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晴对着艾尘真的是毫无办法,从小就被艾尘教训、修理,两个人的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艾尘的痛心和颓废燃烧着生命,看着艾尘那莹弱娇小的样子,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助找回那个自信满满、最初的艾尘,只觉得自己的心因为艾尘也长满了裂痕,丝丝蔓蔓的交错着,血流不过就鼓噪着心脏疼上一阵子,好疼,好疼。
任扬晴疯狂问了半天艾尘就是不再言语,最后刘辉在艾尘的示意下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了艾尘为什么会有那场车祸?为什么会那样的恍惚?为什么会放弃自己心爱的那个人而选择嫁人?因为她要嫁的那个就是当初那个罪恶的源头,因为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而选择了独自伤心,因为不能伤害父母而选择了独自忍受那些伤痛。
没等刘辉描述完,那边扬晴已经大叫一声就用手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胸脯,无法言语、不能呼吸,只是用力敲打心口,只是从眼睛里默默流出断了线的泪珠,说不出话的样子吓坏刘辉了,赶紧过去帮忙在后背拍打,一次一次的拍打,拍打,终于在用了好大的力气之后扬晴的气顺了,呼出一口气的扬晴大把的流着泪,决堤的泪顷刻就打湿了衣襟,也打湿了艾尘的心,滋润了那早已干涸的心。
“扬晴,你别哭了。”走过去轻轻的拍着扬晴的艾尘声音很低:“我很好,真的。”
“哇·······啊·······呜呜呜·······”扬晴听到艾尘的话放声大哭,哭的比艾尘任何时候哭的都伤心,都悲凉,都无奈。是啊,要多痛、要多伤、要多累,才能那样勇敢的装作无所谓,装作是一场意外。
“尘啊!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的多过了解我自己,老天对你开了莫大的玩笑,我的心,我的心,好疼,真的,你揪住了我的心,我听见它一片一片的被撕扯的声音,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裂了,你个死丫头,它裂了啊,裂了,呜呜·······你个死孩子,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真的混蛋啊!啊······”
扬晴说着说着突然大喊一声,那一声拖长的声调,听起来好凄凉,穿透力之强,直接穿过耳膜震荡着每一根神经,那些被肆意拨弄的神经还在胆战心惊的抖动,传递着那些不能述说的不堪又是怎样的悲哀?怎样的无奈?怎样的撕心裂肺?
"啊!啊······”扬晴还是不能止住自己的悲愤,张大嘴巴不停的喘息,不是那样就不能呼吸,不能。胸口传来的痛和憋闷让人无法忍受,就是要大喊、就是要发狂才能按捺体内那将要爆出的愤怒。
“啊······啊······”
“哎······”刘辉一旁看着扬晴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想起自己最初听到这件事的心痛不已,彻骨之痛,自己都这样何况艾尘这个当事人,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到心就揪扯到一起,让人窒息.过去了那么久,自己都还那么痛,也难为那孩子了:“艾尘?你还好么?如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呵呵,辉哥,我没事了,我哭累了!不想哭了。”艾尘幽幽的回答让刘辉的心再一次紧缩,疼、疼的抽筋了,刘辉痛苦的抱着胃蹲下去了,大滴大滴的汗冒了出来。
“辉哥,你怎么了?啊?扬晴别哭了,快看看辉哥怎么了?”艾尘使劲抓了一把扬晴,也学着刘辉的样子拍着他的后背:“哎呀,阿姐。你帮忙啊!”艾尘急了,本已干枯的眼睛竟然有泉水涌出:“辉哥!你不要吓我啊!我的心已经不堪负重了,你不要吓我!阿姐····”泪如雨下的艾尘望着扬晴等着她答话。
“刘辉?你怎么了?胃疼还是什么?”扬晴使劲拍着刘辉,刘辉痛苦的扭曲了脸,强忍着疼痛对着两个人咧咧嘴:“呵呵,没事。胃有点疼。”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疼的不能张嘴说话了。
“啊?快!电话,阿姐电话120。快啊,快!”艾尘一叠声的喊着,喉咙早已沙哑的艾尘看上去真的好可怜!小胳膊瘦的跟面条似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红肿,布满血丝,小脸白的瘆人,头发披散着没有梳理,真的跟鬼似的,吓人!
“噢,120!”
120来的时候刘辉因为痉挛已经昏了过去,艾尘吓的都忘记自己的伤痛了,一个劲的哭着:“辉哥!辉哥!阿姐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你说话啊?”
扬晴被钳的实在没法子只好拿出电话打给田武:“田武!快点来!在艾尘家!”
因为扬晴的阻拦,艾尘哭的稀里哗啦的,抽搐着缩在狗狗常蹲的墙角,不住的抽搐,望着医生给刘辉简单处理一下抬上车叫嚣着开走了。就这样坐着,冰冷的地上传来丝丝凉气,侵入那娇弱的身体,傻瓜一直坐着没动,半响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是悲伤过度还是惊吓过度都不管了,只是田武来了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地上,大门开着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心里那个痛搜尽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不能表达,自己到底有多痛。因为熟悉艾尘的身体,抱起她放到床上,死命的掐人中,不一会艾尘醒了过来,张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田武,那委屈跟害怕的样子立刻撕掉坚强的伪装,扑过去哭开了······
“呜呜····呜呜·····哥!你怎么才来呢?”
“呵呵,乖啊!别哭了!不怕啊,我在这呢,在你身边,我在,我在,我在······”田武瞧瞧的摸一把眼泪,小心呵护怀里的女人,酸涩凄楚都涌上心头,这就是爱么?无怨无悔的付出跟无悔无怨的心痛?
“呜呜·····辉哥生病了···我怕!好怕啊!他都不会喘气了啊!呜呜······哥,我怕!·······”
艾尘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才更清楚,但是田武已经能够明白此刻的艾尘最需要的是温暖的怀抱和真心的关怀,过分高估自己的坚强了,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崩溃。抱紧艾尘的田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瘦小的女孩子,怜爱的摸着她的后脑安慰着:“傻丫头!辉哥不会有事的,谁在旁边呢?”
“阿姐叫的120,她也跟去了,她不让我去。”艾尘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田武低声的回答,囧死了,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坏他了吧?埋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呵呵,好傻!
“为了你我愿意变成那个傻瓜!”
艾尘娇羞的样子,真的让田武不忍放手,这样的女生,心底这样的纯净,究竟该不该放手?突然间让田武觉得好迷惑。老天不给你思考的时间,电话又想起了···
“哦,扬晴?刘辉醒了?好啊,我们马上过去。”田武转脸看着艾尘问她:“丫头,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我担心了啊。手机打开,我们去看刘辉。”
“嗯。”在田武的面前艾尘一直都那么的乖巧。
看见刘辉的时候他已经在和扬晴说笑了,估计当时是一时气急引致痉挛,护士走过来通知没什么大碍,回家注意早餐一定要吃。
“辉哥,你怎么不吃饭呢?一点都不乖啊!就知道说我。”艾尘马上逮住这样的机会教训一下刘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