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市郊外,一处人迹少见的树林内,李暮躲在一处小山丘后面,满脸无奈的挥了挥落在脸上的尘土。
那些人疯了,作为古武者竟然用枪轰他,这不科学啊。
其实他也不想想,这一路下来,他炸了对方多少人,用机枪扫了对方多少人。
不说机枪的伤亡,单单是高斯炸弹就让宇文家损失了至少五辆轿车,一辆以四人算就已经是二十个古武好手被李暮这般毫不讲理的给炸飞炸死炸残了。
可想而知宇文家这些人到底有多么记恨李暮了,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会用现代科技对李暮狂轰乱炸了。
就在李暮愤愤不平宇文家这些古武者的做法时,高存义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高部长,有啥事情。”情况不乐观,李暮也就懒得去客套了。
从电话中传出来的爆炸声跟枪声明显让高存义愣了一下,听到李暮的声音后才回到:“宇文家老宅有人往你那边赶过去了。”
“我知道了,五个人对吧。”李暮压低了身子,躲过乱石后才继续道:“有没有具体信息?我好做准备。”
“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啊。”高存义本来想调侃一下,不过听着从话筒中传出来的激烈枪声,想了想还是继续道:“这个五个人不容小窥,他们是宇文家族祠堂的守护人,江湖人称祠堂五怪,据消息称,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就是说他们的实力很恐怖……我艹。”李暮说着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他们用火箭炮,他么的。”
“你保重。”面对这种情况,高存义出了这么说之外还真的想不到其他话来鼓励或者安慰李暮了。
据他所了解,之所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完全是李暮自己一手策划的,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靠李暮自己了。
“喂喂喂……你倒是别挂啊,给小爷派支特种部队过来?”不过很可惜,李暮这句话高存义是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或者说
……就算高存义听到了也会假装听不到,事情搞到宇文家族的祠堂五怪都出动了,可想而知李暮到
底搞了多大的阵仗。
另一边,高存义苦笑得挂点电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双方都是古武者的枪口下用火箭炮的。
古武与世俗的最大区别也在这一点,在现实社会中,两个组织或者说两个国家有矛盾,一般都是用现代化武器说话。
但古武界不同,两个古武家族有矛盾一般都不会动用枪械这些现代话武器,就算是处于下风的一方也只会有自己所血的武术去化解去应对。
不可否认,古武家族都有着现代化枪械队伍的存在,但那些存在更多的是在应付世俗界的事情上,哪里会有像李暮这样子把人逼急了连火箭炮都抗出来了?
“部长,李暮那边在搞什么鬼?”站在旁边的冷艳江姓女子皱着眉头不解问道。
古武者跟古武者的对决竟然用上枪了,什么情况?
“他自己搞出来的摊子他自己收拾,我负责收尾,可不是帮凶。”
姓江的女子翻了翻白眼,有些不置可否,这句话如果李暮来说还情有可原,可是从高存义的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帮凶……确切来说李暮才是过来帮忙的吧?
“部长,有情况。”一直负责监视的小廖突然间向高存义喊道。
“小声点,什么情况?一惊一乍的。”高存义沉声呵斥了一声才走了过去。
“你看,那边……”
显示器中,昏暗的路灯下,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靠近宇文家老宅,那种模样不用去猜都知道他想要干嘛。
“这家伙是作死吗?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姓江的美艳女子有些不满道。
他们都能够察觉到这个人的靠近,宇文家里那么多守卫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就在她说话的同一时间,那个男子竟然转过头,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剪刀手。
这……高存义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经认出这个人
是谁了,也是因为这个家伙他才知道李暮死而复生的事情:戴小楼。
“部长,他在挑衅我们?”小廖有些不可置信道。
长这么大,进入国安部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挑衅国安部的人。
“他是在给我们打信号。”高存义摇了摇头笑道:“好了,让兄弟们收工吧,是时候过去给李暮那个小子擦屁股了。”
“呃……啥?”
“收工了,难道你还想在这里继续带着,等到宇文家族那些家伙暴怒后拿你开刀?”
“不不不,收工,收工,马上收工。”小廖连连点头,合起笔记本同时对对讲机喊道:“各位兄弟,收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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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戴小楼已经出现在这里,那么也就是说事情都在李暮的掌控范围内,也就是说自己不用多此一举的监视这里了,否则宇文家族那些人回来之后发现东西被盗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疯乱咬人,所以高存义很直接的选择撤退了。
至于戴小楼能不能得手,这点高存义没有任何怀疑,想当初高存义本就是要戴小楼来做这件事情,其他事情不好说,偷东西对于戴小楼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玛的,不就死炸了你们几辆车跟用枪杀了你们几个人而已么,用得着这么记仇用火箭炮轰我?
躲在岩石后面的李暮完全无法抬头,在这个时候,武功再高也没用,人家根本就不跟你比身法比内力,直接就是狂轰乱炸,敢冒头就是吃子弹的命。
深夜,郊外山丘,爆炸声冲天,火光耀眼,树木烧焦时不时迸发出一些零星的杂乱声。
一个身着白袍的老人眯着眼睛站在人群外,望着手底下的人不停的轰炸着某个方位,其中领头的老人左眼带着一个眼罩,很明显,他瞎了一只眼睛。
在老人的面前,跪着一个中年人,一个满头冷汗的中年人,他浑身发抖着,把从机场到郊外树林山丘这里的一切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也不敢有任何的夸大。
其实不用他夸大,现在的损失已经是老人无法接受的了。
(本章完)