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马和纱诧异的看了易凌缘一眼,两人相处了那么久,那份怪异感她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你侍奉部的社团活动不去了吗?”
“姑且已经和部长请过假了。”
“嗯,我知道了。”
冬马和纱点头同意下来,心里有着诸多的担忧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若真的抡起将情感憋在心里的能力她绝对是佼佼者。
并肩而行,一路上冬马和纱与易凌缘两人罕见的如此缄默。
易凌缘望向外面的校园...
体育社团的人都在挥洒汗水,混合着青春的气氛,尚且有着学生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留在校园里尚未离去。
这里是总武高,一所偏差值极高的私立学校。
Wшw_ тTk án_ ℃o
这里上学的学生大多成绩极好,有着夺得玉龙旗的剑道部,冲击甲子园的棒球部,也有着各式各样同样出色社团存在。
若是称这里的学生为品学兼优貌似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并不为过。
可是.....
貌似就是这里,有着被人排挤的雪之下雪乃,被人疏远的冬马和纱,甚至有着被当做空气而陷入【青春期综合症】的樱岛麻衣。
【她之所以能红肯定是因为她的妈妈经营事务所而已。】
【听说了吗,那个樱岛麻衣能够演出那个影片是因为她和那个导演有暧昧的关系。】
【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不还是退隐了。】
诸如此类,在樱岛麻衣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易凌缘打听了太多关于她的流言。
“到了,别发呆了。”
冬马和纱的话语唤醒了走神的易凌缘。
冬马和纱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开门便是一袭清风迎面而来。
或许是上次忘记,窗户并未关上。风吹过,卷起白色的窗帘,也拂过黑白两色分明的钢琴。
窗外的风景正好,透过一页小窗依旧可以看到澄澈的天空。
冬马和纱走到钢琴前坐下,神色温柔的划过冰凉的琴键,清脆的琴音响起。
这位高挑的黑长直少女落座弹琴让整个世界变得鲜活,原本心中蓄积的诸多阴郁也为止一净。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听到从琴音中传来的少女的埋怨,易凌缘笑了,想起了一位叫做北岛的诗人。
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果真如此啊....
。。。
。。。。。
双手撑在脑后,易凌缘双眼无神的神游天外。
心里还在因为樱岛麻衣的事情苦楚,症结如何,解决的方法如何迄今为止还是一团乱麻。
即为自己的无力感受痛恨,又在心里担忧樱岛麻衣此时的状况如何。
一晚没睡的后遗症在这舒缓安逸的环境下暴露无遗,两眼皮止不住的在打架。连忙的从椅子上坐起,拍了拍自己脸颊,易凌缘觉得冬马和纱此时的曲子太温柔了想要让她换一个更加激烈的曲子。可数话到口中却是另一说辞:
“冬马,你这曲风是没有吃饱饭吗?”
话一出口,易凌缘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冬马和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锐利的盯着这个没有良心的易凌缘。
明明自己看在这个家伙一脸困倦的份上想要借着琴音让他好好休息会,可是这个莓良心的完全就是个混蛋。
“那个...我记得这里有咖啡的吧?昨晚有些重要的事情,没有睡好。”
勉强的忍住心里的怒气,冬马和纱拿出咖啡来给易凌缘和自己都冲了一杯。
满满的一勺白砂糖放到了自己咖啡中,冬马和纱正打算在放一勺。
“咳咳...某位信守诺言的黑长直美少女答应过我不会再放大量的糖在咖啡里的。”
冬马和纱没好气的看了身后那个装模做样的人一眼,还是乖乖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想了想又挖了一大勺白砂糖放到了易凌缘杯子里,看到他苦着脸的样子冬马和纱心里才好受些。
易凌缘坐到冬马和纱身边端起咖啡苦兮兮的喝了一口之后厚着脸皮的赖在那里就不肯走了。
“果然,还是受不了放这么多白砂糖的咖啡。”
将冬马和纱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神情收入眼中,易凌缘依旧是故作可怜的喝着冬马和纱亲手调制的咖啡。
“哼,活该。”
“我倒是还好,不过在没有我监督的时候也不许喝这么甜的咖啡。明明现在的饮食习惯都已经恢复正常这种伤身体的补充能量方式以后不许再做了。”
放心手中的咖啡杯,易凌缘严肃的对着身边的冬马和纱一顿说教。
这个倔强的少女依旧不肯点头,当做耳旁风的看向窗外。
“你倒是来监督我,明明现在是别人家的教师却还在义正言辞的说教我。”
“额....这....”
对于这点完全无法反驳的易凌缘,此时哑口无言。
“这个就算是我去当中野家她们的家教.....”
易凌缘正准备条理清晰的和冬马和纱好好讲一番道理时,她的一句话让易凌缘陷入沉默。
“你已经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合奏了,也好久都没有....”
后面的话冬马和纱还是无法说出口,可对于易凌缘来讲仅仅前半句话就杀伤力充足的不能在充足了。
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的那份幽怨和思念,易凌缘从中清晰的感受到了。
“抱歉。”
颓然的放弃自己擅长的诡辩,易凌缘心疼的说出这句话。
“...........”
“...........”
唯以沉默。
“今天中午午休,你和那个女生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听到冬马和纱扭捏的话语响起,易凌缘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并未多少思量易凌缘就将樱岛麻衣的事情合盘脱出。当然,两人一同住在一间房间里还接吻了这件事易凌缘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憋在心里许久的事情,能够毫无顾忌的倾诉出来,或许是心里作用易凌缘觉得一阵轻松。
只有在冬马和纱这里,易凌缘可以毫无隐瞒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所有的心事说出。
“唉...”
察觉到冬马和纱握住自己的手掌,易凌缘惊讶的看向自己的身旁。
“我相信凌缘,那个被【气氛】所无视的女生一定会被你所拯救的。”
冬马和纱第一次主动的依偎在易凌缘怀中,枕在他的肩头,温柔的追忆道:
“就像凌缘你拯救以前那个执拗的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