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打鼓。
不是害怕这个陈祥明有多厉害。
他再厉害能比地狱的魔王厉害?能比欧美那边的上帝厉害?能比我师姐厉害?
我现在可是随随便便就能毁灭一个城市的男人,完全可以自称人形自走大杀器了。
一个风水大师在我眼里那完全是不够看的,真要开片,分分钟秒杀他不成问题。
可我们这是现实世界,不是蛊惑仔电影,不服就干,那只是说说,像陈祥明这种人物,真正危险的不是他的法力有多高强,而是在于他天天跟各种高层见面,对有些事情的发言权远远大于想像,哪怕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闲聊的时候随便歪歪嘴,也够下面办事儿的喝一壶了。
山南的法师治理工作马上就要开展了,如果因为这点事情,被陈祥明给使绊子受到影响,那未免就有些得不尝失了。
“要不然,别去惹那个施明南了,我们再呆一天,晚上直接闯进天上人间,把那个极色恶鬼捉走,然后马上开路走人,不就得了?”
我如此提议,这样的话,就算最后事情会涉及到陈祥明,也不像抓人家关门弟子严刑逼供那样打脸,不至于最后撕破脸开干。
冯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是不好惹陈祥明,听说他是法师自由派的代表,真要算起来,跟你的主张那是截然相反,你真要把山南的事情办起来,他肯定要给你使各种绊子,我们现在还不是别惹他了。”
咦,她这话逻辑有点问题,也不符合她的风格啊!
我看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当时就明白了过来了,“得,你说吧,是不是要直接把他搞掉?要杀了灭口?还是搞到他身败名裂?”
冯甜冲我吐了吐舌头。“你可真凶残,人家又没惹你,只因为有可能挡你的道你就痛下黑手,简直毫无人性。”
艾瑞斯在后面接了一句,“对,没错,他路过地狱的时候。只因为一个恶魔抱了他的大腿,就被他给砍死了。太凶残了!”
但冯甜马上就说:“陈祥明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自家门派做支持呢,天生流是真正流传千年的皇家密传门派,核心密传屠龙术,可以斩杀龙脉的风水大秘法,现在没皇帝了,也一样是为国家高层服务。陈祥明不过是天生流推出来的代表,你搞他,就等于是搞天生流。所以想搞陈祥明,得先搞天生流,这叫釜底抽薪,斩草除根!”
看到没有,我师姐比我凶残多了好不好,我只想着搞掉陈神明一个人,她已经在琢磨斩草除根直搞什么天生流了。
只是我们昨天晚上刚搞掉合欢派。清洗了横剑派,顺手抹平了休斯顿,今天就要商量搞天生流,这真的好吗?
为什么会有种微妙的恐怖分子的赶脚?
赛莉娜小声说:“为什么不先和这位陈祥明大师谈一谈?或许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先捉了他的关门弟子,然后再上门谈判吗?”我摸着下巴说,“这个主意不错。他要是敢说个不字,我们立刻撕票开战!”
赛莉娜无力地说:“我是说,你们可以在对付那个施明南之前,先找陈祥明谈一谈这个事情,好好解释一下,或许可以相互理解,就不用开战了。”
我大吃一惊。赶紧回头仔细看了看赛莉娜,看一遍又一遍,赛莉娜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看我做什么?”
我问:“上帝把你翅膀拿走,对你的影响是什么?”
赛莉娜茫然说:“我失去了所有神力。我们天使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上帝作战的,身体容纳神力的武器,一旦失去神力,我就一点战斗能力也没有了,跟你们普通人类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但我要是能重新获得神力,马上就可以再次进入战斗状态。”
“神力是啥?抽走了会不会影响智商?”我试探着问,“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提议有点缺心眼儿吗?如果我们先跟陈祥明谈了,打草惊蛇,让施明南跑掉,或者让幕后黑手有了准备,那我们怎么办,去哪儿抓人啊?”
赛莉娜奇怪地说:“难道你们的目的不是想通过施明南确定极色恶鬼的真正位置,然后去捕捉吗?你们完全可以做利益交换啊,把施明南偷情的事情告诉陈祥明,然后做为交换,由陈祥明帮你们找施明南问极色恶鬼的事情,这样既卖了陈祥明的人情,又不至于发生直接冲突。”
“这个主意不错!”冯甜居然赞同赛莉娜,“就这么办吧,我们去见陈祥明,把话当面说开。”
我担心地问:“万一说不通,他不配合怎么办?”
冯甜笑道:“那就直接掳了陈祥明威胁施明南好了!对,就这么半,我们假装上门去谈判,然后暴起发难,捉了陈祥明就走,他要是敢反抗,或者叫人阻止,你就把在休斯顿使出来的那一招本事拿出来,直接轰平京城……”
靠,真要按她说的这么搞,那我绝对是在作死了,还搞什么法师圈治理呢,上面先第一个把我当成恐怖分子给办了,到时候别说当什么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副主任了,我这个刚得到的老龄办参公事业编制的身份立刻变成阶下囚,准准的直接双开。而且这阶下囚的身份也当不了多久,审完估计也就该去死了!
我当时脸就拉下来了,“师姐,你这次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能再瞒我了啊!”
冯甜撇撇嘴:“好吧,我把你那只黑猫带出来了,找陈祥明这位天下第一风水大师给长长眼,顺便谈点他徒弟背着他跟极色恶鬼这种阴邪之物搞三搞四的问题。你不明白,天生流讲究的是心意占风看水,如果心意不正,看的风水就会出偏差,顾明南又是养情人,又是顾雇凶杀人,是天生流的大忌,陈祥明一定会承我们的人情。”
“为什么他会承我们的人情,而不是杀我们灭口?”我最近看多了法师的黑暗一面,凡事总爱往坏处想。
冯甜拍了拍我,自信满满地说:“他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