血淋漓,兽性,这回是彻底激发了。

一个扭头,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呼啸一声,先后扑上老妖婆,动作这叫一个整齐......

杯具!

我扭头,看布莱恩。

希望这个熟人不是太熟,要不然有点儿不大好交代。

这个,我能使唤桀桀,可使唤不了虎,它们不是我儿子来着。

布莱恩冲我挤挤眼,挥挥手,

“嗷呜......”

桀桀扭头冲回来,绕着我的腿,使劲蹭,好像它很委屈......

呜呜,离开我一会儿就委屈,立了大功,还委屈,撒娇的家伙。

“拦住它!拦住......”

身后几个保安飞奔而来,看着眼前的场景......

我和布莱恩扭头,七只老虎,将老妖婆身边几个咬的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老妖婆怎么样了?

几个保安和管理员赶紧将老虎拉开,连打带骂,将老虎赶回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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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5

二个保安来到我跟前,问:

“动物园不允许带动物进来的......”

话没说完,桀桀怒瞪着他!

保安使劲咽口水,刚才的情况他也看到了,这个,那个......这个......

铭风将他一拉,道:

“桀桀比较灵,知道它妈有危险才跑进来......我们这就走。”

二一个保安搞定老虎,走过来,好奇的看着桀桀;桀桀不屑的对上他,哼。

保安汗颜,挠头:

“跑的特别快,翻栏杆游水几乎是直线跑到这里,我们还当是疯犬,怕出事......”

当保安的对猎犬一类的也有些兴趣,看到加听到刚才一幕,没人会责怪我家桀桀。

我说的桀桀一身汗,原来是从......

“鳄鱼池”,它竟然从鳄鱼池游过来,神啊!

赶紧蹲下来,摸着桀桀一身的水,

“儿子,怕不怕?累坏了吧?”

“呜呜呜汪!”

桀桀抖抖身子,蹭蹭我的腿,不撒娇了,今儿很男子汉,英雄气概,不怕!

“走,我们过去看看。”

布莱恩牵着我,一块儿往老妖婆这边来。

他眼角有点古怪,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一会儿不论她说什么,你都别吭声,让她叫唤去,你只要注意看着周围就行。”

我点头,大概其中有些缘故,别吭声很容易。

而且,刚才老妖婆周围围了四五个人,一看就是黑道的保镖,难道......

我抬头,看着布莱恩,难道这个是范氏的人?

范氏的人好像我踩了他们尾巴似的,都和我有仇,一个个要置我于死地。

布莱恩淡淡的摇头,没准备解释。

这里已经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动物园的医护人员也在往这边赶。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使劲从人群里挤出来,拉着老妖婆叫:

“婆婆,你没事吧?回去叫外公将这些老虎都杀了!还有这条狗狗......” wωω •ttkan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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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6

桀桀一仰头,挑衅又鄙夷的看着男孩,哼一声,狼牙一露,男孩就吓倒了。

“以后少打我和我妹妹的主意,我还叫你一声外婆。要不然,大家撕破脸也无所谓。”

布莱恩看着老妖婆,话说的很平静,维护我的意思非常明显。

外婆?

布莱恩的妈妈姓布,虽然极少提,但是能感觉到他很爱妈妈,眼前这个,自然不是......

“哼,还知道我是你外婆,就这么做晚辈吗?还不送我去医院?”

老妖婆脸色很横,虽然疼,竟然咬着牙,摆威风。

脸色溅了好些血迹,混着脸上的粉,“妖”的名副其实。

地上还躺着一个,另几个也都是重伤,扶着老妖婆等救护车。

布莱恩笑,笑的很冷,很淡,道:

“都想要我死了,我干嘛还这么犯贱热脸硬来贴个冷屁股?死不了的,放心好了。回去告诉你女儿一声,我在这世上就一个亲人,就我妹妹。你们喜欢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我在意的妹妹你们动都别想动,要不然我不介意......”

“恩少,老太太一向疼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将这条恶犬给我们,回去杀了,大家也有个交代。要不然回去告你一个故意伤人......”

边上一脑子清楚的保镖,说的有软有硬。

手中的刀子,直指桀桀。

他们大概不相信桀桀的能耐,或者仗着人多势众?

“哼,故意?桀桀从来不会没事找事。你们敢做,为什么不敢当,要我抖出来吗?”

布莱恩按住我,瞅着老妖婆,道,

“你下的手,桀桀都不会找旁人。它是警犬,不是普通的猎犬。”

警犬如果敢冒认,天下都乱了。

只有辨不清的,没有撒谎冒认的。

“你相信狗都不相信我,听听,有这种笑话儿没有,你这孩子啊,翅膀硬了,想翻天呢?”

老妖婆软硬兼施,装的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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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兽性7

“哼,你说,你的话可信还是狗可信?或者说,不可信的是狗?”

我插了一句。

实在看不惯她那模样,十足的皇太后;还有布莱恩有点儿被她压着的感觉,我气不过。

“噗嗤......”

铭风肆无忌惮的笑了,牵着桀桀的手,一人一狗笑的张狂。

等救护车将几个人都拉走,周围人都散了,布莱恩才揉着我的头,宠溺的笑:

“她是范彡彡的外婆,心狠手辣,你这么顶撞她......不过有哥哥在,咱不怕。

骗人是小狗。”

“哈哈哈!”

冉桦从后头钻出来,和桀桀癫在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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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真是,凭什么让她欺负我儿子?

我问冉桦:

“你们怎么来了?”

冉桦大笑个够,指着我,又比比桀桀,笑道:

“刚办完事儿要吃饭,它就使劲闹脾气找你,上了车它就安静了。刚才......我跟在它后头过来的,那鳄鱼池没吓死我,绕了一圈,累死我了。老太后我没敢出来,呃......布莱恩知道。”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愈发紧紧握着我的手,从溅满鲜血的草地走过,笑道:

“你也不该说的。没事儿少惹她。要不是她快疼死了,一定给你好看。”

“这么说还得感谢那些老虎喽?它们替我打了前战,又替我报仇?”

我小声的说,大声的笑。

好可爱的东北虎,半天挑逗不起来,最后竟然被桀桀那一口给刺激了,唉哟,不得不说,我人缘不好,这个,动物缘分还不错。

一人一个命,大概,我就是这特殊的品种。

“阿弥陀佛,妆总得虎相助,虎虎生威,前途不可限量!”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呃,回头,二个和尚,穿着锦襕袈裟,大和尚还是。

我笑说:

“二位大师,改相面了?”

.

二位是自由职业者

刚那个和尚摇头笑道:

“昔日文王梦熊,大夫散宜生解说是‘大吉兆,大王得栋梁之臣,大宝之士,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又说‘昔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传说於版之间;今主上梦虎生两翼者,乃熊也’,最终得姜尚,名不虚传。所以,不论是虎是熊,都是吉兆。妆总必将得到强援,事业有成,恭喜了!阿弥陀佛,善哉......”

布莱恩和铭风都笑,心情似乎不算差,好像都是异类,见到异状都是兴奋激动,而毫无害怕。

我也是异类,反正老虎也关起来了,管理员也不赶我们,我挑眉,答一句:

“你们准备化缘?”

大和尚摇头道:

“阿弥陀佛,妆总见笑了。不过见此吉兆,给你提醒一下,别无他意。”

我扭头,没兴趣了。

被老虎一搅合,还有那个范彡彡的外婆,不爽上心头。

那边还有骆驼,我也懒得去,什么海豚海马海狗......

唉,好好的心情,被ruin。

边上那和尚开口了:

“阿弥陀佛,笼虎不如灵犬飞鹰,吉兆。妆总凭一己之力,定能成功。”

“噗嗤......”

我发现今儿心情是好,还没过一会儿,又被二个和尚逗乐了,我说:

“你们说说看,这老虎是有用还是没用,是兆示强辅有用;还是兆示远不如桀桀,是个没用的空炮?”

“啊哈哈!哈哈哈......”

布莱恩笑死了,瞅着二个和尚,那个乐啊,连桀桀也癫了。

二个和尚,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光头,袈裟,佛珠,布鞋......

呃,我说:

“大师傅也逛动物园?呃,这个,不知二位对食肉动物比如老虎,有什么见解?佛不许杀生的嘛,所以,是不是要老虎也吃素呢?吃素鸡?素野猪?还是说,二位是自由职业者?”

铭风笑翻了,不知道笑的哪一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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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是自由职业者2

铭风笑一个人乐颠颠,除了一只眼盯着我安全外,呵呵......

二位大师悲催了,看着我,脸红了一下,一个道:

“小可人,不要这么说我们嘛,我们......听说今儿人很多,我们顺便来宣传一下动物保护,不要杀生。这个老虎......它吃肉,所以,只能轮回为禽兽,不能做人。狗也是,吃肉太多,只能做畜生。人呢,如果杀生太多,也会不得超生,或者......下辈子做畜生禽兽......”

另一个连连点头,补充道:

“我们在浮云寺见过施主,施主品性纯良,方丈很喜欢,给你点的油灯保佑你。要不,我们这些外地寺庙的客座也不会记得小施主。刚才,只是随便解解,没有别的意思,妆总姑且一听。凡事总有个缘故,刚才妆总吼老虎的时候,那二只虎都不敢动,可见,你胆识魄力过人,不论前头有多少拦路虎纸老虎,一定能畅行无阻。”

一路走,他们二个一路解释,保证别无他意,保证刚才是好事、好兆头。

我笑,既然知道我住在浮云寺隔壁,也不用太别扭,我说:

“不让我布施就好,要是敢混充算命的骗钱,我带着老虎杀你们庙里去。”

二位高僧连连点头,又摇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是好兆头就是好兆头,不过可能会有些惊险,施主还要多加小心。

改日要布施,我们上门去讨,一事归一事,如何?”

铭风似乎当回事了,认真点头道:

“那就劳烦二位大师先保密,日后要捐资我们找你们去。”

听说他们比较信佛,看来有点儿,我没拦着。

铭风还和二位说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走吧。”

我说。

逛动物园果然有趣,不过,运气也太寸了,我现在很想找个人揍一顿。

布莱恩很体贴的搂着我肩头,低声道:

“都安排好了,晚上有好戏。”

.

好主意

有好戏就好,就怕他没有。

最好......我说:

“如果能找二只大猩猩将他强了,感觉更好。”

布莱恩停下来,看着我,摇头道:

“妹妹,不许说这种话,不淑女了。”

铭风笑:

“就这样就挺好,你妹妹家那个变态喜欢。不过,可人,我觉得有个比大猩猩更好的......”

呃,我们都停下来,对望,看着桀桀,仰头冲天......鼻血!

日西斜,人还多,四处青山绿水草地,这环境不错,动物也不错啊,值得一看,好好玩。

铭风忽然停下来,拿着电话,道:

“再逛一会儿再出去吧。我让他们换个车过来。”

为什么?

瞅着那一片狐狸,还有猴子,似乎动物园都少不了猴子,我看着铭风,没懂。

布莱恩牵着我往另一边飞禽类走去,便低声解释道:

“他们出那么大事,怕有人在停车场......”

恩,标准混黑道的,不时想着杀人,又不停的需要担心。

外面停车场好大,范氏那么多人,来找回个场子很能理解。

铭风没有正式表明身份,如果只是我的保镖,他们一定敢动手。

不过,我们现在的样子四处逛,好像有点儿不大方便,已经很出名且不说,这个桀桀,实在不方便带着逛动物园,四处的管理员都有点儿怕怕。

干脆,我们在熊猫馆一边僻静的竹林下坐坐。

大家都在那边看熊猫,极少有人来这背影的地方。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喜欢吗?”

布莱恩打开果汁递给我。

点头,有点儿累了,布莱恩拉我,靠一下。

慢慢的,似乎是能感觉到一点儿亲近,他从来不随便乱说话,而且总是替我考虑,有人宠着,又不用担心被算计,感觉好好嘛。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冉桦开始打岔了。

.

好主意2

他似乎有点儿见不得我高兴。

“怎么,发财了?”

布莱恩瞟他一眼,似笑非笑,好像对他的表现不太喜欢。

不知道二个男人又打什么机锋,我弹了弹裤腿的血迹,用湿纸巾擦了,想起一事,我说:

“铭风,他们......那么大资金流动,我想好好查查......殷氏也上市着呢,别反过来让人家......”

殷亦桀如今的状况,我总有点儿担心,他都算计好自然最好,如果现在是被人家跳墙反咬,那我总不能等他进去了再去捞吧?

我们都猜测是那个原因,如果是......的话,我该......

扭头,看着布莱恩,我要换主意,我要主动出击!

“你说,我们一块动手。记住,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妹妹,懂吗?”

我头一抬,布莱恩就明白了。

当然,我不大习惯靠着别的男人,他才会如此郑重的借机提醒我。

看着他眉眼间无比的认真,我,本来想问问他妈妈,不过还是算了。

我只需要点头,我记住他的话,又没有要我接受。

他很尊重我的意思呢,不用担心。

点点头,回味着他说的“唯一的亲人”,真让人好感动。

这就是说,他,虽然是恩少,但心里只护我。

缓缓的闭上眼睛,听晚春的风吹过耳畔,带来丝丝夏的热情,淡淡的暖意,很舒服。

太阳很强,透过竹林洒下斑驳的影子,照着脸上、眼上,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舒服的想睡觉。

风过竹枝头,龙吟细细,最是催眠。

布莱恩个子不大,人却蛮可靠......

“晚上先好好吃一顿,养精蓄锐吧。那边的事大概得到十一二点才行。”

铭风给我编了个草帽,上面插了碎碎的野花,黄的居多,很鲜艳很好看。

我点头,已经有点儿主意了,说:

“不如趁那空挡先做点事儿。大笔的资金,总不能是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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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3

“银行?!”

几个人先后反应过来。

几亿几十亿的资金,走现金太匪夷所思了,面额一百的纸钞只怕得几百万张,数都得数死,摞起来得多少?

小山头一座,还得注意防火......

几个人面面相觑,布莱恩先举手:

“我帮妹妹。数据量太大,有关财务上妹妹也不太懂,我需要帮他。冉桦,你的人一定要最可靠的,听风哥安排,有没有问题?”

铭风挑眉,对布莱恩如此不顾道义,鄙视,哼道:

“恋妹狂,这么点事儿她能搞定,你真是。下回饶不了你。还有,晚饭你请了!”

布莱恩是Jerry带出来的人,光看刚才踢老虎那几脚,还有闪避的身型,就知道他实力不弱。

这抢银行的事儿,他竟然退出,难怪铭风要鄙视他。

呃,是!

大家是反应过来了,但布莱恩第一个知道我的意思,铭风大致能猜到,但冉桦开口了:

“我几个人是没问题,但是扫钱......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布莱恩挑眉,在我笑之前哼道:

“扫钱做什么?脑子不开窍,自己多学学去。听风哥的就行。”

我掏出本本,一边笑道:

“布莱恩,怎么搞的冉桦像你小弟似的,他可是警官哦。”

冉桦郁闷的笑笑:

“我本来就是他小弟,没事的时候放过我而已。我还以为他们把钱放银行,咱们借来花花呢。不扫钱,那去做什么......”

没问完,没人理他了。

我说:

“铭风,你帮咱要准备些存储器,容量在100G以上。软盘硬盘芯片什么的我不管,方便实用就行。要方便携带、方便操作。布莱恩,你说,一个银行的数据库该有多大?100G够不够?”

这个,我还真有点儿吃不准,以前,总是攻进去直接在人家地盘上撒野。

现在要拿出来认真分析,我搞不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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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4

布莱恩,挑眉说道:

“先要个500G准备着吧,后面肯定还用呢。他一共用了十来个银行,你不能漏了哪个吧?”

铭风打个响指,很干脆的通知下去,指指我的耳钉,道:

“一会儿还有需要的,直接说。”

喔,谈氏给我开了这个特权,全力支持我?

我怎么觉得,似乎该避着谈氏一些?

但眼下的情形,似乎不太可能,铭风总跟着我;范氏也不时会出现,给我带来潜在的威胁;抢银行一类的事情布莱恩或许也能搞定,但没有铭风帮忙,会很危险吧。

深呼吸,看看布莱恩,先丢下这头吧。

毕竟我们和谈氏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一定要整倒范氏,同时不能让殷氏掉了,要不然谁喂他们?

呵,殷亦桀喂了谈氏不少呢,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对吧?

整理思路,东西已经被我破开,范氏森林酒店的系统,我将他们和银行往来的数据打开,先要找到他们在和哪家银行打交道,好快速准确的拿到第一手资料。

如果营业部有,我们一定不从分支行取,那篮里挑花多辛苦。

说起来,还得亏当时殷亦桀管过这个酒店,我有些基本的信息,才能这么容易的杀进去,要什么有什么。

呃,怎么说呢,对我而言,现在,森林酒店就像一个脱光了的......

一丝不挂的......

躺在那里......

我想怎么办都行。

不过眼下没空和它玩,等我弄完了再说。

“金华路分理处一个......冰西路营业部一个......罗汉路二个......”

打开珍珠扣,我说一个,阿果就报一声OK,那边有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的声音,大概,对于打劫大家都很感兴趣。

唉,一群暴力分子,无语。

后面还有好几个,看看布莱恩,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意思,不觉得今儿能干这么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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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5

“晚上就在金华路豪华大酒店吧,银行就在对面,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干活。”

阿果提议。

我晕,问:

“这种事儿吃饭的时候做好吗?不要等后半夜?月黑风高,适合打劫?”

布莱恩听不见阿果的话,听到我一句,笑,剥一把开心果喂我嘴里。

呵呵,本来就是啊,我也笑。

当然,敢这么张狂随便说出来,第一是因为桀桀在,陌生人稍微靠近点它一准叫;第二似乎是因为铭风,他头上长两角,附近十米内有什么动静他一准知道。

铭风和阿果安排完,给我解释:

“尽快准备,吃饭的时候搞定一个;饭后开车出去兜风,搞定一个。再看晚上的戏精彩不精彩,决定是否要提前结束,怎么样?呃,半夜办公的地方都没人,很多机器都会锁定,监控打开;反而不如早点许多单位有人加班的时候方便。你不是说只需要搭接外网吗?又不用抢银行,自然,早点更好。”

呃,汗滴滴!

做贼做到如此嚣张的程度,我只能自叹弗如了。

想起在看守所的时候五小姐到我房间如入无人之境,那,还真别说,人对她而言和空气差不多。

估计铭风也有类似的本领。

我就不用多操心了,只管准备自己的......先调出最近酒店的数据,查看......

“发给我一份往来账,我要看看......”

布莱恩打开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上网不是太方便,但能用。

不过我还没给他发,电话打过来,车来了。

拍拍屁股,今儿的动物园一游,挺好,挺喜欢。

站在门口,我又瞅二回,有些怀念那些老虎。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豪华大酒店,名字俗气一些,但内部确实很豪华。

大厅装饰的像包间,包间拾掇的像家里的客厅加餐厅。

服务员服务态度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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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

我们包间十来个人就为了四个服务员外加一个领班,像个寻常人家待客,宾至如归啊,哈哈,很舒服。

“你们都出去,除非......”

布莱恩又滥上了,瞅着服务员一直开到胯下的超短裙,很痞。

我汗!

这个样子,我都该回避了,唉。

当然,我又被铭风他们正成一个假小子,寸头,比上次还短,连中性都算不是,彻底一个假小子。

布莱恩很赞同,说这样方便好多。

幸好天不太热,把胸束起来,穿个宽松点儿的T恤......他们竟然还有东西垫在胸下面,丰盈就不会那么突兀,而是整个胸部都有点儿丰满,蛮像胸大肌发达的男生;丰盈勒的也没那么难受。

我现在的样子,最像越剧里的比较娘气的公子。

五个服务员看着有点儿不像,赶紧溜。

虽然与服务宗旨有点儿不符,不过,铭风他们的气场一旦放出来,还是蛮吓人的。

面对一屋子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们还是呆门口的好。

七点,菜还没上,耳机已经有了动静,阿果的人已经溜进去了;冉桦的人在外头望风,带骚扰视线,顺便的,注意一下周围异动,看有没有范氏的人出入。

我现在需要的,是他们进到人家的机房或者数据中心,这种地方通常都不能上外网,甚至压根就不能上网。

我要他们带个笔记本进去,放在电脑边上,上网,即可。

我要做的,第一步,连上我们的电脑,并且控制,然后通过受控电脑搜索电脑附近五十米范围内的网络,并且强攻进去。

后面的就不用说了,通过陆海空任何一条路道他们家门口,我溜门撬锁很简单。

另外阿果带来个小屏幕,不像电脑,而是像电视,纯粹的显示器。

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反正就像有摄像机跟在阿果的人身后进去,里面的所有东西通过显示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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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2

如果整个数据中心都没有网络,我就得费点儿功夫教他。

有耳钉和珍珠扣,沟通很方便。

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对方数据中心直通外网,那我只需要得到一个接点,一个地址,就能随时在他们数据上打滚。

呃,不管怎么说,应该都不难,还有布莱恩也在,我一点都不担心。

“别玩游戏了,开吃开吃......”

菜一上来,布莱恩就拉着我开始吃,一会儿可能会顾不上哦。

呵,玩游戏,亏他想的借口。

服务员蛮老实,看着人狼同桌,几个菜一块上,放下菜就走。

我左看右看,有些意思。

一个个都很适合做Spy,或许这就是四少的四人Spy,类似私人侦探,都很出色。

几个一会儿要交班的吃的更老实。

因此,一大桌饭菜,服务员一走,我们就像饿死鬼投胎,埋头,吃,喝......

“春菇,你不是爱吃吗?”

布莱恩给我夹,见到服务员进来,干脆塞我嘴里。

唉,我吃。

老县城这种山珍很多,平时陶婶会寻来给我做,二年多,她一直很疼我哦,吃到春菇,就会想起她。

我说:

“陶婶上回说什么东西灭苍蝇蚊子不错,要不要给她找找?家里周围树多,免不了就有这些东西。”

布莱恩给我舀了一碗笋汤,指指冉桦,道:

“明儿去找找,有好的多买点。夏天就到了,是该预防一下。会议室就老有小虫子。我回头让人寄点儿Cream回来,蚊虫叮了抹一点,效果很不错。风哥,你也注意点,那里不比这里。”

铭风吃着饺子,点头,过一会问道:

“没说在那里长呆吧?公司一起来,总部不得就搬回来?”

恩......?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看布莱恩,也不知道,别的人更不知道。

我看着铭风,难道,他们又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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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3

我看看布莱恩,他也不知道,别的人更不知道。

我看着铭风,难道,他们又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总部,按说也是,我们除了基地在那里,别的果园可四处都有。

在这里沟通什么肯定更方便。

而且将来对外销售联络等市里一定比小县城更便。

“呜呜呜......”

桀桀抓抓我的手,瞅着肉肉叫唤,二盆肉它一狗吃了一半,还叫。

桀桀的姿势可好了,可我们一样坐椅子上,两手搭桌子上,跟前放个盘子,想吃什么我拨给它,吃完了再要。

除了直接用嘴吃外,和人不差什么。

干净卫生啊,只要谁不嫌弃,我就让它上桌,这也是我家的习惯,我和桀桀在一起一直这样。

布莱恩给桀桀拨了点儿排骨,道:

“注册地址倒是在市里,办公地点是定好的,还是要另找?”

铭风挠头了,歉意一笑,道:

“我不知道,只是随便问问。毕竟这里的地形地势就是这样。”

没再说话,不过铭风说的是事实,我们都想到了。

不过公司目前正处在启动阶段,大家好容易集中精力想要开个好头,还都没想到总部的问题,或者今后销售的问题。

还没来得及深究,

简单讨论二句,银行那边传来信息,除一台主机外,别的都连着局域网。

“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儿妆总叫我。”

铭风身形一闪,直接从窗户外跳出去。

三楼,他都没迟疑一下。

不知道他怎么下去的,我也忙着顾不上。

“你来搞定主机,别的东西都交给我来。”

布莱恩打开电脑,跟我说一声,立刻着手忙他的部分零乱麻烦的东西去了。

争分夺秒的事儿,我们没有时间争让;配合默契,才能稳赢。

阿果的人二话不说,各就各位,看门口的看窗户的休息准备下一场的,一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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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4

争分夺秒的事儿,我们没有时间争让;配合默契,才能稳赢。

阿果的人二话不说,各就各位,看门口的看窗户的休息准备下一场的,一点不含糊。

这才是一个高素质的团队,哪怕是黑社会。

摇摇头,我打开电脑,看着小屏幕,竟然是铭风,给我笑一下,有点像五小姐在我面前时那种撒娇,看着像是自娱自乐很自恋,其实是有人看的。

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有这个设置,难怪五小姐那次在我房间里,会那样说话,显然有人看得到她,不像纯粹的打电话。

“插上我给你的东西,打开电脑,密码......等一下,我现在设。”

和铭风说话感觉默契多了。

我做了个东西,管你谁的电脑,一插上都能打开。

这个密码,可以用他们原先登录的密码,也可以我现设一个,不设也行,但容易留下痕迹。

“JIEJIEbaobao......你试试。”

我一边调整自己的位置,一边看着铭风。

和布莱恩试着闯过好多大公司的数据库,但似乎都不是最核心的。

毕竟我们又没什么目的,但现在不同,我们很需要这个,来查明范氏资金动向,猜测他们的目的,筑起最后一道防线,或者......嘿嘿,我已经想过了,要给范氏来个大大的“惊喜”,到时候,他们会“感激”我的。

想想啊,如今谁的钱不都是在银行一串数字吗?

一串数字,就是一串数字,多个零少个零,六或者九,诸如此类,差别不算太大,说白了,还是一串阿拉伯数字,我会好好玩玩的。

不过,我数学好但模糊数学没研究过,有可能会出那么点儿小错误,小小的错误,很小的......

“打开了。”

铭风提醒我。

“OK。你把那张卡插上......恩......”

这是一张被我修改过的网卡,没有地址没有信号,只是一张裸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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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5

这只是一张裸卡,唯一的,就是有我存入的带特殊频率的电磁波。

隔壁有一个局域网,现在已经被布莱恩打开。

而这张卡,只需要一个信号,搭接到隔壁那个网络范围内,我就能收到。

如果没有打开局域网,那么,也简单。

我原先就有一个可以上网的手机,铭风带了布莱恩那样的小电脑,手掌大。

我只需要一个桥接,将信号导到那张卡上,同样能连通。

一旦连通,那台电脑就是个吃了迷药的小处女,可以任凭我蹂躏。

“你看一下,半个小时如果搞不定的话我再调一下。到时候提醒你。”

铭风说完,闪出中心。

鬼魅的身影,犹如一个幽灵,虽然没有五小姐那么飘然,但也很......非人,非常人。

我点头,数据中心或者说机房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们先前有人进去换了录像,现在正在操控。

唔,谈氏真是非一般的强大,听刚才阿果的意思,他们要在中间拦截信号,然后略作调整,大概有五秒钟左右的时差,然后传入监控中心。

这样就算出事了从监控录像也找不到痕迹。

虽然,我们的方式有点儿差别,不过,我承认他们比我厉害也专业的多。

光预先录制的那段,就很有技术含量,时间差是二分钟。

然后是现场,如果发现巡逻的人,就要加上去;如果出现我们的人,当然要删掉。

虽然这会儿才八点多,他们楼里还有人加班,部分监控还没打开,不过作为银行系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监控的。

噢,俺做俺的事情,那些事情有铭风和阿果搞定。

如果他们不在,那另当别论,不提。

妈的,这银行的数据,真是那0到9当白菜呢,到处都是,从客户编号、日期、账号到账户金额,都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我算是服了。

说实在的,有点儿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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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6

从没见过银行的庞大,不知道我三千万美金的资产到底值个什么,现在知道了,那就是个:P。

随便打开二个日报表瞅瞅,都是(单位:’000,000)百万为单位,还有的报表是以万为单位,前头能码一摞摞数字,五六七八九,反正都比我多得多。

有些个账户,余额总是很小,但进出非常大;有的账户,余额很大,一年到头就不动,发生额少得可怜。

客户八位数,账户二十二位数,我看花眼了,很快就没什么勇气再看下去。

我需要些时间适应一下,要不然会发疯。

导出来,整个导出来。

时间:二十分钟......

呃,那就等着吧。

这个问题我还没办法解决,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对吧?

吃,嘿嘿,我吃。

桌上有新上的汤,炖的烂烂的仔鸡汤,放了点儿大料,还有提神的,今儿晚上好好好忙一场,我得做好准备。

扭头,布莱恩还在忙。

我将炖的快碎了的鸡骨头放他嘴里,布莱恩张口,笑笑,吃。

嗯哪,宝贝妹妹我第一次喂他吃东西,他能不吃吗?

“鸡肝吗?怎么这个口味儿?”

布莱恩手下没停,斜眼看我一下,问。

“不是,骨头,补钙的。给......”

我连骨头带肉喂他一个鸡腿。

话说,当鸡呀鸭呀之类的炖得很烂的话,肉什么的营养都炖出来了,我喝汤,将肉肉都喂布莱恩,怎么样,疼哥哥吧?

唉,我发现我现在愈来愈会关心别人了。

布莱恩大概没听清,继续,吃。

鸡腿上有个大骨头,不过小鸡仔的大骨头,也大不到哪里去,这么一顿烂,叫起来,脆脆的......

布莱恩眉头一皱,还是咬了下去,连肉带骨肉一块吃了。

那边几个干活的,斜过来看一眼,忍不住都笑。

要不是干活干半截,大概都起哄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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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7

吃不成大胖子我心情也好多了,一碗汤搞定,我再吃一碗,这个味道是没说的,很好!

“我觉得,如果直接将数据保留在虚拟空间,速度能不能快点?”

布莱恩冷不丁抢了我的碗,冒了一句。

他手头也得导出很多数据,一定不会比我这边速度快到哪里去。

“这么大数据量弄到人家网上,引起注意怎么办?我刚才还想着要消除痕迹呢。”

我白他一眼,生气。

当然,从一台电脑上拷了东西,肯定会有痕迹,外行当然无所谓,但我们要防止内行,彻底的丝毫线索也没有。

这样的话,就算日后出事,只要我们不开口,没人知道。

“消除痕迹容易。恩......妹妹,你准备用哪个点,我给你弄好。”

布莱恩拉着我在他身边坐下,指着一共五个电脑,对方的数据分别存放在五台电脑上。

恩......我今后还想捣腾范氏的帐,这回是彻底的将他们的钱弄走,在银行也没有一点儿线索可查,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恩,我说:

“建立映射,然后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行。回头我......看看他哪个银行是主要的。别这个账号钱不多,咱们白辛苦。”

布莱恩点头,看了看,说道:

“或许可以在他们几个账号之间倒。就像倒外币,倒着倒着,扣除手续费之类的,就没了。或者想搬沙子,到处漏一点,再沾一点......”

我笑,戳着布莱恩的头,道:

“你好像恨不得范氏去要饭呢。我可听说这些都是你的。”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摇头道:

“老头还有三五十年好活的,谁知道有没有我的份儿,想那做什么。我们自己有钱多好,想请妹妹吃饭就请妹妹吃饭,想给妹妹买衣裳......诶,不对......”

我挪回自己座位看一下,数据还没拷完,扭头看布莱恩,笑,他要给我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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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8

布莱恩忙了一会儿,抬头,说:

“你衣服比我多,算了。还是给你好好攒份嫁妆吧。不管人家多有钱,多爱你,给你多少,都没自己有钱底气足。哥也不能和他们多少年的底子比,但也绝不会让我妹妹被人笑话是傍大款去了。咱自己有钱,爱挑谁挑谁,对吧?”

布莱恩说的很认真,看着我,眸子熠熠发光,这是,除了殷亦桀的宠爱外我看到最认真的疼爱,好感动人,我笑,靠在他胳膊上问:

“那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老婆本攒够了,天天想着给我攒嫁妆?可别告诉我让我给你挣老婆本啊。”

布莱恩一愣,小眼睛眯起来,笑得像狐狸,揉着我头:

“还是妹妹了解我。等看着妹妹挣大钱了,我再备找女朋友。老婆本自然得问妹婿收了,我这么好的妹妹,聪明漂亮温柔体贴,要收好大一笔彩礼,要不然不是亏了?回头,看谁给的彩礼多,就嫁给谁。”

我笑,好一个财迷,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哼!

我说:

“如果跟人私奔了,怎么办?”

布莱恩认真的看着我,一脸的惊疑不定,眼睛瞪老大,迟疑道:

“还带这么地?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妹妹这么大了,跟人私奔......你为什么跟人私奔?光明正大嫁出去不好吗?哥哥这大舅子还要上门讨彩礼呢。不行,你不能这样,这样哥哥会伤心,老婆本也没着落......”

“恩少,你堕落成什么了,还好意思说......”

铭风和阿果几个男人都笑倒了。

呵呵,一个个一脸的笑,没笑出来的,不过意思也差不多。

我干我的活,管他丢人呢。

那么大量的数据,拷出来还真占地方。

当然,这是银行系统里将近十年的记录,我要范氏无所遁迹。

欺负我,哼,现在可不比当年了,还能那么听凭他摆布,让我满大街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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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9

“你怎么不将范氏有关的记录挑出来,那样肯定快多了。”

一个忙完了,走到我们跟前插话。

布莱恩一边收尾,一边慢条斯理的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马甲?如果他找你倒账,怎么样?”

呵,我笑,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了。

范氏能开十来个账户,如果利用别的有关人员再倒,没什么不可能。

而且我们现在知道的还只是森林酒店的账户,并非全部。

而森林酒店在范氏里大概一个角都占不到,可想而知,背后有多复杂。

既然我们好容易弄进去,当然要都带出来。

收尾,清理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我检查布莱恩的,布莱恩检查我的。

打开痕迹,浏览痕迹,任何操作的痕迹......统统的清理。

进后台,该记录,一项项的扫过去。

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

“不能再打开看了,要不然......”

“不行,这个刚才有人访问过,肯定有记录,我得改回来,要不然也......”

布莱恩一排后脑勺,赶紧做回自己机子,开始动手调整。

我的这个是主机,主要用来备份之类的,没人动。

抬头,冉桦回来了。

银行的人已经全部撤离,布莱恩操作的是已经控制的那台机子,不需要人留守。

铭风最后检查,谈氏的工作态度,能这么多年不露底,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当然有其过人之处。

偶尔听玉壶冰提起,有些人连四少的根据地在哪都不知道,可见厉害。

“啪!”

布莱恩打个响指,搞定了。

小心的将东西都收起来,看看手表,快九点了。

“准备走吧。”

铭风从窗户外飘进来,头一句就是这。

他身上一件紧身深黄色衣服,看着和皮肤有几分像,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出来,已经依旧是那个常见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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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10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都已经收拾停当,痞痞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丁半点刚才认真的模样。

或者说,他们做什么都很认着,包括痞痞的样子,呵。

我忽然想,殷亦桀有不下二十个面具,是不是也这个样子,需要哪个戴哪个,每一个做工都很精细,让人莫辨真假。

唉,不去想他,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样。

深呼吸......

“咳咳......咳......”

怎么回事这是?

着火了,一屋子的烟味儿,酒味儿,也不知道少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

刚才看他们干活的时候没人抽烟啊,喝酒似乎有几个,也不该这么大味儿才是。

困惑,我看着布莱恩。

他眼睛眨二下,得意的笑。

我知道了,这,又是他们的伎俩。

在这里冉桦明显跟不上趟,甚至铭风都不太搭理他,纯粹是布莱恩的小跟班,否则大概都见不到铭风他们,更谈不上合作共事。

我对冉桦一笑,怎么说他也是来帮忙的,呵呵。

“走吧,那边准备差不多了。刚好送来一瓶驱蚊剂,你看看怎么样。”

冉桦跟着我们身边,驱蚊剂才拿出来,“啪”,被桀桀打飞了。

“你晕了,这给可人看什么?”

布莱恩无奈的摇摇头,拉着我,结账,走人。

经过服务员身边,一口烟喷人家脸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口水。

铭风几个搂搂抱抱,一看就不正常。

“怎么来这么多?同志会不是专门有地方吗?”

领班头大的看着我们,忙安慰服务员。

我,汗!

几个大男人,这也忒有点儿不顾形象了。

唉,为国捐躯不惜堕落名声,我有些感慨。

这件事情,应该算是帮我吧;对谈氏有很大好处吗?

帮我,他们也太卖力了。

还是说,他们另外能得到好处,因此是在为自己卖力,不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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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夜间大冒险11

谁知道他们什么意思,烦,不想了。

跟着几人出来,街上正热闹。

九点多,夜市什么的,逛街的也多。

今儿天色不错,虽然吹点儿风,但不冷。

天色的星星没有路灯和广告牌亮,这样的夜,不适合自然。

“你确认是他妹妹?”

车上,铭风问了一句。

“除了我们能确认的关系,还长得七分相,需要做DNA检测吗?”

布莱恩很认真的应一句。

“十五岁,破了没?长好看吗?”

阿果懒懒的问一句,不知道啥意思。

“听说破了,不确认。小妈生的,大多漂亮。”

冉桦的答案也很干脆,沉稳中又显出一点儿暗色,和他在学校时抽烟的时候有点儿像。

“好!这个片子卖了的话,给兄弟们发福利。”

阿果大手一挥,根本不在乎人家兄妹什么的。

不得不说,我无话可说。

虽然,有那么一点儿手软,毕竟,人家是兄妹啊!

可是,想到那么可恶的人竟然用那种毒计对付我,我就有点儿恨;或者不是恨,我通常不很什么,而只是觉得,现在有机会了,我要讨点利息。

当然,那个女孩,也许无辜;也许,也不是,比如苗苗。

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不想了,这世上有些事情,道德公理,有时候只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

再说了,殷亦桀都能忍得住,文殊同为什么就不能?

殷亦桀对我本来就有深仇大恨,他要我的初衷就是报仇,那种情况下都忍住了;而文殊同面对自己的妹妹,如果忍不住......

真正要拷问的,应该是他的良知。

不过,多少觉得有点......

“别为她担心,那女孩,别看才十五,都不知道交几个男朋友了,十成十的非处,你为她操心,值吗?”

布莱恩大概看出我的犹豫不决了,他伸手,拍拍我肩头,轻声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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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火辣辣

“听说,她的理想是和她妈一样,或者更伟大,就是一定要嫁个有权有势的,能做大就做大,实在不行就做小。如今心甘情愿做小的人很多,兄弟去请他的时候,就是送了点儿......你们猜送了多少,还有她胸围。”

冉桦忽然笑,笑的很邪恶,真正的邪恶,和布莱恩铭风他们都不同。

有点儿,复仇的快感。

我忽然一愣,我们或许只是觉得去报复,可没有人觉得快感。

铭风也不是,这种人在他眼里几乎都不值一提,所以觉得好玩玩一下,而不会觉得快感。

布莱恩也不是,布莱恩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动手,平时对人很好。

为什么,冉桦忽然会露出一种欲望和快感?

就算是复仇或者其中的一部分,我也不觉得需要这样啊。

扭头,我看布莱恩,眉头轻皱,我有点儿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不想见到冉桦,担心。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轻柔的安慰道:

“别难过。他没事。冉桦,你要跟我妹妹学习啊,有些事过去就算了,别总放不下,时间久了会伤了自己的。要不,今晚的事儿你不去了。”

冉桦一愣,看着我,脸上很是不解,显然没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知道了。今儿的事情我安排的,我一定会注意。不过,妆可人......”

他的眸子,泛起一层渴望的色彩,有点儿类似于红色的火光,于昏暗的街道、忽闪忽闪的霓虹灯光下,看着有些暗昧。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有点儿压抑。

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冉桦的意思我很明白,之前还以为他当时是跟我演戏,也没有深究,没想到现在又这样。

我有些担心,看着布莱恩,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布莱恩握着我的手,紧紧握了几下,眼里满是宠爱。

我也不好再计较了,有他在前头顶着,我就小心做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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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火辣辣2

我也不知道,其实冉桦是个不错的人,可我就是没感觉,反而很害怕他,是那种担心......准确的来说也不是害怕,而真的是担心。

这种担心,既是殷亦桀做事情那么狗血我都不会有,布莱恩如此莫名其妙的做我哥哥也不会有,

惟独,对他的感觉很警惕,让我不敢靠近,连朋友都不好做,让我绝对有点儿难过。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到了。”

铭风下了车,我们也跟着下来。

一个高档的休闲中心,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个休闲法。

看门口的告示,里边有什么棋牌保龄球卡拉OK洗浴......

甚至还有小型的高尔夫球场,当然可能几个不同的老板将不同项目开到一块儿了,也可能这个休闲中心就是这么高档,谁知道。

“铃铃铃......”

阿果的电话响了。

一看,赶紧接了,电话里声音极轻,阿果没说话,但是脸色在大厅里投射出来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慢慢的变化,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牙齿咬嘴唇,感觉要吃人;眼里寒光四射,低吼一句,

“你给我出来。”

赶紧侧身让到一边,拉着铭风过去。

布莱恩拉着我也跟过去。

难道情况有变?

应该不会呀,四少的人动手,这个......

路牙子上,一个干练的男生很快出现,见了我们三个,都认识,连连解释道:

“他刚好想吃药,我们就混进去了,不是......更难发现嘛......”

“轰!”

有雷声响起,劈了我们一下,这,什么事儿?

买了雨伞天下雨,盖了房子来对象?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我看看布莱恩,再看铭风,一个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肯定有问题。

“他今天好好的吃什么药,叫的谁?”

阿果消化的时间比我们久,情绪比较稳定,先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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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

阿果消化的时间比我们久,情绪比较稳定,先追问一句。

“他小妈,长得蛮漂亮,打扮起来看着三十不到。这会儿,快开始了......”

男生不敢耽搁,眼里有些恐惧,也有些好笑的意思。

不过继子和小妈,这事儿不罕见,他也不觉得稀奇。

“咱的药......肯定没这么快......”

铭风有些迟疑了,这种突然情况,有些头大。

如果一会儿再来一个妹妹,会不会撞破或者之类的,这个还真是......新鲜了。

“小的呢,到哪了?一会儿怎么办,你没想过?他找小妈你怎么没说?”

阿果气的要头大。

继子搞小妈,卖点不怎么样啦,我也觉得是。

一会儿小的来了怎么办?

做妈的,会......

我觉得有些寒,当年我妈就同意。

听他们的意思,这个小妈和小妹,还真猜不透......寒!

随着他们脚步往里走,我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呃!

我......又跟这些人出入这种场合,啊啊啊!

我家那个人一定要发疯了,

回头有的受了,我不想去了!

我拉着布莱恩,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了?”

布莱恩停下来,担心的看着我。

“他不让我......来这种地方。”

我老实说。

反正,殷亦桀似乎请了好多眼线跟着我,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虽然今天好象都是替我报仇,我自己不去的话,有点过不去了。

但我自己确实也有几份不想去了。

一个女孩子,夹在这么多男人中间,去给人下这种套子,是不是过了点啊!

自己成长的过程中,成天价的上窜下跳的,怀孕做牢啥事都有过,做事也没个禁忌。

在装B和过火之间,我也不太容易掌握这个度!

我一直也没人好好教导我?

比如今天,本来我也没考虑到这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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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2

大家说得嘴热心跳的,就象是完智力游戏,只想着怎么样胜这一局,怎么弄怎么玩的。根本没想到结果。

完全是因势利导,不知顺了什么的话就来了。

我也没考虑清楚应该不应该了!用殷亦桀的话来说,就是根本不够注意形象问题。

现在到了门跟前了,突然才想到殷亦桀的话,又犹豫不决了。

我虽然见天的恼他,觉得殷亦桀小心眼儿,爱吃醋,但还是想听他的话,顺着他一些。

唉,他是真的讨厌我跟男人晚上外出。何况是这种事。

如果我有一个女性长辈的话就好了,她能用经验替我分析。我想知道这一切是殷亦桀保护过度,独点欲过强了,还是我确实的不应该和一群男人做朋友!

我身边的男人要不就帮殷亦桀帮到要死,要不就怨殷亦桀怨到要死,没个说公道话的。

“没事儿,有哥呢。还把他大的不行,当我妹没娘家娘家人好欺负是怎地?别理他。”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呃,左右的视线,有些炙热。

急得桀桀远远的看着就想咬人。

当然桀桀不能跟在我后头进来,它得走秘密通道,另外有人带它。

走半截,我忽然想起来,悄声问:

“谁罩的?”

布莱恩鼻头微皱,凑近我耳边低声道:

“还能有谁?”

哦,这么大的地方,大概也没别人能罩得住。

忽然,我想到一事,拉着布莱恩胳膊小声道:

“既然是他的地方,不如......咱们就去玩玩好了,那什么的东西,我就不看了,你知道,他不让我......”

殷亦桀知道了一定,又要说少儿不宜三千字,我不要。

布莱恩抬头,上楼,到我们包间,有几个直接去打台球,已经消失了,只有铭风亦步亦趋。

这个地方似乎都是会员来玩的,刚才好像看到一下,还有几个男人穿着睡袍出入,搞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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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30更)

“妆总,你又打什么主意?”

铭风给我开了饮料,笑着问。

这饮料是自己悄悄带来的,大不了回头给人家照价付钱,不过图个安全。

我接过来,嗯,也没什么,我说:

“这种地方,听说十个有五个都洗钱,六个都有特殊服务,恩......如果能抓住点儿什么把柄,证据确凿,我想,就算能量再大,也未必罩得住吧?再说了,我没听说范氏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你们知道吗?”

想背后捅我家殷亦桀一刀,当然该知道背后被人捅刀子的感觉。

我补充二句:

“这种地方的帐,就没不乱的吧。或许,我们能玩出点儿什么,谁让我是外行呢,弄乱了可不干我的事。”

呵,布莱恩眼睛斜挑,笑:

“不愧是我的妹妹,好!来,让哥哥抱抱。”

啊!

不要!

发神经了!

我赶紧往后退,要让殷亦桀知道,非冲过来抽死我不可。

别说真假不明,就算是真的哥哥,这都多大了,也不能随便抱抱。

杯具!

我躲沙发一角,估计着布莱恩到底几分真假,或者是否吃错药了。

布莱恩仰头冲天,翻个白眼,笑道:

“掩人耳目啦,乖。装个样子,来。”

我扫视一圈,指指铭风。

说实在的,他们二个,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沉稳一个也很沉稳......

总之我觉得,他们看着才像个样子,我不行。

我别扭着呢,明眼人一看肯定就知道有问题。

布莱恩和铭风同时很危险的看着我,眼里精芒四射,好像在决定谁先将我吃了,另外一个把风或者吃骨头喝汤。

我眉一挑,呵,坐一边打开电脑,准备干活,谁爱理他们。

、、、、

今天更了三十章了,我疯了吧。天天真能写。

唉腰痛!

还有几章,我转转去,过会子来修修,明天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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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3

恩,这里这么丰满一个肉包子,我不好好刨刨,怎么对得起自己?

哈,踢场子,未必总要跳出来装痞,我这个样子,管保他场子乱的不能再乱。

如果将......

二个男人还没决定,我说:

“行了啦,你们才劲爆,不信一会儿看社会反映......快啦。我要问个问题,布莱恩,我才想起来的,范氏都有哪些大的产业,咱们都去‘逛逛’,怎么样?”

二个男人对视一眼,似乎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米办法,狼与狈,天生的臭味相投。

铭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

“来吧,既然妆总开了口,我不介意吃点亏。当然如果能抱抱小可人......”

锤扁!

我和布莱恩同时扫向他,布莱恩想抱我总归还有个理由,他凭什么这么说?

典型的欠揍。

我说:

“布莱恩和你当情人,这样才劲爆,就算服务员进来也不好意思多呆。当然,别太火爆了让我......呃,说正事儿,咱们既然来了,干脆一回玩过瘾。”

布莱恩得瑟了,眼一横,尾巴撅天上去,笑:

“甜心,来吧......妹妹,太体贴哥哥了,知道哥哥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小风风,亲个......”

二比一,铭风落了下风,很气恼的扭腰摆臀来一个,走到布莱恩身边坐下......

“哈哈哈!”

笑死我了,难不成他们的面具里还有这么一副?

不过看他把壮硕的水牛腰照着水蛇扭,那效果,呵呵......

捂着嘴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二个男人还亲脸,抱抱......

“谁怕谁?”

二个男人扭作一团争A角,用的不是武力,而是谁比谁更恶心,你亲我脸我咬你耳朵,你摸我胸我捏你臀,四腿纠缠,贴身厮磨......

空气很快就开始升温,二个强悍男人,在不动用蛮力的情况下,用一种类似欲拒还迎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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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4

二个强悍男人用一种类似欲拒还迎的热情,将这出戏照着半真半假发展......

门轻轻推开,服务员端着酒水茶点进来,

“叮”,不知哪撞哪了......

服务员有些发傻的站在门口,门还对外半开着,虽然门口有些花草树木遮拦,这个......

布莱恩和铭风已经有些衣冠不整,有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

我张张嘴,准备作恼羞成怒状将服务员轰出去。

“宝贝,一块来......对,就叫你,来来来,正好......”

铭风看着服务员,舔舔唇角,勾引。

“妈的就知道勾引别人,今儿我不弄了你不知道......”

布莱恩立刻吃醋发飙,一个翻身,开始压铭风,顺便丢给服务员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小小的眼睛,聚光,杀气很重。

服务员放下东西,嘴角扯了好几下,左顾右盼没搞懂。

当然,服务员来都会审视客人,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布莱恩他们都知道,才将戏演的老真。

这间房现在架设了许多设备,包括铭风那种类似现场直播的东西,所以,实在不便让人打搅。

某人轻咳一声,嘴角一扯,装出一个笑容,淡淡的道:

“跟我吧,我罩你,嗯?还是,回去洗干净了再来?要不然别让我再看见你!”

坐在一边的我,也不知道该拿捏个什么状态,大概表现出来的也什么都不是。

服务员嘴角扯好几下,在布莱恩和铭风肉碰肉的声音中,抖了二下,落荒而逃。

阿果立刻从哪个角落闪进来,将门关好。

呃,他们一个个都犹如鬼魅,神龙见首不见尾。

阿果冲铭风挑眉一笑,对疑问表示回答,然后快速走到茶几底下,掏出一个小小的显示屏,和我本本差不多大。

冲二个纠缠的男人摆摆手,道:

“快来看看,好戏立刻上场,人都要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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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5

“一会儿来过......”

“恩,一会儿再来一决高下......”

铭风和布莱恩若无其事的松开来,拉着一块做阿果身边。

当然,这会儿比较关键,事情比预料的出了很大偏差。

如果不成,那个,后果......

可能会有些严重,甚至会露出马脚。

甚至具体的都没人想过,因为现在的状况实在难以把我,也太TMD变态了。

“开一局,怎么样?”

铭风也不理他的衣服,裤腰松了往下掉都不管,边利索的架设备边说。

“面怎么定?”

布莱恩也来了兴致,开了几瓶酒,放在茶几一角,大概是担心不小心碰了弄坏这么多精密的仪器。

很明显,布莱恩和四少的关系,比较近,但又不是一拨。

门一闪,桀桀悄无声息的溜进来,我抱着我的本本,带着它出厅,这里面太劲了,我不愿意和他们呆在起欣赏这东西。这一次可和苗苗那不一样。偷拍的,那肯定是什么都做实打实的了!

我看了,估计殷亦桀真能抽我了!

我还是乖乖做我自己的事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和这群男人的关系。

干脆不想不理了!

桀桀乖乖跟着我,到了隔的小厅里,它坐在我脚边,四处嗅,嗅完觉得放心了,才安静的蹭蹭我的腿,亲我的手、脸。

呃,这家伙讨好来了,要功劳呢。

我笑:

“以后不想亲干妈的脸了,要不然有人跟你算账。乖乖坐这儿,不许叫哦。”

桀桀立刻安静的坐下来,假寐。

、、、、

那边阿果已经弄好,稍停,看了几个一眼,道:

“局面,我猜:上。”

“一个两个?”

铭风翻个白眼,飘飘然打断他;点根雪茄放烟灰缸上燃着,没抽。

“大的小的?”

布莱恩递过酒,瞄了一眼,开始更为认真的思考。

这个结果,实在不大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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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6

我也觉得蛮好奇啊,虽然......

呃,实在有点儿那个。

不过还是听他们在说啥。

有男人在说:“想想,还真不知道,那个和小妈搞的某男人,在同时吃了二种药发作的情况下,还有他的阴暗心理,会不会将妹妹也推倒,还真是个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第一,他会不会推倒亲妹妹。第二,小妈,肯不肯眼看着女儿和哥哥搞。这个非常有考验性,作为母亲,一个自己淫乱的同时也引导女儿乱搞的母亲,会不会赞成或者阻拦这种事情,实在是个大考验。第三,小的,现在已经被下药,肯不肯和亲兄长搞,甚至当着亲妈的面搞男人。三个人乱搞,就我所知,绝对比二个人要来的考验。毕竟很多人都觉得这种事情属于私密......”

呃,汗!

我被他们带坏了!幸好跑出来,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

我这会子觉得铭风他们真是太......

铭风笑咪咪地说:

“我开个面,不如大家猜,妈的反应,同意还是阻拦。第二,猜女儿是不是处。第三,猜是......是苍蝇见了脓疮扑上去,还是需要来个欲拒还迎或者稍稍强迫那么一下下?”

我不屑地想,有什么好猜的,不就那么一回事!

三个男人的赌面还没定,一齐扭头看我。

我汗,有这么好看的吗?

是啊,在他们眼中,我,估计也是经过风浪的大人了,有些事情也知道,这会子很是小家子气躲在一边,偷听不似,正经的又不敢,很那什么的......

其实我都想关了门,不听了。

可是,要是那个丫头比较的纯真,我说不定会后悔,要他们住手也不一定呢!

虽然,也许我什么都不会做!谁知道呢!

布莱恩手一挥,远远的对我说道:

“哥哥也不说你什么了,混这道,啥事儿都得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看毛片的人未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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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7

我想关门了,自己在里面弄电脑,省得被......

“噗......”

铭风和阿果一口酒差点儿喷了。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简直还不如不说。

当然,几个都算是好朋友,虽然知道我失身很早,孩子都有过。又入过狱!

但如今可是守身如玉哦,一点儿不滥情,所以,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这一说,反而有那么点儿......

我N郁闷啊,唉,有哥如此,无语。

铭风隔着沙发,道:

“一会儿我替你修理他。”

他转了头,自己和他们认真的说:“不过,我猜:老妈反对,一万;非处,一万;小一番挣扎最后成事,场面火爆......五万!”

想了又想,他给的答案是这。

阿果撇撇嘴,道:

“妈的你也忒小气了,这么小赌个球啊。”

我咋舌,一万起底,大概铭风还是考虑过的,阿果竟然嫌少。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赌棍,还是说他们都忒有钱。

谈氏是很有钱,但他们二个,大概比那个谈宝铭总叫的五哥要低几个层次,难道也如此有钱?

我很受打击,人家三线人员,看出手都是什么。

布莱恩则没所谓的笑笑,接一句:

“这个局太难猜,我同意。我觉得老妈同意,二万;小的非处,一万;一龙二凤直接上......我也五万,陪二位玩玩。”

汗汗汗!

布莱恩我就没见他赚钱,只见他成天大把的花钱,难道他赚的是美元,换成RMB,花起来不觉得心疼?

还是说,他在用范氏的钱,挖范氏的墙角?

这个问题,已经大大超乎我的想象。

看来,我对外面精彩的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回到一个老问题上:不知道武侠片那些大侠何以为生?

或者说,家父混这么多年,不知道钱从哪里来的?

我开始摆弄我的电脑了。

阿果,吹个口哨,撇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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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8

“那我就跟喽。老妈同意,小的非处,略有挣扎,都是三万......诶,不对,咱都猜小的非处,那还玩什么呀?”

铭风吹一口酒,盯着已经接过来的画面,道:

“小可人......”

啊?!

与我何干?

呜呜,我扭头,看布莱恩,我不赌博,我坚决不参与赌博活动,坚决抵制......

不对,我没抵制,而且已经参与了,比如我帮他们洗牌。

布莱恩道:“别怕,有哥哥呢。可儿坐庄好了。”

我不要啊,这样的财局,我才不想进了。

我哪知道哪赢哪输的!

我赌气关了门,隔绝了这些杂音!

一群男人暴笑。

电脑接室内信号,十四寸的屏幕上,已经开始。

一个,似乎是水疗室么还是按摩室里,一男一女,男的看着还是有点儿阴阴的感觉,看来文殊同真是异类,爆发的时候也不能让人觉得阳光。

女的真是妖娆妩媚,实在看不出有个十五岁女儿的样子。

听说港台有三十多岁的女人装嗲,和这个女人大概不相上下,看她娇娇的动作......

汗!

女人,正按着男人在那亲,我赶紧把角度调高了,只看到上部,她的头,上上下下一处不漏,揉捏......一边喘着气儿道:

“同同,三公主那里的美体和养巢都不错,你看,我要不要接着做呢?”

男人捏着她的丰盈,道:

“那儿已经是我的了,你只管去,一会儿给我记得卖力点。哼,那娘们,竟然敢四处勾搭,当我死人吗?没有我......哼!你要是敢给老子四处去烂,我将你拆了,信不信?啊啊......先上一回,一会儿再......”

都说什么枕边风,原来是这么吹的,我见识了。

我果然地切断画面,开始进入主控系统漫无边际的查阅有用的资料。

我靠,好容易哦,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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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9

这里信号很好,我这机和铭风那里联着的,铭风那和文少那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不想看,但耳朵不能拒绝听。

不过,紧接下来,这个,女人说了什么象上要爬上去......

布莱恩在隔间哼道:

“世上有一种男人,喜欢被女人压,但我还是第一回亲见。”

铭风揉揉肩膀,龇牙咧嘴,哼哼二声,道:

“这个女人还不够味儿,三公主才火辣呢,尤其是药下去后,上次......唔唔,我给忘了,原来这个男人喜欢被压,喜欢做大爷。阿果,给小的再加点药。小的......到了?”

我切车画面,看看那丫头!

那门推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身材火爆,打扮的也很妖冶,口红眼影剪着时下流行的鸡窝头,穿着吊带背心,超短裙......呃呃呃,好一个极品啊!

阿果,笑:

“真不知道殷少什么口味,竟然喜欢土包子。看看人家......”

我靠,这些男人啊,我不在就笑我吧!

我家的人,你管什么口味呢,你喜欢那样的你去啊。

再说了,殷亦桀以前烂名远播,谁知道他有多少这种“女朋友”,大概是见到我改口味了。

忽然觉得有点儿堵,殷亦桀竟然经常出入这种地方,然后和多多的女人,大概就和文殊同现在一样吧。

恩,很一样。

脊背有点儿寒!

男人成天这么糜烂,竟然还有资格说要干净的女人养在家里,女人,为什么就这么不堪呢?

如果有可能,我也要找个干净的男人在家里,哼!

男尊女卑,也不知道是男人太强势,还是女人太贱,怎么都倒不过来?

“哇!”

三个男人流口水了,惊呼声,惊喜惊奇惊惊惊......

我暂时丢了这个想法,看。

靓女不知道怎么了,直接将床上大女人踹一边,扑上去,连裙子也不用脱,骑马,火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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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和小妈的奸情10

我靠了!

我在这良心不安死了,我还想救他呢?!

我丫真是土包子没错了!

“啊!”

靓女一声惨叫,痛得什么似的。

那,那啥!

我似乎发现:我发财了。

这样子,好象是,是处啊!

床上的男人好像受了刺激,一反常态,将靓女推到,不顾落红正艳,立刻发飙,爽啊!

“小婊子,你就装吧,说,有几个男人了?早知道我该自己吃了,让你骚,给别人占便宜......”

“啊!没有,真的没有!啊!用力......妈,是不是一会儿过了就爽了?啊哈哈哈,我终于开苞了,好哥哥,用力用力啊!啊啊啊......好爱你啊,哥哥,快用力,还有点痛......有点儿感觉了,啊啊啊......”

靓女一边胡乱的配合,一边开始脱衣服,很利索。

我估计那边几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我呆了足足二分钟,赶紧的断开画面,看不下去了!

只听那小妈,坐在一边,喃喃自语:

“咪咪啊,第一次,你怎么能?你......儿子,你妹妹第一次,你......怎么也得......”

边说着,好象是说要帮女儿脱衣服,要在哪揉揉捏捏,教她手脚该怎么放,教她要怎么迎合,教......TMD这娘比俺娘可高了不止一个段数,绝对不止。

难怪俺娘长那么漂亮,竟然混的这么落魄。

跟的男人不好,不会撒娇献媚,不会吹枕头风要点儿什么,不会,将女儿如此培养,如此教育,如此......

忽然,我......

很悲哀的决定,妈妈!

我的妈妈,也许不象我想象中的那样不堪吧!

也许,她也有一些是爱我的。

不论有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曾今默许别人对我那样;但归根结底,妈妈并不曾真正用力推我入坑!

每个人都有软弱的时候,我想我的妈妈,过得那样,当然也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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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家哥哥多‘疼’妹妹

我不应该把自己的妈妈当成神!

展开有力的翅膀神话般的护我周全。

连强大如殷亦桀亦难做到呢。

何况,

她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世,没有手段,软弱的女人!

面对黑社会,面对那些强暴,黑暗,暴力!

她有什么办法保我周全呢!

那一时,她的不管不顾,是对我的伤害,亦有可能是她自己对生活的一种绝望吧。

只是我太小,太绝决了!

不论有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曾默许别人对我那样;

但归根结底,妈妈也不是完全不爱我,

所以,我才能有机会挣扎,

那一个挣扎的机会,是妈妈给的。

因此,我才能逃出升天,有了今日。

当然,我还要感谢奶奶对我的教育,让我尽量做个平凡正常的人,而不是一再沦落。

也许这世上有许多人羡慕文殊同小妈母女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还有权有势,但那终究是畸形扭曲的变态,而非正常。

我,就算过早和殷亦桀好,但与她们已经天差地别。

除了我一向尊敬的奶奶不说,

妈妈,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发现,她也曾爱我。

用她自己的方式。用她自己的理解吧。

妈妈在这黑暗里沉伦,卑微的她,也许,只能给我那么卑微的母爱。

或许,我都能猜测,那个时候,也许有人也要逼我上道,所以妈妈并非默许,而是无奈。

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份非常卑微却闪光的母爱。

我想见见妈妈。妈妈的生活好痛苦,我想知道她都忍受了些什么,我想帮帮她。最起码,我该孝顺她。好久没有给奶奶上坟了,我也想去。

阿果看的兴味盎然,在那乱讲道:

“哇精彩,看人家哥哥多‘疼’妹妹,布莱恩......”

“嘭!”

某人一定是给了他一拳,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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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恋妹狂

铭风哼道:

“胡说!那是乱伦,你也能比。布莱恩恋妹狂,小心他跟你拼命。他开玩笑,你别介意。”

唉,人家都是谈氏的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布莱恩也不好说什么。

耳朵里响起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似乎阿果已经将声音调低了一点,饶是这样,还是能清楚的听到,文殊同和亲妹子做的啪啪叫得啊啊快快快好好要,呃,是大女人在掌握节奏帮着扶呢,唉......

那叫一个颠鸾倒凤那个恨不能将自己亲妹妹往死里......

啊。

我摇头,人比人,这个,实在是......

不得不说,同样是卖肉的,有的人也只能实打实的论斤卖,有的就能......

看来每个行业都有点儿讲究,家母绝对是最老实的那种,难为她了。

唉,有那么点儿想她,希望,她过得还好,就算怎么样被人利用铤而走险甚至差点儿害了殷亦桀;但她终究是个还有爱心的妈妈。

有爱心,就不会彻底的堕落。

等将她头顶的紧箍咒拆了,我想,妈妈会有个愉快的晚年的。

布来恩大概是被阿果说得不痛快了,也不好发作,直接走到我这里,开了门道:“在干活吗?"

我点了点头。

大概是看我的脸色不对,布莱恩问:“怎么了,妹妹?!”

我强笑:“有点想我妈了!”

布莱恩走过来,在我对面站着,轻声道:

“你妈妈本来就不是个坏人,大家肚子里都有一本帐。这几天哥哥安排一下,好吗?妈妈会知道你的心意的,别太担心。”

铭风忽然扭头看过来,笑道:

“妆总,看到人家妈妈你也想妈妈了?恩,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啊。还撒娇呢,要哥哥抱?”

鄙视,不理他。

我觉得,布莱恩还蛮有奶奶给我的那种亲人的感觉的。

低头,抿嘴,我在想自己这个“哥哥”布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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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恋妹狂2

布莱恩对我,好象自始自终都没什么歪念,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门开着,清楚听到,文少那边上下正在滚的!

我刚才看过的,二个人眉眼还真挺像,说七分相大概有点儿多,但要说五分,谁都不会否认。

再看有些特征,肯定是兄妹。

“人跟人不一样的,再说了,是个人都不该那样,不信你问桀桀。”

布莱恩轻描淡写开导我。

抬头,看着他,第一次好好看他的脸,嗯......

鼻梁和颧骨还真有点儿像,没准儿是什么十八代转折亲之类的,比如我妈和他妈是姨表姐妹之类的,也有可能,是吧?

我说:

“我是不是该觉得很幸福、很幸运呢?恩,我不和别人比,就和......她们这样的人比,我妈妈已经很努力了,将我生下来,养活,带大......恩,我还有个好哥哥,什么都不图,照顾我这么多年。布莱恩,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布莱恩上前一步,伸了手,隔着桌子,揉着我的头,笑,温暖灿烂的笑,又煞有介事的哼道:

“有什么好高兴的。要是哥哥好,早该来找妹妹,保护妹妹;不能让妹妹吃那么多的苦。看这一路走来,苦成什么样了?也就你心大不介意,要一般人,早天天跟哥哥抹眼泪恨死哥哥了。”

呵,布莱恩说的可像回事可自责又可高兴了,好像他才该是高兴的要跳起来的那个。

呵,他越这样,我,也高兴。

其实,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其实我真的很幸福啊,我现在不好吗?

应该有的,都有了吧!

“啧啧啧,酸死了!”

阿果揉揉胸口,鄙视我们,估计铭风手下刚才是真没怎么留情,打得他很疼。

“就酸你,怎么地?”布莱恩在那嚣张地道。

吃不到葡萄说杨梅酸,我也鄙视他,哼。

我想开了,心情好了很多,对妈的心结,也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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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少儿不宜三百八十字

布莱恩想了一下,说:

“先干活吧,暂时不便见阿姨,免得节外生枝。阿姨混了这么多年,不算很好,也不会太坏。将来事情了结了,再好好孝顺她吧。你能想开,她知道了一定比什么都高兴。而你有了本事,能亲手给她报仇,她一定更欣慰,但是未必愿意你去碰钉子。”

端正身子,看着布莱恩的意思,我珍重的点头:知道了。

妈妈的心意,我做过妈妈,能理解。

有爱,我快乐。

有爱,你幸福。

安静的坐一边,好好想了想,我将对家母的想念放在一边,心底,甚至泛起一层淡淡的酸。

我,虽然一直都说不怪她,可事实上,也未必......

唉,自从那件事之后,我都没给过妈妈好脸色,总觉得她不好。

有时候,似乎都觉得她不配做我的妈妈,虽然她谋生很辛苦。

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了,十来岁的事情,十多年过去了,我希望还能来得及弥补。

只要妈妈心底还有我这个女儿在,只要她还藏有一丝母爱,我就必须无条件的接受并体谅;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

有妈妈,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哇噢!加油啊,继续!”

阿果在边狂叫,简直就是在看毛片,激动的血脉贲张,鼻血横流。

不用看,光听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的一边休息,大的上阵,不再如刚才那般温婉,而是......

这才是她的真功夫,辗转挑逗侍弄,一边儿说道:

“咪咪,看仔细了,啊......啊啊......要这样啊,看清楚没......”

省略少儿不宜三百八十字,反正我也没听见,闭塞视听的功夫我练到家了。

呃呃呃!

这算不算也是少儿不宜?

我赶紧示意关门啊,和几个男人一块听这个,我......!?

要被殷亦桀知道了!

不知道要被怎么的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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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

我打开本本......

过去的我就是和别的少女不一样。

我过早的接触到社会的黑暗。

阴暗,是夜的颜色;阴暗,是天空的颜色;阴暗......

我的头顶,被奶奶遮挡了,所以,少了一片阴暗。

那个时候,一次又一次,我已经麻木。

现在,我也没必要装清纯,看这个动作片,还不至于让我怎么的。

我只是,我有点儿不是觉得很合适。

我顾忌的不是这片子,和这些男人怎么看我看这片子的。

我顾忌的,不过是殷亦桀的看法。

我成全的不过是殷亦桀的希望。

唉,这本就是个颠倒的世界,我独善其身便罢,实在没必要......

“不喜欢哥陪你出去透透气。”

布莱恩过来,揉揉我的寸头,眸子晶亮,阴暗无处藏身。

看着他,小眼睛,实在和我想象不起来;反而想起陶婶曾经说的,我和殷亦桀都是大眼睛,长睫毛,很浓密,说那是“夫妻相。”

呵,鬼才跟他夫妻相呢,他眼睛那里有我的大,他眸子是灰色,我的是深黑色,布莱恩也是黑色。

就这一点上说起来,我还是像布莱恩一些。

笑,我说:

“不用了。这里网络信号不错,我试试。”

布莱恩拿着本子凑过来,道:

“哥来吧。你歇歇,别勉强自己。”

摇头,瞅瞅窗外,我笑:

“没事。咱们分工,你进管理系统,我进财务系统,好好搜搜。”

“好的!”

布莱恩又揉我的头。

有一回他说,就当我小时候他欠我的,要补上,唉......

其实我有明确告诉过他,我的头是殷亦桀的领地;但他说他长兄有所有权,还没正式转让,呵。

静下心来,正在上演的激情戏码便犹如风声,不闻,便不闻。

盯着电脑,我心爱的本本,是舒服小心翼翼给我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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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2

今天晚上看到听到的全是这事儿。

我好想殷亦桀哦!

殷亦桀现在在那里呢?

他有没有在想我!

他在想我什么呢?

不知道,好烦,他为什么老也不见我?

他身上到底缺了什么,或许......、

一边搜索网络,我一边问:

“布莱恩,他和老头签了个不平等条约,你知道具体内容吗?我觉得,咱们应该拿到它,才能知己知彼,然后和他配合,才不会出乱子。”

少了一个,还剩一个,鼻子?

耳朵?

眼睛?

胳膊腿?

假肢?

所以他不能见我?

呃,但是,没听说这些个少了还能做手术补上啊。

还是说,都不是这些,或者说我理解的压根就不对?

好烦人啊,他真的是做了好多神经病的事儿,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他,哼。

“这次的事儿,全部保密,不告诉他。不许!”

我盯着布莱恩,正式要求。

而且,雍和我也不找了,就不信缺了他我做不成事。

地球缺了谁都得转,就不信没他我弄不了。

布莱恩点头,不置可否,埋头弄他的。

我也好了,三下五除二,QJ,扫平障碍,长驱直入......

不过,事情显然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最主要的一点:好多东西没进电脑,手工帐!

靠!

一连扫了四个点,都不完整,零碎的要命。

我终于想起上次财务部一个会计和我说的话:

“好多会计都还不会用电脑。”

当时我嫌他笨,要开他,他就给我丢了这么一句。

现在想来,他说的,大概没错。

甚至,我猜到了,像这种单位,自己比谁都清楚,有些帐别人见不得;所以,肯定还留在手工状态。

靠!

这叫做啥事儿。

没了电脑和系统,我的手就一下子从二千米直接截肢剩下二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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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3

瞅着布莱恩,我说:

“啊,这里全是半手工,我没办法了。嗯,估计,别的地方也很多都是手工,我的这一招大概要失灵了。”

这会儿想起来,估计森林酒店让殷亦桀经营了几年,当然会采用现代化的手段提高管理效率。

但这里的状况,我怎么办?

难道眼看着一只大肥鸭就因为没煎锅而放了它?

铭风转过来,看着我笑:

“你遇到的事儿还不多,别担心。还有我们呢。慢慢来。”

也是,我才经过多少事儿,一直活在这么多人的羽翼下,就说这二年吧,我也在老县城悠哉,随心所欲,安逸的快不行。

这会儿好好想起来,我,真的很幸福,是不是?

恩,我有那么好的男人,那么美的家,不用愁吃穿,安静的学习,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关键是,大家都对我很好,陶叔陶婶就不说了,布莱恩也不说;玉壶冰对我也很好,恩,还有殷亦桀!

虽然我最近很讨厌他的避而不见。

但是,我也没办法......

恩,不理他,我想自己的。

看着布莱恩,我说:

“我要历练,不要什么都不懂。”

布莱恩抬头开着铭风,有些恼恨,哼道:

“我妹妹懂得已经很多了,别乱说。可人,你每做一件事情都非常用心,慢慢的就积累起来经验了。也不是你不懂,而是这一个方面经历的少些,别的方面你可比谁都好啊,连哥哥都要甘拜下风。”

去,哄我,这个方面那还不是我不懂啊。

懒得和他矫情,我继续,将手头能找到的东西整理整理,呵......问题好多哦,随便看看都是。

比如水疗部,换水和毛巾的用量有限,但收入很大;还有,水池就那么些,换水频率一定,但是水费却很高。

“服务员只有二百七十八个,为什么工资这么高?一个人能拿到二万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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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4

看着这数据,我晕了。

实在不能理解啊!

先见数据都拷出来吧,弄不懂我回去慢慢研究,同时,弄个监控,以后我就可以随时操控了。

布莱恩也在导数据,一边扭头看我一下,道:

“水疗部,好像没多大地方吧,哪来这么多服务员?二百个假的名字,七十个鸡鸭,八个干活的。我觉得还差不多。”

铭风从激情四射中回过头来,笑道:

“正常工资肯定不到二千,五成是假的,四成是卖肉钱。”

呃,这个,还能这样吗?

那个什么,五百万工资,只有大概五十万真的,别的......汗流浃背!

这还只是水疗部,并非整个洗浴中心,或者整个这一个休闲中心,好可怕,搞不懂了。

我,终于大约体会到谈氏给谈宝铭二千万美金会和玩一样了。

照这里比起来,这个,也不值什么。

数据在传输,我在发汗,虚汗。

阿果笑着叫那二个男人回去欣赏精采画面!

偶听了一声半声的,

我知道靓女彻底将亲妈撵走,一个人独占文殊同,二个人搞得那叫......

“药彻底发作了,照现在的情况看,没有一两天不会完。”

阿果没心没肺的说。

“让人准备食物,还有......”

铭风看了看,开始想后路,大概很支持他们二个多搞搞。

不用看,就觉得头大了,乱乱乱......

听那动静啊,文殊同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狠狠的扑倒亲妹妹,连XXX听那声音,还带乱咬,和桀桀......不对,我家桀桀从不乱咬,对上老巫婆都是一口搞定。

这个,靓女一声一声的大叫,好满足的喘息,整个SM。

“这个片子,绝对好卖。”

阿果开始研究细节问题,还有经济问题。

“不过有时候捂捂更值钱,其他途径......”

铭风说半截,我们都知道他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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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5

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就不能直接拿到钱,这是两个概念。

但一旦网上曝光了再想要要挟,又是另一个问题。

“嗯哼......”

布莱恩轻咳一声,将我换回去,道,

“别看这五百万,得有多少人要打点呢。工商税务公检法,这些肯定少不了,还有好多吃闲饭的要养活,本身运营也需要很高的成本,都得从这些地方出。做这一行,亏本到经常需要正式出去打劫的也不少,那样可危险得多。能理解吧?平时还有训练啊,出事了捞人啊,也都得花钱,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呃,呃呃,呃呃呃,我看着布莱恩,这个,又超越我的想象了,没想过。

我只看到大把大把的钱。

恩......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我自己的食品公司,可是不容易的,做什么都要考虑成本和收益,回收期,收益率,还有好多啊。

想起来,以前帮殷亦桀看的那些东西,那些可行性分析报告,头一样就少不了这个。

黑社会也不是谁想搞就能搞起来的,这么说来,内中,还有些讲究。

打劫,其实是小黑,大黑是坐在这里等着人家把钱送上门来。

还有一种更牛的,大概就是什么都不做,只管收钱。

我问布莱恩:

“你懂很多啊?我以后也要认真学。明天就去学校,你不是已经给我安排好了?”

布莱恩笑,揉揉我的头,道:

“好吧。知不知道,哥哥最喜欢你这样不懂就是不懂,然后用心去学习,将来一定比哥哥懂得还多。再找找,看有没有落下的,差不多咱就收工。”

“哦。”

我发觉越来越喜欢我的“哥哥”布莱恩了。

如果我们的关系是假的,相处这么久而对我没有异心,本就难得;

如果是真的,那如此宠爱我,唔......好幸福哦。

呵呵,我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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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6

从小就没有如此轻松自如的时候,有人罩着,还够能量罩得住,好好吧?

“恋妹狂,高潮才开始,来一趟不看多可惜。”

阿果走过来,打岔。

他大概看久了,眼睛都是红红的,冷不丁捏下我的脸,皮皮的笑道,

“这个样子笑起来,真迷人,让人恨不得吃了去。”

“嘭!”

布莱恩敬他一个拳头,道:

“醒醒了啊。胡说什么?你自己看。”

“恋妹狂,要我说,还是看完再走吧。好容易有一场热戏。那边几个叫唤受不了了,要退回二线呢。呵呵......不过,阿果,这就是你不对了。妆总可不是给你乱吃的,小心牙齿崩掉。妆总,我今天重新发现,你比我想想的还要可爱。回头一定要先四哥推荐你。”

铭风丢下那个也下来休息,笑。

切,啥男人!

都是坏男人!

我不理他;抱着本子,继续干活。

这等于进入敌窝,在道上其实很忌讳的,而且很危险,我们好容易来一次,没有不挖干就走的理儿。

搜索了好大一圈,真正的中心恰巧放在水疗部,大概是因为那种地方原本就私密吧。

我一边打开他们的服务器,直接奸了这休闲中心;一边问:

“如果能证明这里发放的工资和实际收到的不符,怎么样?有什么办法能搞定吗?恩......工资,现金占很大一部分,这个......”

这个不大好弄啊,现金太灵活,他说发了二万,你很难证明他没发。

员工有没有收到二万不好查证,光从那些员工没这么富来推定也很难。

“如果,他们有两本账呢?我以前见过一次。电影上也经常有啊,暗账......”

布莱恩起了个头,没有继续下去。

眉头轻锁,想起了什么;神色也不大好看,不好看。

“大概在什么位置,我让人去找找,扫描了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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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7

铭风的话让我有些怀疑呢。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恩,而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从铭风身上我就开始怀疑,这么危险的事儿,他们就算再容易办到,也要费时费力不是?

布莱恩断了思路,抬头看着我,又看看铭风,忽然笑开来,道:

“傻丫头,操这么多心做什么,不是还有哥哥吗?哥哥是Jerry的人,大家沾亲带故,也算一家人了。四哥和五小姐看中你,嗯......反正大家都没恶意,放心吧。”

铭风无所谓的笑笑,也不觉得我的话冒犯。

阿果早回去看他的高潮了,就没在意。

布莱恩笑了笑,道:

“账本的事儿回头再说,今儿闹的已经够大了,适可而止。”

铭风在那笑,

“高潮看一段吧。有些事儿,经历过才知道......反正多见识见识,让自己没弱点。要不然人家回头拿这种事儿来羞你,怎么办?”

鄙视,我说:

“你意思让我练到厚脸皮不知羞喽?”

布莱恩仰头冲天,拉着铭风出去。

、、、、

切,

什么黑白红绿蓝,看多了就习惯了。

我也不是装什么清纯!

要今天是换殷亦桀在场,我从头到尾看都成!

不就三级片嘛,我想中国不知多少夫妇都在一块观摩欣赏过。

我不是觉得他现在那啥,还不知道丢了啥身体零件,我再这不听他的,让他难受,感觉很不好嘛!

“药性最好,两个都发作了;快十二点,时间正好;才一两个小时,体力正好;如果再算上破处,现在都适应了,刚好是最High的时候。”

阿果立刻给他们提供数据分析,很冷静。

“该我了......啊......快啊!好哥哥,揉揉,该我了......”

铭风在那边有些吃惊了,道:

“这丫头,象是要大出血......怎么的还在搞,这什么药,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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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脏事儿9

额滴个神啊!

这些人,有没有一个正常的?

还是说,世界已经疯狂到这一步了?

狗日的,这句话是确有其事?

汗,我头有点儿晕,心理承受能力在接受巨大的挑战,不行,我不想,不可以这样,这样也太。

大家都是人啊,太侮辱了,太......

“别......”

话出口,我愣了。

地球开始反转,恶的厉害。

还没等我开口让他们卡停,就听那二个人说话了,

“我要......”

“汪汪……”

没有任何威逼的成分,只有兴奋和欲求不满,甚至被人扑倒的狗狗还在挣扎。

寒毛直竖:这个时候,他们才是野兽,危险!

阿果大概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和那边的人交流了下,怎么弄这么刺激。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

“他们回过来的话,文少操了冉桦手下,那小子报复。风哥,就让他这样吧,还是......”

布莱恩握紧拳头,冉桦的人干这种事儿,他难辞其咎,这事儿发展到这地步,这个,实在是......

“再搞下去估计会死人。”

铭风也晕了,这事儿,TMD太失控了,来个老妈已经很狗血,现在,干脆来二只公狗。

听了声音,文少还极配合,感觉二个都不是第一次。

“地上那个丫头,出血好多,要崩了。”

“谁这么没轻重,到底下了多少药?”

阿果吃惊了,妈的别出事,这事儿说出去可不大好听,谁都难辞其咎。

铭风惊一跳,忙喝令道,

“你们几个盯着,别闹大了。赶紧将狗撵出去,还有,别给我死人。继续拍,注意安全,我们先撤了。”

布莱恩和冉桦联系不上,也不敢随便打电话,急得太阳穴青筋暴跳,小眼睛狠厉无比。

拉着我赶紧收拾东西,妈的,这什么事儿。

一帮毛头小伙子,简直都没脑子,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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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账还没算

凌晨一点半,宁静的大街上,我们做完人神共愤的事情,驱车回返。

事起突然,我们一共八个人分三路从不同方向撤离。

我和布莱恩铭风跟着桀桀,兜了好几个圈圈从预先勘定的线路安全离开,主要的设备也是我们三个带着。

阿果带着另外几个人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出来,吸引人视线。

冉桦也带着几个人撤离,少呆为妙。

“狗走了?好,设法让小妈进去......恩,好......”

阿果在和几个人沟通。

我忙按下耳钉,离得这么近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平时都有不同的频率控制。

原来里边几个看情况有点儿失控,赶紧用药将人迷倒,将狗弄走了。

小妈已经进去,大概不用别人操心。

耳机里那人忽然笑起来,道:

“文少醒了,怎么办现在,老大?”

汗,滴滴!

铭风和阿果都,没注意了,这事儿真是狗血到头了。

那人真强啊。

愣了一下,我插一句:

“都录下来算了,回头没准中间一段不能用,还得用头尾的。还有,他们中间如果提到什么特别的事儿,记得单独摘出来。和范氏勾结,这次不将他们弄下台......”

铭风连连点头,这个当然。

中间一段可能是不能用的,也太明显太过分。

但首尾这些蛮不错,忙吩咐道:

“既然有个清醒的,事儿就由着他们自己弄,你们小心点,辛苦一下。”

呵,事儿,有趣!

最无聊的有趣!

车窗开着,夜风轻凉,吹得人脑子不太清楚,有点儿凉......

“收工了,妆总晚上准备住哪里?”

阿果问一句。

上次来我回家住的,大概他才会如此问。

“还没那,嗯,赌账还没算。”

布莱恩痞痞的接了一句。

什么赌账?

嗯哪,刚才他们三个不是都打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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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账还没算

那什么,几个一合计,铭风先笑道:

“我输七万,回头给你,身上没带那么多。靠!为啥我输得最惨?”

阿果也懊恼的道:

“妈的太不争气了,一点挣扎都没有,什么人真是!我输三万,给妆总。”

布莱恩大笑道:

“大家都没猜到处,庄家赢,给钱给钱啊!”

铭风捶他一拳,道:

“急什么,回去就给,妆总赢了五万,剩下的归你。讨债。”

布莱恩赢了钱,也不恼,嘿嘿笑道:

“晚了要算利息,回去就是一分利,你们......”

“靠!高利贷啊!”

铭风和阿果都怒了,要造反。

二个小时收一分利,凭空多出一万块钱来。

我忽然想起来,爽朗的应道:

“欠了我的都这价,有本事别欠我。”

“汪!”

桀桀同意,憋了一晚上,终于能吐口气儿了。

哈哈哈......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末春的天气,出个太阳,明晃晃暖融融,带着三分激情,搅得人懒觉都睡不好。

谈氏在这里的根据地,我睡的不算很够,不过还是醒了;养成习惯,就会这样。

桀桀早醒了,趴在床头看着我,好容易能跟我同床一回,看着我,还装深沉,呵。

洗漱完出来,几个人将我按住开始化妆,今儿个要去学校拜师,自然,不能太假了装小子。

所以,我要打扮的学生气一些,学生气......

“我觉得穿绿的挺好看,这季节穿活泼可爱,还淑女。”

阿果在外头吵,对我行头还没定论。

“又不是二八的小丫头,什么可爱啊。就要这身红色,喜气大方,像点儿妆总的样子。该开始培养领导气质了,别......”

铭风意见比较独特,虽然不大声,但态度比较坚决。

“我说妹妹还是穿这身最好,休闲优雅,气质内敛。妹妹服色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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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床后补票

布莱恩提了一套米黄色亚麻料子衣服过来,上头一件剪裁随意的中袖复古款对襟,下面一条九分裤,两个大大的兜,但是造型很简单。

整个衣服就腰间一个蝴蝶结,感觉比较温柔妩媚,别无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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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穿这个,快去备鞋子,头饰我来。”

化妆师发话了,铭风和阿果气的要吐。

我笑,怎么看着大家都没事儿似的,还是换个新鲜逗我玩呢?

不过这几套衣服都不错,去学校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大做文章吗?

不过,整整三年,再多几天,我离开学校已经很久,久的,沧海桑田,天翻地覆了。

“我想回学校看看,最好,问问毕业证。我高中毕业证都没拿,不知道他有没有拿走?”

我只有高中学历呢,记得当时殷亦桀说有给我保留下来的,我得回去看看。

几个人哄堂大笑,五六双鞋子拿来,桀桀刁走我拖鞋,积极的想出门逛去。

我扭头看一圈,似乎没人为我的学历在意,汗!

我似乎想起来,殷亦桀也没学历,光棍汉。

我们家怎么尽是这种怪事情?

他十七岁接掌殷氏,我二十混入食品公司,先上床后补票?

是‘先上车’?

汗!

“四少连国中都没上。”

铭风好意为我解释一句。

大家并没有嘲笑我的意思。

好,上纲上线来了,这意思出色的人都不上大学,呵。

不理。

我还是蛮想要我的高中毕业证然后上大学的。

上大学啊,望着镜子,有些发呆。

大学,我高中那么努力,不就是为考大学吗?

高考,那是一个,怎样的记忆呢?

逝去的青春,没有留下灰烬,当紫荆丁香洒满一地,我重回梦里采撷一段香,将它供奉在前行的路旁,此情,无情。

“OK!绝对比校花漂亮,走到哪都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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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

化妆师放了我,开始抓布莱恩和铭风。

这两个要随我去学校,自然不能昨儿那副模样,那个样子,是用来杀人的。

嗯,照照镜子,我觉得好好笑。

这个化妆师太有爱了,竟然果真给我弄了个学生模样,比我上学的时候还标准的学生模样:左右松松的挽起来,内卷,看似发髻,也不全是;前面随意的刘海参差不齐。

在我耳钉是穿了二个大圆环,一点儿没有社会上人的成熟,反而将脸衬得很圆润乖巧。

汗!

我都要不认识自己了,我什么时候乖巧过?

换了衣服出来,就一个感觉,非常舒服,秉承了某人的一贯风格。

教室一双软底皮鞋,小巧合脚。

其实我的脚并不大,36,和我的个子有点儿比例失调。

站在布莱恩跟前,我就比他低二公分,脚,他的42,哈。

不过他今儿穿了增高鞋,足足有三公分。

拾掇完,铭风成了韩片里典型的学长,小平头宽松T恤休闲裤球鞋,正的不能再正的感觉。

布莱恩沾了小巧的光,将胡子刮干净,略略打了点儿粉,一个典型的白嫩小哥哥,他算是在我名头上占足了便宜。

一身运动衫,如果再抱个篮球足球之类的,就实在看不出和学生有多大区别了。

当然,这些仅限于我们要去我学校;如果去大学的话,我相信没人能看得出来。

当然,最好也不要有人看得出来。

“给你还钱。”

铭风抖抖身子站在我跟前,掏出个钱包。

“还有我的。”

阿果也凑过来,拿着个小本本。

我笑,昨晚的赌债,屋里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我要这个做什么,摇头,我说:

“闹着玩呢。”

昨晚的结果,刚几个说了,三个大战到后半夜,都累瓜了。

一早醒来,继续......

铭风耸耸肩,看着一只站在门外的冉桦,还是没准备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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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2

如果不是布莱恩的面子,他根本不能来这里。

阿果吩咐人吃了早饭去休息,一边道:

“愿赌服输,是TMD太不给争气了,下回来过。”

几个人一起哄,二个大男人都有点儿挂不住了。

唉,布莱恩还想开口,我拦住,说:

“我不能赌的。大家还请见谅。而且,如果第一回赢了就不来,难免让大家看不起;所以,我说,不如这几天的费用你们二个包了,就这样,可以吧?”

布莱恩看着我,没话说了,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一共十万,拿了人家不还,绝对不是这个玩法。

如果玩,就更让我不愿,所以这样最好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铭风大手一挥,了事。

大家一拥而上,吃早饭去。

饭吃半截,阿果看着我神秘兮兮的道:

“妆总,凯撒酒店那边让他们先去探探吧。听说......他们的中心已经移过来,外表上想清算......其实是个幌子。”

嗯?赌?

范氏的赌场,现在开始在凯撒酒店?

赌场一向都是最赚钱的地方,也是一个地下势力的核心,要不去那里搂搂底,弄点儿钱花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干票大的,就算惊动范氏也没所谓,他有文殊同省高院的关系,我们就......我说:

“先剪二分钟片花给文老头。”

“不急。等拿到范氏资产转到他名下的证据再说。”

布莱恩赶紧阻止。

这种证据,大概只会存在暗处。

赌场是个好地方,我们需要进去转转。

“我支持布莱恩的方案。阿果,要不......”

铭风表态,看着阿果,意思很清楚。

“好,交给我。不论放在那里,我都拿出来。在这之前轻易别动。”

阿果很干脆,吃完先走。

、、、、、、、、

嘿嘿,亲们反应有些黑暗了,我会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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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快如歌

春光明媚,花枝招展。

忌懒惰,宜稼穑:下地种菜,上山砍柴?

进校门很容易,布莱恩和冉桦三言两语就将校卫搞定了。

学校里,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一切都于时光流逝中,变了。

不变的,是这块地方,教学楼,小花园,还有那几株高大的紫丁香。

风吹过,紫丁香,似乎愈发的浓郁了。

在那花下,有他开车送我上学,接我回家;花下有我被绑架的委屈,更有他奋不顾身舍命相救。

那样的时刻,我似乎是最幸福的。

走过的一路,都是他的记忆,他,已经随我走了很远......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了你。

不是我化做一棵树,而是,你化作一缕清风,吹来我心头,日日夜夜,沙沙响,那是,你我缠绵的乐曲。

有风,无孔不入,我,将无处躲避。

再回首,你的影子,还在哪一个角落,看着我一个人,渐渐在风雨中走过,长大......

风儿吹动你的眼睑;你是否还能看见,我对你的思念?

雨丝打湿你的容颜;你是否还能记得,我对你的眷恋?

鲜花开满路沿,没有人再与我比肩。

星星挂满窗前,谁来为我拉上窗帘?

时光划过琴弦,是谁孤枕难眠?

午夜路灯昏暗,我在街头流连......

风筝飞过天边,谁手中握着那一段残线?

谁来将我手牵,走向华美的圣殿......那里,是否有等待千年的一段情缘?

凄美,缠绵......

啊,我不是歌者,不是诗人,呤不出那优美的旋律。

就姑且这么听吧。

我微微扭头,正巧儿对上冉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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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

我忽然想问:

“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吧?有你参与吗?”

我一直都觉得他有干系,心里一直......也许,我对他的那份不自在,就是源于此吧?

他,总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让我有点敬而远之的想法;好像不仅是他在我家楼下亲我或者那几次莫名其妙的“追求。”

恩,是一种我捉摸不透的疑虑,让我信不过他。

明媚的春光里,冉桦原本就犯了错的脸,愈发有些尴尬,一阵红一阵白。

兴许,谁都没想到,当日那个成天被追着喊打喊杀的小丫头,如今也可以这么稍稍的长一下,是吗?

那么,冉桦究竟什么意思呢?

过去是个帮凶,如今倒戈了?

还是说......

倒戈的人,我没有太大的兴趣。

如果他像廖亮一样不太懂事,后来懂事了,那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

如果一开始就想害我,那现在,对不起,我害怕。

暖暖的天气,忽然冷了一些,铭风和布莱恩都没开口。

铭风有时候介于局外人和我保镖之间,很注意场合;布莱恩想来感受到我的心情了。

来学校,我当然没有到那种衣锦还乡的地步,不过有些事儿,难不免会想起来,想起来就想弄个明白。

有些心结,会跟我们一辈子。

冉桦一直在犹豫,我们就随意的走。

操场上好多学生正在是体育课;东北角上,图书馆已经正式落成,四处花红柳绿嘉木繁阴,甚至还有个小喷泉,凭空多了几分灵气。

我们在一侧小山坡边树荫下落座,恩,大概是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的土,这么随意堆出一个小山,有些意境。

山的四周种满花草树木,中间几条小道,路旁石桌靠椅,大多随意。

“是......”

冉桦终于开口回答我,那深深的叹息,犹如苍凉的风,吹得柳枝摇动,月季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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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2

是,这个字,有点儿沉重。

我一次次遇险,都有他的份,无关乎对错,无关乎......就这么一个字就够了。

图书馆就在眼前,是专门请玉氏设计的吧,非常大胆前卫,简单又透露出不容轻视的韵味,其实,整个造型就是一本大大的翻开的书。

听说,一边是藏书阅览室之类的;另一边,则是电子阅览室一类的。

蓝色的玻璃不时有水流下,落在二楼顶部,有一个精巧的花园,中间有喷泉,内养鱼虾。

好漂亮的图书馆,他,为我而建。

总投资,三千万,我无意中听到的点滴汇总而来。

这么沉重的一份爱,他,不也为了报仇想方设法要......

相比之下,我不再计较冉桦的点滴;而,有些默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苍穹之上,云卷云舒,演绎一场自由主义散漫大戏;天幕之下,风起风落,舞动一曲随心所欲短暂青春;其中,时光流逝,唱着亘古不变的离合聚散长歌......

真的好想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霸道的占领了我全部的记忆。

也许,在我成长最重要的阶段,他不顾我意愿的,强悍入侵,所以现在就这样了。

正如这图书馆,从头开始,就是个杯具,是吗?

当宝宝在我身后那块奠基石旁......

宝宝,三年了,不知道殷亦桀有没有......

三年了,他还没将宝宝下葬......

唉,算了,我也不是相信什么入土为安的人,也不相信轮回与阴阳。

他已经将宝宝照顾的很好,留作唯一的寄托,激励自己......

他是宝宝的爸爸,我没有......

不知道,想起宝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

拉着布莱恩的胳膊,我说:

“去看看周老师,我想走了。你说......我......”

这一刻,我忽然想一个人,一个人单独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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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3

一个人的路,也许单纯一些,不用我去计较许多是非对错,也不用担心有人伤我。

赶紧站起来,我不想去想了,我想不下去。

当宝宝魂断于此的时候,我就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未有过的凄凉。

他的爱,就如这图书馆一样实在,实实在在的耸立于此;他的伤,也如金棺银椁中宝宝的遗躯,那么实在,那么触目惊心。

爱还在,伤也在,我,不知道该打造一柄什么样的称,来好好的衡量它们......

“过去的事儿,回头跟哥哥说,别难过。”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没再多话。

教研室,周轻云没课,正在批改试卷。

三年一届,她又带的高三,头上添了几缕白发,也许焗油的时候忘了吧。

精气神不错,呵,当然了,我不过她许许多多学生中的一个,啊......没别的意思,反正就是他看着不错,我算是放心了。

“周老师,我和妆可人回来看望您。”

冉桦抢上前打招呼。

我妆总的身份尚未公开,作为被学校开除的学生,大概很有辱老师的面子,看,教研室其他老师就不大待见我。

当然,大家对我这张脸记得可还真够清楚,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哦......冉桦,大三了?又长高好多,学习好吗?今儿陪妆可人来的吧?”

周老师站起来,赶紧拉着我,嘴里问的却全是冉桦,呵。

我静候。

“实习呢,妆可人说回来看看,我刚好也过来。”

冉桦嘴也比以前好使多了。

二个人寒暄完,周老师才转过来看我,说:

“冉桦来看过我几次,说你还好。嗯......看气色不错,长大了,沉稳了,也放松了些......好,好,没事就好啊......”

我笑,周老师对我一直不错,我说:

“谢谢老师记挂,学生没出息,让老师也受牵连,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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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30更)

“周老师有空吗?中午咱们一块吃个饭,我还想像老师好好讨教讨教呢。”

这个话,我不知道哪蹦出来的,大概是前一阵公司里总来人,好多就是这么和我说的,汗!

周轻云拍拍我肩头,摇头道:

“话别这么说,是老师不好,做事有欠考虑,让你吃苦了。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总该朝前看嘛。只要将来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年轻人,吃点苦受点累,那都不要紧,人活个明白就行。前二年老师还在自责,让你丢了孩子,一定伤了你不少心。后来再一想,你年纪还轻,过几年再找个合适的,什么都会有的。”

看着周轻云,我的心,渐渐放下来了,眼睛有点儿涩。

其实,我一直都担心她的腿,刚进来就一直在看,别人也许不知道缘故,可我知道;我相信周轻云也知道,或者明眼人都知道。

宝宝虽然与她有一点儿关系,但真的很小;她,竟然自责。

她的话里,说的很明白,很沉。

我什么道歉的话都不用说了,老师明白。

只要将来好就行,过去的,真的都过去了。

我们过日子,要面对的是将来,而不是过去。

我想,她肯定猜到我的心结了。

也可能是误打误撞,毕竟,我的过去大多很不堪。

但我还是,很感谢。

不论多不堪,那都过去了,现在在我们手里,来着犹可追,这才是正理。

我说:

“谢谢周老师,都不说了。呃......您的腿,还有问题吗?我,一直不便来,也没脸......”

、、、、、、

啊啊啊,今天居然还有亲说我更得慢,吐血了!

可以说我写得象小言情,但不可以说我慢啊!

太过份了吧!

至少大家想看到殷亦桀那个万年发情曾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会尽快让他出场滴。暴力的戏份,也会少些。但是工作方面,俺很想写啊!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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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5

周轻云拉着我坐下,摇头笑道:

“早都好了。别放心上。当时就有人叫救护车......后来我想明白了,一边打击一边治疗,恩......我觉得对你也是这样吧。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心里承受的压力一定比你更大,因为你是纯粹的受害者,而他不是......该放的都放下,轻轻松松过一辈子,简简单单的,比什么都难得而且重要。”

呵,周轻云果然猜中了,那么我入狱,她大概也猜中了三分。

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是?

不知道她是不是殷亦桀的说客,但她的话很在理,甚至我的体会比她深,但总结不出来。

他的苦,我最清楚,他和宝宝说的那些话,用字字血泪形容,并不为过。

他用轻松和放诞不羁来表达,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苦。

我没有爱上过杀父仇人,无法理解。

是的,我们有时候说懂,不过根据自己的推测感觉;其实,没经历过,如何能懂?

我知道了,这一刻,我明白了。

不论将来,不论结局,只要他爱,我就爱;他不爱了,我顺其自然。

若是我依旧爱,便不再痛苦纠结;若是不爱了,也无需痛苦哀怨。

爱上,不容易,为什么还要将这份原本卑微脆弱的爱,放在悬崖险地,让它经受风吹浪打?

他对我的爱,难道还不深吗?

我得到的,难道还不多吗?

不要不知足的光想坏事,好事也很不少,我们要学会客观公正,知性理性。

或者,我们都不该用得失来衡量,患得患失,是伤害的开始。

只要看到他的爱、他的努力,而我也爱他,是不是就足够了?

我想是的,雨过天晴,我笑:

“多谢周老师,懂得就是比我们多。一直都以为,我很懂事了,呵......周老师,中午真的不陪我们聊聊天吗?现在......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听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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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6

教研室其他人早都撤了,桀桀守在门口当老虎。

周轻云拍拍我的手,摇头道:

“你都不露面,肯定有什么不便,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会儿聊聊不一样吗?长大了,懂事多了,不再那么偏激、孤僻,这样很好。长大了,就是要学会淡然沉稳、含蓄内敛,斗志意气都要有,但不是摆在面上,更不能仅凭那些做事。以前杀人是逼不得已,但终究过了些......慢慢长大,会懂的。多些时间思考,谋定而后动,多想想周围的人、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

“嗯。”

我点头,接受。

以前是有些孤僻了,大家都不理我,我也没办法理大家;偏激,便是从那里来的。

学过心理学和哲学,我能懂周轻云话里的意思。

心理健康,才能健康向上,可持续的发展。

我掏出一个信封,阿果一早给我准备的,晨面有我的小小心意。

我静静地递给周轻云,诚心诚意地对她说:

“周老师,我现在过得很好,这个,是学生孝敬老师的。”

周轻云看都不看,直接塞还给我,拒绝道:

“不用,老师什么都不缺。你还年轻,有很多事儿要做。只要看着你们长大成人,幸福快乐,老师就心满意足了。”

我有点脸红,幸好是这二年,干这事还多少有点低。

我又塞给她,坚决的道:

“周老师,我还多。悄悄告诉周老师,我挣钱够自己花的,还花不完呢。尊敬师长,应该的。匆忙来,没顾上带东西,还要麻烦周老师自己去了买呢。再说,这些年让周老师为我担待了不少,做学生的,过意不去。”

刚才几个老师的脸色我们都知道,呵,我名声果然够烂,这都三年了还让人厌恶。

只有周轻云,一如既往的待我,说句俗点的话,师者父母,她并未辱没这句话。

周轻云还要推辞,她大概觉得收着不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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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7

布莱恩插话道:

“周老师,我是可人的亲哥,今儿来,还要谢过周老师对舍妹多年的关爱。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但是舍妹一片心意,还请周老师笑纳。”

呃,周轻云愣了,我也晕了,布莱恩就不能认真一点?

四处宣扬,是不是恨不能将“我是妆可人亲哥”贴脑门上、挂天安门城楼上、写入Windows开机程序?

还特意强调一个“亲”字,唯恐人家当他是假冒伪劣。

汗啊,流了一地。

周轻云还没回过神来,冉桦也帮着劝,里头有二张二万的卡,一万现金,都是我的钱。

小子吹嘘我是大款,其实他并不知道我有多少钱,我不觉得布莱恩会告诉他。

周轻云推让半天,才勉强收了。

布莱恩以家长的身份替我开口,问:

“跟周老师打听一下,我妹妹的毕业证,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今天来,想顺便看看。”

周轻云点头一笑,转身打开抽屉,将信封丢进去,小心的找出一个褐色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个红色的毕业证,塞我手里,道:

“这不是?去年毕业班在办,我让人顺便弄了一个。虽然对你未必有多大用处,但有总比没有好嘛,拿着吧。”

拿着,扭头,看着布莱恩,我有些无语了。

有个疼我的哥哥,有个一直背后算计我的殷亦桀,竟然,周轻云也一直记着我,我是不是该为自己庆幸呢?

我,今生有幸!

出了教研室,布莱恩又随手塞过一张卡,那原本是为办毕业证准备的,既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那就给她好了。

也不知道周轻云费了多少工夫,不过......学校里值得我尊敬的,就她一个;别的人不论好坏,都不值得我留恋;这样不是很好吗?

“周老师人还真不错。”

布莱恩拍拍我的肩膀,轻笑道。

“妆总,你年轻的时候怎么比现在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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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难分8

铭风忽然喊了一句。

去!

这说的是人话么?

“汪汪汪!”

桀桀来了,哈哈哈......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大学,除了在梦里,就是逃亡的那几天,我在几个学校辗转过,感觉,比较复杂。

眼前的这所,是重点,本省最好的大学,全国排名前二十,我还真没进来过。

光看高大宏伟的校门,进进出出的天之骄子,那时候,我没这个胆子。

呵,潜意识里,我的自卑不小啊。

但是现在,我来了,有这么多强势的力量陪着,我自己也所学不少,为什么不敢来?

要进化为鹰,就要不停的战胜自己,不停的学习进步。

如果连这门都不敢进、不敢觊觎,我还谈何进化?

这天下,还没有鹰不敢去的地方,哪怕是九霄,也要任我翱翔。

长长的樱花道,落英缤纷,游人如织。

牡丹园姹紫嫣红,却开得正好。

将目光转移到一些风景如画的古老名校,游人,其意何在?

或许,文化在人心目中,总占据这神圣的一角吧?

不过道上总流传这么一个简单的黑色幽默:博士毕业去给小学没毕业的老板打工,年薪十万。

或许是自慰,或许是事实;但都不能掩盖,知识的力量。

我就深有体会,越学习越觉得自己无知,大概,那句话用来讽刺时下的教育体系最为合适,而不是知识本身。

博士毕业,错过了年轻气盛创业的大好时机;思维定势,还总觉得高人一等,年薪十万也得他老实点儿,否则开了他。

我研发部就有一个很拽的小子,让布莱恩痛扁了二回,才收敛一点。

“妹妹,想来读书吗?”

逛一小圈,布莱恩问。

点头,想。

看啊,那边樱花下草坪上坐着二个小情人,抱着一起亲亲,多轻松惬意,我梦里的想象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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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

那边还有一群,嘻嘻哈哈,拿着傻瓜相机乱拍,估计找出来也是一群傻瓜。

我怕了照相,但并未屏蔽单纯。

只可惜,穷通有定,人命有别;这辈子,我也回不到从前。

“同学,帮我们照张合影可以吗?”

一个男生递了相机过来,丁香树下,站了二排。

原来,我们走到人家焦距内了,汗!

愣愣的接过相机,我不会啊。

什么焦距快门镜头,我在书上比较熟悉;现实中,大概和对月亮的熟悉程度差不离。

扭头,塞布莱恩手里......布莱恩,不见了?

我右扭,冉桦也不见了?

身后,铭风站远远的,正在接电话,嘛意思?

哦,合谋?

谋什么?

一瞬间,我有不好的感觉:被算计了。

远远的,布莱恩正在和几个人说话,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同学?

冉桦也是,他朋友本来就多,遇上熟人很正常,就我,孤家寡人......垂眸,看见手上的相机......长长的睫毛,挡在眼前,我来不及细想。

这里人好多,没有给我安静思考的空间。

我......

略略定神,对面许多人正看着我:期待。

深呼吸,我忙抬头,对上刚才那个男生(?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刚才就没注意),我说:

“我不会......”

这世上我不会的东西太多,说出来没什么丢人的吧?

我汗!

伸手递过相机......

“铃铃铃......”

一个男生,骑个二十八载重破自行车,驮着一个漂亮的女生,闪电而至......

“啪!”

我愣了一下,缩手......脚下一个踉跄......快!

胳膊赶紧一闪......相机,飞了......更快!

一道金色从我脚边窜出,扑向自行车,一道优美的弧线......

“啊!”

一片凌乱的叫喊声,这方的世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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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2

桀桀一口咬住骑自行车男生的肩头,低吼出声,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扭头看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歉疚,紧接着就是对男生示威:TMD趁老子散个步你就撞我干妈,老子我吃了你!

花乱飞,人乱窜,狗不叫,人乱闹......

“啊,我的相机!昨儿才买的呀哈哈......”

男生要哭了,我似乎才认出来,是叫我的那个。

“两千三呢,呜呜,为了老乡聚会才买的......”

一个女生忙跑过去捡起相机,不知伤势如何?

“啊啊!这疯狗,快放开我!救命啊!”

男生属实力派,救命喊得特响亮。

脚背自行车压着,漂亮的女生正歪在地上,似乎也在哭。

不过......

我实话实说啊:女生穿着清凉的红色薄裙,夏天头一趟风潮赶没赶上不敢说,但,以后肯定没机会,因为,裙子撕了,春光乍泄......

桀桀低吼一声,放了右肩,对上左肩又是一口:妈的,叫你疯,你才疯狗!

呃,疯了。

不过也明白过来了,刚才就那一瞬,桀桀见到环境优美的地方玩了一会儿,自行车明显乍势,横冲直闯,当然不排除故意的嫌疑。

桀桀冲过来将我的腿撞了一下,我一歪,相机飞了。

桀桀可不管相机这档子事,警犬,抓人!

不过,我明白过来,看热闹的也都围上来了。

哈呀呀呀,这一方赏花的人本来就多,此事又如此奇绝,学生有素来清闲,不看,岂非没天理?

“相机......”

女生拿着相机,欲哭无泪,两千三,老多钱呢。

“救命啊!”

地上的男生还在喊,声嘶力竭,大概快死了。

不过,他的声音,似曾相识?

我看到的还是后背,还有桀桀死命咬着他,标准的警察叔叔小擒拿式抓人动作:咬了两肩,费了你的战斗力;敢动就咬你腿,叫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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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3

“不是疯狗......黑背?猎犬?”

这人大概是生物系的,分析的很对

“郑少,救我......”

地上的女生拉男生,可怜兮兮,娇滴滴,柔柔弱弱。

“桀桀,放开他。哼,在学校里骑自行车横冲直闯,校规里有没有这条?”

我可记着人心,记着规矩,记着先入为主,先声夺人,先发制人,都讲究一个“快”字。

“就是就是,在学校将自行车骑这么快,这里这么多人,早晚都得出事。”

二个围观的年龄大一些的不管规矩,只管逻辑,说的很有道理。

大家连连点头称是,好多人都听见铃声了。

这里又不是大路上,而是小花园,这样有损道德风尚。

“将他们送医院吧,被狗咬了......”

学校好心人就是多,比社会是纯正的多,除当年对我外。

“没事,桀桀是警犬。不过......在学校骑快车,等于超速、飙车、危及他人人身安全,撞上我的手、撞坏我东西,是不是要追究责任?”

我声音也可以很软,本来就一身很乖的打扮,慢慢的说出来,没有得理不饶人,而是:控诉。

“是,在校园内机动车辆都一律限速五公里,自行车更要注意人身安全......”

二个大概是法学系的学生站出来,指着地上二个起不来的,说得热闹。

“米饭?你......和郑少......”

一个女生走出来,指着地上的女孩,惊讶多于同情。

我在想,如何收场,这事儿......怎么弄的有点儿......

学校不比监狱,舆论的力量很强大。

我不能强势,也不能太弱;我不能太冷血,还,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有问题。

想想想,妈的布莱恩和冉桦都死哪去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一个都不见了,铭风也不见,啥意思啊?

落花如雨,落满肩头,柔弱无依,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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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4

眼眸低垂,我尽量装得无辜一些,虽然我当年面对那许多流言蜚语都未曾如此,不过今日,我,长大了,就要学会......

唉,怎么说呢,不说了吧。

我,这么低下的伎俩,有时候很好用,我装个可怜不会太难吧?

再说了,此时,我心中很凉,很无辜......

“同学,你没事吧?”

一个男孩,大步走到我身边,身材高大,魁梧,形像真的是“英雄”!

我侧眸,看他一下......

晕!,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不会。

苗苗早五年就会说的话,我说不来。

为人莫装B,装B被雷劈!

“别担心,刚才大家都看见了,没事的。既然黑背是警犬,是不是就不用担心狂犬病了?”

男孩轻轻抓着我胳膊往身后拉,一边说道,

“来几个人,将他们送校医院去,东西留下......身上带的东西都留下,登记班级姓名学号,将人治好了再理论吧。”

噢?

听说大学里有很多很强悍的牛人,藏龙卧虎嘛,不论品种血脉如何,总归是龙虎一类,不可小觑。

男生手劲儿很大,后背很宽,站在他身后,“安全感”,很有。

他一开口,还真有人听他的,几个人站出来,将人扶起来,自行车也扶起来,不过......

“桀桀,松口,他跑不了。呃......那相机......”

我看一眼男生,他既然要主持正义,就要主持到底哦。

那边几个同学正愁眉苦脸的看着我,还有桀桀悠闲的走到我身边,保持警戒姿势。

这个,我不想搞得太狗血,手上天使的翅膀二年多没正式使用了,还是,低调,低调。

有人出头最好,尤其是和很强悍的男人站一块,我不弱势都不可能,一看就是......

男生顺着我的手看过去,问:

“这怎么回事?”

呵,聪明,果然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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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5

这人真聪明,一猜就知道不是我的东西。

我想了想,说:

“他们叫我帮他照相,我没拿稳,被这骑自行车的撞飞了。我有责任......”

男生挥手打断我话头,点点头,招手道:

“你们的相机是他撞坏的,找他赔。谁还有意见?”

呃,没意见,我没意见。

早了事早好,我还有正事要做;而且还要在这学校呆几天,那什么,能不引人注目最好不过。

如果......

我很......无耻的想,如果有个保镖顶替铭风和桀桀,肯定能更低调。

就像当初我和钟续明去他学校,就比我自己进去要自然的多,没那么多注目礼。

再说,这个男生不让人讨厌,他抓住我胳膊,很强势,但是真的不讨厌,没那感觉。

其他人感觉也比较公允,毕竟我是帮忙么,难道还要承担责任?

我被撞,难道还要承担责任?

是吧?

这世上,尤其是大学,都是高智商的“经济人”,是非一看就明白。

唯一......

“米饭,真的傍上郑少了?前几天还否认呢。”

知情者出来了。

“哟,能傍上郑少,多好的运气!米饭,记得请客......”

有人阴阳怪气,说不出啥感觉。

还有些传言,我略略听了几句,扭头看一眼米饭同学,长得细眼,化了妆,稍微大一点;瓜子脸......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丫头让我想起范彡彡,嗯,这二个人长得是有几分像。

不过,眼前的丫头比较羞涩,虽然娇滴滴,但那种女孩子特有的羞涩,还是很容易捕捉。

也许她还需要历练吧。

谁知道呢?!

“好了,该吃饭吃饭去......”

男生大手一挥,拉着我准备......

做什么?

忽然,耳机传来信号。

我赶紧停下一步,轻按胸前珍珠扣,立刻有人在线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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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6

“妆小姐,那个是郑璟仁,郑氏太子,这事儿查不查?如果刚才是故意的,而非意外;那你在学校就要另外安排了,包括我们的安排,还有......你身边的人......”

阿果的声音,说的很严肃。

他们做事情,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因为,那就是“命。”

反应这么快,前后十分钟都不到,看来铭风一定在附近,那么,布莱恩一定是回避了,我这么想。

事情,有些蹊跷,我点头,说:

“查。米饭是谁?我恍惚有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细小的眼睛,甜美的脸蛋,不觉得像谁,只是似曾相识。

“我立刻查。你自己小心。别关信。”

阿果快速说完,忙去了。

看来对我的话和判断很支持。

呵,被人认同,尤其是些很强悍的人,感觉还蛮不错。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人影脚下移,都往食堂去。

与我无干。

身边,男生依旧拉着我,皱眉,道:

“米饭......我好像听说过,是商院院花,私生女......”

呃,我问的是阿果,并未问他,他......

恩,我正常说话,他当然能听见。

点头,我当不知,问:

“很有名吗?那个男生呢?恩......你,您是?”

低头,我微微扭一下胳膊,提醒。

男生松开我胳膊,歉意的笑笑,高挺的鼻梁,犀利的双眸,看着很有神,也有型;感觉,不仅有力量而且有智慧,我想,应该是个名人,很有才华的名人。

大学里不缺名人,也不缺才华,但如果这个名人很有才华,就很难得了。

看,周围经过的女生,纷纷回头,就知道了。

“我叫张亚龙,电信大三,很高兴认识你。”

男生自我介绍,伸手,好象要跟我握手。

抬头,怎么说,他给我解围了,我会给他一个微笑,握手就没那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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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7

我家的殷亦桀大人,不许我和男人随便有肢体上的接触!

我自己个性也如此吧,所以我极少和人握手,这种场合要不就是躲过,要不就是布莱恩接过。

张亚龙可是,很自觉,没握到手,就抓我胳膊,轻轻一带,道:

“走,我请客。一个人吗?你舍友呢?别告诉我......”

他笑,皮肤略黑,但牙齿很白。

一笑,笑意明显,但是不咧嘴不龇牙,身上就给人一种浓浓的笑意和轻松;还,取笑我。

挑眉,我不懂大学里的这些关节,也不知道他言下之意;他的诙谐或者调戏,也只能落空。

“没事就好,走吧。”

他拽着我胳膊就往外拉。

“汪!”

桀桀忍无可忍,若非我让他到学校安神点,刚才那个郑璟仁只怕没那么轻松,而......而......诶,郑璟仁?

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那里听到过他?

我打听一下:

“那个男生是谁?”

“那个不是狼生,是外面,外面来包女生的,听说是个有钱的大少......”

一个男生凑过来,叽叽呱呱很主动,

“刚才几个人搜他的东西,大奔车钥匙还在呢。钱包里好多钱,好多卡,我们拿了二千三,他也同意了,赔我们相机,就这样了。”

哦,这个就是找我照相的同学,之一?

看来没亏什么,心情不错。

不过提到那个大少,感觉明显厌恶,跟在我们身旁说道:

“谢谢张师兄帮忙,谢谢师妹啦,让师妹受惊啦。”

我仰头问苍天,苍兲说:大学就是这样,大家比较淳朴,大概差不多就算了。

“再问问那女生的情况,我们好查一些。”

铭风忽然插了一句。

呃,我成了卧底,笑笑,我说:

“没什么,什么忙都没帮上,还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个女生是谁?商院院花,私生女,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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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风波8

“嗤......”

二个男人同时鄙视我,张亚龙先笑道:

“那也叫漂亮?那你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家没镜子,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或者......一早出来的时候遇见个魔法师,将你变成这样了。”

这个男生,一本正经的说这种冷笑话,什么魔法师......

“师妹一笑比校花都漂亮好多倍......对了,校花评比怎么没有你呢?师妹哪个院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后面来那个男生挠挠头,一脸的认真思考状加不可思议。

张亚龙也好期待的看着我。

呃......大学里都是自来熟吗?

都很喜欢打听别人隐私吗?

上次那个钟续明就没问,不懂了。

我好好问个问题,竟然转移话题。

还有校花评比,有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人长得过得去,加上吃得好,水色好,身上的这衣服鞋子好了,衬得人精神。书诗多了,见得场合多了,有点大大方方的气质罢了。

我问:

“我只管读书,闲了上上网,不懂时事。你知道那个米饭么?”

“哇,竟然是个乖乖女,又聪明又乖巧......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张亚龙在那搞笑。

“你说米饭吗?听说是这里那个范老板的私生女,买进来的,成绩还可以,很多人追。不知道怎么就跟上那个大少了,好多男生找他打架,都输了。米饭因此才特别出名......”

男生唾沫飞溅,显然对这种女生很鄙视。

就是不知道找郑璟仁打架的男生作何看法?

不过,这个消息已经够了,范老板的私生女,范老板,还能是谁?

布莱恩,范彡彡,米饭,兄弟姐妹,啊哈,撞得好,看我撞了个什么好事出来!

学校里这些人可能没见过布莱恩和范彡彡,但我见过,他们只能听说,但我前后连起来一想,这哪里还是传闻,这九成是真!

靠!

.

甩了那二男的

“甩了那二男的,吃饭去。布莱恩和冉桦已经过来,一会儿审那二个。”

铭风干脆的给我下令,说指示也许更确切一些,毕竟这种事情他比我熟悉一些。

好吧,甩了他们。

我边走,边想折,这种事儿,我实在没经验。

以前都是不想怎么样就硬拗,要不就随人家去;但现在显然都不合适。

为男人,考验,郁闷,我说:

“我......该走了,我哥......看得比较紧......”

汗,脊背开始流,妈的我哪来后妈级亲哥?

后妈,纯粹后妈。

憋了半天,我说,

“谢谢师兄,回头我告诉哥哥,让他来......”

苍兲呐,大地呐,谁来帮帮我,这话该怎么说来着?

问题是这个男生看着不错啊,我怎么骗他,骗人......

唉什么都得学,我憋,我学。

烧杀抢掠,坑蒙拐骗,我要学完了。

张亚龙手一挥,扭头对那狼生道:

“你走吧,师妹有我呢。原来你有护花使者啊,我就说怎么可能一个人。我送你过去吧,带着猎犬在学校走,被保安看见会有麻烦的。”

那个男生转身,不容我开口,忙忙的插了一句:

“张师兄,下周足球赛您上场吗?”

张亚龙点头嗯一声,他才兴高采烈的跑远......呃,身边几个路过的男生也兴奋了,边跑边喊:

“下周足球赛张师兄上场,快去,找学生会要票去......”

米懂,我很外行。

看着桀桀,桀桀也不懂。

汗,我说:

“谢谢,不过我真的有事,嗯......改日再见吧。桀桀,找舅舅去......”

我拔腿准备开溜。

搞不定就溜,老子不是这么说的吗?

还是毛主席说的?

我记不清了,回家了再查查看。

“师妹,你叫什么?恩,电话......”

张亚龙还不肯就这样放我。

.

甩了那二男的2

张亚龙好像是FBI实习生,或者卧底,身手奇快,抓着我不放;手下还蛮用力,似乎我不说就不放过我。

我抬头,对上他。

说实在的,实在不喜欢被人强迫,不论什么事儿。

不过,他的眼睛很认真,脸上有淡淡的笑,还有点儿红,拇指不经意的揉揉,捏着我胳膊,无意识的深意......汗!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这事儿,TMD,什么事儿这是,头大!

可是,不论我脸色怎么难看,张亚龙就是不松手,也不进犯,就是拉着我胳膊,高大的身躯,挡住半颗太阳,脸上金光闪闪,健康又帅气,很阳光很男人,远非冉桦时而暗淡所能比。

唉,我心底在呐喊:如此样人,还真难以让我冷下脸。

想了想,我无奈的说:

“我明天还来学校,再来找你吧。对不起,我哥哥会说我的......我,回去和我哥哥商量一下好了......”

妈的布莱恩才不会说我,大概殷亦桀会。

唔,嗯嗯,他说过,不想让我上大学,因为学校帅哥多多,我会掉花堆里出不来。

原话忘了,是不是这意思?

我又不是花痴,什么事儿。

哼,我偏要上学来,我偏要和人好,我就交个男朋友,怎么样?

“明天?什么时候,在哪里?”

张亚龙似乎看到一线曙光,那种不用咧嘴或者挤眼的笑很暖。

“大概,就这个时候吧。我那个......也不大确定地方,要不就在这,或者......我家桀桀能找到你,我来找你好了。”

我还是词穷,这个,约会男生,兲呐,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桀桀绕他转二圈,算是认下了。

这孩子太乖了,一直忍着性子,真难为它。

张亚龙似乎终于觉得只能如此了,恋恋不舍的松手。

我赶紧溜,近乎夺路而逃。

桀桀能找到布莱恩的方向,我跟上就行。

.

新的同盟

当然,铭风知道我的方位,不难找。

学校门口,三辆车子,我们的人都到齐了,还多了一辆车,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应该说郑璟仁的大奔,笨死。

哦,看来,铭风说的“审”

他们二个,大概已经押来了,是不是,也有点儿太明目张胆了?

还是有恃无恐?

管他,上车。

谁都没说话,车子开了好大一会,来到市郊一个不错的酒店,整了个大包间,能隔开左右二个也能合并。

呃呃呃,汗!

这种包间,蛮有意思,他们计划的也真齐全。

一进去冉桦就将郑璟仁拉左边,铭风他们跟过去,“审讯。”

这边就剩下布莱恩、我,和米饭。

“哥哥......”

米饭穿了布莱恩的衣服站一边,声音正了,头却低了。

“妆可人,你肯定认识。叫姐姐。”

布莱恩拉着我坐下,很威严的看着米饭,教训。

“姐姐。”

米饭很随意的叫一句,根本没考虑年龄大小是否合适,纯粹是照布莱恩的指示。

“认真点。她是我妹妹,就是你姐姐,如果还认我这哥哥,就给我记住,不光今儿的事情,还有将来,一定要和姐姐好。她虽然性子冷,但人比你好。别给我像老太那几个女儿一样,没皮没脸,丢的是自己的人!”

布莱恩严肃中充满关爱,俨然一种长子当父的感觉,(?!)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甚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忘了前头那句话的力度。

米饭拉了拉衣服,很奇怪的看了我一下,嘴唇蠕了几下,叫我一声:

“姐姐。”

态度变化好大,也许和我一样莫名其妙,但是她很听布莱恩的话,没有胁迫的意思,而是尊敬和听话。

我今儿已经晕好几会了,懒得计较这个,纯当布莱恩这个不请自来哥哥的副产品,看了看米饭,我说:

“坐下吧,腿要不要紧?”

.

新的同盟2

开口的时候,我似乎嗅到一点儿特殊的感觉,声音竟然是我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柔和,与我在家的时候差不多,而不是对一个傍大款还意图加害我的女孩那种冷淡甚至厌恶,没有,一点儿没有面对范彡彡时的感觉。

桀桀坐在我腿边,也没摆出警惕的姿态,这还真有点儿奇怪。

不过,米饭整个的感觉,虽然化了妆,但是现在静下来,很像一个寻常的女孩,没有傲气,没有媚气,没有烂俗......

甚至眉宇间有一股布莱恩一样的灵气,和犀利,大概是遗传自父亲。

米饭看看我,眼里一丝讶异,忙道:

“没事,就是蹭破了点儿皮。哥教我学过几手,自保还差不多。哥,今儿的事情,别怪我......三姐逼我的,还是老子挡了一下,才......”

布莱恩抬手,先打断她的话,显然,那个妹妹和他的亲近度并不算太高。

她的推卸责任,也让布莱恩不大高兴,不过看来米饭很怕他,他哼了一声米饭就发抖。

布莱恩也不理她,和我说道:

“老子真正喜欢过的人就你妈一个,后来闹那样,老子发了一通火,就再也不相信女人。但是一直没儿子,就四处不停物色合适的女人,能收买就收买,收买不了就硬抢、硬上。结果那几年陆续生了十来个女儿,就是没儿子。有的怀孕的时候就被老太婆偷偷欺负,生下来一看是女儿,老子理都不理,死了好几个,活下来的都是命大。再后来有B超,五六个月一照就知道男女,一看是女的,不要。好几回七个月大引产都是男的,呵......”

布莱恩笑里充满讥讽,我倒是给惊呆了。

这都什么事儿,范氏,血债,并非我一人。

米饭突然插了一句:

“B超都是老太做的手脚,这个谁都知道,有时候老子也没办法......”

布莱恩点头,他似乎也是很了解当年的同情的人。

.

新的同盟3

布莱恩,和我说:

“反正,我是托了你妈的福,才能活下来长到三岁,慢慢就死不了了。她,一生下来看是女儿,差点要丢了,她妈还挨了一顿打。后来她妈被逼去接客,她就没人管,家里当时女儿多得很,多少一个没所谓。老太见她长得不错,大概将来能卖几个钱,就假惺惺将她养大了。

她妈做了几年,有一回被逼不过,跳楼了。我看她可怜孤儿还不如,让人接济了一下。以前还算好,如果知道悔改,可人你就当多个妹妹,大家多个帮衬。”

米饭赶紧跪下来,跪的有板有眼,显然不是第一次,磕头道:

“哥哥,今儿的事情我都说。没有哥哥我也没有今天。家里那么多姐妹,就我一个上了大学,我知道哥哥对我好......”

布莱恩忍了忍,道:

“起来说话吧。哥也是没办法,那些姐妹,也大多不成器;让你吃了些苦,哥都知道;但最苦的是可人。以后记住,有事儿和哥说,也不能打可人的主意。别的不说,没有她妈,就没有哥,大概也不会有你;这样想就行了。”

这是一个,怎么说呢,其实也不算很曲折的故事,也算不上多悲哀。

世上的悲哀多了去了,无非那么些事,生不如死凄凉惨淡,是吧。

其实听多了看多了,再加上经历多了,能怎么样呢?

虱子多了不怕咬,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还活着,呃,活着,人模人样,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来的;死了的,也是解脱,万物皆空......

米饭没我想这么多,抹了把泪,点点头,看了我一下,点点头,说道:

“过年的时候你没回来不知道,老子和三姐做了很大调整,家里的产业除了核心的没动,别的大多拿出来分给我们。哥以前说过,我们不贪这个,又要我都留心,所以......我就细心看到一些。后来三姐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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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同盟4

米饭停了停,显得有些难过,再继续道:

“后来三姐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猜到,大概咱们家遇到大麻烦了,这样将一些零碎的分出来,看起来老子干净了好多,但我们只是挂名,没出事的时候根本轮不到我们过手。而且......一直让我和郑少好,将郑少稳住。其他姐妹也差不多......老子还一下子对我们好了好多;三姐也是,化妆师美容师好衣服,比以前十几年都多......我开始不愿意,但是三姐说了,谁要是敢多事,一个个拉出去接客。还特别警告我,说哥在国外,鞭长莫及。要是将她惹恼了,就......当时就要拉我训练开苞,碰巧让老子撞见,才......”

我和布莱恩面面相觑,这个打算,怎么说呢,很有见地,也够毒辣啊。

将十来个女儿丢出去当棋子,利用手里的力量和裙带形成一个更大的防御圈;而文殊同,显然是重磅炸弹之一。

只可惜,这么些私生女,连个联姻都算不上,大概是丢给人家玩玩罢了,可怜又可悲......

外面有敲门声,凉菜上来了。

布莱恩让米饭坐了,问道:

“边吃,边说。今儿的事情,怎么回事?别的都有些谁?如果害怕,哥不会逼你;如果敢,就跟哥一块,趁机报仇。哥和姐咽不下这口气,你还小......按说哥该保护你的......”

淡淡的叹息,让他小小的眼睛有一刻失神。

或许,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芒,别有深意。

布莱恩给我夹了一块香酥鸭,揉揉我的头,道:

“多吃点,跟孟老师说好下午,要上学呢。”

哦,我吃。

有他在,似乎不用我多心什么。

一个动作,已经告诉我,他不会害我。

桀桀呜呜,布莱恩只好给它也夹一块,真是。

米饭眼睛瞪得老大,对桀桀的坐姿和表现都好奇。

受到布莱恩的眼神,米饭才继续说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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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同盟5

“前些时候就有人打听到哥回来了,但是不知去向;而且殷氏又有动作,三姐就将我们都叫回去过一次,吩咐我们见了殷少还有姐......都要不遗余力骚扰打击制造事端,还要上报。大家都不知道姐这几年去了哪里,但是淫春的死,可没人能忘记......所以,一直在查......昨天老太被狗咬了,也终于知道姐和哥在一起,还很厉害,小太和三姐她们简直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鸡飞狗跳,连夜将我们叫回去,避开老子,骂了好久,才下令让我们全部出动、提高警惕......这回是连哥一块,能怎么着‘失手’就怎么着整,暗处还有好多人盯着......”

“学校也有吗?”

我问。

“有。不过当时撞见你们纯属意外,所以我身边并没别人。郑少没看到其他人,以为只有你,所以就撞上来。反正......能撞成什么样再说......”

米饭说的很清楚,口齿伶俐。

“你没下手。”

布莱恩插了一句,是肯定,不是疑问。

米饭一愣,摇摇头,看着我,忽然带着一丝骄傲,露出一缕笑容,道:

“我看到哥了,既然哥也在,一定和哥有关,我......郑少是监督我的,但不能一点一滴盯着我。我没理由一定要当狗腿,起码她们不值得。哥当年不也是这样吗?”

米饭的脸色难得的亮起来,充满自信,还有憎恶,大概是对范氏的深恨。

布莱恩突然默了,脸色很难看,低着头,眼神也飘了一瞬;大概是想起什么不堪的事情了吧,或许类似的事情他也做过。

我给他夹了一筷子金针菇,道:

“米饭......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呃,你说郑少是你的监工,什么意思?”

米饭看了布莱恩一眼,应道:

“我妈妈姓米,老太不许我姓范,说我是野种。后来妈妈经老子同意,名字里留了个范字,妈妈很古板......”

.

新的同盟6

“我妈妈虽然是被老子逼迫,也要认即成的事实,想给我留个爸。可是,我和哥一样,都没有爸。”

舒了一口气,米饭接着道:

“郑少......家里的事谁也瞒不了谁多少,三姐知道我和哥好,她一直都忌讳哥;所以,从一开始说是让我陪郑少,其实也是让郑少监督我,学校的人大多都是郑少的。他......还是三姐的床上常客......”

布莱恩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哼道:

“小丫头,都想什么呢?跟个说实话,有没有......”

米饭揉揉头,吐个舌头,不再是在学校那样的嗲,而是干净的犹如春光,点头,摇头,脸红。

布莱恩给她夹一筷子笋丝,道:

“女孩子,要自重。看你姐,为了这差点连命都不要,最终托付的人也确实可靠;但终因小了点,还是吃了好多亏。说吧,郑少那边......”

米饭很郑重的点点头,吃了二口填肚子,才娓娓道来:

“除了核心的赌场、钱庄和二个酒店,别的都归到我们名下。我名下有一个商场,一个酒吧,都属于比较大的、来钱也快;但是,现在都郑少经管,我有和没有一个样,顶多就是偶尔签个字,见个人,都是郑少陪着。”

我往后靠靠,饱了。

范氏的做法,就是想化整为零,

www. ttk an. C○ 第一个让殷亦桀抄不走;

第二即便整个范氏都倒了,四处角落都藏的有,东山再起容易的很;

第三,用这么大利益将有名望的都笼络住,殷氏,甚至谈氏,总不能将这一方的天都反过来吧?

要不是遇见米饭,如果不是米饭有心打听到,要不是我们知道范彡彡的产业都转到文殊同名下,那么......

好可怕!

如果殷亦桀拼尽全力却攻下一座空城,大部分实力已经转移;其结果,将如何?

现在范氏还利用各方的势力准备反咬一口,现在看来,已经并非狗急跳墙那么简单。

.

新的同盟7

“我妈妈虽然是被老子逼迫,也要认即成的事实,想给我留个爸。可是,我和哥一样,都没有爸。”

舒了一口气,米饭接着道:

“郑少......家里的事谁也瞒不了谁多少,三姐知道我和哥好,她一直都忌讳哥;所以,从一开始说是让我陪郑少,其实也是让郑少监督我,学校的人大多都是郑少的。他......还是三姐的床上常客......”

布莱恩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哼道:

“小丫头,都想什么呢?跟个说实话,有没有......”

米饭揉揉头,吐个舌头,不再是在学校那样的嗲,而是干净的犹如春光,点头,摇头,脸红。

布莱恩给她夹一筷子笋丝,道:

“女孩子,要自重。看你姐,为了这差点连命都不要,最终托付的人也确实可靠;但终因小了点,还是吃了好多亏。说吧,郑少那边......”

米饭很郑重的点点头,吃了二口填肚子,才娓娓道来:

“除了核心的赌场、钱庄和二个酒店,别的都归到我们名下。我名下有一个商场,一个酒吧,都属于比较大的、来钱也快;但是,现在都郑少经管,我有和没有一个样,顶多就是偶尔签个字,见个人,都是郑少陪着。”

我往后靠靠,饱了。

范氏的做法,就是想化整为零,

第一个让殷亦桀抄不走;

第二即便整个范氏都倒了,四处角落都藏的有,东山再起容易的很;

第三,用这么大利益将有名望的都笼络住,殷氏,甚至谈氏,总不能将这一方的天都反过来吧?

要不是遇见米饭,如果不是米饭有心打听到,要不是我们知道范彡彡的产业都转到文殊同名下,那么......

好可怕!

如果殷亦桀拼尽全力却攻下一座空城,大部分实力已经转移;其结果,将如何?

现在范氏甚至有可能,就让殷氏抄,恨不能将殷氏拖得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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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同盟8

现在范氏希望,殷氏到时候栽得更惨一点......

挖坑,大家都会,挖吧挖吧,有力解决就业问题......

斜了一眼布莱恩,我们对视,无声的交流:米饭可靠吗?

可靠。

米饭的消息和推测可靠吗?

米饭很聪明谨慎,应该可靠。

那么,就该我们出手了。

用什么办法?

范氏是虎狼,殷氏已经受伤,这一场输。

范氏有利益同盟,包括公检法、和几乎整个商界;我家的殷亦桀,要同时顶住两方的压力;玉壶冰受玉氏约束,行动自由大打折扣,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必将大打折扣;谈氏地位超然,而且乃界外之龙,其作用有待商榷。

第二场,我们未必尽输,殷亦桀是潜龙,是怒狮,是情狼;在复仇火焰燃烧下,在痴情绝爱激励下,只怕未必不能如桀桀狠斗七虎,我怕你作甚!

殷亦桀也给了玉氏和谈氏好处,推到范氏也能给两方带来很大的好处,那么,玉氏,也不傻,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玉壶冰和殷亦桀半明半暗的操作,输了大不了再次流放。

谈氏呢,哈,最不可估量的就是谈氏......

先撇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谈氏不提,再看范氏的利益同盟。

公检法有国家法律在呢,他有这个能力颠倒天下的黑白?

毛主席上他们家做客去!

最大的切入点文殊同已经让我们拿住,现在就需要证据,

“证据......”

至于商界,嚇!

他们只认利益,范氏能给得起利益,我们有两种办法,

第一,拿走,看你跟谁;

第二,给的比范氏多,看你跟谁。

我和布莱恩对视,对视,两人的意思差不多。

听说过墙倒众人推没有?

范氏欺负我们,子女都要起来造反了!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

范氏做的是黑社会,对别的商人没少收保护费。

.

新的同盟9

如果我们能范氏铲除这一条,只怕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当然,这需要胆识和魄力。

这不要紧,我们可以领头,只要镇住他们别一哄而上打劫就行,呵......

重重的一击掌,布莱恩笑道:

“妹妹的想法我支持。

反正已经露底,大不了一搏。”

“妆总,铭风已经将他摆平了,你们几个商量。”

阿果忽然笑道。

嗯?

铭风在隔壁,我们也没听见鞭抽棒打灌辣椒水使美人计啊,就搞定了?

嘿嘿,天助我也,谈氏的手段,我们不用怀疑,接受就好。

嘿嘿,好事情,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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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依旧隔成两半,我们这边,四人一狗。

冉桦回避。

说起这我问了一句,刚才在学校为什么那么巧,布莱恩说就是凑巧,但铭风显然是注意到了异样回避的。

那好吧,布莱恩和他同时遇上同学,让我差点儿出事,巧合,恩。

铭风倒了酒,脸色平静,道:

“大家先干一杯,填过肚子再谈事情。妆小姐与此事有关,就一起参与吧。”

他脸上的笑,似有若无,让人感觉不到亲切,而是凝重。

好!

我和布莱恩都吃,刚才和米饭也吃了点儿,不过这回要好好吃了,一会儿,还有一场战要打。

和郑璟仁谈判,有一番勾心斗角呢。

布莱恩和铭风其实都是准备教我,因为,我连话都懒得和这种人说,谈判,拉锯战,更别提。

郑璟仁还真沉得住气,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最大的变化已经有了,那就是,他的双肩裹着纱布,面色特别严肃,再没有曾经我见过的风流公子模样。

此时,郑璟仁两手很不好用,动作迟缓,愈发添了三分凝重。

死气沉沉,气压很低,这就是眼下三个男人的状态。

勾心斗角,已经开始。

.

新的同盟10

我怎么想起殷亦桀和玉壶冰之前的一场谈判,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天渊之别。

好像当时大家都嘻嘻哈哈一副纨绔像,生意无形中就定下来。

现在不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我绝缘性能一向好,就当没看见,吃我的。

上来一道黑枣桂圆鹌鹑蛋汤,布莱恩给我舀了一碗,又有的说道:

“这个补,妹妹多吃点,小心烫。这蛋滑,到处乱滚,用勺子吃。”

同时上来一道细沙八宝,铭风给我挖了一块,道:

“小丫头,多吃甜点少说话,讨人喜欢。”

二个啥意思?

不对氛围啊,还是说,有什么事儿已经开始了?

问题是我对甜食兴趣有限,吃一口,自己去夹洋葱木耳,老县城特产木耳,又香又脆,很好吃,我爱上了。

布莱恩看我一眼,道:

“牙口好,爱嚼点儿东西。磨牙呢,是不是智齿还没长?”

铭风看我一眼,温和的道:

“别乱吃东西,搞不好缺牙难看,甚至......”

这二个的戏,哪一个唱本?

我摸不着调门,怎么办?

“叮......”

我手腕上的银镯碰上杯子,声音清脆。

我觉得还不错,至少比这一屋子气功感觉舒服。

恩,他们三个在练气功,谁先破功谁就输。

大概是这样的,这种对待投降者的方式很危险,所以,他们都在暗斗。

想好,我有主意了。

“桀桀,想吃什么,告诉干妈,干妈给你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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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人明令禁止我说话,我自由发挥。

“呜呜呜......汪!”

桀桀抬头,用那一双大眼狠狠瞅郑璟仁一眼,怒视!

妈的敢打我干妈主意,老子跟你没完!

“当!”

声音清脆,筷子擦着盘子边掉了一只.......

郑璟仁手发抖,都不敢正眼看桀桀,吓怕了。

.

谈判

“好,不叫了,让叔叔好好吃饭。别......那盘肉让给叔叔吃,不许和叔叔抢,啊。”

桀桀百分百狗精,我开口,它就好动起来,瞅瞅这瞅瞅那,只要是肉哪个都想吃,只要郑璟仁瞅过的它也要,素菜也不放过。

这意思,似乎不许郑璟仁吃,它都占了。

布莱恩和铭风懒得管,二人继续喝酒,桀桀不会和他们过不去。

但,郑璟仁越来越艰难了。

到后来,连筷子都拿不稳,只为夹了一筷子娃娃菜,桀桀头一扭,爪子朝着他肩头拍下......

“啊啊......我认了......”

郑璟仁悲催了,放下筷子看着我,一脸苦相,不敢说话。

我揉揉桀桀的头,笑:

“桀桀,把叔叔吓着了。抱歉......我家桀桀从来不主动攻击人,但对主人特忠心,如果谁敢有半点儿不轨,老远它都能感觉到,管你老虎还是谁,它都照咬不误。也许我没什么本事,但桀桀就是认我,这大概就是缘分;我从没养过宠物,但独和桀桀亲。它从不为别人的肉心动,也不为我可能遇到的危险退缩,认定了,就会跟我走到底,我喜欢忠心;所以,桀桀实际上并不是宠物,而是我儿子。它为我卖命,我爱它如子,我喜欢这样。”

郑少看了看我,明显哆嗦一下。

怪事,我的声音很温柔啊!

“当然,就算是外甥,如果敢不听话我照样敲了它的牙齿,勒死它下锅炖了。郑少,你决定可不可惜?如果你是桀桀,会不合时宜的咬主人一口吗?”

布莱恩歪着椅子上,边喝着酒,眼睛眯起来,看着郑璟仁,脸红扑扑,像是醉了。

铭风摆摆手,道:

“我侄子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没眼力劲,桀桀,叫叔叔,叔叔保你。”

郑璟仁额头的汗,豆大,一滴一滴往下掉,大概是伤口痛得厉害;。

沉呤了一会子,郑璟仁身子筛了几下,低沉的道:

.

谈判2

“恩少,你说吧,想要怎么样。本来也是你们范家的事,姐弟相争,反而要将我们卷进去。刚才我已经说过,别把我放中间当肉盾就行,你们究竟要怎么样我才懒得管。”

我皱眉,这话说的,有点儿危险啊。

他就是棵墙头草,风来一边倒,管他哪边呢。

布莱恩看了我一眼,挑眉,哼哼道:

“你的意思,如果我姐再找到你,你还准备对付我?”

郑璟仁汗如雨下,这个样子,他实在,筛糠,吓怕了,不停的嘀咕:

“我就一条小命......”

“哼!”

铭风开腔了,感觉有些恼火,声音却是凉凉的冷笑: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妆小姐,这个周瑜打黄盖,那叫什么来着?”

“苦肉计。”

我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忽然想起一个词儿。

布莱恩眼一闪,立刻接话道:

“我同意这个办法。郑少,如果我将你打到医院去,是不是我姐也找不了你、你也不用为难了?啊!妹妹真是个天才,这么好的计策都能想到,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郑少......鉴于桀桀已经咬了你几口,不如还是让......”

铭风快速的举起手,插嘴:

“我不赞同,桀桀不会分几次咬他,尤其是没有威胁性的时候......”

我也插嘴凑个热闹:

“那不一定,如果郑少见到我们耍花招,桀桀没准还会和他打招呼。”

布莱恩连连点头,简直觉得我就是个天才。

铭风也认同了,因为我说的话很可信。

抿着嘴,我在,衡量自己的潜力,以及恶魔等级。

果然是近墨者赤,啊,我很伟大!

是啵?

郑璟仁彻底崩溃了,我的论证越靠谱,他的小命越危险,

我们的话几乎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铭风和布莱恩行事,有时候很简单的;当然,我杀人的招数,虽然两年了,但相信道上的人应该听说过。

.

谈判3

桀桀慢慢的转移视线,很沉稳的从盘子里的熟肉,转向郑璟仁肩头的生肉。

我们有时候也给桀桀喂生肉,锻炼它的味觉嗅觉等等,那个,生肉,一定比熟肉好吃,对桀桀而言......

郑璟仁艰难的抓起纸巾,不停的擦汗,说道:

“都......都都欧欧......听恩少的......说吧......”

我给他一毛巾,桀桀刁起来挂他肩头,很像个民工。

看着他的造型,我插话:

“也没什么,其实,大家都是为活命,为吃碗安稳的饭......你......如果觉得跟她好,床上床下都风光,我们自然也不能拦着你享福,该怎么做我们自己来。

如果,觉得和她不是那么尽善尽美,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新的方式,三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三年前的事,我还模糊记得一些,这么说,他是范彡彡很忠实的走狗之一,我,就很有必要提醒提醒他。

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一而再的害我,这样的帐,除非傻子要不都能算得来。

布莱恩故作惊讶,道:

“三年前还有旧账?那......就照庄里的规矩。郑少,二分,不亏吧?”

郑璟仁脸上越来越没人色,苍白,死灰,头越来越低,脊背越来越软,随着桀桀很狗腿的喘息声加重,筛糠也停止了,大有死亡前兆之意。

布莱恩斜了斜眼睛,给我舀了碗黄芪猴头菌汤,慢悠悠的道:

“多吃点,这些事儿有哥哥呢。猴头菌,就药用价值而言,可比鸡枞强的多。大家都知道我恋妹狂,可能不知道,我是借妹妹和姐姐斗,妹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呃,这个......

我有点儿跟不上他的逻辑了,难道我还太嫩,还没到他们那火候?

扭头,铭风微不可查的看我一下,好像,我该继续接下去。

不过,布莱恩提到了,借我和范彡彡斗,呵,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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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4

扭头,铭风微不可查的看我一下,好像,我该继续接下去。

不过,布莱恩提到了,借我和范彡彡斗,呵,这个......

我埋头喝汤,喝,滋味鲜美,不错,我说:

“杀鸡骇猴,这个,鸡不是保护动物......恩,如果猴子不能随便杀,我们可以杀鸡,多多的杀,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直接拆了、去头、活烤......”

布莱恩摸摸我的头,宠溺的笑道:

“小丫头,脑子里不能有血腥和暴力,不好,以后不许了。”

恩,点头,不能有血腥和暴力,我吃着猴头菌,指指桀桀,说:

“那好吧,那让桀桀去,它可温柔了,除了咬人意外,不懂什么叫血腥和暴力。你要和姐姐妹妹斗,我都没意见。”

整半天,布莱恩对我这么好,难道?

喝着汤,我有点儿迟缓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个大的利益共同体?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能理解了,很能理解,更好的理解。

要不然,光是我妈对他有救命之恩,也不该对我这么好,因为并未见他对直接的恩人我妈多好啊。

呵,我父母,遗忘了我,也被我遗忘在某个角落。

也好,现在太血腥太暴力,让他们躲躲吧。

一碗汤没喝完,郑璟仁彻底被我的“杀鸡骇猴”吓坏了。

“哦,不!!”铭风还加了一句:

“妆小姐真是天资聪慧,杀鸡骇猴,我喜欢。猴不听话直接杀了,有点儿不太人道;但是杀鸡......”

“好......好......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我也就是她手中一个棋子,我发誓,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要我命......也别让我......”

郑璟仁差点儿说实话,别让他生不如死。

布莱恩满意的点点头,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喜欢带一群人上街打打杀杀,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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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5

布莱恩道:

“只管夹着尾巴,最多必要的时候......这样吧,为了了结今天的事情,你也意思一下,给......我妹妹还点儿利息,大家面上都好看一点。”

郑璟仁目瞪口呆,无语中。

这个,如果打劫打到这个份儿上,你觉得,是不是比较温和不暴力?

我继续吃,这个鳗鱼其实味道也挺不错,大家都没顾上吃。

那什么,桀桀不是猫,它对鱼肉没什么大爱。

郑璟仁咬咬牙,小心的说道:

“那什么,恩少觉得,是商场......一半的股份好呢,还是开二千万条子给你?如果要股份,我回去就找律师办。那个,大家都能看到......”

布莱恩看我,我看天......

花板,不是很能懂其中的关节。

布莱恩也不为难我,想了想,道:

“股份就算了,你我都不想死的很难看,我也不来跑二回。给个欠条,三天后我找你。至于别的事,我想郑少应该知道怎么合作。当然,获利了大家一块吃酒喝肉,都是兄弟嘛。”

“啪!”

铭风一掌拍到郑璟仁的肩上,一转,道:

“正是,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

“嘶......”

郑璟仁嘴咧的比猿人还歪,咬紧牙关愣是没喊出来,看来,有难就只能他当了。

二千万,这就到手了?

看着铭风狠厉的眼神,和郑璟仁最终嘴唇都白了,我,似乎猜出来了。

在最后关头,郑璟仁想给我们耍一手,铭风,彻底毁了他的左肩。

“合作愉快!”

收好欠条,布莱恩举杯,笑得爽朗。

“Cheers!”

铭风晃晃杯子,递到郑璟仁唇边,形容,非笑。

大概,又有什么戏份在上演,我没整懂。

午饭,吃的,相当的business化。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business的含义,所谓的应酬、business-trip、商务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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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殷亦桀的听话宝宝(30更)

business-trip大概,都是从这个词引申来的,简单截说,就是和生意有关。

吃完,已经两点,阿果打电话过来,文少似乎终于醒了,和亲妹子干一回才回家。

汗,我说:

“这么久也没人打搅他?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奇怪,他昨天怎么会去哪里,然后......”

大家都默了一会儿,米饭突然没头没脑的插一句:

“这么大事三姐肯定会和他说。三姐最依赖的人就是他,有时候我都觉得,是他挑拨三姐将咱们家搞乱乱......当然,我巴不得......”

嗯?

不约而同......车内,默了。

如果文殊同是高院的背景,又是故意的,那,这说明了什么,背后又会有什么?

扑朔迷离,这样紧要的关头,谁都不敢大意,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人竖起耳朵,捕捉风中可能或不可能的点滴信息,甚至有种宁可信其有的狐疑。

而,不知殷亦桀知不知道这个情况,他的计划,又是否完整?

越是追到现在,我......汗!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状况,而殷亦桀似乎已经陷进去,真可怕!

如果我不知道,没有和布莱恩、铭风他们联手,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殷亦桀会赢吗?

我深表怀疑。

第一次的,我怀疑他,不是他的能力,而是......这个社会太复杂,个人的能力终归有限。

他深受家族的束缚,能很好的对抗范氏吗?

他的准备充分吗?

他的考虑周全吗?

不......想那些已经没用,甚至,我的准备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我都不能再想。

我必须继续下去,做好充分的准备,我,不能让他将自己陷入困境,因为我。

雍和说过,我打乱了他的计划;殷亦桀也说过类似的话。

也许,我要好好的想清楚。是不是应该做殷亦桀的听话宝宝!

、、、、

三十更,今天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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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殷亦桀的听话宝宝2

没办法,发生的已经发生,现在,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弥补,想和殷亦桀并肩而行,我要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我要和他里外夹攻。

不就是范氏吗?

我就不信,他范氏还能只手能遮了这天去!

车子缓缓地驶进了学校,布莱恩和铭风同时吐一句:

“查!”

恩,没人敢大意,包括他们。

文殊同,身份太特殊,在范氏类似于驸马爷,还是最得宠的那位;同时又是高院的嫡系,没人能放心。

而且......事情牵涉到高院内部,这个查起来......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轻轻杨柳风,婀娜招展,将人心拨的乱。

有些历史和名气的综合性大学,真是......叹啊!

难怪大家都想上大学,看这里的氛围和格调,光自成一统的磅礴大气,就非自学者或者普通高校能比。

教学楼、实验楼、宿舍楼、家属楼、食堂......唔,食堂不止一个,而是六个。

当然,楼也不止这么些,还有什么活动中心啊,报告厅啊,生理楼啊之类的,我记不全。

路过一片草坪,中间二株高大的雪松,不得有二三十米高?

直径估计在三十公分到四十公分;树下栽满黄色郁金香,没搞懂这其中的含义,也没欣赏出来傻味道,我是个俗人。

嗯哼,话虽如此,我还是比较喜欢白色郁金香,习惯而已。

商院,商学院,布莱恩和铭风陪我来的地方,是这里。

我不知道这个商学院和商法呀商人呀到底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有没有商量的意思,那什么,

“商”么,商量,似乎是谈判哦......

这个不能怪我,学校里学术氛围比较浓厚,我从分发挥想象,结合实际,连想,引申,推理......

商学院的大楼,新的,里面的设施,非常现代化非常完善,我决定将商学院定位在商人上,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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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殷亦桀的听话宝宝3

东瞄西瞅,我问布莱恩:

“早上看那几栋楼都一般嘛......”

布莱恩笑,低声道:

“通常情况下,别的学院哪里有商学院有钱?我们学校几个校友回去捐建的楼,还得过建筑大奖呢。如果商学院出几个强悍的学生......”

这个样子啊,不懂,我问问:

“MIT很有钱吗?建楼要好多钱哦,他们花不完了?或许想该死或者不死那些人,或许是......反正钱太多......”

有钱人的逻辑和思维不是我能跟上的,我充其量是个暴发户,或者还不是,我自己赚的到现在为止才三百多一点,万,这么点儿钱,不够人家打二回赌。

总而言之,问得比较弱的地方,多多包涵。

铭风笑了,果不其然,我很丢人。

布莱恩数了半天天花板上的星星,最后用很失望的神情看我,告诉我:

“大学要发展吗?”

(我点头,要!)

“发展要钱吗?”

(我答:要!)

“有钱人做慈善事业,支持教育!”

(我说:那不一般都捐资给学校盖图书馆吗?俺家殷亦桀就捐建了一个;还有就是给希望工程边远山区穷人资助)......

“大学不可以吗?大学是最直接为社会输送合格人才的地方......”

那也不对,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脸色也不大好看,我还是要不懂就问:

“没有小学,不读小学,他怎么能来上大学?我看不懂《中庸》《论语》《孟子》......啊啊啊......”

呜呜,布莱恩敲我脑瓜崩,不懂的问题问出来要挨打吗?

什么逻辑?

大学里不是可以充分......

不是可以探讨各种问题,从社会制度到经济制度,还可以将人解剖,可以研制毒药......

我自己shut-up好了。

恩,楼梯口拐过来二个老外,铭风上去问:

“请问,Professor李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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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

没办法,这个楼很大,分ABC三个区,每个区都有旋转楼梯带升降电梯,我们有点转晕了。

老外指指那边,说:

“在中央大厅左侧,往前走大概二十丈,右手边。好像在开会来着。”

点头,我们走。

我脚随着布莱恩走,他拽着我胳膊;但我脑子随刚才那二哥们走,二十丈,他知道多远吗?

恩,普通话,说的挺好,很有二代的迹象。

古怪了点。

“三点半,约好的。”

布莱恩看看表,差几分,应该没问题。

我在看,这个地方,和我以前进的地方好不一样啊。

以前去的那几个学校,和我们学校差不多,无非一个高中,一个大学,也可能是大专技校之类,也有直接叫学校的,不知道啥意思。

是不是叫学校的没学位、没学历,啥也没有?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没有这综合性名牌大学来的牛X。

来这里才像上大学啊,吼吼。

门开处,一间办公室,好几张桌子,好几个柜子,好几摞杂志,乱乱的,大概还不止如此,整个感觉就不很整齐。

大学都这样吗?

大学教授都这样吗?

教授耶,博导呢据说是,米懂。

“李教授,您好。”

布莱恩自我介绍上前握手。

教授长得很精神,

(明明好想笑:这大概是妆可人进大观园,头一回进大学,说的都啥。是不是还要来一句:哇塞,教授原来也是两个眼睛耶,头上没长角耶......

我很郁闷,我就这感觉难道不能说吗,死明明,你家冷冻死你最好,我没上过大学不能新鲜一下啊,就你博学,见多识广,打击人,哼!再笑我让桀桀咬你!)

嗯哼......

教授长得很精神,一手拿烟,一手轻描淡写的握个手,道:

“您好......”

很高傲地 拉着长音。

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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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2

那什么,Professor李这个人......

那个其实穿的不怎么样,气质也一般,偏这态度,极professor,比我见过的几个处长副厅长都TMD拽,还是我误解了?

我想到殷亦桀再对比这个人?我们家殷亦桀比他象气势好多了!

对这个人,我有种两看两相厌的感觉,。

眸子一动,我装白痴,不语。

“久仰大名,冒昧前来打搅,还请李教授多多包涵。”

布莱恩竟然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弯腰握手完后,递上带来的东西,烟酒红包,一样不少。

“坐。”

办公桌前是个老板椅,旁边一条长沙发,Professor李就指着那沙发淡淡的点头。

我还蛮奇怪,难道教授的办公室,摆设都这样,比较高档?

嗯哼,那什么,以样本推断总体,我们经常干这类的事儿,我不过做一个简单推测!

人家不接东西,布莱恩就客气的放桌子上,拉着我坐下来,道:

“李教授在公司财务管理方面堪称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李教授讨教一番,还望能不吝赐教一二。我妹妹因为各种原因,并未正式上过大学,自学成绩还不错,所以,也想请李教授指点......”

Professor李轻描淡写的抬手,

布莱恩闭嘴,

Professor李打量我,看一会儿,点头道:

“Blair,你的毕业论文我看了,写的很不错,实证部分如果摘出来在国内发表,估计能上核心。玉壶冰说你高中就出国了,怎么样?和MIT人熟吗?我有个学生想出国......这里有篇论文,你拿去看看,如果可以,就找本ISSN刊发了吧,能入A级最好。”

布莱恩(Brian,不得不说Professor李的英文......)恭敬的接了,眼睛淡淡的扫过来,递给我,道:

“可人,你先跟师兄师姐学习一下。”

嗯?

布莱恩的眼神,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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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3

二个男人之间有交锋的火药味儿。

这是著名的重点文明的大学校园学识渊博的博导教授的办公室耶,也来火药味儿准备放炮仗?

搞不懂了,我接过来,点头,淡淡......

我还没说,Professor李很认真的开口了:

“Blair(教授特喜欢说英语),这是英文的。”

嗯哪,是,英文我大多认识,有问题吗?

布莱恩微不可查的给我打个暗示,轻松的将话题接过去,道:

“哦,是吗?可人,那你就省的翻译了。李教授,呃......我年前还在美国,那边学校还可以,我可以帮忙联系。刚好过些时候可能要送我妹妹过去,顺便。我最近杂事比较多,文章一般都是我妹妹写的,我只管署名。”

脑子一转,我明白了。

呵呵......

Professor李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但布莱恩的提示和话我可听出来了。

争锋相对,对方简直是咄咄逼人,看着很和蔼渊博的样子,Shit;

布莱恩绵绵软软,再加上白净的小脸,和个听话的小学生不差什么,不过这几句,嘿嘿......

做教授也要发表文章,这个我知道,没想到如此大教授,竟然拿布莱恩的国外关系......

嗯哼,言归正传,送礼要送到点儿上,否则给有腋臭的太太松香水,可能就是侮辱;给无父无母的人发短信祝人家“阖家幸福”这是伤口上撒盐;呃,给教授送东西,反正,没帮他们发表文章划得来。

那什么,我在看守所不就干过类似的这事儿吗?

唉,被教授一糊弄,我给忘了。

Professor李的脸色有那么一点儿变化,烟飘过,没事儿了,幽幽的开口:

“妆可人......是吧?就是......三年前殷亦桀监护的那孩子,哦,长这么大了。你发表的文章......我看了,不错,尤其那几篇实证的,写的不错。是......你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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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4

噢欧,正题,来了。

我还没懂,我们来拜访教授,为什么搞成打仗似的?

难道见教授都这样?

教授都这样?

嘛意思?

我论文不自己写,那该谁写?

米懂,看布莱恩......

布莱恩挠头,眼角有一丝阴鸷,听说这教授在公司财务上相当出色,以前曾是殷氏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现在似乎是玉氏的独董。

当然,独董能兼好几个公司,像玉氏一年给个十来万,少的也有三五万往上。

也就是说,该教授,名气好,因此,一年没什么事光当几个独董都能整几十万。

呃,我跑题了,说回来,这个人是玉壶冰介绍和安排的,我们不能不给点面子......

呕,我从布莱恩身上感觉到的就是这个,“面子”,似乎还有点儿别的。

反正,布莱恩不爽,我也要炸毛了。

虽然听得不是太懂,但我知道:他画的,肯定没好话,他没那艺术家气质。

我们两个错愕,Professor李抽着烟,将椅子摇的咯吱咯吱,懒洋洋的继续:

“没所谓,这个大家都知道。殷亦桀有的是钱和门路,几篇文章不算什么。不知道什么价,我几个......学生要毕业了,能不能给带个名字?放前头后头都没所谓,凑个数。第一作者......”

我一感觉:教授比看守所大队长还猛。

看着教授盯着我胸口的眼睛,我问:

“李教授的意思,我发表的论文都不是我写的?学校还有卖论文的......”

这话问的白痴了,有人种白菜卖,为什么就不允许人家写论文卖呢?

呕,卖论文,买论文,世界真奇妙,不来不知道。

Professor李眼神玩味起来,很鄙视我的感觉,道:

“大家相互帮忙,也没什么不好。学生有的家庭紧张,课题费有时候也少,写写论文,提高学术水平。人家也就是评职称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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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5

“以后你就知道,其实到了企业,实务上哪里用得上,也没工夫写这玩意。你们将来长大就知道了。殷亦桀还真有意思,养在家里不让你上大学,还给你弄这些文章......”

呕呕,我弄明白了,大概的明白。

Professor李还不知道我和布莱恩这么嫩的已经手握大权,合着玉壶冰藏私不想漏了我的底;相反,李教授觉得我的三年前......

“养”......

刺耳的很,我想了一下,不等布莱恩开口,我问:

“教授,您知道交易成本或者交易费用吧?”

Professor李和布莱恩同时看着我,没明白。

铭风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椅子扶手,他,猜到了,至少是我的意图,不过没人注意他,或许在Professor李的眼里,他屁都不是。

Professor李又点了根烟,挥手,不准备让我说了,嘟囔一句:

“这是经济学问题,不是......”

我快速的打断,不温不火的道:

“是经济学问题,也是企业理论的重要基础之一。如果不懂成本和博弈论,企业也不是不能搞,只怕会有些影响。李教授不妨听听我的意见。”

“换句简单的吧,李教授一定知道永动机,如果没有摩擦阻力,没有空气阻力,没有地心引力等作用,只要给一个初始力量,永动机就可以永远运动下去。这不是一个很美妙的事情吗?”

“类似的,科斯第一定理提出:如果交易费用为零,不管产权初始如何安排,当事人之间的谈判都会导致那些财富最大化的安排,即市场机制会自动达到帕累托最优,亦即:固有的一群人和可分配的资源从一种分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变化中,没有任何人境况变坏,而至少一个人变的更好。没有交易费用,这样的世界不是很理想吗?但事实上不能,现实很骨感。因为有有限理性、有投机主义等等,交易费用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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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6

“因为有有限理性、有投机主义等等,交易费用产生了,理想破坏了,次优理论提出来了。什么是次优理论,那就是一般均衡体系遭遇现实的污染,帕累托最优达不到,人们的自适应和无奈之举。什么是有限理性,那是交易进行参与人,因为身心、智能、情绪等限制在追求效益极大化时所产生的限制约束,换句话说,没有智者......”

只有教授才会演讲?

NO!

这个男人居然简单的用我的年龄和传闻中我和殷亦桀的关系来如此野蛮的否认我的成绩,虽然是微不足道的成绩,但也是我的心血;这种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言论,我不允许。

我更不允许任何人肆意践踏我和殷亦桀的关系,我们不是那么不堪的包养沉沦,我们......

我也是有限理性,今儿是来求人的,竟然扁他。

不过没什么,扁都扁了,还能收回?

布莱恩看着我,小眼睛里藏着浓浓的笑意,他纵容我。

就是,他professor又如何?

一上来就像布莱恩讨这讨那,他要饭啊还是大爷?

去他妈的,我家才不养大爷呢。

Professor李烟快烧到手了,还没回过神来,偏黑的脸上有一丝红,肯定没明白过来,估计是被我气吐血了。

我小丫头一枚,大学都没上过,竟然敢挑衅他。

吼吼,有趣!

其实原本这事儿是我们共赢的,我请教,他解答;我们送礼,他只管收,帕累托最优,估计能实现。

妈的他给我来这一招,予取予求是不是?

听任宰割?

我又不属猪......

“呃,不好意思......可人,你才读了几本书,学了多点儿东西,就来教授跟前班门弄斧?企业理论和财务理论,那都是......”

布莱恩没捧起来,不大想说了。

和我讲理论,其实没太多意思,书上有的谁都能看,我不过没那个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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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7

至于经验,如果人家不说,只怕求他也没用。

说实在的,我还不如找我公司几个老会计去,如果不怕泄密的话。

Professor挥了挥手,嘴角扯扯扯,扯出几句:

“妆可人说的都是经济学问题,只怕找错人了。我现在也不怎么讲财务,主要做并购资信评估和企业财务战略,对你们用处可能不大......”

哼,恁么地,准备轰人?

恼羞成怒?

呜呜,有些意思。

他说的东西我不太懂哦,看布莱恩。

有哥哥就是好啊,闯了祸有人收拾烂摊子。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算是我闯祸,是吗?

布莱恩谦恭一笑,道:

“李教授谦虚,您便是随便指点一二,我们也受益无穷。我妹妹小,娇纵惯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不过她学习一向刻苦认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

不知道布莱恩为何还要服软,不过我们今儿来就是求教的,低头就低头吧,这个大学,还不错,唉......

虽然现在在我心目中大打折扣。

不知道教授是不是都这样啊?

还有,当年殷亦桀那么做,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包养了我,似乎在学校就是那样,这会儿想起来,总算有点儿头绪了。

看守所的几个也那么以为,唉......

都过去了,想他做什么呢?

殷亦桀大概自己也没想到,煞费苦心,竟然爱上了我,然后徒留心伤。

算了。

Professor似乎也准备就这么算了,既然布莱恩给了他台阶下,又答应他一些好处,勉强点头道:

“晚上有个讲座,是部里一个司长,你们去听听吧。我上面还在开会,改天再谈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发我邮箱也行,我几个学生都可以帮你......”

米搞懂,嘛意思?

我看布莱恩。

布莱恩点头,站起来问Professor要了个名片,极为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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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8

布莱恩,客气的说道:

“那就不打搅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冯教授,不知怎么走?”

Professor李看着我们,有点儿没倒过头绪,问:

“哪个冯教授?我们这没有......”

布莱恩电话响的真及时,一接,点头道:

“您好,好,我一会儿就过来,谢谢!我们在商院,哦,是法学院啊,出门向左......”

布莱恩便说话边往出退,铭风抓着我和目瞪口呆的Professor李告别出来,急匆匆的像逃难?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哼哼......嘿嘿......呵呵......”

电梯里,二个男人笑的奸诈。

什么意思,我盯着布莱恩。

一直出了商院地盘,布莱恩才揉着我头笑道:

“哈哈哈,我的好妹妹,真牛!狠!要不然我还总让着他呢。哈哈哈,玉少的面子也不怎么样,竟然还将咱们丢给他学生,他学生配赚这个钱么?有眼不识金镶玉,真是可恨!”

铭风笑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明知道法学院怎么走,还问他做什么?没意思。你能找到他自然能找到法学院,痴了。我......呵呵,还是比较喜欢妆总的交易成本和有限理性......”

我点头,道:

“那是自然,我将交易成本和委托代理理论结合弄出来的企业文化,要从分化解这个,尽量使个人和公司的利益同时达到最大化又减少摩擦降低损耗。回去找玉少算账,什么人,竟然......哼!过分!”

狠狠踢了一脚路沿,都多久没人说我了,竟然还有人记得。

布莱恩赶紧拉着我,笑道:

“小心点儿,这鞋子听说五小姐以前穿过,贵着呢......”

呃......汗!

我怒了:

“桀桀!咬你舅舅!我就不信了......”

桀桀在草坪蹲着晒了半天太阳,早腻歪了,一纵而起,向布莱恩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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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族甥舅二个玩的不亦乐乎

草坪上异种族甥舅二个玩的不亦乐乎。

铭风走在我身边,解释一番,我才明白过来。

原来大学里博导带博士,那是免费劳力和助手;

同时还带硕士,偶尔也有本科生毕业论文要带,但是硕士通常都是博士带,本科生的论文,多半是硕士带。

将我和布莱恩二个看着不大的孩子丢给他博士,站在Professor李的角度似乎并未十分羞辱我们,更何况他对我一直不认同。

“有本事的教授还经常从企业拉横向课题赚钱呢,那也丢给学生弄,赚了钱大家分。”

铭风似乎知道的还蛮多。

听刚才商院几个人说话,都管导师叫老板,呃......

法学院,我懂得更少,主要是和布莱恩来看看,顺便拜师,让他们指点一二,更多的是......这是法学院的一大好处:毕业的人进入公检法的很多,用上这一途的时候,力量相当强悍。

传闻,雍和大律师就是这里毕业的;正因此这法学院这几年名声大噪,地位节节攀升,很牛。

冯教授很有雍和大律师的气质,温温和和,剑锋不露。

布莱恩恭敬的打过照顾,说道:

“我妹妹都是在家自学,冯教授知道,法律这东西,光凭自己看书最没用。所以,我想送她来听听课,系统的学习一下,至少以后自学也能摸着门嘛。另外,我正准备组建一个法律部,在企业,不知道冯教授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帮忙推荐一下?”

呕,布莱恩将这事拿到这里来说,有些意思,因为,我不喜欢雍和?

他心思也太细腻了,竟然还记得这茬。

不过,我确实不想要雍和担任我公司的法律......不想要他管反正是,恨之。

冯教授静静的看着我们,等布莱恩说完,温淡的问道:

“学习......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我荣幸之至。如果想来听课,我几个学生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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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不打官司

“我的一个学生就是讲师,可以为你们讲解推荐,你们听听看,啊,试试,不行了咱再换,那都不要紧。就算以后学习上遇到什么问题,都随时欢迎来问,大家共同探讨嘛。”

“呃,至于企业里。我想问一下,你是公司需要法律方面的董事,还是需要聘请法律顾问。一般来说,如果公司规模不是特别大,只需要聘请一两个法律顾问就行了,可以节约成本嘛,大家操作起来也方便一些。如果要成立专门的法律部,需要全职的这方面的......也不是没有,但相对还麻烦一些。没几个律师愿意不接案子专门坐企业的,没案子,很多东西就少了......”

冯教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眼睛不停的眨,看得我眼花。

不过他的话很中肯,如果真的这样,也许,我当初雄心勃勃的计划就要修改了,毕竟我外行,总不能继续错吧。

布莱恩也有点儿摸不着,看向我;

冯教授也很快将视线对上我,在他眼里,我大概,是和布莱恩一样平等的关系,而不是Professor李眼里那种添头和被包养的小丫头。

好厉害的眼睛,大概已经猜到这事的关系,温润的淡笑,充满期待和赞赏。

我笑,第一次和教授这样友好的相处......

汗,我说:

“我们公司资金规模也许不算特别大,但人员特别多,事情也特繁琐。如果......折中一下,我们请四五个律师之类的,大家都抽出一定的时间去,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请律师,当然是不希望公司发生任何法律纠纷,案子自如也就没有。”

律师不打官司也许是见很奇怪的事情,是不是?

所以我姑且这么退一步考虑,是不是可以?

布莱恩接过话头,道: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有个法律部单独出来,也能提高大家对法律的认识,遵纪守法是第一,其次才能谈到盈利,或者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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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竟然如此之顺利

冯教授露出一缕赞赏的笑,点头道:

“如今,我们提倡一种观念,就像很多企业都做合理避税一样,我们也希望企业能学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经营。你们这样做,起点高了,前景自然更可观。回头我给你推荐几个所,也有个人的,你们自己去谈吧。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给我几个学生一个实习的机会,让他们接触接触实务,比成天背书强。”

啊,事情竟然如此之顺利,太帅了!

冯教授简直就是天上的星星,眼睛眨呀眨,就定下了。

可惜,我没多少时间,只能挑几堂课听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有多大收获。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听到多少算多少,也不能勉强自己吧?

冯教授给我们推荐的几个他的“学生”,唔,二个都是律师,另一个正在考,品质都不错吧?

“师妹跨专业吗?今年考上的?我好像没见到,还是保送的?”

精瘦的“师兄”好奇的问我。

扭头,看布莱恩,我,不得不承认,对大学知之太少,这个,世事洞明,世事洞明......

我差的好多,哥哥救我。

而且,我好想留着学校读书啊,看这几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师兄,干净的白衬衫,利落的短发,多儒雅帅气啊,文质彬彬,嗯。

布莱恩眼里闪了一下,有些歉疚和宠溺,恩,我记得他说要送我出去,大概当初就准备让我去国外拿学位的,我还有机会的,是吧?

我一笑,布莱恩点头,边解释边回答:

“我妹妹,一直在家自学,法律方面也读了些书,不懂的地方多,还请几位师兄多提点。过几年有空了再让她来考研究生,不过得等拿到bachelor学位再说。”

哦,整懂了,他们说的是......

当我是研究生了,我看着很像吗?

我像个知识分子吗?

啊啊,我竟然看着像保送的小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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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回来了

夜风习习,星光熠熠,窗下静坐,托腮凝望。

槐花香,随风散,夜已办,心未关......

我,竟然真的上学了,虽然只有短短一周,但是,亦能过把瘾不是?

有人说过把瘾就死,我不要。

我过了瘾,将来还要好好学习,还要来。

除了拿学位,我还要和他们学习。

那讲座真的不是我平时学来的,不论从知识还是经验角度,听听准没错。

“好的大学,不在课程多少,有名的教授很多都不带课,课程也少。最重要的,一是学习氛围,二是图书馆,三是报告,也就是你听过的讲座。这些东西,只能来这里才能感受得到。等事情了了,哥送你去国外,安心读几年书,要什么学位都有。将来就没人敢再那么跟妹妹说话了。”

布莱恩还在为Professor的话难过,当然我也不舒服。

不过都过去了么......

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这一天经历的事儿太多,我都有点儿累了。

哥哥,一个多美好的字眼,真的只是利用我吗?

他,当年在学校那么做,祸延今日,哀乎?

悲哉?

“别想太多了。他......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吧?好好歇一会儿,明天还要上学。哥明天有事,不陪你了。有事打电话。”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轻叹一声,无话可说。

许多事情,其实都无话可说。

我点点头,快十二点了,是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可我们也不能废寝忘食啊。

懒懒的眨眼,世界开始朦胧,无数的小花花长出来,温温柔柔......

“妆总,殷少回来了。”

铭风拿着几瓶饮料过来,在我们对面坐下,淡然的说。

殷亦桀回来了?

我脑子转了五六圈,软软的坐起来,看着他,皱眉,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他......他们,知道范氏的最新情况吗?有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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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回来了2

范氏,我们死磕的时候就要到了,谁输谁赢,也许未必生死,但也不好受,一蹶不振很可能。

铭风摇摇头,丢给我二颗小薯仔,我们自己生产的,香甜可口,可以当饭也可以当点心吃。

窗沿一挂风铃,自娱自乐,发出悦耳的声音。

如果没有那些事,我和殷亦桀现在会怎么样?

就这样坐在这里吹风、吃点心、听风铃,那该多好啊。

或许,我也可以给家里挂一串风铃,传递风的消息。

铭风喝着酒,说道:

“刚落地,可能还没到市里。别的都不知道。他殷氏的事情很杂,我们无意去插手,所以平时也不管。”

啤酒的气泡破开,再在空气中挥散,远没有红酒那么香。

我皱眉,一个不知道,多恼人。

我问:

“如果要查能知道吗?殷氏的情况怎么样?我......”

我的心好大,大的一个世界都放得下;我的心好小,小的只有我自己看中的那一点点人。

大的那一头,我从不管,任凭雀鼠雕琢;小的这一头,嫌少打开,拥有的也不肯轻易走失。

铭风喝着酒,瞅布莱恩,布莱恩挑眉,道:

“殷氏与玉氏范氏不同,其实殷氏历史还早,但一直很乖张,时大时小,亦正亦邪,和黑道的关系,说不清楚。反正不像玉氏那么干净,也不象范氏主要就干这个。据我所知,他们混过黑道,也可能是从黑道起家后来转了,这个也是行内比较惯常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管怎么样,和黑道扯上关系,就理不清了。”

“我也没很具体的查过他们的历史。只知道殷氏现在,几乎没什么黑道势力,咱们这最大的就是老子,他们没有。但殷氏内部隐居的人里可能有......有一些黑道背景或者实力、经验的。

当年殷氏一夜灭门,其余人不知去向,也不知死活,反正只有殷亦桀一个人出面来主持殷氏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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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回来了3

也许当时都死绝了,也许,都神秘的隐居了,都有可能。如今殷氏主持局面的,说是外聘,但是谁相信?谁能把偌大的家业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呕,噢欧,世界越来越神秘而美妙了。

殷亦桀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一个曾经混过黑的家族,那个,是不是和布莱恩有一比呢?

他的冷酷霸道,是不是也源自血液?

涉黑的人,他的背景能查,但是不容易,而且很容易触碰禁忌,引起争端。

“他家好像还有人,我......偶然听说过,好像。”

我记得他和儿子说话,还有什么太太。

“应该有,当时他父亲死亡是事实,别的都就没有确证。正因为他家的历史,有些事儿我们也说不准,眼下这件事,也不知道老子准备如何对付他。”

布莱恩有些叹气。

只有混过黑的人才知道,内中有多么乱,有时候就算有能力也宁愿敬而远之。

“你不知道他家情况?”

铭风有些好奇了,我怎么地也在他家呆二年半呢。

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所有人都猜我被他包养一样,其实,没有。

我觉得甚至比一个外人知道的还少,因为我没打算去知道,也不知道知道了能怎样。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精彩,因此演绎了更多的精彩,能不能接受,就要看各自本事了。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道:

“我觉得他不会知道很多,老头这边的事,要相信老头的能力。”

恩,我宁愿不相信,我宁愿相信他就是个糟老头子,被女儿耍来耍去,然后快死了;不过事实往往让我们泄气。

看着铭风,我希望他能告诉我点儿什么,因为,他是四少的人。

铭风挑挑眉,笑道:

“只知道他回来的比较匆忙,也许就先布莱恩说的,我们都不要小瞧范氏的力量,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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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回来了4

“刚有消息过来,文殊同卧底的可能性不大,应该说很小,但不排除。他上学期间接触的人,比较乱;而且警局找卧底未必都是局里的人,也可能从外围找人。”

布莱恩也来了精神,道:

“我得到的消息,他在老子手下干快二十年了,最开始是父子吵架,他离家出走,然后主动要求加入。后来慢慢的做上来,等和三姐好上后,才以准驸马的身份,进入心腹核心位置,这也快十年了吧。我有一点怀疑,如果是卧底,这么多年隐忍,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次,又有什么样的契机,需要他大动作?”

没有人回答他,铭风似乎需要一些考虑。

我不是特别懂这些的,答不上来,想想,我说:

“可不可能有这种可能,招安,或者绥靖......呃,比如说范氏自知不敌,所以低头了;或者文少在关键时刻卖主求荣?毕竟他父子亲情,不同一般。如果这样,又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都是思想者,多提问题,多做研究,多出论文......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妆总,电话。玉少转过来的。”

阿果拿着一支电话,站门口。

云遮月,天暗;风雷动,心慌。

玉壶冰怎么会通过如此曲折的方式给我打电话,搞得地下党似的;而谈氏,似乎成了Dang和人民政府外另一块磐石,可以依靠、挡风避雨。

或者换句话,谈氏,能和政府相抗衡?

不知道,接过电话,阿果眼睛示意了一个颜色,其他人都走了,徒留我,和风铃阵阵响,听说能招魂。

真的吗?

如果确有此事,不知能否将他的魂魄招来,与我一会?

巫山神女尚能与怀王相遇,杜丽娘和柳梦梅在牡丹亭那什么。

情,未必淫;爱,才想他......

“还没睡?”

沙哑的声音,有一点儿冷,和风铃声有些相像,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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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等着我抽你

殷亦桀低低的问我:

“做什么呢?”

好像在车里,还是刚到?

殷亦桀口气不是很友好,一点没有巫山云雨人魂相遇的好。

我突然就不高兴了,对着这个男人,我现在好象已经习惯有些撒娇了。

我故意的气他。

“玉少,你找我什么事?”

一边说一边 起来,抓着衣服去洗澡,我宁愿拾掇完睡觉,也不要听他这样说话。

将电话夹在脖子里,不时按到哪个键,叭叭乱叫,呵,我心情好了一点。

“是不是皮痒了,嗯?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做什么?说不清楚等着我抽你......”

殷亦桀冷酷的声音,世上就有这么个人从不知怜香惜玉温柔缠绵为何物,就知道霸道,都不用排练,什么时候都能放出极品冷酷霸道来,当然,他不是玉壶冰,是谁,不知道更好。

不过,我可不是吓大的,正好要找他算账呢,哼,我说:

“那你来呀......桀桀咬你!这几天桀桀咬了好几个人......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让人监视我?”

竟然有人总监视我,不爽。

爬进浴缸我稳稳坐好,好舒服,除了他监视我以外。

当然,在这里他肯定监视不到,所以就急跳起来要杀人了。

呵呵,好,知道急就好,别悄不吭声的,没人叫没激情不是么?

拿了条浴巾在浴缸边上铺好,歪歪的靠在那里,就这样睡着也不错,眼皮都有点重了,眨不动。

殷亦桀不知干嘛,大概在磨刀,也可能是磨牙,等磨完了才恨道:

“你将桀桀也带出来了?我的小祖宗......!”

殷亦桀在那边悲愤低吼,然后又安静了一会子,大概是刚才没消化完我传送过去的信息,N久才继续,

“桀桀,那是陪你玩的,不是让你拿来咬人的,你这小丫头......真是嫌事儿不够多。嗯,都咬的谁?算......”

.

说不清楚等着我抽你2

噢,殷亦桀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似乎有哪点儿不对,是不是?

他让桀桀来陪我的?桀桀到我家难道有问题?

一条警犬么,有嘛问题?

我轻声的怨怼的说:

“我都没逛过动物园,人家都是爸爸妈妈领着逛的,我去了,有个老巫婆,布莱恩说是他外婆,竟然让那么多老虎咬我,桀桀救我了......咬了老虎......”

我老实交代是不是能坦白从宽?

或者,殷亦桀能说点儿什么出来?

突然回来了,不会是因为我出来吧,那也没这么快,我多情了。

他的呼吸好像有点儿困难,难道很麻烦吗?

带来的麻烦,我已经遇到了,那又怎么样,我已经......

我不是已经出来了嘛,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啊。

殷亦桀平息了一会儿,倒没有继续愤怒,而是平缓了情绪,继续调整中。

“那,它还咬的谁?”

我声音继续放软,道:

“我想上学,来学校,郑少骑车撞我,桀桀咬了他......”

谁让他欺负我。

我天天想上大学,哪里是在家自学能比的?

上学多好啊,我明天还要去上学,呜呜......

殷亦桀默了,无声的叹息,比夏日雨前还沉闷。

我也不想说,我去学校,谁知道会遇到这么大的事儿呢。

原以为不过......

不要这样嘛,我,我想上学,而且,玉少知道啊,玉少不是一向和他好吗,那不等于他早知道吗,这会儿来生什么气?

“想上学,晚点儿不行吗?跟你说过,要听话,等事情完了......”

殷亦桀声音沉入无边的昏暗,上头有云雾飘渺,无法捉摸。

他,我知道,我也不知道了,没有他,我能不能上大学,能不能上个好大学,我......

那不都过去了吗?

我们......

“布莱恩说完了送我出国,我还要读博士。先来补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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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

完了,我不要他了,他总欺负我。

“不许再和他在一起!回头我揍他!你......想读书不能,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玉少呢?这么毛毛糙糙......这......”

殷亦桀这人霸道得和国家机器一样,好象全世界都归他管,切,不悦归不悦,我的声音还是明显降了八度。

“我跟他说了呀,是玉少帮忙联系的人......”

我好委屈,我才憋屈,我是最委屈的那个好不?

“玉少!”

殷亦桀扯直嗓门喊,怒火滔天,有人要倒大霉了。

电话里传来一句玉少在不远处同样不悦的大声回答,

“你要找鸭?”

殷亦桀火更大,好像要气死了,简直比范氏给他头上丢一炸弹还急。

憋屈的有吐血的迹象,症状明显。

“嘭……”

貌似肉碰肉的声音,殷亦桀吼上了:

“你让她出来的?这个时候?”

玉壶冰委屈了,申辩道:

“哪有?布莱恩说她想上学,帮忙联系老师,我联系了几个。这会儿又不是开学,谁让她这会儿出来啊半中间能听个啥。”

这个官司,我不晓得了。

不过我基本上知道,官司是次要的,有人需要发泄才是主要的。

换了热点儿的水,我继续泡澡,舒服!

一边享受着,一边等着某人宣判,呜呜,他厉害么,俺只能避其锋芒是吧。

殷亦桀大概吐了几斗血,回过来问我:

“你从家出来没跟玉少说?”

那声音,要是在我身边肯定要暴我了!我只能小小声地分辩:

“他们都联系好了么,还说什么?再说玉少又不是我管家......”

“你给我等着,回头再跟你算账。”

殷亦桀怒喝,显然是真的怒极了。

“哦。”

我和玉壶冰一人答一句,个个乖得要死。

在暴君统治的年代,听话,是必须的,哪怕是玉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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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2

电话里静默片刻,我们三个人都在反思。

反正看不到他,而且他这一时半会也不能把我真的怎么的了。

我起身,往水里添了点儿精油,也不知道啥效果,美容、美白、润肤、减肥?

不知道,反正香味很清淡,有点冰兰的感觉,又好闻又舒服,我多泡一会儿。

“可儿,明天一早就回去,别在这呆了。”

殷亦桀终于一锤定音,态度冷硬。

甚至可能因为电话是阿果的,从他气呼呼的声音了,我还听出了:小丫头,软件包少和谈氏的人搅一块,少和布莱恩搅一块,再折腾,我先要杀了布莱恩,再来好好的教训你哼!

呼呼呼:我要将布莱恩扒皮抽经做粉齏肉醢。

好危险啊,我缩成一团,想了想,小声应道:

“那个,我就听几天课,最多一周,就走了......”

“不行!”

殷亦桀好像在开门,拿枪,准备杀过来,立刻将我弄走。

忽然,又静下来,电话里安静,但是那种暴风雨来临前浓云密布的安静,其实都不知道云层后面有多危险,闪电,暴风雨,冰雹,刀剑......

呼吸声好重,又感觉什么都没有,犹如沉闷的空气在聚集,无声,胜有声

;估计聚集的密度越高,爆发的后果越危险,一旦达到浓缩铀的程度,爆炸出来的就是蘑菇云,就算不将东京夷为平地,也得死伤无数。

我有点口渴,这个,泡澡,其实蛮那什么的,口干舌燥!

我很想向我们家的殷亦桀暴君大人请示一下,不过还是忍了!

就连据理力争什么人权啊、什么平等啊、什么我已经超过十八啦,还得都别提为妙!

要知道,那什么,这个世界,有时候就算是你有理,出得看和谁说。

若是面对君子,则可欺之以方;若是面对暴君,他的强权最大......

只能自己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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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3

“可儿,在做什么呢?泡澡?”

大概是听到水声吧,殷亦桀换了一句,换了个态度。

我点头,老老实实的“嗯”一声,他竟然还能猜到我的习惯,大概就是一点儿水声,我感动的眼泪鼻涕......没有啦。

社会和谐很重要,既然他单方面有意思要提出国共和谈,我不能不应啊,就算去重庆谈龙潭虎穴我也得去对不对。

所以我立刻很温柔很关切地问:

“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睡?”

殷亦桀轻叹一声,显然情绪已经平和了许多,说道:

“还有些事,忙完了就睡。可儿,想我吗?”

这个问题,我的好好考虑一下,按说,他回回电话打给我,都要凶我了一顿,我并不应该想他,是不是?

大坏蛋一个,和谐社会第一障碍,不平等条约,帝国主义,独裁者,法西斯,墨索里尼......

已经听到他声音里求软的意思了,我立刻骨气万分地摇头,很任性地道:

“不想。”

空气再一次凝固,缠绕成一团薄雾,没有形状,没有压力,反而,有点儿......

温热,慢慢的滑过肩头,顺着肩胛骨、丰盈、肋下......下滑......

热,很容易让人发晕;人一发晕,就容易产生幻觉;产生幻觉,若非极坏的,就是极......

电话里,叮叮当当咚咚的响声,似乎,他现在也开始泡澡了......

没创意的家伙,就会和我学!

殷亦桀声音温润了好多,低沉,淳厚:

“可儿,不想我,那你想谁?不乖了啊,移情别恋,不像我的可儿哦。我的可儿,就算我做错了,也不会计较,会从容的接受、面对......还是,你最近发现更好的男人了?”

他说的很慢,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抒情曲调,男低音,抑扬顿挫,硬是将几句没要紧的赖皮话演绎出《子虚赋》《西厢记》那样华美情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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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4

太妈的,这妖孽太邪门了!

弄得我口干舌燥的。

打开水龙头,喝了几口自来水润润口舌,口干舌燥实在不是一种舒服的感受,我无福消受。

恩,至于他的话,我,大可不必理会,没有回答的必要。

心底里,我还在担心,他刚才那一股子火气藏哪个角落了,在哪等着我呢?

是不是积在那,等回来一起收拾我呢?!

我才不信他一下子能从粗线条的旧石器野蛮时代进化到南唐李煜的婉约派,甚至给我抚琴一曲,切,我知道他门都没有。

殷亦桀似乎困了,也可能醉了,或者累了,我不答话,他就用颇为低醇的声音继续:

“好想我家的可儿啊......好想抱抱、亲亲、爱爱......我家的可儿好香、好甜、好乖、好软......想抱着可儿睡觉,一晚上连个梦都没有,就怀里抱着我家的可儿......真踏实,踏实的随时都害怕飞走,紧紧抱着,就飞不走了,我的可儿......你还是我家的可儿吗?”

一句一句的,中间有时候还隔着一会儿,似乎一边在做啥呢?!

我,要睡着了,他的话好催眠,身上有些热,有些地方在发生化学反应;但更多的是舒服,浑身暖融融的,唇角眉梢都飞上笑,我说:

“不是。”

“那我家的可儿呢?你是谁呀,是谁的可儿?”

殷亦桀八成是醉了,问的那么落寞。

“你家的可儿长大了,嗯......”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和醉者说话,是否要像哄桀桀一样呢?

“啊,那你还是我的可儿喽......长大了,我的可儿长大了,是不是就不听话了?还想要我抱你吗?”

殷亦桀似乎很笃定,只要是我,不论长多大,那都是他的,他的......

我的“所有权”都永远是他的!

......

我忽然想到这三个字,

“所有权”,他不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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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24更)

不对耶,我是我自己的,怎么会将我的人身所有权给他呢?

他醉了,一定是!可是殷亦桀这种平时霸道得要死的男人,醉了的时候份外孩子气和迷人!

嗯,我哄哄他,怎么样?

我说:

“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殷亦桀轻叹一声,道:

“我的可儿一向很乖啊,乖......快起来穿了衣服上床去,我等你。”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奇怪的话啊,我问:

“为什么呀。我想泡泡,很解乏很舒服,香香的......”

平时忙,连家里的浴盆都没时间泡,有时候抽空最多也就是泡个十五二十分钟,耳朵里还要听新闻,哪里像现在,边听他说话,边舒舒服服的泡着,实在是像个幸福的假期。

殷亦桀顿了一下,轻声道:

“就这几天该来大姨妈了,乖,别泡了,躺床上一样可以说话......听话。”

“哦!”

我立刻软下来,乖乖答着。

他竟然还记得我大姨妈什么时候来,真要命。

我记得在他床上渗过一次,从那以后每次来大姨妈他都给我铺小毯子,额滴神啊!

湿湿的,身下,该不会亲戚已经来了吧?

我......

抱着电话,我有些迟钝了,殷亦桀的声音里有一种魅力,让我乖乖听话,纯粹机械性的爬起来,拿大浴巾裹着,随便蹭了蹭,裹个浴袍,一路走上床,半躺着。

殷亦桀在那边轻轻地呢喃:

“小可儿真乖,再过几年,我们给儿子添一对双胞胎,龙凤胎,怎么样?玉少说要做我们孩子干爹,我让他送栋别墅预定......对了,他最近正在投几块地,你想想,喜欢什么样的?”

切,这人一嘴的跑飞机,什么双胞胎和别野土地,懒得管。

“哼......”

我轻轻的哼一声,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色里,我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似在低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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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6

殷亦桀无声的笑,哗哗声,似乎也出水了,估计也洗完了,一边轻笑道:

“窝还没刨好?还是想我了?刚还嘴硬。”

啊,啊啊啊啊......

我,呜呜,我可以跳楼不?

割脉,上吊?

上吊不大好,舌头露出来很难看,也比较浪费米线。

要不我试试敌敌畏?

那也不行好像,我体内对这些毒似乎有一定的抵抗性,别到时候光晕过去没死了,醒过来可就丢人了;被拉去灌肠也好难受的说......

好像听谁说过,农村人没条件,为了救人,一急之下就灌大粪,我一直没搞懂大粪的药用价值和疗效......

殷亦桀在那边估计进了卧室,因为我听到他开了轻音乐,Richard-Clayderman的《Love-is-blue》,他车上以前总爱放这个,我对钢琴就懂这么多;至于轻音乐,他只要放的轻一点,我就当做是。

关于这个认知,我从未和别人探讨过,因为,我觉得轻音乐多半都放的比较轻......

汗流直下三千尺......

殷亦桀没笑我,缓缓的道:

“喜欢吗?”

这么没头没脑的,我,反正没有厌烦的情绪,也没有厌烦的欲望和打算,那就点头吧。

殷亦桀无声的笑,比钢琴曲还轻妙,说:

“可儿乖不乖?”

这个,思维跳跃太大,这个,我觉得在学会国际象棋之前,我有必要去围棋速成班锻炼一下,要不然他段数太高了,我根本没办法和他对弈。

除非,我采取另一种博弈方式:默不作声。

听说联合国投票第四种方式就是中国首创的,叫non-particiaption我不参加投票,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也不弃权,类似于:我保留意见,这大概是一个弱势群体相对悲催的表态方式,作用和弃权没多大区别,但是消极的。

呃呃呃,我,和殷亦桀谈政治,估计会输得更惨......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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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7

殷亦桀慢慢的等着我,一点也不急,似乎我都听见自己打呼噜了,他才轻声道:

“乖,我可儿一向最乖的。来大姨妈的时候很累,回去好好休息。读书,将来有机会嘛,好不好?要出国也行,我来安排,好不好?就让玉少在美国给咱盖栋别墅......”

呜呜,还是等在这里,捧了我半天,还是要我回家,呼呜......

虽然我喜欢老县城的安逸闲适甚至类似于世外桃源,不过城里也好啊,大学更好,我想呆几天,小心请示:

“都已经说好了,嗯......就三天了,好不好嘛。我保证,一点不出事。恩,我就带着学校听课,学习,不出校门,哪里都不去。什么看电影逛街去公园,我都不去......”

昨晚还有人约我看电影来着,我貌似都许久许久不曾看电影了,电视也嫌少看。

我怎么就混得这么背呢,离着不知道多远,我都能受他管,悲催啊。

使劲儿拧着枕头,我就当是殷亦桀,拧、掐、揉、搓......

坏蛋,还让我生双胞胎,美死他。

殷亦桀在那低低的喘着气儿,虽然离着话筒有些远,不闷;

但是那种隔了一点距离的压抑,通过空气的传播和提炼变异,又似乎愈发浓重了些,甚至有些诡异,让我感觉很危险,没来由的危险。

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浑,突然问:

“那个,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声音那么的诡异!

殷亦桀笑了,声音仍是浊浊的,低低的:

“你确实你想知道吗?”

“嗯!”我老实的回答,真的有点觉得不对嘛!

“可儿,继续说话给我听......乖......”

殷亦桀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更低哑了,好象刚才不是洗澡是跑了几里地一样!

他又在搞什么鬼啊!

殷亦桀很大方的给我解惑:

“可儿,我正在一边听着你的声音,一边在自......”

.

殷亦桀就会欺负我8

啊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真是流氓的没边了!

居然在和我通电话也能兴起来!

我晕啊!

他,他,他也太过份了。

我脸一红,手一滑,电话掉到被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我不想听殷亦桀那低低压抑的声音了......

原来,这个人在和我说话的同时,也不在做好事呢!

唔,是不是,他也和我一样,非常的相念我们在一起的欢快时光!

所以,听到我的声音就会忍不住这样又那样!

我一边脸红一边气一边好笑......

最后,忍不住又拾起了电话!

殷亦桀舒服的发出一串长呤,半响没有声音!

大概,他结束了吧!

我听到衣服的声音,他现在是不是在擦拭身体呢?!

我脸暴红,我也学坏了呢!

我们隔着电话半天没有对话。

“桀桀在哪里?”

殷亦桀问。

“和布莱恩在一起。”

我老实的回答。

空气似乎和缓了一些,终于听到一句对味的了大概是,殷亦桀松一口气,

我才发觉,后背有些凉,好像出冷汗了;卷着薄被子,拧成麻花,两腿一夹,可以当成是他,随便蹂躏报复。

“明天让玉少和老六过去看一下,让老六陪你一段时间吧,嗯?老六再找几个人......”

殷亦桀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已经是下命令了?

思索,除了老六,还有谁合适。

怎么可以这样,我要背着他做点事儿呢,这世上没有只能他背着我没有我不能背着他的理儿,这老六一来,我还怎么弄?

万一露馅了,他一准能飞过来咬我。

呜,咬我没关系,呜,问题是事情败露,于结果可不大好。

想起我自己要做的事,这个纠结啊,我嫌少骗人啊,怎么弄?

“铭风陪着我呢,你再让人来,是不是四少面上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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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9

我急中生智说了个理由。

无缘无故排斥四少的人,很敏感很危险是不是?

而且这是事实,呼呼。

殷亦桀果然默了,不论四少什么意思,他都不便吧?

而且四少什么任务,由得他起疑心,后果,怕怕......

“那就老六一个人去陪你,我来说。还有,别给我和学校那些男生勾勾搭搭,小心你的皮!!是不是嫌我老了,恩?哦,刚才都不想我了,是不是在想别人?要不要我带着儿子送你出嫁、替你证婚?!谁......我去会会他,看是不是比我年轻英俊......”

啊?!

我嘴巴张成漏斗状也没惊呼出声,我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这个男人一直是醋泡大的,现在更是吃出世界级别了吧!

根本没有影子的事,他硬能说出这么一大串!

我好冤枉,怒,你爱吃就给你吃个够!

我声辩:

“那是,肯定比你年轻的多了去了,至少也比你温柔体贴一些,文质彬彬、谈吐幽默、帅气......”

不过我觉得这话说得没意思,就住了嘴,换话题:

“你让老六来监工吗?我不要。要是你真让老六来,我......”

为什么大家都要监督我呢?

我有什么不好的,要看这么紧!

不就是三千万美金吗?

我还你就是了,难不成为那个限制我人身自由?

悲催。

殷亦桀,你有不有想过,我的人权呢?

我不要一大堆尾巴啊,呜呜,不忿!

殷亦桀听我这样,不高兴了,一边磨牙了,一边阴森森冷酷酷的道:

“让老六去你待怎样?想造反啊?丫头,你还敢给我想别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信不信?等我回来非将你关起来,锁家里头,给我生一堆儿子女儿,看你还有空没有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啊啊啊!

这哪是人啊!完全是法西斯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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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10

切,看把你得瑟的,我就造反:

“你敢!你敢这样做,没门我就跳窗!我告诉你,我不要老六,谁都不要,我一个人清静清静行不行?我是个大人呢!”

殷亦桀不高兴的冷哼一声:

”你敢!“

那声音好象要气死了。

我正想和他继续对嘴里,手一碰,摸到那观音了!

唉,二个人好久才能通一次电话,我为什么要这样没意思呢?

我也太孩子气了,殷亦桀那么辛苦,我何必让他不痛快!

嘴里说赢了他有什么意思。嘴巴历害的人,其实在人活里多半人缘都差。

谁会喜欢这种人啊!

我可不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还是改成我一惯的风格好了!

反正,这是我家的殷亦桀,又不是别人,服软认低一下,只有好处多多,是没有坏处的!

我叹息了一下,轻轻的哼道:

“呜......我不要生那么多孩子嘛,好可怕的!君不闻,世上人人称,只生一个孩子好;想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想致富,少生孩子多修路;想致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殷亦桀一腔的火立时散了!

他笑了,无声,温暖,笑的极猖狂,一会儿怒一会儿笑,世上也就他能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

无声,延续了许久,他才不情愿的说道:

“明儿让玉少和老六去看看情况,可以吧?不监视你,不过,要乖......不许看别的男人,十岁以上六十一下都不能对人家笑,记住没?”

“嗯!“

愁眉,点头,我没事和人家笑啥?

“真乖......”

长长的叹息,没有得到肯定时的满意,而是叹息,声音又轻又飘,仿若梦里的呓语,极远,又清楚的回响在耳际,

“真想抱抱你,爱......咬咬你鼻子......没人碰你鼻子吧?”他还在那不放心的低语。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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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就会欺负我(30更)

切,不知道殷亦桀那脑子怎么想的,我还没疯,随便让人咬我鼻子。

“还有啊,你不许人家碰,谁都不许......特别是那个布莱恩,你给我保持着点距离!不要一天到晚哥哥妹妹的,还没查明白呢?!就真是,那也没见人家成年的兄妹亲热的。还有,那一起男人,随性惯了的,也不是说人家不好,可他们就不知道个轻重,也不会觉得你是个小姑娘就不闹腾的!你自己也要远着点,省得那天我生气了......哼哼......”

殷亦桀很专断却又扮作很深沉?

忧郁气质?

深邃幽暗?

“为什么?不和人家亲热是行的,总不能碰个手啊肩膀的,也这样吧!那外面成天价的握手,我怎么办?”

我没懂他的情绪,感觉裕仁天皇抱着波茨坦公告来说大东亚共荣圈,很诡异。

“不行就是不行啦,记住没?”

话是狠的,但声音是软的,殷亦桀继续走忧郁路线,近乎乞求,状态不明。

我点头,我对殷亦桀啊,现在是软硬都吃,不服不行!

好吧,他说不行就不行啦,有什么所谓。

不过,我想问问:

“那,这个“人家”,包不包括你?”

殷亦桀哼笑起来:

“丫头,皮又痒了吧!你说包不包括我?你的身体不都是我的吗?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你里里外外的,哪里我没碰过没看过没亲过没摸过,你还和我说这些?!”

流氓!

现在你好久没摸过没亲过了没抱过了,我的身材早就不一样了嘛!

没听说新陈代谢吗,人几天全身血就换一次,几天皮肤细胞又换一次,这三年了,我身上的细胞哪哪都不换上了新的吗?那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不过我不和他争这个,反问:“那你的身体呢?你不说是我的吗?那你刚才在做什么,不经我的同意就自己动自己的身体!?”

“丫头,你完了,你比我还流氓了!”

殷亦桀愉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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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风光

殷亦桀最终没告诉我,他在哪里,或者在做什么。

不过已经习惯了,不说就不说,各自为战,也不是不可以。

当年刘邦搞定项羽的时候,就用了这招,只要我们目标一致,不信没能为。

睡觉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埋进被窝,睡得很好。

有时候我们所求真的不多,是吗?

他呢?

呵,不理他。

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快快快......

“桀桀不带了,太惹眼!”

我跳上车,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不行,第一节课八点,已经晚了。

“书包,我的书包......”

三年没背书包了,我有点儿不习惯;也不是我不习惯,其实我还蛮期待的,但是我肩膀有些不习惯,单肩不行,双肩也不爽,手提?

肩挑?

背驮?

头顶?

书童?

呵,这主意好,妙!

书包被几个师兄他们搞的特别沉,装好多东西,似乎我三天能将整个法律系的基础课都搞定,唉......望子成龙啊!

不过也不要紧,布莱恩指点江山说,

“我提书包,铭风,你占位子,冉桦,你开道......”

我哪里是去上课哦......

吃牛奶,吃鸡蛋,不知道谁拾掇好的,在车上我赶紧吃点儿。

上学呢,不比在家或者在单位,一会儿饿了还能吃,或者,大家都知道我是妆总,极给面子。

这学校可不同,我嘛都不是,最多也只是个没学籍来混听课的闲人,这个,我也不知道人家大学生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

至于是否要早读、中间能否吃东西、是否要做作业......

一切,显得都没那么痛苦,我坐在教室的时候,整八点,教室里只有一半人,阶梯教室,一小半人,嘛意思?

哇,那些人都迟到了?

这里上课还能迟到?

而且还同时迟到这么多?

人、时间......

.

无限风光2

“师妹,您好!”

昨儿那讲师师兄就坐我身边,客气的和我打个招呼,走上讲台,上课。

所有人都很正常,除了我。

米懂。

看布莱恩,他已经摆好架势,准备认真听讲。

昨儿他说了,他一直都在美国,所以国内的法律不是太清楚,所以,他也需要好好学习。

我不觉得他需要从这么基础的一点一点慢慢磨,不过他愿意啊,怎么办?

“今天讲国际货物运输法概要。”

师兄开堂,我有点儿像是听天书。

布莱恩递给我一张纸条:

“认真听讲,也许有些没头没尾,但都有用。公司出口,用得上。”

哦,好吧,国际,离我也不算太远,出过国嘛,布莱恩也是从美国回来的,书上也看过一些,我还不至于太过陌生。

甚至我还知道几个词:FOB、CIF、CNF、CFR、FCA、FAS,可能还不止这些。

公司销售部一个人曾提到过,FOB,Free-On-Bed(sorry,是board,Free-On-Board船上交货价格,惯称

“离岸价”),简单截说,将货物运抵装运港就over,你海上遇到海啸与我无干。

CIF,Cost、Insurance、and-Freight,即成本加保费加运费(惯称“到岸价”),

这个类似于送货上门,让谁送没所谓,但要为买方办理货运保险,并支付保费。

FAS,是指定装运港船边交货,卖方办理出口清关手续。

出口手续有时候很繁琐,谁清关很重要。

CIP,惯称保税区价,是运保费付至某个指定地点,比CIF短一截。

当然,这几个术语都和定价有关,所以带有成本的概念。

事实上国际货运和国际销售都息息相关、定价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运输方式,否则相差极大。

有些重而不贵的东西,运费可能占货值50%甚至还多,这时候你光说东西值多少钱,没一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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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风光3

由此可见,相同情况下CIF销售的价格一定会高于FOB;至于具体情况,还要复杂的多。

师兄开课:

“从国际货物运输的发展历史能看到,最开始的国际货运,都是海运;时至今日,很大一部分国际货运依旧通过海运的途径。因此,很多的国际货物运输法规范,也是从海运发展而来,我们先大概了解一下......海运的一些基本知识,对我们理解国际货运法大有帮助。比如说最常见清关、交货、租船、保费、不可抗力......海洋运输受自然力影响颇大,事故时有发生,理赔如何约定......违禁物品如何处理......随着科技的发展,空运也渐渐多起来,与海运也又很大区别,因此国际货运中有关空中运输单独衍生出许多细则......但是两种运输方式不同,对于交货又有一定的类似,因此,像FOB条款仍然适用一样,有些基本的规定,同样......”

师兄学识渊博,真能讲,下课了,也没人管的,他一直巴拉巴拉讲到九点半,还在继续。

我很怀疑,大学里都这么随便拖堂吗?

实在是,我有点儿累了,要不也不会走神。

说实在的,师兄讲得很好,我走神的功夫四顾,布莱恩已经消失,教室里忽然多了好多人,从一小半到一大半,虽然还没坐满,但好看多了。

我再扫一眼,交头接耳的,吃东西的,打盹的,拉着手亲亲的......嗯哼,我听课。

人比人,没得比,我好容易和殷亦桀吵着要来的学习机会,不能放在研究人类行为学上面,是吧?

师兄真的很天才,将枯燥的法律课讲的如此生动,一直到现在投影仪才打出《合国海上货物运输公约》,但我想我已经很有兴趣甚至迫不及待的想一看究竟。

果然,这是本节课的作业,直接将书上的内容当作业,我在家自学都是学了个作业,吼吼。

上学,果然有些用处。

.

无限风光4

师兄说:

“这里是一些定义,希望大家由点及面,多多思考。下节课我们具体讲公约的内容。”

墙上,放着一些基本定义:

1.

“承运人”,是指由其本人或以其名义与托运人订立海上货物运输契约的任何人;

2.

“实际承运人”,

3.

“托运人”

......4.

“收货人”,是指有权提取货物的人;

5.“货物”

......

6.

“海上运输契约”,是指承运人收取运费据以将货物从一个港口运往另一港口的契约;但是,对于既包括海上运输又包括某些其他运输方式的契约而言,只有在其涉及海上运输时,才应视为本公约所指的海上运输契约。

7.

“提单”

......

“正本提单”

Original-B/L,我貌似听过这玩意儿,恩,有点儿熟悉的东西再来听课......我感觉很棒。

难怪有人说不能光坐教室......我的比较畸形的学习方式,既然已经成事实,是否能学到更多东西呢?

而这样系统的讲授,我是否能为今后的自学,多积攒些东西?

“师妹,师兄让我来带您过去,下节课在东六大教室。”

一个女孩站在我身边,单纯的笑道。

哦,已经下课了?!

我四顾,师兄洗了手回来,往我走过来。

教室里其他人正在抄笔记......

“怎么样?有什么指点没有?或者有什么感受?”

师兄笑道。

师兄讲挺好,我点头,正要回人家一个微笑,忽然脊背一凉,呃,算了,

我......

笑......

那啥人,不理他。

比如说,师兄人家礼貌的微笑,我难道板着个脸好像他欠我五百万,美金?

没有的事儿,我大不了,笑的business一点,说:

“师兄客气了,明天我还来呀。”

.

无限风光5

“喜欢就好,明天听朱师兄的课吧,具体的法则你没空听的,去感受一下朱师兄律师一般的演说。正常的话下学期他就升副教授了,去给他加油,提提意见!”

师兄貌似很看得起我啊。

点头,我去给他加油。

接受师兄的好意,说的也很对,我和师姐走人。

心情大好,蛮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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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听课好认真啊,老板说你论文写得特别好......”

师姐似乎还是感觉出来我不一样。

其实大家都觉得我满学生气的,唉,师姐是火眼金睛。

“你们上课都是这么久吗?为什么那么少人?”

我还是觉得好奇,虽然好奇心不算重,但,问问嘛,大家都一样大的,我不想一直土下去,怎么说我也上大学了,不是么?

“哦,你说这个啊。”

师姐很有接待人的天分,热情的为我解释,

“老师都有事,所以大多都是两节课三节课连着上,上完走人。像师兄接了个案子一会儿就要走,要不然也不用我来了,师兄说老板特别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你......”

呵,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我感受到完全不同的热情,不是高中那样的,孩子气式的热情或者单纯的刻苦读书,而是一种活泼的多元化的也略渐成熟的。

“大家选的课也不一样,有时候从这个院到那栋楼,要走好久,所以同学也喜欢上完课赶紧去占座位。朱师兄的课上的特别好,有时候都坐不下。如果选的人少或者不点名来的少,那也可能就三五个人。这本科的课还罢了,研究生的课有时候就十来个人......”

师姐继续给我讲解,内中的玄机,我实在有些不懂了。

铭风默默的跟在我身边,甚至师姐都没发觉;安静的递给我一瓶果汁,还有一小份点心。

恩,他是我书童,东西都他拿着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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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不如偶遇

不过哦,学校里好多人都不背书包,尤其是男生;当然也有好多背的,这个,五花八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昨天冯教授提点了,知识的海洋很大,我不能什么都学会,所以,关于大学的种种玄机,还有路过的种种新鲜玩意儿,我只能略知一二罢了。

热热烈烈的樱花,竟然还没谢完;紫金花用簇簇的大紫色,硬是从中博得一份光彩。

牡丹好,牡丹艳,牡丹美,围着牡丹转圈圈的游客还难么多,不过跟着师姐,我也顾不上欣赏了。

还有各色的花儿,姹紫嫣红开遍,只能说,如此良辰,校园如画。

还有大款领着美女穿花度柳招摇而过,吸引无数惊艳赞叹,不一而足。

总之,很精彩。

乱花渐欲迷人眼,真精辟,我从法学院走到这东六,都快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了。

“嘭!”

撞一个人。

抬头......壮硕的身材,高挺的鼻梁,犀利的双眸......

“哈,相逢不如偶遇。你也选了管理学?”

张亚龙,压根没理我撞人的事儿。

这个,我点头,来听听。

听说是个很有名的教授主讲,号称什么第一管,在企业界也蛮有名气,今儿似乎好容易来上一回课,平时都是他博士代讲。

看,往里走的人多多,气势非凡吧。

“走吧,我让哥们占了几个位置,将他轰出去好了。”

张亚龙极热情,没别的意思,就热情。

呃,我看看师姐,这个事儿......我说:

“不用了,谢谢。我师姐已经安排好了。”

似乎有那么点儿别扭,我还第一回叫,她是我“师姐。”

她刚才还告诉我,上国际运输法那个师兄是二师兄,大师兄姓朱,我怎么感觉二个人搞错了?

二师兄才姓朱......

张亚龙和我说:

“你研究生?还修第二学位?”

.

殷少跟你急

“唉,每次开课都来好多研究生,将本科的挤一边。你看着也不大啊......啊啊啊......”

张亚龙话没说完,似乎被人“挤”走了。

铭风冲我挤挤眼,偷笑,唇角轻动,比了个词,

“桀桀?”!

桀桀,呃,汗!

俺家那个监护人和俺家的这条狗狗已经一名两用,共享了。

妈的难道昨儿个殷亦桀还交代他们看着我了?

我,和张亚龙也没什么啊?

要不是来个热情的师姐,我觉得他也不错啊......悲愤,瞅不见人影了,我走。

“殷少跟你急!”

铭风坐我旁边,凑近我耳畔笑的奸诈,似乎也松了口气,貌似这是他任务。

去!

他和我急个啥,我好好学习,人家也不过给我占个位置,有啥好急的?

难不成我该进女子大学?

老师也得是女的?

呜,不理。

我现在坐的也是前排,估摸着冯教授一句话,有人半夜卷着铺盖来占座了,后排好多座位上还放着笔盒书本之类,大概还在占座,人尚未到。

话说,这前排位置真不错,有桌子;后排的就一个小桌板,比飞机上那个还小,这个报告厅......知道什么叫先声夺人啵?

这就是。

大教授讲课,用的是很高档的报告厅,昨晚走穴那种司长用的;前面五排有桌子,后面都没有;一共三五百个座位,座无虚席。

我上一厕所回来,差点找不着地方。

幸好布莱恩忙去了,要不然他该着急丢人。

“借过......谢谢......借过......谢......”

张亚龙的位置。

我两眼冲天,无语。

他比我坐外边。

“有座位吗?要不坐我这,老八,你让让......”

张亚龙没借我过,指着他身边男生颐指气使。

“不用了,我师姐在那......”

中间,还有铭风,我要不过去,他能吃了我。

.

殷少跟你急2

为了避免某不知情可怜小男生不被牵连,我赶紧闪,春天是非多,夏天太热情,我闪。

张亚龙瞅一眼,没坚持,随手给我一个文件夹,道:

“哦......中午一块吃饭,这给你。”

嘛意思?

我闪过去,总不好意思仇人一样不理吧,愁眉,我看着几个人,可不想收人家一文件夹就陪人吃饭,应约也不行。

中午饭,布莱恩还等着呢,理论上,老六也在......

“讲义,就老大有。”

一干瘦的男生淡淡的给我解释,眼里对文件夹有种对上红烧肉的热情。

我还是不懂,讲义,我听课就行了,要讲义做什么?

布莱恩曾给我找过一些讲义,都是些大框架条条,没大用处,还不如看书。

再说了,刚上课都没讲义,他哪来的?

好大能量!

“张教授是他爸,这是他爸备课的......”

另一个男生有些垂涎,似乎“他爸”备下的是支票。

哦,我还签过几回支票,超过一百万的支票要我签字才能生效,我那才是钱呢,这嘛意思?

呃不对,这个“他爸”,就是大家等候准备讲课的“第一管”教授?

这可有大用处了,难怪张亚龙气势不凡,合着是个太子党?

学校的小太子之类的?

我一直觉得,我公司倒是需要个人帮忙,我不行啊,太嫩了,不能乱充内行;我还是来上学比较好。

脑子里想着,手已经接过来。

我,姑且当做是寻求合作机会来了,是不是比较冠冕堂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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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这个词儿是不是用的不大妥当?

落针可闻,似乎也不太确切。

反正,我落座的时候,四周特别安静,突然间就安静下来,好像对我坐下有意见。

不过我对此一向绝缘,淡淡扫一眼,大教授闪亮登场了,坐下,摆好姿势......

.

这是个神人,我喜欢

“以前大家都会鼓掌欢迎,但张教授不喜欢,觉得破坏课堂的严肃气氛,破坏学术氛围......”

师姐凑过来给我小声解释,她还真善解人意,或者已经发现,我对此一窍不通,她乐于助人。

不过我觉得,这种庄严肃穆,和掌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在打击虚假掌声的同时,树立起自己的品牌。

其实课堂活跃一些也没什么不好是吧,就是我开会,也希望大家......不对,上课怎能和开会一样呢,那不乱成一锅粥了。

呵,三五百人呢,静些好。

张教授等着助理拾掇好,开口道:

“才从美国回来,就给我排了一周的课,让我讲讲国外的管理现状,给大家一些借鉴和启发。

在国外的时候我也整理了一些东西,但还不太系统,可能,让大家失望了。这个......我就从眼下比较流行的一些管理理念开始,先简要的谈谈......”

呃,这个,果然有些意思,我挪了挪屁屁,好好坐下来,认真听讲。

听听,这才是大教授。

张教授继续:

“今天本来要讲的是组织设计......

呃,组织设计,最终还要围绕企业目标展开。如今不同的管理理念、管理系统改革,大多围绕一个中心:提高效率。

按我们几个人的看法,就是先进的管理模式,越来越注重人,也提倡以人为本;但更多的是将人当机器使,效率固然能提高,但并非真正的“人本位。”

所以大家听的时候要注意选择吸收,而非全盘接受。”

这是个神人,我喜欢。

说的非常好,我看那么多书,也是融会贯通的使用,不能照搬照套。

屏幕上亮出组织设计的一些基本概念。

比如组织包括:结构、程序和文化;

组织设计的基础包括:幅度和层次、部门的划分与职责确定、专业化和分工、指挥链、权利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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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神人,我喜欢2

和我前一个“二师兄”类似,张教授并不看这个,而是只管讲他的,很可能天马行空,与讲义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才是真正的功底和名家讲座的魅力吧。

张教授不温不火,娓娓道来:

“Leaning,大家可能都听过了,有人将它戏称为减肥或者瘦身,很形象很贴切。

但光这样还不够。打个比方,就说瘦身,如果只顾瘦身,很可能瘦下去了,人也没精神了,这样可不行。所以,渐渐的,大家开始提出6σ,精益求精......6σ管理法是一种统计评估法,核心是追求零缺陷生产,防范产品责任风险,降低成本,提高生产率和市场占有率,提高顾客满意度和忠诚度;既着眼于产品、服务质量,又关注过程的改进。6σ是一个目标,即准确率达到99.99966%。6σ理论认为,大多数企业在3σ~4σ间运转,产生的缺陷通常需要耗费销售额的15%~30%的资金进行事后的弥补或修正;而如果做到6σ,事后弥补的资金将降低到约为销售额的5%。”

“根据统计数据,大家回去后也可以检验一下,我们一天大概有60%的时间是在做事,40%的时间是在纠正。这么大的浪费,如果能去除,对企业效益的提高该有多大。别笑,别不信,我开始也不信,40%时间在纠正......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不过试了一几次......”

噢欧,是有些危言耸听,我觉得是。

不过,将平时做的事情联系起来,我的质量部现在正在重新大规模的调整策略,准备国际认证,算不算一种纠正?

或者说前二年都浪费了?

或者夸大一点的说,社会发展,先破坏环境在治理,算不算......

张教授停了五分钟,让大家消化吸收,喝过茶继续:

“客观的面对这种论断,虽然60%以上的错误率不可原谅,但其中有一小部分却不可避免,我们只能回过头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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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神人,我喜欢3

“比如企业成长过程,和人的成长过程一样,是不是也总在不停的犯错,然后不停的纠正?

虽然如此,但是,很快,大家又发现,光有高质量还不行。

说个通俗易懂的,高质量的东西大多需要高成本,是不是大众就能消费的起呢?

又或者说,大家都在追求高质量,却容易忽略其他一些东西,比如整体性。

因为一个部门的高质量,并不代表其他部门就能获益......

随着各种问题的产生,一种更新的全面化管理模式出现,全面的OS简化和规范,消除生产过程中的变量,在安全、质量、交付和成本等方面持续地改进。

这种系统最大的特点,就是要求“持续改进”,既然不停犯错误,那就不停的改,不停的进步,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有谁能说进步不行呢?

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是个不小的进步。

企业老总总嘲笑学校教授,大多一种看迂腐穷酸学究的态度;学校教授总鄙视企业老总们铜臭。

虽然如今的时代是大家沉湎于铜臭而快乐,但这种隔阂,依旧存在。

但我觉得,听一听,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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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餐桌上,布莱恩一边问我的情况,一边积极的给我布菜,感觉我是个从沙场凯旋而归的英雄。

不过呢,我也觉得自己像个英雄,呵呵。

由于和那谁谁斗争,好好听了一上午的课,虽然前无上节课、后面下节课也不肯定;但是,我好歹听了一节不是?

当然我更高兴的是,那听说给大三开设的课程,我都能听懂,是不是能小得意一下?

不过,我也听说,大学里一级一级并非内容更难,而是体系的构建。

这个意思,是不是相当于:五千汉字都认识,然后联缀方式不同?

又或者说,我七窍确实通了那么一窍?

.

坏男人,欺负我

“小可人,听说昨天遇到郑少了?”

玉壶冰坐我右边,问的别有深意。

我,点头,这个他知道,那就知道,想问什么么,我不说。

既然他们要单兵作战,将我这小朋友抛弃,我也单独作战,没什么。

不过一个范氏,惹毛了我直接拆了他,哼!

曾听说过,或者的时候大家怕他,自然凡是让他三分;若是一下子将几个当事的拆了,带头的一倒下,这墙不用推都得倒光。

当然,我不能那么鲁莽,除非万不得已,杀人并不好玩。

“真奇怪,他竟然没来找你寻仇,郑氏也没跳出来......”

玉壶冰有些玩味,若有所思。

我,摇头,吃饭。

呜呜,一上午哦,好饿呢。

认认真真听课,坐着不动,当学生,好累的说。

玉壶冰从我这里问不出来,就扭头看布莱恩,二个男人不知道瞅什么,我没理。

“就这两天就回去吧,这几天天天出事,真是......文少的事儿......”

玉壶冰不相信,怀疑。

文少怎么了?

不是都回家了吗,出事,那是人家惹我......

反正,不是现在就是以前,谁惹我,谁只准别人惹我不能我报仇啊?

我报仇怎么了,恩?

不理,我继续吃饭。

“文少到底怎么回事,四少都有些糊涂了。这事儿,可能弄得大家都踩炮......”

铭风插一句。

还是他地位比较超然,说话方便一些,看来,强大的后台就是不一样啊。

要不是我是某人私下认领的私有“人”,大概也可以很硬气。

呜,我也要靠大树,不喜欢那个坏男人,欺负我......

饭桌上,吃的安静,五个人一只狗,恩,极有默契。

甚至大家都接受“桀桀”是个人、是我们家庭主要成员,要不然家里来客是不是小孩和非主要人员坐小桌蹲厨房呢?

.

无凭无据,能奈我何

上菜喝酒吃饭.....

.默剧,一个个都忍功了得,布莱恩依旧不时给我布菜,自然。

上汤,老六开口了,道:

“文少对外公布是自己吃药,但谁都知道,还没见过那么厉害的药,所以一定有人插手。

昨晚文头受到一份秘密录影带,高院几个都有,没有一点儿线索。刚才法医和证据组消息,没有任何指纹等信息,文少血液检不出来成分,而录影带是真的。”

我继续吃,那当然,阿果带人干的事儿,能有这么明显的证据落下,那四少是不是不用混了?

问题是,铭风的意思,是想问问文少的背景地位之类的,我觉得老六不会不知道吧?

他开这样的口,什么意思?

告诉我们不用担心,还是说小心?

这一字之差可差千里啊。

玉壶冰轻轻晃着酒杯,悠悠的道:

“虽然文少不是皮条,但他毕竟是独子,如果抖搂出来、或者他有什么事儿,高院一定会动,文头一定会保他,所以......”

“那是他的事儿。”

布莱恩一口断了关系,我们大概听出来,也许玉壶冰说的不错,但是做都做了,还怕他作甚?

无凭无据,能奈我何?

高院又不是他爹开的,他能抖搂出来,里面多少事儿都有他的份儿,他能逃得了干系?

哼!

布莱恩一哼,我也觉得有理了。

为什么做了坏事的不担心,我们反而要提心吊胆,我说:

“文头是谁?为什么要保人,他能保几个?恩,你指的到底什么事儿?”

呵,我懂装不懂,偶一为之。

老子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我无常法,好用就行。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典型的牵强附会......汗!

玉壶冰顿了一下,莲藕排骨差点吃鼻子里,很激动吗?

.

殷亦桀的身影也无处不在

我埋头,继续吃饱饱,下午还一下午的课,我得好好听。

机会难得,若不抓紧,稍纵即逝,悔之晚矣。

“你们不知道?”

玉壶冰问的蹊跷,一脸的震惊。

大概,那样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才该奇怪。

“知道什么?”

我回他一句,这世上事儿多了去了,不能我们什么都知道吧。

呕,玉壶冰被问到了,答不上来,或者不如说不想答。

饭桌,恢复了安静,诡异的安静,便是众人喝汤,也异常安静,绝对的清一色英国绅士风度,气氛有些神秘。

“学校不太安全,郑少的人好多,我留下来陪你。”

老六毛遂自荐。

我的保镖们都不受我控制,来去只给我通知,而不用向我请示,我唯一的权利就是说好,或者什么都不说,默认。

其他人也没意见,这种事情,欲盖弥彰,还不如顺其自然。

再说了,我和布莱恩的关系,和谈氏的联系,随时都能秘密进行,是吧。

凡事还有个先来后到呢,老六不能僭越了去。

不过,我绝对没想到此后的形势,会越来越好玩。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春光灿烂那个百花开啊,我高高兴兴呀上学来。

莫要问我哪里来呀,也不要问我何处去。

佛说,我来处来,去处去,你晓的没?

不晓得呀,哪凉快哪呆着去......咳咳咳,奶奶最爱将戏文和毛主席的曲儿混搭,我听得耳熟,配几句词儿,多多包涵。

二点上课,我们一点五十到校,没办法,人多,吃得慢。

外加还跑老远的路,若非有人超速闯红灯逆行......估计七十都到不了。

呵,我上个学,乍多大的势。

汗啊!

估计,一定是有人成心,成心。

啊,我就算是千里之外上个学,他殷亦桀的身影也无处不在。

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他在我和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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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身影也无处不在2

将纯粹的吃饭和上学搞出如此大排场,好将我撵回去,还是将身边讨厌的人撵走,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有预谋。

当然,对于搞不懂的状况,我一视同仁:不理。

“师妹......”

张亚龙,我无语问苍天,难道他,也有什么图谋?

还是世事如此凑巧?

不等我反应过来,老六很负责的插入,挡在他和我之间,微微一个手势,要我走人。

唉,走吧,我想起来,和布莱恩说:

“还拿人家资料呢,你还给他吧。”

回头率N高,眼神奇特,我,猜测,身边跟三个极品男人在学校走,实在是很吸引眼球的事情。

如果他们知道这三个都是监工,一个冒充我哥,一个冒充书童,一个冒充保镖,不知道啥感觉?

管他,谁理这么多啊。

唉,上个学,真是头大,嘛事儿真是。

不理。

下午二节大课,一节《统计学原理》,这个容易,我在看守所就学过,老师竟然还认出我来了,记得我的论文,不过......老六和铭风显然觉得我不该太露脸,于是,强悍干预。

老师脸色三变,我觉得我很想表现良好提前出狱或者假释的对象,因为那二个太彪悍。

第二节课,《宏观经济学》,上课的也是个教授,女的,姓脱,有个性吧。

来了个师兄给我占座,还是冯教授底下的人,真给面子。

他说一句话,让我颇为震惊,也,丢了之前的心思:

“这是中级宏观经济学,初级一般在大一就讲过了;高级宏观经济学在研究生的时候上。”

对上他,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明白了自己之前所学,那些,充其量只是科普读物一类的初级知识,而我还自以为懂了经济学,汗!

知识,果然不是我三拳两脚就能搞定的;大学,也不会徒有虚名。

闭门造车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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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经济学很有意思

闭门造车可以,想要沾沾自喜,大概,会跌得很惨。

脱老师上课很平和,百来个人的大教室,人不多不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我挑的这堂课。

不过,我还是坐下来了,认真听讲。

黑板上一角写着,这节课的内容:

“总供求模型,包括总需求曲线的建立和移动、总供给曲线的建立和移动、充分就业等......产量和价格的决定、扩张总需求的政策效应......影响财政政策效应的因素......影响货币政策效应的因素......”

这个,说实话,我看过,都看过,但是当脱老师素手一挥,几个简单的供求曲线画出来的时候,我就有些傻了。

师兄告诉我:

“初级,就是几个结论;中级宏观经济学,大多用图演示;高级宏观经济学,一般都用函数来推导,那个函数,需要......很扎实的数学基础,我不会。”

我问:

“我是不是需要上数学课?需不需要上数学系?”

师兄问我:

“你准备考律师,还是PHD?”

我没想就答:

“我觉得经济学很有意思。”

没有人接话,我曾写过二篇很低级的经济类论文,照人家样子写的,现在看来,啊,当我什么都没说行吗?

我家那么些发表的文章我都拿来垫桌角好了。

为什么,学海,如此的......

啊,曾经,我觉得我很伟大,拥有了一个世界,安宁、幸福。

爬后山顶上一看,太阳从东方升起,周围是蓝蓝的海水,于是,我发现我只是在一个岛上。

太阳爬到头顶的时候,飓风卷过,脚底一沉,我以为地震了,结果非也,是大鲸鲨休息够了,要沉海里去吃饭。

脱老师在继续,我在继续。

其实,那些个IS-LM曲线、AD、AS坐标曲线之类的玩意儿,已经交织成一张大大的网,将我牢牢的网住,我坚信:我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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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总共给曲线

谁管他什么食品公司什么游戏什么范氏什么殷亦桀......

呜呜,这最后一个人,最难搞,不过,我想读书哦。

忍忍吧,看这事儿结果如何,完了我一定要去读书。

“你选修数学系吧,学过数学的转专业都占优势。当然,学法律的数学要求最低。”

师兄说。

“一定要数学系吗?我看别的院也开得有数学课,为什么不行?”

wωw ⊙тт kǎn ⊙CΟ 我不要大家都欺负我。

“那些都是入门级,你不要读PHD吗?”

师兄嘛意思?

“出国读PHD的比较多也比较容易走。”

老六也凑热闹,不解何意。

“要我说......”

铭风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轻笑道,

“读模特专业比较好,身材高挑面容娇好气质冷艳......”

不知道他啥时候学会这许多形容词?

我仰头冲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因为,他们就不是东西。

这么欺负我嘛意思?

我不过想学习学习,一个个都给我形而上,出的歪主意,哼!

“在充分就业的情况下,总共给(gongji曲线,老师总念gonggei曲线,不知道算不算官腔一类)曲线就成了一条垂直于横坐标的直线,不论要素价格如何变动,总共给量都不会变化,也就是说,达到了饱和,充分产出。

这条曲线也叫做古典总共给曲线,出自古典经济学派。

相应的,大家刚才也看到,在极端萧条的情况下,供给曲线是一条水平线,表明:在既定的价格水平时,厂商愿意供给社会所需求的任何数量产品。

那个,叫做凯恩斯主义总共给曲线。”

脱老师在给我们做总结,这是不同的学派,不同观点。

布莱恩曾经给我说:

“中学的时候,老师说1+1=2;大学的时候老师说1+1可能不等于2,有的人说等于2,有的人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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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刻的认识

布莱恩曾经给我说:

“中学的时候,老师说1+1=2;大学的时候老师说1+1可能不等于2,有的人说等于2,有的人说不是;研究生的时候,老师说,咱们别盲从别人的观点,咱自己探讨一下,1+1到底等于几?”

今儿,我算是比看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那么些理论假设和推论,从表面看也许很无聊,甚至一些完美的状态都根本不可能达到,比如充分就业;但事实上,这些模型有很大用处,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是理论科学的重要基础,而理论科学则是应用科学的基础。

如今是应用科学横行的年代,和利益直接挂钩......

呃,不说了,似乎有点儿像是我在讲课,事实上是脱老师在讲课。

“大危机之后,凯恩斯发表了《通论》(全名《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提出政府干预。

财政政策成为调节经济、挽救经济危机的重要手段,成了无形的手之外有形的手。

但是,这只有形的手的调节,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甚至和货币政策效应叠加等,产生了许多预料不到的后果,其一就是滞胀:高失业率高通货膨胀率。

大家回头查查资料......”

老师的可讲的这个不温不火,中规中矩,其实蛮实在蛮扎实的。

我过去问问老师:

“这个,脱老师,我想问问,那些企业经营者学经济学,是不是学微观经济学就够了?宏观经济学,我感觉就是报纸新闻上那些大东西......”

感觉好空好遥远,特别是女生,喜欢的太少了。

我算不上不喜欢,不过想知道一下,玉壶冰他们为什么那么关心。

脱老师没对我这个面生的学生有任何异状,也不计较下课了我还拖着她,便拾掇便给解释:

“经济就好比大海,企业是其中航行的船只。不论是大轮船还是小渔船,你都不能不了解海就贸然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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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约会

“当然也可能运气好畅行无阻;但这种运气绝对不是安全行驶的可靠保障。

微观经济学研究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是企业的外围环境;而非整个大海甚至气流潮汐等的状况。

研究的对象不同,作用也不同。

学了经济学,再去看报纸,就知道怎么去运用,让各种信息发挥更大的作用。

啊,就好比海洋天气预报,你可以用来评估,海的情形......”

我笑,脱老师讲的很有趣,甚至和她讲课的风格都有点儿不大像。

方法很重要,我说:

“这么说来,如果撇开经济学作为一门学科,我们也可以当做工具来用,是不是?我们可以把它当做统计学一样,为企业管理等服务。不论是宏观还是微观,都很有用。”

脱老师笑了,拉着我胳膊往出走,一边笑道:

“呵呵,除非你准备从事理论研究,否则知识都是工具,啊,都是工具。你,手里拥有的武器越多,将来不论走到哪一行哪一业,都更容易比别人成功。经济学,让你放开眼界,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进步必然更大。学校给大一开设大学物理,依的我说,也应该都开设经济学课程......”

呵呵,不知道脱老师将我当什么了,我点头,附和:

“恩。谢谢脱老师。我是冯老师的学生。”

古人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字之师,我,算不算拜了几位一句话之师呢?

不知道冯教授听到我称他为师,会不会讨厌?

呵,很高兴,很圆满的一天。

“晚上有个很棒讲座,从加拿大回来的客座教授,姓吴,讲统计学应用。”

师兄憋足了劲儿卖命,看来冯教授很有威信啊,一句话让他们跑这么快。

点头,我去。

这些都是大教授啊,我为什么不听?

如果说统计学是工具,我自学也能学个半七半八;那知名教授的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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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车祸

知名教授的讲座,无疑是一把钥匙,金钥匙,能打开这把工具,将它变得更灵锐。

“七点半,到时候我在门口等你。”

师兄很知趣,说完走人。

是啊,我身边几个男人如狼似虎,对一切男性都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我很无语,不知道殷亦桀又发什么神经了,下如此高危的绝杀令。

我觉得,都快可以在我身边竖个牌子了:

“生人勿近;男性,自觉保持距离4.2米。违者,杀无赦。”

“他呢,在做什么?”

车上,我问老六。

虽然我并无交男女朋友的兴趣和时间,但也不能像防贼一样将我看守起来吧?

感觉很不舒服。

再说了,学校里好多人都和我一样大,真羡慕人家......

淡然有时候是一种无奈和自适应,并非自我选择。

如果能选择,我也不要像她们那样一对对一堆堆,哪怕只是简单的自有的,上自习、去食堂、打开水,简单的幸福,好遥远。

“有事。完了来找你。”

老六答得很干脆,感觉有些无所谓,就没在意我问什么。

“晚上我有话跟他说。”

我不想再这样了,不论多大的改变,我都要有一点。

也未必觉得眼下不幸福,但肯定不简单,我想找点儿简单的东西,哪怕是一点儿惦念。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吱......”

一个紧急刹车,车轱辘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我扭头,路那边,似乎发生一起车祸,前头路忽然堵了。

地上躺着一个人,血迹斑斑,不知死活。

然而......

熟悉,不是因为看见她的脸,不是因为看见她的衣,而是,一种直觉......

布莱恩紧紧握着我的手,一边掏电话,一边说:

“快走!别管!”

老六没说话,立刻倒车,从马路牙子上掉头开走,一刻都不耽搁。

.

妈妈出车祸2

桀桀屏息敛声,炸毛,警觉,盯着外面,一动不动。

车内,气温飙升,气压增大,气息沉闷。

我没说话,无话可说。

愣愣的盯着那一处,直觉,绝非偶然。

血液,在沸腾,在叫嚣,在愤怒!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猜测是殷亦桀,他会管我,会命令我;

但是,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已经放弃报仇,他现在一心对上范氏,不会再对我的。

那么......

我扭头,对上布莱恩,从他眼里找找答案。

这里所有人我最相信他,他的能力他的关系他的所知。

布莱恩的脸色很难看,对上我的眼睛,却伸手,搂住我肩头。

我明白了,这是个意外,这是反击。

也许我们还不十分清楚他们的意图,但绝对是个威吓,争锋相对。

“是我,尽快查,晚上给我结果。”

布莱恩说的很沉,不太好听,是对电话说的。

“阿果已经知道了。别太担心。不论如何,他们的目的是你,或者布莱恩。”

铭风跟了一句。

“我认识其中一个,换人了,局里的。”

老六不温不火,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

我无话可说,沉默。

越激动越容易坏事,激动没用,发火没用,热情也没用。

我需要冷血、冷静与冷淡。

他们,什么意思?

想做什么?

我脑子有点儿乱,但我还是该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

前提,这肯定不是意外。

那么,他们对付我妈妈,目的是我们,这个都很顺。

接下来的是,怎么对付?

我妈妈受伤了,我会怎么样?

报复我,因为桀桀咬了太后?

还是警告我,因为桀桀还咬了郑璟仁、胆大包天?

或者......

“从现在开始,不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许离开我们一步。”

铭风先一步给出建议,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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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车祸(26更)

“不论电话还是有人找,或者......有人告诉你病危一类的......”

老六随后跟了一句,很严肃。

我皱眉,难道是说......他们在合演另一出戏码,要抓我?

抓我做什么?

要挟殷亦桀?

所以殷亦桀一再让我回去,甚至是躲起来,难道就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唔,这还蛮有趣,我妈妈凭什么就能要挟到我;我又为何能要挟到殷亦桀?

我们之间,有这么好的关系?

不觉得。

布莱恩的手在颤抖,眼睛虽小,喷出来的火焰可不容小觑。

酒店,我们谁都没说话,静坐,猜测。

这里没有臆想的主儿,没有把握就胡说,显然不合适。

晚饭很沉闷,直到快吃完,布莱恩的电话才响起来,打破静默。

当然,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喝好,是我从某些环境练出来的;这么点儿还没定论的事情,没有打破我习惯的必要。

“找你。”

布莱恩将电话给我,神色不是太好看。

我接过来,凑近耳畔,边和布莱恩眼神交流,不过不用了,答案很明显。

“小婊子,XXXX......”

省略三百八十字,范彡彡很得意。

我没说话,素来,我不觉得和疯狗对吵有什么意思;反而,我觉得她已经彻底疯了,很有必要灭了她,免得有人遭殃被咬。

五千汉字,很奇妙,可以堆叠出不同的含义,像积木。

“怎么样,还要你妈老婊子么?不要的话,哼哼......”

说到正题了,范彡彡胜券在握。

确实,她胜算很大,因为她手里那张牌很有分量。

不过,我现在没有玩牌的兴趣,吃饱了,我准备听讲座去。

我从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和疯子过招,更何况她早有准备又在她的地盘。

以卵击石,我不如明哲保身,大不了念念“南无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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