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局的办公室内,楚佑霖坐在办公桌对面。
面前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水是廖妮倒的,当然不是她自愿的,无奈马局长让她倒。
给一个左拥右抱的渣男倒水,廖妮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马局,我先出去了。”廖妮撂下一句,不等马局回话,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忽听背后专来楚佑霖的声音:“马局,我说你手下这妞可够凶的,不过以我来看,倒是不失火辣。”
听到这样的评价,廖妮心里那股小火苗不由噌噌朝上窜。
“你再说一遍,敢说我的坏话,当着马局我也不给面子。”廖妮生就一副火爆脾气,在紫阳区的分局内几乎无人不知。
马局爱才,微微一笑:“廖警官,你就先出去吧,我和估霖有话要说。”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半小时之前,楚佑霖被廖妮从南陵港口带回警局,在路上,楚佑霖非要打电话。
他先给施文琪打了一个,让她小心点,因为袁飞跑了,怕袁飞对施文琪下手。
接着又给苏诗茗打了个电话,毕竟他与苏诗茗的关系不比从前了,她是他的女人,他在外面发生一点小事,而苏诗茗又是出差刚回来,报告一下。
苏诗茗接到电话,得知楚佑霖被带到警局,她六神无主,叫起来戚雪。
而戚雪不明所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又给他外公打了个电话。
李老远在京城,这么晚接天外孙女的电话,同样不知道楚佑霖做了什么,他亲自给马局挂了个电话,这才知道今天晚上楚佑霖立了大功。
还以为楚佑霖惹了祸事,当李老得知楚佑霖做的事情之后,他对马局说,要关照一下楚佑霖。
其际上李老所说的关照,马局当然能体会到其中的意思,关照就是配合。
让李老深夜打电话的人,那一定不是简单的人,况切这段时间,因为楚佑霖的事,李老不止一次给他打过电话。
所以马局并没有像廖妮那样,对楚佑霖怀有偏见。
“今天晚上的事,幸好你出面,要不然我们的警力就要扑个空了。”马局待廖妮出去后,这样对楚佑霖说。
楚佑霖回答:“我也是接到消息,说是有一批毒品今晚到南陵。只是没有想到,幕后之人居然是兴宇的袁飞。”
“我也不问你是从什么是地方得到的消息,只要行动完美就好。”马局把楚佑霖叫进来,其实不是只和他说这些的,他要要说的是另一件事:“袁飞是兴宇集团的董事长,现在他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
“马局,你有什么计划就直接说。”楚佑霖不是一个喜欢也扣弯抹角的人。
“你看啊,袁飞出事了,兴宇集团群龙无首。而兴宇又是南陵排名前十的行列,假如兴宇倒闭,势必影响到南陵的经济。”马局着眼全局:“在我们继续调查的时候,应该先稳住兴宇集团。”
“关于兴宇集团的内部信息,我们很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这个集团非常干净,与毒品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想由你出面接手兴宇集团,因为毕竟没有职业,这样等于官方没有出面。”马局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佑霖,李老非常器重你,你看我的安排怎么样?”
楚佑霖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说:“我对生意方面没有兴趣,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那就是现在兴宇的总经理苏诗茗小姐,她也是我的女朋友,兴宇内部的事情,一直是由她在打理,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行,你就带我通知苏诗茗小姐一声吧,这样的事我还是少掺合,但是一定要合法运营。”马局也很欣赏楚佑霖,并非是因为李老的关系,而是发自内心的惺惺相惜。
谈话进行的非常平和,楚佑霖应了下来,最后他问:“等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走了,当然了,如果警方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随时可以通知我。”
“行,你可以走了。”马局也是爽快之人:“不过,你最近混迹于帮派之中,也不要做出格的事,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
楚佑霖站起来:“其实我和马局想的是一样的,我做的事你放心,不会出现任何一丝纰漏。”
从办公定出来,楚佑霖帅气如初,仿佛两个小时前生死一搏的码头枪战,只是遥远的回忆,他已然开始淡忘了。
眼前是他是最心爱的女人,她的容貌,她关切的眼神,都让楚佑霖心动不已。
他自动无视了戚雪,走到苏诗茗面前:“老婆,回家!”
“别乱叫!”苏诗茗还在纠结,她是楚佑霖的女人,可是她好像也成了大家的公敌。
施文琪拂袖而去,戚雪一脸不快,搞得苏诗茗好像里外不是人一样。
“怎么啦!”楚佑霖头一次为爱心动,他坚信苏诗茗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他会与她一起白头到老。
戚雪接过话头:“你说怎么啦。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时候把苏姐姐给霸占了。”
“我去,霸占!这说的有点过分啦,我们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楚佑霖抬手揉乱戚雪的头发。
戚雪很不服气,小嘴嘟起老高,都能挂上酱油瓶了:“反正我是不服气。”
三个人出了警局,楚佑霖开车回苏诗茗的家,他没有问施文琪去哪里了,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不想在苏诗茗面前提起施文琪,免得她又多想。
心细如楚佑霖,这样的男人着实少见了。
“诗茗,你想不到今天在港口出现的人是谁?”楚佑霖有些小小的得意。
苏诗茗问:“是谁啊,还这么神秘。”
“是袁飞!我早就看那家伙不对劲,今天终于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对了,明天你接手兴宇集团,会有官方文件的,你放手去做,我给你当后盾,只有一个要求,保安队长的位子给我留着,也算是一份正经职业。”
楚佑霖说完,半天苏诗茗都没有回过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