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冯甜一直在专注地看着那个金刚降魔杵。
玛卡仁波切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当然了,做为一个只剩下脑袋的事实上的死人,他的脸色本来也很不好看,只是现在变得更难看了。
看得出,冯甜认真观察金刚降魔杵的举动,让他变得紧张起来。
“这东西能联接到一个高维空间。”我回想当时采集到的信息情况,“大约是高一个维等,嗯,算四维空间吧。”
冯甜皱眉说:“比我们高一个维等那就是五维空间了。”
我大为惊奇:“难道我们不是三维空间吗?”
“第四维是时间。”冯甜说,“我们已经确立了时间概念,从法术角度来说,已经进入概念意义上的第四维等。第五维等更进一步,可以像我们描述和利用长宽高一样来描述和利用时间。简单来说,如果时间是一条线,我们从出生到死亡就是沿着这条线在不停前进却做不了任何干涉这个前进行为的动作。那么那进入第五维等,我们就多了一个干涉的可能性,由此在任意时间点上做出的不同举动可以产生任意种可能性,每种可能性会产生一条新的时间线,从任意点放射出去,但任意时间点上的任意时间线都是不交叉的……”
我赶紧打断了冯甜,“师姐,咱能再来点更简单的吗?你看我连高中都没毕业呢,你跟我讲这些,让我觉得自己比文盲还可悲。”
冯甜叹了口气,“师弟啊,你得加强学习才行,一个法师真正强大的地方不在于有多少法宝,会多少法术,一个能打多少个,而在于强大的研究和实践研究的能力。就好像济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在魂魄方面的研究无出其右,这种研究使他更加强大,反过来,这种强大给了他足够的行动力来继续深入研究,甚至为此不惜大闹地狱……”
我说:“师姐啊,研究当法术这种事情当然是你这种学霸来做,像我这种准文盲,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研究成果不就行了吗?你看时间有限,咱能说点正题吗?等回头有时间了,再搞科谱,我一定搬个小凳认认真真的听讲。”
“算了,不说了,真扫兴。”冯甜就有些恼火了,一甩手给了玛卡仁波切一个耳光。
只剩下一个脑袋也能躺枪,玛卡仁波切颇感无辜,“他惹你,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怎么了?回头我还要把你解剖了研究练魂入骨是怎么回事儿呢!”冯甜冷笑,“**解剖你怕不怕?哼哼,又是炼魂入骨,又是搞高维等可能点空间联接,背着这么多事情,你还跑京城来干什么?这里好玩吗?我看你是想搞事儿吧!你不说也不要紧,等回了实验室,我慢慢解部,把你的记忆抽出来慢慢读就是了。”
玛卡仁波切大惊失色,“你,你不要在那里吓唬我,我有真佛之体,我上能联接佛境,下能接通地狱,我,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能接通。”我不耐烦地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话,说一遍就行了。联通地狱怎么样?你叫来的魔王堕天使都让我砍了不是?联通高维等又怎么样?我最后轰死欲望魔王那样的星星有一百多颗,除了你这个佛境之外,不知道还轰击了多少其他同维等位面!上联下联的有什么用?在我看来都是不过就是盘菜!”
“啊!”赛莉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听起来好像是相当受惊,“你说什么?”
“别打岔,没看我这跟人说话吗?”我没答理赛莉娜,扔了一句过去,继续对玛卡仁波切说,“本来你想搞什么事情,跟我们也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们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可是你做为一个俘虏,还跟我们这么嚣张,这个不能说,那个不会说,我倒要看看你进去之后还能怎么说!”
玛卡仁波切不解地问:“进去哪儿?”
我冷笑,“我师姐的实验室,那里已经有一只据说上万年以前来到人间的潜伏恶魔了,再多你一个脑袋想必那个潜伏恶魔也能不那么寂寞。不过,也没什么用,反正我师姐回去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剖了你,切了片,什么秘密都能查出来。”
“我可以老实交待,什么都告诉你们,我有很多秘密!”玛卡仁波切明显被吓坏了,对冯甜他只是警惕,但对于我那就明显怕得紧了,一句要把他解剖研究,我说的和冯甜说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现在没时间听,回去切片再查吧。”我从冯甜手里拿过玛卡仁波切的脑袋,就准备往护盾空间里塞。
玛卡仁波切不甘心再回去,扯着嗓子大喊:“我真的知道很多秘密,你们听一听,保证有你们感兴趣的。藏地真的有很多秘密啊!当年魔国的实验基地坐标要不要?明夷地火的位置要不要……”
没等他扯完,我就把他塞回到护盾空间里去了。
“明夷地火?等一下。”冯甜叫了一声,但马上又摇了摇头,“算了,回去再说吧,有得是时间对付他。我们先去见陈祥明,别耽误了眼前的正事儿。把猫给我,艾瑞斯和赛莉娜你们两个在车里等着,我们两个自己去就行了。”
安排完了,冯甜也不多话,抱着煤球,一马当先往前就走。
陈祥明在京城的住处是一幢规模不小的四合院。
如今的京城经过数十年的全力开发,已经是到处高楼林立的国际范儿了,四合院越来越少见,除了在景点已经基本看不到了。
陈祥明这个四合院地处闹市,四下都是高楼,一转圈的空地上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平房院落,简直不要太**了!比什么高层豪宅都牛b得不知到哪里去。
这四合院门前空地也不小,但却一辆车都没有,院门紧闭,显然异常冷清安静。
我上去按了按门角上的门铃,不一会儿工夫,院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褂子的老头从门缝里钻出个脑袋来,皱眉看着我。
我便说:“我们是来拜访陈大师的。”
一句话没说完,那老头把脑袋往门里一缩,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